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c)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章节目录 ------------ 第0001章 :重生乱世 第章:重生乱世 “这孩子,睡了一夜,怎么还不醒呢?” “没事的,他这只是冻着了,身上还是热乎的,又没有发烧,出气也匀乎着呢,不定一会就醒了。” “哥,你看他多壮实,不定你都打不赢他。” “瞧他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肯定是个公子哥儿,没有多大的力气。不过他倒挺重的,我昨天背他的时候,就象背了块石头。” “谁家的孩子,怎么会大白天一丝不挂地睡在雪地里?” 半睡半醒之中,永久迷迷糊糊地听到几个人在话,他猛地打了个激凌,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站着四个人,二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女,二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人。 他们全部穿着对襟的青布麻布袄,古色古香的,虽然打着几块补丁,不过也挺干净,外面套着兽皮大衣,头上还盘着长长的头发,双手插在衣袖里,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他醒了。” 年纪最小的小伙子最先发现了他的动静,突然瞪大了双眼,象发现了什么奇迹,从衣袖里拨出手来,猛地用手指着他,嘴里发出一声尖叫,随即大家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 “你好些了吗?能不能起来?今天可是正月初六,猎人们开弓的日子,等一会就会有人来喊李虎、李豹去打猎的,你可不能躺在床上哟,不然的话你今年一年就不会打到猎物的。” 那中年妇女关切地看着永久,嘴里不停的唠叨着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听着那中年妇女的唠叨,永久心里一阵狂喜,他明白自己重生了。他急切地伸出双手,天啊,还是那双白净的大手,不由得惊呆了,怎么会还是我自己? 二十五吨炸药啊,我怎么会完好无损? 大年三十的上午,他接到一个销售点的电话,是他们的进货销售一空,让他赶快送一车货去。可是厂里已经放假,工人们都忙了一年了,他不忍心让别人大年三十还来加班,就自己开车去送货,结果在半道,装满二十五吨鞭炮的大货车冲下了山谷。 看着自己熟悉的双手,连手上的罗纹都没有变化,他确定这就是自己,自己的灵魂,自己的身体。不过他怎么也弄不明白,那么高的山谷,鞭炮毫无疑问地爆炸了,那可是二十五吨火药呀,别是人,就是连大货车都将炸成碎片,我怎么能够幸免? 只有一个可能,我被重组了﹗ “你怎么啦?” 那中年男子似乎不善话,满脸的疑惑,搞不明白这个年青人为什么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会救回来个傻子吧?或者是大脑发烧了?他轻轻地伸出左手,在永久的额头上摸了一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我很好。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 不管怎么回事,反正自己又活过来了。至于为什么还是原来的我,恐怕只有苍天知道,自己也许永远也弄不明白。管他呢,活着就好,活着就是胜利,永久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那最小的小伙子倒是很活跃,典型的见面熟,也不跟永文客气,一**坐到永久的身旁,笑嘻嘻地与永久聊了起来。 “我叫永久,你呢?” “我叫李豹,这是我哥哥李虎,这是我爹,这是我娘。” “大叔好,大娘好,李虎你好。” 那中年男子和李虎憨厚地笑笑,看得出来,两个人都不善言辞,面对陌生人有一种手无足措的感觉。李虎娘转身离开,走进里屋,从一个大木箱里拿出几件衣服,走回来递给永久。 “这是李虎、李豹的衣服,我看你们身材差不多,应该可以穿得。你快穿衣服起来吧,我去给你们做早饭,吃罢早饭跟着乡亲们进山打猎去吧。” “谢谢。” 永久客气了一下,就开始穿衣服,不过他立即就傻眼了,倒不是他们的衣服有多么的复杂,而是这种古老的样式永久没有见过,把几件衣服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不知如何下手。李豹笑了笑,主动帮助永久穿了起来,好不容易地穿上了衣服。 穿衣服的时候,永久特别过细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他再熟悉不过,结果再一次证明,这就是自己。 走下坑来,他活动活动四肢,发现身上所有的零件都还是好好的,充满了活力,好象比原来还要有精神,这让他很欣慰,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李虎、李豹的身材真的和他差不多,衣服非常合身。穿上一件兽皮大衣,那毛绒绒的感觉让身体迅速温暖起来,立即觉得自己八面威风,颇有点扬子荣打虎上山的风采。 他朝四周看了看,这是一个低矮的房子,用泥巴糊成的芦苇杆墙,用茅草盖的屋顶,同样用泥巴糊的火坑,坑上放着两条破破烂烂的絮套。好象只有这几间房子,他们的各种衣物、鞋帽、锅碗瓢盆都放在房子里,连做饭用的灶台也建在房子里。 “真是贫困啊。” 让他惊讶的是,泥巴墙上竟然挂着好几把猎刀和弓箭,还有几袋竹制的箭矢。爱好刀具的永久好奇地抽出几把猎刀,仔细端祥了半天。那猎刀有长有短,短猎刀在二尺左右,可以单手把握,刀身轻薄,利于穿刺和切割。而长猎刀则在四尺左右,能够双手把握,刀刃窄长,利于穿刺和劈砍,就象一把现代马刀。 李虎娘倒是挺麻利的,一会儿就把饭菜端到了桌上,有鱼有肉,有荤有素,有酒有饭,永久也认不出那是些什么鱼,什么肉,直觉得香喷喷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有酒有肉,你们的生活不错啊。” “嘿、嘿,今天不是正月初六嘛,这可是我们猎人一年上头开弓的日子,总要打打牙祭的。” 憨厚的李虎好不容易开口了一句话,脸上还有些微微发红,直是个腼腆的小伙子。他让永久坐了下来,一家人围着桌子开始喝酒。 “真好喝啊。” 要不是太烫,不敢喝得太快,恐怕就没有机会尝尝鱼汤地美味了。永久一点也没有和李家人讲客套,连喝了几口鱼汤,这才想起来抬起头夸奖人家几句。 “这是什么鱼啊,味道真鲜啊,还是纯天然的好啊,不象那些人工养殖的,一股土腥味。” “什么?你什么?” 他们一家人显然没有听懂永久在什么,什么人工养殖?两眼睁得大大的,惊奇地看着他。 “呵呵,呵呵。”永久知道自己走嘴了,“我的官话,你听不懂吗?”他早已听出他们的是河南南部与安徽北部的方言,而永久出生在河南、湖北交界地带,看来这方言千年不变啊。 李虎摇摇头,继续用他的方言:“我只听懂你鱼好喝,别的没听懂。”他咧嘴笑了笑,问道:“你是哪里人?” “我是荆州人。”他这次用河南方言道,然而接着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李虎爹好奇地看着永久,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对永久提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这里是豫州谯郡谯县李家庄。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那你是怎么来的?怎么会倒在雪地里?” “我……”永久一下子被问住了,脑子里飞快地旋转着,很快就有了答案:“我到处游学,走到这里的时候,碰到一伙强盗,他们抢走了我的盘缠和衣物,把我打昏了扔在了雪地里。幸亏遇到了你们,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们。” “游学?那你是个有学问的人啰,怪不得长的白白净净,原来是个读书人。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李虎娘几乎是用崇拜地眼神看着永久,这年头,能够读书的人就不多,更别出去游学了,那都是些士族、豪门子弟才有的闲情逸致。 听到李虎娘提到自己的家人,一股从没有过的悲伤涌上永久的心头,眼泪抑止不住的掉了出来。他急忙用双手捧住脸,深深地埋下头,失声痛哭起来。 “天啦,我还有年迈的父母,温柔的妻子,可爱的儿子,他们可都离不开我啊,我要是不在了,他们可怎么活下啊?” 永久难以抑止心中的悲痛,伤心地哭着。当一下子失去所有亲人的时候,心中的疼痛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只有靠着眼泪,才能稍稍冲淡一下那痛苦的心灵。 李虎一家人望着哭泣的永久,不知道该什么,没什么让他伤心的话,更没做什么让他伤心的事啊?只好静静地陪坐在旁边。 过了好一会儿,永久才逐渐平静下来。哭声渐渐平息。不管怎么,既然来到了这里,肯定是不能回去了,自己总要想办法活下去啊。苍天既然给了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自己一定要活得更好,既不能辜负了苍天,也不能委曲了自己。 “对不起,我失态了。我是为我自己伤心,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任何亲人,只有我自己。要有亲人,你们就是我的亲人。” 永久慢慢地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眼神充满了坚定。过去的已经过去,我现在有的只有未来。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任何亲人,只不过他们都在那个世界,但愿他们在那个世界生活的更好。 老实的李虎一家人哪里想到得这是一个来自未来的人,在他们面前的,只是一个落难的书生,一个无家可归、一无所有的书生。我们民族传统的美德使他们理解了永久的痛苦,李虎娘还好疏地劝解永久。 “别伤心了,既然家里没人了,到那里不是过活,你要是还想游学你就再走,你要是不想游学了,就在我们这里住下吧。反正我们也是靠打猎为生,多一个人也不算多,少一个人也不算少。” 李豹一听更是兴奋,这以后打猎就多了一个伴,到山里去也热闹点,不象他爹和他哥,进山后成天不一句话,马上就嚷嚷起来。 “对,你就留在这儿吧。待会儿大家一起进山去打猎,就你是我的表哥,就我表哥他们家遭难了,来投靠我们了,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表哥叫什么,也没有人见过我的表哥。” 李虎妈听完李豹的话,仿佛勾起了伤心的往事,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脸上立即露出了淡淡的忧伤,双眼望着永文,嘴里喃喃地嘀咕起来。 “是啊,一晃十年就过去了,你表哥他们一家再也没来过,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也好,以后碰到村子里的人,就是你表哥来了。” “那就太谢谢你们了。” 看到萍水相逢的一家人对自己这么好,处处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这就是淳朴的山民啊,永久心里暖洋洋的。 “不用谢,你会打猎吗?不会?那你以后教我认字,我教你打猎。跟你,我的箭比我哥射得都要好,在我们村里还没有谁能比我射得好。” “又在吹牛,爹就比你射得好。” 看到他们兄弟在那里争论,永久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他们全家。李虎爹年纪不大,皱纹已经爬满了脸庞,不过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而李虎娘虽然俏丽,但是生活的艰辛也写上了她的眉梢。只有李虎、李豹两个小伙子身材高大,充满朝气。 “大叔,我在山里呆得时间长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月了。今天是正月初六,你知道今年是什么年号吗?” 这才是永久迫切想知道的,自己究竟到了什么朝代呢?最好是个太平盛世,我来这里好好的做生意,发大财,娶十几个老婆,养一大窝孩子,也不枉我重生了一次。 “我听村长过,从今年起又改年号了,好象叫什么中平元年,对,就是中平元年。” 山里人对改什么年号兴趣不大,他们主要关心山里的猎物躲在什么地方。要不是有个村长,全村的人恐怕也没有人去关心什么年号。 “中平元年?” 永久大吃一惊,虽然永久是个理科大学生,对一般的年号也没有什么印象,不过中平元年这个年号却是印象太深了,后世的年青人,只要是读完初中,就会知道这个年号意味着什么。 “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 看到永久吃惊的样子,李虎爹有些莫名其妙。全家人也望着永久,朝廷改个年号,那是皇上和大臣们的事,你着什么急呢? “不,没什么不对,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又改年号了。” 永久不自然地笑笑,心里却翻腾开了。天啊,哪个朝代不能去,凭什么单单来到三国时候?这可是个杀人如麻的年代,自己既不会武功,也不懂谋略,只是个生意人,如何在这个乱世立足呢?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02章 :开弓节 第2章:开弓节 “开弓啦……” 随着一声吆喝,好几个年青人走进了李虎家。(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挨个的叫着大叔、大婶,嘴里着吉祥话,一个个喜气洋洋的,穿着的衣服虽然不是很漂亮,可也干干净净的,很显然都经过特意的修饰。最显眼的是他们每人的腰间挂着猎刀,左腰长刀,右腰短刀,背后是一把长弓和一篓箭矢。 李虎家的房子虽然破旧,却依然充满了生机,几个年青人笑笑,似乎对今年的开弓特别的期待。 “请坐、请坐。” 全家人起身相迎,李虎他爹满脸堆着笑,热情地招呼着,李虎他娘则连忙收拾桌子,不一会,李豹不知从哪里端出了板栗、红枣等干果,李虎则忙前忙后的为每个小伙子倒上一杯水。 “哦,你们家来客人了?” “这是我表哥,叫永久,以后就在我们家住了。” 李豹抢着跟村里的年青人介绍,又对永久道:“这些都是我们村里的年青人,也是我们哥俩的好朋友。这是李直、李顺、李年、李安、李叶、李因,待会儿我们一起出去打猎。” 李豹一口气了好几个名字,全部都姓李,看来这李家庄都是李家人,永久认真地记着,记不住人家的名字可是个不礼貌的事。待李豹完了,他连忙向他们打招呼。 “各位兄弟好,今年开弓一定大有收获。” “一定、一定。” 那几个小伙子也很客气地与永久打招呼,笑容中透着朴实、腼腆,在陌生人面前,他们还有一丝丝的拘谨。不过他们的眼睛却时不时眼永久,山里人,对陌生人还是很稀奇的。 “大哥,开弓去啊。” 房屋里刚刚有点冷场,外面就又来了相邀开弓的客人。话音刚落,就走进一个高大的汉子,后面还跟着两个年青人,都是一样的猎人打扮,最小的那个小伙子,手里还提着几个饭盒。 “这是我二叔,这是我弟弟李文、李武。二叔,这是我表哥永久。” 全屋的年青人都站了起来,和李豹的二叔着话,都跟着李豹喊二叔,看起来挺恭敬的。李豹连忙拉过永久,介绍给他的二叔和两个堂弟,并请他二叔坐了下来。 “哎呀,是你表哥来了,你有上十年没来了吧,今年该有二十多了吧,你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个孩子,现在都成大人了,娶媳妇了吗?” 李豹的二叔起话来速度很快,与他的大哥,也就是李虎他爹比起来,就显得年青多了,神情也更加的自信,穿得也比他们好,话更有底气,没容永久回答,一连串的问了好几个问题。 “二叔好,我今年二十四了,一直在外面游学,还没有娶媳妇呢。” 起这些,永久不由得心中苦涩,自己不仅娶了媳妇,孩子都有了,可惜他们不在这个世界,他们这个年肯定过得不好啊。 “二十四了?该娶媳妇了,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就知道一门心思地做学问,千万别读成了书呆子。既然到我哥这里来了,你也不用着急,你这两个表弟也是二十多了,改天让你二婶给你们一人寻觅一个好姑娘。你二婶在李大老爷家可是有头有脸,那些小丫环每年都会有出门的,我让她给你们留心着。” 李豹的二叔比李豹他娘还能唠叨,自顾自不停的着,全然不管桌子上其他小伙子愿意不愿意听,几个小伙子皱着眉头,脸上颇地些痛苦。也许是实在听不下去了,李虎站了起来。 “二叔,你就在这里吃饭吧,娘已经在做饭了。我们几个和同伴约好了,还要一起出去开弓呢,我们就不陪你了。” 几个小伙子象是听到了赦令,立即站了起来,纷纷向外走,跑得比兔子还快。永久也想借此机会认识一下乡亲们,就跟着出去了,最后连二叔的二个儿子李文、李武也跟着跑出来了。 “差点忘了,你还没有弓箭呢。” “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李豹跑进屋里,立即惹得他二叔又一顿训斥。过了一会,李豹从屋里跑了出来,拿出一长一短两把猎刀,还有一副弓箭,帮永久披挂起来。 永久挂好刀箭,自己低头看了一眼,呵呵,还真象个猎人。以前想打猎没有时间,看样子现在要当一段时间的猎人了哟。 出得门来,没有了大人,几个小伙子就开心地大笑起来,纷纷调侃李虎、李豹,惹得两个大小伙子满脸的不高兴,慢腾腾地就落在了后面。 李豹等永久走了过来,就走到永久的身旁,悄悄地对永久做了个鬼脸,气冲冲的嘀咕起来。 “你别听我二叔的,他在李大老爷家也就是个家丁头儿,二婶也就是个管事媳妇,自以为有好大的面子,还不是个仆人。我才不要李大老爷家的丫环,他有四个公子,谁知道那些丫环是不是他们的通房丫头,可没有人稀罕她们。” 村子里道路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已经被早行的人们踩出了一条路。各家各户的房顶上也积起了一层厚雪,远远的望出去,就像连绵起伏的雪山。 跟着走了几家,永久渐渐地明白了。这个李家庄的人家,几乎全部都姓李,全村有一百多户,都住在这个山冲里,村子里的农田,全部是李大老爷的,他们都是佃户,农忙的时候,就在家种地,农闲的时候,就上山打猎。 其实好多人原来并不姓李,只不过住到这里来了,为了种上李大老爷的田,就改跟李大老爷姓了。不过是跟李大老爷套个近乎,好让李大老爷少收点租子,然而这么多年了,李大老爷该收多少还是收多少,一点也不给他们面子。 这一带有七个村子,每个村子有一、二百户人家,山民们都姓李,土地都是李大老爷家的。猎人们虽然不以土地为本,但是总要住在这里的,所以对李老爷那是恭敬有加。 这伙年青人都才二十岁左右,李虎二十二了,李豹也二十了,都没有结婚。倒不是他们响应谁的号召,要晚婚晚育,而是他们太穷了。来李虎家相亲的倒是不少,可他们家那几间破草房,就再也没有谈下去的兴趣。 这也不怪李虎他爹,这里的乡亲们几乎都很贫穷,家家户户都是草房,只不过新旧不同。一个靠打猎、租田生活的人家怎么可能富裕呢? 据李豹,这里的土地也不产粮食,一家人种点田仅仅能够糊口,交了租子就吃不饱。进山打猎就成了他们最重要的生活来源。 看到乡亲们这么贫困,永久倒是有办法让乡亲们快速富裕起来,大学毕业三年了,对于经商办厂赚钱,他可有不少的心得。凭着他丰富的科技知识和经商能力,要想在这个时代成为一个超级富翁,那真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可是眼看就要天下大乱了,国将不国,何以为家?到时候诸候混战,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就是成了富翁,又如何来保护自己的财富?只有国家强盛,自己才有富裕的生活。 然而自己不会武功啊,这可是个英雄辈出的时代,那么多的牛人都被残酷地淘汰了,自己能够幸免吗?就是招募,也要凭真本事,不可能王八气一发,就能让人家死心踢地的跟着你吧。要不就学刘备,到处去哭,也许能哭来几个牛人。 看着身边生龙活虎的年青人,他们当中会不会出一、二个牛人?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他们不是好猎人吗?就是出不了关羽、张飞那样的牛人,有几个跟班也不错嘛。 这些人当中,就数永久的年纪最大,这让永久也有些不好意思。象他这个年纪的村民,应该是带着孩子满地跑了,可他却是光棍一个。看到别人的孩子,他就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不由得一阵心酸。 李豹在永久的身旁告诉永久,每年的正月初六,乡亲们就要聚在一起,凡是男人都要拿出弓箭,进山去打猎。打得最多的自然是今年最幸运的的人,脸上也有光。而那些空手而归的,肯定会受到乡亲们的奚落,连他们的媳妇也会觉得丢人,气得回娘家住几天。 路过李虎二叔家的时候,李文、李武请大家进去坐坐。跟着走进李文、李武家,房子虽然也是草房,可是里面就比李虎家讲究多了,他二婶到底是在大户人家当管事媳妇的,家里收拾的非常齐整,话待人周到得体,一看就是个能干的女人。 “进来坐,进来坐。这是你表哥?哎哟,一晃好多年了,长这么大的个子。以后就在这里了?那好,那好,你们打猎又多个伴了。今年开弓节你可得好好露一手,让这帮小子瞧瞧。” 这个开弓节就是乡亲们在一起热闹的日子,大家互相走动走动,聚在一起增加些感情。小伙子们连忙站起来与李虎的二婶告辞,继续往前走去。 走到一个叫李亮家的时候,着实让永久尴尬了一回。那亮嫂子看起来高挑、苗条,长相可人,但却是个泼辣的小媳妇,一张嘴就不饶人。一看到永久,她立即两眼放光,大呼小叫地迎了上来。 “哎哟,好英俊的小伙子啊,高高大大、文文静静的,这是从哪冒出来的啊?有八尺高吧,跟李虎、李豹差不多哟。什么?你表哥?哎哟哟,你瞧瞧,你瞧瞧人家这长的,再看看你们一个个歪瓜裂枣的,同样是男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呢?这该迷倒多少女子啊。” “亮嫂子,你看走眼了吧,我表哥一个女子也没有迷倒,还没娶媳妇呢,跟我们一样,都是光棍。” “还是光棍?怎么可能,难道现如今的女子都瞎了眼?破天我也不信。李虎,你是个实**,不象李豹那小子话不着边际,你给亮嫂子实话,你表哥娶媳妇没?” “亮嫂子,我表哥一直在外游学,还没来得及娶媳妇呢。” “游学?还是个有学问的人,哎呀呀,失敬失敬。我当家的,今儿个我作主了,留兄弟们吃饭,你陪兄弟们喝荼,我马上去烧火。都留下,一个也不许走。大兄弟,不瞒你,我娘家大妹子今年十七,还没许婆家呢,过两天就要来给我拜年,我让你见见她,水灵灵的,保你满意。” “亮嫂子,不带这样做人的啊,你前不久还要把你妹子许给我的呢,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你要是话不算数,赶快把那张黑熊皮还我。” “李顺,你个没良心的,我会白要你的黑熊皮吗?亮嫂子保证给你个媳妇,至于我妹子嘛,她可能看不上你,你看你才多高,我妹子可有七尺五高,你小子还是死了那份心吧。” “亮嫂子,吃饭就算了。李大老爷的大公子早就约了我们了,他也要和我们一起进山打猎,打完猎他请我们喝酒呢。我们约齐了,马上就去。” 李虎的确是个老实人,越是没有媳妇,越是怕人家提起媳妇,这不是当看光头骂秃子吗?他连忙把兄弟几个从亮嫂子家拉了出来。 “大兄弟,好了啊,过两天我妹子就来,我让你们见见。” 亮嫂子可是当真想把妹子嫁给永久,依依不舍地把他们送了出来,走出好远,亮嫂子还在那里望着。 “好帅气的小伙子,还是个读书人呢。他们一家人和我们一样,都是高个子。怎么以前没来呢?就是不知道我妹子有没有这个福分。” 亮嫂子怔怔地看着永久他们越走越远,自顾自的在那里嘀咕。没想到,正准备出门去参加开弓节的李亮刚好听见,不屑地看了亮嫂子一眼,冷冷地嘲笑起来。 “你别做梦了,那虎子表哥是个读书人,人家看得上你妹子吗?” 谁知亮嫂子一听急了眼,她可是从不把李亮放在眼里,每年参加开弓节回来,总免不了她的一顿奚落,以至于李亮几乎不敢出门。见他竟敢出这种话来,立即气不打一处来。 “李亮,你个木头尽丧气话,我妹子怎么啦,那可是十里八乡的美人,配他也不算委曲了他。瞧他那穿着,也不象是个有钱人,我妹子看不看得上他还不知道呢。” 那李亮没等她完,早就跑得没影了。他心里清楚的很,你要是听她下去,她能到明天早上不重样,烦也能把你烦死。 村子里的猎人们基本上都来到了村东头,那里是通往李大老爷庄园的路口,每年的开弓节,村子里的山民们总是从这里出发,到李大老爷的庄园里汇合,然后一起进山去找试试今年的运气。 “乡亲们,走啊……”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村子里出来的猎人们纷纷往山里走去。而村子口,全部是女人和小孩,他们远远的还在挥手,目送着自己的亲人慢慢的消失在大山的深处。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03章 :与虎谋皮 第3章:与虎谋皮 李大老爷的庄园就座落在李家寨,他们一家人霸占着个山头,占地约有三百多亩。四周砌有高高的围墙,据是山里的土匪甚多,又特别喜欢抢劫他们这样的富户,大户人家只有靠这种高墙和家丁来自卫,李虎的二叔李良就是这里的家丁头目。 这个庄园的周边有七个村子,就围绕在李家寨的身边,零零落落地散布在群山之中,最远也不过十几里路,象众星捧月般把李家寨供在当中。 这些村子的名字都是李大老爷起的,不是李家冲,就是李家台,或者是李家谷,反正随时提醒你,这是李大老爷的地盘。要想在这里混口饭吃,你就得听李大老爷的。 一年一度的开弓节就是李大老爷最威风的日子,七个村子的山民都要汇集到这里,然后听他李大老爷一声令下,今年的打猎季节就算是开始了。 只有这一刻,李大老爷才觉得自己是这里真正的主宰。面对着村子里的猎人,李大老爷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耀武扬威,就象个土皇帝。 当然,这也是李大老爷笼络山民们的一个机会。山民们今天打下的猎物,基本上都会卖给李大老爷,而价格却不是一般的高,要比平时高出二、三倍去,然后还要请这些猎人们大吃一顿,让这一带的山民对他感恩带德。 李家庄的猎人们赶到李家寨的时候,各个村子里的猎人们差不多要到齐了,黑压压的站了一地。永久大概地估计了一下,恐怕要超过一千人。不由得在心里想到,怪不得东汉时期地主阶级力量强大,他们还是很有一套统治手腕的。 李家庄的到来,引起了一阵喧哗,认识的猎人们互相打着招呼,还有的甚至互相叫骂着,着粗鲁的笑话。永久他们刚刚找到地方站下,就有几个公子般的年青人笑呵呵地朝他们走来,嘴里还不干不净地笑骂着。 “你们这几个狗东西,又没有媳妇绊脚,怎么现在才来?今天开弓要是打不上猎物,小心老子把你们当猎物卖了。” 那几个年青人中等身材,白白胖胖的,按山里人的法,就是挺有福气的那种。而照永久的法,那就是肥胖、臃肿、营养过剩,早就该减肥了。 这群小伙子立即来了精神,两眼都放出了精光,嘻嘻哈哈地与那几个公子调笑着。李虎和李豹连忙迎了上去,走到那几个胖子身边低声了几句,然后领着四个公子模样的年青人朝永久走来。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表哥,这是大公子李时、二公子李上、三公子李在、四公子李分,这是我表哥永久。” “幸会幸会。” “幸会幸会。” 永久学着他们的样子,双手抱拳,朝每个人拱了拱,算是互相见过了礼。那几个公子大概是看在李虎、李豹的面子上,对永久倒也客气。从猎人们和李家四个公子对李虎、李豹的态度可以看出,他们两兄弟肯定是顶尖的猎人,受到大家的推崇。 “李大老爷来了。” 不知是谁叫喊了一声,人群突然安静下来。不一会,又是一个大胖子走了出来。年纪不过五十岁,笑眯眯地看着众位山民,清了清嗓子,抬起他的右手朝前一挥,大喝了一声。 “开弓啦……” 永久还以为这李大老爷搞这么个仪式总要几句话,指导指导、鼓励鼓励,过一过当领导的瘾。谁知他老人家出来就挥了,这开弓节就算是开始了。这不是拿大伙开涮吗? 可是那些山民们却不这样想,李虎、李豹也不这样想,大家发一生喊,一点也没有被人忽视的感觉。三三两两地结成伙,转身就往山里走。 此时的大山还是一片雪原,连日来的大雪好像给大山穿上了一件雪白的盛装。山是白的,树也是白的,全体是白的,冻结了的,并且像漆一样地发光,那整个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永久跟在李虎、李豹的身后,后面还跟着李文、李武,几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大山里走。也不知走了多久,除了遍地的积雪和密密麻麻的树林,永久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李虎、李豹,这茫茫雪原的,到哪里去寻猎物?” 正在行走的李虎停了下来,回头朝永久笑笑。指着起伏的群山,茫茫的雪原,树林里没有飞鸟的踪迹,雪地上也没有野兽的脚印,他摇了摇头。 “开弓节也就是图个彩头,你以为一天之内能打多少猎物?” 搞了半天,原来就是图个热闹,难怪李大老爷会把所有的猎物都高价收去呢,只不过是个噱头而已。这李大老爷倒是有经济头脑,既没花多少钱,又笼络了人心,何乐而不为? “大哥,快看﹗” 正当李虎和永久话的时候,李文突然尖叫起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永久看到一只受惊的野山羊正在雪地里逃窜。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回头看看几个猎人。 李虎飞快地拱箭上弦,那箭矢瞄准了那只奔跑的野山羊,动作一气呵成,正要放箭,却又收了起来。他回过头来,朝永久笑笑。 “表哥,你今年才来,让你得个头彩。” “啊……” 永久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你们不会是想看我的笑话吧?可李虎认真、老实的样子,永久不由得为自己的小心眼惭愧。可是他毕竟不会射箭啊,想了想,不就是个原始弓箭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虽然没有射过,可是看过不少呀。 “好,看我的。” 他毅然拿起弓箭,抽出一只箭矢,搭在弓弦上,一使劲,把弓弦拉得满满的,抬眼看了看那只奔逃的野山羊,吓了他一大跳,他竟然清晰地看到了那只野山羊的眼睛﹗ 原来那只野山羊正在回头看他,它已经跑出去差不多有二百多步,以它的经验,这猎人无论如何也射不到它了,何况那家伙看起来还象上个新手,眼神中似乎有一丝丝的嘲笑。 “嗖……” 山羊的眼睛深深地刺激了他,永久想都没想,松手就将箭矢放了出去。那箭矢的呼啸刺破了雪原的宁静,划出一条笔直的线条,带着永久无比的自信,快如闪电般地向着那只高傲的野山羊飞去。 那只山羊似乎并不相信永久会射中它,以至于那箭矢射中它的时候,连它自己也不敢相信。不过它信不信已经无所谓了,摇晃了一下身子,终于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中了……” 李文、李武最先欢呼起来,拨腿地朝前跑去,身后卷起一阵阵雪尘。李虎则惊奇地看着永久,难以置信的摇摇头,实话,刚才看到野山羊跑远了,他还有些遗憾。李豹则伸出大拇指,笑眯眯地朝永久点点头。 “了不起,神箭。” 更神的还在后面,跑到野山羊跟前的李文、李武围住野山羊转了几圈,两人抬起山羊,不由得楞住了,随即发出一声惊呼。 “天啊,你射中了它的眼睛,力道正好,皮毛完好无损。” 永久自己也有些纳闷,我什么时候有这么高明的箭术?难道是碰巧了?可是自己清清楚楚地是瞄准那野山羊的眼睛,不会这般凑巧吧,不过嘴上还是要谦虚谦虚的,脸上堆着无害的笑容,朝他们兄弟笑了笑。 “呵呵,瞎猫子碰上个死耗子,巧合、巧合。” 不管是不是巧合,总算是开张了,兄弟几个兴趣更高了。当太阳偏西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打到了猎物。永久不得不在心里佩服,李家兄弟的箭术却是非比寻常,连最小的李武,也一箭射倒正在飞奔的野兔。 “天已经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李虎看每人都有了收获,就提议回家。今天也就是图个乐,没必要等天黑再回去。其他几个兄弟平常都听李虎的,纷纷收起弓箭,扛起猎物,就往家赶。 也许今天注定会成为不平凡的一天,就在他们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听到山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虎啸声,机警的李虎、李豹几乎是同时喊了出来。 “老虎﹗” 那虎啸就象是命令,就在他们喊出“老虎”的同一时刻,李家的四兄弟扔掉了身上的猎物,抽出了弓箭,搭上了箭矢,朝山背后跑去,边跑边喊永久。 “表哥,快跟上。” 永久可是吓得不轻,除了在公园里见过老虎,他还从来没有与这种凶恶的家伙打过交道。那虎啸声越来越近,永久的两条腿身不由已的打起了哆嗦。这帮家伙,别人听到老虎来了跑都跑不赢,你们还偏偏往上冲,还敢与老虎拼博之成? “来……来……来了。” 不知道是天太冷冻住了永久的舌头,还是被老虎把舌头吓僵了,永久竟然连话都不太利索。两条腿更是不听使唤,象是灌了铅似的,费了好大劲才朝山上爬去。 要是你的**后面有只老虎,再高的山你也爬得上去,可是要是山上有只老虎,要命你也爬不上去。永久现在就遇到了这种情况,明知前面有虎,还被几个兄弟催促着往山上爬,这不是要命吗? 刚刚翻过山头,眼前的一幕就把永久吓住了,只见一个大汉提着一根大棒,嘴里吼叫着,声如震雷,正在雪地里追赶那只花斑虎。 “天啊,这家伙还是人吗?” 那只花斑虎正往前跑着,似乎已经怕了那个大汉,有一条腿明显的瘸了,很有可能被那大汉打坏了,奔跑得并不快。迎面看到几个人拦住了去路,那只花斑虎眼看已经无路可逃,狂啸一声,朝着永久他们就扑了过来。 “不准放箭,别伤了我的虎皮。” 就在李虎、李豹兄弟准备射箭的时候,那个追赶的大汉竟然如雷般地吼叫起来。闻听那大汉的叫声,永久差点没晕过去。 “天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老虎就要吃人了,你还想着完整的虎皮﹗” 李虎、李豹倒是听话,拉开的弓箭慢慢的收了起来,从身上抽出了猎刀。作为一个猎人都明白,一张完整的虎皮可比一张破损的虎皮值钱多了。 “嗷……” 那只花斑虎长啸一声,冲着李虎他们就扑了上来。它可比你更关心它的虎皮,这不是与虎谋皮么?你想要它的皮,它还想吃你的肉呢﹗ 永久和李虎、李豹兄弟几个呈一字散开,守住了老虎逃跑的山口。那老虎倒也识人,专门朝李虎冲去,大概它也觉得这家伙才是最大的威协。 李虎也是急中生智,飞起一脚,踢出一团雪花,然后猛地一闪,那只花斑虎就扑了个空。可是那虎身子刚刚落地,尾巴一甩,翻过身来又扑了上去。 就在那老虎扑上来的一瞬间,危急之中的李虎猛一闪身,让过了老虎的头部,朝着它的腰腹就是一拳。“嘭”地一声闷响,半空中的那只花斑虎晃了一下,往前窜了两步,才在雪住。 此时的永久已经镇定下来,两腿反而不发抖了,他可没有收起手中的弓箭,不管你的虎皮完整不完整,我的人皮可不能破了。 就在那只花斑虎调过头来,又一次扑向李虎的时候,永久毫不犹豫地射出了一支箭矢。正在空中的老虎突然感到眼睛一阵刺痛,一支箭矢**了它的左眼,痛得它大吼一声,又扑了个空。 落地后的老虎不顾眼睛的疼痛,用仇恨的右眼扫了一下射伤它的永久,又发出一声吼叫,决定报一箭之仇,发疯似的朝永久扑来。 面对扑过来的花斑虎,暗箭伤虎的永久来不及多想,慌忙又取出一只箭来,哆嗦着搭箭上弦,就在那只花斑虎还在半空的时候,永久的第二支箭射了出去。 “嗷……” 那只花斑虎一声长啸,右眼睛上又插上了一支箭矢,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把山头都震得晃动了一下。可是它旋即又爬了起来,朝着永久刚才站立的方向再次冲来。 “砰……” 这时,那个大汉已经跑了过来,抡起他的大棒,朝着那只花斑虎的脑袋就是一棒,永久似乎清晰地听到了脑骨破碎的声音。那只花斑虎又一次重重地摔在地上,不过这次是真正在趴在那里,四条腿蹬了几蹬,再也不动了。 “哎……” 永久长出了一口气,浑身一软,瘫坐在雪地里。 ﹙各位大大,支持哈哟,鲜花、收藏,统统都要,谢谢了哦。﹚ ------------ 第0004章 :神射手 第4章:神射手 追赶老虎的大汉也一**坐在雪地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样子也是累坏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过了一会,又从远处跑来几个小伙子,一边跑,一边喊叫着。 “大哥,大哥,老虎打死了吗?” 那大汉“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拍了拍**上的雪,用大棒戳了戳躺在地上的老虎**,裂开大嘴得意地笑着。 “看看,就是这只花斑虎。” 永久这时才认真地看了看这个大汉,只见那打虎的年青人身材高大,八尺有余,比永久还高些许,膀大腰圆,两个拳头如同两把铁锤,整副身板恰似一座石碑。且容貌雄毅,声如洪钟,勇力绝人,犹如樊哙再世,乃有万夫不挡之勇。 那跑过来的几个年青人中,有两个人也是同样的魁梧,相貌也差不多,永久猜想很可能是三个亲兄弟。其中一个满脸疑惑的看了看永久他们,向永久打了个招呼。 “兄弟,这箭矢是你们射的?” 永久此时的神色也已恢复过来,心跳正常,面色如初,他可不想让别人笑话。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雪,朝几个年青人笑了笑。 “两只箭都是我射的,怎么样,没伤着虎皮吧?” 那打虎的大汉仔细打量了永久一番,神色中充满了敬佩,随手把大棒扔给后来的年青人,双手抱拳朝永久拱了拱手。 “兄弟,好箭法﹗两支箭矢都射中了老虎的眼睛,老虎皮毛毫发未损。敢问兄弟大名?” 永久正想打听他是谁呢,他倒是先问起永久来了。不由得也笑了笑,连忙也双手抱拳,朝那打虎的大汉拱了拱手。 “我叫永久,这几位是我的兄弟李虎、李豹、李文、李武,敢问兄弟大名?” 那打虎的汉子冲李虎兄弟等人一一拱了拱手,又拉过来那两个年青人,挺起了胸脯,自豪地笑了起来,声音犹如打雷一般。 “各位兄弟都是好汉,认识你们真是三生有幸。我叫许褚,这是我二弟许仁、三弟许定。” “许褚﹗” 永久惊愕的张大了嘴,差点把下巴掉了下来,苍天啦,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让我第一天就碰到他。这可是真真的牛人,有名的悍将,我一定要把他忽悠在手里,什么也不能把他留给曹操。 “听永久兄弟的口音,好象不是这里的人啊,敢问永久兄弟是哪里人氏?” 呵呵,许褚倒是对永久挺感兴趣的,这里的猎人虽然不都认识,但是这永久一看就不象是个猎人,许褚不免有些好奇。 “不瞒许褚兄弟,我不人,这李家兄弟是我的表弟,我是游学到此。” “哦,原来是个有学问的先生,失敬失敬。我等皆是粗人,言语不当之处还望先生见谅。只是没想到啊,一个游学的先生怎么会有如此的箭术?” “呵呵,谈不上什么箭术,都是跟几个表弟学的。” 几个人正在互相谦虚,又跑过来一伙猎人,原来是李家寨的猎人听到虎啸,也赶过来了。跑到最前面的就是李直、李顺、李年、李安、李叶、李因他们,看见倒在地上的老虎,根本不相信射中两只虎眼的竟然是永久。 “你表哥一介书生,也有如此箭术?” 李豹得意的站在那些,正在手舞足蹈地跟李家庄的兄弟们瞎吹。听到李顺不相信的口气,顿时拉下了脸,差一点给了他几拳头。 “你敢不相信?那只野山羊也是我表哥射的,就射了一只眼睛。” 李顺吓得吐了吐舌头,那李豹的拳头可不是好惹的。再,这许家庄的人都承认是他表哥射的,应该不会有假,不由得佩服地朝永久竖起了大拇指。 听打死了老虎,猎人们是越聚越多,不一会,连李家的四个公子哥也赶来了。一见到躺在地上的老虎,大公子李时高兴地跳了起来。 “好、好、好,今年可是个大好彩头。” 这一带的猎人,每年正月初六都要开弓打猎,李家寨和许家庄又是紧挨着,免不了要磕磕碰碰的,但是面子上也要过得去。大家立即想到了一个问题,这只老虎应该归谁呢?要是平常或者是普通猎物,大不了平分罢了,可是今天是开弓节,又是只珍贵的老虎,大家都想据为已有,只是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 许褚当然认识李家的四个公子,他走了过来,朝李家大公子抱拳拱了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永久面前,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 “永久先生,请恕我冒昧。今天是开弓节,大家图个彩头,这只老虎是我先打伤了后腿,但是由你射中了双眼,才最后倒地。我看这样吧,这只老虎就算是你们的猎物,但是卖给我得了,我给你们兄弟五人每人一万钱。” 五万钱一只老虎?永久对于这个钱数还没有概念,千万别是那些不值钱的外币。不过能结识许褚,送他一只老虎也无妨,但是李虎兄弟等人都是出了力的,他也不敢私自作主,回头看了看李虎,不料李大公子抢先开了口。 “呵呵,许大公子,既然知道是图个彩头,怎么能把老虎卖给你呢?我们李家寨的规距,今天所有的猎物都归我家所有。你许大公子既然帮了忙,我给你计大公子五万钱得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你……” 许褚显然很生气,眼睛瞪着李时,一时却不出话来。谁知李时却一点也不生气,胖乎乎的短腿向前走了几步,笑嘻嘻地朝许褚拱了拱手。 “许大公子,你如果嫌少,我再加一万钱。” “我出十万钱,这总行了吧。” 许褚的话一出口,李大公子竟然楞住了,连围观的猎人们都伸出了舌头。永久一看这个架式,恐怕此事不能善了,要是让李大公子搅和下去,岂不是破坏了自己招揽许褚的大计?连忙小声地问李虎。 “一只老虎究竟值多少钱?” 老实的李虎也看出来这李大公子成心搅和,但是他是李家寨的人,也不敢帮别人话,见永久问他,连忙伸出三根手指,在永久的耳边轻声了句。 “三万钱。” 啊?永久有些吃惊了,这许褚已经够意思了,开口就答应给五万钱,应该见好就收了。正要上前劝解几句,李豹却拉住了他。 “表哥,他们这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面子,谁也不会让的,事情麻烦了。” 果然,这两个大公子谁也不让步,老虎有价,面子却没有价,他们已经把价码抬高到三十万钱,超过了一只虎价的十倍,这不是抬扛吗?可不能把关系搞恶了,我还打着这许褚的主意呢。 “两位公子,你们这样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大家乡里乡亲的,有必要为了一只老虎伤了和气吗?今天本来就为图个彩头,伤了和气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大家还是心平气和的商量吧” 永久了半天,等于什么也没,两个公子还是互相瞪着眼睛,谁也不让谁,反倒把真正老虎的功臣谅在了一边。 总不至于为了一只老虎打起来吧,用什么办法解决呢?永久正在冥思苦想,突然看到两边的猎人都背着弓箭,眼睛猛的一亮。 “两位公子,能不能听我一句?我们两家山寨来一场射箭比赛,谁赢了,这老虎归谁,但要出十万钱。如何?” 两个人争了半天,也没有争出个所以然,能有个办法解决,当然赞同。再这射箭是猎人们的看家本领,你要是技不如人,也怪不得别个。 “好,就按永久先生的办。” “行,就按永久兄弟的办。” 许褚、李时都很痛快地答应了这个提议,他们对自己山寨的猎人都很自信。你不是不答应,这不是明显地丢人吗? 比赛总不能在雪山上进行,因为这里离李家寨近,所以许褚同意到李家寨去比赛。他从许家庄的猎人中挑选了近三十人,让他们跟着去比赛。 李大公子一挥手,众人跑去砍了几根木杠,把老虎用绳子捆了起来,抬起老虎。李文、李武又跑到山下去搬起野山羊等猎物,随着李时朝李家寨走去。 快到李家庄园的时候,突然从庄园的大门里冲出十几个骑马的人,他们全部穿着黑色的短装,还挎着刀,一阵风似的沿着大路跑了过来。来到他们身边的时候,那些家丁显然是看到了李家四兄弟,连忙跳下了马,牵着马匹走过来与李家四兄弟打招呼。 “各位公子好。老爷吩咐我们出去办事。” “去吧。” 李时摆摆手,那些家丁翻身上马,又朝远处去了。不过永久可注意到了,那些家丁所骑的马毛色各异,体态也不整齐,看样子是一批杂马。 “李大公子,象你家这样的财主,为什么用这些劣马?” “实不相瞒,这都是些马贩子贩来的,哪里有什么好马卖给我们?” 有一句无一句的和李时聊着,永久的肚里却动起了心思:眼看黄巾就要起事,天下就要大乱,而中原地区马匹稀少,要是到北方去买批马来,建立一支骑兵,岂不是可以在乱世中脱颖而出? 可是钱从哪里来? 走进李家庄园的大门,院子里好不热闹,就象是个集贸市场,猎人们在互相炫耀猎物,李大老爷的管家正领着几个仆人在查看猎物,与猎人们商谈价格。 一看到李大公子他们抬进来一只老虎,人群“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一个个面露惊讶之色,嘴里“唧唧”地称赞不已。当看到老虎竟然只是射中了双眼,片的惊叹之声。 白白胖胖的李大老爷听猎到了一只老虎,兴冲冲地跑了出来,可一听还要比赛定归属,心下当即不高兴,连忙叫住李虎的二叔李良,让他把寨子里箭术最好的家丁都找来。自己则到操练场前坐了下来,他要亲自看了看比赛。 永久和李虎、李豹把今天的猎物交给了李大老爷的管家,得到了一千钱,就陪着许褚来到李时家的操练场。这是李家家丁们练武的地方,在场子边上吊起五十多块木板,就算是靶子,那些猎人们以射木板决胜负。 在操练场的边上,永久拉着许褚、李时讲定,每家只能出十个人,一个个上场,输者下,胜者留,最后留在场上的人是谁家的猎人,就算谁家胜。这就相当于擂台赛,永久也是想看看两边究竟有多少神射手。 “把箭靶往后退一百步。” 还没开始,许褚突然提出要把箭靶后退一百步,现在的箭靶已经有二百多步,如何再退一百步,那就是三百多步。永久不由得在心中暗道,这许褚也会搞突然袭击啊,只怕这三百多步没有几个人能够射到。 李家寨的猎人们一听要射三百多步,似乎都有点心虚,一般的弓箭也可以射到三百步,可是强弩之末,恐怕连箭靶也插不进去,必需换硬弓才行,可是一般人平常谁去练硬弓呢? 但是李时还是答应了,他有李虎兄弟几个大汉,觉得很有把握。比赛开始后,第一个回合,李时就派上了身高力大的李顺。听李豹在旁边,这李顺的箭术在李家庄也算是有名,不过三百步够呛。果然,第一个回合李顺就被打败了,十支箭射中六支,懊恼的李顺把弓箭都摔在了地上。 李时一看李顺败了下来,知道中了许褚的诡计,可是也不好反悔,他连忙派上了李虎。那李虎力大无穷,三百步根本不是问题。只见他心平气静地走上前来,站在刚才射手的位置上,毫不犹豫的掏出十支箭矢,对照前面的木板,“唰唰唰……”就是十箭。 “好……” “十箭九中。” 围观的人群暴发出一片喊叫声,坐在前面的李大老爷也面露微笑,刚才许褚派的猎人才是十箭八中。第二次再射,只有十箭七中,灰溜溜地下去了。 双方继续比赛,李虎在战胜三个人后被打败,又换李豹,战胜两人后被打败,后来许褚换上个叫许安的,连败数人,李时仅仅剩下一个人可以上了。 “爹,你派谁上?” 李时也不敢作主了,这要是输了,老虎归了别人不,还得挨他爹骂一顿。李大老爷也没有了主意,连平时最好的射手李虎、李豹都输了,谁还敢上阵。 “叫我表哥上吧。” 老实的李虎关健时刻想到了永久,他以为永久连续射中猎物的眼睛,真的是箭术高超呢。李大老爷一听,当即拍板。 “就叫他上。” 永久可是吓了一大跳,连忙上来推辞。可刚想话,却看到许褚在看着自己,心想决不能在许褚的面前退缩,就是输也要输在场上。 他毅然决然地走向靶场,拿起李虎的强弓,向着那箭靶瞄了一眼,仿佛看到了那只野山羊的眼睛,那箭靶就好象近在眼前,“唰唰唰……”一连十箭,甚至连口气也没喘。 “好啊……“ “十箭十中。” 周围的人群欢呼起来,一片叫好声,李大老爷兴奋地摸着他那山羊胡子,微笑着连连点头。许褚则惊谔地看着永久,真不敢相信这个文弱的书生竟然能射中那么远的箭靶。 “我输了。”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05章 :李家寨赌王 第5章:李家寨赌王 许褚也是个率直的汉子,输了就是输了,站起来带着许家庄的猎人们就要走。可是李大老爷却把他们拦住了,非要留他们喝酒不可。两家虽然是近邻,平常来往并不多,现在为了一只虎,走进了家门,怎么能让许褚走呢。 推推攮攮把许家三兄弟拉进了李大老爷的迎客厅,又让李大公子把永久的李虎四兄弟请了进来,随同进来的,还有李大公子的三个表兄弟,叫着张睦、张冰、张扩。李大老爷让人拿出十万钱,交给许褚,谁知许褚把钱递给了永久。 “永久先生,那只老虎是你射死的,这钱应该归你。” 看起来,有钱人还真不把这十万钱放在眼里,可是永久也不能独自占有啊,连忙笑着推让。两人推让了一会,永久干脆出个办法。 “许褚兄弟,要不我们平分,我们五兄弟一半,你们三兄弟一半。” “不要,都给你们。” 李大老爷看他们推来推去,便站了起来,微笑着把那袋钱拿了起来,递到永久的手里。 “拿着吧,许大公子哪里看得上这点钱呢。你们在这里玩会,我就不陪你们了。” 永久真还有点不好意思,虽然自己是缺钱,可是也不能让别人瞧不起自己。等李大老爷走了,永久又准备推让,却不料李大公子李时突然发话了。 “喝酒还得等会,我们来摇色子吧。” 一听玩色子,满座的人眼睛都发出了绿光,不过许褚三兄弟好象还有点尴尬,看大家的眼光都瞄着他们,许褚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小声地笑了笑。 “今天出来打猎,没有带多少钱。” 不料李大公子哈哈哈大笑起来,胖胖的脸蛋把两只眼睛挤成了一条缝。笑罢招了招手,过来一个仆人,他对那个仆人吩咐了两句。 “去帐房提一百万钱,借给许家公子。” 是啊,象许家这么大的家业,在乎那一百万钱吗,李大公子问都没问许褚,就开口借出一百万,真是财大气粗啊。 钱一到手,许褚三兄弟的劲头就来了,桌子上立即围住一大圈人。永久想想自己只有这十万钱,还有李虎兄弟等人的份,就准备站起来离开,可是许褚一把拉住。 “兄弟们在一起玩玩,你要是走了,多没有趣味。” 永久无法,这要是走开,肯定会被认为是个爱财的小人,被他们小看,反正这十万钱也是捡的,输了就输了,冲李虎他们笑了笑,就坐了下来。 李大公子把玩法了一遍,永久就明白了他们的玩法。虽然同样是摇色子,但是各地有各地的玩法,而且他们的玩法还挺有新意。 原来他们每人一个色盅,里面有三个色子,然后先下一百钱的底钱,摇定后,先不看自己的点数,从庄家开始押钱,最多一次押一千钱。下家若盲跟,也就是不看点数,就押同样多的钱,如看了点数﹙盅上有盖,只有自己能够看到﹚,就为明押,就要押翻一倍的钱,如果自己觉得点数太小,就弃权,先押下的钱就不要了。 以此类推,一直到最后剩下两人,继续押钱,直到一个提出明盅,比谁的点大,点大者就为赢,如点数相同,提议开盅者输。 在押钱时,也可以押钱看明押人的点数,叫着买点,看过后点小者弃权。 这时候的人没有扑克、麻将,摇色子就成了他们的乐趣,而且还能玩出花样来,永久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聪明才智。 这一桌有十一个人,许褚三兄弟、李时四兄弟、李时的三个表兄弟,还有一个就是永久。 不一会,永久就输了不少钱,几乎是一盘也没有赢过。这种玩法,完全是实力和勇气的较量,还有一丝丝的计谋。也许你的点子比别人大,可是那点小者不顾一切的往上押钱,让你猜不透他的点数,到最后也不得不放弃。可是到最后开盅的时候,原来你才是最大的点数,后悔莫及。 穷人家的钱,那可是他的心血,看到许虎心疼的样子,永久开始着急,他紧盯着色盅,让他惊奇的一幕发生了:他竟然看到了色盅里的色子,他立即想到了刚才他射箭时那超常的发挥,是不是自己的身体被重组后,发生了突变? 如果有了这些超越常人的能力,自己还有没有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的乐趣?想到这里,他没来由得紧张起来,心跳加快,脸色发红,额头上也冒出了细汗。 “永久兄弟,你才输了一万钱,着急什么,看把你急的,汗都下来了。” 李大公子的话引起了一桌子人的大笑,在他们的眼中,永久就是个输不起的人,只要是输了钱,就脸色发红,额头冒汗,双手发抖。要不是他们和永久不太熟悉,不定他们就要开口嘲笑了。 永久轻轻笑笑,没有在意他们的笑声。他把一百钱很潇洒地往桌上一丢,对他们笑了笑。 “开始吧。” 作为一个生意人,抹牌赌博几乎是家常便饭,就是家人在一起,没事的时候也在一起玩玩,而且还要带彩,那世道,不带彩谁陪你玩啊。 然而尽管他有超常的感觉,可是他无法控制那色子,连续三盘,不管他如何摇那色盅,出来的点子都非常小,根本没有押钱的机会。不过,他还是装模作样地跟一圈,然后开盅查看,叹一口气,弃权了,白白地丢了几百钱。 到了第四盘,好不容易摇了个大点,一看其他人,有两个人和他的点数只差一点。他知道机会来了,跟过一圈后,他又向前三次一样,准备开盅查看,可手按盅盖,似乎犹豫了,嘴里开始念叨。 “我已经连输了七盘了,难道这一盘还小?我偏不信邪了,再跟一圈。” 好象受了他的影响,桌上没有一个人开盅,都很干脆地跟了一圈。又该永久了,他这次犹豫的时间更长,那些公子哥们忍不住了,以至于他们开始催促他。 “永久兄弟,你能不能快点,要看就看,一看就弃,呵呵,我们往下进行。” 仿佛是受到了他的戏弄生气了,永久拿起一千钱,重重地往桌上一放。 “跟。” 一般情况下,到第三圈的时候,很多人都该开盅看点了。可是看到胆小的永久竟然没有看点就跟,谁也不愿意被嘲笑,二话不,拿起一千钱都跟。 再到永久面前的时候,永久没有犹豫,很爽快地押上一千钱,嘴里却在自话自。 “就和你们拼一盘。” 一直到第六圈的时候,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这可不是赌气的事,那是要拿钱话的,有三个人开盅看点,其中有二个象泄了气的皮球,宣布弃权了。 如果有人开盅看点后继续押钱,那明他的点数肯定不小,当然,也有故意耍诈的,就看你有没有胆量继续跟下去。其他人这时也会跟着开盅看点,一般不会盲跟,掂量掂量自己的点数,再决定是不是跟下去。 永久心中明亮,桌上他的点最大,他故意让手抖了一下,继续盲跟。这一圈下来,除了永久,都已经看点,又有二个放弃了,桌上还剩下四人,永久、许褚、李上、李分,一暗三明。 又暗跟了两圈,桌上已经超过了十万钱,永久想想也差不多了,就准备收手了。他打开盅盖不动身色地看了看,又押上二千钱。 到这时候看点后还继续押,只有两个可能,点大或者耍诈。那三个这时犹豫了,他们不相信这胆小的永久会耍诈,起码点数不会太小,不然没有耍诈的本钱,李分当即就放弃了。 桌上还剩下三人,都信心十足地跟着,谁也没有服输的迹象,渐渐的,永久面前的五万钱快没有了,他不由得着急起来,要是许褚、李上这两个家伙紧跟不放,他的十万钱甚至全部要砸在里面。 三个人继续押着,又过了三圈,永久依然跟着,许褚和李上心里就犯嘀咕了:这永久看样子不是耍诈,跟到这个时候,要是耍诈早就挺不住了。许褚不打算再跟了,他押上二千钱,提出要永久的点,他站起来到永久的面前,揭开色盅看了看,不动身色地回到坐位上,摆摆手放弃了。 剩下永久和李上两人,随时都可以明盅,永久也不着急,慢慢地跟着。可是李上有些坐不住了,咬牙坚持了三圈,提议明盅。 “十六点﹗” 他首先打开自己的色盅,满桌上同时叫道,这点不小了,三个色子最高也就是十八点,怪不得他一直坚持到最后。 全桌人的眼光都看向永久,因为永久最后看的盅,很多人担心他是耍诈。许虎也为永久担心,他望着永久,两眼充满了焦急。 永久轻轻地笑笑,慢腾腾地揭开色盅,满桌上一齐惊呼。 “十七点。” 李上懊恼地坐下,嘴里还不服气地念叨着:“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不知道他是离永久还差一点,还是永久离最高点还差一点。 永久清理了一下战果,这一盘竟然一下子赢了三十多万钱。 接下来,他们再也不敢小视永久,都变得小心起来。永久是赢多输少,不过也没有大的输赢,一直没有赢到一百万钱。 虽然与他们赌博没有心理负担,可是火气却也不是很好,一直没有摇到大点,有时候摇得点子大了,可是其他人的点子都小,跟两圈就没有人再跟了。不过总的还是赢了,没有输,怎么会不赢呢? 到底还是大财主,就是再小的点他们也要跟几圈,渐渐的,永久面前的钱就多了起来。 连续摇了几盘小点,永久终于摇了盘大点,竟然又摇出了个十七点,再看看其他人,天啊,怎么会这么巧,十一个人,有三个十七点,三个十六点,五个十五点,这不是要人命吗? 他立即看了看面前的钱,大致数了数,已经赢了约有一百五十万钱,是见好就收,还是大杀一盘?这一盘,都是大点,且点数接近,肯定是一声血战,这样的局面,搞得倾家荡产都有可能。 这是一盘没有绝对赢家的赌局,那三个十七点,谁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赢家。永久开始打量他们身上的钱,每个人大约还有三十多万钱,可是李家四兄弟可以在家里拿钱,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拼命? 这时桌上谁也没有看点,都是盲跟。不过永久的表情还是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李时的姑表兄弟张睦盯着永久看了好一会,当第二圈盲跟后,他忍不住看了看永久,打开了自己的色盅。 “天啊,十七点。” 尽管张睦久经赌场,象这样的大点也不多见,要是在平时,他毫不犹豫的就会跟上,可是永久的话让他有点信心不足。 “难道他也是十七点?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犹豫再三,他还是舍不得放弃,赌徒在没见到最后的结果之前,是不甘心认输的,他终于拿出二千钱押上了。 而他这一犹豫,却让其他人误会了,以他的性格,如果点子不是很小,他会毫不犹豫的跟上,可见他的点子不是很大,很可能在十二到十四点之间,众人没有理睬他,继续跟着。 转眼间又是三圈,这次是许定揭开了盅盖,他瞄了一眼,稍作判断,就立即跟上了二千钱。 两个看盅的都跟着,让其他人有些紧张了,一圈下来,又有五人看了,不过都跟着,没有一个人选择放弃。 就剩下永久、许褚、许仁、李时四人暗着,不过许仁明显有些沉不住气,一圈过后,他也揭开了盅盖,似乎犹豫了一下,继续跟着。 就这样又过了几圈,不少人开始紧张起来,由于有人暗着没有看,按规定是不能买点看的,可是自己的点数不小,放弃又舍不得,只好咬牙坚持着。 到底是财主啊,这要是永久,就是不知道点数,早就弃权了。这么多人跟着,肯定有大点,这不是跟着找死吗? 不一会,永久已经押下去了十五万钱,而其他人则下得更多,因为他们是明跟,比永久多押一倍,有几个人看看自己的手里没钱了,十分不情愿的选择了放弃。 然而永久并不保险,许褚还暗着,这可是最大的威协。许褚根本没有看点的意思,似乎要与永久拼下去。 这时场上还有永久、许褚、李上、张睦四个人。不能再暗下去了,到最后肯定是自己输,想到这里,永久揭开了盅,有意露出惊喜的神色,毫不犹豫的押下二千钱。 接下来就该李上,他只有十六点,清楚地看到了永久的神色,不敢再拼了,推盅放弃。而张睦也很着急,再押一圈,他就会没钱了,而此时桌上已经高达三百多万钱,他咬咬牙,跟了上去。 这下轮到许褚了,他虽然有钱,胆子也大,可看到这种局面,也不敢托大,他轻松的笑笑,打开了色盅,低头一看,也是喜上眉梢,立即跟上。 永久没有丝毫的停顿,紧跟着就押上。这时大家都已经明盅,张睦押上最后的二千钱。 “就是输我也要看看你的点。” 他走到永久的面前,揭开盖,脸色立即青了,脚步一晃,差点摔到。两人都是十七点,买点者输。 许褚一看张睦的表情,知道遇到了大点,不定是满点,他把手里的钱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等了好一会,“啪”地一声,把二千钱使劲的拍在桌上。 “开盅。” 他自己首先打开,十七点。 “让我们看看你是多少点。” 永久轻轻揭开色盅,也是十七点。 “啪” 许褚把他坐的条凳踢出十几丈远。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06章 :开弓宴 第章:开弓宴 几个财主的钱袋都掏空了,赌局只好草草收场。其实这时候,猎人们在外面已经快吃饱了。仆人们连忙来到客厅,摆好位置,一年一度的李家开弓酒宴就开始了。 酒宴可谓是非常的丰盛,什么野羊肉、野猪肉、狍子肉、黑熊肉、野鸡肉、兔子肉等等等等,基本上都是山里的野味,很多就是今天的猎物,当然,也少不了鱼,还有少许的蔬菜,可以全是大鱼大肉。 而且做法也是相当的简单,只有卤和蒸两种方法,只有蔬菜是炒的。端上来的时候,那些肉都是切成大块大块的,热气腾腾,倒是挺勾人食欲。 对于现代人来,这些野味确实是非常的稀罕,永久也不客气,和他们一样,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一点也没有读书人的样子。他还是早上在李虎家吃过早饭,而据许虎这里的人们一天只吃两餐,可是永久不适应,肚子早就饿得呱呱叫。 有了几大块肉垫底,永久渐渐感觉到这些肉味道过于单调,想想也是,恐怕他们还没有什么花椒、辣椒之类的辣味调料。 喝酒也是用大碗,很有些梁山好汉的豪气,不过度数很低,对于作生意的永久来,这几乎不算酒,或者与啤酒差不多。 “永先生,这里在坐的就数你和我表哥张睦最有学问,我有一事不明白,想请教你们两位,不知可不可以教我?” 正喝着酒,李大公子李时突然放下酒碗,双手抱拳朝永久拱了拱手,满脸严肃地提道。永文则轻轻地笑了笑,心想你这样的公子哥还能有什么大事,该不会是想请教如何追女人吧。 “大公子言重了,有什么事尽管。” 哪知道李大公子却是非常的认真,一点也没有与许褚争老虎时的顽皮样,眼神中透着诚恳,他清了清嗓子,慢慢地了起来。 “永先生,这些年连连灾害,而朝廷里宦官专权,致使流民遍地,民不聊生,土匪丛生。特别是这几年,太平道用法术、咒语到处为人医病,许多生病的百姓喝下他的符水後,都不药而愈,信道者越来越多。前些日子太平道又在各地到处写上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谶语。我总觉得不大对劲啊,不知你们两位以为如何?” 没想到啊,这么个纨绔公子竟然还有如此的政治头脑,他那嘻嘻哈哈的外表之下,是否还隐藏着其他什么想法?永久还没有回答,却看到李时的表哥张睦鼻子里“哼”了一声。 “钜鹿张角奉事黄、老,以法术和咒语等传授门徒,号称“太平道”。 咒府水以疗病,令病者跪拜首过,多数病愈,众共神而信之。信众中不乏豪强、官吏、宦官等,有什么可担忧的?” 听罢张睦的话,永久不竟打量了他一眼,这家伙好象是在为太平道话啊,不会是太平道信徒吧?想了想,觉得还是该给李大公子一免得他上了当。 “李大公子,张角欺骗百姓,以妖术惑众,其心不良。你的这些很多人都看到了,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天下面临着一场动荡是不可避免的。” “哦,那永先生可有何良策教我?” “李大公子广有田产,富甲一方,尚若动荡来临,肯定是众矢之的,势必要受到冲击。我送许老爷四个字:聚众自保。” “聚众自保?明白了,多谢永先生。” 谁知李时的表哥张睦却板着面孔,一脸的不屑,冷冷地“哼、哼”几声,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 “清平世道,朗朗乾坤,你们却在这里杞人忧天﹗如果真有什么动荡、战乱,岂是你一个小小的李家寨能自保的?” 一直没有插言的许褚眼看着着走了调,连忙端起酒杯。 “喝酒、喝酒,高兴的事。永先生,不,永大哥,我今后就叫你大哥了。我发现你是一个豪爽的人,一点也没有读书人的那些酸腐之气。来,我们喝一碗。” 许褚今天输了钱,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最后一局有点恼火,要不是张睦看点,或者张睦不是那么紧张,他是不会提出开盅的,也就不会输。与永久喝了一碗酒,话匣子也打开了。 永久与他们喝酒周旋着,心思却想到了别处。眼看这天下要乱,如何才能把许褚忽悠住呢? 想那关羽、张飞此时也还没有认识刘备,他们是在黄巾起义以后才结义的,如果在这之前赶到涿县,不定能抢在刘备的前面把他们两人也忽悠在手上,当然,最好把许褚也带上。 现在的大将还都没有找到主人,正是个好机会啊,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再不下手就晚了。永久可是认真地看过有关的历史,那些名将们在没有出名以前还是很容易跟着走的。 比如典韦,投靠曹操的时候,只弄了个小卒,后来才被发现受到重用。而赵云,一直都在寻找名主,好不容易才跟着刘备。关羽和张飞可是是主动投靠,根本就是一种巧合,那时刘备还在卖鞋,何德何能? 还有谁可以忽悠?永久倒是看过三国名将排行榜,可是只记得这些有名的大将,一般的将领他一时也难以想起,从许褚的身上,他突然想起曹操的另一个大保镖典韦,对对对,就是典韦,记得是陈留人,把他也给忽悠走,那就太好了。 第一大将吕布?那家伙武功倒是不错,可惜人品不怎么样,反复无常,逮谁咬谁,不定精神有点问题,还是离他远点,搞不好被他废了。要选就选忠心的大将,那些喜欢背叛的家伙还是少惹的好。 马超?他得跟着他爹,目前想都别想,留着以后想办法。赵云?倒是个合适的人选,好象是在冀州的真定。太史慈?年纪好象有点小。 可是怎么出去找呢?时间不等人啊,只有二、三个月的了。刘备是怎么做到的?他是张飞资助的钱财,商人资助的马匹,对了,马匹,马匹,马匹…… “永大哥,念叨什么呢?什么马匹、马匹的?” 许褚突然打断了永久的思路,永久不好意思地笑笑,心里猛地蹦出个想法,对啊,贩马﹗立即顺着思路开始忽悠许褚。 “我看李大公子家丁的马匹毛色杂乱,高矮不齐,都是些劣马。不知道许褚兄弟家丁的马匹如何,想李大公子为保一方平安,常要与土匪作战,没有一批良马怎么成呢?因而想到如果到北边去买一批良马回来,岂不是大大的提高家丁们的战斗力?” “哦,永大哥的有道理。我家的家丁也是些劣马,还要五千多钱一匹,听在北边乌桓人手里,一匹良马也才三千钱,那些贩马的赚老鼻子了。怎么,永大哥也有兴趣去贩马?” “呵呵,我现在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四处游学了,也该成个家了。可是不怕许大公子笑话,我现在是下无寸土,上无片瓦,谁家的姑娘会跟我?想来这贩马倒是个来钱的好门路。如果走一趟乌桓,赚它一大笔,成个家应该没有问题。” “永大哥,你现在也有三百多万钱了,成家立业绰绰有余。你知道这里的田多少钱一亩吗?劣田五百钱,好田一千钱,你可以买三千亩好田。想娶什么样的媳妇也够了。还用得着去贩马吗?怎么样,你也不用四处游学了,就在这里买田当个财主吧。” “就靠赌博这点钱能过一辈子吗?再赢来的钱,花得不心疼,有谁靠赌博发了财的?有了这个本钱,我还是想出去闯一闯。” “永大哥你想得倒是很好,可是这贩马也不容易。先这本钱就不会少,一趟怎么着也得贩个三、五百匹吧,那就得一、二百万钱。虽你就是有了本钱,还得有帮手,那些乌桓人、还有马贼可都盯着你的钱袋,他们可是一点也不讲信义,没有一、二百个能打的帮手你最好不出门。” “许大公子你算是到点子上了,我就是看到许大公子才想到贩马。你家里也应该换一批良马,如果许大公子亲自到北边去买马,我们就可以合伙去,有了许大公子这样的高手,还怕乌桓和马贼?” “呵呵,好主意,只是事情有些突然,容我好好想想。” 永久轻轻地笑笑,迅速思考着该怎么忽悠许褚。娶媳妇的借口不能用了,如果赚钱,许褚也不缺少,还有什么借口可以让许褚动心呢? “许公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四处游学吗?” “原闻其详。” “古人去: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的书多了,就会有很多疑问,就需要去请教,于是就开始游历名山大川,拜见学识渊博的高人,增长见识,开阔眼界。不能只有理论知识,还需要实际经验,否则出的都是空洞的理论,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哦,这么永大哥到过很多名山大川啰,可否给我们介绍一、二。” 终于引起了许褚的兴趣,这旅游可是永久的爱好,就是不知道这时候的这些风景圣地到底如何,还是捡熟悉地吧。 “许公子听过泰山吧,那可是五岳之首。红门宫前,孔夫子“登泰山小天下”的感慨,余音缭绕;云步桥畔,秦始皇敕封的五大夫松,瘦骨昂藏;岱庙之内,汉武帝植下的柏树翠影婆娑;泰山日出、云海玉盘、晚霞夕照、黄河金带,更是人间奇观。如果美好河山不去游历一番,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难道许公子甘愿一生就坐在许家庄园这一亩三分地上过一辈子吗?” “哦,早就听泰山如何壮观,只是没有机会去看看,那要是去贩马,会从泰山过吗?” 许褚果然动心了,一个有钱、有时间的年青人,怎么会面对如此的诱惑无动于衷呢? 可是要是去贩马,还真不会走到泰山去,那与永久的行程安排有冲突。 “当然可以去,只是要弯点路。我们先去买马,看看茫茫草原。如果不赶时间的话,我们可以在回来的路上去看看。” 先把他忽悠去了再,本来就没有回来的打算,回到涿县事情就解决了。 “荒凉的草原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些野蛮的胡人,未有火化,食草木之食,鸟兽之肉,饮其血,茹其毛,未有麻丝,衣其羽皮,衣不遮体,这等未开化的化外之民,不看也罢。” 就在这时,一直没话的张睦总算是逮住了机会。他输了那么多钱,心里可是不大舒服,看永久也不顺眼,一直想找机会报复一下。本来想从难为永久,可想到永久是个游学之人,见多识广,担心难不倒永久反而让自己出了丑,就一直没开口。现在到去草原,总算是找到个借口。 “呵呵,张睦兄弟以偏慨全了。其实胡人有很多我们学习的地方,他们简洁的服饰,精湛的骑术,我们都可以借鉴。胡人与我们汉人争斗了上千年而不倒,必有过人之处,难道不值得我们深思?就是草原也非常美丽,你没听过吗?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茫茫草原无边无际,只有当一阵清风吹过,草浪动荡起伏,在牧草低伏下去的地方,才有牛羊闪现出来。那黄的牛,白的羊,东一群,西一群,忽隐忽现,到处都是。这该是一道多么美丽的风景。” 张睦并不轻易认输,立即抓住永久的话题,进行反击。 “听永先生的口气,倒是很推重胡人啊。眼下朝廷有东胡、北鲜、西羌三大边患,他们杀我边民,抢我粮草,犯下滔天罪行。按永先生的意思,当今朝廷还应该向他们学习啰。” 听到张睦这么,永久不由得火中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恨不得给他两嘴巴。这号人是典型的抬杠,没事找抽型,就得有人修理修理他们。 “正因为要战胜他们,消灭他们,我们才更应该了解他们,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难道张睦兄弟忘记了圣人之言?” 李大公子看到永久话越来越严厉,连忙出来打圆场。他端起酒碗,向永久道:“听永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来,我敬永先生一碗。” “许公子,不管你去不去,反正我是去定了。赚钱不赚钱都是小事,游历名山大川,结识天下豪杰,是我平生心愿。尽管我有了三百万钱,但是我决不做一个小地方的土财主。” “啪”许褚把碗重重的放在桌上:“永大哥,你这句话算是到我心坎上去了。游历名山大川,结识天下豪杰,多么豪放﹗待我禀报爹爹,正月初九,我到李家庄找你。” “一言为定。”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07章 :下马威 第7章:下马威 正月初七吃过早饭,李虎、李豹兄弟俩就在李家寨各个村里挨家挨户招募人手,是他们的表哥要到北边去贩马,需要一批帮手,各人自带刀具、弓箭、箭矢以及打猎用的夹子、套绳、尖刺等等全套用具,回来发给大家工钱。(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李虎、李豹兄弟俩也不知道贩马为什么还要用打猎用具,只是按照永久得去办。其实永久多了个心眼,根本就没准备再回到这里,带上全套打猎用具以后打仗可能用得着。 最让永久操心的是没有帐篷,这一百多人出去要是住客栈,那还不得亏得一蹋糊涂。猎人们出去打猎时都是备些小帐篷,可是现在这么多人肯定有用大帐篷,永久想了想,就去找李虎的二叔李良。 “二叔,你当了这么长时间家丁了,也算是半个军人,能不能帮我买到露营用的帐篷?” 李虎的二叔李良听永久赢了三百多万钱,眼睛都绿了,唉声叹气地感慨怎么自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看到永久要去贩马,立即让自己的两个儿子来作帮手,并自告奋勇地带着他们到其他村子去招募帮手。听永久要买帐篷,更是满口答应。 “没问题,县城里的县兵牙将和我是朋友,我让他帮你们弄几套帐篷,还有行军、打仗用的炊具等等。另外我还让他给你们开一张路引,也是方便。” “那真是太好了,谢过二叔。” 整个李家庄都在为永久的好运气兴奋,来报名的也络绎不绝,可是永久的要求很苛刻,不仅要求身高、体壮、力气大,而且还有弓箭射得好,村里人都这比李大老爷招家丁还要严格。 正月初九的上午,太阳终于出来了,积雪开始融化,村里的道路泥泞不堪。许褚三兄弟如约而来,他们骑马从村里跑过,浅起一阵阵乱泥。 “永大哥,我爹同意了,现在正在招募人手,我准备买一千匹马,听你也在招募帮手,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要我帮忙的?” 许褚的嗓门和他的身体一样粗壮,还没进门,喊得全村的乡亲们都知道许大少爷来了。 看到许大少爷来了,李虎爹、李虎娘一阵慌乱,连忙把三个少爷迎进屋里,为每人沏上水,又拿出几样干果,满脸不自然地堆着笑,稍稍地退了出去。 “我也打算买一千匹马,一百五十个帮手应该够了。对了,你让他们多带些刀枪、弓箭和全套的打猎工具。现如今不大太平,草原上的胡人也很野蛮,有备无患。” “呵呵,这个不用你提醒,我让他们把全套家伙什都带齐了,三天后出发怎么样?回来正好赶上春播,也不耽误农时。” “那好,就这么定了。今天就在这里吃饭,大叔待人热情,大婶厨艺高超,让你们也体验一下农家的生活。” “也行,正月里也没事。” 几个人一边喝水,一边海阔天空的聊了起来,具有现代知识的永久,肚子里不知道有多少新奇故事、笑话段子,只把三兄弟逗得哈哈大笑。特别是许定,不断地缠着永久,一个故事刚刚听完,又马上嚷嚷起来。 “再讲一个,再讲一个。” 几个人正着话,突然外面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听动静是直奔李虎家来了,几个人急忙站起来往外走,出门一看,原来是李大老爷家的四个公子。 “唉哟,是什么风把李家各位公子吹来了,你们可是稀客,,屋里坐。” 这还真有点出乎永久的意料之外,这几个公子哥该不是又来找自己摇色子的吧,或者是给自己送钱来的,那我可是欢迎哟,钱再多我也不嫌多。 “永先生,我爹听你们在招募青壮去贩马,也想让我跟着你们去长长见识。我连忙来找你,你可要带着我一起去哟。” 这什么话的,我那可是做大事,不是带你出去玩的。可在人家的地盘上,也不好拒绝,怎么也得给人家三分面子,只得把李家四兄弟让了进来,一起商量贩马的事情。 “哦,许家三位公子也在啊,你们怎么那么客气,第二天就把钱还去了,害得我爹骂了我一通,我不懂人情,你我冤不冤?” “呵呵,应该的。你要是想去贩马,我们在跟上继续摇色子。” 从李大公子的口中得知,原来是李大老爷听了那天永久与李时的谈话,觉得有必要早着防备,还可以让自己的儿子出去历练历练,再加上李大公子也想出去逛逛,爷子俩一拍即合,定了下来。 大家正商量的起劲,时不时的开心的笑了起来,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 “大兄弟,什么事这么开心啊,我娘家兄弟和妹子可是来了,正等着呢。哦,原来是四个公子来了啊,还有其他客人?各位公子好。” 原来是亮嫂子来了,看样子她还当真了,不仅请来了娘家妹子,还请来了娘家兄弟,还真是相亲啊。 “亮嫂子,你看我来了客人,我就不去了,谢谢你的好意。” 许褚一听永久还有事,立马给他的二个兄弟使了个眼色,站了起来,就要告辞。 “永大哥,你有事怎么不早?你去吧,我们兄弟到别处玩去。” 许褚一站起来,李家的四位公子也跟着站了起来,正商量的好好的,突然被人打断,大家的面上都有些不情不愿的意味。 这亮嫂子可不是一般的机灵人,立即感到这是多好的巴结李家四个公子的机会啊,还有那三个大个子,虽然不认识,看他们与李家公子那么熟悉,想必也不是一般人,连忙开口邀请他们。 “四个公子也别走,还有这三位兄弟,如果不嫌弃我们穷苦人家,也请到寒舍喝杯米酒。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约好了娘家妹子和永先生,今天到我家见个面,认识认识,看看有没有这个缘分。” 许褚一听,眼睛都亮了。 “相亲?原来是永大哥相亲﹗那我得去,你不请我也得去,我得帮永大哥瞅瞅,象我永大哥这般人品、学问,是得好好地挑挑。走走走,我们一起去。” 李时干脆裂开大嘴笑了起来。 “哈哈哈,永先生,有这等好事你也不打个招呼,再怎么着我们也得来给你凑凑热闹。,我得好好瞧瞧,这样的热闹不能错过。” 许定更是来劲,上来拉住永久,就往门外推。这些家伙,平常没事找事,看戏不怕台高,现在有事,他们还不去凑凑热闹? 亮嫂子笑得嘴都合不拢,能请到永久就不错了,还请到李家四位公子作陪,这太有面子了。一出门就大呼小叫,逢人就娘家妹子来相亲,搞得全村人都跑来看热闹。 刚走到李顺家门口,看见他们家也围着一些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永久好奇地问亮嫂子。 “亮嫂子,李顺家怎么啦?” “李顺娘病了,刚好有个神医从村子里过,他们就请到为他娘看病,现在可能看好了。” “神医?”永久一惊,连忙对许褚道:“我们也进去看看。” 走进李顺家,永久就看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从李顺家出来。 “呵呵,原来是华神医。你又在做善事啊,大过年的也没在家歇着?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这里的神医华佗华先生,这是我兄弟永久永先生。” 天啦,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华佗?不仅是这里人,而且许褚、李时还都认识,这可是个人才,不过放跑了,得马上想办法忽悠。 “见过华神医,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那华佗中等身材,面目清癯,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眉宇间透着善良、随和,他双手抱拳,朝永久轻轻地拱了拱。 “永先生客气了,华佗一介医工,当不得先生如此夸赞。” 永久看到华佗如此轻松的神态,就想到华佗也是久走江湖之人,见惯了这世上的风风雨雨,用不着跟他斗心眼,干脆直接把话挑明。 “华先生,在下并不是谬赞,恐怕华先生自己都还不知道,你的大名确实已经传遍四方。在下来找华先生,也是有求于先生。在下和这位许公子、李公子最近准备去一趟北边大漠,有几百号人同行,路上难保没个小病小灾的,出门在外,病了就麻烦了。所以想请华先生劳步一趟,酬薪好。华先生还可到大漠上寻找草原上的药材,岂不是一举两得?” 看到华佗与许褚、李时都很熟悉,想必他们还真有什么交情,就抬出许褚、李时,看能不能动华佗。 “哦,你们要去大漠?酬薪那是小事,我倒是对到大漠上搜寻草药感兴趣。不知你们什么时候启程?” 华佗给很多穷人看病都不收费,根本不在乎钱财,倒是永久无意中出的草原药材吸引了,他对中草药可是相当的痴迷。 “正月十二辰时准时出发。” “那好,我们三天后见。” 又搞定一个,永久不由得眉开眼笑,高兴的往亮嫂子家走去。 “永大哥,还是你想得周到啊。真要是病到一、二个,那就麻烦了,你看我们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许褚佩服地对永久点点头,又回头在许仁、许定面前装起了老大,对他们严肃地指指点点。 “你们也动脑筋想想,考虑还差些什么,到时候没有可就糟糕了。” 来到亮嫂子家,只见大院门口已经围了好些人,就象来看什么稀奇一样。等到永久一行人走进,大家连忙闪开,原来亮嫂子家碾盘上的大石磙挡住了她家的大门。 怪不得乡亲们嘻嘻地笑着,原来有人恶作剧。亮嫂子显然知道是谁干的,她怒气冲冲的走到门口,朝着院子里大声叫喊起来。 “二弟,你又发什么疯,赶快来搬开,坏了你妹子的大事,看我不敲破你的脑袋。” 呵呵,原来是亮嫂子的二弟故意给未来的妹夫出难题,不过这难题也够难的。只见这大石磙有六尺高,一人抱不过来,也难以估计究竟有多重。 这是什么意思?是故意刁难,还是有心拒绝?或者是这里的风俗?我可没有哭着喊着非要娶你家妹子啊,那可是你们的姐姐硬要我来的哟,用得着如此戏弄吗?永久不由得看了看许褚和李时。 “永大哥,这我可帮不了你,这是你那未来的二舅哥在考验你的力气哦,他能搬来,就看你能不能搬走了。你要是搬不动,以后可就得在小舅子面前小心翼翼的哟。” “永先生,你别看我,我就是想帮你,也没有那个能耐。这亮嫂子娘家兄弟看来力气不是一般的大,你可得小心了。” 原来是这样,想给我难堪,给我来个下马威,好让我以后在你们面前装孙子,门都没有。我要是搬不动这石磙,连你们的妹子我也懒得搬了,省得将来还得受你们的闲气。 “哦……” “哦……” “哦……” 村子里的乡亲们那是唯恐天下不乱,没有热闹也要想办法制造点动静出来,这好的机会怎么会放过?人是越围越多,特别是些小伙子,大呼小叫的,不断地起哄。 亮嫂子现在可是十分的难堪,这相亲是她安排的,只是没想到她的二弟弟出了个么个幺蛾子。要是永久转身离去,虽然永久丢了面子,可是却耽误了妹子的大事。她连忙跑过来向永久赔笑着,嘴里还骂着她的二弟弟。 永久轻轻地笑了笑,并没有生气。反正也不认识她的妹子,娶不娶无关紧要。但是今天这事总得有个了结,转身就走,显得太过小气。试一试?自己力气是不小,可要是搬动这么大的石磙肯定不行,估计没有几个人能搬得动,他弟弟竟然能够搬动,那她弟弟是谁?一定得见见。 “永大哥,试试吧,就是搬不动也不丢人。就这石磙,估计没有几个人能搬得动。” 许褚的话鼓起了永久的勇气,就这石磙,只要不是变态,就无能为力,我就是搬不动,也不算丢人,又有什么犹豫的呢? 永久走上前来,开始围着那个石磙查看。乡亲们安静下来,等着看永久的笑话。永久伸出手,把石磙的上部轻轻推了推,体验了一下石磙的重量,觉得难免承受,决定试一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两手把石磙一抱,使劲往上一挺,那石磙竟然离开了地面,被永久抱了起来。此时的永久感到还有力量,干脆两臂上举,把那石磙扛到了肩上。 “哇……” 围观的人群暴发出一片惊呼,一个个的眼睛象灯笼般盯住永久,怔怔地再也没有人出声。永久扛着石磙,一步一步地走进了亮嫂子的院子,把石磙轻轻地放到了她家的碾盘上。 ﹙,多多关照,各位大大赏个推荐、收藏,谢谢。有兴趣加我qq90752219﹚ ------------ 第0008章 :何仪何曼 第8章:何仪何曼 许褚连跨几步跟了起来,两只眼睛惊谔的盯着永久,等永久轻轻地放下了石磙,许褚连忙用手揉了揉自已的眼睛,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得是真的。 “天啊,永大哥,真是看不出来啊,你一个文弱书生竟然能举起这么大的大石磙﹗出去恐怕就没有人会相信。” 嘴里虽然这么着,可是他心里却还是有些不相信。许褚走到碾盘跟前,用一只手推了推已经躺倒的石磙,感受了一下重量,然后又用双手搂了搂石磙的中间。 “我也来试试。” 许褚可不是随便放弃的人,今天已经有两个人抱起了这个石磙,其中一个还扛了起来,他要是不试试,心里痒痒的慌。 “起。” 只见许褚甩了甩两只胳臂,活动活动四肢,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弯下腰来,两手抱住石磙,如雷般地吼叫一声,双臂一用劲,把那石磙抱了起来。 “嗨。” 许褚把石磙抱在腰间,却也不能举起,却涨得他满脸能红,稍停了片刻,他再次怒吼一声,腰部猛地一使劲,把那石磙扛上了肩。 “好啊……” 围观的人群再次欢呼起来,今天他们算是大大的开了眼界。就是那个石磙,自从石匠凿好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碾盘,好多年过去了,从来没有人举起过,而今天居然有三个人抱起了它,而且还把它扛上了肩。 “好。” 一个洪亮的叫好声在耳边响起,大家回头一看,原来又是两个大汉,年纪大约在二十岁左右。那叫好的大汉身高八尺,而他身边的大汉身高却有九尺,两个人体型魁梧,浓眉大眼,长得倒是十分相似,一看就是一对亲兄弟,两人站在那里就如一道城墙。 “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李大老爷的四位公子,这是许家庄的三位公子,这是永先生,这是我兄弟何仪、何曼,这是我妹子何玉。两个弟弟,帮忙招呼几个兄弟。” 啊,何仪、何曼?黄巾贼?永久惊得差点没叫出来,好家伙,怪不得这么厉害呢,原来也不是等闲之辈啊,这何仪、何曼也算得上是个豪杰,特别是何曼,后世还有不少人把他也列入了三国武将排行榜呢。 趁着亮嫂子互相介绍的机会,永久偷偷地打量了一下何玉,还别,真是个美人,第一印象就是高挑,身高在七尺五寸,这在后世肯定是模特的胚子。要知道,这个时候男子的平均身高也只是在六尺五寸到七尺之间。 更美的是她那修长的身材,细致乌黑的长发,稚嫩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话,小小的红唇与长长的眉睫,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犹如天仙。 那何玉也在偷偷打量永久,也不知她究竟看到了什么,两个小脸蛋红扑扑的,似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眼神里也有些惊喜,腼腆的低下了头,等他姐姐忙乎完,她也跟着离开了。 可是永久的心里有点苦涩,她的哥哥就要参加黄巾军造反了,而自己则准备参加到镇压黄巾军的朝廷一方,他还能和一个反贼的妹子成亲吗?要不动动心思,把她的两个哥哥也忽悠走? “两位兄弟真是力大无穷,何仪佩服佩服。” 何仪双手抱拳,朝永久和许褚等人拱了拱手,算是和大家见了面。今天何曼的大石磙没有难住永久,何仪心中有些不甘。脸上虽然带着微笑,心里却还想着如何找回场子。 “何仪、何曼两兄弟身形魁梧,勇力绝人,真乃大将之才。” 第一次见面,永久也想着给他们留下个好印象,便恭维了他们两兄弟几句。反正夸奖别人也不要钱,那怕你夸出朵花来,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呵呵,光有力量而没有武功是不会成为一个大将的。” 何仪并没有听进去永久的恭维,还想着为难永久一下。恰好此时有一群麻雀在亮嫂子家的树上叽叽喳喳,何仪用左手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飞手一扬,“唰”地一声,小刀腾空而起,“噗”地一声,一只小麻雀掉在了地上,而大群麻雀飞走了。 “好刀法。” 永久再次开口称赞,却在心里鄙视开了。难怪这何仪参加黄巾军,一点城府也没有,这样的人,一般被人称作二杆子。稍微有点本领,见个生人就想显摆,要是有人一鼓动,他不参加黄巾军,谁去参加黄巾军? “各位公子,屋里请。” 直到这时,何仪、何曼两兄弟才想起他们姐姐的交待,开口请永久等人进屋。永久也不客气,和许褚三兄弟、李时四兄弟一起走进了屋。 男主人李亮连忙给大家倒水、端小食品,让大家坐下闲聊。几个大男人,又不太熟悉,有什么可聊的,不一会,就聊到了时下大家最关心的话题。 “听永久兄弟四处游学,一定学识渊博,见多识广,不知永久兄弟知道太平道吗?” 又是一个问太平道的,三天前是李公子,现在是何仪,目的却截然不同。为了你们的妹妹,我要好好的指点指点你们。(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张角老道本是道教中太平道一派的首领,他自称大贤良师,以传布太平道为名,利用行医治病为手段,在农民中进行秘密活动。表面上看,太平道是劝人为善的善道,实则是危害社会的邪教。” 然而何仪一点也听不进去,他对于永久攻击他心中的领袖很有些生气,脸色也开始发红,出气也粗了,声调都提高了八度。 “大贤良师用法术、咒语到处为人医病,许多生病的百姓喝下他的符水后,都不药而愈,被百姓奉为活神仙,信徒愈来愈多,甚至高达几十万人,遍及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大州,许多信徒为了投奔大贤良师,不惜变卖家产,千里迢迢,争先恐后,沿途挤得水泄不通。可见民心所向,怎么能是邪教呢?” 何仪越生气,永久越开心,就是要把你气得发昏。永久可是知道那些信仰邪教的人是很难改变的,信的越久,中毒越深,简直是不可救药,与他们讲道理,那是白费口舌。 “太平道到处写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谶语,又在各处官府在大门上用白土涂写甲子两字,而今年恰是甲子年,这不是要作乱吗?张角老道有何德何能,想黄天当立?” “你怎么能这么,大贤良师奉事黄老道,至善至诚,以善道教化天下,而潜相连结……” “好了,好了,大过年的些什么丧气话,我们还是来摇色子吧。几位公子受点委曲,我们就来小一点,可以吗?” 男主人李亮见何仪和永久争论,连忙站起来打断了何仪的话,他倒是早有准备,他立即拿出了色盅。 许褚三兄弟也就想看个热闹,现在看过了就想走,可是永久一把拉住了他,你想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好象不地道吧,许褚只好硬着头皮答应陪着玩小的。 没想到何仪却有点傲气,他看到李家公子、许家公子不情愿的样子,知道玩的小了让李家公子、许家公子瞧不起,刚才还和永久争的脸红脖子粗的,可不能丢人。 “就来百钱的底子吧。” 啊?就来百钱的底子?听他的口气这百钱的底子还是小的,永久不由得瞧了瞧他们的口袋,两兄弟每人也不过五万钱,真是打肿脸充胖子。这何仪、何曼一看就不是个务正业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来输?而李亮作为主人,不得不硬撑着陪大家玩。 今天不管是李家公子,还是许家公子,口袋里可都装得满满的。再加上他们根本不在乎这点钱,不管点大点小,也不开盅,一个劲的押,这样很多盘都是这些公子哥中的一个赢。 何仪、何曼倒也豪爽,也是一个劲的押,这就把李亮害苦了,不到三盘,他就宣布投降了,因为他手里的二千多钱已经输光了。 看到丈夫输了钱,亮嫂子也不好发作,脸上还得笑着,这毕竟在自己家里,又是自己的娘家兄弟,李家公子、许家公子,还有未来的姑爷,只好忍气呑声地又送给许亮二千钱。 永久很快清醒过来,可不能再让许亮输了,要不然,今天的晚饭也会吃不开心。好几盘,明明可以赢的,他故意输给了许亮,慢慢的,许亮又赢了回来。 他扫视了一遍他们身上的钱,许家公子个个口袋里满满的,而何仪、何曼每人只有五万钱,而李亮已经差不多赢了一万钱,永久决定拿何仪、何曼兄弟俩开刀,让其他公子哥陪斩。 “亮哥,你去给亮嫂子帮忙吧。” 为了痛下杀手,永久把李亮赶了下去,免得城门失火,怏及了池鱼。而李亮也很知趣,站起来提起钱袋就离开了。 虽然底钱不多,但也架不住硬赌。这种玩法,那怕再小,只要你不明盅,就会变大,可以一直暗下去,如果你跟,就可以让你倾家荡产。果然,没有几盘,何仪、何曼的口袋就空了。 两个人没钱了,无法再玩下去,而天色还早,还没到吃饭的时间,两个大男人坐在这里干么呢?这正是永久的目的,他看着何仪、何曼,淡淡地笑了笑。 “两位兄弟,总不能我们玩着,你们坐在旁边看着吧,要不去借点钱?” 这可不是在自己家里,他们的姐姐有多少钱他们清楚的很,就是借也不会超过一万钱,那还不够塞牙缝的,向其他人借,他们又不认识。 “两位兄弟,还是找你们未来的妹夫借吧,反正你们以后也是一家人。” 李大公子也是个聪明人,早已经看出这两兄弟故意刁难永久,心中也反感他们那种自持武力,目中无人的狂妄。现在让他们借钱,就是让他们以后宽容些、谨慎些。 听到李时这样,永久也不想让何仪、何曼太难堪,主动从自己赢来的钱中拿出二十万钱,给他们兄弟一人十万。 “立个字据,一人借你们十万,我们继续玩吧。” 让永久没有料到的是,何仪、何曼一人借了十万钱,把火气也借去了,两个人连摇了几盘大点,互相赢来赢去,把几个公子狠狠地斩了一把。不仅仅收回了本钱,还赢了近五万钱。 “永先生,这下你借钱借得好,把火气也借给了他们两兄弟,我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永久好几盘没有出手,李时开始拿他开心。几个公子并不在乎这几万钱,每个人也没有输到十万钱,大多数还是永久赢了。 一旦有钱在手,何仪、何曼又开始得意起来,刚才的萎靡不振一扫而空,只差没有哼起小调来。他们不断地盲跟、暗押,真是借来的钱胆子大。 偏偏他们的火气一直旺盛,赢多输少,两兄弟轮换着赢,眼看着每个人的面前就有了二十万钱。何仪、何曼的脸上笑得跟桃花似的,越战越勇。 俗话,运气来了门板都挡不住。有时候他们很小的点,也能赢,因为别人更小。有时候,别人大,他们更大,把别人杀得头破血流。 但是夜路走多了,总要碰到鬼的,何仪、何曼的好运很快就到了头。连输了十几盘后,总算是让永久逮住了机会,永久竟然摇出了一个十八点,桌上其他人,赫然有四个十七点,还有两个十六点。天啊,这一盘非出人命不可。 果然,在暗跟过几圈之后,一直走背运的李家二公子李上先开了盅盖,一丝惊喜从脸上一闪而过,故意犹豫了一下,随即跟上。 何仪虽然骄狂,但也善于观言查色,一眼就看到了李上的神色,不再盲跟,揭开盅盖看了一眼,一股无法掩饰的惊喜溢于言表,几乎没有考虑,何仪押上二千钱。 还有两个十七点是许仁、李分,而两个十六点是许褚和李时,他们看都没看,每盘一千钱,对于他们来,值不得什么,想都不想,一味地盲跟。而其他几个,跟了两圈一看形势不好,就放弃了。 永久不动声色的跟着,这一局不杀得你们人仰马翻、片甲不留,誓不罢休。终于,何仪顶不住了,他不仅仅押光了自己手中的钱,还把何曼面前的钱也押光了。永久微笑着看了何仪一眼。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这时候,桌子上就剩下永久、何仪、李上、许仁四人了,其他人都已经放弃,只有永久还暗着。何仪看了看几位公子,估计找他们借钱不好开口,就冲永久笑了笑。 “永久兄弟,我还借二十万。” “行啊,立个字据吧。” 何仪又借了二十万,大有拼死一博的架式,碰上李上、许仁两个楞头青,都不放弃,一直跟到何仪二十万又押完了,他们才罢休。等到永久明盅,满地里一声惊叹。 “天啊,十八点。” ﹙,多多关照,各位大大赏个推荐、收藏,谢谢。有兴趣加我qq:90752219﹚ ------------ 第0009章 :查人家 ------------ 第0010章 :典韦寻仇﹙一﹚ 第章:典韦寻仇﹙一﹚ 阳光明媚,冰消雪化。 连续出了几天太阳,路上的积雪融化的差不多了,只有些乱泥,给出行带来些许不便。 不过这些丝毫没有影响到李家庄年青人们的心情,对于能够出趟远门,他们可是一直在期盼,工钱不工钱的倒是小事,象他们这种大山里的山民,能去一趟县城也就很了不起了。这次能走这么远,不知道被多少人羡慕。 到了正有十二日这一天,永久的一百五十多个帮手全部来到了村口,按照永久的吩咐,各人都把生活用品、换洗的衣服和打猎的工具包在一起,每人扛着一根千担,把包裹挑在千担上。 不一会,许褚也带着许仁、许定来了,还有浩浩荡荡地帮工队伍,大老远就冲着永久高喊着,然后就是笑声一片。过了一会,李大公子李时也来了,还带着他的三个弟弟,着招呼,仿佛即将出征的将士,与乡亲们拱手致意。 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他们两家不仅都有一百五十个帮手,而且几个兄弟每人带着四个武功高强的家丁,也是一人一根千担,兴高采烈的互相打着招呼。 他们如约每家送给永久十匹马,把永久感动的一踢糊涂。这许褚、李时如此豪爽,自己却想着忽悠别人,自己是不是不大厚道? 村子里的人都汇集在村口,很多家庭有人出远门,父母不停的叮嘱着儿子,注意这个,小心那个,吩咐个没够。不少村民的眼睛竟然红了,孩子毕竟是头一次出远门,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在送行的人群中,何玉特别的显眼。两人虽然交谈不多,却也彼此心心相印。谁媒妁之言没有幸福,永久就觉得不错吗?这些天她一直住在她姐姐家,赶绣了一个荷包,托亮嫂子送给了永久。 而亮嫂子此时却有些着急,这几天她在村里可是出尽了风头,她可不想自己的兄弟言而无信。可是到现在何仪、何曼还没露面,不免觉得难堪。她不停地向远处张望着,当终于看到几个人影从远处走来时,她立即高声叫了起来。 “来了,来了。” 何仪、何曼很守信用的来了,还带来了两个同伴。大概是赶了很远的路,额头上冒着细汗,腿上、身上都是星星点点的泥巴,他们径直走到永久的身边,何仪把他的两个同伴介绍给永久。 “这是永久永先生,这两位是我的好兄弟刘辟、龚都。[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欢迎你们。” 永久笑着道,他现在已经不惊奇了,何仪带来的朋友,肯定是黄巾同伙。永久只是在心里发笑,这下黄巾军可要少好几个将领了,是不是就能让天下的百姓少受些损失? 不过这两个家伙也挺牛的,身高也在八尺左右,身形魁梧,膀大腰圆,浓眉大眼,仪表堂堂。想想也释然,在这种乱世,要想混出个名堂来,能够在历史上留下一笔,要么有显赫的身世,要么有骄人的武力,要么有超群的智谋,否则只能跑跑龙套,打打下手,把历史书翻乱也找不出名字来。 最后到来的当然就是华佗华神医了,他老人家不温不火的信步而来,迟到了连句道谦的话也没有,竟然还带来了四个小徒弟,是让他们出去见见世面。 “出发。” 永久一挥手,队伍就向北进发了。出门的年青人和村口的乡亲们依依不舍的招手告别,直到再也看不到身影。 虽然还是寒冬,可是永久却感到身上温暖如春,一直走了艰远,他还是能感觉到何玉在不断地招手,他相信她是在向他招手。这丫头,还真有些痴情,这就是一见钟情么?想想就有种幸福的感觉。 对于一个现代人来,永久还没有过骑马的经历。不过这些马常年被人骑乘,已经非常温顺。经过几次摔打,永久很快找到了窍门,几天下来,永久已经相当熟练,成了个真正的骑士。 行走的路线是永久选择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陈留,他要到那里寻找典韦。 他对自己设计的方案有充分的信心,既不要他们宣誓效忠,也不要他们上阵拼命,仅仅是请他们去给自己当当帮手,而且还发给工钱,他们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倒也顺利,既没有碰到开黑店的孙二娘,也没有遇到拦路抢劫的程咬金。只是到处都有逃荒的流民,不由得在心中唉叹:怪不得张角能一呼百应,就凭这些流民,就能拉起一只百万大军。就是没有张角,也会有李角、陈角,这样的朝廷要是还不推倒才是逆天。 然而事情并没有永久想象的那么简单。 进入陈留好多天了,也打听了不少人,却没有一个人认识典韦。永久非常纳闷,不应该呀,这典韦不是很有名气吗?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呢?难道现在他还没有出名? “永大哥,这典韦究竟是个什么人,能有多大的本领,让你这么费心劳神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许褚可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可是真把贩马当作生意来做的,不管永久把典韦吹得如何,有没有典韦他一样做生意。 “呵呵,这典韦的本领可能还在你之上,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样吧,许公子,李公子,你们领着大伙继续朝前走,我留下几个人,在这里还寻找三天,不管能不能找到,三天后我去追赶你们。” “不行,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个典韦。让李公子、许仁、许定和李虎、李豹他们头里走,我也留下几个人,在这里陪你找。” “我也要留下,让别人先走,你们可不能丢下我。我倒是想看看这个典韦是不是比永先生、许公子还厉害。” “呵呵,要不这样,我们三人,每人留下四个帮手,其他人继续往前走,如何?” “行,就这么办。” 要命的是,陈留这么大,上哪里去找?可是他只记得典韦是陈留人,不知道确切的地方,他原想以典韦的名气,是个陈留人都应该知道,可现在陈留人偏偏不知道,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陈留已吾,平原小村。 就在永久到处寻找典韦的时候,在陈留的己吾村里,有一个人身材高大、形貌魁梧的壮汉正在村子里走着,只见他浓眉大眼,满嘴唇的胡须象钢针般向外刺着,缠着一件粗布衣裳,走路虎虎生风,每走一步,连地皮也跟着震动一下。 虽然还是大冷的正月间,可是这个大汉袖子卷得老高,两个大拳头向两把铁锤,随着身体前后摆动,步伐稳重的朝一户人家走去。 “刘大哥,你怎么啦?” 那壮汉人还没有进屋,洪亮的声音已经传出去很远,半个村子里的乡亲都知道了。从一间破烂的房子里,一个女人迎了出来,两眼红肿,显然正在哭泣。 “他兄弟,你大哥被人打伤了,现在已经不能起床了。这可怎么办哟,我们可是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他弟弟留下的孩子,全靠他养活呀。这让人打成这样,我们可怎么活哟。” “大嫂,你先别哭了,让我先看看刘大哥。” 壮汉似乎见不得女人的哭声,边边朝屋里走去。走进屋子,只见简陋的床上躺着一个中年汉子,壮汉连忙关心地凑了上去。 “刘大哥,你这是怎么啦?” “兄弟,别了,你大哥我被人打了,腿被打断了,恐怕我是再也站不起来了啊。呜……” 那躺在床上的男子伤心地哭了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曲,一边哭着一边向那壮汉诉。 “快告诉我,是谁打的?” “呜……还不是睢阳李永那个王八蛋。自从我弟弟死后,他就在打我兄弟媳妇的主意,可是我弟弟的孩子还不满周岁啊。这个黑心的李永,竟然强行霸占了我兄弟媳妇,不让她回家来管孩子。你我能答应吗?我去与他理论,他们就冲上来打我,还把我的腿打断了。呜……” “啊,竟然还有这事,他这个家伙也太黑心了,欺男霸女,还打伤我大哥,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我非找他算帐不可。你放心,兄弟我帮你出这口恶气。” 那壮汉看到躺在床上的汉子越越伤心,哭的越发厉害,心中的怒火“腾”地升了起来,他那里受过这等闲气,完话扭头就走。 “兄弟,别作傻事,他们家权大势大,还有不少的家丁,你去了也是吃亏。” 躺在床上的汉子连忙叫他别去,免得再多一个受害者。他可是知道那李永的厉害,那附近的乡亲没有少受他的气,可是谁也不敢声张,只是忍气舌声。可是壮汉头也不回的走了,临出门时,还递给那女人一把钱。 “嫂子,你给大哥请个医生吧,我去给大哥出口气。” “他兄弟,我知道你是个有大志气节,性格任侠的汉子,可是你别去惹事,李永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他有权有势,我们惹不起呀。” 那女人追出好远,还在劝他。可是眼看着那壮汉几步就走远了,她只能呆呆的立在村头,望着那大汉远去的背影出神。 当壮汉出现在睢阳街头的时候,他已经赶着一辆车,慢悠悠朝前走。他神情悠闲地坐在车上,任凭车子朝前走着,仿佛在享受这早春的阳光。 李永的家就住在街上的一个大庄院里,几乎占去了半条街,壮汉来到庄院的门口,把车子停下,从车上拿出一壶酒和一只烧鸡,就在当街吃了起来。 街上的行人匆匆地走过,很多人好奇的回头看那壮汉一眼,不由得在心中发问:这大汉在这儿干什么?喝酒、吃肉也不挑个地方,这李永李大老爷的家门口能让你在这里晒太阳吗? 过了一会,李永的庄院里出来了一个家丁,那家丁一看有个不认识的壮汉在门口晒太阳,就走上前来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冷冷地瞪了那壮汉一眼。 “喂,你在干吗?” 那壮汉似乎更加理直气壮,口气似乎更凶,还恶狠狠地瞪回了那家丁一眼,然后继续喝着酒,不再理睬那个家丁。 “你没看见吗?我正在喝酒。” 家丁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不禁有些生气了,这李永大人的家门口,可是他的管辖范围,怎么能容忍别人在这里撒野。 “你怎么能在这里喝酒?这是李老爷的家门口,你在这里喝酒象什么话?” 谁知那壮汉根本不理他的茬,甚至比他还凶,竟然冲他发起火来。 “我在大街上,碍你们家什么事,谁让你们家把大门安在大街上的,真是岂有此理。” 家丁看他蛮不讲理,又见他如此身板,简直就是个石磙,要是动手,十个家丁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他确实是在大街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不再理他,回到李永庄院里去了。 正午的太阳赖洋洋地照在壮汉的身上,他就坐在那里,吃一口鸡肉,就一口酒,悠闲自得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 立即有几条野狗跑到了他的身旁,争抢着他扔出来的鸡骨头。那壮汉竟然有几份童趣,把鸡骨头丢得老高,让那几条野狗跳起来争抢,惹得几条野狗“嗷嗷嗷”地乱咬起来。 也不知等了多长时间,李永家的大门又打开了,李永和他的妻子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一个闲汉坐在自家门前喝酒,心里立即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转身就训斥身边的家丁。 “谁让他在这里喝酒的?” 先前出来的那个家丁吓了一跳,心中直怪自己多事,要是自己不出来,老爷怎么也不会问到自己头上,这搞不好饭碗就砸了。 “老爷,他已经在这里喝了好一会了,我们赶过他,可是他他在等一个人,赖着不走。” 一向霸道的李永听有人竟然还敢霸占在他的门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恼火地踢了那家丁一脚。 “还不快去,赶快让他滚蛋。让他在庄院门口喝酒象什么话?” 挨了一脚的家丁窝了一肚子的火,连跑几跑,来到那壮汉面前,用手指着大声喝斥那壮汉。 “你,你啦,喝酒的,你怎么还没有走啊,你都在这里喝了好长时间了,你怎么还不走?快走快走,不要惹老爷生气了动手赶你。” ﹙网络中断,网吧上传,对不起了。,多多关照,各位大大赏个推荐、收藏,有意者加qq:90752219﹚ ------------ 第0011章 :典韦寻仇﹙二﹚ 第章:典韦寻仇﹙二﹚ 这时,那壮汉站了起来,身子还晃了几晃,似乎有些醉了,他慢慢朝他们走来,一边摇晃着,嘴里还在胡八道。 “我……我……我就在这里等个人也不行吗?这里不是大街吗?你们……你们怎么这么霸道,连大街上你们也不许别人坐会?” “去去去,少在这里耍无赖,要你走就马上走,惹火了揍你一顿。” 那家丁见那壮汉醉醉醺醺的,真有些火了,上前来就推了那壮汉一把,结果那壮汉没有站稳,往前狠地窜了几步,方才站稳。 “你们……也太不讲理了,不……就是在你家门口坐一会吗?至于……这么欺负人吗?” 那壮汉虽然没有摔到,但是晃了几晃仍然还在往前走,舌头也不利索,结结巴巴地也不知在些什么,不过眼看壮汉就要走到李永的身边了。 “谁不讲理,你在别人家门口耍无赖还有理啦?” 那家丁还不依不饶,追上来还想与那壮汉评理。而李永则皱起了眉头,十分厌恶地冲家丁们摆了摆手。 “把这个酒鬼赶开。” 就在这时,那壮汉向前狠跨二步,突然从腰里抽出一把匕首,几乎象闪电一样,朝李永的胸脯刺去,跟在身边的十几个家丁根本没有防备,来不及反应,只听得“噗”的一声响,那匕首已经刺进了李永的心脏。 李永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面对突如其来的匕首,竟然没有丝毫的躲闪。那壮汉的动作太快了,以至于他没能看清匕首,便觉得胸口瓦凉瓦凉的。他急忙用一指手捂住胸口,还用另一只手指着那壮汉。 “你……你……” 正站在李永身旁边的李永妻子先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恶魔般的壮汉,随即感到了恐惧,紧接着就嚎叫起来,声音象狼叫一样刺耳。 “啊……杀人啦……” 那壮汉迅速拨出匕首,李永的胸脯里随即喷出一道血流,在阳光下格外的显眼。李永似乎还想用手堵住那个血口,不过他失望了,血流如柱,他的脸色慢慢的变成了一张白纸,慢慢地向后倒去。带着对这个世界的**,也带着那个小寡妇的怨恨,最后看了这个世界一眼。 还没等他的身子倒下,那壮汉又向李永的妻子刺去。她本来有时间可以逃跑,可是她的脚象生了根似的,想跑也跑不了。还没有等她喊出第二声,她的胸腔也被刺穿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啊……” 她最后嚎叫了一声,眼看着自己的鲜血从她的胸膛里喷射而出,她明白胸口那个大窟窿是补不起来了,血还有没有喷完,她先晕过去了。 “杀啊……” 到了这时候,那几个家丁似乎才反应过来,嘴里叫喊着,立即拨出身上的佩刀,朝壮汉砍来,“当当当当”一连串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冒出一簇簇火花,那壮汉用匕首挡住了大刀,可是他自己的匕首也被砍缺了口。 “去死!” 那壮汉怒吼一声,反握着匕首,那怕是缺了口的匕首,也比赤手空拳要强。他让过对方的刀光,匕首轻轻一划,右边两个家丁的腹部顿时开了一个巨大的裂缝,五脏六腑全部滚了出来,噼哩啪啦的往下落。 那两个家丁居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肚子已经被划了个大口子,还在挥刀继续向前冲,结果他们的刀还没有够到那个壮汉,就有气无力的掉了下去,两个强壮的身体,也扑通扑通的倒在地上。 跟着壮汉飞起一脚,踢在旁边家丁的小腹上,那个家丁硬生生的被踢得飞了起来,狠狠的撞在远处的车子上,车子顿时被砸得散了架,车轴、车把、车轮撒了一地。 几只等着抢鸡骨头的野狗怎么也不能理解,这些人好好地怎么就打了起来,害得它们的骨头也没有了。突然飞过来一个人影,吓得它们“汪汪汪汪”地叫着跑远了。 突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个被踢的家丁居然摇摇晃晃地从破车子里站了起来,他满脸是血,一只耳朵也不见了,嘴角边似乎缺了很大一块肉。他竟然挥手摸了一把脸,脸上立即出现了五道血爪印,两眼通红的盯着壮汉,挥舞着大刀还要继续冲上来。 但是才走了两步,他就不由自主地两腿一软,向着壮汉站的地方向结结实实地摔倒了,他似乎还要努力的挣扎起来,却最终没有成功,最后两腿使劲地蹬了几下,脑袋慢慢的耷拉下去,再也没有了声息。 剩下的家丁乘机挥刀向壮汉砍来,那壮汉只得倒地躲过,顺势捡起地上的大刀,剩下的几个家丁也都有拼杀的经验,立刻回刀防身,密集的刀光将自己面前保护得水泄不通。 然而,已经晚了,壮汉就地一滚,就来到了他们的身前,大刀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削向他们的大腿。虽然他们的反应的确很快,马上跳了起来,可是纵然如此,那壮汉的大刀依然砍中了他们的大腿。锋利的刀刃从大腿切过,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一丝丝的冰凉。 那壮汉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土,举起手中的大刀,割下李永的人头,转过身,来得破车子跟前,从车子里抽出两把大刀扛在背上。 这时候,大街上早已经围满了行人,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壮汉杀了李永和他的老婆、家丁,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忙,也没有一个人叫喊,他们只是看着,面无表情地看着。 “你们听着,这李永欺男霸女,强占刘氏寡妇,打伤我兄弟,我这是为兄弟出头,不干别人事情。各位乡邻作个证明,此事与我那兄弟无关。” 那壮汉完,转身扬长而去。围观的人群依然没有一个人出声,他们呆呆地望着那壮汉朝前走,越走越远,直到快看不见了,才有人大声喊叫起来。 “杀人啊,追啊……” 又是两天过去了,永久越来越着急,如果现在不找到,天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只要是黄巾一起事,天下就要大乱,人们就会开始到处寻找武将,到时候谁知会发生什么事,这么好的武将,什么也不能留给那个曹阿瞒。 三天,只找三天,我向苍天保证。如果实在找不到,那就是老天要把他留给曹阿瞒,不定将来就会成为敌人,唉,我也无力回天。 三天来,永久把该找得的地方都找了,怎么就没听有人认识典韦呢?然后陈留实在是太大了,那么多的村庄,自己也不可能每一个就去找,但愿苍天保佑。 事情总会有峰回路转的时候,就在第三天,永久和许褚、李时带着几个随从正在官道上行走,远远地,跑过来一群人,看样子被什么吓住了,竟然慌不择路,为了抢道,跑到水沟里去了。还有不少的人摔倒在地,爬起来又跑。 很快,他们就跑到了永久他们的跟前,跌跌撞撞的,象是在逃避什么瘟神,一边跑,一边还好心的提醒永久他们。 “快跑,快跑,前面杀人了。” “杀人?谁杀人?” 永久不由得好奇起来,什么人杀人让这些人如此恐惧,吓得魂不附体的。他向许褚、李时招了招手,连忙跳下马来,拦住几个人。 “前面究竟怎么啦?看把你们吓得,你们是不是见鬼了?” 有一个年纪稍大些的老汉被永久抓住了胳臂,连挣扎了几下也没有挣脱,便一**坐了下来,喘了几口气,带着满脸的惊恐,向永久讲述了前面睢阳街头发生的事情。 “前面不远,就是睢阳村街。有一个大汉,是财主李永霸占了刘氏寡妇,打伤了他兄弟,不仅杀了李永,还杀了李永的妻子、家丁十几人,扬长而去。后来李永的家人带着上百人追赶,在前面不远处赶上了那个壮汉,那壮汉又杀了十几个人,双方现在还在撕杀。” 听那老汉完,永久仿佛就听到了喊杀声,眼前立即浮现了一群人追杀一人的场景,而且那壮汉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永久判断,这一群人正在追杀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典韦!” 典韦,这是典韦,苍天不负有心人啊,看来我来的正是关健时候啊!永久激动得满脸红光,双手一挥,大声喊出声来。 “什么典韦?哪里有典韦?” 许褚莫名其妙,以为永久大白天梦话,想典韦想疯了。这永大哥,平常挺文静的一个人,怎么也会有失态的时候? “快走,就在前面,有上百人正在与典韦撕杀,我们快去帮他。” 大队人马都走了,永久只留下了何仪、何曼、刘辟、龚都四人,而许褚、李时也各自留有四个武功高强的家丁,有心的永久甚至还为典韦留下了马匹。 一行人急忙朝前面赶去,没要多长时间,许褚、李时他们都听到了前面传来的喊杀声,随着他们越跑越快,那撕杀声也越来越清晰。 渐渐的,那些打斗的人影出现在地平线上,许褚不由得回过头来,仔细的打量永久,满眼是不可思义的神色。 “永大哥,你真是神了。这么远,刚才我们都没有听到,你怎么知道有人在撕杀?” “感觉,呵呵,就是感觉。比方象你这样的练武之人,当别人从背后攻击你的时候,你就能感觉到,可是你并没有长后眼睛,凭得就是你的感觉。” “那到是,不过你的感觉也太厉害了。” 这时,一般人也看得很清楚了。在泥泞的官道上,大约有上百人,手持着刀、枪、棍、叉等兵器,眼睛通红,又惊又怒,高声喊叫着,正在围攻一个壮汉。 只见那个大汉,身形魁梧,容貌伟岸,面对众人的疯狂围攻,那大汉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毫不畏惧,挥舞着两把大刀,上下翻飞,左挡右砍,刹那间,又有两个敌人倒在他的刀下,两个头颅飞了出去,最后落在了官道旁边的水沟里,没有了头颅的尸体,还往前窜了几步,才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官道上融化的雪水和鲜血混合在一起,不仅使道路更加泥泞,还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远远的就能闻到。飞溅的鲜血散落在官道两旁边的积雪上,泛起一个个红点,就象是一朵朵盛开的雪莲花。 那大汉虽然骁勇,但是毕竟以一人之力抵百人进攻,况且这里是一马平川,他逃无可逃,连个防守的屏障也没有,如果就这么缠斗下去,他总有身乏力尽的时候,最后免不了一死。 这是典韦吗?他不是使的双铁戟嘛,怎么改用大刀了?难道双铁戟是曹阿瞒给他打的? 不管是谁,这家伙也是个英雄了得的人物,先救出来再,当个小跟班没问题吧。 永久快马加鞭,从龚都手里接过那匹备用马,朝那群人冲去。 “好汉,上马。” 那大汉也注意到来了上十个骑马的大汉,他不明白是敌是友,一面撕杀,一面在观察。看到一个大汉牵着一匹马奔跑过来,正在犹豫。听到永久一声喊,就明白是遇到了朋友,他大吼一声,砍到两个敌人,冲出包围圈,跑到永久跟前,也不答话,飞身跳上马来。 “我们走。” 永久一挥手,许褚和众人立即打马飞奔,几乎是一口气跑到了黄河边上,那大汉没有话,永久他们也保持着沉默。其实永久一直担心,这么多人聚众械斗,死伤无数,怎么没有官府出面?会不会有官府追赶?只到上了渡船,永久才松了一口气。 “龚都,找套衣服给这位好汉换上。” 那大汉倒也干脆,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顺手把粘满血迹的衣服扔到了河里。又找船家要来水桶,从河里提起水,站在船头自顾自的冲起澡来。 好一身健美的肌肉﹗真有点史泰龙的风采。冰凉的河水冲在他的身上,加上刺骨的河风,竟然从他的皮肤上冒起一阵阵白雾。然而他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站在那里活像一尊天神。 那大汉穿好衣服,走到永久面前,恭恭敬敬地趴在船上,“嘣、嘣、嘣”叩了三个响头。 “多谢好汉救命之恩,典韦无以为报,愿为好汉牵马执鞭,报厚恩于万一。” “典韦?你是典韦?呵呵,那好,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吧。” ﹙,多多关照,各位大大赏个推荐、收藏,有意者加qq:90752219﹚ ------------ 第0012章 :酒店争执 第2章:酒店争执 过了黄河,估计就是官府想追也追不上了,永久一行人彻底放下心来,一边走,一边谈笑风生。许褚和典韦似乎天生有缘,两人一见如故,刚刚混熟,好象老朋友一样,就开起玩笑来。 “典韦,你是偷睡了人家的女人,还是把人家的孩子丢井了,为什么那么多人要追杀你?” 典韦此时已经没有一点的顾虑,早已经把刚才被追杀的一幕忘得干干净净,不由得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不紧不慢地了起来。 “哈哈,我典韦可不干那缺德事。李永那家伙仗着有钱有势,欺负我的朋友刘遥,他弟弟刚死,李永就霸占了他的弟媳妇,并把我的朋友刘遥打成了重伤。我气不过,出头为他报仇。李永家中护卫甚为严密,我驾车载着酒肉,伪装正在等候别人的闲人,在李永门口等他。当李永出门时,我便持匕首向前截杀李永,并杀了李永妻子。再慢慢走出来,取出车上大刀,步行离去。由于李永的居所邻近闹市,惊动了李永的亲族和家丁,他们便赶上来追杀我,幸亏遇到了你们,我才得以脱身。” 听典韦讲完,许褚收起笑容,脸上的神色一下子严肃起来,怪不得永大哥如此费心费力的寻找,原来真是一个英雄豪杰啊!他双手抱拳,深深地冲典韦拱了一拱。 “为朋友两胁插刀,行侠仗义,不愧为当今英雄豪杰。难怪永大哥一定要找到你,有你这样的兄弟,此乃人生一大幸事。” 许褚的一番话,却让胆大的典韦吓了一大跳,我不差你们钱啊,你们找我干什么?他不解地看着永久,满脸上写着疑惑。 “哦,大哥要找我?大哥,小弟一普通百姓,无权无势,无德无能,离你们谯县不知有多远,你怎么知道小弟的?” 永久打量了一下典韦,想历史上多少英雄豪杰,为朋友两胁插刀,仅仅为了点小事,搞得英雄末路,不由得淡淡地笑了笑。 “典韦,你不要妄自菲薄。你能想朋友所想,急朋友所急,这就是高尚的品德。你帮过的朋友,也许你自己都忘记了,可是受惠者不会忘记,自会有人记得你,也有人替你扬名。曾经有人告诉我,陈留有个典韦,为人豪爽,性格任侠,有大志气节,所以我才来找你。” 听到永久夸奖,典韦也乐了,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谁愿意自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匆匆过客呢? “呵呵,呵呵,想不到我典韦也名声在外。(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一行人赶到安平郡的时候,终于赶上了李虎、李豹、许仁、许定他们。按照永久的计划,到了安平后,就顺着官道去真定,永久的下一个目标是赵云。 可是许褚、李时确实想到信都城去玩玩,认为这信都城既是安平郡的首府,也是冀州刺史府,肯定繁华。出了一趟远门,没看到名山大川,游历几座大城也不冤枉啊。 永久想想也是应该,好不容易把他们骗出来了,如果连几个大一点的城市也没有看到,太对不起他们了。决定还是兵分两路,让大队先走,他们在信都城玩几天再去追赶。 “李虎、李豹、李文、李武,这次你们四人带队先走,到真定后帮我找一个叫赵云的年青人,他使得一手好枪法,就我慕名而来,请他跟我们去一趟大漠。我们过几天就去追赶你们。” 李虎兄弟四个倒也是听话,反正到城里玩得花不少钱,而他们缺得恰恰是钱,所以乖乖地带着队伍朝真定走了。 “好的,你们可要快点。” 许褚的弟弟许仁、许定,李时的弟弟李上、李在、李分都想留下来,也想看看信都,每人四个保镖,一共留下来四十多人,来到了信都城。 信都城果然是州、郡两级首府,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商铺一家挨着一家,各种商品琳琅满目,笑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一派繁忙的景象。卖布的、售粮的、打铁的、织绵的,应有尽有,连算命的、写字的生意都是出奇的好。 高贵的、富有的老爷、少爷们穿着昂贵的毛皮大衣,带着仆人在街上横冲直撞,而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乞丐们则手拿着破碗在沿家乞讨。 习惯于城市生活的永久,对信都的这种繁荣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只是陪着许褚、李时而已。一行人牵着马,慢慢地在街上溜达,却引起路人不断地注目。也难怪,走成一排的四十多个人,个个都是那么的高大、英武,霸气十足,就是冀州州兵、安平郡兵,也难以一下子找出这么多、这么整齐的大个来。 找到一家客栈,租下了一个独门的小院,李时的大公子威风就显示出来了。 “小二,信都城哪里的酒楼最为豪华?” “回客官,你要是想吃酒、赌博就到醉月楼,那里一楼是餐厅,二楼是赌场,全信都的有钱人都喜欢在那里吃喝、赌博。你要是想听曲、喝花酒就要到常春阁,那里的姑娘最水灵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李时的动作熟练地从口袋里拿出十几钱来,顺手扔给客栈的店小二,十几个钱在空中呈一条线般飞过,全部落在店小二手里。 “帮我们把马喂好了。” “好咧。” 一行人走步来到醉月楼,果然不是一般的豪华,抬头就是十二间临街的门面房,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虽然只有三层楼,却造得富丽豪华、金碧辉煌。 进得店来,大厅里已经座无虚席,喝酒的,笑的,人声鼎沸,似乎还有客人站着在等位子,店小二殷勤地跑过来,连忙抱歉朝永久他们笑笑。 “各位客官稍等片刻,有两桌马上就好,真是不好意思。” “怎么样,等不等。” “等,不就一会吗?反正我们也没事。” 李时可能就看上了这里的豪华,坚持要在这里等,永久、许褚只好跟着小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喝茶。而家丁们是不可能跟着公子们吃喝的,李时、许褚打发他们到街上找地方去了。 那小二还真没有瞎,没等到多大一会,就给他们腾出了两桌空位。他们一行人往大厅里一坐,其他的客人不断地回头看他们。唉,太显眼了。 永久一边喝着酒,一边观察着这里的客人,不过都没有引起他的兴趣。只有靠窗那桌,仅有一个人,身形高大,宽宽的浓眉下边,闪动着一对精明、深沉的眼睛,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武之气,自顾自地在那里喝酒。看他一身官兵的打扮,估计是个小小的军官。 喝了一会酒,李时就提议喝完酒后到二楼去赌博,李家几个公子立即赞成,许仁、许定也连忙同意,只有典韦、何仪、刘辟他们囊中羞涩,没有话,李时大方地摆摆手。 “每人给你们一万钱,输完了就在旁边看。” 正在这时,又进来了几个客人,起先永久并没注意,等那边传来吵闹声,永久才抬头看了一下。原来那是四个公子哥,不愿意等待,就要那个单身客人让位子。 “喂,兵头,给爷们让个位子,这桌酒钱爷们替你出了。” 可那个单身客人好歹也是个军官,岂肯轻易让位?只见他两眼紧盯着那几个公子哥,横眉一竖,猛地一啪桌子,站了起来。 “岂有此理!我的喝还没喝完,凭什么让给你。” 双方很快就争吵起来,酒店掌柜的劝也劝不住,那几个公子哥平常就没把谁放在眼里,何况一个小小的兵头,而且听口音还是外地的兵头。仗着人多,竟然动起手来,没想到那军官竟然连连出手,把几个公子哥扔到了门外。 酒店的客人若无其事地看着,没有任何人出头。酒店掌柜的也不知道吓得躲到哪里去了,剩下那个军官在那里旁若无人的继续喝酒。 “典韦,看到了吗?这军官身手不凡啊。” “哼,不一定打得过我。” “呵呵,今天有好戏看了,那几个公子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不一会,那几个公子哥也带来了两个军官,气势汹汹地闹了进来。 永久看到那两个军官,惊讶的几乎不出话来,只见这两个军官也是身高八尺,形貌魁梧,气宇轩昂。天啦,今晚这是怎么啦,这些军官一个比一个威武,这都是些什么人? 那两个军官径直走到那单身军官身边,倒也客气,双手抱拳,冲那单身军官拱了一拱。 “兄弟,这一位可是太守大人的公子,那三位也是冀州名门望族的公子,你最好让开,免得我们动手,大家伤了和气。” 可是那单身军官根本不予理睬,轻轻地夹起一块肉来,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着,又端起酒杯,“吱”很响的喝了一口酒,不紧不慢地放下了酒杯。 “我管他是谁的公子,凭什么要我让,我的酒还没喝完呢。” 那单身军官的态度激怒了太守的公子,他们指着他们叫来的军官,大声地喝斥起来。 “颜良、文丑,你们和他啰嗦什么,拖出去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本公子负责。” 啊﹗颜良、文丑?这可是预算外收入,永久兴奋地看着他们,飞快地想着办法。他们可是军官,再小的军官也是官兵,他们会跟着自己去贩马吗?那是不可能的,得想办法,赶快想办法。 “各位军爷,你们可别在小人的店里打架,大家有话好,有话好。” 刚才已经不知躲到哪里去的酒店掌柜又跑了出来,现在两边都是当兵的,要是砸了他的店,恐怕他也远处伸冤,连忙苦苦的唉求。 可是几个公子不依不饶,这么栽面的事情,他们怎么能放过那单身的军官,立即在门口大喊大叫。 “小子,有种的就出来。” “还怕你们不成。” 那个单身军官站了起来,跟着他们走到了店外。酒店的客人一下子涌到门外,来看几个军官打斗。永久和许褚、典韦他们也围了上来,免费的打斗比赛谁不想看呢? 到底是军官打斗,都动了真家伙,三把大刀在雪光中飞舞,“叮叮当当”火光闪烁,连围观的人们也感到了冷冷的杀气。那单身军官一点也不畏惧,以一敌二,越战越勇。 战了一会,那单身军官就渐渐地落了下风,颜良、文丑也是顶尖的高手,看样子并不想砍伤他,逼得那单身军官连连后退。 “嗨,没有这么欺负人的,二个打一个,算什么好汉。” 典韦突然大喊一声,竟然挥刀跳了出去,永久想拦都没有拦住。场上形势已经发生了改观,一人敌住一个撕杀起来。颜良、文丑一看来人武功高强,立即使出浑身解数,一时之间,场上杀得难分难解。 打了一会,还是势均力敌,谁也没有占到上风,这时许褚也跃跃欲试,永久连忙拉住了他。 “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永久可不想他们任何一个人受伤,他上前一步,大声喊到: “住手。” 声音之洪亮,连看热闹的人们都吓了一跳,四个打斗的人都后退一步,收刀在手。 “为一个座位动刀动枪,成何体统?还不快快退下。” 所有的人,不管是客人,还是军官,都以为来了个什么大官,乖乖地回到各自坐位上。就连那几个公子哥,也傻傻地愣在那里。 那单身军官走进酒店,冲典韦一抱拳:“谢了。”然后掏出一把钱来,“啪”地一声放在桌上。 “对不起,客官,你的酒钱就算了。” 酒店掌柜的连忙赔着笑,把钱又送到那单身军官的手里。可是他把钱接在手里,再一次啪在桌上。 “我高顺还出得起这几个酒钱。” 完拿起自己的包裹,提着大刀,大踏步地走了出去。这是高顺?永久越发兴奋了,有这么好的事,一下子出现了三个顶尖高手?高顺走出酒店没多远,就碰上等在那里的颜良和文丑,他们俩人拉住高顺。 “兄弟,我们也是身不由已,这一位确实是太守大人的公子,我们在太守大人手下当差,混口饭吃也不容易,还请兄弟谅解。” 这时那几个公子哥走进了酒店,大大咧咧地坐到高顺刚才的坐位上。 永久没有心思听他们些什么,只是在考虑如何把他们忽悠到手。看样子常规手段是没有办法拿下的,那就要动用非常规手段。 ﹙,多多关照,各位大大赏个推荐、收藏,谢谢。﹚ ------------ 第0013章 :绑架公子 第3章:绑架公子 高顺和颜良、文丑走了,永久象是失落了什么似的,也没有了心思喝满,一直在想着办法。(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他瞄了一眼那几个公子,突然心生一计。刚好这时大家酒醉饭饱,李时就提出要到二楼去赌博。 “先入个厕。” 不知谁了声入厕,店小二领着大家一起来到后面的茅房。永久仔细一看,离茅房不远有一个废弃的地窖,等店小二离开了,永久就小声对何仪吩咐。 “这里有个地窖,你悄悄过去,记住位置。” 何仪不解地看着永久,自己就在这里过一个晚上,记着这个地窖有什么用?但到永久坚持的眼神,何仪还是溜过去看了看。 他们一行人来到二楼。好家伙,赌场里竟然有近三十个赌桌,而且人满为患,喊叫声,嘲笑声,叹息声响成一片。 永久随便转了一圈,明白了这里的赌博方法与许家庄大不一样,虽然同是摇色子,仅仅这一个赌场,也有几种玩法,有赌大小的,有赌单双的,也有猜点的,更多的是与庄家对赌。而且赌资巨大,每盘输赢都在十万钱左右。 没玩多少时间,永久就赢了上百万钱,何仪、何曼、刘辟、龚都四人就跟在后面帮忙提钱。这么大的赌博,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只有跟着数钱的份。差不多把一桌人的钱赢完后,永久再换一张桌子,连续换了好几张桌子,不断的赢钱。 过了一会,太守大人的公子和他的朋友们也上来了,他们竟然鬼使神差地找到永久的桌子上。这张桌子上赌的是色子大小,就是最简单的玩法,永久对这几个公子可没有好感,杀起来也不手软,连续赢了十几局,把四个公子哥带的钱都赢光了。 “老板,借钱。” 那太守的公子看样子是这里的常客,手里一没钱,就想到了老板。听到喊声,那老板就跑了过来,四个公子哥立下字据,每人借了五十万钱。 其他人一看这阵势,都知道这是赌红了眼,何况他们也认识,这是太守大人的公子,他们可不敢跟着凑热闹,连忙站起来到别的桌子上去了。 那太守的公子长得比李时还胖,刚才可能也是喝多了酒,满脸通红,浑身都是酒气,他盯着永久看了很长时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永久提出了挑战。 “我们要与你单挑。” 真是一个找死的,喝完了酒不回去好好睡觉,偏偏要写人家出来赌博,你硬要往枪口上撞,我也不客气了,永久轻蔑地一笑。 “哦,如何单挑?” “就我们对赌,我们四个一方,你一方,两方摇色子,谁点大谁赢。” “愿意奉陪。” 永久虽然不能控制点数,但是他看得到色子。自从与何仪赌后,永久就想到了这个办法。每次他都慢慢的摇,只到摇到大点的时候就停下来,而且赌注下得很大,不一会,他们借的钱又输完了。 四个公子并不服气,他们又喊来了老板,每人又借了五十万钱,那赌场老板脸色不好看了,可他又不敢得罪几个公子,只得乖乖地照办。 永久可不管你心疼不心疼,照杀不误,不一会,那几个公子再次输光了。那太守公子恶狠狠地瞪了永久一眼,气呼呼地站起来走了。 他们刚走,永久知道实行计划的时候到了,他招过何仪,在他的耳边轻声吩咐一番。 “我讨厌这几个家伙,你们四人一个个悄悄溜出去,把他们绑了,堵上嘴,扔到酒店后面的地窖里,再悄悄地回来,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永久继续赌博,就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没用多大功夫,他们四人就回来了,何仪向永久点点头,看来他们干这种事还是挺顺手的。 也许是永久赢得太多了,终于惊动了赌场的老板,他盯着永久观察了很久,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知道遇到了高手,笑迷迷地就走了过来。 “这位公子,请这边话。” 赌场老板在前面慢慢走,便走边客气地恭维着永久,永久微微笑着,也不答话,他已经猜到了老板的意思。到了一个房间,老板请永久坐下,拍了拍手,两个人拎进来一袋钱,客气地对永久笑了笑。 “公子赌术高超,实在是令人佩服。这里是一百万钱,还望公子笑纳。” “呵呵,老板这是赶我们走啰。” “不敢,不敢。只是请公子高抬贵手,放小店一马。”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 来到赌博大厅,永久不再赌博,而是找到李时、许褚,要他们回客栈。可是两人已经输了,谁也不愿意离开。 “你们每人输了多少?” “我输了五十万钱,许公子输了三十万钱。” “都别赌了,这钱我给你们。” “不行,你给的钱没有意思。我要自己赢回来。” 真是几个赌徒,永久已经答应老板,不再赌博,只能看着他们又赌了几把,总算是赢回来了。永久立即把他们拉回了客栈。回到客栈,永久让大家数了数,连赌场老板送的一百万钱,共赢了八百多万钱。李时伸了伸舌头,许褚有些酸酸地笑了笑。 “永大哥,有你这本事,还贩什么马,光赌博你就能发大财了。” “呵呵,人不能光有钱,还得找点事做,这样活着才有意义。” 信都的深夜异常的寂静,这是一个无月的夜晚,整个信都城笼罩在夜幕之中,只有更夫的棒子声在夜色中回荡。突然一支响箭划破了夜空,深深地钉在安平太守府的大门上。 安平郡太守王睦昨天晚上在五姨太的身上忙得有点过份,实在是辛苦了,现正搂着五姨太做作美梦,忽然被一阵喧哗声吵醒。 “老爷,老爷,不好了,少爷被绑架了。” 王睦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衣服也来不及穿好,伸手披上件大衣就冲到外间。走出来才发现,自己的脚上连鞋子也没有穿。 “快,怎么回事?” 报信的仆人双手呈上一支箭,那箭矢上钉着一张纸,王睦一把抓了过来,从箭上拿下纸,迅速扫了一眼,猛地啪在桌上。 “大胆狂徒,竟敢绑架本官的公子。来人,立即传令,封锁城门,全城搜捕。” 一时之间,信都城里的大街小巷突然闹腾起来,一队队的士兵把守着街道,太守府的衙役从一个院门窜到另一个院门,到处都是士兵和衙役们的身影,家家户户鸡飞狗跳,小孩哭,老人叫。 永久一行人正在客栈里睡觉,睡梦中还在数钱,突然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惊醒。还没等大家穿好衣服,一队官兵撞开院门,冲了进来。 “全部出来,不许乱动。” 冲进来的官兵和那带队的军官一看见这些大汉,吃了一惊。立即警惕地退后几步,做出了逃跑的准备。混口饭吃也不容易,谁愿意为了太守大人的公子哥,丢了自己的小命? “你……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军官慌乱之中,连话也有些结巴,不自觉地抽出刀来。永久走上前来,面带着微笑,向那军官双手抱拳,温温而雅地行了一礼。 “大人,我们是贩马的。” “哦,贩马的?你们昨天晚上是不是在醉月楼与几位公子赌过钱?” “我们昨天晚上是在醉月楼赌过钱,不过赌钱的人很多,我们不知道有没有你的什么公子。” “赌过钱就行,统统带到衙门里去。” “啊?赌钱的都带去?” “对,凡是赌过钱的,都要带去过堂。” 等永久他们来到太守府大堂门口的时候,只看外面已经站了一、二百人,都是昨天晚上参加过赌博的,一个个苦着脸,大多衣冠不整,可能都是从被窝里提溜出来的,在这里等着过堂。永久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高顺。 这些赌徒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议论太守府公子被绑架之事,开始的时候还胡乱猜测。可是不一会,在有心人的引导下,议论的话题逐渐清晰起来。 “太守公子昨天晚上抢占座位,得罪了那个军官,会不会是他有意报复?” “有可能,那个军官出去后,还与公子叫来的军官商谈了很长时间,谁也不知道他们些什么。” “会不会是他们联手做的,他们可都是军官,都是同道中人,你看他们一会打架,一会又和好如初。” 太守大人的奸细就在这些赌徒当中,马上就有人向后退去,跑去向太守报告。不一会,就有两队兵丁跑出了太守府。 天亮的时候,两队兵丁把高顺、颜良、文丑都抓了进来,几个人还摆着军官的架子,怒气冲冲地喝骂着兵丁。可是他们一到,就被提进了大堂,太守大人单独审讯他们去了。 “高顺,你是如何迁怒于公子,如何绑架公子的?快快从实招来。” 高顺有点莫名其妙,自己好好地在客栈睡觉,不明不白地被抓了来,还被扣上了绑架公子的大罪,这不是人在家中坐,祸中天上降吗? “大人,在下冤枉啊,在下与公子争座位是真,心中有忿也是真,可是在下昨晚上回到客栈就睡觉了,决没有绑架公子。” 可是王睦不听他的解释,他可只有这个儿子,要是有个好歹,他就绝后了。你对我儿子心中有忿,岂不是借机报复? “你在客栈睡觉,可有证人?” 睡觉能有什么证人,高顺也没有喊个小姐陪睡,到哪里去找人作证?不过人命关天啊,高顺也不敢马虎,认真想了想,只有他了。 “客栈小二可以作证。” 王睦一听,心里那个气哟,两只死金鱼眼立即射出了凶光,他猛地一啪惊堂门,脸上的肌肉**了一下,恼怒地喝叫起来。 “大胆狂徒,你还狡辩。那客栈小二早已了,他只是看到你回到客栈,并不知道你晚上是否在客栈睡觉。象你这般武功,你完全可以从窗口出去,作案后再从窗口返回。” “冤枉啊,大人,回客栈在下就睡了,哪也没去。” 高顺真有些急了,他连忙争辩,可是颠来倒去,也只是自己在客栈睡觉,再也找不出有利于自己的证据。王睦不再听他喊冤,又回过头来审讯颜良、文丑,想从他们这里打开缺口。 “颜良、文丑,本官待你们不薄,为何与外人密谋,绑架公子?” 颜良、文丑才是真冤,几个公子叫他们去打架,他们不敢不去,谁知打完架还不能脱身,竟然又背上了绑架公子的罪名。颜良连忙上前,跪到王睦面前。 “冤枉啊,大人,公子喊我们打架,打完架我们就走了。我们何曾密谋?何曾绑架?” 王睦紧盯着颜良、文丑,这两个家伙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虽然只是个百人将,可是武功高强,他也不想这事惹上他们。不过自己的儿子更是大事,比他们两个家伙重要多了,便冷笑了一声。 “打完架就回去了吗?可有人看到你们等在街口,高顺从酒店出来后,你们聚在一起商谈了很长时间。你们究竟商谈些什么?” 此时的颜良后悔的就想撞墙,昨天也是一时心软,见对方是个军官,就和文丑去找他了几句话,没想到惹下这么大一个麻烦。 “大人,在下与高顺素不相识,无怨无仇,公子让在下打了高顺,在下心中过意不去,只是与高顺道个谦,免得伤了咱们兄弟们的和气。” 王睦哪里会相信颜良的话,象他这种人,哪里能够理解这些武将们之间的情谊?只觉得肯定是颜良在撒谎,又狠地一啪惊堂木。 “胡,你们刚刚打完架就道谦,这分明是狡辩,谁知道你们了些什么。来人啊,每人四十大板,不打你们是不会招的。” 永久他们站在外面,也能清晰地听见大堂里传来的喝问声,还有三个人的争辨声。紧接着,太守大人发怒了,衙役们劈里趴啦地打起了板子。这三个家伙也是有骨气,四十板子下来,竟然吭都没吭一声。 兄弟,对不起了,谁叫你们当军官呢?只好先委曲一下你们的**了。等你们出来,我一定买几个猪**,给你们好好地补一补。 尽管挨了板子,可是三人还是一口咬定没有绑架公子。太守王睦没有办法,吩咐把他们绑在一边,再审其他人。 ﹙,多多关照,各位大大赏个推荐、收藏,谢谢。有兴趣加我qq:90752219﹚ ------------ 第0014章 :人质太守 第4章:人质太守 这些赌徒绝大多数都是本乡本土的,很多还是信都城有钱的财主,更有些是官吏,衙役们让他们站在一边,由太守府的长史找他们问话。太守王睦亲自把关,把审讯的重点放在永久他们这些外地来人的身上。 赌场的老板早就把昨天晚上赌博的情况告诉了王睦,还向太守大人出示了公子们的借据。听自己的儿子输了那么多钱,王睦气得头发尖上都是火,急忙命令衙役把永久一行人提上了大堂。 “大胆刁民,你们贩马为何贩到信都城里来了?你赢了几位公子那么多钱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绑架他们?” 呵呵,诈我?门都没有,我到哪里贩马还用得着你批准?你这套把戏糊弄日本鬼子还差不多。永久两眼紧盯着太守王睦,冷冷地笑了笑。 “大人,我们贩马路过信都,进来歇歇脚有何不可?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平常杀只鸡我都是蒙着眼睛,我怎么会去绑架公子呢?何况我的钱已经够多了,我赌博那纯粹是消遣,有必要冒险做那种犯法的事吗?再你王大人又是个一心为民的清官,又能有多少钱?值得我绑架公子吗?” --奇@ 书#网¥q i & &s u& # w a n g &. c c-- 王睦顿时语塞。实话,他从心底里不相信永久绑架了他的两个儿子,那勒索信上每个公子只要五十万钱,可这小子昨天赌博就赢了好几百万,他犯得着吗?不过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谁让你小子赢我儿子钱的?他猛地一啪惊堂木。 “大胆刁民,还敢狡辩﹗你的随从不是帮那高顺打过架吗?我看你们就是同伙,来人啊,大刑伺候。” 拐了,动真格的了,难道也让他打一顿板子?这可不行,要是让他打了**,还有那么远的路怎么办?正当永久准备话的当口,典韦却跳了出来。 “你这狗官,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我们板子,是何道理?你儿子仗势欺人,强占座位,我只是打抱不平,我们与那高顺素不相识,何来同伙之?想必是你那倒霉儿子输了钱躲了起来,你在这里替他出头想讹诈我们钱财吧。” 典韦一阵乱骂,可把王睦吓了一跳,在他的为官生涯中,可能从来没有人敢在公堂上骂过他,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让典韦骂了个痛快。等到典韦骂完,他几乎气得跳了起来。 “来人啊,给我把这个刁民拿下。” 然而典韦可不是好惹的,就在四个衙役冲上来准备捉拿典韦的时候,他们碰到了他们一辈子衙役生涯中都难以想象的场景。只见发那典韦猛地上前几步,“砰、砰、砰、砰”连续四声,典韦竟然把他们提了起来,抡到半空中扔了出去,狠狠地砸在地上,立即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惨叫声。 永久一看坏事了,这个典韦,所有的计划全部打乱,可不能把自己也陷了进去,更不能让信都的官兵捉住,当机立断喊了起来。 “兄弟们,这狗官借机陷害我们,下了他们的刀枪,捉住那狗官。” 许褚早就按耐不住了,甚至生气典韦抢到了他的头里。永久一声令下,他飕地窜了出去,抓住几个衙役象扔小鸡一样的扔到一边,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许褚一路乱扔,几步来到太守大人的大案前,从桌子底下把王睦拖了出来,抡起拳头就要打。 “别打,他这小胳臂小腿的哪经得起你几拳,我们还要指望他出城呢。” 何仪、何曼、刘辟、龚都几乎和许褚、李时的家丁一起动手,好家伙,他们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机会,大堂里的几十个衙役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根本来不及反抗,全部被打翻在地,趴在地上鬼哭狼嚎。 “背上那三个兄弟,我们往外冲,回到客栈去骑我们的马。” 不等颜良、文丑、高顺反应过来,三个家丁把他们背上就走。其实他们的伤并不重,**上肉多,伤不了筋骨,只是被捆着,只好让他们背走。永久也不想给他们解开,必需把他们绑在自己的战车上。 “抓反贼啊,抓反贼啊……” 太守府大堂外的衙役们大声喊叫起来,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一看到那伙凶神恶刹,衙役们跑得比兔子们还快。永久一行人押着王睦,穿过街道,径直朝客栈走去。 街上的行人纷纷闪开,跑回家去了,整个街道一会就跑得干干净净,只有临街的窗户时不时地露出双眼睛,偷偷地看着那队渐渐远去的人影。 来到了客栈,老板和小二早就吓得跑了,连客栈里的其他客人一看到他们绑架了太守,吓得收拾起行李就跑。永久命家丁们牵过马来,带上所有的东西,又走到颜良、文丑和高顺的跟前,帮他们解开绳索。 “你们没事吧,还能不能骑马?” 颜良、文丑、高顺这时候都还是朝廷的官军,怎么可能跟着永久跑呢,三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一起双手抱拳,向永久拜了一拜。颜良不无担忧地看了看永久。 “多谢兄弟相救,我们只不过是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只是兄弟你可闯大祸了,你们绑架朝廷命官,可是犯了死罪,你们怎么能出得了这信都城?” 永久把他们扶了起来,心想这还不是为了你们?现在该跟我们走了吧?他还真没在意如何出城,想那典韦一人斩杀张绣几百将士,现在又多了个许褚,还有何仪、何曼、刘辟、龚都,还在乎这小小的信都? “你们也看到了,这可是狗官故意陷害我们,岂能让他草菅人命?三位兄弟请放心,有这狗官在手,想必那官兵也无可奈何。” 可是他们毕竟是官兵,从骨子里还是怕官的,想的也是由官方解决。高顺走上前来,又对永久拱了拱手,好心地劝永久。 “兄弟,还是放了他吧。我们没有绑架他的公子,官司打到哪里也不怕。” “哼哼……” 真是迂腐!等你把官司打赢了,人也累死了。何况与太守打官司,不整死你算你小子命大!永久紧盯着高顺,冷笑一声。 “你没有绑架?可是他你绑架了,你得清楚吗?你不是照样挨打?放了他我们还有活路吗?今天这事,你以为你们脱得了干系吗?如果放了他,你们和我们一样都是死路一条!” 高顺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响不出话来。冤死的人他没有少见,现在轮到自己身上,他一时也没有了主意。恰在此时,一直没话的文丑突然开了口。 “这位兄弟得是,这狗官也忒不是东西,我们好心帮他儿子,他反而把我们打了一顿,恩将仇报。这芝麻小官不当也罢,咱们跟着这位兄弟贩马去。” 既然文丑都已经开了口,颜良也想到了此事不能善了,放不放太守他们都不可能再回兵营当兵。他沉吟了一会,突然一咬牙,左手狠地砸在右手掌中。 “也罢,哪里黄土不埋人,我们跟你走!兄弟,要走也不能这样走,这安平郡有个骑兵营,可有五百多骑兵,有一千多匹马,我们就是出了城,他们也会尾随不放的,我们如何逃走?” “哦,有五百多骑兵?” 永久心想这倒是有些麻烦,不过转念一想,一股欣喜涌上心头。我不是要去贩马嘛,这现成的马匹这什么不要?正好我的帮手们没有马,真是想睡觉就来了个送枕头的。 “那我们到骑兵营里去,把那一千匹马全部带走,看他们拿什么去追我们?” “好主意!” 不仅典韦、许褚高兴,连颜良、文丑、高顺也觉得是个好办法,大家一起伸出了大拇指。正在这时,王睦从惊恐中清醒过来, “好啊,颜良、文丑,你们竟然勾结绑匪,这可是死罪。还有你高顺,你也是并州官兵,绑票泄愤,你以为能逃得掉吗?” 高顺正在烦闷,一肚子火无从发泄,冲上来甩了王睦一嘴巴。 “这都是你逼的,你这狗官,不得好死。” 就在他们吵闹的时候,官兵们已经把客栈包围了。永久拉过王睦挡在胸前,拨出尖刀抵在王睦的脖子上。 “你给我老实点,别让我发火,小心把你的脖子切下来。”又回头对典韦、许褚道:“你们前面开路,我们直到骑兵营里去,谁敢阻拦我们,你们就杀了他。” 走出客栈大门,官兵们一看永久押着王睦,都不敢轻举妄动,连连朝后退去,让出一块空地来。 “都给我听着,谁要是乱动,惹得我慌张,我一不小心把你们太守大人的脑袋割了下来,就灭你们的全家。不过你们放心,出了安平郡,我们自然放他回来。” 典韦、许褚提着大刀直往前闯,官兵们纷纷闪开,让出一条通道,一行人大踏步的朝骑兵营走去。而何仪、何曼、刘辟、龚都四个则在队尾断后,监视着那些官兵。 官兵虽然不敢上前,却一直跟着,与永久他们保持在十几步的距离。一个个平端着刀枪,不知道是在为永久他们送行呢,还是在准备进攻。 王睦却很不配合,磨磨蹭蹭地赖着不走。永久干脆一把抱住他的腰,把他提在手里,严厉地警告他。 “你最好老实点,我就是不用刀,一把也能勒死你。” 好在信都城不是太大,不一会就到了骑兵营。果然如颜良所料,骑兵营的骑兵们已经整装完毕,正准备出发的时候,永久一行人闯到了兵营。 “骑兵营的兄弟们听着,把你们的刀枪、弓箭都放在马上,全部下马。” 永久宏亮的嗓子在兵营里回荡,不过那些骑兵就象没有听到一样,全部端坐在马上。 “我再一遍,全部下马。我数到三的时候,如果有一人没下马,就杀了你们的太守大人。一……二……” “都下马,都下马,你们想害死本官吗?李汝,你这个狗娘养的,还不命令他们下马。” 就在这时,王睦首先挺不住了,他可不想死,他要是死了,新娶的五姨太便宜谁去?那妮子真是水灵,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下马。” 站在骑兵队前的李汝一声令下,五百多个骑兵乖乖地下了马。太守大人在别人的手上,他们也没有必要冒险。 “都站到后面去。” 那些骑兵变成了步兵,这次不等李汝发话,纷纷向后退去。只要开了头,什么事就好办。 “何仪,拿根长绳,把所有的马缰绳串在一起,刘辟,到马厩去把马全部牵来,一匹马也不给他们留下,全部牵出城去。” 真是奇观啊,一千多匹马连在一起,浩浩荡荡,由几个家丁牵着朝城门走去。到了北门,守门的官兵如临大敌,早已经把城门关上了。 “守城的官兵听着,赶快打开城门,不然要你们太守大人的脑袋。” 永久正在向城墙上的士兵喊话,王睦可能觉得出了城自己的末日恐怕就要到了,仿佛城门就是鬼门关,突然不顾一切地大声喊叫起来。 “别开城门,别开城门。” “你找死。” 永久左手一用力,把王睦紧紧地夹在腰间,直夹的他喘不过气来。右手用刀抵住王睦的喉咙,轻轻一划,一股鲜血就涌了出来。 “快叫他们打开城门。” 王睦感觉到钻心的疼痛,可是他强忍着不做声,他害怕出了城门,真没有活路了,哪里有话算话的绑匪?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有一个人影悄悄地躲到墙跺后面,拉满弓弦,瞄着永久,“嗖”的一声,一支箭矢直指永久的脑袋。 “大哥,小心。” 典韦和许褚几乎是同时喊了出来。他们哪里知道永久的感觉超常的灵敏,眼看那箭矢就要射中面目,永久左手一伸,就把那支箭矢抓在手里,稍微往下,那箭头刚好抵在了王睦的脑门上。 “王大人,看来你还真不是个好官,你的手下竟然要暗算你,要不是我手快,恐怕你就要见阎王去了。” 其实永久比王睦高出一个头,那箭矢就是奔永久来的。但是王睦还是吓了一跳,那冰凉的箭头就停在他的脑门上,他甚至感到了死亡的气息。还真是有人想自己死啊,一定要查出这家伙,非活剐了他不可。 “混蛋,是谁放箭?想害死本官吗?还不开城门,等老子回来,要你们的狗命。” 典韦和许褚也是非常恼怒,大喝一声,不等官兵开门,挥舞着大刀就朝城门冲去。看到两个凶神恶煞跑过来,那些官兵理智地选择了后退。 城门打开了,家丁们牵着马率先出城,永久押着王睦,典韦、许褚一左一右护着两边,慢慢地朝城外退去。眼看已经走出了城墙上弓箭的射程,王睦小声地向永久央求。 “你们已经出城了,这下你该放了本官吧。” “我过,出了安平就放你。” ﹙,多多关照,各位大大赏个推荐、收藏,谢谢。有兴趣加我qq:90752219﹚ ------------ 第0015章 :赵云剿匪﹙一﹚ 第5章:赵云剿匪﹙一﹚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首先是典韦、许褚相视大笑,接着何仪、何曼、刘辟、龚都大笑起来,然后所有的人都放声而笑,就连趴在马背上的颜良、文丑、高顺也跟着苦笑。而李时兄弟几个则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总算是脱险了,信都之行可是把他们吓得不轻。 ,永久用布袋套着王睦的头,让他分不清方向。出了安平,又吩咐两个家丁押着王睦往赵国方向走,一天后把他扔在赵国后再赶到真定。劫后重逢,众人舒心地开怀大笑。 虽然典韦打乱了永久的计划,但是抓住了王睦,事情总算是圆满解决,就连关在地窖里的几个公子,永久也在太守府里留下了纸条,等王睦回去的时候,他们可能已经回家了。当然,永久是不会暴露自己的。 “高顺兄弟,你是并州的军官?怎么会到安平来的?” 永久记得高顺是吕布的将领,是个不可多得的能征善战,忠勇双全的大将,只可惜吕布不能重用,反受了小人之害。不过此时的高顺应该在并州,怎么会跑到冀州来了呢? “唉,我在并州只是个小小的百人将,我们太守大人是冀州人,他家中有事,派我来送封家书。我送完家书回并州,路过信都,就在城里喝杯酒,没想到就遇到这倒霉事。” 高顺是一个被埋没的名将,也是历史漏掉的名将,高顺跟随了吕布,在吕布神勇的光环下,高顺的光彩便暗淡了许多;在吕布的战略眼光下,高顺的才能便打了一个折扣。不管是历史还是,对这个人记载的都很少。不过经过这几天的接触,永久一下子喜欢上了。他不仅为人谦逊,话和气,而且衷心仁义,骁勇有智。 “颜良、文丑两位兄弟,你们俩大小也是个军官,怎么会为太守公子去打架?” 颜良、文丑也有些垂头丧气,两人没精打采地摇了摇头。颜良长叹了一口气,才慢慢道:“我和文丑兄弟就是骑兵营里的百人将,那天他们到骑兵营叫人打架,李汝就让我们两人去。结果阴差阳错,我们成了绑架者的同伙,你我们冤不冤?” 文丑其实并不丑,只不过皮肤有点健康而已。他和颜良其实也是相貌堂堂,形貌魁梧。他并没有象颜良、高顺那样叹气,而是粗声粗气地道:“就那破屁小官有什么好当的,我们就跟着永大哥去贩马,要是发了财,当上大财主,比什么都开心。” 是啊,你们有什么冤的,三个人本来都是短命鬼,遇到我是你们的造化。跟着我算是彻底地改变了你们的命运,你们应该感谢我才是正理。 “几位兄弟,你们也不要唉声叹气,好男儿志在四方,不定这是上天给你们的一次机会,也许你们将走上另一条人生之路,或许将是一条更加辉煌的道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三个月之内,你们大有用武之地。” “哦,永大哥言辞凿凿,可否透露一、二?” 颜良两眼放光,连忙发问,文丑、高顺、许褚、典韦也露出渴望的神色,而何仪、何曼、刘辟、龚都则显得有些紧张。永久整理了一下思路,觉得应该给他们一个心理准备,特别是何仪等人,还是趁早打消他们的念头为好。 “我夜观天象,发现三个月内,天下苍生将有一场血光之灾,到时候将会血流成河,生灵涂炭。这世上总有人居心叵测,孰不知起事之日,就是其灭亡之时,只不过为他人作嫁衣裳而已。很多人会因此飞黄腾达,功成名就,更多人则会命丧黄泉,抛尸荒野。” 所有人的脸上露出惊愕之色,有疑问,也有畏惧,实话,就他们这些人的思想认知境界,神秘的东西总人令人敬畏。 “永大哥,你是不是算命先生?得如此神秘,是不是真的哟,你不会是故意吓唬我们的吧。” 在何仪他们四人之中,刘辟是最有心计的,听到永久如此,心中却不以为然。太平道起事的风声已经传开,四处游学的永久能知道不足为奇,只是永久的起事之日就是灭亡之时,他却有些不信,以为永久是想吓阻他们。 “年初起事,年底必亡。我赌一百万钱,谁敢与我一赌?” 永久完,没有一个人再作声。他们可是知道,要赌博,最好不要找永久。他年底必亡,那一定是年底必亡。 刚进入常山郡,就赶上了李虎他们。大家一看弄来了这么多马,兴奋得手舞足蹈。这些马可不是一般的马,不仅高大健壮,而且马身光滑,毛色通亮,身躯粗壮,肌腱发达,四肢坚实有力,显然是战马一类。这些小伙子们手摸着背,呵呵地笑着,心里想着这回再也不用步行了吧?永久一眼就看穿了小伙子们的心思,有马骑谁还想走路呢? “别站在那里傻乐了,每人挑两匹马,快些赶路吧。” 这些山里的猎人们,只看到过家丁们骑马,自己很少有骑马的机会,对于骑马很有些生疏。(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队伍一面朝前走,他们就一面练习骑马,不断地有人摔下马来,又不断的爬上去,整个队伍反而比步行还慢。 可是没走多远,就被一队人马拦住了。 “对面的盗贼听着,快快下马投降,免尔等一死,否则杀你们片甲不留。” 队伍正行走在山道上,大家忙于练习骑马,谁也没有注意,突然从山道两旁边杀出五百多号人,一个个手持弓箭、大刀,齐齐地瞄着贩马的队伍。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以为是遇上了土匪,谁知道对面竟然将他们当成了盗贼,永久不由得哭笑不得。 “走,我们到前面去看看。” 永久招呼一声,就和典韦、许褚打马跑到了队伍的前面。只见对面山岗上,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漂亮将领,立在一匹高大的白马之上,身高八尺有余,脸色白净柔嫩,两目炯炯有神,身穿银色盔甲,手持一杆长枪,气宇轩昂,英姿飒爽。 天啦,原来男人也可以长成这样的!这要是在后世,肯定会成为全世界女人的偶象。这世界要是有了你,我们这些男人可还怎么活哟。 “狗盗贼,快快下马投降,免尔等一死,否则杀你们片甲不留。” “打得过我这杆枪再话。” 那漂亮的将领口口声声地骂着狗盗贼,早已把典韦和许褚惹得火起。许褚抄起家丁手中的长枪,狠地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去。典韦手中没有长兵器,也没有家丁给他一支,眼看着许褚冲了上去,气得狠狠瞪了许褚一眼。 那漂亮将领见冲上来一个大汉,也不答话,打马就迎了上来。两马相交之际,许褚的长枪如同游蛇,直刺那将领的颈脖,那漂亮将领长枪一抖,让过许褚的长枪,朝着许褚的腰腹挑了过来。急切之间,许褚猛地收腹避过,那枪锋差之毫厘,擦身而过。 两人打马再战,许褚猛喝一声,长枪抖开枪花,登时冷光乱闪,有如银蛇乱舞;那漂亮将领也非等闲之辈,就见其出枪犹如猛虎跃涧,收势恰似苍鹰拢翅,飞扑劲击,凌厉之极,光凭那般声势便可夺人魂魄。 “好,” 周围的人们,不管是永久的马队,还是那漂亮将领的人马,双方都大声喝起彩来,好象他们不是在看一场生死搏杀,而是在欣赏一场比赛。 顷刻之间,两人已经战过五十多招,连他们的座骑也开始喷出粗气,显然已经有些累了。可是两个将领却是越战越勇,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两人调过马头,打马再战在一起。 那漂亮将领的长枪银光闪闪,锋刃里隐隐透出血光,犹如一道闪电朝许褚咽喉劈刺而来。枪法简单无甚变化,但迅疾无与伦比,势如高屋建瓴,力可排山倒海,令人毫无招架躲避的余地。千钧一发之际,许褚身形促动,猛一摆头,那枪刃忽闪而至,从许褚咽喉毫厘之外急速掠过。许褚躲过枪刃,头也不回,反手向上就是一枪。那漂亮将领正在向前猛冲,身体无法闪避,只得猛抬枪柄,“当”地一声,两枪碰在一起。 “赵云,肯定是赵云!” 永久几乎是脱口而出,象这种集英俊、武勇、忠诚、睿智于一身,女子心中偶象级的将领非赵云莫属。两人十几招一过,永久就断定这个漂亮将领肯定是赵云。只是不明白,这赵云怎么会拦截自己? 典韦的心里可是有点不高兴,这好的机会没逮着,让给了许褚,心里憋气的很。听永久漂亮将领是赵云,便好奇地问到。 “何以见得?” 这时,颜良、文丑、高顺也赶到了前面,看到了两个人的搏杀,颜良不由得佩服地称赞。他们三人平常也是自持武功高强,很少瞧得起别人,今日得见,方知天外有天。 “真是两个盖世英雄啊,武功精湛,力大势沉。” 转眼之间,两人已经战过百合,渐渐地,许褚好象已经落了下风,永久可不想他们再战下去了。任何一个人受伤、或者打败都是永久不想看到的,他连忙打马上前,冲两人大声喊了起来。 “住手,都给我住手。” 听到永久喊叫,两个人都住了手。许褚打马跑了回来,那漂亮将领却怔怔地看着永久。 “请问你是不是赵云兄弟?” 那漂亮将领显然吓了一跳,眉头也皱了起来。听这些人的口音好象不人,那他们就不可能是这里的盗贼,看来自己是误会他们了,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在下正是赵云,不知好汉是如何得知的?” “哈哈哈,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我叫永久,千里迢迢专门来找赵云兄弟的。” “哦,不知你们找我何事?” “久闻赵云兄弟武艺高强,行侠仗义,骁勇异常,胆略过人,我们是慕名而来。却不知赵云兄弟何以在此?” “不瞒众位兄弟,这锁头山的土匪刘大麻子看中了常山财主刘大老爷的大小姐,强行给刘大老爷家下了聘礼,要强娶刘大小姐。刘大老爷请在下帮忙,在下带着刘府的家丁和青壮正准备去攻打锁头山,碰到你们还以为是盗贼下山了。不想却是兄弟们,真是得罪了。” “哦,那锁头山刘大麻子有多少人,离这里有多远?” “锁头山盗贼有五百多人,离这里不足百里。” “赵云兄弟,我们为你而来,就把你当作兄弟。既然是兄弟,就不分彼此,你如今去剿灭土匪,我们也不能在旁边看着,不如与你一同去剿灭盗贼,如何?” “这……也好。” 既然赵云答应了,永久就回头看看许褚和李时,这里面的猎人有好多都是他们请的帮工哟,肯定也得征求他们的意见啊。许褚和李时见永久看他们,当即就明白了,两人朝永久拱了拱手。 “听永大哥的。” “那好,一言为定。” 呵呵,呵呵,又搞定一个!永久实在是忍不住心里的高兴,不由得笑出声来。他把典韦、许褚、颜良、文丑、高顺等人向赵云作了介绍,大家寒暄一番,就调转方向,跟着赵云去攻打锁头山。 据赵云介绍,那锁头山山高、路陡、林密,是土匪刘大麻子的老巢。刘大麻子的大寨就建在群山之中,易守难攻,土匪刘大麻子在这里横行了十几年,就仗着大山的地势,官兵硬是把他没有办法。 “赵云兄弟,你刚才也了,锁头山易守难攻。我们这样大张其鼓地去攻打锁头山,要么伤亡很大,要么让他跑了,岂不是劳而无功?” “不瞒永大哥,我们一直是悄悄地行动,要是不碰到你们,谁也不知道我们进山了。这些青壮之中,有几个猎人,曾经到过锁头山。我们准备今天连夜赶到锁头山,后天早上兵分两路,一路正面进攻,一路去偷袭后山,打他的措手不及。” “哦,假如刘大麻子发现你们进山了呢?” “那也不怕,反正刘大麻子只有五百多人,大不了让他跑了。” “有没有其他的小道能到锁头山?” “有啊。” “赵云兄弟,你看能不能这样。挑选三百多人组成敢死队,今夜抄小道赶到锁头山,明早从后山进攻。我们其他人从大道上走,吸引刘大麻子的注意力,明早从正面进攻锁头山。” “哦,好主意。” ﹙,多多关照,各位大大赏个推荐、收藏,谢谢。有兴趣加我qq:90752219﹚ ------------ 第0016章 :赵云剿匪﹙二﹚ 第章:赵云剿匪﹙二﹚ 天刚刚暗了下来,一支三百多人的队伍从大队伍里悄悄地分离开来,借着夜幕的掩护,走上了山路旁边的一条小道。 由于大家争相报名,三百多人的敢死队,不到一刻钟就组成了。典韦、许褚、赵云三人争着要去,永久只好全部答应。有他们三人,再加上何仪兄弟四个,带上三百多勇士,那五百多个土匪还真不够他们砍的。 带队的向导是个老猎人,他在这一带打猎已经四十多年了,他带来了爬山所要的一切必要工具。老猎人姓张,虽然六十多岁了,但身体很好,耳不聋,眼不花,身板挺得直直的。他是刘大财主专门请来的,还带了自家的猎狗大花。 “李大麻子这个土匪可是坏透了,你们来把他消灭了,真是为我们常山百姓做了件大好事啊,常山百姓会把你们供起来烧高香的。” 典韦正跟在向导的后面,听到张大爷和他话,便和张大爷聊了起来。 “哦,他究竟是个什么人?” “李大麻子本是我们这里的一个流氓,后来杀了人,才上山当了土匪,抢粮抢钱、杀人越货、夺**女,真是无恶不作啊。” “大爷,你放心,这次一定要消灭李大麻子,为常山百姓除了这一害。” “各位好汉,老汉我提醒你们一句,那李大麻子可是有武功的人,你们千万不要小看他,要多加小心啊,不要没打着老虎,反而让老虎伤了。” “呵呵呵,我就是个喜欢打虎的人,专门打这世上的老虎。要是些死鱼烂虾,我还赖的动手。” “那就好,那就好,我这人别的不行,看人个准,一看就知道各位好汉不是一般的人。” “呵呵,呵呵。” 本来山路就不好走,翻山的艰难,再加上又是在夜里,好在今晚有月亮,不然的话,真是寸步难行。挑选的敢死队员都是山里的猎人,对于走山路还是很熟悉的,尽管山高路险,并没有影响队伍行进的速度,他们向一把尖刀,直向锁头山插去。 赵云就人,这里的山他也熟悉,只是没有打过猎,这些小道他还不大清楚,他紧跟在老猎人的身后,不时地打听着锁头山上的情况。 老猎人的猎狗花子跑得欢快的很,可能以为是要去打猎,高兴的摇头摆尾,在每个敢死队员的脚上都要闻一闻,跑到最后一个队员,也就是压阵的许褚的脚上,竟然还想撤泡尿,被许褚一跺脚,吓得跑到前面去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越过了小溪,山更高了,路也更加陡了,队员们手拉着往山上爬,好不容易才翻过了山,老猎人对大伙: “快了,快了,还有两座山就到了。” “啊,还有两座山?” 典韦哭笑不得,这么陡的山还有翻两座,还要不要人活了?刚开始爬山的时候,赵云还信心十足地走在前面,还一边爬山,一边看月光下的山景。可到了后来,再也没有心思看风景了,翻过两座山后,也有些气喘吁吁了。 终于在月亮快要偏西的时候,他们赶到了锁头山的后山下,望着耸入云端的锁头山,典韦吓得吐了吐舌头。 “乖乖,这么高,爬得上去吗?” 老猎人拿出一大卷绳子,把它放在地上,拿起绳头向大家举起来晃了晃,对大家吩咐起来。 “我先上去,把绳子拴好后,你们顺着绳子爬上来,注意抓紧了,千万不要掉下去。后山上有一个山洞,我们上去后在那里歇会。” 这些敢死队员,基本上都是猎人,本来就会爬山,现在又有了绳子的帮助,队员们爬起来方便的多了。精心挑选的队员们体力都是很好的,基本上都按照要求往山上爬。 在黑夜里爬山,还真不是个轻松的事情,特别是根本没有路,只有那弯弯曲曲的小石缝,大家不禁有些忘而却步,但看到老猎人在石头缝里穿行,还有他的猎狗豹子上窜下跳,队员们鼓起勇气往上攀登。 第二天早上,太阳刚刚跃出东山,永久带着大队人马就赶到了锁头山下。举目四望,满山都是光秃秃的,各种各样的树木也感受到了寒风的厉害,浑身脱得光溜溜的,逶迤起伏的群山,风一吹,林涛四起,像群山深深的呼吸,给人一种神秘幽远的感觉。 按照约定,刘大老爷的家丁们吹起了低沉的牛角号声,不一会,整个锁头山都在牛角号声的笼罩之中。 那低沉有号声犹如催命的鬼呜,在满山间的回荡,加上山谷的回音,尖锐悠长的号角声在空荡荡的大山里越传越小,有点像女子哭诉的声音,温软绵长,如诉如泣,嘶哑的声音中还带着哭腔。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的不安、紧张和恐惧,恐怖的让人心寒,令人发指。 正在后山上休息的敢死队员听到号声,知道自己出击的时间到了,他们一个个地站了起来,没有一个人话,也没有一个人露出笑容,死亡的阴影就在前面,他们将义无反顾地冲上去,与土匪,或都与死神较量较量。 山上的李大麻子从眼线那里早就知道刘大老爷请来了帮手,开始还以为只有五百多人,还没怎么放在眼里,后来听又来了五百多人,他才开始恐慌起来。山下的牛角号声让他们不寒而栗,所有的土匪,都感到末日来临了,纷纷操起来刀枪,跑向自己的岗位。 山下的进攻开始了,他们一步步稳打稳扎地向山上前进,到了土匪弓箭的射程之内,他们竟然停了下来,似乎在等着什么。 听到牛角号声,敢死队员们开始行动了。典韦领着三百多敢死队员快步走到土匪大寨的后门,就让几个放哨的土匪发现了,立即有土匪绝望的尖叫起来。 “山寨破了!山寨破了!乡勇们杀进来了……” “上。” 典韦大叫一声,就朝几个土匪冲去。跟在他身后的赵云,“噔、噔、噔”连跑几步,挥枪就朝土匪刺去,等典韦跑到,他们已经躺在血泊之中。典韦飞起一脚,蹋在土匪大寨的后门上,轰隆一声巨响,寨门竟然飞了出去。 “杀啊……” 典韦吼叫着,带头朝迎上来的土匪冲去。三百多个敢死队员,就象是三百多把尖刀,迅速地刺入土匪的阵中。赵云的长枪挥舞着,就象是冲入了样群,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活人,群等宰的羔羊,长枪到处,全是血光一片。 看到赵云如此的凶狠,立即吓得土匪们纷纷后退。一个土匪小头目却被赵云激起了凶性,他吼叫着,带着身边十几个土匪冲上来,拦住了赵云。十几把大刀恶狠狠的砍了下来,闪电般的刀光反射着阳光,刺得赵云几乎睁不开眼。 突然间,赵云伸脚一勾,勾起掉在地上的一把大刀,那是刚才杀死的土匪手里的,跟着一脚踢在刀把上,大刀应声而起,狠狠的扎进了那个小头目的胸膛,“噗”的一声响,那个头目顿时向后仰到,胸脯里的鲜血好像水柱一样飞射出来,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 趁着那些土匪微微一楞的瞬间,赵云箭步上前,抡起他手中的长枪,朝着扑上来的刀光横扫过去,只听得“当、当、当”一阵清脆的铁器撞击声响过,十几把大刀就不知去向。他顺手把枪又抡了回来,狠狠的砸在最边上土匪的腰上,几乎砸断了他的所有肋骨,那个土匪闷哼一声,当场断气,但是他的尸体还没有倒下,依然保持着进攻的态势,七窍流血,眼神呆滞,十分恐怖。 失去了武器的土匪转身就跑,赵云哪能让他们跑开,朝他们的后背就是一枪刺了过去,由于用力过大,竟然一枪刺穿了两个土匪的胸膛,他立即将枪收了回来,朝另外的土匪冲去。 其他土匪的眼睛顿时通红起来了,立即就有几个土匪冲了上来,冲在最前面的土匪不顾一切的大跨步跳起来,双手紧握着大刀,咬牙切齿的狠狠的劈向赵云。 赵云顺手向前一刺,那个倒霉的土匪顿时被长枪刺了个透心凉,枪尖从他背后透出。赵云用力一抽长枪,土匪的尸体一下子失去了支撑,狠狠的摔落在废墟中,一动也不动了。 看到赵云瞬间杀死了这么多同伴,剩下的土匪简直要疯狂了,他们发疯似的扑了上来,完全不顾自己的保护,大刀好象失去了理智一样,拼命的刺、削、砍、劈,在赵云的面前舞起团团的刀光。 这些土匪们没有学过什么高深的武功,所有的功夫都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锻炼出来的,简单实用,一往无前,不知道有多少比他们还强大的敌人都死在他们的疯狂进攻下。他们绝对不会相信,就这么个毛头小子,他们就对付不了。 可是,赵云比他们还要更加的疯狂。 土匪们虽然悍不畏死,可是由于山下有人进攻,山上有人偷袭,他们已经不能集中精力对付赵云了,想要全力发挥,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在过去,他们嗜血成性,与任何人博杀都是拼尽全力,致敌人于死地,可是突如其来的偷袭,让他们心神不宁,极大地削弱了他们的战斗力,让他们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相反的,面对这样的环境,赵云却是如鱼得水。他知道身边就有他的战友,山下就有他的同伴,他不是孤军作战,就是孤军作战,他也是毫不在乎,他最喜好的就是撕杀。 面对土匪们的疯狂紧逼,赵云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双手紧紧地握着长枪,眼睛的余光注视着每个土匪,然后轻轻挥枪,刹那间,又有两个敌人被他刺穿了胸腔,可是这两个土匪,还张大着一双大眼,继续朝前走着,乌黑的瞳仁看着周围的土匪,眼睛中射出来的光芒却有些一种无以言状的恐惧! 这时,赵云已经听到了土匪大寨响起了乡勇们的吼叫声,他们正在撞击土匪大寨的大门,那大门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吱呀、吱呀、吱呀”的叫声,眼看着就要被撞开了。 正午的太阳照在土匪大寨里,所有的土匪都围着三百多个敢死队员在拼杀,仿佛没有人在意外面义勇军士兵的撞击声,地上的鲜血越来越稠密,战斗却越来越激烈,土匪们投射在血泊中的影子越来越小,最后几乎看不见了,只有微弱的喘息声夹杂着刀枪的碰撞声,在山顶上回荡。在刺眼的阳光下,互相拼杀的双方高速运动的脚步溅起暗红色的血浆,显得格外的诡异。 正在指挥土匪对付山下乡勇的李大麻子,被三百多个敢死队员打乱了阵脚,气得他暴跳如雷,失去了理智,他不再管寨外的乡勇,挥舞着双刀就朝赵云扑来。 “给我杀,杀光他们。” 这时候赵云正迎上了李大麻子,十几年的土匪生涯,让李大麻子练就了一生的本事,他的本事不仅仅是武功有多高,而是他能迅速判断危险,趋利避险,有利就上,有险就躲,这成了他的看家本领,在这常山郡,几乎还没有遇到过对手。 可是今天他失算了,就这三百多人,他的五百多老土匪都不是对手,他看到赵云连杀了十几个老土匪,不得不亲自上阵了,尽管他明白,这是凶多吉少,但是他已经顾不上了。 “我是李大麻子,你是哪个?” 土匪头子李大头慢慢的垂下双刀,首先通报上自己的身份,死鱼眼里面射出愤怒而恐惧的光芒。他希望用自己的身份来给对方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从而挽回劣势。 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些常年跟随自己身边的弟兄,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汉,都是从死人堆里面打出来的,无论是经验还是毅力,都少有人能及。居然会在自己的大寨里,死在这些这不知道名字的敌人手中,简直不可思议。 看对方的衣装,应该只是个普通的乡勇,而且相当年青,可是他拿着一杆长枪,竟然连杀了自己十几个手下。更可怕的是,自己的每一个手下,都是仅仅一招就挂掉了,简直是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我就是你爷爷赵云。” 完就扑了上去,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有无畏的凶悍。仅仅一合,李大麻子的胸膛就被穿透了,他甚至没有感到疼痛,只是觉得有点凉,他那壮实的身躯很有点不甘地摇晃了两下,还是倒了下去。这个赵云,真是一点也不给面子,再怎么,人家也是大当家的,怎么着也应该跟人家走几个回合。 ﹙,多多关照,各位大大赏朵鲜花、收藏,谢谢。有兴趣加我qq:90752219﹚ ------------ 第0017章 :赵云剿匪﹙三﹚ 第7章:赵云剿匪﹙三﹚ 典韦挥舞着双刀,一直朝着土匪大寨的寨门口冲杀,可是土匪必竟太多了,他虽然杀了这么多,可是他们还是不顾死活地往上冲,因为他们知道,失去大寨,他们就完了,特别是那些老土匪,那个土匪的手下没有几条人命,落到官府手里,就是死了也还得被剥皮。 就在典韦快要靠近寨门的时候,一把大刀从他的脑门上掠过,将典韦的头发都带着飞舞起来,跟着他的手腕向下一摁,要用大刀将典韦的头砍下来。这家伙居然偷袭我,一定会让他死得很难看的! 就在他手腕向下压的时候,原本正在向前的典韦,突然回手就用大刀一挡,直听到“当”地一声响,顺势向后一错步,就已经到了土匪的面前。土匪直觉感觉不妙,虎口传来一阵麻痛,这家伙好大的劲,刚想收回长刀,可是就看到另一把大刀朝他砍来。他刚想躲开,然他的动作已经晚了,典韦的大刀宣布了他的死期,狠狠地砍在他的脖子上。 跟在那土匪身后的五个土匪,急忙举起武器冲上来,结果被典韦一侧身,钻入他们的身体中间,手起刀落,五个土匪甚至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典韦砍死了,附近的土匪急忙回过身来增援,那些敢死队员们的压力终于减轻。 趁着这个机会,许褚急忙游走在土匪中间,速度极快,根本不给对方近身的机会,而他自己却手起刀落,如入无人之境,片刻又有六个土匪死在他手中。 眼看许褚就要靠近寨门,有个土匪大声吼叫着,举刀向许褚冲了过来,结果被许褚一脚踢中小腹,当场飞了起来,砸翻了后面三个同伴,摔下来的时候,已经一命呜呼,那三个被砸倒的土匪也是七窍流血,摇摇欲坠。最后守卫寨门的五个土匪,团团围住了许褚,许褚夷然不惧,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连续避开了对方数次凶猛进攻。 何曼提着两把大刀,犹如虎入羊群,两把大刀在他手里犹如玩具般,被他舞得上下翻飞,那些土匪碰着即死,挡着没命,十几个土匪近不得他身。 紧跟何曼身后的何仪、刘辟、龚都也是大开杀戒,四个人象石磙般向前推进,不一会,就杀出一条血的通道。 突然间,许褚伸脚在挑,一团灰尘凌空飞起,扬起的土灰刚好蒙住土匪们的眼睛。许褚顺势冲向寨门,把寨门大栓向下一拉,终于把土匪大寨被打开了,乡勇冲了进来,已经吓破了胆的土匪们纷纷跪了下来,可是那些愤怒的乡勇们却不罢休,长期以来累积下来的仇恨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 等永久来到山上的时候,典韦正躺在土匪大厅里睡觉,发出的呼噜连山下都能听到。 剿灭锁头山上的土匪,完全是永久计划外的事情,这一切都是为了赵云。清理战场的结果,土匪是全部消灭了,可是也伤亡了五十多个乡勇,全部是敢死队员。其中有十几个人是永久、许褚、李时带来的帮工,具有现代意识的永久心里非常难受,这怎么跟人家的亲人交待呢? 虽然付出了很大的牺牲,却也获得了丰厚的报酬。刘大麻子十几年来抢劫来的财物几乎堆满了个山洞,永久花了半天的时间,用了五百多匹马,才把这些财物装完。 队伍撤出锁头山的时候,永久把李时叫到了一边,在他耳边嘀咕了很久。有些话,永久是不方便的,只好委曲李时了,反正他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谁知李时却非常开心,立即跑去找赵云。 “赵云兄弟,你帮刘大老爷剿灭刘大麻子,刘大老爷付给你们多少报酬?” “什么报酬?我们这是给刘大老爷帮忙。” “哦,那这些死了的兄弟怎么办?他们可是上有爹娘、下有儿女,中间还有老婆,还有我们这些兄弟,为了刘大老爷拼死拼活的,他总不能一点表示也没有吧。他们可都是跟着你的哟,你不给他们一个交待吗?” “这……” “赵云兄弟,你要是不好意思,你把我引见给刘大老爷,我来找刘大老爷谈。” 队伍回到刘大老爷的庄园,刘大老爷听全歼了刘大麻子,非常高兴,立即杀猪宰羊,犒劳参战的家丁和乡勇。酒席上,刘大老爷一个劲地夸赵云武功高强,行侠仗义,只把赵云得脸色绯红、尴尬异常。酒席正酣的时候,刘大老爷招了招手,仆人端出两个大盘子,每个盘子里装着一千两白银。 “两位义士,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那就谢谢刘大老爷啦。” 永久也不跟他客气,微微笑了笑,回头朝李虎招了招手,李虎走过来把一千两银子接了过去。赵云似乎犹豫了一下,在永久眼神的鼓励下,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接过了那一千两银子。 二千两银子就想买几十条人命,也太便宜了吧?永久再也没有心思喝酒,率先站了起来,起身告辞。赵云一看永久有些生气,也连忙起身告辞,典韦、许褚等人也站了起来。赵云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走到刘大老爷的面前。 “刘大老爷,这次剿灭盗贼,死了三十几个人,还有那么多兄弟参战,你总得给他们一个交待。具体的怎么办,由这位李公子与你商量。” 赵云完就走了,只留下李家四兄弟和大队人马还在刘大老爷家喝酒。刘大老爷没料到从不谈钱的赵云竟然也提到钱,正在纳闷,不想李大公子李时开了口。 “刘大老爷,你把他们两个将领打发走了,我们这些兵勇不知刘大老爷如何打发?” “啊……不知李公子有何吩咐?” “你家参战的家丁我管不着,赵云兄弟的乡勇、我们参战的兵勇每人一万钱,将领每人十万钱,死亡的兄弟每人十万钱,总其是一千三百六十万钱。” “啊……” 赵云的家离刘大老爷的庄园并没有多远,永久跟着赵云主要是去看看他的哥哥。一路之上,人们纷纷跟赵云一行人打招呼,可见赵云在真定还颇有名气,乡邻们见到赵云那是赞不绝口,男人们夸他武艺高强,女人们夸他英俊萧洒,把个赵云夸得象朵花一样。 永久一行人跟着赵云来到村子东头一个低矮的院落门前,院墙上的破砖诉着主人的贫寒,两扇旧院门更是摇摇欲坠。这样的英俊青年怎么住得这么差呢? 永久带着典韦、许褚走进赵云的家里,眼睛立即黑了下来,房子里太暗,房顶也太矮,几个大个子男人一进来,都快撑到屋顶了,一时之间眼睛有点不大适应,赵云不好意思地苦笑了一下。 “家境贫寒,让各位兄弟见笑了。” 赵云这决不是谦虚,这家确实够寒酸的,陈旧的泥巴土墙上,斑驳的墙面露出一块块疤瘌,连窗子都没有一个。堂屋里仅有一张旧桌,几个破凳,桌上放着几个粗瓷饭碗,还有一盏黑乎乎的油灯。 几个人勉强在破凳上坐下,实话,坐得有点提心吊胆,以至于永久的**仅仅挨着板凳,完全靠两条腿撑着身体,这比蹲着还要难受。而典韦、许褚更是痛苦,根本不敢往下坐,完全蹲着,就他们那个体重,坐下去非把破凳子坐成乱凳子不可。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赵云,家里来客人了?” “是的,哥哥,来了几个兄弟。” 永久知道赵云有一个久病的哥哥,没有多久就死了,致使赵云为奔丧离开了公孙瓒而投靠了刘备,使刘备走了狗屎运。他连忙冲赵云点点头。 “赵云兄弟,你哥哥怎么啦?” 提到哥哥,赵云的脸色立即暗了下来,兄弟俩相依为命已经多年了,完全是哥哥一手拉扯大了赵云,可是现在哥哥病得厉害,赵云异常的伤心,小声地向永久等人解释了一下。 “不瞒各位兄弟,我哥哥一直有病,身体不大好,这几天又病倒了。” “哦,这真是巧了,我们的队伍当中有一个华佗先生,可是当今的神医,马上让他来给兄长看看。” 呵呵,真不没想到啊,看来把华佗忽悠来还有大用。一听到有神医,赵云先是楞了一下,接着面露喜色,连忙向永久道谢。 “是吗,那太好了,就有劳华神医了。” “我去请。” “我去请。” 还没等永久开口,典韦和许褚都站了起来,连忙跑了出去请华佗。这两个家伙,肯定是坐这样的板凳难受,找个机会跑了,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这还叫兄弟吗? “不知永大哥找赵云有什么事?” “赵云兄弟,实话跟你吧,我是一个商人,正在做贩马的生意。久闻赵云兄弟武艺高强,为人仗义。我等兄弟不远千里而来,就是想邀请赵云兄弟入伙,一起发财,不知道赵云兄弟是否有兴趣?” “多谢兄弟们抬爱,赵云感激不尽。贩马确实是一桩生财之道,只是我身无分文,哪来的本钱,今天的一千两银子,要不是永大哥一再使眼色,我也是不会要的。再者兄长有病,留他一人在家无人照顾,我也放心不下,这却如何是好?” “这有何难?兄弟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还要什么本钱?不瞒你,兄弟我还有些钱财,你只要出人却可。我们既然是兄弟,你的兄长,那就是我的兄长。我们的那位医生可是名符其实的神医,你带着兄长,让他慢慢调理,岂不是一举两得?” “那真是太好了,赵云先在这里谢过了。” “不用客气,兄弟之间,千万别谢字。” 典韦、许褚还真是快,虽然不愿意回来坐赵云家的破凳子,可是永久的大事也不能耽误,不一会,他们就把华佗请来了。 几个人来到里屋,这里更加暗了,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照着破床上,只见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男子,与赵云颇有些相象,一看就知道是哥俩,只是他哥面黄肌瘦,脸上没有什么血色,一幅病恹恹的样子。 华佗拉过赵云哥哥的手,又是问,又是看,认真地检查了一遍,忙得个不亦乐乎。最后他沉思了一会,才慢慢道来。 “你哥哥这是得的胃脘痛,多因长期情志不遂,饮食不节,劳逸失常,导致肝气郁结,脾失健运,胃脘失和,日久中气亏虚,从而引发脾胃受损,食积胃脘,胀满痞痛,恶心呕吐,嗳腐吞酸,大便秘结并有**异臭,舌质红,苔厚黄腻,脉象弦滑。” 赵云的哥哥连连点头,脑袋向小鸡啄米一般,可算是遇到神医了,赵云的哥哥就象遇到了救星一般,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非要给华佗叩头。 “你真不愧为神医。我们这里的医生看过多次,也是如此这般地,只是没有你得如此精准。先生,你看我这病还有治吗?” 看到赵云哥哥的病情,再听到华佗这么一,永久就断定他哥哥这是得了慢性胃炎。这种病就是放在现代,不管是中药还是西药,也难以根治。何况在古代,病情如此之重,在没有西药的条件下,要想痊愈,恐怕不切实际。 永久焦急地看着华佗,生怕他出让赵云哥哥绝望的话来,那自己可是前功尽弃了。赵云的哥哥要是拖个三年五载的,岂不是把赵云耽搁了?更主要的是把自己的大事耽误了。 华佗轻轻地笑笑,他如何不明白永久那焦急的眼神,一路之上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这永久贩马是假,找人恐怕才是真的。他也知道这种病不是那么好治的,不过让病人绝望的话的,他是不会对病人的,他略带安慰的拍了拍赵云哥哥的肩头。 “你这病治是能治,每日一剂汤药,配以针灸治疗,还是能治好的。只不过你得病日久,治起来有些难度,而且还得长期治疗。但是我们马上就要走了,仅能给你治个一回、二回的,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这可如何是好?不瞒你,你的病情已经很重,可是耽误不起啊。” “华先生,不碍事的。刚才我已经与永大哥商量好了,我们兄弟俩跟着永大哥去贩马,以后就跟在你的身边,你放心治好了。” 赵云对他的哥哥可是感情深厚,听哥哥有救,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再他这破屋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出去闯一闯也许能闹出个名堂来。好男儿志在四方,现在哥哥有了依靠,自己正好可以大显身手。 华佗这才点点头,从他的医药箱里取出十几根银针来,开始在赵云哥哥的身上扎针,一面扎针一面给赵云讲解治疗方法。 “除了坚持吃药,配上我的针灸治疗外,还要调理饮食,每日三餐定食定量,食物软烂、新鲜、清淡,忌过酸、过咸、过冷、过热的食物,更不能饮酒。” “只要能治好我的哥哥,一切都听先生的。” ﹙各位大大,投个推荐、收藏支持一下,更有干劲哈……﹚ ------------ 第0018章 :张飞过堂﹙一﹚ 第8章:张飞过堂﹙一﹚ 经过神医华佗的精心治疗,赵云的哥哥一天后就能下床,二天后就能行走了,到了第三天,赵云扶着他的哥哥骑上马,和永久他们一起奔向下一个目标?——涿县。 颜良、文丑、高顺三人身强体壮,再经过华佗用药,**基本上就好了。心情也大有好转,和兄弟们谈笑风生,渐渐地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就在大家笑笑的时候,李大公子李时却若有所思地沉默着,时不时地瞄一下永久。永久不由得心里有些不安,这李时虽然看出来象个公子哥,却也有些城府,难道有了什么心思? “李大公子,想什么呢?是不是还在算计刘大老爷的钱财,也没见你笑。” “呵呵,刘大老爷这回可是出了点血。不过永先生,我看你并不是个在乎钱的人,这一路之上,你名为贩马,实为找人,并且找得都是些英雄豪杰之辈。我没错吧?只是我弄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人呢?” “呵呵,听人的。” 进入涿县,才感到异常寒冷,到底是北国之地,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吹着,天气已经冷得不行了,寒风针一般地刺着永久他们的肌肤。万般无奈,只得将冬衣扣得严严实实的,把手揣在衣兜里,缩着脖子,疾步前行,到了涿县县城,城门已关,只得在城外找到一块地方扎下营来。 睡梦之中,永久感到外面正在下雪,爬起来一看,果然天空中飘着一团团的雪花。第二天早上起来,没想到一夜之间,地上尽然积了厚厚一层雪,天和地的界限变得那么朦胧,山是白的,天是白的,地上、树上、房顶上都变成白色的世界。 由于外面还在下雪,永久就懒在帐篷里多躺了一会,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清净。却不料李家四个公子闯了进来,要拉永久到涿县县城里去。 “你们四兄弟去吧,早点回来。我们今天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那好吧,我们到城里去逛逛。反正你们去拜访那些武功高手,我们也插不上嘴。” 李家四兄弟骑上马,连家丁也没有带一个,就径直进了涿县县城。此时的涿县大街上,依然飘着片片雪花,也没有多少行人,就是偶然有几个路人,也是紧紧地缩着脖子,双手插在衣袖里,匆匆地走过。 “大哥,这么大的雪,有什么可逛的,我们还是找个酒店喝杯酒,暖和暖和吧。” 四兄弟中最小的李分早就不耐烦了,骑在马上喝西北风比在地上走更难受,牵着马走了一会,看见有家酒店,连忙提出来去喝一杯。[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好的,喝一杯暖和暖和。” 李时带着几个弟弟走进了酒店,由于下雪,酒店的生意并不是很好,空位子很多,兄弟几个找了个地方就坐了下来。叫上几样下酒菜,温了两壶酒,四兄弟就喝了起来。 “大哥,这永先生找了这么多武功高手,是不是因为胡人很厉害呀?要是真的那样,我们还是别去了吧,让他们给我们带一千匹马回来,我们就在涿县等他们。” “老三,你这话也不怕别人笑话?上千里我们就走过来了,就差这几步路不去?再我也想去看看大漠,要怕你们就不去,反正我是要去的。你们也不看看永先生找的那些大将,那一个不是勇冠三军,武功盖世?要是那些胡人敢惹事,还真不够他们杀的。我肯定地告诉你们,这一次万无一失。” “我也去,三哥就是胆小,安平城那么多官兵我们就闯过来了,还怕那些胡人?我可一定要去,不定还能买几个胡人小丫环呢?” “瞧你那点出息,去大漠就为买几个胡人小丫头?你没听别人吗?胡人身上骚气可重得很,粘上了你想洗也洗不掉。到了大漠,你可给我老实点,粘上了骚气,看回去爹不打死你。” “呵呵,呵呵……” 四兄弟在酒店里东扯西拉,边喝酒,边扯蛋,两壶酒硬是喝了一个时辰,连酒店的店小二都开始翻白眼,四兄弟才总算把酒喝完了。他们也觉得喝得时间长了,连忙站起来,李时从衣袋里拿出一个钱袋往桌上一放,从里面摸出十五个钱,朝店小二扔了过去。 “酒钱,接着。” 李时拎起钱袋,朝几个弟弟摆了摆手,四兄弟摇摇晃晃地就出了酒店。那袋钱实在是太多了,也许李时不在意,可是那“叮叮当当”的响声,立即吸引了酒店角落里几位客人的注意。 那桌客人有六个人,其中一个家伙满脸横肉,腰粗腿壮,一对拳头有榔头那么大,嘴角上有一道疤痕,直连到耳根,起话来,那道疤痕就跟着跳动,样子十分恐怖。而其他五个人也是一脸的猥琐,一看就不象是一伙好人。 几个人就温了一壶酒,要了一盘咸豆子,纯粹是在酒店混时间。当看到李大公子拿出一大袋钱来,六个人的眼睛都绿了。只见那疤痕脸端起酒杯猛地喝干了杯中的酒,朝其他几个人摆了摆头,站了起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那五个家伙连忙三口二口喝干了自己的酒,扔给店小二几个钱,悄悄地跟了出来。 这时候,雪好象下得小了些,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地多了起来。那四个公子哥牵着马,正在街上慢慢溜达,准备出城回营。李时为了省事,干脆把那袋钱绑在马背上,也没有用心看着。 走到一个稍微僻静的地方,疤痕脸朝几个人努了努嘴,大家急忙紧走几步,成扇形悄悄地向几个公子靠了过来。那几个人表面上看起来若无其事,好象都不认识的样子,各自埋头走路,可是他们却离李时的钱袋越来越近。 只见疤痕脸点了点头,其他几个人突然发动,猛地冲了上来,一个人假装脚下一滑,用力撞向李时,把李时撞了个大马叉,重重地摔在地上。几个弟弟也好不到那里去,统统被撞倒在地。 “哎哟,我的**,你们没长眼睛啊。” 李时还真以为是有人滑倒了,一边摸着**,一边哼哼着。可是他无意中抬眼一看,有人正在割他的钱袋,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抢劫啊……” 几个弟弟被摔倒在地,心中正在恼怒,听到大哥喊抢劫,连忙爬了起来,不顾**的疼痛,冲上去就要抓住那个割钱袋的。可是他们刚刚爬起来,就又被人故意绊倒,几兄弟这才明白,这些人是一伙的。 “抢劫啊……” 李家四公子打架不行,喊叫还是挺在行的。四个人撤开嗓子一通乱叫,立即打破了涿县县城的宁静,引的街上的行人和城里的居民纷纷往这边跑了过来。 不过,让李家四公子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那几个抢劫的家伙并没有被他们兄弟的嚎叫吓跑,而是很镇定地割下了李时的钱袋,临走时还潇洒地踢了李家兄弟每人一脚,然后把钱袋甩在肩上,打了个唿哨,几个人摇晃着身子,扬长而去。 而围过来的行人疤痕脸,就象是看到了瘟神,连忙掉过脸去,装着什么也没看见,继续往前走自己的路。更有的行人转身就往回走,嘴里还连叫着晦气。 “原来是王三黑子,不知道又是那个倒霉,听口音是几个外地人,碰到这个灾星。” 原来城里的人都认识这个疤痕脸,他就是涿县县城里有名的混混王三黑子,杀人放火的事不干,坑蒙拐骗的事不断,这种东西怎么什么时代也不绝种。涿县县城里的人那是避之唯恐不及,谁会为了几个外地人惹火烧身? “难道涿县城里没好人了吗?” 李时真是气愤了,这些行人没有一个人上来帮他,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本来他不在乎那一袋钱,可他在乎自己的尊严。他迅速爬了起来,顾不得**的疼痛,朝那几个家伙冲了上去。 “还我钱来。” 上阵父子兵,打架亲兄弟。那哥仨一看大哥与那几个家伙纠缠在一起,也连忙跑了过去。兄弟几个平时在家懒散,也没练过什么武功,上来就是一通乱打,没有丝毫的章法,甚至连嘴咬、手掐这些下三流的动作也用上了。 这些混混当中只有那个疤痕脸有些武功,其他人不过是些走卒而已。那疤痕脸一看不能迅速脱身,心下一横就下了狠手,连出重拳,把几兄弟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住手!” 就在李时兄弟惨遭暴淬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声暴喝,犹如晴天里响起了一声霹雳,震得那飘扬的雪花也跟着发抖,颤巍巍地滑落在地。 正在走开的行人停下了脚步,远处观望的居民也慢慢地靠拢过来,那些临街的窗户也悄悄地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个好奇的脑袋。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之下,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走了过来,只见他身长八尺,膀大腰圆,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活脱脱一座威武的铁塔。他那迈动的双腿犹如两根石柱,每走一步,连大地也跟着颤动,一双铁拳就似两把铜锤,雄纠纠、气昂昂地随着主人前后摆动。 “快跑,那个煞星来了。” 正在痛扁李家兄弟的疤痕脸王三黑子听得那声吼叫,吓得一哆嗦,他心里明白那才是真正的煞星,搞不好又要挨他一顿打。连忙向小混混们喊叫了一声,也顾不得李家兄弟的纠缠,拨腿就跑。 那几个小混混当然清楚那声怒吼意味着什么,使劲想推开李家四兄弟,准备逃跑。可是李家四兄弟也听到了那声吼叫,心里明白有人帮忙来了,死命地抱住他们不放。但是他们毕竟技不如人,力也不如人,还是让四个人跑了,只抓到了二个。 “打死他们!” 这下李时算是威风起来了,从小长这么大,哪里爱过这种窝囊气?四兄弟抓住两个人,那就往死里打。他们在家里可没少打过仆人,知道那里能打,那里不能打。可是今天太气人了,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岂能放过他们? 听到李时的吼声,正在气头上的几兄弟求之不得,专门往要害部位猛打。那两个家伙也就是个普通混混,除了脸皮厚也没有多大本事,开始还在拼命挣扎,不一会就被按倒在地,再往后就没有了声息。 “站住!” 王三黑子没逃出几步,那大汉又是一声怒吼,把一个小混混吓得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疤痕脸也管不了这些混混了,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跑。 “哪里跑!” [奇^书^网][q i].[s u][w a n g ].[c C] 那大汉也没管摔倒在地的混混,径直向王三黑子追去。也是大雪天地下太滑,慌不择路的王三黑子不知踩到了什么,身体失去平衡,摇摇晃晃就要摔倒,慌乱中他紧紧抓住身边的混混,结果三个人一下子都摔倒了。 “我叫你跑!” 也是命中该绝,一个混混好不容易从雪地里爬了起来,还没有来得及站稳,抬头就看见那大汉追了上来。妈呀,吓得他两腿一软,脚下一滑,竟然冲着那大汉奔过去了。 那大汉正追着几个混混,却突然看到一个混混朝他扑来,顾不得许多,抬手就是一拳,正打在那混混的胸脯上。也不知是雪地太滑,还是那大汉用劲太大,那混混竟然被一拳打出十几仗远,狠狠地撞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两腿蹬了两下,再也不跑了。 “把钱还来!” 疤痕脸王三黑子抓住身边的一个小混混,才从雪地里站了起来,刚好看见那大汉把那小混混一拳打出去,吓得他转身就跑。却不料那大汉紧追两步,一把抓住他的衣邻,结果两人一起摔倒在地。 两个大汉往地一摔,脚下的大地都为之一颤,慌乱之中,那大汉一把夺过钱袋,并稳住了自己的身子,挣扎着要爬起来。 就在这时,李时四兄弟跑了过来,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手里多了根木棒。正当疤痕脸王三黑子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嘣”地一声脆响,李时抡圆了手中的木棒,朝着王三黑子砸了下来。 “别杀人!” 那大汉眼看李时就要打死王三黑子,立即大叫一声。这些混混虽然讨厌,但是也罪不该死,何况还是同城中人。他只是路见不平,拨刀相助,却不想杀人。 然而他已经迟了,李时的木棒狠狠地砸在王三黑子的头上,那王三黑子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一命呜呼了。可怜他在涿县横行了十几年,最后却死在一个外来混混手里。 “衙役来了……” ﹙,多多关照,各位大大赏个推荐、收藏,有意者加qq:90752219﹚ ------------ 第0019章 :张飞过堂﹙二﹚ 第9章:张飞过堂﹙二﹚ 吃过早饭,永久和典韦、许褚、颜良、文丑、高顺、赵云等一起骑上马,来到了涿县的大街上。此时的街上堆了半尺深的积雪,雪花依然飘着,街上的行人稀少,就是碰到个人也是行色匆匆,连个问路的人都不好找,只好来得一家小酒店。 “店老板,想向你打听一个人。有一个叫张飞的人你知道吗?” 酒店的老板是个中年人,笑起来象个弥陀佛,见来了好几个骑马的大汉,连忙让店小二接过马缰绳,客气地想把永久一行人迎进酒店。谁知永久不是来喝酒,仅仅,便有些不悦。可是一听是打听张飞,脸上笑着迎了出来。 “各位客官算是打听着了,那张飞张大公子便是小店的常客,他家的庄园就在此地不远。不过他现在不在庄园里,因为我刚才看到他进城了。各位客官不如在小店稍等,如果他来你们可以遇上,如果他不来,小的就引你们前去他的庄园。” 既然酒店老板看见张飞进城了,自己找去也是白跑,不如就在酒店里坐坐,喝几杯酒暖暖身子。几个人便走进酒店,温了几壶酒,要了几盘下酒菜,慢慢地喝了起来。 酒店里人不多,酒店老板就陪着永久他们聊了起来。看来这张飞人缘不错,那酒店的老板对张飞赞不绝口,张飞在涿县也算的名流,他不仅颇有资财,而且为人仗义,嫉恶如仇,深受乡民爱戴。 大家喝着酒,有一句无一句的闲聊着。突然间进来了好几个客人,其中一个中年男子从杯里掏出一把钱来,重重地往桌上一拍。 “老板,温几壶酒,今儿个酒店的帐我全包了。” 那酒店老板连忙从永久他们的桌子旁边站了起来,也顾不得与永久他们打招呼,立即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满脸堆着脸,比见了亲爹还要亲热。 “哎哟,这话怎么的,今儿个下雪,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了?” 那几个客人呵呵地笑着,脸上泛着红光,看起来不是一般的高兴。那掏钱的汉子找了个地方坐下,向其他人挥了挥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王三黑子也有今天,真是死有余辜,没想到死在几个外乡人手里,只可惜连累了张飞张大公子。” “什么?你什么?谁死了?外乡人怎么连累了张飞张大公子?” 那酒店老板正准备去温酒,听那汉子如此,连忙停住脚步,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外乡人?” 永久的脑海里立即出现了李时四兄弟的形象,不可能啊,这四个家伙胖乎乎的,哪来的力气杀人?人家不杀他们就算是烧高香了,他们根本不可能惹出事来。 “过瘾啊,过瘾!” 那掏钱的汉子兴奋的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大声呼叫了几声过瘾。其他人听他请客,也纷纷坐到他的身边,他越发的高兴,对着酒店的众人讲了起来。 “王三黑子看到四个外地人手里有钱,就和五个无赖拦在偏僻的西街下手抢劫,还打伤了那四个外地人。就在这时,张飞张大公子从旁边路过,大喊了一声,吓得王三黑子等人拨腿就跑。张飞张大公子追上去夺过了钱,却失手打死了一个无赖。而那四个外地人更是得势不饶人,一口气打死了三个,其中就有王三黑子。要不是张飞张大公子拦着,那两个无赖恐怕也难逃一死。” 听到这里,永久算是全明白了。敢情真是这四个胖乎乎的公子哥闯了祸,一下子打死三个,就算是正当自卫也是自卫过当,也不知现在这几个家伙怎么样了,连忙站起向走了过去。 “这位大哥,请问那张飞张大公子和四位外地人现在何处?” “嗨,别提了。” 那讲故事的汉子听到永久如此问,脸上立即晃出愤慨的神色,他猛地喝了一口酒,把酒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 “这王三黑子之所以在涿县为非作歹,无非是仗着他是郡丞大人的小舅子,连县令大人也让他三分。今天刚刚被打杀,县府的衙役就把张飞张大公子和那四个外地人抓起来了。听太守府的衙役也来了,想要把他们提到太守府去。” “哦……谢过这位大哥。” 永久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把事情的经过迅速的考虑了一下,看来又要冒一次险了。这时,同行的几个兄弟的脸上都是十分的焦急,等待着永久拿主意。 “许褚兄弟,你立即回到我们的营地,办好三件事。一是让李文、李武马上到涿县衙门去打听消息,二是让李虎、李豹把李家庄的一百五十个帮手全副武装地带来,三是让许仁、许定把留地营地里的其他人全部武装起来,随时准备战斗。我们几个人在这酒店等你。” 涿县县城里有两个衙门,一个是涿县县令衙门,一个是涿郡太守衙门。当然,涿郡太守衙门管着涿县县令衙门。(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听自己的小舅子被人打死了,郡丞刘奇可是吓了一大跳,青天白日的,谁吃了豹子胆,敢打死他的小舅子?虽然只是太守大人的佐官,可也掌管着一郡的政务,不是谁想惹就敢惹的。他二话没,就派太守衙门的捕头带着十几个衙役去把凶犯提到太守衙门来。 涿县县令陈计可是不敢招惹郡丞大人,见来了十几个太守府的衙役,就知道郡丞大人插手了。反正杀人者和被杀者与他都没有关系,他也懒得去争辨,便答应录个口供就让他们把人带走。 那两个逃过一劫、侥幸活下来的无赖张五和李六,已经知道马上就要提到太守府去了,按照太守府衙役的交待,在县令陈计的面前哭了起来。 “大老爷啊,我们冤枉啊,我们几个人正在路上行走,碰到这几个外地人。由于下雪路滑,不小心撞倒了他们,结果他们抓住我们就打。后来这个张飞也跑来殴打我们,把王三黑子和其他三人打死了,要不是衙役们来得快,小的们恐怕也是没命了。” “胡!” 那被称为张大公子在张飞闻听两个无赖颠倒黑白,胡八道,早就气得浑身发抖,他瞪着两只大眼,手指着两个无赖,声音象雷鸣般在县衙大堂里炸响。 “好你个无赖,你们强抢钱财,殴打苦主,反诬他人行凶,这还有天理吗?” “不许咆哮公堂!” 县令大人把惊堂木重重地拍在堂案上,虽然他也认识张飞,可是与张飞并没有什么交情。在他眼里,这张飞不过是个小财主而已,现在打死了郡丞的小舅子,能不能保住命还能,哪里能容张飞在大堂大呼小叫。 “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谁敢!” 那张飞可不是省油的灯,他才不会让那县官平白无故地打四十大板。只见他两臂向外猛的一用力,那挂在他身上的铁链便旋转开来,一转身套住一个衙役,伸手就从他的腰中抽出了一把大刀。动作非常娴熟,就象在抓一个小孩。 “好你个狗官,不问青红皂白,开口就要打人,这还有没有王法?” “你……你……你想造反?快……快……快抓起来。” 几十个衙役纷纷拨出刀来,用刀指着张飞。虽然张飞的身上还套着铁链,可是他们也不敢太过靠近。那铁链子飞舞起来,轻而易举地就能砸死人。 “你这狗官,俺张飞看你还算清白,才来这公堂与你讲理,要不然凭那几个衙役想捉住俺张飞?谁曾想你竟然听信那无赖的谎言,想陷俺张飞于死地,俺要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你……” 还没等那县令陈计完,一个衙役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手捂着脸,看样子很疼,脸上肿得老高,明显有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嘴角上还流着血丝,神色慌张地跑到县令大人的跟前,小声地在县令大人的耳边嘀咕。 “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一大群官兵,拿着明晃晃的刀枪,那几个将领就在大堂门外,让我进来通报一声。小的稍迟了一会,就被一巴掌打成这样。” “啊……这……” “老爷,不能再等了,再迟一会,他们要是发了火,连老爷你……” “啊……快快有请。” 敢在涿郡城里撒野的官兵肯定来头不小,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县令能够招惹的。好汉不吃眼前亏,谁知道这些兵大爷是为什么要闯公堂。 那个挨打的衙役连忙跑了出去,也许那一巴掌让他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连公堂上刀枪相持的场景也没有在意。 不一会,大堂上走进来一大排高大魁梧的将领,一个个气宇轩昂,英姿飒爽,雄纠纠、气昂昂地径直走向县令大人的堂案前面。他们根本没有朝大堂上对持的双方看一眼,那目中无人的气质威慑得县令陈计不敢抬头。 天啊,这是些什么人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这些铁塔般的家伙都跑到我这里来了?陈计不由得在心里哀叹:别外边还有兵马,就是这几个家伙,也能把涿县县城翻个底朝天。 还是李文有眼力劲,他腾腾地几步跑到县令的身边,吓得陈计连忙站了起来。然而李文并没有动他,而是搬起他的座位,走到永久的后面。 永久慢慢地坐在椅子上,那些将领都站在他的身后,只见他不慌不忙地看了一眼县令陈计,见陈计傻乎乎地站着,永久淡淡地笑了笑。 “县令大人,我和兄弟们路过涿县,进城来喝杯水酒,却听涿县无赖抢劫过往的客商,殴打被抢的苦主,还诬陷见义勇为的狭义之士,心中气愤不过。不知道这涿县还是我大汉的天下吗?这涿县的官吏还是我大汉的官吏吗?县令大人,你继续审案,我们就在旁边看看热闹。” 那县令终于回过神来,心中不由得有些怨恨。本来这案子与他没有牵连,他可以公平审理。那知道**来一个郡丞,搅得他下不来台。看这些将领们的架式,这要是自己断案不公,他们不定敢当堂宰了自己。反正也没自己什么事,犯不着为别人背黑锅。 “各位将领,不知怎么称呼?” “审你的案吧,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 “那好,下官这就审案。” 一听要审案,那太守府来的衙役捕头就知道形势不妙,向其他衙役使了个眼色,就要往外溜。刚走两步,就觉得撞到了一堵墙上。只见何曼猛一抬腿,正顶在那捕头的胸脯上,那捕头仅仅来得及哼了一声,就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其他的捕头被刚才一幕吓呆了,那胸骨断裂的声音他们再清楚不过,虽然那捕头不会丧命,恐怕这辈子也不能再打人了。从来都是他们打别人,今天算是见到狠人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赶紧靠边站着,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张飞也看着这一切,从那些高大的将领走进来时的气势,他就发现这些人非同寻常。如果这些人是朋友,那一切好。要是这些人是敌人,自己恐怕今天难得逃出生天。 听完那领头将领的一番话,张飞才在心里笑了,原来也是一伙打抱不平的热血汉子。看来这天下还是好人多,有了这么一群血性汉子,这天下才是真正的朗朗乾坤。 “张五、李六,快快从实招来。” 那县令陈计算是看明白了,这些兵大爷不是不定敢杀人,而是肯定敢杀人。今天要是不给他们一个交待,恐怕自己就要玩完。郡丞大人,对不起了,你那小舅子死了白死,谁叫他踢到铁板上了呢? “大人,小的们已经招过了啊,我们没有抢他们的钱,是下雪滑倒了,撞倒了那四个外地客商,他们先动手打我们的啊,还有这个张飞帮忙,才把我们的兄弟打死了四个。” 那两个家伙也明白,今儿个算是活到头了,那帮将领明晃偏袒张飞和外地人,恐怕郡丞大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自己不实话都没有活路,就是死也要把张飞和那几个客商拉着垫背。 “胡,你们两个无赖,别以为本官不知道,刚才那些太守府的衙役教过你们。现在本官再问一遍,要是还不实话,可别怪本官不客气。” “老爷,你就是打死我们,也是这句话。我们没有抢他们的钱,是下雪滑倒了,与他们争持。” ﹙,多多关照,各位大大赏朵鲜花、收藏,谢谢。有兴趣加我qq:90752219﹚ ------------ 第0020章 :张飞过堂﹙三﹚ 第0020章:张飞过堂﹙三﹚ 李时四兄弟可算是遭了大罪,本来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又被衙役们套上了沉重的铁链,还被勒令跪在大堂上,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当看到永久众兄弟进来,他们就觉得救星来了,他们几十人就敢闯安平郡,现在有几百人,还把这涿郡放在眼里?就大大咧咧地站了起来,几兄弟在那里互相嘀咕,仿佛是他们在看别人在受审。 可是现在这两个无赖一口咬定没有抢钱,是自己四兄弟先动手打人,气得李家四公子暴跳如雷。李时猛地跳了过去,用手指着两个无赖大骂。 “好你两个狗东西,有胆量抢东西,没胆量承认啊。你以为不承认就没办法了?告诉你们,当时可有好多人都看到了,你们想抵赖也没有用。” “你们威逼别人来作作假证,我们管不着。但是要我们承认抢钱那是绝不可能。” 这两个无赖,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抵死也不承认,这可让县令为了难。如果找几个证人,也不是不可以定他们的罪,可是今天情况特殊,决不能落下把柄,要不然这些兵大爷们走了,证人再一反悔,郡丞就会反咬一口,拿他出气了。 “几位将领,这两个家伙抵死不认,如何是好?” 永久知道县令大人陈计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也不想让县令大人为难。他还准备在涿县城里办大事呢,今天这案一定要办成铁案,而且还不能让这两个家伙事后反悔。 “县令大人别着急,我想这两个人会想起来的。” 大堂里的审讯照常进行,县令陈明找来了十几个现场的证人,大家众口一辞地证明是王三黑子带着五个混混抢劫外地商人的钱财,并殴打外地商人。幸亏有张飞张大公子出手相助,几个外地人才逃过一劫。 “哼,你们串通诬陷我们,打死不认帐。” 永久微笑着望着两个无赖,就象看一场戏,慢慢地欣赏他们的表演,看看你们究竟能嘴硬到多久。等县令大人问完了所有的证人,刘辟和龚都也从外面走进了大堂,远远地朝永久点了点头。 “提醒提醒他们,看看他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随着永久的手势,刘辟走上前来,他来到张五和李六跟前,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两包东西,分别递给他们俩,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轻声嘀咕。 “你们两个的父母、老婆、孩子现在都在城门外,如果你们实话,留你们一条狗命,跟家人一起远走高飞吧。如果你们不实话,就把你们的家人全部卖给胡人当奴隶,世世代代当牛作马。你们看着办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张五和李六打开包裹,两眼呆住了,这是他们宝贝儿子特有的东西。他们可以不认父母、不认老婆,可是他们一定要认儿子。他们当然相信,这些家伙连大堂都敢闯,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大人,我们实话,是王三黑子叫我们抢劫的,那几个外地人与我们抢夺,才打了起来。后来这位张大公子出来为他们帮忙,他们反过来才打死了王三黑子等四人。” “啪” 县令陈计一拍惊堂木,心中那个气啊,你们两个狗东西,不是嘴硬吗,怎么开口了?还差点把老爷我害死,岂能轻饶了你们! “张五、李六,你们参与抢劫,又诬陷他人,罪当重罚。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 “李时四兄弟,为保护自己的财物出手伤人,属于正当自卫,理所当然,无罪释放。” “张飞张大公子,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实属见义勇为,理当嘉奖。” “哈哈哈……” 张飞双手抱拳,朝永久和各位兄弟拱了拱手,转身大笑着走出了涿县县衙大堂,好久好久,他那爽朗的笑声还在涿县大街上回荡。 “县令大人,后会有期。” 永久和各位兄弟站了起来,也双手抱拳,朝县令陈计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涿县大堂。而陈计也是双手抱拳,朝永久拱了拱,呆呆地看着永久一行人走了出去。 “唉……” 陈计长出了一口气,终于送走了这些家伙,不由得坐下来放松一下。却不料“啪”地一声摔在地上,这才发现椅子已经被人搬走,自己站着审了半天,差一点把**摔成了八瓣。 “客官,这就是张大公子的庄园。” 在酒店老板有带领下,永久带着众兄弟来到张飞的庄园门口,张飞家的仆人问明了情况,便把他们引进了庄内。远远看去,在庄园里的打谷场上,有一个彪形大汉正在操练武功。仆人用手一指,面对永久他们点了点头。 “张大公子心中烦恼,正在练武。” 永久他们翻身下马,朝张飞走去。只见张飞一身短装,手持长矛,左刺右挡,上下翻飞。那长矛直刺出去,长矛身似游龙出海,矛刃犹如万朵梅花,在雪地里折射出道道金光。 “好……” 几乎在同时,永久和几位兄弟喝起彩来,大家都情不自禁地竖起了大姆指。实话,永久这一行人,恐怕除了永久,都是行家,大家好,那就一定是好。 张飞收起长矛,看到眼前一排大汉,不由得笑了,你们倒是会找啊,都追上门来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张飞随即双手抱拳,朝大家拱了拱手,声音犹如洪钟。 “各位好汉光临寒舍,有何见教?” “你是张飞兄弟吧,在下永久,这是我兄弟典韦、许褚、颜良、文丑、高顺、赵云。我们久闻张飞兄弟乃是当今英雄豪杰,特来拜访。” “哈、哈、哈……俺就是张飞,哪是什么英雄豪杰,喜欢舞枪弄棒而已。” 永久正待与张飞话,不料典韦突然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对张飞拱了拱手。 “张飞兄弟,我大哥不远千里来寻找,一路之上夸赞于你。今日得见,果然是个英雄豪杰。典韦武功不精,想于你讨教几招。不知兄弟肯赐教否?” 这个典韦,刚刚见面,就想打架,就不怕别人拒绝?在打谷场上都是雪,这要是滑到了如何是好?只见张飞稍微楞了一下,马上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好、好、好,典韦兄弟,我们来大战三百回合。” 这两个家伙都是嗜武之人,连客气话都懒得多,马上就交起手来,硬是没有丝毫的谦让。典韦拨出双刀,嘴里刚个请字,身形晃动,一团黑影向张飞疾扑而至。 张飞刚刚完话,还来不及准备,猛吓了一大跳,脑子里迅速明白过来,手中的长矛已然挥出。不快不慢,矛刃直挑典韦腰胯。典韦满指望一击得手,不料张飞的长矛方位十分精准,力道恰到好处,势必先于典韦制敌要害,那情势就象是典韦自己在往矛刃上撞去一般。 半途受击,典韦无法变招闪避。急切间身形一晃,腰腹向外陡然闪开四、五寸,身子贴着枪刃朝前滑去。他双手持刀,左手指向张飞腰腹,右手划向张飞头部,怪异阴狠,迅疾无伦的朝张飞扑去。这一变招又狠又快,殊无半分征兆,纵然是大罗金仙也万难防备。 哪知张飞不躲不闪,连眉头也没皱一下,翻腕上撩,长矛正挡住典韦的双刀,只听得“当、当”两声响,双刀砍在长矛上。 典韦双刀一前一后,没砍到张飞,却见张飞的长枪已然指向了自己的腰部,这一来还没等他砍到对方,定会先被长矛捅进腰间。此招匪夷所思,令人根本没有招架的余地。无奈之下典韦双脚用劲急蹬,涌身斜飞出丈余。由于是在雪地上,脚下一滑,晃了几晃,方才站定。 这几招势如兔起鹘落,旁观的永久一行人却看得清清楚楚。永久虽不会武功,可是这几招就如电影般印在脑海里。 “各位兄弟,你们觉得张飞和典韦,谁更胜一筹?” 许褚的两眼就没有离开过两人的大战,心中正在赞叹他们的武功,听到永久一问,便笑了笑。 “虽然刚刚交手不久,但是也可以看出,两人皆是武功精湛,力大无穷,似乎张飞兄弟略占上风。” 众位兄弟都点点头,大家都觉得张飞要略占上风,不过也仅仅是占上风而已。要想战胜典韦,恐怕在三百招以内是不可能的。 张飞、典韦又战在一起,只见张飞心随矛动,矛从敌势,不论攻守都有章法,顺着对方的招式随意挥洒。而典韦也是刀随矛走,刀刀不离张飞的要害。 典韦可能从来没遇到如此高手,猛然大喝一声,飞身拔地而起,双刀箕张,又向张飞袭来。这回他将双刀用到了极致,衣袖饱胀如鼓,猎猎生风。未及近前,连站在一边的永久、许褚等人都感一阵寒气扑面。 张飞神态镇定如常,当下伸长手臂,挺直长矛,想把对方拒挡在身外。不知不觉,矛刃又是指向典韦的水桶腰。 典韦尖声怪叫,忙不迭的侧纵数步,没等站稳,返身疾进趋前,挥刀狠切张飞咽喉。这一退一进有如电破长空,又似乱蝶穿花,快的难描难述。而张飞仍旧挺矛直击,先急后缓,还是不偏不倚的刺向典韦的腰胯。典韦不得不收胯拧腰,再一次纵身闪退。 不知不觉之间,两人激斗已过百招,典韦始终无法靠近张飞身前,而张飞也难以刺到典韦半尺之内。到后来典韦身法愈加迅疾,一团黑影绕着张飞滴溜溜乱转。 转眼间就过了三百余招,永久可看出名堂来了。这典韦已经处了下风,明显不敌张飞。而此时的张飞只是应付着,看样子他并不想兄弟们之间伤了和气。永久连忙上前叫停。 “两位兄弟住手。” 张飞、典韦纵身后退,各自调整呼吸。他们脚下的积雪已经被他们踩进了泥地里,地上泥泞不堪,两人的身上也粘满了泥点。 典韦收回双刀,双手抱拳,朝着张飞深深拱了拱手,十分敬佩地施了一礼。 “张飞兄弟果然名不虚传,武功高强,英雄盖世,能与张飞兄弟过招,典韦三生有幸。” 典韦这样,明显是自己认输,承认是张飞赢了。张飞立即上前扶住典韦,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典韦兄弟你也不错。能与俺张飞大战三百回合,俺还没有碰到过。” “呵呵,呵呵。”永久也笑了起来:“张飞兄弟果然是个武功高强,看来传言不虚。不过张飞兄弟,我这几位兄弟可都是一把好手,以后就机会大家在一起好好地切磋切磋。” 张飞把众人打量一番,见这些彪形大汉一个跃跃欲试,心中也有了几分相信。他把长矛扔给仆人,对大家拱拱手。 “各位兄弟,俺张飞专好结交天下豪杰,欢迎各位光临寒舍,以后有机会俺陪各位兄弟大战三百回合。来来来,别在雪地里站着了,里面请,今天我们兄弟好好喝一杯,一醉方休。” 到底是财主家,张飞家的大厅和李时家的大厅差不多,摆个十几桌酒席不成问题。大家落坐后,张飞就让仆人安排酒菜。等张飞坐下,永久才和张飞了他们的目的。 “张飞兄弟,我们兄弟来找你,一来是想请你入伙做一笔生意,二来也是想借此机会结交天下豪杰。中原地区不产马匹,而需求量很大,目前行情很好,我们准备到大漠去贩一批马,卖到中原去。不知道张飞兄弟是否有兴趣?” 张飞本身就是个生意人,专门杀猪宰狗,生意做的不错,对做生意应该是很感兴趣的。 “贩马?那可是个好买卖,听人很赚钱的。只是俺没做过,俺只会卖酒屠猪。但是俺专好结交天下豪杰,兄弟们看得起俺张飞,俺张飞义不容辞,就陪兄弟们走一趟。要俺出多少本钱?” 永久可没想到要张飞出本钱,他可不象刘备,什么都要别人出,到处占人家的便宜。怪不得刘备参加剿灭黄巾后,仅仅只得了个县令,肯定是没有给太监们送钱。 “呵呵,呵呵,不瞒张飞兄弟,本钱我倒是不缺,张飞兄弟出人就可。本钱我出了,赚了钱大家平分。” 张飞一听可不高兴了,他可是个豪爽之人,刘备拉起的队伍他就出了不少的钱,怎么可能占人家的便宜呢?那可不是英雄所为。 “那可不行,俺张飞岂不是占兄弟们便宜了?本钱一定得出,如果兄弟们不要俺出本钱,俺宁可不去。” 真是个好面子的家伙,不过多带点钱也没有坏处,有备无患嘛,想出就让你出点,省得你心里有疙瘩。 “张飞兄弟这般话那就是见外了,兄弟们相处,重要的是情投义和,肝胆相照。要是钱,岂不是伤了兄弟们的感情?如果张飞兄弟手里有现钱,那就带着吧。” 张飞这下满意了,他立即吩咐管家去清理现钱,并让管钱把所有的现钱都拿来。 “兄弟真是仗义之人,俺张飞什么也不了,一切听兄弟的。不过兄弟,昨日有两个中山大商到了涿县,他们可是贩马的行家,每年往来北边大漠里贩马,一个叫张世平,一个叫苏双。是不是请他们来一起商议?” 永久一听,简直是喜出望外,原来这两位老兄也在啊,看来真是苍天有眼啦。 “那可太好啦,有两个行家领着,可省去我们多少麻烦,我们还是去拜访人家吧。” ﹙各位大大,赏个推荐、收藏吧,票数太少,没有信心啊……﹚ ------------ 第0021章 :张世平与苏双 第0021章:张世平与苏双 张世平、苏双的营地也安扎在涿县县城南门外,与永久他们的营地倒是不远。由于一直在下雪,谁也没有在意离自己不远处,还有一个马贩子营地,而且这个营地还是张世平、苏双这两位大名鼎鼎的马贩子的。 永久一行人随着张飞来到张世平、苏双的营地,他们的几个随从连忙跑去通报。不一会,张世平、苏双就迎了出来,张世平更是大老远地就高声喊叫起来。 “原来是张大公子,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哦,这几位好汉都是谁呀?” “真是稀客哟,张大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有这些好汉,真是得罪得罪。” 张世平、苏双不愧为生意人,一见面就热情得不得了,好象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脸上笑眯眯的,恭恭敬敬地向每个人拱手向礼,让你无可挑剔。 见到永文一行人,却是把他们俩吓了一大跳。尽管张世平、苏双也是走南闯北之人,平常在街上见到一、二个彪形大汉尚不足奇,可是一下子见到一大排巨汉,没吓晕过去就不错了。 永久认真地打量了一下两个马贩子,年纪大约三十岁左右,中等身材,身穿曽皮大衣,一样的打扮。但是张世平的下巴上有一颗黑痣,那双眼睛时时闪着亮光,使人觉得粗犷又精明。而苏双的圆脸笑得更加甜美,给人以春天般的温暖。 幸好还有个大家都熟悉的张飞,引领着与大家见了面,一个个向张世平、苏双作了介绍,然后跟着张世平往大营里走,一起商量贩马的事。 “两位老板,不瞒你们,我们是第一次贩马,有很多问题想请教你们。比如你们平常贩马,都是贩些什么品种的马?主要产地在哪些地方?它们有些什么特征、特性?有些什么主要用途?” 那张世平、苏双听永久问了些新名词,一时还有些纳闷,然而他们长年贩马,对有关马的一切事情还是非常清楚的,待永久解释了一番,两个人就呵呵地笑了起来,苏双则给永久作了解释。 “我们平常主要贩的是乌桓马,就是乌桓人自己骑的马,至于是什么品种,我们也不知道。乌桓马的特点就是身材高大,体能充沛,耐力持久,行动迅速,适合长途奔袭。这种马繁殖快,对饲料要求不高,适应能力非常强。因此,乌桓马作为战马更较其他马种占有优势。” “比乌桓马更高大的是鲜卑马,也就是鲜卑人的马。[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鲜卑马体型魁梧,远远高大于乌桓马,力大无比,冲击力强,迅速快捷,速度更是远快于乌桓马,特别适合冲锋作战,这也是乌桓人打仗经常败于鲜卑人的原因之一。但是鲜卑马繁殖慢,对饲料要求高,适应能力也不及乌桓马。” “比乌桓马矮一些的是夫余马,就是夫余人的马。这种马体型偏矮,但是体能与乌桓马比毫不逊色,且耐力更强,繁殖更快,对饲料要求更低,适应能力更强。不仅可以作为战马,还可以拉车、犁地、蘑面等等,比前两种更适用。” 苏双的一番解释,使永久对幽州北部的几个主要的游牧民族的马匹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总体来,就是鲜卑人的马最强大,伸是也最娇贵,夫余人的马粗看似乎矮小一点,其实最适用,而乌桓马介于两者之间。 “苏老板,你看我们这是什么马?” 苏双微微笑了笑,走上前来轻轻地抚摸着马的脖子,抬起马头,掰开马的大嘴,看了看马的牙口,又拎起马的耳朵,用手掏了掏,就象看自己的孩子一样。然后又走到马的身后,照着马的**拍了一巴掌。 “呵呵,你们这些马就是乌桓马,并且都是乌桓马中的良马,正是年青力壮的战马。不管是鲜卑马、乌桓马、还是夫余马,里面同样也有优劣之分。他们的马种都是由他们牧区内的野马混血、驯化而来,各个部落之间的马种也有差别。” “一般的部落,是不会把好马、良马卖给我们的。那些胡人把我们中原人都看成是他们抢劫的对象,就如我们不把铁卖给他们一样,他们也不把马卖给我们。和我们交易的部落,都有长期的交往,他们卖给我们的也往往是些劣马、弱马,这就要贩马者认真的挑选,才能保证买到的马匹是比较好的马匹,而最好的马一般是买不到的。” 这是永久才觉得,自己急匆匆地来贩马,确实有点想当然了。作为一个现代人,永久对于马匹可以是知之甚少,仅限于农村养的拉车的马匹,甚至没有见到过真正的战马。 “永公子,你们这次准备贩多少匹马?” “我们原来计划购买三千匹马,后来张飞兄弟也要购买一些,大概在四千匹马左右。” “四千匹马?永公子真是大手笔,我们兄弟俩贩马十载,每次最多不过五百匹马。永公子要买这么多马,不知有多少护卫?” “将近五百人。” “呵呵,永公子,你真是胆大。如果要买这么多马匹,光驮布匹的马匹就要四百匹马,而且这么多布匹、良马太过招摇,势必引起马贼和乌桓人的垂涎,要想安全回来,必需多备人手和装备,以防万一,起码得有二千人的护卫。” “哦,为什么要驮布匹呢?” “呵呵,大漠上的胡人他们就要粮食、布匹和铁器,我们都是以货易货。朝廷不准铁大漠,粮食太重,我们平常就用布匹交易。” “这么我们还得买布匹啰?幸亏今天来拜访你们两位,张飞兄弟提到了二位兄弟仗义疏财,义薄云天,我等众兄弟专好结交天下豪杰,专程来拜访二位老板,有心结识,进入大漠也是个伙伴。不知二位老板以为如何?” 久经江湖的张世平、苏双见惯各色人等,哪里看不出这是一群天下英雄?当即有心结识,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那苏双才出一番话来。 “我们两人虽不是什么豪杰,却也佩服天下英雄。能够结识众位好汉,这是我等三生有幸。如蒙各位不弃,我二人愿与大家兄弟相称,一起进入大漠,合伙贩马,各位好汉以为如何?” 这正是永文梦寐以求的,想那刘备起兵之时,他们倾囊相助,应该是豪爽之人,自己果然赌对了。以后拉着他们俩,起兵之后管管粮草还是可以的。 “那真是太好了。对于贩马,我们真是一窍不通,全仗你们两位。有什么事情,你们尽管吩咐,我们出钱出人,在所不辞。” “呵呵,永久兄弟笑了。这次生意本钱有点大,而大漠现在也不太安生。为了保险起来,想请各位兄弟再招三千护卫,并准备长枪、弓箭、绊马索等等对付骑兵的东西。剩下的布匹、装备、向导由我们来负责,各位兄弟以为如何?” “好,就依两位兄弟的。” 永久也不跟他们客气,具体需要准备什么,永久是两眼一抹黑,还是交给他们好了。至于招护卫,永久那是坚决同意,要是被马贼、或者乌桓人、鲜卑人盯上了,肯定有一场撕杀,还是多带点人好,以后也还用得着呢。 在涿县这里招人,肯定要靠张飞,毕竟他在这里还有很高的名望。永久回头向张飞看去,正想跟张飞商量就地招人,却听到张飞大声嚷了起来。 “这有何难?俺们就在涿县招他几千精壮汉子,并且让他们自带兵器和马匹,只要给他们工钱,别三千,就是三万,俺张飞包管三天招齐,如何?” 幽州是处于与胡人交接的边关地带,经常受到胡人的侵扰,几乎家家户户都备有长枪、弓箭之类的兵器,不少人家里还有马,所以张飞对于招到护卫是很有把握的。 永文朝张世平、苏双投去往询的目光,真是隔行如隔山,自己现在已经有些心虚了,最好听听他们的。张世平、苏双两人商量了一下,苏双对张飞点了点头。 “三千精壮足矣。” 第二天,张世平、苏双两人就分了工,各自分头去准备货物。张世平对于采购布匹那是轻车熟路,由于数量巨大,布店老板当然高兴,半天时间就在涿县县城里谈好了数量和价格,约定次日交易。 生意谈得很顺利,张世平心中高兴,便背着双手慢慢地在涿县街道上溜达,没走出几步,迎面走来一个精壮的汉子,看似不小心地撞了一下张世平,差点没把他摔倒在地。 慌乱之中,张世平伸手抓住旁边的一个大汉,才免以摔倒。正准备话,有个汉子捂住了张世平的嘴巴,紧接着两个人把他抬了起来,拖进了早就停在路旁边的一辆罩着布幔的车子里。 “不许出声,否则杀了你。” 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在张世平的耳边响起,紧接着就有一把冰凉的尖刀抵住了张世平的咽喉。车子内一片漆黑,两个人死死地压住张世平,他既不能动弹,也看不清任何东西。 “被绑票了!” 这是张世平的第一反应,夜路走多了,终于碰到了鬼。作为一个商人,特别是有钱的商人,被绑匪盯上再正常不过了。张世平并没有吃惊,他想的是这次自己该出多少血。 车子好象并没有走多远就停了下来,而且四周安静,张世平断定车子肯定没有出城,大概是个大院里。那两个汉子用黑布包住他的眼睛,把他拉下了车子,两个人夹着他走进了一个房间。 “张大老板,请坐。” 房间里好象早就有一个人等在那里,等到张世平进到房间,就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话音刚落,那两个汉子就把张世平按在椅子上坐下,并且一左一右地紧紧靠着他,大概是怕他站起来跑了。 “张大老板,最近生意很好啊。” 声音低沉、粗壮,也很有威严,听那人的口音,好象是涿县一带的,这让张世平稍微安心了些。看来这些人大概只会要钱,不会伤害到他的家人。既然绑架自己,肯定把自己的生意了解的清清楚楚,既来之,则安之,张世平反而平静下来。 “谈不上好,混口饭吃而已。” “哼、哼。” 那话的绑匪冷冷的哼了两声,似乎对张世平的话很不相信。这么大的老板,怎么会仅仅是混口饭吃?他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地走了几步,然后停到张世平的面前。 “张大老板,听你最近在做一笔大生意,连护卫都招了三千多人,是吗?” 不会吧,你们连谁的生意也没搞清楚就绑架,也太不专业了吧,就这水平还搞绑架,趁早改行得了。你们就是杀了我,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呵呵,好汉,我想你们弄错了,那招护卫的不是我的生意,而是几个中原人的,与我可没有关系哟。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只闹,每次贩马不超过五百匹,哪来那么多的气魄?” “哼、哼,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正因为那不是你的生意,我们才找你。只要你答应帮我们一个忙,我们就放了你。” “我能帮你们什么忙?” “我们知道你将与他们同时进入大漠,而他们对大漠一无所知,肯定是跟着你们走。只要你把你们行走的路线告诉我们,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原来如此!看来永久他们这回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肯定惊动了不少人,要是没有人打主意那才怪!听这绑匪的意思,他们就想打永久他们的主意。他们肯定就是马贼,想要在路上埋伏我们。 “我们这次主要是找乌桓人的部落,至于走哪条路还没定呢。而且还有不少向导,到时候他们走哪条路就走哪条路,他们如何肯听我的?” “这个我不管,既然你们还没有定下路线,那你就把他们引到走马岭来。” “可是我如何知道你们会放过我?” “这个你只能相信我们,你没有别的选择。顺便告诉你,我们能找到你,也能找到你的家人。如果他们不从走马岭走,我们就灭掉你的全家。” “可是他们招了不少的护卫,你们要是打不过,这不怪我吧。” “哈哈哈……实话告诉你,既然敢打雕,就不怕被雕啄了眼。你们的情况我可是清楚得很,他们原有五百个护卫,你们有六百多个护卫,新招了三千个精壮,总共四千多人。你要是敢告诉他们,再增加了护卫,我们一样不会放过你和你的家人。” ﹙,多多关照,各位大大赏朵鲜花、收藏,谢谢。有兴趣加我qq:90752219﹚ ------------ 第0022章 :我是谁 第0022章:我是谁 永久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热情开朗的张世平怎么突然变得郁郁寡欢,整天也难得一句话。队伍临出发的时候,张世平为永久请来了一个贴身保镖陈安,交给永久就走了。 那个贴身保镖陈安大约三十岁左右,高高的个子,单薄的身材,精瘦的脸上布满了沧桑,而两只大大的眼睛却炯炯有神。永久怎么也不明白,这个贴身保镖除了有些精明外,实在是看不出还有什么武功。既然张世平好心送给了自己,永久也没有拒绝。 三天的时间,张飞招募的三千精壮全部到齐。可以是全副武装,每个人一匹马,长枪、大刀、弓箭样样齐全。苏双还买好了全套装备,为防马贼,连绊马绳、绊马桩之类的都准备了不少。以至于永久也感到纳闷,这究竟是去做生意,还是去打仗? 幽州北部的大漠,此时还是乌桓人的天下。乌桓人原为东胡部落中的一支,原与鲜卑同为东胡部落之一,渐渐地分成了鲜卑、乌桓、夫余等部族。各部族又分成若干部落,各自为政,一直没形成统一的部落联盟。他们主要是以游牧为主,马、牛、羊甚多,多与汉人交易。 进入大漠,视野顿感开阔,才感到天地之大。万里大漠,万里雪原。天空中飘着雪花,在北风在飞舞,整个世界全是白的,白茫茫一片,连棵树也没有,无边无际。一直连到天边,远处的天地竟然粘联在一起,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就象到了世界末日。 李家寨和许家庄的小伙子们可是开心得不得了,他们长这么大,出门就是大山,视野从来没有这么开阔过,兴奋得他们纵马在雪原上狂奔,大声吆喝着,互相打闹,雪团扔得满天飞。 华佗和他的四个小徒弟骑马赶了上来,他们对这大漠雪景,却没有小伙子们那般开心,看到这白茫茫的世界,似乎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不由得埋怨起来。 “永久兄弟,你让我们来大漠找药材,可这白花花地一片,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你让我们到哪里去找?” 永久的老脸也有点发烧,本来就不是让你来找药材的,当初也就是这么一,谁知道你华老先生当了真呢?这冰天雪地的,你上哪去找药材,搞不好找不到药材还要我们去找人。 “呵呵,真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大漠现在还在下雪。不过华先生也不必着急,不定过几天雪就停了,到时候我陪先生去找药材。” 华佗轻轻地笑笑,不再做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也懒得破,就当跟着永久来看了一趟大漠雪景。可是华佗的小徒弟小青却不满意了,他撅起嘴,气哼哼地看着永久。 “骗人,永大哥骗人。这茫茫草原,怎么会有药材,你就是想骗我们给你们当医生。” “呵呵,小家伙,嘴还挺厉害。” 永久虽然没有学过医学,但是他也知道很多动物、植物是可以入药的,草原上也不例外,只是一时想不起草原上究竟有哪些药材,不过有名的几种他还是听过的。 “你知道冬虫夏草吗?就是夏天的时候是草,冬天的时候是虫。曾有人诗云:‘冬虫夏草名符实,变化生成一气通。一物竟能兼动植,世间物理信难穷’。 那可是上好的药材,就生长在草原上。” “师傅,永大哥的是真的吗?” 嘴上虽然逞强,心里却在打鼓,也不知道这时候冬虫夏草这玩意有没有被人发现。那小青还是有些不信,可是永久连诗都背出来了,不得不向师傅求证。 “是有这么一种药材,挺贵重的。要是能找到一些,也不冤枉来草原一趟。” 在华佗的眼中,几乎没有什么动物、植物不能入药的。他当然知道草原上药材不少,如果能找到几种,不定还能丰富自己的药书。只是这遍地是雪,到哪里去寻?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别寻找药材,就是寻找乌桓人的部落也费了大力。那乌桓人四处漂泊,也没个固定住址,茫茫雪原,哪里有人烟?后来张世平向永久建议,是从走马岭往北找,大家便往走马岭而来。 连走了五天,风雪越来越大,贩马的队伍在一个避风的土坡后面扎下营来,决定休整两天再走。跋涉的队伍人困马乏,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第二天早上,永久还没起来,那个贴身保镖陈安走进了永久的帐篷,把永久从被窝里叫了起来。 “永公子,请跟我来。” 这个陈安这几天一直神神秘秘的,是贴身保镖,可是从来也没跟在永久的身旁,总是一个人单独行动,永久也没在意他在做什么。今天突然让永久跟他出去,永久不由得有些好奇。想想他那瘦弱的身体,永久也没放在眼里,就跟着他走出了营地。 营地的北边,就是为营地挡风的黄土高坡。两个人爬到坡顶,永久才发现,原来这里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土坡,而他们站立的这一个,却是这一片茫茫大漠的最高点。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极目远眺,片片雪花在空中慢舞,整个荒原雪景尽收眼底。 正当永久站在高坡上欣赏高原雪景的时候,那陈安却趴在了地上,把脸贴在雪地里,高高的撅着**,静静地听着地上的动静。过了好一会,他才爬了起来,朝着满脸惊讶的的永久点了点头。 “永公子,在我们营地的北面一百五十里处,有一伙骑兵,大约二千骑。在我们营地的南面一百五十里处,也有一伙骑兵,大约二千骑。” “啊……” 永久吓了一大跳,前后都有骑兵,这不是被包围了吗?不过,一百五十里处有骑兵,你就能知道?而且连人数都这么清楚,这也太神奇了吧,永久狐疑地看着陈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你得准确吗?” “当然准确!”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能不能教教我?” “你趴在地上听听,看能不能听到什么。” 永久按照他教的方法,也趴在地上,认真听了起来。突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画卷,北边有一个营地,有一群战马正在嚼着草料,而二千多人则在睡觉,甚至还能感觉到那几个放哨的汉子正来回的跺脚取暖。把注意力转往南边,果然又是一座骑兵营地。 这是真的吗? 这是真的骑兵,还是自己的幻觉?永久不由得想起自己从来不会射箭,却射得那么准确,那箭靶就象近在咫尺,而箭矢也好象长了眼睛,刚好射在感觉的位置,这是不是一种异能感觉? 还有自己感觉的色子点数,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事实!如此看来自己并不能透礻见,而是一种超级感觉!只有当自己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于某一点的时候,才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如同身临其境。 可是这个保镖为什么也有这种能力?难道他也是穿越来的?或者是他天生有这种异能?永久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陈安,一下子来了兴趣。 “你究竟是谁?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能力?” “唉……” [奇书网 www.qisuwang.cc] 谁知那个保镖长叹了一声,仿佛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若有所思地看着永久。雪花飘落在两人的脸上,谁也没有在意,任凭那凉意慢慢地浸入心底。 “永公子,看你也不是个普通人,我跟你实话。在这大漠里,有不少人能听出几十里,甚至上百里外的动静,这并不稀奇。而我们家几辈人与大漠打交道,更是练就了这种非凡听力。如果四周寂静,我们最远可以听出二百里的动静。” “可是也就是这种能力,害了我们一家人。马贼为了抢劫方便,强行抓走了我的父亲,在与乌桓人打仗时被打死了。我和哥哥四处躲藏,后来马贼又抓走了我的哥哥,结果又死在乌桓人手里。我一直隐性埋名,才活到今天。为了报答张世平大哥,我才答应帮忙。不过我不叫陈安,是这回刚取的名字。” 在芸芸众生之中,总有极少数奇人异士,在某一方面有超群的特长。而眼前的这位,就是个奇人,一定要抓要手里。为了安全起见,他不名字也罢,陈安就陈安吧,今后对任何人也不再提起。 “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呆会。” 陈安听话的转身走了,留下永久一个人站在黄土高坡上,心情犹如奔腾的洪水,久久难以平静。神奇的陈安面对现实,可以选择逃避,躲进茫茫人群,隐姓埋名,享受孤独,默默无闻地度过一生,不失为一个明智之举。 而我呢? 站在高高的黄土坡上,望着茫茫的大漠雪原,永久心中一片茫然。北风依旧刮着,毫无阻拦地冲上土坡,风力丝毫未减,卷起一簇簇雪花,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轨迹,炫耀着她们最后的绚丽。 我是谁? 永久不由得抬头望向天空,却也是白茫茫的一片。他努力地睁大双眼,想看穿这天穹后面究竟是什么,可是除了这慢天飞舞的雪花,就是那厚厚的云层,连太阳到了什么地方,也无法看到。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永久闭上双眼,任凭雪花飘落在脸上,再慢慢地化着雪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他大脑里一片空白,忘记了风在吹,雪在飘,也忘记了前后夹击的敌人,静静地伫立在高高的黄土坡上。 突然,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浩瀚的苍穹,繁星灿烂,波光涟漪,各自按照自己的轨迹在向前飞奔。不知道它们来自哪里,也不知道它们奔向何方,更不知道它们为何如此忙碌。 在那苍穹的深处,有一个巨大的旋涡在飞速旋转,并快速的向前运动。那旋涡所到之处,形成一股强大的引力,那些来不及逃跑的星体被这股引力吸住,虽然拼命挣扎,却也难逃厄远,坠入了这个深深的黑洞。 有一股能量流的运动轨迹刚好与这黑洞擦肩而过,却也被那巨大的引力所抓获。那股能量流拼着全部的能量,与那黑洞的引力搏斗着。几番挣扎,那股能量流终于逃过一劫,冲破黑洞引力,扬长而去。 失去了运动轨迹的能量流以光速向前逃窜,慌不择路地冲向了地球,刚好撞上那二十五顿炸药的爆炸能量,电光火石之间,所有的能量汇聚于一体,一个新生命被重组而诞生了。 遗憾的是,巨大的能量把这个重组的新生命送到了一个错误的时空。 永久慢慢地睁开眼,心情异常的宁静。他突然觉得,自己对生存的意义有了新的感受,上天既然给自己一次机会去感受这个世界,去走一遭只属于自己的人生,也许正是因为这世界有太多的东西,都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注定了自己的生命要在无穷的空间里一次次地轮回,所以告诉自己,必须得坚强,就算生命短暂,无法改变,也要把生命中那些不能所左右的东西摔在身后,勇往直前。 “我,还是我!” 他突然挥动右臂,紧握拳头,直指苍穹,猛地吼了一声。那吼声犹如雷霆,直冲云霄,震得云层也跟着抖了几抖,以至于雪花更加密集,犹如天女的花瓣,潇潇洒洒地飘落在茫茫的大漠雪原。 猛地,他拨出了腰间的大刀,那闪亮的锋刃在雪光中发出幽幽的寒光。他突然举起大刀,指向冲天云霄,一股豪情从心中升起。刹那间,张飞、典韦、许褚、颜良、文丑、高顺、赵云等人的刀法、枪法汇聚于心,情不自禁的舞动起来。 那大刀在永久的手中上下翻飞,虎虎生风,连那纷飞的雪花也随着大刀翩翩起舞。他不再刻意于动作,只是听任心手交应,心随刀走,刀从人意。只见那刀光似秋水如长天落下,化作无边银河,在他手中翻转腾挪,在他身上欢畅奔流。时而冲天,时而落地,时而化作银衣流光,时而又散作漫天繁星。 高高的黄土破上,永久收刀在手,一个人在那里静静伫立,他抬头,望天!苍穹无垠……只有那把大刀,还有那矫健的身影。他迷醉了,怔怔地看着天空,然后忽然笑了出来,无声地笑着,仿佛还带有几分苦涩。他痴了,闭上眼睛,深深呼吸。脸上,有几片雪花,轻轻地化了,雪水拂过他白皙的脸庞。 他醉了,真的醉了,仿佛看到了一路的桃花依次绽放,一路的风情千般妩媚,一路的血流淙淙如水,一路的白骨森森如山。一路刀光,一路剑影,一路烽火,一路血泪…… ﹙,多多关照,各位大大赏朵鲜花、收藏,谢谢。有兴趣加我qq:90752219﹚ ------------ 第0023章 :初试身手 第0023章:初试身手 趁着吃早饭的时机,永久把几个兄弟和张世平、苏双一起找来自己的帐篷,向他们通报了前后有马贼的情况。当然,永久并没有明是如何得知的。 “这狗娘养的马贼,看样子知道了我们的行踪。不过也不要紧,我们也有四千多人,灭了他狗娘养的就是。” 张飞第一个跳了起来,不就是四千马贼吗,他还真没放在眼里。自己招的三千精壮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真好拿这些马贼练练手。其他兄弟也是跃跃欲试,仿佛那些马贼都是泥巴捏的。 “可是我们前后都有马贼,如果让他们两面夹击,我们能有把握吗?我看我们还不如往东或者往西,摆脱他们为上。就是贩不成马,也比被他们抢了要好。” 苏双连忙提醒,他可是知道这些马贼的厉害,要是被他们盯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与其和他们硬拼,不如逃之夭夭。 “永久兄弟,大漠上的马贼最大的匪首也不过一千多人,这次竟然有四千多人,显然是临时纠集起来的,必定互相猜忌,互不通气。我看不如先灭掉后面的,再灭掉前面的,也为大漠出一大害。” 没想到张世平倒是有战略眼光,提出了分而歼之的办法。永久想想也对,自己绝不能逃跑,贩不到马,自己的大计就将付之东流,要是让几个马贼吓跑了,自己还争什么天下? 正准备表态的时候,李虎、李豹突然闯了起来。兄弟俩神情非常紧张,匆匆与其他人打过招呼,便有非常要紧的事情要报告。永久想想他们兄弟俩又有什么大事,如果自己出去和他们单独话,倒和兄弟们显得生分了,便让他们就在这里,却没想到李虎的话让大家吓了一大跳。 “大哥,我们的护卫中有内奸。” 永久大吃一惊,刚刚发现前后有马贼,大家正在商量脱身之计,没料到李虎突然爆出内奸,那可真是雪上加霜。 “哦,怎么回事?” 两兄弟显然已经商量好了,听永久发问,李虎便看了看弟弟李豹,冲他努了努嘴。李豹明白该自己话了,赶紧上前一步。 “大哥,我们前天就发现有几个人不对劲,他们经常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在我们经过的路上做着记号。这与我们在山里打猎时,怕迷路做记号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们为什么做记号呢?我们几兄弟就起了疑心,结果发现有七个人参与做记号。因此我们估计这些人是内奸,我们的后面应该还有人。” “好兄弟,你们做得太好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怪不得那些家伙会跟着自己呢,原来他们有内线。好家伙,看样子他们是早有准备,在我们招护卫时,就把内奸藏了进来。可是前面的马贼为什么会等在那里呢?他们如何知道我们的线路?谁提供的线路? 张世平! 不可能,如果他也是内奸,那陈安为什么要告诉我前后有马贼,让我们误入圈套岂不是更好?他刚才为什么要提出分而歼之?如此来,马贼极有可能是自己判断我们会从走马岭经过,预先在这里设伏。 “各位兄弟,我决定要消灭这些马贼。如果我们逃了,肯定一匹马也贩不着,以后也不敢再到大漠里来了,这绝对不行。有我们兄弟在,到哪里我们都是强者,绝不退缩!” 吃过早饭,贩马的队伍拨起营寨,把所有的货物、装备捆绑成包,驮在马背上,继续朝北开拨。首先出发的是李家寨、许家庄的猎人,然后是张世平、苏双的货物马队,最后才是张飞招募的三千护卫。 永久和兄弟们就跟着这些新招的护卫,他都皱着眉头,手捂着肚子,马也走得很慢,一副很难受的表情。渐渐的,就与前面运送货物的队伍拉开了距离。 队伍行进了不到十里路,永久就翻身下了马,痛苦地捂住肚子朝旁边跑去。看得出来,他是拉肚子了。张飞带着队伍停了下来,站在那里等着永久。那些护卫们静静地站在雪地里,耐心的等待着,他们的任务就是护卫,主人家拉肚子,他们也得陪着。 谁知道这一拉就不亦乐乎,走不了几步就要下马一趟。在北风中撅着**也不是什么好事,没用几趟,细心的护卫们就发现,主人家的**已经冻红了。 再后来,队伍就停了下来,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大家下了马,各自在地上跺脚取暖。不一会,护卫们就开始议论,什么主人家肚子坏了,看样子我们要在这里呆很长一段时间了。有些护卫则显得有些着急,不时的朝南面瞄着。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突然一个向导惊叫起来,后面不到三十里发现大批马贼,估计有二千多骑,正朝我们冲来。很多护卫连忙趴在地上,果然听到大批马蹄声,不由得紧张起来。 张飞不失时机地走了过来,他把三千个护卫聚在一起,挥舞着拳头,扯开洪亮的嗓子,开始作战前动员。 “兄弟们,马贼就要来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该我们出力的时候到了。不过主人家病了,要派些人送到前面货物马队去,并帮助保护货物。你们谁愿意去的,就站到这边来。” 开始还有人犹豫,稍微等了一会,只见一个方脸护卫努了努嘴,陆陆续续就过来了三十二个人,最后那个方脸护卫也走了过来。站在永久身边的李虎、李豹朝永久点点头,明那七个放记号的内奸都在里面。 然而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他们走过来刚刚站定,只见张飞把手一挥,来自张飞家的一百多个精壮的弓箭就对准了那些站出来的护卫。 “都跪在地上,谁敢动就把你们射成刺猬。” 随着张飞一声怒吼,那些站出来的护卫这才发觉不妙,可是已经迟了。前面的弓箭正对着他们,那冷冷的箭矢寒光闪闪,只要他们一动,恐怕自己就会被盯在那里,只得老实地归在那里。那个方脸汉子怒视着张飞,气呼呼地吼叫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 “哈哈哈……” 一直躺着的永久突然笑着站了起来,满脸的痛苦烟消去散,他朝这些护卫走了几步,站到他们面前,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冷冷地盯着他们。 “我们要干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想干什么?快吧,你们这些马贼究竟想干什么?” “我们不是马贼。” 那方脸汉子还在狡辩,他们当然知道人们是多少的恨这些马贼,如果自己承认,无疑于是找死。 永久朝李虎摆摆手,李虎立即跑到一个马贼的身后,一掌打在那个马贼的后颈,那马贼哼都没有哼一声,朝前就倒在地上,李虎从他的衣兜里掏出他们作记号用的小木棍。 “知道这是什么吗?” 方脸汉子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再也不出话来。永久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笑了笑。 “你们当中,谁的兜里没有这种木棍?” 那些跪着的马贼面面相觑,恐怕他们谁也没有料到,就是这么一根小小的木棍,会把他们暴露了。永久再也不看他们一眼,朝张飞摆了摆手。 “杀……” 随着张飞一声喊,那些弓箭手一起射出了手中的箭矢,只听得一阵阵“噗噗噗”的响声,三十二个马贼应声倒在血泊之中。 “大家互相搜一搜,看看还有谁兜里有木棍。” 张飞新招的三千个护卫已经被刚才的一幕吓得不轻,没想到马贼竟然混进了护卫当中,永久的一声令下,大家急忙互相搜查,结果还真是让永久满意,竟然没有一个漏网的。 “兄弟们,马贼就在前面,我们已经杀了他们的同伙,他们不会放过我们当中的任何人。生死在此一搏,不能让一个马贼漏网。大家牵着马,埋伏在这里,等待马贼来时,我们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三千护卫为了避风,刚才选择了一个低凹处站着,从远处看,根本不可能发现这里还藏着三千骑兵。北风依旧刮着,雪花依然飘飘,三千多护卫在风雪中静静伫立,焦急地等待着决战的时刻。 永久和兄弟们站在半坡上,仅仅露出个头,注视着南方。大战在即,这些兄弟们的脸上却是抑止不住的兴奋,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欣喜,真是一群好战分子,永久不由得在心里喷喷地嘀咕。 “看!” 突然,赵云手指前方,大声叫了起来。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南方的地平线上,从茫茫的天地之间,出现了一团小黑点,慢慢地向前移动,在白色的雪原中看起来特别的显眼。 渐渐的,那些小黑点越来越大,逐渐地变成了一个个黑影,就象是从地狱里突然冒出来的魔鬼,密密麻麻地分成几团,朝着前方疾驰而来。 马蹄声越来越急,重重地敲打在地面上,也敲打在大家的心房里。对于这些护卫们来,大多数是第一次上战场,他们在报名时可以慷慨激昂,但是当战斗来临时,却不免有些紧张。听着这越来越近的马蹄声,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随着马贼越来越近,整个马贼队伍完全进入了视野。马贼虽然只有二千多人,队伍却是十分的杂乱,有的穿着盔甲,有的穿着皮甲,几乎所有的马贼都有一支长枪,腰间挂着一把大刀。不过长枪都挂在马背上,大刀都插在刀鞘里。看来他们还真是相信他们的奸细,一点也不怀疑他们正一步步的进入死亡地带。 “哼,真是一群土匪,没有一点军队的样子。” 永久不屑地哼了一声,好象自己的队伍有多么的强大。其实这些马贼还是非常有战斗力的,虽然他们阵容不整,但是他们的个人战斗力不可小觑。而那些护卫更不象一支军队,个人战斗力还有待上阵考验。 “全部上马,准备战斗。” 要真正的战斗,这还是永久的第一次。上次在真定和赵云一起剿匪,自己根本没有动手,看来这次要动真格的了。 “张飞、典韦、许褚、赵云,你们四人带一千五百人发起第一次冲锋,颜良、文丑、高顺,你们三人随我发起第二次冲锋。注意,不能让一个马贼漏网。” “遵命。” 各位兄弟答应一声,就跑到坡下去点派人马。不一会,就将队伍一分为二,大家翻身上马,扬起了手中的长枪,静静地等待着永久下达进攻的命令。 “杀……” 永久朝张飞等人狠一挥手,一千五百多骑就如离弦的箭矢,从土坡后冲出,朝着马贼大队扑去。 “杀……” 张飞怒吼着,手中的长矛高高举起,直刺天穹。一千五百多护卫同声高呼,枪尖映照着耀眼的光芒,倒映在茫茫的雪原上,闪闪的寒光,密密麻麻的枪林,相互交织成令人震慑的画面,令人觉得呼吸稍微重一点,都有可能招来雷霆般的打击。 二千多个马贼万万没有想到,平地里突然冒出一支骑兵。然而他们必竟是久经阵战的惯匪,短短的慌乱之后,马贼们匆匆解下挂在马背上的长枪,扬鞭催马,在极短的时间之内,竟然加速迎了上来。 血腥的肉搏战,随即展开。 然而今天的马贼,碰到了他们一生之中最强悍的敌手,也是他们最后的敌手。不过令他们遗憾的是,他们甚至不配被对方称为对手。 面对蜂拥而来的马贼,张飞、典韦、许褚、赵云只是紧了紧手中的长矛、长枪,没有丝毫的在意。四个人并排向前推进,刺杀、挑开、刺杀、挑开,然后又是刺杀、挑开,动作单调,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在他们的身后,是那一千五百个护卫。顺着四个开路先锋杀出的缺口,冲入了马贼队伍之中,不断地向两边杀去,渐渐的,在马贼中杀出了一条通道,留下一具具尸首,和那浸满鲜血的红雪。 “杀……” 第一轮冲锋就将马贼杀得四分五裂,没等马贼重新集结,永久就发生了第二轮冲锋的命令。他圆瞪着双眼,双目中满是冰寒的杀气,手中地长枪好像也凝聚了一层寒霜。 颜良、文丑、高顺与永久并排向前,犹如排山倒海,惊魂未定的马贼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又是四个悍将杀奔而来。一样的凶狠,一样的锐利,在他们的面前,这些马贼根本不堪一击。 “撤……” 那个匪首仅仅来得及喊出一个字,就被紧追而来的高顺一枪刺穿了胸膛。那些马贼早已胆战心惊,调转马头就想逃跑,可是张飞等人的第三轮冲锋又开始了,冲锋就变成了追杀。 “杀……” ﹙各位大大,支持哈哟,鲜花、收藏,统统都要,谢谢了哦。﹚ ------------ 第0024章 :天杀神 第0024章:天杀神 张世平、苏双并没有走远,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就地等待。永久和兄弟们消灭了尾随在身后的马贼,就带着缴获的战利品赶上了他们。 “各位兄弟真是盖世英雄,一举消灭二千马贼!呵呵,前面的马贼何足惧哉?” 看到永久他们带着的二千匹战马和刀枪、盔甲,张世平就猜到是打了个大胜仗,立即笑嘻嘻地迎了上来,比他自己打了胜仗还要高兴。 “身后的马贼是毫无防备,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前面的马贼是以逸待劳的等着我们,要想消灭他们,恐怕不会这么容易。今天就在这里扎营,休息一天明天再出发。” 永久并没有被一场胜利冲昏了头脑,也不希望大家产生轻敌思想,连忙打断了张世平的话头,免得大家唱起赞歌来,忘记了大事。 “永久兄弟,千万别在这里扎营休息。现在前面的马贼还不知道后面的马贼已经被消灭,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我们带着货物在前面走,你们在后面跟着,马贼肯定以为你们是他们的同伙,而不会防备你们,乘他们追赶我们的机会,你们在后面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马贼已经大致了解我们的行程,今天晚上左右就会到达走马岭过夜。如果我们在这里休息一夜,马贼就会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引起了他们的警惕,那我们更难消灭他们了。” 没想到张世平一听永久要扎营休息,当即着急起来,连忙拉过永久,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献上了消灭前面马贼的计策。永久不由得在心里暗笑,这张世平对于剿灭马贼比自己还要热心,还想出了如此周密的计策,不当军师真是屈了才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就这么办。” “永久兄弟,为了消灭马贼,我们在前面只需要我们原来的六百个护卫就够了,再加上缴获的马匹,马贼们也辩不出来人数,你把李家寨、许家庄的兄弟们都带着,不能让一个马贼漏网。” “为什么一定要消灭干净,不让一个马贼漏网呢?” 张世平的嘴解猛地**了一下,脸上慌乱的神色一扫而过,很快地镇定下来,两眼射出恶狠狠的凶光。 “这帮马贼凶狠、残忍,如果漏网了一个,他们在战场上打不过,就会去威协、报复我们的家人,所以除恶务尽,决不能留下后患。” 是这样吗?不知为什么,永久总觉得这个张世平对马贼恨之入骨,可是他为什么又把我们引入马贼的埋伏圈呢?难道是他与这些马贼有什么刻骨仇恨,要借我们之手除去马贼? “可要是那些马贼不顾一切的攻击你们怎么办? “我们往前面走大约五十里,就突然调头往西急走,马贼一看我们调头,肯定就会扑上来,你们就可以从他们背后下手了。你不用管我们,消灭马贼就行。” 诱饵! 张世平这是拿自己当诱饵,怪不得他连李家寨、许家庄的猎人们也要赶走,他这是抱定了必死的信念。什么仇恨让他如此决绝,竟然要与仇人同归于尽! 前面马贼的大当家是个满脸大胡子的汉子,外号就叫张胡子,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叫什么,纵横大漠已经二十多年了,手下有一千多个兄弟。这次为了做笔大买卖,又新招了几百人,才凑齐了二千人。为了保险,还约了另一个马贼李大嘴,准备来一个前后夹击,万无一失。 好多年没有这么大的买卖了,平常千辛万苦、费心费力地抢劫一年,也弄不到几个钱。这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几只大肥羊,要是放跑了,自己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大当家的,探子刚才来报,肥羊已经来了,就在前面五十里处。” 进来报告的是张胡子的三当家,从他的口音就可以听出,他就是绑架张世平的那个绑匪头子。一接到探子的报告,便兴冲冲地跑了起来。 “赶快召集人马,准备打货。” 二千多个马贼很快就集合在一起,各自骑在马上等着大当家的发话。马贼们的装备都是各人自备的,虽然都是长枪、大刀和弓箭,但是样式各异,身上的盔甲也是五花八门,一看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呵呵,连雪也停了,真是个好兆头。” “大当家的洪福齐天,老天爷也帮我们。” “出发。” 张胡子一挥手中的长枪,二千多马贼便催马向前,“嗒嗒嗒”地在雪地里奔跑起来。看着滚滚向前的马贼队伍,张胡子面露微笑,颇有些大将风度。 往前奔驰不到三十里路,突然前面的探子从远处跑了过来,大老远地就扬起了长枪,显然有什么重要的情报。 “报,大当家的,肥羊突然调头往西边去了。” 张胡子一勒马缰绳,那马两个前蹄高高扬起,在空中停留了片刻,才落在雪地上。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探子,话的语气已经带着寒意。 “你们是不是让他们发现了?” “回大当家的,他们是不是发现了我们不知道,不过,我们的兄弟留下了记号。” 那个探子着,就从衣兜里掏出几根木棍,递给了张胡子。那小木棍可不是一般的小木棍,正是马贼奸细们专用的记号。张胡子的脸上不由得缓和了一些,那些眼线们既然留下了记号,明那些肥羊们并没有发觉什么。 “他们大概有多少人?” “回大当家的,从马蹄印断定,他们大概在三千多人。” “哦,他们不是有四千人吗?怎么会只有三千多匹马?” “回大当家的,他们沿路留下了血迹,还有包伤口的布条,估计他们与李大当家的打过仗,损失了不少人马。” “有李大当家的消息吗?” “回大当家的,没有李大当家的消息。” 听完探子的报告,张胡子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丝阴笑。要是他们与李大嘴干一仗,两败俱伤正合张胡子的心意,等会他去攻打时就会轻松多了。李大嘴要是完蛋了更好,既少了一个分脏的,又少了个竞争对手。 “打马快跑,一定要追上他们。就是追到鲜卑人的地界,也要抓到他们。要是让他们跑了,老子剥了你们的皮。” 随着张胡子一声令下,二千多马贼调转马头,朝西边追去。不到一个时辰,就看到了密集的马蹄印,跑在前面的探子又跑了转来,递给张胡子一根木棍。 张胡子摆摆手,招呼二当家的、三当家的跳下马来,几个人走到马蹄印前认真查看起来。这些家伙都是大漠上的惯匪,对雪地里的马蹄印自然十分熟悉。 “大当家的,前面的肥羊不超过三千二百骑。除掉四百匹驮货物的马匹,护卫不会超过二千八百人,而且还有不少人受伤了,这些血迹明是今天上午刚受的伤。” 二当家的相当有经验,查看完马蹄印就准确地作出了判断。他平常很少话,但是话必有分量,张胡子自是十分看重他的看法。 “哈哈哈,天助我也。李大嘴肯定是想独呑,提前下了手,没想到吃了个大亏。不过他也真行啊,一战就干掉了一千多个护卫,恐怕他自己也伤亡不小,这会儿不定躲在哪儿舔伤口呢。统统上马,兄弟们,我们发财去。” 马贼们兴奋地翻身上马,继续往前赶去。一口气追了三十里,就看到了前面正在向前逃窜的贩马队伍,远远的,象一群亡命的蚂蚁,不顾一切的逃向西方。 “追啊……” 张胡子兴奋了,前面的那些小黑点,在他的眼里就是一群肥羊,就是钱财,就是美女。那些马贼更是两眼射出绿光,高高地扬起手中的长枪,紧随着张胡子高呼起来。 “吆喝……” 马贼们欢呼着,仿佛那胜利已经在握,猎物已经到手,要提前庆祝了。在这茫茫大漠之上,信奉的就是强盗法则,强者为王,弱者为奴,抢劫就是他们唯一、也是最善于做的职业。 就在众马贼欢呼的时候,二当家的突然皱起了眉头,他那异常敏锐的感觉告诉他,情况有些不对。他狠地勒住马,跳下马来,伏在地上听了一下,又赶紧跳上马背,跑到张胡子身边。 “大当家的,我们的身后有一千多骑跟着我们赶上来了。” “哦,难道是李大嘴这个倒霉蛋跟上来了?他可真是咬得紧啊,也难怪,这么大一块肥肉谁舍得呢?” “大当家的,我感觉有点不对劲,隐隐觉得有一股杀气。” “什么?你李大嘴那家伙敢跟我们翻脸,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 “不是李大嘴,他没有这个能耐。大当家的,这回不是一般的杀气,我从来没有感觉过如此重的杀气,或者是冲天的杀气。” “冲天杀气?” 张胡子吓了一跳,他对二当家的一向敬重,更是佩服二当家的感觉,连忙扬起了手中的长枪,大队马贼立即放缓了速度,张胡子勒住马,满脸疑惑地看着二当家的。 “是的,大当家的,我们遇到强敌了。” “就那一千多人?” “恐怕不止。我只能感觉得到奔跑的马蹄,不能感觉得到埋伏好的,不过我感觉到周围杀气腾腾。” “大当家的,快看!” 还有等二当家的完,三当家的突然惊叫起来。久经大漠的张胡子不用看也已经听出来了,在马贼大队的左边,有一千多骑兵已经从雪地里跳了出来,朝着马贼杀过来了。 “杀……” 埋伏的骑兵高声吼叫着,喊声犹如万钧雷霆,数千只马蹄扬起慢天的雪雾,一时之间,竟然遮天避日。那冲在前面的四个巨汉手持长枪、长矛,就象是天兵天将,杀气直冲云霄,挟裹着碾压一切的气势,向着马贼席卷而来。 “杀……” 张胡子在大漠里也是摸爬滚打二十多年,也不知经历过多少腥风血雨,不过这一回他真正地感到恐惧了。他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长枪,狠地一催战马,企图作最后一搏。 “杀……” 两股奔腾的洪流终于对撞在一起,高高扬起的雪团遮住了一切,只能听到一阵阵的哀嚎,还有那震天的喊杀声。从那吼叫声中你就可以听出,这是张飞、典韦、许褚、赵云。不一会,他们就从那团雪雾中杀将出来。 “杀……” 刚刚冲出战团的张胡子还没来得及透过一口气来,猛听到又一阵喊杀声。回过头来才发现,又是一千多骑兵杀了过来,领头的又是四个巨汉,那喊声,那气势,一点也不比刚才弱。 “杀……” 张胡子的凶悍,一度震慑了大漠上的马贼和胡人,却没想到今天遇到了比他凶悍百倍的人。何仪、何曼、刘辟、云雾四个巨汉带着一千多骑兵,犹如排山倒海,朝着马贼冲杀过来。 “杀……” 张胡子再一次高喊起来,他是不会轻易认输的。在张胡子的督战下,没有马贼后退,他们明知道是死,明知道那些巨汉手中的长枪就是他们的恶梦,他们依然前赴后继的冲上来,一个一个地被斩杀。 “杀……” 在枪林中幸存下来的马贼还没调过马头,第三拨冲锋的又到了。张胡子回头一看,天啊,这是苍天要灭我吗?怎么又是四个巨汉?经过那八个天杀神的冲杀,二千马贼剩下的不到八百,还经得起一次冲杀吗? “杀……” 张胡子四下看了看,对方三面围着,逃跑已经来不及了,那样只能象奔跑的兔子,被无情地追杀,必需从一方杀开一条血路。张胡子咬紧牙关,强打起精神,再一次带领马贼们迎上前来。 “杀……” 永久、颜良、文丑、高顺齐声高喊着,杀入马贼阵中,又是一轮轮的厮杀,鲜血不断的顺着枪尖流淌下来,将枪杆都完全润湿了,永久的双手,也因此变得全部都是血。 “杀……” 马贼们已经开始恐惧了,那是一种从心底里的恐惧。他们纵横荒原,从来不惧怕任何人,更是不知道什么是恐惧。可是他们现在面对的这哪里是人,完群天神,一群天杀神。 “二当家的呢?” “早就溜了。” 张胡子抬头看了看西边的夕阳,血红、血红……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25章 :恶魔的狞笑 第0025章:恶魔的狞笑 张世平、苏双带着全部货物和他们的六百多个护卫,没命的往西逃窜。特别是他们看到张胡子追了上来,狂奔。虽然张世平作了必死的打算,但是能跑还是要想法跑的,何况队伍中还有他的老朋友苏双、李家四公子、华佗师徒四人,总不能把大家都害了吧。 “两位大哥,歇会吧。这么远了,马贼应该追不上来了。” 也不知跑了多远,李家四公子确实是累坏了,长这么大,他们还没这样狂奔过,更没有这样被人追杀过。就是因为怕打仗,才跟着货物走,谁知道跟着货物也不安全。李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也歇会再。 “好吧,打个避风的位置歇会。” 四周全是茫茫的雪原,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张世平也不知道跑到哪里来了。听到李时要休息,连忙答应,正好借这个机会查看一下地形。他连忙喊来几个向导,让他们辨别方向,可是他们一时也分辨不清。 “你们也不知道?那我们岂不是迷路了?到处都是雪,我们该往哪里走?” 张世平这才急了,没命地跑,连方向也忘记了,这可如何是好?不过他还是抱有一线希望,他请来的那个神奇向导送到了永久作贴身保镖,他应该会找到自己的。 “好了,大家休息一会。” 华佗的徒弟小青对永久可是越来越不满,他那小脑袋瓜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永大哥大概是吃饱撑着了,从谯县跑到大漠来消食,却害得自己累了个半死。开始的时候还只是看个小病小灾的,现在倒好,护理起伤员来了。 “这永大哥,大老远地跑到草原上来,得是为贩马,可却尽在找人,最后还跑到大漠上来打仗,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嘛。现在倒好,我们都成了他的医生了。” 华佗一面为伤员清理伤口,一面看着几个小徒弟,露出了一丝苦笑。自己的本意是带他们出来长长见识,这下倒好,见识倒是增长了不少,连护理伤员也学会了,不过人也快吓死了。 “快别瞎。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永久兄弟肯定是个干大事的人,你看他找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盖世豪杰?再医者父母心,哪能见死不求呢?” 然而小青却懒得管他干不干什么大事,他就是干天大的事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他撅着嘴,一边给伤兵包扎伤口,一边小声嘀咕。 “他不干大事还好,现在的大事还没干成,就多了这么多伤兵。要是干成了大事,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几十个伤兵,把师徒五人忙得够呛,就是查看一遍伤口,就得小半天。也难怪小青有怨言,人家可是来采药的,哪是来给你当帮工的? “不好,鲜卑人来了。” 一个趴在地上的向导突然喊了一声,正在歇息的人们立即从地上跳了起来。常走大漠的人可是都知道,这鲜卑人可是比马贼还要凶狠。只要你不反抗,马贼一般只抢货物,不杀人,可是鲜卑人那是不分青红皂白,连货物带人都抢,男的当奴隶,女的当老婆。 “立即上马,我们往回跑。” 张世平和苏双连忙催促大家站起来,就是再累也要逃跑,他们可不想去给鲜卑人当奴隶。那些护卫们也连忙拿起刀枪,纷纷跳上马背,现在该是他们显身手的时候了。 “天啊,这不是要命嘛,我还没喘过气来呢,又要往回跑,碰到马贼怎么办?” 李时可真是跑不动了,刚刚出气均匀了些,又要逃跑,他可是连上马的力气也没有了,继续爬了几次都没有爬上去。他的家丁跑过来,直接把他抱了起来,才把他推了上马。 “打死再也不到大漠里来了。” 然而他后悔也来不及了,尽管他们没命的逃跑,可是他们的乌桓马却怎么也跑不过鲜卑人的战马。鲜卑人高声喊叫着,还没有等他们跑出十里地去,鲜卑人就追上了他们。 “完了。” 这是看到这些鲜卑人后,李时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哀叹。这些鲜卑人不仅有五、六千人之多,而那马也比他们骑的这些乌桓良马高出一个头去,且装备精良,清一色的长枪、马刀、短刀、弓箭、皮甲、头盔、马靴,比那些马贼的装备强了不知多少倍。 虽然李时对永久和他兄弟们的武力推崇备至,可是他也不敢奢望永久他们能从这些鲜卑人手里把自己救出去。面对装备如此精良的鲜卑人,永久和他兄弟们还能与鲜卑人一战吗? “杀啊……” 张世平几乎是绝望地喊叫起来,他实在是不敢奢望他的六百个护卫能从这六千鲜卑人中杀开了一条血路,然而他必需拼死一搏。与其屈辱地去死,还不如堂堂正正地战死。 “杀啊……” 面对十倍于已的鲜卑人,张世平、苏双的护卫们什么战术都不需要,也不需要什么阵法,只要将长枪不断的向前刺就行了。他们心里非常清楚,他们这只是在尽自己的职责,在选择一种体面的死法而已。 在张世平的护卫中,由于他们长期跟着贩马,也练就了一身的武艺,他们大多右手拿着长枪,左手拿着马刀,身子低俯,右手的长枪迎着刺来的长枪,在长枪相接时,左手的马刀画出一道浑圆的弧线,在挡住鲜卑人长枪的同时,左手的马刀已砍向了对方的小腹,身后的同伴立刻举枪上前,立即将失去平衡的鲜卑人捅死在马上。 无论多么勇敢的护卫,在密密麻麻的鲜卑人面前,都只有被杀倒地的份。那些野蛮的鲜卑人,将护卫们的尸体,挑在枪尖上,狠狠的朝前摔去,就象在做一场游戏,将冲上来的护卫们砸倒一片。 “杀啊……” 六百人对六千人的大战,场面并不壮观,却是十分的悲壮,还有冷酷、血腥、残忍,完场单方的屠杀。双方没有展开太大规模的混战,因为护卫们被鲜卑人包围着,只能从一个方向冲杀,这种小规模的战斗,最考验个人的战斗能力,那些没有受过训练的护卫们,又哪里去凶悍的鲜卑人对手? “吆喝、吆喝、吆喝……” 鲜卑人嚎叫着,狞笑着,在阵中冲来冲去,就象狼一样的戏耍着他们的猎物。护卫们不断地被鲜卑人斩杀,尸体不断的从马上滚落下来,流淌的鲜血,浸红了雪原。 “我们投降。” 张世平、苏双绝望地对看了一眼,知道一切都完了,再作挣扎也是无谓的送死,他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朝护卫们摆了摆手,让他们放下了武器。他们心里象明镜似的,他们这几百多人,不够这些鲜卑人来一次冲锋的。 “唉……真是才逃离虎口,又入了狼窝啊。” 华佗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下自己肯定有时间到草原上寻找药材了,不定还真的能找到冬虫夏草,也算是为医学事业作贡献了。 “哈哈哈……统统下马,到这边来。” 让华佗没想到的是,那个鲜卑首领竟然会汉话,而且还得挺流利。其实那些游牧民族的部落首领们绝大多数会汉语,他们从内心深处仰慕大汉民族的文化和富裕,也以会汉话为荣,向往大汉民族的富裕。 可是他们自己落后的文化、极度艰苦的生存环境,让他们把这种从内心深处的仰慕变成了发自内心的自卑,反过来又极端仇视大汉民族的文化和富裕。 他们在弱小的时候,或者在大汉民族强大的时候,总是表现的摇尾乞怜,表现的温顺、臣服;而他们一旦强大起来,或者大汉民族内乱的时候,他们就会象一匹饿狼,扑到大汉民族身上狠狠地咬上一口,甚至还把大汉民族踩在脚下。 而大汉民族的那些老夫子们,却死抱着以德服人,恩于四海的迂腐教条,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以至于这种悲剧一再重演。 在那些鲜卑人的眼里,这些汉人从被他们抓到的时刻起,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奴隶。他们可不管这些汉人累不累,把汉人统统赶下马来,圈在一起就往西赶,稍迟一步马鞭子就抽了上来。 “起来,快些起来。” 华佗连忙扶起那个被抽打的伤兵,张世平、苏双的护卫们也跑过来帮忙,架起那七十几个伤兵就往前走。可是这些伤兵由于失血过多,连站立都困难,哪里还能走路? “把那些受伤的拉出来。” 鲜卑首领用马鞭指着那些伤兵,指挥那些鲜卑人把伤兵从人群中拉了出去。华佗预感到不妙,连忙扶住那受伤较轻的护卫站好,可是被一个鲜卑狠狠一脚,把华佗踢倒在地,拉起那个伤兵就走。 “统统杀掉。” 随着那鲜卑首领的叫声,一百多个鲜卑人跑了过来,他们两个人一组,把那些伤兵按倒在地,一个鲜卑人抓住伤兵的头发,另一个鲜卑人抽出身上的马刀,挥刀就朝那些伤兵的颈上砍去。 马刀过处,一腔鲜血冲天而起,伤兵的身子朝前倒去,鲜红鲜红的热血染红了大漠,映红了西边的落日,整个天空血红、血红…… “哈哈哈……” 鲜卑人大笑着,手里挥舞着伤兵的人头,就象旋转着一个玩具。越转越快,越转越快,最后用力甩了出去,他们在比赛看谁甩得更远。 “啊……” 小青吓得扑到华佗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几个小徒弟惊恐的浑身发抖,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恐怕他们这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一天,今天的噩梦将会缠绕他们终生。 小青的哭声立即引起了一个鲜卑小头目的注意,他慢慢走到华佗跟前,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华佗和小青,猛地一把推开华佗,抓过小青,又看了看小青的脸庞,突然一把撕开小青的衣服,立即狞笑起来。 “哈哈哈……” 女孩!小青是个女孩!不仅让鲜卑人大吃一惊,就连张世平、苏双和李家四公子也是一脸惊谔,他们可是在一起同行好长时间了,从来没有人知道小青是个女孩。 “哈哈哈……” 十几个鲜卑人跑了过来,把小青按倒在地上,捉手的捉手,按腿的按腿,还有几个鲜卑人用刀子划开小青的衣服,把衣服脱了下来。 “爹……” 拼命挣扎的小青发出尖利的喊叫,然而无论她如何挣扎,她也不是十几个鲜卑男人的对手,不一会,她就被他们压在了身下。 “小青……” 几乎是在鲜卑人冲上来的同时,华佗也扑了上去,抓住一个鲜卑人就要拼命,可是被那个强壮的鲜卑人一脚踢出一丈多远,倒在地上昏过去了。 “我该死啊……” 张世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号啕大哭。都怪自己啊,如果自己不把大家带到走马岭来,怎么会发生这一切啊。 “哈哈哈……” 所有的鲜卑人都在狞笑,他们为他们的野蛮而自豪,他们为他们的残暴而得意。他们的狞笑在荒原上传得很远很远,久久地在空中回荡。 所有的汉人们都低下了头,他们在残暴面前再一次选择了屈服。其实他们也付出了太多,太多,甚至鲜血和生命,实在是不该指责他们。 然而,谁该为这一切负责?! 苏双连忙走上来,把张世平扶了起来。他虽然不知道张世平为什么这么自责,但是他也清楚今天的一切无论如何也不能怪张世平。要怪就怪那些马贼,还有这些野蛮的鲜卑人。 “走。” 鲜卑人象赶牲口一样,挥舞着马鞭,把张世平、苏双他们往鲜卑部落里赶。那些伤兵的惨景就在眼前,那些鲜卑人的皮鞭就在头顶,谁也不敢反抗,在鲜卑人的催促下,竟然一溜小跑起来。 华佗有些神志不清了,被几个护卫轮流背着。短短的几天相处,他们就喜欢上了这个会看病了小老头。一向稳重的神医华佗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摧跨了,大家也只能如此安慰他。 可怜李家四个公子,从小养尊处优,出门不是骑马,就是坐车,哪里受过这等罪。没走多远就挨了好多鞭子,连他们自己也记不清了,一想到那些伤兵的下场,他们又不得不拼命往前跑。 走到鲜卑人部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那些鲜卑人把他们圈在了一个马棚里,就自己吃饭去了。已经饿了一天一夜的李时四处寻找能吃的东西,刚好看到马槽里还有点豆料,正准备伸手去抓,谁知道李家四个公子一起扑了上来,抢起豆料就往嘴里塞。 “啪啪啪……” 几个鲜卑人的马鞭子劈头盖脸的抽了下来,四兄弟躲闪不及,脸上、手上立即被爆出一道道血痕。四个人只得抱住头蹲在地上,任凭鲜卑人的皮鞭在身上乱抽。 “今日二更,各位大大多多点击、推荐、收藏,鼓励哈,晚上还有一更。” ------------ 第0026章 :猎人的陷阱 第0026章:猎人的陷阱 寒风凛冽,然而雪花依然飘着,一团一团,轻飘飘的,象一片片鹅毛,在空中上下飞舞,慢慢地滑落到大漠之上。 茫茫的雪原里,鲜卑人的骑兵正在纵马狂奔。这是鲜卑人例行的巡戈,为了保护他们部落的安全,无论多大的风雪,无论白日黑夜,这种巡戈从不间断,只是规模不同而已。 在一个较高的土坡上,静静地伫立着十几个高大的汉子,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从鲜卑人开始出现,一直到他们离开,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话。直到鲜卑人远去了,才听到他们长出了一口气。 “大哥,共有六千四百三十骑。” 话的是李虎,他对猎物的判断有着超凡的能力,那些猎物从他的眼前晃过,他就能判断出他们的年龄、体重、甚至公母。永久点点头,李虎的判断与自己的差不多。不过他注意的更多,他扭头对着众位兄弟,露出一丝苦笑。 “而且他们装备精良,他们的长枪、马刀比我们的兵器更适应于骑兵作战,弓箭更是复合长弓,比我们射得更远,更准。更可怕的是,他们可以是全副武装,鲜卑人从头盔、皮甲,一直武装到马靴,连两腿上还挂着短刀。他们的马匹更是比我们的马高出一个头,速度也更快。看来这是一个相当强大和富裕的鲜卑人部落,我们要想战胜他们难度相当大。” “永大哥,你不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张飞气鼓鼓地嚷了起来,他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积雪,立即溅起一堆雪雾,两眼盯着远去的鲜卑骑兵,轻蔑的哼了一声。 “哼,不就是有六千骑兵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四千多马贼还不是被我们杀得干干净净?多杀几个鲜卑人更带劲。” 永久轻轻地笑了笑,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杀鲜卑人我们在这里做什么?抢了我的财物,抓了我的人,如果就这样算了,我还不如回李家庄买几亩地安生过日子罢了。 “各位兄弟,我一直信奉这样一个信条,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今鲜卑人无缘无故地抢我们的财物,杀我们的兄弟,我们能就此善罢甘休吗?” “不能,绝对不能!” “我们马上就去追杀他们,非灭了鲜卑人不可!” “把鲜卑人斩草除根!” 几个兄弟都是血性汉子,再被永久一鼓动,早就热血沸腾,恨不得把鲜卑人斩尽杀绝。大家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立即就要求带着人马去追杀鲜卑人。虽然鲜卑人比自己多了差不多一倍,不过这些悍将们还真没把这些鲜卑人放在眼里。 “好,我们就来给这些鲜卑人准备一顿大餐,让这些鲜卑人尝尝我们兄弟的厉害。不过我对各位兄弟有个要求,那就是杀掉鲜卑人后,要把他们的装备全部剥下来,连他们的马靴也不能放过。” “哈哈哈……” 三天后一个飘雪的早上,六千鲜卑铁骑依然在雪原上纵马狂奔,高高扬起的雪雾铺天盖地,隆隆的马蹄声向所有的人宣告,他们就是这大漠的主人,主宰着这大漠的一切。铁蹄所到之处,万物低头肃静。 这确实是一个值得骄傲的鲜卑人部落。部落首领槐根木经过几十年的打拼,不断地征战、撕杀,把一个个小部落不断地归入自己的名下,逐渐地壮大、增强,以至于现在可以雄霸一方,方圆三百里内无其他部落敢于靠近。 在他的管辖之下,部落人口已过五万,控弦之士已经过万,养有战马近十万匹,牛、羊更是高达百万头之多。 今天带队巡戈的是槐根木的二儿子槐根齐,只见他打马飞奔,满脸得意,大有万物皆在脚下,唯我独尊的架式。鲜卑人崇尚的就是强者为尊,而他的哥哥槐根于体弱多病,眼看这部落首领的继承人就是自己,槐根齐更是目空一切。 突然,在槐根齐的视野里,出现了一群骑兵,大约有一千多人,从他们骑的战马断定,那是一伙乌桓人,要不就是汉人马贼。不过他更愿意相信那是乌桓人,因为汉人马贼一般不敢靠近鲜卑人的地盘。显然那些乌桓骑兵也发现了他们,正在打马逃跑。 “追!” 好大的胆子,竟然有乌桓人敢于靠近自己的领地,正好借机会溜溜马,就当早上起来进行了一场围猎。那些鲜卑骑兵天天围着固定的线路巡戈,正觉得单调乏味,猛然间发现几只猎物,正好可以消遣消遣。 “嗷……” 鲜卑人呼喊着,兴奋地扬起手中的长枪,催马朝着那些乌桓人追去。槐根齐黝黑的脸上放着红光,他把手中的长枪横向一摆,六千多鲜卑铁骑转眼之间就在雪地里展开,排成三里宽的横队,准备对乌桓人形成包围之势,一举全歼这些乌桓人。 两边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那些乌桓人就无路可逃。(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不得不承认,鲜卑人的战马确实比乌桓人的战马跑得快多了,刚才两队骑兵之间还有近三十里,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听得到那战马的响鼻声。 “啊……” 随着一阵阵惨叫,正在狂奔的鲜卑人突然从马上摔了下来,冲锋的鲜卑骑兵的嚎叫声变成了唉嚎声,那些战马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马脚一崴,高速冲刺的战马顿时滑到,马身横着朝前滑行。骑在马背上的鲜卑骑兵就象是出膛的炮弹,从马背上就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雪地上。 不得不承认,马背上的民族就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就是从马背上摔出去,动作也是相当的优雅。借助巨大的惯性,他们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完美的弧线,才心有不甘地倒在地上。只不过倒地的时候不注意细节,多数人以头触地,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脖子扭断了。 “追!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杀掉!” 鲜卑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前面的骑兵摔到在地,后面的鲜卑人就是想停下都不可能。鲜卑人排成三里宽的横队,几乎全部冲进了陷阱阵,一千多人骑摔倒在陷阱之中。槐根齐气极了,这些乌桓人竟然敢设下陷阱!鲜卑人何时曾吃过这么大的亏?不顾一切的命令紧追不舍。 “嗷……” 鲜卑人又嚎叫起来,不过现在已经不再是打猎的乐趣,而是变成了满腔的仇恨,恨不得把好些乌桓人大卸八块。由于陷阱耽误了时间,眼看那些乌桓人又跑出近三十里地去,鲜卑人不得不快马加鞭。 “杀……” 槐根齐高喊着,高高的长枪直指前面的乌桓人。那些鲜卑人狂,紧随着槐根木吼叫着。那些乌桓马眼看不行了,速度越来越慢,渐渐得,又能听到那马鼻气息声了。 “啊……” 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又发生了,正在奔跑的战马再次不断地摔倒,鲜卑人在空中玩着高难度的动作,还有的鲜卑人竟然在空中飞了起来,其飞行距离之远令现代飞人为之汗颜! “啊……不杀这些乌桓人誓不罢休!” 槐根齐气疯了,看到又倒下去一千多人,连头发都开始着火。他这时候就是想冷静也不可能了,平白无故地丢失了二千多人,回去怎么向自己的父亲交待?恐怕父亲一气之下就会取消他带兵的权力,而那正是他那软弱的哥哥所期望的。 如果他消灭了这些乌桓人,回去也是个损兵折将的借口。不过这次槐根齐学精了,横队改成了纵队,紧紧地跟着那些乌桓人。不过他怎么也不明白,那些乌桓人自己为什么没有踩到陷阱呢? “杀……” 离那些乌桓又近了,猎物就在眼前,槐根齐愤怒地吼叫起来。他把长枪朝乌桓人一指,命令呈一路纵队追杀。因为他发现那些乌桓人又排成了一路纵队,大概又到了乌桓人的陷阱地带。 只要能追上那些乌桓人,呈什么队形都能把他们消灭干净。槐根齐对自己骑兵的战斗力丝毫也不怀疑,那些胆小的乌桓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杀掉他们,割下他们的首级,对父亲就是最好的交待。 “杀……” 终于追上了这些该死的乌桓人,看到他们越来越慢,槐根齐不由得狞笑起来,鲜卑骑兵更是兴奋异常,这些乌桓马还真是不如鲜卑马啊,没有了陷阱,看你们往哪里跑? “哈哈哈……” 然而令他们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那些乌桓人竟然停下来了,不仅不再逃跑,反而调转马头,摘下弓箭,搭箭上弦,对着他们拉开了弓箭,一个个哈哈大笑,正等着他们往上冲呢。 “杀……” 就你们几支弓箭也想挡住我鲜卑铁骑?槐根齐轻蔑地冷哼一声,把手中的长枪横向一摆,命令鲜卑骑兵们呈横队进攻。那些鲜卑骑兵见到进攻的信号,立即打马朝旁边跑去,准备排成横队。 “啊……” 那些鲜卑骑兵一离开纵队,就被旁边的陷阱拌倒,发出一阵阵的惨叫。骑兵打仗,都是在奔跑中变换队形,一旦前面的倒下,后面的避让不及,也跟着向前摔倒,往往一摔就是一大溜。 “停!” 槐根齐这才发现上当了,搞了半天,这里两边都是陷阱,仅仅这一条通道,只要把前面一堵,自己就只能前进或者后退。而这条通道只容得下两匹马并排通过,往上冲岂不是自杀? “快往后退!” 然而槐根齐醒悟的太迟了,既然已经落入了猎人的陷阱,哪里还有让你跑走的道理?就在槐根齐想后退的时候,左面、右面、后面三个方向都出现了大批骑兵,仿佛从天而降,把槐根齐包围在中间。 “汉人,是汉人。” 总算是看到了敌人的真面目,槐根齐彻底明白了,乌桓人和鲜卑人一样,都是直来直去的野蛮人,哪里有这等计谋,只有这些阴险的汉人才回使出这种恶毒的计策。他们算准了自己会追击,也算准了自己会把横队变成纵队,让自己陷入了绝境。 “调转马头,往左冲!” 既然已经上当,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拼死一搏了。刚才两次冲进陷阱,尽管损伤了不少人马,不过大多数还是冲了出来,大不了再损失些人马,就不相你这陷阱能挡住所有骑兵。 “杀……” 那些鲜卑骑兵明知道前面就是陷阱,也顾不得许多了,谁能冲出去,算谁的命大,在槐根齐的催促下,他们没命的往左边冲去。可是他们哪里知道,前面的陷阱只不过的前奏,这里才是真正的陷阱,不仅密集,而且又宽又长。 “放箭……” 挡在左边的正是何仪、何曼、刘辟、龚都,只听得何仪高喊一声,近千把弓箭射出了一阵阵箭雨。再密集的陷阱,也有妄命之徒冲到了陷阱阵的边沿,不过迎接他们的却是冷冰冰的箭矢。 “嗖嗖嗖……” 尽管鲜卑人不断地倒下,可是槐根齐却象发了疯似的催促着鲜卑骑兵往上冲。眼看鲜卑骑兵就要冲出陷阱,早已经准备的兄弟们拉满弓弦,面对冲上前来的鲜卑人,没有丝毫的犹豫,箭矢铺天盖地。 “啾啾啾……” 箭矢破空而起,刺穿空气,穿透雪花,发出刺耳的呼啸。在空中画出一道道优美的轨迹,象一只只带着毒刺的黄蜂,飞蛾扑火般地刺向鲜卑骑兵。 “噗噗噗……” 密集的箭雨,穿透雪花,带着些许的寒意,直刺进鲜卑人的身体,冲上来的鲜卑人发出阵阵惨叫和呻吟,很熟练地从马上摔了下来。更多的箭矢则射入了马身,更多地马匹摔倒在地。 “啪啪啪……” 一个鲜卑骑兵手搭弓箭,边冲边射,眼看就要冲过陷阱,他兴奋的就想喊叫起来。可是他刚一张嘴,一支箭矢就刺破咽喉,箭尾还顶着喉头,箭刺却穿过脖子,跑到后颈窝上去了。而远处,沉默寡言的何曼难得地露出轻轻地微笑。 又是一支箭矢离弦而出,迎面而来的鲜卑骑兵猛地一摆头,想躲过这必杀之箭。然而那箭矢快如疾风,身得过脑门,躲不过耳膜。那箭矢竟然从左耳穿过,从右耳出来了。**一股暗红色的污血,箭尾还稍带着一团团黑乎乎的耳屎。 ﹙感谢各位大大的支持,今天二更,多多推荐、收藏,有兴趣可以加的qq群:90752219﹚ ------------ 第0027章 :下辈子别惹我 第0027章:下辈子别惹我 大漠上的黄昏来得好象特别早,吹了一整天的寒风终于累了,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就连雪花也不再飞舞,整个大漠一片宁静。(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茫茫的雪原之中,有一片靠近河流的平坦地方,星星点点地搭建着一万多座帐篷,还有数不清的牲口棚子。每个帐篷里都往外冒着炊烟,看来鲜卑人正在为自己准备晚餐。 这里就是鲜卑人槐根木部落集居的地方,每当风雪来临之前,他们就会转移到这个地方来,度过寒冷的冬天,慢慢地等待冰雪融化。 槐根木神色忧郁地坐在火堆旁边,不时地扭头看一眼帐篷卷门。他一直在等待二儿子槐根齐的归来,每天这个时候,巡戈的队伍应该早就回来了,可是今天天快黑了,还是没见到巡戈队伍的影子。 “这个狼崽子,发什么疯去了?” 对于槐根齐,槐根木可是又疼又爱。长子槐根于休弱多病,性情温顺,根本不适合继承部落首领,而槐根齐虽然不是长子,可是他骁勇善战,孔武有力,槐根木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继承人。然而他脾气暴躁,争强好胜,常常闯祸,也让槐根木很不放心。 “这个狼崽子,回来定要狠狠地惩罚。” 巡戈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想想也不可能啊,附近几乎没有比自己强大的部落,谁敢到老虎嘴边来摸须?就是有麻烦,他也可以派几个传令兵回来报信啊。 这时,帐篷的门突然打开了,大儿子槐根于神色慌张、气喘吁吁,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由于跑得太急,一脚踏空,差一点摔到在火堆旁边。 “父亲,大事不好,槐根齐可能出事了。出去巡戈的战马跑了一百多匹回来,浑身是伤。” “走,快去看看。” 从槐根于的慌张,槐根木就断定槐根齐肯定出了事,要不然一向体弱的槐根于不会跑得这么气喘吁吁的。想都没想,他披起一件袍子就冲出了帐篷。 那一百多匹马战马已经被关在马棚里,槐根木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发现这些战马几乎都是伤在马蹄和马腿,而身上的伤肯定是因马蹄和马腿受伤摔倒而擦伤的,并不是很严重。 “不好,槐根齐一定是中了埋伏。这些马都是被绊马索、绊马桩、绊马钉、铁夹子之类的东西弄伤的,看来有人早就在我们周围活动,好象是专门来对付我们的。” “父亲,我们天天巡戈,没有发现有人在附近啊。布置这些陷阱,短时间之内如何完成?” “汉人,一定是汉人,肯定是那些贩马人的同伙。赶快集合人马,我要出去看看,不定槐根齐正在苦战。” “呜……” 低沉的牛角号声在槐根木部落里突然响了起来,凄历而悠长,整个部落的男人们立即穿上皮甲,带上头盔,抄起刀枪,往帐篷外面跑去,女人们则睁大眼睛,竖起耳朵,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男人打马离去。 游牧民族的部落战争就象家常便饭,从来也没有间断过,女人们也习以为常。这也是游牧民族男子数量大大少于女人数量的主要原因,一旦男子战死,他的妻子就归了他的兄弟,如没有兄弟,则归他的堂兄弟,反正在他们看来,女人和马牛羊一样,不过是他们的财产而已。 槐根木部落的人口虽然已经超过五万,然而男丁则只有二万多人,除去老人和孩子,能上阵的男子也就近万人。被槐根齐**去六千多人,集合起来的男子只有四千多人。 “槐根于,留下二千人由你带着守护部落,我带二千人去增援槐根齐。” 在离鲜卑人槐根木部落不远的一个土坡上,永久和颜良、文丑、高顺等人站在一起,在明亮的月光之下,遥望着鲜卑部落方向。也许是站得久了,颜良活动活动双腿,又欣赏起他缴获的那把鲜卑马刀来。 “永大哥,这可真是把好刀啊。” 永久接过那把鲜卑马刀,认真的端祥着。这种骑兵专用的马刀属于宽背薄刃,刀身比较沉重,有利于增大砍劈的力度,马刀线条流畅,刀柄略向刀刃方向弯曲,这样带弧度的刀柄更利于骑手掌控,不易脱手,主要是利用马的速度形成的强大冲击力带动马刀完成劈砍等战术动作,刀刃锋利,带有刀尖,具有削、劈、砍、刺、戳等功能。 “确实是好刀,不过也有不足,如果加上血槽,那就更完美了。” “永大哥,你再看看这鲜卑长枪,比我们用的长矛、长枪可是长多了。” 文丑笑嘻嘻地递过来一把鲜卑长枪,永久接在手里,认真地看了看,枪刃为常见的两边开锋的长刃,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枪杆为普通的木柄,掂了掂,并不重,笑着还给了文丑。 “鲜卑人的长枪除了长之外,并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永大哥,鲜卑人的弓如何?” 听到永久评价鲜卑人的兵器,高顺也来了兴趣,连忙递过来一把弓。还别,这弓还真让永久赞叹,这种弓臂用木、角、筋、丝、骨、胶等多种材料,制作弓臂的主体,多层叠合。(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用牛角,制成薄片状,贴于弓臂的内侧。用动物的肌腱,贴博于弓臂的外侧。筋和角的作用,都是增强弓臂的弹力,使箭射出时更加劲疾,中物更加深入。用丝线将傅角被筋的弓管用丝线紧密缠绕,使之更为牢固。 “我对他们的长弓倒是很感兴趣,你看这弓臂用多层材料叠合而成,制作精良、威力强大,特别适合马战骑射。” “大哥、大哥,你这是什么弓?” 李虎也拿着一把弓递了过来。永久接过来一看,发现这弓比普通弓臂要长,永久用劲拉了拉,发现不是一般的强大,突然发现弓臂上画有一个独角兽,不由得脱口而出。 “角端弓,这是角端弓!这可是鲜卑人的宝贝啊,那持弓人肯定是个部落首领之类的人物。这种弓是用稀有的角端牛角和筋制成的,唯鲜卑人独有,威力特别强大,鲜卑人也以此为豪。” “呵呵,还是个宝贝啊。” 这一仗真是收获不小,战场已经清理完毕,六千多个鲜卑骑兵无一漏网,全部被射杀在陷阱里。按照永久的要求,连前面两个陷阱里的鲜卑人的装备都被扒了个精光。所有的战利品捆绑在一起,让缴获的已经受伤的鲜卑战马驮着。 然而只有一千多匹马没有受伤,还有三千多匹马受伤较轻,伤好后还可以使用,其他的马匹恐怕没有用处了。不过鲜卑人的皮甲倒是结实,绝大多数完好无损,极少数皮甲被射了个洞,照样可以用。 难怪鲜卑人能称霸草原,原来他们确实有一定的实力。如果让他们统一了鲜卑部落,恐怕他们又要给大汉民族带来灾害,还是早点想办法解决的好,决不能象曹操那样试图同化他们,再次上演农夫和蛇、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 “永公子,鲜卑人正在集合人马,已经有二千人马出了鲜卑人的营地,朝着这边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陈安悄悄地来到永久身边,小心翼翼地对永久轻声提醒。其实永久已经注意到了,只是和兄弟们谈论鲜卑人的兵器,被鲜卑人的精良装备吸引了,一时没有注意。 在正西方向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细长的黑线,就象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群臭甲虫。慢慢的,地平线上那道黑线变得越来越粗,往前蠕动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那群臭甲虫也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甲虫大军,朝前方扑来。 不一会,那些鲜卑人已经冲过来了。那些逃回鲜卑人部落的一百多匹伤马,身上流着血,留下了一路血迹,把它们跑回来的方向清楚地告诉了槐根木。鲜卑人顺着血迹,一路狂奔着。 “啊……“ 突然,正在飞奔的鲜卑人嚎叫起来,战马被绊到,重重地摔在地上,而马背上的骑兵被摔了出去。有的被当场摔死,那些没有被摔死的,或者被马压着,则发出一阵阵地哀嚎, “吁……” 槐根木可不是槐根齐,他已经过了冲动的年龄,立即意识到他的骑兵队伍冲进了陷阱,连忙命令骑兵们停下来。可是正在奔驰的骑兵不是想停就能停的,还是有不少的骑兵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往前冲。 “退回去。” 骑兵队伍终于停了下来,他发出了简单的命令,虽然损失了几百人,但是他不知道前面的陷阱还有多远,只能选择后退,这么大的雪原,就不相信你能全部布上陷阱。 “杀……” 永久把手中的长枪指向天空,发出了战斗的命令。三千多人同声发出呐喊,猛地催马上前,向着从陷阱退回的鲜卑人冲去,决不能给他们任何喘气的机会,必需把他们斩尽杀绝。 永久的战马向前飞弛,很快就冲到鲜卑人面前。一个高大的鲜卑骑兵就在面前,那鲜卑人嚎叫着,朝着永久杀来。这鲜卑人也是太不讲卫生,远远的,永久就闻到了他嘴里的口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噗﹗” 永久顺手用长枪一刺,那锋利的长枪就穿透了鲜卑人的胸膛,直刺到他的后背上去了。都胡人从不洗澡,皮泔甚厚,看来此言有误,这长枪不就轻轻去了? 失败,真是失败。由于双方速度太快,那鲜卑骑兵竟然把他的长枪夹在心脏里带跑了,致使他第一次上阵就丢了兵器。好在他的右手够快,顺手把他的马刀抢了过来,一根长枪换一把马刀,好象没吃亏吧,这才是生意人的风格。 正在他顺手抢夺马刀的时刻,一个凶狠的鲜卑骑兵冲了上来,手中的马刀扬到半空,那片闪亮的刀光就要从空中滑落。几乎是本能,永久左手的马刀迎住了那马刀的亮光,“当”的一声巨响,震痛了永久的耳膜,他没有停留,右手中的马刀恶狠狠地刺出,捅进了那鲜卑骑兵的腰胯。 猛回首,一个鲜卑骑兵的马刀已经快到他的咽喉,那片寒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想都没想,身体向后一仰,那寒光就从他鼻子尖上刮过。而他的左手顺势回刀,钢刀齐齐从那鲜卑骑兵腰部斩过。那骑兵的座骑继续朝前跑着,而背上的骑兵则已分为两半,从两边掉落下来。 凶神恶煞般的张飞怒吼着,手中的长矛就象索命的无常,那矛刃过处,头颅翻滚,浊血横流,那些所谓的鲜卑铁骑在他眼里不过是群待宰的羔羊。 典韦的凶恶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杀气,他的两把大刀就象是切割机,收获着一个个鲜卑人的脑袋。面对不断冲上来的鲜卑人,他从来不用第二招,那些头颅好象是自己送上门的,只听到“咔嚓”、“咔嚓”、“咔嚓”一片响声而过,一具具鲜卑人尸体从马上摔了下来。 冲在前面的许褚,在人群中格外显眼,那些纷纷向他涌来的鲜卑骑兵,在他身边又一批批倒下,他身上沾满了鲜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他的敌人的。然而他并没有在意,似乎杀戮才是他的乐趣,继续向前撕杀。 在赵云的眼中,撕杀恰似一门艺术。战阵中,赵云的长枪上下翻飞,枪花朵朵,寒光闪闪。那枪刺似随人心,恰好从鲜卑人的咽喉处穿过,绽放出绚丽的血花。而赵云则似一条游龙,在阵中穿梭往来,如入无人之境。 那些冲上来的鲜卑骑兵也是悍不惧死,他们久经战阵,杀人如麻,也毫不吝惜自己的性命。即使同伴不断地倒下,他们也不会退缩。然而他们今天遇得了真正的克星,颜良的大刀之下已无完魂,那冲上来的鲜卑骑兵在他的刀下难过一击,只见他挥刀轻轻划过,就有一棵棵的头颅滚落在地。 一个壮实的鲜卑骑兵竟然挥舞着狼牙棒朝文丑砸来,看似力大无穷,以至于他的身体大幅度前倾。急速前冲的文丑猛地侧身,让过飞速砸来的狼牙棒,反手一刀,那鲜卑骑兵的脑袋和狼牙棒一同飞走了。这可是个鲜卑勇士,不知道杀死过多少敌人,只不过他死也不明白,究竟是谁,仅仅一个回合,就让他就彻底玩完。 有两个鲜卑骑兵朝高顺夹击过来,那扬起的马刀一左一右,只取高顺的头部和腰间。高顺不动身色地一夹马腹,一柄短刀从左手飞出,正中左边的鲜卑骑兵的面门,右手中的大刀向上一抬,“当”的一声挑起鲜卑骑兵的马刀,然后手腕翻转,切向那鲜卑骑兵的咽喉。 眼看着鲜卑人成片成片的倒下,槐根木怎么也不明白,无敌于草原的鲜卑铁骑怎么在这些汉人手中不堪一击,他发疯似地挥舞着马刀,刚好迎上杀过来的永久,已经杀红了眼的永久左手一抬马刀架住了槐根木的马刀,右手一刀捅进了槐根木的胸脯,恶狠狠地盯着槐根木。 “下辈子别惹我!”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28章 :灭你全族 第0028章:灭你全族 槐根于领着二千多鲜卑骑兵,焦急地等待在部落的东边出口。随着时间慢慢的流失,鲜卑人越来越不安,不断地朝东方遥望着。然而除了月光下的皑皑白雪,他们什么也着不到。老首领槐根木和他的二儿子槐根齐一样,一去再也没有音信。 “不管怎么样,总该传个消息回来啊。” 一向过于柔韧,性格温顺的槐根于也不由得在心里责怪父亲和二弟,几乎把部落里的成年男子都带走了,这要是现在有人攻击部落,他们如何能够抵挡?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这些骑兵,长叹了一口气。 “该不会全部覆没了吧?” 他猛地打了个冷颤,不敢继续想下去了。他连忙从马上跳了下来,在地上来回走着,让自己的双脚暖和暖和。在他的潜意识里,自从他父亲继任首领以来,还从没打过大的败仗,要想消灭他们的八千骑兵,那该是多大规模的战争? “快看,有三千多骑兵过来了。” 突然,一个眼尖的鲜卑人手指着东方,大声叫喊起来。槐根于仔细朝前面看去,果然,在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细长的黑线,就象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群幽灵。慢慢的,地平线上那道黑线变得越来越粗,往前蠕动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最后变成了一支来势汹汹的骑兵大军。 “汉人,汉人的骑兵!” 鲜卑人立即慌乱起来,连战马也显得焦躁不安。这可是绝无仅有的现象,自从匈奴人衰弱以来,鲜卑人还从来没有对别人的骑兵紧张过。可是他们今天却真真切切的感到了恐惧,甚至比当年见到匈奴骑兵还要恐惧。 “赶快召集全部落的男丁,事关部落存亡,能上马的统统召集起来。” 槐根于连忙命令鲜卑传令兵去召集人马,准备作最后一搏。他自己则急急地往马上爬,也不知力气太小,还是吓慌了神,连爬了几次就没爬上去。 等他终于坐到马上的时候,那些汉人骑兵已经过来了。不过他们并没有发起进攻,在离他们五、六百步的地方,三千多汉人骑兵停住了。令人窒息的等待中,槐根于感到时间和空间在这一刻漫长成了永恒。 “魔鬼,一群魔鬼!” 槐根于嘴里喃喃地嘀咕着,浑身发起抖来。这些汉人骑兵就那么静静地伫立在前方,没有一个人话,就连那些战马也没有一点动静。可就是这种宁静,杀人之前的宁静,更加令人压抑、恐惧。 老虎在扑向猎物之前,总是静静地看着猎物。 “杀……” 老虎终于发威了,永久举起手中的长枪,直指长空,他身后的兄弟们全部吼叫起来,紧接着三千多只长枪举了起来,犹如一片枪林,那闪亮的枪刃在月光下发出幽幽的寒光,怒吼声、喘息声、金属撞击声响成一片。[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犹如隐隐的雷声从天边传来,脚下的大地也在轻轻地颤抖。 “杀……” 永久高举长枪,策马狂奔,三千多汉人铁骑如影随形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向着前方的鲜卑人席卷而来。从来都是鲜卑人纵马进攻软弱的汉人,今天则颠倒了过来,汉人的骑兵竟然杀上门来了。 咴咴咴…… 此时此刻,磈根于反而轻松了,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苦笑,最后紧了紧腰带,左手提着把马刀,右手拿着根长枪,两眼紧盯着前方。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该来的报应迟早要来,大概这就是宿命。 “杀……” 永久和他的兄弟们高喊着,那喊声响彻云霄,连苍天也为之颤抖,为了兄弟们的血仇,为了勇士的尊严,他们义无反顾,不杀鲜卑誓不还。 鲜卑人也嚎叫着,那狼一样的吼声在大漠里回荡,大地也为之叹息,身后就是他们的部落,那可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马蹄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如同是阵阵的惊雷,由远而近,震得每个人的耳膜嗡嗡作响。永久和他的兄弟们带着三千汉人骑兵面露仇恨,厉声吼叫,手持长枪,杀气腾腾地冲了上来。 奔跑的汉人骑兵卷起地上的积雪,形成一团团的雪雾。大地也开始颤抖,连空中的云层也跟着抖动起来,颤颤巍巍地四下散去,那奔跑中的马蹄犹如鼓锤,重重地敲在大漠上,就象是敲响了进攻的战鼓。 两边骑马的勇士就象两群输红了眼的赌徒,加速,不断地加速,谁也不想让开,谁也不能让开,不让开是死,让开了更是死,要想在滚滚的洪流中转身而逃,转眼间就会被洪流吞噬。 “去死﹗” 张飞吼叫着,锋利的矛刃划过冷空,带着寒风的呼啸,长矛在鲜卑人胸脯穿过。他轻轻一挑,就把那鲜卑人甩出去几丈远,转身朝前杀去。 “杀……” 典韦怒吼一声,荒原上如同炸响一声惊雷,狠狠一夹马腹,那马狂奔而出,朝着鲜卑人阵中冲去。典韦挥舞着双刀,连劈带砍,犹如虎入羊群,狂飙过处,但见一片片断肢残臂。 “咴嘘嘘……” 赵云一催座骑,飞速闯进鲜卑骑兵阵中,挡住去路的几个鲜卑骑兵被连连刺穿,竟然杀出一条通道来。赵云纵马而过,正赶上一个大个子鲜卑人,而鲜卑人刚挥枪刺向进去,却被赵云抢先刺了个对穿,最后把他挑了起来,举在半空之中。(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杀……” 在永久兄弟们洪流般的冲击之下,鲜卑骑兵已经溃不成军,成排成排的鲜卑骑兵被斩落马下,残肢碎尸四处飞扬,暗血白浆满地撒落。鲜卑人就象被围困的猎物,仓皇得四处奔逃,等待着猎人一个个屠杀。 “当……” 连刺三个鲜卑骑兵,撒下满天血雾,纵马越过鲜卑马阵,许褚碰上了个挥着狼牙棒的鲜卑人,两人兵器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响声。那鲜卑人尖声厉嗥,悍不惧死地挥舞着马刀扑了上来。然而他太高估了自己,没等他近身,许褚的长矛已经刺穿了他的前胸,把他高高地挑了起来。 “撤……” 槐根于终于抵挡不住了,他被这种屠杀震惊了。从来都是鲜卑人屠杀别人,现在轮到鲜卑人被屠杀的时候,他才感到深深的恐惧。顾不得勇士的尊严,慌乱地调过马头,打马而逃。 “杀……” “杀光鲜卑人。” 永久岂能让他们从容离开,手中长枪往天一指,高呼一声,兄弟们齐声响应,决不能给鲜卑人留下任何喘气的机会,紧跟着鲜卑人一路追杀,直向鲜卑人部落掩杀而来。 鲜卑人的营地里,紧急集合起来的能够骑上马的鲜卑男人迎面而来,他们大多数不过是孩子,仅仅能骑上马的孩子而已。可是当部落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健时刻,他们也不得不拿起刀枪上阵。 “杀……杀光所有的鲜卑男人,不留一个活口。” 面对迎上来的鲜卑人,永久没有丝毫犹豫,高喊着就冲进了鲜卑人的队伍中。已经杀红了眼的兄弟们挥刀高喊,紧紧跟随,向着那些仅仅能够上马的鲜卑男人们杀了过去。 “嗷……” 此时的鲜卑人已经毫无抵抗之力,只有等着被屠杀。他们发出一声声哀嚎,声音甚是凄惨。他们曾经这样屠杀过许多部落,早已经熟悉这种哀嚎。只不过他们没有料到,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们被屠杀了,他们才感到被屠杀的悲哀。 “嘘……” 一声凄历的呼哨响起,几乎盖过了永久和兄弟们的喊杀声,大家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只见槐根于举起了他手中的马刀,对着鲜卑人大声了几句什么,那些鲜卑人楞了楞,纷纷跳下了马,跪在雪地上。 槐根于仰天长叹一声,已是泪流满面。他从马上跳了下来,双手捧着马刀,高高地举过头顶,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地走到永久的马前,“扑通”一声跪在永久的面前。 “尊敬的主人啊,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你恭顺的奴仆。我们的一切财产都属于你所有,我们将终生匍匐在你的脚下。” 就在这时,被鲜卑人抓来的张世平、苏双、李时、华佗等人跑了出来。他们已经被鲜卑人关了好几天,天天为鲜卑人干活,吃得比马食还差,干得比牛还重,晚上就睡在马棚里,动不动就是一顿马鞭,受尽了非人的折磨。几天不见,李家四兄弟硬是瘦了一大圈。 “杀,杀光这些鲜卑人。” 张世平象疯了一样,抢过一把马刀就朝跪在地上的鲜卑人吹去。那些被抓来的护卫们也是怒火冲天,抢过马刀就砍。就连李家四兄弟,也夺过马刀,杀气腾腾地朝鲜卑人砍去。 永久一看就明白了,这些鲜卑人丧尽了天良,想投降?门都没有,早干吗去了?我要你们这些奴隶有什么用?那些女人还可以卖了,这些男人要着也是祸害。 “杀光所有的男人,一个也不留。” 早已经杀红了眼的兄弟们怒火中烧,跳下马来,丝毫没有不杀俘虏的意识,他们围着跪在地上的鲜卑男人挥刀就砍,人头在地上不断地翻滚。 槐根于越发大声地哭喊起来,不住地在雪地上叩头,额头上竟然叩出血来。那些鲜卑男子也趴在地上,绝望地嚎叫着。其中还有些刚刚能骑马在男孩,怯生生地望着他们。 就在这时,华佗不知从哪里夺过了一把马刀,走到鲜卑人面前。他高扬起马刀,闭上眼睛,可是刀停在半空,双手不住地颤抖,久久没有落下。 “小青,我的女儿啊……” 猛的,他仍下了马刀,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催人泪下,在鲜卑人的营地里久久地回荡。那些正在屠杀鲜卑人的兄弟顿时停了下来,马刀悬在半空,两眼望着永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茫茫的雪原上,哀嚎声、哭喊声响成一片。 永久跳下马来,走到华佗的面前,却不知如何劝解。中年丧子,这是人生一大悲哀,怎么不叫人痛彻心扉?犹豫半响,只得小声安慰他。 “华先生,节哀顺便。你下不去手,我们替你杀。” 华佗越哭越伤心,哭声悲惨、凄凉。兄弟们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哭了多久,华佗渐渐地止住了哭声,站了起来。 “永久兄弟,放了他们吧。他们是畜生,我们是人。人不能跟畜生一般见识。” 这是什么逻辑?人不跟畜生一般见识,但畜生要吃人,你让他吃吗?放了他们,谁敢保证他们不反咬一口?难道现在还没有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么? “华先生,我不同意你这么。畜生咬了我们一口,我们当然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也去咬他们一口。而是要杀了他们,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让他们不能再咬人。” 华佗惊谔地看着永久,仿佛不认识似的。也许他从来没听到过这种法,也许这种法他一时无法接受,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冤冤想报何时了,何况他们已经投降了,杀俘是不是太不仁义哪?有伤天合啊……” 好大的帽子,不过这又不是战争,哪来的俘虏?日内瓦还没有修起来呢,就算是战争,现在杀俘虏的还少吗? “那你怎么办?放了他们?你能保证他们不会再去杀人?” 华佗也是一脸的茫然,短短的几天,他可是对鲜卑人有了认识,象这样野蛮的民族,他凭什么能保证呢?停顿了一会,以商量的口气了个想法。 “他们不是愿意做奴隶吗?要不把他们带到幽州去,让他们去开荒种田,重新做人?” 妇人之仁啊﹗想当年,曹操把乌桓人迁到内地,让他们掌握了汉人文化和科技,最后竟然来了个五胡乱华,教训深刻,自己怎么会重蹈覆辙? “华先生,你太想当然了。要是把他们迁到了内地,掌握了我们汉人的技术,就给我们留下了隐患。就算他们不反,谁敢保证他们的后人不反?一旦我们的后人衰弱,岂不是遗祸子孙?” 华佗的嘴唇动了几动,脸色异常的痛苦,犹豫了好大一会,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咬了咬牙,把永久拉到了旁边。 “永久兄弟,把他们变成不会话的太监,你看如何?” 永久一惊,这华佗比自己还狠毒啊。连华佗这样的忠厚之人就变得如此狠心,看来这次鲜卑人实在是残酷了。不过这倒是个好办法,就是太麻烦了。 “华先生,你的主意好是好,只是我们谁也不会做那事,那个是个技术活。你一个人做,什么时候做的完?” 见永久错误地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华佗摇了摇头,他望着永久,犹豫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该告诉他。终于,他想明白了,长叹了一声。 “唉,简单的很,我有秘方,一副药而已,这可是我多年的心血,不过我实在下不去手。永久兄弟,我可以把秘方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得作坏事,不得外传。” 还有这事?如果有这么灵验的药物秘方,岂不是要谁变太监,他就得变太监?看以后谁敢不听话﹗永久举起左手,慎重地道。 “我答应你。” ﹙各位大大,支持哈哟,鲜花、收藏,统统都要,谢谢了哦。﹚ ------------ 第0029章 :刘备卖鞋 第0029章:刘备卖鞋 早春的太阳慢慢透过云霞,露出了已经胀得通红的脸庞,象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张望着涿县县城。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现在已经是阳春三月,小草绿了,桃花红了,路边的柳树也开始抽出嫩芽,又是一个春天来了。 然而春天并没有来到老百姓的心中,久违的阳光也没有温暖涿县的百姓,更没有谁出来春天的美景。涿县的街上冷冷清清,少有的几个行人也是匆匆而过,只有那些小酒店里,三三两两地聚着些闲人,议论着当下的时事。 “兄弟,听了吗?那张角乃天公将军,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法术无边,已经攻下了好多州郡。听不日就来攻打幽州,你们,我们该往哪里跑?” “跑什么跑?就你一小老百姓,有什么好跑的?人家黄巾军还真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听了吗?广阳那边已经闹起来了,要不了几日,不定就会跑到我们涿郡来。” “什么还过几日啊,已经有不少的流民跑到涿郡来了,太守大人不许他们进城,赶到城外去了呢。这要是有人挑头,还不得闹将起来?” “是啊,广阳那边就是有程远志、邓茂、刘和、郑平这几个贼首挑头,才闹将起来。听他们都是张角的弟子,法术也是了得,寻常人都近不得他们,这天下还不得大乱啊。” 黄巾起事的消息已经传开,并且越传越玄乎,很多地方的州、郡官吏已经被杀了,就是那些没被杀掉的,也已经跑了。黄巾军犹如熊熊大火,迅速在中原大地燃烧起来。 幽州黄巾也闹得沸沸扬扬,以程远志、邓茂、刘和、郑平为首的广阳黄巾军率先在广阳发乱,已经横扫了广阳诸县,目前正在攻打广阳城。并有流言传来,不日就将攻打涿郡,让涿郡的士子、百姓人心惶惶。 何仪、何曼、刘辟、龚都等四个彪形大汉慢步在涿县街头,东张西望,犹如街上闯进了四头大象,引得路人纷纷回头、闪避。从大漠回到涿县,这还是第一次上街,他们丝毫没有理会行人的目光,自顾自的搜寻着目标。 迎面就是一家小酒馆,“涿县好酒”的酒幌子轻轻的随风摆动着。临街的门面倒也宽敞,七、八张半旧的桌子油光瓦亮,年青的酒保手里提溜着一条干净的抹布,笑眯眯地看着每一个过路的客人。 虽然日头还早,但是酒馆里并不冷清,已经有了好几个客人,正围着酒桌,小声地议论着什么。偶儿还有几个打酒的客人走进酒店,丢下几个大钱,拎上一坛酒扬长而去。 “就在这里吧。” 何仪用手一指“涿县好酒”的酒幌子,其他几人瞄了瞄,大摇大摆地就往里走。这次到大漠,虽然没领到工钱,可是他们从马贼的口袋里可是缴获了不少,四个人现在也算是有钱人士了。 “客官,里面请。” 酒保一看四个大个子,就知道大生意来了。就这四个人的身板,每个人都能喝下一坛酒,脸上立即象盛开的桃花,伸手虚迎,把几位引进酒店,又是擦桌子,又是摆板凳,连忙招呼四位客人坐下。 “打四坛酒,来四盘下酒菜,再上四笼包子。” 口袋里有钱,口气就大。何仪大大咧咧地坐下,高傲地扬起头来,摆出一副大爷的派头。见多识广的酒保一看就明白这是几位大爷,话得更加小心,生怕一大清早就惹出麻烦来。 “好咧,几位客官请坐,稍等片刻,小的马上就给几位客官打酒上菜。” 待那酒保退了下去,小店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原先的几个客人一见这四个彪形大汉,立即联想到大闹广阳的四个黄巾贼首,吓得马上住了嘴,再也不敢胡八道,连忙站起身来走了,连大气也没敢出。 刘辟四下看看,酒店里现在是空无一人,街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几个人也是埋头走路,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们,这才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小声对大家出心中的想法。 “各位兄弟,原本我们三月里回去还赶得上起事,谁知道如今提前发难了。现在四下里黄巾已经起事,而永先生似乎并不急着回去,我们该怎么办?” 何仪正为这事发愁,只从听到黄巾起事的消息,他就在心里盘算开了,从永久的话中,他感到黄巾起事希望渺茫,搞不好把自己搭了进去。望着兄弟们渴望的眼神,他出了自己的顾虑。 “眼下就是马不停蹄地赶回去,也已经迟了。再永先生预言黄巾起事,年底必败,我们还有必要跟着张角去陪葬吗?” 几个人都听明白了何仪的意思,显然何仪打算放弃了。龚都似乎有些生气,不由得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何仪兄弟,为准备起事,我们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难道就这么算了?那永先生的预言未必就准,眼下的黄巾军不是很红火吗?” 看到龚都还这么执着,何仪摇了摇头。一路之上,永久的所作所为,让他已经想明白了,一丝苦笑挂在何仪的脸上,他长叹一声。 “唉,兄弟们,你们难道没注意吗?永先生为什么要贩马?他缺钱吗?你们也看到过,他一晚上就赢了八百多万钱,显然不是为了钱。一路走来,几经曲折,他就在找人。你们看他找得那几个人,哪一个不是有万夫不挡之勇的大将之才,血战马贼、全歼鲜卑,你们没看到他们那令人恐怖的杀戮吗?我们四人在太平道中还是顶尖的高手,可是我们四人联手能对付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吗?” 正在这时,酒保手托着盘子,把大家要的酒菜端了上来,何仪咽下口水,停止话。 “各位客官,这是小店的招牌下酒菜,切片牛肉、大块羊骨、闷烧全鸡、酱制狗肉。你几位慢用着,有事你话。” 刘辟摆摆手,那酒保知趣地退了下去。龚都站起来拿起酒壶,给各位兄弟斟满了酒,才缓缓话。 “我承认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可是永先生并没有要帮朝廷攻打黄巾军啊。我们是不是把他们也拉上,让他们和我们一起起事?” 真是异想天开啊,何仪的脸上立即由苦笑变成了嘲笑,狠不得给龚都几嘴巴。 “你想得太天真了。他能跟着我们?我们跟着他还差不多。不过我已经看出,这永先生意在笼络天下豪杰,也在图谋大事,很可能他既不会帮助朝廷,也不会帮助黄巾,他在寻另一条路。如果我们跟着他,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或许还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一直没有话的何曼嘴里正忙着啃羊骨,他使劲撕下一块羊肉,连嚼几下,狠狠地吞了下去。 “我们还是跟着永先生吧,那可是我们的妹夫。要是我们回去了,何玉没见到永先生,非杀了我们不可。再跟着他们打仗也过瘾,你们看看我们把马贼、鲜卑人杀的,现在想起来我就舒坦。” 刘辟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猛喝了一口酒,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我明白了,全明白了。这永先生根本不是贩马,他是想买一批马,组成一支骑兵。他这一路下来,将领有了,马匹有了,接下来就是等一个机会,一个名正言顺的起兵机会。而现在黄巾起事,如果朝廷令天下豪杰起兵平乱,他的机会就来了。如此深计,我等不如啊,被别人卖了,还跟着数钱。” 一席话,得大家深以为然,不经意间,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幡然而生,连喝酒也没有了心思。喝了几杯闷酒,龚都突然想起今天的事来。 “既然永先生想结交天下豪杰,为什么今天要我们来想办法把那个大耳朵的家伙赶走。” 何曼轻蔑地笑了起来,看着龚都摇了摇头。就你们这能力,还敢跟永久斗?他没把你们卖在大漠雪原,算是他仁慈,否则就是数钱也轮不到你们。 “你不知道永先生会观天象吗?他肯定觉得这个人是个威协,才让我们提前把他赶走。快别光顾着喝酒,把酒保喊来问问。酒保,过来。” 有这样几位大爷在,那酒保可没有敢走多远,随时听着店里的动静,听到喊声连忙跑了过来,一刻也不敢耽搁。 “几位客官,有什么吩咐?” 一直埋头啃骨头的何曼连忙停了下来,他把骨头放在桌子上,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永久的交待,才向那个酒保打听。 “向你打听个人。七尺五寸高,大耳过肩,手长过膝,你可见过?” 那酒保听罢,不由得楞在那里。这几个大汉不会是拿自己开心吧,有这样的人吗? “客官,你这是打听人啊,还是打听猴子?这世上哪有大耳过肩,手长过膝的人?小的确实没有见过。” 何曼则是一头雾水,难道自己记错了?没有啊,永先生就是这么的,他求救地看了看大家,这时刘辟接上了话。 “就是个卖鞋的,只不过耳朵大点,手臂长点,你见过吗?” 酒保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眯眯地点点头。 “你们的是他啊,是有这么个人。他叫刘备,自称是汉室宗亲,天天在街上卖鞋,还欠着我们小店上百钱的酒钱呢。刚才还在这里的,听那边贴出了什么朝廷榜文,跑过去看热闹去了。” 何仪一听,连忙站了起来。 “我们快些走吧,别耽误永先生的大事。酒保,给我们把下酒菜包起来。” 走出酒店,顺着酒保手指的方向,四个人来到涿县县城最热闹的北大街,只见一群人正围在一起观看朝廷的榜文。四个人交换了一下目光,走到张贴朝廷榜文的地方。 喜欢看热闹可是我们美好的传统,不管识字不识的,都站在那里津津有味地看着。当然,也有些爱出风头的读书人,岂能放过这个机会?只见他们摇头晃脑,高吟低咏,连绵悠长,还有的人对着榜文指指点点,品头论足,也有的在小声议论着。 “是他。” 顺着龚都的手指望过去,何仪看到一个生得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身上还背着几十双鞋的男子正在观看朝廷榜文。乍一看,那真是个慈眉善目、气宇轩昂、白净柔嫩、英姿飒爽的美男子,只是身上的鞋子显得不伦不类,破坏了美男子的整体效果。 “看来永先生不喜欢比他俊秀的美男子。” 刘辟嘻嘻笑道,他实在不明白,就这么个小白脸,值得他们来一趟吗? 何仪瞪了刘辟一眼,不再理他,慢慢地往人群中挤去。那些回头一看挤进来这么几个非善之类的家伙,连忙让出一条路。何仪他们也不客气,刚靠近大耳朵身边,正好听到这大耳男子慨然长叹。 “大丈夫顶天立地,何故长叹?” 也是何仪的嗓门大点,几乎把那大耳男子吓了一跳。闻听何仪话,那大耳男子回视何仪,见何仪身材高大,音域洪亮,形貌异常,又看何仪身边还有三个大汉,不由得喜上眉稍,连忙问何仪姓名。 “某乃何仪,贩马为业,恰才见公看榜而叹,故此相问。” 好不容易,何仪憋出几句文皱皱的话来,那大耳男子一听甚为惊喜,连忙自我介绍。 “我本汉室宗亲,姓刘,名备。今闻黄巾倡乱,有志欲破贼安民,恨力不能,故长叹耳。” 听闻刘备是汉室宗亲,何仪和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笑着道: “刘备兄弟欲做大事,我等定当鼎力相助。来来来,我们这边详谈。“ 刘备更是喜出望外,连忙陪着他们往外挤。走出人群,刘备双手抱拳,满脸堆笑。 “四位英雄豪杰,如今黄巾作乱,朝廷召告天下,令有志者招募乡勇,剿灭黄巾。我本汉室宗亲,更是义不容辞。如得几位相助,大事成矣。” 何仪面露微笑,果然又是一个借机起事的英雄人物,难怪永先生要提前把他赶走,留在这里,不定还真是个捣蛋的家伙。 “看刘备兄弟身背几十双鞋,想必是贩鞋的吧,我们决定定购五千双,就算支持刘备兄弟的破贼安民大业吧。不知刘备兄弟几时可以交货?” 那刘备先是热情似火,还以为遇到了什么英雄豪杰,听到对方只是想买鞋,立即面色不喜,心里凉了半截。不过一会就露出了笑容,他在涿县卖鞋多年,一年也卖不出五千双去。现在一下子定购五千双,何乐而不为?破贼安民那是大事,吃饭也不是小事,有生意不做那就是蠢事。 当下讲妥价格,定于一个月后到他的家里涿县楼桑村交货。等刘备走了,刘辟不屑地笑了笑。 “一个贩屦织席的小贩,有何德何能,值得永久兄弟如此设局?不就是耳朵大点,手臂长点,长的好点吗?还自称汉室宗亲,我也姓刘,岂不也是汉室宗亲?奇怪地是,永久兄弟是怎么知道涿县街上有这么个鞋贩子的呢?” ﹙各位大大,支持哈哟,鲜花、收藏,统统都要,谢谢了哦。﹚ ------------ 第0030章 :九星联珠 第0030章:九星联珠 也许过于辛苦了,从鲜卑部落回到张飞的庄上,兄弟们扎扎实实地睡了一夜。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待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地着情话,方才吵醒了酣睡了一夜的永久。走出来一看,只有赵云一个人在打谷场上练武,其他兄弟还在梦乡之中。 拨掉槐根木部落,穿越大漠的行程相当顺利,既没有遇到鲜卑人,也没有遇到乌桓人,连马匪也没有碰到,不几日就到了幽州地界。 槐根木部落是彻底的完了,上十万多匹马、一百多万头牛羊,还有三万多鲜卑女人、一万多鲜卑男子,连同他们所有的财产,都被永久带回了涿县,暂时寄放在张飞的庄上。唯一的遗憾是若大一个草场,自己不能去占据,白白地便宜了其他的鲜卑部落。 在回幽州的归途中,经过上谷郡的时候,永久他们就看到了沿途逃难的流民,和惊恐不安的幽州百姓,永久就判断张角已经发动了起义,下马一打听,果然是发生了黄巾作乱之事。 太平道的首领、大贤良师张角,遣大方马元义前来京师,以中常侍封谞、徐奉等为内应,约以三月五日内外俱起。张角弟子唐周上书告发,于是朝廷先发制人,抓获并车裂马元义于洛阳。 汉灵帝刘宏以周章下三公、司隶,使钩盾令周斌将三府掾属,案验宫省直卫及百姓有从事张角太平道者,诛杀千余人,推考冀州,追捕张角等人。 张角等人得知事已败露,晨夜驰敕诸方,一时俱起。皆著黄巾为标示,时人谓之黄巾军。杀人以祠天。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角二弟张宝自称“地公将军”,三弟张梁自称“人公将军”。燔烧官府,劫略聚邑,州郡失据,长吏多逃亡。旬日之间,天下响应,京师震动。 闻此凶信,典韦、许褚、颜良、文丑、高顺等人惊诧的不话来,想起此前永久的天象之,越发的震憾,不知不觉间,永久的形象越发高大起来。 何仪、何曼、刘辟、龚都等人则有些闷闷不乐,忐忑不安,既为没有参加起事而遗憾,也怕永久的预言成真而庆幸。 得知黄巾起事,永久也着急起来,催促大家加快行程,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涿县。对于永久来,现在可谓时间仓促,既要找到关羽,招募乡勇,又要找地方安顿这些鲜卑人,哪一样都不容易。 永久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来何仪、何曼、刘辟、龚都,吩咐他们到街上寻找大耳朵刘备,并想办法把他赶出涿县县城,至少在半个月内不能让他在涿县露面,永久可不想这大耳贼坏了自己的好事。 然后又喊来李虎、李豹、李文、李武,让他们到街上采购药材。那一万多个鲜卑男子就象堵在喉咙里的鱼刺,必欲除之而后快。永久要进行最伟大的科学试验,看华佗的秘方是不是象他的那样有效。 同时,又找来李直、李顺、李年、李安、李叶、李因,让他们分别到涿县的四门,寻找一个高大的汉子,碰到后立即来通报自己。 等待兄弟们都起了床,洗漱完毕,永久就拉着众兄弟进城,明里是大家一路辛苦,到城里好好的喝一顿,也算是自己给自己庆祝庆祝,实际上是想去找关羽,生怕错过了时机。 当他们离开涿县进大漠的时候,涿县还笼罩在一片白雪之中,现如今已经不见雪的踪迹,路边的杨柳正在发芽,野花露出了笑意,而远处的桃花更是羞红了脸庞,一派春意昂然。 进入涿县县城,永久一行人立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八个彪形大汉骑着八匹高头大马,突然成了涿县街头的一道风景。正在行走的行人止住了脚步,好奇地观看着他们,一时之间,他们竟然忘记了黄巾军起事带来的恐惧。 “听朝廷颁发了榜文,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永久没有理会人们的目光,自己的大事才是最重要的。听到永久的提议,大家都点头赞同。自从听黄巾起事,兄弟们各自都在心中盘算,何去何从困扰着每一个人的心房,特别是颜良、文丑、高顺,面对未来一片茫然。 就在刚才刘备看榜的地方,还围着不少人。念的念,的,听的听,看的看。百样人,百样心态。有的人在这里卖弄文采,有的人消磨时光,有的人热血沸腾,有的人冷眼旁观。 永久等人翻身下马,慢慢来到近前。看到八个牵马的魁梧汉子走上前来,围观的人群“呼啦”一下子闪开一大片。那些唱念榜文的立即住了嘴,小声议论的也停了腔,不少人都在心中惊叹:天啦,该不是天兵天将下凡了吧,不然的话,这群巨汉从何而来? 实话,永久还是第一次看到朝廷的榜文,不免有些好奇,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他并没有理会人们惊愕的表情,悠然自得地享受着众人的目光。 这里是涿县县衙的南大门外,在一面宽大的墙上,张贴着三个榜文。一个是大汉朝廷的榜文,也就是汉灵帝刘宏的诏书,一个是幽州刺史郭勋招募州兵的榜文,还有一个是涿郡太守魏攸招募郡兵的榜文。 朝廷的榜文开宗明义的大赦党人,料简刺史,还诸徙者,唯张角不赦。发天下精兵,征讨张角。召令天下士族、豪门和有志之士,招募乡勇,剿灭黄巾逆贼,安抚流民百姓。 幽州刺史郭勋的榜简明扼要,要求全州乡绅捐出马匹、弓弩,推举士族、豪门的子孙及民间的有志之士**参加幽州平叛,同时号召幽州青壮报名参加幽州官兵。 涿郡太守魏攸的榜文同样简单,要求涿郡乡绅捐钱捐物,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推举涿郡青壮涌跃参加涿郡郡兵,保境安民。 这些榜文都是用隶书写的,又是繁体字,而且又没有标点符号,颇费了番心思才弄懂榜文意思,有好几个字永久竟然认不出来,还是连估带猜。想想自己一个堂堂大学毕业生,却不认识汉字,岂不可笑,不由得慨然长叹。 “永大哥何故长叹?” 猛听得张飞在身后冒出一句,永久心中不由得一惊,立即想起了那句经典台词。难道自己无意之中的一声长叹,莫不是要与历史重合?刘备是怎么的?永久略为思索了一下,又叹了一声。 “今闻黄巾倡乱,天下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心中难安。朝廷召令天下有志之士起兵平叛,我亦有志欲破贼安民,然而势单力孤,恨力不能,故长叹耳。” 没想到这张飞还真是个热血青年,永久的一番话果然引得张飞激动起来,只见他脸也红了,气也粗了,两眼紧盯着永久,声若巨雷,势如奔马,高声大气地出了一番豪言壮语。 “永大哥,国难当头,黎民遭殃,大丈夫定当上报国家,下安黎民。俺张飞颇有资财,当招募乡勇,与兄弟们同举大事,如何?” 永久的小心脏不由得有点紧张起来,乖乖里格隆,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连忙再看看其他兄弟,只见大家在张飞的一番煽情豪情之后,都有些激动,仿佛早就等着永久开口,象操练过一般,大家齐齐抱拳,大声附合。 “我等兄弟愿意跟随大哥,破贼安民,同举大事。” 天啊,永久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好不容易把你们忽悠到这里,我容易吗我?还算你们识相,认我作大哥,总算没有让我白费心思,心情一激动,连话都有些语无论次。 “好、好、好,有众位兄弟们同举大事,何愁黄巾不灭、百性不安、天下不宁?走、走、走,我们兄弟去喝一杯,共商大事。” 涿县县城的南门,有一家上好的酒店,这可是永久早已经选好的地方。因为这里是从南边进入涿县县城的必经之路,他还要在这里等一个人。为了等这个人,永久已经向其他三门派出了人,不信他能飞上天去。 “酒家,好酒好菜尽管上来。” 张飞一踏进酒店,就大声喊叫着要酒要菜,一刻也等不得,连半个涿县城都知道张大官人在喝酒。那酒保一看这阵式,吓得二话不敢,连忙跑到厨房去了。好家伙,这要是惹得这几位爷不高兴,一巴掌还不得扇到城外去。 “永大哥,我们现在有了战马,又有了兵器,还有我们八位兄弟,再招上几万士卒,定当剿灭张角老贼,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刚刚坐下,张飞就迫不及待的谈起招兵的大事。可惜永久现在还不想谈这个事情,他还有更重要的大事呢,相对而言,招兵就简单的多了。 “各位兄弟,实不相瞒,我近观天象,发现天上九大行星会聚在一起,散落参差,串联成珠,在天象书上这就叫九星联珠,预兆天下大乱,将有九大将星救民于水火。我仔细推算,这九大将星就应在我等兄弟身上,只是我们目前只有八人,还差一位,我心甚急。” “啊……” 听到永久如此,众人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搞了半天,自己是天上的将星,那岂不是神仙下凡?还有比这更让人兴奋的事吗?怪不得自己高大魁梧、英姿飒爽、武功高强、力大无穷,原来自己是将星,大家不由得有点飘飘然。 只是还差一位,你急人不急人。 心中着急,连喝酒也没有了心思。正当大家心急如焚的时候,只见一个大汉,推着一辆车子,快步来到酒店门口,把那车子放在酒店门首歇了,走入店中坐下,大声唤过酒保。 “快斟酒来吃,我待赶入城去投军。” 永久仔细打量此人,只见他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心中不由得暗喜,这不是关羽是谁?连忙站起身来,走到那大汉旁边。 “这位兄弟,相逢就要有缘。你一人喝酒也是闷酒,不如过来和我们兄弟同饮一碗,如何?” 那红脸大汉站起身来,犹如一个石墩,把桌上的各位兄弟扫了一眼,面露惊讶之色,连忙双手抱拳,向大家打过招呼,一点也不客气地坐到他们中间。 “那就讨扰了。” 永久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心中窃喜,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啊。虽然已经肯定,但是还得问明白核实一下。 “敢问英雄大名?” 红脸大汉高昂起头,左手抚着他那漂亮的胡须,美丽的丹凤眼看过众人,神情中透出一丝高傲,缓缓地道来。 “我姓关,名羽,河东解良人也。因本地豪强倚势凌人,欺压百姓,被我杀了,逃难江湖,已经五、六年矣。今闻此处招军破贼,特来应募。” 呵呵,呵呵,关二哥啊,关二哥,总算把你逮到手了。不容易啊,从南到北,行程几千里,眼看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永久心中大喜。 “关羽兄弟,我等兄弟刚刚看过榜文,正在商量招募乡勇,破贼安民,为国出力。关羽兄弟可愿与兄弟们一起同举大事?” 那关羽也是豪爽之人,眼看得如此众多好汉欢聚一堂,不由得大喜,当即答应。 “如此甚好。看众位兄弟也是天下豪杰,我心甚喜,有我们兄弟们在一起共谋大事,意气相投,同心协力,事必成矣。” 永久一听,喜上眉稍,心中那个痛快啊,无以言表。猛地喝干碗中酒,长出一口气。 “九星联珠成矣。” 这时张飞站了起来,颇有些冲动,端起酒杯一干而尽,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冲大家双手抱拳。 “众位兄弟们,俺庄后有一桃园,花开正盛。我们九位兄弟既然是九星联珠,明日当于园中祭告天地,我九人结为兄弟,协力同心,然后可图大事。各位以为如何?” “腾”的一声,大家争先恐后地站了起来,连凳子都碰到了好几个,各人喝干杯中的酒,双手抱拳,重重地齐声响应。 “如此甚好。” 永久心中那个兴奋啊,难描难述,这比自己设计的还有好,这张飞配合的简直是天衣无缝,众兄弟也是豪气冲天。有了这批牛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第二天,在张飞的桃园中,准备了乌牛、白马、祭礼等项,摆上香案,点上香烛,下摆三牲祭品,九人焚香跪拜,共同发誓。 “念永久、关羽、张飞、典韦、许褚、颜良、文丑、高顺、赵云,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宣誓完毕,众人拜永久为老大,关羽为老二,张飞为老三、典韦为老四、许褚为老五、颜良为老六、文丑为老七、高顺为老八、赵云为老九。 张飞总算没有白忙活,虽然还是老三,可是下面毕竟还有六个小弟,也算是心满意足了,也难怪他自始至终笑得那么开心。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31章 :比武招兵 第0031章:比武招兵 虽然朝廷诏令天下有志之士招募乡勇,起兵平贼,但作为一个现代人,永久十分清楚与地方官府搞好关系,得到官府承认的重要性。他连夜起草了招募乡勇的请示,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关羽、张飞两人去求见涿郡太守魏攸。 然而令永久没有想到,接待他们的竟然是郡丞刘奇,就是涿县恶霸王三黑子的姐夫。永久他们强闹涿县公堂,打伤太守府衙役捕头,让刘奇恨得牙痒痒。没想到永久和张飞今天竟然找上门来,此时不收拾你们,更待何时? “来人啊,把这个几个凶犯拿下。” 在刘奇的眼里,永久和张飞就是个小民而已,无非是有两个钱罢了,想要和官府斗,简单是自不量力。因此他想都没有多想,就喝令衙役们把他们抓起来。 “谁敢!” 几乎是同时,永久、关羽、张飞三人喊了起来,对于一个小小的郡丞,永久现在还真没有放在眼里,就凭他们九兄弟,还不把这个涿郡翻个底朝天? “大胆狂徒,还敢咆哮公堂!” 刘奇气极了,这还得了,竟敢在公堂上咆哮,猛地一拍惊堂木,朝着永久他们吼了起来。眼看关羽、张飞就要冲上去,永久伸开双手,拦住关羽、张飞,轻蔑地看了刘奇一眼,朝着他冷冷一笑。 “在你拿下我等之前,你最好通报太守大人一声,免得你不明不白地丢了脑袋。” “你还敢威协本官?” “威协你?不值得。耽误了平贼的大事,岂是你一个小小的郡丞担当得起的?我劝你还是去通报一声,就有志之士永久和兄弟们来向太守大人请示平定黄巾的大事。” 这下刘奇楞住了,自己要是想把他们抓起来,就凭那些衙役显然不是对手。要是给他们去通报,确实心有不甘,还丢了面子。他们口口声声是为了平贼要见太守,要是耽误了,太守大人肯定怪罪,看来不得不妥协了。 “你们等着,回头再找你们算帐。” 招募义兵是朝廷的诏令,涿郡太守魏攸当然不会反对,他也不敢反对。听到刘奇来报,当即传令永久和关羽、张飞到大堂问话。 等到魏攸出来,永久才发现这魏攸也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大约四十多岁,连忙和关羽、张飞上前参拜。那魏攸见到三个大汉,哈哈大笑。 “好威武的英雄豪杰,有此等英雄报效朝廷,黄巾逆贼指日可灭矣。” “大人过奖了。我等兄弟意欲招募乡勇,奉旨讨贼,还望大人成全。” “准了。本官就喜欢结交天下豪杰,但愿各位英雄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这魏攸还真是个豪爽之人,对于永久能亲自上门请示十分高兴,当即满口答应,不仅在永久的请示上盖上了太守府的大印,还指示太守府长史李用协助永久招募乡勇。 “郡丞大人,好好地当你的官,别忘了你小舅子王三黑子的下场,咱们后会有期。” 临离开太守府的时候,永久专门找到刘奇,冷冷地朝他笑了笑,扭头就走了。既然得罪了,不妨得罪到底,不相信你刘奇还能翻了天。 得到了官府的认可,永久就准备大干一场。他首先要找的就是李时四兄弟,他们跟着自己贩马,虽然没帮上什么忙,却吃了不少苦,到现在伤还没有好,永久也觉得有愧于他们兄弟。 “四位公子,可能你们也已经听了,我准备起兵平贼,不能再贩马了。真不对不住你们兄弟,为了弥补你们的损失,除了你们的本钱,我再给你们一百万钱,也不枉你们跑了这么远。” 李家四公子当然已经听永久准备起兵平贼,四兄弟正在商议呢。他们肯定不在乎那一百万钱,对于他们这种豪绅来,政治上的利益比几百万钱重要多了。他们一直没有一个大的靠山,如果能跟着永久混出个名堂,岂是那一百万钱买得来的? “永大哥千万别这样,我爹跟我们过,永大哥不是个寻常人,让我们跟着永大哥。既然你决定起兵平贼,我们就跟着你起兵平贼了。那些钱也不要了,就当我们资助永大哥招募乡勇。” 不知不觉之间,李时对永久的称呼已经由永先生变成了永大哥,显得亲热、亲近多了。永久也没有在意,朝他们四兄弟笑了笑。 “真是好兄弟!以后你们四兄弟就专门为大军筹集、押运粮草吧。不过以后恐怕你们就要吃苦了,行军打仗可不是好玩的哟。要不要给你们兄弟一人配两个鲜卑丫头?” “不要,你还是留着卖钱吧,这辈子我不想再见到鲜卑人。” “哈哈哈……” 下一步就是那些猎人和护卫,永久和张飞、许褚、李时把从李家寨、许家庄**来的近五百兄弟、张飞招得三千护卫召集在一起,这些兄弟为了挣钱,跟着自己跑了几千里,出身入死,怎么也不能让他们吃亏。 “兄弟们,你们跟着我们本来是做生意的,可现在黄巾作乱,道路不通,这些马是赶不回去了。我们现在响应朝廷召令,起兵剿贼安民。大家愿意跟我们一起共图大事的,我们欢迎大家留下,也许还能挣个前程。有想回家的,每人发给工钱,自行回家。” 大家已经知道起兵的事,心中也早有打算。李虎、李豹、李文、李武兄弟肯定是不会走的,他们率先站了起来,紧接着大家七嘴八舌地开了。 “大哥,我留下。你到哪里,我跟到哪里。” “永大哥,我也留下。回去也是打猎,跟着你打人更过瘾。” “我也留下。” “我也留下。” 没想到,大家的反应令永久吃惊,竟然没有一个要回去的。就是有几个想走的,一看大多数都留下,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干脆留下了。这倒不是他们有多高的觉悟,而是他们都是猎人,一年上头也没有多大的收成,不如跟着永久闯荡一番,兴许还能挣下个大好前程。 而张飞招募的护卫都人,又跟着永久他们征战大漠,早就向往永久兄弟的武功,而永久就在本地招募乡勇,他们中的许多人当即表态愿意留下来。当然,也有想走的,永久就发给了他们工钱,最后有二千五百多人留了下来。 解决了这个问题,永久心中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有了这些帮手,永久就派他们到涿郡、上谷郡、代郡、广阳郡、渔阳郡、右北平郡等幽州所有郡去张贴榜文,招募乡中勇士。 据横扫欧州的蒙古骑兵每人有六匹马,永久有近十万多匹良马,按每人配备六匹马计算,可以招募一万名乡勇。不过永久并不准备招那么多,关健是养不活。现在流民遍地,只有你有粮草,你就是招十万人都不成问题。永久只准备招五、六千人,全部训练成为骑兵。而且这是在内地作战,永久认为每人带三匹马足矣。 幽州地处北疆,常年与胡人打交通,百姓多数善骑马,很多人家还自备有马匹。因此,招募本地人作骑兵,还是很有条件的。而涿郡是幽州最大的一个郡,辖有七个县,六十多万人口,仅仅涿郡一个地方,招募五千乡勇就应该不成问题。不过为了将来着想,他还是决定面向整个幽州招募。 正在四处联系卖马的张世平、苏双得知永久和兄弟们招兵买马,准备起兵,欲图大事,连忙主动找上门来。一见到永久,张世平就象放连珠炮似的了一通。 “永久兄弟啊,看不起我们哥俩是吧?招募乡勇,起兵剿贼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们一声。呵呵,什么也别了,我们哥俩决定了,这次我们投在买马上的钱不要了,我们的马匹全部相送,并另赠黄金五百两,白银一千两,镔铁三千斤,以资军用。” 真是仗义疏财的侠士啊,自古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果不其然,永文不竟有些感动。后世许多人当年张世平、苏双资助刘备是被刘备骗的,看来真是无稽之谈。 “多谢两位兄弟慷慨解囊,目前正是用钱之时,我也不跟两位兄弟客气了。我们招募的乡勇,准备全部训练成为骑兵,这样马匹的喂养、管理尤为重要。我欲聘请两位兄弟为我等义军掌管马匹,不知两位兄弟意下如何?” 看来张世平、苏双早有此意,逢此乱世,谁不希望借机崛起?他们可是亲眼见过永文众兄弟的武力,跟着这批人,平定了黄巾,还不得弄个一官半职。 “愿为永大哥效犬马之劳。” “那就有劳两位兄弟,马上为我们去招募铁匠、木匠、皮匠、裁缝、医工、厨师等各种工匠,让他们随军为大军服务。” “遵命。” 挑先士兵的任务就交给了高顺,这些兄弟之中,就数高顺最有耐心,且认真负责,一丝不苟。他招的新兵全部是接照骑兵的要求招得,一个个身高体壮,能骑善射,几乎不用怎么训练,就能上阵杀敌。 正因为高顺招兵严格,以至于招了三天也没有招齐,反而把好些来应征的挡在了门外,由于报名的人多,足够高顺慢慢挑选的,永久也没有在意。 可是第四天,来报名的突然一下子少了好多人,细问之下才得知,原来涿县城里除刺史郭勋大人、太守魏攸大人招官兵、永久招义兵外,又多了两家招兵的,许多青壮都跑到那边去了。 “李虎、李豹,快去打听打听,究竟是什么人在涿郡招兵?” 对于打听情况,李虎、李豹兄弟俩可算是轻车熟路,现在他们俩算是成了永久的专业情报员了。两个人骑马出去溜达了一圈,带着永久所要的情报就跑回来了。 “大哥,那两个招兵的虽然也是招的义兵,可是大有来头哟。一个是辽东属国长史公孙瓒,另一个是汉室宗亲刘备。很多幽州青壮听他们两个都是朝廷北中郎将卢植的学生,都投他们去了。” “啊……那刘备不是为我们买鞋子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招募青壮的?” 永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真是冤家路窄啊。那公孙瓒是朝廷官吏,招兵平贼自己想拦也拦不住。可是这刘备自己不是已经安排人赶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 “大哥,就是因为他为我们买鞋子,结识了两个大布商。这两个大布商听他是汉室宗亲,又有心起兵平贼,就资助了他不少的钱财,帮他招募兵勇。今天刚刚开始招募,就听他已经招了五百多人。” 原来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永久后悔的恨不得给自己在嘴巴。找什么理由不好,偏偏让他去买鞋,这不是帮了他的大忙吗?看来这个汉室宗亲的招牌还真是管用啊。 现在可好,他们两人一个是朝廷官吏,一个是汉室宗亲,都比自己有来头,再加上幽州刺史郭勋,谁还来投自己?搞不好连自己已经招来的青壮都要跑了,得赶快想办法。 “看来得把我做生意的那一套用上了。” 当天下午,永久就命人在招兵操场上挂起一块大大的横幅,上书“奉旨平贼,比武招兵”八个大字。又在操场里贴出比武招兵的榜文,声称公开、公平、公正地比武选将,凡能骑善射、武功高强的青壮,凭比武的名次,直接任命为十伕长、百伕长、千伕长。 比武的先就是骑马射箭,过关后再进行骑马对打。骑马对打实行抽签循环淘汰制,这样也给被高手淘汰的青壮第二次、第三次比武的机会。 为了壮大声势,永久让张世平、苏双请来了乡村的乐鼓手,在招兵的操场里大吹大擂,那刺耳的嗓音震得整个涿县县城都为之发抖。 有了这么大的声势,永久还不罢休,决定要玩就玩个轰动的。他命令所有的骑兵出动,又从鲜卑女人中挑选了一千个身强体壮,青春貌美的,身着汉人衣服,骑上鲜卑人的高头大马,穿上皮甲、挂着马刀,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在涿县县城巡游,把涿县县城的居民都吸引到了街上,发出一阵阵的欢呼。 “天啊,好威武的骑兵,这下黄巾贼肯定不敢来攻打涿郡了。” “这是谁的骑兵?永久的?张飞张大公子资助的?真是财大气粗啊。” “呵呵,那可是我们涿郡人自己的骑兵。这下再也不用担心黄巾贼了,今晚可要睡个安稳觉。” “天啊,还有女兵?真是闻所未闻啊,好漂亮的女兵啊。” “快看啊,女兵过来了啊。” 这一下不仅是轰动了涿郡,连整个幽州都轰动了,不几日就传遍了冀州各郡。来报名参军的青壮那是络绎不绝,每天都有一万多人,连已经在公孙瓒、刘备等处报名的青壮又跑了过来。 然而高顺却严格把关,两天就招齐了永久计划的人数。可是报名的仍然把操场围得水泄不通,更有的青壮声称自带马匹和装备,志愿参加永久的义军。特别是那些来自冀州各郡的青壮,还在不断地往涿郡赶来。 “永大哥,还是扩招几千人吧,这些人围着不走,可不能冷了天下壮士的心啊。” 张世平看着这些远道而来的青壮,心中甚是高兴,特别是有好多青壮还是来自他们的家乡中山郡,便劝永久收下。招收义兵是没有军饷的,无非是管他们吃喝,多筹集些粮草就能解决了。 “那好吧,就扩招五千,招一万人吧。”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32章 :太守千金来投军 第0032章:太守千金来投军 在高顺忙着招兵的时候,其他兄弟在张飞的庄园里互相比武,而永久则一直在思量着两件事,那就是改良马具和打造兄弟们的兵器。 由于马匹太多,临时搭建了许多马棚。这两天,永久一直在马棚里转悠,考虑着马具的事情。看着这么多雄壮的高头大马,永久打心眼里喜欢。要是用这些战马组建一支轻骑兵,那就真的可以纵横天下了。 对于建立什么样的骑兵,永久早就有自己的打算。相对而言,重骑兵一般装备良好的盔甲和盾牌,武器以长矛、长枪为主,具以强大的冲击力和优秀的防御力,用来冲坡敌阵那是再好不过了。 然而重骑兵功能单一、反应力差、连续作战能力弱、机动性低,同时耗资不菲,重骑兵所装备的铠甲造价非常昂贵,并且重骑兵对于战马选择、装备护理、后勤运输等等方面的要求都比较高,因此着实是一种“烧钱”的兵种。 而轻骑兵只装备轻型战斗装备,具有较好的战斗技能,速度快,机动性强,反应快,还能够连续作战,长途奔袭,发动突然袭击,可以是冷兵器时代最具有战斗力的兵种。 “永久兄弟,招募的铁匠、木匠、皮匠来了。” 张世平和苏双这两天一直在招募各种工匠,由于永久的要求高,那些年青力壮的工匠还真是不好找。看到永久天天来马棚转悠,他们也是着急,招到十几个工匠就先带了过来。 “好好好,欢迎各位工匠参加我们的义军。我请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做几样东西,装备在战马身上,提高战马的战斗力。” 永久正准备和几个工匠谈马具的事情,李武突然跑进了马棚,也不知道有什么大事,竟然跑得气喘吁吁的。 “大哥,比武招兵出了点事,高顺大哥派我来报告。” “哦,什么事这么着急?” “前天有一位公子来报名,参加比武招兵,连赢数场,已经闯进千伕长这一关。可是今天在与几个入选千伕长的青壮过招时,被发现是一个女的,经打听才知道,她是涿郡太守魏攸大人的小姐。” “啊,高顺兄弟什么眼神,连个女的就没看出来?” “那小姐身高七尺五寸,比一般的男子都高,谁能想得到她是个女的?开始的时候,我们大家还都笑话她长相俊秀,象个姑娘,哪知真是个小姐。” “就算她是太守大人的千金,又是什么大事?” “大哥,她非要投军不可,高顺大哥不敢收她,她已经闯到这里来了,要找你评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正着,突然听到“啪”的一声响,马棚的栅栏门飞到二丈开外,紧接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四个身着男装的丫环。只见这女子双目怒睁,横眉冷对,在永久的脸上转了几转。 “你就是永公子?” 四目相对,永久仿佛被电了一下。这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身着银色盔甲,手持长枪,腰间挂着一把宝剑,眉目间隐然有一股英武的清气。高顺兄弟呀,你可真是没有眼力劲啊,这么美貌的一个少女竟然被你当成了公子。 “我就是永久,敢问小姐芳名?找永久有何要事?” “小女子姓魏名英,本郡太守之女。听闻永公子比武招兵,特来投军。已经入选千伕长,谁知你的手下竟然拒我于门外,是何道理?” 天啊,你还真的来投军当兵的,这不是开玩笑吗?我要是招一群女兵,那仗就不用打了,士兵们都跑去看女兵,哪里还会有心思打仗?将来还不惹得天下的诸候耻笑! “魏小姐误会了,我们比武招兵,只招男兵,不招女兵。” “可是你们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只招男兵,不招女兵。而且前几天你们还派女兵上街巡游,这不是招女吗?” “呵呵,那些女兵不是招募的,我也没有准备招募女兵。” “你不准备招募女兵,难道你就不准备招募女将军吗?” “女将军?” 永久吓了一跳,差点没笑出声来。就你还想当女将军?这可不是选美哟,虽然你继承了你父亲高高的身材,也练过武功,对付个千伕长也许没有问题,可是你这苗条、单薄的身板,经得起那些大将们的一枪吗? “呵呵,魏小姐笑了,我还真没有这个思想准备。” “你没有准备不要紧,现在准备也来得及嘛。” “呵呵,那好吧,等我准备好了再通知你。我现在还有事,就不陪魏小姐了。” “你还没有答应我呢,这就要赶我走?” “我是真的有事哟,你看马棚里还有这么多人等着我,我们正在商量事情呢。” “你们在马棚里商量事情?” “对于骑兵来,马匹就是骑士的第二生命。我们正在商议马匹的事情,当然要在马棚里。” “哦,都鲜卑马高大魁梧,我正想看看,不影响你们商量大事吧?” “呵呵,那你就看吧。” 让你在马棚里看看也好,象你这样的千金小姐,就是骑马,平常也是别人把马涮得干干净净的,你们自己恐怕从来没进过马棚,让你闻闻这味也好,不定你就知难而退,不再来找我的麻烦了。 “魏小姐,味道不好闻哟。” 果然,往马棚深处一走,魏小姐就用手帕捂住了鼻子。听到永久这么,她立即拿开了手帕,不满地看了永久一眼,继续往前走。 “魏小姐,你慢慢看。各位工匠,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永久招招手,把张世平、苏双和几位工匠喊到身边。因为他自己不会木工、铁匠、皮匠,也没有见过真实的马鞍、马镫、马掌,只能向他们描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去发挥。 “我们现在的骑兵,主要是骑跨于马匹的光背上,仅靠抓住缰绳或马鬃并用腿**马腹使自己在马匹飞驰的时候不致摔落。但这种方式是很不可靠的,首先是长时间骑马容易疲劳,同时在奔跑的马背上也难以有效地使用弓箭,而在近战中,骑手无法随心所欲地使用刀剑和长矛,劈砍或刺杀落空、双方兵刃的撞击等都随时会令骑手从马上滑下。” “因此,我想请你们制作三样马具。一是高桥马鞍,二是双脚马镫,三是马蹄铁掌。我只能告诉你们我的想法,具体怎么做就靠你们了。” “所谓高桥马鞍,就是做一个中间圆滑,两头高翘的木制托架,放置在马匹的脊背上,用皮具固定的马背上。骑士就坐在中间圆滑的部位,前后高翘的木制托架刚好防止骑士前后滑动。这样不论马匹怎么跑,骑士们都能稳稳地坐在马背上。” “所谓双脚马镫,那就更简单了,就是用铁条打造可以用来蹬脚的架子,悬挂在马腹的两边,让骑士的两只脚踩在上面。它通过固定双脚提供横向稳定性,同时在马鞍的协助下将人和马结为一个整体,使骑兵利用马匹的速度进行正面冲击成为可能。” “至于马蹄铁掌,就是给马打造一幅铁掌。我们知道,马蹄和地面接触,受地面的摩擦,积水的腐蚀,会很快的脱落,钉上马掌主要是为了延缓马蹄的磨损。马蹄铁的使用不仅保护了马蹄,还使马蹄更坚实地抓牢地面,对骑乘和驾车都很有利。” “马蹄铁掌的形状就和马蹄脚掌一样,打好马蹄铁掌后,垫在马脚下,然后用锤子,钉子,把这块厚铁钉进马的脚底,并利用铁钉的倒钩使其固定在马的踝骨上,避免脱落。” 长期贩马的张世平、苏双可以是聪明绝顶,一听就明白了,马上想到了这些东西的价值,要是有了这些马具,那骑兵可就上了一个档次,在马上刺杀、射箭、长途奔袭比胡人都要强。 “永久兄弟,你真是大才啊,这些马具我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你是怎么想到的?” 听到张世平这么夸奖,永久不免有些尴尬。这可不是自己想到的哟,要不了多久,这些马具就会有人制作出来,自己只不过提前了些时间,而且更精致些了。公共所有的知识产权,不算盗版吧。 “呵呵,也是别人教我的,注意保密哟。要是让别人学去了我们的技术,我可要拿你们是问。”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魏小姐,好象这里就是她和几个丫环是外人。魏小姐当然明白了大家的眼神,没好气地瞪了永久一眼。 “我才懒得听你们的那些破玩意。你们也太残忍了,尽然要把钉子钉在马蹄下,那马还不疼得昏过去?就想着你们骑马方便,一点也不心疼马。” “呵呵,魏小姐真是宅心仁厚,不过你可能不了解,对于马匹来,钉上马蹄铁,它可能觉得更舒服,那些小石子之类的硬物就不能再对它造成伤害。” 魏小姐的眼睛忽闪忽闪有眨了几下,什么也没有。她确实不知道马匹的知识,怕出来惹得大家笑话,干脆闭了嘴。 “好吧,你们抓紧时间制作,有什么问题再找我。” 从马棚里出来,魏小姐深深地吐出几口气,似乎把马棚里的浊气都吐出来了,才觉得胸口清爽多了。她看了永久一眼,双手抱拳向永久行了一礼。 “小女子就不打扰了,明天来听你的消息。” 你还当了真啊,永久不由得苦笑起来。突然想到她爹太守大人不也在招郡兵吗?就搬出她爹来压压她吧,免得她来这里给我捣乱。 “魏小姐,太守大人不正在招郡兵吗?为什么不让太守大人招女兵,呵呵,招女将军呢?” “我爹爹他招的是官军,朝廷没有明令,他怎么能招女兵呢?而你招的是义军,你想招女兵就招女兵,谁也不能管你。” “可是你要投军,你爹能同意吗?我们招的可是志愿军哟,家里人不同意,我们是不会招的。要是你爹来找我们的麻烦,那我们怎么办?” “这么,要是我爹同意,你就答应,是吗?” 难不成你爹会同意?虽然现在的女子还处于比较开放的时代,可是要想来投军,你爹也不可能同意,何况他还是朝廷的官吏,更会看重自己的前途,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来抛头露面? “那就让你爹亲口告诉我吧。” “那好,你等着。” 看着魏小姐和她的几个丫环打马离去,永久不由得摇头笑了笑,这丫头回去挨一顿训是跑不了的,不定还得几个月不准出门。 然而永久没有想到,那丫头仅仅走了半个时辰,太守府就派来了衙役,是要请永久到太守府一趟,太守大人有要事相商。 “太守大人真的同意了?” 永久有点不敢相信,这太守大人没有毛病吧。顾不得许多,他叫上关羽、张飞,三个人打马跟着太守府的衙役,径直来到太守府后堂。 “见过太守大人。” 涿郡太守魏攸正等在后堂,见永久他们到来,连忙笑盈盈地伸手向永久他们虚迎了一下。他今天可是连官服也没穿,看样子他把与永久的见面当成是一场私人会见。 “呵呵,坐吧,今天是私事找你们,用不着这么多规距。” “太守大人召见我等,有什么吩咐?” “呵呵,不上什么吩咐。老夫已经听了,今天上午小女去打扰过永公子,给你添麻烦了。” “魏小姐只是在下处转悠了一番,不上麻烦。” “呵呵,不瞒永公子,老夫膝下无子,仅有一女,自小娇宠惯了,喜欢舞刀弄枪,百事任性,象男孩子一般。前日你那女兵上街巡游,被她撞见了,就逼着老夫也招些女兵。无奈朝廷官军,岂是儿戏?谁知她便想到了你处,回来就你已经答应,只要老夫同意,你便收她从军,硬逼着老夫把你们请来。” 闻听此话,永久恨不能给自己一嘴巴。可是当场拒绝也不出口啊,谁知道这个小丫头在家里如此厉害呢,连她老子也让着她几分,他连忙朝太守大人笑了笑。 “大人,小姐千金之体,岂能轻易抛头露面?我那也就是随便罢了。” “你随便不打紧,她可是当了真哟,已经着人出去置办行头去了。要是你现在反悔,她还不翻了天去,这可如何是好?” 这下可好,麻烦大了,永久不由得头疼起来。她们要是跟着大军,还得派人保护她们,这不是添乱嘛。你这当爹的不仅不制止,反而还跟着起哄,成心给我找麻烦。对了,你给我找麻烦,我也给你找点麻烦。 “太守大人,你可能也知道,我那些女兵都是鲜卑人。那么多鲜卑人闲在那里我也养不活,而涿郡地广人稀,土地大多荒芜,能不能让他们在涿郡开荒种地、放牧,也给我生产些军粮,放养军马和牛羊。” “呵呵,永公子,你这是要挟我哟。罢了,为了女儿,我答应了。”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33章 :三棱长枪 第0033章:三棱长枪 张世平、苏双不是一般的聪明,按照永久的描述和要求,他们迅速设计出了高桥马鞍、双脚马镫、马蹄铁掌的样式,在十几个铁匠、木匠、皮匠的努力下,当天晚上就赶制出来了几件样品。 第二天上午,张世平就来请永久到马棚去看看他们的样品。永久正想找几个兄弟商量兵器之事,就约上所有的兄弟,一起来到马棚。 永久和兄弟们刚刚下马,突然又冲进来十几个骑马的女子,原来是魏大小姐来了。只见她们全部头带铁盔,身着银甲,手持长枪,腰挂宝剑,一个个白净柔嫩、英姿飒爽。 “永公子,末将魏英前来报到。” 高顺招兵走眼的事情兄弟们都知道了,已经取笑了好多次,以至于高顺都不敢跟兄弟们见面。现在猛然看到魏英,不约而同的望着永久。永久朝大家笑笑,双手一摊,无奈地摇摇头。 “呵呵,你还真来了。过来认识一下吧,这位是太守大人的千金魏英魏小姐,来我们这里投军的。这是我的八个兄弟,也是我们义军的主要将领。” “见过各位将领。” “见过魏小姐。” 永久朝她们摆摆手,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安置她们。太守大人已经答应了他的条件,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位千金小姐侍候好了。 “你们大家就地休息吧,有兴趣的话也来看看我们的新马具。” 苏双牵出一匹马来,把高桥马鞍放了一去,用皮件固定好,那高桥马鞍上已经连接着双脚马镫。高大的鲜卑马再配上高桥马鞍,那战马显得更加威武。 “哎呀,大哥,这可是个好东西啊,你这几天在马棚就琢磨出这玩意?” 虽然谁也不知道马鞍、马镫这种东西,可是都是骑马的人,兄弟们这般聪明的人,一看见这东西就明白其用途。典韦两眼圆瞪,连忙发问。 “呵呵,这可是好玩意。兄弟们,你们谁先试试?” 这要是在平时,兄弟几个肯定是抢着上去。可是今天多了个魏小姐,大家一下子斯文多了,扭扭捏捏地谁也不想上前。 “都不上去?那我来。” 永久也不跟他们客气,几步走了上去,一只脚套进马镫,稍一用力,就翻身上了马,坐在了高桥马鞍之上,顺用接过赵云手中的长枪。 “驾……” 用力一夹马腹,那高大的鲜卑马就奔跑起来。永久把马缰绳挂在马鞍之上,任凭那马飞奔向前,自己端坐马上,双手舞起长枪,犹如在平般流利。 “好……” 张飞带头喊了起来,几个兄弟立即跟着欢叫,满脸都是惊喜。等永久跑了几圈转来,大家连忙围了上来,这时他们才真正理解了这小小的高桥马鞍和双脚马镫的意义。 “天啊,要是有了这玩意,这天下谁还是咱们兄弟的敌手?” 魏英也紧盯着那马鞍、马镫,她昨天才听到永久起,今天就打造出来,而且还这么适用,这永久不简单啊。再看看这群大将,配上这么高大的战马,还有这些新鲜玩意,灭掉黄巾还不是小菜一碟。 “永公子真是大才啊。” “呵呵,我们再来看看马蹄铁掌。” 这时,几个铁匠牵着马走到两根木桩旁边,把马匹固定住,然后招起马匹的一只后蹄,用刷子把马蹄刷干净后,把一块和马蹄一般大小的铁块放在马蹄脚下,拿出几个带倒刺的铁钉,抡起铁锤就开始向上钉。 “啊……” 马还没有喊疼,倒是魏英先惊叫了一声,连忙捂住了眼睛,连那十几个小丫头也别过脸去。可是那些铁匠们没有理会她们的喊叫,自顾自地往马蹄上钉着铁掌。不一会,四只马蹄铁掌都钉了上去。 “兄弟们,这下谁试试。” “我来。” 这次张飞再也不客气,率先跳了出来。那马跑得更欢了,仿佛穿了新鞋,还在地上跳了几跳。张飞在马得意,把一支长矛舞得虎虎生风,一连跑了几圈,才跳了下来,嘴里还大声叫唤着。 “过瘾,真是过瘾!这以后打仗的时候,再也不用担心马匹了。” 紧接着,兄弟们每人上去骑了几圈。到最后,魏英小姐也忍不住好奇,亲自跳上马去骑了几圈,下来后只了一句话。 “永公子,给我们的马也装上吧。” “好的,不仅你们的马要装上,所有出征的马匹都要装上。各位工匠抓紧打造,可不能耽误我们出征。我们今天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事,就是关于兄弟们的兵器的大事。” “兄弟们,这些天来,我一直在研究鲜卑人的兵器,发现他们的兵器确实有过人的长处,也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能够纵横草原,雄霸大漠。那就是他们的兵器、装备适合于骑兵作战。武器和装备并不是越贵越好,或者越重越好,而是越适合也好。” “我们招募的乡勇,将全部训练成骑兵。而骑兵常用的武器,多种多样,既有刀、剑、矛、长刀、弓弩这些常见的武器,也有马戟、槊、狼牙棒等偏门兵器。我们可不能搞这种五花八门的兵器大杂烩,为适应骑兵作战的特点,我们的兵器必需快速和简捷,为了便于打造和维修,我们的兵器必需在样式、长短实行标准化。” “我们的骑兵将以骑射这主,刺杀为辅。所以我计划完全按照鲜卑人的武器装备来武装我们的骑兵。每人一杆长枪,一把马刀,两把短刀,一幅弓箭。护身装备就是皮甲,统一穿着马靴。我曾经认为鲜卑人的长枪太长,不利于作战,现在想来长枪还是有用处的。因为步兵对付骑兵,主要靠长枪和弓箭,如果比步兵的长枪短,骑兵就会吃亏。” “自古以来,长枪就为兵器之王,最适于打仗、两军对阵最管用就是长枪。它具有攻击距离短、平正迅速,直出直入等优点,长枪是保家卫国、扫荡乾坤的神器,长枪也是军器里最博大精深的、最难学的。其他兵器结构繁杂,无非是刀、枪的变种,增加若干功能而已。事实上,兵器务必注重锋利、坚固、简单、实用,还要适合马战。最简单的才是最好的。” “至于将领的兵器,我想每人必需要有一副强力弓箭,现在打造肯定是来不及了,大家可以从鲜卑人的弓箭挑选称手的就行。这次缴获了三副珍贵的角端弓,李虎得到了一副,三弟得到了一副,我手里还有一副,我把它送给二弟。以后再为大家每人弄一副强力弓箭。” “谢大哥。” 关羽一听永久要把珍贵的角端弓送给自己,连忙站过来,双手抱拳道谢。永久朝他摆了摆手,笑了笑。要的是你这个人,一副弓箭算什么。 “除了弓箭,每人还要铸造一杆三棱长枪。这种三棱长枪杆长一丈八尺、锋刃为三棱,长二尺。全枪重达一百二十斤。之所以要这么重,主要是为了对付那些使用方天画戟、长柄大刀、狼牙棒、铁锤等兵器的力量型的武将。” “每人一杆三棱长枪之外,如果哪位兄弟觉得还需要一把长刀,或者是其他什么别的兵器,也可以提出来,我们安排工匠专门打造。” 张飞心中一惊,杆长一丈八尺?这不是他想要的长度吗?他平常也有支长矛,显然没有这般强大,也想打造一支,只是对三棱枪刺有所不解。 “大哥,枪刃为什么要打造成三棱?” 这可是后世军刺的经典,那可是久经战争考验的精品。一把好的枪刺,既要锋利,又要排血,还要具有足够的硬度和韧性。枪刺的造型也很重要。军刺要有足够的杀伤力,除了重量、重心、曲线、锋利程度以外,尤其重要的是造成伤口的严重程度和刺进之后拔出的难易程度。 “三棱枪刺锋利异常,血槽宽大,利于排血,刺入敌人身体后,大量空气随即进入敌人体内,肌肉收缩时不会吸住枪刺,便于迅速拨枪。同时三棱枪刺扎出的伤口,无法止血和愈合,使敌人迅速失去反抗的机会,很快就会死亡,而且三棱枪刺不宜折断,坚固耐用。” “三棱长枪比鲜卑人的长枪还要好,以后有时间了,我们再把士兵的长枪全部换成三棱长枪,不过士兵的长枪将是木柄的。” “鲜卑人的马刀确实不错,目前我们也没有时间打造新的大刀,大家将就些,每人挑选一把马刀先用着,以后有了机会再打造。现在我们有了马鞍和马镫,大家可以一手持长枪,一手持马刀,长短并用,攻防结合。” “另外,我们也学学鲜卑人,每人腿上挂两把短刀,这种短刀非常实用,紧急情况下可是很有用的武器。” “至于盔甲,为提高兄弟们的防护能力,我准备在鲜卑人皮甲的基础上,对皮甲进行改进,每个兄弟用多层皮革连缀而成合甲,表面涂漆,以增加防御力和耐久性。另外做一件铁片背心,就是打造一块块铁片,用布包住,连缀在一起,保护前胸和后背。有这两样装备,即轻便灵活,又坚固结实,确实兄弟们万无一失。” 听永久一口气了这么多,处处为兄弟们着想,兄弟们感动得不得了,差不多要热泪盈眶了。自己真是跟对了大哥啊,有谁这么细致入微地时时想到过自己?连一向孤傲的关羽也感动得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向永久施了一礼。 “大哥真是待兄弟们手足情深,小弟在这里谢过大哥,他日上阵杀敌,冲锋陷阵,万死以报大哥。” 其他兄弟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地连忙上前,双手抱拳,毕恭毕敬地向永久施了一礼,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 “谢过大哥,小弟愿万死以报大哥。” “呵呵,兄弟们不必如此。我等兄弟情同手足,且手足连心,伤了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位,岂不是伤了我自己的手足?兄弟们,对于你们的兵器和装备,你们还有什么要求?” 这些天来,关羽与兄弟们练武时,长枪和长刀都试过,觉得都挺合手的,两样都有岂不是更好?犹豫了一会,他终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大哥,我还想要一把长刀,杆长一丈八尺,刀刃长四尺,全重一百二十斤左右,锋刃开有血槽,镶有蟠龙吞月的图案,唤着青龙偃月刀。大哥以为如何?” “好的。其他兄弟呢?” 听到关羽提出了要求,张飞也动了心思,他对长矛可是情有独钟,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大哥,我一直善使蛇形长矛,其实长矛与长枪差不多,不过我看惯了蛇形长矛,能不能把三棱锋刃打造成波浪起伏似蛇形,叫着丈八蛇矛,如何?” “可以,锋刃略作改变,问题不大。” 典韦一直善于双手使兵器,跟着永久以来一直骑马,只是因为一手控马,一手使兵器不方便,才一直用长枪。现在有了马鞍、马镫,他又动了心思。 “大哥,我最拿手的兵器还是大铁戟,每把重六十斤,大铁戟上也开上血槽,如何?” “要的。还有谁?” 其他人都摇了摇头,大家使枪使惯了,再加上永久了那么多长枪的好处,大家就要长枪了。有一句话永久当着他们的面没有出来,那就是改朝换代,靠的就是长枪。 “如果兄弟们没有其他意见,我就安排工匠们打造去了。” “但凭大哥做主。” “喂,永公子,还有我呢?你把你们兄弟都问到了,怎么就不问问我呢?” 一直在旁边当听众的魏小姐终于等到了机会,听永久了那么多,她也被三棱长枪迷住了,不过那一百二十斤的重量她显然拿不动,就想着能不能打造轻一点的,可是永久问了一遍,也没问到她身上来,不免有些生气了。 “呵呵,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能做到的,尽量让你满意。” “我也要一把三棱长枪,不过只要六十斤重,另外就是我们也要马刀、弓箭、短刀、皮甲和铁甲背心,还有就是我们要换上你们的鲜卑战马。” “六十斤重,你舞得动吗?再,你们的盔甲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换?” “你太小看人了,六十斤重的长枪我要是舞不动,还敢来投军?这盔甲好是好,但是穿着不舒服,太笨重了。” “好吧,就依你。”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34章 :邹靖求救 第0034章:邹靖求救 旭日东升,满天红云。太阳的光线慢慢地穿过云层,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撒满绿色的大地。轻风吹拂过绿叶,变的格外温柔,绿叶们则托出了一个个娇嫩浴滴的花骨朵。微风中,它们轻轻摇曳着,害羞地露出了笑脸。 在一个临时修建的训练场上,永久新招的一万骑兵正在进行各种各样的骑兵技能训练。凭着对现代骑兵的了解,永久给他们制定了众多的训练科目。例如战马训练、骑兵骑乘训练、马上射箭训练、马上刺杀训练等等。 要用马,必须先驯马。虽然马通人性,但毕竟是兽类。要想使它更好地接受骑士的意图,使马的力量成为有效益的消耗,应当以人为主,尽量沟通人马之间的关系,增加人马间情感,致使人马—体化。 骑兵在马上,远不如在地上稳重。马一旦狂奔,仍能稳坐在马上,才算得上好骑士。为此,在马上颇需要掌握平衡的锻炼,否则就有落马的危险。不经严格训练的骑兵,临战前因紧张、害伯而落马者,战马急速前进中由于平衡不当而落马者,战斗中仅几个回台,因抵挡不住猛烈打击而落马者,都是其骑术不精。 骑兵不仅需要稳固地骑在狂奔于坎坷之途的马上,而且在马身上还得活动自如,练就—套复杂的动作,如向前后左右开弓射箭,挥动武器,稳准狠地打击对方,对于敌方迅猛的劈砍刺,能够稳妥地躲闪避或档拨架。 这些新兵训练的科目就是如何在刺枪进入敌人身体的瞬间,反转手腕,借助马的冲力把枪从敌人的身体里拔出来。 这可是骑兵用长枪杀敌的基本招式,骑兵的长枪并不需要象步兵长枪那般锋利,在高速奔马的巨大惯性冲击之下,只要被骑兵长枪刺着,几乎没有刺不穿的盔甲。但要在高速奔跑中把枪拔出来,又不能伤着自己和后面的同伴,就需要反复的练习。很多时候,骑兵的长枪变成了一次性的武器,刺入敌人身体后,来不及拔出,只好放弃了。 自从招兵的任务落到高顺的头上,他就一直在操练场上,可以是一个对工作最认真负责的人,而且不喝酒,不徇情,挑选的士兵可以是精锐中的精锐,就连幽州、涿郡两级官府招的新兵也赶不上永久的新兵素质。 这次招兵,由于永久把招募青壮的榜文贴得很远,造的声势很大,又是招募骑兵,特别是女骑兵的出现,掀起了报名参军的热潮,来报名的热血青壮除幽州外,还有不少冀州的,也有少量青州和并州的,数量竟然有五万人之多,大大超过了招募的数量。 高顺从身高、体格、力量、骑术、射箭等方面经过了精挑细选,又进行了比武招兵,从中挑选出了一万精锐。 目前,这些新兵编成了十个千人队,每个千人队选拔了一个千伕长,四个副千伕长。千人队下面的百伕长、十伕人队也已经全部配齐,全部是经过比武确定的。 对高顺的招兵工作,永久是相当的满意,一切就进行的有条不紊,井井有条,招兵工作非常园满,现在新兵的训练还是高顺负责。时间紧迫,也许用不了几天可能就要开拔,所以训练抓得很紧。 这一天,永久和众位兄弟们也在临时的操练场上里练习武功。 有了众多高手陪练,让永久大获收益。各位兄弟的武功招式,如同电脑程序清晰地刻录在永久的大脑里,迅速地融会贯通,汇集于自己的心中,变成了自己的杀招,一杆长枪舞动起来就如行云流水般地顺畅,招式神出鬼没般层出不穷,更能不断创新,连这些兄弟们也目瞪口呆,无从招架。 最让永久惊讶的,是自己真正做到了枪人合一,枪随人走,心随枪动,如同臂指。长枪好象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心灵相通了。更难以理解的,是随着枪法越来越熟练,手中的长枪仿佛也越来越轻,越来越顺手。指哪刺哪,心到眼到,眼到手到。 高手之间的切磋,使得大家都有提高,这可是最大的收获。大家可以互相帮助,互相提高,还能发现问题,找出漏洞,九个人的武艺有了实质性的突破。 也许九兄弟永远没有在战场上以死相拼的一天,可是在练习场上,大家还是毫不客气地真刀真枪的大战。经过一段时间的对练,永久大致了解各人的武功高低,可以,几兄弟之间,差别并不明显。 事实求是的,关羽的刀法和赵云的枪法几乎不相上下,在兄弟们中间算是骄骄者。起初的时候,高傲的关羽似乎并不大愿意与兄弟们对练,但经不住赵云的软磨硬缠,才答应和赵云比试一番。 谁知关羽的大刀一旦舞动起来,就如巨蟒缠树,前后左右,硬进硬退,大刀到处,沾着就死,碰着就亡。可是赵云的大枪与关羽的大刀一碰,大枪有如灵蛇,顺着关羽的大刀就钻了进去,枪头乱摆,神仙都难防。 一场较量下来,关羽也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变得谦和多了。实际上关羽自己心里也有数,大刀就要砍上人,与长枪在空中运行的距离要远多了,大刀与长枪对拼,大刀明显吃了亏。 仅就武功而言,关羽、赵云不分仲伯,张飞和颜良有得一拼,典韦和许褚则旗鼓相当,文丑和高顺几乎不相上下,且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青人,照此对练下去,恐怕将来吕布也不是对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正当兄弟们练得起劲的时候,突然看到李家四位公子来了。这些天来,李家四个公子一直在负责筹集粮草和开荒种地,也着实把他们忙了一回,胖乎乎的四个公子哥苗条了许多。 “大哥,除了张世平大哥挑走了三千男人,魏小姐挑选走了一千女子,剩下的鲜卑人已经全部安顿到开荒地去了。目前已经搭建好帐篷,明日准备动手开荒,你是不是去看看。” “呵呵,我完全相信你们兄弟,该怎么办你们兄弟自己看着办吧,我就不去了。” “大哥,鲜卑人已经安顿好了,可是最近流民很多啊,我们本来只打算招个几千流民种田的,可是一下子涌去了三万多人,我们可没有哪么多种子和耕牛啊。听这几天广阳黄巾正与官兵大战,好多人弃家而逃,估计还有不少的流民会跑来?” “你自己想办法吧,反正这开荒种田的事情我委托给你了,年底我可要找你要粮。” “那我可不可以卖些马匹?” “可以,不过只准卖那些受伤的马匹和老马,健康的青、壮年马匹,不管是鲜卑马,还是乌桓马都不准卖,连那些牛羊也不许卖。” “天啊,大哥,你这不是为难我吗?那些鲜卑人倒是有吃的,又有帐篷,两天就安排好了。可是那些流民两手空空,别开荒种田,连住的、吃的都没有,我到哪里去给他们弄住的、吃的?” “天气渐渐暖和了,让那些流民搭个简单的窝棚不就行了。至于吃的,我们都来想办法,你可得手紧点,天天给点稀米汤他们喝就不错了,熬过了今年春上就好了。” “唉,大哥,给你办事太难了,打仗差点被吓死,开荒恐怕又要被饿死了。” “呵呵,呵呵,会好起来的。” 自从涿郡太守魏攸答应让他们在涿郡开荒种地,永久就把开荒种地的事交给了李家兄弟,反正他们在家也是地主,对于种地也不陌生。不过那些鲜卑人却不会种地,永久只得让他们去招流民。 如果再抓些俘虏回来,那劳动力就更充足了。反正幽州人烟稀少,到处都是荒地,就是把黄巾军全部抓来当俘虏也把幽州的地种不完。如果有了充裕的劳力,永久甚至想到乌桓人、鲜卑人的地盘上去办几个牧场,也来当当游牧民族,看看谁比谁狠。 华佗的秘方不是一般的有效,仅仅用了三天,所有的鲜卑男人全部变成了哑巴太监。那些鲜卑男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不能话了。不过他们也应该感到欣慰,根据他们的草原法则,他们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张世平从鲜卑男人挑选了三千人,专门作为大军的民伕,负责照料马匹、转运粮草。不过为了保护工匠、马匹和粮草,永久还是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只长枪,在紧急情况下还能抵挡一阵子。 最令永久头痛的就数太守大人的千金了。要带着几个漂亮女子在身边,大家打仗不定还轻松些。可是那魏小姐显然不是好糊弄的,她声称她在招兵比武中已经进入了千伕长之列,至少应该让她任千伕长。 无可奈何的永久只好让她在鲜卑女人挑选了一千人,组建了女子骑兵千人队。不过万幸的是没有设立万伕长这个官职,不然的话,要是她进入万伕长之列,还得不成立一个女子骑兵万人队? 不过这丫头也够下本钱的,为了管好这一千个鲜卑女子,她觉得她那三十几个丫环不够用,竟然逼着她爹拿钱从流民中买了三百多个身高体壮的丫环,硬生生地拉起了一支女子骑兵队。 怎么安排她们呢?花了那么多本钱,留在幽州当摆设,她肯定不干。可要是跟着大队伍,岂不是天天要派人保护她们?看来只有让她们和后勤队在一起,可要是敌人偷袭粮草怎么办? 李时还没走多大一会,永久就看到几个衙役骑马跑进了操练场。那衙役问过几个士兵,块儿是找永久的,他们连忙引了过来。 “永公子,太守大人请给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好的,请稍等。” 太守大人的事再小也是大事,永久连忙喊上关羽、张飞,三个人一起往太守府赶来。刚进入太守府,就有衙役领着他们走进了太守府大堂,只见大堂上除了太守魏攸外,还有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脸色苍白,显然已经受伤了。 “见过太守大人。” “来来来,过来见过幽州官军校尉邹靖邹大人,与黄巾大战受了重伤。这位是永公子,响应朝廷诏令,招募有上万骑兵。” “邹靖?” 这个名字永久倒是很熟悉,最近也听到许多人提及,也算是个历史人物。他受伤了?败了,肯定是郭勋、刘卫败了!他是来搬救兵的。 那邹靖身着盔甲,满身灰尘,看样子也是刚刚到达太守府。他看上去三十多岁,中等身材,却异常的结实,消瘦的脸上,目光炯炯有神。他看着永久,犹豫了片刻,才淡淡地朝永久点了点头。 “永公子,实不相瞒,幽州州兵和广阳郡兵战败了。黄巾逆贼程远志、邓茂、刘和、郑平攻下了广阳,杀死了刺史郭勋郭大人和广阳太守刘卫刘大人,只有我身受重伤,带着百余骑逃了出来。本来是向涿郡太守魏大人求救,可是魏大人手下郡兵也有限,只能出兵一万。他你们的兵力更为强大,所以向本官推荐了你们。还请你们马上发兵,前去救援广阳。” “邹大人,我等兄弟招募义勇,为的就是平贼安民,上报国家,下抚百姓。今黄巾逆贼在广阳杀戮官吏,祸害百姓,我等兄弟岂能坐视不管?邹大人尽管放心,我等兄弟立即召集兵马,不日即可起兵。” “好好好,永公子能为国分忧,其心可嘉,真不愧是我燕赵义士,热血男儿。不过永公子,那黄巾逆贼有五万之众,你仅仅只有一万人,恐怕有些单薄了些。如今那两路义兵公孙瓒、刘备已经到巨鹿投北中郎将卢植卢大人去了,你势单力薄,有把握战胜黄巾逆贼吗?” 把握?我当然有把握,没把握我敢那个大话吗?但也不能告诉你,还要吓唬吓唬你。我早等着这一天哟,你总得表示表示吧,我也不能白给你帮忙啊,等我开口要多不好意思。 “邹大人,战场千变万化,从来没有必胜之战。有一分希望,就要百倍去争取,总不能坐视黄巾逆贼残害百姓于不顾吧?何况广阳紧邻涿郡,不定程远志、邓茂、刘和、郑平下一步就会攻打涿郡。” 邹靖的眼睛湿润了,永文的形象也一下子高大起来。真乃义士啊,忠臣啊,邹靖感动地差点热泪纵横。他激动地站起来,双手抱拳,朝永久施了一礼。 “永公子真乃大义之士,为国为民,赤胆忠心。如永公子攻下广阳,剿灭程远志、邓茂、刘和、郑平,本官一定上奏朝廷,为永公子请功。” 真是不上路啊,我要你请个什么功?你一个小小的校尉,人微言轻,谁会理你?我要想当官,直接出钱买得了,还用得着你请功。 “邹大人,你也知道,我们义军的粮草都是私人资助的,筹集粮草很难。如果我们剿灭了黄巾逆贼,抓获了黄巾俘虏,希望你允许我们在幽州开荒种田,为我们大军筹集粮草。” “这……我只是个校尉,恐怕不能做这个主吧。” “这不碍事啊,反正幽州地广人稀,我开荒种地怎么不行呢?谁要是不同意,让他自己去平贼。” “那……就这么办吧。”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35章 :仙女下凡 第0035章:仙女下凡 在通往广阳的官道上,大约有一万步卒正在向前开进,与这个时代的其他军队不同,这支军队没有打任何旗号。但是他们身上的服装和装备显示,他们是涿郡的官兵。 这是涿郡太守魏攸主动援助的一万士兵,来配合永久平定广阳黄巾。幽州校尉邹靖来涿郡求救,魏攸也不得不出兵。本来永久不想要这一万步兵,可想着抓俘虏也许用得着,就勉强答应了。 带领这一万步兵的正是何仪、何曼、刘辟、龚都,第一次单独领兵打仗,四个人都有些激动。然而一想到这是要去对付黄巾军,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在他们的心中,这些人毕竟是他们的兄弟。 “何仪兄弟,永久大哥有一万骑兵,打败程远志一点问题都没有,他为什么要派我们带着这些步兵来当先锋?” 刘辟怎么也想不明白,就凭他们在草原上的战斗力,打败程远志还不是手到擒来,而这永久偏偏放着强大的骑兵不用,让他们这些步兵来打头阵,这真是闻所未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觉得永久大哥一定另有安排,他让我们来攻打程远志,可是你们看,我们连攻城的云梯也没有,看来他并不是要我们真的去攻城。” “我想,他是不是让我们来进攻程远志,吸引程远志的注意,然后他们突然袭击广阳。” “亏你想得出,就是要偷袭,也应该是步兵去偷袭广阳,骑兵如何攻得进城?而且广阳黄巾也没有骑兵,我们的骑兵都是高大的鲜卑马,他们就是想骗都骗不进去。”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话的是龚都,见他们三人望着他,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丝的得意,不过很快就严峻起来。他招头望着远方正在升起的太阳,那蓬勃的朝阳刚刚跳出东海,霞光映红了半边天空,正以不可阻挡的脚步快步向前。他摇摇头,忧心重重地长叹了一声。 “唉……广阳黄巾完了,而新的太阳正在升起,恐怕谁也阻挡不了他崛起的脚步。” “快怎么回事,别在这里大发感慨。” 刘辟不满地瞪了龚都一眼,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龚都却没有理会刘辟的眼神,他的心情确是不好,自己正在亲手毁掉自己向往的一切,他如何高兴的起来? “我们不过是诱饵。程远志看到来攻打广阳的官兵只有一万人,肯定会倾巢而动,出城迎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只要程远志一出广阳,永久大哥的一万骑兵就会象潮水般扑来,将程远志的黄巾军全部剿灭在广阳城外。” “啊……这永久大哥够狠的啊。凶悍的鲜卑人在他面前就象待宰的羔羊,那些出了城的黄巾军还不象一群待杀的小鸡,哪里还有还手之力?” 四个人沉默了,眼前仿佛看到了永久率领着千军万马挥舞着长枪、马刀,象一群猛虎闯进了羊圈,肆意杀戮着,没有反抗,没有还击,除了狼狈逃窜,就只有一阵阵的哀嚎。 “这永久也不怕我们把这一万多人带跑了。” 过了好长时间,刘辟才喷喷地了句气话,连他自己也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果然,何仪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笑。 “这些士兵可是官兵,恐怕没有一个人会跟着你跑,他们还想着剿灭黄巾后升官发财呢。再你又能逃到哪里去?我敢骑兵大军就在附近什么地方,我们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唉,我也只是而已。看来这一仗下来,我们就会紧紧地绑在永久的这张大船上了。也罢,以后也不用想什么心思了,一心一意地跟着永久干吧,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谁知道呢。” “哼,谁也别想动歪心思。” 一直没有话的何曼朝他们扫了一眼,脸色有点不好看。这兄弟四人中,就数何曼思想最单纯,也是武功最高、力气最大的,平常虽然不话,但是他们谁也不最得罪他。 “永久可是我们的妹夫,不管他将来怎么样,我们也是一家人。今后我们要一心一意地跟着永久,谁要是敢对他不利,可别怪我不客气。” “那是,那是。” 刘辟和龚都悻悻地笑了笑,他们可知道何曼是个二杆子脾气,你就是个笑话,他也会当真。惹毛了他,什么事他就干得出来,还是少刺激他的好。 就象何仪的那样,永久的大队骑兵离他们并不远。就在他们出发的当天晚上,永久的一万多骑兵一夜急行军,已经先他们一步赶到了广阳。此时他们全部隐藏在一个村子里,而这个村子周围已经被永久围得水泄不通。 这个村子里有一户姓卢的地主,全村的房子就数他家的最大最好,永久的临时指挥部就设在这里。这个卢姓地主家也有一个小姐,看到永久的骑兵中有女骑兵,羡慕得不得了,带着几个丫头跟着魏英,就象看稀奇一般。 为了防止泄密,永久请地主家的卢小姐和地主家的仆人们退了下来。地主的园子里不一会就聚集了所有的将领和千伕长以上的军官,他们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领取绘画的颜料。 “每个千伕长和千伕长以下的士兵的脸上都要画上各种迷彩,想怎么画都行,但是必须得画。” 永久的命令简单明了,但是那些千伕长不理解,连永久的兄弟们也不理解,好在不要他们在脸上画,他们也懒得多问。不管愿意不愿意,那些千伕长带着满脸疑问走了。然而却有一个特殊的人留了下来,等大家一走,她就开始发飙了。 “永公子,你这是成心整治我啊,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画上这些鬼符吗?” “当然。画上这些迷彩一方面是为了震憾敌人,恐吓他们,让他们从心灵深处感到害怕,以后他们看到我们就会望风而逃。二是为了保护自己,你们的身上都穿着皮甲,头上戴着头盔,可是你们的脸上却没有任何保护,很容易成为敌人的攻击目标。画上迷彩,从视觉效果上歪曲脸部轮廓,从而达到伪装变形的效果,使敌人在向你瞄准时产生错觉,以至于射偏。” “哦,你的有道理。可是为什么你们不画,偏要我画?你们这些将领不是比我更重要吗?再既然是军令,就应该一视同仁,你们为什么要特殊?” 呵呵,这丫头嘴挺厉害的。永久主要是怕兄弟们拿不下面子来,才让千伕长以下的军官画。没想到碰到了这个丫头,执行不下去了。永久想了想,也不能这么认输啊,不然以后自己的命令还有谁执行。 “我们几个将领的迷彩,我会安排人专门画的,你还是快些回去画吧,别耽误了打仗。” 可是这小丫头古灵精怪的,岂是那么好骗的,只见她笑了笑,立即一招手,她的三十几个丫头快步走了过来。 “各位将领,你们大男人都是笨手笨脚的,哪干得了这种细活,我的丫头们可都是梳妆打扮的巧手,还是让她们帮你们画吧,保管让你们满意。” 这下把永久和他的兄弟们难住了,大家面面相觑,气氛颇有些尴尬。永久心里明白的很,最大的难点就是关羽,这可是个最要面子的人,要他在脸上乱画,恐怕他不会答应。 “好吧,先从我画。” 永久顾不了那么多了,自己不带头,恐怕谁也不会让丫头们动手的,谁让自己是大哥呢。他坦然地坐在那里,朝那些丫头们笑了笑。 可是让永久没想到,那些丫头们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这可不是涂脂抹粉,谁敢往主将的脸上乱画?小丫头们一个个脸上通红,不敢动手。 “我来。” 魏英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见丫头们不敢上前,拿起毛笔就走了上来。可怜她那双舞刀弄枪的手,可能从来没有拿过画笔,蘸上颜料就在永久的脸上胡涂乱画。 “哈哈哈……” 还没有涂画完毕,就把几个兄弟和丫头们笑岔了气。等到魏大小姐涂抹完毕,大家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连魏大小姐自己看了,也用双手捂着嘴,尽量忍住笑,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地大笑起来。 “好、很好,就这么画。” 永久从丫头手里接过铜镜,仔细看了看,没有任何规律,完全是乱七八糟,还真有点迷彩的味道,连忙开口称赞。等大家笑声稍停,永久严肃地吩咐他们。 “每个丫头帮一个将领画。” 有了永久带头,大家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只好硬着头皮,任由那些丫头乱画。这时,永久拿起画笔,走到魏英身边。 “现在该我给你画了。” 魏大小姐没有想到永久会来帮她画,脸上一下子涨得通红,羞得跳了起来,连忙躲闪。谁知永久早防着她要逃跑,先一步把她挡在那里。 “不许跑。” “我自己画。” “不行。” 被逼无奈的魏大小姐连忙伸手过来抢永久手中的颜料碗,可是脸上却被永久涂了一笔,只好闭上眼睛,任由永久乱画。两个人站得很近,连出气声都听得清清楚楚,永久拿笔的右手不由得抖了起来。 “哈哈哈……” 兄弟们又一次大笑起来,不过现在他们是在笑自己,那些小丫头更是笑得换不过气来。永久帮魏大小姐画完,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有什么好笑的,现在调过来,谁帮哪个将领画的,那个将领在帮谁画。” 这下轮到将领们动手了,可是他们还真是些绅士,都楞在那里不动手。没想到,这些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汉子,在小丫头们面前竟然手无足措,连几两重的画笔都拿不动。 “快动手啊,可别耽误了打仗。” 在永久的再三催促下,几个兄弟才被永久逼着拿起笔,给几个小丫头画起来。在一旁的永久可是看得明白,那些小丫头们其实一点也不害怕,仿佛等着这一刻,不由得动了心思。 “今天谁给谁画的都记着,以后打仗再画,还是你们互相帮着画。” “啊……” 关羽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笔也掉了下来,慌忙捡了起来,粘着灰尘就朝那小丫头的脸上画,结果吓得那小丫头也叫了起来。 “啊,画到耳朵上去了。” “哈哈哈……” 九尺高的汉子,尽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眼望着小丫头呆呆地傻站着。要不是脸上有迷彩,恐怕早就是个大红脸了。 “鬼啊……” 正在这时,地主家的卢小姐闯了起来,猛然见到这么多鬼脸,惊恐地大叫了一声,就吓得晕了过去。她的几个丫头也跟着喊了一声,全部晕过去了。 “拐了,这下怎么办?” 还有几个没有画脸的丫头连忙跑过去,又是掐人中,又是喷水,好不容易把那地主小姐救醒过来,可是她大叫一声又晕了过去。那几个丫头无奈,只到去叫地主家的仆人。 “鬼啊……” 那些仆人也是大叫一声,拔腿就跑,喊都喊不住,越喊越跑得快。没有办法,几个丫头只好又把那地主小姐救了一遍,才把她救醒过来。 “鬼啊……” 就在这时,整个村子都传出了惊叫声,到处是被吓晕过去的村民。看样子,那些画上迷彩的士兵把村民吓得不轻。一万多人突然变成了鬼,不把人吓死才怪。 永久这才明白,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于神鬼的迷信、恐惧是多么的可怕,心中突然冒出个想法,你们不是怕鬼吗?干脆来个装神弄鬼,让你们以后谁也不敢跟我的骑兵对阵。 “都坐过来,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等那地主小姐清醒了些,她的几个丫头也回过神来了,永久让她们喊来几个胆大的仆人,招呼大家坐下来听他讲故事。 “天上有个玉皇大帝,他看到人间烽火连绵,战乱连年,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就派下九大天神下凡来拯救天下百姓。” “九大天神下凡后,一些爱慕他们的仙女忍不住天宫的寂寞,瞒着玉皇大帝偷偷下了凡尘。可是她们怕被玉皇大帝发现,每次出门前就要在自己的脸一画上迷彩,以防玉皇大帝认出她们来。” “你们是仙女?” 地主家的卢小姐两眼呆呆地望着魏英,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36章 :天兵天将 第0036章:天兵天将 程远志刚刚占领了广阳,大肆抢劫了三天,可把他高兴坏了。广阳有钱有势的乡绅、豪门都跑到广阳城里来了,广阳一破,他们全部成了程远志的战利品。可是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几天,就有探子来报,涿郡的一万郡兵杀奔广阳而来。 “全部集合,前去迎敌。” “当当当……” 广阳城里迅速响起了铜锣声,那是召唤黄巾军士兵的命令。许多士兵还正在抢劫,还想从已经洗劫过几遍的老百姓家里在找出点什么。听到紧急集合的命令,他们不得不收回抢劫的打算,连忙朝操场跑去。 “将军大人,我们还是据城自守吧。那涿郡郡兵远道而来,必不能久战,待他们疲惫,我们再攻不迟。” 郑平听到程远志要全城出动迎敌,连忙上前劝阻。好不容易占领了广阳,岂能轻易出城,置自己于不利?却不料程远志自有主张,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涿郡郡兵远道而来,势必疲惫。我军出城迎击,定将一举破敌。如若据城自守,容他在城下缓过气来,再难破之。” 幽州刺史郭勋的州兵、广阳太守刘卫的郡兵共计三万多人他都打败了,还在乎这一万涿郡郡兵?他几乎想都没想,就把五万多人马全部集结起来,浩浩荡荡地开出了广阳城,仅仅留下五千多人守在广阳城里。 “列队,布阵,准备迎敌。” 在离广阳城二十里外的吴家坡,程远志终于迎上了涿郡来的一万郡兵。稍懂些军事常识的程远志也知道抢占有利地形,而这一马平川的平原,只有这吴家坡还有些高度,连忙下令在吴家坡上布阵,准备与涿郡郡兵在坡前大战。 “呜……” 涿郡郡兵的牛角号吹响了,紧接着程远志的黄巾军的牛角号也吹响了,声音低沉,悠长,然而每个人的心里都在颤抖,连吴家坡上的野花也感觉到了,也纷纷地低下了头,仿佛不忍看这即将的大屠杀,连西去的太阳也终于找到了一块云彩,把脸藏了进去,不论是涿郡郡兵还是黄巾军士兵,都感到了一丝丝凉意。 牛角号一直响着,每个人都感到了空气的振动,就象听到了送葬的悲号,死亡的恐惧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不管你是士兵,还是军官,在枪林箭雨之中,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生命是如此脆弱,就如同虎口的羔羊一样,随时就有灭顶之灾。无论是涿郡郡兵还是黄巾士兵,谁都明白必须拼死一战,否则谁也不能逃脱灭亡的命运。(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生与死,这是个问题。 太阳渐渐西去,似乎逃避着这即将发生的屠杀,一直躲在云层后面,再也不肯露面看一眼这芸芸众生。天色逐渐变暗,天空阴沉沉的,厚厚的云层,重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呜……” 双方的牛角号还在响着,无休无止,在荒凉的原野里久久地回荡,如泣如诉。死亡的气息在蔓延,双方的士兵都在颤抖,恐惧紧紧地抓住了每个人的心房,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黄巾军队伍倒也浩浩荡荡,五万多人马,排成长队,能排出十里地去。众皆披发,以黄巾抹额。大约见对面只有一万多人,立即信心倍增,齐声发喊,惊起草丛中无数小鸟,有几只胆小的麻雀竟然吓得从半空中摔了下来。 何仪微微冷笑,放眼望去,五万多黄巾军,有马者不足二千,余皆步卒。且衣破鞋乱,既有刀枪,也有不少人持木棍、菜刀、锄头之类,这那里是军队,一群流民而已,不由得摇了摇头。 “天啊,这就是我们心目中的黄巾军吗?就凭这些乌合之众,能成得了多大的事?经得起我们骑兵的一次冲锋吗?” 刘辟也有些沮丧,多年的梦想破灭了,自己还有些不甘心,可到这些黄巾军,他反而有一些庆幸,要是自己也是这些黄巾军中的一员,岂不是要跟着一起灭亡? “看来永久大哥得没错,这样的黄巾军可能支撑不到年底,也不知道别地的黄巾军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怎么也不能跟永久大哥这样的军队比,他招兵可是千挑万选,连个子矮点也不要,那黄巾军哪里是对手。” “呵呵,呵呵,看来我们站到了胜利者一边。不知道是我们的幸运,还是黄巾军的悲哀。” 何仪苦笑了一下,心中却在为自己庆幸。要是他不是遇上了永久,跟着他来到大漠,他可能就要走上另一条道路,现在看来,那可能真是一条绝路。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帮助这些苦命的黄巾兄弟。 “传令下去,全部活捉黄巾军。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杀死。” “遵命。” 传令兵跑远了,不一会就把何仪的命令传达到每一个士兵的耳边。然而刘辟和龚都却不由自主地摇摇头,一万对五万,还想全部活捉,你以为那些黄巾军真的是小鸡吗? “永久大哥还真是菩萨心肠,竟然要我们全部活捉,尽量少杀。他怎么就那么有把握,这些黄巾军会乖乖地让我们活捉他们!” “我相信他不会把我们放在这里不管,一定另有安排。” 对此何仪非常有信心,为了解救被鲜卑人抓走的兄弟们,永久敢以三千人挑战几万人的鲜卑部落,而对于乌合之众的广阳黄巾军,他会放在眼里吗? “看……” 也不知是哪个耳朵最灵敏的士兵,感觉到了从地面上传来的隐隐雷声,还是哪个眼睛最锐利的战士,看到了天边冒出来的黑影。好几个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一阵惊恐的喊叫,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在太阳落下的地方,不知是谁画出了一条长长的黑线。 所有的人,不论是黄巾军,还是涿郡郡兵,都瞪大双眼,紧张地看着那条黑线。渐渐地,那条黑线越来越粗,就象是茫茫大地的一条黑色绣边,更象一片向前滚动的黑色海浪,而这片黑色海浪正向着前方席卷而来。 两边的牛角号都停了,并没有谁命令他们,是他们自己吓呆了,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双方的士兵谁也不明白,那滚滚而来的黑色风暴从何而来。不知是从天上下来的天兵天将,还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幽灵魔鬼。 大地在颤抖,树木在颤抖,云层在颤抖,天空在颤抖,连空气也在颤抖。 “天啊……是骑兵!” 几乎是同时,双方的士兵脱口而出。这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感觉到了大地的震动,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万马奔腾的壮观场面。所有的人都发起抖来,黄巾军是害怕的发起抖来,而涿郡官兵则是激动的发起抖来。 “我们的骑兵来了。” 何曼裂开大嘴笑了,笑得那么开心。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那是已经把自己融入到永久队伍之中,并为之自豪的笑。他仿佛置身其中,连自己的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 “是的,我们的骑兵来了。” 何仪、刘辟、龚都也笑了,那是一种会心的笑,甚至是一种苦笑。他们知道永久一定会来,并且一定会踏着万千巨浪而来,来得轰轰烈烈,来得浩浩荡荡,以压倒一切的雷霆之势,令任何敌人胆战心惊,让所有人臣服在他的脚下。 “天啊,哪里来的这么多骑兵?” 程远志也被这庞大的骑兵阵势震慑住了,嘴里喃喃地自言自语。那席卷而来的骑兵排成十里宽的横队,不是一千、二千,也不是一万,二万,而是铺天盖地,就象一片骑兵的海洋。在他们的身后,那战马扬起的灰尘竟然遮住了西下的太阳。 朦胧之中,他只看得到那一排排长枪,在灰蒙蒙的天地之间发出闪闪的寒光,那一片片的枪林直指长空,连天上的云层也为之色变,刹那间天地更暗了,阴影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呼吸开始急促,瞳孔开始迷乱,心脏也开始收缩。 “撤退,赶快撤退。” 终于,程远志醒悟过来,这么强大的骑兵,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抵抗的,那无疑于拿鸡蛋碰石头。在这空旷的原野里,只要有一千骑兵展开,就能把几万人的队伍冲得七零八落。 其实没等他下令,已经有不少的黄巾军士兵开始逃跑,他们早已从精神上崩溃了,那些还没跑的黄巾军,一听到撤退的命令,哪里还顾得上许多,拔腿就跑。长枪丢了,大刀丢了,甚至连鞋子也丢了。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没命地朝前狂奔。 “杀啊……” 何仪也从极度的震憾中醒悟过来,这不正是自己等待的时机吗?眼见得黄巾军不战自溃,这样的机会岂能放过?他把长枪往前一指,猛地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去。 其实那些涿郡郡兵也在发蒙,他们虽然也知道永久有一万骑兵,可是眼前的骑兵岂只十万!难道这是永久借来的天兵天将?只到看到何仪冲了出去,他们才呐喊着跟了上来。 “杀啊……” 整个战斗变成了一场赛跑,整个黄巾军没有一个人抵抗,那些骑马的黄巾军将领们早就跑得没影了,那些跑得慢的无疑成了俘虏,而那些跑得快的,则象受了惊的兔子,几乎连头也不敢回。 然而,人跑得再快,也跑不过马。那“哒哒哒”的马蹄声一直紧跟在他们的身后,仿佛随时就会踏到他们身上来,让他们连一口喘气的机会也没有,有一个黄巾军士兵实在是跑不动了,不由得回头看了一下。 “鬼啊……” 那士兵看到了令他终生恐惧的一幕,那成千上万的骑兵哪里是人,全是鬼啊,来自地狱的魔鬼,只见他们一个个青面獠牙,张牙舞爪,他们哪里是骑在马上,全部骑在一根竹杆上,完全是飘在空中。 “鬼啊……” 不仅仅是黄巾军吓到了,连那些涿郡官兵也吓到了,他们正在追赶黄巾军,眼看自己的骑兵队伍过来还高兴得不得了,连忙想掉头打个招呼,不料却看到了一个个鬼影,当即吓得惊叫起来。 这倒是省事,凡是回过头的黄巾军几乎都被吓晕过去了,捉俘虏变成了抬俘虏。那些跑得稍快些的黄巾军远远地看到这些鬼骑兵,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连口气也不敢喘,一直朝前跑去。 俗话兵败如山倒,真是一点也没有错。被程远志留下来守城的五千黄巾军远远地看到漫山遍野的鬼骑兵,也被吓得心胆俱裂,魂不附体,哪里还敢守城,不知谁带了头,打开城门就逃。还有的吓得跪在地上直叩头,嘴里还念念有词。 本来程远志还想逃到广阳城里去,谁知道还没等他跑到广阳城下,那些鬼骑兵已经先他一步赶到了广阳城门。而留下来守城的五千黄巾军早就弃城而逃,整个广阳城已经成了一座空城。 “将军大人,我们还是快跑吧,广阳已经丢了,我们跑到渔阳集合人马,东山再起。” 程远志的几个将领都已经跑了过来,虽然大队伍跑散了,但是这些将领和他们的亲兵还跟着,加起来还有好几千人。邓茂见程远志还的犹豫,连忙上前劝,他实在是不想再见到那些鬼骑兵。 “传我的命令,到渔阳集合。” 何仪、何曼、刘辟、龚都可是忙得不得了,他们剩下的任务就是抓俘虏,就象抓小鸡一样,四处追赶黄巾军的残兵败将。突然看到几个鬼骑兵打马跑了过来,吓得他们身边的官兵也战战兢兢。 “大哥有令,命令刘辟、龚都带三千官兵进城搜集黄巾军抢劫的财物,维持广阳城治安。其他人在城外驻扎,收容俘虏,不得扰民。” 那几个鬼骑兵传令完毕,又打马离开了。至始至终,何仪他们没有一句话。他们也知道这是永久的骑兵,却不知道为什么搞成了这样,心里多少也有些恐惧。他们身边的一个官兵小头目胆颤心惊地望着远去的鬼骑兵,抬头问何仪。 “大……大人,他们是鬼,还是人?” “瞎什么,那是天兵天将。” 连程远志自己也没有想到,那些鬼骑兵仅仅追过广阳城,就停了下来。他们只是高高地举着长枪,骑在马上大声的鬼叫着,在广阳城外来回的奔跑,绕广阳城跑了三圈,在一杆长枪的引领下,那些鬼骑兵象他们来时一样,又渐渐地远去了,最后消失在地平线上。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37章 :进入渔阳 第0037章:进入渔阳 永久占领广阳的第三天,幽州校尉邹靖赶到广阳。他本来准备跟着永久一起攻打广阳,但是永久借口要分兵行动,他又身受重伤,就把他留在了涿郡。只到接到了永久的快报,才急匆匆地从涿郡赶了过来。 等邹靖赶到广阳的时候,广阳城里已经恢复了平静,把守城门和在街上巡逻的都是涿郡官兵,城里的居民大多数已经回来了,虽然人们行色匆匆,但那是为修复他们的家园在奔忙。 永久的骑兵没有进城,广阳人甚至没有见过那些神奇的天兵天将,大多数人见到的只是那漫天的灰尘,听到的只是传。正是因为这些传,使得永久的骑兵更加神秘,而且越传越神。 在广阳的太守府,邹靖见到了刘辟、何曼,这是永久派进城的仅有的两个手下。看到永久这么小心,而且刘辟把广阳城管理得井井有条,邹靖大为高兴。一面夸奖刘辟、何曼管理广阳有功,一面命令刘辟、何曼派人请永久进城。 “呵呵,永公子真是神速啊,一战就夺回广阳,而且还不伤一兵一卒,永公子真是奇才。” 一见面,邹靖就乐呵呵地恭维着永久,心里也有些惭愧。自己率领三万多人马,与黄巾军大战了上十天,损兵折将不,还把广阳城搞丢了,连刺史郭勋、太守刘卫也跟着丢了性命,想起来就有些不好意思。 “校尉大人过奖了,都是兄弟们英武、神勇,才让那些黄巾军吓破了胆,我们胜得也有些侥幸。” “呵呵,永公子过谦了。我都在听永公子的天兵天将,什么天降神将,仙女下凡,十万天兵,纵横百里。呵呵,永公子真是好计谋,只不过永公子把一个村庄的树枝都砍光了,才扬起漫天的灰尘,是不是有点过了?” “呵呵,雕虫小计,瞒不过校尉大人的法眼。不过效果还不错,一直到现在,没有人知道我们究竟有多少骑兵,虚张声势矣。” “如今程远志已经落荒而逃,不知永公子是否知道程远志下落?” “回校尉大人,我已经派人打探,程远志率余部已经逃往渔阳。” “永公子,那还得请你兵发渔阳,决不能让程远志得到喘息之机,务必彻底剿灭程远志。” “没有校尉大人的命令,我们也不敢擅自行动。我们这就立即出兵渔阳,力争在渔阳消灭程远志。不过他要是再跑了,我们该怎么办?” “本官现在命令你们,程远志逃到哪里,你们追到哪里,真到剿灭为止,不必再等命令。” 到这里,永久才会心的笑了笑。早就等着你的这句话,这下我们就可以放开手脚去追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但愿程远志跑得更快,跑得更远,让我们的大军一路追下去。 “校尉大人放心,有了你的这道命令,我们一定将程远志彻底剿灭。校尉大人,现在你已经回到了广阳,这广阳城我们也该交给你了,你看我是不是该让队伍撤出广阳。” “不必了,我现在可是没有一兵一卒,再我也不是政务官吏,无权治理地方。这涿郡郡兵也是官兵,你还是安排人带着涿郡郡兵暂时治理广阳为好,等到朝廷委派了官吏,再行交接不迟。” 要的就是你的这句话,不管你是什么官,这广阳现在就你一个朝廷官员,我就把这话当圣旨了。你让我管理,我就当仁不让了。想到这里,永久非常严肃地看着刘辟、何曼。 “那也好。刘辟、何曼你们听好了,现在我命令你们暂时负责治理广阳,维护广阳治安,安排俘虏开荒种田,广阳要是出了任何问题,我要拿你们是问。” “遵命。” 刘辟、何曼也是一脸的严肃,双手抱拳郑重地回答。永久一看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起身就要告辞,谁知邹靖突然抬手示意,似乎还有话,永久不得不又坐了下来。 “永公子,广阳以东各郡,内迁的乌桓人很多。这次程远志作乱,他们肯定也会借机闹事,甚至加入程远志黄巾也未可知。你进入渔阳诸郡后,对作乱的乌桓人不可手软,以防他们与外部乌桓勾结,挑起更大的乱子。” “校尉大人放心,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老实守法的乌桓平民也就罢了,要是有敢借机闹事的,我让他们一辈子给我当奴隶。” “永公子切切不可,该杀的还是杀了,你让他们当奴隶,还不是留下祸根?” “呵呵,不会留下祸根的。” 程远志一口气跑到渔阳,还没有歇过劲来,就连忙命令邓茂、刘和、郑平召集残兵败将。大旗一树起来,当天就收拢一万多人,仅仅三天的时间,他在广阳的部下又跑回一万多人,同时还新增加了二万多人,总人数又恢复到五万多人。 与广阳的时候不同,这次召集的士兵有马匹者特别多,竟然达到了一万多人。细问之下方才得知,这些有马匹者不少是马贼,更多的则是乌桓人,他们都想借着黄巾起事的机会大捞一把。 由于黄巾军在广阳抢劫的财物、粮草全部送给了永久,程远志的人马面临地最大的问题就是粮草,如果不能弄到足够的粮草,他的这五万多人马即刻就会分崩离析,而弄到粮草唯一的办法就是抢劫。 程远志把抢劫的目标定在渔阳郡城,渔阳郡是幽州仅次于涿郡的第二大郡,人口有四十三万多,北连大漠,南临渤海,是幽州较富裕的一个郡。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占据渔阳郡,就等于把幽州从中间切断,使幽州一分为二,也方便以后向东、西两边发展。 渔阳太守李乐早就得到了程远志在渔阳召集兵马的消息,他一面征集各县乡勇,一面向广阳求救。求救的信件在邹靖到达广阳的第二天送到了邹靖的手中。邹靖立即命令求救的信差回复李乐,援军马上就到,务必据城坚守,同时命令永久火速增援渔阳。 接到邹靖的命令,永久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就命令何仪、龚都带着七千涿郡官兵出发。那信使看到七千官兵已经出发,高兴地打马回去报信去了。 从广阳到渔阳,按正常的行军速度,起码要三天才能赶到。而这三天时间里,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就在何仪动身出发的时候,程远志已经包围了渔阳城。攻城还没有开始,参加分赃的强盗就来了不少,大批的马贼、乌桓人都投入了程远志的队伍,使得程远志的兵马一下子增加到了七万多人。 这些新加入的马贼、乌桓人的战斗力可不是一般的强悍,他们常年在马背上撕杀,在大漠里出生入死,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武器装备,与那些参加黄巾军的农夫不可同日而语。 仅仅用了一天,也就是程远志包围渔阳的第二天,求救的信使还被黄巾军挡在城外,没来得及把救援的消息传给李乐,渔阳城就被攻破了。 进入渔阳城的黄巾军立即大肆抢劫,仅仅用了一夜的时间,就将渔阳城抢劫一空,来不及逃走的渔阳太守李乐也成了程远志的刀下之鬼。那些乌桓人可比黄巾军残酷多了,他们不仅仅抢劫钱财,还杀人放火,奸**女。一时之间,渔阳城里到处都是血水、火光和女人的哀嚎。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然而渔阳城里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渔阳城的四周象白昼一样明亮。火光中,从渔阳城里逃出来的百姓扶老携幼,往着渔阳城外茫茫的夜色中逃去。 此时的渔阳西城门外,刚刚赶到的永久带着一万多骑兵和七千步卒伫立在夜幕之中。他神色异常的严峻,从那些逃出城的百姓口中,大家已经知道大量马贼、乌桓人进了城,杀人放火的正是他们。 “这些该死的乌桓人,老子非剥了他们的皮不可。” “大哥,下令吧,管他们多少人,全部斩尽杀绝罢了。” 张飞怒气冲冲地吼着,两只眼睛几乎冒出火来。众位兄弟更是怒火中烧,纷纷请战,所有的士兵也是双眼发红,虽然他们的脸上涂上了迷彩,但是永久也能看出他们脸上的愤怒,和急切地想要报仇的决心。永久把将领们招在一起,狠狠地挥了挥手。 “兄弟们,杀我同胞者,斩尽杀绝!现在渔阳城里的黄巾军、马贼、乌桓人正忙着抢劫、杀人、放火,根本没想到我们会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我们正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何仪,你和龚都带着七千步卒趁乱混进城去,然后在城中突然发难,那些马贼、乌桓人下了马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他们一定会慌乱地逃出城来。” “各位兄弟,你们每人带一千骑兵,专门消灭马贼和乌桓人,绝对不能放走一个骑兵、一匹马,你们的任务就是一个不留、斩尽杀绝。那些马贼、乌桓人很可能要往北边逃跑,所以我们骑兵重点在北门外。” “关羽、张飞、高顺、赵云你们四人去北门,典韦、许褚你们两人去南门,颜良、文丑你们去东门,我一个人在西门。对于那些黄巾军步卒,都是些穷苦百姓,他们参加黄巾军,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只要他们放下武器,就把他们抓起来为我们种田。” “遵命。” 不一会,各位兄弟都带着兵马走了,消失在黑暗之中,就剩下二千骑兵,还有一千女骑兵,注视着渔阳城里的火光。 “永公子,你让我们在这里看热闹吗?” 魏大小姐见将领们都走了,自己没有事,就气鼓鼓地问永久。从上次广阳之战,永久就发现这些鲜卑女人挺行的,骑术比那些男骑兵都好,虽然没有上阵杀敌,但是她们用来吓唬敌人还是非常有效的。 “你以为马贼、乌桓人不会从西边跑吗?也许他们狗急跳墙,不顾一切的乱窜。” “那就好。” 何仪、龚都带着涿郡官兵,悄悄地朝着西城门摸去,不断地碰到外逃的百姓,那些百姓还以为又来了黄巾军,拔腿就跑。何仪也懒得管他们,自顾自地往城门赶去。 所有的黄巾军、马贼、乌桓人都在抢劫,谁也不愿意来守城门,何仪到达城门的时候,除了逃难的百姓,一个黄巾军也没有看到。何仪一挥手,那些老百姓吓得跑开了,七千多人顺利地进了城。 进入渔阳城内,何仪才发现渔阳城变成了一座人间练狱,城内已经乱成了一团,那些黄巾军、马贼、乌桓人都在忙着抢劫,手里拿着火把,身上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裹,正在挨门查户地搜索。马贼、乌桓人更是把抢来的财物堆放在马匹身上,抢掠着一切可以抢掠的物品,每个人都狰狞的好像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魔。 越来越多的火把被点亮,随后大部分的房子也被点亮了,熊熊烈火甚至照亮了这阴森森的渔阳城。 越来越多的脚步声急匆匆地在街上跑动,兵器的撞击声越来越激烈,中间夹杂着连续有人倒地的声音,惨叫声、呻吟声、哀号声,还有妇女的惊叫声,小孩子的惶恐哭声,让原本寂静的夜晚,顿时沸腾起来。 尽管大部分的房屋都变成了废墟,可是在废墟中居然还有幸存的老百姓,面对冷酷无情的马贼和乌桓人,他们早就已经麻木不仁,只是木然的伸长脖子等待对方的屠刀落下,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面对屠刀,他们又没有任何的反抗,生命是如何的脆弱。 也有些人颤抖的躲藏在床底下面,希望可以暂时延缓自己的生命,不过这些都是没有用的,那些闯进来的马贼、乌桓人毫不犹豫的举起屠刀,只听到一声惨叫,然后一切归于平静,只是空气中的血腥味稍稍浓郁了一点,如果不仔细闻的话,是不会发现的,因为这座城市的血腥味实在太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惨叫声才逐渐的稀落,能跑的老百姓都已经跑得差不多了,剩下得只能等死,那偶尔间传来的女人惊叫,或者是小孩子的哭声,让渔阳城变的更加的阴森和恐怖,那突然传来的一声声绝望的惨叫,就连自以为心狠手辣的何仪、龚都,也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龚都,你带三千人往东门杀,其他四千人跟着我往北门杀。注意,对这些马贼、乌桓人要斩尽杀绝,不要俘虏。” “遵命。” 刚刚纠集起来的黄巾军彼此还不很熟悉,再加上他们忙于抢劫,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何仪他们。官兵们发一声喊,举起大刀、长枪就朝那些正在抢劫的黄巾军、马贼、乌桓人杀去。 “杀啊……” 官兵们吼叫着,挥舞着闪亮的大刀、长枪,一路朝前砍杀。只过了小半会的工夫,官军就杀到了渔阳城的中间,开始往其他城门杀去。喊杀声和惨叫声互相交织在一起,长枪刺入人体的痛苦呻吟,大刀砍断骨头的冷漠,伴随着马贼、乌桓人的惨厉哀嚎,在渔阳城上空久久回荡。 很快,不管是黄巾军,还是马贼、乌桓人,都开始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官兵已经进城了。然而没有人指挥他们抵抗,抢劫者的本能,首先想到的就是带着财物逃跑,一时之间,有马的马贼、乌桓人跳上马背,朝着最近的城门,飞快地逃去。而那些黄巾军步卒,则一面还击,一面后退。 厮杀越来越激烈,黄巾军士兵们撕心裂肺的吼叫着,充满了凄厉而绝望的意味。官兵们都嗷嗷叫喊起来,攻击得更加的猛烈了,所有的声音都混杂到一起,再也无法分辨。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38章 :斩尽杀绝 第0038章:斩尽杀绝 最先逃出城的就是那些马贼,他们堪比狐狸还要狡猾,比豺狼还要凶狠,连自比大漠狐狼的乌桓都自叹弗如。(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他们刚刚发现城内的官兵,就象一群受惊的兔子,跳上马背就往城外跑。 而那些乌桓人则紧随其后,这些野蛮的大漠狐狼崇拜的就是屠杀和抢劫,就是那些已经内迁的乌桓人,也一时难改其嗜杀的本性,一有风吹草动,他们便聚而发难,而一遇强敌,他们逃得比兔子还快。 但是今天他们很不幸运,他们碰到了关羽、张飞、高顺、赵云, 两人的骑兵早已经等候在北城门外,黝黑冰凉的长枪汇成片片枪林,锋利的枪刃直指长空,映红了渔阳城内的火光。 耀眼的火光中,马贼、乌桓人相继逃出城来,他们身上背着包裹,马上驮着财物,打马向着北方狂奔。关羽圆睁着丹凤眼,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吼声犹如晴天霹雳。 “兄弟们,杀我同胞者,斩尽杀绝!” “杀我同胞者,斩尽杀绝!” 一千多汉子同声呼应,那声音响彻云霄,连喊边将手中的长枪次向天空,令人窒息的杀气渔阳的原野里激荡翻滚,久久不自。 “杀啊……” 关羽愤然高举长刀,眸子里掠过一抹令人心悸的寒意,一骑如风,疾驰而去。在他的身后,成千双杀气腾腾的眸子顷刻间汇聚前方,数千只马蹄敲击着地面,奔腾的铁蹄激溅起漫天的灰尘,朝着马贼、乌桓人席卷而去。 “唏唏唏……” 雄健的战马也许似乎也感到了关羽身上燃起的列烈杀意,昂首长嘶一声,作出最后的冲刺,如风驰电掣般地漫卷过冰冷的荒原,冲向那仓皇逃命的马贼、乌桓人中。 “杀啊……” 关羽长啸一声,手起刀落,一个乌桓人竟然被拦腰斩断,上半身被长刀抛向空中,下半身却还紧紧地夹在住马腹,真不愧为马背上的民族。关羽的长刀在空中轻轻飞舞,划出一道道迷乱人心的耀眼寒芒,冰寒的杀意在荒原上喧嚣而起。 数十名悍不惧死的乌桓人平端着长枪,嚎叫着朝关羽冲来,几十支长枪汇集成一片冰冷的死亡之林,妄想着从关羽这里打开一条逃往生天的通道。关羽的嘴角再次聚起一丝丝的微笑,无尽的不屑从眸子里倾泄而出。 “去死!” 关羽狂吼一声,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呼啸而出,锋利的刀刃划破长空,化着一道耀眼的寒光,挟裹着冰凉的杀机,从乌桓人的眼前闪过,成为了他们生命中最后的光芒,几十颗人头在空中飞过,无神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身躯消失在茫茫荒原。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杀啊……” 一千铁骑紧跟在关羽身后,如影随形,上千支长枪在空中掠过,刺穿渔阳的夜空,在空中划着一道道优美的轨迹,喷射出一束束绚烂的血光。骑兵们齐声呐喊,响彻渔阳上空,这一刻,马贼、乌桓人都在战栗,在颤抖。 “鬼啊……” 无论是马贼,还是乌桓人,既震憾于这支骑兵的骁勇,又惊恐于他们的面目,不由得发出了胆颤心惊的嚎叫,更有胆小的马贼从马上摔了下来,被后面的马蹄踩碎了脑袋。 关羽的一千铁骑犹如旋风般刮过荒野,人骑所过之处,马贼、乌桓人如波分浪裂,竟然无有一个马贼、乌桓人敢与争其锋,仅仅片刻功夫,关羽和他手下的骑士们就杀到渔阳城下。 “杀啊……” 还没等关羽回过首来,张飞那雷鸣般的吼声就刺破夜空,响彻云霄。一直伫立在暗处的张飞,极不情愿的把第一轮冲锋让给了二哥关羽,眼看关羽已经穿阵而过,便迫不及待地发出了冲击的命令。 耀眼的寒光再次腾起,迷乱了马贼、乌桓人的双眼,上千支长枪排成枪林,挟裹着万千雷霆之势,朝着前方碾压过来,窒息得马贼、乌桓人喘不过气来,一千多支长枪掠空而起,那一道道冰冷的寒光,发着刺耳的长啸,直指马贼、乌桓人的胸膛。 “杀啊……” 面对马贼、乌桓人的长枪,张飞竟然熟视无睹,仰天怒吼一声,长长的丈八蛇矛横扫而过,无比惨烈的杀伐之气便倾泄而出。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三棱矛刃已经从乌桓人的胸膛穿过,那污血顺着宽大的血槽奔涌、喷射。 张飞挑起那乌桓人的尸体,向着前面的乌桓人砸去,暴虐的力量透过尸体传来,那乌桓人的身体竟然被撞得从马上飞了出去,沉重的躯体在空中飞过,又连接撞飞了好几个贼兵,纵马踩踏而过。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斩尽杀绝!” 一千名骑兵齐声高喊,满脸狰狞,那迷乱的油彩使他们看起来更象是来自地狱里的幽灵,闪亮的长枪划破夜空,霎时洞穿了乌桓人的胸膛,锋利的三棱枪刃直透后背,乌桓人的眼神顷刻间暗淡下来,粗壮的身体在马背上剧烈地抖动了几下,颓然栽下马来。 那些刚刚逃过一劫的马贼、乌桓人还没恶来得及庆幸,又是一柄柄锋利的马刀绽起一道耀眼的寒芒,冰凉的锋刃从他们的颈脖间一掠而过,他们的头颅已然从脖子上滑落,殷红的热血冲天而起,迷乱了渔阳的夜空。 “放箭……” 随着高顺的一声高呼,一千多骑兵从黑暗中杀出,刺耳的破空声响成一片,密集如蝗的箭矢掠空而起,向着那些侥幸脱逃的马贼、乌桓人飞去,仓皇逃命的马贼、乌桓人立即人仰马翻,人的哀嚎和马的嘶鸣顷刻间在荒野里回荡。 一支支锋利的箭矢狠狠地钉在马贼、乌桓人的身上,发出“噗噗噗……”的一片响声,连同他们抢劫的财物,一起从马背上栽了下来,空余那些失去了骑士的战马,发出一声声悲伤的长嘶。 一个身形魁伟的乌桓大汉仰天长嚎,发出凄历的悲鸣,殷红的血丝布满了他的双眼,整个人的神情变得无比的狰狞,就象一头发了疯的豺狼,挥舞着他那半人高的狼牙棒,接连拨开好几支射向他的箭矢,不顾一切地朝着高顺扑来。 高顺狠狠地一夹马腹,催马狂奔,马蹄卷起一路风尘,脚下的大地潮水般地象后退去,犹如一阵狂风朝着乌桓大汉席卷而去。 “噗……” 那乌桓大汉脸上的得意还没有完全绽开,重重地狼牙棒还在空中呼啸,就被莫名的惊恐取而代之,迷乱的双眼闪过一道冰凉的寒光,胸膛已被三棱长枪洞开了一个大窟窿,激血正如喷泉般飞射而出。 “杀啊……” 赵云的长枪无比潇洒地直指苍穹,闪亮的三棱锋刃倒映着渔阳城的火光,泛起一片血红。愤怒的长嘶顷刻间响天彻地,上千的幽灵犹如从天而降,整个大地突然激荡不已,翻滚不休。 “天亡我也……” 不管是马贼,还是乌桓人,都从心底里发出了绝望的嚎叫,一轮轮的冲杀,逃出城来的几万马贼和乌桓人已经稀稀落落,所剩无几,满以为已经绝处逢生,认知道还有更多的天杀神挡在后面。 滚滚向前的骑兵平端着长长的大枪,锋利的三棱枪刃犹如幽灵狰狞的獠牙,无情地刺进马贼、乌桓人的身体,刹那间激起一片灿烂的血花,那锋利的三棱枪刃发出的幽幽寒光,成了马贼、乌桓人心中挥之不去的可怕梦魇。 赵云的长枪在空中跳着欢快的枪舞,锋利的枪刃冰冷地切过乌桓人的咽喉,乌桓人的血花在空中飞溅,与赵云的枪花遥相辉映,交织成一片绚丽的血光之舞,映寒了渔阳的夜空。 同样的场景不断地重复,就象一场没有结尾的游戏。心胆俱寒的马贼、乌桓人再也不敢与这些来自地狱的幽灵正面争锋,本想绕开正面从两翼落荒而逃,可认知刚刚穿阵而过的关羽、张飞又从两翼杀了回来。 这是一场真正的屠杀! 在这些天神般的悍将面前,那些可恶的马贼、乌桓人犹如受惊的羔羊,直到这时,他们才真正地感受到了被屠杀的凄惨、悲凉,回首渔阳城头,那冲天的火光如鲜血般的火红、火红。 …… 程远志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些来投靠黄巾的马贼、乌桓人仅仅只是为了抢劫,开始的时候,他还在为这些马贼、乌桓人的悍勇而兴奋,可是一旦进入渔阳,程远志就对他们失去了控制,特别是乌桓人,他们不仅仅抢劫,还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黄巾军也抢劫,他们每打下一个地方,首要的任务就是抢劫。一支没有后勤基地的军队,不抢劫是难以维持下去的。开始的时候,他们只抢劫那些豪门、士族,很快就发展到抢劫平民百姓。 然而黄巾军却很少屠杀平民百姓,仅仅只是抢劫粮草和财物而已。程远志一看到乌桓人杀人放火,开始还想着制止,他毕竟是准备打天下的,也知道民心不可失。可是他们沉浸在杀人和抢劫的快感之中,没有一个乌桓人把他放在眼里。 “官兵杀进城来了……” 就在程远志和邓茂、刘和、郑平等人在渔阳太守府里商量着下一步如何行动的时候,街上的黄巾军士兵们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呼,四个人连忙跑出太守府,却看到何仪带着官兵杀将而来。 “赶快撤退,赶快撤退。” 已经败过一阵的程远志一见到何仪的官兵,就想起了那恐怖的天兵天将,既然这些步兵来了,那些骑兵还会远吗?程远志哪里还敢多作停留,忙不迭地大声叫喊着,自己带头朝东门跑去。 然而刚刚跑出东门,程远志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茫茫夜色之中,借着渔阳城里的火光,隐隐约约地看到前面不远,有二队骑兵等在那里,长枪的锋刃发出幽幽的寒光,映照着渔阳城的火光。 “天啊,又是这些鬼骑兵。兄弟们,生死在此一举,不管他们是人是鬼,我们冲过去。” 渔阳的东城门外,两千骑兵摆开了森严的军阵,颜良、文丑目光冷冽,神色严峻,静静地伫立在骑兵阵前,两千骑士遥望着渔阳城中的火光,仇恨的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 “黄巾逆贼听着,投降者免死,顽抗者杀无赦。” 没想到,颜良的喊话竟然激起了黄巾贼将的凶性。大概是英雄的故事听多了,自己也想过一把当英雄的干瘾,从黄巾军大队中,冲出一个威猛的大将,耀武扬威地来到阵前,大声叫喊起来。 “我乃黄巾大将邓茂,谁敢与我一战?” 话音刚落,文丑一催战马,率先冲了出去。也不与邓茂答话,三棱长枪直刺邓茂心窝。那邓茂挥刀来挡,谁知文丑虚显一招,反手朝邓茂后背砸来。那邓茂不及防备,被文丑打下马来。 “要不是我大哥不准杀死你等,一枪就要尔的狗命。” 文丑用三棱长枪指着躺在地上的邓茂,冷冷地喝到。到这时候的那邓茂仿佛才明白了,想当英雄,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仅仅凭着一身蛮力和魁梧身格是远远不够的,自己离英雄还有很远的距离。 那程远志见邓茂被打下马来,也是热血上头,勃然大怒,一声大喝,双腿狠狠地一夹马腹,那马长嘶一声,甩开马蹄朝前疾奔而来。程远志拍马舞枪,直取文丑。 颜良一看,二话没,立即舞动长枪,纵马飞迎。**坐骑如利箭般奔出,瞬息之间就穿越近百步。程远志见了,早吃一惊,措手不及,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胳臂上早挨了颜良一枪,立身不稳,翻身落马。 “冲啊……” 那些黄巾军士兵们本来就是临时参加起事的流民,既没有战斗经验,也没有经过训练,参加黄巾军无非是想混口饭吃,哪有什么士气?见程远志、邓茂轻易被捉,早就没了胆气,立即四下逃跑。 只有那些有马骑的黄巾军将领们,勉强还有些战斗力,可在骑兵面前,几乎没有一个人走过一个回合,纷纷并打下马来。要不是永久事先有交待,不知要杀掉多少人。 这下可苦了颜良和文丑,堂堂的骑兵将领,竟然成了专门捉俘虏的步卒。可这些流民象没头的苍蝇到处乱跑,好不容易才把他们聚在一起。二万多俘虏蹲在地上,破铜乱铁扔了一地,还有大大小小的包裹,双手抱着头,黑压压的一片,一个个神色惊恐。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39章 :青州危急 第0039章:青州危急 荒凉的渔阳原野,春风徐徐吹过,三个纵马飞驰的骑兵,从遥远的地平线上疾驰而来,“得得得得”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里传得很远很远,象一阵旋风般直奔渔阳城外的骑兵大营。 “报……幽州校尉急信。” 随着程远志、邓茂、刘和、郑平的投降,永久迅速平定了渔阳,黄巾军、马贼、乌桓人抢劫的财物、粮草正好照单全收,这也为大批俘虏开荒种地提供了启动资金和粮食。 还真别,那些逃进渔阳城的豪门、士族、乡绅还真是富裕,本以为到城里来安全,没想到全部送给了黄巾军、马贼、乌桓人,结果又都到了永久的手里,总算是物尽其用。 听收复了渔阳,那些跑出去的难民纷纷返回家园,开始春耕。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永久把那些俘虏分成一个个千人队,集体开垦荒地。 为了安置程远志、邓茂、刘和、郑平四人,高顺从投降的黄巾军士兵中,挑选了一千多个精锐,专门成立了一个骑兵千人队,就由程远志任千伕长,跟随大军外出征战。 由于人口稀少,再加上马贼、胡人不断的抢劫、骚扰,幽州的许多土地都被荒芜了。有了这些俘虏,渔阳又充满了生气。正当永久热热闹闹地春耕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幽州校尉邹靖的牒文。 中军大帐里,刚刚接到邹靖急信的永久把兄弟们召集起来,把邹靖的急信让大家传看了一遍。邹靖在急信中告诉永久,黄巾军围攻青州甚急,让永久留下步卒把守渔阳,等待朝廷委派官吏,要永久带领骑兵火速去救援青州。 原来,孙观、吴敦、尹礼、昌豨等黄巾贼首纠集十五万黄巾贼众,已经攻下了好几个县城,目前正在攻打青州。青州刺史龚景唯恐青州有失,急忙派出使者向幽州校尉邹靖求救。而幽州骑兵是长途救援最理想的队伍,邹靖马上就想到了永久。 “兄弟们,眼下青州危在旦夕,龚景求救,邹靖有令,我拟即刻起兵,兄弟们以为然否?” “大哥,这还有什么可商议的,我等兄弟招募乡勇,为的就是平贼安民。如今青州有难,岂能坐视不管,大哥还是即刻起兵为好。” 张飞真是个急性子,听永久为救援的事还要大家商议,不禁有些急了,立即跳了起来。众位兄弟也连连点头,求战心切。永久笑了笑,朝大家点了点头。 “各位兄弟,那你们就去准备吧,即刻出发。” 等兄弟们都走了,永久又命令李武,去叫张世平、苏双、何仪、龚都四人。张世平和苏双就跟随着大军,不一会,张世平、苏双就来到了永久的大帐。 “两位兄弟,我们大军马上就要外出征战,平贼安民。然而我们众兄弟却无一处安生立命之地,大军更是没有粮草、后勤保障。如今广阳、渔阳两郡太守空缺,朝廷很可能马上就会委派人来,到时我们兄弟又成了无家之人。” “你们也知道,现如今朝廷宦官当道,皇上爱钱,纵然有功,想要一官半职还得花钱。所以我拟请你们两位往洛阳一趟,到朝廷去活动活动,花多少钱都可以,看能不能与中常侍张让等人接洽,把这两郡太守之位争取到手。” 显然,作为消息灵通的商人,张世平、苏双知道朝廷卖官鬻爵的事情,听罢永久的的话,立即兴奋起来。心中马上盘算开了,纵然将来没有大的作为,如果有了两郡之地,也可保一世富贵。张世平连忙向永久进言。 “永久兄弟考虑的真是深远,谋取这两郡之地确实势在必行。只是我俩乃一介商人,与朝廷大臣们素无来往,与宫内太监更无交情。不过我们还是立即动身去洛阳,尽力为永久兄弟争取。如果永久兄弟遇到得力的人选,速派到洛阳来,千万别误了永久兄弟的大事。” “好的,这事就拜托你们了。你们把鲜卑奴隶和后勤、工匠等事宜交给李时、李上兄弟俩,让他们跟着大军去青州。” “对了,永久兄弟,我原来帮你找的那个贴身护卫陈安,他经过考虑,已经答应跟着我们,这次去青州,正好把他带上。” “很好,你就让他来吧。” 张世平、苏双刚走,何仪、龚都就来到了永久的大帐。寒暄完毕,永久紧盯着何仪、龚都看了一会,方缓缓地开口。 “何仪兄弟、龚都兄弟,我们大军即刻就要出发,前往青州剿灭黄巾。然而渔阳不似广阳,渔阳方定,内有黄巾余孽蠢蠢欲动,外有乌桓、马贼虎视眈眈,还有几万黄巾俘虏要开荒种田,需要有勇有谋的将领来替我们兄弟镇守后方。不知你们可敢当此任?” “有何不敢? 听要让自己来镇守渔阳,何仪、龚都俩人互相看了看,立即同时上前回答。实际上,他们也有些不愿意跟随大军去攻打黄巾军,不管怎么,那些人也曾是他们的同道中人,要他们去杀黄巾军,总有些于心不忍。 “那好,我就把渔阳交给你们两人了。你们率领那七千涿郡官兵,维护渔阳稳定,组织俘虏开荒种田,同时还要准备接纳大批俘虏。” “遵命。” …… 为了迅速救援青州,在青州信使的引领下,永久带着一万多骑兵连夜就出发了。没有月亮的夜晚,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 一路急行,不日就来到了青州。进入青州齐国没有多远,跟在永久身边的陈安就显得焦急不安,心神不定。永久知道他有话要,连忙遣开众人,身边仅留下陈安一人。 “永久兄弟,青州州城临菑失守了,大约有五万官兵正朝着北边逃来。” “哦……” 永久勒住马,静下心来,闭上双眼,果然感觉到大批官兵正在向北奔逃,但是后面并没有追兵。看来黄巾军在乎的就是在城里抢劫,对于逃跑的官军倒是没放在眼里。 “走吧,我们迎上去。” 在离临菑一百里的地方,永久的大军遇到了正在逃亡的青州官兵。此时的青州官兵,早已经跑得精疲力竭,沿途还逃散了许多人。见到信使带来的骑兵大军,喜形于色的龚景连忙来到永久面前,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激动得差一点老泪纵横。 “多谢永先生千里迢迢来救青州,解青州百姓于倒悬。老夫在这里先替青州众官和百姓谢过了。有了永公子的这一万骑兵,我青州众官和百姓有救了。” “刺史大人不用客气。” 望着青州的五万多官兵,永久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这些青州官兵虽然名为官兵,其实也是刚刚招募起来的乡勇,虽然他们的装备和武器要远远好于黄巾军,但是他们根本没有经过训练,也没有武功高强的大将率领,一旦上阵,得胜则士气高涨,勇往直前,而一旦败落,则兵败如山倒,跑得比兔子还快。 “刺史大人,据信使,临菑城高墙厚,兵精粮足,守个月余应该没有问题,为何突然就被黄巾军攻下来了?” “唉,真是一言难尽。” 龚景长叹一声,痛苦地摇了摇头。确实,青州城里有各郡、县的乡勇十多万人,城墙高大,还存有大量的粮草、兵器,虽然贼兵有十五万之众,也一时难以攻下,紧守到援兵来救是没有问题的。 “永公子有所不知,那黄巾军头目孙观是个凶狠、狡猾的豺狼,他命令黄巾军把乡勇们的家人抓了起来,让那些老弱、妇孺来攻城送死,结果守城的官兵不忍杀害自己的亲人,被黄巾军趁势攻上城来。临菑丢了,士兵也跑了一半。” “哦,这孙观还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怪不得临菑城这么快就丢了,原来这孙观还真是个人才,竟然想出了用官兵家人当替死鬼这么个毒计。瞬间,永久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刺史大人,我们全部是骑兵,对于攻城那可是无能为力。现在黄巾军占了临菑,他们要是据城坚守,拒不出战,我们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难道就让黄巾军呆在城里为所欲为?” “刺史大人,如果让黄巾军知道来了一万多骑兵,打死他们也不会出城来与我们决战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青州官军调头回去,攻打临菑,这样或许黄巾军还会追出城来,我们再来消灭他们。” “永公子,你也看到了,就这些官军,没有跑散已经很不错了,还能指望他们攻打城墙?如果回去遇到黄巾军,不定就会一哄而散。” 龚景得没错,这些官兵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肯定没有再战之心,不过有一点他不知道,那就是永久兄弟们的骁勇,一定会重振这些官兵的士气,而永久则对此充满了信心。 “刺史大人得没错,但我要的正是他们没有士气,让黄巾军轻视他们,出城决战,我们好一举消灭黄巾军。” 龚景可是明白了,永久这是要拿他这五万官兵作诱饵,引黄巾军出城。五万官兵他倒是不在乎,可是他年纪大了,再也跑不动了,他可不想让自己也被永久拿去当了诱饵。 “那……老夫就把这五万官兵交给你吧。有什么要求尽管,还请永公子除恶务尽,一定要把孙观黄巾消灭殆尽。” 永久可不会跟你客气,我千里迢迢来救青州容易吗?要求是要提的,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可不是白给你帮忙的,不过要求倒是可以提得间接一点。 “刺史大人,我只有一个要求。这些黄巾军士兵也是些穷苦百姓,参加黄巾军无非是想混口饭吃。我也不想大开杀戒,尽量全部俘虏他们。打下青州之后,还望刺史大人善待这十五万黄巾军俘虏。” 刚才还笑眯眯的龚景,一听到这么多俘虏,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渐渐地变成了苦瓜脸,就好象牙齿突然疼了起来。我的天啊,十五万俘虏,你让我如何善待? “永公子啊,这可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那十五万多黄巾军俘虏,让我把他们怎么办?杀之,有伤天和;放之,恐复为贼;关之,粮从何来?对了,永公子,你们在广阳、渔阳抓到的俘虏是如何处置的?” 永久的心中早就有了盘算,正想办法把龚景一步步的往上引。谁知道龚景竟然主动问起,这真是磕睡来了就遇到有人头枕头,连忙微微笑了笑。 “幽州地广人稀,又与胡人交界,我们就把那些黄巾俘虏安置到胡人的地盘上去开荒种地,还可以防范胡人,反正也不怕他们跑了,他们就是去抢劫胡人我们也可以不管。” 龚景的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不过瞬间即逝。青州与胡人可不搭界,就是想送到胡人那里去,也没有条件啊,看到面前的永久,突然有了主意,连忙朝永久露出微笑。 “永公子,你们那办法可真是个好主意,幽州北邻胡人,可以把俘虏安置到胡人的地盘。不过青州东邻大海,这些俘虏确实不好安置,总不能把他们安置到海里去吧。你看是不是把他们也送到胡人地盘上去,就当给你们增加人手了。” 永久早就想到龚景会提出类似的要求,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犹豫了好一会,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勉强答应,但是也提出了条件。 “刺史大人,送到幽州也未尝不可。只是这路途遥远,刺史大人你得提供一万步卒押送和看管,免得他们路上又跑了,复返为贼。同时你还要为他们提供半年的粮食和他们住宿的帐篷,在他们种出粮食之前,总不能把他们冻死或者饿死吧。” 这么苛刻的条件,差点没把龚景噎死。不过他也是个明白人,十五万黄巾军啊,要是不送走这帮瘟神,青州万难安宁。他一咬牙,破财免灾吧,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到时候他再找青州的豪门、士族和乡绅们去收就是了。 “就依永公子的。永公子,不知你什么时候可以攻下临菑?” 这个还真不好回答,要是那孙观龟缩的青州城里,他还真没有办法消灭他们。不过他相信孙观会出城的,微微笑了笑,充满信心地对龚景出了自己的计划。 “刺史大人,我已经有了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三、五天就可以结束战斗。不过还得刺史大人配合一下,请你立刻下令各郡、县迅速征集乡勇和粮草,做出反攻临菑的架式。剩下的事情就该我们来做了,刺史大人放心等着吧,过不了几天,青州就不会再有黄巾贼了。” 看到永久那么有信心的样子,再看看那威武的一万多骑兵,龚景总算放心了,他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终于又笑了起来。 “永公子真是大才,剿灭了孙观黄巾贼众,本官一定上报朝廷,为你请功。这可是大功一件啊,想那右中郎将朱隽刚刚在长社兵败,和左中郎将皇甫嵩一起被波才围困在长社城,动弹不得。而我青州一战平贼,岂不是天大的功劳?” 永久笑了笑,请不请功他倒是不在乎,现如今宦官当道,功劳再大有个屁用,如果没有钱送,到时候恐怕连个县官也弄不到。 “刺史大人,时间紧迫,我们开始行动了。”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40章 :孙观夜袭 第0040章:孙观夜袭 青州首府临菑城内,虽然老百姓跑得差不多了,但是街上却次序井然,穷苦的老百姓只要老老实实的交出了粮食和财物,倒也相安无事。黄巾军士兵们已经把城市搜查了三遍,除了抢劫财物,倒是没有杀人放火的事情。 孙观可比程远志能干多了,手下的黄巾军将士也被他管的服服帖帖。虽然攻破了临菑城,但是大多数士兵并没有进城,全部驻扎在城西的大营里。抢劫的财物也全部放在大营里,谁也不敢私藏半分。 青州刺史跑了,孙观带人进入刺史府,大模大样地在刺史府发号施令,俨然成了青州的主人。正因为他有这种当家作主的心态,他的手下才更象是士兵,而不是土匪。 “报……” 一个传令的黄巾小兵从马上跳了下来,飞快地跑进青州刺史府的大门,手里高举着传令的小旗,嘴里高呼着“报”字,一阵烟似地冲进了刺史府大堂,“扑通”一声跪在几个黄巾军将领面前。 “报,青州官兵又回来了,还有五万多人,另外他们又带回来了二千骑兵,据是从幽州请来的援军,现正在北门外三十里处。” “啊……” 吴敦、尹礼、昌稀等黄巾军将领惊得站了起来,对于骑兵,他们可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无论是鲜卑人,还是乌桓人,都多次深入到青州来抢劫,每次也就是几千骑兵,却来去如风,朝廷的官军也只能望风而逃。 “慌什么!不就是二千骑兵吗?用得着这么紧张吗?快去打探,待他们今天扎营后再报。” “遵命。” 孙观狠狠地把几个黄巾军将领瞪了一眼,他们才乖乖地坐了下来。要孙观不怕骑兵,那是假的,可是他不能在将领们面前表现出恐惧来,还要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五万青州官军已经是惊弓之鸟,根本不堪一击。他们还敢回来,就是靠的那二千骑兵撑腰。只要我们想办法消灭了那二千骑兵,那些青州官兵将不战而逃。” “将军大人,如何消灭那二千骑兵呢?” 尹礼可没有孙观那么有信心,朝廷官军都拿骑兵没有办法,你孙观能有什么好办法消灭骑兵,顶多守在城里罢了,要想消灭骑兵谈何容易。 “幽州骑兵长途奔袭,远道而来,肯定是疲惫不堪。若待他们休整数日,缓过劲来,必为我心腹大患。如果现在就去攻打,他们骑在马上,来无影,去无踪,我们到哪里去追。我欲待他们扎营后,连夜偷袭敌营,打他个措手不及。” “尹礼,你率三万多人守住城西大营;吴敦,你率三万多人守住临菑城,昌豨,你随我率九万多人袭击他们的大营。” “记住,今晚的偷袭要全部带上长枪和弓箭,专门对付他们的骑兵。骑兵虽然厉害,但是他们毕竟只要二千多人,拼得十个对付他们一个,也要把他们拼光。” “遵命。” 众将答应一声,各自去调集兵马。在他们四人中,尹礼、吴敦、昌豨每人只有三万多人,其余的人马,也是最有战斗力的人马,都是属于孙观的。 …… 这是一个明亮的夜晚,月亮高挂在天穹,月光温柔地抚摸着大地,荒野上的小草披上了一层银光。远处还有几颗闪闪烁烁的星星,更给这月夜增添了几分诗意。整个世界仿佛沉浸在银色的光海中,烘托着充满温馨静谧的夜。 永久提着三棱长枪骑在马上,置身在这月光之海中,黑色的盔甲披着银白色的月光,就象一个下凡的战神。眼望着这温柔恬静的月光和银白色的大地,心中竟生出了“看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豪情。 荒原里的小草,刚刚生出嫩芽,羞涩的野花,在月光中伸着懒腰,不知名的小虫,在草丛中鸣叫,唱着悦耳的情歌,各自追寻着自己的爱情,此起彼伏,合奏着一首荒野交响曲。 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是百花齐放的季节,是情意绵绵有季节。有多少情爱在春天里绽开,就有多少生命在春天里孕育。温柔的月光之下,无数的生命在翩翩起舞。 然而,一场蹂躏生命的屠杀就要开始了。 从孙观开始集合队伍的时候起,永久就感觉到了孙观的意图。他立即命令队伍集合起来,趁着天黑急行军几十里,抢先带着部队埋伏在半道上,静静地等待着孙观。 “大哥,你如何肯定孙观一定会来偷袭?” 银色的月光之下,张飞端坐在战马之上,手中的三棱长矛在月光下发出幽幽的寒光。他看了看身边的永久,有些不相信地笑了笑。永久侧头看了张飞一眼,淡淡地笑笑。 “如果你是孙观,难道你不想趁着敌人远道而来,立足未稳,而趁机攻击吗?” “如果我是孙观,肯定白天就来攻打,而不会等到晚上来偷袭。” “可惜孙观不是你,他白天肯定是不会出城的,一定会选择晚上偷袭。” “为什么?” “感觉,就凭我的感觉。” 皓月当空的时候,远远的跑来了一队骑兵,他们走走停停,时不时地对着路边的原野射上几箭,原来这是孙观的先头队伍终于过来了,一百多骑马的斥侯率先冲了过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孙观的大队才姗姗来迟。远远地看去,就象是一条巨大的蟒蛇在原野里蜿蜒而行,虽然他们的脚步很轻,但还是惊起了无数的虫豸,引起草丛中一阵的慌乱。 月光中,孙观和昌豨骑马走在头里,他们身后的黄巾军队伍绵延上十里,象一群蚂蚁席卷而来。尽管已是春天,但是夜里还是很凉,而黄巾军士兵们都穿着单衣,却也头上冒汗。 “大哥,我越来越崇拜你了,你不去当算命先生真是白瞎了你这个人才。” 永久轻轻的笑笑,明亮的月光之下,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收起,远望着长长的黄巾军队伍,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芒,脸色严峻得犹如这幽冷的月色,话的语气也是异常的冰凉。 “三弟,你带一千人从前面冲杀。记住,要少杀戮,把他们冲散、吓回临菑城里去就行。那些跑不了的就尽量多抓活的,我们幽州可有大片的土地没有人耕种。其他兄弟,你们就陪着大哥在这里看场戏吧。” “哈哈哈……听大哥的。” 正在行进的黄巾军丝毫没有感觉到他们正一步步在走向深渊,一直待到黄巾军大队过去了三分之一,永久才向张飞点了点头。张飞把他的三棱长矛朝天一举,放开他那大嗓门,平地里响起一声炸雷。 “兄弟们,杀啊……” 刹那间,一千多条长枪直指长空,形成一片密密麻麻的枪阵,幽冷的月光之下,那锋利的三棱枪刃,闪耀着一道道冰凉的寒光,随着张飞的一声大喝,紧跟着吼叫起来,呼喊声响彻云宵。 “杀啊……” 一千多骑兵催马疾驰,平地卷起一阵狂风,就象一股泄闸的洪流,朝着黄巾军队伍奔腾而来,几千只马蹄猛烈地敲打着地面,犹如擂响了进攻的战鼓,将宁静的月色被踏得粉碎。 狂奔的马蹄之下,无助的小草在呻吟,柔弱的野花在哭泣,欢叫的小虫子立即闭上了嘴巴,爱情再美,还是小命要紧。大地开始发抖,连高挂在半空的月亮也微微颤动,连带着月光也跟着不停地摇曳。 一千多骑兵仿佛来自地狱里的幽灵,一下子从地底下冒了出来,整个黄巾军队伍竟然傻傻地呆住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面对滚滚而来的一千多铁骑,黄巾军顿时慌了手脚。没有人提醒,也没有人指挥,那些黄巾军士兵们“哗啦”一下扔下了手中的兵器,拨腿就跑。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骑兵们高声喊叫着,在黄巾军队伍中横冲直撞,长枪变成了长棍,但见长棍横飞,黄巾军应声而倒。骑兵们所到之处,黄巾军士兵连忙扔掉兵器,蹲在地上。有少部分骑马的将领,早就被骑兵们打下马来。 “鬼啊……” 那些有幸回头看到骑兵面孔的黄巾军士兵,立即发出了胆颤心惊的嚎叫,胆子小的士兵当场就有不少人吓得晕了过去,就是那些胆子大些的,也不过是夺路狂奔,其实大脑里也是一片空白。 “下去。” 张飞猛喝一声,手起矛到,长矛狠狠地砸在一个黄巾军将领的肩上,硬生生地把他从马上掀得飞了起来,直飞得十几丈远,才摔落在人群之中,又把正在奔跑的黄巾军士兵砸倒了一片。 走在队伍前面的孙观一看后面遭到骑兵进攻,瞬间就明白自己偷袭不成反被敌袭,慌乱之后迅速镇定下来,眼见得骑兵只有一千多人,孙观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 “回去,全部回去进攻骑兵。” 虽然骑兵速度快,杀伤力强,来去如风,十分厉害,但是有近十万步兵的孙观也不会把一、二千骑兵放在眼里的,就凭自己的长枪兵、弓箭手,就是死缠今天也要把这些骑兵缠死在这里。 “杀啊……” 令永久没有想到,孙观竟然带着步兵从前面杀回来了,不仅一点也没有显得慌张,而且还杀气腾腾。三万多人呼喊着,一个个向下山的猛虎,手中的长枪高高扬起,朝着张飞的一千多骑兵围了上来。 张飞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目光冰冷地掠过月色下的荒野,扫视了一眼冲上来的黄巾军,手中的长矛朝前一指,眉宇间立即透出一股狂暴的杀气,冷冰冰的语气更似这月夜般的寒冷。 “孙观这小子倒还真有几份能耐。兄弟们,杀回去,这次要给孙观点厉害瞧瞧。” “杀啊……” 一千个怒吼同时暴发,就象月夜里突然响起了惊雷。一千支长枪直指明月,刺碎的月色在三棱枪刃上闪烁。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一千多骑兵纵马狂奔,犹如一阵旋风,朝着冲上来的黄巾军席卷而去。 “杀啊……” 孙观将手中的长枪朝前一挥,狂怒着喊叫起来。他手下的黄巾军没有半点犹豫,也没有一人退缩,三万多人平端着长枪,紧跟着他们的头领,吼叫着冲了上来。 …… 不远处的荒野里,关羽正心急地等待着进攻的信号,他微闭着美丽的丹凤眼,无心欣赏这明亮的月色,任由月光撒落在他的盔甲上。高大的身影倒印在荒凉的大地上,一柄长长的三棱大枪就象一个哨兵站立在他的身旁。 由于大哥有令,今天晚上少开杀戒,关羽也不得不把大刀换上了长枪,权当练习棍法了。也许是受到永久的影响,黄巾军在兄弟们的眼中,已经成了开荒种田的劳力,而不再是被杀戮的对象。眼看着黄巾军从面前走过,关羽不由得睁开眼,再一次遥望着前方。 “杀啊……” 终于,焦急的关羽看到张飞在前面动手了,脸色微微一紧,立即扬起手中的长枪,平指着前面不远的黄巾军大队,朝着兄弟们大喊一声,一催坐下战马,如疾风般地冲了出去。 关羽身后的骑兵一起催动战马,如影随形般地紧紧跟随在关羽的身后,一千多支长枪划过月色,明亮的反光映透了半边天际。月光之中,一千多骑兵犹如从黑暗中冒出来的鬼魅,向着前方的黄巾军漫卷而来。 “闪开!” 急奔中的关羽大喝一声,手中的长枪挟带着雷霆般的威势,恶狠狠地朝着一个黄巾军将领横扫过去。看到突如其来的骑兵,黄巾军士兵们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夺路而逃,唯独这个将领挥舞着长枪,不顾死活地竟然迎了上来。 “砰……” 面对关羽横扫的长枪,那个黄巾军将领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抬枪来挡,然而令他没有想到,他的长枪不仅没有挡住对手的长枪,随着一声闷响,自己反而连人带枪一起被砸得飞了起来。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41章 :挤进青州 第0041章:挤进青州 永久依然伫立在原野里的土坡上,面色淡淡地看着前面的撕杀,眼光中露出一丝冷冷的寒意。在他的身后,是庞大的骑兵大队,齐齐的遥望着前方的战场,羡慕地看着同伴们在战场上耀武扬威。 “大哥,没料到这孙观还真是个将才,竟然率领前锋杀了回来,看来三哥有麻烦了,要不要我们去帮他一把。” 现在陪在永久身边的,就剩下颜良和文丑两个兄弟。他们两人眼见到张飞朝着密集的步兵阵杀去,不由得替张飞担心起来。颜良紧了紧手中的长枪,眉头紧锁,连忙向永久提出了建议。 “六弟不用担心,我们并不是要消灭孙观,吓唬吓唬他而已,只要他逃回临菑城,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现在没有必要全力以赴,我们还不是暴露实力的时候。” 嘴上虽然得如此平淡,心里却不免有些焦急。以二千骑兵冲击九万多步兵,永久觉得自己有些托大了,尽管不准备消灭黄巾军,恐怕就是吓唬他们,这么一点兵力也是不够的。 “大哥,二哥也动手了,正往前面杀来。” 顺着文丑手指的方向,永久看到关羽正朝着前面杀来。中间的黄巾军士兵们可没有孙观这样的将领指挥,在尖刀般的关羽面前,黄巾军波分浪裂,哭喊着朝荒野里跑去。 “杀啊……” 几十个黄巾军士兵平端着长枪,朝着策马狂奔的张飞迎面撞了上来。暴怒的张飞狂吼一声,长矛随即展开,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当当当当……”一阵金属撞击之声迅速响起,几十把长枪已经不翼而飞。 “咴唏唏……” 张飞的座下战马腾空而起,四蹄踏着黄巾军士兵们的身体,飞跃而过。正好赶上吼叫的孙观,张飞的目光凝聚,手中长矛顺势朝下一砸,挟裹着威猛无比的气势,朝着孙观的头部狠狠地扫来。 “当……” 情急之下的孙观连忙举枪格挡,只听得惊天动地的一声炸雷响过,孙观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双臂的存在,只觉得双手的虎口钻心般的疼痛,两耳一片嗡嗡作响,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眼前无数的金星在飞,恍如银河落下了九天。 “咴唏唏……” 强大的压力透过孙观传递到他座骑身上,孙观的座骑哪里经得起如此狂暴的摧残,昂首发出一声悲嘶,前蹄突然一软,整个马身趴倒在地。马上的孙观还没能从兵器撞击声中清醒过来,又被他的座骑摔出去十几丈远。 “撤,快撤……” 紧跟在孙观身后的昌稀可是被张飞的强悍震憾住了,眼看那杀神透阵而过,昌稀楞在那里根本不敢出手。等待孙观的亲兵救起孙观,慌乱之中的昌稀再也顾不得缠住骑兵,连忙喊叫着朝临菑城跑去。 “杀啊……” 然而黄巾军的恶梦还没有结束,昌稀还没有跑多远,又碰上了迎面而来的关羽。只见那关羽一根长枪犹如千钧大棒,抡圆了在阵中横扫一切,那些骑马的黄巾军将领转眼间就被砸飞了好几个,吓得昌稀伏在马背上才躲过了一劫。 “撤,快撤……” 两队骑兵穿阵而过,昌稀却不敢有一丝侥幸,连忙命令黄巾军士兵们赶快逃跑,他估计要不了多久,那些骑兵就回调过马头,再次追击上来。现在的黄巾军已经没有求战之心,还是赶快逃回城里重整旗鼓的好。 近十万黄巾军犹如丧家之犬,仓惶惶地朝着临菑城跑去,以为进了城那骑兵就再也追不上来了。只顾着逃命的黄巾军谁也没有料到,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二千多人稍稍地加入到了黄巾军的队伍。 负责守卫临菑城的吴敦眼皮一直在跳,虽然他没有去参加偷袭骑兵,可是他的心里却始终放心不下,总觉得好象要出什么大事。烦闷异常的吴敦从孙观走后就一直在城墙上转悠,两眼不停的打量着北方。 就在他越来越烦躁的时候,突然听到前面传来急促而零杂的脚步声。明亮的月光之下,从远处的荒野里冒出无数个黑影,就象是一群受惊的兔子,没命地朝着临菑城狂奔而来。 “小心敌袭!” 猛然间,一个念头在吴敦的心中闪过,几乎想都没想,他突然喊出了“小心敌袭”的命令,这要是官兵趁乱混进临菑城来,然后来个里应外合,那他们恐怕又要被官军追着都处赶了。 城墙头上的黄巾军还在莫名其妙,他们都看到那跑来的正是他们的兄弟,可是将军大人怎么喊出了“小心敌袭”?但是谁也不敢违抗将军的命令,立即强打起精神,摆出战斗的架式来。 “打开城门,赶快打开城门!” “你们在城里享福,老子们出去打仗,回来连门都不给老子们打开,小心将军大人剥了你们的皮。” 不一会,那些狂奔的黄巾军就跑到了城下,连口气都没有喘均匀,便对着城墙高喊进来。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一边喊,还一边猛敲着城门。也许是嫌守城的黄巾军开城慢了,城下的黄巾军有的已经开口叫骂起来。这些敲城门的黄巾军可都是孙观的手下,昌稀有手下已经绕城而过,跑到城西大营去了。 “混帐,都给我住嘴,叫你们将领出来话。” 吴敦在城上大喝一声,声音中透出的威严之势,让城下的叫骂停了下来。这个时候,有哪个小将领敢出来回话呢?然而城下的黄巾军越聚越多,叫喊声越来越响,吴敦也不由得着急起来。 “你们谁看见将军大人了?” “没有,没有看到。” “好象要后面。” 城墙下面七嘴八舌的回答,让吴敦心里更加没底,将军大人不会出事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吴敦望着城下黑压压的人群,犹豫着是不是该打开城门。他抬头看了看远处,还有不断的黄巾军往这边跑来。 城下的黄巾军中,有两个人混在人群里,由于他们的身形实在是太过魁伟,很容易就会暴露,使得他们不得不坐在地上,围在他们身边的就是从青州官兵中挑选出来的二千多个精锐。 “四哥,这守城的家伙挺精的,不放我们进城,怎么办?” “等一会他肯定会放我们进城,我就不信他敢把孙观挡在城外。” 就在典韦、许褚小声话的时候,大批的黄巾军终于回来了,孙观在亲兵们的保护下,来到了城墙边上,此时的他已经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看到黑压压的黄巾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将军大人,我这就打开城门让你们进来。不过你要小心了,千万别人官兵混了进来。” 吴敦的一句话提醒了孙观,他迅速扫视了一遍黑压压的人群,只见到一排排的人头在晃动,还真不好分辩。黄巾军起事才不过一个多月,彼此都还不怎么熟悉,谁能知道谁是奸细? “都给我听着,按照各万人队、千人队站好了,由千伕长带着排队进城。” 孙观的反应还不是一般的快,马上就想到了办法。虽然士兵太多他不认识,但是近百个千伕长他还是认识的。而千伕长肯定认识自己手下的百伕长,谅你也混不进几个人来。 “不好了,要是让他们排队进城,我们非暴露不可,不如待他城门打开,直接攻打他们,夺取城门。” “怎么他们还不到呢?如果城门打开了他们还不到,我们就直接攻城了。” “过来,你们是哪个队的?” 就在典韦、许褚想着办法的时候,黄巾军的队伍已经开始集合了。他们身边的官军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着,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稍微犹豫了片刻,就有一个万伕长边喊边朝他们走了过来。 “马上就过来,马上就过来。” 总算有一个机灵的官兵应答了一句,那个万伕长才停下了脚步,算是暂时消除了威协。不过那个万伕长还是非常负责的,在转身的时候还不忘把他们狠狠地训斥几句。 “赶快过来集合,待会官兵来了,你们可就进不去城了。” “好的,我们马上就过来。” 再也不能拖延下去了,否则就会被黄巾军发现。典韦朝许褚努了努嘴,两人站了起来。悄悄地把大刀抄在手里,眼睛搜寻着孙观的方向,准备一击必杀。就算是进不了临菑城,也要把孙观干掉。 “过来,快点过来。” “骑兵来了……” “骑兵来了……” 就在典韦、许褚准备动手的时候,脚下的大地猛然间开始震动起来,那战马奔腾的马蹄声他们是再熟悉不过了,此时听到更是倍感亲切。刹那间,黄巾军士兵们惊恐地喊叫起来,正准备排队的士兵们急忙朝城门涌去,拼命的擂起城门。 “别慌,别慌!长枪兵赶快布阵迎敌,弓箭手赶快列队。” 孙观明白,此时要是惊慌失措,这几万人都不是骑兵的对手,但要是布好长枪阵,那些骑兵休想讨到什么好处。可是就在这时,城门打开了。原来城墙上的吴敦见到骑兵追来,更担心孙观的安全,连忙命令士兵打开了城门。 这一开城门不要紧,士兵们再也没有战斗之心,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长枪阵,拨腿就往城里跑,还有些来不及的士兵,干脆连长枪也甩了,弓箭也不要了,空着两只手往前挤,还是命要紧。 “你们终于来了。” 典韦和许褚相视一笑,朝二千多官兵精锐一招手,大家也纷纷朝城门挤去。那些黄巾军士兵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不一会他们就挤到了前面,眼看就要挤起城去,却突然听到已经上了城墙的孙观大叫起来。 “官军来了,官军来了,快关城门,快关城门,没进城的赶快到城西大营,没进城的赶快到城西大营。” 孙观的话音刚落,就有几十个黄巾军士兵上来要关城门。此时的典韦离城门仅仅一步之遥,来不及多想的典韦朝许褚一摆头,两人猛一使劲,挤倒一大片黄巾军士兵,就在黄巾军关城门的一刹那,典韦率先一步抢到城门。 “将军有令,赶快出去,到城西大营。” “滚开!” 典韦怒吼一声,猛地飞起一脚,只听到“轰”地一声响,半边城门洞开,那关城门的十几个士兵向后摔倒了一地。紧跟着许褚也挤了上来,两手使劲一推,另一边城门也轰然洞开。他们身后的二千多官兵精锐也趁势挤了起来。 “抢占城门!” 挤进城来的典韦、许褚两人一挥手,各自带着一千精锐朝城门两边的城墙上杀去。面对突然亮出刀枪的官军,孙观、吴敦吓了一跳,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官兵终于混进了城。 “杀……” 爬上城墙的许褚二话不,挥起大刀就朝城墙上的黄巾军砍来,迎面而来的二个黄巾军士兵还没有来得及出手,许褚的大刀已经从一个黄巾军的脖子处轻轻地划过,热血犹如喷泉般地从咽喉里飞出,溅起满地的血花。 另一个黄巾军正要躲闪,却突然看到一把钢刀飞斩而至,锋利的刀刃从自己的肚子上划过,满腔的肠子、肚子、内脏“哗啦啦”流了一地,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肚子,这么大个窟窿,缝也无法缝,补也无法补,不由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典韦刚一踏上城墙,十几把长枪便刺了过来。暴怒的典韦狂吼一声,双刀从中一分,十几把长枪便揽在怀里,两臂猛一用力,硬生生地将十几个黄巾军士兵掀下了城墙。 “去死……” 猛一回手,几十把长枪便从典韦的手中飞出,朝着城墙上的黄巾军士兵们刺去。由于城墙太过狭窄,黄巾军又过于密集,眼见着一排枪林扎来,那些黄巾军躲闪不及,一时之间就被扎倒一片。 “啊……” 随即城墙上的黄巾军便发出一阵阵的哀嚎,趁着黄巾军慌乱之机,典韦已经跳到了他们的身边,悠然之间,两把钢刀在空中飞舞,但见手起刀落,寒光闪闪,锋刃从脖颈间斩过,绽开出一朵朵绚烂的血莲。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42章 :斥侯游斗 第0042章:斥侯游斗 城门外赶来的骑兵正是关羽和张飞,他们按照永久的命令,等待高顺、赵云率领的青州官军一起朝临菑追来,毕竟攻城这活,还得靠步兵,骑兵再强大,你也不能把马骑到城墙上去。 “杀啊……” 关羽和张飞几乎同时高喊起来,长枪朝前用力一挥,紧接着,二千多条长枪高高举起,同时发出了惊天动地般的吼叫,刹那间,二千多匹奔腾的战马汹涌向前,狂乱的马蹄向着城前的黄巾军踏去。 “鬼啊……” 见到这些鬼骑兵又上来了,黄巾军士兵们早已是心惊肉跳。此时的城门已经被典韦、许褚占领,城门外的黄巾军士兵往前进不了城,往后是庞大的幽州骑兵和青州官兵,真所谓进退不得。绝望之中,黄巾军士兵们发一声喊,往城西大营跑去。 于以往不一样,这次永久没有命令关羽、张飞抓俘虏,连高顺、赵云率领的青州步兵也没有抓俘虏的任务,让他们随便跑。那些黄巾军士兵这才得以很顺利地逃跑,他们还以为自己运气好呢,孰不知永久正是要他们把对幽州骑兵的恐惧传染给所有的黄巾军。 “杀啊……” 孙观高喊着,两眼几乎冒出火来。此时官军的骑兵已经杀到了城门下,而不远处大队的官军步卒也赶了上来。城门外的黄巾军已经跑得不知去向,而城墙已经被官军占领,无路可走的孙观高举着大刀,就要扑上来与典韦拼命,却不料被吴敦一把拉住。 “将军大人万万不可,西门还有好几万将士,可速速到西门招集散兵,还可一战。” “唉……难道就这样把临菑城让给官军?” “将军大人,官兵已经占领城门,城内的士兵没有斗志,此时交战恐怕凶多吉少。我们还是退到西门大营再作计较,来日方长,不必争一日之短长。” “也罢,即刻传令,全军退入西门大营。” 孙观的心里明白,这临菑城是怎么也守不住了,还不如早点放弃,赶快回到自己的城西大营,召集手下将士,不定还可以与官兵一战。况且黄巾军的财物和粮草都在城西大营,只要保住财物和粮草,黄巾军尚有东山再起的日子。 西门大营是当时攻打临菑城里修建的大营,攻下临菑城后一直保存在那里,谁知道现在又派上了用场。等到孙观和吴敦带着残兵败将跑到城西大营,尹礼和昌稀连忙迎了上来。紧跟着孙观和吴敦的就是幽州骑兵已经追了上来,孙观连忙命令所有的士兵全部披挂上阵,严正以待,摆出拒马阵,防备幽州骑兵趁胜攻打大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可是幽州骑兵并没有来进攻黄巾军的西门大营,甚至连象样的追赶也没有,官兵和幽州骑兵几乎全部开进了临菑城,似乎忘记了黄巾军还有一个城西大营,以至于逃散的黄巾军士兵大多跑了回来。 “多派斥侯出去打探,看官军在搞什么名堂。” 孙观还是不放心,他实在是搞不明白官军究竟想干什么,连夜派出了大批斥侯。一直等到斥侯带回来了消息,他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报,官军占领了临菑后,全部睡觉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孙观匆匆吃罢早饭,连忙命令清点了一下人数,结果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昨天晚上夜袭和从临菑城撤退,自己损失的人马不到一万,还有十四万多人,不由得信心高涨起来。 眼见得二战没有损失多少人马,几个黄巾军将领不免也跟着高兴。早饭后立即汇集到孙观的大帐,商议下一步该何去何从,满目都是焦急的神色。这了稳住军心,孙观强自镇定,为将领们鼓劲打气。 “不用惊慌,那幽州骑兵也就二千多人,他们只能野战,不能攻坚,我们大营坚固,他们能耐我何?昨晚是不小心中了他们的诡计,他们敢跟我们面对面的决战吗?” 可是不论孙观如何鼓劲,将领们还是心有余悸,那昌稀、吴敦可是亲自见识过幽州骑兵的厉害,要不是亲兵们拼死混战,能不能回来还两。昌稀眉头紧皱,抱拳上前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孙将军,虽然幽州骑兵攻不进来,可是我们也不敢出营,那我们不是被困在这里了吗?现在临菑也不能攻打了,我看我们还是回泰山吧。我们这一趟,也捞得差不多了,现在不走,恐怕以后想走也走不了。” 昌稀的提议正合众将的心思,大家都点头表示赞成。青州刺史龚景把全州的乡勇都调来临菑,使他们攻打了一个多月才攻下来,现在来了幽州骑兵,临菑也丢了,再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 其实孙观也想到了撤兵,只要不是傻子,就明白有这么一队强悍的骑兵在附近活动,别是再攻临菑城,就是自保都成问题。可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就是撤退也要报复一下幽州骑兵。 “既然众位将领都同意撤回泰山,那就撤吧。不过如何撤退,我们可要想好了。那些幽州骑兵是不会让我们安生撤退的,肯定会趁机袭击我们。” 一席话得大家又犹豫起来,这真是打也不是,撤也不是。大伙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有的趁夜突围,有的白天撤退,由长枪兵断后,也有的提议主到进攻骑兵,趁乱突围。看大家也没个准主意,孙观摆摆手,让大家停了下来。 “大家不用担心,其实对付骑兵,我们还是有办法的。今天大家把所有的弓箭手、长枪手集中起来,严加训练,以长枪手保护弓箭手,由弓箭手射杀骑兵。我倒要看看他的二千骑兵经得起几轮箭矢的攻击。” “我决定了,今夜悄悄准备,明天清早寅时退往泰山。如果幽州骑兵胆敢追击,我们就用长枪阵保护,同时把他们引到山里去,凭着山丘的地形,骑兵施展不开,他们就没有了优势,我们再收拾他们。” 虽然孙观心有不甘,可是大家已经没有求战之心,财物已经抢了不少,占领一座空城又有什么意义?孙观也不好一意坚持,只好答应他们回泰山。吴敦、尹礼、昌稀等将领听罢,觉得也是个办法,立即双手抱拳,大声回答。 “遵命。” …… 就在孙观和众位将军商议撤退回泰山的时候,大约有五百多个幽州骑兵出动了。这些骑兵可不是一般的骑兵,他们全部都是猎人,是永久的斥侯队伍。李虎、李豹在黄巾军大营的北门附近巡游,李安、李顺则在大营的南门转悠,许顺、许发则带领的许家庄的猎人守在西门。 为了保证大营的安全,任何军队就会在大营的四周派出大批的斥侯和游哨,有的甚至派出十里地去。一向谨慎的孙观更不例外,早就在大营外布置了大批的斥侯,还派出了巡逻的步卒。 然而今天这些斥侯、游哨可算是倒了大霉,那些幽州骑兵专门就是为了射杀他们而来的。太阳刚一出来,双方斥侯的追杀战就算是正式开始。 李虎、李豹兄弟可是大显神威,李虎那从鲜卑人手里缴获的角端弓臂硬力沉,射程极远,再加上李虎射术精良,那些黄巾斥侯哪是对手,不一会,李虎就射倒了十几个黄巾斥侯。 还有两个队的斥侯也不甘示弱,大家就在黄巾军大营外展开了射杀斥侯的比赛,他们可全都是猎人,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打猎,现在射杀斥侯,也算是过了一把打猎的瘾。 黄巾军斥侯队的头目是个精瘦的汉子,射技十分娴熟,一看就知道也是个猎人。由于黄巾军的战马没有高桥马鞍、双脚马镦等马具,能在马上射箭的斥侯并不多,而这个精瘦的汉子不仅能射,而且还射得很好。 双方斥侯游斗了一会,那斥侯头目也射倒了好几个骑兵。李虎追着他射了几箭,没想到他不但射术高明,骑术也不错,几次都被他躲过。 “李豹,下一次追他的时候,你带一半人马故意跑散,在另一边集结,我们两边夹击他。” “好咧。” 兄弟俩一阵吆喝,再次向那斥侯头目扑来。那斥侯头目也是艺高胆大,居然催马率队迎了上来,双方又是一阵猛射,虽然各有伤亡,然而幽州骑兵却被冲散,分成了两块。 得意忘形的黄巾斥侯头目调过马头,率领着黄巾斥侯队朝李豹他们扑去。正忙着逃跑的李豹骑在马上,渐渐地落在了后面,突然调过头来,抬手就是一箭。那斥侯头目没想到李豹马朝前跑,他还能回头射箭,结果来不及躲闪,那箭矢正中面目,从马上摔了下来。 很快,黄巾斥侯和游哨都逃回了大营,整个白天,黄巾大营的四周一直盘旋着三组骑兵,每组一百五十多人,他们就象三群鬣狗,监视着一群苯重的大狗熊。只要是黄巾军有人胆敢走出大营,他们就扑上来一阵乱射,等到黄巾扑上来,他们又跑开了。 孙观可是气得两眼冒火,如果斥侯派不出去,反而被官军包围着,那他的大营也差不得成了一座死营。他怒气冲冲地点起一万长枪兵,冲出大营找那些骑兵决战。可是那些骑兵冲上来射几箭就跑,就象是鬣狗斗狗熊,扑上来咬一口就走,根本不跟他们正面战斗。 无可奈何的孙观猛然想到自己也有三千多匹马,那可是黄巾军大小将领和他们的亲兵们的座骑。孙观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把所有的亲兵纠集起来,和吴敦一起带着三千多黄巾亲兵,冲出来找幽州骑兵决战。 “将军,我们既然准备撤退了,还有必要跟他们拼命吗?” 吴敦虽然跟着冲了出来,可还是有些不情愿,这些亲兵可是他们的贴身保镖,万一有个闪失,自己跑路的时候,连个护卫也没有。 “不杀他们几个,难解我心头之恨。冲上去,咬住他们,我就不信他们还能飞上天去。” 这些亲兵可是黄巾军中最有战斗力的精锐,可是那些幽州骑兵并不与他们面对面的拼杀,而是四下散开。你追这一队,其他四队就在旁边骚扰,冲上来就是一阵箭矢。等你追那一队,其他队又来乱射。 幽州骑兵又是马蹬,又是马鞍,骑兵在马上轻松自如,而青州黄巾紧靠两腿夹住马腹,而又没有胡人那么熟练,一手控马,一手拿刀,骑马冲锋还勉强可以,可要是双手射箭,那可不是一天、二天的功夫,现在不摔下来就不错了。 特别是黄巾军的马匹,都是刚刚抢来的,很多都是士族、豪门的家丁用马,还有些甚至是运输用马,哪里赶得上幽放骑兵的高大鲜卑马,只能远远地在后面追赶,根本不可能追上。 这哪里是打仗,简直就是小孩游戏,孙观尽管非常窝火,可是他也不敢分兵去追,那样搞不好就会被一口一口地吃掉了。就这样你追我赶,每人射上几箭,调头就跑。折腾了一个时辰,已经有三分之一的黄巾军倒下了马。 孙观放慢马速,扬起手中的长枪,所有的亲兵缓缓地停了下来。这时候,孙观才真正地感到无奈,骑马没有幽州骑兵熟练,那些幽州骑兵比他们的骑术高明多了;马具也没有幽州骑兵先进,马蹬、马鞍他们还没有见过;就是马匹也没有幽州骑优良,那可是正宗的鲜卑良马,想追都追不上。 难道天要亡我?从来都是无所畏惧的孙观从心底里感到了一丝悲哀,在黄巾军中,他既是一不二的主帅,又是武功高强的大将,没有人敢于挑战他的权威。可是面对幽州骑兵,他深深地感到有劲使不出,心中憋曲的难受。 他抬头望着天上,只见天上飘着几片淡淡的云彩,那浩瀚的苍穹无边无际。看不到自己的希望在哪里,也看不到自己的出路在何方。 环顾四周,那几队幽州骑兵象鬣狗一样在他们的身边徘徊,赶不走,打不到,稍一不留神,这些家伙就会扑上来咬一口,虽然不至于伤命,却也让你流血不止,使你在痛苦中慢慢的煎熬。 就在这时,从远处突然扬起一阵灰尘,冲来一大队骑兵。原来早有斥侯报告孙观领兵出战,一直在等待机会的张飞点起一千骑兵就冲了过来。 “赶快回营。” 孙观大喊一声,催马快速朝大营跑去。这些该死的幽州骑兵,竟然把自己骗离了大营这么远,难怪他们不断地往后跑,原来是想伏击他。 两队骑兵都朝黄巾大营飞奔,孙观想逃进大营,张飞想把他们拦在营外,刚才还四下里奔逃的几个小队,这时也冲了上来,露出了凶狠的本性,亮出长枪,杀入黄巾阵中。 这一阵慌乱,为张飞争取到了时间,尽管大队人马未到,可是也有一百多人拦住了孙观。 “杀回大营。” 此时的孙观反倒冷静下来了,知道现在不是拼命的时候,高声呼叫着朝大营里冲。他身边的亲兵们蜂拥而上,朝着大营不要命的硬闯。 张飞大声吼叫着,丈八长矛在人群中飞舞,一个个黄巾亲兵被扫倒,眼看就要追上孙观。 关健时刻,尹礼率领长枪队冲了出来,好不容易把孙观、吴敦接回了大营。回营一清点,只剩下五百多黄巾亲兵逃回了大营,还有二千多亲兵和马匹算是送给了幽州骑兵。 ﹙各位大大,这是今天的二更,赏个推荐、收藏,谢谢。﹚ ------------ 第0043章 :分而捉之 第0043章:分而捉之 银白色在月光撒落在黄巾军大营的空地上,黄巾军大营一片狼藉,凡是能搬走的,都已经被士兵们拆得七零八落,八千多辆大车堆得满满的,钱财、粮草、帐篷、炊具等等等等,黄巾军什么也没有舍得扔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十四万多士兵静静地伫立大营门口,六万多长枪兵分别排在前面、中间和后排,跟随着他们的是数量不多的弓箭手,箭矢已经搭在弓弦上,随时准备战斗。 孙观脸色忧郁地看着营外,幽州骑兵的三个骑兵队仍象鬣狗一样的守候在大营的周围,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可是他不能再犹豫了,必需立即撤走,只有进入大山,他才能安心,就如鱼入大海,那里才是他的天下。 “兄弟们,此去泰山有二百多里,只要我们一走出大营,幽州骑兵就会象疯狗一样的缠住我们,能不能摆脱幽州骑兵,决定着我们的生死存亡。尹礼打头阵,吴敦居中策应,昌稀殿后。兄弟们,成败在此一举,出发﹗” 大营徐徐打开,一万长枪兵鱼贯而出,紧跟着尹礼在大营外集结成阵。紧接着,五千多弓箭手出营,排在长枪手的后面,井井有条。 见先头部队已经布好防守阵形,孙观长枪一挥,第二批黄巾军急步出营,在离先头部队几百步的地方,又排出一个防守阵形。 孙观和他的亲兵走出大营,他们身后,浩浩荡荡的牛车队开始往营外开拨,从两个防守阵形的中间穿过,没有停留,一直朝前走去。 殿后的昌稀最后走出大营,又排成一个防守大阵。三个防守阵形之间,就象个品字,把他们的辎重包围在中间。 月光下,荒野里异常的宁静,除了草丛中虫子的叫唤,似乎并没有其他的声音。就连那些阴魂不散的幽州骑兵,也静静地呆在那里没有动弹。 孙观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越是宁静,心里越没有底,他不相信幽州骑兵会放过自己,只能明幽州骑兵还有阴谋在后头。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就是刀山火海也得闯一闯,他一咬牙,发出了命令。 “出发。” 十几万人的队伍,象一条长蛇在荒野里爬行,弯弯曲曲,连绵上十里。草丛中的小虫子,早已不知去向,只有那几千辆牛车,“吱呀、吱呀……”的噪音响成一片,在空旷的原野里传得很远、很远…… 而那些幽州骑兵百小队,则紧紧地跟在后面,既没有进攻,也不离去,倒象在为黄巾军送行,不近也不远,总是保持着一箭之地。 还不到日出的时候,天刚有点蒙蒙亮,那是一种美妙苍茫的时刻。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中,还散布着几颗星星,野草在微微颤动,四处都笼罩在神秘的薄明中。一只云雀仿佛和星星会合一起了,在绝高的天际唱歌,寥廓的苍穹好象也在屏息静听这小生命为无边宇宙唱出的颂歌。 不远处,一万多骑兵静静地伫立在晨曦之中,不时的有几匹马摇摆着脑袋,打几声鼻嚏。在骑兵的后面,是青州刺史龚景的几万步卒,也许是受到骑兵的影响,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 立在马上的永久望着东方地平线上五颜六色的光芒,脸上露出一丝淡淡地微笑,对身边的关羽、张飞、典韦、许褚等兄弟轻轻地点了点头。 “青州黄巾果然名不虚传,布阵严谨,攻防有序。只是这孙观过于吝啬,连坛坛罐罐都舍不得扔掉。有了这近万辆大车,他就是再走三天,也走不到泰山。” 张飞可不管青州兵吝啬不吝啬,他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大哥,该进攻了吧?” 永久抬起手中的长枪,指着连绵上十里的黄巾长蛇阵,对关羽、张飞、典韦、许褚、颜良、文丑发出了命令。 “兄弟们,孙观吝啬,我们可不能贪心。典韦、许褚,你们二人现在冲下去,目标就是殿后的那三万多长枪兵。切下他们,先斩掉孙观的尾巴。明白了吗?” 众人齐声回答。 “明白。” 永久冷冷地用枪朝前一指。 “冲锋。” 迎着东方的晨曦,三千多骑兵高举着长枪,疾驰向前。那银亮的三棱枪刃在五彩的晨光中折射出道道金光,驱走了黎明前的最后一丝黑影,也刺痛了黄巾军士兵的双眼。 排成长蛇阵的黄巾军立即做出了反应,他们纷纷把长枪抵在地上,枪刺正对着迎面而来的幽州骑兵,驵成了一个拒马阵。而那些弓箭手也拉开弓弦,搭上箭矢,瞄着幽州骑兵。 幽州骑兵排成一路纵队,每个百人队一个波次,并没有向长枪阵发起进攻。典韦带着第一个百人队直接冲击长枪队前面的弓箭手。 “射箭……” 弓箭阵中的将领大声喊叫着,一排排箭矢冲天而起,带着破空的呼啸,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直刺骑兵阵中。 立即就有骑兵摔下马来,在高速的冲刺中,摔下马就意味着死亡。虽然骑兵都穿着皮甲,但也不能确保无恙,战争就意味着流血和牺牲。 然而骑兵冲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在有效的射程内,不会容忍弓箭手射出第三支箭,而且还是纵队冲锋,骑后散得很开,杀伤面并不大,在付出了十几个伤亡后,骑兵踏进了射手阵中。(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杀……” 典韦怒吼着,眼看着自己的士兵在身边倒下,张飞怒火中烧,再也顾不得什么要抓活的,纵马飞奔,一戟把那个指挥射箭的将领刺了个通透,越过敌阵而出。 按照永久的战术,骑兵并不在敌阵中停留,而是马不停蹄,冲阵而过。骑兵冲锋时保持枪尖向前,刺中敌人后掉转枪身,并不拨出,而是纵马向前,枪尖向右下斜(右手拿枪),让敌人尸体顺着枪尖滑下去。 紧接着,是第二队、第三队、第四队……后续骑兵从缺口处往两边刺杀,致使缺口越来越大。待到第一轮骑兵冲过,缺口已达三里路宽。 在外围兜了一圈的典韦看到最后一队骑兵穿阵而过,带着他的第一队骑兵再次杀奔回来,等到第二轮骑兵冲过,孙观的长蛇阵已经被切掉了尾巴。 这时,高顺带领的青州步卒已经冲了上来,从缺口处横插一刀,硬生生地拦住后面的长枪兵。 昌稀此时已经方寸大乱,转眼之间,自己的三万多长枪兵竟然被包围了。前有步卒,后有游哨,左、右两边还有等待冲锋的骑兵,看那虎视眈眈的架式,自己也难以抵挡住几次冲锋。 他连忙指挥着长枪兵收缩成一团,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刺猬阵,企图等待孙观的救援。 几乎就在典韦、许褚发起冲锋的同时,关羽、张飞带着三千骑兵向孙观的前锋和中军结合部发起了冲锋,目标也是弓箭手。现在的孙观黄巾军中,对骑兵威协最大的就是弓箭手,消灭了弓箭手,孙观就无计可施了。 几乎和典韦、许褚的战术一样,经过两轮冲锋,前面的弓箭手所剩无几,打开了二里路宽的缺口,跟进的赵云带着二万多步卒把尹礼的长枪队与中间吴敦的长枪队分割开来。 就这样,孙观的长蛇阵被斩成了三段,前锋尹礼交给了颜良、文丑,尾巴昌稀留给了典韦、许褚,关羽、张飞则负责中间,他们俩都想找孙观一决雌性。 永久的身边就剩下魏英小姐的女子骑兵和程远志带领的俘虏骑兵,静静地伫立在土坡上,欣赏这早春的朝阳,温暖的太阳照射在这荒凉的原野里,十多里长的战场上,骑兵在来回奔跑,枪刃闪闪发光,血腥味在空中弥漫。 按照孙观事先的安排,黄巾军的三个长枪队各自龟缩成一团,紧紧地靠在一起,用长枪形成一道屏障,企图凭借长枪自守。 可是幽州骑兵并没有急于进攻,连射箭都免了,而是开始了心理攻势,高喊着“投降不杀”,准备彻底瓦解黄巾军的斗志。 许褚策马走到昌稀的长枪阵前,看到严阵以待的黄巾士兵,心中不由得有些欣喜。难怪大哥一定要俘虏他们,这要是交给高顺训练一番,肯定是一支强大的陷阵营。 “昌稀,你听着,不要指望孙观来救你了,他现在自顾不暇,自身难保。我大哥念你们也是贫民,不想多作杀戮,只要你们放下武器,保证不杀一人。” 然而并没有人答话,他们还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就凭这几千骑兵,二万多步卒,应该挡不住孙观。 此时的孙观已经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得怒火冲天。 “该死的官军,原来是个欺骗我们。幽州骑兵哪里是二千多人,起码有一万二千多人,他们这是等着我们撤退啊。” “将军大人,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还是快想办法吧。” 首尾被断,只有他身边还有五万多人。他立即想到了牛车的用途,命令士兵推着牛车向前冲。 “吴敦,带着长枪手,依仗着牛车,向尹礼靠拢。” 可是孙观、吴敦刚一行动,关羽、张飞就带着骑兵冲了上来,由于孙观有牛车掩护,关羽、张飞的骑兵并不直接交锋,而是不断地射箭,一轮又一轮。有些牛被箭射中,负疼狂奔,结果把黄巾军的大车冲得东倒西歪。 “孙观小儿,敢不敢与俺老张大战三百回合?” 早已气得七窍生烟的孙观,闻听有人挑战,立即纵马而出。他一向自持武功高强,哪把别人放在眼里,冲上来也不答话,挥枪直取张飞。 “当” 两枪相撞,那声音就象是一道惊雷,震得原野里发出了回音。枪、矛碰在一起,又瞬间分开,竟然没有把孙观的长枪砸脱手,两马错身而过。 孙观的两耳被刚才的碰击声震得“嗡嗡”直响,双臂发麻,虎口已经开裂了,殷红的血丝从他的手掌上渗了出来。他瞪大眼睛看着张飞,周围的一切他都听不到了,他使劲摇摇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下来。 “小子,有把子力气,再来。” 张飞强自镇定,双手也在发麻,不由得心中感叹:好小子,力气倒是不小,可是嘴上不依不饶,脸上满是嘲笑。那笑容是对敌手的蔑视,最深层次的蔑视,作为一个勇士,孙观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蔑视。 孙观狂吼一声,声如惊雷,猛地一夹马腹,双手紧握长枪,恶狠狠的向着张飞冲来。 由于永久有言在先,一定要活捉这几个将领,张飞一时也没有找到办法。两人大战五十几个回合,才让张飞抓住机会。只听得“砰”的一声响,张飞一矛砸在马身上,那马狠狠地摔倒在地,把孙观也摔出一丈多远。 “捉住孙观了,捉住孙观了……” 负责打头阵的尹礼,眼看自己孤零零地困在荒野里,心中焦急万分,试图往回冲锋,向孙观靠拢。可是阵形刚一移动,颜良、文丑的骑兵飞奔而至,吓得黄巾军士兵们不得不再次紧缩在一起。 没有了弓箭手的掩护,三万多长枪兵就象一只刺猬,一只待宰的刺猬。虽然有刺,但也保护不了自己,那些骑兵一阵乱箭就能把自己射穿。 还有那二万多青州步卒,一个个张开弓箭等着他们,随时准备放箭。他们要是想冲过去,起码要付出一半的士兵,要是骑兵从后面一冲锋,恐怕一个也跑不出去。 “尹礼,再不放下武器投降,我就命令射箭了,把你们全部射杀在这里。” 文丑已经不耐烦了,就这三万多长枪兵,骑兵来回几轮箭矢就能解决。可是大哥非要捉活的,而这些家伙竟然不领情,顽抗到底。 “将军大人,我看我们还是降了吧。这幽州骑兵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要是再硬撑下去,不定那家伙失去了耐心,真的把我们全射死在这里。” “还是再等等吧,要是孙观将军能够冲过来,也许我们还有一条生路。要是他冲不过来,我们也就认命了,也许投降是个不错的选择。” 尹礼的亲兵眼看逃跑远望,连忙劝尹礼投降,然而尹礼还抱着一丝希望。正在双方僵持、无计可施的时候,荒野里响起了一片喊声。孙观被捉了,黄巾军的精神也就垮了,尹礼仰天长叹一声,露出了苦笑,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投降吧。” 典韦、许褚倒是相当的沉重,任凭昌稀怎么折腾,他们紧紧盯着,就象逗弄一只刺猬。把昌稀折磨的精皮力尽。昌稀眼看突围无望,正在灰心丧气,忽然听到孙观被捉了,两人算是尽心尽力的坚持到最后,也只得下令放下了武器。 倒是吴敦相当的干脆,他一直看着孙观和张飞交锋,孙观的武功他们是心诚悦服,可是他们也看得清楚,那个幽州将领武功更高,并没有杀孙观的意思,只是想活捉他,看来幽州义军的投降不杀应该不假。当看到孙观被捉,知道大势已去,立即命令放下武器。 ﹙各位大大,求票票啊……﹚ ------------ 第0044章 :百姓安宁 第0044章:百姓安宁 “永公子,战斗结束了,我们又当了一会看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什么时候你也安排我们去冲锋一阵?” 眼见战斗结束了,又没有上阵,魏英对于充当看客很有些不满,愤愤地瞪了永久一眼。永久微微笑了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什么是预备队吗?任何一场战斗,都必需要有足够的后备兵力,以应付突发情况。让你当预备队,是对你的信任,千万别骄傲哟。” “什么信任,你这是不信任,你怕我们给你丢脸吧?告诉你,我们一点也不差。” “知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好样的。只是我怎么能让你们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去冲锋呢?要是被黄巾军打伤了脸,还不得把我心疼死。” “去,谁要你心疼啦?” “好了,好了,别吵了,我们过去看看。” 兄弟们去打仗,永久只能选择斗嘴了。跟小美女斗斗嘴也是人生一大乐趣,几个小丫头捂着嘴笑,被魏英狠狠地瞪了一眼。看着战斗结束了,永久心中非常开心,要不是想到注意形象,真想美美地唱上几句。他对身边的程远志一挥手,带着二千多骑兵朝包围圈走来。 “大哥,战斗结束了。” 张飞笑眯眯地第一个跑了过来,大老远就粗声粗气地叫喊起来。紧接照典韦、许褚、颜良、文丑也跑过来了,一个个脸上笑嘻嘻的。只有关羽最后才打马过来,脸上有些闷闷不乐。 “二弟,何事不开心?” 关羽猛地抬起头,漂亮的丹凤眼眨了几眨,脸色更红了。嘴唇动了几动,连胡子也跟着翘了几翘,仿佛有什么不出口。看看兄弟们都看着他,又摇了摇头,方才露出了尴尬地笑容。 “兄弟们都立了功,就我一个也没抓到。” 几个兄弟听关羽完,猛地一楞,看着关羽的神色,随即明白过来,立即大笑起来。 “哈、哈、哈……” 永久也随着大家笑了起来,关羽一向自视甚高,好大喜功,而今天让张飞抢了头功,自己一无所得,焉能高兴? “二弟,你多心了。今天兄弟们都很出色,很准确的完成了我们事先计划的作战目标。什么是立功?能够按时完成任务就是大功。再都是兄弟,谁立功也是咱们兄弟们的荣耀。” 关羽这才点点头,用手扶着自己的胡须,会心地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高顺、赵云等人把孙观等黄巾军俘虏将领领了过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孙观、吴敦、尹礼、昌稀四个黄巾军将领来到永久的马前,双手抱拳,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叩了三拜。 他们现在是真心的臣服,人家就凭着一万多骑兵,竟然把他们十五万人俘虏了,自己还有什么话呢?而且听幽州骑兵的主帅再三交待打仗时尽量不伤害他们,也让他们震憾。如此乱事,还有几个人在乎别人的生命?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个名将的背后不是累累白骨?象这样仁义的主帅,真是世之罕见,不投靠他还投靠谁? 等待他们叩拜完毕,永久翻身下马,走上前来,一个个扶了起来。看着七个高大魁梧的汉子,面露微笑,又把大家扫视了一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好兄弟了。这次缴获有三千多匹马,你们跟着高顺、赵云两位将领去挑选一千多精锐士兵,按照一个人三匹马的标准,编成一个千人队,跟着我们去打仗吧。” “遵命。” 永久笑了笑,朝他们摆摆手,让高顺、赵云领着他们去帮着照看俘虏,就和关羽、张飞、典韦、许褚、颜良、文丑几个人朝那八千多辆大车前走去。 “永大哥,快来看。” 李时、李上两兄弟正带着鲜卑奴隶们在打扫战场,当他们看到大车上一箱箱的金银、财宝时,不由得两眼发直。李时双手捧起一把珠宝,连忙大声高喊。 也难怪李时激动,象这样的金银、珠宝,竟然有一百多车,谁见过这么多的金银、财宝?在孙观黄巾军攻打临菑之前,已经攻下了好几个县城,每攻下一个县城,孙观都是洗劫一空,官府的也抢,财主家也抢,不管是金银、财宝,还是粮食、布匹,就连耕牛都抢了二万多头,良马也抢了三千多匹。 “这个孙观,还真是个当家人,怪不得他舍不得扔了呢。要是把这些东西运到泰山,他们还真是要过上好一段快活日子。” 永久笑着摇摇头,旁边的兄弟们也笑了起来。看来,这些黄巾军还真是一家人。不管是程远志、邓茂占,还是孙观、尹礼,占据县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抢劫,孙观更厉害,抢得更多。 想到这里,永久突然觉得应该快些赶到长社去。颖川、汝南那可是现在最富裕的地方,波才在那里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该抢了多少金银、财宝、布匹、粮草?决不能让他们落到皇甫嵩、朱隽的手里。招手把兄弟们聚在一起,永久跟兄弟们了自己的想法。 “兄弟们,皇甫嵩、朱隽两位将军被波才围困在长社,危在旦夕。我们不能在这里多呆,应该立即去救援长社。九弟,你带上一千骑兵,再加上你现在带着的二万多青州官兵,押送俘虏、财物、粮草、耕牛、马匹去幽州,分别送到涿郡、广阳、渔阳,交给李在、刘辟、何仪三人后,到长社去找我们。记住,那二万多青州官兵不能马上还给龚景,就将他们留在渔阳。” “遵命。” 赵云答应一声,立即着手去办。 就在这时,青州刺史龚景的信使来到大营,刺史大人为了感谢幽州义军,有请永久和众位将军进城,刺史大人和青州各界人士要为幽州义士们庆功,并有礼物相赠。现在正在杀猪宰羊,马上就要来劳军。 “多谢刺史大人美意,请转告刺史大人,长社被困,军情紧急,我们不敢多呆,马上就要出发了。另请刺史大人把拨给俘虏的粮草送来,俘虏也要启程。如果刺史大人真要表示感谢,那就把送给我们的东西拿来吧。” 那信使听永久如此,连忙向永久行了一个礼,跑回去报告龚景。 高顺、赵云很快就挑选好了二千俘虏,一个个身强体壮,人高马大,都是按照他们自己的标准挑选的,且多数还是原来孙观等将领的亲兵,或者是千伕长、百伕长之类的黄巾军官。把他们编成了十个百人队,每队挑选三个队官,一个队正,二个队副。人挑选后,请来永久训话。 “兄弟们,加入义军,大家就是兄弟,就是一家人。不管你们为何参加黄巾,我要告诉你们,造反是没有出路的,只有死路一条,就是死了,也要被人骂上一声贼寇,子子孙孙都抬不起头。现在你们参加了义军,就是堂堂正正的军人,只有立下战功,就能升官发财,光宗耀袓,荫福后人。你们愿意参加义军吗?” 谁不想堂堂正正地做人呢?这些黄巾士兵其实并没有什么远大理想、雄心壮志,只不过混口饭吃而已。他们连张角是谁都不知道,而他们心中的主将孙观也参加了义军,他们还有什么犹豫的呢? “愿意。” 一千人几乎是吼出来的,他们可是亲眼看见了幽州义军骑兵的威风,能够成为其中的一员,心中无比的兴奋。就在刚才可有几万人报名,而只是挑选了一千人,他们就是其中的骄骄者。 下午的时候,刺史大人龚景来到了幽州骑兵大营,他的身后,还跟着青州的士族、豪门和乡绅。劳军的礼品五花八门,既有金银、财宝,也有整扇的猪肉、羊肉,还有粮草、布匹和大坛大坛的好酒。 “永公子真是大才,仅仅两天时间就平定了青州黄巾。本官已经上奏朝廷,这永公子请功。如今有了永公子这般义军,黄巾焉能不灭?永公子将来定为朝廷栋梁之才,以后还望永先生多多提携。这些是本官和青州士族、乡绅的一点心意,还望永先生笑纳。” 永久微笑着,心想这青州刺史龚景倒是很懂得人情,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给我报个功,送点东西也是应该,我当然笑纳。至于以后提携你,那也得等我当了官、成不朝廷栋梁再。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兄弟们拼命打仗,流血牺牲,也是该犒劳犒劳。在这里,我就替兄弟们谢谢刺史大人和各位乡绅了。” 龚景朝永久笑了笑,然后向几个衙役挥了挥手,几个衙役抬过一大坛美酒,那酒坛上还用红纸写着大大的“青州美酒”四个字,两个人抱了起来,揭开酒坛的盖子。龚景拿过酒碗,两个衙役倒了满满一碗。 “永公子,老夫谨代表青州众位官吏和百姓,敬你一碗酒,感谢你们千里迢迢来救青州。” 现在的气氛一下子严肃起来,一万多骑兵和十几万俘虏停止了话,整个荒野变得异常的安静。就连那些来慰劳骑兵的乡绅、士族、豪门以及众多百姓,也紧紧地盯着永久。 永久也受这种严肃的气氛的影响,脸上变得严峻起来,他双手接过刺史大人龚景递过来的酒碗,眼前突然浮现出小青的笑容,还有那些在与马贼、鲜卑人牺牲的兄弟们,在攻打渔阳、收复青州的战斗中,牺牲的骑兵兄弟们。 他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愧疚,是自己改变了他们原来的生活轨迹,改变了他们的人生命运,如果自己不出现,他们会不会生活的更好些?他把酒碗高高地举地头顶,转身面对遥远的北方,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亲爱的兄弟们,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宁,你们义无反顾地参加了幽州义军,为了平定黄巾作乱,你们献出了富贵的生命。在这里,我为你们敬上一碗酒,兄弟们,你们一路走好。” 永久完,一种突如其来的悲伤掠过心头,他连忙低下头,慌忙掩饰那夺眶而出的清泪。他把满满一碗酒轻轻地洒在地上,久久没有抬起头来。等心情平静了些,才缓缓地抬起了头。 所有的幽州骑兵静静地站在战马的旁边,神色异常庄重,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枪,两眼平视着前方。突然从骑兵阵中传来几声轻轻的哭泣,那哭声随着轻风在田野里轻轻的飘荡。 “永公子真是仁义之人,如此爱护士卒,真是爱兵如子。来来来,老夫再敬你一碗。” 没想到,永久的一番演,连龚景也感动了。也许是受到这氛围的影响,他神色庄重地接过酒碗,不仅把永久夸了几句,又给永久倒了满满一碗酒,还双手颤巍巍地端了起来,再一次敬给了永久。 永久把酒接在手里,此时才真正的感受到这个龚景还真是一个好官吏,也是一个为人高尚的好人。他 朝龚景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把酒碗高高地举到龚景面前。 “刺史大人,这碗酒我要感谢刺史大人。在青州面临危险的时候,刺史大人没有一跑了之,而是奋起保卫青州百姓,为了青州百姓四处求援,有刺史大人这样的好官,乃青州百姓之福。我真心地敬刺史大人一碗。” “呵呵,这多么不好意思。” 一时之间,龚景显得非常尴尬。他实在是没想到永久会反敬他一碗酒,连忙伸出双手接了过来,自己的身子转过一周,朝众人致意一遍,才举起酒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龚景笑了笑,又把酒碗递给那两个衙役,待又倒上一碗酒,龚景双手端着,走到永久面前,再次递到永久手上,想了想,小声在永久的耳边提醒了一句。 “永公子,你应该敬敬皇上。” 敬皇上?永久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要不是他荒**政、驱正扶邪、宠信宦官、卖官鬻爵、残杀忠良,导致官吏**、流民遍地,民不聊生,黄巾军能有机会叛乱吗? 永久接酒在手,望着眼前的大大小小的青州官吏和乡绅、豪门,心中想得却是站在他们身后有百姓。从小所受的教育,使他从骨子里对天下的劳苦大众有一种深深地亲切感。 “这碗酒,我要敬给幽州、青州的百姓,是他们提供了自己的子弟成为了幽州义军战士,是他们提供了自己的粮食充作了幽州义军的粮草,是他们为我们默默无闻地奉献了一切。” 也许,这正是一个机会,亮出自己的旗帜,让天下人记住自己。永久把酒高高举起,对着一万多幽州义军,还有十几万黄巾军俘虏,大声了起来。 “我们兄弟起兵,为的就是平贼安民。天下百姓的安宁,是我们兄弟义不容辞的责任。谁要是危害了百姓的安宁,我们就要消灭他。” 酒碗在永久的手中轻轻地倾斜,清醇的美酒慢慢地浸入到大地之中,一股酒香从土地中升起,整个空气开始弥漫美酒的清香。 ﹙又是二更,各位大大,推荐、收藏,谢谢。﹚ ------------ 第0045章 :生命的渴望 第0045章:生命的渴望 长社城下,阳光明媚。 初夏的太阳直射在长社的城墙上,那墙面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在阳光下显得黑红黑红。有的已经干枯结壳,有的还在凝结成珠,有的正在向下流淌。在这温润、沉闷的夏日里,浓郁的血腥味堵得人们几乎透不过气来。 黄巾军士兵们再一次的退了下来,扔下满地的尸体,踏着同伴的血迹,三三两两的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回自己的大营。那些已经不能站起、无法行走的黄巾伤兵,躺在城墙下发出绝望的嚎叫,那声音凄惨、阴森,令人毛骨悚然。 有一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满脸是血,然而也难掩那幼稚的脸庞,额头上显然被石头砸了个大伤口,他用一只手捂住伤口,另一只手提着一把大刀和木盾,疲惫地往回走去。刚刚走过一个躺在地上的伤兵面前,那伤兵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裤角。 “二顺子,二顺子,快救救我。” “哇……春子哥,有叔死了,良哥也死了,我们荡子村的人快死光了啊……你也要死了吗?” 那个被叫着二顺子的小伙子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蹲下身子,松开捂住伤口的手,想去搀起那个躺在地上的伤兵,谁知他们试了几次,那个伤兵也没有站起来,二顺子把刀和盾放在地上,两只手几乎是抱着,那个伤兵才站了起来,原来那个躺在地上的伤兵也不过二十多岁。 “别哭,别哭,我还死不了呢。” “春子哥,你伤到哪里了?” “我的两条腿都中了箭,现在已经不能走路了。呜……,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站起来啊……我还没娶媳妇啊……” “不要紧,我背你。” 那个二顺子把春子放在背上,擦了一把眼泪,还不忘伸手捡起地上的刀和盾,然后一使劲,才把那个春子背了起来。两人缓缓地朝前走着,那春子的鲜血顺着裤腿往下流着,一直朝前延伸,一直到田野的深处。 竒 書 網 W w w . q í S ǔ W A И G . C c 在离长社城墙一千多步远的地方,站着一群黄巾军将领。为首的一个高大的汉子身穿盔甲,手提长枪,脸色严峻的大汉骑在马上,看起来大约有四十多岁,历经沧桑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沟壑,虽然生活的艰辛并没有压跨他的脊梁,只见他虎背熊腰,怒目圆睁,狠狠地注视着这眼前的一切。 他就是波才。 自称“大方”、“渠帅”的波才有二十五万多人马,活跃在豫州的颍川、汝南、陈国一带。与号称“大贤良师”、“天公将军”,活动在冀州一带的张角,自称“神上使”、“渠帅”活跃在荆州北部南阳郡一带的张曼成,并称为黄巾军的三大主力。 在他的身后,站着他手下的六个得力大将,依次分别是彭脱、黄邵、廖化、周仓、杜远、裴元绍。波才能在短短的几个月内混得风声水起,天下闻名,他手下的六个大将功不可没。 这六个大将的位置也是在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内靠着自身的智慧和武艺打出过的,他们在起事时也不过是个小头目,经过大浪淘沙,他们在死人堆里爬了出来,成为统领几万人的大将。 波才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凭着几分武艺和一身蛮力,被张角看中,指定为一方的头目。在匆匆忙忙的黄巾起义中,波才在完成抢劫粮草,强抓壮丁的过程后,挥兵对付的第一个对手就是汝南太守赵谦。 汝南郡是当时全国的第二大郡,其人口规模、经济总量仅次于他的邻居南阳郡,甚至高于并州、交州,接近幽州。这样一个大郡,在当时朝廷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波才首先就拿赵谦开刀。在汝南郡的召陵县,波才与赵谦大战一场,结果赵谦一败涂地,把整个汝南拱手让给了波才。以至于朝廷不得不连忙派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王允来担任豫州刺史,以期他迅速扭转整个豫州的不利局面。 得到丰厚的人力、物力资源的波才,实力大增,信心倍长,竟然在颖川,把朝廷赫赫有名的右中郎将朱隽及其大汉朝廷最精锐的中央军打得大败,逼得朱隽逃进了长社城。要不是左中郎将皇甫嵩带领另一部朝廷中央军赶到,大汉的历史恐怕早就要改写了。 堂堂的大汉朝廷左、右中郎将,就这样被波才围困在长社城中,时间长达一个多月。波才的二十五万黄巾军,把长社包围的铁桶一般,每天例行公事的攻击长社。然而中央军就是中央军,躲在长社城里打死也不出来,虽然只有四万多人,硬是让波才望城兴叹,不能越城墙一步。 就这样,双方僵持着进入了五月。 “呜……” 黄巾军的牛角号又一次吹响了,那难听的低鸣声在空旷的荒野里显得特别的压抑。无论是城下的黄巾军,还是城上的朝廷官军,都已经熟悉这种伤感的悲鸣。听到这号声响起,神情疲惫的官兵不得不从地上爬了起来,而那些黄巾军,更是强打起精神,拿起刀枪,再一次走向地狱在大门。 “快点快点,别摸摸蹭蹭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一个黄巾军小头目大声吼叫着,催促着黄巾军士兵们从地上爬起来。刚刚撕下一块衣服包着头的二顺子还在替春子包扎,突然**上挨了一脚,猛地往前窜了几步,才没有摔倒在地。 “快去集合,想当逃兵吗?小心你的脑袋!” 二顺子不敢做声,默默地走过来,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大刀和木盾,赶紧朝队伍跑去。刚跑几步,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春子。只见春子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丝的惨笑,有气无力的朝他摇了摇头。 “死不了的,我等着你回来。” 在头目们的催促之下,黄巾军士兵们开始在城墙前面集结。今天参加攻城的有五万多人,几乎站满了长社的南城墙。微风轻轻吹起他们的头巾,那一片片的黄手巾在夏日的阳光下显得黄灿灿的,刹那间,半边天空都是一片黄色。 “咚咚咚……” 催促进攻的战鼓又一次敲响,那鼓捶猛烈地敲击在鼓面上,一声比一声沉重,一阵比一阵急促,周围的空气也随鼓声震动起来,就连黄巾军士兵的心脏也跟着鼓点跳动着,重重的鼓槌犹如魔棒,那些士兵就象中了魔的傀儡,呐喊着再次朝城墙冲去。 黄巾军的进攻又一次开始了,没有任何花巧,所有的攻城设备和技巧都已经试过无数遍了,攻防双方都已经熟悉。现在考验的是谁的耐力更强,谁更不在乎流血,谁就能坚持到最后。 “杀啊……” 士兵们在将领们的催促下,又一次向城墙冲去。虽然也应合着将领的喊声,但是那声音明显的有气无力,看着似乎是在向前跑动,然而速度却并不快,因为他们知道,城墙底下才是真正的坟场。 二顺子仿佛突然长大了,他好象一下子明白了生命的意义,再也没有象往常那样发疯地往前冲。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死了,春子哥肯定也活不成,那他们一个村子里的人也就真的死光了,再也没有人会想起曾经还有个荡子村。 “小兔崽子,快冲。” 二顺子的**上又挨了一脚,不用回头他就知道,又是那个百人长。但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他只得朝前面跑去,哪怕前面的箭矢象下雨般密集,他们也要往上冲。象这种攻城,被射死是很正常的事,能幸存下来才是奇迹。 箭矢象雨点一样地钉在二顺子的木盾上,他紧跑几步,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箭矢跑了偏,竟然没有箭矢射在他身上。鬼使神差的,他又一次跑到城墙底下,这可是他今天第二次到城墙下来乘凉了。 云梯又一次靠在了城墙上,城墙上的石头又一次砸了下来,那石头可不是箭矢,发着刺耳的呼啸从天而降,纵然你是钢筋铁骨,也要把你砸个粉身碎骨,木制的盾牌一点作用也没有,黄巾军士兵们唯一的防护设备就是运气。 二顺子猛地往前窜了几步,闪身躲在云梯底下,暗自祈祷苍天保佑,连忙帮助扶着云梯,以期百人长看不到他。有云梯挡着,石头砸着的机会就要小得多,但同时被热油淋着的机会也增加了。 “上去,快上去。” 百人长催促着,手中的大刀在士兵的眼前晃动,那明亮的刀锋令士兵们胆寒,没有人敢后退,也没有人敢躲避,上去不一定死,回头肯定是死,谁愿意立即被百人长一刀劈了呢? “砸,快砸砖头,砸死这些黄巾贼。” 城墙上的官军将领大声吼叫着,一块块砖头从城墙上飞了下来,细心的二顺子低头看了一下,发现这些砖头都是刚刚从房屋上拆下来的,心中不由得一阵惊喜,看来城里的官军已经没有石头了,连房子都拆了,官军还能坚持几天? “官军没有石头了,杀啊……” 不仅二顺子发现了官军的秘密,黄巾军的将领们也很快发现了,他们立即振奋起来,就象注入了一针鸡血般,发疯地嚎叫着,有些将领甚至带头爬上了云梯,朝着城墙上爬去。 城墙下黄巾军的士气被调动起来,突然一窝蜂地涌上城墙,几千架云梯上爬满了将士,他们口中咬着大刀,一手拿着木盾,一手扶着云梯,朝着他们期望中的胜利,勇敢地朝前爬着。 “好样的!” 站在一千步开外的波才不由得喊了一声,微微笑了笑,脸上的沟壑慢慢地绽开,情不自禁地紧了紧手中的长枪,那头顶上的一抹红樱也在夏日的轻风中摇摆了几下。 “大帅,官军已是强弩之末,我们是否增加兵力,全力进攻,力争今天一举拿下长社?” 紧挨着波才的是他的副将彭脱,眼看着气势如虹的黄巾军在城墙下奋勇而上,心情也跟着激动起来。他抬头看了看太阳,发现今天的太阳似乎比昨天的太阳明亮多了,也许这是个拿下长社的好日子。 “周仓、杜远,赶快把你们的人马也调上来,今天全力猛攻,攻破长社在此一举。” “遵命。” 两个人打马离开,扬起一阵灰尘。信心满棚的波才朝其他几个将领挥了挥手,大家一起朝着城墙跟里走去。他身后那面大大的帅字旗在微风中轻轻飘扬,骄艳的阳光下显得犹为醒目。 “大帅来了,大帅来了……” 不知是哪个黄巾军将领率先看到了波才的帅字旗,立即带头呼喊起来,惹得城墙下的黄巾军士兵们纷纷回过头来,随即便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在波才的注视之下,他们变得更加勇敢,几乎是争先恐后的向着城墙杀去。 “咚咚咚……” 战鼓不失时机地重新响起,那剧烈的鼓声震耳欲聋,震憾着每个人的心房,就连脚下的大地也跟着摇晃,以至于黄巾军士兵们的眼中,那城墙也摇摇欲坠,这让他们欣喜若狂,信心倍增。 “推开,快推开,摔死他们。” 城墙上的官军嚎叫着,拼命把云梯往外推去。那长长的云梯迅即被推离了城墙,无依无靠地站立在大地上,云梯上的黄巾军士兵就象挂在上面的肉串,两眼惊恐地看着城墙上官军的狞笑,双臂绝望地紧紧抱住那已经站立不稳的云梯。 然而他们的努力毫无用处,无论他们抱得如何牢固,那云梯也不可能在大立,在黄巾军士兵们绝望的嚎叫声中,那云梯终于往下倒去。挂在上面的士兵随着那云梯狠狠地朝地上砸去,只听得一阵阵闷响,紧接着就是凄惨的哀嚎。 “小兔崽子,发什么楞,快上。” 百人长终于发现了躲在云梯后面的二顺子,抬腿就是一脚,无处躲闪的二顺子**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来不及揉一下被踢痛的**,二顺子就被赶上了靠在城墙上的云梯。 “还不快上,小心老子劈了你。” “死就死了吧。” 二顺子双目紧闭,一滴清泪从眼皮缝里挤了出来。恍惚之中,他看到了奶奶慈祥的笑容,还有妹妹饿死前那祈求的目光。就为了吃一口饭,十八岁的二顺子参加了黄巾军,不曾想这口饭却原来还要搭上一条年青的生命。 “啪啪啪…… 刚刚向上爬了十几步,一块块砖头就砸了下来,手中的木盾哪里抵挡得住那沉重的砖头,顷刻间木盾就已脱手,紧接着云梯就离开了城墙,向着南方倒去。二顺子的心中只觉得一片凄凉,明亮的阳光迷乱了他的双眼,嘴里本能地喊了出来。 “奶奶……”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46章 :天边的骑兵 第0046章:天边的骑兵 夏日的太阳高高的挂在长社城的上空,天上没有一丝云彩,阳光直射在长社的城墙上,明亮的刀光和斑斑血迹相映在一起,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偶尔有一阵轻风刮过,使得城墙上的血腥味迅速向四周蔓延,弥漫了长社的晴空。 高高的长社城墙之下,十几万黄巾军士兵发疯似的朝着城墙上猛冲,面对如雨的箭矢和砖头,不断地有人倒下,又不断地有人爬起来,不管是城墙上面的官军,还是城墙下面的黄巾军,都在嚎叫着,只有死神站在一边,静静地收获着生命。 正在往城下砸砖头的官军士兵突然听到城墙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扭头一看,只见他们的主将,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隽两人随着大批将领亲兵走了过来,他们停下脚步,两手扶着墙跺,向城外探出头去,面色焦急地看着不断涌上来的黄巾军。 “黄巾贼好象发了疯啊,不顾死活地往上冲,看样子他们想今天拿下长社城啊。” 面对疯狂的黄巾军,一向稳重的皇甫嵩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领兵打仗几十年,长社之战也许是他遇到的最难解开的困境。作为大汉朝廷最负盛名的将领,皇甫嵩已经显得有些苍老,美好的岁月在戎马生涯中慢慢的逝去,白发已经稍稍地爬上了额头,那从不服输的眼神也透出一丝忧郁。 “将军大人,求援急信已经发出一个多月,我们的援军估计快到了。” 同样面色凝重的朱隽紧锁着眉头,不知他是在安慰皇甫嵩,还是在为自己鼓劲。年纪轻轻就表现出卓越军事才能的朱隽在黄巾起事后,被朝中公卿推荐,汉灵帝刘宏才任命他为右中郎将,与皇甫嵩一起来镇压颖川黄巾军。 也许这个波才前生就是朱隽的冤家,两人见面第一仗就被波才打得大败,竟然被逼得逃进了长社城,动弹不得。堂堂的大汉朝廷中央军,竟然被一群拿着菜刀、锄头的农民包围在长社一个多月,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唉,朝廷的事情哪里得准。皇上受十常侍蒙蔽,能看到我们的求援急信就不错了,要想得到及时求援,恐怕只有祈求上天保佑了。” “哼,十常侍不除,恐怕天下不得安宁。” 站他皇甫嵩、朱隽身后的一个青年将领突然愤愤地插了一句,不用回头,皇甫嵩、朱隽也知道这是谁在话。虽然这话出了他们的心声,但是一向稳沉的皇甫嵩、朱隽还是不由得摇了摇头。 “天下之乱,皆由十常侍起。他们的父兄、子弟、婚亲、宾客典据州郡,侵掠百姓,百姓之冤,无所告诉,故谋议不轨,聚为盗贼。如斩十常侍,悬头南郊,以谢百姓,遣使者布告天下,可不兴兵而贼寇自清。” 青年将领越越激动,英俊威武的脸庞越发显得朝气蓬勃,眉宇间透出一股浩然正气。他就是出生于四世三公的士家子弟,当朝青年才俊袁绍。时任大汉中央军的中军校尉,跟随皇甫嵩来颖川讨贼,不曾想被贼困在城中。 站在他旁边的一个稍矮些的青年将领见他越越激动,悄悄地拉了他一下,提醒他不要在这种场合乱。然而他并没有理睬他的提醒,反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个矮个子就是他的同宗兄弟,大汉中央军的折冲校尉袁术。那袁术却没有袁绍那般英武的脸庞,尖尖的脸颊让人一看就会想起老鼠之类的动物,既是同宗兄弟,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不好,黄巾贼攻上城墙了。” 不知是哪个将领喊叫了一声,打断了袁绍的话题。大家扭头看去,果然有一百多个黄巾军的士兵已经冲上了城头,城墙上的官兵发一声喊,举起刀枪就与那些黄巾军士兵撕杀在一起。 “快,赶快调集兵力,全部杀掉,决不能让他们冲上城墙。” 想都没想,朱隽大声吼叫起来,指挥着士兵们迅速上前撕杀,拼命也要把那些黄巾军士兵赶下城墙,紧跟着他们的亲兵也拨出大刀,在他们的周围迅速形成一个保护围。 他们身边的这些将领是不能指望的,搞搞政治斗争、阴谋诡计,他们倒是很在行,可要他们上阵杀敌,那还不如自己亲自上阵。没看到他们都挂着宝剑吗?那是杀人的武器吗?装饰品而已。 爬上城墙的黄巾军,嚎叫着与官军撕杀在一起,激起了一阵阵血浪,双方都不断的有人倒下,鲜血飞溅而出。那些冲上城墙的黄巾军,心中比谁都清楚,要么占领城墙,要么被杀,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就是懦夫也变成了勇士。 数百的官军和黄巾军终于混战在一起,场面既不精彩,也不壮烈,只有冷酷、血腥、残忍。因为这是在城墙上,双方根本不可能展开太大规模的混战,也不会有个人武功施展的机会,一切就是为了杀死对方。 “杀啊……” 双方都在呼喊着,挥舞着刀枪朝前杀去。也不管前面倒下的是谁,只要是不动弹了,就会被从城墙上扔下去,以便清理出厮杀的地方,流淌的鲜血,好像瀑布一样,从城墙上漫流而下。 “快,赶快增援。” 皇甫嵩终于急了,直接命令身边的亲兵冲了上去。由于施展不开,守城的官兵在这场撕杀中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那攻上城墙的黄巾军越来越多,被黄巾军占领的缺口越来越大,眼看城墙就要不保了。 登上城墙的黄巾军,一个个都好像疯了似的,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拼命往前撕杀着。由于混战在一起,刀枪也无法展开,有的黄巾军就有嘴咬,用手抓,还有的甚至抱着官军跳下了城墙。 黄巾军越来越近了,只见刀光在闪烁,鲜血在飞溅,官兵和黄巾军都在嚎叫,天地之间,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唯有那惨烈的杀伐之声在空中回荡,直冲云霄。 “杀啊……” 皇甫嵩拨出了他的宝剑,紧接着朱隽拨出了宝剑,而袁绍、袁术等将领们也拨出了他们的宝剑。虽然是个装饰品,但是毕竟不是玩具,用来杀敌也许不行,用来自杀还是可以的。 将领们也嚎叫起来,扬起手中的宝剑,指向被黄巾军占领的城墙。高贵的宝剑在阳光下发出幽幽的寒光,那不曾见血的锋刃轻易地划破空气,在督战的同时,却也告诉黄巾军,官军的指挥官就在这里。 “杀啊,官军的大将就在前面,杀死一个大将就能升大官啊。” 这可比打鸡血都还管用,参加黄巾军造反,不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吗?眼见前面就是高官厚禄、金山银山,不往前冲那才是真正的傻瓜。黄巾军士兵们几乎疯狂了,如潮水般地杀了过来。 这时,连城墙下面的波才也看到了皇甫嵩、朱隽一行人,兴奋得脸上象绽开了桃花,灼热的双目透出一股杀气,打马冲到城墙跟下,手中的长枪朝前一指,雷鸣般地吼叫起来。 “杀掉皇甫嵩、朱隽者,立即升为大将。” 完了,一切都完了,自己一世的英名就这样毁于一旦。眼看长社就要丢了,大汉最精锐的中央军就要完了,自己还有何面目再见到皇上,自己还有何面目再见到天下人。 “皇上,末将有负圣恩啊。” 皇甫嵩黯然长叹一声,最后再看了那天上的太阳一眼,强烈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索性两眼一闭,挥剑就朝自己的脖子上抹去。却不料朱隽一把抓住剑柄,使劲夺了过来。 “将军大人且不可轻生,将士们正在杀敌,胜负还未定矣。” 无可奈何的皇甫嵩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抬眼看去,城墙上的士兵激战正酣,随着时间地流逝,双方拼杀的吼声正在逐渐的减弱,跳上城墙的黄巾军与被杀的黄巾军几乎差不多,城墙上呈现僵持的状态。 “看哪……” 正当大家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城墙上撕杀的时候,突然听到袁绍兴奋地大叫起来。几乎是同时,大家的目光顺着袁绍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东方的地平线上,一条看不到边的铁流正滚滚而来。 正在撕杀的双方仿佛突然听到了住手的命令,或者是被孙悟空定住了,刀枪停在半空,纷纷扭过头来,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呆住了。那滚滚而来的铁流扬起的灰尘弥漫了整个东方,半边天空都被笼罩在灰尘之中,明亮的阳光仿佛一下子暗淡下来。 “天啊,是骑兵,我们的援兵来了。” 还是袁绍,他几乎跳了起来,手中的宝剑高高举起,声嘶力竭地吼着。此时此刻,什么十常侍,什么皇上,他都忘了,眼前只有那天边的骑兵,那可是救命的神兵啊。 “杀啊……” 城墙上的官兵迅速醒悟过来,援兵来了,士气空前高涨,那些官军瞬间变成凶悍异常,挥舞着刀枪立即开始疯狂的反扑。黄巾军的信心顷刻间就崩溃了,因为他们心里清楚的很,他们一直是孤军作战,没有任何援兵来帮助他们。 “结阵,结阵。长枪兵、弓箭手,赶快结阵。” 正等着斩杀皇甫嵩的波才惊呆了,以至于他好一阵子也没有反应过来,只到那一排排的长枪反射的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总算是清醒了,作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结阵自保,然后慢慢退入大营。 好在他还懂得在这样的平原地带,步兵遇到了骑兵要赶快结阵自保,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一窝蜂地往回乱路,立马就会变成一群被宰的羔羊,最终的结果就是被骑兵一个个地宰杀。 “当当当……” 黄巾军的大阵里迅速敲响了集结的命令,黄巾军士兵们潮水般地从城墙边上退了回来,虽然他们已经精疲力竭,但是在将领们的催促之下,拖着疲惫的身子仍然朝大阵跑来。 波才手下的大将们不愧为将领之才,从他们发现骑兵的那一刻起,立即就意思到大事不妙,然而他们并没有慌张。待波才的一声令下,马上召集各自的手下,十几万人迅速集结起来。 一排排的长枪手安置在大阵的四周,他们把长枪放在地上,双手握着枪柄,枪刃斜指着长空。在长枪手的身后,是密集的弓箭手,一支支箭矢搭在弓弦上,惊恐的两眼紧紧地盯着前方。 就在这时,从云梯上摔下,已经昏死过去的二顺子突然被那剧烈的马蹄声惊醒过来,他抬头看着黄巾军朝大阵跑去,还以为今天的攻城结束了,一丝欣喜涌上心头,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朝大阵跑去。 “又多活了一天。” 二顺子在暗自庆幸,又熬过了一天,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的死去,没有比活着更令人兴奋的了,活着就是胜利。如此乱世,人命贱如狗,能够活着,哪怕象一条狗一样的活着,就象是个奢望。 然而城墙上的黄巾军士兵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再也没有士兵上来增援他们,他们完全成了被官兵们斩杀的羔羊,慢慢地向后退缩着,绝望的士兵甚至自己从城墙上跳了下来,城墙上又归于平静。 “哪来的骑兵?” 皇甫嵩已经回过神来,眼看着那万马奔腾的壮观场面,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大汉军队了如指掌的皇甫嵩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些骑兵会是朝廷的援军,他甚至想到,这会不会是胡人趁着中原战乱,又来抢劫财物,杀人放火。 “杀啊……” 排山倒海的吼叫声霎时冲天而起,庞大的骑兵横队悠然之间变成了一路纵队,奔腾的战马汹涌如潮,狂乱的马蹄猛烈地叩击在地面上,激溅起遮天蔽日的滚滚烟尘,还有那漫天飞舞的残枝乱叶。 转眼之间,那些骑兵就冲到了跟前,隆隆的马蹄声此起彼伏,不仅大地在颤抖,连城墙也跟着在颤抖。一排排的长枪犹如枪林,黄巾军士兵们从没有见过的三棱枪刃折射出万道金光,刺痛了黄巾军士兵们的双目。 “鬼啊……” 黄巾军士兵们惊恐地大叫起来,扶枪的双手连同整个身子不住地发抖。那些弓箭吓得拉不开弓,慌乱地将箭矢放了出去,连那些骑兵的影子也没有射到。更有胆小的士兵吓得尿了裤子,以至于黄巾军的大阵里传来一阵阵的恶臭。 “天啊,他们究竟是人还是鬼?” 立在阵中的波才强自忍住心中的恐惧,握枪的双手还是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不过让他疑惑的是这些骑兵既然没有冲锋,也没有射箭,仅仅是围绕着黄巾军在大阵转了几圈,就扬尘而去。 那些骑兵突然而来,又突然而去,他们从东方的地平线处而来,又往东方的地平线处而去。没有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一阵轻风和滚滚的烟尘,还有那令人不寒而栗的鬼脸。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 <> 上一篇<> 目录<> 下一篇<> 送鲜花<> 扔鸡蛋<> 投贵宾<> fuibaidu{ } <> ------------ 第0047章 :借你一计 第0047章:借你一计 杨岗坡上,暮色黄昏。 在离长社三十里路远的杨岗坡,永久的骑兵大营就安扎在这里。刚才斥侯来报,波才全军回营,看来自己来的正是时候,恰好今晚起了大风,真是天助我也,心中不由得大喜。 “皇甫嵩啊,皇甫嵩,你老人家千万不要怪我,不是我有意要抢你的功劳,实在是你觉悟的太慢。不过你的官已经不小了,让点功劳给我与你也没有多大的损失。” 拿出纸笔,永久认真地开始写信。这可有点为难他,这么长时间了,好不容易学会了写隶书。自己号称四处游学,要是连隶书都不会写,岂不是让人笑话? “左中郎将皇甫嵩大人、右中郎将朱隽大人:吾乃幽州义兵永久,率骑兵一万三千,前来增援朝廷大军。如今波才逆贼依草结营,易为风火。今夜风起,我欲半夜纵烧,贼必大乱。吾出兵击之,幽州义兵将士脸上以迷彩为号。望将军大人从城内杀出,四面俱合,大功可成也。” 永久写完,叫人喊来程远志、邓茂、刘和、郑平,让他们带一千骑兵,到长社城下,把信射到城里去。自从程远志、邓茂、刘和、郑平归顺,还没有单独派他们执行过任务,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也是对他们的信任。 等到程远志、邓茂、刘和、郑平走后,永久立即传令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同时埋锅造饭,准备晚餐。并叫来李时、李上,安排鲜卑奴隶把布匹撕成布条,沾上火油,绑在箭矢上,就制成了一只火箭。 晚上,永久在大营里点起篝火,叫来几个厨师,亲自指导烤了几只全羊。这可是青州刺史龚景送的美味,永久想着要好好享受一番,把兄弟们招来一起喝酒。虽然作料不全,但也烤得香喷喷的。 “大哥,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闻着香喷喷的烤羊肉,性急的典韦伸手就拿起一只羊腿,没想到烫得了得,他连忙抛到空中,再伸手接住,如此反复几次,才撕下一大块羊肉,吃了起来。 “大哥,我真不明白,我们千里迢迢地来到长社,一箭不放就后退三十里,你是不是又在算计波才?” 张飞一**坐在地上,满脸疑惑地看着永久,他实在是弄不清楚永久的那些花样,明明可以一战而胜,为什么非要吓唬吓唬黄巾军不可。众位兄弟心里也有些不解,抬头望着永久。 然而永久并没有立即回答,他想了想,兄弟们对骑兵的认识还停留在冲锋陷阵的阶段,应该让他们认识到骑兵的作用,于是笑着反问他们。(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众位兄弟都在,大家都看,以今天的情形,我们该不该进攻?” 一时之间,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默默地吃肉喝酒。过了好一会,关羽手抚他那漂亮的胡须,缓缓地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认为不该进攻。我们是骑兵,还是轻骑兵,且兵少,强行冲阵只能是徒增伤亡,而伤亡太大我们承受不起。波才不可能天天摆着长枪阵等着我们,一旦他松懈,有了机会我们就狠狠给他们一击。” 到底是关二哥,真不愧多看了几遍《春秋》,出来的话多么有哲理。一席话得大家连连点头,高顺轻轻放下酒碗,也接着开了口。 “各位兄长,我觉得我们来长社的目的就是救援朝廷大军,有我们在,波才就不敢进攻长社。先稳住了波才,再想办法破敌不迟。” 高顺完,众兄弟你一言,我一语,都开始议论起来,大家都认为没有必要与黄巾贼硬拼,最后连张飞也想通了。 “大哥,我明白了,我怎么这么愚顿,罚酒三碗。” 世上哪有这个道理,自己愚顿还要罚酒,大家哄堂大笑,典韦手指张飞,高声大叫。 “哈哈哈……三哥,你自己愚顿,还想喝酒?” 等大家的笑声平息了,永久才慢慢地跟大家解释。 “我们是骑兵,而且是轻骑兵,机动灵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是我们的所长。采用迂回包抄、深入敌后、长途奔袭是我们轻骑兵的主要战法,在战场上寻找机会,一击毙敌。至于冲阵、攻城那不是我们的所长,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必要去拼命。” “如果一定要攻击敌人的坚固的阵地,也不能进行强硬的突破,而是抓住敌人阵地的某些薄弱环节,集中力量突击,然后动,迅速从打开的缺口**敌人的腹地,将敌人的一部分,甚至是大部分从敌阵中孤立开来,予以歼灭。” 看到大家都想通了,永久才和大家喝起酒来,不过严令每人不得超过三碗,急得张飞又闹了起来,永久只得耐心地向大家明。 “今天晚上还有大的行动,消灭波才就在今天晚上,每人只准喝三碗酒,并要人不卸甲,马不卸鞍,随时准备战斗。” 大家只得作罢,多吃肉,少喝酒。不过他们对这种烤肉倒是很感兴趣,爽朗的笑声在大营里传得很远很远。 “好啊,原来你们在这里偷偷地喝酒吃肉,也不喊我们。” 就在他们吃得高兴的时候,魏小姐和她的几个丫环跑过来了,大家的脸上立即露出紧张的神情,这些丫头现在可是不得了,她们经常给几个兄弟画脸,已经从最初的羞涩变成了泼辣,动不动就会训他们一顿,而这些大男人竟然不敢还嘴。 “快来快来,我们也是刚刚开吃。” 几个小丫头坐了下来,毫不客气地拿起羊腿就往下撕,倒也有些女兵的风采。好象想起了什么,魏英突然停下手中的羊腿,两眼盯着永久。 “永公子,我有个建议,不知该不该讲?” “哦,魏小姐有什么建议尽管讲,我们大家洗耳恭听。” “永公子,我觉得我们每次打仗就画脸,有点过于繁琐。我想能不能每个人做一个面罩,上面胡乱画上各种图形,上阵的时候就带上,战斗结束就取下来。这样岂不是很方便?” “呵呵,这倒是个好办法。我来给你完善一下,不如做个头套,平时带在头上,要上阵的时候,往下一拉就成,岂不是更方便?” “对啊,这样更好,不仅仅能恐吓敌人,还能完全护住头发,免得战马扬起的灰尘弄得满头是灰。” “就这么办,命令你们女子骑兵队每人做十几个,全体骑兵一人一个头套。” 吃罢晚饭,程远志、邓茂、刘和、郑平回来了,他们很顺利地把信射进了城中,还和城墙上的士兵过话,告诉他们自己是幽州义军,专程来增援长社的,结果惹得城墙上的朝廷中央军士兵们欢呼起来。李时、李上也按要求做好了一万支火箭和布条。 晚饭过后,永久把自己的几个兄弟,还有十几个千伕长招集起来,布置今天晚上的行动计划。 “兄弟们,波才逆贼不懂军事,依草结营,一把大火就能把他烧个精光。恰恰今天晚上又起了大风,真是苍天要灭逆贼。我已送信给长社城中的朝廷大军,约定今晚破贼。” 完今天的作战意图,永久把大家扫视了一遍,开始给兄弟们安排任务。 “今天晚上放火的任务就交给六弟、七弟,你们每人带一千骑兵,一个从北边,一个从南边,绕着波才大营放火,一家要让波才大营烧起来。波才的粮草和辎重都堆放在大营的西部,到那里不要放火。大火烧起来之后,你们要冲进波才大营,从波才的手中把钱财、粮草、布匹、辎重等钱、物抢到手。” “二弟、三弟、四弟、五弟,你们四人每人带一千骑兵,专门冲击从大营里逃跑的黄巾军将士。波才和他的手下的六个大将武功高强,你们在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尽量活捉他们。以你们的武功,杀掉他们并不难,困难的是捉住他们。” “程远志、孙观你们两人的千人队,专门捉拿、收容黄巾俘虏。如果黄巾军将领带着钱财、粮草、布匹等钱物逃跑,你们要把他们拦截下来。” “你们可能在心里笑话我贪财,我不怪你们。只是我想让你们知道,我们这支义军完全是私人资助的,不象朝廷军队那样有粮饷、装备。所以我们打仗,一是要钱,二是要人,我们不能做亏本的买卖,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永久分配完任务,大家并没有笑话。其实大家的心里都很清楚,这支军队到目前为止,就是永久、李时、许褚、张飞、张世平、苏双等人资助的,大家很严肃的双手抱拳,齐声回答。 “遵命。” 长社城中,夜色茫茫。 夜已经很深了,厚厚的云层挡住了月光,只有偶而露出头来的星星眨几下眼睛。长社城笼罩在夜色之中,城墙上的人影隐隐约约,谁也没有料到,白天还是阳光明媚的大睛天,黄昏的时候竟然刮起了大风,暴风雨就要来了么? 四万多朝廷大军已经整装待发,虽然略显疲惫,但是一个个仍然精神抖擞,倒也看不出是被围困了一个多月的样子。这可是真正的大汉中央军,五校(北军五校,为中央主要常备军,即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五校尉所将宿卫兵)三河(河东、河内、河南)骑兵,同时招募精壮之士,共计四万多人。 皇甫嵩和朱隽伫立在城墙上,他们的身后,是中军校尉袁绍、折冲校尉袁术。众人久久没有话,其实他们的心中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这永久是谁?为何他一来就想到了此计,而且还抓住了战机?是天助此人,还是天要灭贼? 那封信皇甫嵩和朱隽看过多遍,已经可以背下来了,其实对付城外的黄巾军,皇甫嵩早就已经有了主意,只是他在等待时机,等待一个夜晚起风的日子。没想到,等到起风的时候,这封信也来了。 “真是一个好计啊,我认为此计可行。趁夜放火,风助火势,里应外合,内外夹击,一战可灭波才。天下幸甚,百姓幸甚,我等幸甚。消灭了波才,我等皆可扬眉吐气矣。” 朱隽点点头,作为一个常年征战的将军,他怎么不知道此计可行?只是这计谋出自他人之手,心中有点不舒服罢了。不过能亲自打败波才,一报战败之辱,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 “计是好计,只是不知道这永久是何许人也,也不知其骑兵战斗力如何。此战如胜,永久当记一大功。有此大将,我大汉江山稳固矣。” 皇甫嵩笑了笑,他并不是一个贪功之人,不管是谁立功,只有能消灭黄巾逆贼,确保朝廷无恙,百姓安宁,他都愿意支持。为了大汉中兴,皇甫嵩已经做得很多,而且还将继续做下去,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忠臣。 “天佑我大汉,出此奇才。现在全城军士已经做好准备,就等着永久的一把火了。此战胜后,我将亲自上奏皇上,为永久请功。” 一直没有话的袁绍皱了皱眉头,这么好的计谋为什么自己就没有想起来呢?这家伙一来就捡了个大便宜,心中不免有些酸酸的,而且心中的疑问也无法栓释,似乎忍了很久,终于还是了出来。 “将军大人,这其中是否有诈?今天这些骑兵来得有些蹊跷,没动一刀,也没放一箭,装神弄鬼地围着黄巾军围了两圈,又扬长而去。他们会不会是一伙的?” 这个疑问皇甫嵩早就想到过,毕竟谁也不认识这个永久,而且组织一万多骑兵那可不简单。目前各地的官军中也只有西凉的董卓和幽州的公孙瓒手下有骑兵,他们每人也不过才三千多骑,而这个永久一冒出来就是一万多骑,大手笔啊。 “呵呵,你多虑了。要是他们是一伙的,今天波才恐怕已经攻上了城墙,占领了长社,你我等人恐怕早就作了刀下之鬼。再那些骑兵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可不是一天、二天之功,如果黄巾军有这样一支骑兵,恐怕早就打到洛阳去了。” 站在旁边的袁术却有些不服气,自己辛辛苦苦地坚守长社一个多月,刀光剑影地闯过来了,好不容易盼到了胜利,却不知从哪里跑过个家伙一把火把大家的功劳抢走了,这不是打劫么? “两位将军大人,难道要我们朝廷军队去为那小子打下手不成?干脆我们派人去放火,让他负责捉降兵算了。” 皇甫嵩摇了摇头,争功抢赏不是他的风格,戎马征战,九死一生,对于那些功名利禄他已经看得很淡,一切都是过眼烟云。只有对大汉朝廷的忠诚,对天下百姓的怜悯,才让他再一次走上战场。 “都是朝廷官军,分什么你我?” (网络中断,网吧上传,耽误了一会。欢迎大家推荐收藏) ------------ 第0048章 :火光冲天 第0048章:火光冲天 乌云层层,风声萧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波才的大营笼罩着夜色之中,二十五万多人马,连营十几里,帐篷一个挨着一个,黄巾军抢来的金银、财宝、粮草、辎重,全部集中在大营西边。为防官兵偷袭,大营的四周,波才挖掘了深深的壕沟,安扎了高高的栅栏,要想攻破营寨,代价相当惨重。 虽然已是深夜,然而波才的巡逻兵还是在大营里川流不息,大营的四周,还有上千的斥侯在游弋。波才可比孙观富裕多了,光斥侯就有五千多人,永久的斥侯,只能在附近转悠。 今天白天遭到骑兵的进攻,让波才更加小心,巡夜的斥侯派出了十多里路远,他还不放心,又派出了流动游哨,一层一层地设防,可谓是费尽了苦心,以确保大营的安全。 可以,在正常情况下,凭皇甫嵩和朱隽手中的四万多兵力,要想打败波才,几乎是不可能的。朝廷的四万多正规军,不可谓不精锐,且准备精良,以皇甫嵩和朱隽多年的带兵经验,也只能据城防守。如果皇甫嵩和朱隽的朝廷军队被消灭,大汉帝国就要退出历史舞台了。 然而,波才犯了个致命的低级错误,挽救了大汉帝国。 时值初夏,百草丛生,随着百姓的逃亡,荒凉的长社城外,杂草竟然高达半人之长。不知道是由于波才愚蠢,还要为了他的马、牛吃草方便,他竟然把黄巾大营安扎在杂草丛中。二十五万多人马日践夜踏,仅仅一个多月,那繁茂的杂草一片枯黄,不知时节的,还以为是秋天来了。 尽管波才防备森严,死神却已频频向他招手。 夜色之中,颜良和文丑已经悄悄地接近了波才大营。他们的身后,二千骑兵一片肃静,长枪都挂在马鞍上,手持长弓,箭矢搭在弓弦上,箭矢上还绑着一块沾满火油的布条。 离波才的大营还有上十里,可是这里已是波才斥侯巡逻的范围,再往前,就要与波才的斥侯交手了。颜良和文丑互相点点头,然后颜良回头对所有的骑兵下达战斗命令。 “都给我听好了,不要过多的与黄巾斥侯纠缠,对付他们,自有我们的斥侯负责。我们的首要目的就是放火,一队从南、一队从北,出发。” 黑暗之中,两个骑兵千人队悄悄地分开,各自跟着自已的将领,向着波才大营,飞驰而去。 进入夜晚以来,永久的斥侯也一直在黄巾军大营周围活动。然而却让李虎、李豹非常郁闷,波才的斥侯可不是孙观的斥侯,不仅数里庞大,而且骑术精良,他们兄弟是一点便宜也占不着。 正在与幽州斥侯游斗的黄巾斥侯,突然发现冲来大批骑兵,还以为幽州斥侯搬来了救兵,立即四下散开,朝自己大营奔逃。可是看到那些骑兵根本不理他们,而是直插黄巾大营,立即明白过来,马上大声喊叫起来。 “敌袭、敌袭……” 那些黄巾斥侯扯着破锣嗓子,一声连一声地吼叫,在静寂、空旷的原野里显得格外的凄历,然而却传得很远、很远…… 黄巾军的斥侯是层层布防,前面斥侯的喊叫立即惊醒了在大营附近转悠的斥侯,他们迅速集结起来,可当他们发现冲来大队骑兵的时候,也毫不犹豫地发出了警报。 “敌袭、敌袭……” 颜良、文丑各自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跑去,丝毫没有理睬他们。那长长的两队黑影,让黄巾斥侯胆怯,从那些骑兵的气势就可以看出,那些骑兵就是战斗主力,除了大声喊叫,他们也不敢拦截。 “当当当……” 声音总比马速要快得多,还没等颜、文丑到达黄巾大营,整个黄巾大营响起了一片报警的锣声。那急促的锣声迅速惊起黄巾大营里将士,不管是睡着的,还是没睡着的,都被这急促的锣声叫了起来。 “嗖……” 就在黄巾大营一片混乱的时候,第一支火箭冲天而起,划破幽暗的夜空,象一颗从天而降的流星,在茫茫夜色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燃烧的火苗,飞落在大营的帐篷上。 正在奔跑的黄巾小兵二顺子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小时候,他奶奶告诉他,天上有多少星星,地上就有多少人,流星落到哪里,哪里就会有人死亡,今天又会有谁死亡? “春子哥,是流星!又要死人了吗?” “什么流星?那是火箭!快跑,大营就要烧起来了,我们算是完了。” 还没等二顺子想明白,那漫天的流星就铺天盖地,迷迷麻麻,以至于他数也数不清,空气中还迷漫着浓浓的火油味。天啦,这又要死多少人啊﹗ “紧急集合,紧急集合……” 波才正在睡觉,白天攻打长社,又受到骑兵围攻,累了一天,又受了惊吓,也够辛苦的了。“当、当、当”的锣声把他从梦中惊醒,慌乱地穿上盔甲,守护的卫兵把他扶了出来,面对满天的火光,凄惨的哀嚎,他立即明白了,连忙喊叫起来。 “报告大帅,整个大营已经起火,大队骑兵正在朝我大营扑来。” 那个斥侯队长骑马跑来,翻身跳下马身,气喘吁吁地向波才报告。这个时候,报告如此倒霉的事,他自己也是捏了一把汗,波才一发火,自己的小命可能就要丢了。可要是不报告,波才更不会饶他。 “混张东西,你们都是死人啊,怎么先前没有发现,现在才报告?拖下去砍了。” 果然,波才浑身往外冒火,花那么大的本钱,养你们这些斥侯做什么用的,不就是打探消息,提前预警吗?现在火烧**了才来报告,还不如养几条看门狗管用。 “大帅息怒,现在处罚斥侯为时以晚。大营已经四处火光,肯定不能再守,请将军赶快定夺,我们现在怎么办?” 正在这时,波才的副将彭脱跑了过来,他倒是比波才冷静的多。处罚几个斥侯于事无补,当务之急就是如何保命。 “怎么办?赶快组织救火,防备官军偷袭。” “来不及了,大帅。地上的枯草已经烧了起来,所有的帐篷都将付之一矩,这大营还守得住吗?” “那还能怎么办?撤,赶快撤,立即撤往阳翟。立即传令,裴元绍、周仓打开突围通道,杜远、廖化负责断后,彭脱、黄邵抢运粮草和辎重。” 波才这时才冷静下来,强压下心中的恼怒,立即开始组织撤退。面对满天的大火,在万分危机中,波才想到了逃跑,他要逃往阳翟,他手下不少人是颖川、汝南人,守不住还可以逃往南阳,应该还是一条不错的退路,可是已经迟了。 关羽、张飞、典韦、许褚带领的四队骑兵,就象四群雄狮,早已守候在黄巾大营的南侧。幽暗的夜色之中,数千骑兵静静地伫立在荒凉的田野里,等待着黄巾军逃出大营。 荒乱之中,裴元绍、周仓匆匆忙忙地集合起自己的人马,除了手中的刀枪,什么也没有拿,打开黄巾大营的南门,也不管前面是坦荡大道,还是刀山火海,急冲冲地就跑了出来。然而一切都迟了,刚刚逃出大营,关羽、张飞就扑了上去。 “杀啊……” 犹如平地里炸响了霹雳,关羽猛喝一声,打马就冲了上来。一千多骑兵紧紧地跟随在关羽的身后,一千多声怒吼响彻云霄。铁蹄奔腾,长枪狂舞,一千多铁骑挟裹着不可阻拦的威势,就象滔天的波浪,朝着亡命的黄巾军席卷而来。 这一次关羽可就再也不客气了,周仓也许天生与关羽有缘,三万多黄巾军士兵转眼间就被关羽的骑兵冲得七零八落,周仓和他身边的五百多亲兵就成了关羽攻击的主要目标。 由于云层很厚,夜色之中,只能看见人影晃动,可关羽偏偏就找到了周仓。也是立功心切,关羽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一把青龙偃月刀舞得虎虎生风,两匹马来回奔跑着,那周仓早就笼罩在关羽的刀光之中,仅仅十几回合,周仓的长枪就不知去向。 “降,还是死!” 这可能是战争史上最戏剧性的一幕。关羽的大刀架在周仓的脖子上,两眼射出冷冷的寒光,语气也是如此冰凉。 “末将愿降。” 周仓只觉得一股寒气逼进全身,他面前的大将就如一尊天神,强悍、威严、冷酷、不可战胜。向天神投降,也没什么难为情的,他理智地选择了生命,并决定终生追随其左右。 “集合你的人马,跟着我走。” 关羽放下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口气和缓了许多,心中已经有了笑意,这一次俘虏三万多人,面子上好看多了,他不由得伸手抚摸起自己的胡须来。 另一队的张飞就更热闹了,骑兵们来回几次冲锋,就把裴元绍的队伍冲得大乱。乱晃晃的人影之中,张飞瞄上了高大的裴元绍,冲上去不由分,挥矛就刺。那裴元绍也不是省油的灯,打马飞奔,舞动长枪就与张飞战在一起。 “杀啊……” 张飞狂喝一声,长矛狠狠地刺向裴元绍,两个人的打斗没有丝毫的花巧,朦朦胧胧之中,矛来枪往,不时地发出“当、当、当”的响声,矛、枪相碰,撞出一簇簇火花,两人杀得难分难解。不过连裴元绍也看出来了,这个人并没有想杀死自己,看样子他是想捉活的。 一旦明白没有危险,裴元绍竟然放开进攻,全然不顾自己的防护。他以为只攻不守就能获胜,却不知张飞武功之高,岂是他能撼动的,急攻之下,漏洞必出,张飞抓住机会,一矛把他打下马来。 “服不服,不服就与俺老张再战三百回合。” 裴元绍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被张飞打中的后背,心中虽有不甘,但是他明白,眼前这个大汉,自己不是对手。双手一抱拳,深深一躬。 “末将服了。” 张飞收矛在手,横矛立马,看到满地的黄巾军士兵已经跪地投降,一股英雄豪情油然而生,不由得仰天大笑。 “哈、哈、哈……好,服了就好。集合你的队伍,跟我去救火抢粮。” 负责放火的颜良、文丑从东边出发,一南一北绕过黄巾大营,一路不断地把火箭射进营中,所到之处,身后就是一片片火海,拌随着一阵阵惨叫。风助火势,整个黄巾大营,都在燃烧之中。 “冲进去。抢救粮草和辎重。” 文丑率先到达堆集粮草的地方,立即向骑兵们发布命令。骑兵们收起弓箭,摘下挂在马鞍上的长枪,找到一处大营入口,身后的骑兵就冲进了大营。 刚才放火的时候,他们就看见黄巾士兵们正在抢救粮草和辎重,朝着堆集粮草的方向,他们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 彭脱和黄邵正在抢救粮草,不少的粮草和辎重已经抢出了大营,十几万士兵手慌脚乱,正把一袋袋的粮食往大车上装。 大军不可一日无粮,这粮草和辎重可是他们的命根子。如果没有粮食,就是逃了出去,大军也会自行溃散。 其实波才并没有把朝廷官军和增援的骑兵放在眼里,到了这个时候,他并没有匆忙地逃走,大火并没有让他的士兵有多大的伤亡。他现在考虑的还是如何退到阳翟,东山再起。 “杀啊……” 波才的斥侯可算是波才黄巾中最精锐的队伍了,眼看着文丑冲了上来,立即迎上,两支队伍就在大营里撕杀起来。 文丑一骑如风,率先冲入敌阵,一个黄巾斥侯抢上前来,抬枪就刺,谁知一道寒光闪过,陡然感到胸口一凉,一股鲜血从胸口喷出,所有的力量顿时象潮水般地从他的身体里退走,双眼立即布满了绝望,魁伟的身躯摇了两摇,一头栽下马来。 “杀啊……” 一千多骑兵吼叫着,朝着那些斥侯杀去,只见血光飞溅,哀嚎连连,刀光枪影之中,人仰马翻,然而文丑并不与他们过多纠缠,一阵冲锋,就穿阵而过,直朝波才的粮队扑来。 “杀啊……” 那些斥侯刚刚掉转马头,另一支骑兵队伍冲上来了。原来是颜良从另一边冲进了大营。慌乱之中,来不及调头的斥侯被颜良一阵冲杀,立即四散逃开,把波才的粮队扔给了颜良和文丑。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49章 :一群财迷 第0049章:一群财迷 昏暗的长社城墙上,皇甫嵩、朱隽一动不动地站在墙跺边上,笔直的身板,看起来就象个老兵。好半天,他们都没有一句话,一直紧紧地盯着那茫茫的夜色。虽然默默无语,但是从他们的脸色中,可以看出他们的心里异常的焦急。 突然,从荒凉的原野里传来黄巾军士兵那凄历的喊叫声,皇甫嵩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了一下。长社城外,仍然笼罩在一片夜色之中,不知道远处,究竟发生了什么,一颗悬着的心又吊了几吊。 猛然间,一簇火箭刺破夜幕,在茫茫的夜空中犹如流星划过,心急如焚的皇甫嵩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当无数火箭冲天而起,象星雨般布满夜空的时候,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仿佛吐出了心中所有的郁闷,精神也为之一振。 浓浓的夜幕终于被撕开,波才黄巾军的大营如期燃烧,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天际。站在长社城墙上望过去,整个南边的天空仿佛也跟着燃烧起来,还有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哀嚎声,连十里外城墙上的官兵们也为之动容。 “点燃火把,擂鼓出击。” 皇甫嵩大吼一声,朝着燃烧的黄巾军大营猛地挥了一下拳头,好象那流失的青春又回来了,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仿佛一下子年青了二十岁。一个多月的忧郁已经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剩下的只是**燃烧的岁月。 “打开城门,全军出发。” 朱隽向整装待发的官军士兵挥了挥手,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笑皇甫嵩老夫聊发少年狂,还是自己喜悦心情的自然流露。 长社的城门慢慢地打开了,四万多大汉中央军排着整齐的队形,高举着火把,徐徐开出城外。在将领信的吆喝声中,大军全部出城,官军迅速集结成队,然后排成进攻队形的大军大声叫喊起来,举起明晃晃的刀枪,朝着黄巾大营冲去。 “咚咚咚……” 长社城的城墙上,上千支火把已经点燃,将长社的城墙照得通亮,与黄巾大营的火光遥相呼应。看到大军扑向黄巾大营,情绪激动的皇甫嵩突然推开亲兵,猛跨几步,抢过士兵手中的鼓槌,亲自擂起了战鼓。城墙上的众军士受到主将感染,立即高声呼喊,一时之间,城墙上战鼓雷鸣,喊声震天。 直扑黄巾大营的朝廷大军给了波才致命的一击,他想带走粮草和辎重的幻想彻底破灭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他迅速的掂量了一下形势,北有官军,南有骑兵,两面夹击,再不撤退,恐怕他就没有机会逃走了。 此时的颜良和文丑正与断后的杜远、廖化纠缠,他们两人也是久经战阵,且手下多是长枪兵、弓箭手,二千多骑兵只能在大营里冲来冲去,却无法把他们冲散,打垮,战局形成了僵持状态。 就在这时,朝廷大军的呐喊声帮了颜良、文丑的大忙,两人几乎同时回头望了一眼,见大队火把朝黄巾大营冲来,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波才也算是久经沙场了,看到周仓、裴元绍两路人马与骑兵纠缠在一起时,并没有着急。而当看到朝廷大军赶来时,他明白再也不能等了,当机立断,命令他的大部队放弃粮草和辎重,朝阳翟突围。 彭脱和黄邵一直在往大车上抢装粮草、辎重,忙了半天,才装了几千车。听到波才命令撤退,望着大堆的粮草和辎重,只好无奈地摇摇头,命令士兵赶起大车往南逃跑。 此时的杜远、廖化连忙收拢队伍,再也不敢呆下去了,理也不理颜良、文丑,一声令下,带着他们的士兵跟着彭脱撤退。 “七弟,你在这里守着粮草和辎重,我去追赶被他们赶走的车队。” 颜良和文丑的任务就是要抢夺粮草和辎重,怎么能让彭脱运走?颜良话音刚落,不容文丑争抢,就带着他的一千骑兵扑向彭脱。 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典韦、许褚很有些郁闷,关羽、张飞的战斗,他们不敢过去帮忙,知道这两个家伙争功心切,自己上去那不是抢功么?还是在旁边看着的好,免得他们俩不痛快。 好不容易等到波才出了大营,一看还有几千大车粮草和辎重,心中大喜。他们可太了解大哥的心思了,一要人,二要钱,至于胜负倒是其次。既抢了钱,又抢了人,那仗还不是胜仗? “冲啊……”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两个人发出了战斗号令。两队骑兵象两股旋风朝着波才扑去。那长长的枪刺被黄巾大营的火光映照的格外明亮,那快速冲驰的战马扬起的灰尘铺天盖地,朦胧之中,波才竟然分辨不清究竟有多少骑兵杀奔而来。 “斥侯兵,给我顶住﹗” 情急之下,波才大喊起来,他手下可是有几千斥侯,还有不少的亲兵,他们都称得上是名符其实的骑兵,而且比一般的黄巾士兵装备精良的多,紧随在波才的身边,在此危急时刻,波才决定不惜血本,孤注一掷。(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然而,骑兵作战最重要的武器,不是刀枪,也不是弓箭,而是速度,冲驰的速度。那些骑在马上原地不动,两个骑士打打杀杀的场面绝无仅有,除非是在船上,或者是在房间里。不管敌人是骑兵,还是步兵,速度才是杀伤力最大的武器。两兵相交,只有一击。 等到波才的斥侯们起动马匹,刚刚跑起速度,那两团黑云已经席卷而至。巨大的惯性,使得幽州骑兵的长枪轻轻一碰,就能把波才的斥侯兵刺个对穿。云团之中,只听得到不断倒地的撞击声,还有一阵阵的惨叫。 黄巾军的斥侯随即淹没在黑云之中,但见刀光枪影,血肉横飞,那两团黑云并没有丝毫的停留,只不过稍微抖动了几下,依然保持着飞驰的速度,朝着波才的大队扑来。 “丢下粮草,全速撤退。” 波才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他再也顾不得他的粮草和辎重了,眼看那黑云就要冲到跟前,不由得心中一紧,照着马**抽了一鞭,那马负痛,扬蹄嘶鸣,朝前狂奔而去。 “快跑啊……” 不知是谁最先喊了出来,黄山军士兵立即乱作一团,有的丢掉武器抱头鼠窜,有的趴在地上鬼哭狼嚎。滚滚向前的骑兵从黄巾军大队中穿阵而过,铁蹄过处,一路血迹和哀嚎。 冲阵而过的典韦、许褚绕了一个大弯,调过马头,重新集结在一起。各自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人马,发现伤亡了近五十人。典韦心疼的皱起了眉头,向许褚看了看,把他的大铁戟朝逃跑的黄巾军一指。 “五弟,有一百多辆大车逃走了,我们去追回来。” 许褚往远处瞄了瞄,果然隐隐约约有一百多辆车随着大队黄巾往前逃窜,这波才逃命还念念不忘这一百多辆大车,肯定非同小可,不是金银,就是财宝,他把三棱长枪朝天一指,大声高喊起来。 “兄弟们,追上去。” 那些牛车那里跑得过战马,不一会就被他们追上了。两团黑云再次冲向黄巾军大队,奔腾的马蹄震得大地发抖,这次黄巾军士兵可学乖了,眼见得骑兵追来,发一声喊,没命的奔逃, 追赶车队的颜良刚刚赶上来,就见典韦、许褚又朝前追去了,只得就地照看彭脱留下来的几千辆大车。还没等他们把大车收拢,大队官兵就追了上来,颜良连忙迎了上去。 “这些大车我们已经缴获了,你们继续朝前追赶。” 谁知那官兵带队的将领正是袁绍,他对于缴获财物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听到颜良如是,脸上立即露出轻蔑的表情,不屑地看了颜良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朝那些官兵一挥手。 “继续追击。” 袁绍一面追击,一面又回头看了一眼颜良和他身后的骑兵,火光的映着下,颜良那高大、魁伟的身影和那群骑兵的英姿深深地印在袁绍的大脑里,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长叹。 “唉,好一个威武的将领,好一群骁勇的骑兵,可惜是一群财迷。” 关羽和张飞刚刚降伏周仓和裴元绍,就看见波才的大队人马冲出了黄巾军大营。而此时周仓和裴元绍的人马还是乱哄哄的一团糟,急得关羽、张飞跳起脚来。 就在这时,他们看见一大队骑兵从远处跑来,原来是程远志、孙观他们赶到了。不过他们并没有停留,而是一直飞奔,与他们擦肩而过,扑向为黄巾军断后的杜远、廖化。 正当张飞就要破口大骂程远志、孙观的时候,永久和魏英带着一千多女兵来了。他在离此不远的地方等了好久,一直注意着整个战场,眼见主要的目的已经达到,连忙跑了过来。 “二弟、三弟,这里交给我,快去拦截断后的黄巾军。” 心急如焚的关羽、张飞二话不,翻身就跳上马背,大刀、长矛朝天一指,吆喝一声,催动座下战马,朝着杜远、廖化,飞驰而去。 等了好一会,周仓、裴元绍才集结好队伍,两人连忙跑了过来,翻身下马,双手抱拳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永久连忙下马,扶起两人,笑哈哈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好,很好,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带上你们的人马,我们去把粮草、辎重搬到大营里去。” 负责断后的杜远、廖化彻底的陷入了绝境,刚刚摆脱官军的纠缠,又碰上了程远志、孙观的骑兵,还没有喘过一口气,关羽、张飞就杀到了。 四千多骑兵在黄巾军中横冲直撞,他们根本不理睬黄巾步卒,只是乱冲乱撞,把他们打乱、打散,他们攻击的重点就是那些骑马的黄巾军将领,以及他们的亲兵。 刚刚加入义军的孙观也是一心想立战功,急于证明自己,他带着他的一千多人,来回冲锋了两次,终于发现了目标,朝着亲兵最多的杜远冲去。 此时的杜远还没有放弃抵抗,指挥着他的三万多士兵,不顾死活地往上冲,企图杀开一条血路。孙观那容他逃跑,长枪一指,大喝一声,带着手下策马狂追。 荒野之上,两队骑兵没命的狂奔,扬起阵阵的灰尘。渐渐的,孙观与他的手下拉开了距离,他一个人赶上了杜远。只见他长枪飞舞,一个个黄巾亲兵摔下马来,很快就逼近了杜远。 惊慌失措的杜远明知无法逃脱,急忙从背上取下弓箭,回手就朝孙观射来一箭,电光火石之间,那箭矢就奔孙观面目而来,万分危急之下,孙观猛一低头,那箭矢射掉了孙观头盔上的红缨。 吓出一身冷汗的孙观异常的恼怒,他狠劲地一夹马腹,那马猛地一窜,正好够着杜远,孙观长枪横扫,杜远回枪就挡,两人一面打,一面跑,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实话,那孙观的武艺与杜远不相上下,两个人打了个半天,也没分出个胜负来。孙观唯一的收获就是缠住了杜远,让他和他的手下无法逃脱,为大军俘虏他们争取了时间。 “黄巾小儿,哪里跑!” 果然,他们还没有纠缠多长时间,张飞就杀到了。人还没到,那声如雷般的吼声就吓了杜远一跳。一回头,只见一员虎将圆睁怒目,手持长矛,杀气腾腾地扑了过来。 杜远猛地一夹马腹,迎着张飞就冲了上去。谁知那张飞根本不理会他的长枪,那柄一百二十斤的长矛横着就扫了过来,情急之下的杜远连忙抬枪格挡,谁知连人带枪竟然被砸得飞了起来。 “当……” 好半天,杜远的耳朵一直嗡嗡作响,仿佛雷鸣,两眼全是金星,他挣扎着扶住长枪站了起来,眼前的金星刚刚消失,却看到一支闪亮的三棱锋刃正对着他的咽喉…… 最后从大营出来的廖化,正从另一个方向逃跑,他的三万多士兵,与追上来的官兵激战了一会,被官军咬去一万多,吓得廖化不敢再战,带着剩下的一万多士兵拨腿就跑,还没跑多远,结果一头撞上关羽的骑兵。 此时的廖化,恐怕连死的心事都有了。一千多骑兵直冲黄巾阵中,士兵纷纷倒地,有被马踩到的,也有自己摔到的,还有故意趴到的。转眼之间,一个骑马的大汉就冲到了廖化的跟前。 冲到廖化面前的大汉正是关羽,一看到围着亲兵的廖化,关羽就打马飞奔,仓促应战的廖化与关羽战不过十合,就被关羽一刀背拍下了马。 ﹙求票票啊,推荐、收藏,鼓励鼓励,谢谢﹚ ------------ 第0050章 :人微言轻 第0050章:人微言轻 望着面前的杜远、廖化,又看看身后的周仓、裴元绍,永久轻轻地笑了笑。四个人都是虎将,两个为波才打前锋,两个为波才断后,一直战斗到最后,虽然被俘虏,但是掩护波才逃了出去,做到了一个将领该做的。 “你们为波才战斗到最后一刻,尽到了将领的职责,都是好样的。从现在起你们与过去一切两断,以后我们就是兄弟,走吧,到大营去看看。” 这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东方出现了鱼肚白。让人惊讶的是,厚厚的乌云渐渐的变淡,然后慢慢散开了。不知什么时候,大风竟然也温顺了许多,变成了夏日清晨徐徐的凉风。 整个战场也平静下来,遍地都是残肢断臂,浓浓的血腥味在田野里弥漫。被俘虏的黄巾军士兵们自己在打扫战场,掩埋尸首,收拢装备,把受伤的士兵们抬到大营里去。 不远处,李时、李上正带着鲜卑奴隶们清理粮草、财物、辎重,战斗一结束,就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候。而大营里,华佗和他的几个徒弟却忙得不可开交,别人的战斗结束了,他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参加战斗的朝廷大军正在集合,看样子准备返回长社。今天的战斗,他们也是立了大功,不过他们的收获也不小,不仅抓了一万多俘虏,还缴获了一千五百多辆大车。 正当永久一队人马往大营走的时候,突然从西边来了一大队人马,大约有五千多人。阵容威严,盔甲明亮,一看就知道是朝廷的正规军。远远的,永久就看见那帅旗上写着个大大的“曹”字,估摸着应该是朝廷派遣的援军到了。 大家停下脚步,等待那队援兵过来。只见那为首的将领三十岁左右,中等身材,五官端正,脸色白净,特别显眼的是他那一双不大的眼睛透着精明、狡诈。那队朝廷官兵没作停留,径直来到永久他们的面前,未曾话,已是笑容满面。 “敢问阁下是……” 隐隐的,永久在心中断定这就是曹操。这可是一代枭雄,真正的对手,自己要想有所作为,迟早要过他这一关。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番,却也没有发现什么惊人之处,连忙陪笑着还礼。 “我是幽州义军永久,不知大人是……” 那朝廷官军将领很惊奇地打量了永久一会,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众将,小眼睛里闪现出几分惋惜。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对义军不怎么看重,可是对几位义军将领倒是很感兴趣。 “我乃骑都尉曹操。皇甫嵩、朱隽两位将军大人在哪里?波才已经被消灭了吗?” 果然是曹操!怎么看不出来什么奸臣相呢?永久心中暗笑,不好意思,长社之战就提前了那么几个时辰,战斗已经结束。这回可没有你什么事了,你来迟了一步,历史会不会因此而改变? “皇甫嵩、朱隽两位将军大人正在长社城墙上,战斗已经结束,可惜波才跑了。” 曹操的脸上很有些失望的神色,他千里迢迢地从洛阳赶来,不就是为建功立业吗?到手的大功飞了,怎么能不懊悔?他没有心思再下去了,朝永久等抱拳一拱。 “军务在身,不便多待,告辞。” 等到曹操走了,永久一行人来到了黄巾大营。昨晚的一把大火,把黄巾军大营的东边部分都烧光了,只保留了西边部分,大量的粮草、准备、辎重完好无损。稍稍重建,就可以重新作为营房。 “永大哥,这波才可真是富裕。打扫战场的结果出来了,俘虏十二万多人,缴获粮草、辎重等物质就有一万五千多车,光金银、财宝就有一百八十多车,还有良马七千多匹,耕牛五万多头。可惜的是,有一千多车物质让朝廷官军抢走了。” 李时满脸红光的向永久报告着战果,这倒不是波才富裕,而是汝南、颖川、陈国等地的官府、财主富裕。凡正这些财主也是从百姓的手中巧取豪夺来的,波才抢了也应该,我们再从波才的手中抢回,也算是物尽其用。 “八弟,有了这么多马匹,你们再挑选二千人,训练成骑兵,把这些俘虏和物质送到广阳去。” 高顺答应一声,叫上裴元绍、周仓、廖化、杜远等跟着去挑人。这些人毕竟是他们的兵,他们更熟悉士兵的情况。这时,有几个朝廷官兵骑着马跑了过来。 “哪位是幽州义军首领永久?左中郎将皇甫嵩大人、右中郎将朱隽大人有请。” 要去见皇甫嵩、朱隽了,永久不免有些激动。这两人可是大汉末年有名的军事将领,也是真正的忠义之臣。身居要职,手握兵权,甘为朝廷尽忠,而没有成为一代枭雄,唯此二人矣,永久心中充满了高山仰止的敬仰。 永久叫上关羽、张飞、典韦、许褚、颜良、文丑,一起来到长社城中。朝廷官军的指挥部暂时设在长社县衙里,通报过姓名,由几个官兵引着,来到县衙大堂。 “见过两位将军大人。” 皇甫嵩、朱隽端坐在县衙大堂上,两边站着几个官军将领。从永久进来的时候,他们就一直在仔细打量。(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看到面前威武雄壮的七位巨汉,不由得微微动容。 “鉴于你没有官职,我们就称呼你为永公子吧。长社一战,永公子居功甚伟,本将军拟上奏朝廷,嘉奖永公子及其幽州义军将士。你把有功将士名单呈报上来,本将军一并上奏。” 皇甫嵩是一个高风亮节的名士,就是自己有功,也常常把功劳让给下属,更不会贪图他人功劳。永久面露笑容,双手抱拳,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将军大人。” 朱隽看起来要比皇甫嵩年青的多,他面带微笑,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两边站着的将领,向永久一一作了介绍。 “这位是骑都尉曹操,这位是中军校尉袁绍,这位是折冲校尉袁术。” 牛人,都是牛人,大汉未来就是这些人叱咤风云的天下。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将来肯定要和这些人打交道。 “见过各位大人。这几位是关羽、张飞、典韦、许褚、颜良、文丑,都是我的兄弟。” 永久把自己的兄弟也向皇甫嵩、朱隽和几个朝廷将领作了介绍,特别强调这些人都是兄弟。有了这样一批将领,谅你们也不敢小视。 “呵呵,永公子,你的几位兄弟可都是猛将啊,这真是我大汉之幸。永公子,据我们斥侯探知,波才率余部十万多人,已经逃往阳翟。我军欲立即拔营出发,攻打阳翟,不知永公子何时出发?” 对于永久的几个兄弟,朱隽倒是从心里赞赏,夸奖几句,就提到攻打阳翟。永久肯定是要去的,不过自己是骑兵,攻城那是你们步兵的事,总不能要骑兵帮你去攻城吧。 “随时可以出发。” 皇甫嵩看着永久,轻轻点了点头。又回头与朱隽商量了几句,他们两人可是老搭档,性格相似,意气相投,很快就达成了一致。 “很好,大军明天出发。今天把黄巾俘虏都杀了,把缴获的物质都烧了。” 啊……?永久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没听错吧?猛然想起皇甫嵩可是杀过好几十万黄巾俘虏,真是个残忍的家伙啊,刚才心中的敬佩立即大打了折扣。 “将军大人,幽州义兵都是私人资助的,粮草紧张,装备奇缺,缴获黄巾军物质正好补充。再幽州地广人稀,胡人猖獗,把这些俘虏送到幽州开荒种田,正好可以为朝廷戍边。” 皇甫嵩的脸上立即露出不悦的神色,他冷冷的盯着永久,好久没有话。朱隽一时也有些尴尬,他没料到在这件小事上发生冲突,连忙向永久递过眼色,示意永久让步。可是永久就当没看见,自己打仗的目的就是俘虏和钱财,原则问题决不松口。朱隽无奈,又同皇甫嵩商量了几句,回头恶狠狠地看了看永久。 “那好吧,你们义军抓获的俘虏和缴获的物质你们自己处理。朝廷官军抓获的俘虏全部杀了,缴获的物质全部烧了。” 这就是你们商量的结果?永久心中立刻生起一股无名之火,这可是同胞,有必要都杀了吗?再那些物质又有什么罪,非要烧了?就是你们不要,可以给我嘛,这点好事也不做﹗ “将军大人,那些俘虏也是大汉子民,愚昧无知,受张角蛊惑,才投身为贼。将军大人不也建议朝廷大赦天下,唯张角不赦吗?再杀俘不祥,有伤天和,这样做岂不有损将军大人声望?” 永久本是好意相劝,能救下俘虏也算积了几份阴德。谁知皇甫嵩一听竟然异常恼怒,横眉竖眼,连胡子都翘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什么大汉子民,就是一群乱臣贼子。反叛逆贼,罪不容诛。命令刀斧手立即执行,明天兵发阳翟。” 皇甫嵩完,狠地站了起来,瞪了永久一眼,转身气哼哼地走了,把大伙凉在了那里。朱隽也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淡淡地看了看永久。 “永公子也去准备吧,别误了明天按时出发。” 官军抓获的俘虏就在长社城外,永久和兄弟们从长社城里出来,就看到官军正在杀人。大家也是气鼓鼓的,敢怒不敢言。受到永久的熏陶,几个兄弟对于杀戮俘虏也很反感。纵然有罪,也罪不致死,他们只不过是普通士兵而已,罚他们劳役有何不可? 这些将军们,还有以后的诸候们,对于异族他们倒是讲究仁义,以德服人,而对于同胞,却异常残忍,动不动就坑俘、屠城,把一个强盛的民族杀的四分五裂,苟延残喘。从东汉末年的动乱,到魏晋统一全国,全国的人口从五千多万,只剩下五百多万,以至于五胡乱华,汉人濒临灭绝。 永久的心情非常郁闷,路上再也懒得一句话。几个兄弟也没了话的兴趣,大家闷闷不乐地朝大营里去走。刚走到大营门口,突然看到一个青年的黄巾小兵跪在前面,拦住了永久他们的去路。 兄弟心中火气正盛,当即就要动手,永久连忙抬手止住了他们。一个年青的黄巾小兵,又能人什么事跪求他的呢?永久跳下马来,径直走到那小兵面前,朝他笑了笑。 “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事找我?” 那黄巾小兵抬起头,仔细地打量起永久来。这时永久才发现,这还是一个孩子,然而幼稚的脸上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哀伤,迷乱的眼神透着淡淡的哀怨。他猛地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几乎是哭了出来。 “大人,我叫王顺,大家都叫我二顺子,今年十八岁。我想当你们的骑兵,可是你们选兵的大人不要我,他我太单薄了。我才十八岁呀,还会长结实的。” 永久上前一步,把他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还真是有点单薄,和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一样,一看就知道这是从小营养不良。唉,我们这个民族真是苦难的民族啊,永久不由得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一定要当兵呢?到幽州种田不是很好吗?” “大人,我们一个村子的人差不多都饿死了,是过路的黄巾军救了我们,我们就全部参加了黄巾军,结果又差不多都被官军杀了,就剩下我和春子哥两人。是你们的医生救了春子哥,我看出来你们是仁义之师,我要跟着你们。” 永久的心里突然涌出一股莫名其妙的伤感,那些高高在上的帝王、将相、豪门、士族,谁真正把天下的百姓放在眼里?满朝的文武百官都把张角叛乱的起因归罪于宦官,谁曾想到过连饭都吃不饱百姓才是真正的主力?张角只不过是个点火者而已。 “好的,我答应了,你去报名吧,好好干。” “谢过大人。” 永久刚到帐篷,裴元绍、周仓、廖化、杜远就来了,脸色异常难看。还没开口,华佗也跑来了,更是气鼓鼓的,仿佛永久欠了他多少担陈芝麻、乱谷子。 “永久兄弟,我跟着你们,是看你们还算仁义。现在怎么连俘虏也杀?这些人也是大汉子民,已经投降了,为何还要屠杀?我不干了,这种事我实在看不下去。” 你有气,我还有气呢,我找谁发火去?几个兄弟连忙拉住华佗,把刚才的情况向几个投降的黄巾将领和华佗解释了一遍。见大家情绪稍微稳定,永久决定马上行动。 “各位兄弟,你们也看到了,朝廷官军是容不下你们的。八弟,带上二千骑兵,把这些俘虏和物质送到幽州去吧。冀州正在打仗,你们绕道走,安全都达后,快点回来。” “华先生,我已经尽力了,只可惜人微言轻,无力回天。你要是真心想帮助他们,就跟着我们好好干,等我们有了生杀大权,才能帮助天下百姓。” ﹙各位大大,今天二更,推荐、收藏,谢谢。﹚ ------------ 第0051章 :招揽戏志才 第0051章:招揽戏志才 阳翟县城是颖川郡的首府,是颖川郡十七个县城中最大有一个县城,城墙也比长社的城墙高大、坚固的多。波才原来就在这里留有一万人马,占据着县城。这里背靠嵩山,群山连绵千里,波才逃跑到这里后,既可以凭城坚守,也可以守不住时逃到山里去当山匪。 朝廷大军追到阳翟后,面对坚固的城墙,也是无能为力。尽管朝廷军队士兵强悍,装备精良,但是没有攻城利器,也只能是望城兴叹。冷兵器战争,占据城墙,可是天大的地利,凭着五万多人,想要攻破十万人把守的城墙,无疑于天方夜谈。 皇甫嵩、朱隽并没有命令永久参与攻城,他们还不至于干出拿着宝剑劈木柴的傻事。交给永久的任务,就是沿着阳翟县城巡逻,切断波才的粮草来源,以及波才与外界的联系。 朝廷官兵们忙着制造攻城云梯,做着攻城的准备。永久则没有多少事,他把巡逻的任务安排给程远志、孙观二个千人队等,分成二班,轮流巡逻,自己寻思着别的事情。 在永久的记忆中,这个时期的著名谋士好象都是颖川人,不过具体的名字大多记不清了。想了好长时间,只想起荀彧、荀攸、戏志才、郭嘉、徐庶等人,就派李虎、李豹、李文、李武兄弟带着斥侯四处去打听他们的下落。 打听了二天,斥侯们陆续回来报告了颖川谋士的情况。原来荀彧、荀攸叔侄俩已经接到朝廷的征召,到朝廷任职去了。郭嘉、徐庶年纪都还小,目前还在读书呢。只有戏志才年龄适中,学业为成,闲居在家。 想起历史上戏志才得到曹操的一纸邀请信就出山,应该是个很容易请动的人,就在打听到戏志才消息的第二天,永久就让李时、李上准备了丰厚的礼品,迫不及待的带着众兄弟去拜访戏志才。 “大哥,这戏志才何德何能,让大哥这么隆重地去拜访他?” 张飞跟着永久去见过许多人,从来也没有看到过永久给谁买过礼品,而且还是这么丰盛的礼品,这真是让张飞有点吃惊。听永久引着这么一大队人马去拜访一个并没有什么名气的年青文士,颇不以为然。 “三弟,我们都是武将,得请几个谋士为我们出谋划策。你没听过吗?主将无谋,累死三军。” “大哥,没有谋士我们不也是尽打胜仗吗?我觉得大哥你比算命先生还要灵,还用得着请谋士吗?” “三弟,快别瞎。一人计短,众人计长,有几个出谋献策的智慧之士在身边,我们就会少犯错误。(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其实在永久的心中,一直打着小鼓,心里极不踏实。自己无权无势,又没有名望,仅凭一万多骑兵,那戏志才会跟着自己走吗?自己有什么可以打动戏志才的地方? 不过想想那刘备一无所有,还能招揽来那么多谋士、武将,想必招几个谋士不会太难。何况现在大汉朝廷还没有大乱,诸候也还没有兴起,谋士们也还没有到吃香的时候,请他们出山,让他们以发挥自己才干的机会,他们应该高兴才是。 要不自己也来个三顾茅庐? 戏志才的家座落在一个小村庄里,绿树成荫,花香四溢。来到他家的时候,戏志才家的仆人也还客气。永久是来拜访戏志才先生,那家人就把永久一行人让进了院内,并热情地招待永久他们喝水,然后进去向戏志才通报。 待客的大厅里悬挂着几副字画,显得古色古香,俱是圣人教诲、名人字帖,显示出主人的雅趣和向往。看起来戏志才的家境也不是十分富裕,然而却处处显示出书香之气。 没等多长时间,就从里屋出来个年青人,约摸二十多岁,好象还比永久年青一点。身材适中,面目清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却也难掩病态的苍白。身着布衣长衫,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 “在下戏志才,让各位久等了。不知各位尊姓大名,找在下有何见教?” 那戏志才走进来的时候,见到几个魁梧的大汉,脸色略显惊讶,轻微楞了楞,但稍纵即逝,显得沉稳、练达。永久连忙站起来,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向戏志才施了一礼。 “在下永久,幽州义军首领,这是我的几位兄弟,我等兄弟正跟随朝廷大军围剿波才黄巾。然而在下才疏学浅,常思贤才相助。久闻先生少有大才,智策超群,甚向往之,今率众兄弟前来,想请先生为我等兄弟参谋军事。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考虑了半天,永久还是觉得直接明的好,象这样聪明的人,跟他绕弯子无疑于显拙,更显得不诚实。戏志才听到永久如此,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并没有急于回答永久,而是谈起了其他话题。 “在下对永公子也有耳闻,平广阳、定渔阳、救青州、火烧波才,四战四捷,可见公子并非才疏学浅,而是才学俱佳。现如今黄巾倡乱,天下震动,朝廷调兵遣将,全力围剿,不知永公子如何看这天下大势?” 呵呵,搞了半天,还想考考我。这也难怪,谁也不愿意去辅佐一个一无是处的笨蛋,不过这大逆不道的话咱可不能乱,目前朝廷还很强势,大汉根基尚稳,可不能留下什么把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先生这是考效我。纵观天下大势,现如今宦官专权,外戚篡政,宦官与外戚互相争斗,他们的父兄、子弟、婚亲、宾客典据州郡,侵掠百姓,百姓之冤,无所告诉,故谋议不轨,聚为盗贼,天下不宁矣。在下以为,剿灭黄巾易,平定天下难。不知先生以为然否?” 客厅里异常的安静,只有永久一个人在话,别戏志才,就连永久的兄弟们,也想知道这天下大势将何去何从。戏志才面无表情地看着永久,沉吟了好一会,方才点了点头。 “永公子方才言道,剿灭黄巾易,不知永公子何以如此肯定?” 对于这个问题,永久记得好象学历史的时候老师讲过,可惜又跟着老师跑了。不过历史上农民起义的次数多了,总有些共同之处,努力回想了一会,整理了一下思路,才慢慢地道来。 “我观黄巾起事,年底必败。一则师出无名,以妖术教授,诳曜百姓,公然提出改朝换代,必不得人心;二则将无良将,谋无良谋,将领皆猎人、渔夫之类的武夫,仅有武勇而已,且无智谋之士相助;三则从者虽多,乃乌合之众,士卒缺乏训练,胜者一拥而上,败者一哄而散;四则互不统属,各自为战,互不援助,孤军难支;五则四处抢劫,无有根基,必不久矣。” 听完永久的话,戏志才第一次露出一丝欣喜。可能戏志才也没有认真考虑过黄巾军的弊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谁会想到去帮黄巾军总结弊端呢?如有那心思,还不如跑去给张角当军师了。 “剿灭黄巾后,永公子有何打算?” 我来请你,是想听听你的主意,怎么变成你听我的打算了?我要是什么都想好了,还请军师干什么?这大概就是在问我的志向吧,不过现在要把他忽悠到手,还是认真想想再回答吧。 “我等兄弟举义兵,上为朝廷剿灭黄巾,下为百姓安居乐业。至于我们兄弟,为朝廷立下如此功劳,朝廷怎么着也应该有所奖赏。如果能为朝廷牧守一方,有一立足之地,则励精图治,造福百姓,保一方平安。同时静观天下风云变幻,再作他图。如能得先生相助,则事半功倍矣。” 看得出,戏志才对永久的回答颇为满意,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稍微犹豫了一会,便点了点头,并提出了条件。 “蒙永公子厚爱,在下可以答应永公子,为其出谋划策。不过永公子得答应在下一个条件,那就是当在下想离开的时候,请允许在下随时离开。” 呵呵,想当临时工,这戏志才倒是有点超前意识,主公有选择谋士的权利,同样,谋士也有选择主公的权利。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所投非人,谁陪着你殉葬? “我答应了,先生来去自由。” 连戏志才也没有想到,永久会这么干脆的答应。脸上的惊奇一闪而过,随即镇定下来。既然已经答应了,戏志才的思路已经跟上永久的想法,他点点头,开始为永久谋划起来。 “永公子,出来不怕你寒心,尽管你们已经立下四大功劳,然而朝廷并不会奖赏。因为你们在朝中无人,没有人会为你们力争。要想得到一地官职,不仅仅要有功劳,还得到朝廷打通关节。最有效的门路就是去结交宦官,破费些钱财,就能得到一个好地方。身名显赫、位居三公的段熲、张温等人虽然功劳很大,声望也很高,却也都是先交足了钱,才登上公位的。现在的朝廷,就是你没有功劳,只要你出钱,也能买到一地官职。所以,要想做官,金钱为主,功劳其次。” 永久当然早就知道汉灵帝刘宏这家伙设立了“四园卖官所”,明码标价,公开卖官敛财。并且已经派去张世平、苏双在洛阳活动,只是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现如今为朝廷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还要再拿钱买,岂不是有点亏了?对于一个生意人,这种亏本买卖怎么接受的了? 想想历史上的刘备、关羽、张飞,在平定黄巾军的战斗中立下了那么多功劳,而且还是堂堂汉室宗亲,仅仅只是赏了个县令,可见这汉灵帝刘宏是多么的薄情寡恩。 “先生得很对,不瞒先生,我们也曾派人前往洛阳,至今没有消息。可能是没有人牵线,与那宦官素不相识,不得其门而入,如何结交?总不至于冒冒失失地跑上门去交钱吧?” 什么时代也免不了跑官要官,拿钱买官,对这种现象永久比戏志才还熟悉,不过象刘宏这样公开卖官鬻爵的还是蝎子拉屎独一份。戏志才诡秘地笑笑,给永久出了个主意。 “永公子可否知道,当朝最大的太监、中常侍张让的家就在颖川?张让这人虽然已为太监,但极重亲情,父兄子弟皆为官吏,布列州郡。黄巾起事,盗贼作乱,其父兄子弟皆回原籍。如永公子贸然登门求告,必为张让所不耻。可略施小计,将张让全家掌于手中,使张让感恩于公子,事必成矣。” 好主意﹗没想到啊,张让的家竟然在颖川,谁无聊去记一个太监的家世呢?不过这计谋有点损,这戏志才不会是另一个“贾毒士”吧?不过我喜欢,对朋友要象春天般的温暖,对敌人就要象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先生妙计,如此不仅可以结交张让,还能够长期利用,以后少不得与朝廷打交道,有张让在朝廷帮衬,诸事方便矣。” 永久完此话,还微笑着看了兄弟们一眼,实话,其他几个兄弟他都不担心,他还真担心一身正气的关羽接受不了结交宦官这样的事实。然而关羽只是认真地听着,看不出赞成还是反对。这时戏志才微微点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又提出另一个事情。 “时下乡绅、士族们都在传闻永公子曾力阻皇甫嵩斩杀俘虏,为此甚至激怒皇甫嵩大人。此举纵然为公子赢得了良好名声,却也使人责难公子沽名钓誉。如果别有用心的人借机攻击,甚至会使皇上怪罪于公子。” 永久一直跟随着朝廷大军,倒是没有听到有人议论这事。不过他也没有十分在意,自己本来就没有什么名声,有人议论也是好事。心中不免有些窃喜,很好嘛,已经有乡绅、士族们开始关注自己了。 “不瞒先生,不杀俘虏是我的原则,我认为那些俘虏罪不致死。朝廷也曾诏告大赦天下,唯张角不赦,怎么能出而反尔?当然,可能之过急,言辞不当,触怒了皇甫嵩大人。其实我是很敬佩皇甫嵩大人的,根本无意冒犯于他。” 戏志才赞赏地笑笑,对永久的坦诚他是打心底里喜欢,如果跟着个城府太深的主公,也是非常累人的事。其实,他也是反对屠杀俘虏的,只不过他没有话语权罢了。 “永公子仁厚,在下甚感欣慰。” 请你来可不是听你拍马屁的,我要的可是货真价实的计谋和策略,还有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永久马上想到了当前遇到的难题,这可是个考验戏志才的机会。 “先生,如今官军把波才围困在阳翟,可是阳翟城墙坚固,强攻必然伤亡巨大,损失惨重。不知先生可有计策教我?” 谁知戏志才轻轻笑了起来,仿佛那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慢慢地出了自己的想法。 “其实用不着强攻。波才新败,粮草都被义军抢走,阳翟城内百姓不足万人,他抢也抢不了多少。十几万人马,无粮草他能守几时?最多十天,波才必定突围,到时再追不迟。”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52章 :土匪抢亲 第0052章:土匪抢亲 就在永久带着众位兄弟去拜访戏志才的时候,幽州骑兵大营里来了两位客人,点名求见幽州骑兵主将永久。把守营门的千伕长不敢怠慢,连忙向留守在大营的李时、李上兄弟报告。 幽州骑兵的将士们都知道,幽州骑兵能作主的只有永久和他的兄弟们,而李时、李上兄弟也算是幽州骑兵的东家,现在永久和他的兄弟不在,只好由他们两兄弟当家了。 李时、李上连忙迎了出来,看到大营门口有两个青年文士,中等身材,面色清秀,还带着十几个家丁。那两个青年文士看起来十分的着急,正在大营的门口走来走去。想到永久大哥正在招募智谋之士,李时、李上连忙把他们俩迎进了大帐。 “在下辛评,这是我弟弟辛毗,我们就是颖川郡阳翟县人氏,现在有非常着急的事情想请幽州义军帮忙。” 那自称辛评的青年文士一走进大帐,连忙双手抱拳,连寒暄话都没有,就朝李时、李上兄弟施了一礼,作了自我介绍,并提出了请求。李时把他们兄弟俩打量了一下,朝他们笑了笑。 “哦,不知两位先生有什么紧急的要事想要幽州义军帮忙?” 辛评看到李时面带微笑,话客气,心中立即觉得有了希望。他们在朝廷官军那里可是受尽了白眼,没有一个将领对他们笑过。兄弟俩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辛评不由得长叹一声。 “唉,我们兄弟俩住在辛家庄,也是阳翟世家,我们兄弟自幼饱读诗书,并没有与任何人结仇。家中有一小妹,年方十六,颇有姿色,不曾想被伏牛山空山洞土匪头子陈大麻子知晓,要娶回山寨当压寨夫人。” “三天前他派来了几个土匪,送来了几筐财物,就算是下了聘礼,并撂下了话,过三天就来娶亲。如果到时没有新娘子,就要拿辛家庄的乡亲们出气,血洗辛家庄。” “几天来,我们兄弟一直四处求救,可是如今阳翟的官府被黄巾军杀戮一空,根本没有人敢管这些土匪。眼看三天的时间就到了,今天正是土匪来抢亲的日子,下午他们就要来了。” “听朝廷官军来到了阳翟,我们兄弟就去向朝廷大军求救,可他们要攻打阳翟,没有时间理会我们的家事。正在我们绝望的时候,有人告诉我们幽州义军也在这里驻扎,故特来求救。” 听罢辛评完,李时去皱起了眉头。这辛评求救,显然要动刀枪,虽然永久大哥让他看家,可没让他随便出兵。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再他也没有那个权力,那些千伕长是不会听他的命令的。 “两位先生的家事确实紧急,不过这要出兵,还得我们大哥作主。你们兄弟俩在这里等一天,今天晚上大哥就会回来,我们连夜派兵赶去,如何?” 辛评一听,当下就急了,要是还能等个一天半载的,他也不用这么着急啊。连忙双手抱拳,几乎是用哀求的口气向李时求告。 “兄弟,时间来不及啊,要是等到下午,土匪就把人抢去了,再派兵去还有什么用呢?你们要是消灭了这股土匪,也算是为阳翟百姓做了件大好事啊。” 看到辛评不住的哀求,李时也有些不忍,然而他确实当不了家啊。私自调兵,要是永大哥怪罪下来,他还真是担当不起。他想了想,朝辛评兄弟俩摆了摆手。 “这样吧,我把几个将领召集起来,听听他们的意见如何,再作决定。” “那就多谢了。” 不一会,留在大营的十几个千伕长都被召到了李时的大帐。李时向大家作了介绍,辛评便把自己的请求向大家重复了一遍,到动情处,几乎是声泪俱下,就差给大家跪下了。 然而大家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永久和他的兄弟们并没有就调兵之事作出什么规定,也没有给他们任何人授权,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尽管大家都很同情辛评、辛毗,却谁也没有做声。 “伏牛山空山洞土匪陈大麻子有多少土匪?” 突然,魏大小姐话了。听到辛评、辛毗的妹妹被逼婚,而且还是被迫嫁给土匪,魏英早就义愤填膺了,这些大男人是不会理解一个被逼成婚的女子的感受的,忍不住问了一句。 “有五百多人。” “那好,我去。” 魏英几乎是不容置疑地决定了,她相信如果永久在家,肯定也会答应的。这些大男人也许顾忌自己的前程不敢擅自作主,可是她一个女子,也没什么忌讳。 “永公子多次过,我们起兵为的就是平贼安民,谁侵害了百姓安宁,我们就消灭他。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土匪欺负一个弱女子而无动于衷,如今没有命令,我私自作主了,有什么惩罚我一人承担。” 李时见魏英要去,正中他的下怀,他心中明白,也只有她去最好,永久就是要怪罪,也不会拿一个女子怎么样,顶多责怪几句罢了。 “土匪可有五百多人,你们女子骑兵队去,有把握吗?” “哼,我就知道你们瞧不起我们女子骑兵,今天你们就等着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不敢,不敢。把我的家丁带上吧,兴许还能帮上忙。” “不用。” 魏英走就走,当即就把她的一千多女子骑兵召集起来,跟着辛评、辛毗就走。不过辛评、辛毗却有些不敢相信,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幽州义军中还有女子骑兵,更没有想到带头的也是个女的。就凭这些女兵,打得过土匪吗? 俗话病急乱投医,眼看就要到中午了,辛评、辛毗兄弟俩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不管怎么,女兵也是兵,看她们那架式,对付土匪应该没问题吧。只好带着这些女兵,急匆匆地朝辛家庄赶去。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魏英命令所有的女兵拉下了头套,这样一来,谁也看不出这是一群女兵。连评、辛毗兄弟俩也吓了一跳,那一个个头套绣着恐怖的鬼脸,把兄弟俩看得毛骨悚然。兄弟俩不由得在心里嘀咕,自己究竟是请来了一群士兵,还是请来了一群妖怪。 一路急行军,当魏英她们赶到辛家庄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队伍一进入辛家庄,可把辛家庄的乡亲们吓得不轻,绝大多数都跑回家关上了大门,只有几个胆子大的凑在一起看热闹。 然而魏英就觉得辛家庄的气氛有点不对劲,村子里人们好象都小心谨慎地看着她们,还不时的交头接耳,背后嘀咕着。尽管他们的很小声,但魏英还是听见了。 “他们肯定是辛评、辛毗兄弟俩请的帮手,看她们一个个的身背弓箭、手持长枪,这是要与土匪打仗啊,这下我们村里要遭殃了,我们还是赶快逃跑吧,再迟恐怕是来不及了。” 实际上,辛家庄的乡亲们在恐惧和不安中已经煎熬了三天,可以是辛家庄人最难过的三天。当你知道灾难降临而又无能为力,那心灵深处的折磨比灾难本身更为可怕。 不少的乡亲们无法承受这种恐惧,先后逃走了,有的投亲靠友,有的躲到深山里去了。还有不少的在犹豫,他们因为各种各样在原因,不能离开这片土地,只好陪着辛评、辛毗家在此等待命运的判决。 辛评、辛毗家只是这个村子的一个大户人家,他们可不是李时、李上那样的大地主,他们没有什么号召力,周围的村子也不敢来帮忙,在这样面对生死的关健时刻,又有谁愿意为了辛评、辛毗家去跟土匪拼命呢?他们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这些幽州女兵。 那土匪陈大麻子,可是活跃在阳翟一带的大土匪,武功高强,这十里八乡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在阳翟这一带,那是一不二,无恶不作,他连官府、县兵都不放在眼里,已经横行阳翟二十多年了。 虽然来了这么多骑兵,然而村里的人们并没有安心。他们清楚地知道,那些土匪报复心特别重,要是他们吃了亏,他们会千方百计的报复,到时候,遭殃的还是那些普通百姓。 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土匪迎亲的时间就要到了。魏英带着一千多骑兵,静静地伫立在辛评、辛毗家的门口,第一次指挥作战,魏英确实有些紧张,难熬的时刻终于到了,不管成败如何,今天在此一举。 来也怪,今天的天气出奇的晴朗,没有一丝风,天上连云彩也没看见一块,夏日的太阳温暖地照射着大地,还真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魏英不由得在心里嘀咕。 “都坏人干坏事的时候不是在阴雨天,就是在黑夜里,现在怎么这么好的天气?难道这是预祝我们旗开得胜?” 让辛评、辛毗兄弟没有想到,还没有逃跑的辛家庄村里的乡亲们,自发地来到辛评、辛毗家的大门口,一个个都拿着刀,提着枪,为辛家助威。辛评、辛毗突然觉得,乡亲们还是很有胆量和勇气的,能为辛家挺身而出,确是不简单。 辛评站在家门口,感动得一塌糊涂,几天来四处奔走,到处求告,兄弟俩看够了冷眼,眼见得乡亲们来相助,不由得感慨万千,他连忙双手抱拳,高声对乡亲们致谢。 “乡亲们,老少爷们,我辛家世代居住在辛家庄,和大家同饮一井水,同住一个村,情同手足,亲如兄弟。自问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是土匪陈大麻子欺人太甚,硬要强娶我的妹妹。我们是不得已借兵反抗,我们不能把我们的妹妹推到火坑里去。如果土匪来了,给乡亲们带来了伤害和损失,我们在这里先给老少爷们陪礼了。” 待到完,已经是两眼含泪,兄弟俩面色严峻,神情肃然,双手抱拳,深深地向乡亲们拜了下去。 “我们不怪你,我们来帮忙了。” “我们就是要打土匪,乡里乡亲的不帮忙,谁还能帮忙呢?” “不消灭土匪,我们永远不得安生。” “打死陈大麻子,烧了他的老窝。” 乡亲们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了,七嘴八舌地喊了起来。那陈大麻子就象是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乡亲们的心头,能借着这个机会一举搬掉这块石头,正是乡亲们期望的。有个精壮的汉子走上前来,转身面向乡亲们,大声吼了起来。 “乡亲们,土匪陈大麻子,是我们这里的一害,他今天祸害辛评、辛毗的妹妹,明天还不知道要祸害谁家呢。我们就是拼了命,也要让陈大麻子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对,我们不是好欺负的,我们要让陈大麻子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打死陈大麻子,为百姓除害。” 等那精壮汉子完,乡亲们也跟着大声吼叫起来。就连魏英和那些女兵们也跟着有些激动,然而她们没有做事。如果让乡亲们知道她们是些女兵,恐怕好多人就没有胆量跟土匪拼命了。 “辛大哥,陈大麻子来了,陈大麻子来了,已经快进山了,来了一千多人,还敲锣打鼓的,抬着花轿。” 就在乡亲们群情激动的时候,一个小伙子跑进来,大声向辛评、辛毗报告。这个小伙子就是辛评、辛毗安排在山口放哨的,这几天他天天在山口守着。 “不是只有五百多个土匪吗?怎么现在来了一千多个,是小伙子看错了,还是陈大麻子又招了土匪?” 魏英听到小伙子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有点紧张起来。辛评、辛毗明明过,这空山洞只有五百多个土匪,多是附近的山民,家里没事了,就上山当土匪,家里有活了,还下山帮忙。怎么会一下子冒出一千多个? “老少爷们,我们走啊,我们打土匪去。” 辛评、辛毗来不及多想,冲着乡亲们大喊了一声。聪明的兄弟俩知道,在这种时候千万不能犹豫,也不能解释,如果你有一点紧张,其他人立即就会受到感染,恐惧是蔓延的最快的传染病。 兄弟俩翻身上马,带头朝村外奔去。那个精壮汉子没有骑马,扬起手中的长矛,朝着乡亲们使劲一挥,高声吼叫起来。 “是爷们的跟我走。” 情绪已经被挑动起来的乡亲们,也大声高呼起来。这个时候,也只有高声大喊的声音,才能镇住心中的恐惧。就象胆小的人走夜路,哼着歌曲给自己壮胆一样。 打仗就靠个士气,士气高涨的时候,看面就是十倍、百倍的敌人,也会悍不惧死地往上冲。可如果没有士气,就是面对弱小的敌人,也会一触即溃,所谓兵败如山倒就是这种情况。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53章 :魏英灭匪 第0053章:魏英灭匪 正午出嫁,可是阳翟人的风俗。当太阳刚刚当头的时候,土匪们就来了。娶亲可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哪怕是土匪,也得挑个好日子,谁不想图个吉利呢? 尽管是抢亲,陈大麻子还真是当成了他人生的大事,他带着他全部的手下,竟然敲着锣,打着鼓,抬着花红大轿,他们还真的当成了娶亲的喜事,还真有点迎亲的味道。 土匪陈大麻子骑在高头大马上,身上戴着个大红花,头上竟戴着顶官员帽。洞房花烛夜,人生得意时啊,脸上堆着笑,满脸的麻子随着笑声不断地上下抖动,仿佛就要掉下来。 土匪们也一个个喜气洋洋,嘴里流里流气,还哼哼着下流的小调,有的还大声喊叫着,嘴里着不堪入耳的混话,不时地发出一阵阵哄笑声。 魏英骑在马上,紧跟在乡亲们的后面,她心里清楚,现在才是考验自己的时候,如果自己过不了这一关,连这一千来个土匪也对付不了,那自己也不要混了,回去还不让那些男兵们笑话死?就是永久不怪罪,自己也没脸见人了。 她想了想,招手叫过自己的四个贴身丫环魏春、魏夏、魏秋、魏冬,在她们的耳边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四个丫环分成两组,各带着三百骑兵离开了。 想想那些男骑兵,一万多人竟然先后打败了程远志、孙观、波才,哪一次不是以少胜多?这陈大麻子才一千多人,吓也要把他吓死。想到这里,魏英的心里就充满了必胜的把握。 刚刚走出村口,魏英就看到土匪们就在前面,兴高采烈的土匪们,看到村里的乡亲们竟然一个个拿着刀、抗着枪,就有点心虚了。来到了村口,一看这个架势,土匪们的锣鼓声也停了下来,正在胡八道的土匪们变得鸦雀无声,傻呆呆地看着乡亲们。 双方在村口站住了,一时间相当安静,谁也没有先话。这些乡亲们毕竟没有见过大阵仗,在离土匪们五百多步的地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目不转睛地看着土匪,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让魏英奇怪的是,这些土匪头上都包着黄头巾,这不是黄巾军的标志吗?怎么土匪们也兴这一套?难道他们是黄巾军?辛评、辛毗兄弟俩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告诉我们? 对面的土匪头目陈大麻子也有些纳闷了,乡亲们拿着刀枪也罢了,怎么还有四百多个戴着鬼脸面具的骑兵?看她们那明晃晃的长枪和弓箭,还有那周身的皮甲,陈大麻子就断定这些人肯定是正规的骑兵。 “赶快列阵,准备对付骑兵。” 陈大麻子首先打破寂静,大声喊叫起来。长期的土匪生涯让他知道,有时候虚张声势也是能吓唬人的,对方虽然有四百多骑兵,可自己也有一千多人,而且大多数都是惯匪,且都悍不惧死,多次与官兵交手,对付骑兵也有经验,硬拼起来也不一定会吃亏。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辛家庄的,你们是怎么回事?想悔亲吗?想来武的吗?” 站在前面的辛评心里也有些紧张,对于这些女骑兵,他还是有些信不过,不过事以至此,死马当作活马医,他在马上一拱手,决定先礼后兵。 “陈大当家的听好了,我的妹妹已经许配人家,不能嫁给别人,还望陈大当家的另谋良配。” 陈大麻子一听,麻脸马上变成了酱色。他从辛评的语气中就判断出来,这辛评话底气不足,那些骑兵也许就是虚张声势,自己可不能被他吓着,立即大声吼叫起来。 “许配给谁也不行,老子看上的,就是老子的。老子倒要看看,谁敢阻拦老子。” “陈大当家的,做人总要讲个道理吧,就是在山上混,也要讲个山上的规距吧,陈大当家的这么,就是不讲道理,硬要强抢啰。” “强抢又怎么着?老子就是要强抢,你能把老子怎么样?兄弟们,给我上。” 陈大麻子吼叫起来,脸上的麻子也跟着跳动起来。那些鬼脸骑兵虽然看着吓人,可是她们半天没动,陈大麻子也有些不放在心上了。 “谁敢!” 魏英大喝一声,一夹马腹,走上前来。众土匪一听到那清亮的声音,不由得面面相觑,这鬼脸骑兵怎么象个女声? “谁要是想死,就上来试试,那就来看看我这把长枪锋利不锋利。” 陈大麻子哈哈哈大笑起来,他也听出了那声音不象个男声,要不就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孩。想到这里,心里的恐惧已经跑到九霄云外,开始出口威协。 “告诉你们,你们不要以为老子还是土匪,老子现在是黄巾军。看到了吗?兄弟们都带着黄头巾,现在阳翟也是我们的了,老子现在可是堂堂黄巾军的将领。敢跟老子动手,小心黄巾军灭了你们的满门。” 果然,让魏英猜对了,这群土匪成了黄巾军,不过魏英也不会把黄巾军当回事,那么多黄巾军都已经消灭了,还在乎你这千把人。 “我不管你是什么黄巾军,还是白巾军,强抢别人的媳妇那就是不行。” “二当家的,给她点厉害瞧瞧。” 陈大麻子看到魏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大声吩咐二当家的动手,杀了这个鬼脸骑兵,也许就能把村民们吓住,乖乖地把自己的媳妇送出来。 “得咧。小杂种,快快让开道路,留你一条小命。” 被称为二当家的土匪是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他一夹马腹,手里提着一把大刀,一副吊儿郞当的样子,从陈大麻子的后面走了出来。 “二哥,杀鸡焉用牛刀,看兄弟我来教训教训她。” 从陈大麻子的身后,又窜出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手提着大刀,打马走了上来。那二当家的立即油腔滑调地调笑。 “好咧,三弟,这第一功我算是让给你了,你可是该了我一个人情,赶明儿请我喝洒。” “哈哈哈……那还要你吗?得月楼还是畅春园,随你二哥点,我拿这小子人头给你下酒。” 看到这几个土匪头子得意忘形的样子,魏英的心里气得冒出火来,一股冰凉的杀气从心底里升起,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长枪,冷冷地哼了一声。 “哼,你就等着喂狗吧。” 那络腮胡子打马走上前来,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竟然学着将领们的架式,举起手中的大刀,指着魏英,轻蔑地撇了魏英一眼。 “小子,留下名来,爷爷不杀无名之鬼。” 魏英冷冷地看了那络腮胡子一眼,再也懒得跟他废话。双手紧握长枪,心里“呯呯呯”直跳,这毕竟是她第一次上阵,多次见过永久兄弟们单挑,而且还非常佩服这些将领的勇气。没想到啊,自己还有这么一天。成败在此一举,容不得半点犹豫,魏英双腿一夹马肚,那马就朝着络腮胡子奔去。 “看枪!” 还真别,那络腮胡子不愧是干土匪的,功夫也是了得,双手举着长刀,朝着魏英就劈了过来。要是被他劈到,那就玩完了。魏英的两眼,准确地判断出那大刀的刀路,长枪向着络腮胡子的长刀就迎了过去,只见寒光一闪,魏英抢先一步把长枪刺进了络腮胡子的胸膛,顺手一抬枪柄,络腮胡子的大刀砍在魏英的长枪枪柄上。 “嗷嗷嗷……” 魏英的战马还在往前冲刺,就听到身后传来辛家庄乡亲们的欢呼声,等到魏英勒住马,回过身来,只看见络腮胡子的尸体已经从马上栽倒下来,一股鲜血正在从络腮胡子的胸口涌出。 魏英站在那里,大脑里一片空白。这可是她第一次杀人,而且还杀得如此恐怖,络腮胡子的胸口还在往外喷着血水,两条腿竟然还朝命似的连蹬了两下,最后才不动弹了。 作为一个女子,她平常还自认为是个胆大的人,平时也见过厨师杀鸡、宰羊,甚至也见过打架砍人和鲜血四溅,她都没有皱一下眉头。当今天第一次亲手把一个人活生生地杀死了,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恶心,她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陈大麻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极了,他没想到武功不错的三当家的竟然不出一合,就被这小子把胸口刺了个对穿,最近没听冒出了什么青年才俊啊,这小子是吴立从哪请来的?他阴沉着脸,厉声高叫。 “二当家的,给我把这小子剁了。” “好咧。” 二当家的收起了吊儿郞当的样子,脸色也变得慎重起来。三当家的武功他还是了解的,虽然比自己差点,也不至于一合就败,不由得耍起了花招。 “小子,好好的让开道,留下你的小命。” “谁留谁的小命还难呢。” 魏英不屑地了一句,心中的恶心已经消失,代之而起的是浓浓的杀意。已经杀了一个人,算是开了戒了,不在乎多杀几个。 “我看你嘴硬。” 二当家的着就冲了上来,他可不是三当家的,他拿着大刀直冲魏英过来,没有任何动作,让魏英无法判断他的大刀路数,这可比三当家的高明多了。 魏英刚刚从恶心的感觉中缓过来,稍一楞神,二当家的已经杀到跟前,出枪已经来不及了,但身体反应迅速,只见她猛地一侧身,就躲过了二当家的大刀,就在两马错身而过的时刻,魏英猛地回枪,狠狠地刺向二当家的,长长的三棱枪刃,径直刺进了二当家的腰腹。 “嗷嗷嗷……” 辛家庄的乡亲们又欢呼起来,这下他们算是摆脱了恐惧的阴影,一个个眉开眼笑,高举着自己手中的大刀、长矛,指向高高的天空。 这下可把陈大麻子镇住了,这小子不是一般的厉害,平常他也与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对练过,没有三、五十个回合,根本不可能战胜他们,现在这小子都是不出一合就要了他们的命,自己不定也不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里,他突然感到脖子凉飕飕的,下意思地摸了一下脖子,他感到了恐惧。平常都是他给别人恐惧,今天他自己才感动恐惧,夜路走多了,迟早是要碰到鬼的。 他不能退缩,如果今天他退缩了,他就成了个软蛋,在阳翟的地面上,再也没有他的位置了,就会成为人们酒余饭后消遣的话柄,他强装冷静,脸上反而堆起了笑容。 “哟呵,有两下子,看老子来会会你,让你知道知道你陈大爷的厉害。” 陈大麻子摘掉身上的大红花,扯下头上的官员帽,手提着长刀,打马慢慢地向魏英走来。魏英定了定神,连杀两人带来的恶心感觉突然消失,一股杀气直冲大脑。双腿紧夹马肚,准备再次冲上去,心中不停的默念。 “杀一人是杀,杀两人也是杀,要杀今天就杀个够本。” 不过这次既没有刚才杀了三当家后的恶心,也没有应对二当家时的小心,而是满腔怒火,她冷冷地看着陈大麻子,就象看一个死人,顿地着。 “陈大麻子,你杀人越货,欺男霸女,危害乡邻,作恶多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然而陈大麻子并没有愤怒,反而微微笑了笑,两眼紧紧地盯着魏英,也没有催马加速,任由那马径直朝魏英走来,一面走,还一面着话。 “小子,你别想装神弄鬼的,今天就是死,老子也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好吧,让你死得瞑目。” 魏英微微冷笑一声,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一股豪气从心底里升起,谁女子不如男?我就是要让天下的女子站起来!伸出左手,猛地一揭头盔,连同头套一起摘了下来。 “女的……?!” 所有的人,不管是辛家庄的乡亲们,还是那些土匪,不由得惊叫起来。谁也没有想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漂亮、清秀的女子,那美丽的双目还透着一股英武之气。 “啊……” 陈大麻子惊呆了,原本想趁魏英不备搞偷袭,故意话分散魏英的注意力。哪知魏英一揭头盔,美丽的容貌迷乱了陈大麻子的双眼,握住大刀的双手几乎僵在那里,反而把他自己怔住了。 “看枪。” 魏英大喝一声,长枪如同她的双手,眼到枪到,枪随心走,没等陈大麻子回过神来,长枪直刺他的心脏,只听得“噗”的一声,枪刺已经穿过了陈大麻子的胸膛,把陈大麻子从马上挑了起来。 “杀啊……” 辛评站在后面,看到魏英连杀三个土匪头目,知道这仇恨算是结下了,与其留下后患,不如趁早结了,立即高喊。 “杀啊,把土匪都杀光。” 那些土匪们扭头就跑,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更后悔不该来娶什么亲。可他们已经来不及后悔了,早已经埋伏在周围的魏春、魏夏、魏秋、魏冬立即带着骑兵从四周杀出。 “走,把陈大麻子的土匪窝一锅端了。” ﹙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有票的你捧个票场,没票的你捧个人场,汉江刁子鱼在这里谢过了。﹚ ------------ 第0054章 :飞蛾赴火 第0054章:飞蛾赴火 夏日炎炎,骄阳似火。 连日来,朝廷大军紧紧地包围着阳翟城,四个城门都驻扎着官兵。远远看去,士兵们都扛着云梯,手持盾牌、刀枪,正挥汗如雨,一丝不苟地进行着攻城训练。步兵的身后,不断的有骑兵在游弋,时刻警惕地注视着城墙上的一切,攻城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官军的进攻训练不分时辰,随时随地,喊杀声也此起彼伏,有是在上午,有时在下午,有时又在晚上,黄巾军白天黑夜的不得安宁,时刻提防着官军的攻城,可是官军是光打雷,不下雨,十多天过去了,迟迟不见官军攻城。 戏志才想到的计谋,皇甫嵩、朱隽也想到了。尽管黄巾军很弱,甚至是乌合之众,但是久经沙场的皇甫嵩、朱隽也绝对不会拿自己手上的五万人马去攻打十几万人把守的城墙,除非他们疯了。 围而不攻,是他们最好的选择,城墙再紧固,也只能坚守一时,决不可能坚守一世。象波才这样的黄巾军,孤立无援,只能坐已待毙,根本用不着大举进攻,拖也会把他拖垮、拖死。 这才是黄巾军真正的悲哀! 就在离阳翟几百里处,黄巾军的另一大主力,南阳黄巾军张曼成部正在攻打南阳城。张曼成和波才,他们两人之中,或者是他们的主要将领之中,只要有一个人想起来为对方伸出一下援手,他们就会摆脱被各个击破的命运,历史就将重写。 然而他们的眼光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刚刚起兵,打了几个小胜仗,就自以为胜券在握,仿佛大汉朝廷已经崩溃了,剩下的就是如何分赃。谁也不愿意看到其他黄巾军比自己强大,更不会主动去援助其他黄巾军。眼看着大汉朝廷的军队把他们一个个消灭,谁都没有想到要团结起来。 历史一再的重复,历朝历代的农民起义几乎都走入了这个怪圈。 阳翟的城墙上,波才和彭脱、黄邵正在巡查黄巾军士兵的防守情况。天气越来越热了,身着盔甲的波才虽然骑在马上,额头上也冒出了汗。他用马鞭指着对面操练的官兵,脸上露出一丝嘲笑。 “该死的官狗,故意耀武扬威,围而不攻,虚张声势,竟然想把我们困死在阳翟城中,真是白日做梦。” 见到将领们到来,城墙上防守的士兵强打起精神,尽量让自己的身板站的直一点。可是肚里无食,身上没劲,强撑着的身子止不住的打晃。彭脱看了看身边的黄邵,露出一丝苦笑。 “将军大人,官军还真是想困死我们。城里的粮食已经被搜光了,现在士兵们每天只有一顿稀米汤,再过三天,连稀米汤也没有了。不用官军进攻,恐怕我们也要被饿死了。” 看到士兵们无精打睬的样子,波才恼怒地挥鞭就要打。可听到彭脱如此一,扬起的鞭子停在了半空。他狠狠地瞪了士兵们一眼,收回了鞭子,心中却还是愤恨难平,朝那个士兵吼了起来。 “连杆枪都拿不动,你没吃饭吗?” 那士兵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荒乱之中手中的长枪也倒了下来,差点砸着波才。幸好波才眼疾手快,伸手就抓在手里。那个士兵更是惊恐不安,脑袋使劲在地上叩头,额头已经碰出血来。 “大帅饶命,大帅饶命,小的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着着,那士兵尽然往倒,昏过去不醒人世了。恼怒的波才此时却无从发泄,他无奈地摇摇头,把那士兵的长枪扔给一个小头目,再也不理睬那个士兵,打马朝着走去。 “大帅,这阳翟城实在是太小,根本无法养活十几万人,我们还是得早想办法,如果被官军长期包围,要不了多久,我们都要被饿死了。” 真是没有想到啊,十几天前,他还把官兵围困在长社城里,而官军则有吃有喝。如今风水轮流转,现在自己又被困在阳翟,却连饭也没的吃,这报应也太快了吧,老天真是不公啊。 “我已经决定了,今晚准备,明天凌晨突围。如果官军胆敢阻拦,我们就与他们决一死战。” 彭脱和黄邵长出了一口气,仿佛把心中的郁闷都吐出来了,心情也畅快了许多。这波才,打了两次胜仗,就自以为了不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难得听一会劝,两人互相望了望,相视一笑。 “大帅英明。” …… 自从为斩杀俘虏之事触怒了皇甫嵩,来到阳翟这么长时间,永久一直没有机会再见到他。有什么事情,皇甫嵩都是派传令兵来直接通知,免得两人见面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可是今天晚上永久主动来到了朝廷官兵的大营,他那超常的感觉和陈安都告诉他,波才正在准备突围。虽然对皇甫嵩还有些不满,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皇甫嵩的尊敬。皇甫嵩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小人,听永久求见,估计是为攻城大事,马上传令让永久进了他的大帐。 “见过将军大人。” 永久恭恭敬敬地朝皇甫嵩行了一礼,心不管你对我如何,反正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再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对你恭敬些我也不吃亏。皇甫嵩见永久态度谦逊,便淡淡地点了点头。 “永公子有何要事?” 怎么跟他呢?自己感觉超常,或者陈安超常,估计以皇甫嵩的脾气,他还不把自己或者陈安当作妖怪烧死了?这老家伙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想了想,有了主意。 “我这几日一直在观察城墙上的黄巾士兵,见其面黄肌瘦,有气无力,可见城中已无粮食。今天傍晚城墙上的士兵突然减少,城内却异常安静。我估计波才准备在明天清晨突围,特来报告。” 皇甫嵩的嘴角动了一下,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他早已看出波才军中无粮,坚持不到多少时间了,也估计波才就在这几天要逃跑,只是没有永久如此确定的时间。他看着永久,露出了笑容。 “永公子真是个将才,观察得这么仔细,判断得也很准确。不过永公子,根据你的观察,你看波才会往哪个方向逃跑?” 永久抬头看了看皇甫嵩,不会吧,你也要考考我?怎么是个人都想考考我呢?不过看皇甫嵩的样子倒是非常认真,并不是考究的意思,看得出他对永久已经有了些许欣赏。 “将军大人,我认为波才一定会往汝南方向逃跑,而决不会逃往嵩山。波才尚有十几万人马,如果他往大山里跑,也是死路一条,大山里是找不到这么多粮食的。只有逃往汝南,他们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皇甫嵩沉吟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等于肯定了永久的判断,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气氛突然之间变得和缓多了,永久也感到了这老头的可爱之处,听着他话的语气也轻松了许多。 “目前黄巾势大,朝廷兵力紧张,张角占领了巨鹿,南阳黄巾张曼成攻破了宛城,杀害了南阳太守褚贡,其他各地的黄巾也是越闹越凶。朝廷已经下诏,命令我们即日率领大军即日开赴南阳讨伐张曼成。” “至于波才黄巾,如果他今晚真的突围,朝廷大军负责就地围剿波才。永公子马上回去准备,配合今晚行动,你部骑兵主要负责追击波才余部,结束战斗后来南阳与朝廷大军汇合。” 这么,今晚消灭波才主力的将是朝廷大军,是不是觉得波才黄巾饿得没有力气了,想捡个便宜?不过你把打扫战场的事情交给我了?看来这老头也想通了,心中不由得一喜,双手抱拳,大声回答。 “遵命。” 等永久离开了帐篷,已经打马离去,皇甫嵩还望着大帐的门口发呆,大脑里一片空白。以至于朱隽进来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方才永久来报,言道今天波才必定突围,而且是逃向汝南。你怎么看?” 朱隽微微一楞,几乎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转过头,却只看到永久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表情,喃喃地对皇甫嵩发出感慨。 “此人不简单啊。” …… 夏日的天气,真是变就变。白日里万里无云,夜幕刚刚拉开,一阵阵晚风驱散了白天的余热,吹得大地一片清凉。紧接着一片片乌云布满了夜空,快到半夜的时候,竟然下起小雨来,淅淅沥沥的,不一会,房檐下就开始往下滴雨。 阳翟城中,县衙门口,黄巾军士兵们焦急地站在小雨之中,任凭雨水洒落在他们的身上,白天汗湿的衣服,此时被雨水一淋,和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不少的士兵忍不住打起了喷嚏,更有些体弱的打起了哆嗦。 周围还有不少士兵在向这里汇集,十几万人啊,满了几条街道。听要突围,晚上几乎把所有的粮食都一餐吃了,尽管还是没有吃饱,可比前些天要强多了,总算有了些力气,大概这就是最后有晚餐。 波才伫立在县衙大门口的高台上,左手牵着战马,右手提着长刀,神色严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远处的天空。小雨飘落在他的脸上,顺着他脸上的沟壑往下流,甚至流进了他的脖子,他也没有感觉到。 他怔怔地望着天空,仿佛想从那满天星空中找到一丝启迪。可惜,尽管他望穿双眼,然而天空太高,宇宙太大,浩瀚无穷的天际,除了满天的星星,他什么也看不到。 “报告大帅,将士们全部到齐了。” 彭脱和黄邵先后朝他走来,把他从遐想中拉了回来。波才收回目光,他没有从星空中找到答案,不得不回到现实中来。望着站满几条街道的黄巾军士兵,满腹的悲凉突然涌上心头。 “兄弟们,朝廷无道,置我们百姓于水火,使我们的父母、兄弟、妻儿饿死村头,抛尸荒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样的朝廷难道不该灭亡吗?我们为什么要起事?不就是为了吃口饭吗?不就是为了不被饿死吗?” 他停了停,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清楚地知道,绝大多数参加黄巾军的士兵就是为了吃口饭,不至于被饿死。他扫视了一遍拥挤在街道上的黄巾军士兵们,深吸一口气,他那宏亮的声音,立即响彻云霄。 “兄弟们,就在城外,朝廷官狗们集聚了几万大军,把我们堵在了城里,企图饿死我们。兄弟们,我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在长社投降的兄弟们已经被官狗们全部宰杀,他们要把我们斩尽杀绝。兄弟们,决战的时候到了,拼命是死,投降也是死,反正都是死,前面就是龙潭虎**,刀山火海,我也要带着兄弟们去闯一闯。” 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把大刀和战马交给身边的亲兵,缓步走下台阶,来到将士们中间。他首先走到斥侯队长大柱的身边,伸出手,在大柱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然后将前排的将士逐个拍了一遍,然后又回到高台上。 “兄弟们,你们,你们敢不敢跟着我去杀死官狗,报仇雪恨?” 那些黄巾军士兵们的情绪“腾”地一下被波才点燃,对死亡的恐惧突然变成了一种豪情,这完种集体催眠,十几万人象中了魔一般,十几万双手臂指向天空,迸发出最原始的呐喊。 “杀死官狗,报仇雪恨!” 东城门突然打开了,十万多黄巾军士兵象决堤的洪水,呼啸着向前奔腾而来,大地发出了振动,倦缩在深洞里的虫豸都浑身颤抖,连天上的云层也跟着抖动,雨水竟然变得更急了…… “杀啊……” 铺天盖地的黄巾军,就象一片移动的黄色蚁群,高举着明晃晃的大刀、长矛,无尽的杀机在天地之间肆虐、喧嚣,漫过荒原,漫过山丘,为着他们的生存,向着生命的方向,滚滚向前…… “呜……” 低沉的号角声迅速在荒野上回荡,那声音凄历,而又悠长,就象送葬的悲号,令人毛骨悚然。黄巾军的士兵们对这号角声太熟悉了,听到这号声他们就知道战斗就在前面。如果是在平日,听到这声音也许会胆怯,然而今天再也不会了,他们今天将勇往直前。 毫无疑问,这是朝廷大军准备战斗的号令,早以严阵以待的朝廷大军,在阳翟的东城门外,摆出了重在防守的圆形大阵。前面是刀盾手,中间是长枪手,后面是弓箭手,两旁边是游动的三河骑士,为大阵的侧翼提供保护。 皇甫嵩的防守阵形是最简单,又最实用的战斗阵形,这也是皇甫嵩几十年戎马生涯中战斗经验的结晶,经过多次实战,不断改进,战果越来越好,皇甫嵩对此有充分的自信。 朝廷官军的大阵里,皇甫嵩、朱隽两个将军的旗帜在阵中高高飘扬,两个人看着奔逃出城的黄巾军,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丝微笑。他们心里清楚,历史将记住阳翟,是皇甫嵩、朱隽在阳翟城外的荒野里,冒着小雨,将不可一世的黄巾渠帅波才全部消灭。 然而波才比他们更加自信,那滚滚而来的黄巾军士兵已经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战士,而是一群**上挂着火把,急于奔命的野牛。在他们的眼中,前边别是枪兵箭阵,就是刀山火海,他们也要冲上去。就象赴火的飞蛾,明知是死,也义无反顾。 ﹙今天二更,多多推荐、收藏,谢谢﹚ ------------ 第0055章 :苍天在哭泣 第0055章:苍天在哭泣 一场歇斯底里的绞肉战拉开了序幕。 阳翟东门空旷平坦的原野上,一大群黑压压的骑兵正朝着官军大阵席卷而来,这郡骑兵身穿着朝廷官军的盔甲,手持着官军的长枪,就连他们头盔上的那束红樱,也和官军的一模一样。 这些最先扑上来的就是波才的骑兵,这可是波才最后的精锐,不是斥侯,就是亲兵,也是一群最勇敢的士兵。他们身上的装备都是从官兵身上缴获的,那是他们战胜官军的纪念品。 “杀啊……” 那些骑兵就象输红了眼的赌徒,眸子里灼热无比,就象有团烈火在里面熊熊燃烧。他们平端着长枪,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加速,加速,不断地加速,狂乱的马蹄重重地敲打在地面上。谁也不想让开,谁也不能让开,不让开是死,让开了更是死,要想在滚滚的洪流中转身而逃,转眼间就会被洪流吞噬。 这完种自杀性的冲锋,皇甫嵩对黄巾军俘虏的屠杀使他们看不到一点生的希望,更激起了黄巾军士兵的凶性。横竖都是死,与其象狗一样的被宰杀,不如轰轰烈烈的拼一场。他们抱着必死的信念,向前,向前,一直向前…… “轰轰轰……” 当他们冲上来的时候,其实是撞在一起,没有战术,没有攻防,而是实实在在地撞在一起。几乎没有间隔,一千多骑兵前赴后继,一批又一批,连人带马撞了上来。 奔腾的铁骑终于撞向了官军大阵,刹那间溅起一片片绚丽的血花。义无反顾的黄巾军骑士们,就象一群扑向烈焰的飞蛾,用自己的生命闪现出最后的辉煌,不知道谁撞了谁,也不知道谁杀了谁,只看见满天的血流在喷射…… 漫长的冲锋线上,不论是骑兵,还是步卒,连同那无辜的战马,都化作了冤魂。无论是黄巾军,还是官兵,其实都是这个社会最底层的平民,他们甚至不知道为了谁在拼杀,没有输赢,没有对错,没有正邪,只有遍地的肉沫在飞溅…… 马蹄踏碎了刀盾兵的脑袋,失去平衡的马身继续向前,撞上长枪手的枪刺,马身随即就被扎穿,好些个长枪兵被压在马身之下。而马上的骑兵飞得更远,直接撞上了弓箭手,长枪刺了个对穿,骑兵与弓箭手大多同归于尽。 “杀啊……” 斥侯队长大柱吼叫着,灼热的双眼布满了哀怨和仇恨。饥饿夺去了他父母的生命,豪门抢走了他的妹妹,他带着满腔的怨恨参加了黄巾。眼看着平日里的兄弟一个个赴向了深渊,他猛地一夹**的战马,义无反顾地冲向了官兵的大阵。 他手中的长枪洞穿了官军的一个弓箭手,可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支长枪早已刺进了他的胸膛,他只是感到自己的胸口有一丝丝的冰凉,浑身的力量象潮水般地迅速消退。迷离的双眼再也看不清任何景象,却浮现出母亲那枯瘦的面庞。 “妈妈……” 不知什么时候,小雨已经变成了大雨,雨丝变成了雨滴,一个劲地下着,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那堆在天空中的厚厚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人们的心头,天地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沉闷,草色已经转入忧郁的苍黄,地下找不出一点新鲜的花朵。 紧跟在骑兵后面的,就是黄巾军的步卒。一千多骑兵飞蛾扑火,完成了他们最后的升华。这悲壮的一幕极大地刺激了那些黄巾军步卒的血性,一个个象打了鸡血一般,瞪着发红的眼睛,狂吼着扑了上来。 “皇甫将军,今晚的黄巾军反常啊,好象发了疯一样,波才这是要拼命突围,他把所有的精锐都用上了,根本没留丝毫的余地。我们的大阵有可能顶不住,是不是让骑兵冲击一下?” 面对滚滚而来的黄巾军洪流,朱隽也有些胆怯,他可是亲身领教过疯狂的黄巾军,至今还心有余悸,今天的黄巾军骑兵冲锋,使他又一次感到了波才的疯狂,他实在是害怕四月份的悲剧重演。 “永久的骑兵太远,来不及支援我们。就让我们两翼的骑兵冲击一下吧。不过攻击的距离太短,我看作用不大,减缓一下黄巾军士兵的冲击而已。” 其实皇甫嵩并没有准备与黄巾军正面大战,他和永久的判断一样,黄巾军要往汝南突围。因此他把军队集结在东门外偏西的地方,就是准备在黄巾军突围时从侧面进攻,把黄巾军打散,然后让永久去追击。可是不知道波才的哪根神经出了问题,竟然没有直接逃跑,反而朝官军大阵冲来,似乎要与官军同归于尽。 “命令两翼的骑兵,全体出击,一定要打乱黄巾军的进攻阵形。” 朱隽恶狠狠地对传令兵吼着,也借此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这些该死在黄巾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眼前就是通往汝南的大道,这些不知死活的黄巾贼竟然一个劲的往官军的大阵上冲,难道波才真的发疯了不成? 显然,波才采取了主动进攻的战术,长社突围的教训太深刻了,一味的逃跑只能是被动挨打,如果他再次逃跑,官军肯定又会一路追杀。他现在拥有兵力上的优势,再加上对皇甫嵩的刻骨仇恨,使他决定与皇甫嵩拼命一搏。即使损失大半,他也要让皇甫嵩不敢再去追赶,使他有机会在汝南东山再起。 “将军大人,留下一部冲击官军,大队人马还是突围吧。如此拼命,恐怕我们得不偿失。” 彭脱作为波才的副将,一直跟随着波才。看到波才这么拼命,他不由得有些寒心,这些黄巾军士兵好多都是他的同乡、伙伴,跟着他一起出来闯天下的,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他们如此去送死。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明明有路可逃,何必要与官军决一死战? “不行,不冲垮官军,我们是走不掉的。只要今天打垮了官军,他们以后才不会再敢与我们交战,我要让他们永远记得我波才。” 立马黄巾军后阵的波才,脸色异常的严峻,就象结上了一层冷冷的冰霜,两眼直直的盯着官军大阵,手中的长枪发出幽幽的寒光。一千多精锐瞬间烟消云散,竟然在他的心中没有激起一丝丝的涟漪。他本来就一无所有,不在乎重头再来。 “将军大人,官军阵中并没有幽州骑兵。就算是打垮了官军,我们的兵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再拿什么去对抗幽州骑兵?” 波才冷冷地笑了笑,他早已发现幽州骑兵并不在官军阵中,不过他没有选择,只有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就是要对付幽州骑兵,也要进攻,决不能防守,更不能象长社那样逃跑,那样只有死路一条。 “将军大人,官军出动骑兵了。看样子他们要冲击我们的步兵。” 顺着黄邵手指的方向,波才看到官军的骑兵离开自己的大阵,朝着黄巾军冲了出来,波才不仅没有紧张,反而露出了狞笑。他知道官军已经害怕,连自己的侧翼都放弃了。他回过头对身边的彭脱、黄邵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彭脱、黄邵,带着你们的亲兵,拦截官军的骑兵,决不能让他们冲击步兵。” 当战场上需要将领们带着亲兵冲锋的时候,明战斗已经到了孤注一掷的时刻。显然,彭脱和黄邵几乎没有生还的机会,可是为了黄巾大军能够顺利突围,两人几乎没有犹豫,带着自己的亲兵,迎着几倍于自己的官军骑兵,义无反顾地扑了上去。 “杀……” 很快,两边的骑兵就混战在一起。由于两边的队伍已经胶着在一起,两边的骑兵都无法施展,速度也难以提高,就演变成了一场真正的混战。 朝廷官军的整体素质也许很高,也不缺乏象皇甫嵩、朱隽这样的智将,但是却没有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武将。这也给了彭脱、黄邵一个机会,虽然他们兵力较少,然而在两人的带领下竟然穿阵而过。彭脱、黄邵回头一看,身后的亲兵减少了三分之一,却也把官军骑兵对黄巾步卒的冲击打乱了。 “冲回去,拼死也要把将军大人救出来。” 彭脱向黄邵打了个手势,两人几乎想到一起去了。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谁也不可能把兄弟丢下不管的,亲兵们呼喊一声,又从原路冲了回去。 “咚咚咚……” 皇甫嵩已经意识到今晚的黄巾军似乎中了邪,那不是冲锋,完全是自杀,这场阻击战已经完全超出了正常战斗的范畴,战阵里的官兵也感到了恐惧,几乎被黄巾军的气势所压到。在这个关健时刻,老到的皇甫嵩亲自擂起了战鼓,以图激发起官兵们的斗志。 官兵阵中的鼓声如雨点般响起,一阵紧似一阵。空旷的原野里,那鼓声传得很远很远,连脚下的大地也跟着震动起来。草丛中欢叫的蟋蟀吓得立即闭上了嘴巴,它们那瘦弱的身躯,那经得起这战鼓的震荡,就连那天上的云层,在鼓声的震动下,好似也在轻微地颤抖。 那战鼓越来越响,深深地震憾着战场上每个士兵和军官的心脏,以至于他们的心跳也随着那战鼓跳动,越来越快,每个人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仿佛就要从胸口蹦出来,浑身的血液在沸腾,**在燃烧,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刀枪,等待着那最后的时刻。 “放箭……” 激烈的战鼓终于激起了官兵的斗志,就在骑兵与步卒间隔的空隙之间,几乎被冲散的官军圆阵迅速恢复过来。官军的战斗素质是长期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幸存的军官坚守在自己的位置,一阵吆喝,还能够站起来的士兵们又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随着军官们的喊叫,一排排箭矢破空而起。 “嗖嗖嗖……” 此时的黄巾军,已经根本不在乎箭矢的伤害,尽管身边的兄弟不断地倒下去,但是他们全然不顾,刻骨的仇恨,必死的信念,已经彻底地烧毁了他们的理智,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冲上去,冲上去,杀死官军。也只有在这时,他们才感到了平等。刀枪剑戟之下,所有的生命,都是血肉之躯,都那么不堪一击。 “杀啊……” 黄巾军终于冲了上来,眼中喷射着怒火,高扬着大刀,朝着官兵拼命地砍去,不管是砍在盾牌上,还是砍在身体上,反正是向前砍去。还有的黄巾军士兵竟然连人带刀,冲向官军的大阵,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后面的兄弟们开辟一条生命通道。 朝廷的官军,可是久经阵战,面对蜂拥而至的黄巾大军,虽然感到无比的惊恐,可是也拼命抵抗着,第一排倒下了,每二排就补了上来,丝毫没有退缩。战阵是士兵士气的源泉,尤其是对于人数较少的一方,更需要重视保持阵形。只有保持阵形,才可发挥出集团作战的威力。 在荒芜的田野里,似有两群好斗的猎豹在撕杀,呲牙咧嘴,咬牙切齿,张牙舞爪,疯狂地呐喊着,吼叫着,向着对方冲去。大刀在砍,长枪在刺…… 黄巾军士兵呐喊着,似暴发的山洪,要把对方卷走,他们要撕开一条血路,一条生命通道,为了他们的生命,为了他们的命运,他们义无反顾,明知道前面就是死路,他们也只有向前,向前,向前。 官兵们也吼叫着,象下山的猛虎,他们要把敌人挡在这里,钉在这里,他们就是一堵城墙,用血肉筑起的城墙,任何人要越过这道城墙,你要么杀了他们,要么他们杀了你,别无选择。 这是一场完全兽性的战斗,双方的士兵都已经杀红了眼,他们的眼睛里只有杀戮,拼命的杀戮,没有任何战争信念和战斗技巧。士兵们机械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杀人,或被杀。 这就是士兵的宿命。 人世从来就这么无奈。士兵,他们来自这个社会的最底层,他们是这个世界的最大多数,却被无情地分配到了两个阵营,为了他们的主人,而互相撕杀,他们失去的是他们的鲜血,是他们的生命,是他们的全部,而他们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成功者高高在上,涓涓血流承起枭雄们启航的远帆,累累白骨堆起豪杰们奢华的高堂。他们千古扬名,万世留芳。史记上传载着他们的英名,百姓们颂扬着他们的功德,他们就象救世主一样受到万民的膜拜。 而士兵们得到的只是苦难,深重的苦难,无穷无尽的苦难。史学家们太忙了,想不起来为他们记上一笔,老百姓们太忙了,以至于忙得混不饱自己的肚子。有谁记得这此冤魂? 黄巾军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只有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弥补武器的差距。这么密集的战斗,没有招式,没有攻防,没有避让,只有振天动地的呼喊声。 “扑扑扑……” 这是锐器扎进**的声音,准确地,这是长枪刺进**的声音。黄巾军都是些穷人,穷人的队伍也是贫穷的队伍,木柄长枪,最廉价的兵器,也是最有威力的兵器。 然而仅仅有长枪是不够的,黄巾军为他们的装备付出了代价,血与肉的代价,高昂的代价。官兵们武器精良,盔甲坚固,手持盾牌,使他们付出了被穿透的代价。由于冲击的密度太大,退无所退,避无所避,只能上前,当他们的枪刺到敌人的时候,自己早已被刺穿,心已经凉了…… 那些黄巾军士兵一排排地倒下,但是他们也有所得,在刺中敌人的时候,他自己也被敌人刺穿了。当鲜血从他们的胸膛里蓬勃而出的时候,他们的身子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冷,他们的双眼无助地看着阴沉沉的夜空,然而茫茫的天际一片苍茫,只有那满天的红雨,红色的雨在稀稀呖呖地人间漂荡…… 苍天在哭泣…… …… 谨以此章献给历朝历代的农民起义英雄们,是你们的鲜血铸就了我们民族不屈的灵魂,愿你们的英灵永垂不朽! ------------ 第0056章 :好快的刀 第0056章:好快的刀 太阳慢慢地从东方升了起来,辽阔的颖川大地又开始了新的一天。麻雀在田野里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地个不停,然而大多数田野里都荒芜了,人都没有吃的,麻雀也只能挨饿。只有不知忧愁的知了没完没了的向人们诉着“知了、知了”,也不知道它们究竟知道些什么。 在路边的一片树林里,永久的一万多骑兵就藏在这里。士兵们以千人队为单位聚在一起,背靠背坐着打瞌睡,显然,昨晚大家都没有睡好,现在正在补磕睡。只有那些战马不知疲倦地站在那里,规规距距地象个战士。 树林边上,永久负手而立,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在他的身边,几个兄弟在传阅着一封信。信并不长,大家匆匆看过,又递给了辛评、辛毗兄弟俩,最后又回到戏志才的手上。 魏英虽然消灭了陈大麻子,可是仍然有土匪漏网,为了避免土匪的报复,辛评、辛毗兄弟俩领着魏英抄了陈大麻子的老窝,缴获了不少的财物,然后带着全家投靠了永久。 当然,魏英被永久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只训得一张漂亮的脸蛋变成了大花猫,永久方才罢休。更重要的是看在魏英招募来的两个文士和缴获的近千车财物的份上,算是将功补过,下不为例。 信是在洛阳的张世平、苏双派人送来的。送信的家丁找到幽州义军的大营,又由李时带了过来。原来张世平在洛阳一无所获,短期内根本无法接交到张让等人,只到目前为止,甚至连张让的面也没有见到。 然而朝廷很快就任命了刘虞为新的幽州刺史、田楷为广阳太守,严纲为渔阳太守,目前已经赴任。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到幽州了。张世平、苏双在信中请示,下一步怎么办? “永公子无需担忧,义军在涿郡、广阳、渔阳屯田垦荒已成事实,且兵精将广,谅那刘虞、田楷、严纲也不敢轻举妄动。” 永久也认为刘虞不会对义军屯田有什么不利,田楷、严纲更是翻不起什么大浪。问题恰恰是刘虞太好了,那可是个真正的忠臣,同时也是个迂腐之人,他对鲜卑人、乌桓都主张采取怀柔的政策,这可与自己的理念格格不如,恐怕今后很难相处。 象他这样一个好人,你也不忍心去对付他,兄弟们那里都不过去,这样就会束缚自己的手脚。公孙瓒就是因为杀了刘虞,结果导致公愤,最后众叛亲离,兵败被杀。 至于田楷、严纲,永久刚才已经回忆起这两个人最后好象投靠了公孙瓒,成了公孙瓒手下的两个大将,那可又是个强劲的对手,搞不好自己立足未稳,就要与公孙瓒为敌。 现在想把他们拉过来是不可能的,人家现在可是太守,比你强多了,你不去投靠他们便罢了,反而让人家来投靠你,岂不是笑话? 想到公孙瓒,永久的心里不免有些发毛。这家伙也是个骑兵将领,对骑兵作战十分偏爱,要是让他也学会了马鞍、马镦,不定他也会整出个强大的骑兵出来,那可对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 自己选择在幽州发展是不是错了?如果没有自己,刘虞和公孙瓒会拼个你死我活,现在有了自己,会是什么结果,三个人肯定是不会站在一起的,看来不等汉灵帝归天,幽州就要不太平了。 “马上给张世平、苏双送封信,他们辛苦了,已经没有必要继续留在洛阳,还是快些回到幽州去吧。送回去了这么多俘虏,让他们帮着去屯田。” 送走张世平的家丁,永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自己只有去面对了。看来自己派张世平、苏双去洛阳真是个错误,象他们这样的商人,还真没有这个能量。 “报告,波才率部与朝廷官军大战两个时辰,双方损失惨重,官军死伤一万多人,波才死亡三万多人,官军被迫后撤,波才率黄巾残兵朝颖阳而来,大约七、八万人。” 李豹从远处飞马跑来,大声向永久报告。李虎、李豹带领的一百多个斥侯一直在官军附近转悠,整个战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以便随时向永久报告战场情况,同时观察官军作战的技巧。 “这波才大概是发了疯吧,有路不跑,竟然与官军大战﹗这回可够皇甫嵩、朱隽两位大人喝一壶的,倒是给我们减轻了不少的麻烦。” 旁边的关羽、张飞等兄弟也是吃了一惊,怪不得等了半夜,那波才硬是没来,原来那家伙跑去跟官军大战,这不是找死吗?正当大家嘲笑波才的时候,戏志才则轻轻地摇摇头,出了不同的看法。 “这波才并不是发疯,相反他清醒的很。他这是拿朝廷官军立威,只要他打败了皇甫嵩、朱隽,他在颖川、汝南、陈国等地就没有了对手,在黄巾军中名声更响,甚至可取张角而代之。” 看来这波才野心不小啊,倒是个敢作敢为的汉子。不过他碰到了幽州义军,他的路也快走到头了。永久点点头,同意戏志才的看法。 “兄弟们,准备战斗,我们要打破波才的美梦,把他消灭在颖阳。” 永久朝兄弟们挥挥手,关羽、张飞等兄弟答应一声,转身就去准备。永久正想让戏志才、辛评、辛毗跟着自己出发,却见戏志才摇了摇头。 “永公子,消灭波才容易,可是你拿七万多俘虏怎么办?” 一句话提醒了永久,黄巾军的粮草可都让永久送走了,这要是俘虏了七万多黄巾士兵,拿什么养活他们?恐怕送不到幽州,就要在路上饿死了。 “戏先生有何妙计?” 戏志才左右看了看,朝身边的几个亲兵摆摆手,那几个亲兵很知趣的退了下去。戏志才这才微笑起来,并伸出两个手指头。 “我们必需要黄巾军办好两件事,一是要他们去抢粮草,抢到足够他们至少半年的粮食,二是要他们把张让的家人抓起来,并把张让的全部家产抢光。然后我们再打败他们,并把他们送到幽州去。但是必需事先杀掉波才,皇甫嵩、朱隽已经恨透了他,不把他杀了,无法向朝廷交待。” “让黄巾军抢粮草很容易,可是彭脱、黄邵也不会听话地去抓张让的家人啊?” “我自有妙计。” 戏志才神秘的笑笑,上前两步,小声和永久嘀咕起来,最后辛评、辛毗也连连点头,几个人不时地发出会心的笑声。 …… 波才率领着他的七万多残兵败将,一路奔逃,慌慌张张犹如丧家之犬,沿途一片狼藉。实际上打仗并没有伤亡那么多,真正在战场上伤亡的士兵不到二万人,大多数是后来失散的。伤兵早就扔掉了,跟不上队的士兵也不知去向,更有些士兵借机开了小差。 进入到颖阳境内,波才大大地出了一口气。离开阳翟这么远了,既没有看到朝廷大军追赶,也没见到幽州骑兵拦截,波才估计甩掉了他们。 “哈哈哈……天助我也。那帮蠢驴肯定以为我们要逃到嵩山,到山里埋伏我们去了。老子偏偏要杀到汝南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传令下去,到附近村子里去搜寻粮草,我们在这里休整片刻。” 那些奔跑了近一天的士兵们听到命令,立即朝附近的村子蜂拥而上。一时之间,鸡飞狗跳,羊鸣猪叫,黄巾军士兵们干抢劫这活可是轻车熟路,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不一会,村子里就传来一阵阵的哭声。 由于黄巾军起事匆忙,根本没有什么后勤保障,唯一的出路就是抢劫。颖川地区的百姓们可算是倒了大霉,波才一直活跃在颖川一带,开始还只是抢些豪门、士族,到后来,连普通老百姓也抢。有些被抢光了的老百姓眼看就要饿死,干脆自己也加入了黄巾军,反正你抢我也抢,不抢白不抢。 满载而归的黄巾军士兵们回到了他们的临时营地,一个个笑逐颜开。瞧那些黄巾军士兵,肩上扛着粮食,手里提着鸡、鸭,还有的赶着猪、羊,更有甚者,把别人的耕牛也牵来了,活脱脱一群土匪。 黄巾军士兵立即忙开了,有的生火做饭,有的杀猪宰羊,不一会,临时营地里就升起了炊烟。就在他们垂涎欲滴,准备大餐一顿的时候,一大队骑兵从南边缓缓而来。 波才的手下已经没有成建制的斥侯兵了,只有他和彭脱、黄邵每人还有百来个亲兵。由于饥饿难忍,那些亲兵就在附近转悠,当幽州骑兵慢慢逼近的时候,他们还做着美餐在大梦。 “敌袭……” “敌袭……” 亲兵们终于发现了越来越近的幽州骑兵,立即扯开嗓子大叫起来,一边跑,一边往临时大营里逃。正在杀猪宰羊的黄巾军士兵们一个个呆若木鸡,他们实在是跑不动了,眼巴巴的望着将领们,那眼神分明是在祈求,等我们吃罢饭在跑吧。 “当当当……” 紧急集合的锣声在大营里急促地响了起来,催促士兵们扔下手中的食物,赶快拿起刀枪来打仗。士兵们跑了一天,哪里还有力气,有的士兵干脆抓起一把半生的米饭,连跑边吃。更有的士兵拿起刀来,割下一块生肉放在嘴里嚼起来。 波才是不会甘心失败的,他决不会束手就擒,立即让传令兵招呼大家准备战斗。波才清楚的很,朝廷决不会放过他。别人也许会得到朝廷的大赦,但是张角、张曼成和他波才是决不会被饶恕的。只要是有一线希望,他波才就要战斗到底,决不投降。 尽管疲惫不堪,但是黄巾军士兵们还是很快地集合起来,在荒地里摆出战斗队形,等待着幽州骑兵的进攻。他们可是领教过幽州骑兵的厉害,看到对面慢慢跑过来的骑兵,脚肚子不由得开始发抖。 让波才不可思议的是,幽州骑兵并没有发起冲锋,面是慢慢悠悠地晃了过来,一点也没有打仗的意思,在离黄巾军还有五百步左右的地方,幽州骑兵竟然停了下来。 永久放慢马速,勒住马缰绳,举起右手中的三棱长枪,大队骑兵便逐渐停了下来,悄无声息地等在他的身后。只有他的几个兄弟,围在他的身旁。他望着对面的波才,回头对兄弟们笑了笑。 “兄弟们,黄巾军人人都可以赦免,唯有张角、张曼成、波才三人是朝廷要犯,必需得死。哪个兄弟去向波才挑战,把他的人头取来?” 话音还没有落定,张飞打马就冲了出去,这可是个立功的好机会,平常都要抓活的,好不容易等到个要死的,岂能让给别人?他快速跑到黄巾阵前,一提马缰绳,那马竟然在黄巾军阵前立了起来,随即就传来张飞那雷鸣般的吼声。 “波才小儿,敢与俺老张大战三百回合否?” 看到张飞的英姿,黄巾军士兵们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啊,这是哪来的雷公啊。波才怒火中烧,就要打马出战,忽听得身旁的黄邵打马冲了出去。 “看我黄邵来战你。” 张飞也不搭话,挺矛就与黄邵战在一起。那黄邵身高八尺,腰身粗壮,双臂有千均之力,一把长枪舞得虎虎生风,还真有些大将气度。可是论武功,比张飞还是差了一大截,不到十个回合,就渐渐地落了下风。由于永久没有交待要杀黄邵,张飞也不敢痛下杀手,只好在那里与黄邵周旋。十合过后,才等到一个机会,一矛把黄邵打下马来。 “就这能耐,回去再练十年。” 黄邵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没有想到,张飞并没有上前来杀他,也没有抓他,只听到张飞那句冷冰冰的嘲笑。羞得他无地自容,恶狠狠地瞪着张飞。 “彭脱来也。” 看到黄邵被张飞打下马来,彭脱大怒,狠地一夹马腹,大吼一声,冲了出来。 那彭脱比黄邵更为强悍,个头比张飞还高,两只手臂有碗口般粗壮,使一柄一百二十斤的大刀,冲上来就朝张飞砍来。那刀刃带着破空之声,发出尖利的呼叫,转眼间已到张飞眼前。张飞猛喝一声,横着长矛就砸了上去,只听得“当”的一声响,兵器相撞在一起。 “好小子,再来。” 两个打马再战,你来我往,那彭脱刀法凶狠,刀刀不离张飞的要害,大有拼死一搏的气势。可是张飞技高一筹,看似凶险,实则无恙。转眼间,已到十个回合,一直防守的张飞猛然间大喝一声,长矛直刺彭脱左胸,待到彭脱回刀防守,张飞突然变招,直挑彭脱面门,吓得彭脱往后就倒,张飞抬矛闪过,等到两马相交,张飞一矛把彭脱掀下了马。 “休得张狂,我来也。” 就在张飞把彭脱掀下马来的时候,波才扬手一鞭,大喝一声,朝着张飞冲来。那马负疼,速度极快,眼看就要杀到张飞跟前。 是迟,那是快,早已按捺不住的关羽几乎是在波才起步的瞬间,也是扬手一鞭,那马飞奔而出,二百多步转眼即到,抢先一步拦在波才的面前。 波才挺枪就刺,直指关羽咽喉,谁知关羽并没有躲闪,大刀更快,直切波才的脖子。两马错身而过,关羽一伸手,把波才的脑袋摘了下来,让波才的身子继续往前冲。没曾想,那没有了身子的波才脑袋嘴巴竟然张了张,出一句话来,把关羽吓出了一声冷汗。 “好快的刀!” ﹙各位大大,支持哈,推荐、收藏,谢谢啰﹚ ------------ 第0057章 :张半仙 第0057章:张半仙 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烤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官道两旁边的柳树像得了病似的,叶子挂着层灰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懒得动,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地上的土块被晒得滚烫滚烫的。 古老的官道上,一支长长的军队正匆忙地往前行进着,明晃晃的刀枪在阳光下折射出道道金光,刺得人们几乎睁不开眼。奇怪地是这支军队竟然没有一面旗帜,服饰也是乱七八遭,只是每个士兵的头上,顶着一块黄色的头巾,这大概是这支军队唯一的制式装备。 没错,他们就是黄巾军。 这就是彭脱、黄邵率领的波才余部,大约还有七万多人,这些士兵也算是百劫余生,经过几次大战,能幸存下来的都是精锐。从他们的脸上,已经看不出饥饿的痕迹,想必这几天来,他们的收获一定不小。 自从波才死后,彭脱、黄邵一直领着他们在颖川一带转悠,黄巾军打仗也许不行,可是抢劫那还真是一流的,几天下来,他们骏马恢复了元气,连走路也格外的精神起来。 然而夏日的天空,就像娃娃的脸,变就变,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烈日炎炎,一会儿太阳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天上乌云密布,雷声阵阵,紧接着就是一阵倾盆大雨。 “该死的老天,一会还好好的,现在却下起雨来,害得我们连搭帐篷都来不及。” 彭脱恶狠狠地咒着老天爷,钻进士兵们临时搭起的棚子里。由于雨下得太过突然,黄巾军士兵们的衣服几乎都被淋湿了。虽然天气并不冷,可是还是有不少的士兵打起了喷嚏。 躲了一会雨,就见黄邵带着几个亲兵从雨中跑了过来,浑身的衣服也淋湿了,来不及喘一口气,连忙向彭脱汇报。 “将军,我们在前面找到一块高地,可以建立临时大营。” “好吧,就到前面扎营。” 彭脱点点头,朝身边的黄巾军士兵们一挥手,就和黄邵带着大家冲进雨中,不一会就跑到高地,开始在雨中抢搭帐篷。好在大雨并没有下多长时间,等到彭脱、黄邵把帐篷搭好,那雨也停了,甚至连太阳也出来了。 “这鬼天气,成心跟老子们作对,早不下雨,晚不下雨,老子们在路上就下雨。等老子们搭好了帐篷,反而不下了,你气人不气人。” 望着天上的太阳,黄邵一肚子的火,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连老天也欺负黄巾军,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恨不得找要长竿子,把老天捅个大洞,让你一次下个够。(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几天来,彭脱和黄邵心里一直很憋气。这幽州骑兵象幽灵一样的跟着他们,时不时地攻击一番,不过他们打了就走,从不多作逗留,往往都是虚张声势,既没有杀死一人,也没有捉走一人,来时气势汹汹,走时无影无踪,把彭脱和黄邵折腾的死去活来。 慢慢地,彭脱和黄邵也悟出来了。只要他们不往南边去,幽州骑兵就不管,放手让他们抢劫。可是他们一往南走,幽州骑兵就上来拦截。以至于几天来,他们把颖川郡各县抢了个遍。 这天,他们又转到了阳翟县,这可是让他们伤心的地方。想起那场大战,彭脱和黄邵仍然心有余悸,三万多兄弟就那么撞在官军的大阵上,那可真是尸骸遍野,血流成河,那些跟着他们出来的兄弟、乡亲就倒在这里,他们连尸首也没有帮助掩埋,纵然是彭脱、黄邵这样的粗汉,心中也有些难受。 “彭将军,难道我们就在这颖川转来转去吗?我看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还是赶快跑到汝南去吧。那里百姓富裕,背靠大山,能进能退啊。那幽州骑兵逼着我们这样转来转去,肯定是想把我们拖死在这里。” 这几天可是彭脱最难熬的日子,原来有波才当家,他只负责打仗,根本没有操心过粮草、装备之类的事情,可现在七万多人要吃饭,就愁得他头发疼,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彭脱无助地望着帐篷外面,无奈地叹了口气。 “唉,你以为我不想走吗?这颖川我已经呆够了,想起来心里就不舒服,早就想换个地方。一旦到了汝南,我们还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可是那幽州骑兵象鬼一样的盯着我们,想走也走不了啊。” 黄邵和彭脱一样,从小没读过什么书,斗大的字认不得两箩筐。跟着师傅学了几年武功,被张角的徒弟看中,拉进去入了教。其实就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武夫,冲锋陷阵,打打杀杀还可以,可要是让他动脑筋,还不如杀他一刀。只见他皱着眉头,一脸苦瓜像。 “我就闹不明白,他们要是想消灭我们,多的是机会,那天就可以把我们杀了,也可以把我们抓去。可是他们既不杀,又不抓,把我们赶来赶去,真不知他们是不是疯了,还是故意拿我们寻开心。” 彭脱虽然也是个武夫,却要比黄邵多个心眼,鲁莽的外表下,有一颗机警的眼睛,不然,波才也不会提他作为波才的副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这几天来,他一直在思考,这些幽州骑兵为什么要拦截他们。 “我想,那幽州骑兵肯定是有目的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现在不想俘虏我们,因为我们没有粮草,他们俘虏了我们,却又养不活我们,让他们为难了。听那些幽州骑兵是私人的义兵,而那骑兵首领是反对杀俘虏的,他们抓到的俘虏都送到幽州去开荒种田,这可是个发财的好办法啊。如果我们有了粮草,他们就要攻打我们了,肯定把我们也送去开荒种地。而他们不让我们去汝南,就是怕我们到汝南后,跑到山里去了,那他们就抓不到我们了。” 黄邵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仿佛突然醒悟了似的,不过苦着的脸却更苦了。这家伙真是生财有道啊,我们没有粮草他们不管,当我们有了粮草,他们再来攻打,还让我们去为他开荒种田,这不是黑吃黑吗?简直是比黄巾军还坏嘛,怎么朝廷也不管一管呢? “彭将军,我们怎么办?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不少粮草了,他们会不会马上攻打我们?” 这个可能彭脱已经想到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摆脱幽州骑兵,跳出幽州骑兵的包围圈,冲到汝南去。想到这里,他朝黄邵点点头。 “我们还是要多准备粮草,然后找个机会跳到汝南去。” “可是我们如何才能跳到汝南去呢?他们可是骑兵,我们两条腿怎么跑得过他们的四条腿?” 一到这个问题,彭脱就头疼。这几天他几乎是较尽了脑汁,也没有想出个逃脱的办法,难道就这样真的被他们抓去卖苦力?两人得正起劲,帐篷外面守护的亲兵突然大声报告。 “报告将军,大营外有一个算命先生有事要见将军大人。 自从黄巾军起事以来,投靠黄巾军的人有几十万人之多,彭脱和黄邵也是见怪不怪了。许多人为了投奔黄巾军,不惜变卖家产,千里迢迢,争先恐后,沿途挤得水泄不通,据半途被踩死就有一万多人。可是眼下黄巾军自身难保,怎么还有人来投?两人互相望望,心中纳闷,不过听是个算命先生,两人的眼睛一亮,他们不正缺少个出主意的谋士吗? “快快有请,不得怠慢。” 不多时,亲兵就引进来一个中年男子。只见这男子中等身材,面容清瘦,两目有神,身穿粗布长衫,一看就是个精明的文士。他手持一个麻布幌子,上写着“张半仙”三个大字。 “在下张灵,见过两位将军。” 彭脱和黄邵一看到张半仙的模样,脸上就露出一丝惊喜。这个时候能当算命先生的,那肯定是个文化人,肚子里多少有些墨水,比他们这些大老粗肯定强多了。再加上这个张半仙看起来挺精神的,不象一般的算命先生,脏稀稀的象个乞丐。 竒 書 蛧 W W ω . q í s ú W à N G . c c “张先生请坐,不知先生见我等何事?” 张半仙把他的麻布幌子轻轻地靠在帐篷支架上,慢腾腾地在蒲垫上坐下,一点也不客气,就象是到了自己家里一样。他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会彭脱和黄邵,又很专业地问了问两个人的生辰,方才缓缓地出一番话来。 “我从此地路过,见大营里隐隐冒出杀气,特地进来看看。现观两位将军印堂发暗,气色异常,又从两位将军的生辰推断,最近一个月以来,两位将军一直在走背运,而且不出三日,定有血光之灾。” 彭脱和黄邵大吃一惊,心脏也收缩起来了。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文化,又信什么太平道之类的邪教,平日里对鬼神、运道信奉的不得了,对算命先生的话更是敬若神明。慌得他们俩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朝张半仙深施一礼。 “还望先生救我们兄弟。” 张半仙微微一笑,朝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然后闭上双眼,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张半仙念了多久,彭脱和黄邵忍不住正想开口发问,张半仙突然睁开了眼睛,朝他们又笑了一笑。 “两位将军是虎落平阳,霉运当头,恰恰最近又遇到了克星。必需想法躲开克星,渡过此关,才会云开日出,前程似锦。但是要想躲开克星,渡过难关,恐怕靠你们自己不行,还得贵人相助。” 彭脱一听遇到了克星,就想到了幽州骑兵,他们不是克星还会有谁?可是如何才能躲得过去呢?听还有贵人相助,立即喜出望外,只要还有希望,什么贵人也去请来。 “敢问先生,贵人在何方?” 张半仙两手交叉在胸前,又闭上双眼,嘴里开始念叼。这一次,彭脱和黄邵不再着急,耐心等着张半仙。过了好一会,张半仙才睁开眼睛,出了一口长气,向彭脱和黄邵点点头。 “贵人就在阳翟,他就是当朝皇上跟前的红人,中常侍张让张大人。” 虔诚的黄邵正听得起劲,猛地听到张让是贵人,立即瞪大了双眼,屁投上象谁扎了一针,几乎是从蒲垫上跳了起来,惊叫着对张半仙喊了起来。 “大仙啊,你就是大仙,你真神了,连这事也知道。那张让还真是我们的贵人啊,他与我们波才将军还有书信来往,那些书信现在还在我手里呢。对、对、对,你的对,他一定会帮我们的。” 波才与张让的勾结,连彭脱也不知道,因为黄邵才是波才的亲信,波才的私人财物、信件都在黄邵手中。现在有了这个渠道,可以结交到张让,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他一迫大腿,也猛地跳起,随即竟然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张先生啊,你真是我们的福星,这下我们有救了,只要张让出面,谁还敢不给他面子?” 那张半仙显然被黄邵的喊叫吓了一跳,不过听完黄邵的话,却在心中庆幸,还真是让自己蒙对了,原来那张让还与黄巾军有勾结,这可是个天大的收获,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 “两位将军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波才将军已经死了,你们与张让并没有交情。人死无对证,张让完全可以不理你们,你们是故意陷害,恐怕你们连洛阳也进不去,就会被人杀了。” 一席话,得彭脱、黄邵又怏了下来,刚刚兴奋起来的心情被张半仙泼了一盆冷水,闷闷不乐的又坐了下来。彭脱猛然想到这张半仙专门来投靠自己,不会就光出个主意吧,肯定还有办法。 “张先生,你有什么妙计?” 张半仙这时候才拿起了架子,想知道计谋,总该有个态度,这么随便就告诉你们,那计谋也太不值钱了。他端坐在蒲垫上,轻轻地笑着,望着他们俩,什么也没。 黄邵还傻傻地看着张半仙,等他计谋。可是彭脱一看这架式就明白了,人家这是在等自己表态呢,不就是个军师吗,虚名而已。他拉过黄邵,朝黄邵使了个眼色,两人双手抱拳,朝张半仙深深的一拜。 “张先生,我等愚蒙,想请你给我们当军师,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张半仙稳如泰山般地坐着,微闭着双眼,见他们向自己下拜,竟然连客气话也没一声,生生地受了他们一拜。等他们拜完了,张半仙的架子也摆足了,他微微一笑,也站起身来,双手抱拳,还了一礼。 “在下愿意为两位将军效劳。” 三人重新坐下,彭脱就吩咐卫兵去准备酒菜,要好好的为张半仙接风。然后又把他们现在遇到的困境向张半仙诉了一遍,最后诚恳的向张半仙讨教下一步怎么办。 “黄巾起事以后,朝廷大臣们攻击宦官,皇上让各位中常侍都把自己的家人从各州、郡召回了家,现在都在家里,这给了我们一个好机会。明天我们马上去抓获张让一家,然后带着他们到汝南去,谁还敢阻拦我们?” ﹙各位大大,支持哈,推荐、收藏,谢谢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58章 :王允的阵法 第0058章:王允的阵法 白水河边,人声鼎沸。 彭脱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面色轻松,他轻轻提了一下马缰绳,座下的战马昂起头来,“咴……”长嘶一声。他遥望着白河对岸,等到最后一船士兵渡过了白水河,彭脱开心地大笑起来,他身边的黄邵、张半仙,也跟着哈哈大笑。 这几天来,可是彭脱最为开心的日子,不仅抢足了够一年的粮草,而且还抓获了张让一家大小三百余口,并把张让的家挖了个底朝天。怪不得朝廷大臣都宦官及其家人们贪赃枉法,仅仅张让的家里,他们就抢来了一百多车金银、五铢钱、财宝,就凭张让一家的财物,七万多黄巾军吃上三、五年没有问题。 然而更舒心的还是摆脱了幽州骑兵,只派了一部分新抓的精壮,装上几十车粮草,就把幽州骑兵引走了,大军才得以迅速南下,顺利渡过白水河。看来这幽州骑兵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厉害,略施小计就能把他们骗得团团转。 所以这一切,都是得益于军师张半仙的谋划。每一步行动之前,张半仙总是要沐浴更衣,焚香祭拜,祈求上天保佑,而最后总是如愿以偿,以至于现在彭脱和黄邵连扎营都要请张半仙看看风水,免得大营安扎的方位不好冲撞了自己的好运。 根据张半仙的安排,在抓获张让家人的当天,彭脱已经派张让家的一个管家去给张让送信,要张让请求皇上特赦彭脱、黄邵等人,并给他们一处地方为官。 彭脱、黄邵已经和张半仙商量好了下一步的计划,在汝南大肆抢劫一番后,再补充一些青壮,就退到汝南慎县一带,那里背靠大山,可进可退,就是朝廷不答应他们的条件,也可以与官军周旋。 平舆城外,刀枪林立。 接到黄巾军抢渡白水河的消息,可把王允高兴坏了,他一方面发出征调令,征调汝南各县乡勇,火速赶往平舆集中,一方面带领豫州官兵亲赴平舆,坐镇汝南,企图把彭脱黄巾军一举歼灭在平舆城下。 王允本来是朝廷侍御史,黄巾起事,汝南太守赵谦兵败,朝廷震惊,为了迅速镇压黄巾,朝廷特别选拜王允为豫州刺史,同时征辟尚爽、孔融等名士担任王允的从事,率领重兵讨伐黄巾军。 在镇压谯郡、葛坡等地黄巾军时,王允初次领兵打仗,便充分展示了他非同一般的文韬武略。预先,王允广泛征求从事和普通官兵的意见,设计了周密的作战方案;战斗过程中,王允亲自披挂上阵,大显身手,彻底击溃了谯郡、葛坡等地的黄巾军。 信心满蓬的王允并没有把彭脱、黄邵放在眼里,到达平舆后,得知彭脱、黄邵正在西华、征羌、汝阳一带大肆抢劫,便决定带领一万多豫州官兵,五万多乡勇前去拦截,防止彭脱、黄邵逃往汝南南部。(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又是一个大好的睛天,天空中没有一片云,没有一点风,头顶上一轮烈日,所有的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而王允此时却意气风发,这可是个出兵的好兆头,清癯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不高的身材立在马上倒也有几份英武,左手轻抚着开始发白的胡须,双目炯炯有神,扫视着他的军队。 “出发。” 王允得意地一挥手,浩浩荡荡的豫州官军和汝南乡勇就往北进发。作为一个文官,指挥千军万马作战,心中的豪情由然而生。他似乎看到了立功的机会,在他看来,彭脱、黄邵经过长社、阳翟之败,肯定是残兵败将,仓慌逃命,黄巾军根本无还手之力。 因而,他作出了他一生中最错误的决断,竟然放弃汝南坚固的城墙,带着七万多官兵和乡勇,向彭脱、黄邵大军迎了上去。 他这样做也是有道理的,主要是担心彭脱、黄邵不攻平舆,绕道而过,直接逃往汝南南部。一旦黄巾军逃过平舆,那就糟了,到时候黄巾军背靠大山,脚踏慎县、汝阴等地,要想剿灭他们,难度更大。 王允手下的豫州官兵,多少都经历过战阵,这也是他有信心与波才作战的保证。 从事孔融可是个天下闻名的大神童,孔子的二十世孙,四岁让梨的故事传诵了几千年。也是当代的大名士,聪明机智,才华横溢,自视甚高。不过他的主要才智都表现在彰显儒术、荐举贤良、吊死问生等方面,至于到用兵打仗,这位大名士可就出尽洋相了。他对于王允的冲动,不仅没有规劝,反而更加卖力的鼓劲。 “彭脱、黄邵乃黄巾贼首,剿灭他们,大人当立不世之功,名震天下,万古流芳也。” 尚爽倒是个谨慎小心之人,虽然也是当代名士,与他们两人相比,功利心倒是小了许多,也不大愿意冒险,觉得还是稳打稳扎的好。 “大人,那彭脱、黄邵黄巾军在颖川大肆抢劫,又抓了不少的青壮,如今粮草充足,士兵已达十万之众,且久经阵战,彪悍异常,实乃一伙妄命之徒,我们还是依城据守的好。” 此时的王允已经被几场胜仗冲昏了头脑,哪里听得进去这话。朝廷最负盛名的大将皇甫嵩、朱隽一败再败,而自己百战百胜,这明自己就是大将之才。尚爽的话让他心里颇有些不痛快,脸上也有些不悦。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那彭脱、黄邵兵败而逃,惶惶如丧家之犬,还敢与我们决战吗?何况他后面还有幽州义军的追兵,他敢停下来与我们纠缠吗?” 王允义正严辞,把尚爽问得不话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悻悻地走开了。也难怪,自从王允领兵以来,哪一次看错了呢,他总是判断准确,用兵如神,一次又一次地战胜黄巾军。 那些官兵将领们也面露嘲笑,不屑地看着尚爽,仿佛在看一个胆小鬼一样,让尚爽的自尊心掉到了地上。他再也不敢什么,乘乘地跟着王允出发了。 这管怎么,王允也是个才子,多少也懂得打仗,虽然没有受过什么军事训练,可是古代的兵法书还是自学过几本,也算是自学成才。当斥侯准确地告诉他彭脱、黄邵的位置后,他带着近七万人马迅速占领了通往汝南的必经之王家坡。 要王允选择的这个战场,还真是不一般的高明。那王家坡是汝南北部通往汝南官道上的一座大土坡,虽然不是很高,但毕竟是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如果守备得当,彭脱、黄邵定然逃不过一劫。 王允有充裕的时间来摆兵布阵,按照他从来的阵法,和这几次与黄巾军对阵的经验,再加上自己对阵法的理解和发挥,摆出了他最得心应手的防守阵形。待他一切准备停当的时候,彭脱、黄邵的前锋才姗姗来迟。 担任前锋的正是黄邵,一看王允的架式,他就知道自己遇到了对手。没有读过书,更不知道阵法的黄邵摸了摸脑袋,连忙命令队伍停了下来。自从有了张半仙,他也学得冷静多了,他没有急着进攻,而是一面扎住阵脚,一面派人向彭脱报告。 彭脱知道了王允在路上摆开了大阵,先是楞了楞,连忙把视线转移到张半仙身上。张半仙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是转瞬即逝。他冲彭脱笑了笑,脸上又充满了自信。 “将军,我们别无他途。如果我们不进攻王家坡,就要绕道而过。而我们这么长的队伍,整个侧冀就全部暴露在官军的面前,如果他们进攻,我们将防不胜防,肯定会一触即溃。” 一席话坚定了彭脱的信心,他当然清楚绕道而过的危险,再他并没有把王允放在眼里,如果他不敢与王允决战,渡过白水河后,他完全可以绕过汝南郡城,顺着颖水河南下。 经过几天的抢劫、抓丁,他现在又有了十万人马,从那里走都是浩浩荡荡,只要不碰到幽州骑兵,他还真不把豫州州兵、汝南郡兵放在眼里。如果连这些地方军队都摆不平,他以后如何在豫州境内立足? 同样信心满棚的彭脱二话不,催着大军就赶到了王家坡前。他和张半仙两人在阵前勒住马,认真地打量起王允的阵形来。 彭脱是个穷人家出身,没怎么正经读过书,也没怎么正经做过事,整个一个二流子。仗着一身武艺,在江湖上小有名气,这才能在太平道里混成个人物,成为黄巾军的一方首领。他没有读过兵书,更不知道什么阵法,当看到王允的阵形后,还真被王允的阵形吓住了。 “张先生,王允这是摆得什么阵?” 与彭脱恰恰相反,张半仙读过很多书,但是没有彭脱那样的武力。他当然知道王允摆的什么阵,不过他并没有急于破,而是装摸作样地端视了好一会,才不紧不慢地告诉彭脱。 “王允这是摆的方阵,大的方阵都由小的方阵组成,这就叫‘阵中容阵’,而且方阵中央的兵力少,四周的兵力多,这叫做‘薄中厚方’, 虚张声势耳。” 彭脱听到张半仙如此,心下大喜,自己真是请对了军师,要是波才早请个军师,也不至于干出依草结营的蠢事。他可是听过,识得阵形,差不多就能破得此阵,立即向张半仙讨教。 “张先生,我们如何破得此阵。” 张半仙看着王允的方阵,立即就明白了王允的心思。其实王允就摆了个普通的方阵,这是冷兵器时代,军队战斗的最基本队形。王允为了迷惑彭脱,搞了个‘薄中厚方’,就是中间兵力少,边上兵力多,完全是根据自己的兵力特点布阵的。 王允的兵力,以豫州官兵为主,还有众多的汝南乡勇。豫州官兵经历过阵战,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可是人数较少,不得不集中布置在中间,以便于随时机动。而那些乡勇,根本没有经历过什么象样的战斗,只能把他们排在外围,充当替死鬼。 应该王允的布阵是非常正确的,四周兵力多,可以更好的防御敌人进攻,这是一种攻防比较平衡的阵型,指挥等金鼓旗帜一般部署在方阵的后方。那些乡勇基本上只有长枪,把这些长枪手放在前面,能有效地杀死冲上来的敌人,给敌人以最大的消耗。 张半仙之所以仔细端祥,就是在寻找王允的破绽。不得不,这个王允还是很会用兵的,连张半仙也有点佩服了。不过,当看到那些乡勇时,张半仙露出了笑容,他终于找到了破敌的关健。 “两位将军,调集所有精锐,身着盔甲,手持盾牌,排成锥形阵,正面突破,官军必败。” 锥形阵就是把前锋排成如锥形的战斗队形,锥形阵必须前锋尖锐迅速,两翼坚强有力,可以通过精锐的前锋在狭窄的正面攻击敌人,突破、割裂敌人的阵型,两翼扩大战果,是一种强调进攻突破的阵型,也般的进攻队形。 黄邵一听,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是他的脑子并不笨,他把长枪一挥,哈哈大笑起来。 “以为什么玄妙阵法,原来不过如此。管他什么阵法,集中几万精兵,硬冲就是了。朝廷官军不也是排了大阵吗,还不是被我们冲破?他阵法再好,也只有七万多人,我们十万人马,拼命硬冲,我就不信冲不散他的阵法。” 彭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别人一,你就明白,还不屑一顾,别人不,你怎么不知道呢?彭脱没有理他,立即命令调集精锐,迅速组成了锥形阵,把大刀一挥。 “击鼓,进攻。” “咚咚咚……” 黄巾军所谓的精锐,就是彭脱、黄邵的直系队伍,自黄巾起事以来一直跟着他们,大多是些妄命之徒,当然他们的装备也是最好的,每次打仗,冲锋陷阵的总是他们。战鼓一响,就呐喊着冲了上来。 “射箭……” 官兵的将领高喊着,射出一排排箭矢,虽然有不少的黄巾军士兵倒下,却还是冲了上来。为了活命的黄巾军士兵们,在黄邵的带领下,呐喊着冲了上来,没有任何阵法,也没有任何章程,只有拼命的勇气,完全象一群不要命的疯狗,朝着官军扑了上来。 在有效的射程内,如果进攻方的士兵加速冲锋,留给弓箭手的时间一般是射不过五箭的。当然,经过特殊训练的例外。很快,黄巾军就冲到了豫州官军的阵前。 就在短兵相接的瞬间,汝南乡勇首先崩溃了。王允忘记了一个基本的道理,甚至可以是最重要的道理,那就是再完美的阵法,也是靠人来实现的,如果没有视死如归的将士,任何高超的阵法都将是形同虚设。 王允的七万士兵,除了一万多豫州官兵还有些战斗力,五万多乡勇基本上就是乌合之众。面对象海浪一样汹涌而来的一群疯狗,刚一交锋,五万多乡勇就崩溃了。 战场上一旦士兵溃散,那真是兵败如山倒,就连还有些战斗力的豫州官兵,也被溃散的乡勇冲乱了阵脚,豫州官兵毕竟不是朝廷官军,慌忙随着败兵的洪流,没命地逃窜。 “撤退,赶快撤退。” 王允眼看战场失控,也只好下令撤退,自己在亲兵和家丁的护卫下仓慌逃跑。他甚至没有来得及看一眼,他那耀眼的将旗已经被黄巾军士兵们踩在了脚下。 ﹙各位大大,多多支持哈,推荐、收藏,谢谢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59章 :左丰的条件 第0059章:左丰的条件 在通往汝南郡首府平舆城的官道上,一百五十多个骑兵急速向前奔驰着。他们身穿着幽州骑兵的皮甲,一个个马鞍上挂着长枪,身背着弓箭,略显稚嫩的脸上,充满了自信。 眼看平舆城就在前方,骑兵们的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可是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突然看到从前面的树林里,冲出几十个骑兵,头戴着黄巾,一看就是黄巾军的斥侯,他们拼命的朝着平舆城跑去。那为首的年青人扬起右手,朝前一挥。 “冲上去,消灭他们。” 一百五十多个骑手纷纷扬起手中的马鞭,在空中挥舞一转,画出一个圆圈,往后一带,甩出一声清脆的鞭响,就象一阵鞭炮响起。群马立即扬起马蹄,“咴……”嘶叫一声,快速向前冲去。 很显然,幽州骑兵的鲜卑马要跑得快多了,一边跑,一边从身上取下弓箭,搭箭在弦。转眼之间,幽州骑兵就追上了那些黄巾骑兵,不用发令,幽州骑兵一阵箭矢,那几十个黄巾军斥侯纷纷裁下马来,但也有几个命大的逃过一劫,朝着平舆城方向跑去了。 很快,平舆城就在面前。 酷暑盛夏,太阳高悬天空,活像一个大火球,平舆城墙上的斑斑血迹在阳光下更加耀眼,守城的官兵和乡勇就像待在蒸笼里,闷热难忍。面对一批又一批的黄巾军,官兵和乡勇们在烈日下拼命坚守着。 大地像被烤焦了似的,血滴掉在地上,竟然发生“滋……”的一声响,随即就渗入到地下去了。十多万黄巾军士兵抬着云梯,又一次呐喊着往城墙上冲去,不断的有人中箭倒下,不断的有人跨过尸体,继续往上冲。 云梯靠在城墙上,在将领们的喊叫声的催促下,黄巾军士兵们畏惧地躲闪着将领们手中的大刀,不得不往城墙上爬去。在被敌人杀死和被将领杀死的选择中,他们无疑地选择了前者。 “李豹,你回去向大哥报告,彭脱和黄邵的十多马人马正在攻城,我们在这里监视。” 几个月的斥侯历练,李虎明显成熟多了。尽管他还是不大爱话,可是他在斥侯中具有绝对的威信。整个斥侯队就是一群猎人,集冒险、勇敢、残暴、狡猾于一身,淳朴的外表下面,隐藏着机智、聪慧。 “当当当……” 紧急收兵的锣声急促地敲了起来,那些正在攻城的黄巾军士兵听到锣声,二话没,转身就往自己的大阵跑来。而那些已经爬到半道的黄巾军士兵,再也顾不了许多,直接就从云梯上跳了下来。哪怕就是摔成残废,也比被杀死要强得多。 就这么一支斥侯队的出现,打乱了彭脱和黄邵的攻城计划。正在指挥攻城的彭脱和黄邵,听到逃回来的斥侯报告,知道幽州骑兵这个老冤家又来了,连忙和张半仙嘀咕几句,然后鸣锣收兵。 “彭将军,幽州骑兵来了,我们肯定不能再打汝南城,还是快撤退吧。” 自从打败王允,彭脱和黄邵就把王允包围在汝南城中。按照彭脱和黄邵的意思,并不想和王允在汝南纠缠,还是逃到慎县去比较稳妥。可是张半仙建议打下汝南,汝南城富可敌国,打下后彻底解决黄巾军的后勤供给。现在把幽州骑兵招惹来了,彭脱和黄邵又着了急。 “好,我们马上准备撤走。张先生,幽州骑兵肯定不会让我们轻松撤退,你有什么办法对付骑兵?” “对付骑兵最好的办法还是骑兵,可是我们没有骑兵,那就只能以防守为主。如遇骑兵进攻,阵前集中长枪兵,密集防守,谅他们也不敢贸然进攻。他们是私兵,伤亡太大,他们是不会干的。” 张半仙还是那个老样子,不温不火的出了自己的办法,不过这也是最有效的办法。自古以来,步兵对付骑兵最好的武器就是长枪、长矛这类长兵器,再伴之以树桩、深坑、绊马索之类的陷阱。当然,你要是跑到深山老林里,骑兵也是无能为力。 彭脱和黄邵对张半仙那是言听计从,果然收兵回营,组建长枪、长矛队,准备对付幽州骑兵。可是率领幽州骑兵大队的永久并没有攻打彭脱和黄邵,而是直接来到平舆城下,进入了平舆城。 永久是应王允的请求从颖川赶过来的。王允兵败王家坡,慌慌张张地逃进了平舆城中,也顾不得百战百胜的名声,立即变得谦虚起来,一面据城自守,一面连忙派人向永久求救。 进入平舆城中,永久才感觉到汝南的繁华。汝南郡下辖三十七个县,居全国之首。拥有四十多万户,二百多万人口,不论是农业、手工业还是商业都十分发达,其规模仅次于相邻的南阳郡。而市区人口有近三万人,在当时可算是大城市了。 街上的商户一家挨着一家,行人也不少,房子也比广阳漂亮。最主要的是许多士族豪门都在郡城置有财产,带动了地方经济的发展,难怪黄巾军也选择在这些地方起事。 永久他们骑在马上,引起了平舆城的注意,行人纷纷驻足观看。这并不永久他们是什么显贵名人,而是汝南城中早已经传遍了幽州义军的神气经历,加上这一个个身材魁梧、面相英俊的将领,大大地吸引了平舆城百姓的眼球。 有些商铺的小伙计跑到街上,跟着小小的马队走了好远,因为人们对英雄总是非常崇拜的,这些英雄们的气质,深深地震憾了他们。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更有些大姑娘、小媳妇的眼光紧紧地跟随着他们,互相传递着小道消息,什么这些幽州义军将领都没有结婚,看谁家的女儿待字闺中,也许能结门亲事。 跟着王允的信使,永久和戏志才、辛评、辛毗,还有他的几个兄弟一起来到汝南太守府。 王允和他的两个从事尚爽、孔融,汝南太守王止,太监左丰等都在太守府等着永久。一见到永久和他的兄弟们,王允和他的随从们似乎吓了一大跳,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笑嘻嘻地上前迎接。 “天啊,好几员虎将!怪不得永公子连战连胜,原来有这么一大批威武的将领。” “呵呵,全仗兄弟们虎威。” 欢迎的阵式让永久有点发晕,他没有想到,在汝南城里竟然能见到这么多名人,特别是见到孔融,心中有些激动,这可是千古神童啊,看起来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可是人家已经名扬天下了。 到底都是当今名士,见面好一番客套,之乎者也的不亦乐乎,大家互相作了介绍,又互相吹捧了一通,只差把祖宗八代都要讲述一遍,然后又是一阵寒暄,末了王允才扯上了正题。 “永公子,感谢你来解汝南之围。然黄巾势众,永公子可有破敌之策?” 我当然有破敌之策,如果无法破敌,我来汝南旅游来了?看你们一个个文邹邹的我就有气,臭显摆什么,我可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就是有破敌之策我也不能告诉你们。 “黄巾势众,但破之却也不难。只是我一万多骑兵,每天消耗巨大,而且士卒伤亡过多,抚恤更是惊人。大人也知道,幽州骑兵乃私人资助,无法承受。” 这是要谈条件啊,早就听这个永久是个马贩子,生意做到我刺史大人的门前来了?王允颇有几份鄙视地看着永久,嘴角边甚至露出了一丝冷笑。 “有什么要求,永公子尽管讲,只要是能做到的,本官绝不推辞。” 本来当作孔圣人的后代,跟你们谈钱利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我也不能白给你们帮忙不是?既然你这么干脆,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准备把这十多万黄巾军尽,但要向王大人提三个要求:一是借给我三万装备精良、能征善战的汝南乡勇,二是我要这十多万黄巾俘虏,并让这些乡勇送到幽州去开荒种田,三是要给我十多万俘虏一年的粮草。” 很显然,永久的这些条件倒是没把王允吓住,毕竟汝南那是全国有名的富裕之郡,这些条件真是微不足道。不过他倒是对永久那么有把握尽黄巾军感兴趣。 “善,这些要求本官答应了。只是永公子能否透露些许,如何尽黄巾逆贼?” 尚爽、孔融、王止、左丰等人都睁大了眼睛,想知道永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豫州官兵和汝南郡兵、乡勇总计七万多人一败涂地,而永久只有一万多人竟然想尽,有点悬了吧?只见永久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还望王大人见谅,恕在下不能相告。” 就在这时,一直没话的太监左丰突然摆了摆手,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式,两个小眼睛瞄了瞄永久,亮出了他那公鸭嗓子。 “慢着,咱家也有个条件。你们在攻打黄巾军时,绝对不能让黄巾军伤害到张总管的家人。” 开始介绍的时候,永久就在心里想,这左丰来这里干什么?听他这么一,永久明白了,怪不得你也在汝南呢,原来是为张让的家人而来。我正想去找你们呢,你到送上门来了。永久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两手一摊。 “这……” 王允可是恨透了这些宦官,这才不管这些宦官及其家人的死活,巴不得黄巾军把他们都杀了,他才更开心。看到永久为难,正中他的心意,他开出的条件中,可不包括要救张让的家人,如果再增加什么额外的要求,他可不答应,连忙打断了永久的话。 “本官马上为永公子准备郡兵和粮草,永公子按计划进行吧。” 话一完,王允就指挥汝南太守王止带着永久去抽调精兵,把永久支走了。尚爽、孔融一看这架式,马上明白王允不想插手张让的家事,也连忙找个借口溜走了,把左丰一个人凉在那里。 晚上,王允派人来请永久,是已经在太守府设宴,要为永久和他的几个兄弟和军师接风。有人请吃饭,永久当然不客气,就与几个兄弟和军师走出临时驻扎的军营,准备顺便在平舆城中逛一逛。 谁知刚刚走到军营门口,突然有个小太监窜了出来,是左丰大人有请,看来他已经等在那里很久了。 永久心里颇有些不舒服,你有事求我,还要我前去见你,架子也忒大点吧。不过怨气归怨气,还是大事要紧,总比要自己亲自跑一趟洛阳方便吧。 跟着小太监来到左丰的住处,那左丰早已等在门口。看样子他对张让的家人还是挺上心的,见到永久,也不跟他客套,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要求。 “永公子,你一定要想法保全张总管的家人,张总管是不会亏待你的,有什么条件你尽管。” 看到左丰如此着急,永久心里有了底。只有你在乎家人,咱们就有的谈。不过张让既然派左丰来,肯定跟左丰有交待,要是自己贸然把条件提低了,那岂不是吃了亏? “张大人一家三百余口,要想保住确是困难。要想保住张总管的家人,恐怕我们要付出更大的伤亡,那些兄弟们跟着我出生入死,也不容易啊。不知张总管能答应什么条件呢?” 左丰听到永久叫苦,就明白该自己亮出条件了。如果不能条件不能打动永久,他们肯定是不会管的。小眼睛转了几转,终于出了条件。 “幽州的北军校尉邹靖,身受重伤,朝廷已经决定换人,张总管准备推荐你去。你看如何?” 东汉时期,朝廷在边境地区的州设置有校尉这种武官,主要是统领朝廷在边境地区的军队,维护边境地区的安宁。这个职位倒是不错,可以明正言顺地统领军队。只是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盘,怎么也不方便啊,况且广阳、渔阳也不能丢,还不能轻易答应。 “幽州校尉倒是不错,可是我的不少俘虏已经在涿郡、广阳、渔阳开垦荒地,这如何是好?” 左丰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临来时,张让本来是叫他与王允商谈的,许给王允的条件是朝廷的三公之位,哪知王允这个二楞子竟然不理他,还对他冷嘲热讽的,让左丰那颗脆弱的心灵深受伤害。 现在轮到永久攻打黄巾,左丰就觉得机会来了。想这永久一介白丁,封他一个校尉他应该满足。谁知这家伙开口就是几个郡,真是个贪心的家伙。不过左丰就喜欢这样的人,只要你贪心,咱们的事就可以商量。 “永公子,你看是不是先任幽州的北军校尉,如果幽州哪个郡守有了空缺,再推荐于你,如何?” “左总管,哪个郡有空缺,还不是你们一句话吗?” “话虽然是这样,不过广阳太守田楷、渔阳太守严纲每人可都是花了五百万钱的,怎么能随便调任呢?”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广阳郡。” “这样啊……那我们来想办法。” 永久之所以坚持要广阳郡,主要是两个原因,一是广阳位于涿郡和渔阳的中间,便于他同时兼顾这两个郡的开荒屯田,另一个原因,也是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广阳郡所在地就是后世的北京,一种浓浓的首都情结让他钟情于广阳。 “那好,就这么定了。” ﹙天天追着赶辛苦啊,各位大大,赏个推荐、收藏,鼓励鼓励吧。﹚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60章 :赵欣舞剑 第章:赵欣舞剑 从左丰处出来,永久就带着兄弟们和几位军师来到太守府,而此时的太守府已经是灯火通明,王允和他的几个从事正等得着急。见面后大家又是好一阵寒暄,互相礼让一番,然后分宾主坐下。 这还是永久第一次参加官府里的酒宴,摇曳的烛光之下,所有的来宾神采奕奕,兴奋的脸上精神焕发。人们互相交谈着,发表着自己的高谈阔论,时不是地暴发出爽朗的笑声。 太守府里的接风宴搞得果然豪华,灯火辉煌,轻歌曼舞。汝南是个富裕的地方,士族、豪门众多,娱乐行业也很发达,王允请来的几个歌舞伎长得非常漂亮,这家伙对挑选漂亮女子还真是有眼光,真不知道他都是从哪里淘换来的。 宴会的核心人物既不是作为主人的王允,也不是作为客人的永久,而是大名鼎鼎的青年才子孔融。作为一个狂傲的才子,孔融肆无忌惮地卖弄着他的才学,没有在乎任何人的感受。 当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孔融身上的时候,永久则埋头消灭他面前的菜肴。王允安排的食物那是十分丰盛,不过都是以大鱼大肉见长,由于缺少调料,便得烹饪的水平也受到限制,与永久的要求还有很大的差距。 最让永久大发感慨的,是这太守府的酒宴实行的是分餐制,两人一个条桌,每人面前一个食盘,食物分开装在盘子里,各人吃各人的。我们的祖宗这么早就实行了分餐制,既文明,又卫生,这么好的优良传统,怎么就失传了呢? 也有让永久不习惯的,那就是面前的条桌太矮,又没有板凳,只有一个铺垫,客人们都跪坐着,这让永久很不舒服。他还是习惯于高桌子、低板凳的就餐方式,这种矮桌跪坐的方式,还是早早丢弃的好。 最不喜欢的还是这个时候的酒,都是家庭作坊式生产的,不仅度数低,而且浑浊,口感极差。永久虽然喝过许多次了,还是无法适应,总想着有时间了首先就要酿出美酒。 不知什么时候,宴会的议题谈到了当前的黄巾之乱,人们当然众口一辞地大骂十常侍,把黄巾之乱完全归咎于太监专权,得激动处,更是群情激愤,恨不得把这些太监千刀万剐,仿佛只要杀了十常侍,天下就太平了。 “永公子,十常侍专权祸国,激起黄巾之乱,致使生灵涂炭。众人皆以为只要杀了十常侍,天下即可平定,永公子以为然否?” 就在永久埋头吃喝的时候,王允则一直在注意着永久。他发现从永久进到宴会厅,除了与大家寒暄打哈哈,永久没有一句正经话。见大家到了黄巾之乱,就有意把话题引导了十常侍身上,然后找了个机会,点名问永久。 “哦……” 永久抬起头来,扫视了众人一眼,发现大家的目光都盯着自己,瞬间明白了王允的用意。他这是在逼自己与太监们划清界线,无论自己在这里了什么,明天肯定会成为大家议论的中心。不是成为太监们的敌人,就会成为朝臣们的敌人,反正自己两头不讨好。 这王允够阴险的啊,可不能让你当枪使!永久的大脑迅速旋转起来,黄巾起事总得有个替罪羊,由谁来当这个替罪羊才能既不得罪太监,又不得罪朝臣,甚至连皇上也高兴呢。 “各位大人,以在下的愚见,自光和年间以来,自然灾害频繁,旱灾、水灾、蝗灾连年发生,农田颗粒无收,百姓入不敷出,致使流民遍地,百姓流离失所。再加上瘟疫流行,这才让张角有可趁之机,蛊惑流民群起而闹事。只要消灭了邪恶之徒张角,安顿好流离失所的难民,黄巾之乱即刻可平。” 好不容易完了这么一大段,永久连忙喝了一口酒,我容易吗我?赶快安慰一下那颗受到惊吓的心脏。好家伙,这可不是好玩的,惹怒了谁自己都讨不到好,真不容易啊。以后少跟这帮阴谋家打交道,千万别被他们卖了。 “呵呵,永公子真是高见。照永公子这么,只要是消灭了张角,黄巾之乱即刻可平。可是平定黄巾之乱以后,天下就太平了吗?” 王允见永久了半天,竟然把黄巾之乱的责任推到老天爷的身上去了,不知道他是真是怪老天爷,还是有意回避这个敏感话题。不管怎么,今天一定要永久在宦官和朝臣之间作出选择。 永久当然明白王允的用意,他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王允看重自己的,无非是强悍的武力,他这是想把自己拉进他的阵营。如果自己站在太监一边,或者是表现出圆滑,肯定会让王允和这帮文士们瞧不起,不如顺着自己的话题下去。 “现在的农业生产水平,远远不能满足百姓的生活需要,更无法抵御自然灾害的侵袭。所以一旦遇到大的天灾,仍然会有人起来鼓动闹事。就是消灭了张角,还会有李角、王角,只要天下还有饿死的流民,天下不会有绝对的太平。” “哦……” 王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在他的世界观里,只要君王有德,大臣们勤政,天下就会太平。反之,君王失德,大臣们怠政,天下才会动荡。而君王失德,往往是那些太监、或者是奸臣所误,只要是清除了这些太监、奸臣,天下又回重归太平。 “照永公子这么,那天下将永无宁日啰?” 永久摇了摇头,脸色和心情一样沉重。这就是认识的差距。王允所要的太平,是要天下百姓当牛作马,忍饥挨饿,无条件的服从朝廷的统治。而永久的意思,恰恰与此相反。 “要想天下长治久安,就必需不断地提高农业生产水平,生产出更多的粮食和衣物,让天下百姓能够吃饱、穿暖,做到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百姓还会起来闹事吗?” 直到这时,王允才认真思考永久的话。开始他还怀疑永久是在回避指责太监,现在看来,永久还真的是这个想法,不由得好奇起来。 “永公子,如何才能提高农业生产水平呢?” 永久这时才露出了一丝笑意,终于把王允的话题扭转过来了。作为一个现代人,对于提高农业生产水平,多少也知道一些,忽悠这样古代人应该没有问题。 “这就要动员全国的力量,大家都来开动脑筋想办法。比如兴修水利,选育良种,改革农具,精耕细作、合理施肥等等等等,以提高农业生产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同时大力培养医生,防御疾病和瘟疫。” 在场的人鸦雀无声地看着永久,连王允的脸上也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他实在是弄不明白,一个带兵打仗的武将,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在他们的大脑里,所谓有才,要么象孔融那样,会填诗写赋,要么象张良那样,安邦定国平天下,有谁会去操心种田的事? “永公子真是个有心人啊,怪不得你要那么多俘虏,原来你是想借此安置这些流民,防止他们再起祸端。真是令人佩服,本官一定支持你,你要的乡勇和粮草如数给你,另外我决定还送你二万套盔甲,免得你的骑兵穿着皮甲作战。” “谢过王大人。” 不得不,王允的确是个忠臣,而且还是个敢作敢当的汉子。一旦他理解了永久的用意,脸上立即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再也不提什么太监的事,而且还真心实意地准备帮助永久。 “好了,现在不提朝廷大事,我们来高兴高兴。” 王允开心地笑了起来,朝站立在边上的侍女招了招手。一个侍从丫环连忙躬身走了过去,他低声吩咐了几句,又朝大家笑了笑。 “各位大人、各位将领,今天的宴会,我还为大家准备了一个惊喜,为大家喝酒助兴。” 完,王允拍了拍手,那些侍从丫环立即走上前去,轻轻地移走了酒席上的蜡烛,放到很远的角落里。大厅里立即暗了下来。众人都不知道王允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不由得放下了酒杯,静静地坐在那里。 就在这时,刚才还温柔轻漫的古筝声突然急促起来,首先以嘹亮的高音奏出明亮的旋律,伴随着激烈的鼓点声,乐音更加浑厚,犹如战场上的战鼓,营造出声势震天的气势。 大厅里渐渐明亮起来,原来那些丫环又端着烛台慢慢走了回来。烛光之中,一个不知何时出来的女子出尘如仙,傲然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长剑胜雪,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伴随着强烈的节奏,那天仙般的女子轻起长剑,踏着音乐的节奏,在大厅里翩翩起舞,她细腻迷人的舞步,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莲足轻踮,急转回旋,青丝如水,荡漾身前,身旋,剑舞,袖甩,衣袂飘如蝶舞,钗环扣如乐鸣,舞出她心中的悲欢离合。 慢慢的,音乐变得节奏缓慢音调低沉,那女子舞得越来越慢,一把长剑倾诉着无尽的相思,凄风苦雨中,长剑发出轻声的叹息,就象是在黑夜无人的时分,在僻静无人的地方,张开双臂,前方,就是无边的黑暗,仿佛天地苍茫。剑出如花开,剑落似花谢,枯荣之间,尘寰簌簌飞落,是什么在三生纠结中缓缓沉沦? 这时乐曲慢慢地进入到**阶段,粗哑的单弦弹奏,却为整曲的奠定了悲剧的基调,以高音弓弦的最强音,激烈的战鼓声,将整首乐曲推向了**,尤其是乐曲的结尾部分,显得慷慨悲壮。 她手中的长剑化作白色浮光,只能见寒光中不断闪现的剑尖,千变万化,变化多端,姿态万千,真像天上的云,征兆着天气的变化。用尽了所有气力,脸色那般红润,仿佛还看到淡淡汗珠,可是她竟然还不停下,也许身体倦了,才能忘却所有。 她闭上眼睛,深深呼吸。 永久呆呆地望着,摇曳的烛光之下,那女子青丝浮动,半掩梅妆,眉眼生笑,秋波横生,“锵啷”声落,长剑入鞘。一股体香沁人心脾,回眸,秋水夺目,媚色如烟。更添了一份温柔,一份安谧,一份令人陶醉欲痴的感觉。 良久,大厅里无人出声。 “好!” 不知道是谁带头叫了一声好,大家都跟着叫起好来,这些文人雅士们对于莺歌燕舞可是非常的热衷,也非常内行,一曲舞罢,早已兴奋得脸上放光。听到众人吵闹,永久这才从痴迷中回过神来,悻悻地笑了起来。 这王允不容易啊,竟然利用烛光营造出一种刀光剑影的氛围,还真是一个天才的创举。而此时的王允,还陶醉在自己的杰作之中,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迷离的眼神呆呆地望在大厅的前门。 “王大人,夜已经很深了,我等告辞。” 最先是孔融,紧接着众人纷纷站起来告辞,王允这才回过神来,宣布为永久和他的将领们、军师们接风的酒宴终于结束了。永久也笑着站起来,和大家一一道别,带着众兄弟朝太守府大门走去。 “永公子请留步。” 还没有走到大门口,王允就追了上来,微笑着向永久招了招手。永久以为王允有什么紧要事与自己商量,便随着王允来到一僻静之处。谁知道王允没有话,倒是把永久仔细地端详一会,才神密地笑了笑。 “我刚才看永公子对那舞剑的女子十分痴迷,不知永公子是否看中了那舞剑的女子?” “呵呵……” 永久一下子尴尬起来,难道自己刚才失态了?不可能啊,作为一个现代人,自己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怎么会为一个舞剑的女子失魂落魄?再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纵然失态也不为过。 “那女子剑术确实不错,我真是被她那精湛的剑术吸引了。”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u_w_a_n_g ._c_c 王允紧紧地盯着永久,不相信地笑了起来。他从永久的眼神里,看出了永久的羞涩。这真是他需要的,他今天举办这个接风宴,安排的这个剑舞,就是为了拉住永久。 “永公子,实话跟你吧,那个舞剑的女子名叫赵欣,就是汝南前任太守赵谦的女儿,容貌、剑术堪称一流。赵廉兵败被杀,全家遭难,赵欣被我收养。如果永公子有意,我作主配于永公子,如何?” “啊……” 这也太突然了吧,王允是不是又在施什么美人计?想自己一介白丁,除了手中有一万多骑兵,他又能图什么呢?想到这里,永久心中不免有些窃喜,除了太监,谁不喜欢美女呢? “王大人,实不相瞒,我虽然还没有结婚,可是已曾有人给我介绍过媳妇,虽然没有什么婚约,但是我也不能有负于她。” “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还不是常事。” “这不大好吧,她毕竟是太守之女,我可是一介白丁哟。” “我观永公子前程似锦,必不会屈配了她。” “那……就让她先跟着我们的队伍吧,正好我们也有一队女骑兵。”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61章 :彭脱和黄邵 第章:彭脱和黄邵 平舆城外,黄巾大营。 彭脱和黄邵紧皱着眉头,双目里透出焦急。他们正在大帐里与张半仙商量撤退的大事,想到幽州骑兵,他们就不寒而粟,真是是被幽州骑兵打怕了,再也不想见到他们。可是现在就是想撤退也难,只要自己一动,那些幽州斥侯就会跑去报告,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退? “张先生,快给我们拿个主意吧,再迟恐怕就走不了了。” 然而张半仙一点也不着急,半闭着眼睛,嘴唇轻轻地动着,谁也不知道他在念叨些什么。过了好一会,他才微微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彭脱和黄邵,慢腾腾地出了八个字。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这可把彭脱和黄邵难住了,他们两人可都没有听过什么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四只眼睛紧紧地望着张半仙,想听他的下文。可是等了半天他也没开口,把个黄邵急的跳了起来。 “张先生,你就明吧,再打这种哑迷,不等幽州骑兵杀来,我就要先被你急死了。” 张半仙可能也觉得自己做过了,连忙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朝黄邵拱了拱,微微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请黄邵坐下,然后才向他们解释。 “我们撤退最大的问题,是带着粮草和辎重行动不变,顾此失彼。我们必需想个办法,瞒着幽州斥侯,把粮草和辎重先送走,然后再撤走大队人马。我们今晚把粮草、辎重悄悄的装上车,明天上午,两位将军分开行动。彭脱将军带着大队人马,大张旗鼓地去攻打平舆,把幽州骑兵吸引过来。黄邵将军带着粮草和辎重悄悄地出营,往南撤退。到了晚上,彭脱将军再去追赶。” 彭脱、黄邵听罢,回味了一下,觉得的确是个好计策。他们担心的确实是粮草、辎重,如果粮草、辎重先走了,他们也好一心一意的对付幽州骑兵。长社突围的时候,不也是因为粮草和辎重拖了后退吗?两人对望了一眼,彭脱对黄邵点点头。 “黄将军,这是个好计谋。你明天带五万刀盾兵先走,留下长枪兵,我在这里对付骑兵。明天晚上我连夜出发,到慎县去找你。” 旭日东升,晴空万里。 太阳刚刚跳出东山,黄巾军大营便传出一阵阵的号角声,那低沉的号音在田野里回荡,久久不曾散去。整个大营里异常的忙碌,将领们吆喝着,士兵们跑动着,各自寻找着自己的位置,好一阵才平静下来。 身穿盔甲的彭脱从他的大帐里走了出来,他的身后是形影不离的张半仙。(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来到队伍前面,伸手接过亲兵递过来的马缰绳,翻身跳上他的战马,又从亲兵手中接过长枪,扫视了一遍还算整齐的队伍,举起了手中的大枪。 “兄弟们,今天一定要攻下平舆,出发。” 五万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开出了黄巾军大营,摆出战斗队形,朝平舆城赴去。一百多黄巾军斥侯向旁边的幽州骑兵斥侯追去,直到把他们赶到平舆城下,黄巾军斥侯才退了回来。 彭脱立在西城门外,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平舆城墙,身着银色的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头盔上的红樱就象一团燃烧的火苗,在微风中轻轻地摆动,一手提着大枪,一手牵着马缰绳,整个身躯仿佛一尊雕塑。 “呜……” 随着彭脱的手势狠狠地落下,黄巾军的阵中吹响了进攻的号角,那刺耳的号角声就象深夜里的鬼呜,又如荒野中的狼嚎,大白天的就让人心寒。 “当当当……” 紧随着黄巾军的号角声,一阵接一阵的锣声从平舆城里传来,守城的士兵和乡勇们都知道,黄巾军又来了,他们已经不耐烦了,要死不死的,天天这样攻城,让人整天提心吊胆,还要不要人活啊。 王允和他手下的将领们立即朝西门跑去,早就有斥侯告诉他,彭脱的大旗就在西门,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长期的围困差点把他憋疯,他豁出去了。 “咚咚咚……” 黄巾军的战鼓响了起来,预示着进攻的时刻到了,军官们大声吆喝着,象赶羊一样,一万多士兵扛起攻城云梯,朝着城墙根跑去。 “射箭……” 城墙上的弓箭立即向雨点一样的往下落,官兵的弓箭着实厉害,有不少的士兵倒在了路上,他们两眼望着城墙,似乎心有不甘。就是这几步开外的城墙,付出了他们的生命,临死也没有闭上眼。 “快上!” 不论官兵的箭矢如何的厉害,也没能阻挡黄巾军进攻的步伐。黄巾军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他们根本不在乎那几百人的伤亡,一千多架云梯不一会就靠上了城墙,黄巾军士兵们纷纷往上爬。 “砸石头,砸石头。” “把梯子推开,把梯子推开。” 城墙上的军官大声喊叫着,士兵和乡勇们慌忙把一块块石头往下砸,不一会,梯子也被推开了,已经爬到梯子上的黄巾军士兵呆立在空中,眼睁睁在看着自己摔了下来,城墙根传来一阵阵哀嚎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报告将军,幽州骑兵过来了。” 就在黄巾军大举攻城的时候,平舆城的东门打开了,冲出来三千多骑兵。那些骑兵有意炫耀着武力,大声吼叫着,马蹄扬起高高的灰尘,朝着攻城的黄巾军扑了上来。 “当当当……” 黄巾军的大阵里,立即响起一阵急促的锣声,这是在召唤那些攻城的士兵,赶快退回自己的大阵。那些黄巾军士兵好象听到了大赦令,拔腿就往回跑,特别是那些爬到半道上的士兵,立刻从云梯上跳了下来,即使是摔断腿也在所不惜。 彭脱立即按照张半仙的要求,排出了长枪阵。三万多长枪兵排成六排,摆在大阵的四周,形成一个巨大的刺猬阵。尽管不能把骑兵怎么样,可骑兵要是想冲上来,那伤亡也不是一般的大。 “吆喝、吆喝、吆喝……” 让彭脱没有想到,那些骑兵并没有进攻,只是围着他们不停的转悠,嘴里还不断的喝叫,卷起的灰尘把黄巾军士兵几乎淹没了。看得出,这些骑兵在寻找机会,或者在寻找漏洞,等待出击。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这时候,彭脱才开始可惜原来的那些斥侯,要不是在阳翟与朝廷官军大战一场,至少还有二千多骑兵,不至于陷入这么被动的境地。现在自己连二百骑兵也没有,眼看着那些骑兵耀武扬威,心里恨得牙痒痒。 让彭脱疑惑的是,今天出来的骑兵全部穿着崭新的盔甲,带着头盔,全身几乎都罩在铁甲里,再也不会惧怕他们的弓箭。不由得在心里纳闷,这还是那支穿着皮甲的幽州骑兵吗? 鲖阳官道,骄阳似火。 黄邵带着五万多刀盾兵,押着一万多车粮草、辎重,缓缓地行进在鲖阳官道上。已是下午,队伍才算是出了平舆县境,黄邵长出了一口气,仿佛逃脱了牢笼,尽管天气炎热,可黄邵的心中却感到十分的清爽。 “加快速度,到了慎县,让你们好好歇歇。” 那些士兵们也受到将领的感染,步伐更快了。他们已经走了大半天,早已累得不行,可是一想到就要脱离危险,两腿就来了力气。其实就是到了鲖阳,离慎县还远着呢,起码还得三天的行程。 然而,他们高兴的太早了,就是今天他们也逃不出去了。就在黄邵为黄巾军士兵们鼓劲的时候,兴致勃勃的黄邵突然感到脚下的大地在轻轻地颤抖,急忙回头观看。 “天啊……” 那是一支骑兵,一支庞大的骑兵! 惊愕的黄邵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排排骑兵犹如地狱的魔鬼,突然从地底下冒了出来,七千多骑兵排成一个长长的扇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荒野,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朝黄巾军合围过来,就象是要把黄巾军士兵尽。 “杀啊……” 七千多骑兵齐声呐喊,犹如睛天里响起的霹雳,数千只铁蹄扬起满天的灰尘,阵列森森,杀气腾腾,几千支长枪在阳光下发出闪闪的寒光,那么刺眼,那么眩目,弥漫出令人窒息的凝重氛围。 黄邵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是想排起大车,也没有时间了。在空旷的平原上,当步兵遭遇骑兵时,只有排起密集阵拼死一搏,才能有一线生机,转身逃跑只能是自取灭亡,两条腿永远不可能快过四条腿。 “快跑啊……” 没等黄邵从惊愕中醒悟过来,手下的士兵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那些士兵们扔下手中的大刀、木盾,连大车、耕牛也不管了,拔腿就跑,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发了疯似的朝前逃去,仿佛前面才是安全的。 转眼间,五万多士兵溃散一空,黄邵的身边就剩下了百来个亲兵,不管黄邵愿意不愿意,那些亲兵上前拉起黄邵的马,带着他朝前跑去。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张让的家人也跟着乱跑,那些看管他们的黄巾军士兵早就逃命去了,可是他们反倒跟着那些士兵们跑。真不知道那么聪明的张让,怎么会有这么一大家子笨蛋。 然而前面也不是安全的,还没跑出五里地去,一支支长枪正等着他们。这些是一万五千精锐的汝南乡勇,冷冷的长枪直指乱哄哄的黄巾军士兵们。他们可不会象王家坡前那样被黄巾军冲得大乱,因为他们的身边有典韦、许褚两员大将,还有庞大的骑兵,高昂的士气可以战胜任何敌人。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前面是一万五千汝南乡勇,后面是七千多幽州骑兵,五万多黄巾军士兵落入了前后夹击之中。黄邵和身边的亲兵在人群中转了几圈,实在是找不到突破的地方,单挑自己又不是对手,仰头望着苍天,长叹了一口气。 “唉,投降吧。” 夕阳西下,晚风习习。 彭脱的长枪阵密密麻麻,一支支长枪发出阴森森的幽光。与幽州骑兵僵持了一会,彭脱就命令黄巾军缓缓地向后撤退。三万多长枪兵交替掩护,慢慢地离平舆城越来越远。 可是无论他如何防守,却始终无法摆脱幽州骑兵,那三千多骑兵一直在他们的周围转悠,而不远处,一万五千汝南乡勇紧紧地跟在后面,象一群幽灵,若即若离。很明显,幽州骑兵并不想冲杀,可是也不会放他们走,他们要捉活的。 “投降吧,彭脱将军,你们是跑不脱的。我们欢迎你们加入幽州骑兵,周仓、廖化、杜远、裴元绍现在都是我们的兄弟。” 话劝降的正是颜良,他和文丑带着三千骑兵一路跟随彭脱,也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是大哥交待,真想冲锋一次。特别是有了这么好的盔甲,不好好利用一下,真是可惜了。 然而彭脱没有理他,既不出来单挑,也不投降,而心翼翼地撤退。不过从上午一直走到黄昏,彭脱也没能走出平舆县境,他的四周总是有无数的眼睛紧盯着他,无数的马蹄跟着他。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彭脱不由得着急起来。 “张先生,我们怎么办?” 眼看敌人就要上来了,张半仙还是从容不迫地半闭着眼,就是火烧到他**上,他也不会着急。不过这次他嘴里没有嘀咕,而是用手指互相掐着,从中头到尾掐了一遍,才回答彭脱的问话。 “将军不用急忙,晚上趁夜突围。” 彭脱想想也是,这些天夜里没有月亮,晚上分成几股,借着夜色的掩护,不定能够成功突围,谅那幽州骑兵也不可能分散追击,便点点头,转身就下达了就地坚守的命令。 可是这时想坚守已经来不及了,现在离天黑还早着呢。彭脱刚刚下达坚守的命令,似乎就感到了大地的震动,抬头一看,就在他们的前方,又出现了一大队骑兵,气势汹汹的冲了上来。 “久违了,彭脱将军。” 在离黄巾军长枪阵三百步左右的地方,永久扬起了他的三棱长枪,大队骑兵放缓了脚步,最后停了下来。一抹的银色盔甲,一色的三棱长枪,在落日的余辉中映出万道霞光,迷乱了彭脱的双眼。在大队骑兵的前面,是永久和他的兄弟们,不过永久的身边,今天多了一个人,那就是黄邵。 “彭将军,粮草和辎重全丢了,我们还是投降吧。” 在看到黄邵的一刹那,彭脱真正的虚脱了,他终于明白,自己无力回天,一切已无可挽回。无可奈何的彭脱看了看西边的落日,长长地出一口气,终于摆脱了!但愿今晚不再做恶梦。 “好吧,我们投降。” ﹙各位大大,请支持作者,正。﹚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62章 :愿意跟着你 第2章:愿意跟着你 汝南城南门外十里处,就是彭脱和黄邵的大营。由于彭脱和黄邵听从张半仙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逃跑时连大营也没有撤掉,现在正好用来安置黄巾军俘虏,成了名符其实的黄巾俘虏营。 夏日的阳光直射在黄巾大营里,不过没有了往日里的威风,面是温和地注视着汝南的原野。天上飘着一块块的白云,地上伴随着一阵阵的轻风,黄巾大营倒也凉爽的很。 被俘虏的黄巾军士兵们全部在各自的帐篷里休息,三三两两地在议论着即将开始的远征,还有对幽州生活的憧憬。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就要开赴幽州,开始他们新的生活。 他们倒是不必为自己的家人担心,豫州的最高长官王允王大人派出的官吏正在统计他们的家人名单,并向他们保证,他们的家人将在豫州乡勇的保护下,紧随其后陆续抵达幽州。 永久在各位兄弟和军师的陪同下,刚刚在营区里巡视了一遍。看到黄巾军士兵们情绪还算稳定,心情也和这天气一样清爽。在彭脱和黄邵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中军大营。 “彭脱兄弟、黄邵兄弟,黄巾军士兵们马上就要开赴幽州了,你们两人是愿意领着他们到幽州屯田呢,还是愿意跟着我们在外面征战?” 自从彭脱和黄邵碰到幽州骑兵,他们两人对幽州骑兵就充满了疑惑,现在两人终于明白,这永久其实就是想拯救黄巾军将士,为黄巾军兄弟们寻求一条生路。两人相视一眼,双双叩首。 “我们兄弟愿意跟随公子征战四方。” “呵呵……” 永久上前一步,连忙扶起彭脱和黄邵,在他们两人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掌。还真别,这两个家伙也是身形魁伟,膀大腰圆,结实得就象两座铁塔,真是不可多得的冲锋陷阵的武将。 “好的,你们去从这十万黄巾军士兵中挑选一千多个精锐,组成一个骑兵千人队,跟着我们征战吧。” “遵命。” 等到彭脱和黄邵出了帐篷,永久对戏志才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的戏志才点点头,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在永久和兄弟们、军师们闲聊的时候,大营外面传来一阵零乱的脚步声。 戏志才带着几个士兵走了进来,那几个士兵抬着一个箱子,走进来放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看样子分量不轻。永久摆摆手,那几个士兵退了出去,戏志才走上前来,轻轻地揭开箱盖。 “金子!”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微微惊叹了一声。实事求是地,永久的兄弟们和军师们都不是财迷,不过见到这么多金子还是有些惊奇,眼睛里也充满了疑惑,不知道他们的大哥又在搞什么名堂。 一箱满满的金子,在昏暗的帐篷内闪闪发亮,一瞬间,帐篷里显得亮堂了许多。张半仙脸上的表情变化也是很有趣,开始是淡然,后来是疑惑,看见箱子被打开,眼睛瞬间睁大了起来,盯着满箱的金子,眼睛一眨都不眨。 “张先生,这次能够全部活捉彭脱、黄邵黄巾军,你可是立下了大功。这一千两金子,算是我们幽州义军的一点谢意,还望笑纳。” 张半仙仿佛突然醒悟过来,怔怔地看着永久。当时他答应帮忙,戏志才虽然过事成后有重赏,但是并没有提到钱财,一来他与戏志才是朋友,算是帮朋友一个忙,二来他也同情黄巾军,能为黄巾军找一条生路也是他的意愿。现在永久拿出了这么多金子,张半仙倒是有些心酸。 “永公子这是要赶我走吗?” 张半仙就是阳翟的一个算命先生,数年漂泊,历经沧桑,对功名利禄已经看得十分淡然。这次出马帮忙,使他看到了自己的价值。特别是对幽州骑兵的主帅和将领们有了认识,使他看到了人生的希望,竟然产生了一种大展抱负的冲动。 然而永久竟然拿出了这么贵重的奖赏,这明显就是把自己当了外人。一千两黄金,相当于一万两白银,一千万钱,够他几辈人吃喝的了。他虽然很想要金子,也需要金子,可是他现在更想要的是那光辉的前程。 永久马上就听出了张半仙的话外之意,也看到了张半仙的心酸表情,心中不由得为之一动。对于人才,他向来是求之若渴,来者不拒,怎么会有意赶张半仙走呢?只是不明白张半仙的心思而已,他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张先生误会了,这箱黄金,只是对这次全部俘虏彭脱、黄邵的奖赏。另外,我十分敬重张半仙的才华,还想请张先生为我们幽州义军出谋划策,不知张先生肯屈就否?” 张半仙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也没有了平时的矜持,他望了望那箱黄金,留恋地看了一眼那黄灿灿的金光,毅然决然地回过头来,赶紧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朝着永久深深施了一礼。 “愿为永公子效力。” “好好好,以后就有劳张先生了。” 永久连忙扶起张半仙,并恭恭敬敬地向张半仙施了一礼,算是拜张半仙为军师了。几个兄弟也过来向张半仙施礼,大家一一相见,大帐里一时之间充满了温馨的气氛。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彭脱和黄邵招兵。” 黄巾军大营的操场上,彭脱和黄邵正在挑选精兵。与平时黄巾军抓精壮不同,这次可是自觉自愿的报名,而且还要通过精挑细选,才能成为幽州骑兵的一员。当彭脱和黄邵把招兵的决定一公布,报名的士兵瞬间就达到了好几万人,把个操场围得水泄不通。 永久和兄弟们、军师们微笑着站在操场边上,观看着彭脱和黄邵挑选士兵,他们认真的模样令永久非常欣慰。那些选中的士兵一个个喜气洋洋,而落选的士兵则垂头丧气,沮丧地离开操场。 “大哥,我们有事找你。” 正当永久看得兴致勃勃的时候,许褚和李时走了过来,他们的身后面还跟着李虎、李豹等许家庄、李家寨的十几个猎人,脸上的表情透着兴奋和期待,看样子就是他们有事。 “哦,兄弟们有什么事?” 许褚看了看李时,示意由他来。李时又看了看众位乡亲,好象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这让永久有点纳闷,这些兄弟们这是怎么啦,跟自己见外了,有什么话不好意思的?最后还是李豹站了出来。 “大哥,听队伍还要休整几天,乡亲们已经来到了家门口,想回家去看看。”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自己疏忽了,忽视了兄弟们的思乡之情。谯郡紧邻汝南,来去也要不了几天,既然到家门口了,是应该回去看看。自己不是大量需要人吗?正在借此机会,把乡亲们带到幽州去。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同意了。凡是愿意回去的,都可以回去看看。不过你们要快去快回,如果你们的家人和亲友愿意跟着我们到幽州去的,都可以接来,一起到幽州。” “嘿嘿嘿……我就知道大哥会同意的。大哥你放心,我们会马上回来的。” 李豹嘿嘿笑着,朝乡亲们作出个鬼脸,大家嘻笑起来,转身就要离去。永久立即想到他们可是跟着自己出来做生意的,如果让他们空手回去,岂不是让乡亲们寒心,连忙叫住大家。 “李时兄弟,你给大家每人发一笔工钱,让兄弟回家也给家人买点礼物。” “好的,马上就办。” 李时高兴地答应着,带着兄弟们就走。听还能领到工钱,兄弟们更高兴了,互相打闹着,跟着李时去领钱。永久突然又想起二件事来,连忙又把李虎叫了回来。 “李虎,你是斥侯队的队长,要把大家安全的带回去,再安全的带回来。回家后帮我做两件事,一是把大叔、大婶接来,二老辛苦了一辈子,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也该让他们享享清福了。二是把何玉和她的家人接来,凡是她的亲戚,愿意来的都接来。办得到吗?” 永久的大叔、大婶就是李虎的父母,李虎的心头不免一热。他回去也有这个打算,两兄弟都走了,父母在家也很孤单,见永久这样,心中更是感激。连忙双手抱拳,朝永久行了一礼。 “谢过大哥,保证完成任务。” 今天真是个多事的日子,刚刚把李虎、李豹兄弟们送走,大营门口的卫兵跑来报告,豫州刺史大人王允来了。与他一起来的,就是赵廉的女儿赵欣,还有赵欣的两个弟弟。 “呵呵,人我可是给你送来了,剩下的就看你怎么安排了。” 在中军大帐里,看看没有外人,王允笑呵呵地对永久着。永久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赵欣的两个弟弟,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二岁,白白净净的,一看就知道是官宦人家的子弟。 “这两个孩子就让他们跟着华先生去学医吧,将来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才。” “不,我不学医,我要学武,长大了作一个武将,消灭贼寇,保家卫国。” 谁知道永久刚刚完,赵欣的大弟弟突然插话,语气异常坚定。到底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志向就是不同,在他们的眼中,医工就是一般的工匠,他们是不屑于当一个工匠的。 “呵呵,有志气。那你们就到后勤队里去吧,平常没事的时候就跟着大哥们学武,不学武的时候就给李时大哥帮忙。” 两个小家伙早就听人过幽州大军里的将领武功高强,听永久这样安排,连忙点头同意。永久叫来亲兵,把他们俩送到李时那里。王允一看把他们两个小兄弟安置好了,长出了一口气。 “唉,这两个小家伙有了依靠,我总算是对得起赵廉大人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你们自己的私事,我就不在这里掺和了,告辞。” 送走了王允,永久回到帐篷里来。赵欣正在和她的四个丫环闲坐,叽叽喳喳地着闲话,看到永久进来,几个人急忙站起来,显得非常拘谨,特别是赵欣,脸红的象喝醉了酒,一个丫环连忙帮永久倒上水,就象到了她们自己家一样。 “呵呵,不用忙了,都坐下吧。” 几个丫环都看着赵欣,赵欣尴尬地笑了笑,一个人坐了下来。而几个丫环连忙站到了她的身后,就象经过训练的士兵,规规距距地站成了一排。 “刚才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等我一进来,就不笑了?” “没什么,在我们女孩子的私房话。” 永丰喝了一口水,看赵欣拘谨的样子,微微笑了一笑,便请赵欣坐下。一时之间,永久也找不出什么话题,看那赵欣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便又想起了何玉。马上何玉就要来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 “实话跟你吧,虽然我没有结婚,但是在李家庄的时候,有一个大嫂把她的妹妹介绍给我,虽然我们没有定什么婚约,但是我也不能有负于她。” “现在我的情况你也清楚了,还愿意跟着我吗?你放心,如果你不愿意,我决不会勉强的,同样会照顾好你弟弟。” 赵欣抬起头来,一头柔细的秀发便自然地披落在两肩,衬着如花般的脸颊,秀丽妩媚,露着醉人的模样。黑眸清澄犹如秋水,樱唇红润,惹人垂涎,艳媚动人,媚眼如丝,半开半闭。她看着永久,面带羞色地轻轻笑了笑。 “我愿意跟着你。” 听到这句话,永久的心里象喝了蜂蜜一样的甜。再世为人,**也不浅啊。他实在是抑止不住内心的喜悦,连忙站了起来,在帐篷里来回走了几步,以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如果她仅仅只是感恩,那就真的委屈了她。 “我和你素不相识,为什么愿意跟着我呢?” 赵欣坐在那里,柔嫩的脸蛋早已窘得通红,低着头一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再看永久一眼。听到永久发问,连忙抬起头来,看了永久一眼,脸上的红晕慢慢退去。 “汝南城里到处都在传颂你的事迹,大家都认为你是一个盖世的英雄。那天在宴会上我就注意到你,能跟着英雄,是我的福气。” 这下永久实在没话了,抬头看去,只见她身穿一袭红色的紧身长裙,更映托出她雪白的肌肤,浑身晶莹如玉,肌肤滑嫩,柔若无骨。他甚至觉得自己醉了,浑身的血液在奔腾,连忙叉开了话题。 “你的剑术不错,跟谁学的武功?还会不会其他的兵器呢?” “我的武功是跟爹爹学的,主要学的是刀法和枪法,剑术只是平常练习练习。” “呵呵,看来你的武功还不错,那你就带着你的丫环到我们女子骑兵队去吧。” (各位读者大大,请支持作者,正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63章 :何曼审案 第3章:何曼审案 留在广阳的刘辟、何曼最近过得非常郁闷,正当他们带着俘虏开垦荒地,管理全郡百姓,当父母官过瘾的时候,朝廷派田楷来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由于没有大哥的交待,他一时也不敢把田楷怎么办,只好让田楷住进了太守府,随即就派人给永久送信。 广阳郡上上下下的官吏都是刘辟、何曼招募的人,虽然没有朝廷任命,却都握有实权。根本没有任何人把田楷放在眼里,该干嘛的继续干嘛,当家作主的还是刘辟、何曼,就好象没有田楷这个人。 可是这田楷却不是省油的灯,眼看没人理睬他这个太守,他马上就坐不住了。田楷来上任,随身只带了一个郡丞、一个长史,还有四个家丁,知道动武的肯定不行,就寻思来文的。一方面拉拢刘辟、何曼等人,一方面贴上出告示,招募衙役。 明眼的广阳人都看得出,这是新来的太守与刘辟、何曼别苗头,谁敢来当这个衙役?可是还真有些不怕死的,来到太守府报名当了衙役。拿着手下人搞来的名单,刘辟、何曼发现这些家伙都是广阳各县有名的无赖,很多人被刘辟、何曼惩罚过。 田楷有了衙役,大模大样的占住太守府大堂,开始在那里处理其政务来。然而一连几天,田楷只是在那里干坐,既没有任何人来向他请示工作,也没有那个老百姓来找他告状。 刘辟、何曼也懒得与田楷计较,把自己的办公场所搬到了蓟县县衙,广阳郡的有关事宜、老百姓告状都到蓟县县衙来,刘辟、何曼还是广阳郡事实上的主事者,田楷也只能气得干瞪眼。 张用是田楷新招的衙役班头,白天在太守府混了一天,虽然没有什么事,却也站得很累,天黑后无所事事,叫上几个衙役,就找原来的几个狐朋狗友王适、刘进等人在一起喝酒。 “张用兄弟,你算是混出个人样了,现在进了太守衙门当班头,大小也是个官差,可别记了兄弟们,有机会把兄弟们也提携提携。” 多喝了几杯,哥们儿几个就开始吹牛。田楷招衙役的时候,王适也报了名,本来也想弄个铁饭碗的干干,只可惜身材太过单薄,田楷没有看上。现如今见老朋友发迹了,不免有点悻悻然。 “唉,算什么差事,一天到晚屁事没有。你们兄弟也不在外面打听打听,有谁家打官司的,领到我们田大人那里,也弄几个孝敬花花,兄弟们还能忘了你们的好处?” 一向在街上胡混的张用当上了班头,却一个子的进项也没有。见王适羡慕自己,也是一肚子的苦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不过他随便这么一,却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那王适身子骨不行,可脑子却好使,马上想起一件事来。 “张用大哥,你还别,真有个好事。我们蓟县李大财主死了,他的两个儿子分了家产,光田地每人就分了五千多亩。可是我们早就听过,刘木匠的儿子刘木也是李大财主的儿子,那刘木的母亲小风就是李大财主的丫环,嫁给刘木匠的时候已经怀上了孩子,不到半年就生了刘木。现在我们去撺掇刘木匠,让那小子去告状。只要是打起官司,我们打点的打点,疏通的疏通,还怕没有你的孝敬?” 张用听罢,心中大喜,那刘木匠的事情他也听过,谁也不知道真假。管他呢,只要撺掇刘木匠来告状,李大财主的两个儿子就要来打官司,哥儿们几个都有好处。 “确实是个好点子,你们快去找刘木匠。” 刘木匠走村串户的找活计,当然认识王适、刘进这些社会名流。这一日正在家中闲坐,看见王适、刘进他们找上门来,以为他们来找自己什么麻烦,哪敢怠慢,连忙请进家门,小心侍候着。 “刘木匠,你可知道李大财主死了,他的两个儿子分了家产,光田地每人就分了五千多亩。你的儿子刘木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却一个钱也没有分到。你去告他们一状,这官司稳赢,哪怕就分个几千亩地,你下半辈子也不愁吃喝了,总比你走村串户的做木工的要强。” 王适把事情一,刘木匠却不敢答应。那些都是没影的事,况且李大财主在世时,当众否认过,李家对外是小风暗通李家仆人,因此赶她出门的。现在旧事重提,那不是拿自己出丑吗? “几位笑了,那都是没影的事。在咱们穷人家,也没有那个钱财去打官司。” “你怕什么?反正刘木他娘是李大财主的丫环是真,怀孕出嫁也是真,只要刘木他娘一口咬定,他们有什么办法抵赖?再我们帮你出面,衙门里有我们的朋友,还怕亏了你们不成?不用你出一个钱,赢了官司分给我们兄弟好处,这官司我们兄弟替你打,如何?” 那刘木匠虽然是个老实人,可是经不住王适一再的鼓动,想想李家那么大的家业,如果官司打赢了,哪怕是分得半成,也够他吃几辈子的。就是输了,只有他们出钱,自己也不吃亏,便点点头,赶紧跑去鼓动他的妻子小风。 谁知小风一听,二话没就答应下来,还恶狠狠地把李大财主骂了一顿。刘木究竟是谁的儿子,只有她最清楚,她信誓旦旦地告诉王适、刘进,刘木就是李大财主的儿子,李成、李观想赖也赖不掉。 这一天,田楷终于开张了。 田楷正坐在大堂上,无聊地看着天花板,那上面的蜘蛛网上,有两只蜘蛛正在打架。正当蜘蛛打得起劲的时候,几个看起来就象是无赖的家伙,领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走进了大堂,递上来一纸诉状,状告蓟县财主李成、李观霸占家产、欺压庶弟。 看到有人告状,田楷异常兴奋,总算有事做了。他连忙接过诉状,认真地看了起来,比看圣旨都有过细。然后又仔细问过案情,立即差派衙役把蓟县财主李成、李观等人提进大堂,细细审理。 其实案情非常简单。那小男孩自称叫刘木,是蓟县城中刘木匠的儿子。而他的母亲则是李成、李观父亲李老财主的丫环小风,十几年前被李家打发出门,连赎身钱也没有要就嫁给了刘木匠。巧就巧在小风出嫁时已经怀孕,嫁给刘木匠不到半年,就生下了刘木。 那小风生下刘木后,就有不少乡邻风言风语地这刘木是李老财主的儿子,是李成、李观的母亲妒忌小风,见小风怀孕便把小风赶了出来,得有鼻子有眼,并且还有十几年前的邻居们作证。 由于当时李老财主健在,十几年来也只是暗地里而已,谁也不敢当面去。时间长了,这风声当然也传到李大财主的耳中,李大财主便当着众人的面大骂了一通,不仅否认刘木是他的儿子,还小风私通仆人,才被赶出李家。 然而不论李大财主如何自辨,流言依然如故。后来李家也懒得再理,任其乱。任何时候,名人嘛,总是有些绯闻的,没有绯闻的名人那不叫名人,至于绯闻是真是假,谁也不清。 可是现在李老财主死了,麻烦却留给了他的两个儿子。 这官司一打就是几天,那小风一口咬定刘木就是李老财主的儿子,而且得有鼻子有眼。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dna鉴定,而李成、李观又拿不出任何反驳的证据,连他们所私通的仆人也已死去多年,眼看着就要吃亏。 就在这时候,王适、刘进找到了李成、李观,吹嘘他们认识衙门的人,太守大人已经认定刘木就是李大财主的儿子,李成、李观的案子已成了铁案。但是如果他们花些钱,可以少判些给李木。 李成、李观也是急昏了头,那刘木究竟是不是他们的兄弟,他们也不清楚。一看形势不利,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得不听从王适、刘进的安排,到处送礼,上下打点,花了不少金钱。 刚刚上任的田楷倒是真想办个漂亮的案子,以便在广阳树起自己的声誉来,经过再三的审问,最后断定刘木就是李大财主的儿子,判决他们兄弟俩分给刘木三成的家产,不再追究李成、李观霸占家产、欺压庶弟的罪名。 破了钱财的李成、李观兄弟俩越想越不服气,仅仅过了一天,他们就跑到刘辟、何曼这里来告状。 其实刘辟、何曼一直在冷眼旁观着这场官司,他手下的衙役们天天盯着这些无赖的一举一动。可是刘辟、何曼也没有办法认定刘木究竟是不是李老财主的儿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办。 刘辟、何曼当了一段时间的地方官,也渐渐地当出了一身正气,见不得这些流氓、无赖欺压良善,平常没事的时候,还找机会整治他们一番,现在有了这么好的借口,岂能轻易放过? “刘辟大哥,不管这刘木是不是李老财主的儿子,那班衙役收了李家的贿赂是真。而且刘木分得的财产,都被那几个无赖瓜分了,刘木连半成也没有得到。李成、李观冤不冤暂不管他,借这个机会,正好除去田楷和他的那班衙役,还不留下任何口实。” 何曼的一席话,得刘辟动了心,自从这田楷来了,刘辟、何曼就象眼睛里长了刺,浑身都不舒服,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一举两得的好事,为何不干?想必将来大哥也不会怪罪。 “何曼兄弟,你去把涉案的所有人全部抓起来,分开关着,别让他们串供,然后一个个的审问,特别是那刘木的母亲小风,要想办法让她实话。明白吗?” 话都到这份上了,何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答应一声,就带着士兵去抓人。几个月来,何曼干这活可是轻车熟路,除了田楷和他的长史、郡丞,他把原告、被告、行贿、受贿、跑腿、分赃等等所有的人都抓来了,几乎把田楷的衙役一锅端了。 鲁莽的何曼可不懂什么审问技巧,只会刑信逼供,他拿着李成、李观兄弟提供的名单和钱数,一个个地核对,只要你不承认,上来就是一顿狠敲恶打,恨不得亲自动手,那些无赖哪里顶得住他往死里整,眼看不就是死,只得乖乖地把案情的实情从头到尾地交待的清清楚楚。 行贿、受贿的事情搞定了,刘辟和何曼就开始审理刘木究竟是不是李大财主的儿子。不管怎么,还要给广阳人一个交待,总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李大财主的财产判给刘木吧。 接下来审问小风的时候,何曼可是碰到了钉子。小风还是一口咬定刘木就是李大财主的儿子,何曼可谓是想尽了办法,几乎是动用了所有的刑具,以至于何曼都不忍心了,也没能让她改口。 “何曼兄弟,你怎么那么笨呢?那女人为了她的儿子,现在什么也不顾了。你还得从她的儿子着手,明天你就把她的儿子提出来,当着她的面用刑。她如果再不如实交待,就打她的儿子,一直到把她的儿子打死,你看她不。” 刘辟气哼哼地把何曼骂了一通,也给他指明了一条路。何曼听了刘辟的招术,心下佩服不已,这可真是绝招啊,只要是个人,恐怕就经不住这个考验。何曼当即伸出大拇指,大大地夸奖了刘辟一番。 “刘辟大哥,你真歹毒,你将来生的儿子,肯定没有**。” 眼看着刘辟的飞腿就要踢上来,何曼拔腿就跑,一直跑出了县衙大门,还听到刘辟在那里怒吼,惹得衙门里的官吏纷纷跑出来看热闹。何曼也懒得管他,喊上几个衙役去提小风。 果然,那小风一看到何曼要折磨自己的儿子,立即扑了上来,抱住自己的儿子放声哀嚎,一边哭,一边骂,直哭得伤心欲绝,昏天黑地,把十几年来压在心头的怨恨都发泄了出来。 面对妇人的哀嚎,何曼开始还颇不耐烦,气哼哼地几次想要打断,可是听着听着,方知道那小风这是在为她的不幸,也是为她儿子的不幸在哭,在为老天对她不公在哭。这才是小风真情的流露,才明白这小风一肚子的苦水,确实有天大的冤情。 原来刘木还真是李大财主的儿子。 好色的李大财主看中了漂亮的小风,就理所当然地霸占了她。可是小风早就与那个仆人有意,不过并没有越轨,后来他们的私情还是被李大财主发现了,狠心的李大财主不顾小风怀上了自己的骨肉,把她随便找了个人家嫁了,还借故害死了那个仆人。 真相大白的时候,正好赶上赵云押送青州俘虏回来。久别重逢,免不了聚在一起吃喝一顿。刘辟、何曼陪着赵云喝酒的时候,把案情告诉了赵云,两个人商量了一会,赵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哥一直在广招贤才和良将,连黄巾军降将都能接纳,肯定也能接受这个田楷。我们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把他拉过来?只要他投靠大哥,我们还是让他当这个太守。当然,如果他敢有二心,就叫他死无葬生之地。” 刘辟、何曼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田楷虽然没有受贿,可是他手下的衙役都参与了索贿、受贿,此时肯定已经心虚,如果此时自己主动与他亲善,他应该知恩图报。 “赵云兄弟得对,我们立即去找田楷,把案情告诉他,并让他继续任太守。不过那些衙役、无赖,不能轻饶了他们。把他们全部押去开荒,还得把敲诈的钱财翻倍的吐出来,那小风也怪可怜的,我们也错怪了她,就当我们给她赔礼了。” ﹙各位大大,辛苦啊,正,慰劳慰劳哈。﹚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64章 :赵云回乡﹙一﹚ 第4章:赵云回乡﹙一﹚ 赵云一心牵挂着在豫州的兄弟们,把二万多青州乡勇和十五万多青州俘虏交给了刘辟、何曼,让他们分派到涿郡、广阳、渔阳三地,当天就要离开广阳,直奔豫州。刘辟、何曼也知道剿灭黄巾要紧,便没有多留。 刘辟、何曼和赵云正在太守府里话别,突然有卫兵进来报告,赵云家乡的亲戚找上门来了。赵云出来一看,原来是他的一个远房表弟,还带着十几个常山郡的乡亲。那表弟一见到赵云,就哭了起来。 “表哥啊,你救救我们常山的乡亲吧,乡亲们可没法活下去了啊。” 原来黄巾起事后,在常山郡也出现了好几股黄巾军,有十多万人,专门在这些地方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与土匪没有什么两样,甚至好多人原来就是土匪,当地的百姓遭了大殃。 常山郡的官府、豪门、士族、乡绅也组织了义兵,与这些黄巾军进行过多次战斗。可是这些义兵不是这些黄巾军的对手,往往被打的狼狈逃窜。没有多久,这些义兵自己就解散了。 这时候,常山郡的乡亲们想起了他们的大英雄赵云,这才派人四处打听。来也巧,就在赵云回广阳的时候,乡亲们也找上门来,正好请赵云帮忙消灭这些黄巾军。 听乡亲们遭殃,赵云心中也是难受,恨不得立即就去消灭这些黄巾军。可是他心里清楚,自己手中的军队是大哥的,没有大哥的同意,他怎么能随便去打仗呢? “赵云兄弟,你就跟乡亲们回去走一趟吧。反正你也是要去豫州,正好顺路就把那些黄巾军灭了。” 刘辟看出赵云的犹豫,可他想永大哥不也是在帮助朝廷消灭黄巾军吗?只有是打黄巾军,想来大哥不会怪罪的。只是这事牵扯到赵云的家乡,刘辟只好开口话了。 “那好,我带一千骑兵马上出发。争取速战速决,不耽误到豫州。” “等等。” 就在赵云转身要走的时候,刘辟突然觉得不对,连忙伸手拦住了赵云。 “赵云兄弟,你只有一千骑兵,那黄巾军可有十多万人,能对付得了吗?如果打了败仗,就真的不好向永大哥交待了。” “这……” 赵云还真有些为能,他心里当然清楚,就是自己再武勇,骑兵再厉害,一千多人也不可能战胜十多万黄巾军。自己带的骑兵倒是可以跑,可乡亲们就更苦了,如果损失太大,又怕大哥怪罪。 “这样吧,赵云兄弟,我们把你带回来的二万青州乡勇带着,剿灭常山黄巾军后,再回到广阳来,你看如何?” “哦,这倒是个办法。不过只去一万就行,留一万在这里看守俘虏。另外,你们两人中只能去何曼一人,你留下镇守广阳。” “那就到渔阳去把龚都叫来,有何曼、龚都两人,带上一万乡勇,应该没有问题了。” “好的,就这么办。” 在往常山的路上,赵云的表弟李财向赵云、何曼、龚都介绍了常山黄巾军的情况。主要有陈林、黄龙、刘石、罗市、李大目、于氐根这几股黄巾军,少的有一、二万人,多的有三、四万人,总数有十多万人,活动在常山、赵郡等地。 与其他地方的黄巾军不同,常山一带的黄巾军并没有攻占县城、郡城,而是驻扎在大山里。出山来就是为了抢劫,粮草、财物、耕牛、马匹什么东西都抢,抢完就回山寨。与其他们是黄巾军,还不如他们是土匪更确切。 赵云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多呆,准备给这里的黄巾军一个突然袭击。为了不让黄巾军发现自己的队伍,赵云趁着黑夜进入了表弟的家乡灵寿县,把一千多骑兵和一万多乡勇藏在表弟的村子里,把周围封锁起来。 赵云的表弟李财是灵寿县大财主李平的家丁,李财去找赵云就是李平的主意。李平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产,捎带着也保护灵寿的乡亲,组织了上千人的义兵,可是屡战屡败,只好龟缩在自己的山庄里。眼看着黄巾军的势力越来越大,李平坐立不安,经人提醒,才想起赵云。 第二天上午,李平派家丁来告诉赵云,黄巾军头目于氐根带着一万多人又出山了,现在三十里外的地方抢劫。 “出发,我们去消灭他们。” 赵云迅速把骑兵集合起来,只有一万多黄巾军,他就不准备要步兵参战了。在李平的家丁带领下,向三十里外扑去。 等赵云他们赶到的时候,于氐根刚好抢劫完几个村庄,正准备返回老巢,他们可是满载而归,一百多辆大车装得满满当当,更可恶的是,他们不仅仅只抢了粮草、牛羊,还抢了不少的女人。 “杀啊……” 本来就怒火中烧的赵云,看到这些家伙连女人也抢,更是义愤填膺,双目霎时灼热起来,英俊的脸上露出阴冷的杀气,心头升起冲天之恨,长枪朝天一指,一千多骑兵就杀了过去。 这回可是轮到何曼、龚都大发神威了,平常有关羽、张飞等大将,根本轮不到他们显摆武力。今天赵云要指挥作战,冲锋陷阵的任务就交给他们兄弟了。 何曼早就看见了于氐根,拎着他那一百二十斤重的长枪就冲了上去。突然冲出多么多骑兵,那于氐根可是吓了一大跳,忍不住从心头涌起一股战栗。 不过于氐根来不及多想,何曼就扑到了跟前。于氐根也是五大三粗,挥舞着一柄长刀就迎了上来。何曼朝着他的大刀横砸过去,一下子就把他的大刀砸飞了,回手一枪,锋利的三棱长枪就将于氐根刺得个透心凉,殷红的血液顺着枪刃悄然洒落。 “杀啊……” 随着龚都的一声狂吼,一千多支锋利的三棱枪刃冲天而起。一万多黄巾军,被一千多骑兵一个轮次的冲锋,死伤达到了三成,还没等赵云他们调过头来,那些黄巾军士兵们扔下抢劫的粮草和女人,拔腿就跑。 “杀回去。” 赵云可没有心思跟这些黄巾军多纠缠,他只想快些杀光了赶路。正义感过盛的赵云,就是抓俘虏也要挑挑捡捡,你抢劫粮草情有可原,可是你连女人都抢,那就罪该万死了。 这次骑兵们一直追着黄巾军砍杀,赵云手下的这批骑兵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骑兵战斗,这次正好拿这些黄巾军士兵练刀。可怜的黄巾军士兵们不断地倒在骑兵的长枪之下,最后只剩下不到五千人逃回到大山里去了。 “哎呀呀,几位大将真是盖世英雄,豪气冲天啊。” 一战斩杀五千多黄巾军,让李平几乎不能想象。当他来到营中慰劳骑兵的时候,看到赵云、何曼、龚都等兄弟,立即瞪大了眼睛,不由得在心中暗叹,这该是一群多么强悍的大将啊﹗ “李老爷过奖了。我们还有要事,马上就要出发,就不多留你老爷了。” 李平一听赵云要走,可把他吓了一大跳。他看到赵云这么英武,就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如果能结这门亲,也不亏了自己的女儿,正在动这个心思,哪能容他们走了? “赵义士,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啊,那些黄巾军见你们打杀了于氐根,肯定会来报复的,到时候,乡亲们更加遭殃啊。” 赵云也为难,他也想到了黄巾军肯定会报复,然而他也有事在身啊。可是自己要是一走,乡亲们更遭罪了,还不如不回来,想了想,就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们再呆几天。” 果然,没出三天,陈林、黄龙、刘石、罗市、李大目等灵寿境内的几大黄巾军集合在一起,总计十万多人马,浩浩荡荡地朝李老庄扑来。 这天上午,天气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几条老狗趴在树荫下,伸长着大舌头,不间断地喘着气,那些小鸟也停止了唱歌,只有树上的知了不停的叫唤。 赵云听到斥侯报告,心想来得正好,免得我一个个地去找你们,今天一并消灭掉,彻底地解决这几个毒瘤。当即集合队伍,就要出发。 就在这时,有一队人骑马跑了过来。走近一看,原来是财主李平带着一个年青人,一行人跑得气喘吁吁的,满头是汗。两人来到赵云跟前,李平指了指那个青年人。 “这是我外甥沮授,特地从赵郡赶来,想亲眼见识见识几位英雄。” 赵云这才仔细看了看这年青人,大约二十多岁,中等身材,面色文静,面带微笑,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仿佛充满了智慧,看起来就象个读书人。赵云双手抱拳,朝沮授拱了拱。 “见过沮公子。” 沮授是李平专程请来的,李平看上了赵云,想把女儿嫁给他,可是他又不放心,特地请沮授来帮忙看看,他可是十分佩服沮授的眼光。沮授看了看赵云,微微笑了笑,也双手抱拳。 “见过赵云兄弟。” 赵云朝沮授、李平点点头,示意他们在旁边跟着。然后回头扫视了一遍他手下的一千骑兵和一万乡勇,把他的三棱长枪朝天一指。 “兄弟们,出发。” 面对这些大热天赶路的黄巾军,赵云选择离李老庄二十里的地方,摆开了阵式,等待着黄巾军的到来。当太阳从天空中直射下来的时候,黄巾军大队人马终于碰上了赵云。 可能是这些黄巾军已经知道他们的对手是骑兵,所以他们的武器基本上都是长枪、长矛之类的长兵器,要不就是弓箭,很少有人拿着大刀。由于天气太热,这些家伙几乎都光着膀子,打着赤脚,浑身被太阳晒得黑红黑红的。 远远的,那些黄巾军就开始布阵,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大概是想凭借密集防守与骑兵一搏。 黄巾军队伍的前面,几十个骑马的将领和亲兵并排站在一起,他们比那些士兵们讲究多了,至少都穿着衣服和盔甲。尽管大汗淋漓,却一个个挺着腰板,倒是象个将领的样子。 就在赵云准备命令骑兵冲锋的时候,一个黄巾军将领突然从人群中跑了出来。 “我乃大将李大目,谁杀了我兄弟于氐根,快出来送死。” 没等赵云发话,何曼打马就冲了出去,跑出去的瞬间还朝龚都做了个鬼脸。机会难得啊,这可是别我点名找我的,可别怪兄弟不义气。 那李大目个子倒是不高,可是一脸的横肉,两只眼睛象灯笼般大小,看起来就有些吓人。见何曼冲了上来,也不搭话,挺起长枪就与何曼战在一起。 也许这李大目比于氐根武功稍高了那么一点点,才敢主动出来挑战。谁知这何曼比他却高多了,两人你来我往,打马走过三个回合。 第四个回合的时候,李大目双手高举大刀,恶狠狠地劈向何曼,然后他手中的大刀还没来得及落下,一支三菱长枪已经不期而至。 “啊……” 李大目惨叫一声,手中的大刀无力的垂了下来,两手扶住了他胸前的长枪,无奈长枪已经透体而过,汹涌而出的鲜血象一股喷泉,带走了他年青的生命。 陈林、黄龙、刘石、罗市四人一看何曼刺穿了李大目,不由得大怒,几乎是在同时,四个人打马冲了出来,要找何曼报仇。 早就等得不耐烦的龚都看见对方上来了这么多人,想都没想,立即打马冲了出去。何曼、龚都一人截住二人,二对一的杀了起来。 “赵云兄弟,还是活捉的好。你就是杀了他们,还会有更多的黄巾军来报仇的。” 一直在旁边认真观看的沮授突然对赵云道,其实赵云也在想这个问题,就是杀了这几个家伙,其他的人跑回山里,又会推举出新的头目。他们平时都躲在大山里,骑兵根本进不去,自己又不能在这里久留,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 “兄弟们,捉活的。” 正在激战的何曼、龚都听到赵云的喊声,立即收起了杀心,开始与这几个家伙周旋起来。不过也真是难为了何曼、龚都,要知道,抓活的可比杀掉难多了。 然而再难,也难不到真正的高手。两个人大战了一会,都热得受不了,就想着快点捉住,不由得加快了进攻。大约过了三十多招,何曼率先把陈林打下了马。紧接着龚都把黄龙捉住了,剩下刘石、罗市,没用几招,也捉住了。 “你们降不降?” 可能是知道了赵云要捉活的,那几个家伙断定赵云不会杀他们,他们明白,要是赵云杀了他们,其他的黄巾军还会象狗皮膏药似的缠住李老庄,这里的百姓还能安生吗? “不降。” ﹙各位大大,多多支持哈,票票落后了啊,推荐、收藏,谢谢。﹚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65章 :赵云回乡﹙二﹚ 第5章:赵云回乡﹙二﹚ 张世平、苏双带着全部货物和他们的六百多个护卫,没命的往西逃窜。特别是他们看到张胡子追了上来,狂奔。虽然张世平作了必死的打算,但是能跑还是要想法跑的,何况队伍中还有他的老朋友苏双、李家四公子、华佗师徒四人,总不能把大家都害了吧。 “两位大哥,歇会吧。这么远了,马贼应该追不上来了。” 也不知跑了多远,李家四公子确实是累坏了,长这么大,他们还没这样狂奔过,更没有这样被人追杀过。就是因为怕打仗,才跟着货物走,谁知道跟着货物也不安全。李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也歇会再。 “好吧,打个避风的位置歇会。” 四周全是茫茫的雪原,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张世平也不知道跑到哪里来了。听到李时要休息,连忙答应,正好借这个机会查看一下地形。他连忙喊来几个向导,让他们辨别方向,可是他们一时也分辨不清。 “你们也不知道?那我们岂不是迷路了?到处都是雪,我们该往哪里走?” 张世平这才急了,没命地跑,连方向也忘记了,这可如何是好?不过他还是抱有一线希望,他请来的那个神奇向导送到了永久作贴身保镖,他应该会找到自己的。 “好了,大家休息一会。” 华佗的徒弟小青对永久可是越来越不满,他那小脑袋瓜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永大哥大概是吃饱撑着了,从谯县跑到大漠来消食,却害得自己累了个半死。开始的时候还只是看个小病小灾的,现在倒好,护理起伤员来了。 “这永大哥,大老远地跑到草原上来,得是为贩马,可却尽在找人,最后还跑到大漠上来打仗,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嘛。现在倒好,我们都成了他的医生了。” 华佗一面为伤员清理伤口,一面看着几个小徒弟,露出了一丝苦笑。自己的本意是带他们出来长长见识,这下倒好,见识倒是增长了不少,连护理伤员也学会了,不过人也快吓死了。 “快别瞎。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永久兄弟肯定是个干大事的人,你看他找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盖世豪杰?再医者父母心,哪能见死不求呢?” 然而小青却懒得管他干不干什么大事,他就是干天大的事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他撅着嘴,一边给伤兵包扎伤口,一边小声嘀咕。 “他不干大事还好,现在的大事还没干成,就多了这么多伤兵。要是干成了大事,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几十个伤兵,把师徒五人忙得够呛,就是查看一遍伤口,就得小半天。也难怪小青有怨言,人家可是来采药的,哪是来给你当帮工的? “不好,鲜卑人来了。” 一个趴在地上的向导突然喊了一声,正在歇息的人们立即从地上跳了起来。常走大漠的人可是都知道,这鲜卑人可是比马贼还要凶狠。只要你不反抗,马贼一般只抢货物,不杀人,可是鲜卑人那是不分青红皂白,连货物带人都抢,男的当奴隶,女的当老婆。 “立即上马,我们往回跑。” 张世平和苏双连忙催促大家站起来,就是再累也要逃跑,他们可不想去给鲜卑人当奴隶。那些护卫们也连忙拿起刀枪,纷纷跳上马背,现在该是他们显身手的时候了。 “天啊,这不是要命嘛,我还没喘过气来呢,又要往回跑,碰到马贼怎么办?” 李时可真是跑不动了,刚刚出气均匀了些,又要逃跑,他可是连上马的力气也没有了,继续爬了几次都没有爬上去。他的家丁跑过来,直接把他抱了起来,才把他推了上马。 “打死再也不到大漠里来了。” 然而他后悔也来不及了,尽管他们没命的逃跑,可是他们的乌桓马却怎么也跑不过鲜卑人的战马。鲜卑人高声喊叫着,还没有等他们跑出十里地去,鲜卑人就追上了他们。 “完了。” 这是看到这些鲜卑人后,李时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哀叹。这些鲜卑人不仅有五、六千人之多,而那马也比他们骑的这些乌桓良马高出一个头去,且装备精良,清一色的长枪、马刀、短刀、弓箭、皮甲、头盔、马靴,比那些马贼的装备强了不知多少倍。 虽然李时对永久和他兄弟们的武力推崇备至,可是他也不敢奢望永久他们能从这些鲜卑人手里把自己救出去。面对装备如此精良的鲜卑人,永久和他兄弟们还能与鲜卑人一战吗? “杀啊……” 张世平几乎是绝望地喊叫起来,他实在是不敢奢望他的六百个护卫能从这六千鲜卑人中杀开了一条血路,然而他必需拼死一搏。与其屈辱地去死,还不如堂堂正正地战死。 “杀啊……” 面对十倍于已的鲜卑人,张世平、苏双的护卫们什么战术都不需要,也不需要什么阵法,只要将长枪不断的向前刺就行了。他们心里非常清楚,他们这只是在尽自己的职责,在选择一种体面的死法而已。 在张世平的护卫中,由于他们长期跟着贩马,也练就了一身的武艺,他们大多右手拿着长枪,左手拿着马刀,身子低俯,右手的长枪迎着刺来的长枪,在长枪相接时,左手的马刀画出一道浑圆的弧线,在挡住鲜卑人长枪的同时,左手的马刀已砍向了对方的小腹,身后的同伴立刻举枪上前,立即将失去平衡的鲜卑人捅死在马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无论多么勇敢的护卫,在密密麻麻的鲜卑人面前,都只有被杀倒地的份。那些野蛮的鲜卑人,将护卫们的尸体,挑在枪尖上,狠狠的朝前摔去,就象在做一场游戏,将冲上来的护卫们砸倒一片。 “杀啊……” 六百人对六千人的大战,场面并不壮观,却是十分的悲壮,还有冷酷、血腥、残忍,完场单方的屠杀。双方没有展开太大规模的混战,因为护卫们被鲜卑人包围着,只能从一个方向冲杀,这种小规模的战斗,最考验个人的战斗能力,那些没有受过训练的护卫们,又哪里去凶悍的鲜卑人对手? “吆喝、吆喝、吆喝……” 鲜卑人嚎叫着,狞笑着,在阵中冲来冲去,就象狼一样的戏耍着他们的猎物。护卫们不断地被鲜卑人斩杀,尸体不断的从马上滚落下来,流淌的鲜血,浸红了雪原。 “我们投降。” 张世平、苏双绝望地对看了一眼,知道一切都完了,再作挣扎也是无谓的送死,他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朝护卫们摆了摆手,让他们放下了武器。他们心里象明镜似的,他们这几百多人,不够这些鲜卑人来一次冲锋的。 “唉……真是才逃离虎口,又入了狼窝啊。” 华佗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下自己肯定有时间到草原上寻找药材了,不定还真的能找到冬虫夏草,也算是为医学事业作贡献了。 “哈哈哈……统统下马,到这边来。” 让华佗没想到的是,那个鲜卑首领竟然会汉话,而且还得挺流利。其实那些游牧民族的部落首领们绝大多数会汉语,他们从内心深处仰慕大汉民族的文化和富裕,也以会汉话为荣,向往大汉民族的富裕。 可是他们自己落后的文化、极度艰苦的生存环境,让他们把这种从内心深处的仰慕变成了发自内心的自卑,反过来又极端仇视大汉民族的文化和富裕。 他们在弱小的时候,或者在大汉民族强大的时候,总是表现的摇尾乞怜,表现的温顺、臣服;而他们一旦强大起来,或者大汉民族内乱的时候,他们就会象一匹饿狼,扑到大汉民族身上狠狠地咬上一口,甚至还把大汉民族踩在脚下。 而大汉民族的那些老夫子们,却死抱着以德服人,恩于四海的迂腐教条,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以至于这种悲剧一再重演。 在那些鲜卑人的眼里,这些汉人从被他们抓到的时刻起,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奴隶。他们可不管这些汉人累不累,把汉人统统赶下马来,圈在一起就往西赶,稍迟一步马鞭子就抽了上来。 “起来,快些起来。” 华佗连忙扶起那个被抽打的伤兵,张世平、苏双的护卫们也跑过来帮忙,架起那七十几个伤兵就往前走。可是这些伤兵由于失血过多,连站立都困难,哪里还能走路? “把那些受伤的拉出来。” 鲜卑首领用马鞭指着那些伤兵,指挥那些鲜卑人把伤兵从人群中拉了出去。华佗预感到不妙,连忙扶住那受伤较轻的护卫站好,可是被一个鲜卑狠狠一脚,把华佗踢倒在地,拉起那个伤兵就走。 “统统杀掉。” 随着那鲜卑首领的叫声,一百多个鲜卑人跑了过来,他们两个人一组,把那些伤兵按倒在地,一个鲜卑人抓住伤兵的头发,另一个鲜卑人抽出身上的马刀,挥刀就朝那些伤兵的颈上砍去。 马刀过处,一腔鲜血冲天而起,伤兵的身子朝前倒去,鲜红鲜红的热血染红了大漠,映红了西边的落日,整个天空血红、血红…… “哈哈哈……” 鲜卑人大笑着,手里挥舞着伤兵的人头,就象旋转着一个玩具。越转越快,越转越快,最后用力甩了出去,他们在比赛看谁甩得更远。 “啊……” 小青吓得扑到华佗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几个小徒弟惊恐的浑身发抖,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恐怕他们这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一天,今天的噩梦将会缠绕他们终生。 小青的哭声立即引起了一个鲜卑小头目的注意,他慢慢走到华佗跟前,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华佗和小青,猛地一把推开华佗,抓过小青,又看了看小青的脸庞,突然一把撕开小青的衣服,立即狞笑起来。 “哈哈哈……” 女孩!小青是个女孩!不仅让鲜卑人大吃一惊,就连张世平、苏双和李家四公子也是一脸惊谔,他们可是在一起同行好长时间了,从来没有人知道小青是个女孩。 “哈哈哈……” 十几个鲜卑人跑了过来,把小青按倒在地上,捉手的捉手,按腿的按腿,还有几个鲜卑人用刀子划开小青的衣服,把衣服脱了下来。 “爹……” 拼命挣扎的小青发出尖利的喊叫,然而无论她如何挣扎,她也不是十几个鲜卑男人的对手,不一会,她就被他们压在了身下。 “小青……” 几乎是在鲜卑人冲上来的同时,华佗也扑了上去,抓住一个鲜卑人就要拼命,可是被那个强壮的鲜卑人一脚踢出一丈多远,倒在地上昏过去了。 “我该死啊……” 张世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号啕大哭。都怪自己啊,如果自己不把大家带到走马岭来,怎么会发生这一切啊。 “哈哈哈……” 所有的鲜卑人都在狞笑,他们为他们的野蛮而自豪,他们为他们的残暴而得意。他们的狞笑在荒原上传得很远很远,久久地在空中回荡。 所有的汉人们都低下了头,他们在残暴面前再一次选择了屈服。其实他们也付出了太多,太多,甚至鲜血和生命,实在是不该指责他们。 然而,谁该为这一切负责?! 苏双连忙走上来,把张世平扶了起来。他虽然不知道张世平为什么这么自责,但是他也清楚今天的一切无论如何也不能怪张世平。要怪就怪那些马贼,还有这些野蛮的鲜卑人。 “走。” 鲜卑人象赶牲口一样,挥舞着马鞭,把张世平、苏双他们往鲜卑部落里赶。那些伤兵的惨景就在眼前,那些鲜卑人的皮鞭就在头顶,谁也不敢反抗,在鲜卑人的催促下,竟然一溜小跑起来。 华佗有些神志不清了,被几个护卫轮流背着。短短的几天相处,他们就喜欢上了这个会看病了小老头。一向稳重的神医华佗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摧跨了,大家也只能如此安慰他。 可怜李家四个公子,从小养尊处优,出门不是骑马,就是坐车,哪里受过这等罪。没走多远就挨了好多鞭子,连他们自己也记不清了,一想到那些伤兵的下场,他们又不得不拼命往前跑。 走到鲜卑人部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那些鲜卑人把他们圈在了一个马棚里,就自己吃饭去了。已经饿了一天一夜的李时四处寻找能吃的东西,刚好看到马槽里还有点豆料,正准备伸手去抓,谁知道李家四个公子一起扑了上来,抢起豆料就往嘴里塞。 “啪啪啪……” 几个鲜卑人的马鞭子劈头盖脸的抽了下来,四兄弟躲闪不及,脸上、手上立即被爆出一道道血痕。四个人只得抱住头蹲在地上,任凭鲜卑人的皮鞭在身上乱抽。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66章 :何进与张让 第章:何进与张让 过了黄河,估计就是官府想追也追不上了,永久一行人彻底放下心来,一边走,一边谈笑风生。(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许褚和典韦似乎天生有缘,两人一见如故,刚刚混熟,好象老朋友一样,就开起玩笑来。 “典韦,你是偷睡了人家的女人,还是把人家的孩子丢井了,为什么那么多人要追杀你?” 典韦此时已经没有一点的顾虑,早已经把刚才被追杀的一幕忘得干干净净,不由得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不紧不慢地了起来。 “哈哈,我典韦可不干那缺德事。李永那家伙仗着有钱有势,欺负我的朋友刘遥,他弟弟刚死,李永就霸占了他的弟媳妇,并把我的朋友刘遥打成了重伤。我气不过,出头为他报仇。李永家中护卫甚为严密,我驾车载着酒肉,伪装正在等候别人的闲人,在李永门口等他。当李永出门时,我便持匕首向前截杀李永,并杀了李永妻子。再慢慢走出来,取出车上大刀,步行离去。由于李永的居所邻近闹市,惊动了李永的亲族和家丁,他们便赶上来追杀我,幸亏遇到了你们,我才得以脱身。” 听典韦讲完,许褚收起笑容,脸上的神色一下子严肃起来,怪不得永大哥如此费心费力的寻找,原来真是一个英雄豪杰啊!他双手抱拳,深深地冲典韦拱了一拱。 “为朋友两胁插刀,行侠仗义,不愧为当今英雄豪杰。难怪永大哥一定要找到你,有你这样的兄弟,此乃人生一大幸事。” 许褚的一番话,却让胆大的典韦吓了一大跳,我不差你们钱啊,你们找我干什么?他不解地看着永久,满脸上写着疑惑。 “哦,大哥要找我?大哥,小弟一普通百姓,无权无势,无德无能,离你们谯县不知有多远,你怎么知道小弟的?” 永久打量了一下典韦,想历史上多少英雄豪杰,为朋友两胁插刀,仅仅为了点小事,搞得英雄末路,不由得淡淡地笑了笑。 “典韦,你不要妄自菲薄。你能想朋友所想,急朋友所急,这就是高尚的品德。你帮过的朋友,也许你自己都忘记了,可是受惠者不会忘记,自会有人记得你,也有人替你扬名。曾经有人告诉我,陈留有个典韦,为人豪爽,性格任侠,有大志气节,所以我才来找你。” 听到永久夸奖,典韦也乐了,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谁愿意自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匆匆过客呢? “呵呵,呵呵,想不到我典韦也名声在外。” 一行人赶到安平郡的时候,终于赶上了李虎、李豹、许仁、许定他们。按照永久的计划,到了安平后,就顺着官道去真定,永久的下一个目标是赵云。 可是许褚、李时确实想到信都城去玩玩,认为这信都城既是安平郡的首府,也是冀州刺史府,肯定繁华。出了一趟远门,没看到名山大川,游历几座大城也不冤枉啊。 永久想想也是应该,好不容易把他们骗出来了,如果连几个大一点的城市也没有看到,太对不起他们了。决定还是兵分两路,让大队先走,他们在信都城玩几天再去追赶。 “李虎、李豹、李文、李武,这次你们四人带队先走,到真定后帮我找一个叫赵云的年青人,他使得一手好枪法,就我慕名而来,请他跟我们去一趟大漠。我们过几天就去追赶你们。” 李虎兄弟四个倒也是听话,反正到城里玩得花不少钱,而他们缺得恰恰是钱,所以乖乖地带着队伍朝真定走了。 “好的,你们可要快点。” 许褚的弟弟许仁、许定,李时的弟弟李上、李在、李分都想留下来,也想看看信都,每人四个保镖,一共留下来四十多人,来到了信都城。 信都城果然是州、郡两级首府,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商铺一家挨着一家,各种商品琳琅满目,笑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一派繁忙的景象。卖布的、售粮的、打铁的、织绵的,应有尽有,连算命的、写字的生意都是出奇的好。 高贵的、富有的老爷、少爷们穿着昂贵的毛皮大衣,带着仆人在街上横冲直撞,而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乞丐们则手拿着破碗在沿家乞讨。 习惯于城市生活的永久,对信都的这种繁荣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只是陪着许褚、李时而已。一行人牵着马,慢慢地在街上溜达,却引起路人不断地注目。也难怪,走成一排的四十多个人,个个都是那么的高大、英武,霸气十足,就是冀州州兵、安平郡兵,也难以一下子找出这么多、这么整齐的大个来。 找到一家客栈,租下了一个独门的小院,李时的大公子威风就显示出来了。 “小二,信都城哪里的酒楼最为豪华?” “回客官,你要是想吃酒、赌博就到醉月楼,那里一楼是餐厅,二楼是赌场,全信都的有钱人都喜欢在那里吃喝、赌博。你要是想听曲、喝花酒就要到常春阁,那里的姑娘最水灵了。” 李时的动作熟练地从口袋里拿出十几钱来,顺手扔给客栈的店小二,十几个钱在空中呈一条线般飞过,全部落在店小二手里。 “帮我们把马喂好了。” “好咧。” 一行人走步来到醉月楼,果然不是一般的豪华,抬头就是十二间临街的门面房,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虽然只有三层楼,却造得富丽豪华、金碧辉煌。 进得店来,大厅里已经座无虚席,喝酒的,笑的,人声鼎沸,似乎还有客人站着在等位子,店小二殷勤地跑过来,连忙抱歉朝永久他们笑笑。 “各位客官稍等片刻,有两桌马上就好,真是不好意思。” “怎么样,等不等。” “等,不就一会吗?反正我们也没事。” 李时可能就看上了这里的豪华,坚持要在这里等,永久、许褚只好跟着小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喝茶。而家丁们是不可能跟着公子们吃喝的,李时、许褚打发他们到街上找地方去了。 那小二还真没有瞎,没等到多大一会,就给他们腾出了两桌空位。他们一行人往大厅里一坐,其他的客人不断地回头看他们。唉,太显眼了。 永久一边喝着酒,一边观察着这里的客人,不过都没有引起他的兴趣。只有靠窗那桌,仅有一个人,身形高大,宽宽的浓眉下边,闪动着一对精明、深沉的眼睛,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武之气,自顾自地在那里喝酒。看他一身官兵的打扮,估计是个小小的军官。 喝了一会酒,李时就提议喝完酒后到二楼去赌博,李家几个公子立即赞成,许仁、许定也连忙同意,只有典韦、何仪、刘辟他们囊中羞涩,没有话,李时大方地摆摆手。 “每人给你们一万钱,输完了就在旁边看。” 正在这时,又进来了几个客人,起先永久并没注意,等那边传来吵闹声,永久才抬头看了一下。原来那是四个公子哥,不愿意等待,就要那个单身客人让位子。 “喂,兵头,给爷们让个位子,这桌酒钱爷们替你出了。” 可那个单身客人好歹也是个军官,岂肯轻易让位?只见他两眼紧盯着那几个公子哥,横眉一竖,猛地一啪桌子,站了起来。 “岂有此理!我的喝还没喝完,凭什么让给你。” 双方很快就争吵起来,酒店掌柜的劝也劝不住,那几个公子哥平常就没把谁放在眼里,何况一个小小的兵头,而且听口音还是外地的兵头。仗着人多,竟然动起手来,没想到那军官竟然连连出手,把几个公子哥扔到了门外。 酒店的客人若无其事地看着,没有任何人出头。酒店掌柜的也不知道吓得躲到哪里去了,剩下那个军官在那里旁若无人的继续喝酒。 “典韦,看到了吗?这军官身手不凡啊。” “哼,不一定打得过我。” “呵呵,今天有好戏看了,那几个公子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不一会,那几个公子哥也带来了两个军官,气势汹汹地闹了进来。 永久看到那两个军官,惊讶的几乎不出话来,只见这两个军官也是身高八尺,形貌魁梧,气宇轩昂。天啦,今晚这是怎么啦,这些军官一个比一个威武,这都是些什么人? 那两个军官径直走到那单身军官身边,倒也客气,双手抱拳,冲那单身军官拱了一拱。 “兄弟,这一位可是太守大人的公子,那三位也是冀州名门望族的公子,你最好让开,免得我们动手,大家伤了和气。” 可是那单身军官根本不予理睬,轻轻地夹起一块肉来,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着,又端起酒杯,“吱”很响的喝了一口酒,不紧不慢地放下了酒杯。 “我管他是谁的公子,凭什么要我让,我的酒还没喝完呢。” 那单身军官的态度激怒了太守的公子,他们指着他们叫来的军官,大声地喝斥起来。 “颜良、文丑,你们和他啰嗦什么,拖出去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本公子负责。” 啊﹗颜良、文丑?这可是预算外收入,永久兴奋地看着他们,飞快地想着办法。他们可是军官,再小的军官也是官兵,他们会跟着自己去贩马吗?那是不可能的,得想办法,赶快想办法。 竒_書_蛧_W_ω_W_._q_í_δ_U_ω_ǎ_й_g ._℃_c “各位军爷,你们可别在小人的店里打架,大家有话好,有话好。” 刚才已经不知躲到哪里去的酒店掌柜又跑了出来,现在两边都是当兵的,要是砸了他的店,恐怕他也远处伸冤,连忙苦苦的唉求。 可是几个公子不依不饶,这么栽面的事情,他们怎么能放过那单身的军官,立即在门口大喊大叫。 “小子,有种的就出来。” “还怕你们不成。” 那个单身军官站了起来,跟着他们走到了店外。酒店的客人一下子涌到门外,来看几个军官打斗。永久和许褚、典韦他们也围了上来,免费的打斗比赛谁不想看呢? 到底是军官打斗,都动了真家伙,三把大刀在雪光中飞舞,“叮叮当当”火光闪烁,连围观的人们也感到了冷冷的杀气。那单身军官一点也不畏惧,以一敌二,越战越勇。 战了一会,那单身军官就渐渐地落了下风,颜良、文丑也是顶尖的高手,看样子并不想砍伤他,逼得那单身军官连连后退。 “嗨,没有这么欺负人的,二个打一个,算什么好汉。” 典韦突然大喊一声,竟然挥刀跳了出去,永久想拦都没有拦住。场上形势已经发生了改观,一人敌住一个撕杀起来。颜良、文丑一看来人武功高强,立即使出浑身解数,一时之间,场上杀得难分难解。 打了一会,还是势均力敌,谁也没有占到上风,这时许褚也跃跃欲试,永久连忙拉住了他。 “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永久可不想他们任何一个人受伤,他上前一步,大声喊到: “住手。” 声音之洪亮,连看热闹的人们都吓了一跳,四个打斗的人都后退一步,收刀在手。 “为一个座位动刀动枪,成何体统?还不快快退下。” 所有的人,不管是客人,还是军官,都以为来了个什么大官,乖乖地回到各自坐位上。就连那几个公子哥,也傻傻地愣在那里。 那单身军官走进酒店,冲典韦一抱拳:“谢了。”然后掏出一把钱来,“啪”地一声放在桌上。 “对不起,客官,你的酒钱就算了。” 酒店掌柜的连忙赔着笑,把钱又送到那单身军官的手里。可是他把钱接在手里,再一次啪在桌上。 “我高顺还出得起这几个酒钱。” 完拿起自己的包裹,提着大刀,大踏步地走了出去。这是高顺?永久越发兴奋了,有这么好的事,一下子出现了三个顶尖高手?高顺走出酒店没多远,就碰上等在那里的颜良和文丑,他们俩人拉住高顺。 “兄弟,我们也是身不由已,这一位确实是太守大人的公子,我们在太守大人手下当差,混口饭吃也不容易,还请兄弟谅解。” 这时那几个公子哥走进了酒店,大大咧咧地坐到高顺刚才的坐位上。 永久没有心思听他们些什么,只是在考虑如何把他们忽悠到手。看样子常规手段是没有办法拿下的,那就要动用非常规手段。 ﹙,多多关照,各位大大赏个推荐、收藏,谢谢。﹚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67章 :广阳太守 第7章:广阳太守 也许过于辛苦了,从鲜卑部落回到张飞的庄上,兄弟们扎扎实实地睡了一夜。待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地着情话,方才吵醒了酣睡了一夜的永久。走出来一看,只有赵云一个人在打谷场上练武,其他兄弟还在梦乡之中。 拨掉槐根木部落,穿越大漠的行程相当顺利,既没有遇到鲜卑人,也没有遇到乌桓人,连马匪也没有碰到,不几日就到了幽州地界。 槐根木部落是彻底的完了,上十万多匹马、一百多万头牛羊,还有三万多鲜卑女人、一万多鲜卑男子,连同他们所有的财产,都被永久带回了涿县,暂时寄放在张飞的庄上。唯一的遗憾是若大一个草场,自己不能去占据,白白地便宜了其他的鲜卑部落。 在回幽州的归途中,经过上谷郡的时候,永久他们就看到了沿途逃难的流民,和惊恐不安的幽州百姓,永久就判断张角已经发动了起义,下马一打听,果然是发生了黄巾作乱之事。 太平道的首领、大贤良师张角,遣大方马元义前来京师,以中常侍封谞、徐奉等为内应,约以三月五日内外俱起。张角弟子唐周上书告发,于是朝廷先发制人,抓获并车裂马元义于洛阳。 汉灵帝刘宏以周章下三公、司隶,使钩盾令周斌将三府掾属,案验宫省直卫及百姓有从事张角太平道者,诛杀千余人,推考冀州,追捕张角等人。 张角等人得知事已败露,晨夜驰敕诸方,一时俱起。皆著黄巾为标示,时人谓之黄巾军。杀人以祠天。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角二弟张宝自称“地公将军”,三弟张梁自称“人公将军”。燔烧官府,劫略聚邑,州郡失据,长吏多逃亡。旬日之间,天下响应,京师震动。 闻此凶信,典韦、许褚、颜良、文丑、高顺等人惊诧的不话来,想起此前永久的天象之,越发的震憾,不知不觉间,永久的形象越发高大起来。 何仪、何曼、刘辟、龚都等人则有些闷闷不乐,忐忑不安,既为没有参加起事而遗憾,也怕永久的预言成真而庆幸。 得知黄巾起事,永久也着急起来,催促大家加快行程,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涿县。对于永久来,现在可谓时间仓促,既要找到关羽,招募乡勇,又要找地方安顿这些鲜卑人,哪一样都不容易。 永久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来何仪、何曼、刘辟、龚都,吩咐他们到街上寻找大耳朵刘备,并想办法把他赶出涿县县城,至少在半个月内不能让他在涿县露面,永久可不想这大耳贼坏了自己的好事。 然后又喊来李虎、李豹、李文、李武,让他们到街上采购药材。那一万多个鲜卑男子就象堵在喉咙里的鱼刺,必欲除之而后快。永久要进行最伟大的科学试验,看华佗的秘方是不是象他的那样有效。 同时,又找来李直、李顺、李年、李安、李叶、李因,让他们分别到涿县的四门,寻找一个高大的汉子,碰到后立即来通报自己。 等待兄弟们都起了床,洗漱完毕,永久就拉着众兄弟进城,明里是大家一路辛苦,到城里好好的喝一顿,也算是自己给自己庆祝庆祝,实际上是想去找关羽,生怕错过了时机。 当他们离开涿县进大漠的时候,涿县还笼罩在一片白雪之中,现如今已经不见雪的踪迹,路边的杨柳正在发芽,野花露出了笑意,而远处的桃花更是羞红了脸庞,一派春意昂然。 进入涿县县城,永久一行人立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八个彪形大汉骑着八匹高头大马,突然成了涿县街头的一道风景。正在行走的行人止住了脚步,好奇地观看着他们,一时之间,他们竟然忘记了黄巾军起事带来的恐惧。 “听朝廷颁发了榜文,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永久没有理会人们的目光,自己的大事才是最重要的。听到永久的提议,大家都点头赞同。自从听黄巾起事,兄弟们各自都在心中盘算,何去何从困扰着每一个人的心房,特别是颜良、文丑、高顺,面对未来一片茫然。 就在刚才刘备看榜的地方,还围着不少人。念的念,的,听的听,看的看。百样人,百样心态。有的人在这里卖弄文采,有的人消磨时光,有的人热血沸腾,有的人冷眼旁观。 永久等人翻身下马,慢慢来到近前。看到八个牵马的魁梧汉子走上前来,围观的人群“呼啦”一下子闪开一大片。那些唱念榜文的立即住了嘴,小声议论的也停了腔,不少人都在心中惊叹:天啦,该不是天兵天将下凡了吧,不然的话,这群巨汉从何而来? 实话,永久还是第一次看到朝廷的榜文,不免有些好奇,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他并没有理会人们惊愕的表情,悠然自得地享受着众人的目光。 这里是涿县县衙的南大门外,在一面宽大的墙上,张贴着三个榜文。一个是大汉朝廷的榜文,也就是汉灵帝刘宏的诏书,一个是幽州刺史郭勋招募州兵的榜文,还有一个是涿郡太守魏攸招募郡兵的榜文。 朝廷的榜文开宗明义的大赦党人,料简刺史,还诸徙者,唯张角不赦。发天下精兵,征讨张角。召令天下士族、豪门和有志之士,招募乡勇,剿灭黄巾逆贼,安抚流民百姓。 幽州刺史郭勋的榜简明扼要,要求全州乡绅捐出马匹、弓弩,推举士族、豪门的子孙及民间的有志之士**参加幽州平叛,同时号召幽州青壮报名参加幽州官兵。 涿郡太守魏攸的榜文同样简单,要求涿郡乡绅捐钱捐物,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推举涿郡青壮涌跃参加涿郡郡兵,保境安民。 这些榜文都是用隶书写的,又是繁体字,而且又没有标点符号,颇费了番心思才弄懂榜文意思,有好几个字永久竟然认不出来,还是连估带猜。想想自己一个堂堂大学毕业生,却不认识汉字,岂不可笑,不由得慨然长叹。 “永大哥何故长叹?” 猛听得张飞在身后冒出一句,永久心中不由得一惊,立即想起了那句经典台词。难道自己无意之中的一声长叹,莫不是要与历史重合?刘备是怎么的?永久略为思索了一下,又叹了一声。 “今闻黄巾倡乱,天下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心中难安。朝廷召令天下有志之士起兵平叛,我亦有志欲破贼安民,然而势单力孤,恨力不能,故长叹耳。” 没想到这张飞还真是个热血青年,永久的一番话果然引得张飞激动起来,只见他脸也红了,气也粗了,两眼紧盯着永久,声若巨雷,势如奔马,高声大气地出了一番豪言壮语。 “永大哥,国难当头,黎民遭殃,大丈夫定当上报国家,下安黎民。俺张飞颇有资财,当招募乡勇,与兄弟们同举大事,如何?” 永久的小心脏不由得有点紧张起来,乖乖里格隆,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连忙再看看其他兄弟,只见大家在张飞的一番煽情豪情之后,都有些激动,仿佛早就等着永久开口,象操练过一般,大家齐齐抱拳,大声附合。 “我等兄弟愿意跟随大哥,破贼安民,同举大事。” 天啊,永久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好不容易把你们忽悠到这里,我容易吗我?还算你们识相,认我作大哥,总算没有让我白费心思,心情一激动,连话都有些语无论次。 “好、好、好,有众位兄弟们同举大事,何愁黄巾不灭、百性不安、天下不宁?走、走、走,我们兄弟去喝一杯,共商大事。” 涿县县城的南门,有一家上好的酒店,这可是永久早已经选好的地方。因为这里是从南边进入涿县县城的必经之路,他还要在这里等一个人。为了等这个人,永久已经向其他三门派出了人,不信他能飞上天去。 “酒家,好酒好菜尽管上来。” 张飞一踏进酒店,就大声喊叫着要酒要菜,一刻也等不得,连半个涿县城都知道张大官人在喝酒。那酒保一看这阵式,吓得二话不敢,连忙跑到厨房去了。好家伙,这要是惹得这几位爷不高兴,一巴掌还不得扇到城外去。 “永大哥,我们现在有了战马,又有了兵器,还有我们八位兄弟,再招上几万士卒,定当剿灭张角老贼,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刚刚坐下,张飞就迫不及待的谈起招兵的大事。可惜永久现在还不想谈这个事情,他还有更重要的大事呢,相对而言,招兵就简单的多了。 “各位兄弟,实不相瞒,我近观天象,发现天上九大行星会聚在一起,散落参差,串联成珠,在天象书上这就叫九星联珠,预兆天下大乱,将有九大将星救民于水火。我仔细推算,这九大将星就应在我等兄弟身上,只是我们目前只有八人,还差一位,我心甚急。” “啊……” 听到永久如此,众人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搞了半天,自己是天上的将星,那岂不是神仙下凡?还有比这更让人兴奋的事吗?怪不得自己高大魁梧、英姿飒爽、武功高强、力大无穷,原来自己是将星,大家不由得有点飘飘然。 只是还差一位,你急人不急人。 心中着急,连喝酒也没有了心思。正当大家心急如焚的时候,只见一个大汉,推着一辆车子,快步来到酒店门口,把那车子放在酒店门首歇了,走入店中坐下,大声唤过酒保。 “快斟酒来吃,我待赶入城去投军。” 永久仔细打量此人,只见他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心中不由得暗喜,这不是关羽是谁?连忙站起身来,走到那大汉旁边。 “这位兄弟,相逢就要有缘。你一人喝酒也是闷酒,不如过来和我们兄弟同饮一碗,如何?” 那红脸大汉站起身来,犹如一个石墩,把桌上的各位兄弟扫了一眼,面露惊讶之色,连忙双手抱拳,向大家打过招呼,一点也不客气地坐到他们中间。 “那就讨扰了。” 永久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心中窃喜,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啊。虽然已经肯定,但是还得问明白核实一下。 “敢问英雄大名?” 红脸大汉高昂起头,左手抚着他那漂亮的胡须,美丽的丹凤眼看过众人,神情中透出一丝高傲,缓缓地道来。 “我姓关,名羽,河东解良人也。因本地豪强倚势凌人,欺压百姓,被我杀了,逃难江湖,已经五、六年矣。今闻此处招军破贼,特来应募。” 呵呵,呵呵,关二哥啊,关二哥,总算把你逮到手了。不容易啊,从南到北,行程几千里,眼看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永久心中大喜。 “关羽兄弟,我等兄弟刚刚看过榜文,正在商量招募乡勇,破贼安民,为国出力。关羽兄弟可愿与兄弟们一起同举大事?” 那关羽也是豪爽之人,眼看得如此众多好汉欢聚一堂,不由得大喜,当即答应。 “如此甚好。看众位兄弟也是天下豪杰,我心甚喜,有我们兄弟们在一起共谋大事,意气相投,同心协力,事必成矣。” 永久一听,喜上眉稍,心中那个痛快啊,无以言表。猛地喝干碗中酒,长出一口气。 “九星联珠成矣。” 这时张飞站了起来,颇有些冲动,端起酒杯一干而尽,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冲大家双手抱拳。 “众位兄弟们,俺庄后有一桃园,花开正盛。我们九位兄弟既然是九星联珠,明日当于园中祭告天地,我九人结为兄弟,协力同心,然后可图大事。各位以为如何?” “腾”的一声,大家争先恐后地站了起来,连凳子都碰到了好几个,各人喝干杯中的酒,双手抱拳,重重地齐声响应。 “如此甚好。” 永久心中那个兴奋啊,难描难述,这比自己设计的还有好,这张飞配合的简直是天衣无缝,众兄弟也是豪气冲天。有了这批牛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第二天,在张飞的桃园中,准备了乌牛、白马、祭礼等项,摆上香案,点上香烛,下摆三牲祭品,九人焚香跪拜,共同发誓。 “念永久、关羽、张飞、典韦、许褚、颜良、文丑、高顺、赵云,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宣誓完毕,众人拜永久为老大,关羽为老二,张飞为老三、典韦为老四、许褚为老五、颜良为老六、文丑为老七、高顺为老八、赵云为老九。 张飞总算没有白忙活,虽然还是老三,可是下面毕竟还有六个小弟,也算是心满意足了,也难怪他自始至终笑得那么开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68章 :攻城的办法 第8章:攻城的办法 趁着吃早饭的时机,永久把几个兄弟和张世平、苏双一起找来自己的帐篷,向他们通报了前后有马贼的情况。当然,永久并没有明是如何得知的。 “这狗娘养的马贼,看样子知道了我们的行踪。不过也不要紧,我们也有四千多人,灭了他狗娘养的就是。” 张飞第一个跳了起来,不就是四千马贼吗,他还真没放在眼里。自己招的三千精壮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真好拿这些马贼练练手。其他兄弟也是跃跃欲试,仿佛那些马贼都是泥巴捏的。 “可是我们前后都有马贼,如果让他们两面夹击,我们能有把握吗?我看我们还不如往东或者往西,摆脱他们为上。就是贩不成马,也比被他们抢了要好。” 苏双连忙提醒,他可是知道这些马贼的厉害,要是被他们盯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与其和他们硬拼,不如逃之夭夭。 “永久兄弟,大漠上的马贼最大的匪首也不过一千多人,这次竟然有四千多人,显然是临时纠集起来的,必定互相猜忌,互不通气。我看不如先灭掉后面的,再灭掉前面的,也为大漠出一大害。” 没想到张世平倒是有战略眼光,提出了分而歼之的办法。永久想想也对,自己绝不能逃跑,贩不到马,自己的大计就将付之东流,要是让几个马贼吓跑了,自己还争什么天下? 正准备表态的时候,李虎、李豹突然闯了起来。兄弟俩神情非常紧张,匆匆与其他人打过招呼,便有非常要紧的事情要报告。永久想想他们兄弟俩又有什么大事,如果自己出去和他们单独话,倒和兄弟们显得生分了,便让他们就在这里,却没想到李虎的话让大家吓了一大跳。 “大哥,我们的护卫中有内奸。” 永久大吃一惊,刚刚发现前后有马贼,大家正在商量脱身之计,没料到李虎突然爆出内奸,那可真是雪上加霜。 “哦,怎么回事?” 两兄弟显然已经商量好了,听永久发问,李虎便看了看弟弟李豹,冲他努了努嘴。李豹明白该自己话了,赶紧上前一步。 “大哥,我们前天就发现有几个人不对劲,他们经常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在我们经过的路上做着记号。这与我们在山里打猎时,怕迷路做记号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们为什么做记号呢?我们几兄弟就起了疑心,结果发现有七个人参与做记号。因此我们估计这些人是内奸,我们的后面应该还有人。” “好兄弟,你们做得太好了。” 怪不得那些家伙会跟着自己呢,原来他们有内线。好家伙,看样子他们是早有准备,在我们招护卫时,就把内奸藏了进来。可是前面的马贼为什么会等在那里呢?他们如何知道我们的线路?谁提供的线路? 张世平! 不可能,如果他也是内奸,那陈安为什么要告诉我前后有马贼,让我们误入圈套岂不是更好?他刚才为什么要提出分而歼之?如此来,马贼极有可能是自己判断我们会从走马岭经过,预先在这里设伏。 “各位兄弟,我决定要消灭这些马贼。如果我们逃了,肯定一匹马也贩不着,以后也不敢再到大漠里来了,这绝对不行。有我们兄弟在,到哪里我们都是强者,绝不退缩!” 吃过早饭,贩马的队伍拨起营寨,把所有的货物、装备捆绑成包,驮在马背上,继续朝北开拨。首先出发的是李家寨、许家庄的猎人,然后是张世平、苏双的货物马队,最后才是张飞招募的三千护卫。 永久和兄弟们就跟着这些新招的护卫,他都皱着眉头,手捂着肚子,马也走得很慢,一副很难受的表情。渐渐的,就与前面运送货物的队伍拉开了距离。 队伍行进了不到十里路,永久就翻身下了马,痛苦地捂住肚子朝旁边跑去。看得出来,他是拉肚子了。张飞带着队伍停了下来,站在那里等着永久。那些护卫们静静地站在雪地里,耐心的等待着,他们的任务就是护卫,主人家拉肚子,他们也得陪着。 谁知道这一拉就不亦乐乎,走不了几步就要下马一趟。在北风中撅着**也不是什么好事,没用几趟,细心的护卫们就发现,主人家的**已经冻红了。 再后来,队伍就停了下来,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大家下了马,各自在地上跺脚取暖。不一会,护卫们就开始议论,什么主人家肚子坏了,看样子我们要在这里呆很长一段时间了。有些护卫则显得有些着急,不时的朝南面瞄着。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突然一个向导惊叫起来,后面不到三十里发现大批马贼,估计有二千多骑,正朝我们冲来。很多护卫连忙趴在地上,果然听到大批马蹄声,不由得紧张起来。 张飞不失时机地走了过来,他把三千个护卫聚在一起,挥舞着拳头,扯开洪亮的嗓子,开始作战前动员。 “兄弟们,马贼就要来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该我们出力的时候到了。不过主人家病了,要派些人送到前面货物马队去,并帮助保护货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你们谁愿意去的,就站到这边来。” 开始还有人犹豫,稍微等了一会,只见一个方脸护卫努了努嘴,陆陆续续就过来了三十二个人,最后那个方脸护卫也走了过来。站在永久身边的李虎、李豹朝永久点点头,明那七个放记号的内奸都在里面。 然而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他们走过来刚刚站定,只见张飞把手一挥,来自张飞家的一百多个精壮的弓箭就对准了那些站出来的护卫。 “都跪在地上,谁敢动就把你们射成刺猬。” 随着张飞一声怒吼,那些站出来的护卫这才发觉不妙,可是已经迟了。前面的弓箭正对着他们,那冷冷的箭矢寒光闪闪,只要他们一动,恐怕自己就会被盯在那里,只得老实地归在那里。那个方脸汉子怒视着张飞,气呼呼地吼叫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 “哈哈哈……” 一直躺着的永久突然笑着站了起来,满脸的痛苦烟消去散,他朝这些护卫走了几步,站到他们面前,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冷冷地盯着他们。 “我们要干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想干什么?快吧,你们这些马贼究竟想干什么?” “我们不是马贼。” 那方脸汉子还在狡辩,他们当然知道人们是多少的恨这些马贼,如果自己承认,无疑于是找死。 永久朝李虎摆摆手,李虎立即跑到一个马贼的身后,一掌打在那个马贼的后颈,那马贼哼都没有哼一声,朝前就倒在地上,李虎从他的衣兜里掏出他们作记号用的小木棍。 “知道这是什么吗?” 方脸汉子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再也不出话来。永久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笑了笑。 “你们当中,谁的兜里没有这种木棍?” 那些跪着的马贼面面相觑,恐怕他们谁也没有料到,就是这么一根小小的木棍,会把他们暴露了。永久再也不看他们一眼,朝张飞摆了摆手。 “杀……” 随着张飞一声喊,那些弓箭手一起射出了手中的箭矢,只听得一阵阵“噗噗噗”的响声,三十二个马贼应声倒在血泊之中。 “大家互相搜一搜,看看还有谁兜里有木棍。” 张飞新招的三千个护卫已经被刚才的一幕吓得不轻,没想到马贼竟然混进了护卫当中,永久的一声令下,大家急忙互相搜查,结果还真是让永久满意,竟然没有一个漏网的。 “兄弟们,马贼就在前面,我们已经杀了他们的同伙,他们不会放过我们当中的任何人。生死在此一搏,不能让一个马贼漏网。大家牵着马,埋伏在这里,等待马贼来时,我们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三千护卫为了避风,刚才选择了一个低凹处站着,从远处看,根本不可能发现这里还藏着三千骑兵。北风依旧刮着,雪花依然飘飘,三千多护卫在风雪中静静伫立,焦急地等待着决战的时刻。 永久和兄弟们站在半坡上,仅仅露出个头,注视着南方。大战在即,这些兄弟们的脸上却是抑止不住的兴奋,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欣喜,真是一群好战分子,永久不由得在心里喷喷地嘀咕。 “看!” 突然,赵云手指前方,大声叫了起来。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南方的地平线上,从茫茫的天地之间,出现了一团小黑点,慢慢地向前移动,在白色的雪原中看起来特别的显眼。 渐渐的,那些小黑点越来越大,逐渐地变成了一个个黑影,就象是从地狱里突然冒出来的魔鬼,密密麻麻地分成几团,朝着前方疾驰而来。 马蹄声越来越急,重重地敲打在地面上,也敲打在大家的心房里。对于这些护卫们来,大多数是第一次上战场,他们在报名时可以慷慨激昂,但是当战斗来临时,却不免有些紧张。听着这越来越近的马蹄声,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随着马贼越来越近,整个马贼队伍完全进入了视野。马贼虽然只有二千多人,队伍却是十分的杂乱,有的穿着盔甲,有的穿着皮甲,几乎所有的马贼都有一支长枪,腰间挂着一把大刀。不过长枪都挂在马背上,大刀都插在刀鞘里。看来他们还真是相信他们的奸细,一点也不怀疑他们正一步步的进入死亡地带。 “哼,真是一群土匪,没有一点军队的样子。” 永久不屑地哼了一声,好象自己的队伍有多么的强大。其实这些马贼还是非常有战斗力的,虽然他们阵容不整,但是他们的个人战斗力不可小觑。而那些护卫更不象一支军队,个人战斗力还有待上阵考验。 “全部上马,准备战斗。” 要真正的战斗,这还是永久的第一次。上次在真定和赵云一起剿匪,自己根本没有动手,看来这次要动真格的了。 “张飞、典韦、许褚、赵云,你们四人带一千五百人发起第一次冲锋,颜良、文丑、高顺,你们三人随我发起第二次冲锋。注意,不能让一个马贼漏网。” “遵命。” 各位兄弟答应一声,就跑到坡下去点派人马。不一会,就将队伍一分为二,大家翻身上马,扬起了手中的长枪,静静地等待着永久下达进攻的命令。 “杀……” 永久朝张飞等人狠一挥手,一千五百多骑就如离弦的箭矢,从土坡后冲出,朝着马贼大队扑去。 “杀……” 张飞怒吼着,手中的长矛高高举起,直刺天穹。一千五百多护卫同声高呼,枪尖映照着耀眼的光芒,倒映在茫茫的雪原上,闪闪的寒光,密密麻麻的枪林,相互交织成令人震慑的画面,令人觉得呼吸稍微重一点,都有可能招来雷霆般的打击。 二千多个马贼万万没有想到,平地里突然冒出一支骑兵。然而他们必竟是久经阵战的惯匪,短短的慌乱之后,马贼们匆匆解下挂在马背上的长枪,扬鞭催马,在极短的时间之内,竟然加速迎了上来。 血腥的肉搏战,随即展开。 然而今天的马贼,碰到了他们一生之中最强悍的敌手,也是他们最后的敌手。不过令他们遗憾的是,他们甚至不配被对方称为对手。 面对蜂拥而来的马贼,张飞、典韦、许褚、赵云只是紧了紧手中的长矛、长枪,没有丝毫的在意。四个人并排向前推进,刺杀、挑开、刺杀、挑开,然后又是刺杀、挑开,动作单调,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在他们的身后,是那一千五百个护卫。顺着四个开路先锋杀出的缺口,冲入了马贼队伍之中,不断地向两边杀去,渐渐的,在马贼中杀出了一条通道,留下一具具尸首,和那浸满鲜血的红雪。 “杀……” 第一轮冲锋就将马贼杀得四分五裂,没等马贼重新集结,永久就发生了第二轮冲锋的命令。他圆瞪着双眼,双目中满是冰寒的杀气,手中地长枪好像也凝聚了一层寒霜。 颜良、文丑、高顺与永久并排向前,犹如排山倒海,惊魂未定的马贼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又是四个悍将杀奔而来。一样的凶狠,一样的锐利,在他们的面前,这些马贼根本不堪一击。 “撤……” 那个匪首仅仅来得及喊出一个字,就被紧追而来的高顺一枪刺穿了胸膛。那些马贼早已胆战心惊,调转马头就想逃跑,可是张飞等人的第三轮冲锋又开始了,冲锋就变成了追杀。 “杀……” ﹙各位大大,支持哈哟,鲜花、收藏,统统都要,谢谢了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69章 :杨家寨 第9章:杨家寨 天刚刚暗了下来,一支三百多人的队伍从大队伍里悄悄地分离开来,借着夜幕的掩护,走上了山路旁边的一条小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由于大家争相报名,三百多人的敢死队,不到一刻钟就组成了。典韦、许褚、赵云三人争着要去,永久只好全部答应。有他们三人,再加上何仪兄弟四个,带上三百多勇士,那五百多个土匪还真不够他们砍的。 带队的向导是个老猎人,他在这一带打猎已经四十多年了,他带来了爬山所要的一切必要工具。老猎人姓张,虽然六十多岁了,但身体很好,耳不聋,眼不花,身板挺得直直的。他是刘大财主专门请来的,还带了自家的猎狗大花。 “李大麻子这个土匪可是坏透了,你们来把他消灭了,真是为我们常山百姓做了件大好事啊,常山百姓会把你们供起来烧高香的。” 典韦正跟在向导的后面,听到张大爷和他话,便和张大爷聊了起来。 “哦,他究竟是个什么人?” “李大麻子本是我们这里的一个流氓,后来杀了人,才上山当了土匪,抢粮抢钱、杀人越货、夺**女,真是无恶不作啊。” “大爷,你放心,这次一定要消灭李大麻子,为常山百姓除了这一害。” “各位好汉,老汉我提醒你们一句,那李大麻子可是有武功的人,你们千万不要小看他,要多加小心啊,不要没打着老虎,反而让老虎伤了。” “呵呵呵,我就是个喜欢打虎的人,专门打这世上的老虎。要是些死鱼烂虾,我还赖的动手。” “那就好,那就好,我这人别的不行,看人个准,一看就知道各位好汉不是一般的人。” “呵呵,呵呵。” 本来山路就不好走,翻山的艰难,再加上又是在夜里,好在今晚有月亮,不然的话,真是寸步难行。挑选的敢死队员都是山里的猎人,对于走山路还是很熟悉的,尽管山高路险,并没有影响队伍行进的速度,他们向一把尖刀,直向锁头山插去。 赵云就人,这里的山他也熟悉,只是没有打过猎,这些小道他还不大清楚,他紧跟在老猎人的身后,不时地打听着锁头山上的情况。 老猎人的猎狗花子跑得欢快的很,可能以为是要去打猎,高兴的摇头摆尾,在每个敢死队员的脚上都要闻一闻,跑到最后一个队员,也就是压阵的许褚的脚上,竟然还想撤泡尿,被许褚一跺脚,吓得跑到前面去了。 越过了小溪,山更高了,路也更加陡了,队员们手拉着往山上爬,好不容易才翻过了山,老猎人对大伙: “快了,快了,还有两座山就到了。” “啊,还有两座山?” 典韦哭笑不得,这么陡的山还有翻两座,还要不要人活了?刚开始爬山的时候,赵云还信心十足地走在前面,还一边爬山,一边看月光下的山景。可到了后来,再也没有心思看风景了,翻过两座山后,也有些气喘吁吁了。 终于在月亮快要偏西的时候,他们赶到了锁头山的后山下,望着耸入云端的锁头山,典韦吓得吐了吐舌头。 “乖乖,这么高,爬得上去吗?” 老猎人拿出一大卷绳子,把它放在地上,拿起绳头向大家举起来晃了晃,对大家吩咐起来。 “我先上去,把绳子拴好后,你们顺着绳子爬上来,注意抓紧了,千万不要掉下去。后山上有一个山洞,我们上去后在那里歇会。” 这些敢死队员,基本上都是猎人,本来就会爬山,现在又有了绳子的帮助,队员们爬起来方便的多了。精心挑选的队员们体力都是很好的,基本上都按照要求往山上爬。 在黑夜里爬山,还真不是个轻松的事情,特别是根本没有路,只有那弯弯曲曲的小石缝,大家不禁有些忘而却步,但看到老猎人在石头缝里穿行,还有他的猎狗豹子上窜下跳,队员们鼓起勇气往上攀登。 第二天早上,太阳刚刚跃出东山,永久带着大队人马就赶到了锁头山下。举目四望,满山都是光秃秃的,各种各样的树木也感受到了寒风的厉害,浑身脱得光溜溜的,逶迤起伏的群山,风一吹,林涛四起,像群山深深的呼吸,给人一种神秘幽远的感觉。 按照约定,刘大老爷的家丁们吹起了低沉的牛角号声,不一会,整个锁头山都在牛角号声的笼罩之中。 那低沉有号声犹如催命的鬼呜,在满山间的回荡,加上山谷的回音,尖锐悠长的号角声在空荡荡的大山里越传越小,有点像女子哭诉的声音,温软绵长,如诉如泣,嘶哑的声音中还带着哭腔。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的不安、紧张和恐惧,恐怖的让人心寒,令人发指。 正在后山上休息的敢死队员听到号声,知道自己出击的时间到了,他们一个个地站了起来,没有一个人话,也没有一个人露出笑容,死亡的阴影就在前面,他们将义无反顾地冲上去,与土匪,或都与死神较量较量。 山上的李大麻子从眼线那里早就知道刘大老爷请来了帮手,开始还以为只有五百多人,还没怎么放在眼里,后来听又来了五百多人,他才开始恐慌起来。山下的牛角号声让他们不寒而栗,所有的土匪,都感到末日来临了,纷纷操起来刀枪,跑向自己的岗位。 山下的进攻开始了,他们一步步稳打稳扎地向山上前进,到了土匪弓箭的射程之内,他们竟然停了下来,似乎在等着什么。 听到牛角号声,敢死队员们开始行动了。典韦领着三百多敢死队员快步走到土匪大寨的后门,就让几个放哨的土匪发现了,立即有土匪绝望的尖叫起来。 “山寨破了!山寨破了!乡勇们杀进来了……” “上。” 典韦大叫一声,就朝几个土匪冲去。跟在他身后的赵云,“噔、噔、噔”连跑几步,挥枪就朝土匪刺去,等典韦跑到,他们已经躺在血泊之中。典韦飞起一脚,蹋在土匪大寨的后门上,轰隆一声巨响,寨门竟然飞了出去。 “杀啊……” 典韦吼叫着,带头朝迎上来的土匪冲去。三百多个敢死队员,就象是三百多把尖刀,迅速地刺入土匪的阵中。赵云的长枪挥舞着,就象是冲入了样群,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活人,群等宰的羔羊,长枪到处,全是血光一片。 看到赵云如此的凶狠,立即吓得土匪们纷纷后退。一个土匪小头目却被赵云激起了凶性,他吼叫着,带着身边十几个土匪冲上来,拦住了赵云。十几把大刀恶狠狠的砍了下来,闪电般的刀光反射着阳光,刺得赵云几乎睁不开眼。 突然间,赵云伸脚一勾,勾起掉在地上的一把大刀,那是刚才杀死的土匪手里的,跟着一脚踢在刀把上,大刀应声而起,狠狠的扎进了那个小头目的胸膛,“噗”的一声响,那个头目顿时向后仰到,胸脯里的鲜血好像水柱一样飞射出来,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 趁着那些土匪微微一楞的瞬间,赵云箭步上前,抡起他手中的长枪,朝着扑上来的刀光横扫过去,只听得“当、当、当”一阵清脆的铁器撞击声响过,十几把大刀就不知去向。他顺手把枪又抡了回来,狠狠的砸在最边上土匪的腰上,几乎砸断了他的所有肋骨,那个土匪闷哼一声,当场断气,但是他的尸体还没有倒下,依然保持着进攻的态势,七窍流血,眼神呆滞,十分恐怖。 失去了武器的土匪转身就跑,赵云哪能让他们跑开,朝他们的后背就是一枪刺了过去,由于用力过大,竟然一枪刺穿了两个土匪的胸膛,他立即将枪收了回来,朝另外的土匪冲去。 其他土匪的眼睛顿时通红起来了,立即就有几个土匪冲了上来,冲在最前面的土匪不顾一切的大跨步跳起来,双手紧握着大刀,咬牙切齿的狠狠的劈向赵云。 赵云顺手向前一刺,那个倒霉的土匪顿时被长枪刺了个透心凉,枪尖从他背后透出。赵云用力一抽长枪,土匪的尸体一下子失去了支撑,狠狠的摔落在废墟中,一动也不动了。 看到赵云瞬间杀死了这么多同伴,剩下的土匪简直要疯狂了,他们发疯似的扑了上来,完全不顾自己的保护,大刀好象失去了理智一样,拼命的刺、削、砍、劈,在赵云的面前舞起团团的刀光。 这些土匪们没有学过什么高深的武功,所有的功夫都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锻炼出来的,简单实用,一往无前,不知道有多少比他们还强大的敌人都死在他们的疯狂进攻下。他们绝对不会相信,就这么个毛头小子,他们就对付不了。 可是,赵云比他们还要更加的疯狂。 土匪们虽然悍不畏死,可是由于山下有人进攻,山上有人偷袭,他们已经不能集中精力对付赵云了,想要全力发挥,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在过去,他们嗜血成性,与任何人博杀都是拼尽全力,致敌人于死地,可是突如其来的偷袭,让他们心神不宁,极大地削弱了他们的战斗力,让他们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相反的,面对这样的环境,赵云却是如鱼得水。他知道身边就有他的战友,山下就有他的同伴,他不是孤军作战,就是孤军作战,他也是毫不在乎,他最喜好的就是撕杀。 面对土匪们的疯狂紧逼,赵云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双手紧紧地握着长枪,眼睛的余光注视着每个土匪,然后轻轻挥枪,刹那间,又有两个敌人被他刺穿了胸腔,可是这两个土匪,还张大着一双大眼,继续朝前走着,乌黑的瞳仁看着周围的土匪,眼睛中射出来的光芒却有些一种无以言状的恐惧! 这时,赵云已经听到了土匪大寨响起了乡勇们的吼叫声,他们正在撞击土匪大寨的大门,那大门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吱呀、吱呀、吱呀”的叫声,眼看着就要被撞开了。 正午的太阳照在土匪大寨里,所有的土匪都围着三百多个敢死队员在拼杀,仿佛没有人在意外面义勇军士兵的撞击声,地上的鲜血越来越稠密,战斗却越来越激烈,土匪们投射在血泊中的影子越来越小,最后几乎看不见了,只有微弱的喘息声夹杂着刀枪的碰撞声,在山顶上回荡。在刺眼的阳光下,互相拼杀的双方高速运动的脚步溅起暗红色的血浆,显得格外的诡异。 正在指挥土匪对付山下乡勇的李大麻子,被三百多个敢死队员打乱了阵脚,气得他暴跳如雷,失去了理智,他不再管寨外的乡勇,挥舞着双刀就朝赵云扑来。 “给我杀,杀光他们。” 这时候赵云正迎上了李大麻子,十几年的土匪生涯,让李大麻子练就了一生的本事,他的本事不仅仅是武功有多高,而是他能迅速判断危险,趋利避险,有利就上,有险就躲,这成了他的看家本领,在这常山郡,几乎还没有遇到过对手。 可是今天他失算了,就这三百多人,他的五百多老土匪都不是对手,他看到赵云连杀了十几个老土匪,不得不亲自上阵了,尽管他明白,这是凶多吉少,但是他已经顾不上了。 “我是李大麻子,你是哪个?” 土匪头子李大头慢慢的垂下双刀,首先通报上自己的身份,死鱼眼里面射出愤怒而恐惧的光芒。他希望用自己的身份来给对方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从而挽回劣势。 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些常年跟随自己身边的弟兄,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汉,都是从死人堆里面打出来的,无论是经验还是毅力,都少有人能及。居然会在自己的大寨里,死在这些这不知道名字的敌人手中,简直不可思议。 看对方的衣装,应该只是个普通的乡勇,而且相当年青,可是他拿着一杆长枪,竟然连杀了自己十几个手下。更可怕的是,自己的每一个手下,都是仅仅一招就挂掉了,简直是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我就是你爷爷赵云。” 完就扑了上去,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有无畏的凶悍。仅仅一合,李大麻子的胸膛就被穿透了,他甚至没有感到疼痛,只是觉得有点凉,他那壮实的身躯很有点不甘地摇晃了两下,还是倒了下去。这个赵云,真是一点也不给面子,再怎么,人家也是大当家的,怎么着也应该跟人家走几个回合。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70章 :双刀杨柳 第0070章:双刀杨柳 青州首府临菑城内,虽然老百姓跑得差不多了,但是街上却次序井然,穷苦的老百姓只要老老实实的交出了粮食和财物,倒也相安无事。黄巾军士兵们已经把城市搜查了三遍,除了抢劫财物,倒是没有杀人放火的事情。 孙观可比程远志能干多了,手下的黄巾军将士也被他管的服服帖帖。虽然攻破了临菑城,但是大多数士兵并没有进城,全部驻扎在城西的大营里。抢劫的财物也全部放在大营里,谁也不敢私藏半分。 青州刺史跑了,孙观带人进入刺史府,大模大样地在刺史府发号施令,俨然成了青州的主人。正因为他有这种当家作主的心态,他的手下才更象是士兵,而不是土匪。 “报……” 一个传令的黄巾小兵从马上跳了下来,飞快地跑进青州刺史府的大门,手里高举着传令的小旗,嘴里高呼着“报”字,一阵烟似地冲进了刺史府大堂,“扑通”一声跪在几个黄巾军将领面前。 “报,青州官兵又回来了,还有五万多人,另外他们又带回来了二千骑兵,据是从幽州请来的援军,现正在北门外三十里处。” “啊……” 吴敦、尹礼、昌稀等黄巾军将领惊得站了起来,对于骑兵,他们可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无论是鲜卑人,还是乌桓人,都多次深入到青州来抢劫,每次也就是几千骑兵,却来去如风,朝廷的官军也只能望风而逃。 “慌什么!不就是二千骑兵吗?用得着这么紧张吗?快去打探,待他们今天扎营后再报。” “遵命。” 孙观狠狠地把几个黄巾军将领瞪了一眼,他们才乖乖地坐了下来。要孙观不怕骑兵,那是假的,可是他不能在将领们面前表现出恐惧来,还要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五万青州官军已经是惊弓之鸟,根本不堪一击。他们还敢回来,就是靠的那二千骑兵撑腰。只要我们想办法消灭了那二千骑兵,那些青州官兵将不战而逃。” “将军大人,如何消灭那二千骑兵呢?” 尹礼可没有孙观那么有信心,朝廷官军都拿骑兵没有办法,你孙观能有什么好办法消灭骑兵,顶多守在城里罢了,要想消灭骑兵谈何容易。 “幽州骑兵长途奔袭,远道而来,肯定是疲惫不堪。若待他们休整数日,缓过劲来,必为我心腹大患。如果现在就去攻打,他们骑在马上,来无影,去无踪,我们到哪里去追。我欲待他们扎营后,连夜偷袭敌营,打他个措手不及。” “尹礼,你率三万多人守住城西大营;吴敦,你率三万多人守住临菑城,昌豨,你随我率九万多人袭击他们的大营。” “记住,今晚的偷袭要全部带上长枪和弓箭,专门对付他们的骑兵。骑兵虽然厉害,但是他们毕竟只要二千多人,拼得十个对付他们一个,也要把他们拼光。” “遵命。” 众将答应一声,各自去调集兵马。在他们四人中,尹礼、吴敦、昌豨每人只有三万多人,其余的人马,也是最有战斗力的人马,都是属于孙观的。 …… 这是一个明亮的夜晚,月亮高挂在天穹,月光温柔地抚摸着大地,荒野上的小草披上了一层银光。远处还有几颗闪闪烁烁的星星,更给这月夜增添了几分诗意。整个世界仿佛沉浸在银色的光海中,烘托着充满温馨静谧的夜。 永久提着三棱长枪骑在马上,置身在这月光之海中,黑色的盔甲披着银白色的月光,就象一个下凡的战神。眼望着这温柔恬静的月光和银白色的大地,心中竟生出了“看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豪情。 荒原里的小草,刚刚生出嫩芽,羞涩的野花,在月光中伸着懒腰,不知名的小虫,在草丛中鸣叫,唱着悦耳的情歌,各自追寻着自己的爱情,此起彼伏,合奏着一首荒野交响曲。 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是百花齐放的季节,是情意绵绵有季节。有多少情爱在春天里绽开,就有多少生命在春天里孕育。温柔的月光之下,无数的生命在翩翩起舞。 然而,一场蹂躏生命的屠杀就要开始了。 从孙观开始集合队伍的时候起,永久就感觉到了孙观的意图。他立即命令队伍集合起来,趁着天黑急行军几十里,抢先带着部队埋伏在半道上,静静地等待着孙观。 “大哥,你如何肯定孙观一定会来偷袭?” 银色的月光之下,张飞端坐在战马之上,手中的三棱长矛在月光下发出幽幽的寒光。他看了看身边的永久,有些不相信地笑了笑。永久侧头看了张飞一眼,淡淡地笑笑。 “如果你是孙观,难道你不想趁着敌人远道而来,立足未稳,而趁机攻击吗?” “如果我是孙观,肯定白天就来攻打,而不会等到晚上来偷袭。” “可惜孙观不是你,他白天肯定是不会出城的,一定会选择晚上偷袭。” “为什么?” “感觉,就凭我的感觉。” 皓月当空的时候,远远的跑来了一队骑兵,他们走走停停,时不时地对着路边的原野射上几箭,原来这是孙观的先头队伍终于过来了,一百多骑马的斥侯率先冲了过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孙观的大队才姗姗来迟。远远地看去,就象是一条巨大的蟒蛇在原野里蜿蜒而行,虽然他们的脚步很轻,但还是惊起了无数的虫豸,引起草丛中一阵的慌乱。 月光中,孙观和昌豨骑马走在头里,他们身后的黄巾军队伍绵延上十里,象一群蚂蚁席卷而来。尽管已是春天,但是夜里还是很凉,而黄巾军士兵们都穿着单衣,却也头上冒汗。 “大哥,我越来越崇拜你了,你不去当算命先生真是白瞎了你这个人才。” 永久轻轻的笑笑,明亮的月光之下,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收起,远望着长长的黄巾军队伍,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芒,脸色严峻得犹如这幽冷的月色,话的语气也是异常的冰凉。 “三弟,你带一千人从前面冲杀。记住,要少杀戮,把他们冲散、吓回临菑城里去就行。那些跑不了的就尽量多抓活的,我们幽州可有大片的土地没有人耕种。其他兄弟,你们就陪着大哥在这里看场戏吧。” “哈哈哈……听大哥的。” 正在行进的黄巾军丝毫没有感觉到他们正一步步在走向深渊,一直待到黄巾军大队过去了三分之一,永久才向张飞点了点头。张飞把他的三棱长矛朝天一举,放开他那大嗓门,平地里响起一声炸雷。 “兄弟们,杀啊……” 刹那间,一千多条长枪直指长空,形成一片密密麻麻的枪阵,幽冷的月光之下,那锋利的三棱枪刃,闪耀着一道道冰凉的寒光,随着张飞的一声大喝,紧跟着吼叫起来,呼喊声响彻云宵。 “杀啊……” 一千多骑兵催马疾驰,平地卷起一阵狂风,就象一股泄闸的洪流,朝着黄巾军队伍奔腾而来,几千只马蹄猛烈地敲打着地面,犹如擂响了进攻的战鼓,将宁静的月色被踏得粉碎。 狂奔的马蹄之下,无助的小草在呻吟,柔弱的野花在哭泣,欢叫的小虫子立即闭上了嘴巴,爱情再美,还是小命要紧。大地开始发抖,连高挂在半空的月亮也微微颤动,连带着月光也跟着不停地摇曳。 一千多骑兵仿佛来自地狱里的幽灵,一下子从地底下冒了出来,整个黄巾军队伍竟然傻傻地呆住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面对滚滚而来的一千多铁骑,黄巾军顿时慌了手脚。没有人提醒,也没有人指挥,那些黄巾军士兵们“哗啦”一下扔下了手中的兵器,拨腿就跑。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骑兵们高声喊叫着,在黄巾军队伍中横冲直撞,长枪变成了长棍,但见长棍横飞,黄巾军应声而倒。骑兵们所到之处,黄巾军士兵连忙扔掉兵器,蹲在地上。有少部分骑马的将领,早就被骑兵们打下马来。 “鬼啊……” 那些有幸回头看到骑兵面孔的黄巾军士兵,立即发出了胆颤心惊的嚎叫,胆子小的士兵当场就有不少人吓得晕了过去,就是那些胆子大些的,也不过是夺路狂奔,其实大脑里也是一片空白。 “下去。” 张飞猛喝一声,手起矛到,长矛狠狠地砸在一个黄巾军将领的肩上,硬生生地把他从马上掀得飞了起来,直飞得十几丈远,才摔落在人群之中,又把正在奔跑的黄巾军士兵砸倒了一片。 走在队伍前面的孙观一看后面遭到骑兵进攻,瞬间就明白自己偷袭不成反被敌袭,慌乱之后迅速镇定下来,眼见得骑兵只有一千多人,孙观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 “回去,全部回去进攻骑兵。” 虽然骑兵速度快,杀伤力强,来去如风,十分厉害,但是有近十万步兵的孙观也不会把一、二千骑兵放在眼里的,就凭自己的长枪兵、弓箭手,就是死缠今天也要把这些骑兵缠死在这里。 “杀啊……” 令永久没有想到,孙观竟然带着步兵从前面杀回来了,不仅一点也没有显得慌张,而且还杀气腾腾。三万多人呼喊着,一个个向下山的猛虎,手中的长枪高高扬起,朝着张飞的一千多骑兵围了上来。 张飞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目光冰冷地掠过月色下的荒野,扫视了一眼冲上来的黄巾军,手中的长矛朝前一指,眉宇间立即透出一股狂暴的杀气,冷冰冰的语气更似这月夜般的寒冷。 “孙观这小子倒还真有几份能耐。兄弟们,杀回去,这次要给孙观点厉害瞧瞧。” “杀啊……” 一千个怒吼同时暴发,就象月夜里突然响起了惊雷。一千支长枪直指明月,刺碎的月色在三棱枪刃上闪烁。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一千多骑兵纵马狂奔,犹如一阵旋风,朝着冲上来的黄巾军席卷而去。 “杀啊……” 孙观将手中的长枪朝前一挥,狂怒着喊叫起来。他手下的黄巾军没有半点犹豫,也没有一人退缩,三万多人平端着长枪,紧跟着他们的头领,吼叫着冲了上来。 …… 不远处的荒野里,关羽正心急地等待着进攻的信号,他微闭着美丽的丹凤眼,无心欣赏这明亮的月色,任由月光撒落在他的盔甲上。高大的身影倒印在荒凉的大地上,一柄长长的三棱大枪就象一个哨兵站立在他的身旁。 由于大哥有令,今天晚上少开杀戒,关羽也不得不把大刀换上了长枪,权当练习棍法了。也许是受到永久的影响,黄巾军在兄弟们的眼中,已经成了开荒种田的劳力,而不再是被杀戮的对象。眼看着黄巾军从面前走过,关羽不由得睁开眼,再一次遥望着前方。 “杀啊……” 终于,焦急的关羽看到张飞在前面动手了,脸色微微一紧,立即扬起手中的长枪,平指着前面不远的黄巾军大队,朝着兄弟们大喊一声,一催坐下战马,如疾风般地冲了出去。 关羽身后的骑兵一起催动战马,如影随形般地紧紧跟随在关羽的身后,一千多支长枪划过月色,明亮的反光映透了半边天际。月光之中,一千多骑兵犹如从黑暗中冒出来的鬼魅,向着前方的黄巾军漫卷而来。 “闪开!” 急奔中的关羽大喝一声,手中的长枪挟带着雷霆般的威势,恶狠狠地朝着一个黄巾军将领横扫过去。看到突如其来的骑兵,黄巾军士兵们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夺路而逃,唯独这个将领挥舞着长枪,不顾死活地竟然迎了上来。 “砰……” 面对关羽横扫的长枪,那个黄巾军将领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抬枪来挡,然而令他没有想到,他的长枪不仅没有挡住对手的长枪,随着一声闷响,自己反而连人带枪一起被砸得飞了起来。 (各位大大,请支持作者,正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71章 :只能嫁给我 第0071章:只能嫁给我 在通往广阳的官道上,大约有一万步卒正在向前开进,与这个时代的其他军队不同,这支军队没有打任何旗号。(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但是他们身上的服装和装备显示,他们是涿郡的官兵。 这是涿郡太守魏攸主动援助的一万士兵,来配合永久平定广阳黄巾。幽州校尉邹靖来涿郡求救,魏攸也不得不出兵。本来永久不想要这一万步兵,可想着抓俘虏也许用得着,就勉强答应了。 带领这一万步兵的正是何仪、何曼、刘辟、龚都,第一次单独领兵打仗,四个人都有些激动。然而一想到这是要去对付黄巾军,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在他们的心中,这些人毕竟是他们的兄弟。 “何仪兄弟,永久大哥有一万骑兵,打败程远志一点问题都没有,他为什么要派我们带着这些步兵来当先锋?” 刘辟怎么也想不明白,就凭他们在草原上的战斗力,打败程远志还不是手到擒来,而这永久偏偏放着强大的骑兵不用,让他们这些步兵来打头阵,这真是闻所未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觉得永久大哥一定另有安排,他让我们来攻打程远志,可是你们看,我们连攻城的云梯也没有,看来他并不是要我们真的去攻城。” “我想,他是不是让我们来进攻程远志,吸引程远志的注意,然后他们突然袭击广阳。” “亏你想得出,就是要偷袭,也应该是步兵去偷袭广阳,骑兵如何攻得进城?而且广阳黄巾也没有骑兵,我们的骑兵都是高大的鲜卑马,他们就是想骗都骗不进去。”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话的是龚都,见他们三人望着他,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丝的得意,不过很快就严峻起来。他招头望着远方正在升起的太阳,那蓬勃的朝阳刚刚跳出东海,霞光映红了半边天空,正以不可阻挡的脚步快步向前。他摇摇头,忧心重重地长叹了一声。 “唉……广阳黄巾完了,而新的太阳正在升起,恐怕谁也阻挡不了他崛起的脚步。” “快怎么回事,别在这里大发感慨。” 刘辟不满地瞪了龚都一眼,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龚都却没有理会刘辟的眼神,他的心情确是不好,自己正在亲手毁掉自己向往的一切,他如何高兴的起来? “我们不过是诱饵。程远志看到来攻打广阳的官兵只有一万人,肯定会倾巢而动,出城迎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只要程远志一出广阳,永久大哥的一万骑兵就会象潮水般扑来,将程远志的黄巾军全部剿灭在广阳城外。” “啊……这永久大哥够狠的啊。凶悍的鲜卑人在他面前就象待宰的羔羊,那些出了城的黄巾军还不象一群待杀的小鸡,哪里还有还手之力?” 四个人沉默了,眼前仿佛看到了永久率领着千军万马挥舞着长枪、马刀,象一群猛虎闯进了羊圈,肆意杀戮着,没有反抗,没有还击,除了狼狈逃窜,就只有一阵阵的哀嚎。 “这永久也不怕我们把这一万多人带跑了。” 过了好长时间,刘辟才喷喷地了句气话,连他自己也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果然,何仪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笑。 “这些士兵可是官兵,恐怕没有一个人会跟着你跑,他们还想着剿灭黄巾后升官发财呢。再你又能逃到哪里去?我敢骑兵大军就在附近什么地方,我们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唉,我也只是而已。看来这一仗下来,我们就会紧紧地绑在永久的这张大船上了。也罢,以后也不用想什么心思了,一心一意地跟着永久干吧,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谁知道呢。” “哼,谁也别想动歪心思。” 一直没有话的何曼朝他们扫了一眼,脸色有点不好看。这兄弟四人中,就数何曼思想最单纯,也是武功最高、力气最大的,平常虽然不话,但是他们谁也不最得罪他。 “永久可是我们的妹夫,不管他将来怎么样,我们也是一家人。今后我们要一心一意地跟着永久,谁要是敢对他不利,可别怪我不客气。” “那是,那是。” 刘辟和龚都悻悻地笑了笑,他们可知道何曼是个二杆子脾气,你就是个笑话,他也会当真。惹毛了他,什么事他就干得出来,还是少刺激他的好。 就象何仪的那样,永久的大队骑兵离他们并不远。就在他们出发的当天晚上,永久的一万多骑兵一夜急行军,已经先他们一步赶到了广阳。此时他们全部隐藏在一个村子里,而这个村子周围已经被永久围得水泄不通。 这个村子里有一户姓卢的地主,全村的房子就数他家的最大最好,永久的临时指挥部就设在这里。这个卢姓地主家也有一个小姐,看到永久的骑兵中有女骑兵,羡慕得不得了,带着几个丫头跟着魏英,就象看稀奇一般。(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为了防止泄密,永久请地主家的卢小姐和地主家的仆人们退了下来。地主的园子里不一会就聚集了所有的将领和千伕长以上的军官,他们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领取绘画的颜料。 “每个千伕长和千伕长以下的士兵的脸上都要画上各种迷彩,想怎么画都行,但是必须得画。” 永久的命令简单明了,但是那些千伕长不理解,连永久的兄弟们也不理解,好在不要他们在脸上画,他们也懒得多问。不管愿意不愿意,那些千伕长带着满脸疑问走了。然而却有一个特殊的人留了下来,等大家一走,她就开始发飙了。 “永公子,你这是成心整治我啊,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画上这些鬼符吗?” “当然。画上这些迷彩一方面是为了震憾敌人,恐吓他们,让他们从心灵深处感到害怕,以后他们看到我们就会望风而逃。二是为了保护自己,你们的身上都穿着皮甲,头上戴着头盔,可是你们的脸上却没有任何保护,很容易成为敌人的攻击目标。画上迷彩,从视觉效果上歪曲脸部轮廓,从而达到伪装变形的效果,使敌人在向你瞄准时产生错觉,以至于射偏。” “哦,你的有道理。可是为什么你们不画,偏要我画?你们这些将领不是比我更重要吗?再既然是军令,就应该一视同仁,你们为什么要特殊?” 呵呵,这丫头嘴挺厉害的。永久主要是怕兄弟们拿不下面子来,才让千伕长以下的军官画。没想到碰到了这个丫头,执行不下去了。永久想了想,也不能这么认输啊,不然以后自己的命令还有谁执行。 “我们几个将领的迷彩,我会安排人专门画的,你还是快些回去画吧,别耽误了打仗。” 可是这小丫头古灵精怪的,岂是那么好骗的,只见她笑了笑,立即一招手,她的三十几个丫头快步走了过来。 “各位将领,你们大男人都是笨手笨脚的,哪干得了这种细活,我的丫头们可都是梳妆打扮的巧手,还是让她们帮你们画吧,保管让你们满意。” 这下把永久和他的兄弟们难住了,大家面面相觑,气氛颇有些尴尬。永久心里明白的很,最大的难点就是关羽,这可是个最要面子的人,要他在脸上乱画,恐怕他不会答应。 “好吧,先从我画。” 永久顾不了那么多了,自己不带头,恐怕谁也不会让丫头们动手的,谁让自己是大哥呢。他坦然地坐在那里,朝那些丫头们笑了笑。 可是让永久没想到,那些丫头们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这可不是涂脂抹粉,谁敢往主将的脸上乱画?小丫头们一个个脸上通红,不敢动手。 “我来。” 魏英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见丫头们不敢上前,拿起毛笔就走了上来。可怜她那双舞刀弄枪的手,可能从来没有拿过画笔,蘸上颜料就在永久的脸上胡涂乱画。 “哈哈哈……” 还没有涂画完毕,就把几个兄弟和丫头们笑岔了气。等到魏大小姐涂抹完毕,大家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连魏大小姐自己看了,也用双手捂着嘴,尽量忍住笑,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地大笑起来。 “好、很好,就这么画。” 永久从丫头手里接过铜镜,仔细看了看,没有任何规律,完全是乱七八糟,还真有点迷彩的味道,连忙开口称赞。等大家笑声稍停,永久严肃地吩咐他们。 “每个丫头帮一个将领画。” 有了永久带头,大家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只好硬着头皮,任由那些丫头乱画。这时,永久拿起画笔,走到魏英身边。 “现在该我给你画了。” 魏大小姐没有想到永久会来帮她画,脸上一下子涨得通红,羞得跳了起来,连忙躲闪。谁知永久早防着她要逃跑,先一步把她挡在那里。 “不许跑。” “我自己画。” “不行。” 被逼无奈的魏大小姐连忙伸手过来抢永久手中的颜料碗,可是脸上却被永久涂了一笔,只好闭上眼睛,任由永久乱画。两个人站得很近,连出气声都听得清清楚楚,永久拿笔的右手不由得抖了起来。 “哈哈哈……” 兄弟们又一次大笑起来,不过现在他们是在笑自己,那些小丫头更是笑得换不过气来。永久帮魏大小姐画完,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有什么好笑的,现在调过来,谁帮哪个将领画的,那个将领在帮谁画。” 这下轮到将领们动手了,可是他们还真是些绅士,都楞在那里不动手。没想到,这些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汉子,在小丫头们面前竟然手无足措,连几两重的画笔都拿不动。 “快动手啊,可别耽误了打仗。” 在永久的再三催促下,几个兄弟才被永久逼着拿起笔,给几个小丫头画起来。在一旁的永久可是看得明白,那些小丫头们其实一点也不害怕,仿佛等着这一刻,不由得动了心思。 “今天谁给谁画的都记着,以后打仗再画,还是你们互相帮着画。” “啊……” 关羽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笔也掉了下来,慌忙捡了起来,粘着灰尘就朝那小丫头的脸上画,结果吓得那小丫头也叫了起来。 “啊,画到耳朵上去了。” “哈哈哈……” 九尺高的汉子,尽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眼望着小丫头呆呆地傻站着。要不是脸上有迷彩,恐怕早就是个大红脸了。 “鬼啊……” 正在这时,地主家的卢小姐闯了起来,猛然见到这么多鬼脸,惊恐地大叫了一声,就吓得晕了过去。她的几个丫头也跟着喊了一声,全部晕过去了。 “拐了,这下怎么办?” 还有几个没有画脸的丫头连忙跑过去,又是掐人中,又是喷水,好不容易把那地主小姐救醒过来,可是她大叫一声又晕了过去。那几个丫头无奈,只到去叫地主家的仆人。 “鬼啊……” 那些仆人也是大叫一声,拔腿就跑,喊都喊不住,越喊越跑得快。没有办法,几个丫头只好又把那地主小姐救了一遍,才把她救醒过来。 “鬼啊……” 就在这时,整个村子都传出了惊叫声,到处是被吓晕过去的村民。看样子,那些画上迷彩的士兵把村民吓得不轻。一万多人突然变成了鬼,不把人吓死才怪。 永久这才明白,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于神鬼的迷信、恐惧是多么的可怕,心中突然冒出个想法,你们不是怕鬼吗?干脆来个装神弄鬼,让你们以后谁也不敢跟我的骑兵对阵。 “都坐过来,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等那地主小姐清醒了些,她的几个丫头也回过神来了,永久让她们喊来几个胆大的仆人,招呼大家坐下来听他讲故事。 “天上有个玉皇大帝,他看到人间烽火连绵,战乱连年,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就派下九大天神下凡来拯救天下百姓。” “九大天神下凡后,一些爱慕他们的仙女忍不住天宫的寂寞,瞒着玉皇大帝偷偷下了凡尘。可是她们怕被玉皇大帝发现,每次出门前就要在自己的脸一画上迷彩,以防玉皇大帝认出她们来。” “你们是仙女?” 地主家的卢小姐两眼呆呆地望着魏英,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72章 :杨家父子 第0072章:杨家父子 旭日东升,满天红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太阳的光线慢慢地穿过云层,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撒满绿色的大地。轻风吹拂过绿叶,变的格外温柔,绿叶们则托出了一个个娇嫩浴滴的花骨朵。微风中,它们轻轻摇曳着,害羞地露出了笑脸。 在一个临时修建的训练场上,永久新招的一万骑兵正在进行各种各样的骑兵技能训练。凭着对现代骑兵的了解,永久给他们制定了众多的训练科目。例如战马训练、骑兵骑乘训练、马上射箭训练、马上刺杀训练等等。 要用马,必须先驯马。虽然马通人性,但毕竟是兽类。要想使它更好地接受骑士的意图,使马的力量成为有效益的消耗,应当以人为主,尽量沟通人马之间的关系,增加人马间情感,致使人马—体化。 骑兵在马上,远不如在地上稳重。马一旦狂奔,仍能稳坐在马上,才算得上好骑士。为此,在马上颇需要掌握平衡的锻炼,否则就有落马的危险。不经严格训练的骑兵,临战前因紧张、害伯而落马者,战马急速前进中由于平衡不当而落马者,战斗中仅几个回台,因抵挡不住猛烈打击而落马者,都是其骑术不精。 骑兵不仅需要稳固地骑在狂奔于坎坷之途的马上,而且在马身上还得活动自如,练就—套复杂的动作,如向前后左右开弓射箭,挥动武器,稳准狠地打击对方,对于敌方迅猛的劈砍刺,能够稳妥地躲闪避或档拨架。 这些新兵训练的科目就是如何在刺枪进入敌人身体的瞬间,反转手腕,借助马的冲力把枪从敌人的身体里拔出来。 这可是骑兵用长枪杀敌的基本招式,骑兵的长枪并不需要象步兵长枪那般锋利,在高速奔马的巨大惯性冲击之下,只要被骑兵长枪刺着,几乎没有刺不穿的盔甲。但要在高速奔跑中把枪拔出来,又不能伤着自己和后面的同伴,就需要反复的练习。很多时候,骑兵的长枪变成了一次性的武器,刺入敌人身体后,来不及拔出,只好放弃了。 自从招兵的任务落到高顺的头上,他就一直在操练场上,可以是一个对工作最认真负责的人,而且不喝酒,不徇情,挑选的士兵可以是精锐中的精锐,就连幽州、涿郡两级官府招的新兵也赶不上永久的新兵素质。 这次招兵,由于永久把招募青壮的榜文贴得很远,造的声势很大,又是招募骑兵,特别是女骑兵的出现,掀起了报名参军的热潮,来报名的热血青壮除幽州外,还有不少冀州的,也有少量青州和并州的,数量竟然有五万人之多,大大超过了招募的数量。(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高顺从身高、体格、力量、骑术、射箭等方面经过了精挑细选,又进行了比武招兵,从中挑选出了一万精锐。 目前,这些新兵编成了十个千人队,每个千人队选拔了一个千伕长,四个副千伕长。千人队下面的百伕长、十伕人队也已经全部配齐,全部是经过比武确定的。 对高顺的招兵工作,永久是相当的满意,一切就进行的有条不紊,井井有条,招兵工作非常园满,现在新兵的训练还是高顺负责。时间紧迫,也许用不了几天可能就要开拔,所以训练抓得很紧。 这一天,永久和众位兄弟们也在临时的操练场上里练习武功。 有了众多高手陪练,让永久大获收益。各位兄弟的武功招式,如同电脑程序清晰地刻录在永久的大脑里,迅速地融会贯通,汇集于自己的心中,变成了自己的杀招,一杆长枪舞动起来就如行云流水般地顺畅,招式神出鬼没般层出不穷,更能不断创新,连这些兄弟们也目瞪口呆,无从招架。 最让永久惊讶的,是自己真正做到了枪人合一,枪随人走,心随枪动,如同臂指。长枪好象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心灵相通了。更难以理解的,是随着枪法越来越熟练,手中的长枪仿佛也越来越轻,越来越顺手。指哪刺哪,心到眼到,眼到手到。 高手之间的切磋,使得大家都有提高,这可是最大的收获。大家可以互相帮助,互相提高,还能发现问题,找出漏洞,九个人的武艺有了实质性的突破。 也许九兄弟永远没有在战场上以死相拼的一天,可是在练习场上,大家还是毫不客气地真刀真枪的大战。经过一段时间的对练,永久大致了解各人的武功高低,可以,几兄弟之间,差别并不明显。 事实求是的,关羽的刀法和赵云的枪法几乎不相上下,在兄弟们中间算是骄骄者。起初的时候,高傲的关羽似乎并不大愿意与兄弟们对练,但经不住赵云的软磨硬缠,才答应和赵云比试一番。 谁知关羽的大刀一旦舞动起来,就如巨蟒缠树,前后左右,硬进硬退,大刀到处,沾着就死,碰着就亡。可是赵云的大枪与关羽的大刀一碰,大枪有如灵蛇,顺着关羽的大刀就钻了进去,枪头乱摆,神仙都难防。 一场较量下来,关羽也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变得谦和多了。实际上关羽自己心里也有数,大刀就要砍上人,与长枪在空中运行的距离要远多了,大刀与长枪对拼,大刀明显吃了亏。 仅就武功而言,关羽、赵云不分仲伯,张飞和颜良有得一拼,典韦和许褚则旗鼓相当,文丑和高顺几乎不相上下,且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青人,照此对练下去,恐怕将来吕布也不是对手。 正当兄弟们练得起劲的时候,突然看到李家四位公子来了。这些天来,李家四个公子一直在负责筹集粮草和开荒种地,也着实把他们忙了一回,胖乎乎的四个公子哥苗条了许多。 “大哥,除了张世平大哥挑走了三千男人,魏小姐挑选走了一千女子,剩下的鲜卑人已经全部安顿到开荒地去了。目前已经搭建好帐篷,明日准备动手开荒,你是不是去看看。” “呵呵,我完全相信你们兄弟,该怎么办你们兄弟自己看着办吧,我就不去了。” “大哥,鲜卑人已经安顿好了,可是最近流民很多啊,我们本来只打算招个几千流民种田的,可是一下子涌去了三万多人,我们可没有哪么多种子和耕牛啊。听这几天广阳黄巾正与官兵大战,好多人弃家而逃,估计还有不少的流民会跑来?” “你自己想办法吧,反正这开荒种田的事情我委托给你了,年底我可要找你要粮。” “那我可不可以卖些马匹?” “可以,不过只准卖那些受伤的马匹和老马,健康的青、壮年马匹,不管是鲜卑马,还是乌桓马都不准卖,连那些牛羊也不许卖。” “天啊,大哥,你这不是为难我吗?那些鲜卑人倒是有吃的,又有帐篷,两天就安排好了。可是那些流民两手空空,别开荒种田,连住的、吃的都没有,我到哪里去给他们弄住的、吃的?” “天气渐渐暖和了,让那些流民搭个简单的窝棚不就行了。至于吃的,我们都来想办法,你可得手紧点,天天给点稀米汤他们喝就不错了,熬过了今年春上就好了。” “唉,大哥,给你办事太难了,打仗差点被吓死,开荒恐怕又要被饿死了。” “呵呵,呵呵,会好起来的。” 自从涿郡太守魏攸答应让他们在涿郡开荒种地,永久就把开荒种地的事交给了李家兄弟,反正他们在家也是地主,对于种地也不陌生。不过那些鲜卑人却不会种地,永久只得让他们去招流民。 如果再抓些俘虏回来,那劳动力就更充足了。反正幽州人烟稀少,到处都是荒地,就是把黄巾军全部抓来当俘虏也把幽州的地种不完。如果有了充裕的劳力,永久甚至想到乌桓人、鲜卑人的地盘上去办几个牧场,也来当当游牧民族,看看谁比谁狠。 华佗的秘方不是一般的有效,仅仅用了三天,所有的鲜卑男人全部变成了哑巴太监。那些鲜卑男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不能话了。不过他们也应该感到欣慰,根据他们的草原法则,他们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张世平从鲜卑男人挑选了三千人,专门作为大军的民伕,负责照料马匹、转运粮草。不过为了保护工匠、马匹和粮草,永久还是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只长枪,在紧急情况下还能抵挡一阵子。 最令永久头痛的就数太守大人的千金了。要带着几个漂亮女子在身边,大家打仗不定还轻松些。可是那魏小姐显然不是好糊弄的,她声称她在招兵比武中已经进入了千伕长之列,至少应该让她任千伕长。 无可奈何的永久只好让她在鲜卑女人挑选了一千人,组建了女子骑兵千人队。不过万幸的是没有设立万伕长这个官职,不然的话,要是她进入万伕长之列,还得不成立一个女子骑兵万人队? 不过这丫头也够下本钱的,为了管好这一千个鲜卑女子,她觉得她那三十几个丫环不够用,竟然逼着她爹拿钱从流民中买了三百多个身高体壮的丫环,硬生生地拉起了一支女子骑兵队。 怎么安排她们呢?花了那么多本钱,留在幽州当摆设,她肯定不干。可要是跟着大队伍,岂不是天天要派人保护她们?看来只有让她们和后勤队在一起,可要是敌人偷袭粮草怎么办? 李时还没走多大一会,永久就看到几个衙役骑马跑进了操练场。那衙役问过几个士兵,块儿是找永久的,他们连忙引了过来。 “永公子,太守大人请给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好的,请稍等。” 太守大人的事再小也是大事,永久连忙喊上关羽、张飞,三个人一起往太守府赶来。刚进入太守府,就有衙役领着他们走进了太守府大堂,只见大堂上除了太守魏攸外,还有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脸色苍白,显然已经受伤了。 “见过太守大人。” “来来来,过来见过幽州官军校尉邹靖邹大人,与黄巾大战受了重伤。这位是永公子,响应朝廷诏令,招募有上万骑兵。” “邹靖?” 这个名字永久倒是很熟悉,最近也听到许多人提及,也算是个历史人物。他受伤了?败了,肯定是郭勋、刘卫败了!他是来搬救兵的。 那邹靖身着盔甲,满身灰尘,看样子也是刚刚到达太守府。他看上去三十多岁,中等身材,却异常的结实,消瘦的脸上,目光炯炯有神。他看着永久,犹豫了片刻,才淡淡地朝永久点了点头。 “永公子,实不相瞒,幽州州兵和广阳郡兵战败了。黄巾逆贼程远志、邓茂、刘和、郑平攻下了广阳,杀死了刺史郭勋郭大人和广阳太守刘卫刘大人,只有我身受重伤,带着百余骑逃了出来。本来是向涿郡太守魏大人求救,可是魏大人手下郡兵也有限,只能出兵一万。他你们的兵力更为强大,所以向本官推荐了你们。还请你们马上发兵,前去救援广阳。” “邹大人,我等兄弟招募义勇,为的就是平贼安民,上报国家,下抚百姓。今黄巾逆贼在广阳杀戮官吏,祸害百姓,我等兄弟岂能坐视不管?邹大人尽管放心,我等兄弟立即召集兵马,不日即可起兵。” “好好好,永公子能为国分忧,其心可嘉,真不愧是我燕赵义士,热血男儿。不过永公子,那黄巾逆贼有五万之众,你仅仅只有一万人,恐怕有些单薄了些。如今那两路义兵公孙瓒、刘备已经到巨鹿投北中郎将卢植卢大人去了,你势单力薄,有把握战胜黄巾逆贼吗?” 把握?我当然有把握,没把握我敢那个大话吗?但也不能告诉你,还要吓唬吓唬你。我早等着这一天哟,你总得表示表示吧,我也不能白给你帮忙啊,等我开口要多不好意思。 “邹大人,战场千变万化,从来没有必胜之战。有一分希望,就要百倍去争取,总不能坐视黄巾逆贼残害百姓于不顾吧?何况广阳紧邻涿郡,不定程远志、邓茂、刘和、郑平下一步就会攻打涿郡。” 邹靖的眼睛湿润了,永文的形象也一下子高大起来。真乃义士啊,忠臣啊,邹靖感动地差点热泪纵横。他激动地站起来,双手抱拳,朝永久施了一礼。 “永公子真乃大义之士,为国为民,赤胆忠心。如永公子攻下广阳,剿灭程远志、邓茂、刘和、郑平,本官一定上奏朝廷,为永公子请功。” 真是不上路啊,我要你请个什么功?你一个小小的校尉,人微言轻,谁会理你?我要想当官,直接出钱买得了,还用得着你请功。 “邹大人,你也知道,我们义军的粮草都是私人资助的,筹集粮草很难。如果我们剿灭了黄巾逆贼,抓获了黄巾俘虏,希望你允许我们在幽州开荒种田,为我们大军筹集粮草。” “这……我只是个校尉,恐怕不能做这个主吧。” “这不碍事啊,反正幽州地广人稀,我开荒种地怎么不行呢?谁要是不同意,让他自己去平贼。” “那……就这么办吧。”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73章 :雕鹰信使 第0073章:雕鹰信使 正月初七吃过早饭,李虎、李豹兄弟俩就在李家寨各个村里挨家挨户招募人手,是他们的表哥要到北边去贩马,需要一批帮手,各人自带刀具、弓箭、箭矢以及打猎用的夹子、套绳、尖刺等等全套用具,回来发给大家工钱。 李虎、李豹兄弟俩也不知道贩马为什么还要用打猎用具,只是按照永久得去办。其实永久多了个心眼,根本就没准备再回到这里,带上全套打猎用具以后打仗可能用得着。 最让永久操心的是没有帐篷,这一百多人出去要是住客栈,那还不得亏得一蹋糊涂。猎人们出去打猎时都是备些小帐篷,可是现在这么多人肯定有用大帐篷,永久想了想,就去找李虎的二叔李良。 “二叔,你当了这么长时间家丁了,也算是半个军人,能不能帮我买到露营用的帐篷?” 李虎的二叔李良听永久赢了三百多万钱,眼睛都绿了,唉声叹气地感慨怎么自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看到永久要去贩马,立即让自己的两个儿子来作帮手,并自告奋勇地带着他们到其他村子去招募帮手。听永久要买帐篷,更是满口答应。 “没问题,县城里的县兵牙将和我是朋友,我让他帮你们弄几套帐篷,还有行军、打仗用的炊具等等。另外我还让他给你们开一张路引,也是方便。” “那真是太好了,谢过二叔。” 整个李家庄都在为永久的好运气兴奋,来报名的也络绎不绝,可是永久的要求很苛刻,不仅要求身高、体壮、力气大,而且还有弓箭射得好,村里人都这比李大老爷招家丁还要严格。 正月初九的上午,太阳终于出来了,积雪开始融化,村里的道路泥泞不堪。许褚三兄弟如约而来,他们骑马从村里跑过,浅起一阵阵乱泥。 “永大哥,我爹同意了,现在正在招募人手,我准备买一千匹马,听你也在招募帮手,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要我帮忙的?” 奇_书_网 _w_w_w_._q i_s_u_w_a_n_g_._c_c 许褚的嗓门和他的身体一样粗壮,还没进门,喊得全村的乡亲们都知道许大少爷来了。 看到许大少爷来了,李虎爹、李虎娘一阵慌乱,连忙把三个少爷迎进屋里,为每人沏上水,又拿出几样干果,满脸不自然地堆着笑,稍稍地退了出去。 “我也打算买一千匹马,一百五十个帮手应该够了。对了,你让他们多带些刀枪、弓箭和全套的打猎工具。现如今不大太平,草原上的胡人也很野蛮,有备无患。” “呵呵,这个不用你提醒,我让他们把全套家伙什都带齐了,三天后出发怎么样?回来正好赶上春播,也不耽误农时。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那好,就这么定了。今天就在这里吃饭,大叔待人热情,大婶厨艺高超,让你们也体验一下农家的生活。” “也行,正月里也没事。” 几个人一边喝水,一边海阔天空的聊了起来,具有现代知识的永久,肚子里不知道有多少新奇故事、笑话段子,只把三兄弟逗得哈哈大笑。特别是许定,不断地缠着永久,一个故事刚刚听完,又马上嚷嚷起来。 “再讲一个,再讲一个。” 几个人正着话,突然外面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听动静是直奔李虎家来了,几个人急忙站起来往外走,出门一看,原来是李大老爷家的四个公子。 “唉哟,是什么风把李家各位公子吹来了,你们可是稀客,,屋里坐。” 这还真有点出乎永久的意料之外,这几个公子哥该不是又来找自己摇色子的吧,或者是给自己送钱来的,那我可是欢迎哟,钱再多我也不嫌多。 “永先生,我爹听你们在招募青壮去贩马,也想让我跟着你们去长长见识。我连忙来找你,你可要带着我一起去哟。” 这什么话的,我那可是做大事,不是带你出去玩的。可在人家的地盘上,也不好拒绝,怎么也得给人家三分面子,只得把李家四兄弟让了进来,一起商量贩马的事情。 “哦,许家三位公子也在啊,你们怎么那么客气,第二天就把钱还去了,害得我爹骂了我一通,我不懂人情,你我冤不冤?” “呵呵,应该的。你要是想去贩马,我们在跟上继续摇色子。” 从李大公子的口中得知,原来是李大老爷听了那天永久与李时的谈话,觉得有必要早着防备,还可以让自己的儿子出去历练历练,再加上李大公子也想出去逛逛,爷子俩一拍即合,定了下来。 大家正商量的起劲,时不时的开心的笑了起来,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 “大兄弟,什么事这么开心啊,我娘家兄弟和妹子可是来了,正等着呢。哦,原来是四个公子来了啊,还有其他客人?各位公子好。” 原来是亮嫂子来了,看样子她还当真了,不仅请来了娘家妹子,还请来了娘家兄弟,还真是相亲啊。 “亮嫂子,你看我来了客人,我就不去了,谢谢你的好意。” 许褚一听永久还有事,立马给他的二个兄弟使了个眼色,站了起来,就要告辞。 “永大哥,你有事怎么不早?你去吧,我们兄弟到别处玩去。” 许褚一站起来,李家的四位公子也跟着站了起来,正商量的好好的,突然被人打断,大家的面上都有些不情不愿的意味。 这亮嫂子可不是一般的机灵人,立即感到这是多好的巴结李家四个公子的机会啊,还有那三个大个子,虽然不认识,看他们与李家公子那么熟悉,想必也不是一般人,连忙开口邀请他们。 “四个公子也别走,还有这三位兄弟,如果不嫌弃我们穷苦人家,也请到寒舍喝杯米酒。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约好了娘家妹子和永先生,今天到我家见个面,认识认识,看看有没有这个缘分。” 许褚一听,眼睛都亮了。 “相亲?原来是永大哥相亲﹗那我得去,你不请我也得去,我得帮永大哥瞅瞅,象我永大哥这般人品、学问,是得好好地挑挑。走走走,我们一起去。” 李时干脆裂开大嘴笑了起来。 “哈哈哈,永先生,有这等好事你也不打个招呼,再怎么着我们也得来给你凑凑热闹。,我得好好瞧瞧,这样的热闹不能错过。” 许定更是来劲,上来拉住永久,就往门外推。这些家伙,平常没事找事,看戏不怕台高,现在有事,他们还不去凑凑热闹? 亮嫂子笑得嘴都合不拢,能请到永久就不错了,还请到李家四位公子作陪,这太有面子了。一出门就大呼小叫,逢人就娘家妹子来相亲,搞得全村人都跑来看热闹。 刚走到李顺家门口,看见他们家也围着一些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永久好奇地问亮嫂子。 “亮嫂子,李顺家怎么啦?” “李顺娘病了,刚好有个神医从村子里过,他们就请到为他娘看病,现在可能看好了。” “神医?”永久一惊,连忙对许褚道:“我们也进去看看。” 走进李顺家,永久就看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从李顺家出来。 “呵呵,原来是华神医。你又在做善事啊,大过年的也没在家歇着?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这里的神医华佗华先生,这是我兄弟永久永先生。” 天啦,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华佗?不仅是这里人,而且许褚、李时还都认识,这可是个人才,不过放跑了,得马上想办法忽悠。 “见过华神医,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那华佗中等身材,面目清癯,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眉宇间透着善良、随和,他双手抱拳,朝永久轻轻地拱了拱。 “永先生客气了,华佗一介医工,当不得先生如此夸赞。” 永久看到华佗如此轻松的神态,就想到华佗也是久走江湖之人,见惯了这世上的风风雨雨,用不着跟他斗心眼,干脆直接把话挑明。 “华先生,在下并不是谬赞,恐怕华先生自己都还不知道,你的大名确实已经传遍四方。在下来找华先生,也是有求于先生。在下和这位许公子、李公子最近准备去一趟北边大漠,有几百号人同行,路上难保没个小病小灾的,出门在外,病了就麻烦了。所以想请华先生劳步一趟,酬薪好。华先生还可到大漠上寻找草原上的药材,岂不是一举两得?” 看到华佗与许褚、李时都很熟悉,想必他们还真有什么交情,就抬出许褚、李时,看能不能动华佗。 “哦,你们要去大漠?酬薪那是小事,我倒是对到大漠上搜寻草药感兴趣。不知你们什么时候启程?” 华佗给很多穷人看病都不收费,根本不在乎钱财,倒是永久无意中出的草原药材吸引了,他对中草药可是相当的痴迷。 “正月十二辰时准时出发。” “那好,我们三天后见。” 又搞定一个,永久不由得眉开眼笑,高兴的往亮嫂子家走去。 “永大哥,还是你想得周到啊。真要是病到一、二个,那就麻烦了,你看我们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许褚佩服地对永久点点头,又回头在许仁、许定面前装起了老大,对他们严肃地指指点点。 “你们也动脑筋想想,考虑还差些什么,到时候没有可就糟糕了。” 来到亮嫂子家,只见大院门口已经围了好些人,就象来看什么稀奇一样。等到永久一行人走进,大家连忙闪开,原来亮嫂子家碾盘上的大石磙挡住了她家的大门。 怪不得乡亲们嘻嘻地笑着,原来有人恶作剧。亮嫂子显然知道是谁干的,她怒气冲冲的走到门口,朝着院子里大声叫喊起来。 “二弟,你又发什么疯,赶快来搬开,坏了你妹子的大事,看我不敲破你的脑袋。” 呵呵,原来是亮嫂子的二弟故意给未来的妹夫出难题,不过这难题也够难的。只见这大石磙有六尺高,一人抱不过来,也难以估计究竟有多重。 这是什么意思?是故意刁难,还是有心拒绝?或者是这里的风俗?我可没有哭着喊着非要娶你家妹子啊,那可是你们的姐姐硬要我来的哟,用得着如此戏弄吗?永久不由得看了看许褚和李时。 “永大哥,这我可帮不了你,这是你那未来的二舅哥在考验你的力气哦,他能搬来,就看你能不能搬走了。你要是搬不动,以后可就得在小舅子面前小心翼翼的哟。” “永先生,你别看我,我就是想帮你,也没有那个能耐。这亮嫂子娘家兄弟看来力气不是一般的大,你可得小心了。” 原来是这样,想给我难堪,给我来个下马威,好让我以后在你们面前装孙子,门都没有。我要是搬不动这石磙,连你们的妹子我也懒得搬了,省得将来还得受你们的闲气。 “哦……” “哦……” “哦……” 村子里的乡亲们那是唯恐天下不乱,没有热闹也要想办法制造点动静出来,这好的机会怎么会放过?人是越围越多,特别是些小伙子,大呼小叫的,不断地起哄。 亮嫂子现在可是十分的难堪,这相亲是她安排的,只是没想到她的二弟弟出了个么个幺蛾子。要是永久转身离去,虽然永久丢了面子,可是却耽误了妹子的大事。她连忙跑过来向永久赔笑着,嘴里还骂着她的二弟弟。 永久轻轻地笑了笑,并没有生气。反正也不认识她的妹子,娶不娶无关紧要。但是今天这事总得有个了结,转身就走,显得太过小气。试一试?自己力气是不小,可要是搬动这么大的石磙肯定不行,估计没有几个人能搬得动,他弟弟竟然能够搬动,那她弟弟是谁?一定得见见。 “永大哥,试试吧,就是搬不动也不丢人。就这石磙,估计没有几个人能搬得动。” 许褚的话鼓起了永久的勇气,就这石磙,只要不是变态,就无能为力,我就是搬不动,也不算丢人,又有什么犹豫的呢? 永久走上前来,开始围着那个石磙查看。乡亲们安静下来,等着看永久的笑话。永久伸出手,把石磙的上部轻轻推了推,体验了一下石磙的重量,觉得难免承受,决定试一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两手把石磙一抱,使劲往上一挺,那石磙竟然离开了地面,被永久抱了起来。此时的永久感到还有力量,干脆两臂上举,把那石磙扛到了肩上。 “哇……” 围观的人群暴发出一片惊呼,一个个的眼睛象灯笼般盯住永久,怔怔地再也没有人出声。永久扛着石磙,一步一步地走进了亮嫂子的院子,把石磙轻轻地放到了她家的碾盘上。 ﹙,多多关照,各位大大赏个推荐、收藏﹚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74章 :孙仲募兵 第0074章:孙仲募兵 宛城城墙,血迹斑斑。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夕阳西下,橙黄色的天空浮着几块淡淡的云彩,慢慢地漂向起伏的伏牛山,柔和的光线斜照在宛城城墙上,整个宛城呈现出一片昏黄色。 身材挺拔的张曼成神色忧郁的站在城墙上,大概是官军攻城太急,让他没有睡好觉,两只眼睛显得有些浮肿,沧桑的脸上挂着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望着茫茫的南阳大地,不知是在问别人,还是在自言自语。 “皇甫嵩、朱隽这两个家伙老奸巨滑,这回又是搞得什么诡计?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撤退了?” 陪同张曼成一起站在城墙上的是他手下的主要将领,依次是赵弘、韩忠、孙夏、孙仲,他们都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崛起的黄巾将领,都有一个基本的特征,那就是身形魁梧,武功高强。只见赵弘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恭敬地行了一礼。 “大帅,据斥侯报告,宛城一百里以内没有官军。皇甫嵩、朱隽的朝廷官军已经撤退至鲁阳,去鲁阳休整去了。据在下猜测,很可能是朝廷大军攻城时伤亡过大,等着朝廷再派援兵。” 一丝惊喜从张曼成的眼睛里流过,不过转瞬即逝,嘴 角轻轻动了动,露出微微一笑。 “我们这次守城打得很好,皇甫嵩、朱隽强攻、偷袭都没能成功,很可能会受到朝廷的训斥。估计在没有援兵以前,他们不会再来攻打宛城,我们可以放松一段时间。” 站在身后的韩忠面色一动,急忙上前一步,抱拳向张曼成献上一计。 “大帅,如果皇甫嵩、朱隽真的是伤亡过大,你看我们是不是去攻打他们?如果把他们一举消灭在南阳,我们南阳黄巾可就名扬天下,将军大人你也可以众望所归了。” “哈哈哈……” 张曼成难得的大笑起来,脸上的皱纹堆集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沟壑。其他的将领也陪着哈哈大笑,等大家的笑声停了下来,张曼成却摇了摇头。 “我们黄巾军虽然人多势众,但是缺乏训练,兵器太差。而朝廷官军人数虽少,去是精兵强将,以一当十,我们不能与之硬拼,还是据城自守的好。” 赵弘看张曼成没有攻打朝廷官军的意思,眼见得朝廷官军走了,自己就应该出来活动活动,这被困在城里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大帅,既然朝廷官军已经撤走,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补充一下粮草?要是官军再回来,我们还可以坚守更长的时间。” 确实是应该补充粮草,虽然城里已经贮备的不少,但是也只能管一年,要是围困时间一长,没有了粮草,再坚固的城墙也收不住。况且官军都走了,还呆在城里干什么?张曼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是应该出去补充粮草,不过得把斥侯派远一点,随时注意朝廷大军的动向,防备皇甫嵩、朱隽偷袭我们。赵弘、孙仲你们两人出城征集粮草,韩忠、孙夏在宛城守城。” 赵弘、孙仲答应一声,刚要离开,突然看到孙夏皱起了眉头,猛然间上前一步,朝张曼成施了一礼。 “大帅,据斥侯,在朝廷大军围困宛城时,来过一支一万多人的骑兵,不过仅仅来了一天这支骑兵就不知去向。如果朝廷有这么一支骑兵,几百里路一晚上就能赶来,想要偷袭我们易如反掌。” 这骑兵的消息张曼成也知道,他一直犹豫着没有派人出城,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朝廷有一支骑兵,随时可以威协到他。不过现在证实了朝廷步兵已经到了鲁阳,仅仅是骑兵也就不怕了,大不了丢下些人马。 “把斥侯派远一点,昼夜不停的巡逻,另外出去征集粮草的队伍多带长枪与弓箭,防备骑兵袭击。不过朝廷官军只有一万多骑兵,应该翻不起什么大浪。如果遇到骑兵,就立即撤退回城。” 赵弘、韩忠、孙夏、孙仲四个一起抱拳行礼。 “遵命 这是一个久旱不雨的夏天,炎热的太阳烤得田里的庄稼叶片打殃,路边的小溪,溪水一下低了几寸,那些露在水面的石头,陡地变大了。今年又是一个灾荒年景,不知道将有多少人加入到流民行列之中。 孙仲带着三万多黄巾军挨村挨寨的搜索粮草,宛城周边乡村连地皮都被刮走了三尺,只好跑到偏远一点的伏牛山附近的村庄来。 越是靠近大山,百姓越是穷困。今天连续抢劫了十几个村庄,也没有抢到一万石粮草。眼看着日头当午,孙仲不免有些烦躁起来,命令士兵们加快脚步,早一点赶到下一个村庄。 就在快要到达前面村庄的时候,黄巾军的斥侯从前面跑来。 “报告将军,前面的刘岗村里,有一伙土匪正在抢劫,大约一千多人。” “呵呵,呵呵。”孙仲不由得笑了起来,这真是强盗碰到土匪,都是一伙的。不过他们抢了更好,直接从他们手里再抢过来更好,还给自己省力了。 “传我的命令,立即包围村子,把那伙土匪抓起来。” 三万多黄巾军士兵立即分成几队,朝村子的四周跑去。这村子还有点大,要想迅速包围村子还得费一番工夫。 “唬……” 正当黄巾军包围村子的时候,那伙土匪显然也发现了黄巾军,只听得村里突然响起一阵唿哨,正在抢劫的土匪立即汇合起来,朝着村外就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把他们统统包围起来,一个也不许跑掉。” 三万多人对付一千多人,那还不是小菜一碟。(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不过那领头的匪首相当有战斗经验,立即退回到村口,借助村子里的房屋与黄巾军对持。 孙仲并没有想消灭这伙土匪,他们抢不抢东西和黄巾军并没有矛盾。孙仲想要的只是他们抢的财物,所在把土匪包围后,孙仲并没有命令进攻,只是走上前来,喊那匪首出来话。 “里面的土匪听着,把你们抢的财物交出来,就放你们走。否则,就放火烧死你们。” 躲在房子里的土匪好象在商量什么,等了一会,才有一个声音从房子里传来出来。 “兄弟,山有山道,水有水路,各人发各人的财。都是道上兄弟,别伤了兄弟们的和气。” 孙仲一听,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这帮该死的土匪,把老子黄巾军也当土匪了。不过转而一想,这黄巾军比土匪好象也强不到哪儿去。 “别他妈废话,老子们可是堂堂的黄巾军,怎么能跟你们这帮土匪相提并论?快快给老子滚出来,要是把老子惹火了,真一把火把你们烧熟了喂狗。” 那帮土匪显然还是怕孙仲放火,这黄巾军真是什么事也做得出来,别放火烧村子,就是杀光一个村子,他们也不会眨眨眼睛的。没办法,那帮土匪带着抢劫的财物从村里走了出来。 看着从村子里走出来的土匪们,孙仲不由得惊呆了。好家伙,这群土匪真是彪悍啊﹗一千多个土匪,只有十几个人骑着马,那两个领头的每人提着两把大刀,浑身透着霸气。他们身后的那些土匪,有的提着刀,有的拉开了弓,箭搭在弦上,也是杀气腾腾。 孙仲的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有了这帮凶神恶刹的土匪,还怕抢不到财物吗?用他们来对付官军岂不是更好? 就在这时,有一个黄巾军百伕长跑了过来,在孙仲的耳边小声报告。 “将军大人,这些土匪是杨家寨的,那两个土匪头子是杨家寨寨主杨雷的两个儿子杨松和杨柏,武功高强的很,我以前见过他们。” 孙仲可没听过什么杨家寨,想必不过是大山里的一股土匪而已,我堂堂的黄巾军将军怎么回把一个土匪寨子放在眼里?不由得把那个百伕长瞪了一眼。 “那杨家寨怎么啦?还敢惹我们黄巾军不成?” 那百伕长见讨好不成反被怪罪,心里也有些别扭,看了孙仲一眼,连忙回答。 “将军大人,那杨家寨就是一群土匪,彪悍异常,我们还是不惹他们的好。” 孙仲不相那个邪,黄巾军怕官军不假,难不成连土匪也怕?他摆摆手,把那个百伕长赶了下去,回头看着杨松、杨柏。 “听着,本将军看上了你们。跟着本将军当黄巾军去吧,保你们升官发财,不定还能混个将军的干干,可是比你们当土匪强多了。” 谁知道孙仲的热脸却碰上了冷**,那领头的土匪头子杨松竟然轻蔑的看了一眼孙仲,又把所有的黄巾军士兵们扫了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就这破军队还值得去当将军,大爷我丢不起那人。” 孙仲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这是哪里来的几块臭石头,目中无人,打马就要上去给他们点教训。 “将军大人,杀鸡焉用牛刀,看小的去取他的狗头。” 话的是孙仲的副将刘有,一个自视甚高的家伙,平常在黄巾军里也是个高手,除了几个将军他不敢惹,还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一看今天机会来了,急忙跳了出来。 “快快报上名来,我刘有不杀无名之鬼。” 那帮土匪竟然哄堂大笑起来,另一个土匪头子杨柏两眼冒出凶光,猛地一夹马腹,那马腾空而起,长嘶一声,扬开四蹄就冲上前来。 “老子就是杨家寨的杨柏,专杀有名之鬼。” 话音刚落,那杨柏就打马赴了上来。尽管那刘有手持长枪,占了长兵器之利,可是刚一交锋,那杨柏两刀一挥,只听到“当”地一声响,那长枪就飞走了,随即寒光一闪,就是一棵飞翔的脑袋在从天而降。 “啊……” 整个黄巾军队伍发出一声惊呼,他们心目中的英雄怎么连一招都没接着,就被砍下了脑袋?这时,站在孙仲另一边的副将李百大吼一声,朝着马**就是一鞭,那马负疼就朝着杨柏冲去。 “杀啊……” 两人也不搭话,再也不问姓名,上来就直接砍杀。那李百手持铁柄长刀,那锋刃寒光闪闪,刺得杨柏两眼生疼。就在那寒光逼近的一刹那,杨柏左刀上挡,右刀向前突出,两刀同时到位,那李百的脑袋就与身子分了家。 “啊……” 这下连孙仲也有点惊讶,这刘有、李百平常的武功比自己差不了多少,怎么一个回合不到就被杀了?来不及多想,武将的荣耀容不得他迟疑,孙仲打马就冲了出来。 刚一交手,孙仲就知道踢到了石头上,感到这杨柏武功精湛,力大无穷,自己远远不是对手。不由得格外小心起来。虽然这杨柏是用的短兵器,可是自己一点便宜也占不到。一不小心,还被他钻了空子。 几个回合下来,让孙仲防不胜防,刺又刺不到,一时性起,举起长枪,以枪代棍,狠狠地朝杨柏砸去。那长枪划破空气,带着风声,呼啸着扫向杨柏的脑袋。 “当……” 刀枪相交,金属的撞击声震耳欲聋,犹如平地暴响一声炸雷,只见火花四射,恍然流星飞逝。连旁边观战士兵们的耳膜也有些疼痛,那声音在茫茫的原野上慢慢的向四处回荡。 调过马头的孙仲使劲地摇着自己的脑袋,狠狠的扭动着自己的脖子,只觉得双臂发麻,虎口生疼,好半天才从那巨大的响声中回过神来,他活动活动双臂,圆瞪着双眼,大吼一声。 “杀啊……” 两马再次相交,杨柏、孙仲一杆长枪,两把大刀,只见枪来刀去,枪挑刀劈,杀得难分难解。 站在远处的杨松静静地看着场上的战斗,没有丝毫的紧张。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杨柏只是在与孙仲应付,两人武功的差距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但是杨柏不会杀他,逗他玩玩而已。 很快的,五十个回合已经过去,连孙仲也看出来了,这杨柏在与自己周旋,并没有对自己杀下手。 眼看打下去也没有结果,孙仲就琢磨开了,这小子不敢对自己下杀手,看样子是不敢得罪黄巾军,只要自己逼他们参加,他们不敢不从,想到这里,孙仲打马让开。 “告诉你们,要想活命,就跟着我们去当黄巾军,否则,把你们全部射杀在这里。” 看到孙仲打马走开,杨柏不竟在心中暗笑,就这两下子,还敢跟我叫阵,故意冲着孙仲大声高喊。 “你们还讲不讲道理?我们把抢来的财物都给你们,还不罢休吗?告诉你们,我们杨家寨也不是好惹的,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孙仲现在根本不在乎什么抢劫的财物,如果把这两个家伙抓到手里当副将,恐怕在张曼成的黄巾军中再也没有人敢跟他争,搞不好自己就可以拉起山头来,就是官军来了也得惧怕三分。这么好的武功,一定不能让他们跑了。想到这里,他举起了左手。 “跟你们没道理可讲,我再问你们一次,去还是不去?” 杨松四下看了一眼,只见随着孙仲举起左手,黄巾军士兵们纷纷拉起开了长弓,箭矢已经搭上了弓弦,恐怕只要孙仲一声令下,这些士兵们就会射出一阵阵箭雨,这一千多人还真是无法脱身。 “既然逼我们非去不可,那我们也有个条件。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还以为你们要硬抗到底呢,还是怕死啊,听见杨松开了口,孙仲缓缓地放下左手,士兵们也纷纷放下了弓箭。 “讲。” 被逼无奈的杨松面色十分的难看,他把杨柏叫到身边,两人似乎商量着什么,又犹豫了一会,才很不情愿的看着孙仲。 “我们兄弟们要在一起,不能把我们分散。” 正等得心急的孙仲还以为杨松、杨柏要提什么难办的条件,原来就这么简单,想都没想,便大笑起来。 “哈哈哈,这条件我答应了。” 祝各位读者大大:春天的钟声响,新年的脚步迈,祝新年的钟声,敲响你心中快乐的音符,幸运与平安,如春天的脚步紧紧相随!春华秋实,我永远与你同在!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75章 :身陷宛城 第0075章:身陷宛城 杨松、杨柏带着三百多杨家寨的青壮随同孙仲进入了宛城,被孙仲安排在他的兵营里,和他手下的士兵们住在一起,发给他们几十个帐篷,让他们自己去搭建帐篷。 得了两名虎将,孙仲暗自高兴,却突然看到杨松身后土匪的肩上站着两只雕鹰,那雄纠纠,气昂昂的英姿让他好生喜欢,连忙好奇的打听。 “这是什么鸟?厉害不厉害?” 杨松吓了一跳,他可不想这雕鹰引起孙仲的注意,淡淡地笑了笑。 “养两只鸟好玩而已。” 谁知道这孙仲好奇心太强,他也听过有些土匪、强盗喜欢养些鹰、猴之类的玩物,以为真是是好玩而已,伸手就朝那雕鹰摸去。 “噗!” 孙仲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两只雕鹰突然展翅而起,闪电般朝他扑来,四只利爪分别袭向他的双手和双眼。好在他还算武功高强,猛地倒纵数步,双手迅速回收,护住自己的面目。 “嘘……” 紧急时刻,杨松猛地吹了一声口哨,那两只雕鹰竟然猛地用力,在半空中飞出一个弧线,绕过孙仲的脸部,朝他的身后飞去。在空中转了一圈,又回来那个土匪的肩上。 “啊……” 惊魂未定的孙仲长长地出了口气,脸色慢慢地恢复了平静,心中不免有些恼怒。正待发着,不由得又看了那两只雕鹰一眼,却见四只鹰眼正紧盯着自己,吓得他心中的火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呵呵,好厉害的两只猛禽,你们可得看好了,可别让它们伤了人。” 孙仲悻悻地笑了笑,随便交待了几句,转身就走。走出去好远,他回头一看,那两只雕鹰还盯着他,心头猛地一紧,赶紧离开了。 进了宛城,杨松才发现宛城内根本没有老百姓,全部都是黄巾军士兵。原来在黄巾军占领宛城的时候,老百姓早就逃光了。就是没来得及跑走的,男的也已经成了黄巾军士兵,女的则成了黄巾军的伙夫。 杨松特地查看了一下兵营与城门的距离,原来孙仲负责守卫南城,他的士兵都住在南城门附近,离城门没有多远,这让杨松、杨柏非常高兴。 在杨松进入宛城的第二天,张曼成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本来黄巾军中增加或者减少几百甚至几千人,张曼成是不会关心的,但是杨松、杨柏武功高强,又是杨家寨的人,不得不引起张曼成的注意。 第二天,张曼成好象是闲来没事,就带着几个将领转到了孙仲的兵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与往常不同的是,张曼成没有走进孙仲的帐篷,而是直接来到了士兵操练场。 “孙将军,听你新得了两个得力大将,真是可喜可贺啊。” 黄巾军中的士兵,基将领的私人军队。在张曼成的二十五万多人马中,孙仲的兵力最少,只有三万多人,而张曼成则有近十万人。士兵们只忠于他们自己的将领,将领跟着谁,他们就跟着谁。所以孙仲新招募的将领和士兵,是没必要告诉张曼成的。 “将军大人真是消息灵通,在下确实是新招募了两个将领和一千来个士兵。那两个家伙武功不错,他们原来就是一伙土匪,正在抢劫时被我堵住了,不得不投靠了我。” 张曼成微微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对于黄巾军增加人手,特别是武功高强的将领,他还是高兴的,然而他更感兴趣的还是杨家寨。 “你了解杨家寨的情况吗?” 那个百伕长原来也是山里人,当然知道大名鼎鼎的杨家寨,听到过许多杨家寨的传,但是只见过杨松、杨柏,对他们并不熟悉,更谈不上了解杨家寨。所以孙仲也只是知道个大概。 “回将军大人,那杨家寨是大山里的土匪窝,老寨主叫杨雷,有两个儿子,叫杨松、杨柏,武功高强,几代人以抢劫为生。官府曾经去围剿过几次,也没能把杨家寨怎么样。” 操练场上,士兵们正在训练。黄巾军士兵们的训练无非是练习射箭和拼杀,基各人练各人的。张曼成走到士兵们的跟前,就看到场子中间有两个石碑一样的汉子立在那里,他看了一眼孙仲,用手一指那两个大汉。 “那就是杨松、杨柏?” 孙仲知道这是张曼成想见识见识杨松、杨柏,脸上不免有些得意,朝场子中间的两个大汉一挥手。 “杨松、杨柏,过来。” 杨松、杨柏早就看到兵营里来了一群将领,正在心中纳闷,听到孙仲叫喊,连忙从场地中间跑了过来,双手抱拳,毕恭毕敬地对各位将领拜了一拜。 “见过各位将军。” 张曼成仔细打量了一下杨松、杨柏兄弟俩,心中不免生出几份赞叹:好魁梧的两员大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武功不凡,力大无穷。他笑着对杨松、杨柏兄弟俩点点头。 “你们俩兄弟,谁陪本将军过几招?” 从张曼成的话举止,杨松已经猜到了他是谁,他也想见识见识这位太平道大方,神上使的风采,便上前一步,又拜了一拜。(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将军大人赐教,小的不胜荣幸。” 张曼成一挥手,就有卫兵牵过了马,拿来他的铁柄长刀,张曼成毫不含糊地翻身上马,朝场子中央跑去,正在训练的士兵纷纷跑到场子周围,观看这场较量。 杨松也跳上马背,跑到场子边上。他抬头看看场子中央的张曼成,思考着自己的策略。这种比武,既不能赢,也不能输,赢了张曼成的面子不好看,输了自己心有不甘。 “来吧。” 场子中间的张曼成微微一笑,朝杨松挥了挥左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那架式就象个高傲的大公鸡。 既然你叫我上,我就不客气了。杨松一催战马,就冲向张曼成。而张曼成也不敢大意,打马相迎。 两人一交手,场上的气氛就紧张起来。张曼成仗着浑身的蛮力,把长刀硬生生地向杨松砍来。杨松不敢硬挡,怕他正好被借上力,而是左手轻松一挑,才挡出去,右手那边刀把一转,大刀马上又切向张曼成的咽喉。 杨松对张曼成大刀的判断相当地准确,两马再次相交,兵器一碰,大刀有如灵蛇,顺着对方的兵器就钻进去了,大将杀敌从来只此一招。杨松把大刀舞象是有生命的神器,大刀也有自己的阴阳之理,砍了左边劈右边,刺了前自会去挡后面。 “好啊……” 不管围观的将领,还是看热闹的士兵,都在大声叫好,很明显他们都在讨好张曼成,希望张曼成能战胜杨松。然而想法总是离与现实很远,武功的差距不是靠叫几声好就能弥补的。 转眼之间,两人就大战了一百多个回合。是个内行就看得出来,虽然张曼成杀的虎虎生风,但是杨松一直在防守,而且滴水不漏,张曼成根本没有取胜的机会,有几次紧要关头,杨松都是手下留情,没有给张曼成致命一击。 张曼成也是个聪明人,眼看着再打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要是这小子一时失手,反而会出了自己的丑,便见好就收,打马离开操场中央,来到将领们中间。翻身下马,朝杨松招了招手。 “过来,武功不错,在这里好好干吧。都传言杨家寨的寨主厉害,本将军想请老寨主出山,你能不能回去帮忙请来?” “啊……” 杨松可吓了一跳,老寨主可不能来帮你了,心里快速想好了主意,脸上却不动声色地笑笑。 “将军大人笑了,我爹年纪大了,轻易不出山。再他老人家一向不关心外面的事,他要是知道我们当了黄巾军,非打断我们兄弟的腿不可。我要是回去了,他肯定不准许我再出来。” 孙仲一听可有点担心了,自己好不容易找来的两个帮手可别弄跑了,连忙上前接过了话题。 “将军大人,还是请到大帐里面坐吧。” 谁知道张曼成并不是随便的,他是真的打杨家寨的主意,象这样的土匪世家,那些土匪比他的士兵战斗力要强多了,挑选一些人来当将领肯定能大大改观黄巾军的战斗力。他挥挥手,让孙仲别打岔,认真地命令杨松。 “杨松,你把这里的事安排一下,让你的弟弟先带着他们,等会我派一千人跟你回杨家寨一趟,一定要请得老寨主出山。” 张曼成不容置疑地完,转身就走了,那些将领们也跟着跑了个精光。望着远去的人影,杨松呆立在操场边上。一直在旁边观战的杨柏刚走过来,还没来得及话,就看见孙仲又回来了。 孙仲的心里可有点不舒服,他觉得张曼成这是看中了杨松、杨柏,想从他手里把人挖走。杨松把他爹接来了跟着张曼成,他们俩兄弟还会跟着自己不成?嘴上虽然不敢,心里却对张曼成有些不满。送走了张曼成,见杨松、杨柏还等在那里,就走了过来,语气也有些不善。 “既然将军命令了,杨松你就快去收拾收拾,接上你爹就快点回来。” 杨松的心里不由得苦笑,这时候还上哪里去接爹?恐怕他老人家快过黄河了。突然心生一个想法,这孙仲面色不好,心中有气,肯定也不愿意自己走,能不能让他阻拦? “将军,我实在是不愿意回去。我们兄弟刚刚投到将军名下,还没来得及为将军效劳呢。如果我爹来了,我们兄弟肯定会去跟着张将军,那真是辜负了将军的一片美意。” 谁知孙仲正在为这事心烦呢,只杨松如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鼻子里哼了两声,却又发不出火来。毕竟胳臂掰不过大腿,他长叹一口气,无奈地对杨松、杨柏摇了摇头。 “我也没有办法,谁叫他是我们的首领呢?你还是快点回去吧,把你爹接来再。” 孙仲无奈地走了,把兄弟俩留在了操场边上。两个人往偏僻的地方走了几步,这时候,两个人才焦急地锁起了眉头。 “哥,要不我们马上派一只雕鹰给大人送信,让他在路上拦截你们,把那一千人全部消灭掉,事情不就解决了?” 这个办法杨松一开始就考虑过,然而他觉得行不通。从他看到张曼成的那一刻起,就觉得张曼成不是个会轻易上当的人。杨松看了杨柏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想过没有,如果那一千人五天之内没有回来,张曼成不起疑心吗?你和这一千多兄弟怎么办?他之所以只让我一个回去,不就是要拿你们作人质吗?” 这张曼成真是有心计啊,竟然把自己扣下来。杨柏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在了几个圈,眉头一皱,突然又想起一个办法。 “那就马上派雕鹰送出信去,让大人来攻城,他们是骑兵,这一百多里路,最多明天早上就到,很可能半道上就遇到你们。他们一进攻,你就带着那一千人返回来,那张曼成也怪不得你。” 转了几圈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还不如老老实实地站着不动,杨松还是摇摇头。 “你以为张曼成是笨蛋吗?到杨家寨的路只有一条,如果在半路上遇到骑兵,那谁都会想,这骑兵从哪来的?往那个方向就是王家冲和杨家寨,岂不是告诉张曼成,那些骑兵就是从杨家寨来得吗?” 这不是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吗?杨柏急的差一点就要跳起来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对,那你有什么办法?” 杨松抬起头,望着那无边无际的天空,只见天上一片片白云在慢慢地游弋,没有一块白云停下来为他们遮风挡雨,那浩瀚的天空什么也不能告诉他们。 “所有的办法我都想过了,没有好的办法。” 那我们岂不是已经到了绝路?杨柏的双手不由得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双刀,猛地一咬牙,脸上立即露出一股冷冷的杀气。 “那我们就杀出城去。” 正在烦恼的杨松狠狠地瞪了杨柏一眼,就知道动刀动枪,恨不得踢杨柏一脚。 “你犯横啊,宛城里有二十五万黄巾军,就是排着队让你杀,一个月你也杀不完。” 走又走不得,拼也不能拼,这下可真让杨柏没辙了。动脑筋本来就不是他的强项,要他想办法那真是强人所难,他无奈地摊开双手。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 杨松看着杨柏,心情异常的沉重。这不仅涉及他们兄弟俩,还有一千多个乡亲呢,搞不好大家的性命全丢在这里了。犹豫了半响,还是无奈地苦笑了几声。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晨曦出现的第一缕阳光是我对您的深深祝福,夕阳收起的最后一抹嫣红是我对您的忠心问候。在新年来临之际,送上我真挚祝福:老虎年快乐!)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76章 :高顺救急 第0076章:高顺救急 南阳官道,烈日炎炎。 七月的天气异常的闷热,官道两旁的各种树木都像得了病似的,叶子上挂着层灰土,叶边已经打了卷,枝条一动也懒得动,无精打采地低垂着。蓝蓝的天空,悬挂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烤化了,消失得无影无踪,抬头朝天上看去,两眼一片透蓝。 一支二千多人的骑兵队伍正从北边跑来,头顶着炎炎的烈日,在官道疾驰,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惊得官道两旁庄稼地里的百样虫儿都闭上了嘴,躲在巢**里瑟瑟发抖。 突然,远远的从前面跑来几个骑兵斥侯,高高地扬起了手中的长枪,看样子似乎有什么重要军情。那领队的将领也举起了手中的长枪,整个骑兵队伍便渐渐地慢了下来。过了一会,那斥侯兵就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对领队的将领大声高喊。 “报告,前面发现大批黄巾军,大约有五万多人,他们正在附近村庄里抢劫粮草。” 见斥侯过来,那领头的将领勒住马缰绳,放慢了速度,最后停了下来。听斥侯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略为思索了一会,看着斥侯。 “找到大人的骑兵队伍了吗?” 那斥侯刚刚喘过一口气来,呼吸还没有平稳。听将领问话,连忙又摇了摇头。 “报告,听老百姓们,朝廷大军退到了鲁阳,但是大人的骑兵没有跟朝廷大军在一起,南阳地区也没有发现大批骑兵。” “哦……” 带头的将领吃惊地瞪大了双眼,犹豫了一会,象是在思索着什么。不可能啊,一万多骑兵怎么回突然失踪了呢?那可不是一万多步兵,想要埋伏起来可不是容易的事。 “大哥能到哪里去呢?” 那带队的将领就是高顺,押送颖川的俘虏去广阳,一路倒也顺利,把俘虏交给刘辟、龚都后就往豫州赶。半道上恰好碰到押送汝南俘虏的文丑,得知大哥已经被朝廷任命为广阳太守,并带兵去了南阳,心中大为高兴。立即就和周仓、廖化、杜远、裴元绍带着二千多骑兵赶往南阳。 “高顺大哥,大人是不是藏起来了?南阳背靠伏牛山,别一万骑兵,就是十万骑兵,也藏得住。” 裴元绍多了个心眼,连忙上前提醒高顺。当时他们突围后就准备藏到伏牛山去,所以马上就想到了。 “不可能啊,就南阳那二十多万黄巾军还能让大人藏到山里去?就是一时无法取胜,可以在附近周旋,也用不着藏到山里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高顺大哥,大人肯定有什么安排。” “有可能。” 高顺点了点头,他心里清楚的很,就凭南阳黄巾军是不可能让大哥藏起来的。既然大哥藏起来,就一定有目的,自己该怎么办呢? “我们也藏起来?” “我们藏到哪里去?” “等等,大哥藏起来,肯定是不想暴露实力。如果我们此时出来,黄巾军就会以为我们只有两千人,不定还能帮大人一个忙。” “有可能。” 高顺紧锁的眉头慢慢地舒展,他相信自己的判断,随即坚定地点了点头,对身边的将领下达了命令。 “不管怎么回事,我们也要去攻击一下黄巾军,不能让他们糟蹋老百姓。传令下去,加快速度,突袭黄巾军。” “驾……” 随着骑兵们的一阵阵的吆喝,所有的战马甩开四蹄,扬起满天的尘土,整队骑兵卷起了阵狂风,朝着抢劫的黄巾军飞赴而去。 今天带队出来抢劫粮草的就是黄巾军的将军赵弘,之所以到宛城以北来活动,既为了抢劫,也为了监视朝廷大军。一路之上,象蝗虫过境,沿途的村庄都被赵弘洗劫一空。 赵弘也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一边抢劫,还把斥侯派出几十里远。但是他主要是怕朝廷大军,斥侯也是派往鲁阳方向。他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一大队骑兵会从天而降。 当黄巾军的斥侯发现大队骑兵后,立即惊恐地跑回来向赵弘报告。然而骑兵的速度还是太快了,几乎是紧随着赵弘的斥侯,还没等赵弘撤退,大队骑兵就追了上来。 幸亏张曼成防着骑兵,队伍出发的时候,黄巾军士兵们都带着长枪和弓箭,这可是步兵对付骑兵的有效武器。不过仅仅只是防守而已,要想进攻骑兵,还只有骑兵。 听闻来了二千多骑兵,领兵的赵弘并没有惊慌,一面迅速地向宛城派出斥侯向张曼成报信,一面迅速组织起长枪兵和弓箭手,排成密集的阵形,把大队黄巾军包围在中间,掩护着大队黄巾军撤退。 刚刚排好长枪阵,黄巾军士兵们就感觉到了大地的震动,极目旷野尽头,那里有一片淡淡的黑影正在向前滚动。 而随着大地的震动越来越强烈,那片黑影越来越清晰。那成群的骑兵仿佛破土而出,密密麻麻排成一字长龙,气势汹汹地席卷而来。那迎面而来的铁骑就如同一阵风暴,挟裹着万千雷霆之势。铁蹄所过之处,溅起一片片残枝败叶,随着滚滚的灰尘,直上九天云霄。 “天啊,是骑兵!” 面对滚滚而来的大队骑兵,望着那群马奔腾的壮观景象,黄巾军士兵们惊恐地睁大了双眼,握住长枪的双手在颤抖,拉起弓弦的两臂也发了软。 这些黄巾军他们都是南方的士兵,从来也没有一次看到过如此数量的战马,那震慑心灵的气势令黄巾军将士们胆寒。 赵弘开始胆怯,心中已经发慌。恐慌就象传染病一般,迅速在黄巾军士兵中漫延。 高顺高举三棱长枪,策马狂奔,二千多骑北军骑兵紧紧地跟随在他身后,散开的冲锋阵形仿佛来自大海的波涛,又恰似泄闸的洪流,向着前方的黄巾军士兵们席卷而来。 “杀啊……” 随着高顺一声大叫,二千多铁骑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犹如惊雷。数千只铁蹄扬起阵阵的灰土,几千只长弓搭上箭矢,扑向黄巾军的长枪阵。 高顺并不是个莽夫,他知道这骑兵就是大哥的宝贝,面对黄巾军的长枪兵,他可不会傻到去强行冲阵。能不能冲散还不知道,但是冲上去的伤亡绝对不是少数,可不能干这亏本的买卖。 真正的来,游牧民族纵横天下的利器不外乎战马、骑兵和弓箭。要想大量的杀伤敌人,还得靠速度和箭矢。对于轻装骑兵来,冲阵无疑于自杀。 连赵弘也在心中纳闷,为什么迎面而来的骑兵没有扬起想象中的马刀和长枪,而是平端着弓箭。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一阵阵箭雨已经铺天盖地的从天而降。那一支支箭矢散发出耀眼的寒芒,冰冷的杀机,自茫茫原野扑面开来。 “噗噗噗……” 黄巾军的士兵们可没有朝廷大军的装备,绝大多数连皮甲也没有,特别是现在又是夏天,仅仅穿着薄薄的单衣。那漫天的箭矢直直的**体内,伴随着声声惨叫和哀嚎,那些可怜的长枪兵一排排倒下。 “放箭、放箭……” 赵弘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命令自己的弓箭手还击,立即就有一排排箭矢从黄巾军阵中射出,那些冲得太过靠前的骑兵中箭从马上重重的摔了下来。 然而大多数骑兵们仅仅只是从黄巾军的长枪阵前飘忽而过,冲上前来只是射了一到两箭,在长枪阵前转了半圈,向侧面跑去。 看到骑兵们重新集结,赵弘总算明白了,这是骑兵们在准备下一次冲锋。他突然感到浑身发冷,要是让他们这样冲下去,要不了几轮,自己的五万人马就要被他们杀光了。 “弓箭手,准备射箭。” 鲁阳原野,热浪滚滚。 就在高顺率领着骑兵向着黄巾军大阵席卷而来的时候,朝廷官军的斥侯快速的向皇甫嵩、朱隽作出了报告。皇甫嵩吃惊地睁着大眼,连忙追问那几个斥侯。 “这些骑兵是从哪里来的?” 由于时间太紧,事出突然,那几个斥侯自己也没有搞清楚,只好如实禀报。 “回将军大人,那些骑兵是从北边过来的,我们刚刚发现,来不及接触,他们就朝抢劫的黄巾军冲杀过去了,大约二千多人,不过他们每人带着三匹马。” 朱隽两手击掌,心里连连叫苦,自己苦心设计的钓鱼计划眼看就要付之东流,不由得面露失望之色。 “坏了、坏了,这骑兵一冲,打乱了我们的整个计划。张曼成又要龟缩进宛城,再想把他调出城来可就难办了。” 可是皇甫嵩并没有着急,他显然想得是另一个问题。沉吟了一会,自言自语地念叨起来。 “那些骑兵会是谁的呢?朝廷有骑兵者,唯董卓、公孙瓒、永久三人而已。永久藏在伏牛山,难道是董卓派公孙瓒来助我们一臂之力?不可能啊,他自己在广宗还一直吃败仗呢。每人带着三匹马,看样子是远路赶来的。” 朱隽见火烧眉毛了皇甫嵩还想这些问题,心里更是苦不堪言,连忙打断了皇甫嵩的念叨。 “管他是谁的骑兵呢,只要他们是在攻打黄巾军,明那些骑兵就是自己人,不定又是哪个乡绅的私兵也未可知。我们还是立即出兵,咬住赵弘的五万黄巾军,就地消灭。虽然我们的计划失败了,但是消灭了赵弘的五万人,张曼成就少了一份力量。如果他出城增援,那真是太好不过了,就地一锅端。” 看到朱隽着急的样子,皇甫嵩轻松地笑了笑。他朝朱隽摆摆手,慢腾腾地向朱隽解释。 “有那些骑兵缠住赵弘,他一时半刻逃不了,更不会把那些骑兵怎么样。如果我们增援的太早,就会吓得张曼成不敢出宛城。最好是等他出城救援,我们再赶到。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比我们设计的计划还要完美。” 朱隽一时之间恍然大悟,脸色微微红了一下,连忙站了起来,朝皇甫嵩抱拳拱手。 “那我就去招集队伍,准备出发。” 宛城城内,日当正午。 黄巾军大营里,一只整装待发的黄巾军队伍整齐地站成四排,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的将领。杨松站在队伍的前面,强装着笑脸,听着张曼成话。 “杨松,你一定要跟你爹好好,我张曼成诚心请他出山,虚位以待,共图大业。” “谢过大帅,我一定将大帅的话带到。” “那好,你们出发吧。” 杨松点点头,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杨柏,又朝那一千多杨家寨的青壮看去,朝他们挥了挥手,毅然决然地调过头来,向那排好队的士兵们吼了起来。 “出发。” 宛城的北城门刚刚打开,杨松苦着脸,带着张曼成点给的一千黄巾军正准备出城门,突然从远处跑来十几个斥侯兵,嘴里连声高喊着“敌袭、敌袭”,守城门的士兵认得那些斥侯是赵弘的士兵,也没敢阻拦,让那些斥侯打马穿过城门,径直朝张曼成的住在跑去。 杨松心中一惊,停了下来。不会吧,大人就是接到情报也不会这么快啊,除非他们骑着苍鹰赶来。不过他还真希望这时有人攻打黄巾军,好让张曼成取消他的差事。管他是真是假,他连忙冲已经出城的士兵大声喊叫起来。 “赶快回城,赶快回城。” 等出城的士兵退回宛城,守城的士兵们就关上了城门。杨松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就命令士兵们就地坐下休息,看看情况再。 果然没等多大一会,就有张曼成的传令兵来通知杨松,让他赶快去到将军大帐,有要事找他。 杨松心头一喜,看样子计划有变,自己很可能不会去柳家寨了。连忙骑上马,紧跟着传令兵来了张曼成的大帐。 张曼成的大帐里,所有的将领都站在那里,正听张曼成在话。见杨松进来,张曼成停了下来,两眼把杨松看了一会,点了点头。 “杨松听令,命令你和你弟弟带三万人马,立即和孙仲将军一起去救赵弘将军。” 没搞错吧,我可只有一千人,哪来的三万人? 所有的将领都看着杨松,那眼神有羡慕,也有嫉妒,把杨松搞得莫名其妙。见杨松还愣在那里,张曼成微微一笑。 “李才、刘发、张顺,你们三个跟着杨松将军,听从杨松将军指挥,敢有违抗命令者,斩﹗” 这下明白了,原来张曼成从自己的手下抽调了三万人给杨松,让杨松去救赵弘。怪不得那些将领们嫉妒呢,原来杨松刚来就成了将军,而他们混了这么久,也才是个万伕长。 (新春到来喜事多,合家团圆幸福多;心情愉快朋友多,身体健康快乐多;一切顺利福气多,新年吉祥生意多;祝您好事多!多!多!)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77章 :杨柏立威 第0077章:杨柏立威 荒凉的南阳原野里,一队骑兵围绕着黄巾军大阵不断地冲击着。骑兵象一阵风似的从阵前飘过,射出一支支箭矢,然后又向前冲去。 高顺手下的二千骑兵,全部是从颖川黄巾军的十多万俘虏中挑选出来的精锐,战斗力可不是一般的强悍。这是他们参加官军骑兵后第一次打仗,对手虽然也是黄巾军,可是他们立功心切,一点也不手软。 “高顺大哥,我们轮流冲锋,如何?” 周仓知道高顺害怕骑兵伤亡,才这样远距离进攻,便跑过来向高顺建议。高顺立即明白了周仓的意思,再象这样攻下去,恐怕箭矢就不够用了。 “裴元绍、周仓、廖化、杜远。” “在。” “各率五百骑兵,你们四人轮番进攻,缠住他们。” “遵命。” 赵弘算是看透了骑兵的招式,透了这些骑兵的致命之处,那就是他们害怕伤亡,只能远远的射箭,不敢冲撞他的长枪阵。 自以为聪明的赵弘立即改变策略,他把长枪兵和弓箭手都分为两拨,一拨掩护,一拨布阵,用长枪兵保护弓箭手,轮流向后撤退。还真别,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是就这样轮流着慢慢后退,竟然退出十几里地去。 高顺一时也找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只好拦在他们后退的路上,射杀他们的后阵。可是急于撤退的黄巾军竟然攻击拦路的骑兵,高顺不得不一退再退。 得到了甜头的赵弘更是信心百倍,竟然组织长枪兵排成进攻队形,大踏步的后撤。二千人对于五万人来,实力毕竟过于悬殊,高顺只能利用战马的机动性,不断的骚扰赵弘,却也把赵弘无可奈何。 北军骑兵每冲击一阵,便勒马回转,不再继续进攻,只是远远地监视着,就象四条恶狼静静地伏在黄巾军的四周。既不急于进攻,却又阴魂不散,只要你稍一疏忽,他们就会冲上来,狠狠地咬上一口,等你回到神来,他们又退了回去,远远地盯着你。 眼看着太阳慢慢的西去,高顺眉头紧锁,不免着急起来,这里离宛城并不远,这五万人已经不能对付,再来援军也就只好放弃了。 与此同时,赵弘也有些着急,他担心朝廷大军赶来,而张曼成不敢出城救援,让他们自生自灭,把他们彻底放弃。 “援军来了啊……“ 几乎是在同时,黄巾军和骑兵都发现了援军,从南、北两边各赶来了一支队伍,在夕阳的余辉中,两边大军的旗帜迎风招展,朝这边赶来。 看到张曼成的援军,高顺倒吸了一口凉气。增援的六万多黄巾军几乎是清一色的长枪、弓箭,仿佛专门用来对抗骑兵而来。反观朝廷的大军,刀盾、长枪、弓箭样样具全,一看就知道他们就是准备依仗着骑兵来打阵地战的。 两边的人马立即在旷野里集结布阵。按道理高顺应该趁援军新到立足未稳发起冲锋,可是那六万援军弓箭手甚多,几乎是保护着前进。而赵弘也已经算准了高顺的打算,早就布好了大阵,援军一到,直接就进入阵中,让高顺气得干瞪眼。 “见过将军大人。” 高顺只好带着骑兵,来到官军阵前,拜见朝廷的将领。当皇甫嵩、朱隽一看到高顺,就想起来了,这是永久的兄弟,在长社的时候见过。心中还是大吃一惊,没想到永久的骑兵如此之众。 “哦,原来是永大人的骑兵,是永大人让你们来的吗?” “不是,我们押送俘虏回幽州,刚刚赶回来。碰到黄巾军抢劫,我们就攻打他们。” “天啊,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你们就参加我们攻打黄巾军吧。” 皇甫嵩、朱隽让高顺在旁边机动,作为预备队听从调遣,现在该是步兵进攻的时候了。两人正在商量的时候,孙坚打马走了过来。 “将军大人,让在下前去叫阵吧。斩了他们的大将,也好挫挫他们的锐气。” 自持武功高强的大将们,就是喜欢在阵前大战,一显大将的风采,还能提高已方的士气。特别是对于那些缺乏训练的队伍,一旦大将阵亡,立马就会崩溃。皇甫嵩当然知道这一点,但是朝廷大军中,还真没有几个敢于阵前叫阵的大将,现在孙坚主动请战,皇甫嵩便点头应。 “善,你去杀杀黄巾军的锐气。” 此时的孙坚,还只是个下邳县丞,跟随他的一千士兵,就是从下邳招募的青壮。急于立功的孙坚更想在战场上证明自己,他根本不把那些黄巾军将领放在眼里,正好借他们的头颅让自己扬名立万。 “黄巾逆贼听着,快快前来送死,待大军踏破尔阵,定将尔等斩尽杀绝。” 黄巾军阵前的四位将领互相看看,知道这是官军将领前来挑战,可是谁也不想出去应战。赵弘已经累了半天,连动都懒得动。孙仲自知武功不如杨松、杨柏,更不敢逞能。而杨松、杨柏也不想和官军将领拼杀。 等了好大一会,见没有人出战,那孙坚竟然在阵前高声叫骂,羞辱黄巾军将领。杨松暗想如不出战,回去怎么与张曼成交待,只得打马上前。谁知杨柏一看杨松要去,一拍马**,抢先一步冲了出去。 “看我来战你。” 两人也不互通姓名,上来就战在一起。两个人使得都是大刀,又都是武功精湛,力大无穷,一时之间,只见大刀上下翻飞,寒光闪闪,连斜阳的余辉也黯然失色。 杨柏本不愿意与朝廷大将交战,无奈形势所迫,不得不上阵来应付。谁知道这孙坚立功心切,竟然凶狠异常,一刀紧似一刀,直杀得杨柏火起,霎子里闪出冰冷的杀气。 “去死。” 杨柏猛地大吼一声,手中双刀闪电般递出,刺耳的破空声骤然响起,冰寒的杀机奔涌而至。 “当……” 两人的钢刀砸在一起,激越的撞击声响彻云霄,强烈的反弹力横贯全身,震得孙坚双臂一麻,刹那间瞳孔猛然收缩,一股寒意流遍全身。一向自持武勇的孙坚徒然间顿生几分怯意,这家伙武功、力量远在自己之上,黄巾军中怎么会有如此人物? “来将通名。” “老子就是杨柏。” 杨柏仰天长啸一声,催马疾进上前,狂乱的杀气喷涌而出,双刀上下飞舞,寒光四溢。此时的孙坚才感到今天碰到了狠角,对方的双刀犹如鬼魂缠身,须臾不离他的要害,刀刀都切在他的致命之处。明眼人都看得出,孙坚已经处于下风,只有招架之功,落败是迟早的事。 “杀啊……” 随着一声暴喝,杨柏的双刀猛砍在孙坚的头顶,急切之间,孙坚招刀迎上,发出了一声剧烈的撞击。 “咴……” 孙坚的战马长嘶一声,接连后退十几步,摇晃了几下在站住,险些把孙坚摔下马来。 “噗……” 昏沉沉的孙坚紧紧地抓住马鬃,迷离的眼神越过前方的黄巾军将领,却看见西边的一抹夕阳,突然胸口一涌,一口鲜血激喷而出。 “贼将休走。” 正在旁边观战的高顺眼看孙坚就要吃亏,容不得多想,打马挺枪就冲了上来。 对弟弟很有信心的杨松轻松的看着场上的激战,突然看到高顺冲了上来,二话没,一催坐下战马,提刀就截住了高顺。 刀枪相交,“呯”的一声响,犹如晴天响起了霹雳。两人的双臂都是一麻,各自在心里暗叹,不由得慎重起来,刀来枪往,左劈右刺,杀得难分难解。 走马战过百个回合,高顺的心中已经犯了嘀咕。好厉害的黄巾军将领,这得赶快跟大哥报告,决不能让他跑了。 皇甫嵩和朱隽的脸色异常凝重,孙坚无疑已经身受重伤,永久的将领虽然与黄巾军的将领战成了平手,但是继续打下去胜负难料,还不如鸣金收兵,士气要紧。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心有灵犀的点点头。 “当当当……” 双方将领各自退回本阵,孙坚不无懊恼地走到皇甫嵩、朱隽面前,脸色异常的难看。不料皇甫嵩呵呵一笑,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不必介意,黄巾逆贼有几个悍将不足为奇,看我朝廷大军攻破贼阵。” 而黄巾军阵前,杨松、杨柏却象英雄般凯旋而归,赵弘、孙仲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两个朝廷大将非比寻常,他们俩肯定不是对手,而杨松能够战平,杨柏更是厉害,竟然把对手打得吐血,可见他们俩武功远在自己之上。 “呜……” 官军阵中,吹响了难听的牛角号,那低沉的悲鸣在南阳原野里回荡。 这是官军要发起进攻了,官军的两冀开始收缩,前锋突起如锥形般。紧接着就是战鼓齐鸣,官兵们踏着鼓点,手持着长枪,向一支利箭,向着黄巾军大阵刺来。 面对着强悍的官军,赵弘和孙仲的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他们还没有真正的和官兵对阵过,就是他们摆出的阵形,也是想当然地在前面排着长枪兵,长枪兵的后面是弓箭手,这是赵弘在与高顺的骑兵搏斗时,用血的代价换过的。 不过他们今天没有惊慌,这在黄巾军的战史中是很少见的。因为他们有两个大将,那就是杨松、杨柏。在这种未经过正规训练的士兵中,大将的武功就是士兵们信心的来源。只要大将犹在,士兵们就会如影随形,而一旦大将倒下,那就真是树倒猢狲散,再多的人马也会土崩瓦解。 不过杨松、杨柏这些年来就是个土匪,从来也不会正面的对阵。面对汹涌而上的大批官军,尽管心中不慌,却也不知该怎么办? “弓箭手,准备射箭。” 赵弘是这里资格最老的黄巾军将领,看杨松、杨柏也无意指挥,立即站出来指挥作战,完全是刚才高顺教会了他。 “噗噗噗……” 黄巾军大阵中射出一排排箭矢,然而官军们的装备太好,倒下的并不多。大多数箭矢“当”地一声射中盔甲,不是当即折断,就是碰掉在了地上。这也是官兵多次以少胜多的关健所在。 “杀啊……” 很快,官军就冲到了黄巾军的阵前,紧接着就是生死搏杀,刀砍枪刺,你来我往。只见官兵们悍不惧死的往上冲杀,而黄巾军士兵们也毫不退缩。 血红的残阳之下,刀在砍,枪在刺,鲜血在喷射,断肢在飞舞,大地在呻吟。 杨松、杨柏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个人都在心里盘算,如果就在此地动手,肯定能将这十万人留在这里,可是城里还有十几万黄巾军怎么办?一定要全部解决,不能留下后患。 “张顺,带着你的人马顶上去,后退一步者斩﹗” 杨松的吼声传到了每个黄巾军士兵的耳朵里,连孙仲都吓了一跳,这两个土匪头子,还真是够狠的啊。他们手下的一千多个土匪兄弟,就如刽子手般立在阵后,人人手里挥着明晃晃的刀片,谁要是敢退半步,恐怕他们决不会手软,就是连他这个将军也不会放过。 那些黄巾军士兵更是不敢后退半步,他们可都听过这些土匪,那就是杀人不眨眼。坚守是死,后退是死,还不如坚守。 连皇甫嵩都有些吃惊,这些黄巾军怎么啦,这还是那个一冲就跨的队伍吗?要是有这么强悍的士兵,张曼成还用得着龟缩在宛城吗? “大人,我们的伤亡太大,要不要撤下来?” 朱隽看着激烈拼杀的黄巾军,心头也是不解,难道那两个将领就这么厉害?硬是把一伙乌合之众带成了虎狼之师?要是这样拼下去,朝廷官军可拼不起这种消耗。 “好吧,看来今天我们是遇到了劲敌,后撤吧。” 皇甫嵩也心疼得不得了,朝廷官军可都是精锐,不是一天、两天训练出来的,拼一个少一个。看来,自己过高的估计了朝廷官军的战斗力,同时,也没有料到黄巾军也有顽强的时候。他扬起手,命令鸣金收兵。 “当当当……” 正在拼命死战的朝廷官军听到撤退的命令,立即停止撕杀,扶起受伤的兄弟,拖着疲惫的身体,向潮水般退了下去。 “弓箭手掩护,全体后退。” 就在朝廷大军撤退的当口,杨松当机立断,命令黄巾军士兵们迅速后退。他也学会了,就是后退,也得有弓箭手保护,不然,官军的骑兵就会冲上来狠狠的咬一口。 果然,就在黄巾军撤退的同时,高顺率骑兵冲了上来,但是黄巾军的阵形并没有乱,高顺只得射了一阵箭,转身而去。 ﹙各位大大,求票票啊,推荐、收藏。谢谢﹚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78章 :中军将军 第0078章:中军将军 “坏蛋,我大哥、二哥遇到麻烦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好不容易有个清闲功夫的永久正准备在帐篷里睡个午觉,却被突然闯进来的杨柳搅和了,还被杨柳狠狠地瞪了一眼。 永久接过杨柳手中的布条,一看就大吃一惊,心中暗自叫苦。这张曼成死到临头了才想起来招募人才,早干嘛去了?这不是要命嘛,到哪里还找得到杨寨主?在帐篷里转了几圈,也没能想出个好主意来,连忙叫卫兵去请几个军师。 三个军师先后来到,永久把布条让他们传阅了一遍,看过之后都皱起了眉头。军师到底是军师,几个人低头沉思了一会,戏志才抬起头,提出了一个建议。 “大人,我看我们只能改变计划了。马上动手,消灭进山的这批黄巾军,然后通知朝廷官军,一起包围宛城,封锁一切消息,这样或许还能保全杨柏和那一千个弟兄。” 永久也想过这个办法,只是觉得好不容易策划好的局面被打乱心有不甘。而且,只要有一个黄巾军士兵逃回去,杨柏他们就危险了。就在这时,沮授提出了个建议。 “大人,要想保全计划,也可以把他们骗回去。让杨柳小姐带着一批人,装着出去抢劫的样子,碰巧遇上他们,就杨老爷也带人出去发财了,那杨松就只好带着黄巾军回去。” 这倒是个好办法,还有可能保全计划,永久不由得点了点头。正待话,却听到张半仙笑了起来。 “与其让两位小姐出面,还不如找个和杨寨主相貌差不多的山民,化装成杨寨主,再派几百个士兵,化装成土匪,前去碰上他们。反正那些黄巾军中也没有人认识杨寨主,有我们的人在场,杨松一看就会明白。然后这个杨寨主就答应出山,并让杨松回宛城,自己把家里的事情料理一下就赶到宛城。这样我们就有时间来实施计划了。” 没想到啊,这张半仙平常不声不响的,关健时刻还挺有主意的。三个人的建议一综合,永久就有了主意。 “杨柳,你马上给杨柏回信,让他在宛城好好呆着,我们自有办法。张灵先生,这寻找杨寨主的差事还得你亲自出马。全军准备开拨,看样子我们要提前行动了,不能让张曼成瞎折腾。” 然而永久的计划再一次落空,张半仙陪着化装的杨寨主一直快走到山口,也没有碰到杨松,一向沉稳的张半仙也不由得着急了,连忙派苍鹰送回消息。 几乎是在同时,永久接到了张半仙和杨松传回的消息。原来杨松已经带着黄巾军回到宛城,是不知到哪里冲出来二千多骑兵,打乱了整个计划,也为杨松救了急。 永久一看信就明白是高顺兄弟回来了,不由得在心中苦笑。给杨松救了急当然好,可是也打乱了全盘计划,看来很有必要在每个将领身边都要配上一个杨雷的眼线,好让苍鹰帮着传信。 既然朝廷官军已经出动,自己的骑兵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呆在山里了。永久立即下令,全体开拨出山,直赴宛城。 此时的宛城,却是一派热闹景象。张曼成在宛城的县衙里,摆下盛大的晚宴,为凯旋而归的千伕长以上的军官庆功,而百伕长以下的官军和士兵则在各自的大营里摆下酒宴,大吃大喝。 这场战斗对于张曼成来,意义非比寻常。自从朝廷大军来到南阳,张曼成的黄巾军一直被动挨打,不得不退守宛城,眼看就要土崩瓦解。谁料想孙仲抓来了两个土匪首领,竟然扭转了乾坤,一个与朝廷大将战成了平手,一个将朝廷大将打得吐血,而且还顶住了官军的进攻,由此可见,朝廷官军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晚宴开始之前,张曼成把孙仲单独叫到自己的帐篷里,向他抛出了一个甜枣。 “孙将军,今日一战,你居功甚伟,我拟任命你为本帅的副将,你意下如何?” 手下士兵最少的孙仲能被提为张曼成的副将,孙仲自然是求之不得。可是聪明的孙仲知道张曼成打得什么主意,相比而言,他宁愿不当什么副将。 “将军大人,孙仲兵少将寡,给大帅当副将恐怕其他将领不服,还是任命赵弘将军当副将吧。” 张曼成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盯着孙仲看了一会,直到把孙仲看得心里发毛,才舒了一口气。 “孙将军,本帅让你当副将,谁敢不服?放心当你的副将好了。” 孙仲心中明白,无论自己愿意不愿意,是如何也推不脱的,只好勉强地点了点头。 “那就谢过大帅。” 见孙仲答应,张曼成才露出一丝笑意,接着以商量的口气向孙仲提出了一个要求。 “孙将军,你看本帅的十万中军,没有一个得力的将领,本帅既有指挥全军,又要指挥中军,往往顾此失彼。本帅想让杨松、杨柏来统领中军,你意下如何?” 孙仲早就料到张曼成要提出如此要求,知道这就是自己当副将的交换条件,自己还能拒绝吗? “既然将军大人瞧得起他们,那就让他们去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张曼成的脸上立即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猛地站起身来,朝孙仲一挥手。 “走,我们去赴宴。” 县衙大堂里,黄巾军将领们齐聚在一起,正在大声笑,看见张曼成进来,立即变得鸦雀无声。只见张曼成走到堂前,朝将领们扫视了一眼,然后大声宣布他的命令。 “各位将军,今日一战,赵弘、孙仲两位将军指挥有方,杨松、杨柏两位将军英勇善战,顶住了朝廷大军的进攻,安然退回宛城,可喜可贺。有这等精兵强将,我黄巾军胜利在望。为奖赏此战功臣,本帅命令:赵弘、孙仲两位将军为本帅的副将,杨松、杨柳两位将军为本帅的中军将军。” 韩忠和孙夏连忙走上前来向赵弘、孙仲、杨松、杨柳等人祝贺,一时之间大帐里喜气洋洋,热闹非常。唯有孙仲不大高兴,张曼成就这么挖走了自己的两个将领,那里还高兴的起来?而张曼成手下的十个万伕长则纷纷上前与杨松、杨柳套近乎,以后他们可就成了他们兄弟俩的手下。 酒宴还没有结束,孙仲的脸上露出强装的笑意,找了个借口就要离开。杨松向杨柏使了个眼色,两个急忙送孙仲来到帐外。 “对不起啊,孙将军,我们哥俩这也是身不由已。以后不管怎么样,你孙将军都是我们哥俩的将军。我们哥俩什么也不懂,以后还靠你孙将军多多指点。” 孙仲本来对张曼成有意见,可与杨松、杨柏并没有矛盾,现在见他们这么小心翼翼,不定以后还有用得着他们兄弟帮忙的时候,就客气地对杨松、杨柏笑了笑。 “两位将军不用客气,以后我们都是将军大人的将领,大家应该互相帮忙才是正理。” 三个人在一起寒暄了一会,孙仲才算心情好了些,告辞离开了。望着漆黑的宛城之夜,杨松苦笑着摇了摇头。 “现在的官倒是当大了,管的士兵也多了,可是离城门却越来越远,大人交给的任务越发难得完成了。” 原来宛城的四门分别由赵弘、韩忠、孙夏、孙仲四人防守,而张曼成的十万中军住在宛城中间,哪里紧急就往哪里增援,平常并不守城门。现在杨松、杨柏虽然当了中军将军,可是一个城门也管不着。 第二天上午,永久带着全部骑兵来到了宛城城下,住进了高顺已经扎好的大营。兄弟相见,免不了高兴一番。高顺此时已经知道自己搅乱了朝廷官军的计划,不好意思地向永久赔罪。 “大哥,真是对不起啊,怪我太鲁莽,把你们的全盘计划打乱了。” 看着难为情的高顺,永久心头一热,笑呵呵地照着高顺厚实的胸脯给了他一拳头。 “咱们兄弟还这话,岂不是见外了?你这也是一心为了消灭黄巾军。虽然看起来你是打乱了计划,其实现在坏事变成了好事,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高顺以为永久还是在安慰自己,就象其他几位兄弟看去,大家都笑嘻嘻地上来给了他一拳头,特别是张飞,上来一拳头砸得高顺直裂嘴。高顺这才相信真的没有什么事,和大家嘻闹了一阵,才坐了下来。 永久向高顺介绍了三位军师,彼此又是一阵互相寒暄。等大家安静下来,永久清了清嗓子,起了正事。 “根据杨松、杨柏传出的消息,他们现在已经当上了中军将领,手下也有十万士兵,可是管不了城门,就是要打开城门,那些士兵也不会听他的,只能依靠那一千多个兄弟。如果我们攻城,他们倒是有可能上城墙,我们也能从他们那里突破,但是黄巾军肯定会狗急跳墙,拼命逃跑。我可不想再来一次阳翟突围,最好能把他们尽。大家有什么建议?” “等等,大哥,你刚才杨松、杨柏传出的消息,难道他们兄弟是我们的人?” 高顺惊得跳了起来,两只眼睛瞪得象铜钱那么大,急忙打断了永久的话。 “呵呵,那两人是我们的兄弟。” “天啊……” 高顺仰天大叫一声,心情一时难以平静。搞了半天,自己冒死拼杀的竟然是自己的兄弟。 “大哥,那两个兄弟真是武功了得。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那杨松与我交战之时以防为主,也是我有意替大哥招募将才,没有拼命与他撕杀。而那孙坚立功心切,下手太狠,逼得太急,把那杨柏激起火来,结果被打得吐了血。依我看,那杨柏还留了一手,不然孙坚小命休矣。” “呵呵,这就叫不打不相识。以后见面,就是好兄弟了。现在我们商量如何把黄巾军尽。” 众位兄弟的眼光齐齐地看着三个军师,出谋划策可是军师们的事情。永久已经提前告诉了他们自己的打算,大家心里已经有了底。只见戏志才放下手中的水杯,朝大家笑了笑。 “大人,要想把黄巾军全部俘虏,我看还是要先想办法杀掉张曼成,引起黄巾军内乱。现在黄巾军有两个副将,到时候,肯定会有一场争斗,而杨松、杨柏手下士兵最多,武功最强,很有可能被他们推举为新的统领。只要他们能当上统领,那不就解决了?至于如何杀掉张曼成,倒也不难,我们可以在攻城的士兵中,安排几个神射手,我看李家庄的那些斥侯就可以。只要张曼成一露面,大家就朝他下手。” 一席话,得众人连连点头。对于李家庄斥侯的箭术,大家可是心服口服的。永久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正待拍板决定,突然听到关羽发话了。 “大哥,那张曼成就是上城墙,肯定也穿着盔甲,带着头盔,一般弓箭能耐他何?再神的射手也不敢保证一定射中他的面目。再我们的弓箭,只有强弓才能射三百多步,就是威力强大的角端弓,也不能超过五百步。如果我们的弓箭手靠近城墙五百步以内,就会成为黄巾军首选射杀的目标,他们哪里还有机会偷袭张曼成?如果失手,势必引起张曼成的警觉,以后就更难找到机会。” 这还真是个问题,将领们的盔甲与士兵们不可同日而语,而且他们的身边还有大批的亲兵,要想暗杀将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要是能远距离射杀就好了。” 永久的话提醒了沮授,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水杯,双手抱拳,朝永久拱了拱。 “大人,我倒是在到过,战国时就有一种连弩车,将强弩置于车上,可进可退。车上驾十二石大弩,每弩一发七矢,中矢为主矢略大,两边各三矢略小,威力极大,可射一千多步,中处墙倒城摧,势不可挡。” “连弩车?” 永久不由得笑了笑,为了杀掉张曼成还得造个连弩车?再也没有人会造啊。就在这时,张半仙咳漱了一声 “大人,在下也曾在到过,大将李广有一天他出去打猎,忽然看见路旁蹲着一只猛虎,吓了一跳,赶紧射出一箭,把猛虎射死了。后来一看,才知道射中的原来不是猛虎,而是一块石头,而且射石没羽,不但箭头,连箭杆、箭尾巴上的雕翎也都射进去了。” “李广所用的强弩就是大黄力弩,射程可达一千多步,非大力士不能拉开。连石头都可以射进去,估计射进盔甲没有问题。在下曾经多方寻找这种强弩的制作方法,还真是被在下找到,并且细心地观察过其构造,主要由弩臂、弩弓、弓弦和弩机等部分组成。在下建议安排我们大营的工匠仿制一部,先试试射程和力度。如果能成,便可在远处瞄着张曼成,争取一击必杀。” ﹙各位大大,鼓励哈,赏个推荐、收藏,谢谢﹚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79章 :神臂弩 第0079章:神臂弩 大漠上的黄昏来得好象特别早,吹了一整天的寒风终于累了,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就连雪花也不再飞舞,整个大漠一片宁静。 茫茫的雪原之中,有一片靠近河流的平坦地方,星星点点地搭建着一万多座帐篷,还有数不清的牲口棚子。每个帐篷里都往外冒着炊烟,看来鲜卑人正在为自己准备晚餐。 这里就是鲜卑人槐根木部落集居的地方,每当风雪来临之前,他们就会转移到这个地方来,度过寒冷的冬天,慢慢地等待冰雪融化。 槐根木神色忧郁地坐在火堆旁边,不时地扭头看一眼帐篷卷门。他一直在等待二儿子槐根齐的归来,每天这个时候,巡戈的队伍应该早就回来了,可是今天天快黑了,还是没见到巡戈队伍的影子。 “这个狼崽子,发什么疯去了?” 对于槐根齐,槐根木可是又疼又爱。长子槐根于休弱多病,性情温顺,根本不适合继承部落首领,而槐根齐虽然不是长子,可是他骁勇善战,孔武有力,槐根木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继承人。然而他脾气暴躁,争强好胜,常常闯祸,也让槐根木很不放心。 “这个狼崽子,回来定要狠狠地惩罚。” 巡戈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想想也不可能啊,附近几乎没有比自己强大的部落,谁敢到老虎嘴边来摸须?就是有麻烦,他也可以派几个传令兵回来报信啊。 这时,帐篷的门突然打开了,大儿子槐根于神色慌张、气喘吁吁,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由于跑得太急,一脚踏空,差一点摔到在火堆旁边。 “父亲,大事不好,槐根齐可能出事了。出去巡戈的战马跑了一百多匹回来,浑身是伤。” “走,快去看看。” 从槐根于的慌张,槐根木就断定槐根齐肯定出了事,要不然一向体弱的槐根于不会跑得这么气喘吁吁的。想都没想,他披起一件袍子就冲出了帐篷。 那一百多匹马战马已经被关在马棚里,槐根木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发现这些战马几乎都是伤在马蹄和马腿,而身上的伤肯定是因马蹄和马腿受伤摔倒而擦伤的,并不是很严重。 “不好,槐根齐一定是中了埋伏。这些马都是被绊马索、绊马桩、绊马钉、铁夹子之类的东西弄伤的,看来有人早就在我们周围活动,好象是专门来对付我们的。” “父亲,我们天天巡戈,没有发现有人在附近啊。布置这些陷阱,短时间之内如何完成?” “汉人,一定是汉人,肯定是那些贩马人的同伙。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赶快集合人马,我要出去看看,不定槐根齐正在苦战。” “呜……” 低沉的牛角号声在槐根木部落里突然响了起来,凄历而悠长,整个部落的男人们立即穿上皮甲,带上头盔,抄起刀枪,往帐篷外面跑去,女人们则睁大眼睛,竖起耳朵,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男人打马离去。 游牧民族的部落战争就象家常便饭,从来也没有间断过,女人们也习以为常。这也是游牧民族男子数量大大少于女人数量的主要原因,一旦男子战死,他的妻子就归了他的兄弟,如没有兄弟,则归他的堂兄弟,反正在他们看来,女人和马牛羊一样,不过是他们的财产而已。 槐根木部落的人口虽然已经超过五万,然而男丁则只有二万多人,除去老人和孩子,能上阵的男子也就近万人。被槐根齐**去六千多人,集合起来的男子只有四千多人。 “槐根于,留下二千人由你带着守护部落,我带二千人去增援槐根齐。” 在离鲜卑人槐根木部落不远的一个土坡上,永久和颜良、文丑、高顺等人站在一起,在明亮的月光之下,遥望着鲜卑部落方向。也许是站得久了,颜良活动活动双腿,又欣赏起他缴获的那把鲜卑马刀来。 “永大哥,这可真是把好刀啊。” 永久接过那把鲜卑马刀,认真的端祥着。这种骑兵专用的马刀属于宽背薄刃,刀身比较沉重,有利于增大砍劈的力度,马刀线条流畅,刀柄略向刀刃方向弯曲,这样带弧度的刀柄更利于骑手掌控,不易脱手,主要是利用马的速度形成的强大冲击力带动马刀完成劈砍等战术动作,刀刃锋利,带有刀尖,具有削、劈、砍、刺、戳等功能。 “确实是好刀,不过也有不足,如果加上血槽,那就更完美了。” “永大哥,你再看看这鲜卑长枪,比我们用的长矛、长枪可是长多了。” 文丑笑嘻嘻地递过来一把鲜卑长枪,永久接在手里,认真地看了看,枪刃为常见的两边开锋的长刃,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枪杆为普通的木柄,掂了掂,并不重,笑着还给了文丑。 “鲜卑人的长枪除了长之外,并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永大哥,鲜卑人的弓如何?” 听到永久评价鲜卑人的兵器,高顺也来了兴趣,连忙递过来一把弓。还别,这弓还真让永久赞叹,这种弓臂用木、角、筋、丝、骨、胶等多种材料,制作弓臂的主体,多层叠合。(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用牛角,制成薄片状,贴于弓臂的内侧。用动物的肌腱,贴博于弓臂的外侧。筋和角的作用,都是增强弓臂的弹力,使箭射出时更加劲疾,中物更加深入。用丝线将傅角被筋的弓管用丝线紧密缠绕,使之更为牢固。 “我对他们的长弓倒是很感兴趣,你看这弓臂用多层材料叠合而成,制作精良、威力强大,特别适合马战骑射。” “大哥、大哥,你这是什么弓?” 李虎也拿着一把弓递了过来。永久接过来一看,发现这弓比普通弓臂要长,永久用劲拉了拉,发现不是一般的强大,突然发现弓臂上画有一个独角兽,不由得脱口而出。 “角端弓,这是角端弓!这可是鲜卑人的宝贝啊,那持弓人肯定是个部落首领之类的人物。这种弓是用稀有的角端牛角和筋制成的,唯鲜卑人独有,威力特别强大,鲜卑人也以此为豪。” “呵呵,还是个宝贝啊。” 这一仗真是收获不小,战场已经清理完毕,六千多个鲜卑骑兵无一漏网,全部被射杀在陷阱里。按照永久的要求,连前面两个陷阱里的鲜卑人的装备都被扒了个精光。所有的战利品捆绑在一起,让缴获的已经受伤的鲜卑战马驮着。 然而只有一千多匹马没有受伤,还有三千多匹马受伤较轻,伤好后还可以使用,其他的马匹恐怕没有用处了。不过鲜卑人的皮甲倒是结实,绝大多数完好无损,极少数皮甲被射了个洞,照样可以用。 难怪鲜卑人能称霸草原,原来他们确实有一定的实力。如果让他们统一了鲜卑部落,恐怕他们又要给大汉民族带来灾害,还是早点想办法解决的好,决不能象曹操那样试图同化他们,再次上演农夫和蛇、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 “永公子,鲜卑人正在集合人马,已经有二千人马出了鲜卑人的营地,朝着这边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陈安悄悄地来到永久身边,小心翼翼地对永久轻声提醒。其实永久已经注意到了,只是和兄弟们谈论鲜卑人的兵器,被鲜卑人的精良装备吸引了,一时没有注意。 在正西方向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细长的黑线,就象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群臭甲虫。慢慢的,地平线上那道黑线变得越来越粗,往前蠕动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那群臭甲虫也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甲虫大军,朝前方扑来。 不一会,那些鲜卑人已经冲过来了。那些逃回鲜卑人部落的一百多匹伤马,身上流着血,留下了一路血迹,把它们跑回来的方向清楚地告诉了槐根木。鲜卑人顺着血迹,一路狂奔着。 “啊……“ 突然,正在飞奔的鲜卑人嚎叫起来,战马被绊到,重重地摔在地上,而马背上的骑兵被摔了出去。有的被当场摔死,那些没有被摔死的,或者被马压着,则发出一阵阵地哀嚎, “吁……” 槐根木可不是槐根齐,他已经过了冲动的年龄,立即意识到他的骑兵队伍冲进了陷阱,连忙命令骑兵们停下来。可是正在奔驰的骑兵不是想停就能停的,还是有不少的骑兵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往前冲。 “退回去。” 骑兵队伍终于停了下来,他发出了简单的命令,虽然损失了几百人,但是他不知道前面的陷阱还有多远,只能选择后退,这么大的雪原,就不相信你能全部布上陷阱。 “杀……” 永久把手中的长枪指向天空,发出了战斗的命令。三千多人同声发出呐喊,猛地催马上前,向着从陷阱退回的鲜卑人冲去,决不能给他们任何喘气的机会,必需把他们斩尽杀绝。 永久的战马向前飞弛,很快就冲到鲜卑人面前。一个高大的鲜卑骑兵就在面前,那鲜卑人嚎叫着,朝着永久杀来。这鲜卑人也是太不讲卫生,远远的,永久就闻到了他嘴里的口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噗﹗”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q i s u w a n g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q i s u w a n g .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永久顺手用长枪一刺,那锋利的长枪就穿透了鲜卑人的胸膛,直刺到他的后背上去了。都胡人从不洗澡,皮泔甚厚,看来此言有误,这长枪不就轻轻去了? 失败,真是失败。由于双方速度太快,那鲜卑骑兵竟然把他的长枪夹在心脏里带跑了,致使他第一次上阵就丢了兵器。好在他的右手够快,顺手把他的马刀抢了过来,一根长枪换一把马刀,好象没吃亏吧,这才是生意人的风格。 正在他顺手抢夺马刀的时刻,一个凶狠的鲜卑骑兵冲了上来,手中的马刀扬到半空,那片闪亮的刀光就要从空中滑落。几乎是本能,永久左手的马刀迎住了那马刀的亮光,“当”的一声巨响,震痛了永久的耳膜,他没有停留,右手中的马刀恶狠狠地刺出,捅进了那鲜卑骑兵的腰胯。 猛回首,一个鲜卑骑兵的马刀已经快到他的咽喉,那片寒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想都没想,身体向后一仰,那寒光就从他鼻子尖上刮过。而他的左手顺势回刀,钢刀齐齐从那鲜卑骑兵腰部斩过。那骑兵的座骑继续朝前跑着,而背上的骑兵则已分为两半,从两边掉落下来。 凶神恶煞般的张飞怒吼着,手中的长矛就象索命的无常,那矛刃过处,头颅翻滚,浊血横流,那些所谓的鲜卑铁骑在他眼里不过是群待宰的羔羊。 典韦的凶恶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杀气,他的两把大刀就象是切割机,收获着一个个鲜卑人的脑袋。面对不断冲上来的鲜卑人,他从来不用第二招,那些头颅好象是自己送上门的,只听到“咔嚓”、“咔嚓”、“咔嚓”一片响声而过,一具具鲜卑人尸体从马上摔了下来。 冲在前面的许褚,在人群中格外显眼,那些纷纷向他涌来的鲜卑骑兵,在他身边又一批批倒下,他身上沾满了鲜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他的敌人的。然而他并没有在意,似乎杀戮才是他的乐趣,继续向前撕杀。 在赵云的眼中,撕杀恰似一门艺术。战阵中,赵云的长枪上下翻飞,枪花朵朵,寒光闪闪。那枪刺似随人心,恰好从鲜卑人的咽喉处穿过,绽放出绚丽的血花。而赵云则似一条游龙,在阵中穿梭往来,如入无人之境。 那些冲上来的鲜卑骑兵也是悍不惧死,他们久经战阵,杀人如麻,也毫不吝惜自己的性命。即使同伴不断地倒下,他们也不会退缩。然而他们今天遇得了真正的克星,颜良的大刀之下已无完魂,那冲上来的鲜卑骑兵在他的刀下难过一击,只见他挥刀轻轻划过,就有一棵棵的头颅滚落在地。 一个壮实的鲜卑骑兵竟然挥舞着狼牙棒朝文丑砸来,看似力大无穷,以至于他的身体大幅度前倾。急速前冲的文丑猛地侧身,让过飞速砸来的狼牙棒,反手一刀,那鲜卑骑兵的脑袋和狼牙棒一同飞走了。这可是个鲜卑勇士,不知道杀死过多少敌人,只不过他死也不明白,究竟是谁,仅仅一个回合,就让他就彻底玩完。 有两个鲜卑骑兵朝高顺夹击过来,那扬起的马刀一左一右,只取高顺的头部和腰间。高顺不动身色地一夹马腹,一柄短刀从左手飞出,正中左边的鲜卑骑兵的面门,右手中的大刀向上一抬,“当”的一声挑起鲜卑骑兵的马刀,然后手腕翻转,切向那鲜卑骑兵的咽喉。 眼看着鲜卑人成片成片的倒下,槐根木怎么也不明白,无敌于草原的鲜卑铁骑怎么在这些汉人手中不堪一击,他发疯似地挥舞着马刀,刚好迎上杀过来的永久,已经杀红了眼的永久左手一抬马刀架住了槐根木的马刀,右手一刀捅进了槐根木的胸脯,恶狠狠地盯着槐根木。 “下辈子别惹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80章 :文丑受气 第0080章:文丑受气 早春的太阳慢慢透过云霞,露出了已经胀得通红的脸庞,象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张望着涿县县城。现在已经是阳春三月,小草绿了,桃花红了,路边的柳树也开始抽出嫩芽,又是一个春天来了。 然而春天并没有来到老百姓的心中,久违的阳光也没有温暖涿县的百姓,更没有谁出来春天的美景。涿县的街上冷冷清清,少有的几个行人也是匆匆而过,只有那些小酒店里,三三两两地聚着些闲人,议论着当下的时事。 “兄弟,听了吗?那张角乃天公将军,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法术无边,已经攻下了好多州郡。听不日就来攻打幽州,你们,我们该往哪里跑?” “跑什么跑?就你一小老百姓,有什么好跑的?人家黄巾军还真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听了吗?广阳那边已经闹起来了,要不了几日,不定就会跑到我们涿郡来。” “什么还过几日啊,已经有不少的流民跑到涿郡来了,太守大人不许他们进城,赶到城外去了呢。这要是有人挑头,还不得闹将起来?” “是啊,广阳那边就是有程远志、邓茂、刘和、郑平这几个贼首挑头,才闹将起来。听他们都是张角的弟子,法术也是了得,寻常人都近不得他们,这天下还不得大乱啊。” 黄巾起事的消息已经传开,并且越传越玄乎,很多地方的州、郡官吏已经被杀了,就是那些没被杀掉的,也已经跑了。黄巾军犹如熊熊大火,迅速在中原大地燃烧起来。 幽州黄巾也闹得沸沸扬扬,以程远志、邓茂、刘和、郑平为首的广阳黄巾军率先在广阳发乱,已经横扫了广阳诸县,目前正在攻打广阳城。并有流言传来,不日就将攻打涿郡,让涿郡的士子、百姓人心惶惶。 何仪、何曼、刘辟、龚都等四个彪形大汉慢步在涿县街头,东张西望,犹如街上闯进了四头大象,引得路人纷纷回头、闪避。从大漠回到涿县,这还是第一次上街,他们丝毫没有理会行人的目光,自顾自的搜寻着目标。 迎面就是一家小酒馆,“涿县好酒”的酒幌子轻轻的随风摆动着。临街的门面倒也宽敞,七、八张半旧的桌子油光瓦亮,年青的酒保手里提溜着一条干净的抹布,笑眯眯地看着每一个过路的客人。 虽然日头还早,但是酒馆里并不冷清,已经有了好几个客人,正围着酒桌,小声地议论着什么。偶儿还有几个打酒的客人走进酒店,丢下几个大钱,拎上一坛酒扬长而去。 “就在这里吧。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何仪用手一指“涿县好酒”的酒幌子,其他几人瞄了瞄,大摇大摆地就往里走。这次到大漠,虽然没领到工钱,可是他们从马贼的口袋里可是缴获了不少,四个人现在也算是有钱人士了。 “客官,里面请。” 酒保一看四个大个子,就知道大生意来了。就这四个人的身板,每个人都能喝下一坛酒,脸上立即象盛开的桃花,伸手虚迎,把几位引进酒店,又是擦桌子,又是摆板凳,连忙招呼四位客人坐下。 “打四坛酒,来四盘下酒菜,再上四笼包子。” 口袋里有钱,口气就大。何仪大大咧咧地坐下,高傲地扬起头来,摆出一副大爷的派头。见多识广的酒保一看就明白这是几位大爷,话得更加小心,生怕一大清早就惹出麻烦来。 “好咧,几位客官请坐,稍等片刻,小的马上就给几位客官打酒上菜。” 待那酒保退了下去,小店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原先的几个客人一见这四个彪形大汉,立即联想到大闹广阳的四个黄巾贼首,吓得马上住了嘴,再也不敢胡八道,连忙站起身来走了,连大气也没敢出。 刘辟四下看看,酒店里现在是空无一人,街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几个人也是埋头走路,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们,这才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小声对大家出心中的想法。 “各位兄弟,原本我们三月里回去还赶得上起事,谁知道如今提前发难了。现在四下里黄巾已经起事,而永先生似乎并不急着回去,我们该怎么办?” 何仪正为这事发愁,只从听到黄巾起事的消息,他就在心里盘算开了,从永久的话中,他感到黄巾起事希望渺茫,搞不好把自己搭了进去。望着兄弟们渴望的眼神,他出了自己的顾虑。 “眼下就是马不停蹄地赶回去,也已经迟了。再永先生预言黄巾起事,年底必败,我们还有必要跟着张角去陪葬吗?” 几个人都听明白了何仪的意思,显然何仪打算放弃了。龚都似乎有些生气,不由得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何仪兄弟,为准备起事,我们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难道就这么算了?那永先生的预言未必就准,眼下的黄巾军不是很红火吗?” 看到龚都还这么执着,何仪摇了摇头。一路之上,永久的所作所为,让他已经想明白了,一丝苦笑挂在何仪的脸上,他长叹一声。 “唉,兄弟们,你们难道没注意吗?永先生为什么要贩马?他缺钱吗?你们也看到过,他一晚上就赢了八百多万钱,显然不是为了钱。一路走来,几经曲折,他就在找人。你们看他找得那几个人,哪一个不是有万夫不挡之勇的大将之才,血战马贼、全歼鲜卑,你们没看到他们那令人恐怖的杀戮吗?我们四人在太平道中还是顶尖的高手,可是我们四人联手能对付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吗?” 正在这时,酒保手托着盘子,把大家要的酒菜端了上来,何仪咽下口水,停止话。 “各位客官,这是小店的招牌下酒菜,切片牛肉、大块羊骨、闷烧全鸡、酱制狗肉。你几位慢用着,有事你话。” 刘辟摆摆手,那酒保知趣地退了下去。龚都站起来拿起酒壶,给各位兄弟斟满了酒,才缓缓话。 “我承认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可是永先生并没有要帮朝廷攻打黄巾军啊。我们是不是把他们也拉上,让他们和我们一起起事?” 真是异想天开啊,何仪的脸上立即由苦笑变成了嘲笑,狠不得给龚都几嘴巴。 “你想得太天真了。他能跟着我们?我们跟着他还差不多。不过我已经看出,这永先生意在笼络天下豪杰,也在图谋大事,很可能他既不会帮助朝廷,也不会帮助黄巾,他在寻另一条路。如果我们跟着他,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或许还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一直没有话的何曼嘴里正忙着啃羊骨,他使劲撕下一块羊肉,连嚼几下,狠狠地吞了下去。 “我们还是跟着永先生吧,那可是我们的妹夫。要是我们回去了,何玉没见到永先生,非杀了我们不可。再跟着他们打仗也过瘾,你们看看我们把马贼、鲜卑人杀的,现在想起来我就舒坦。” 刘辟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猛喝了一口酒,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我明白了,全明白了。这永先生根本不是贩马,他是想买一批马,组成一支骑兵。他这一路下来,将领有了,马匹有了,接下来就是等一个机会,一个名正言顺的起兵机会。而现在黄巾起事,如果朝廷令天下豪杰起兵平乱,他的机会就来了。如此深计,我等不如啊,被别人卖了,还跟着数钱。” 一席话,得大家深以为然,不经意间,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幡然而生,连喝酒也没有了心思。喝了几杯闷酒,龚都突然想起今天的事来。 “既然永先生想结交天下豪杰,为什么今天要我们来想办法把那个大耳朵的家伙赶走。” 何曼轻蔑地笑了起来,看着龚都摇了摇头。就你们这能力,还敢跟永久斗?他没把你们卖在大漠雪原,算是他仁慈,否则就是数钱也轮不到你们。 “你不知道永先生会观天象吗?他肯定觉得这个人是个威协,才让我们提前把他赶走。快别光顾着喝酒,把酒保喊来问问。酒保,过来。” 有这样几位大爷在,那酒保可没有敢走多远,随时听着店里的动静,听到喊声连忙跑了过来,一刻也不敢耽搁。 “几位客官,有什么吩咐?” 一直埋头啃骨头的何曼连忙停了下来,他把骨头放在桌子上,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永久的交待,才向那个酒保打听。 “向你打听个人。七尺五寸高,大耳过肩,手长过膝,你可见过?” 那酒保听罢,不由得楞在那里。这几个大汉不会是拿自己开心吧,有这样的人吗? “客官,你这是打听人啊,还是打听猴子?这世上哪有大耳过肩,手长过膝的人?小的确实没有见过。” 何曼则是一头雾水,难道自己记错了?没有啊,永先生就是这么的,他求救地看了看大家,这时刘辟接上了话。 “就是个卖鞋的,只不过耳朵大点,手臂长点,你见过吗?” 酒保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眯眯地点点头。 “你们的是他啊,是有这么个人。他叫刘备,自称是汉室宗亲,天天在街上卖鞋,还欠着我们小店上百钱的酒钱呢。刚才还在这里的,听那边贴出了什么朝廷榜文,跑过去看热闹去了。” 何仪一听,连忙站了起来。 “我们快些走吧,别耽误永先生的大事。酒保,给我们把下酒菜包起来。” 走出酒店,顺着酒保手指的方向,四个人来到涿县县城最热闹的北大街,只见一群人正围在一起观看朝廷的榜文。四个人交换了一下目光,走到张贴朝廷榜文的地方。 喜欢看热闹可是我们美好的传统,不管识字不识的,都站在那里津津有味地看着。当然,也有些爱出风头的读书人,岂能放过这个机会?只见他们摇头晃脑,高吟低咏,连绵悠长,还有的人对着榜文指指点点,品头论足,也有的在小声议论着。 “是他。” 顺着龚都的手指望过去,何仪看到一个生得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身上还背着几十双鞋的男子正在观看朝廷榜文。乍一看,那真是个慈眉善目、气宇轩昂、白净柔嫩、英姿飒爽的美男子,只是身上的鞋子显得不伦不类,破坏了美男子的整体效果。 “看来永先生不喜欢比他俊秀的美男子。” 刘辟嘻嘻笑道,他实在不明白,就这么个小白脸,值得他们来一趟吗? 何仪瞪了刘辟一眼,不再理他,慢慢地往人群中挤去。那些回头一看挤进来这么几个非善之类的家伙,连忙让出一条路。何仪他们也不客气,刚靠近大耳朵身边,正好听到这大耳男子慨然长叹。 “大丈夫顶天立地,何故长叹?” 也是何仪的嗓门大点,几乎把那大耳男子吓了一跳。闻听何仪话,那大耳男子回视何仪,见何仪身材高大,音域洪亮,形貌异常,又看何仪身边还有三个大汉,不由得喜上眉稍,连忙问何仪姓名。 “某乃何仪,贩马为业,恰才见公看榜而叹,故此相问。” 好不容易,何仪憋出几句文皱皱的话来,那大耳男子一听甚为惊喜,连忙自我介绍。 “我本汉室宗亲,姓刘,名备。今闻黄巾倡乱,有志欲破贼安民,恨力不能,故长叹耳。” 听闻刘备是汉室宗亲,何仪和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笑着道: “刘备兄弟欲做大事,我等定当鼎力相助。来来来,我们这边详谈。“ 刘备更是喜出望外,连忙陪着他们往外挤。走出人群,刘备双手抱拳,满脸堆笑。 “四位英雄豪杰,如今黄巾作乱,朝廷召告天下,令有志者招募乡勇,剿灭黄巾。我本汉室宗亲,更是义不容辞。如得几位相助,大事成矣。” 何仪面露微笑,果然又是一个借机起事的英雄人物,难怪永先生要提前把他赶走,留在这里,不定还真是个捣蛋的家伙。 “看刘备兄弟身背几十双鞋,想必是贩鞋的吧,我们决定定购五千双,就算支持刘备兄弟的破贼安民大业吧。不知刘备兄弟几时可以交货?” 那刘备先是热情似火,还以为遇到了什么英雄豪杰,听到对方只是想买鞋,立即面色不喜,心里凉了半截。不过一会就露出了笑容,他在涿县卖鞋多年,一年也卖不出五千双去。现在一下子定购五千双,何乐而不为?破贼安民那是大事,吃饭也不是小事,有生意不做那就是蠢事。 当下讲妥价格,定于一个月后到他的家里涿县楼桑村交货。等刘备走了,刘辟不屑地笑了笑。 “一个贩屦织席的小贩,有何德何能,值得永久兄弟如此设局?不就是耳朵大点,手臂长点,长的好点吗?还自称汉室宗亲,我也姓刘,岂不也是汉室宗亲?奇怪地是,永久兄弟是怎么知道涿县街上有这么个鞋贩子的呢?”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81章 :文丑发飚 第0081章:文丑发飚 最先逃出城的就是那些马贼,他们堪比狐狸还要狡猾,比豺狼还要凶狠,连自比大漠狐狼的乌桓都自叹弗如。他们刚刚发现城内的官兵,就象一群受惊的兔子,跳上马背就往城外跑。 而那些乌桓人则紧随其后,这些野蛮的大漠狐狼崇拜的就是屠杀和抢劫,就是那些已经内迁的乌桓人,也一时难改其嗜杀的本性,一有风吹草动,他们便聚而发难,而一遇强敌,他们逃得比兔子还快。 但是今天他们很不幸运,他们碰到了关羽、张飞、高顺、赵云, 两人的骑兵早已经等候在北城门外,黝黑冰凉的长枪汇成片片枪林,锋利的枪刃直指长空,映红了渔阳城内的火光。 耀眼的火光中,马贼、乌桓人相继逃出城来,他们身上背着包裹,马上驮着财物,打马向着北方狂奔。关羽圆睁着丹凤眼,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吼声犹如晴天霹雳。 “兄弟们,杀我同胞者,斩尽杀绝!” “杀我同胞者,斩尽杀绝!” 一千多汉子同声呼应,那声音响彻云霄,连喊边将手中的长枪次向天空,令人窒息的杀气渔阳的原野里激荡翻滚,久久不自。 “杀啊……” 关羽愤然高举长刀,眸子里掠过一抹令人心悸的寒意,一骑如风,疾驰而去。在他的身后,成千双杀气腾腾的眸子顷刻间汇聚前方,数千只马蹄敲击着地面,奔腾的铁蹄激溅起漫天的灰尘,朝着马贼、乌桓人席卷而去。 “唏唏唏……” 雄健的战马也许似乎也感到了关羽身上燃起的列烈杀意,昂首长嘶一声,作出最后的冲刺,如风驰电掣般地漫卷过冰冷的荒原,冲向那仓皇逃命的马贼、乌桓人中。 “杀啊……” 关羽长啸一声,手起刀落,一个乌桓人竟然被拦腰斩断,上半身被长刀抛向空中,下半身却还紧紧地夹在住马腹,真不愧为马背上的民族。关羽的长刀在空中轻轻飞舞,划出一道道迷乱人心的耀眼寒芒,冰寒的杀意在荒原上喧嚣而起。 数十名悍不惧死的乌桓人平端着长枪,嚎叫着朝关羽冲来,几十支长枪汇集成一片冰冷的死亡之林,妄想着从关羽这里打开一条逃往生天的通道。关羽的嘴角再次聚起一丝丝的微笑,无尽的不屑从眸子里倾泄而出。 “去死!” 关羽狂吼一声,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呼啸而出,锋利的刀刃划破长空,化着一道耀眼的寒光,挟裹着冰凉的杀机,从乌桓人的眼前闪过,成为了他们生命中最后的光芒,几十颗人头在空中飞过,无神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身躯消失在茫茫荒原。(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杀啊……” 一千铁骑紧跟在关羽身后,如影随形,上千支长枪在空中掠过,刺穿渔阳的夜空,在空中划着一道道优美的轨迹,喷射出一束束绚烂的血光。骑兵们齐声呐喊,响彻渔阳上空,这一刻,马贼、乌桓人都在战栗,在颤抖。 “鬼啊……” 无论是马贼,还是乌桓人,既震憾于这支骑兵的骁勇,又惊恐于他们的面目,不由得发出了胆颤心惊的嚎叫,更有胆小的马贼从马上摔了下来,被后面的马蹄踩碎了脑袋。 关羽的一千铁骑犹如旋风般刮过荒野,人骑所过之处,马贼、乌桓人如波分浪裂,竟然无有一个马贼、乌桓人敢与争其锋,仅仅片刻功夫,关羽和他手下的骑士们就杀到渔阳城下。 “杀啊……” 还没等关羽回过首来,张飞那雷鸣般的吼声就刺破夜空,响彻云霄。一直伫立在暗处的张飞,极不情愿的把第一轮冲锋让给了二哥关羽,眼看关羽已经穿阵而过,便迫不及待地发出了冲击的命令。 耀眼的寒光再次腾起,迷乱了马贼、乌桓人的双眼,上千支长枪排成枪林,挟裹着万千雷霆之势,朝着前方碾压过来,窒息得马贼、乌桓人喘不过气来,一千多支长枪掠空而起,那一道道冰冷的寒光,发着刺耳的长啸,直指马贼、乌桓人的胸膛。 “杀啊……” 面对马贼、乌桓人的长枪,张飞竟然熟视无睹,仰天怒吼一声,长长的丈八蛇矛横扫而过,无比惨烈的杀伐之气便倾泄而出。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三棱矛刃已经从乌桓人的胸膛穿过,那污血顺着宽大的血槽奔涌、喷射。 张飞挑起那乌桓人的尸体,向着前面的乌桓人砸去,暴虐的力量透过尸体传来,那乌桓人的身体竟然被撞得从马上飞了出去,沉重的躯体在空中飞过,又连接撞飞了好几个贼兵,纵马踩踏而过。 “斩尽杀绝!” 一千名骑兵齐声高喊,满脸狰狞,那迷乱的油彩使他们看起来更象是来自地狱里的幽灵,闪亮的长枪划破夜空,霎时洞穿了乌桓人的胸膛,锋利的三棱枪刃直透后背,乌桓人的眼神顷刻间暗淡下来,粗壮的身体在马背上剧烈地抖动了几下,颓然栽下马来。 那些刚刚逃过一劫的马贼、乌桓人还没恶来得及庆幸,又是一柄柄锋利的马刀绽起一道耀眼的寒芒,冰凉的锋刃从他们的颈脖间一掠而过,他们的头颅已然从脖子上滑落,殷红的热血冲天而起,迷乱了渔阳的夜空。 “放箭……” 随着高顺的一声高呼,一千多骑兵从黑暗中杀出,刺耳的破空声响成一片,密集如蝗的箭矢掠空而起,向着那些侥幸脱逃的马贼、乌桓人飞去,仓皇逃命的马贼、乌桓人立即人仰马翻,人的哀嚎和马的嘶鸣顷刻间在荒野里回荡。 一支支锋利的箭矢狠狠地钉在马贼、乌桓人的身上,发出“噗噗噗……”的一片响声,连同他们抢劫的财物,一起从马背上栽了下来,空余那些失去了骑士的战马,发出一声声悲伤的长嘶。 一个身形魁伟的乌桓大汉仰天长嚎,发出凄历的悲鸣,殷红的血丝布满了他的双眼,整个人的神情变得无比的狰狞,就象一头发了疯的豺狼,挥舞着他那半人高的狼牙棒,接连拨开好几支射向他的箭矢,不顾一切地朝着高顺扑来。 高顺狠狠地一夹马腹,催马狂奔,马蹄卷起一路风尘,脚下的大地潮水般地象后退去,犹如一阵狂风朝着乌桓大汉席卷而去。 “噗……” 那乌桓大汉脸上的得意还没有完全绽开,重重地狼牙棒还在空中呼啸,就被莫名的惊恐取而代之,迷乱的双眼闪过一道冰凉的寒光,胸膛已被三棱长枪洞开了一个大窟窿,激血正如喷泉般飞射而出。 “杀啊……” 赵云的长枪无比潇洒地直指苍穹,闪亮的三棱锋刃倒映着渔阳城的火光,泛起一片血红。愤怒的长嘶顷刻间响天彻地,上千的幽灵犹如从天而降,整个大地突然激荡不已,翻滚不休。 “天亡我也……” 不管是马贼,还是乌桓人,都从心底里发出了绝望的嚎叫,一轮轮的冲杀,逃出城来的几万马贼和乌桓人已经稀稀落落,所剩无几,满以为已经绝处逢生,认知道还有更多的天杀神挡在后面。 滚滚向前的骑兵平端着长长的大枪,锋利的三棱枪刃犹如幽灵狰狞的獠牙,无情地刺进马贼、乌桓人的身体,刹那间激起一片灿烂的血花,那锋利的三棱枪刃发出的幽幽寒光,成了马贼、乌桓人心中挥之不去的可怕梦魇。 赵云的长枪在空中跳着欢快的枪舞,锋利的枪刃冰冷地切过乌桓人的咽喉,乌桓人的血花在空中飞溅,与赵云的枪花遥相辉映,交织成一片绚丽的血光之舞,映寒了渔阳的夜空。 同样的场景不断地重复,就象一场没有结尾的游戏。心胆俱寒的马贼、乌桓人再也不敢与这些来自地狱的幽灵正面争锋,本想绕开正面从两翼落荒而逃,可认知刚刚穿阵而过的关羽、张飞又从两翼杀了回来。 这是一场真正的屠杀! 在这些天神般的悍将面前,那些可恶的马贼、乌桓人犹如受惊的羔羊,直到这时,他们才真正地感受到了被屠杀的凄惨、悲凉,回首渔阳城头,那冲天的火光如鲜血般的火红、火红。 …… 程远志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些来投靠黄巾的马贼、乌桓人仅仅只是为了抢劫,开始的时候,他还在为这些马贼、乌桓人的悍勇而兴奋,可是一旦进入渔阳,程远志就对他们失去了控制,特别是乌桓人,他们不仅仅抢劫,还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黄巾军也抢劫,他们每打下一个地方,首要的任务就是抢劫。一支没有后勤基地的军队,不抢劫是难以维持下去的。开始的时候,他们只抢劫那些豪门、士族,很快就发展到抢劫平民百姓。 然而黄巾军却很少屠杀平民百姓,仅仅只是抢劫粮草和财物而已。程远志一看到乌桓人杀人放火,开始还想着制止,他毕竟是准备打天下的,也知道民心不可失。可是他们沉浸在杀人和抢劫的快感之中,没有一个乌桓人把他放在眼里。 “官兵杀进城来了……” 就在程远志和邓茂、刘和、郑平等人在渔阳太守府里商量着下一步如何行动的时候,街上的黄巾军士兵们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呼,四个人连忙跑出太守府,却看到何仪带着官兵杀将而来。 “赶快撤退,赶快撤退。” 已经败过一阵的程远志一见到何仪的官兵,就想起了那恐怖的天兵天将,既然这些步兵来了,那些骑兵还会远吗?程远志哪里还敢多作停留,忙不迭地大声叫喊着,自己带头朝东门跑去。 然而刚刚跑出东门,程远志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茫茫夜色之中,借着渔阳城里的火光,隐隐约约地看到前面不远,有二队骑兵等在那里,长枪的锋刃发出幽幽的寒光,映照着渔阳城的火光。 “天啊,又是这些鬼骑兵。兄弟们,生死在此一举,不管他们是人是鬼,我们冲过去。” 渔阳的东城门外,两千骑兵摆开了森严的军阵,颜良、文丑目光冷冽,神色严峻,静静地伫立在骑兵阵前,两千骑士遥望着渔阳城中的火光,仇恨的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 “黄巾逆贼听着,投降者免死,顽抗者杀无赦。” 没想到,颜良的喊话竟然激起了黄巾贼将的凶性。大概是英雄的故事听多了,自己也想过一把当英雄的干瘾,从黄巾军大队中,冲出一个威猛的大将,耀武扬威地来到阵前,大声叫喊起来。 “我乃黄巾大将邓茂,谁敢与我一战?” 话音刚落,文丑一催战马,率先冲了出去。也不与邓茂答话,三棱长枪直刺邓茂心窝。那邓茂挥刀来挡,谁知文丑虚显一招,反手朝邓茂后背砸来。那邓茂不及防备,被文丑打下马来。 “要不是我大哥不准杀死你等,一枪就要尔的狗命。” 文丑用三棱长枪指着躺在地上的邓茂,冷冷地喝到。到这时候的那邓茂仿佛才明白了,想当英雄,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仅仅凭着一身蛮力和魁梧身格是远远不够的,自己离英雄还有很远的距离。 那程远志见邓茂被打下马来,也是热血上头,勃然大怒,一声大喝,双腿狠狠地一夹马腹,那马长嘶一声,甩开马蹄朝前疾奔而来。程远志拍马舞枪,直取文丑。 颜良一看,二话没,立即舞动长枪,纵马飞迎。**坐骑如利箭般奔出,瞬息之间就穿越近百步。程远志见了,早吃一惊,措手不及,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胳臂上早挨了颜良一枪,立身不稳,翻身落马。 “冲啊……” 那些黄巾军士兵们本来就是临时参加起事的流民,既没有战斗经验,也没有经过训练,参加黄巾军无非是想混口饭吃,哪有什么士气?见程远志、邓茂轻易被捉,早就没了胆气,立即四下逃跑。 只有那些有马骑的黄巾军将领们,勉强还有些战斗力,可在骑兵面前,几乎没有一个人走过一个回合,纷纷并打下马来。要不是永久事先有交待,不知要杀掉多少人。 这下可苦了颜良和文丑,堂堂的骑兵将领,竟然成了专门捉俘虏的步卒。可这些流民象没头的苍蝇到处乱跑,好不容易才把他们聚在一起。二万多俘虏蹲在地上,破铜乱铁扔了一地,还有大大小小的包裹,双手抱着头,黑压压的一片,一个个神色惊恐。 (各位大大,请支持作者,支持正。)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82章 :暗杀张曼成 第0082章:暗杀张曼成 荒凉的渔阳原野,春风徐徐吹过,三个纵马飞驰的骑兵,从遥远的地平线上疾驰而来,“得得得得”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里传得很远很远,象一阵旋风般直奔渔阳城外的骑兵大营。 “报……幽州校尉急信。” 随着程远志、邓茂、刘和、郑平的投降,永久迅速平定了渔阳,黄巾军、马贼、乌桓人抢劫的财物、粮草正好照单全收,这也为大批俘虏开荒种地提供了启动资金和粮食。 还真别,那些逃进渔阳城的豪门、士族、乡绅还真是富裕,本以为到城里来安全,没想到全部送给了黄巾军、马贼、乌桓人,结果又都到了永久的手里,总算是物尽其用。 听收复了渔阳,那些跑出去的难民纷纷返回家园,开始春耕。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永久把那些俘虏分成一个个千人队,集体开垦荒地。 为了安置程远志、邓茂、刘和、郑平四人,高顺从投降的黄巾军士兵中,挑选了一千多个精锐,专门成立了一个骑兵千人队,就由程远志任千伕长,跟随大军外出征战。 由于人口稀少,再加上马贼、胡人不断的抢劫、骚扰,幽州的许多土地都被荒芜了。有了这些俘虏,渔阳又充满了生气。正当永久热热闹闹地春耕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幽州校尉邹靖的牒文。 中军大帐里,刚刚接到邹靖急信的永久把兄弟们召集起来,把邹靖的急信让大家传看了一遍。邹靖在急信中告诉永久,黄巾军围攻青州甚急,让永久留下步卒把守渔阳,等待朝廷委派官吏,要永久带领骑兵火速去救援青州。 原来,孙观、吴敦、尹礼、昌豨等黄巾贼首纠集十五万黄巾贼众,已经攻下了好几个县城,目前正在攻打青州。青州刺史龚景唯恐青州有失,急忙派出使者向幽州校尉邹靖求救。而幽州骑兵是长途救援最理想的队伍,邹靖马上就想到了永久。 “兄弟们,眼下青州危在旦夕,龚景求救,邹靖有令,我拟即刻起兵,兄弟们以为然否?” “大哥,这还有什么可商议的,我等兄弟招募乡勇,为的就是平贼安民。如今青州有难,岂能坐视不管,大哥还是即刻起兵为好。” 张飞真是个急性子,听永久为救援的事还要大家商议,不禁有些急了,立即跳了起来。众位兄弟也连连点头,求战心切。永久笑了笑,朝大家点了点头。 “各位兄弟,那你们就去准备吧,即刻出发。” 等兄弟们都走了,永久又命令李武,去叫张世平、苏双、何仪、龚都四人。张世平和苏双就跟随着大军,不一会,张世平、苏双就来到了永久的大帐。 “两位兄弟,我们大军马上就要外出征战,平贼安民。然而我们众兄弟却无一处安生立命之地,大军更是没有粮草、后勤保障。如今广阳、渔阳两郡太守空缺,朝廷很可能马上就会委派人来,到时我们兄弟又成了无家之人。” “你们也知道,现如今朝廷宦官当道,皇上爱钱,纵然有功,想要一官半职还得花钱。所以我拟请你们两位往洛阳一趟,到朝廷去活动活动,花多少钱都可以,看能不能与中常侍张让等人接洽,把这两郡太守之位争取到手。” 显然,作为消息灵通的商人,张世平、苏双知道朝廷卖官鬻爵的事情,听罢永久的的话,立即兴奋起来。心中马上盘算开了,纵然将来没有大的作为,如果有了两郡之地,也可保一世富贵。张世平连忙向永久进言。 “永久兄弟考虑的真是深远,谋取这两郡之地确实势在必行。只是我俩乃一介商人,与朝廷大臣们素无来往,与宫内太监更无交情。不过我们还是立即动身去洛阳,尽力为永久兄弟争取。如果永久兄弟遇到得力的人选,速派到洛阳来,千万别误了永久兄弟的大事。” “好的,这事就拜托你们了。你们把鲜卑奴隶和后勤、工匠等事宜交给李时、李上兄弟俩,让他们跟着大军去青州。” “对了,永久兄弟,我原来帮你找的那个贴身护卫陈安,他经过考虑,已经答应跟着我们,这次去青州,正好把他带上。” “很好,你就让他来吧。” 张世平、苏双刚走,何仪、龚都就来到了永久的大帐。寒暄完毕,永久紧盯着何仪、龚都看了一会,方缓缓地开口。 “何仪兄弟、龚都兄弟,我们大军即刻就要出发,前往青州剿灭黄巾。然而渔阳不似广阳,渔阳方定,内有黄巾余孽蠢蠢欲动,外有乌桓、马贼虎视眈眈,还有几万黄巾俘虏要开荒种田,需要有勇有谋的将领来替我们兄弟镇守后方。不知你们可敢当此任?” “有何不敢? 听要让自己来镇守渔阳,何仪、龚都俩人互相看了看,立即同时上前回答。实际上,他们也有些不愿意跟随大军去攻打黄巾军,不管怎么,那些人也曾是他们的同道中人,要他们去杀黄巾军,总有些于心不忍。 “那好,我就把渔阳交给你们两人了。你们率领那七千涿郡官兵,维护渔阳稳定,组织俘虏开荒种田,同时还要准备接纳大批俘虏。” “遵命。” …… 为了迅速救援青州,在青州信使的引领下,永久带着一万多骑兵连夜就出发了。没有月亮的夜晚,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 一路急行,不日就来到了青州。进入青州齐国没有多远,跟在永久身边的陈安就显得焦急不安,心神不定。永久知道他有话要,连忙遣开众人,身边仅留下陈安一人。 “永久兄弟,青州州城临菑失守了,大约有五万官兵正朝着北边逃来。” “哦……” 永久勒住马,静下心来,闭上双眼,果然感觉到大批官兵正在向北奔逃,但是后面并没有追兵。看来黄巾军在乎的就是在城里抢劫,对于逃跑的官军倒是没放在眼里。 “走吧,我们迎上去。” 在离临菑一百里的地方,永久的大军遇到了正在逃亡的青州官兵。此时的青州官兵,早已经跑得精疲力竭,沿途还逃散了许多人。见到信使带来的骑兵大军,喜形于色的龚景连忙来到永久面前,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激动得差一点老泪纵横。 “多谢永先生千里迢迢来救青州,解青州百姓于倒悬。老夫在这里先替青州众官和百姓谢过了。有了永公子的这一万骑兵,我青州众官和百姓有救了。” “刺史大人不用客气。” 望着青州的五万多官兵,永久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这些青州官兵虽然名为官兵,其实也是刚刚招募起来的乡勇,虽然他们的装备和武器要远远好于黄巾军,但是他们根本没有经过训练,也没有武功高强的大将率领,一旦上阵,得胜则士气高涨,勇往直前,而一旦败落,则兵败如山倒,跑得比兔子还快。 “刺史大人,据信使,临菑城高墙厚,兵精粮足,守个月余应该没有问题,为何突然就被黄巾军攻下来了?” “唉,真是一言难尽。” 龚景长叹一声,痛苦地摇了摇头。确实,青州城里有各郡、县的乡勇十多万人,城墙高大,还存有大量的粮草、兵器,虽然贼兵有十五万之众,也一时难以攻下,紧守到援兵来救是没有问题的。 “永公子有所不知,那黄巾军头目孙观是个凶狠、狡猾的豺狼,他命令黄巾军把乡勇们的家人抓了起来,让那些老弱、妇孺来攻城送死,结果守城的官兵不忍杀害自己的亲人,被黄巾军趁势攻上城来。临菑丢了,士兵也跑了一半。” “哦,这孙观还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怪不得临菑城这么快就丢了,原来这孙观还真是个人才,竟然想出了用官兵家人当替死鬼这么个毒计。瞬间,永久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刺史大人,我们全部是骑兵,对于攻城那可是无能为力。现在黄巾军占了临菑,他们要是据城坚守,拒不出战,我们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难道就让黄巾军呆在城里为所欲为?” “刺史大人,如果让黄巾军知道来了一万多骑兵,打死他们也不会出城来与我们决战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青州官军调头回去,攻打临菑,这样或许黄巾军还会追出城来,我们再来消灭他们。” “永公子,你也看到了,就这些官军,没有跑散已经很不错了,还能指望他们攻打城墙?如果回去遇到黄巾军,不定就会一哄而散。” 龚景得没错,这些官兵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肯定没有再战之心,不过有一点他不知道,那就是永久兄弟们的骁勇,一定会重振这些官兵的士气,而永久则对此充满了信心。 “刺史大人得没错,但我要的正是他们没有士气,让黄巾军轻视他们,出城决战,我们好一举消灭黄巾军。” 龚景可是明白了,永久这是要拿他这五万官兵作诱饵,引黄巾军出城。五万官兵他倒是不在乎,可是他年纪大了,再也跑不动了,他可不想让自己也被永久拿去当了诱饵。 “那……老夫就把这五万官兵交给你吧。有什么要求尽管,还请永公子除恶务尽,一定要把孙观黄巾消灭殆尽。” 永久可不会跟你客气,我千里迢迢来救青州容易吗?要求是要提的,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可不是白给你帮忙的,不过要求倒是可以提得间接一点。 “刺史大人,我只有一个要求。这些黄巾军士兵也是些穷苦百姓,参加黄巾军无非是想混口饭吃。我也不想大开杀戒,尽量全部俘虏他们。打下青州之后,还望刺史大人善待这十五万黄巾军俘虏。” 刚才还笑眯眯的龚景,一听到这么多俘虏,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渐渐地变成了苦瓜脸,就好象牙齿突然疼了起来。我的天啊,十五万俘虏,你让我如何善待? “永公子啊,这可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那十五万多黄巾军俘虏,让我把他们怎么办?杀之,有伤天和;放之,恐复为贼;关之,粮从何来?对了,永公子,你们在广阳、渔阳抓到的俘虏是如何处置的?” 永久的心中早就有了盘算,正想办法把龚景一步步的往上引。谁知道龚景竟然主动问起,这真是磕睡来了就遇到有人头枕头,连忙微微笑了笑。 “幽州地广人稀,又与胡人交界,我们就把那些黄巾俘虏安置到胡人的地盘上去开荒种地,还可以防范胡人,反正也不怕他们跑了,他们就是去抢劫胡人我们也可以不管。” 龚景的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不过瞬间即逝。青州与胡人可不搭界,就是想送到胡人那里去,也没有条件啊,看到面前的永久,突然有了主意,连忙朝永久露出微笑。 “永公子,你们那办法可真是个好主意,幽州北邻胡人,可以把俘虏安置到胡人的地盘。不过青州东邻大海,这些俘虏确实不好安置,总不能把他们安置到海里去吧。你看是不是把他们也送到胡人地盘上去,就当给你们增加人手了。” 永久早就想到龚景会提出类似的要求,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犹豫了好一会,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勉强答应,但是也提出了条件。 “刺史大人,送到幽州也未尝不可。只是这路途遥远,刺史大人你得提供一万步卒押送和看管,免得他们路上又跑了,复返为贼。同时你还要为他们提供半年的粮食和他们住宿的帐篷,在他们种出粮食之前,总不能把他们冻死或者饿死吧。” 这么苛刻的条件,差点没把龚景噎死。不过他也是个明白人,十五万黄巾军啊,要是不送走这帮瘟神,青州万难安宁。他一咬牙,破财免灾吧,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到时候他再找青州的豪门、士族和乡绅们去收就是了。 “就依永公子的。永公子,不知你什么时候可以攻下临菑?” 这个还真不好回答,要是那孙观龟缩的青州城里,他还真没有办法消灭他们。不过他相信孙观会出城的,微微笑了笑,充满信心地对龚景出了自己的计划。 “刺史大人,我已经有了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三、五天就可以结束战斗。不过还得刺史大人配合一下,请你立刻下令各郡、县迅速征集乡勇和粮草,做出反攻临菑的架式。剩下的事情就该我们来做了,刺史大人放心等着吧,过不了几天,青州就不会再有黄巾贼了。” 看到永久那么有信心的样子,再看看那威武的一万多骑兵,龚景总算放心了,他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终于又笑了起来。 “永公子真是大才,剿灭了孙观黄巾贼众,本官一定上报朝廷,为你请功。这可是大功一件啊,想那右中郎将朱隽刚刚在长社兵败,和左中郎将皇甫嵩一起被波才围困在长社城,动弹不得。而我青州一战平贼,岂不是天大的功劳?” 永久笑了笑,请不请功他倒是不在乎,现如今宦官当道,功劳再大有个屁用,如果没有钱送,到时候恐怕连个县官也弄不到。 “刺史大人,时间紧迫,我们开始行动了。”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83章 :如愿以偿 第0083章:如愿以偿 最先逃出城的就是那些马贼,他们堪比狐狸还要狡猾,比豺狼还要凶狠,连自比大漠狐狼的乌桓都自叹弗如。他们刚刚发现城内的官兵,就象一群受惊的兔子,跳上马背就往城外跑。 而那些乌桓人则紧随其后,这些野蛮的大漠狐狼崇拜的就是屠杀和抢劫,就是那些已经内迁的乌桓人,也一时难改其嗜杀的本性,一有风吹草动,他们便聚而发难,而一遇强敌,他们逃得比兔子还快。 但是今天他们很不幸运,他们碰到了关羽、张飞、高顺、赵云, 两人的骑兵早已经等候在北城门外,黝黑冰凉的长枪汇成片片枪林,锋利的枪刃直指长空,映红了渔阳城内的火光。 耀眼的火光中,马贼、乌桓人相继逃出城来,他们身上背着包裹,马上驮着财物,打马向着北方狂奔。关羽圆睁着丹凤眼,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吼声犹如晴天霹雳。 “兄弟们,杀我同胞者,斩尽杀绝!” “杀我同胞者,斩尽杀绝!” 一千多汉子同声呼应,那声音响彻云霄,连喊边将手中的长枪次向天空,令人窒息的杀气渔阳的原野里激荡翻滚,久久不自。 “杀啊……” 关羽愤然高举长刀,眸子里掠过一抹令人心悸的寒意,一骑如风,疾驰而去。在他的身后,成千双杀气腾腾的眸子顷刻间汇聚前方,数千只马蹄敲击着地面,奔腾的铁蹄激溅起漫天的灰尘,朝着马贼、乌桓人席卷而去。 “唏唏唏……” 雄健的战马也许似乎也感到了关羽身上燃起的列烈杀意,昂首长嘶一声,作出最后的冲刺,如风驰电掣般地漫卷过冰冷的荒原,冲向那仓皇逃命的马贼、乌桓人中。 “杀啊……” 关羽长啸一声,手起刀落,一个乌桓人竟然被拦腰斩断,上半身被长刀抛向空中,下半身却还紧紧地夹在住马腹,真不愧为马背上的民族。关羽的长刀在空中轻轻飞舞,划出一道道迷乱人心的耀眼寒芒,冰寒的杀意在荒原上喧嚣而起。 数十名悍不惧死的乌桓人平端着长枪,嚎叫着朝关羽冲来,几十支长枪汇集成一片冰冷的死亡之林,妄想着从关羽这里打开一条逃往生天的通道。关羽的嘴角再次聚起一丝丝的微笑,无尽的不屑从眸子里倾泄而出。 “去死!” 关羽狂吼一声,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呼啸而出,锋利的刀刃划破长空,化着一道耀眼的寒光,挟裹着冰凉的杀机,从乌桓人的眼前闪过,成为了他们生命中最后的光芒,几十颗人头在空中飞过,无神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身躯消失在茫茫荒原。 “杀啊……” 一千铁骑紧跟在关羽身后,如影随形,上千支长枪在空中掠过,刺穿渔阳的夜空,在空中划着一道道优美的轨迹,喷射出一束束绚烂的血光。骑兵们齐声呐喊,响彻渔阳上空,这一刻,马贼、乌桓人都在战栗,在颤抖。 “鬼啊……” 无论是马贼,还是乌桓人,既震憾于这支骑兵的骁勇,又惊恐于他们的面目,不由得发出了胆颤心惊的嚎叫,更有胆小的马贼从马上摔了下来,被后面的马蹄踩碎了脑袋。 关羽的一千铁骑犹如旋风般刮过荒野,人骑所过之处,马贼、乌桓人如波分浪裂,竟然无有一个马贼、乌桓人敢与争其锋,仅仅片刻功夫,关羽和他手下的骑士们就杀到渔阳城下。 “杀啊……” 还没等关羽回过首来,张飞那雷鸣般的吼声就刺破夜空,响彻云霄。一直伫立在暗处的张飞,极不情愿的把第一轮冲锋让给了二哥关羽,眼看关羽已经穿阵而过,便迫不及待地发出了冲击的命令。 耀眼的寒光再次腾起,迷乱了马贼、乌桓人的双眼,上千支长枪排成枪林,挟裹着万千雷霆之势,朝着前方碾压过来,窒息得马贼、乌桓人喘不过气来,一千多支长枪掠空而起,那一道道冰冷的寒光,发着刺耳的长啸,直指马贼、乌桓人的胸膛。 “杀啊……” 面对马贼、乌桓人的长枪,张飞竟然熟视无睹,仰天怒吼一声,长长的丈八蛇矛横扫而过,无比惨烈的杀伐之气便倾泄而出。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三棱矛刃已经从乌桓人的胸膛穿过,那污血顺着宽大的血槽奔涌、喷射。 张飞挑起那乌桓人的尸体,向着前面的乌桓人砸去,暴虐的力量透过尸体传来,那乌桓人的身体竟然被撞得从马上飞了出去,沉重的躯体在空中飞过,又连接撞飞了好几个贼兵,纵马踩踏而过。 “斩尽杀绝!” 一千名骑兵齐声高喊,满脸狰狞,那迷乱的油彩使他们看起来更象是来自地狱里的幽灵,闪亮的长枪划破夜空,霎时洞穿了乌桓人的胸膛,锋利的三棱枪刃直透后背,乌桓人的眼神顷刻间暗淡下来,粗壮的身体在马背上剧烈地抖动了几下,颓然栽下马来。 那些刚刚逃过一劫的马贼、乌桓人还没恶来得及庆幸,又是一柄柄锋利的马刀绽起一道耀眼的寒芒,冰凉的锋刃从他们的颈脖间一掠而过,他们的头颅已然从脖子上滑落,殷红的热血冲天而起,迷乱了渔阳的夜空。 “放箭……” 随着高顺的一声高呼,一千多骑兵从黑暗中杀出,刺耳的破空声响成一片,密集如蝗的箭矢掠空而起,向着那些侥幸脱逃的马贼、乌桓人飞去,仓皇逃命的马贼、乌桓人立即人仰马翻,人的哀嚎和马的嘶鸣顷刻间在荒野里回荡。 一支支锋利的箭矢狠狠地钉在马贼、乌桓人的身上,发出“噗噗噗……”的一片响声,连同他们抢劫的财物,一起从马背上栽了下来,空余那些失去了骑士的战马,发出一声声悲伤的长嘶。 一个身形魁伟的乌桓大汉仰天长嚎,发出凄历的悲鸣,殷红的血丝布满了他的双眼,整个人的神情变得无比的狰狞,就象一头发了疯的豺狼,挥舞着他那半人高的狼牙棒,接连拨开好几支射向他的箭矢,不顾一切地朝着高顺扑来。 高顺狠狠地一夹马腹,催马狂奔,马蹄卷起一路风尘,脚下的大地潮水般地象后退去,犹如一阵狂风朝着乌桓大汉席卷而去。 “噗……” 那乌桓大汉脸上的得意还没有完全绽开,重重地狼牙棒还在空中呼啸,就被莫名的惊恐取而代之,迷乱的双眼闪过一道冰凉的寒光,胸膛已被三棱长枪洞开了一个大窟窿,激血正如喷泉般飞射而出。 “杀啊……” 赵云的长枪无比潇洒地直指苍穹,闪亮的三棱锋刃倒映着渔阳城的火光,泛起一片血红。愤怒的长嘶顷刻间响天彻地,上千的幽灵犹如从天而降,整个大地突然激荡不已,翻滚不休。 “天亡我也……” 不管是马贼,还是乌桓人,都从心底里发出了绝望的嚎叫,一轮轮的冲杀,逃出城来的几万马贼和乌桓人已经稀稀落落,所剩无几,满以为已经绝处逢生,认知道还有更多的天杀神挡在后面。 滚滚向前的骑兵平端着长长的大枪,锋利的三棱枪刃犹如幽灵狰狞的獠牙,无情地刺进马贼、乌桓人的身体,刹那间激起一片灿烂的血花,那锋利的三棱枪刃发出的幽幽寒光,成了马贼、乌桓人心中挥之不去的可怕梦魇。 竒_書_網 _W_w_w_._q ǐ_S_u_W_α_N_G_._C_c 赵云的长枪在空中跳着欢快的枪舞,锋利的枪刃冰冷地切过乌桓人的咽喉,乌桓人的血花在空中飞溅,与赵云的枪花遥相辉映,交织成一片绚丽的血光之舞,映寒了渔阳的夜空。 同样的场景不断地重复,就象一场没有结尾的游戏。心胆俱寒的马贼、乌桓人再也不敢与这些来自地狱的幽灵正面争锋,本想绕开正面从两翼落荒而逃,可认知刚刚穿阵而过的关羽、张飞又从两翼杀了回来。 这是一场真正的屠杀! 在这些天神般的悍将面前,那些可恶的马贼、乌桓人犹如受惊的羔羊,直到这时,他们才真正地感受到了被屠杀的凄惨、悲凉,回首渔阳城头,那冲天的火光如鲜血般的火红、火红。 …… 程远志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些来投靠黄巾的马贼、乌桓人仅仅只是为了抢劫,开始的时候,他还在为这些马贼、乌桓人的悍勇而兴奋,可是一旦进入渔阳,程远志就对他们失去了控制,特别是乌桓人,他们不仅仅抢劫,还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黄巾军也抢劫,他们每打下一个地方,首要的任务就是抢劫。一支没有后勤基地的军队,不抢劫是难以维持下去的。开始的时候,他们只抢劫那些豪门、士族,很快就发展到抢劫平民百姓。 然而黄巾军却很少屠杀平民百姓,仅仅只是抢劫粮草和财物而已。程远志一看到乌桓人杀人放火,开始还想着制止,他毕竟是准备打天下的,也知道民心不可失。可是他们沉浸在杀人和抢劫的快感之中,没有一个乌桓人把他放在眼里。 “官兵杀进城来了……” 就在程远志和邓茂、刘和、郑平等人在渔阳太守府里商量着下一步如何行动的时候,街上的黄巾军士兵们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呼,四个人连忙跑出太守府,却看到何仪带着官兵杀将而来。 “赶快撤退,赶快撤退。” 已经败过一阵的程远志一见到何仪的官兵,就想起了那恐怖的天兵天将,既然这些步兵来了,那些骑兵还会远吗?程远志哪里还敢多作停留,忙不迭地大声叫喊着,自己带头朝东门跑去。 然而刚刚跑出东门,程远志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茫茫夜色之中,借着渔阳城里的火光,隐隐约约地看到前面不远,有二队骑兵等在那里,长枪的锋刃发出幽幽的寒光,映照着渔阳城的火光。 “天啊,又是这些鬼骑兵。兄弟们,生死在此一举,不管他们是人是鬼,我们冲过去。” 渔阳的东城门外,两千骑兵摆开了森严的军阵,颜良、文丑目光冷冽,神色严峻,静静地伫立在骑兵阵前,两千骑士遥望着渔阳城中的火光,仇恨的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 “黄巾逆贼听着,投降者免死,顽抗者杀无赦。” 没想到,颜良的喊话竟然激起了黄巾贼将的凶性。大概是英雄的故事听多了,自己也想过一把当英雄的干瘾,从黄巾军大队中,冲出一个威猛的大将,耀武扬威地来到阵前,大声叫喊起来。 “我乃黄巾大将邓茂,谁敢与我一战?” 话音刚落,文丑一催战马,率先冲了出去。也不与邓茂答话,三棱长枪直刺邓茂心窝。那邓茂挥刀来挡,谁知文丑虚显一招,反手朝邓茂后背砸来。那邓茂不及防备,被文丑打下马来。 “要不是我大哥不准杀死你等,一枪就要尔的狗命。” 文丑用三棱长枪指着躺在地上的邓茂,冷冷地喝到。到这时候的那邓茂仿佛才明白了,想当英雄,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仅仅凭着一身蛮力和魁梧身格是远远不够的,自己离英雄还有很远的距离。 那程远志见邓茂被打下马来,也是热血上头,勃然大怒,一声大喝,双腿狠狠地一夹马腹,那马长嘶一声,甩开马蹄朝前疾奔而来。程远志拍马舞枪,直取文丑。 颜良一看,二话没,立即舞动长枪,纵马飞迎。**坐骑如利箭般奔出,瞬息之间就穿越近百步。程远志见了,早吃一惊,措手不及,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胳臂上早挨了颜良一枪,立身不稳,翻身落马。 “冲啊……” 那些黄巾军士兵们本来就是临时参加起事的流民,既没有战斗经验,也没有经过训练,参加黄巾军无非是想混口饭吃,哪有什么士气?见程远志、邓茂轻易被捉,早就没了胆气,立即四下逃跑。 只有那些有马骑的黄巾军将领们,勉强还有些战斗力,可在骑兵面前,几乎没有一个人走过一个回合,纷纷并打下马来。要不是永久事先有交待,不知要杀掉多少人。 这下可苦了颜良和文丑,堂堂的骑兵将领,竟然成了专门捉俘虏的步卒。可这些流民象没头的苍蝇到处乱跑,好不容易才把他们聚在一起。二万多俘虏蹲在地上,破铜乱铁扔了一地,还有大大小小的包裹,双手抱着头,黑压压的一片,一个个神色惊恐。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84章 :蒯良和蒯越 第0084章:蒯良和蒯越 炎炎的烈日之下,在通往西鄂县的官道上,永久和众位兄弟、军师带着一百多个骑兵,正匆匆忙忙地赶往西鄂县城。西鄂县城就在宛城的北边,朝廷大军的临时指挥部就设在这里。 汉灵帝刘宏囚禁了卢植,改派董卓挂帅攻打张角,结果董卓还不如卢植,在张角兄弟手下一败再败,刘宏又着了急,匆匆忙忙地降罪董卓,把皇甫嵩调往广宗,南阳剿灭黄巾的大任就交给了朱隽。 朝廷刚刚派太监送来了诏书,命令皇甫嵩即刻起程,立即带领他手下的官军奔赴广宗,接替在广宗屡战屡败的董卓。而董卓则被免去了东中郎将之职,又滚回西凉去了。 袁绍、袁术跟着皇甫嵩去了广宗,留在朱隽帐下的朝廷将领就只有曹操和孙坚、荆州刺史徐璆、南阳太守秦颉、广阳太守永久,朱隽再次独自领军,信心高涨,大有一战平定型宛城的架式。 最倒霉的还是公孙瓒和刘备,一路风尘仆仆,刚刚来到南阳,扎下的大营都还没有修理平整,仅仅在宛城边上观看了几天官军攻城,皇甫嵩一道命令,他们又要随着皇甫嵩回广宗去了。 今天是皇甫嵩出发的日子,荆州刺史徐璆、南阳太守秦颉为了尽地主之谊,在西鄂县城设宴欢送皇甫嵩,邀请永久及其主要将领、军师一同赴宴。 永久一行人到达淯水河边的时候,渡口上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待过渡。西鄂县城就在淯水河西岸,离宛城很近,是一个南来北往的水上交通要道。河边个水上码头,要过河就必须从码头上过。永久和兄弟们骑着马,带着一百多个骑兵,朝着码头走来。 码头上很热闹,走水路的客商、南来北往的游人,更多的是逃避战难的百姓,都集聚在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把道路都挤满了。永久一行人,只好从马上下来,牵着马,在人群中慢慢向前挤。 周围的人群看到他们过来,纷纷向旁边让道,惊讶地看着他们。宛城周围的百姓都知道官军正在攻打宛城,这一大批魁伟的骑兵,肯定是官军的将领,谁也不愿意惹事。永久微笑着,慢慢的向前走。 “不长眼的东西,瞎了你的狗眼,把老子的传家之宝打破了,快赔老子。” 突然,从前面的人群中传来一阵激烈的叫骂声,声音高昂、粗鲁而又凶狠,甚至盖过了淯水河的波涛声,吵吵嚷嚷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是你自己撞到我们的,还要我们赔,真是岂有此理?” 听起来是一个年青人的声音在辩解,充满了愤怒。然而他的话好象是惹了众怒,紧接着就是一群人的喝斥和指责声。 “你撞了人家的传家之宝,不仅不道歉,还强词夺理,这还有没有王法?快赔,快赔。” 随着吵闹声越来越烈,永久他们慢慢地走到了吵架的地方,只见一群看起来就是流氓的家伙把两个年青人围在中间,正在和他们纠缠。(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周围的人群纷纷往外挤,脸上带着愤怒和无奈,明显是不想惹事,有的人一边往外挤,一边嘴里还在劝着两个年青人。 “你们两个快些赔他吧,他不是好惹的,这是西鄂有名的李天霸,破财免灾吧。” 那两个年青人衣着鲜亮,面目清秀,身形魁伟,看起来更象是两个将领,可从他们的气质判断,实际上两个读书人,还带着家眷,显然是过路的外地人,嘴里和流氓们在争吵,但明显底气不足。眼睛求助地望着周围的人群,充满了无奈。 “快快赔我,否则别想离开西鄂。” “凭什么赔你?你自己撞到我们身上来的,有意摔破,诬赖我们,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在西鄂老子就是王法,你也不打听打听,这西鄂县内,我李天霸一不二。” 那自称为李天霸的流氓身形高大,满脸的横肉,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散发着幽光,敞开着胸襟,露出长长的胸毛,犹如一头大黑熊。两只粗壮的胳膀暴出条条青筋,手是拿着半个陶瓷瓦盆,那大概就是他的传家之宝了。 “快赔,再不赔,老子就不客气了。” 兄弟们心中的火气“腾”地一下就冲了上来,他们早就想冲上去了,都是一些好打抱不平的侠士,有人受欺负他们怎么会不管?然而就在他们往上冲的时候,永久伸手拦住了他们。 “稍安勿躁。” 永久神秘地笑了笑,朝兄弟们摆了摆手,让他们在后面跟着,小声对他们嘀咕。 “象这样的流氓打他们一顿那真是太便宜他们了,要治就要治得他们一辈子就不敢再犯。” 那些围观的人群见来了一群官军,都站在了原地,不再往外挤,想看看热闹。而两个年青人也看到了官军,立即向他们投来求助的眼神。 十几个流氓可没把官军放在眼里,官军虽然凶狠,人数虽然众多,但他们不管地方上的事,只要不惹他们,他们也没有理由找他的茬。他们继续拉扯着两个年青人,叫嚷着要他们赔他的传家之宝。 “快赔,快赔,撞坏了我的传家之宝,谁也救不了你们。” 那两个年青人盯着永久看了一会,希望永久能伸出救援之手。可是看到永久只是站在那里微笑,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心里失望极了,两个年青人对视一眼,只好妥协了。 “你要赔多少钱?” 看到年青人妥协,李天霸更加得意了,黑黝黝的脸上绽开了花,裂开的大嘴直扯到耳要,简直就是一个血盆大口。 “我这是祖传的宝贝,今天倒霉,被你撞破了,你就赔十万钱吧。” “啊,十万钱?你还不如去抢!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你干脆把我们杀了。” 年青人大声喊叫起来,本来不想惹事,赔两个钱免灾,谁知这家伙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十万钱,当即把两个年青人惊得一蹦三尺高。 “我杀你们有什么用?你没钱,把这几个小娘子抵债。” 李天霸邪着眼,色眯眯地**着,不时地看着那两个年青人的女眷。他旁边的几个小流氓也跟着起哄,不断地挤来挤去,笑嘻嘻地帮腔。 “你们这群流氓,我要到官府去告你们。” 两个年青人终于忍不住了,高声喊叫起来,企图借助自己的声音来压住流氓的气焰。然而他们的努力只能是徒劳,那李天霸根本不把他们的威协放在眼里。 “呵呵,到官府告我也不怕,县太爷是我姑夫,你想找死就去告。” 那李天霸有持无恐,满脸不屑地扫了两个年青人一眼,朝那些小流氓一摆手。 “来人啊,把几个小娘子给我带回府去。” 那些个小流氓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李天霸发话,几个流氓就扑了上来,挽起袖子就要动手。 “慢着。” 永久终于发话了,他一直静静地看着,就象在欣赏一部话剧,同时也在等待一个出手的时机,想看看事情究竟会发展到什么程度,现在要抢人家的女眷了,不得不出手了。 “几位军爷,想管闲事?” 李天霸面无表情地看着永久,冷冷地道。他面前的永久等人,全部穿着一样的盔甲,根本看不出什么身份来,他也没有放在眼里。 “呵呵,我不想管闲事,只是想作个和事佬。你他撞破了你的传家之宝,是吗?” 永久没有跟他生气,而是乐呵呵地笑着。反正是在这里等船,闲着也是闲着,逗逗他们玩玩。 “是啊,在场的人都看见了。” “你的传家之宝值多少钱?” “这可是我祖传的宝贝,起码要值十万钱。” “那好,就让他赔十万钱。” 永久仍然笑着,指了指那两个年青人,仿佛十万钱就这么定了。 “谁让你作和事佬,我没有十万钱。” 那两个年青人气极了,恶狠狠地瞪着永久,实指望你帮忙句公道话,谁知道你竟然帮李天霸,不由得愤怒地吼叫起来。 然而永久并没有理他,反倒是冲着李天霸笑嘻嘻地了起来。 “我好象刚才听到你骂了他,还骂了不少句啊。” “他不赔我的传家之宝,我肯定要骂他。” 李天霸得理直气壮,别是骂他,他要是不赔,打他都是轻的,不把那几个漂亮小娘子抵帐,今天别想罢休。 “看人家也人,也是很讲面子的,你当着众人骂人家,人家怎么受得了,你总得赔偿赔偿人家吧。你自己吧,你骂了人家多少句?” 永久看着李天霸,一边和李天霸套着近乎,一边好声好气地劝道,听起来还真象是个和事佬。 “好,就让你作个和事佬,我骂了他十几句,就让他少赔点,再不赔我可就不客气了。” 李天霸松了一口气,仿佛给了永久一个大面子。看来一味的强取豪夺也不是办法,有个和事佬,事情好办多了。 “这就对了,大家和气生财嘛。你你骂了他十几句,就算十五句吧。他们两个读书人,面皮虽然薄,但也不值多少钱,骂一句就算一万钱吧,挺便宜的吧,你要后有空就多骂他几句。十五句就是十五万钱,扣除你的传家之宝价钱十万钱,你还赔他五万钱算了。” 永久那是一脸的诚实,几乎是掰着手指头给李天霸算帐,好象李天霸占了好大的便宜。 “什么?要我赔他五万钱?你放屁。” 李天霸恼羞成怒,两只眼睛瞪得象牛眼睛那么大,指着永久骂了起来,要不是看到永久身后有官兵,不定李天霸真敢动起手来。 “你骂我?呵呵,我可是有点贵哟,骂了一句,你得赔我一百万钱。” 永久用手指了指自己,淡淡地笑了笑。价钱先给你讲好,有种你就多骂几句,我正好弄几百万零花钱用用。 “你……” 李天霸也算识时务,他可不敢惹官军,人家人多势众啊,要是碰上个当官的,那可就倒了大霉了,恐怕他姑父也救不了他,立即朝永久摆了摆手。 “不用你管闲事,我只找他要钱。” “可是你已经骂了我,那就由不得你了。来人啊,找他们去要钱。” 永久这才收起笑容,冷冷地冲身后的官兵们摆摆手,话的语气已经有些冰凉的寒意。 站在永久身后的士兵们早就想发作了,只是永久没开口,他们也不敢乱动。现在永久下了命令,立即齐刷刷地拨出马刀来,冲上去就架在流氓们的脖子上。 十几个流氓没想到官军动了真格的,扑通一声都跪在了地上,不过李天霸在还嘴硬。 “我姑夫是县令,你能把我怎么着?” “不能把你怎么着,我就是找你要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是县令,就是太守、刺史也不行。” 永久淡淡地笑着,还有句话没有出口,那就是皇上来了也不行,张让、董卓的钱我都敢要,还有谁我不敢惹?该我的钱你就得还,碰到我算你倒霉。 “我没有钱。” 李天霸见吓不住永久,耍起了无赖。永久想想也是,象他这样的流氓,也许真的没有一百万钱,不过那也不要紧。 “你没钱?那好办。李文、李武,你们带人押着他们,把这十几个流氓的家给我抄了,如果凑不够一百万钱,把他们拉去当奴隶。” 永久用手指着李天霸一伙人,冷冷地笑了笑。正好,李时、李上兄弟俩老在永久面前抱怨,人手太少,那些鲜卑奴隶忙不过来,这几个家伙人高马大的,送去当奴隶正合适。 “是。” 李文、李武答应一声,朝士兵们挥挥手,押着那十几个流氓就走。 李天霸一看不对,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上,一把推开李文就跑。李文没有防备,也是那李天霸有把子力气,被他推了个踉跄,后退了两步方才站稳,不由得老羞成怒,狠跨几步,跑到自己的马前,取下刚刚做好的强弩,拉开弓弦,朝着李天霸瞄着。 “噗……” 那李天霸跑得再快,也快不过那箭矢。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那李天霸就载到在地,躺在地上厉声嚎叫。几个士兵跑了过去,把李天霸架了过来。 “想跑?浪费了我一要金箭,加赔一百万,快带去要钱。” 李文的那一箭太过厉害,竟然把李天霸的**射穿了,血流不止,结果李天霸不能走路了,只好由几个士兵架着他。 “好啊,好啊,这下可是为民除害了。” 周围的人群爆发出一阵阵喝彩声,正义往往在人们的心里,邪恶势力强大的时候,他们只能埋在深处,只要有人伸张正气,正义才会暴发出来。 那两个年青人也明白了永久的用意,眼神里充满了感激,连忙走上前来,双手抱拳,深深地一拜。 “谢过大人,谢过大人,敢问大人贵姓?” “这是北军校尉、广阳太守永久永大人。” 一直跟在永久身后的戏志才连忙介绍,言语间充满了难以抑止的自豪。刚才的一幕太过瘾了,就是打他们一顿,也没有如此解气。 “啊,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永大人啊,久仰久仰,在下蒯良,这是我弟弟蒯越。” “哦,你们就是蒯良、蒯越兄弟俩?幸会幸会。” 听到是他们兄弟俩,永久的脸上笑开了花。这兄弟俩可是有名的谋士,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成名。真好可以提前动手,永久立即动起了脑筋,要想办法留住。 “大人知道我们俩?” 蒯良有些疑惑地问永久,虽然他们被大家公认为年青有才,不过也没做出什么大事,还不至于让广阳的太守都知道吧。 “听过两位的大名,不知两位这是上哪儿?” 永久急忙转入正题,他可是有点迫不及待了,黄巾之乱,正给了他们这些才子崭露头角的机会,如果不趁早抓在手里,那简直是犯罪。 “唉,一言难尽。现在黄巾军作乱,朝廷大将军何进征召我们兄弟俩到洛阳,我们刚刚走到这里,就碰到了这种事,要不是永大人解围,还不知如何能够了结啊。” “那好啊,我一直想认识两位,正想上门去请呢,这不是有缘吗?真是相请不如相遇,跟着我们还不是为朝廷效力?。走走走,我们正准备去送皇甫嵩大人,你就作为我的军师,跟着我们一起去,也借些机会认识认识几位将军。至于你的家眷,我让士兵送到我的大营去。” 着,不由分地指挥士兵们把两人的家眷、行李送到骑兵大营去了。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85章 :曹操献计 第0085章:曹操献计 已经是八月份了,太阳的光线柔和了许多,轻风吹拂着南阳的原野,南阳城外那片片的高粱时时摇曳着稀稀落落的穗头,好似波动着的斑斑血迹,衰黄了的高梁叶片也给田野着上了凋敝的颜色。(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宛城北城门外,离城墙一千多步远的地方,朱隽身披盔甲,面色凝重的站在一个高土坡上,在他的身旁,是朝廷官军的两个主要将领曹操和孙坚,还有荆州刺史徐璆、南阳太守秦颉,他们的眼睛怔怔地望着宛城的城墙。那城墙上的血迹越来越厚了,以至于城墙上的墙砖由青灰色变成了血红色。 朝廷大军的进攻继续着,半个月来几乎没有间断。攻城已经成了例行公事,每天就要来走上一趟。在将领们的吆喝声中,士兵们一次次地冲向城墙,然后丢下一具具尸体,又一次次地退了回来。 残酷的现实也没能让朱隽醒悟,朝廷大臣们的攻击和嘲讽,汉灵帝刘宏的责难,让急于表现自己军事才能的朱隽欲罢不能,天天催着朝廷官军来攻城。结果攻城变成了一种例行公事,官军们就当是一种攻城训练。 “永大人来了。” 南阳太守秦颉小声地嘀咕了一声,大家回头望去,果然看到永久一行人骑在马上,跑地朝这边赶来。根本朱隽的命令,永久和他手下的将领和军师们是来参加朱隽的战地会议的,朱隽想听听大家的意见,还能不能找到一个攻破宛城的办法。 “各位大人早。” 永久笑呵呵地向各位将领和官员打着招呼,然后跳下马来,领着众位兄弟和军师与大家互相寒暄了一番。朱隽淡淡地点了点头,朝大家摆了摆手,大家迅即安静下来,就转入了正题。 “各位大人,自皇甫嵩将军大人北调广宗,我们全力进攻宛城,已经半月有余,可如今无有进展。目前朝廷大臣颇有微词,在皇上面前攻击本将,幸有司空张温上疏‘昔秦用白起,燕任乐毅,皆旷年历载,乃能克敌。俊讨颍川已有功效,引师南指,方略已设,临军易将,兵家所忌,宜假日月,责其成功。’皇上才没有怪罪。” “如今宛城仍在贼手,如不能在短期内攻下宛城,势必引起朝廷大臣群起而攻之。今日召集众位大人,商量破城之计,不知各位可有良计?” 待到朱隽完,大家面面相觑。在这个冷兵器时代,高高的城墙就如一道天堑,就是以多攻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何况现在还是以少攻多。纵然你有百般妙计,如果黄巾军不走出宛城,也是枉然。 “大人,末将以为,还是请荆州刺史徐璆徐大人、南阳太守秦颉秦大人广招乡勇,增加进攻兵力,多造攻城云梯,四面同时攻城,让黄巾逆贼防不胜防,定能破之。” 孙坚率先站了出来,他可是对宛城黄巾军恨之入骨,那杨柏打得他吐血,此仇不报,恐怕他终生不得安宁。朱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对他的建议给予了肯定。 “言之有理,只是招募乡勇,还要加以训练,恐怕还得些时日。大家还有没有更好的建议。” “将军大人,我有一计。现在淯水河水量充沛,我们可在淯水河上游修堤筑坝,拦河蓄水,待水位上升,然后突然破坝放水,让淯水河改道,直冲宛城,把宛城城墙冲跨,再一举灭之。” 就在大家低头沉思的时候,曹操突然发话了,出了一条计谋,而且还是一条毒计。朱隽的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黄巾军士兵们在大水中挣扎的场景,脸上迅速绽天了一丝笑意。 “好计,好计。此计定能一举荡平南阳黄巾,彻底消除南阳黄巾之患。” “将军大人万万不可。” 永久急忙上前阻拦,亏你们还是朝廷官军,竟然想出如此毒计。杨松、杨柏刚刚在南阳黄巾军中站稳脚跟,在军中尚没有绝对威信,还没有来得及实施招降计划。如果让朱隽放水一淹,自己前功尽弃不,南阳百姓岂不是要葬身鱼腹? “将军大人,如果水淹宛城,二百多万南阳百姓怎么办?我们攻打黄巾军,为的就是平贼安民,如果淹死了南阳百姓,大人如何向皇上交待?如何向天下百姓交待?大人难道就不怕留下千古骂名?” 朱隽的脸色阴沉沉的,永久的话他肯定事先就以想到,只有是能消灭南阳黄巾,他是不会在乎什么百姓的。他冲永久摆摆手,不耐烦地打断了永久的一连串责问,没有好气地瞪了永久一眼。 “永大人不必大惊小怪,放水之前,我们可以提前安排百姓撤离,仅仅淹灭一些庄稼而已。如果不如此,南阳黄巾还不知道要猖獗到何时。” “将军大人,几百万百姓撤离,谈何容易啊,不知将军大人你把几百万百姓撤离到何处去呢?就算撤离了百姓,如果把庄稼全淹了,几百万百姓如何糊口?大水过后,将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饿死荒野?” “永大人,你不同时水淹宛城,是否有什么良计?你总是有令人欣喜的惊人之笔,不声不响地派神射手突然射杀了张曼成,也不提前告诉我们一声。你是否有什么妙计,可以尽快剿灭逆贼。” 今天这个场合,永久原来并不准备多什么。可是现在情形逼人,不得不提前了,况且朱隽点到了自己,不几句似乎不妥。要计策当然是有,而且还正在实施之中,不过永久可不想告诉别人实情。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朝朱隽拱了拱手。 “将军大人,朝廷大军围困宛城已经二个多月,久攻不下,纵然给南阳黄巾以重创,但是朝廷官兵也损失惨重。如今皇甫嵩大人北调,朝廷官军兵力更少,要想剿灭南阳黄巾,恐怕非一日之功。所以在下建议不如劝降南阳黄巾军,想那黄巾军困守孤城,恐怕早有投降之意,我等愿意前去劝降。” 谁知道朱隽一听,脑袋摇得象个拨浪鼓。朱隽可把南阳黄巾军恨透了,恨不得一个个全杀了。现在又有了水淹宛城之计,怎么可能同意让他们投降,当即就给永久泼了一盆凉水。 “兵固有形同而势异者。昔日秦、项之际,民无定主,因此要奖赏归附者,以鼓励人们前来归顺。今海内一统,唯黄巾造逆。接受投降无以劝善,剿灭他们足以惩恶。今天如果接受他们投降,更助长逆意,逆贼顺利则战,失败则降,众贼必效之。这是放纵逆贼之策,而非良计也!” 永久一听,脑袋都大了,本来以为皇甫嵩是个老顽固,不会同意招降,一直没有跟皇甫嵩,等皇甫嵩走了,才迫不及待地跟朱隽谈,谁知道还是被这家伙一口回绝了。 真是自以为是啊,你以为水淹宛城就能一举消灭南阳黄巾?永久不由得在心中冷笑,那些荆州乡勇、南阳乡勇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皇甫嵩在此时有五万多朝廷官兵就没有剿灭张曼成,就凭你现在的三万多朝廷官兵还想打过杨松,做梦去吧。 朱隽之所以一口回绝招降,就在于上次曹操攻上了宛城城墙,给了他莫大的信心。曹操只有五千多人,还攻上了城墙,尽管最后功亏一篑,但是也证明宛城并不是牢不可破。现在放水一淹,只要自己集全力一搏,定能拿下宛城,建立不朽功业。 “将军大人,朝廷发榜公告天下,众皆可赦,唯张角不可免,南阳黄巾为何不在赦免之列?今海内一统,然饿殍遍野,百姓从黄巾为一口饭而已,何至于死罪?大人奉招讨贼,理应代天子广布圣恩于天下,让天下百姓感恩带德。如今南阳黄巾已有降意,降之于朝廷、于百姓、于大人皆有百利而无一害,将军大人何以拒之?” 就在永久头疼的时候,没想到蒯良走上前来,直视着朱隽出了一番大道理。蒯良、蒯越刚刚来到北军骑兵之中,永久为了争取他们的信任,就把杨松、杨松的事情告诉了他们。知道了我这么大的秘密,你们兄弟还能跑么? 然而蒯良并不是为杨松、杨柏兄弟话,他实在是不满朱隽竟然置百姓于不顾,拒不接受黄巾投降。就算你冲跨了城墙,水淹了宛城,你就能保证全歼南阳黄巾? 谁知朱隽竟然轻蔑地扫了蒯良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在他的眼里,蒯良不过是永久的一个谋士而已,根本没有资格跟他话。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蒯良的话,几乎是用教训的口气道。 “灭贼大计,尔等不可妄议。” 蒯良一听,气得满脸通红,刚要发作,永久连忙使了个眼色,蒯越上前一步,把蒯良拉了下来。永久的众位将领和军师皆有怒色,永久朝他们摆摆手,自己上前一步,向朱隽双手抱拳向了一礼。 “将军大人,水淹宛城,事关南阳百姓,还请将军大人慎重。” “永大人不必多虑,本将军自会妥善处之。” 既然你不同意招降,永久也就不再话,开始琢磨应付的办法。后面的将领了些什么,永久也懒得去关心。等朱隽宣布明天一面攻打宛城,一面筑坝拦水后,永久急匆匆地带人离开了朱隽一行人。 一回到自己的大营,永久就和众位兄弟、军师来到自己的大帐。刚才大家都亲耳听到了朱隽的回答,脸色都有些不善,特别是蒯良,一走进永久的大帐,就气愤愤的指责朱隽。 “身受皇恩,奉命讨贼安民,竟然为了自己立功,置几百万南阳百姓安危于不顾。似这等朝廷将领,犹比黄巾贼更可恶。” 几个兄弟也是气的脸红脖子粗,看在永久的面子上,他们没有当场发作。现在一走进帐篷,完全没有了顾及,大家纷纷议论起来,张飞猛地上前一步,挥舞着拳头就叫了起来。 “大哥,朱隽不是要打嘛,就让杨松、杨柏出城来和他们打一仗,就凭他们那些官军,有一个人是杨松、杨柏的对手吗?谁消灭谁还不一定呢?” 张飞得还真不错,朱隽的手下还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大将。经过张飞这么一吼,兄弟们的愤怒算是打开了闸门,一个个拳头捏得咯咯响,七嘴八舌地叫喊起来。 “大哥,杨松、杨柏兄弟可是我们派进去的,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们受了委曲。要是让他们水淹了宛城,杨松、杨柏和那一千多个兄弟可就危险了。” “大哥,象这样的糊涂将军,咱们不帮也罢。他们的眼里只有他们的功名,哪里管老百姓的死活,我们还是回广阳去吧,让他自己折腾去。” “唉,当时真该跟着皇甫嵩将军去广宗,怎么也比跟着这个朱隽强。还有那个曹操,真是个歹毒的家伙,竟然出了这么个歹毒主意。” 永久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任凭兄弟们发泄。表面上看起来他是很生气,其实他的心里非常高兴,甚至有些得意,朱隽的话,比他苦口婆心地劝还要好。 这下朱隽总算是帮了一个忙,他那置南阳百姓于不顾的态度,于永久处处以百姓安宁为宗旨形面了鲜明的对比,让兄弟们看到了朝廷大臣们对百姓的残酷,这是让兄弟们逐渐放弃对朝廷幻想最好的办法。 更让永久高兴的,是朱隽对蒯良的无理。现在这两兄弟气得浑身冒火,可以对朝廷官军没有一点好感,这可是大大有利于自己拉住他们兄弟俩,朱隽送来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各位兄弟、各位军师,现在发牢骚也没有用,大家还是帮忙想想办法吧。我和大家多次过,我们起兵,为的就是天下百姓的安宁,不管是谁,侵害了百姓安宁,我们就是消灭他。杨松、杨柏,还有那一千多个乡亲,是我们派进黄巾军去的兄弟,任何时候,我们也不能背叛兄弟。这就是我的宗旨,大家,如何才能保全南阳百姓,保全杨松、杨柏兄弟。” 等大家的火气发的差不多了,永久打断了大家的话。只要是处理好了杨松、杨柏的事,南阳百姓也就不用撤离了,可以这两件事就是一件事。这时,戏志才站出来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人,杨松、杨柏刚刚成为黄巾军的首领,突然间提出向官军投降,肯定会引起黄巾军内部其他将领的不满,特别是现在的黄巾军并没有败象,此时提出投降更是不合时宜。” “可是朝廷大军已经等不得了,朱隽将军面临的压力可能太大,搞不好他就有可能象卢植、董卓那样丢官,看朱隽将军的安排,很可能马上就会实施水淹宛城的计划,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有一计,可让杨松、杨柏以淯水河水位下降为由,提醒其他黄巾军将领注意,朝廷官军有可能水淹宛城。而为了防止朝廷官军筑坝拦河,就让杨松、杨柏带领黄巾军出城阻拦,这样我们就可以把黄巾军全部俘虏。” “黄巾军到了我们手里,不管朱隽同意不同意黄巾军投降,都已经成了事实,朱隽就是想杀黄巾军俘虏也没有办法,他可不敢到我们手里来抢。” 听到戏志才完,永久长出了一口气,这个难题总算还有解开的办法。看来这戏志才早就想好了计策,大家发火他都没有做声,只等永久发问了。永久不由得点了点头,露出了微笑。 “这个办法好,其他军师以为呢?” 让永久没有想到,其他军师竟然没有一个人点头,也没有反对。这让永久有些纳闷,这是怎么啦,平常大家不是挺配合的吗?就在永久发呆的时候,蒯良突然话了。 “大人,如果黄巾军全军被俘,肯定会引起朝廷大哗,别有用心的朝廷大臣,甚至包括朱隽在内,都会质疑大人收容大批黄巾军俘虏的用意,连皇上都会起疑心。要知道,这可是二十五万黄巾军俘虏,句大逆不道的话,有了这些俘虏,配合大人的一万多骑兵,试问这天下谁还能敌?” “哦,照你这么,难不成我们还真的要杀了这些俘虏?那与朱隽还有什么两样?” “大人不必着急。” 张半仙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来,他轻轻地笑了笑,显得胸有成竹,从容不迫。 “大人,朱隽将军也好,朝廷大臣也好,他们之所以不接受南阳黄巾军投降,就是因为他们手中还有一只能征善战的军队,妄图以这支军队南阳全歼黄巾军。而南阳黄巾军之所以不愿意投降,也因为他们自以为还能一战,妄想着打败朝廷军队。” “既然他们针锋相对,不如让他们打一仗,让杨松、杨柏夜袭官军,我们就在这里看着,等他们打得差不多时突然介入,俘虏剩余的黄巾军。如此,不管是朱隽,还是朝廷大臣,恐怕都不会再什么。就是黄巾军将士,也降得心服口服,免得以后反复。另外,为了防止以后走漏消息,我们应该派人立即把王家冲的村民全部抓到幽州去。” “啊……” 永久吓了一跳,这张半仙真是比曹操还毒些,要是杨松、杨柏打败了朱隽,那他和朝廷大臣真还没有话。想到这里,永久不由得有些期待,如果杨松、杨柏能借这个机会除掉曹操,岂不是更好?谁愿意跟这个家伙做敌人呢? “你们以为呢?” 这次大家还是没有话,毕竟,指挥黄巾军跟朝廷官军打,传出去恐怕要以谋反论处,谁也不愿意落下个谋反的罪名。不过永久心中暗喜,只要你们不反对,今天的事,谁也跑不了,都在这艘船上。 “那好,就这么办。”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86章 :夜袭朱隽 第0086章:夜袭朱隽 宛城的夜,已经很深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宛城的街道片漆黑,以至于黄巾军士兵们不得不摸索着朝北城门走去。 北城门内,几条街道已经站满了黄巾军士兵,不过由于天黑,没有人注意到宛城北门已经集结了大批人马。黄巾军士兵们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稍无声息地伫立在宛城的街道上。 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刮起了一阵阵的轻风,开始还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吹动的街道两旁的门窗沙沙地响,到后来便愈发迅猛强劲起来,那些黄巾军士兵,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衣服穿少了,有的人已经开始发抖。 北城门前的高台上,有几只火把在轻风中不断地摇曳,仿佛就要灭了,然而那火苗摆了几下脑袋,又不屈地站了起来,固执地站在那里,就象个哨兵,任凭风吹雨打,仍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闪动的火光中,杨松一个人伫立在高台上,晃动的火苗映照着他那凝重的脸色。茫茫夜色之中,他隐隐约约地看到黄巾军士兵们站满了几条街道,正焦急地等待着他发出战斗的命令。 “大帅,都到齐了。” 韩忠最后一个跑了过来,和其他几个黄巾军将军们站到了一起。他们的脸色也是一样的凝重,只到这时,他们才感到了真正的威协,原来他们防守的城墙是多么的脆弱,竟然经不起洪水的一次冲击。 杨松望着黑压压的黄巾军士兵,一阵酸楚不禁涌上心头。在官军的眼里,他们不过是一群蝼蚁而已,没有任何人在乎他们,竟然想用河水全部淹死在宛城里,想到这里,怒火已经冲天而起。 “兄弟们,你们可能都已经知道了,几天来,淯水河的水位不断下降,这是朝廷官军在淯水河上游修堤筑坝,拦河蓄水。这些官军何等歹毒,妄图让河水改道,冲跨城墙,一举消灭我们。兄弟们,你们,我们能不能等着他们放水淹死我们?” “不能……” “对,我们不能等他们放水来冲跨城墙,我们不能呆在这城里等死。这些官军不是想要我们死吗?那我们要主动出击,主动消灭他们,先要他们的命。现在,我命令,全体出发。” 宛城的北城门缓缓地打开了,一股劲风吹了进来,插在高台边上的火把在强劲的劲风中使劲晃了几晃,终于没有挺住,“噗”的一声灭了。黄巾军士兵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地紧了紧自己的衣服,朝着城门外涌去。 朝廷官军的大营就在离宛城不到二十里的地方,茫茫夜色之中,大营里一片安静,官兵们都沉浸在梦乡里,那里绿草青青,百花盛开,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小狗儿在草丛中欢叫,还有漂亮的大姑娘在放声歌唱…… 大营之外,只有少量的斥侯在游弋。这倒不是朱隽大意,自从朝廷大军开赴南阳以来,南阳黄巾军还没有一次试图主动进攻过,在朱隽骨子里的深处,那些黄巾军无非是一群待宰的山羊,就是偶尔崩达几下,也不可是垂死前的挣扎而已。 “敌袭……” 终于,在离官军大营还有二里路远的时候,官军的斥侯发现了偷袭的黄巾军,立即扯起嗓子喊叫起来,并打马朝着官军的大营狂奔。寂静的深夜里,那刺耳的喊叫声划破夜空,传得很远很远。 “当当当……” 官军的大营里,立即响起了急促的铜锣声,一阵紧似一阵,在茫茫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惊骇,打破了官军士兵们的美梦。从今往后,他们的终身恐怕将要伴随着难以摆脱的噩梦。 朱隽昨晚睡得很迟,他要操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既要掌控南阳的战局,又要关注朝廷的政局,也真是难为他了。他睡得并不沉,作为一个将军,随时保持清醒的头脑是非常必要的。在听到第一声铜锣时,他就跳了起来。 “紧急集合,准备战斗。” 还在穿衣服的时候,他就下达了第一道战斗命令。大帐门口的传令兵刚刚离去,他已经开始穿挂盔甲。在亲兵的帮助下,不等官兵集合完毕,他立即全身披挂地来到了大营门口。 “杀啊……”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东、南、西、北各个方向骤然响起,茫茫夜色之中,朱隽也分不清究竟有多少黄巾军围了上来。朱隽的目光不由得一冷,暗道这黄巾军新头目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竟然想到了偷袭,而且还得了手。 “将军大人,大营四周已经被黄巾贼围上,我们守不住的,还是赶快撤吧。” 曹操骑马跑了过来,在马上匆匆抱拳拱了拱手,焦急地向朱隽建议。他可是清楚地知道,大营可不是城墙,仅仅凭几根木栅栏,还有这三万多朝廷官军,是根本守不住大营的。黄巾军士兵们只要拼命往上冲,一个冲锋就能把大营冲垮。 “集结队伍,准备突围,另外赶快派人给永大人报信,让他来接应我们。” “遵命。” 朱隽表情冷漠,两眼冷冷地扫过漆黑的原野,他想在茫茫夜色中找到突围的方向,可是他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那无尽的黑暗之中片片的刀光在闪烁,犹如星星点点的鬼火。 “杀啊……” 官军大营的木栅栏终于挡不住二十多万黄巾军士兵们的冲击,不一会,就有大片大片的木栅栏倒了下来,紧接着,大批大批的黄巾军多四面八方蜂拥而至,无数的黄巾军士兵在黑暗中象鬼魅般冒了出来,朝着官军的大阵杀奔而来。 “将军大人,已经派出十几个斥侯送信去了,我们还是赶快走吧,再迟恐怕走不了了。” 曹操跑了过来,再次要求朱隽撤退,焦急的神色带着几分恳求。在这种黑暗的夜里,再精良的官军也难以发挥作用,他们甚至分不清敌我,朦胧之中,只能看到人影在晃动, “孙权,你带一万精兵杀开一条突围通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曹操,你带五千步卒断后,往骑兵大营方向突围,力争与永大人的骑兵汇合。” “遵命。” 朱隽的两眼闪过一丝寒光,猛地从身边亲兵手中夺过长枪,勒马转过身来。他也曾经是个猛将,在战场上也是一等一的英雄,他将手中的长枪朝东方一指,高声喊叫起来。 “官兵将士们,我们是战无不胜的大汉官军,拿起你们的刀枪,向着东方,杀出去……” “杀啊……” 朝廷官军不愧为虎狼之师,这支令匈奴人胆寒,有着“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威名的百战之师在四面包围之中,竟然毫无畏惧,纷纷举着盾牌,拿着刀枪,顺着朱隽手指的方向,似潮水般地杀了出去。 “杀啊……” 杨松大刀朝前一挥,他接管的张曼成的十万黄巾军中军象一股洪流向着官军迎了上去。每个黄巾军士兵都明白,他们的身后,就是他们大帅的一千多个土匪在督战,他们手中的大刀片子从来不认人,那可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杀人魔王。 两股洪流不可避免地撞在了一起,立即溅起一阵阵血花。一切都在黑暗之中,双方都不顾一切地朝前杀,既没有招式,也没有阵法,甚至双方都忘记了胆怯,因为谁也不知道敌人有多少,谁也不知道敌人有多凶,真是无知者无畏。 “将军大人,黄巾军象是发了疯啊,我们的官兵全部被冲散了,陷入了黄巾军的人海之中。我看我们还是快走吧。” “孙坚,不顾一切的往前冲,杀出去。” “遵命。” “官军将士们,杀啊…… 孙坚狂吼一声,带着他那一千多淮、泗儿郎率先朝前杀去。他手中的大刀在空中飞舞,迎面朝着一个骑马的黄巾军将领扑去。朦胧之中,只见寒光一闪,他看见一支长枪扎了过来。 情急之下,孙坚猛地从马上跃起,大刀飞斩而出,照着那黄巾军将领的脖颈狠狠砍去,电光火石之间,那黄巾军将领的头颅不翼而飞,一股热血从脖颈里喷溅而出。 “杀啊……” 突然,从黄巾军混乱的队伍中,杀出一只强悍地生力军,朝着朱隽的中军杀来,那带头的黄巾军将领身形魁伟,声如惊雷,两把大刀左右翻飞,如切西瓜般朝着官军们乱砍,浑身充满了一击必杀的狂暴之气,转眼之间,就有好几个官兵被他从腰间一切两断。 “去死!” 杨柏嚎叫着,手中的双刀挟带着无比威猛的威力,恶狠狠地连砍几刀,朱隽身边的亲兵接连倒地,眼看那刀就要杀向朱隽,他身边贴身的卫兵猛地举枪一刺,直奔杨柏面目。只见一道明亮的刀片从天而降,齐齐地从中间斩下。 “啊……” 镇定如朱隽者,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一股鲜血喷射而出,肠子、心脏、肚肺等物件四下散落,那贴身的卫兵半边身子朝朱隽倒了过来,还有半边身子歪向了马下,整个身子竟然被劈成了两半。 “拦住他……” 朱隽声嘶力竭地喊叫起来,再也顾不得将军大人的矜持,眼神中透出无限的惊恐,身上的血液迅速的冷却,后背心突然冒出冷汗,他的心脏猛地收缩,肠胃一阵翻滚,一股热流冲口而出。 “哇……”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团污物喷了出来,一股腥臭味迅速扩散。他连忙伏在马背上,大脑里一片空白,冷汗从毛孔中不断涌出,连吐了好几口,差不多把苦胆也吐了出来。 “快救将军大人。” 曹操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寒芒,手中的长剑一挥,指挥着他手下的士兵扑了上来。待他的亲兵赶到,截住杨柏撕杀,他可不想亲自上阵撕杀,自己跑到朱隽身边,伸手拉过朱隽的战马。 “将军大人,此地不可久留,官军已经顶不住了,恐怕不等永大人赶到,我们就要被黄巾军杀光了。” 朱隽这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眸子里掠过一丝凝重,这些黄巾军怎会如此彪悍?这才多长时间,仅仅换了个主将,黄巾军何以强悍如斯!朱隽甚至怀疑,就是永久的骑兵来了,是否能战而胜之。 “真是难以相信,我们是在同黄巾军作战。就是与鲜卑人作战,也不见有如此的强悍。” “将军大人,这几个黄巾军将领非同小可,如不早除,天下不宁矣。” “唉,经此一战,恐怕我们没有机会剿灭他们了,还不知道朝廷大臣们怎么攻击我们呢,哪里还管得了他们?” “既然如此,这些黄巾军将领越发留不得了,如果朝廷官军一战全没,务必让永大人全歼他们,决不能留下后患。” “走吧,快快赶上孙权先锋,作最后一搏。” 到底是大汉中央军,被杨柏冲散的朱隽中军再次聚到了朱隽的身边,朱隽眸子一扫,一股悲凉涌上心头,堂堂的大汉中央军,经过杨柏的一轮冲杀,竟然只剩下一半。 “杀出去……” 朱隽心中明白,朝廷官军此时已经没有任何退路,要想体面的活下去,唯有拼死一博。朱隽把手中的长枪朝前一指,官军们再次振作起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朝着东方杀去。 “截住官军将领。” 终于,杨松发现了目标。黑暗之中,他搜索了好久,总算找到了朱隽,那个手持长枪指挥作战的人,灼热的双目立即露出喜色,双刀一展,猛地一催战马,朝着朱隽就扑了过来。 “截住他。” 几乎是同时,曹操也叫了起来,手中的长剑指向杨松。天啊,又是一个使双刀的,这应该就是那两兄弟了,连孙坚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曹操更不敢逞能,连忙指挥亲兵们杀过去。 “杀啊……” 杨松狂吼一声,策马急驰,身后的一百多个亲兵立即平端着长枪,紧跟着杨松,向着朝廷官军妇起冲锋,几百只铁蹄踏着死亡的鼓点,锋利的枪刃发出幽暗的寒光,浓浓的杀气直逼朱隽的双眸。 “啊……” 刹那间,迎上来的官军一片惨嚎,杨松手中的双刀迅猛地闪过,强大的惯性激起阵阵呼啸,那些试图阻拦的官军骑兵眨眼间鲜血迸飞,头颅翻滚,仅仅来得及发出最后一声惨叫,鲜活的生命便连同那一声惨叫烟消云散。 朱隽的亲兵根本无法阻拦杨松的进攻,经过一轮冲杀,几乎死伤过半。然而容不得杨松高兴,曹操的亲兵又杀了上来,用他们的身体组成了一道屏障,将朱隽、曹操严密地护在身后,挡住杨松死战不退。 “将军大人,这边走。” 眼看着向骑兵大营方向突围无望,曹操早就打起逃跑的主意,他可不是朱隽,干这事他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他的小眼睛一转,瞄了瞄北方,发现那边的杀声稍弱,人影较少,拉起朱隽就朝北走。 “不行,切不可丢下将士不管,赶快回去。” 朱隽挣扎着,猛地甩开曹操的手,调过马头,跑了回来。作为一个将军,丢下将士独自逃跑,那就是临阵脱逃,纵然逃得了性命,皇上也饶不了他,天下士绅也饶不了他。 “官军将士们,赶快往北撤退。” 曹操豁出去了,阴冷的目光扫过战场,再也顾不得朱隽的面子,越过朱隽直接向朝廷官兵们下达了命令。顷刻间,官军士兵们调转枪头,在曹操的呼唤声中,朝着北边杀去。 “快向北冲。” 朱隽终于明白大势已去,仰天长叹一声,下达了向北撤退的命令。不管如何,向东突围与骑兵汇合,尚可一战,而向北撤退那就裸的败退逃亡。这是继败给波才之后,朱隽再一次败在黄巾军手里。 战马在长嘶,战士在嚎叫,大汉中央军的官兵们终于被逼上了绝路。负责从北边堵截的正是黄巾军大将韩忠,三万多人马严阵以待,仅剩得一万多朝廷官军不顾一切地杀了过来。 “杀啊……” 不论是官兵,还是黄巾军,双方都在嚎叫,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朝廷官军前有阻截,后有追杀,几乎已无生路。战斗进行到这种程度,士兵们的心中已经没有了恐惧,唯一剩下的就是恶狠狠地血腥屠杀。一排排的倒下,一排排地冲上来,茫茫的夜色之中,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消失,一具具热血的身体在冰凉。 然而,韩忠毕竟不是杨松、杨柏,朝廷官军的一轮接一轮的疯狂冲杀,就象一波又一波的滔天巨浪,终于冲跨了韩忠的大阵。三千多名朝廷官兵冲阵而过,跳出了黄巾军的包围圈,渐渐消失在黑洞洞的南阳原野里。 “将军快看……” 朱隽猛地回过头来,只见数不清的火把在飞速移动,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火龙,映红了半边天际,正朝着黄巾军合围过来。数不清的长枪直指苍穹,那特别的三棱枪刃折射出万道金光,迷乱了朱隽的双眸。 “唉,一切都结束了。”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87章 :论功行赏 第0087章:论功行赏 宛城的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宛城的街道片漆黑,以至于黄巾军士兵们不得不摸索着朝北城门走去。 北城门内,几条街道已经站满了黄巾军士兵,不过由于天黑,没有人注意到宛城北门已经集结了大批人马。黄巾军士兵们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稍无声息地伫立在宛城的街道上。 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刮起了一阵阵的轻风,开始还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吹动的街道两旁的门窗沙沙地响,到后来便愈发迅猛强劲起来,那些黄巾军士兵,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衣服穿少了,有的人已经开始发抖。 北城门前的高台上,有几只火把在轻风中不断地摇曳,仿佛就要灭了,然而那火苗摆了几下脑袋,又不屈地站了起来,固执地站在那里,就象个哨兵,任凭风吹雨打,仍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闪动的火光中,杨松一个人伫立在高台上,晃动的火苗映照着他那凝重的脸色。茫茫夜色之中,他隐隐约约地看到黄巾军士兵们站满了几条街道,正焦急地等待着他发出战斗的命令。 “大帅,都到齐了。” 韩忠最后一个跑了过来,和其他几个黄巾军将军们站到了一起。他们的脸色也是一样的凝重,只到这时,他们才感到了真正的威协,原来他们防守的城墙是多么的脆弱,竟然经不起洪水的一次冲击。 杨松望着黑压压的黄巾军士兵,一阵酸楚不禁涌上心头。在官军的眼里,他们不过是一群蝼蚁而已,没有任何人在乎他们,竟然想用河水全部淹死在宛城里,想到这里,怒火已经冲天而起。 “兄弟们,你们可能都已经知道了,几天来,淯水河的水位不断下降,这是朝廷官军在淯水河上游修堤筑坝,拦河蓄水。这些官军何等歹毒,妄图让河水改道,冲跨城墙,一举消灭我们。兄弟们,你们,我们能不能等着他们放水淹死我们?” “不能……” “对,我们不能等他们放水来冲跨城墙,我们不能呆在这城里等死。这些官军不是想要我们死吗?那我们要主动出击,主动消灭他们,先要他们的命。现在,我命令,全体出发。” 宛城的北城门缓缓地打开了,一股劲风吹了进来,插在高台边上的火把在强劲的劲风中使劲晃了几晃,终于没有挺住,“噗”的一声灭了。黄巾军士兵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地紧了紧自己的衣服,朝着城门外涌去。 朝廷官军的大营就在离宛城不到二十里的地方,茫茫夜色之中,大营里一片安静,官兵们都沉浸在梦乡里,那里绿草青青,百花盛开,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小狗儿在草丛中欢叫,还有漂亮的大姑娘在放声歌唱…… 大营之外,只有少量的斥侯在游弋。这倒不是朱隽大意,自从朝廷大军开赴南阳以来,南阳黄巾军还没有一次试图主动进攻过,在朱隽骨子里的深处,那些黄巾军无非是一群待宰的山羊,就是偶尔崩达几下,也不可是垂死前的挣扎而已。 “敌袭……” 终于,在离官军大营还有二里路远的时候,官军的斥侯发现了偷袭的黄巾军,立即扯起嗓子喊叫起来,并打马朝着官军的大营狂奔。寂静的深夜里,那刺耳的喊叫声划破夜空,传得很远很远。 “当当当……” 官军的大营里,立即响起了急促的铜锣声,一阵紧似一阵,在茫茫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惊骇,打破了官军士兵们的美梦。从今往后,他们的终身恐怕将要伴随着难以摆脱的噩梦。 朱隽昨晚睡得很迟,他要操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既要掌控南阳的战局,又要关注朝廷的政局,也真是难为他了。他睡得并不沉,作为一个将军,随时保持清醒的头脑是非常必要的。在听到第一声铜锣时,他就跳了起来。 “紧急集合,准备战斗。” 还在穿衣服的时候,他就下达了第一道战斗命令。大帐门口的传令兵刚刚离去,他已经开始穿挂盔甲。在亲兵的帮助下,不等官兵集合完毕,他立即全身披挂地来到了大营门口。 “杀啊……”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东、南、西、北各个方向骤然响起,茫茫夜色之中,朱隽也分不清究竟有多少黄巾军围了上来。朱隽的目光不由得一冷,暗道这黄巾军新头目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竟然想到了偷袭,而且还得了手。 “将军大人,大营四周已经被黄巾贼围上,我们守不住的,还是赶快撤吧。” 曹操骑马跑了过来,在马上匆匆抱拳拱了拱手,焦急地向朱隽建议。他可是清楚地知道,大营可不是城墙,仅仅凭几根木栅栏,还有这三万多朝廷官军,是根本守不住大营的。黄巾军士兵们只要拼命往上冲,一个冲锋就能把大营冲垮。 “集结队伍,准备突围,另外赶快派人给永大人报信,让他来接应我们。” “遵命。” 朱隽表情冷漠,两眼冷冷地扫过漆黑的原野,他想在茫茫夜色中找到突围的方向,可是他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那无尽的黑暗之中片片的刀光在闪烁,犹如星星点点的鬼火。 “杀啊……” 官军大营的木栅栏终于挡不住二十多万黄巾军士兵们的冲击,不一会,就有大片大片的木栅栏倒了下来,紧接着,大批大批的黄巾军多四面八方蜂拥而至,无数的黄巾军士兵在黑暗中象鬼魅般冒了出来,朝着官军的大阵杀奔而来。 “将军大人,已经派出十几个斥侯送信去了,我们还是赶快走吧,再迟恐怕走不了了。” 曹操跑了过来,再次要求朱隽撤退,焦急的神色带着几分恳求。在这种黑暗的夜里,再精良的官军也难以发挥作用,他们甚至分不清敌我,朦胧之中,只能看到人影在晃动, “孙权,你带一万精兵杀开一条突围通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曹操,你带五千步卒断后,往骑兵大营方向突围,力争与永大人的骑兵汇合。” “遵命。” 朱隽的两眼闪过一丝寒光,猛地从身边亲兵手中夺过长枪,勒马转过身来。他也曾经是个猛将,在战场上也是一等一的英雄,他将手中的长枪朝东方一指,高声喊叫起来。 “官兵将士们,我们是战无不胜的大汉官军,拿起你们的刀枪,向着东方,杀出去……” “杀啊……” 朝廷官军不愧为虎狼之师,这支令匈奴人胆寒,有着“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威名的百战之师在四面包围之中,竟然毫无畏惧,纷纷举着盾牌,拿着刀枪,顺着朱隽手指的方向,似潮水般地杀了出去。 “杀啊……” 杨松大刀朝前一挥,他接管的张曼成的十万黄巾军中军象一股洪流向着官军迎了上去。每个黄巾军士兵都明白,他们的身后,就是他们大帅的一千多个土匪在督战,他们手中的大刀片子从来不认人,那可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杀人魔王。 两股洪流不可避免地撞在了一起,立即溅起一阵阵血花。一切都在黑暗之中,双方都不顾一切地朝前杀,既没有招式,也没有阵法,甚至双方都忘记了胆怯,因为谁也不知道敌人有多少,谁也不知道敌人有多凶,真是无知者无畏。 “将军大人,黄巾军象是发了疯啊,我们的官兵全部被冲散了,陷入了黄巾军的人海之中。我看我们还是快走吧。” “孙坚,不顾一切的往前冲,杀出去。” “遵命。” “官军将士们,杀啊…… 孙坚狂吼一声,带着他那一千多淮、泗儿郎率先朝前杀去。他手中的大刀在空中飞舞,迎面朝着一个骑马的黄巾军将领扑去。朦胧之中,只见寒光一闪,他看见一支长枪扎了过来。 情急之下,孙坚猛地从马上跃起,大刀飞斩而出,照着那黄巾军将领的脖颈狠狠砍去,电光火石之间,那黄巾军将领的头颅不翼而飞,一股热血从脖颈里喷溅而出。 “杀啊……” 突然,从黄巾军混乱的队伍中,杀出一只强悍地生力军,朝着朱隽的中军杀来,那带头的黄巾军将领身形魁伟,声如惊雷,两把大刀左右翻飞,如切西瓜般朝着官军们乱砍,浑身充满了一击必杀的狂暴之气,转眼之间,就有好几个官兵被他从腰间一切两断。 “去死!” 杨柏嚎叫着,手中的双刀挟带着无比威猛的威力,恶狠狠地连砍几刀,朱隽身边的亲兵接连倒地,眼看那刀就要杀向朱隽,他身边贴身的卫兵猛地举枪一刺,直奔杨柏面目。只见一道明亮的刀片从天而降,齐齐地从中间斩下。 “啊……” 镇定如朱隽者,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一股鲜血喷射而出,肠子、心脏、肚肺等物件四下散落,那贴身的卫兵半边身子朝朱隽倒了过来,还有半边身子歪向了马下,整个身子竟然被劈成了两半。 “拦住他……” 朱隽声嘶力竭地喊叫起来,再也顾不得将军大人的矜持,眼神中透出无限的惊恐,身上的血液迅速的冷却,后背心突然冒出冷汗,他的心脏猛地收缩,肠胃一阵翻滚,一股热流冲口而出。 “哇……”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团污物喷了出来,一股腥臭味迅速扩散。他连忙伏在马背上,大脑里一片空白,冷汗从毛孔中不断涌出,连吐了好几口,差不多把苦胆也吐了出来。 “快救将军大人。” 曹操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寒芒,手中的长剑一挥,指挥着他手下的士兵扑了上来。待他的亲兵赶到,截住杨柏撕杀,他可不想亲自上阵撕杀,自己跑到朱隽身边,伸手拉过朱隽的战马。 “将军大人,此地不可久留,官军已经顶不住了,恐怕不等永大人赶到,我们就要被黄巾军杀光了。” 朱隽这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眸子里掠过一丝凝重,这些黄巾军怎会如此彪悍?这才多长时间,仅仅换了个主将,黄巾军何以强悍如斯!朱隽甚至怀疑,就是永久的骑兵来了,是否能战而胜之。 “真是难以相信,我们是在同黄巾军作战。就是与鲜卑人作战,也不见有如此的强悍。” “将军大人,这几个黄巾军将领非同小可,如不早除,天下不宁矣。” “唉,经此一战,恐怕我们没有机会剿灭他们了,还不知道朝廷大臣们怎么攻击我们呢,哪里还管得了他们?” “既然如此,这些黄巾军将领越发留不得了,如果朝廷官军一战全没,务必让永大人全歼他们,决不能留下后患。” “走吧,快快赶上孙权先锋,作最后一搏。” 到底是大汉中央军,被杨柏冲散的朱隽中军再次聚到了朱隽的身边,朱隽眸子一扫,一股悲凉涌上心头,堂堂的大汉中央军,经过杨柏的一轮冲杀,竟然只剩下一半。 “杀出去……” 朱隽心中明白,朝廷官军此时已经没有任何退路,要想体面的活下去,唯有拼死一博。朱隽把手中的长枪朝前一指,官军们再次振作起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朝着东方杀去。 “截住官军将领。” 终于,杨松发现了目标。黑暗之中,他搜索了好久,总算找到了朱隽,那个手持长枪指挥作战的人,灼热的双目立即露出喜色,双刀一展,猛地一催战马,朝着朱隽就扑了过来。 “截住他。” 几乎是同时,曹操也叫了起来,手中的长剑指向杨松。天啊,又是一个使双刀的,这应该就是那两兄弟了,连孙坚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曹操更不敢逞能,连忙指挥亲兵们杀过去。 “杀啊……” 杨松狂吼一声,策马急驰,身后的一百多个亲兵立即平端着长枪,紧跟着杨松,向着朝廷官军妇起冲锋,几百只铁蹄踏着死亡的鼓点,锋利的枪刃发出幽暗的寒光,浓浓的杀气直逼朱隽的双眸。 “啊……” 刹那间,迎上来的官军一片惨嚎,杨松手中的双刀迅猛地闪过,强大的惯性激起阵阵呼啸,那些试图阻拦的官军骑兵眨眼间鲜血迸飞,头颅翻滚,仅仅来得及发出最后一声惨叫,鲜活的生命便连同那一声惨叫烟消云散。 朱隽的亲兵根本无法阻拦杨松的进攻,经过一轮冲杀,几乎死伤过半。然而容不得杨松高兴,曹操的亲兵又杀了上来,用他们的身体组成了一道屏障,将朱隽、曹操严密地护在身后,挡住杨松死战不退。 “将军大人,这边走。” 眼看着向骑兵大营方向突围无望,曹操早就打起逃跑的主意,他可不是朱隽,干这事他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他的小眼睛一转,瞄了瞄北方,发现那边的杀声稍弱,人影较少,拉起朱隽就朝北走。 “不行,切不可丢下将士不管,赶快回去。” 朱隽挣扎着,猛地甩开曹操的手,调过马头,跑了回来。作为一个将军,丢下将士独自逃跑,那就是临阵脱逃,纵然逃得了性命,皇上也饶不了他,天下士绅也饶不了他。 “官军将士们,赶快往北撤退。” 曹操豁出去了,阴冷的目光扫过战场,再也顾不得朱隽的面子,越过朱隽直接向朝廷官兵们下达了命令。顷刻间,官军士兵们调转枪头,在曹操的呼唤声中,朝着北边杀去。 “快向北冲。” 朱隽终于明白大势已去,仰天长叹一声,下达了向北撤退的命令。不管如何,向东突围与骑兵汇合,尚可一战,而向北撤退那就裸的败退逃亡。这是继败给波才之后,朱隽再一次败在黄巾军手里。 战马在长嘶,战士在嚎叫,大汉中央军的官兵们终于被逼上了绝路。负责从北边堵截的正是黄巾军大将韩忠,三万多人马严阵以待,仅剩得一万多朝廷官军不顾一切地杀了过来。 “杀啊……” 不论是官兵,还是黄巾军,双方都在嚎叫,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朝廷官军前有阻截,后有追杀,几乎已无生路。战斗进行到这种程度,士兵们的心中已经没有了恐惧,唯一剩下的就是恶狠狠地血腥屠杀。一排排的倒下,一排排地冲上来,茫茫的夜色之中,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消失,一具具热血的身体在冰凉。 然而,韩忠毕竟不是杨松、杨柏,朝廷官军的一轮接一轮的疯狂冲杀,就象一波又一波的滔天巨浪,终于冲跨了韩忠的大阵。三千多名朝廷官兵冲阵而过,跳出了黄巾军的包围圈,渐渐消失在黑洞洞的南阳原野里。 “将军快看……” 朱隽猛地回过头来,只见数不清的火把在飞速移动,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火龙,映红了半边天际,正朝着黄巾军合围过来。数不清的长枪直指苍穹,那特别的三棱枪刃折射出万道金光,迷乱了朱隽的双眸。 “唉,一切都结束了。”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88章 :濮阳城下 第0088章:濮阳城下 已经是八月份了,太阳的光线柔和了许多,轻风吹拂着南阳的原野,南阳城外那片片的高粱时时摇曳着稀稀落落的穗头,好似波动着的斑斑血迹,衰黄了的高梁叶片也给田野着上了凋敝的颜色。 宛城北城门外,离城墙一千多步远的地方,朱隽身披盔甲,面色凝重的站在一个高土坡上,在他的身旁,是朝廷官军的两个主要将领曹操和孙坚,还有荆州刺史徐璆、南阳太守秦颉,他们的眼睛怔怔地望着宛城的城墙。那城墙上的血迹越来越厚了,以至于城墙上的墙砖由青灰色变成了血红色。 朝廷大军的进攻继续着,半个月来几乎没有间断。攻城已经成了例行公事,每天就要来走上一趟。在将领们的吆喝声中,士兵们一次次地冲向城墙,然后丢下一具具尸体,又一次次地退了回来。 残酷的现实也没能让朱隽醒悟,朝廷大臣们的攻击和嘲讽,汉灵帝刘宏的责难,让急于表现自己军事才能的朱隽欲罢不能,天天催着朝廷官军来攻城。结果攻城变成了一种例行公事,官军们就当是一种攻城训练。 “永大人来了。” 南阳太守秦颉小声地嘀咕了一声,大家回头望去,果然看到永久一行人骑在马上,跑地朝这边赶来。根本朱隽的命令,永久和他手下的将领和军师们是来参加朱隽的战地会议的,朱隽想听听大家的意见,还能不能找到一个攻破宛城的办法。 “各位大人早。” 永久笑呵呵地向各位将领和官员打着招呼,然后跳下马来,领着众位兄弟和军师与大家互相寒暄了一番。朱隽淡淡地点了点头,朝大家摆了摆手,大家迅即安静下来,就转入了正题。 “各位大人,自皇甫嵩将军大人北调广宗,我们全力进攻宛城,已经半月有余,可如今无有进展。目前朝廷大臣颇有微词,在皇上面前攻击本将,幸有司空张温上疏‘昔秦用白起,燕任乐毅,皆旷年历载,乃能克敌。俊讨颍川已有功效,引师南指,方略已设,临军易将,兵家所忌,宜假日月,责其成功。’皇上才没有怪罪。” “如今宛城仍在贼手,如不能在短期内攻下宛城,势必引起朝廷大臣群起而攻之。今日召集众位大人,商量破城之计,不知各位可有良计?” 待到朱隽完,大家面面相觑。在这个冷兵器时代,高高的城墙就如一道天堑,就是以多攻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何况现在还是以少攻多。纵然你有百般妙计,如果黄巾军不走出宛城,也是枉然。 “大人,末将以为,还是请荆州刺史徐璆徐大人、南阳太守秦颉秦大人广招乡勇,增加进攻兵力,多造攻城云梯,四面同时攻城,让黄巾逆贼防不胜防,定能破之。” 孙坚率先站了出来,他可是对宛城黄巾军恨之入骨,那杨柏打得他吐血,此仇不报,恐怕他终生不得安宁。朱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对他的建议给予了肯定。 “言之有理,只是招募乡勇,还要加以训练,恐怕还得些时日。大家还有没有更好的建议。” “将军大人,我有一计。现在淯水河水量充沛,我们可在淯水河上游修堤筑坝,拦河蓄水,待水位上升,然后突然破坝放水,让淯水河改道,直冲宛城,把宛城城墙冲跨,再一举灭之。” 就在大家低头沉思的时候,曹操突然发话了,出了一条计谋,而且还是一条毒计。朱隽的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黄巾军士兵们在大水中挣扎的场景,脸上迅速绽天了一丝笑意。 “好计,好计。此计定能一举荡平南阳黄巾,彻底消除南阳黄巾之患。” “将军大人万万不可。” 永久急忙上前阻拦,亏你们还是朝廷官军,竟然想出如此毒计。杨松、杨柏刚刚在南阳黄巾军中站稳脚跟,在军中尚没有绝对威信,还没有来得及实施招降计划。如果让朱隽放水一淹,自己前功尽弃不,南阳百姓岂不是要葬身鱼腹? “将军大人,如果水淹宛城,二百多万南阳百姓怎么办?我们攻打黄巾军,为的就是平贼安民,如果淹死了南阳百姓,大人如何向皇上交待?如何向天下百姓交待?大人难道就不怕留下千古骂名?” 朱隽的脸色阴沉沉的,永久的话他肯定事先就以想到,只有是能消灭南阳黄巾,他是不会在乎什么百姓的。他冲永久摆摆手,不耐烦地打断了永久的一连串责问,没有好气地瞪了永久一眼。 “永大人不必大惊小怪,放水之前,我们可以提前安排百姓撤离,仅仅淹灭一些庄稼而已。如果不如此,南阳黄巾还不知道要猖獗到何时。” “将军大人,几百万百姓撤离,谈何容易啊,不知将军大人你把几百万百姓撤离到何处去呢?就算撤离了百姓,如果把庄稼全淹了,几百万百姓如何糊口?大水过后,将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饿死荒野?” “永大人,你不同时水淹宛城,是否有什么良计?你总是有令人欣喜的惊人之笔,不声不响地派神射手突然射杀了张曼成,也不提前告诉我们一声。你是否有什么妙计,可以尽快剿灭逆贼。” 今天这个场合,永久原来并不准备多什么。可是现在情形逼人,不得不提前了,况且朱隽点到了自己,不几句似乎不妥。要计策当然是有,而且还正在实施之中,不过永久可不想告诉别人实情。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朝朱隽拱了拱手。 “将军大人,朝廷大军围困宛城已经二个多月,久攻不下,纵然给南阳黄巾以重创,但是朝廷官兵也损失惨重。如今皇甫嵩大人北调,朝廷官军兵力更少,要想剿灭南阳黄巾,恐怕非一日之功。所以在下建议不如劝降南阳黄巾军,想那黄巾军困守孤城,恐怕早有投降之意,我等愿意前去劝降。” 谁知道朱隽一听,脑袋摇得象个拨浪鼓。朱隽可把南阳黄巾军恨透了,恨不得一个个全杀了。现在又有了水淹宛城之计,怎么可能同意让他们投降,当即就给永久泼了一盆凉水。 “兵固有形同而势异者。昔日秦、项之际,民无定主,因此要奖赏归附者,以鼓励人们前来归顺。今海内一统,唯黄巾造逆。接受投降无以劝善,剿灭他们足以惩恶。今天如果接受他们投降,更助长逆意,逆贼顺利则战,失败则降,众贼必效之。这是放纵逆贼之策,而非良计也!” 永久一听,脑袋都大了,本来以为皇甫嵩是个老顽固,不会同意招降,一直没有跟皇甫嵩,等皇甫嵩走了,才迫不及待地跟朱隽谈,谁知道还是被这家伙一口回绝了。 真是自以为是啊,你以为水淹宛城就能一举消灭南阳黄巾?永久不由得在心中冷笑,那些荆州乡勇、南阳乡勇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皇甫嵩在此时有五万多朝廷官兵就没有剿灭张曼成,就凭你现在的三万多朝廷官兵还想打过杨松,做梦去吧。 朱隽之所以一口回绝招降,就在于上次曹操攻上了宛城城墙,给了他莫大的信心。曹操只有五千多人,还攻上了城墙,尽管最后功亏一篑,但是也证明宛城并不是牢不可破。现在放水一淹,只要自己集全力一搏,定能拿下宛城,建立不朽功业。 “将军大人,朝廷发榜公告天下,众皆可赦,唯张角不可免,南阳黄巾为何不在赦免之列?今海内一统,然饿殍遍野,百姓从黄巾为一口饭而已,何至于死罪?大人奉招讨贼,理应代天子广布圣恩于天下,让天下百姓感恩带德。如今南阳黄巾已有降意,降之于朝廷、于百姓、于大人皆有百利而无一害,将军大人何以拒之?” 就在永久头疼的时候,没想到蒯良走上前来,直视着朱隽出了一番大道理。蒯良、蒯越刚刚来到北军骑兵之中,永久为了争取他们的信任,就把杨松、杨松的事情告诉了他们。知道了我这么大的秘密,你们兄弟还能跑么? 然而蒯良并不是为杨松、杨柏兄弟话,他实在是不满朱隽竟然置百姓于不顾,拒不接受黄巾投降。就算你冲跨了城墙,水淹了宛城,你就能保证全歼南阳黄巾? 谁知朱隽竟然轻蔑地扫了蒯良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在他的眼里,蒯良不过是永久的一个谋士而已,根本没有资格跟他话。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蒯良的话,几乎是用教训的口气道。 “灭贼大计,尔等不可妄议。” 蒯良一听,气得满脸通红,刚要发作,永久连忙使了个眼色,蒯越上前一步,把蒯良拉了下来。永久的众位将领和军师皆有怒色,永久朝他们摆摆手,自己上前一步,向朱隽双手抱拳向了一礼。 “将军大人,水淹宛城,事关南阳百姓,还请将军大人慎重。” “永大人不必多虑,本将军自会妥善处之。” 既然你不同意招降,永久也就不再话,开始琢磨应付的办法。后面的将领了些什么,永久也懒得去关心。等朱隽宣布明天一面攻打宛城,一面筑坝拦水后,永久急匆匆地带人离开了朱隽一行人。 一回到自己的大营,永久就和众位兄弟、军师来到自己的大帐。刚才大家都亲耳听到了朱隽的回答,脸色都有些不善,特别是蒯良,一走进永久的大帐,就气愤愤的指责朱隽。 “身受皇恩,奉命讨贼安民,竟然为了自己立功,置几百万南阳百姓安危于不顾。似这等朝廷将领,犹比黄巾贼更可恶。” 几个兄弟也是气的脸红脖子粗,看在永久的面子上,他们没有当场发作。现在一走进帐篷,完全没有了顾及,大家纷纷议论起来,张飞猛地上前一步,挥舞着拳头就叫了起来。 “大哥,朱隽不是要打嘛,就让杨松、杨柏出城来和他们打一仗,就凭他们那些官军,有一个人是杨松、杨柏的对手吗?谁消灭谁还不一定呢?” 张飞得还真不错,朱隽的手下还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大将。经过张飞这么一吼,兄弟们的愤怒算是打开了闸门,一个个拳头捏得咯咯响,七嘴八舌地叫喊起来。 “大哥,杨松、杨柏兄弟可是我们派进去的,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们受了委曲。要是让他们水淹了宛城,杨松、杨柏和那一千多个兄弟可就危险了。” “大哥,象这样的糊涂将军,咱们不帮也罢。他们的眼里只有他们的功名,哪里管老百姓的死活,我们还是回广阳去吧,让他自己折腾去。” “唉,当时真该跟着皇甫嵩将军去广宗,怎么也比跟着这个朱隽强。还有那个曹操,真是个歹毒的家伙,竟然出了这么个歹毒主意。” 永久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任凭兄弟们发泄。表面上看起来他是很生气,其实他的心里非常高兴,甚至有些得意,朱隽的话,比他苦口婆心地劝还要好。 这下朱隽总算是帮了一个忙,他那置南阳百姓于不顾的态度,于永久处处以百姓安宁为宗旨形面了鲜明的对比,让兄弟们看到了朝廷大臣们对百姓的残酷,这是让兄弟们逐渐放弃对朝廷幻想最好的办法。 更让永久高兴的,是朱隽对蒯良的无理。现在这两兄弟气得浑身冒火,可以对朝廷官军没有一点好感,这可是大大有利于自己拉住他们兄弟俩,朱隽送来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各位兄弟、各位军师,现在发牢骚也没有用,大家还是帮忙想想办法吧。我和大家多次过,我们起兵,为的就是天下百姓的安宁,不管是谁,侵害了百姓安宁,我们就是消灭他。杨松、杨柏,还有那一千多个乡亲,是我们派进黄巾军去的兄弟,任何时候,我们也不能背叛兄弟。这就是我的宗旨,大家,如何才能保全南阳百姓,保全杨松、杨柏兄弟。” 等大家的火气发的差不多了,永久打断了大家的话。只要是处理好了杨松、杨柏的事,南阳百姓也就不用撤离了,可以这两件事就是一件事。这时,戏志才站出来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人,杨松、杨柏刚刚成为黄巾军的首领,突然间提出向官军投降,肯定会引起黄巾军内部其他将领的不满,特别是现在的黄巾军并没有败象,此时提出投降更是不合时宜。” “可是朝廷大军已经等不得了,朱隽将军面临的压力可能太大,搞不好他就有可能象卢植、董卓那样丢官,看朱隽将军的安排,很可能马上就会实施水淹宛城的计划,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有一计,可让杨松、杨柏以淯水河水位下降为由,提醒其他黄巾军将领注意,朝廷官军有可能水淹宛城。而为了防止朝廷官军筑坝拦河,就让杨松、杨柏带领黄巾军出城阻拦,这样我们就可以把黄巾军全部俘虏。” “黄巾军到了我们手里,不管朱隽同意不同意黄巾军投降,都已经成了事实,朱隽就是想杀黄巾军俘虏也没有办法,他可不敢到我们手里来抢。” 听到戏志才完,永久长出了一口气,这个难题总算还有解开的办法。看来这戏志才早就想好了计策,大家发火他都没有做声,只等永久发问了。永久不由得点了点头,露出了微笑。 “这个办法好,其他军师以为呢?” 让永久没有想到,其他军师竟然没有一个人点头,也没有反对。这让永久有些纳闷,这是怎么啦,平常大家不是挺配合的吗?就在永久发呆的时候,蒯良突然话了。 “大人,如果黄巾军全军被俘,肯定会引起朝廷大哗,别有用心的朝廷大臣,甚至包括朱隽在内,都会质疑大人收容大批黄巾军俘虏的用意,连皇上都会起疑心。要知道,这可是二十五万黄巾军俘虏,句大逆不道的话,有了这些俘虏,配合大人的一万多骑兵,试问这天下谁还能敌?” “哦,照你这么,难不成我们还真的要杀了这些俘虏?那与朱隽还有什么两样?” “大人不必着急。” 张半仙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来,他轻轻地笑了笑,显得胸有成竹,从容不迫。 “大人,朱隽将军也好,朝廷大臣也好,他们之所以不接受南阳黄巾军投降,就是因为他们手中还有一只能征善战的军队,妄图以这支军队南阳全歼黄巾军。而南阳黄巾军之所以不愿意投降,也因为他们自以为还能一战,妄想着打败朝廷军队。” “既然他们针锋相对,不如让他们打一仗,让杨松、杨柏夜袭官军,我们就在这里看着,等他们打得差不多时突然介入,俘虏剩余的黄巾军。如此,不管是朱隽,还是朝廷大臣,恐怕都不会再什么。就是黄巾军将士,也降得心服口服,免得以后反复。另外,为了防止以后走漏消息,我们应该派人立即把王家冲的村民全部抓到幽州去。” “啊……” 永久吓了一跳,这张半仙真是比曹操还毒些,要是杨松、杨柏打败了朱隽,那他和朝廷大臣真还没有话。想到这里,永久不由得有些期待,如果杨松、杨柏能借这个机会除掉曹操,岂不是更好?谁愿意跟这个家伙做敌人呢? “你们以为呢?” 这次大家还是没有话,毕竟,指挥黄巾军跟朝廷官军打,传出去恐怕要以谋反论处,谁也不愿意落下个谋反的罪名。不过永久心中暗喜,只要你们不反对,今天的事,谁也跑不了,都在这艘船上。 “那好,就这么办。”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89章 :投石机 第0089章:投石机 已经是八月份了,太阳的光线柔和了许多,轻风吹拂着南阳的原野,南阳城外那片片的高粱时时摇曳着稀稀落落的穗头,好似波动着的斑斑血迹,衰黄了的高梁叶片也给田野着上了凋敝的颜色。 宛城北城门外,离城墙一千多步远的地方,朱隽身披盔甲,面色凝重的站在一个高土坡上,在他的身旁,是朝廷官军的两个主要将领曹操和孙坚,还有荆州刺史徐璆、南阳太守秦颉,他们的眼睛怔怔地望着宛城的城墙。那城墙上的血迹越来越厚了,以至于城墙上的墙砖由青灰色变成了血红色。 朝廷大军的进攻继续着,半个月来几乎没有间断。攻城已经成了例行公事,每天就要来走上一趟。在将领们的吆喝声中,士兵们一次次地冲向城墙,然后丢下一具具尸体,又一次次地退了回来。 残酷的现实也没能让朱隽醒悟,朝廷大臣们的攻击和嘲讽,汉灵帝刘宏的责难,让急于表现自己军事才能的朱隽欲罢不能,天天催着朝廷官军来攻城。结果攻城变成了一种例行公事,官军们就当是一种攻城训练。 “永大人来了。” 南阳太守秦颉小声地嘀咕了一声,大家回头望去,果然看到永久一行人骑在马上,跑地朝这边赶来。根本朱隽的命令,永久和他手下的将领和军师们是来参加朱隽的战地会议的,朱隽想听听大家的意见,还能不能找到一个攻破宛城的办法。 “各位大人早。” 永久笑呵呵地向各位将领和官员打着招呼,然后跳下马来,领着众位兄弟和军师与大家互相寒暄了一番。朱隽淡淡地点了点头,朝大家摆了摆手,大家迅即安静下来,就转入了正题。 “各位大人,自皇甫嵩将军大人北调广宗,我们全力进攻宛城,已经半月有余,可如今无有进展。目前朝廷大臣颇有微词,在皇上面前攻击本将,幸有司空张温上疏‘昔秦用白起,燕任乐毅,皆旷年历载,乃能克敌。俊讨颍川已有功效,引师南指,方略已设,临军易将,兵家所忌,宜假日月,责其成功。’皇上才没有怪罪。” “如今宛城仍在贼手,如不能在短期内攻下宛城,势必引起朝廷大臣群起而攻之。今日召集众位大人,商量破城之计,不知各位可有良计?” 待到朱隽完,大家面面相觑。在这个冷兵器时代,高高的城墙就如一道天堑,就是以多攻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何况现在还是以少攻多。纵然你有百般妙计,如果黄巾军不走出宛城,也是枉然。 “大人,末将以为,还是请荆州刺史徐璆徐大人、南阳太守秦颉秦大人广招乡勇,增加进攻兵力,多造攻城云梯,四面同时攻城,让黄巾逆贼防不胜防,定能破之。” 孙坚率先站了出来,他可是对宛城黄巾军恨之入骨,那杨柏打得他吐血,此仇不报,恐怕他终生不得安宁。朱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对他的建议给予了肯定。 “言之有理,只是招募乡勇,还要加以训练,恐怕还得些时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大家还有没有更好的建议。” “将军大人,我有一计。现在淯水河水量充沛,我们可在淯水河上游修堤筑坝,拦河蓄水,待水位上升,然后突然破坝放水,让淯水河改道,直冲宛城,把宛城城墙冲跨,再一举灭之。” 就在大家低头沉思的时候,曹操突然发话了,出了一条计谋,而且还是一条毒计。朱隽的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黄巾军士兵们在大水中挣扎的场景,脸上迅速绽天了一丝笑意。 “好计,好计。此计定能一举荡平南阳黄巾,彻底消除南阳黄巾之患。” “将军大人万万不可。” 永久急忙上前阻拦,亏你们还是朝廷官军,竟然想出如此毒计。杨松、杨柏刚刚在南阳黄巾军中站稳脚跟,在军中尚没有绝对威信,还没有来得及实施招降计划。如果让朱隽放水一淹,自己前功尽弃不,南阳百姓岂不是要葬身鱼腹? “将军大人,如果水淹宛城,二百多万南阳百姓怎么办?我们攻打黄巾军,为的就是平贼安民,如果淹死了南阳百姓,大人如何向皇上交待?如何向天下百姓交待?大人难道就不怕留下千古骂名?” 朱隽的脸色阴沉沉的,永久的话他肯定事先就以想到,只有是能消灭南阳黄巾,他是不会在乎什么百姓的。他冲永久摆摆手,不耐烦地打断了永久的一连串责问,没有好气地瞪了永久一眼。 “永大人不必大惊小怪,放水之前,我们可以提前安排百姓撤离,仅仅淹灭一些庄稼而已。如果不如此,南阳黄巾还不知道要猖獗到何时。” “将军大人,几百万百姓撤离,谈何容易啊,不知将军大人你把几百万百姓撤离到何处去呢?就算撤离了百姓,如果把庄稼全淹了,几百万百姓如何糊口?大水过后,将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饿死荒野?” “永大人,你不同时水淹宛城,是否有什么良计?你总是有令人欣喜的惊人之笔,不声不响地派神射手突然射杀了张曼成,也不提前告诉我们一声。你是否有什么妙计,可以尽快剿灭逆贼。” 今天这个场合,永久原来并不准备多什么。可是现在情形逼人,不得不提前了,况且朱隽点到了自己,不几句似乎不妥。要计策当然是有,而且还正在实施之中,不过永久可不想告诉别人实情。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朝朱隽拱了拱手。 “将军大人,朝廷大军围困宛城已经二个多月,久攻不下,纵然给南阳黄巾以重创,但是朝廷官兵也损失惨重。如今皇甫嵩大人北调,朝廷官军兵力更少,要想剿灭南阳黄巾,恐怕非一日之功。所以在下建议不如劝降南阳黄巾军,想那黄巾军困守孤城,恐怕早有投降之意,我等愿意前去劝降。” 谁知道朱隽一听,脑袋摇得象个拨浪鼓。朱隽可把南阳黄巾军恨透了,恨不得一个个全杀了。现在又有了水淹宛城之计,怎么可能同意让他们投降,当即就给永久泼了一盆凉水。 “兵固有形同而势异者。昔日秦、项之际,民无定主,因此要奖赏归附者,以鼓励人们前来归顺。今海内一统,唯黄巾造逆。接受投降无以劝善,剿灭他们足以惩恶。今天如果接受他们投降,更助长逆意,逆贼顺利则战,失败则降,众贼必效之。这是放纵逆贼之策,而非良计也!” 永久一听,脑袋都大了,本来以为皇甫嵩是个老顽固,不会同意招降,一直没有跟皇甫嵩,等皇甫嵩走了,才迫不及待地跟朱隽谈,谁知道还是被这家伙一口回绝了。 真是自以为是啊,你以为水淹宛城就能一举消灭南阳黄巾?永久不由得在心中冷笑,那些荆州乡勇、南阳乡勇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皇甫嵩在此时有五万多朝廷官兵就没有剿灭张曼成,就凭你现在的三万多朝廷官兵还想打过杨松,做梦去吧。 朱隽之所以一口回绝招降,就在于上次曹操攻上了宛城城墙,给了他莫大的信心。曹操只有五千多人,还攻上了城墙,尽管最后功亏一篑,但是也证明宛城并不是牢不可破。现在放水一淹,只要自己集全力一搏,定能拿下宛城,建立不朽功业。 “将军大人,朝廷发榜公告天下,众皆可赦,唯张角不可免,南阳黄巾为何不在赦免之列?今海内一统,然饿殍遍野,百姓从黄巾为一口饭而已,何至于死罪?大人奉招讨贼,理应代天子广布圣恩于天下,让天下百姓感恩带德。如今南阳黄巾已有降意,降之于朝廷、于百姓、于大人皆有百利而无一害,将军大人何以拒之?” 就在永久头疼的时候,没想到蒯良走上前来,直视着朱隽出了一番大道理。蒯良、蒯越刚刚来到北军骑兵之中,永久为了争取他们的信任,就把杨松、杨松的事情告诉了他们。知道了我这么大的秘密,你们兄弟还能跑么? 然而蒯良并不是为杨松、杨柏兄弟话,他实在是不满朱隽竟然置百姓于不顾,拒不接受黄巾投降。就算你冲跨了城墙,水淹了宛城,你就能保证全歼南阳黄巾? 谁知朱隽竟然轻蔑地扫了蒯良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在他的眼里,蒯良不过是永久的一个谋士而已,根本没有资格跟他话。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蒯良的话,几乎是用教训的口气道。 “灭贼大计,尔等不可妄议。” 蒯良一听,气得满脸通红,刚要发作,永久连忙使了个眼色,蒯越上前一步,把蒯良拉了下来。永久的众位将领和军师皆有怒色,永久朝他们摆摆手,自己上前一步,向朱隽双手抱拳向了一礼。 “将军大人,水淹宛城,事关南阳百姓,还请将军大人慎重。” “永大人不必多虑,本将军自会妥善处之。” 既然你不同意招降,永久也就不再话,开始琢磨应付的办法。后面的将领了些什么,永久也懒得去关心。等朱隽宣布明天一面攻打宛城,一面筑坝拦水后,永久急匆匆地带人离开了朱隽一行人。 一回到自己的大营,永久就和众位兄弟、军师来到自己的大帐。刚才大家都亲耳听到了朱隽的回答,脸色都有些不善,特别是蒯良,一走进永久的大帐,就气愤愤的指责朱隽。 “身受皇恩,奉命讨贼安民,竟然为了自己立功,置几百万南阳百姓安危于不顾。似这等朝廷将领,犹比黄巾贼更可恶。” 几个兄弟也是气的脸红脖子粗,看在永久的面子上,他们没有当场发作。现在一走进帐篷,完全没有了顾及,大家纷纷议论起来,张飞猛地上前一步,挥舞着拳头就叫了起来。 “大哥,朱隽不是要打嘛,就让杨松、杨柏出城来和他们打一仗,就凭他们那些官军,有一个人是杨松、杨柏的对手吗?谁消灭谁还不一定呢?” 张飞得还真不错,朱隽的手下还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大将。经过张飞这么一吼,兄弟们的愤怒算是打开了闸门,一个个拳头捏得咯咯响,七嘴八舌地叫喊起来。 “大哥,杨松、杨柏兄弟可是我们派进去的,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们受了委曲。要是让他们水淹了宛城,杨松、杨柏和那一千多个兄弟可就危险了。” “大哥,象这样的糊涂将军,咱们不帮也罢。他们的眼里只有他们的功名,哪里管老百姓的死活,我们还是回广阳去吧,让他自己折腾去。” “唉,当时真该跟着皇甫嵩将军去广宗,怎么也比跟着这个朱隽强。还有那个曹操,真是个歹毒的家伙,竟然出了这么个歹毒主意。” 永久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任凭兄弟们发泄。表面上看起来他是很生气,其实他的心里非常高兴,甚至有些得意,朱隽的话,比他苦口婆心地劝还要好。 这下朱隽总算是帮了一个忙,他那置南阳百姓于不顾的态度,于永久处处以百姓安宁为宗旨形面了鲜明的对比,让兄弟们看到了朝廷大臣们对百姓的残酷,这是让兄弟们逐渐放弃对朝廷幻想最好的办法。 更让永久高兴的,是朱隽对蒯良的无理。现在这两兄弟气得浑身冒火,可以对朝廷官军没有一点好感,这可是大大有利于自己拉住他们兄弟俩,朱隽送来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各位兄弟、各位军师,现在发牢骚也没有用,大家还是帮忙想想办法吧。我和大家多次过,我们起兵,为的就是天下百姓的安宁,不管是谁,侵害了百姓安宁,我们就是消灭他。杨松、杨柏,还有那一千多个乡亲,是我们派进黄巾军去的兄弟,任何时候,我们也不能背叛兄弟。这就是我的宗旨,大家,如何才能保全南阳百姓,保全杨松、杨柏兄弟。” 等大家的火气发的差不多了,永久打断了大家的话。只要是处理好了杨松、杨柏的事,南阳百姓也就不用撤离了,可以这两件事就是一件事。这时,戏志才站出来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人,杨松、杨柏刚刚成为黄巾军的首领,突然间提出向官军投降,肯定会引起黄巾军内部其他将领的不满,特别是现在的黄巾军并没有败象,此时提出投降更是不合时宜。” “可是朝廷大军已经等不得了,朱隽将军面临的压力可能太大,搞不好他就有可能象卢植、董卓那样丢官,看朱隽将军的安排,很可能马上就会实施水淹宛城的计划,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有一计,可让杨松、杨柏以淯水河水位下降为由,提醒其他黄巾军将领注意,朝廷官军有可能水淹宛城。而为了防止朝廷官军筑坝拦河,就让杨松、杨柏带领黄巾军出城阻拦,这样我们就可以把黄巾军全部俘虏。” “黄巾军到了我们手里,不管朱隽同意不同意黄巾军投降,都已经成了事实,朱隽就是想杀黄巾军俘虏也没有办法,他可不敢到我们手里来抢。” 听到戏志才完,永久长出了一口气,这个难题总算还有解开的办法。看来这戏志才早就想好了计策,大家发火他都没有做声,只等永久发问了。永久不由得点了点头,露出了微笑。 “这个办法好,其他军师以为呢?” 让永久没有想到,其他军师竟然没有一个人点头,也没有反对。这让永久有些纳闷,这是怎么啦,平常大家不是挺配合的吗?就在永久发呆的时候,蒯良突然话了。 “大人,如果黄巾军全军被俘,肯定会引起朝廷大哗,别有用心的朝廷大臣,甚至包括朱隽在内,都会质疑大人收容大批黄巾军俘虏的用意,连皇上都会起疑心。要知道,这可是二十五万黄巾军俘虏,句大逆不道的话,有了这些俘虏,配合大人的一万多骑兵,试问这天下谁还能敌?” “哦,照你这么,难不成我们还真的要杀了这些俘虏?那与朱隽还有什么两样?” “大人不必着急。” 张半仙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来,他轻轻地笑了笑,显得胸有成竹,从容不迫。 “大人,朱隽将军也好,朝廷大臣也好,他们之所以不接受南阳黄巾军投降,就是因为他们手中还有一只能征善战的军队,妄图以这支军队南阳全歼黄巾军。而南阳黄巾军之所以不愿意投降,也因为他们自以为还能一战,妄想着打败朝廷军队。” “既然他们针锋相对,不如让他们打一仗,让杨松、杨柏夜袭官军,我们就在这里看着,等他们打得差不多时突然介入,俘虏剩余的黄巾军。如此,不管是朱隽,还是朝廷大臣,恐怕都不会再什么。就是黄巾军将士,也降得心服口服,免得以后反复。另外,为了防止以后走漏消息,我们应该派人立即把王家冲的村民全部抓到幽州去。” “啊……” 永久吓了一跳,这张半仙真是比曹操还毒些,要是杨松、杨柏打败了朱隽,那他和朝廷大臣真还没有话。想到这里,永久不由得有些期待,如果杨松、杨柏能借这个机会除掉曹操,岂不是更好?谁愿意跟这个家伙做敌人呢? “你们以为呢?” 这次大家还是没有话,毕竟,指挥黄巾军跟朝廷官军打,传出去恐怕要以谋反论处,谁也不愿意落下个谋反的罪名。不过永久心中暗喜,只要你们不反对,今天的事,谁也跑不了,都在这艘船上。 “那好,就这么办。”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90章 :试探攻城 试探攻城攻城的日子终于来临了,不管永久愿意不愿意,这濮阳城还是要攻下来的。卜已、卞喜龟缩在濮阳城里不出来,劝降没有任何结果,也想不出什么计策混进城去,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强攻。 虽然永久不相信迷信,可是张半仙坚持要挑选攻城的日子,其他的将领和军师们也有些迷信,永久也就不再坚持。经过张半仙的一阵忙碌,最后定在九月初十这天的辰时开始进攻。 也不知是张半仙有意选择了**天,还是太阳不忍心看到这残酷的撕杀,这日的天空**沉沉的,厚厚的云层重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上,连天空中朝南飞去的大雁鸣叫也是那么有悲哀。 永久骑马立在南城门外,文静的脸庞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濮阳城墙,身着银亮的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腰挂长长的宝剑,一手提着三棱长枪,一手牵着战马缰绳,头盔上的红樱象一团燃烧的火苗,仿佛一尊古代将军的雕塑。 戏志才、沮授、张灵、蒯良、蒯越等军师就立在他的身边,眼睛看着前方,时不时的瞄永久一眼,等待着攻城的命令。他们也想亲自如何攻下濮阳,他们也有年青人的血**,想体验一下这热血沸腾的壮观场面。 关羽、张飞、典韦、许褚也站在永久的身后,还有二千多作为机动的骑兵,所有的骑兵都没有参加攻城,而是作为预备队,跟在永久的后面。不过他们也想亲眼,投石机这个重武器是如何敲开濮阳城的大门的。 乔瑁也来了,他的队伍是今天攻城的主力,然而指挥权却交给了永久。他不时地朝永久看一眼,望着雕塑一样的永久,他被深深地震憾了,不由得在心中叹道,真不愧为一代豪杰,天下有此人,是天下人之幸,还是天下人之不幸? “永大人,打下濮阳城大概需要几天?” “就在今天。” 奇*书*网*w*w*w*.*q*i*s*u*w*a*n*g*.*c*c 永久没有回头,继续看着前方,淡淡地点了点头。乔瑁却惊得张大了嘴巴,没搞错吧,还是这些人马,自己攻打濮阳,可是三个多月也没有打下来,不由得好奇起来。 “就在今天?那卜已可是有十万多人呢。” “一群土鸡瓦狗而已。” 张半仙一直瞄着天上的云层,似乎想从那厚厚的云层之中发现点什么,可是天空太高,云层太厚,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不知他是怎么测出来的,他突然武器提醒永久。 “时辰到了,大人。” “那好,命令吹号,准备进攻。” 已经将卜已包围了好几天了,乔瑁的濮阳官军士兵,在高顺的带领之下在城下**练了好几天,专门练习攻城,城上的**巾干巴巴地看着。官军没有攻城,**巾军也没有出城,双方好象谁都没有着急,就这么耗着。 为了瓦解守城的**巾军士兵的士气,永久命令所有的官军士兵,有机会就朝守城的士兵喊话,宣传北军官军对待俘虏的办法。还让一些**巾军俘虏将领上前说话,动摇守城士兵的信心。然而卜已把城门看管的非常严密,没有士兵出来投降和逃跑,濮阳城成了一座内外隔绝的孤岛。 彭脱、**邵、程远志、孙观、裴元绍等多个**巾军降将亲自去找卜已、卞喜、李丰、刘宇喊话,规劝他们及早投降,免得生灵涂炭,可是他们置若罔闻,仍然没有效果。 利用这几天的时间,永久打造了一百多台投石机,由于濮阳是平原地带,不好采集石头,乔瑁动用了不少民工才找来了三千多车石头,另外还造了二千多个蹬城云梯。 按照兵法所言,也为了松懈守城**巾军的斗志,永久命令只攻东、南、西三面,留下北面让卜已逃跑,而北面不远就河,谅他也跑不脱。在攻城前的动员会上,面对着乔瑁的濮阳官军将领,永久冷冷地威协他们。 “我们这次要打一场坚苦的攻坚战,用强大的攻城武器,把**巾军打得抬不起头来,把濮阳城墙砸个稀八烂,让我们英勇的濮阳官军士兵直接冲上城墙,攻进濮阳,活捉卜已。如果有谁胆敢后退一步,可别怪北军骑兵的马刀不认人,一律就地斩杀。” 乔瑁的那些将领们只觉得冷汗直冒,有这些骑兵在后面督战,自己那是一点退路也没有了,瞧那些凶神恶煞的北军骑兵,他们肯定会毫不留情地把后退下来的将领、士兵统统斩杀。 “攻进濮阳,活捉卜已。” “攻进濮阳,活捉卜已。” 所有的将领们大声高呼起来,颇有点激愤的味道。不知道是在为自己鼓气,还是在为自己壮胆。连乔瑁都有些纳闷,还是自己的将领和士兵,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勇敢了? “呜……” 上午辰时,那刺耳的牛号角声首先在濮阳城的南门响起,紧接着,东门、西门的牛号角声都响了起来,那低沉的声音,在**沉沉的天地里绵延不绝,象深夜里的鬼呜,大白天的就让人心寒。 “一定要找一个会做铜号的铁匠,这号声实在让人受不了,我估计就这号声,就能把**巾军吹死几个。” 永久若无其事地和身旁的军师和将领们开着玩笑,他实在是有点讨厌这牛角号声,总是让他想起那送葬的哀乐。不过这攻城之战与送葬也差不多,只要这号声一吹响,不知又有多少的生命将消亡。 “当当当……” 一阵接一阵的锣声从城里传来,**巾军士兵们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他们等这一天也等的不耐烦了,要死不死的,刀就放在头上,就是不落下来,让人整天提心吊胆,还要不要人活啊。 站在濮阳城高高的城墙上,看着黑压压的官兵大军,卜已、卞喜、李丰、刘宇的心中感受到了难以抑止的压力。眼前的这些官兵,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再也不是前几个月的那种应付差事似的进攻,而是一种视死如說閱讀,盡在 归、气呑山河的气势,大有不破濮阳,誓不罢休的架式。 更令卜已他们恐惧的,就是那些时隐时现的广阳骑兵,那才是真正的威协。濮阳一旦攻破,**巾军突围都不可能,在这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如果看到一、二万骑兵在自己面前展开,即使是最勇敢的将领,即使是你有十万之众,恐怕也会迅速崩溃的。 城外地那些北军骑兵,清一色有银装盔甲,虽然人数众多,然而却是异常的整齐,异常的寂静,他们全部手持着长长的大枪,三棱枪刃直指**沉沉的天空,那折**的万道金光,在灰暗的天空中显得格外明亮,让**巾军将士们为之胆寒。 卜已、卞喜、李丰、刘宇等人一字排开站在城墙上,脸色凛然的看着缓慢展开的广阳骑兵和濮阳官军。他们和其他的**巾军士兵们一样,也都感受到了来自广阳骑兵和濮阳官军的压力。即使他们身经百战,他们也同样感觉到紧张。这个对手不是别人,而是百战百胜的广阳骑兵。 “兄弟们,我们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城外的官军不是东郡乔瑁的那些草包,他们可是百战百胜的广阳骑兵。在他们面前,侥幸相当于自杀,突围无疑于找死。我们唯一的活路,就是守住濮阳,把他们拖垮、拖死,然后我们再出城反击。” 卞喜等人也是带兵的将领,更加清楚广阳骑兵和濮阳官军的这个阵势意味着什么。能够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将七万多人的濮阳官军训练成这样的队伍,绝不是容易的事情。无论现在濮阳官军的战斗力如何,这些将领的训练水平堪称一流。 “将军大人,根本四城的官兵数量判断,官军的主攻方向就在南城门。是不是把北城门有士兵调过一万来,重点防守南城门?” “不必了。虽然官军的主攻在南门,我们也不得不防备官军耍花招。如果北城门抽调兵力过多,他们就会突袭北城门,到时候更是防不胜防。” 卜已拒绝了卞喜的提议,他心里比谁都明白,这濮阳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的,留在北城门的士兵,就是准备最后突围的。虽然他对突围没有希望,可是也不得不作最坏的打算。 “到你们的位置上去吧,一旦有危险,立即派人报告,随时调动机动人马。记住,就是死,也要死的城墙上。” “遵命。” 卜已和他手下的三个副将立即朝四门跑去,早就有斥侯告诉他,官军的主攻方向好象就在南门,他就选择把守南门,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长期的围困差点把他憋疯,他豁出去了。 然而这次永久打的是正大光明的攻紧战,三门都是主攻,强攻就在南门,北门留给你们逃命。但是永久不会给他拼命的机会,而是要打得他没有还手之力。 负责南门指挥攻城的正是高顺,这些天就是高顺在进行攻城训练,南门进攻的主力也是他一手挑选的。高顺能训练出无坚不催的陷阵营,也能训练出攻无不克的凳城营。 “弓箭手,前进!” 高顺高声吼叫着,指挥着三队弓箭手走出队伍,朝前面走去。每一队弓箭手的任务就是用弓箭压住两个敌楼之间的一段城墙,**杀一切敢于露头的**巾军士兵。 “预备,**!” 一枝枝的箭镞冲天而起,划破**沉的长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呼啸着向城墙上的**巾军士兵飞**过去。凶悍的箭镞狠狠地钉在**巾军士兵身上,立即发出一阵阵哀嚎。 **巾军士兵中,也只有那些将领有些盔甲,绝大多数士兵只穿着单衣。血肉之躯怎能抵挡利箭的锐利,有的**巾军士兵竟然被钉在城墙上。而乔瑁官军的弓箭手,都穿着闪亮的盔甲,只要不**中他们的面部,他们基本上没有危险。 “擂鼓,攻城!” 高顺猛地一挥手中的小旗,右手往下一压,刹那间,那些排列在大阵后面的战鼓手立即轮开双臂,挥舞着鼓锤,使劲地敲了起来。 “咚咚咚……” 震耳欲聋的战鼓声直冲云霄,连大地也跟着颤动起来,重重地敲击在官军士兵们的心房,将士们的**在燃烧,血液在沸腾,茫然的眼神逐渐迷离,代之而起的是冲天的豪情和奔腾的杀气。 “杀啊……” 随着一阵阵的吼叫声,第一拨攻击的三千多士兵眼睛里闪着寨芒,扛着云梯冲出了大阵,快速向城墙冲去。前方的城墙就是他们的缩命,命中注定那将是他们最后的关卡。越过去,他们的生命就回延续,否则,这里就是他们生命终结的地方。 “**箭!**死他们!” **巾军将领吼叫着,眼睛里布满血丝,手中的大刀在**巾军士兵的面前晃动,刺痛了那些士兵们的眼睛。躲到城跺后面的**巾军士兵们,立即探出头来,拉起弓箭,就往下**。 可是他们刚一露头,就遭到弓箭的袭击。城下的弓箭手,一直紧盯着他们。往往一人露出头来,就会飞来好几支箭镞。听到那扑扑扑的声音,就进了**巾军身体的回音,错落有致,却带着强烈的死神的气息。而那叮叮叮的脆响,则是箭头撞击在城墙上的阵阵叹息。 “上去,快上啊……” 高顺喊叫着,催促着官军士兵们往城墙上爬,三百多架云梯靠了上去,不管愿意不愿意,在大刀的威协下,官军士兵们手举着盾牌,口衔着大刀,奋力往城墙上爬去。 “推开,把梯子推开。” “砸石头,砸死他们。” **巾军将领们嚎叫着,向士兵们发出一道道命令。还是有不少的**巾军在拼命,他们也知道濮阳失守就意味着他们的末日到了,不顾一切地搬起堆在城墙上的石头就往下面砸,把梯子往外推。 **巾军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三百多架云梯不一会就被他们推开了,那些云梯向后倒去,云梯上的官军士兵惊恐地抓住云梯,随着云梯狠狠地从半空中被摔了下来,城墙根传来一阵阵哀嚎声。 “架起云梯,再上!” 那些幸存的官兵们再次抬着云梯,朝着城墙搭了上去。不管是不是愿意,在将领们的叫喊声中,他们又一次爬了上云梯。冒着**巾军的箭矢、石头,向着他们心目中的胜利,再次向前。 看到官军的疯狂进攻,卜已也有些担心了,那些官军士兵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奋不顾身地朝上爬。而那些官军弓箭厉害,只要**巾军的士兵探出半个脑袋,想要放箭,结果往往被官军抢先半步,将他们**倒。 “传令下去,死战不退,就是死也要死在濮阳城城墙上。” 卜已**沉着脸,对着传令兵冷冷地说道。不能让**巾军的将领们的士兵们有一丝丝的侥幸,不过看到今天的架式,那官军明摆着要从南城门突破,无论如何,也要与官军在濮阳城墙上拼一拼。 “砸,狠狠地砸,把他们全部砸死!” 城墙上的**巾军士兵们更明白自己的命运,一旦城破,他们生还的希望渺茫。人在绝望中就会更加疯狂,一个个嚎叫着,不顾一切地往城下**箭,砸石头,把云梯推离城墙。 “啊……” 云梯上的官军发出绝望的嚎叫,紧紧地抓住云梯,进行着垂死的挣扎,那一架架云梯在城墙边上摇晃着,可是怎么也承受不住士兵之重,终于站立不住,向着城墙外面倒了下去。 “呯呯呯……” 一声声的闷雷在城墙边响起,数百架云梯狠狠地摔在地上,一声声砸在永久的心上。他抬眼望着**沉沉的天空,一阵阵悲凉涌上心头,好几百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终结,他实在是忍受不住良心的自我责备。 “撤下来吧。” 城墙下面,官军士兵们的哀嚎声不断传来,不少的士兵摔断了腿,更有的露出了森森的白骨,无以伦比的疼痛让那些士兵在地上翻滚,永久无力的摇摇头,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当当当……” 撤退的锣声迅速响起,在士兵们的惨叫声中显得犹为刺耳。然而在攻城的士兵耳中,犹如天堂的福音,仿佛听到了生命的召唤,立即开始往后撤退。大家互相搀扶着,拖着伤残的躯体,一步步往后退去。 然而,城墙上的**巾军士兵们好象打了胜仗,信心更加膨涨,不断地放着箭矢,追**着撤退的官军士兵。不少的官军士兵倒在后退的路上,临死的时候,他们还往前面伸着双手,圆睁着双眼,直瞪瞪地看着前方,至死也没有闭上。 负责救护的士兵们迎了上去,把那些受伤的士兵抬了下来。华佗训练的助手们连忙帮着包扎伤口,安慰着那些喊叫的士兵。然而也仅仅只是安慰而已,现有的医辽条件,好多的士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失去年青的生命。 “大人,东门、西门的进攻也停了下来,攻城的队伍正在准备下一轮进攻。” “命令全体歇息,等待命令 ------------ 第0091章 :突破濮阳 第0091章:突破濮阳 眼看着濮阳官军象潮水般退了下去,卜已深深的长出了一口气,半天来的郁闷一扫而空,精神也大为大振。就连天上的乌云,仿佛也松了口气,慢慢地四散开去,那久违的阳光再次洒落下来。 一时之间,云开日出,阳光照亮了整个天空,把温暖送到了兖州大地上,整个濮阳城的房屋瓦砾、城墙沉浸在明媚的秋阳之中。 然而濮阳城里却是死气沉沉,来不及逃走的濮阳城里的居民都生活中恐慌之中。家里的男人们都被黄巾军赶上了城墙,家里能吃的东西基本上都黄巾军搜寻走了,饥饿的人们不敢有任何抱怨,女人们则躲在家中哭泣,连孩子们也不敢大声话,只有无家的野狗偶尔狂吠几声。 卜已怔怔地坐在濮阳太守府衙的大堂上,浑身沾满了血迹,散发出深浓的血腥味,两眼无神地望着太守府衙的大门。这个太守府衙修得太豪华了,谁坐在里面都会生出一种威严、庄重的感觉,可惜卜已还没有过足瘾,就不得不走了。 虽然官军暂时撤退了,但是他明显的感到,官军不会善罢甘休,新一轮更猛烈的进攻就在眼前,他预感到他的末日就快要到了,心里一片茫然。参加黄巾起义,是他一生中最得意,也是最疯狂的杰作。可是没想到,他就象那天上的流星,来得也快,去得也快,仅仅只是在浩瀚的夜空中瞬间闪亮了一下,就从空中划过,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他现在最恨的就是黄巾军领导人的无能,虽然他们振臂一呼,天下响应,三十六方,声势浩大,一时间威震朝野。可是各路起义军互不归属,各自为战,导致被朝廷各个击破。 其实三大起义军相距并不遥远,张角占据广阳,张曼成占据南阳,波才占据颖川、汝南,完全能互相协调,形成对洛阳的包围之势,如果能统一协调,全力合围洛阳,天下早就定矣。 可是各路起义军只顾着自己,连一点互相配合的意识都没有,就这样一群废物还想拥有天下?想到这里,卜已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冷笑。现在波才消亡了,张曼成也死了,自己已经是夕阳西下,穷途末路,那张角离死还远吗? 卞喜、李丰、刘宇等一干将领分站在大堂两旁,默默地看着卜已,脸色异常凝重,等待着卜已最后的决定。他们都被今天官军的攻城声势吓住了,要是再这样攻下去,濮阳肯定是守不住的。 特别是那些该死的濮阳官军,让他们心有余悸。不知道他们是发了什么疯,士兵们悍不惧死,拼命往上冲,差一点就攻上了城墙,要不是危急时刻卜已亲自督战,濮阳城恐怕已经换了旗帜。 “将军大人,我们还是早点突围吧,就算是坚守住一座孤城,又有什么意义呢?没有人会来救援我们,迟早也会被他们攻下。广阳骑兵虽然厉害,但是毕竟只有一万多人,而我们有十几万人,总能逃出去不少,怎么也比困在濮阳城里强。” 李丰已经灰心了,一个没有救援的城池,又能坚守多久呢?要是被四面围在城里,士兵消耗光了,到时候连保护逃跑的人都没有,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趁着人多,跑出去一个算一个。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卞喜却不以为然,他从来都是站在卜已一边,忠实地听从卜已的命令,听李丰想着突围,就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他鼻子哼了一声。 “我不同意弃城而逃,如果有座城池我们也挡不住官军的进攻,那么要是到了野地里,我们怎么就能抵挡广阳骑兵的进攻了吗?” “我们有必要在野地里与广阳骑兵决战吗?他们来了,我们就走,既不守城,也不决战,我们一直往东撤退,最后撤退到泰山上去,他们骑兵又奈我何?他们广阳骑兵不可能永远守卫在兖州,只要他们一走,我们就在兖州抓壮丁、抢粮草,等我们人手够了,再来攻打濮阳也不晚。” 刘宇也赞成突围,他可不想呆在这濮阳城里与卜已陪葬,突围出去怎么也能找条活路,而守在城里肯定是死活一条,连忙站出来道。 几个将领已经争论了很久,谁也没有服谁。李丰、刘宇坚决主张突围出去,趁目前官军攻城之机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而卞喜则坚决主张死守,认为就是突围出去也是被不断地追击。 就在大家争论的时候,卜已猛的抬起头来,用严厉的目光把大厅里的众将扫视了一遍,大家都紧张地看着他,没有人回避他的目光。 “哈哈哈……” 卜已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笑了一阵后,他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在大堂里走了几圈,然后用手猛的一拍桌子。 “广阳官军想逼我们突围,无非是想与我在野地里决战。如果我们在此坚守,迟早也会被困死,我们不象朝廷大军,会有人救援。现在各部黄巾军已经快被朝廷官军消灭完了,我们就是守住了濮阳,一旦朝廷大军消灭了广宗的天公将军张角,肯定会来攻打我们,所以,死守也不是出路。我们只有流动起来,才能找到一条生路。你们听着,官军连续攻城后必然疲惫,三天后我们就杀出城去,向泰山突围。” 到这里,他停了下来,露出狰狞的冷笑。李丰、刘宇两人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守几天城攻再突围,确实比立即突围要好多了,至少可以让官军增加些伤亡。卞喜见卜已有了突围的想法,则是一脸的无奈。 “兄弟们,不要泄气,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没有必要与官军拼命,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就是我们占着濮阳,如果不把官军打垮,我们又能怎么样?我们只有到了泰山,才能真正占住脚,明白吗?” 其实卜已早就有突围的打算,只是为了坚定大家守城的决心,才一再拒绝突围。现在大家统一了的想法,卜已走到他们三人的面前,拍拍他们的肩膀,笑了起来,卞喜这才点点头,跟着卜已出去守城墙去了。 “呜……” 低沉而悠长的牛角号声再一次响起,官军士兵们纷纷进入战斗位置。他们在城墙前面,排成整齐的战斗阵形,两眼直视着濮阳城墙。凳城队、弓箭手已经各就各位,歇息了一个时辰,饱餐了一顿,就准备开始新一轮的进攻了。 “投石机,上!” 上午三千多人的第一拨进攻只是个试探,结果损失了好几百个士兵,永久决定让投石机上阵了。他朝高顺打了个手势,命令攻城的士兵们原地不动,现在该投石机发威了。 “预备,放!” 操作投石机的,是永久从东郡乡勇中挑选的一万精锐,也是乔瑁答应给永久这次救援的代价。虽然乔瑁极不情愿,可是永久的要求不容商量,他不得不忍痛割爱。这次新做的一百多台投石机全部集中在南门,并且集中攻击五个敌楼及其之间的城墙。 “轰……” 几乎是在同时,一百多块大石头冲上了天空,带着巨大的风声,朝着城墙上砸去。整个濮阳的南城墙,立即传来一阵阵的晃动。连站在远处的官军士兵,都感觉到了大地的颤抖。 那些黄巾军士兵们更是吓得呆住了,不知道是些什么怪物从天而降,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倒霉的士兵转眼间就被砸成了肉酱,一阵阵的血浆肉沫飞溅而起,在阴暗的城墙上空形成一道血幕。 就是没被砸着的士兵,也被那巨大的轰鸣声和满天的血肉震慑住了,当看到第二**石头从天而降的时候,他们那脆弱的神经再也绷不住了,哭喊着朝两边跑去,更有少数士兵竟然嚎叫跳下了城墙,算是彻底地摆脱了恐惧。 “回去,统统回去!谁敢后退一步,定斩不饶。” 正在南城门督战的卜已眼看形势就要失控,挥舞着大刀,威逼着士兵们往回跑,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他手下的亲兵挥刀就砍倒了几个。那些士兵们眼看逃跑无望,只得又退了回来。 “再往南城门增加一万人。” 卜已恶狠狠地命令着,凌厉的口气也难以掩饰他内心的恐惧,那巨大的石头能砸死多少人倒是小事,不过那震慑人心的威势和那惊天动地的响声,却让黄巾军士兵们的心里防线彻底崩溃了。 “发射……” 随着官军将领的喊叫,投石机不断地发威。南城墙上的敌楼是最优先的目标,几轮石头下来,敌楼基本就被砸塌了,守护城墙的敌楼,反而成了黄巾军的障碍,把城墙分割成一段一段的。 在攻城的城墙段面,集中火力用投石机猛轰,成吨的石头往城墙上飞来,被砸着的黄巾军士兵们当即丧命,大多数的黄巾军士兵,则紧紧地把身子贴在城墙垛后,躲避着这从天而降的催命符。 眼看对面的城墙上已经没有黄巾军士兵走动,高顺成把手一挥,一万多官军士兵抗着云梯,就向城墙冲去。这些士兵才是挑选出来担任主攻的,他提着大刀,手持着盾牌,一会儿就冲到城墙边上,士兵们把云梯靠在城墙上后就往上爬。 城墙上的黄巾军也立即探出头来,往城下射箭,然而,官军的弓箭手早已经等在城墙边上,只要他们一露头,就是一阵箭雨。密集的箭矢把黄巾军压得抬不起头来,眼睁睁地看着官军往上爬。 “冲过去,赶快增援。” 卜已两眼通红,大声喊叫起来,手中的大刀挥舞着,催促士兵们往受攻击的城墙段冲,去填补空缺,但投石机开始往两端发射发射,压得增援的黄巾军不敢朝前冲。 “杀啊……” 乔瑁官军的士兵们基本上都是东郡人,在自己的家乡打仗,就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家人和亲友不受黄巾军的蹂躏,将领们的喊声激发了士兵们的斗志,大家也大声叫喊着,抬着云梯就跟着冲了上去。 由于有大量的投石机压制住两边的黄巾军,使得攻击段的城墙上黄巾军相对少得多,官军士兵们把一千多架云梯搭上城墙,大家呼喊着就往上面爬。 这时,投石机第三次发射起来,一块块石头呼啸着向城墙飞去。有的越过了城墙,飞到城里去了,把城里的房屋砸倒了一大片,也有的落在了城外,而真正落在城墙上的不足五分之一。 黄巾军士兵们也找到了躲避石头的好办法,防守在城墙上的黄巾军士兵紧紧地靠在墙垛后面,投石机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极少的石头能砸到士兵们的身上,只是那石头的呼啸声把他们吓得发抖。 “杀啊……” 终于,在投石机的掩护下,第一个彪悍的官军士兵凳上了城墙。只见他一声狂吼,翻身一跳就上了城墙,人还没站稳,立即迎上了好几个黄巾军士兵,他就地一滚,手中的钢刀就朝他们的脚下削去,刹那间,那几个迎上来的黄巾军士兵嚎叫着翻滚在地。 这是高顺特意训练的结果,单兵攻上城墙,面临着众多的敌人,要想保住自己,就应该立即翻滚在地,一面砍削敌人的双足,一面等待自己的兄弟们爬上城墙来,再结队迎敌。 紧接着,又有十几个士兵凳上了城墙,他们迅速集结成阵,面对蜂拥而来的黄巾军,什么阻挡都不需要,也不需要什么阵法,只要将大刀不断的向前砍就行了。无论多么骁悍的黄巾军,在锋利的大刀面前,都只有惨叫倒地的份。 他们的凶悍,一度震慑了拼命的黄巾军士兵,因为他们遇到了比他们更加不要命的人。可是,在卜已的督战下,没有黄巾军士兵后退,他们明知道是死,明知道爬上城墙的官军异常凶悍,手中的大刀非常难于对付,他们依然前赴后继的冲上来。 在一轮轮的厮杀中,鲜血不断的飞溅,官军士兵们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是黄巾军的鲜血,还是官军自身的鲜血,然而没有一个人停下来,他们比谁都明白,一旦他们泄气,等待他们的就是死亡。 “杀啊……” 他们的顽强终于得到了回报,第二批官军士兵紧接着爬上了城墙。这次一上来就是一百多人,而最先上来的十几个官军士兵,还仅仅只剩下六人。不过现在的战斗已经发生了变化,刚刚凳上城墙的官军士兵,与城墙上的黄巾军撕杀起来。 眼看着官军士兵一批批爬爬上城墙,卜已急得嚎叫起来,他拼命挥着刀,对逃下来的士兵连砍带杀,逼迫他们往上冲。同时他又增援一万多人,拼命也要把丢失的城墙夺回来。 可是两边的投石机呼啸着,石头不断地往城墙上飞,增援的黄巾军士兵还没有到达,不少人就被石头砸得粉碎。但是还是有不少的黄巾军士兵冒着天上的石头,朝着丢失的城墙赶来。 “快,赶快凳上城墙。” 永久大声喊叫着,催促着官军加快进攻。城墙上飞溅的鲜血,让他的心脏也紧张地收缩在一起,两眼紧紧地盯着城墙,几乎冒出火来,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拳头,恨不得亲自上去撕杀。 “大人,第三轮冲锋的队伍已经开始凳上城墙了,我们很快就会占领城墙。” 戏志才看着永久着急,连忙上前汇报。实际上,在他话的时候,第三批的攻城队伍也跳上了城墙,加入到拼杀有队伍。第四批攻城的队伍则已经在开始爬城了,用不了一会,他们也将参加战斗。 “天啊,这还是东郡的官军吗?” 乔瑁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率先凳上城墙的官军其实就是些乡勇,前几次攻城,也没有发现有谁如此骁勇。为什么交给广阳永久这么几天时间,他们竟然悍不惧死了? “杀啊……” 此时的城墙上,已经有一千多官军了,并且占领了一段城墙,正拼死抵抗着来自两边的黄巾军冲锋。第四批官军蜂拥而上,迅速增加了力量,官军在城墙上的占领一下子得到了加强。 “快冲,夺回城墙。” 黄巾军士兵们还在不断的涌来,被卜已用刀逼着冲上来的黄巾军士兵,拼命挽救他们的末日,一千多架云梯还有人继续往上爬了上来,紧接着就是激烈地撕杀,拼死撕杀,双方都没有退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第二种选择。 双方向潮水般地往这一段城墙上涌,以致于这一段城墙上站满了人,向上爬得人无法上去,而从两边涌来的黄巾军使劲往前挤,双方的士兵不断的从城墙上掉下来。 成千成千的官军和黄巾军士兵终于混战在一起,场面却不壮观。也不壮烈,只有冷酷、血腥、残忍。因为这是在城头上,双方根本不可能展开太大规模的混战,也没有个人施展和表现的机会,只有埋头砍杀。 “杀啊……” 双方的士兵嚎叫着,谁也没有退缩,只要是站到了城墙上,谁往后退都意味着死亡。随着登上城头的官军士兵越来越多,黄巾军的伤亡也越来越大,渐渐的有些抵挡不住了。 随着时间地流逝,黄巾军的反击威力正在逐渐的减弱,从城墙两边增援过来的士兵也在逐渐的减少。原本看起来很密集的人潮,这时候都完全散开了。卜已似乎放弃了增兵的打算,等到城墙上的黄巾军全部消灭干净以后,战斗就基本结束了。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92章 :仓皇奔逃 第0092章:仓皇奔逃 卜已眼看着官军士兵蜂拥着登上城墙,拼命嚎叫着,挥刀督促黄巾军将士们往缺口处冲。可是那一块块从天而降的巨石呼啸着飞过,吓得那些将士们不敢上前。他们连想都没有想到过官军会把石头抛上天,在未知的恐惧面前,他们吓破了胆。 “完了,一切都完了。” 官军将士们接而连三的凳上城墙,缺口处越来越大,任凭卜已如何嚎叫,也阻挡不住官军的攻势。渐渐地,官军已经攻到了南城门处,卜已的大刀无力的垂了下来,仰天发出了一声哀叹。 “将军大人,快向北门撤退吧。” 面对象潮水般退下来的黄巾军士兵,卜已的亲兵连忙提醒。这些士兵犹如惊弓之鸟,已经没有了拼命的斗志,要想再次组织反击似乎没有可能,卜已点点头,朝手下的将领们下达了命令。 “全部退往北门,准备从北门突围。” 跳上亲兵们牵过来的战马,卜已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南城墙,只见城墙上已经布满了官军,来不及逃跑的黄巾军士兵们要么已经投降,要么自己跳下了城墙,黄巾军的旗帜已经被官军士兵踩在了脚下。 “快撤!” 守护南城门的士兵慌忙地从城墙上跑了下来,也顾不得集合,乱哄哄地向前挤,兵找不到将,将也找不到兵,一窝蜂的涌向北城门。有的士兵甚至连手中的兵器也挤掉了,空着手往前跑。 刚刚跑到濮阳城中的时候,从东门、西门溃退下来的士兵也到了,十万多人立即挤成一团,喝斥声、叫骂声此起彼伏,谁都想往前挤,谁也不让谁,一时之间,谁也动弹不了。 “让开、让开,给将军大人让道。” 只有那些有亲兵的将领们,由亲兵们在前面开路,他们挥舞着皮鞭,不断地抽打在黄巾军士兵们的身上,有的甚至拔出了大刀,总算是挤开了一条通道,让那些将领们朝北门跑去。 “将军大人,濮阳已经失守,我们还是马上突围吧。” 这时候,卜已已经到达了北城墙上,正和卞喜在遥望着北城门外,脸色异常的严峻。恰在这时李丰赶来了,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卜已身边,人还没到,就喊叫着要突围,他是一刻也不敢多呆了。 “突围?你想往哪里突围?” 李丰望城外一看,立即傻眼了,只见北城门外,到处都是浓烟滚滚,尘土飞扬,隐隐约约之间,一队队骑兵在茫茫的田野里静静的伫立,手中的长枪已经高高的举了起来。三棱枪刃映照着落日的余辉,倒映在濮阳的城墙上,如同是一排排白色的冰墙。银色的盔甲,白色的枪林,相互交织成令人震慑的画面,令人觉得呼吸稍微重一点,都有可能招来雷霆般的打击。 “将军大人,三个城门已经失守,此时还不突围,难道要在这里等死吗?” “刘宇来了吗?” 卜已没有理睬着急的李丰,而是焦急地向亲兵们问着刘宇,在这个关健时刻,他可不想丢下一个重要的大将。眼看着骑兵重重围困,要想突围出去,还得靠大家齐心协力。 “将军大人,我来了。” 正着刘宇,就听到了他的喊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只见刘宇带着他手下的残兵败将乱哄哄地投奔北门而来,卜已一挥手,几个将领就从城墙上走了下来。这时的北城门下,士兵们已经挤得推攮不动,眼巴巴地看着卜已,等待他下达打开城门的命令。 “卞喜,带领你的手下率先出城,向东突围。李丰,你紧随其后,刘宇,你最后出城,负责断后。” “遵命。” “打开城门,出发。” 紧闭的北城门终于打开了,刹那间,那些等待的黄巾军士兵们象打开闸门的洪水,相互拥挤着,不顾一切地向外涌去,向着他们生命的方向,迎着落日的残阳,朝着茫茫的荒野,拼命地向前跑去。 卜已和卞喜一马当先出得城来,李丰、刘宇紧紧相随,各自把所有骑马的亲兵聚在一起,然后就召集各自人马。这时他们才发现,好多的黄巾军士兵连武器也没有了。他们本想发怒,可是一听北城门内官军的喊杀隐隐传来,再也顾不了许多,喊叫一声就朝着东方狂奔。 “杀啊……” 等到高顺带着濮阳官军杀到北城门的时候,还有三万多黄巾军正等待着出城。眼看逃生无望,那些没有出城的黄巾军士兵乖乖地扔掉了武器,全部跪在地上投降了。 卜已领着黄巾军一口气跑出十里路,竟然没有遇到阻挡,都处都是燃烧桔杆的浓烟,也听不到喊杀声,方才停下来歇口气。命令将领们清点人马,这才发现损失惨重,十二万多黄巾军,现在还不到六万人了。 “杀啊……” 还没等卜已喘过气来,猛听到前方杀气四起,茫茫的旷野里突然冒出一队骑兵,无数地长枪映照着夕阳,迷乱了黄巾军士兵们的双眼,奔腾的战马扬起滚滚沙尘,向着卜已在大军席卷而来。 那队骑兵的最前面,一柄青龙偃月刀在夕阳中闪闪发光,一个魁伟的大将仰天怒吼,顷刻间在苍茫大地间响起一声炸雷,那吼声划破长空,直冲云霄,直震得卜已心胆俱寒。 “关羽在此,降者免死!” 卜已这才明白,那遍地的浓烟和沙尘并不是虚张声势,官军的大批骑兵就隐藏在其中。卜已把心一横,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纵然你有千军万马,自己也要带着黄巾军闯一闯。 “李丰,带队迎敌。” “遵命。” 一股冲天的杀气在李丰的胸中升腾而起,眸子里立即迸发出丝丝的寒芒。他把手中的长枪一挥,手下的将士们齐聚在他的身后,抬头看了一眼满天的烟尘,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兄弟们,杀啊……” 李丰猛地一夹战马,**座骑昂首嘶叫一声,甩开四蹄疾驰向前,狂乱的马蹄猛烈地叩击着荒野,卷起一阵阵沙尘和杂草,如血的残阳之下,两方的骑兵对进如飞,刹那间对撞在一起。 “去死!” 大刀和长枪砸在一起,一声金铁的交鸣响彻云霄,电光火石之间,李丰的长枪凌空而起,青龙偃月刀从天而降,一股冰寒流遍李丰的全身,一片寒光闪过,李丰的肩上被重重地拍了一刀,只觉得眼前一黑,巨大的力量把他砸下马来。 “召集你的人马,降者免死!” 一声冷冰冰的炸雷在耳边响起,茫然之中的李丰努力的睁开眼,一柄锋利的刀锋正抵在他的胸口,那天神般的大将圆睁着丹凤眼,漂亮的长须随风飘扬。猛然间,李丰的心中一片释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末将愿降。” 面对气势汹汹的广阳骑兵,卜已打心眼里不相信李丰能够挡住。就在李丰冲上去的时候,卜已长枪一挥,拨马便走,在他的身后,卞喜、刘宇喊叫着,催促着黄巾军的士兵们奔路而逃。 濮阳城南城门外,高顺押着黄巾军俘虏正从城里走出来,俘虏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刀枪、盔甲丢弃了一地。而李时正带着他的后勤队进入城中,接收黄巾军抢劫的大批粮草、财物和装备。 “率先攻上城墙的将士呢?” 永久并没有对俘虏、粮草和财物兴趣,他还惦记着那最先攻上城墙的勇士,这次攻破濮阳城,他们可是最大的功臣,象这样勇敢的战士,永久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一定要把他们抓在手里。 “大哥,还有六个。” 远远的,六个勇士随着高顺走了过来,他们就是最先攻上城墙的勇士,不过只剩下了六个,而且都还挂了伤,其他人都与黄巾军同归于尽了。他们的身上粘满了鲜血,还没有来得及去换身衣服。 “你们都是好样的,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我叫蒋林,这是廉越 、陈明、李路、王林、吴双。” “哦,是谁第一个攻上城墙的?” “是廉越。” 一看到这廉越,永久的心中不由得一喜,这廉越身高八尺,体型魁伟,稚嫩的脸上透出英武之气,眼睛虽是单眼皮,却也秀气、明亮,炯炯有神,那高高的鼻梁下有力地紧抿着的嘴唇,显示着青春的活力。 “廉越,这个姓很少,你可曾读过书?” “回大人,我乃名将廉颇之后,曾读过书,现为东郡郡兵百人将。” “哦,还是名将之后,非常好。” 永久笑了笑,拍了拍廉越的望膀,又走到其他人面前,其他五个小伙子都自我介绍了一遍,原来六个人中,只有廉越、蒋林、陈明三人是百人将,其他三个人都是士兵。 “你们都是好样的,我们北军骑兵看重的就是勇敢的将领。你们愿意不愿意加入我们北军骑兵,跟随我们北军骑兵去征战四方、建功立业?” “愿意!” “很好。现在我命令你们,从东郡郡兵和乡勇中挑选一千五百个健壮而勇敢的士兵,组成一个骑兵千人队。” “遵命。”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卜已带着剩余的五万多黄巾军一路狂奔,就象是一群迁徙的非洲羚羊,在茫茫的荒野里狼狈逃窜。然而,那广阳骑兵就象一群捕食的狮子,总是在他们的前方等着他们。 “等等、等等。” 卜已抬起了他手中的长枪,两道浓眉紧紧地锁在一起。他眼望着前方浓浓的烟雾,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升起,环顾四周,茫茫夜色之中,似乎哪里都是陷阱,哪里都有千军万马。 “官军料定我们将往东去泰山,一路之上布下了天罗地网,直等着我们往里钻。如果我们一直往前跑,将会不断地被他们蚕食。既然如此,我们干脆往回冲,逃到陈留去。” “啊,将军大人,从这里往西,有马水河挡着,我们如何得过?” 卞喜可是吓了一跳,这将军大人该不是急疯了吧,这五万大军,一时之间,哪里去找船只,就是扎木排,也不是一时之事,如何过得了马水河?要是被官军追上,岂不是要全部葬身在马水河边? “官军料定我们不会往西去渡马水河,肯定不会派重兵把守。趁着夜色,我们突然杀回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撤除民房,连夜抢扎木排,待他们醒悟过来,我们已经渡过马水河西去矣。” “将军大人妙计,只是我们一旦西去,他们就回发现。他们可全是骑兵,比我们快多了,怎么可能让我们赶到马水河?” “本将军自有妙计,传令兵,快去把刘宇将军找来。” 忠实的刘宇一直在为卜已断后,随着夜色越来越浓,刘宇的信心也越来越足了。茫茫夜色之中,连方向都辩不清楚,不信你官军就能找得到自己。听到卜已招唤,立即打马奔到卜已跟前。 “各位兄弟,官军已经把我们紧紧包围了,他们就在不远处盯着我们。如果我们就这样跑下去,终究逃不出官军的包围圈。所以,我决定分头突围,刘宇,你带着你的人马往前突围,我和卞喜往西边冲,跳出包围圈后,最后到泰山汇合。” “将军大人,你们往西边冲,岂不是离泰山越来越远?” “不会,把官军引开后,我们再回头去追赶你们。” “那好。” 濮阳的秋夜颇有些寒意,浓密的树林里更是吹着阵阵寒风,魏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回头望了望身后的一千多个女兵,心中越发地烦恼,朝着身边的三个女将埋怨起来。 “卜已明明要逃往泰山,大人却偏偏要我们到这里设伏,这不是让我们白白地在这里挨冻吗?” 何玉、杨柳、赵欣听到魏英埋怨永久,都在暗中笑了笑。她们已经在这寒夜里站了半宿了,估计卜已早已逃远,这次战斗肯定轮不到她们,也没有魏英那种立功的想法,何玉便笑着回了一句。 “这还不是大人心疼你,明知道卜已不会来,还让你领着我们到这里来埋伏,只当是放哨了。” “快别这么,你们三个是他的夫人,他就是心疼也是心疼你们,与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你不承认也不行,你没听那些军师们吗?沮授先生不是,就让四位夫人带领女兵队守卫马水河吗,怎么没听你反驳?” “去,我是懒得理他。” 魏英嘴上强硬,脸上却突然发起烧来,心跳也加快了,幸好这是在黑夜,没有人可以看见。都怪那些军师们,每次布置任务,总是四个夫人,自己什么时候起开始默认了? “都是那个沮授先生,什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看卜已除非糊涂了,他怎么会往西跑?这都后半夜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哪来的卜已?等到天一亮,他们个个都立了大功,而我们却空等一夜,连个小兵也抓不到一个。” “报,千伕长,大约有五万黄巾军朝西边奔来。” 还没等魏英完,黑暗中一骑游哨突然飞奔而至,清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从那俏丽的身影就可以断定是个女兵。那女兵纵身从马上飞下,犹如一片树叶飘落在四个女将面前,双手抱拳,朗声报告。 “哦,五万黄巾军?看来卜已那家伙还真的奔西边来了。何玉,你赶快回去报告大人,杨柳、赵欣,集合全部上马,准备迎敌。” 昏暗的旷野上,卜已和卞喜带着五万多黄巾军一路狂奔,眼见着马水河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得到马水河的波涛声,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欣喜,紧绷的神经也慢慢地松懈了。 “看来这广阳骑兵也不过如此,要是他们在这里也埋伏一支骑兵,我们真的无路可逃矣。” “杀啊……” 卜已的话音刚落,猛然听到西边杀声四起,惊回首,昏暗的旷野里无数明亮的火把突然间从地下冒了出来,犹如一条奔腾的火龙,无数的三棱枪刃折射出道道金光,映红了半边天际。 无数的铁蹄叩击着大地,重重地敲击在黄巾军士兵们的心头,似乎要击碎他们最后的斗志。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在空旷的原野里漫延,浓浓的杀气让黄巾军士兵们周身冰寒。 “鬼啊……” 摇曳的火光中,无数狰狞的厉鬼正在纵马狂奔,那怪异的鬼脸令人胆寒,昏暗的天穹之下,那跳动的鬼影显得格外的诡异,但见盔甲重重,鬼脸森森,阴冷恐怖的气息在天地之间无尽的漫延。 “不管你是人是鬼,拼了。” 卞喜狂怒而起,仰天凄厉地嚎叫起来,犹如一头绝望的困兽,眸子里掠过一丝冰寒,面孔变得异常狰狞,手中的长枪冲天一指,猛地一夹马腹,那战马奋蹄疾驰,卷起一阵狂风,向着前方的骑兵飞驰而去。 “杀啊……”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冲霄而起,一排排长枪刺破夜空,在茫茫夜色中交织成一片森冷的枪阵,那怪异的三棱枪刃在火光中闪现出一道道寒光,刺痛了卞喜的双眼,令他的眸子猛然收缩。 “怎么象是女声?难道是些女鬼?” 卞喜的心中徒然间冒出无数个疑问,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鬼影,就在他恍然的一刹那,一只大鸟从天而降,两只利爪直扑他的面目。电光火石之间,他伸手向那大鸟抓去,却不曾想腰间已经挨了重重一击,粗壮的身子晃了晃,硬生生地栽下马来。 “啊……” “降、还是死?” 杨柳手中的长枪指着卞喜,鬼脸面具下什么表情也看不到,只有那三棱长枪冷冷的寒锋在火光中闪现着幽光,而在她的肩上,一边站着一只威武的雕鹰,凶狠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卞喜。 “唉,原来是这只大鸟攻击了我!” 卞喜一脸的沮丧,自己也算是个英雄,没想倒竟然栽在一只大鸟的爪下,看那大鸟凶恶的眼神,自己要是稍有异动,恐怕就要被那两只畜生啄瞎了双眼,他仰天长叹了一声,跪在了地上。 “末将愿降!” “算你还识时务,命令你的人马,放下武器,跟着我们走。” “遵命。”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93章 :卜已的选择 第0093章:卜已的选择“撤!快撤!” 卜已大声吼叫着,再也顾不上卞喜,带领**巾军大队转身就逃。一个个脚下如飞,也不管卞喜等人的死活,加速往马水河逃去。卜已可是清楚的很,既然官军在这里设伏,那么官军就已经料到卜已会偷渡马水河,再耽误一会,恐怕谁也走不了。 夜幕开始慢慢地退去,天开始蒙蒙亮了,卜已终于逃跑到了河边,这才松了一口气,光溜溜的马水河边一片寂静,看不到一点埋伏的影子,这时他亲自到河边看了一下,大笑起来。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就是没有船,老子们就是泅泳也能泅过去。” 当然,卜已不会马上命令泅渡过去,马水河虽然水缓浪小,却是非常宽广,可是要想泅渡过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说不定有一半的人会淹死在河里。那样就是过了河,恐怕也会一无所有,士兵们肯定连刀枪也丢在河里,兴奋之余的卜已马上向手下的将领们下达了命令。 “你们到附近村庄搜寻船只,能找到多少就是多少,没有船只,就是木头也行,我们就来扎木排。” 他手下的几员大将都走了,就剩下几个万夫长,连忙带人去寻找船只和木头。只到这时,卜已才感到那几个大将对自己是多么重要,要是官军再次追上来,为他抵挡的将领也没有了。 “报……” 何玉带着十几个女兵一路狂奔,终于在开亮前赶到了濮阳城下,远远地,就看到永久和几个军师站在北城门外,正在遥望着茫茫的旷野。何玉飞身从战马上跳了下来,大声报告。 “大人,卜已带着五万多**巾军奔马水河而去,女子骑兵队正在与卜已大战。” “知道了,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看着何玉红扑扑的脸蛋,永久的心中涌出无比的爱怜,真想上去拥抱一下。可是当着几位军师的面,永久强压下心中的冲动,微笑着看了何玉一眼。四目相对,犹如一道电击,两个人几乎同时在心里颤了一下。 几个军师则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时定下计策的时候,都没有料到卜已会往西跑,因为那无疑于自投绝路,谁知卜已偏偏选择了绝路。幸亏沮授小心提醒,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才把女子骑兵这支可有可无的队伍埋伏在马水河边,谁知这支可有可无的女子骑兵这次反而立了大功。 “大人,女子骑兵队正在与**巾军大战,我怎么能休息呢?难道大人不准备去增援女子骑兵队?” “呵呵,何玉,你别急,颜良和文丑两位大将已经带队赶过去了,卜已他**翅也难逃过马水河。” “哦,你们已经料到了卜已往西边去了?” “呵呵,我们不仅料到了卜已会往马水河而去,而且还料到了你会来报信。你看,我们连你的消夜都准备好了。” 果然,在几个军师的身后,有好多桶热气腾腾的稀粥,还有一叠叠面饼。也许是埋伏了**确实饿了,十几个丫头也不客气,走过来拿起就吃了起来。何玉吃了几口,好象突然悟了过来。 “这该不是为你们自己准备的吧?” “呵呵,饿了就吃吧,说为你们准备的,就是为你们准备的。” 其实,这些稀粥、面饼还真是为军师和亲兵们准备的,只不过看到何玉来了,做了个顺水人情。那陈安早已提醒永久,卜已往西边去了,永久当即就命令颜良、文丑往马水河赶去。 东方刚刚出现了鱼肚白,荒凉的濮阳大地渐渐地呈现在刘宇的眼里,望着一片寂静的旷野,刘宇不由得在心中暗道,看来官军都去追赶将军大人了,自己反而脱离了险境,脸上渐渐露出了喜色。 “传令下去,加快步伐,赶快离开这危险之地。” 不管卜已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自己跳出了包围圈,也顾不得将军大人了。尽管跑了**,可是一想到马上就安全了,所有的**巾军都高兴起来,迈开双腿朝着东方快速奔去。 “看啦……将军。” 还没跑多远,突然听到一个亲兵叫喊起来。刘宇抬头一看,天啊,前方,就在太阳升起的地方,静静地立着长长的一排骑兵,仿佛突然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幽灵,他们稳稳地站在那里,既不呐喊,也不冲锋,甚至连手中的长枪也懒得举起来。 “将军,后面也有骑兵。” 刘宇霍然回头,几乎惊出一身冷汗,浑身也冷冰冰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自己的后面竟然也跟着一大队骑兵,他们不声不响地跟着后面,就象一只捕食的猛虎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的猎物,只等着最后的一击。 竒*書*蛧*w*W*W*.*q*Ι*s*ú*W*ǎ*Й*G*.*℃*c “列阵,赶快列阵。” “长前,弓箭兵随后,刀盾手居中。” 随着刘宇一声令下,**巾军士兵们慌乱起来。他们平时的训练就不多,一时之间哪里找得到自己的位置,在将领们的吆喝声中,用了好大一会,才算是布阵完成。 好在那些骑兵并没有趁乱冲锋,他们根本没有把**巾军的布阵放在眼里,而是信心十足地朝着走着,胜似闲庭信步,前面两队骑兵一直走到离他们三百步左右的地方,才慢慢停了下来。 那从前面来的将领正是典韦,而后面的将领则是许褚,他们甚至微笑着,静静地等待**巾军列阵完毕,一点也不着急。那典韦还回头看了看遥远的东方,似乎在等待着太阳的升起。 “杀啊……” 颜良、文丑纵马疾驰,惊起一阵阵的飞鸟,终于在天亮的时候赶到了马水河边。眼望着正在拆房子的**巾军士兵们,颜良的长枪朝前一指,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狂吼,震得天地间一阵晃动。 “鬼啊……” 猛然间,正在拆房子的**巾军看到大队骑兵呼啸而来,立即吓得胆颤心惊,再也顾不得拆房子,扔下手中的木头,拨腿就逃,一边逃,还一边呼爹叫娘,一窝蜂地逃向马水河边。 颜良、文丑一路狂追,来不及逃跑的**巾军士兵只好說閱讀,盡在 扔掉武器,跪在地上投降了。颜良、文丑一边派兵收容俘虏,一边追赶**巾军,一直把**巾军逼到了河边,正要发起进攻,突然被文丑拦住了。 “六哥,大哥可有交待,不可逼得太急,别把**巾军逼下了河。” “停止追击。” 颜良扬起手中的长枪,队伍渐渐缓了下来,五千多骑兵漫过河堤,缓步逼近**巾军,在离**巾军五百多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骑士喘着粗气,战马喷着响鼻,所有的长枪垂了下来,安静地指着地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列阵!列阵!” 卜已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连忙指挥**巾军士兵们列阵。然而,官军的骑兵并没有再次进攻,而是远远地盯着他们,并没有强攻,就象是一群恶狼窥伺于旁,看样子是在等待援军,双方就对持起来。 可是卜已不能就这么对持着,他必须准备渡河的工具,又怕被其他方向来的官军包围起来,可是现在要是渡河,只要官军一冲,自己的几万**巾军士兵恐怕也难逃全部灭亡。 卜已站在马水河边上,面对滚滚向前的马水河水,心情无比的沮丧,他已经派人试过几次了,在这段河面,没有人敢下水,就连那几个好称水**好的人也不敢逞能了,最遗憾地是他竟然没有做成一个木筏。 “将军大人,士兵们都惊慌失措,军心不稳啊。” 卜已的亲兵在卜已耳边小心的提醒。 “这就是官军的诡计,他们并不向我们进攻,而是在等我们不战自溃。” “将军大人,我们怎么办?” “我们再等等看,万一不行,我们就趁夜突围,强行冲破他们的包围圈,跑出一个是一个。” “报告,将军大人,河里来了条小船,船上打着白旗,直象我们来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亲兵叫喊起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然从河的上游飘来一艘小船,一个老汉**纵着双桨,慢慢地朝着河边划来,最后竟然靠在了**巾军结阵的河岸边上。 “让他过来。” 过了一会,那条小船就靠岸了,那个划船的老汉把船只锚在河边,手里打着一面白旗,拿着一封信,从船只上跳了下来,顺着河坡走了上来。几个**巾军士兵上前在他身上搜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就带到卜已的身边。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回将军,小人叫张顺,是这里的渔民,被官军抓去当船工,他们派我来给将军送封信。” 卫兵接过信,用手捏了捏,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双手递给了卜已。卜已打开信封,只有一块绢布,却一个字也没有,卜已好奇地对着太阳看了看,还是什么也没有,这是什么意思?卜已想了一会,还不着头脑。 “他们派你来说过什么吗?” “回将军,他们就说将军看了,就明白了。” “把他带下去,看好他。” 一时之间,卜已被搞得莫名其妙,待那老汉被带下去了,还是没想出什么头绪,不由得自言自语地嘀咕起来。 “这官军是什么意思呢?” 他身边的亲兵也是面面相觑,一头的雾水,凭他们那点智力,怎么也想不到官军的意思,闷了好半天,有一个亲兵突然说到。 “我明白了,这是官军想让将军大人你逃走。” “怎么讲?” 卜已双目一惊,急切地问道。 “将军,如果他们想要你投降,他们会派人,或者直接把劝降书用箭**进来,而他们派一条船来,送来一封无字信,就是想让将军坐这条船离开,而他们又不担任何风险,不怕朝廷将来追究他们的责任。这条小船顶多能坐十人,意思就是要大人只准备带走十人,其他的投降他们。” “你别说,我估计官军就是这个意思。” 卜已点了点头,他停了停,咬牙切齿地说: “我不会走的,我卜已英雄一世,就是死我也要死在战场上,决不丢下兄弟们不管,自己一个人逃走。你们谁想走,就走吧,我是不会认输的。” 那些亲兵一听,都急了。 “将军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还是走吧。这广阳太守能放将军一马,想必也是个仁义之人,谅他也不会亏待兄弟们的。” “正因为他是个仁义之人,我却不能做个无义之人。如果我今天逃走了,今生我再无脸见人。” 刘宇紧紧地皱着眉头,一抹**影掠过心头,看来今天想全身而退已无可能,别看这些骑兵只有几千人,看他们那信心百倍的样子,根本就是有持无恐,丝毫没有把他这一万多人放在眼里。 对面一将,身材雄壮,恶眉倒竖,威风凛凛,冷漠的表情犹如冰寒,在离**巾军大阵三百步的地方,手提双戟,静静地立在马上,不言不语,只有那冷冷的杀气在无尽的旷野里蔓延。 “也罢!死则死矣!” 他仰天长啸一声,眸子里掠过一丝精芒,立时杀气四溢,紧了紧手中的长枪,猛地一夹马腹,那战马奋蹄疾驰,扬起一阵沙尘,朝着典韦冲去。 “杀啊……” 锋利的长枪直刺典韦,咧咧的杀气令人胆寒,然而典韦悍然不惧,手中的双戟悄然扫出。 “当……” 两枪相交,暴发出一声巨烈而又令人窒息的金铁交鸣之声,刘宇只觉得周身发麻,两耳轰鸣,**战马一声悲鸣,连连后退,一直倒退了十几步方才立住,差点把刘宇摔下马来。 “也吃我一戟!” 典韦怒吼一声,纵马狂奔,手中双戟虎虎生风,冰寒的杀机扑面而来。悠然之间,那两柄铁戟劈开长空,刺耳的破空声骤然急起,震痛了刘宇的耳膜,照着刘宇的头顶直斩而下。 “啪……” 慌乱之中,刘宇抬枪格挡,两柄铁戟重重地砸在刘宇的长枪之上,强悍的力道直贯刘宇全身,刘宇只觉得眼前一黑,**的战马两腿一曲,连人带马一起摔倒在地。 马水河边,永久和颜良、文丑、戏志才、沮授、蒯良、蒯越、张灵等几个将领、军师静静地注视着卜已的**巾军大阵,脸色都有些沉重,要想消灭**巾军并不难,难得是全部俘虏**巾军。 永久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年皇甫嵩剿灭卜已,绝路的上十万**巾军与官军拼死一战,在大汉官军的面前,数万英勇的**巾军将士在战场被杀,一万多**巾军俘虏被斩,还有五万多**巾军士兵毅然决然地跳河而死。 永久可不想这幕悲剧重演,特地派渔民给卜已送来船只,谁知卜已这个家伙为了自己的仁义之名,竟然拒绝了永久的好意。难道历史真得不可避免吗?难道真的要血染马水河吗?要是真的那样,永久宁愿不要这种胜利。 “你们站着不动,我去会一会卜已。” “大哥千万不可,让我们冲锋吧!” “大人万万不可,**巾军已经面临绝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 永久抬起了左手,阻止了兄弟们、军师们的劝说,他们只关心永久的安危,但是不知道这些**巾军士兵的悲剧,更不理解永久的心情。永久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一下,才满怀深情地对他们言道。 “这里不仅是五万多**巾军士兵,而且还是五万多条**命,还是为我们大汉民族多保留一点血脉吧。” 一时之间,众人皆默默无语。永久向他们摆摆手,双腿一夹马腹,**战马扬起四蹄,朝**巾军大阵冲去,在离卜已三百步的地方,永久一勒马缰绳,那马昂首而立,长嘶一声,立在阵前。 “我是北军校尉、广阳太守永久,有请卜已说话。”立在阵中的 卜已一脸的茫然,那真的是永久吗?只见两军阵前,耀眼的朝阳之下,那一骑大将横枪立马,身披万道霞光,英俊的面庞寒凉如水,眸子里闪现出一丝悲凄,冷冷地看着数万的**巾军大阵。 “我就是卜已。” 卜已抬头望了一眼初升的太阳,耀眼的光芒迷乱了他的双眼,他紧了紧手中的长枪,一催**座骑,奔出阵来,在离永久五十步的地方,卜已站住了,他也没有说话,而是紧盯着永久。 “卜已将军,久违了。” “永久大人,幸会了。” “卜已将军,你们已经没有出路了,投降吧,给自己留一条生路吧。” “我走上这条路,就没准备活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死不足惜。” “卜已将军,就算你想死,你也不能让兄弟们为你陪葬吧。兄弟们跟着你一场,还是为兄弟们留条**命吧,他们都有父母妻儿啊。” 卜已听了这话,脸色突然**沉下来,一股悲凉涌上心头,他也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一个疼爱妻子的丈夫,一个慈爱的父亲,然而,是豪强地主毁了他的生活,让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永久大人,你也为你的兄弟们留条**命吧,就让我们两个单挑吧。你敢吗?” “那好吧,就让我们两个单挑吧,就让我们来个了断,来吧。” 卜已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刹那间满脸的悲愤,一对乌黑的眸子霎时幽红,他仰天长叹一声。 “永大人,这刘家的大汉天下眼看不长了,你为他们卖命,值得吗?” “不管是谁的天下,都不能珍惜生命。” “永大人,如果有一天,你得到了天下,但愿你能善待天下百姓。” 面对着初升的万道霞光,卜已高高地抬起了头,浓浓地吸了一口马水河边的朝气,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片清凉。他猛然回头,朝着**巾军大阵喊道。 “你们听着,这是我与永久之间的了断,如果我不能回来,你们好自为之吧。” 瞬间,卜已目光凛然,望着永久的眼神顷刻间凝重起来,他慢慢地抬起手中的长枪,迎着阳光一挥,猛地一夹战马,歇斯底里地一声长嚎。 “杀啊……” 永久微微一笑,两目霎间灼热起来,双腿一夹马腹,那马昂首抬蹄,纵身狂奔,手中的长枪直指长空,冰凉的三棱锋刃在初升的朝霞中闪现着金光。 “砰……” 卜已从马上飞了出去…… ------------ 第0094章 :洛阳殿议 第0094章:洛阳殿议 炎炎的烈日之下,在通往西鄂县的官道上,永久和众位兄弟、军师带着一百多个骑兵,正匆匆忙忙地赶往西鄂县城。(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西鄂县城就在宛城的北边,朝廷大军的临时指挥部就设在这里。 汉灵帝刘宏囚禁了卢植,改派董卓挂帅攻打张角,结果董卓还不如卢植,在张角兄弟手下一败再败,刘宏又着了急,匆匆忙忙地降罪董卓,把皇甫嵩调往广宗,南阳剿灭黄巾的大任就交给了朱隽。 朝廷刚刚派太监送来了诏书,命令皇甫嵩即刻起程,立即带领他手下的官军奔赴广宗,接替在广宗屡战屡败的董卓。而董卓则被免去了东中郎将之职,又滚回西凉去了。 袁绍、袁术跟着皇甫嵩去了广宗,留在朱隽帐下的朝廷将领就只有曹操和孙坚、荆州刺史徐璆、南阳太守秦颉、广阳太守永久,朱隽再次独自领军,信心高涨,大有一战平定型宛城的架式。 最倒霉的还是公孙瓒和刘备,一路风尘仆仆,刚刚来到南阳,扎下的大营都还没有修理平整,仅仅在宛城边上观看了几天官军攻城,皇甫嵩一道命令,他们又要随着皇甫嵩回广宗去了。 今天是皇甫嵩出发的日子,荆州刺史徐璆、南阳太守秦颉为了尽地主之谊,在西鄂县城设宴欢送皇甫嵩,邀请永久及其主要将领、军师一同赴宴,来这皇甫嵩将军大人送行。 永久一行人到达淯水河边的时候,渡口上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待过渡。西鄂县城就在淯水河西岸,离宛城很近,是一个南来北往的水上交通要道。河边个水上码头,要过河就必须从码头上过。永久和兄弟们骑着马,带着一百多个骑兵,朝着码头走来。 码头上很热闹,走水路的客商、南来北往的游人,更多的是逃避战难的百姓,都集聚在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把道路都挤满了。永久一行人,只好从马上下来,牵着马,在人群中慢慢向前挤。 周围的人群看到他们过来,纷纷向旁边让道,惊讶地看着他们。宛城周围的百姓都知道官军正在攻打宛城,这一大批魁伟的骑兵,肯定是官军的将领,谁也不愿意惹事。永久微笑着,慢慢的向前走。 “不长眼的东西,瞎了你的狗眼,把老子的传家之宝打破了,快赔老子。” 突然,从前面的人群中传来一阵激烈的叫骂声,声音高昂、粗鲁而又凶狠,一听就能知道这骂声非比寻常,属于久经吵架的高手,甚至盖过了淯水河的波涛声,吵吵嚷嚷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是你自己撞到我们的,还要我们赔,真是岂有此理?” 听起来是一个年青人的声音在辩解,充满了愤怒,可是显得那么无力,一听就知道是个不善于吵架的人。然而他的话好象还是惹了众怒,紧接着就是一群人的喝斥和指责声。 “你撞了人家的传家之宝,不仅不道歉,还强词夺理,这还有没有王法?快赔,快赔。” 随着吵闹声越来越烈,永久他们慢慢地走到了吵架的地方,只见一群看起来就是流氓的家伙把两个年青人围在中间,正在和他们纠缠。那些流氓看起来象是愤怒,实则是得意。 周围的人群纷纷往外挤,脸上带着愤怒和无奈,明显是不想惹事。虽然他们心中有正义,然而他们没有实施正义的能力。有的人一边往外挤,一边嘴里还在劝着两个年青人。 “你们两个快些赔他吧,他不是好惹的,这是西鄂有名的李天霸,破财免灾吧。” 那两个年青人衣着鲜亮,面目清秀,身形魁伟,看起来更象是两个将领,可从他们的气质判断,实际上两个读书人,还带着家眷,显然是过路的外地人,嘴里和流氓们在争吵,但明显底气不足。眼睛求助地望着周围的人群,充满了无奈。 “快快赔我,否则别想离开西鄂。” “凭什么赔你?你自己撞到我们身上来的,有意摔破,诬赖我们,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在西鄂老子就是王法,你也不打听打听,这西鄂县内,我李天霸一不二。” 那自称为李天霸的流氓身形高大,满脸的横肉,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散发着幽光,敞开着胸襟,露出长长的胸毛,犹如一头大黑熊。两只粗壮的胳膀暴出条条青筋,手是拿着半个陶瓷瓦盆,那大概就是他的传家之宝了。 “快赔,再不赔,老子就不客气了。” 兄弟们心中的火气“腾”地一下就冲了上来,他们早就想冲上去了,都是一些好打抱不平的侠士,有人受欺负他们怎么会不管?然而就在他们往上冲的时候,永久伸手拦住了他们。 “稍安勿躁。” 永久神秘地笑了笑,朝兄弟们摆了摆手。这些兄弟都是正义感过剩,纵然上前打他们一顿,可是过后他们还得欺负别人。现在自己有能力,就要他们彻底玩完。他让兄弟们在后面跟着,小声对他们嘀咕。 “象这样的流氓打他们一顿那真是太便宜他们了,要治就要治得他们一辈子就不敢再犯。” 那些围观的人群见来了一群官军,都站在了原地,不再往外挤,想看看热闹。而两个年青人也看到了官军,立即向他们投来求助的眼神。毕竟是朝廷官军,总能帮助伸张正义的。 十几个流氓可没把官军放在眼里,官军虽然凶狠,人数虽然众多,但他们不管地方上的事,只要不惹他们,他们也没有理由找他的茬。他们继续拉扯着两个年青人,叫嚷着要他们赔他的传家之宝。 “快赔,快赔,撞坏了我的传家之宝,谁也救不了你们。” 那两个年青人盯着永久看了一会,希望永久能伸出救援之手。可是看到永久只是站在那里微笑,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心里失望极了,两个年青人对视一眼,只好妥协了。 “你要赔多少钱?” 看到年青人妥协,李天霸更加得意了,黑黝黝的脸上绽开了花,裂开的大嘴直扯到耳要,简直就是一个血盆大口。(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我这是祖传的宝贝,今天倒霉,被你撞破了,你就赔十万钱吧。” “啊,十万钱?你还不如去抢!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你干脆把我们杀了。” 年青人大声喊叫起来,本来不想惹事,赔两个钱免灾,谁知这家伙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十万钱,当即把两个年青人惊得一蹦三尺高。 “我杀你们有什么用?你没钱,把这几个小娘子抵债。” 李天霸邪着眼,色眯眯地**着,不时地看着那两个年青人的女眷。他旁边的几个小流氓也跟着起哄,不断地挤来挤去,笑嘻嘻地帮腔。 “你们这群流氓,我要到官府去告你们。” 两个年青人终于忍不住了,高声喊叫起来,企图借助自己的声音来压住流氓的气焰。然而他们的努力只能是徒劳,那李天霸根本不把他们的威协放在眼里。 “呵呵,到官府告我也不怕,县太爷是我姑夫,你想找死就去告。” 那李天霸有持无恐,满脸不屑地扫了两个年青人一眼,朝那些小流氓一摆手。 “来人啊,把几个小娘子给我带回府去。” 那些个小流氓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李天霸发话,几个流氓就扑了上来,挽起袖子就要动手。 “慢着。” 永久终于发话了,他一直静静地看着,就象在欣赏一部话剧,同时也在等待一个出手的时机,想看看事情究竟会发展到什么程度,现在要抢人家的女眷了,不得不出手了。 “几位军爷,想管闲事?” 李天霸面无表情地看着永久,冷冷地道。他面前的永久等人,全部穿着一样的盔甲,根本看不出什么身份来,他也没有放在眼里。 “呵呵,我不想管闲事,只是想作个和事佬。你他撞破了你的传家之宝,是吗?” 永久没有跟他生气,而是乐呵呵地笑着。反正是在这里等船,闲着也是闲着,逗逗他们玩玩。 “是啊,在场的人都看见了。” “你的传家之宝值多少钱?” “这可是我祖传的宝贝,起码要值十万钱。” “那好,就让他赔十万钱。” 永久仍然笑着,指了指那两个年青人,仿佛十万钱就这么定了。 “谁让你作和事佬,我没有十万钱。” 那两个年青人气极了,恶狠狠地瞪着永久,实指望你帮忙句公道话,谁知道你竟然帮李天霸,不由得愤怒地吼叫起来。 然而永久并没有理他,反倒是冲着李天霸笑嘻嘻地了起来。 “我好象刚才听到你骂了他,还骂了不少句啊。” “他不赔我的传家之宝,我肯定要骂他。” 李天霸得理直气壮,别是骂他,他要是不赔,打他都是轻的,不把那几个漂亮小娘子抵帐,今天别想罢休。 “看人家也人,也是很讲面子的,你当着众人骂人家,人家怎么受得了,你总得赔偿赔偿人家吧。你自己吧,你骂了人家多少句?” 永久看着李天霸,一边和李天霸套着近乎,一边好声好气地劝道,听起来还真象是个和事佬。 “好,就让你作个和事佬,我骂了他十几句,就让他少赔点,再不赔我可就不客气了。” 李天霸松了一口气,仿佛给了永久一个大面子。看来一味的强取豪夺也不是办法,有个和事佬,事情好办多了。 “这就对了,大家和气生财嘛。你你骂了他十几句,就算十五句吧。他们两个读书人,面皮虽然薄,但也不值多少钱,骂一句就算一万钱吧,挺便宜的吧,你要后有空就多骂他几句。十五句就是十五万钱,扣除你的传家之宝价钱十万钱,你还赔他五万钱算了。” 永久那是一脸的诚实,几乎是掰着手指头给李天霸算帐,好象李天霸占了好大的便宜。 “什么?要我赔他五万钱?你放屁。” 李天霸恼羞成怒,两只眼睛瞪得象牛眼睛那么大,指着永久骂了起来,要不是看到永久身后有官兵,不定李天霸真敢动起手来。 “你骂我?呵呵,我可是有点贵哟,骂了一句,你得赔我一百万钱。” 永久用手指了指自己,淡淡地笑了笑。价钱先给你讲好,有种你就多骂几句,我正好弄几百万零花钱用用。 “你……” 李天霸也算识时务,他可不敢惹官军,人家人多势众啊,要是碰上个当官的,那可就倒了大霉了,恐怕他姑父也救不了他,立即朝永久摆了摆手。 “不用你管闲事,我只找他要钱。” “可是你已经骂了我,那就由不得你了。来人啊,找他们去要钱。” 永久这才收起笑容,冷冷地冲身后的官兵们摆摆手,话的语气已经有些冰凉的寒意。 站在永久身后的士兵们早就想发作了,只是永久没开口,他们也不敢乱动。现在永久下了命令,立即齐刷刷地拨出马刀来,冲上去就架在流氓们的脖子上。 十几个流氓没想到官军动了真格的,扑通一声都跪在了地上,不过李天霸在还嘴硬。 “我姑夫是县令,你能把我怎么着?” “不能把你怎么着,我就是找你要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是县令,就是太守、刺史也不行。” 永久淡淡地笑着,还有句话没有出口,那就是皇上来了也不行,张让、董卓的钱我都敢要,还有谁我不敢惹?该我的钱你就得还,碰到我算你倒霉。 “我没有钱。” 李天霸见吓不住永久,耍起了无赖。永久想想也是,象他这样的流氓,也许真的没有一百万钱,不过那也不要紧。 “你没钱?那好办。李文、李武,你们带人押着他们,把这十几个流氓的家给我抄了,如果凑不够一百万钱,把他们拉去当奴隶。” 永久用手指着李天霸一伙人,冷冷地笑了笑。正好,李时、李上兄弟俩老在永久面前抱怨,人手太少,那些鲜卑奴隶忙不过来,这几个家伙人高马大的,送去当奴隶正合适。 “是。” 李文、李武答应一声,朝士兵们挥挥手,押着那十几个流氓就走。 李天霸一看不对,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上,一把推开李文就跑。李文没有防备,也是那李天霸有把子力气,被他推了个踉跄,后退了两步方才站稳,不由得老羞成怒,狠跨几步,跑到自己的马前,取下刚刚做好的强弩,拉开弓弦,朝着李天霸瞄着。 “噗……” 那李天霸跑得再快,也快不过那箭矢。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那李天霸就载到在地,躺在地上厉声嚎叫。几个士兵跑了过去,把李天霸架了过来。 “想跑?浪费了我一要金箭,加赔一百万,快带去要钱。” 李文的那一箭太过厉害,竟然把李天霸的**射穿了,血流不止,结果李天霸不能走路了,只好由几个士兵架着他。 “好啊,好啊,这下可是为民除害了。” 周围的人群爆发出一阵阵喝彩声,正义往往在人们的心里,邪恶势力强大的时候,他们只能埋在深处,只要有人伸张正气,正义才会暴发出来。 那两个年青人也明白了永久的用意,眼神里充满了感激,连忙走上前来,双手抱拳,深深地一拜。 “谢过大人,谢过大人,敢问大人贵姓?” “这是北军校尉、广阳太守永久永大人。” 一直跟在永久身后的戏志才连忙介绍,言语间充满了难以抑止的自豪。刚才的一幕太过瘾了,就是打他们一顿,也没有如此解气。 “啊,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永大人啊,久仰久仰,在下蒯良,这是我弟弟蒯越。” “哦,你们就是蒯良、蒯越兄弟俩?幸会幸会。” 听到是他们兄弟俩,永久的脸上笑开了花。这兄弟俩可是有名的谋士,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成名。真好可以提前动手,永久立即动起了脑筋,要想办法留住。 “大人知道我们俩?” 蒯良有些疑惑地问永久,虽然他们被大家公认为年青有才,不过也没做出什么大事,还不至于让广阳的太守都知道吧。 “听过两位的大名,不知两位这是上哪儿?” 永久急忙转入正题,他可是有点迫不及待了,黄巾之乱,正给了他们这些才子崭露头角的机会,如果不趁早抓在手里,那简直是犯罪。 “唉,一言难尽。现在黄巾军作乱,朝廷大将军何进征召我们兄弟俩到洛阳,我们刚刚走到这里,就碰到了这种事,要不是永大人解围,还不知如何能够了结啊。” “那好啊,我一直想认识两位,正想上门去请呢,这不是有缘吗?真是相请不如相遇,跟着我们还不是为朝廷效力?。走走走,我们正准备去送皇甫嵩大人,你就作为我的军师,跟着我们一起去,也借些机会认识认识几位将军。至于你的家眷,我让士兵送到我的大营去。” 着,不由分地指挥士兵们把两人的家眷、行李送到骑兵大营去了。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95章 :颜良省亲 第0095章:颜良省亲 炎炎的烈日之下,在通往西鄂县的官道上,永久和众位兄弟、军师带着一百多个骑兵,正匆匆忙忙地赶往西鄂县城。西鄂县城就在宛城的北边,朝廷大军的临时指挥部就设在这里。 汉灵帝刘宏囚禁了卢植,改派董卓挂帅攻打张角,结果董卓还不如卢植,在张角兄弟手下一败再败,刘宏又着了急,匆匆忙忙地降罪董卓,把皇甫嵩调往广宗,南阳剿灭黄巾的大任就交给了朱隽。 朝廷刚刚派太监送来了诏书,命令皇甫嵩即刻起程,立即带领他手下的官军奔赴广宗,接替在广宗屡战屡败的董卓。而董卓则被免去了东中郎将之职,又滚回西凉去了。 袁绍、袁术跟着皇甫嵩去了广宗,留在朱隽帐下的朝廷将领就只有曹操和孙坚、荆州刺史徐璆、南阳太守秦颉、广阳太守永久,朱隽再次独自领军,信心高涨,大有一战平定型宛城的架式。 最倒霉的还是公孙瓒和刘备,一路风尘仆仆,刚刚来到南阳,扎下的大营都还没有修理平整,仅仅在宛城边上观看了几天官军攻城,皇甫嵩一道命令,他们又要随着皇甫嵩回广宗去了。 今天是皇甫嵩出发的日子,荆州刺史徐璆、南阳太守秦颉为了尽地主之谊,在西鄂县城设宴欢送皇甫嵩,邀请永久及其主要将领、军师一同赴宴,来这皇甫嵩将军大人送行。 永久一行人到达淯水河边的时候,渡口上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待过渡。西鄂县城就在淯水河西岸,离宛城很近,是一个南来北往的水上交通要道。河边个水上码头,要过河就必须从码头上过。永久和兄弟们骑着马,带着一百多个骑兵,朝着码头走来。 码头上很热闹,走水路的客商、南来北往的游人,更多的是逃避战难的百姓,都集聚在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把道路都挤满了。永久一行人,只好从马上下来,牵着马,在人群中慢慢向前挤。 周围的人群看到他们过来,纷纷向旁边让道,惊讶地看着他们。宛城周围的百姓都知道官军正在攻打宛城,这一大批魁伟的骑兵,肯定是官军的将领,谁也不愿意惹事。永久微笑着,慢慢的向前走。 “不长眼的东西,瞎了你的狗眼,把老子的传家之宝打破了,快赔老子。” 突然,从前面的人群中传来一阵激烈的叫骂声,声音高昂、粗鲁而又凶狠,一听就能知道这骂声非比寻常,属于久经吵架的高手,甚至盖过了淯水河的波涛声,吵吵嚷嚷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是你自己撞到我们的,还要我们赔,真是岂有此理?” 听起来是一个年青人的声音在辩解,充满了愤怒,可是显得那么无力,一听就知道是个不善于吵架的人。然而他的话好象还是惹了众怒,紧接着就是一群人的喝斥和指责声。 “你撞了人家的传家之宝,不仅不道歉,还强词夺理,这还有没有王法?快赔,快赔。” 随着吵闹声越来越烈,永久他们慢慢地走到了吵架的地方,只见一群看起来就是流氓的家伙把两个年青人围在中间,正在和他们纠缠。那些流氓看起来象是愤怒,实则是得意。 周围的人群纷纷往外挤,脸上带着愤怒和无奈,明显是不想惹事。虽然他们心中有正义,然而他们没有实施正义的能力。有的人一边往外挤,一边嘴里还在劝着两个年青人。 “你们两个快些赔他吧,他不是好惹的,这是西鄂有名的李天霸,破财免灾吧。” 那两个年青人衣着鲜亮,面目清秀,身形魁伟,看起来更象是两个将领,可从他们的气质判断,实际上两个读书人,还带着家眷,显然是过路的外地人,嘴里和流氓们在争吵,但明显底气不足。眼睛求助地望着周围的人群,充满了无奈。 “快快赔我,否则别想离开西鄂。” “凭什么赔你?你自己撞到我们身上来的,有意摔破,诬赖我们,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在西鄂老子就是王法,你也不打听打听,这西鄂县内,我李天霸一不二。” 那自称为李天霸的流氓身形高大,满脸的横肉,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散发着幽光,敞开着胸襟,露出长长的胸毛,犹如一头大黑熊。两只粗壮的胳膀暴出条条青筋,手是拿着半个陶瓷瓦盆,那大概就是他的传家之宝了。 “快赔,再不赔,老子就不客气了。” 兄弟们心中的火气“腾”地一下就冲了上来,他们早就想冲上去了,都是一些好打抱不平的侠士,有人受欺负他们怎么会不管?然而就在他们往上冲的时候,永久伸手拦住了他们。 “稍安勿躁。” 永久神秘地笑了笑,朝兄弟们摆了摆手。这些兄弟都是正义感过剩,纵然上前打他们一顿,可是过后他们还得欺负别人。现在自己有能力,就要他们彻底玩完。他让兄弟们在后面跟着,小声对他们嘀咕。 “象这样的流氓打他们一顿那真是太便宜他们了,要治就要治得他们一辈子就不敢再犯。” 那些围观的人群见来了一群官军,都站在了原地,不再往外挤,想看看热闹。而两个年青人也看到了官军,立即向他们投来求助的眼神。毕竟是朝廷官军,总能帮助伸张正义的。 十几个流氓可没把官军放在眼里,官军虽然凶狠,人数虽然众多,但他们不管地方上的事,只要不惹他们,他们也没有理由找他的茬。他们继续拉扯着两个年青人,叫嚷着要他们赔他的传家之宝。 “快赔,快赔,撞坏了我的传家之宝,谁也救不了你们。” 那两个年青人盯着永久看了一会,希望永久能伸出救援之手。可是看到永久只是站在那里微笑,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心里失望极了,两个年青人对视一眼,只好妥协了。 “你要赔多少钱?” 看到年青人妥协,李天霸更加得意了,黑黝黝的脸上绽开了花,裂开的大嘴直扯到耳要,简直就是一个血盆大口。 “我这是祖传的宝贝,今天倒霉,被你撞破了,你就赔十万钱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啊,十万钱?你还不如去抢!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你干脆把我们杀了。” 年青人大声喊叫起来,本来不想惹事,赔两个钱免灾,谁知这家伙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十万钱,当即把两个年青人惊得一蹦三尺高。 “我杀你们有什么用?你没钱,把这几个小娘子抵债。” 李天霸邪着眼,色眯眯地**着,不时地看着那两个年青人的女眷。他旁边的几个小流氓也跟着起哄,不断地挤来挤去,笑嘻嘻地帮腔。 “你们这群流氓,我要到官府去告你们。” 两个年青人终于忍不住了,高声喊叫起来,企图借助自己的声音来压住流氓的气焰。然而他们的努力只能是徒劳,那李天霸根本不把他们的威协放在眼里。 “呵呵,到官府告我也不怕,县太爷是我姑夫,你想找死就去告。” 那李天霸有持无恐,满脸不屑地扫了两个年青人一眼,朝那些小流氓一摆手。 “来人啊,把几个小娘子给我带回府去。” 那些个小流氓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李天霸发话,几个流氓就扑了上来,挽起袖子就要动手。 “慢着。” 永久终于发话了,他一直静静地看着,就象在欣赏一部话剧,同时也在等待一个出手的时机,想看看事情究竟会发展到什么程度,现在要抢人家的女眷了,不得不出手了。 “几位军爷,想管闲事?” 李天霸面无表情地看着永久,冷冷地道。他面前的永久等人,全部穿着一样的盔甲,根本看不出什么身份来,他也没有放在眼里。 “呵呵,我不想管闲事,只是想作个和事佬。你他撞破了你的传家之宝,是吗?” 永久没有跟他生气,而是乐呵呵地笑着。反正是在这里等船,闲着也是闲着,逗逗他们玩玩。 “是啊,在场的人都看见了。” “你的传家之宝值多少钱?” “这可是我祖传的宝贝,起码要值十万钱。” “那好,就让他赔十万钱。” 永久仍然笑着,指了指那两个年青人,仿佛十万钱就这么定了。 “谁让你作和事佬,我没有十万钱。” 那两个年青人气极了,恶狠狠地瞪着永久,实指望你帮忙句公道话,谁知道你竟然帮李天霸,不由得愤怒地吼叫起来。 然而永久并没有理他,反倒是冲着李天霸笑嘻嘻地了起来。 “我好象刚才听到你骂了他,还骂了不少句啊。” “他不赔我的传家之宝,我肯定要骂他。” 李天霸得理直气壮,别是骂他,他要是不赔,打他都是轻的,不把那几个漂亮小娘子抵帐,今天别想罢休。 “看人家也人,也是很讲面子的,你当着众人骂人家,人家怎么受得了,你总得赔偿赔偿人家吧。你自己吧,你骂了人家多少句?” 永久看着李天霸,一边和李天霸套着近乎,一边好声好气地劝道,听起来还真象是个和事佬。 “好,就让你作个和事佬,我骂了他十几句,就让他少赔点,再不赔我可就不客气了。” 李天霸松了一口气,仿佛给了永久一个大面子。看来一味的强取豪夺也不是办法,有个和事佬,事情好办多了。 “这就对了,大家和气生财嘛。你你骂了他十几句,就算十五句吧。他们两个读书人,面皮虽然薄,但也不值多少钱,骂一句就算一万钱吧,挺便宜的吧,你要后有空就多骂他几句。十五句就是十五万钱,扣除你的传家之宝价钱十万钱,你还赔他五万钱算了。” 永久那是一脸的诚实,几乎是掰着手指头给李天霸算帐,好象李天霸占了好大的便宜。 “什么?要我赔他五万钱?你放屁。” 李天霸恼羞成怒,两只眼睛瞪得象牛眼睛那么大,指着永久骂了起来,要不是看到永久身后有官兵,不定李天霸真敢动起手来。 “你骂我?呵呵,我可是有点贵哟,骂了一句,你得赔我一百万钱。” 永久用手指了指自己,淡淡地笑了笑。价钱先给你讲好,有种你就多骂几句,我正好弄几百万零花钱用用。 “你……” 李天霸也算识时务,他可不敢惹官军,人家人多势众啊,要是碰上个当官的,那可就倒了大霉了,恐怕他姑父也救不了他,立即朝永久摆了摆手。 “不用你管闲事,我只找他要钱。” “可是你已经骂了我,那就由不得你了。来人啊,找他们去要钱。” 永久这才收起笑容,冷冷地冲身后的官兵们摆摆手,话的语气已经有些冰凉的寒意。 站在永久身后的士兵们早就想发作了,只是永久没开口,他们也不敢乱动。现在永久下了命令,立即齐刷刷地拨出马刀来,冲上去就架在流氓们的脖子上。 十几个流氓没想到官军动了真格的,扑通一声都跪在了地上,不过李天霸在还嘴硬。 “我姑夫是县令,你能把我怎么着?” “不能把你怎么着,我就是找你要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是县令,就是太守、刺史也不行。” 永久淡淡地笑着,还有句话没有出口,那就是皇上来了也不行,张让、董卓的钱我都敢要,还有谁我不敢惹?该我的钱你就得还,碰到我算你倒霉。 “我没有钱。” 李天霸见吓不住永久,耍起了无赖。永久想想也是,象他这样的流氓,也许真的没有一百万钱,不过那也不要紧。 “你没钱?那好办。李文、李武,你们带人押着他们,把这十几个流氓的家给我抄了,如果凑不够一百万钱,把他们拉去当奴隶。” 永久用手指着李天霸一伙人,冷冷地笑了笑。正好,李时、李上兄弟俩老在永久面前抱怨,人手太少,那些鲜卑奴隶忙不过来,这几个家伙人高马大的,送去当奴隶正合适。 “是。” 李文、李武答应一声,朝士兵们挥挥手,押着那十几个流氓就走。 李天霸一看不对,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上,一把推开李文就跑。李文没有防备,也是那李天霸有把子力气,被他推了个踉跄,后退了两步方才站稳,不由得老羞成怒,狠跨几步,跑到自己的马前,取下刚刚做好的强弩,拉开弓弦,朝着李天霸瞄着。 “噗……” 那李天霸跑得再快,也快不过那箭矢。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那李天霸就载到在地,躺在地上厉声嚎叫。几个士兵跑了过去,把李天霸架了过来。 “想跑?浪费了我一要金箭,加赔一百万,快带去要钱。” 李文的那一箭太过厉害,竟然把李天霸的**射穿了,血流不止,结果李天霸不能走路了,只好由几个士兵架着他。 “好啊,好啊,这下可是为民除害了。” 周围的人群爆发出一阵阵喝彩声,正义往往在人们的心里,邪恶势力强大的时候,他们只能埋在深处,只要有人伸张正气,正义才会暴发出来。 那两个年青人也明白了永久的用意,眼神里充满了感激,连忙走上前来,双手抱拳,深深地一拜。 “谢过大人,谢过大人,敢问大人贵姓?” “这是北军校尉、广阳太守永久永大人。” 一直跟在永久身后的戏志才连忙介绍,言语间充满了难以抑止的自豪。刚才的一幕太过瘾了,就是打他们一顿,也没有如此解气。 “啊,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永大人啊,久仰久仰,在下蒯良,这是我弟弟蒯越。” “哦,你们就是蒯良、蒯越兄弟俩?幸会幸会。” 听到是他们兄弟俩,永久的脸上笑开了花。这兄弟俩可是有名的谋士,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成名。真好可以提前动手,永久立即动起了脑筋,要想办法留住。 “大人知道我们俩?” 蒯良有些疑惑地问永久,虽然他们被大家公认为年青有才,不过也没做出什么大事,还不至于让广阳的太守都知道吧。 “听过两位的大名,不知两位这是上哪儿?” 永久急忙转入正题,他可是有点迫不及待了,黄巾之乱,正给了他们这些才子崭露头角的机会,如果不趁早抓在手里,那简直是犯罪。 “唉,一言难尽。现在黄巾军作乱,朝廷大将军何进征召我们兄弟俩到洛阳,我们刚刚走到这里,就碰到了这种事,要不是永大人解围,还不知如何能够了结啊。” “那好啊,我一直想认识两位,正想上门去请呢,这不是有缘吗?真是相请不如相遇,跟着我们还不是为朝廷效力?。走走走,我们正准备去送皇甫嵩大人,你就作为我的军师,跟着我们一起去,也借些机会认识认识几位将军。至于你的家眷,我让士兵送到我的大营去。” 着,不由分地指挥士兵们把两人的家眷、行李送到骑兵大营去了。 (作者的话:本书由独家发表,任何网站不得转载。如果继续转载,将追究法律责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96章 :信都城门 第0096章:信都城门安平郡太守府的后院里,太守王睦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三姨太趴在他的身旁边,挥动着小拳头,轻轻地敲打在王睦的腿上。王睦不时地哼哼几声,显得那么惬意、那么舒服。 “大人,不好了,颜良把公子杀了。” 就在王睦享受的时候,一个仆人竟然连门也没有敲一下,直接就冲进王睦的内室,吓那三姨太手一哆嗦,一拳重重地敲打在王睦的腿上,惊得王睦坐了起来。正要发火,可是那仆人的一席话,让王睦差点晕了过去。 “啊,那颜良不是跑了吗?他怎么回来了?” “他现在是幽州官军的将领,城外路过的幽州官军,就是由他率领的。” “那公子在哪?” “公子在醉月楼赌钱,颜良冲了进去,二话没说,就把公子杀了。” “啊……” 王睦这下是真的晕过去了,这可是他的独生儿子,他只觉得头昏目眩,两眼一片金星,浑身软弱无力,当即就昏倒在了床上。三姨太可是吓得不轻,又是喊叫,又中掐人中,好不容易才把王睦弄醒过来。 “赶快命令关闭城门,捉拿颜良。谁要是放跑了颜良,我让他全家偿命。” 王睦一醒过来,立即恶狠狠地下了命令,那仆人飞快地跑了出去。王睦还觉得不解气,一把推开三姨太,他从床上跳了起来,匆忙穿上衣服,几步就窜到门外,从墙上摘下宝剑,直奔太守大堂。 “南鼓升堂。” 那些衙役们已经知道了公子被杀,一个个小心翼翼地站立在两旁,生怕太守大人一生气,把怒火迁移到他们身上。只见王睦从签盒里抓起一把令签,使劲朝他们扔了过来。 “所有衙役全部出动,捉拿颜良。放跑颜良者,灭他满门。” 衙役们连忙上前捡起令签,拔腿就往外跑,一刻也不敢多呆,等跑到门外,才敢松一口气。王睦打发走衙役,又想起了家丁,他跑出太守大堂,对外面的仆人喊叫起来。 “叫上所有家丁,跟我去捉拿颜良。” …… 卞喜带着五百多人,直奔南门而来。由于要混进城去,所以都没有骑马,也没有带什么兵器,只是在身上藏了一把尖刀。快到南门的时候,五百多人分成三三两两的小队,慢慢地向南城门靠拢。 “站住,干什么的?” “进城,喝酒、耍钱。” 卞喜走在最前面,他身后跟着四个士兵,大摇大摆地朝城门走去。那守城的士兵长枪一横,拦住了卞喜的去路。卞喜嘻嘻地笑着,摇了摇自己的口袋,里面传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搀得那士兵口水直流。 “拿去,给兄弟们买杯酒喝。” 卞喜扔给那士兵几个钱,朝后面摆摆手,径直朝南门走去。那士兵把钱接在手中,还没有回过神来,卞喜一行人已经进了城。他把钱在手中抛了抛,装在了口袋里。 紧接着,不断地有人往他们手中扔钱,然后接而连三地有人进城,半个时辰不到,守护南城门的几个士兵口袋里也开始叮叮当当的乱响,一个个眉开眼笑,庆幸今天运气来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兄弟们,今天该不是财神路过吧。” “呵呵,管他呢,有钱咱们就接着,没点想头谁他妈地站在这里受冻。” …… 李丰可没有卞喜那么顺利,他赶到北城门后,正要进城,却被守城的士兵拦住了。他也准备了赏钱,可是他碰到个不领情的守城将领,那家伙把李丰的钱打掉在地上,命令士兵们搜他们的身。 “,不识抬举,不就是几个守门的狗嘛,的神气什么!……” 李丰见贿赂不成,就准备采用另一招。他蹲下身子慢慢从地上捡钱,一边捡,一边骂骂咧咧,越骂越难听,那守城的将领终于忍受不住,上前来踢了他一脚。李丰心中一喜,扭住他就打了起来。 “官军打人啦,这还有没有王法啊,你们大家评评理啊,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那些紧随在李丰身后的士兵立即围了上来,有的推推攮攮,有的骂骂咧咧,更多的则稍稍地溜进了城里。一时之间,北城门挤得水泄不通,打架的,看热闹的,里三层外三层。 “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李丰朝一个士兵使了个眼色,那个士兵就躺在了地上。李丰一把抓住守城的将领,要拉他进城去评理。李丰也巾军的大将,对付这么个守城的官兵将领那是轻而易举,一行人拖着那个将领就涌进了城里。 “走走走,到太守府去评理。” 一行人拖拖拉拉,那些守城的官军也上来帮忙,互相拉扯了一阵,终于把那个将领拉开了。李丰一伙人嘴里咒骂着,径直往太守府走去,说是要告这个守城的将领,渐渐地远去了。 …… 颜良走出醉月楼的大门,刘宇牵着两匹马正在门口等他。他抬头看了一眼西边的太阳,刺眼的阳光迷离了他的双眼,他收回目光,走到刘宇的身边,从刘宇的手是接过马缰绳,飞身中上了马。 “走,我们出城。” “走。” 刘宇答应一声,也跟着跳上马,两腿 夹马腹,跟着颜良朝西城门跑去。一路之上,街上的行人对他们侧目而视,待他们过去后,才开始指指点点。更有胆大想看热闹的,竟然跟在他们身后,一溜小跑地朝西城门赶去。 “站住,再不站住就放箭了。” 等他们赶到西城门的时候,那里已经等着一队弓箭手,箭矢已经搭在弓弦之上。上午守城的那个郡兵将领张定神气地站在那里,嘴角挂着一丝冷冷的嘲笑。他手里举着一把大刀,只要他的大刀落了下来,那些弓箭手就会毫不犹豫出箭矢。 “颜大人,这么快就要走吗?好不容易回一趟信都,怎么着也应该见太守大人一面。你可是他手下得力的爱将哟,难道你要不辞而别?” “你什么意思,我们颜大人可有要事,你敢阻拦?耽搁了大事,小心你的脑袋!” “呵呵,别着急嘛,我想太守大人马上就会赶来的,怎么着你也该让太守大人来送行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张定冷冷地笑着,尽量拖延着时间。此时他还没有接到太守大人的命令,只是听慌忙出城的人说颜良在赌场杀了太守大人的公子,便自作主张地拦截颜良,想替太守大人捉拿仇人。 “颜大哥,怎么办?” “别管我,你也走吧,快去给卜已报信。” 颜良知道今天是出不去了,只好叫刘宇先走。今天他进城只是为接母亲,连盔甲也没有穿,只要自己一动,那一排箭矢肯定会把自己**成刺猬。他朝刘宇摆了摆手,让他快走。 “不瞒颜大哥,信已经送出去了,现在是我们如何出城?” “他们要抓得是我,你快走吧。” “关闭城门,捉拿颜良!” 可是没等他们两人在那里谦让多久,太守大人的命令就到了。几匹快马飞奔而来,那郡兵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叫喊着,当看到弓箭手截住了颜良后,他们立即跳下马来,大声喊道。 “颜良,你杀害太守大人的公子,还不下马受擒。” 这时,那个叫着张定的守城郡兵将领越发的得意了,今天自己算是开了眼,截住了这么重要的要犯,太守大人还不得大大地奖励自己一番。他清了清嗓子,神气活现地走到颜良前面。 “颜良,赶快下马受擒,否则,弓箭无情。” 看到张定小人得志的样子,颜良狠狠地瞪了张定一眼,却也无可耐何,自己现在落在别人的手里,只能任人宰割了,只是没想到自己两次载在信都城里,他仰天长叹一声,跳下马来。 “刘宇,回去告诉大人,我颜良不能为他冲锋陷阵了,请他照顾好我娘。” …… 等卜已带着大队来到西城门的时候,郡兵们刚刚把颜良带了下去。张定一看卜已带来了这么多骑兵,连忙指挥郡兵们关闭城门。卜已一看情形不对,立即命令骑兵冲锋,可是城门已经关上了。 “快开城门,我们大人要拜访太守大人。” “太守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准进城。擅闯城门者,杀无赦!” “我们是幽州官军,快开城门。” “命令你们立即离开城门,否则,我们就要放箭了。” “你敢!” “预备,**!” 那张定也许是得意过头了,他兴奋的忘了自己是谁,竟然真的下令朝卜已的骑兵放箭。卜已也是大意,他没有料到官军还真的会向官军放箭,结果一下子被**倒了好几个骑兵,他自己的胳臂上也中了一箭。 “撤退!快撤退!” 骑兵退到**程之外,卜已怒火中烧,从**巾起事,到投降永久,他还没有受过伤呢,没想到参加了官军,反而被官军**了一箭。他一口气跑回大营,跳下马来就立即下达了命令。 “所有濮阳乡勇和**巾军俘虏,全部集合,攻打信都。” 在濮阳缴获的**巾军武器,都被当作财物装在大车上,卜已一声令下,十万**巾军俘虏又武装起来,一个时辰之后,十几万人浩浩荡荡地开到信都城外,把信都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铛铛铛……” 紧急的锣声在大街小巷里迅速响起,信都城里一片慌乱。这下张定才知道闯了大祸,他一面派人去向太守报告,一面组织守城。心里却忐忑不安,这可不巾军攻城,要是太守大人想息事宁人,肯定拿自己当替罪羊。 …… “大人,大事不好了,幽州官军要攻城了。” 王睦正在大堂里审问颜良,可是颜良什么也不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这令王睦非常恼火,正想给颜良点颜色看看,街上却传来急促地报警锣声。紧接着就有人来报告,他又一次差点晕了过去。 “把颜良押下去。” 他连忙下达了命令,又急匆匆地跑出大堂,随着郡兵往城墙上跑去。他心里明白的很,这了防备**巾军,他也招募了五万多乡勇,可是这五万多乡勇没有经过训练,也没有参加过打仗,能是那些幽州官军的对手吗?他们可是身经百战,且百战百胜的队伍。 跑睛城墙,他往城下一看,天啊,黑压压一片,数也数不清。看来这幽州官军把**巾军俘虏也派来了,那些**巾军更是妄命之徒,他头上的汗不由得冒了出来。他擦了擦汗,朝城下喊了起来。 “城下的官军将领听着,你们也是官军,怎么要攻打官军,你们不怕诛灭九族吗?” 卜已听到有人喊话,催马走上前来,在离城墙一箭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几百步外,一个当官模样的人站在城墙上,看样子喊话的人就是他。卜已想了想,也朝着城墙喊了起来。 “城墙上的人听着,我们是幽州官军,只是从安平郡路过。可是你们却扣住了我们的将领,还**伤了我们的将士。你们这还是官军吗?” “颜良在城中杀了人,我们当然要捉拿他归案。至伤你们,那只是误会。” “误会?那你让我箭试试。”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放回我们的将领,严惩**箭的官兵,赔偿我们的损失。” “这不行,颜良杀了人,决不能放了。” “那你就等着吧,等我们攻下了信都,再找你算帐。” “你们就不怕皇上灭你们的九族?” 卜已也懒得理他,他要是怕皇上灭他的九族,他也不会起兵**了。在他的眼里,什么皇上、什么王法,统统都是狗屁,要不是他感恩于永久,任何人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城墙上的官兵们听着,我们这次攻城,只因为太守大人扣了我们的将领,与你们无关。只要你们不与我们作对,我们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平常的时候,信都城里的人们应该做晚饭了。可是今天幽州官军包围住了信都,让全城的百姓也跟着紧张起来。他们万万没有想不到,自己的城池竟然让官军包围起来了,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卞喜、李丰终于在离西城门不远的地方碰头了,双方互相通报了一下人数,结果卞喜的五百人基本上都混进了城,而李丰的五百人却只进来了一半,李丰不由得苦笑起来。 “真倒霉。” “别抱怨了,卜已将军已经在城外行动了,你派些人去放火吧,等火一起来,我们就去抢夺城门。” “为什么这种事总是我干?” “谁叫你倒霉呢。” 李丰气呼呼地走了,卞喜则带着他的手下慢慢在往城门口**去。此时的西城门也是人来人往,不断地有官军朝这里开来,他们送来了石头、滚木,看样子官军还真准备拼命守城了。 “救火啊,救火啊……” 正当卞喜他们快走到城门口的时候,突然从城里传来一阵阵惊呼声。卞喜回头一望,好几处大火已经烧了起来,红彤彤的火光照亮了信都城的夜空,整个信都城如同白昼般明亮。 “兄弟们,杀啊……” 卞喜大喊一声,从腰里抽出了刀子。五百人发声喊,一起亮出了自己的尖刀,一起朝着城门奔去。尖刀虽然小了一点,可也是尖刀,此时的守城官军几乎全部集中在城墙上,谁会想到从城内杀出一支队伍来呢。 “杀啊……” 慌乱之中,守城的官军迎了上来。卞喜猛窜几步,挥刀迎上一名安平官军。那官军早已经看清他们拿着的是短刀,信心增强了许多。可是还没有等他的大刀劈下来,自己的肚子上却被扎了个窟窿,手是的钢刀也转=*=**=**=**=**=**=**= 到了别人的手上。 钢刀在手,卞喜更加凶猛,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踢翻一个安平官军,抬手就是一刀砍向对方的面门,但是那家伙异常灵活,就地一滚,竟然躲过了卞喜的一刀,卞喜回手再砍,直劈那家伙的脑袋,但是他反应也很快,手中的大刀往上一挺,接住了卞喜的一刀。恼怒的卞喜狠狠地一脚踢在他的裆部,疼得那家伙嗷嗷大叫,趁他护裆的瞬间,卞喜大刀往下一砍,终于切开了他的脑袋。 “咚咚咚……” 这时,卞喜听到了门外的撞门声,他知道卜已的进攻已经攻到了城门下。连忙跳了起来,挥舞着大刀朝着城门杀去,一把钢刀左劈右砍,转眼间砍倒好几个安平官军,不一会就杀到了城门前。 “打开城门。” 卞喜暴喝一声,十几个士兵冲到了城门之前,开始用手中的尖刀狠砸城门的门栓。不过这门栓也够紧的,十几个士兵一面和守城的官军拼杀,一边狠砸城门,砸了好大一会,还是没有打开城门。 “夺回城门。” 一个安平官军将领高喊一声,带头冲了上来,挥刀连砍几个幽州官军,顺手又了木栓。幽州官军费了半天劲打开的木栓又被他关得严严实实,同时,他身边又冲上来几个官军,守住了城门。 “杀啊……” 卞喜两眼冒火,将手中的大刀朝前一指,发出一声狂吼,他猛地一个飞跃,扑向那个将领。那将领举刀相迎,却不料卞喜凌空之中一个翻身,刀锋一转,切向那将领的腰腹,一股血水喷**而出,迷乱了卞喜的双眼。 ------------ 第0097章 :安平误会 第0097章:安平误会信都城门终于被打开了,早已冲到城门下的濮阳乡勇潮水般地涌了起来,一时之间,城门口显得异常拥挤,那些来不及逃走的安平官军此时已经是无处可逃,被无情地踩在了脚下。 “快,抢占城墙!” 卞喜跳将起来,发一声喊,带着乡勇们往城墙上冲去。他带领的五百精兵一马当先,率先杀上城墙。城门两边就是登上城墙的通道,卞喜此时以有两刀在手,两把大刀轮番砍杀,一步步杀上城墙。 已经失去城门的安平郡兵哪里还有什么斗志,眼看着城墙就要失守,不仅没有拼死夺回城门,反而向后退去。就是那些郡兵将领,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谁也不敢上前撕杀。 转眼之间,卞喜就杀上了城门顶上的城墙,将信都郡兵逼到了离城墙很远的地方。眼看着安平郡兵朝后退去,他也不再追杀,扬起手中的大刀,身后的队伍停了下来。 …… “完了,完了。” 一看到城里火光冲天,王睦顿时一阵头晕,差点摔倒在城墙上。再不懂得打仗的王睦也看得出来,这是幽州官军在城内的内应放的火,如果城里有了内应,这城还守得住吗? “大人,不好了,城内有人攻打城门。” 王睦还没回过神来,又有士兵跑来报告,王睦还没有听完,一口气堵在了**口,要不是他的家丁连忙拍打他的后背,就不定他就要背过气去。他急切地深吸了几句气,这才缓过气来。 “快,赶快增援,一定要守住城门。”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卞喜不仅打开了城门,还占领了城门上的城墙,增援的队伍已经过不去了。王睦的也手下没有特别强悍的大将,象张定那样的将领,吹牛拍马也许在行,可要是让他上阵拼命,还不如先杀了他。 …… 卜已随着大队走进信都城里,连忙登上了城墙,当他看到卞喜的时候,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欣喜。他望了望城墙两端的安平官军,心情异常的沉重,犹豫了一会,终于对卞喜下达了命令。 “卞喜,带五百人赶到太守衙门,把颜良大人救回来。只留下一万濮阳乡勇守住西城门,其他人退出信都城。” “遵命。” 卞喜拱了拱手就带着人走了,卜已却陷入了迷茫。刚才下令攻城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现在城墙攻下来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管怎么说,这信都城是官军把守的城池,自己擅自作主攻打信都城,会不会给大人带来麻烦呢? 不一会,负责放火的李丰带着手下赶到了西城门,他来到卜已面前,见卜已一脸的不高兴,还以为自己行动不力,把一半的人丢在了城外,让卜已恼火了呢,连忙上前赔礼。 “卜已将军,末将无能,只带了一半人进城,其他人回大营去了。” 卜已朝他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却并没有说什么。这让李丰纳闷了,攻下了西城门,等于是占领了信都城,卜已怎么会不开心呢?李丰正想开口发问,卜已却突然问道。 “李丰,我们擅自攻下了信都城,你说皇上会不会怪罪大人?” “啊……” 李丰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卜已是担心这个啊,真是杞人忧天。攻都攻了,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又有什么可担心的。皇上要是怪罪,再反他娘的。反正我们已经造过反了,不在乎多反一次。 “将军不必多虑,如果我们不攻城,难道看着那太守杀害颜良大人?我相信大人是不会怪罪的。至于皇上会不会怪罪大人,自有大人去**心,他有那么多军师,一定有办法的。” “你说得对,等颜良大人一出来,由他决定好了。我们现在就占住西城门,并把信都城围住,一个人也不准出去。” “不行啊,卜已将军,要是我们现在停下来,那太守肯定以为我们不敢把他怎么样,反而壮了他的胆。” “可是我已经命令停下来了啊。” “这不要紧,我们马上派人过去,就说看在都是官军的份上,命令他们投降,保证不杀他们。如果他们不投降,我们再攻。” “有道理,那你就去一趟。” “遵命。” …… 卞喜带着人马,一口气赶到了太守府衙门。太守府留守的官军已经知道西城门失守了,正忙着想逃跑呢,谁知道一队幽州官兵冲了进来,拔腿就往外跑,有的官兵连武器也丢了,卞喜就是想追也追不上。 “快,带我们去大牢。” 好不容易,卞喜抓到几个逃兵,逼着他们带路。当他们来到大牢的时候,看守大牢的衙役也跑了,卞喜只得带人冲进大牢,可是大牢里一片漆黑,卞喜便放声大喊。 “颜良大人,我是卞喜,你在哪啊?” “我们在这里。” 话音刚落,卞喜就听到了刘宇的喊声,原来那张定不仅抓了颜良,连刘宇也一并抓了进来。卞喜带人冲了过去,看到了颜良和刘宇,他们两人正站在大牢里嘿嘿地笑呢。 “保护颜良大人不力,让颜良大人身陷大牢,你还有脸笑。卜已将军有令,接颜良大人回去,让刘宇在这里坐牢。” “你……” 刘宇吓了一跳,不过瞬间就明白过来,这是卞喜在吓唬自己,不由得冲卞喜挥了挥拳头。卞喜挥挥手,让士兵们砸开了大牢,颜良和刘宇这才走了出来。看他们走路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挨打,卞喜这才放心。 “军爷,把我们也放了吧。” 就在颜良他们往个走的时候,那些关在 大牢里的人纷纷伸出了手,祈求卞喜把他们也放了出来。卞喜刚想命令士兵们砸开牢房,突然想起了卜已的话,连忙望着颜良。 “肯定会放你们出去的,不过还得等两天,让王睦放你们出去。” …… 西城门的城墙上,形成了一个有趣的局面。幽州官兵占着西城门,离他们三百多步远的城墙上,则由安平郡的官军们守着,双方就这么僵持着,谁也没有往前进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安平郡的官兵们听着,我们将军有话要对你们太守大人说,不准放箭。” 安平郡官兵们一听,马上就跑去报告王睦。此时的王睦也是焦头乱额,急得团团转。虽然说幽州官军不该攻城,可是他为皇上镇守一方,随便丢了城池,罪名也是不小。听到对方传话,连忙亲自跑到前沿来。 “有什么话,说吧。” “我们将军命令你们投降,否则,我们就要占领整个信都城了。” “投降?” 王睦犹豫了,如果自己投降了,那颜良还会放过自己吗?再说,就是皇上也不会放过自已,可要是不投降,自己的士兵显然不是幽州官军的对手,徒然增加伤亡不说,恐怕他们同样不会放过自己。 “安平官军听着,给你们一个时辰,如果再不投降,我们就开始占领了。” …… 颜良和刘宇、卞喜来到西城门城墙上,卜已便把所有的情形向颜良诉说了一遍。颜良的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看来这下子把事情搞大了,这可不是敌人的城池,说占就占的,搞不好,真的是大祸临头了。 “还是先请示大人吧。” 临出发的时候,永久派有负责通信的雕鹰和训鹰人跟着颜良,现在遇到了紧急情况,还是先请示后再说。前面已经做了,如何善后,还是听听军师们的意见,可别把事情越搞越乱。 “请示大人?” 卜已吓了一跳,要是派人去找大人,一个来回还不得好几天,难道就这么一直僵持着?也难怪,雕鹰的秘密,没有几个人知道,那三个训雕人,一直作为颜良的亲兵跟着颜良,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是的,我马上去安排,你们就在西城门守着,我马上就回来。” “遵命。” …… “安平郡的官兵们听着,一个时辰已经到了,如果你们再不投降,我们就要进攻了。” 一个时辰之后,李丰又受命喊了起来。他现在才真正的感到什么叫着骑虎难下,要是王睦真的不投降,那还真不好收场。不由得在心里骂道:这官军还真他娘的不好当,瞻前顾后的,干点什么都不痛快。 王睦也是热锅上的蚂蚁,同样也是骑虎难下。思来想去,也没能想出个好办法。那颜良连他的儿子也敢杀,肯定也敢杀他,听到李丰的喊声,急得他汗都下来了。 “大人,我们还是派个人去跟他们谈谈吧,说不定能消除误会。” 太守府的长史也是王睦的亲信,见王睦没有了主意,也替王睦着急。按说太守府长史应该去冲锋陷阵,可是他这个长史是花钱买来的,实在不是那块料,只能在旁边为王睦出出主意。 “对对对,那就辛苦你跑一趟吧,别人我也不放心。” 那长史恨不得抽自己几嘴巴,没事出什么馊主意,这下把自己送了进去。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朝幽州官军那边走去,心里却在不断地祈祷,颜良兄弟,我可没有得罪过你呀,你千万可别拿我出气。 “幽州官军听着,我们长史大人过来了。” “让他过来。” 李丰一听长史可来了,心中不由得一喜,看来这事有望妥善解决。这真是麻杆打狼,两头怕。那长史高高地举着手,表示自己没有带任何武器,一直走到李丰的面前,才把双手放了下来。 …… “大坏蛋,有紧急信件。” 永久带着幽州骑兵进入广宗境内,按照皇甫嵩的命令,在离城三十里的地方扎下营来。这天刚刚**昏的时候,杨柳急冲冲地闯进了永久的大帐,手里还拿着封急信。 “拿来我看看。” 永久把信展开,用眼睛一扫,脸色随即凝重起来。这个颜良,还真是能惹事啊,这不是要命吗?这要是让朝廷大臣们知道,还不攻击自己要谋反?他想了想,马上对门口的亲兵喊了起来。 “通知所有的军师和将领,到我的大帐议事。” 不一会,将领和军师都来了,纷纷传阅着那封信件,大家都显得有些紧张,谁也没有说话。等到大家都看到了,信件又回到了永久的手中,他看了大家一眼,这才向大家说道。 “各位军师,各位兄弟,如今情况紧急,大家可有什么良策?” 大概是觉得此事太重大了,一时之间都没有做声。这可不是一般地对付**巾军,要对付的是朝廷,哪个军师敢随便说话呢?当然也有不怕事的,张半仙就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考虑了一会,他站了起来。 “大人,我觉得此事的关健是太守王睦,如果能逼他投降,就等于把他拿在手里,同时我们还要保住他。让他向朝廷上一道奏折,就说有**巾贼在城中放火,颜良协助王睦捉拿**巾贼,太守大人的公子也是被**巾贼**的,就算他为国捐躯了。” “哦,这倒是个好办法。只不过那么多人,怎么可能瞒得住呢?” “有什么瞒不住的,城里的百姓未必知道真相。当然,那些守西城门的郡兵肯定要带走,不能让他们留在安平郡了。其他的都不足为虑,只要王睦不倒,安平郡的那些官吏们也不敢乱说。” “说得也是。你们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这一次意见那是充分的一致,哪个军师也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就连几个兄弟,也是高度的统一,点头认可了张半仙的计策。永久看大家没有不同意见,也知道他们有顾虑,就对大家点点头。 “这事就这么办。” …… 李丰带着王睦的长史来到颜良和卜已的面前,那长史见颜良和卜已没有一丝笑容,心跳得越发剧烈。他可是认识颜良,慌忙上前几步,正准备跪下,想想又觉得不妥,就改为双手抱拳,朝颜良和卜已深深地施了一礼。 “安平郡太守府长史陈遥见过将军大人。” “哦,原来是长史大人。太守大人派你来投降的吗?” “是,哦,不是。将军大人,太守大人让我来跟你们谈谈。” “要降就降,要打就打,有什么好谈的?” “将军大人,幽州官兵是官军,安平郡兵也是官军,我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只要是消除了误会,有什么不好谈得呢?” “哦,误会,有什么误会?” “我们都是官军,在消灭**巾贼时发生了一点小误会,才引起了我们两家不愉快。” “是这样啊。” 颜良也是聪明之人,马上就明白了王睦的意思。这是王睦有意为他自己找台阶下,自己是不是也就坡下驴?可是不行,他马上想到了一个问题,这王睦也不是好糊弄的,要是自己顺着台阶下了,王睦反悔,怎么办?他马上想起了大哥的老办法。 “你说的很对,这确实是个误会。为了消除这个误会,也为了消灭**巾贼,还得请太守大人帮帮忙。” “哦,帮忙?那好啊,只要我们帮得上,一定为将军大人效劳。” “请王大人帮三个忙。一是向朝廷解释一下这个误会,二是派给我们三万安平郡兵,三是拔给我们三万郡兵一年的粮草。” “啊……” …… “敲诈,他这是敲诈!” 长史陈遥把颜良的话带了回来,没想到王睦一听火冒三丈,自己好歹也是个太守,怎么能容忍这种恶意敲诈?他在南城墙上的门楼里走来走去,一肚子的怒火却无处发泄。 “大人,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如果不答应他们的条件,恐怕这误会将越闹越深,到时候真不好收场啊。” “我就不信,他颜良真的敢占领整个信都城。” “大人,那颜良只是烂命一条,大不了浪迹天涯。可是大人你不同啊,你是朝廷的官吏,一方的父母官,你总不能和颜良一样去亡命天涯吧。” “唉,我怎么碰到这么个无赖。算了,你去告诉他,我答应了。不过今天已经黑了,明天再说吧。” …… 又是一个明媚的上午,太阳依旧照在信都的城墙上。虽然已经用水冲了好几遍,但是依然能看得到城墙上的血迹。王睦不由得皱了皱鼻子,那股浓郁的血腥味令他差一点吐了出来。 “总算把这个瘟神打发走了。” 这个该死的颜良,不仅杀了他的儿子,还要走了他的三万乡勇,连盔甲带兵器一起送给了他,还倒贴了一年的粮草。最令他不可思议的,是颜良竟然还要走了他大牢里的三百多个犯人,他实在是不明白,这家伙要这么多人干什么。 “大人,给朝廷的奏折已经发出,太守大人亲临前线,奋勇抗击**巾,贵公子大战**巾逆贼,英勇捐躯的英雄事迹已经派人到处传扬。” “辛苦你了,改日本官一定好好的奖赏于你。” “大人,奖赏不奖赏倒是其次,只是我们马上就快没有粮草了,大人还得快快想些办法。” “有什么办法?还不是让那些乡绅、大户们分摊。你传令下去,就说为了剿灭**巾逆贼,让全郡所有的乡绅、大户有粮的出粮,有人的出人,重新组建安平郡兵。” ------------ 第0098章 :四大金枪 第0098章:四大金枪 一连数日,广宗也没有战事,永久就和兄弟们在一起练习武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几个月来,兄弟们朝夕相处,互相交流武功,都有了很大的进步,这可比一个人苦练效果要好多了。 士兵们也没有闲着,天天在高顺的带领下进行大练兵,不是骑马射箭,就是马上撕杀,或者是马术训练,一刻也闲不下来。按照士兵们的话,那就是比平日里打仗还要累。 皇甫嵩还是采取的卢植的老办法,深沟高垒,把广宗城围得水泄不通,黄巾军出不来,朝廷官军也进不去,双方就这么僵持着,谁也奈何不了谁。皇甫嵩却比卢植的运气也,现在全国的黄巾军都消灭了,剩下个广宗,汉灵帝也不着急了,由着皇甫嵩在那里慢慢折腾。 这一日,永久和兄弟们正在练习武功,突然听到亲兵来报,北军骑兵大营里突然来了一个客人,自报家门是中山郡毋极县甄家的管家甄安,有要事求见北军校尉永久。 “一个管家就想见大哥,这家老爷好大的架子,不见。以后眼睛放亮些,别什么样人就往大营里领。” 张飞收枪在手,听罢没等永久开口话,抢先把那个亲兵训了一顿。永久怎么现在也是广阳太守,不管你是多大的财主,老爷不来,打发个管家,确实有不恭敬的意思,也难怪张飞生气。 “等等,你去叫那个管家过来,看看他究竟有何事?” 看那亲兵要走,永久招手让他停了下来。在永久的心中,这种等级观念还不是很强,别人找上门来,肯定有不得已的要事,不管怎么,先听听也无妨,不定有什么好事呢。 那亲兵去了一会,就带着那个管家过来了。那管家倒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一见面就给各位将领深深施了一礼,最后又回到永久的面前,再次向永久行礼,这才慢慢地了起来。 “太守大人,我们毋极县甄家也是官宦之家,乃前任宰相甄邯的后裔,老爷甄逸是当今上蔡令。不幸的是老爷刚刚去世不久,现在家中只有孤儿寡母,夫人不便出门,这才打发管家来求见大人。” “我们甄家世居毋极县,乃当地望族。老爷死后留有三个儿子甄豫、甄俨、甄尧,五个女儿甄姜、甄脱、甄道、甄荣、甄洛。完全靠袓上的家产过活,虽然不是很富裕,日子倒也过得去。” “然而前几天,太行山土匪祝彪的手下绑架了甄家的大少爷甄豫,要求甄家拿出一千万钱赎金。甄家无可奈何,只有拿钱消灾。可恨的是,甄家虽然拿出了赎金,可是土匪却依然撕了票,只把大少爷的尸体送了回来。” “夫人气愤不过,到处找人报仇,并愿意再拿出一千万钱来,悬赏那土匪头子祝彪的人头。我们先找了朝廷官军皇甫嵩大人,可是皇甫嵩大人以官军战事吃紧为由拒绝出兵,并向我们推荐北军骑兵正在训练,有时间去剿匪,所以我们这才过来求见永大人。” “甄洛?这个名字好熟悉?” 永久听完管家的诉,立即对这个名字并生了兴趣,仔细地想了一会,突然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三国时期有名的美女甄宓,只是不知道她现在有多大,不过肯定她还没有成年。 “原来是这样。” 正象皇甫嵩的,现在包围着张角,一时之间,也不会打起来,就是要打,也轮不到永久的骑兵攻城,抽调出几千人去攻打土匪应该没有问题的。他想了想,问那个管家。 “祝彪的土匪有多少人?” “人倒是不多,只有三千多人。可是他有四个义子,号称四大金枪,枪法精湛,力大无穷,却是非常厉害,皆有万夫不挡之勇。” “哦,还有这么厉害的土匪?兄弟们,你们谁愿意领着五千人去领这一千万钱的赏金,并把这伙土匪全部抓回来?” 永久回过头来,朝着兄弟们笑着到。没想到,平常争着上阵的兄弟们今天却没有人抢着要去,他们根本没有把那伙土匪放在眼里,还等着攻打张角立功呢,谁愿意在这个关健时刻离开广宗呢。 “兄弟们,那可是有万夫不挡之勇的土匪头子,去一个、二个兄弟可不行,起码要去四个,不然的话,要是被什么四大金枪打败了,那可就成了笑话了。” 见他们一个也不话,永久故意激道。然而还是没有人愿意去,兄弟们互相看了看,大家都不话。这下永久急了,这打个仗还要挑肥拣瘦的,也不怕外人笑话。 “怎么,都不敢去?难道真的被土匪吓住了?” “几个毛贼,还敢称什么四大金枪,有什么可怕的。都不去,我去。” 典韦使劲地拍了拍胸脯,率先站了出来。就那三千多个土匪,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肯定会轻松消灭,去去就回来,肯定误不了广宗剿灭张角的战斗。一举两得,岂不更好? “好的。不过一个人去可不行,还得一个人去,还有谁去?” “我去。” 许褚也站了出来,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谁知道这广宗要包围多长时间,要是象南阳那样,包围个几个月,呆在这里还不得憋死?到中山去一趟也好,顺便去看看太行山的秋景。 “好,就你们两人去。带上程远志、邓茂,刘和、郑平,孙观、吴敦,尹礼、昌稀四个千人队去。” “遵命。” …… 夕阳斜照在狮子山上,满山的树木脱去了绿衣,光秃秃地站在山坡上,就象一根根栅栏木桩,把狮子山围得严严实实。秋风一吹,满山的树枝在秋风中哆嗦,连地上的落叶也跟着起舞。 “杀啊……” 在南坡的平台上,有四个人正在练武,一个身形魁伟的中年汉子正在旁边指指点点,而场上,四个年青人两人一对地捉对撕杀,他们全部用的是长枪,正杀得难分难解。 “停!” 那中年汉子猛地吼了一声,场上的四个人瞬间停了下来,纷纷跑到那中年汉子的向边,眼睛看着那中年汉子。只见那中年汉子上前一步,指着前面两个高大的年青人狠狠地骂了起来。 “王平、肖冰,你们两个怎么一点记性也没有,长枪注重的就是听,要用心去听。长枪就是你的眼睛和耳朵,对手在哪里,对手的枪在哪里,还用得着用眼睛看吗?要做到眼中无枪,心中有枪。” 骂完了前面那两个叫着王平、肖冰的年青人,那中年汉子似乎并没有消气,他又走到后面来,把后面的两个年青人看了几眼,这次眼神缓和了许多,最后才语重心长的道。 “陈若、高丞,你们两人的枪法已经虽然已经炉火纯青,但是枪法的最高境界就是人枪合一,你就是枪,枪就是你,明白吗?”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明白。” 陈若、高丞齐声回答,声音犹如洪钟。那中年汉子满意地看了看他们俩,这才笑了笑。这四个年青人是他这一生的成果了,能把他们养大**,并培养成武功高手,几乎花费了他半生的心血。 这个中年汉子就是祝彪,狮子山土匪的大当家。十几年来,他也不知收养了多少遗弃的孤儿,不少的孤儿已经夭折了,更多的孤儿则成了他手下的土匪,但真正被他培养成武功高手的只有这四个年青人。 这四个年青人的先天条件非常好,身材高大,骨骼粗壮,柔韧灵活,力大无穷,更重要的是他们悟性特别高,能够自己悟透枪法的精髓。有些心法是不能言传的,只能靠自己的领悟去意会。 虽然是同一个师傅,同在一起练武,并且同样的刻苦,然而陈若、高丞的武功却比王平、肖冰强了许多,渐渐地拉开了距离,这大概就是各人的悟性不同吧,决定了他们的武功高低。 “报,大当家的,有一支五千多人的官兵队伍开进了狮子山,据是甄家请来的幽州骑兵。” “该来的终于来了。” 祝彪在嘴里嘀咕了一下,摆摆手让那个报信的土匪下去了。他的脸色非常的凝重,两眼呆呆地望着茫茫的太行山,那满山遍野的森林在他的眸子里摇曳。也不知过了好久,他才无奈地道。 “狮子山完了。” “义父,怎么会呢,这么多年了,来过好几次官军,我们不也一样挺过来了。” “你们不知道,这幽州骑兵不同于一般的官兵,他可以是广阳太守永久的私兵,猛将如云,百战百胜,不把我们全部消灭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义父,他们有那么厉害吗?” “可能比我得还厉害。” “这都怪二当家的。” 高丞突然气哼哼地道,他们几兄弟对于二当家的一点好感也没有。三年前,走投无路地李炎带着近千土匪来投靠祝彪,成为了狮子山的二当家。可是这李炎一点也不讲道上的规距,经常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使得狮子山名声越来越臭。 “那毋极甄家孤儿寡母的,已经够可惜的了,绑架谁不好,偏要去绑架他们?再,你绑架也看好了再下手,谁知他们却绑架了一个病人,结果没上山就死了。这还不把仇结上了?” “事情已经这样了,责怪也没有用,我们还是想办法躲过这一劫吧。” …… “甄管家,这么大的太行山,那祝彪不定早就跑了,还会傻乎乎地呆在山里等着我们去攻打他吗?” “不会,那祝彪经营狮子山几十年了,他的全部家当可都在狮子山上,他怎么舍得跑呢?再,他手下有四大金刚,根本不会把官兵放在眼里。” “呵呵,我倒要见识见识这四大金枪。” 典韦冷冷地笑了笑,心中不由得充满了期待。一群山匪,还敢称什么四大金枪,简直是没把大下英雄放在眼里,我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金枪,让你们以后就叫四大木头。 “两位将领,前面就是狮子山。” 也不知转过了多少山头,典韦、许褚带着队伍终于来到了狮子山前,而此时的骑兵已经变成了牵着马匹的步卒,山路又陡又窄,士兵们疼爱自己的马匹,只得跳下马来,徒步行走。 抬眼望去,狮子山耸立在灰蒙蒙的云层之中,连绵十几里,看不到狮子山的尽头。周围都是群山,一座山峰连着一条山峰,根本分不清哪是狮子山,哪是其他山峰。 “这么大啊!这让我们到哪里去找土匪?” 典韦不由得有些头晕,对于生长在平原地区的典韦来,以为大山不过是些大一些的土堆而已。自从进入大别山,他就摸不清方向,现在看到狮子山,更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不用担心,土匪会来找我们的。” 许褚朝典韦笑了笑,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他可是从小就生长在大山里,看到大山倍感亲切。他也熟悉这些山匪,不到万不得已,这些土匪是不会丢弃他们的老巢的。 果然,许褚的话音刚落,突然从山上冲下来一队土匪。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刚才还十分安静的狮子山,突然之间人声鼎沸,迅速地在狮子山前的山谷里集结起来,然后朝着官兵迎了上来。 土匪大约有三千多人,这大概就是祝彪的全部人马了。骑马走在土匪队伍前面的,是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土匪,在他们的两边,各有两个身材高大的年青土匪。在他们的身后,数千土匪步行而来,在离他们三百步远的地方,土匪们停了下来。 “两位将领,那个高大的中年土匪就是祝彪,那个矮一些的中年土匪就是二当家的李炎。他们的身边,就是四大金枪。” 典韦、许褚对那两个中年土匪并没有在意,而是抬眼朝那四大金枪望去,果然是四个彪悍的家伙,身高八尺有余,身形异常魁伟,虽然面色白净、眉清目秀,可是眉宇间却透着冷酷的杀气。 “狮子山的土匪们听着,我们是幽州官兵,赶快下马投降,否则,格杀无论。” 典韦举起手中的大铁戟,朝着对面的土匪一指,大声吼叫起来。那声音犹如洪钟,在山谷里引起一阵阵共鸣,几只受惊的小鸟迅速从树林里窜了出来,拍打着翅膀,朝着远处飞去。 突然,从土匪队伍中冲出一骑白马,冲到两阵中间有时候,那年青的匪将一拉马缰绳,那马的两只前蹄高高跃起,昂首长嘶一声,最后停立在两阵中央。年青的匪将长枪朝前一指,一道寒光直刺长空。 “要想让我们投降?看看我王平的长枪答应不答应。” “匪贼休得猖狂,看我许褚来拿你。” 许褚暴喝一声,眸子里闪出一道精芒,手中的长枪朝前一指,双腿一夹马腹,那马便疾驰而去。转眼之间,两骑便在阵中相遇。两人几乎都使出了浑身的力量,朝着对方狠狠地砸去。 “铛……” 山谷里猛然炸开一道霹雳,震得所有人的耳膜隐隐生痛,一时之间,山谷里象是飞起了无数苍蝇,嗡嗡声缠绕在每一个人的耳际。除了这种声音,人们什么也听不到了。 许褚和王平错马而过,两人调过马头,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王平摇了摇自己的脖子,似乎想要摆脱那嗡嗡乱叫的苍蝇,可是他却看到了对面许褚微微的冷笑,不由得心中火起。 “杀啊……” 王平的双眼布满红丝,凄历的嚎叫在山谷里蔓延。许褚的冷笑深深地刺痛了他的自尊,自打他被别人称为四大金枪以来,除了自己的师兄弟,还从未遇到过强劲的对手,他顾不得耳边的轰鸣和虎口的发麻,朝着许褚杀了过去。 许褚似乎要有意激怒王平,他鄙视地看着王平,轻轻地一夹马腹,那马甩开四蹄,轻松迎上前来。就在王平长枪刺向许褚的瞬间,许褚抬枪一拨,三棱枪刃顺势已经刺向王平的胸膛。 “啊……” 慌乱之中,王平猛地后仰,上半个身子几乎贴到了马背上,许褚的枪刃从王平的鼻子前刺过,两军阵中一片惊呼。悠然回首,许褚仍然冷笑着,眸子里透出无尽的不屑。 一股寒流从王平的心底里流过,后背里却流出了些许冷汗。他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长枪,那冰冷的寒铁让他的头脑立即清醒了许多,他稍微平静了一下狂暴的心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杀啊……” 王平目光一厉,大喝一声便纵马向前,手中的长枪刺破长空,枪刃狂乱地点头飞舞,在山谷中形成了点点枪花,一道道寒光直刺许褚的双眼,犹如万道金针扑面而来,刹那间迷乱了许褚的双目。 “雕虫小技!” 许褚冷哼一声,手中的长枪悄然递出,冰冷地,无声无息地长枪如闪电般直取王平的咽喉,那寒冷的三棱长枪刹那间已到眼前,纵然你有万朵枪花,回枪格挡已然不及,神仙也无法躲过这要命的一枪。 “下去!” 就在王平以为必死无疑的一刹那,许褚的长枪猛然回手,枪刃荡开一尺有余,那刺骨的寒芒从王平的脖子处滑过。然而没等他透过一口气过,许褚的枪柄朝他的腰间砸来,他只觉得两眼一黑,从马上摔了下来。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099章 :土匪交易 第0099章:土匪交易 “休伤我兄弟性命!” 就在王平从马上摔下来的瞬间,肖冰暴喝一声,从土匪阵中冲了出来。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就在他起动马匹的同时,典韦一夹马腹,也从官兵阵中冲了出来,战马急奔,迎着肖冰就冲了上去。 “杀啊……” 典韦大吼一声,沉重的大铁戟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劈开长空,斜斩肖冰的腰身。肖冰毫不畏惧,挺起长枪就朝着典韦的大铁戟砸了上去,冰冷的杀气从他的眸子里迸射而出。 “铛……” 剧烈的暴响在肖冰的耳边响起,几乎震碎他的耳膜,顷刻间两耳一边茫然。强悍无比的力量透过长枪席卷而回,震得他双臂酸软,浑身麻木,仿佛一座大山朝他压了过来,令他透不气来。 “去死!” 典韦的另一支大铁戟高高扬起,眸子里露出凶光,狂吼一声,冰冷的大铁戟再次劈下。慌乱之中,肖冰只得举枪格挡,典韦的大铁戟直斩而下。肖冰再也无法支撑如此狂暴的压力,身子晃了一晃,直接从马上摔了下去。 “官狗休走!” 几乎是同时,陈若、高丞冲出阵来。他们刚才一直在阵中观察典韦、许褚,见他们没用几个回合就打下了王平、肖冰,心中不由得一紧,来不及多想,打马就冲了出来。 “来得好!” 典韦大吼一声,猛地一夹马腹,**雄健的座骑甩了甩头,发出一声响亮的呼噜,扬起四蹄就迎了上去,重重地铁蹄声在山谷中回想,溅起一阵阵残枝落叶。 “哈啊……” 许褚一声大喝,轻轻一抖马缰绳,**战马发出一声长嘶,高高地扬起两只前蹄,向着前方狂奔而去。许褚手中的长枪朝天一指,闪亮的三棱长枪发出道道寒光,胸中的杀气冲天而起。 刹那间,山谷里金铁齐鸣,杀声震天,四个人战成了两团。典韦对上了陈若,许褚战上了高丞,并且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四个人杀得难分难解,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占到上风。 “杀啊……” 陈若的长枪犹如飞舞的灵蛇,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直取典韦的胸脯要害之处。冷咧的寒光从典韦的眼前闪过,锋利的枪刃激荡起一片惨烈的杀机。 典韦仰天发出一声凄历的嚎叫,刹那间满脸的五官挪裂了原来的位置,坚硬的胡茬如钢针般根根扎起,暴厉的眸子迸出灼热的烈焰,状如厉鬼般地架起两只大铁戟,朝着陈若劈斩而来。 “去死!” 高丞的双手紧握着长枪,冷冰冰的眸子变得血红,战马奔腾之中,手中的长枪犹如毒蛇般恶狠狠地疾奔而出,刹那间锋利的枪刃已到许褚的咽喉,无尽的杀气直逼许褚的心底。 狂暴的杀机在许褚的胸中激荡,他发出一声非人类的嚎叫,一时之间他凶性大发,手中的长枪闪电般地横扫而至。长枪顺势就朝高丞的脖颈刺去,耀起一片朦胧的寒芒。 “杀啊……” 官军阵中,程远志、邓茂、刘和、郑平、孙观、吴敦、尹礼、昌稀等人几乎是屏住呼吸,两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山谷里的撕杀,似这般激烈的拼杀他们还为之少见,不由得心也提了起来。 “真是四个悍将啊。” 孙观轻声地嘀咕着,心中却难以平静。看来自己输得真是不冤啊,自己也自以为武功高强,可是与这些大将一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想想大人手中的其他悍将,这天下还有几人能敌? “孙大哥得是,我等弗如也。” 没想到,正看得出神的程远志文邹邹地来了一句,他也是有感而发。跟着大人几个月,南往北战,战胜了一个又一个对手,他才真正地感到,自己的路算是走对了。 “陈若、高丞遇到了对手。” 祝彪冷冷地看着山谷里的撕杀,心中却越来越有些焦急。自己的徒弟自己知道得非常清楚,虽然他们武功高强,枪法精湛,可是他们从没有遇到如此高强的对手,缺乏实战应对的经验。可是他又不能鸣金让他们退下来,那样的话,他们可能永远也不可能成为高手。 “陈若、高丞肯定能赢。” 二当家的李炎朝祝彪笑了笑,非常自信地道。他可不想让祝彪把陈若、高丞叫下来,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正合他的心意,只要有这两个家伙在一天,他永远也只能是二当家的。 祝彪点了点头,没有话,他没有心思理睬李炎的话,两眼紧盯着场上。那不仅是他的义子,更是他的希望所在,他比任何人都要关心他们,容不得他们有半点闪失。 不知不觉之间,太阳已经偏西了。夕阳斜照在狮子山前的山谷里,没有了一丝温暖,树木拉起了长长的影子,一阵阵秋风吹过,山谷里的寒意升了起来。 已经过了三百多个回合了,谁也没有战胜对方,更没有人落了下风,四个人仍然缠斗在一起。喊杀声在山谷里回荡,冷咧的杀气在山谷里蔓延,双方依然是精神饱满,斗志昂扬。 眼看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群山已经开始拉起夜幕,可是场上却没有一丝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战越勇,大有不战胜对方决不罢休的架式。然而祝彪终于忍不住了,下达了收兵的命令。 “鸣金收兵。” 听到收兵的锣声,陈若、高丞打马跳出了战圈,却不忘回头望典韦、许褚一眼,四目相对,刹那间碰出一阵阵火花,眸子里燃起灼热的战意。陈若把手中的长枪朝天一指,厉声吼了起来。 “有种的,明天接着再打。” “打就打,明天不敢来的就是孬种。” 典韦把手中的大铁戟示威性地挥了挥,毫不示弱地回了一句。两眼恶狠狠地瞪着陈若、高丞,直到他们消失在夜幕之中,典韦才回过头,他看了看身边的许褚,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没想到,还真是碰到了硬钉子。这可如何是好,就他们俩那武艺,明天也不一定拿得下啊。” “赶快给大哥送信吧,来硬得不行,就请军师来,用计把他们拿下。” “不行,要是给大哥送了信,肯定要让兄弟们看笑话了,如果明天还拿不下来,再送信也不迟。” “那好,我们马上扎营。” 典韦和许褚在对面山上扎下营来,就开始烧火做饭。交战了半天,两个人也是饿得不行,菜刚刚烧好,八个千人将就抱着酒坛子来了,典韦端起酒碗,就想起了大哥的话,厉声给大家道。 “每人三碗酒,谁也不许多喝,否则军法从事。” “遵命。” 大家正喝得高兴的时候,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哨兵,看到将领们正在喝酒,不由得呑了口口水。典韦正想骂他,却见他神秘地一笑,冲典韦双手抱拳,拱了拱手。 “报告,从山上下来一个土匪,有要事要见官军将领。” “哦,你把他带进来。” “遵命。” 不一会,那个哨兵就带来了土匪。典韦一看,那个土匪大约三十多岁,尖嘴猴腮的,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在眼框里乱转,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典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 “你是下山来投降的?” “军爷,我不是来投降的。不过,我是来给军爷送礼的。” “送礼?送什么礼?” “军爷,你们今天也看到了,要想攻打狮子山,不是那么简单的。只要有那两个金枪在,你们就别想攻下狮子山。” “我们自有办法攻下狮子山,要你操什么心?” “军爷这是不相信我啊,实话跟你吧,我就是来给你们帮忙的。只要我帮忙,你们明天就能拿下那两个金枪。” “哦,看,你怎么帮忙?” “在我之前,我要军爷给我一个保证。” “什么保证?” “祝彪和四大金枪由军爷处置,不过这狮子山归我们,还请军爷不要攻打狮子山。” “嗯,你们还想当土匪?” “我们当了一辈子土匪了,也干不了别的,只有干我们的老本行。” “这不行。我保证不杀你们,跟着我们种田去吧。” “要是想种田,我们早去了,我们就想当土匪。” “滚,这个没商量。” “等等。” 一直没有话有许褚突然扬起了手,他可是比典韦多了个心眼,只要能捉住那两大金枪,什么手段不能用?军师们平常不也是用些见不得人的计策吗?要是都那么死板,还要军师们有什么用? “四哥,还是答应他吧,只要抓到了祝彪和四大金枪,我们就完成了任务,其他的我们也管不着。” 典韦想想也是,大哥并没有要全歼土匪,主要就是为了抓祝彪嘛,何必那么顶真呢?要是不答应这家伙,就凭那两大金枪,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攻下狮子山呢?他犹豫了一会,便对那个土匪点了点头。 “行,我答应你。吧,你们准备怎么干?” “谢过军爷。我们准备在祝彪和那两大金枪的酒里下慢性毒药,让他们明天去与你们交战时被杀。” “混帐!怎么能干这种背后伤人的勾当。” 典韦手指着那个土匪,气哼哼地骂道。这要是传了出去,自己还有什么脸面见到兄弟们,这不是让世人笑话自己吗?他挥了挥手,当即就要命令哨兵把这家伙赶出去。 “慢!” 许褚又一次拦住了典韦,心里却寻思开了,两军交战,无所不用其极,哪有那么多规距,既然已经答应了这个土匪,还在乎他用什么手段吗?他看了典韦一眼,朝那个土匪道。 “你们不能把药下在酒里,但是可以下在马料里,让他们的马吃下去,明天在阵上摔倒。这做得到吗?” “还是这位军爷有办法,那就这么定了。” “记住,我们要那两个金枪活着。” “明白。” 第二天一大早,典韦、许褚就带着官军来到狮子山下挑战,还没等他们骂出口来,就从山上冲下来一队土匪。几乎和昨天一样,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跟在后面押阵,陈若和高丞冲在前面,唯一不同的是王平和肖冰被典韦和许褚捉走了。 “匪贼,现在投降还来得及,要是待会死在我的大铁戟下,可别后悔。” 看到土匪们列阵完毕,典韦催马走到阵前,双手握着两只大铁戟,交叉横在胸前,朝着土匪阵中大喝一声。陈若也不甘示弱,打马向前疾驰,跑动中还不忘记回敬典韦一句。 “官狗,休得猖狂,看我来取你性命。” “杀啊……” 陈若在扑向典韦的同时,高丞也冲了出来,废话也不多,冲上来就直奔许褚。两个人一照面,长枪就疾刺而出,枪刃直奔许褚面目,许褚略一摆头,手中的长枪已然递出。 激烈的喊杀声在山谷中骤然响起,一阵阵急促地马蹄声狂乱地敲打在土匪们的心头。懒洋洋的秋日高高地挂在天际,静静地注视着狮子山前的撕杀,阵阵凉风吹过,带走一片片的杀声。 “去死!” 许褚大吼一声,狂暴的怒气冲霄而起,那双略显木纳的眸子里,灼热的杀机在熊熊燃烧,庞大的身躯似蛟龙般敏捷,手中在长枪如毒蛇般在空中飞舞,锋利的枪刃割裂了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 狂乱之极的典韦拔掉了上衣,高举着一对大铁戟,面目狰狞,满头乱发胡乱地随风飘扬,祼露和躯体上,鼓鼓的肌肉块块隆起,上面还布满了蚯蚓般的青筋,爆炸般的力量在强健的身体里汹涌激荡。 “怎么土匪的战马还不倒?” 转眼之间,双方已经战过一百多过回合,眼看着双方越战越勇,丝毫没有罢战的意思,官军阵中的将领不由得焦急起来。程远志的目光在土匪阵中搜索,昨天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哪里去了? “扑……” 就象有心理感应似的,程远志的话音刚落,陈若的战马好象绊到了一块石头,前蹄往前一滑,就势跪了下去,正在冲锋的陈若防不及防,几乎是从马上飞了起来,还没等他落地,典韦的大铁戟朝着他的后背狠狠地一拍,把陈若结结实实地拍在地上。 正在酣斗的高丞用眼角一扫,大吃一惊,急忙回枪防守,许褚哪里肯依,长枪如灵蛇般直取他要害,惊得他拨马便跑,可是他刚刚调过马头,许褚的长枪已经到,朝着他狠狠地砸了下来,慌乱之中,高丞抬枪格挡,只听到一声霹雳响起,**战马已然倒在地上,把高丞摔出一丈多远。 “杀啊……” 程远志手中长枪朝天一指,四千多骑兵刹那间杀了出去。祝彪暗叫一声不好,刚想指挥迎敌,却听到自己的队伍一片大乱。猛然回首,身后的土匪已然崩溃,二当家的率先朝山上跑去。 “撤!” 祝彪大喝一声,拨马便走,身后的土匪如潮水般向山林里逃去。祝彪也顾不得许多,马狂奔,转眼间就冲进了树林。回首一望,一股寒流涌上心头,除了他身边的亲兵,他的二千多土匪已经全部被官军俘虏。 “哈哈哈……” 典韦仰天狂笑,浓密的胸毛随着他的笑声不住地颤动,狰狞地面容犹如地狱里的魔鬼。等他笑够了,这才看了看面前的陈若、高丞,露出一丝欣赏的眼神。他从马上跳了下来,朝他们笑了笑。 “两住好汉是否愿降?” “大丈夫不事二主,死则死矣,宁死不降!” “好,有骨气!我就喜欢这样的汉子。来人啊,把这四大金枪好生看管,带回去交给大人处置。” 典韦摆摆手,命令亲兵把他们押下去。可是还没走几步,突然从山上冲下来几十个土匪,而且还都骑着马,一看就知道他们是祝彪的亲兵。他们远远地举起了手中的兵器,好象没有打仗的意思,程远志连忙迎了上去。 “统统放下兵器,从马上下来。” 那些土匪倒也听话,连忙把兵器丢在地上,从马上跳了下来,嘴里哭喊着,朝着他们的四大金枪跑来。典韦也莫名其妙,招招手让押解的士兵停了下来。这些土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大哥,不好了,二当家的把大当家的杀了,还杀了我们好些兄弟,只有我们跑了下来。” “啊……” 陈若、高丞、王平、肖冰几乎是嚎叫起来,狂暴地挣扎着,想要摆脱身上的绳索。然而无论他们怎么挣扎,也无给为力。突然,陈若跪在了地上,用头冲着典韦、许褚叩了三叩。 “大人,如果你让我们回去杀了二当家的,我们兄弟带着狮子山的兄弟全部投降。” 典韦看了看许褚,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也许是英雄惜英雄,两人对这几个宁死不降的土匪有了好感,同时也相信他们一定会信守诺言,便点了点头,命令士兵们给他们松了绑。 “两们大人等着,我们兄弟去去就来。” 陈若一挥手,那些已经投降的土匪纷纷又从地上捡起了武器,跟着四大金枪朝山上冲去。程远志也不阻拦,只是不解地看着典韦、许褚,典韦笑了笑,朝着他们摆了摆手。 “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 果然,没有用多长时间,他们就听到山上传来了阵阵喊杀声。过了一会,喊杀声渐渐停了,山上又归于寂静,紧接着就有几个土匪跑了下来,冲着典韦、许褚拱了拱手。 “大人,我们大哥了,请官兵上山搬运粮草和财物,我们全部跟着大人干。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100章 :战鼓声声 第章:战鼓声声 巨鹿郡广宗县城里,街上游荡的全部是黄巾军士兵。居民早已跑了,没跑的也被迫参加了黄巾军。突然,从街上跑来一队骑兵,一百多人簇拥着一个将领模样的人,正在大街上奔驰,旁若无人地朝县衙里跑去,身后扬起一阵阵尘土。 “二哥,大哥出关了吗?” 战马还没有完全停下来,那骑马的将领一边喊叫,一边纵身从马上跳了下来,顺手将手中的马缰绳扔给了他身后的亲兵。动作非常流利,身形矫健如飞,迈开大腿“腾腾腾”地冲进了县衙大堂。 “还没有,我正焦急地等着呢。” 那被称为二哥的将领正是张宝,黄巾军精神首领张角的二弟,他在大堂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地瞄一眼后堂。见那骑马的将领走了进来,紧皱的眉头稍微有些舒展,朝着他露出了难得地一丝笑容。 “三弟,城外的官军有动静吗?” 那被称为三弟的将领就是张梁,张角的三弟,率领着差不多一半的广宗黄巾军住扎在城外。黄巾军士兵实在是太多了,以至的广宗城载不下如此之多的士兵,不得不分一半住在城外,协助守城。 “没有,那些官狗只顾着挖壕沟,没想着进攻。” “哼哼,这些官狗就是想把我们困死。待大哥出关了,一定要狠狠地教训教训那些官狗,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是啊,二哥,这次大哥出关后,一定要好好地劝劝大哥,再也不能守在广宗不动了。全国的黄巾军差不多都被打败了,如何我们死守广宗,恐怕也难以持久,终将被官狗们攻破。” “谁不是呢,可是大哥不听啊,非要守在广宗不可。如果等到官狗们把壕沟全部挖好,到时候我们逃无可逃。” “报……地公将军,人公将军,天公将军出关了。” 兄弟俩正在那里议论着黄巾军的出路,突然一个亲兵推开大堂的大门,闯了进来,向他们报告了张角出关的喜讯。两个人面露喜色,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拔腿就往后堂跑去。 “大哥,你还好吗?” 张角此刻正跪坐在神坛上,腊黄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表情木然地闭着双眼。长时间的闭关使他的精神猥琐,身体极度虚弱。等了好一会,他才微微睁开双眼,打量了一下张宝、张梁,叹了一口气。 “你们怎么这样沉不住气?就那几万官军就把你们吓住了?他们在我眼里,不过是些行尸走肉,要破他们,又有何难?看我明天把他们全都灭了。” “大哥,你是我们明天要攻打官狗吗?” “是的。这次闭关,我得到了上天旨意,要我们消灭官狗,时辰就在明天。”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们就等着这一天啊。” “好了,你们先出去准备吧,我们明天攻打官军。” “大哥你先休息着,我们出去准备了。” 张角朝张宝、张梁摆摆手,有气无力地了声,就把他们赶了出去。看着张宝、张梁退出了后堂,张角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身子一歪,躺在了神坛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他实在是撑不住了,要是张宝、张梁再迟一会走,恐怕他就要当面倒在地上了。 闭关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凡操巫术者,不管有无师承,懂不懂气功,有无功力基础,都要闭关修练,往往要经历几天甚至几个月精神失常的痛苦熬煎,有的甚至丢掉性命。 一部分人在出功能前,持续每天睡眠后作各种离奇、古怪的恶梦,往往在朦胧状态中,觉得自己忽而飞升九霄之上,忽而坠入万丈深渊,或钻山入地,或入水游江,各种景象历历如绘,似假犹真,继而出现功能。 不管这是幻觉,还是闭关者的意境,反正经过十几天的闭关修练,张角有了战胜朝廷军队的充分信心,他自认为他的功能已经出现了,可以与朝廷军队一战,离实现他的梦想不远了。 …… 秋天的凌晨很有些寒意,一阵阵寒风吹来,就连那些哨兵也不断地跺着脚,以便暖和暖和身子。此时的幽州骑兵大营里,训练了一天的士兵们都还沉睡在梦中,而永久也睡得正香。 突然,有几个骑马的朝廷官军朝着幽州大营奔来,他们的身旁似乎还有幽州官军的游哨,纷乱的马蹄声打破了凌晨有寂静,把放哨的士兵们吓了一跳,连忙奔到大营门口,将大营的大门开。 “大人,敌袭。” 似乎还在梦中,永久突然被喊声惊醒,没有比敌袭两个字更管用的了,只要是听到这两个字,睡得再香他也会从梦乡中跳起来。他一面穿着衣服,一面听着朝廷官军传令兵的报告。 “永大人,今天凌晨,天还没有亮,突然从广宗城里涌出大批黄巾军,直奔朝廷官军大营而来。幸亏被游哨发现,朝廷官军仓促应战,目前激战正酣。皇甫嵩将军命令大人赶快增援,务必歼灭张角。” “命令全部幽州骑兵,紧急集合。” 等皇甫嵩的传令兵完,永久当即发出了命令。他心里明白,这大概就是张角最后的挣扎,要是能在阵上杀了张角,比他自己病死更有意义,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等永久赶到操场的时候,队伍已经集合完毕。让永久哭笑不得的是,除了全部的骑兵,连狮子山的土匪也全部站在操场。本来他是想将这些土匪送到幽州去的,可是为这二千多人,派出个将领也不划算,就暂时让他们跟着大队。没想到,他们还真把自己也当成了官军。 “骑兵队伍全部出发。王平、肖冰,你们两个带着步卒紧紧跟上。” 那两千多土匪没有战马,只能当步卒了,让他们参加参加战斗也好,反正不能让他们在这里白吃饭。守卫大营的任务就交给了一万濮阳郡兵,永久一挥手,骑兵队伍率先开出大营。 等永久赶到的时候,朝廷大军正与张角的黄巾军大战,可是当斥侯报告永久的骑兵快要赶到时,张角毫不犹豫地鸣金收兵,正在冲锋的队伍停了下来,纷纷返回阵中。 “命令幽州骑兵,在侧冀集结待命。” 皇甫嵩的传令兵又一次跑来,向永久下达了战斗命令。其实不用传令兵来,永久也知道自己的位置,象这种双方摆开阵式的大战,骑兵肯定将担任突击的任务,至于什么时候突击,那就要看战场的需要了。 伍家铺,朝廷官军的驻扎地,一个普通的地方,就因为皇甫嵩选择了这里安营扎寨,注定要成为一个不平凡的地方。荒凉的原野里,除了一望无际的枯草,就只有黄巾军的黄头巾了。 这冀州秋天的天空显得格外的黄,连天上少有的几块云彩也是黄色的。远处山谷里树木的叶子,也是一片黄色,在秋风中摇曳着,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田野里仅仅剩下的野草,低着头弯着腰,在秋风中默默地等待着冬天。 永久仔细观察了一下黄巾军的大阵,他们排着整齐的队伍,高举着长枪和大刀,那满天的旗帜在秋风中迎风飘扬,所有的士兵都包缠着黄头巾,与这大地的颜色倒是一个样。 很显然,张角也懂得军事阵法,他必竟比一般的黄巾军将领们不同,他可是刻苦钻研过《太平要术》的。张角早年信奉黄老学,对在汉代十分流行的谶纬之学也深有研究,对民间医术、巫术也很熟悉。 就在离朝廷官军大阵五百多步远的地方,也就是一般弓箭不能够射到的地方,俗话就叫着一箭之地,黄巾军的队伍似乎在作最后的调整,要给朝廷官军致命一击。 在黄巾军与朝廷官军之间,是一片平坦的开阔地,阳光照在那些枯草之上,大地一片秋色。几乎所有的野花野草都已经睡去,谁也不关心眼前的这声撕杀。倒是有几只麻雀冲天而起,“扑腾扑腾”地在空中盘旋。 也许,只有这些麻雀才是伍家铺最悠闲、最轻松的了,它们在两军阵前飞来飞去,似乎在研究两军的布阵和阵法,不过它们永远也放弃理解,人类对于杀戮为什么如此热衷,以至于研究出这么多杀戮的办法。 远远看去,黄巾军已经排成锋矢阵,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位于阵形中后,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前锋张开呈箭头形状,这是一种进攻阵形,目的就是要中央突破。锋矢阵的防御性也很好,前锋张开的“箭头”可以抵御来自敌军两翼的压力,但进攻性稍差,阵形的弱点仍在尾侧。 望着黄巾军布好的阵形,连绵十几里宽,起码有二十万人,永久心中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就象是在看一场电影,一场冷兵器时代的战争片,而且还是一部在片,就是这么多军队排成十几里宽的阵形,该要多么强大的演出阵容?该需要多么大的投资?进攻的一方象是在做一场游戏,那些士兵就象是一群提线木偶,在将领们的吆喝声中寻找自己的位置。 朝廷军队这边已经摆开了方圆阵,也是十几里宽,皇甫嵩和袁绍、袁术等大将位于阵形中央,外围兵力层层布防,长枪兵、弓箭手在外,机动兵力在内,与优势敌军交战时使用,皇甫嵩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密集防御,看你张角能耍什么花样。 方圆阵的队形密集,防御力强,因队形密集限制了机动,缺少变化,敌军败退亦难以追击,攻击性较差。为了弥补攻击上的缺陷,皇甫嵩把公孙瓒、刘备都放在边上,连永久都安排在侧冀,他们都有各自防守的位置。 皇甫嵩对这种排兵布阵倒是十分的在行,他们平日里就喜欢互相切磋阵法,经过自己几十年的实战,更加改善了老式阵法,提高了阵法的攻击性能,增强了阵法的防守能力。 “呜呜呜……” 突然,黄巾军的号角声响了,不是一只、二只,而是一大批的号角声在吹响,在这一望无边的大地上,那号角声显得格外的悠扬,似乎要穿透每个人的心房,连旷野上的野草,也在秋风中发抖。 “吹号。” 皇甫嵩果断地下达了命令,官军阵中的号声立即就吃了起来,所有的官兵精神为之一振。这号声就是命令,官兵们知道,又一次拼命的时候到了,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刀枪。 正在这时,号角声慢慢的停了下来,大片寂静,刚刚适应了号声的士兵们好象一下子不知所措,呆呆的看望着前面。这就是战前的寂静,连空气也似乎停止了流动。 “咚咚咚……” 然而,也仅仅只是安静了一会,战鼓声就响了起来。一槌比一槌急,一声比一声紧,重重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房,以至于士兵们的心跳也不得不跟着加快起来。 激烈的战鼓声把天上仅有的几片云彩也赶走了,战场上倒显得亮了许多,好象这更有利于拼杀。连地上的几只秋虫也知道大战就要开始了,匆匆忙忙地躲进了他们的堡垒。 可是我们人类的堡垒在哪里呢? 双方的鼓手都在卖力的敲击着战鼓,督促自己的士兵赶快进入战斗状态。鼓声响彻长空,惊走了那些在空中戏耍的麻雀,鼓声响彻云霄,连太阳也似乎发出了颤抖。 “杀啊……” 黄巾军大阵发出一阵吼声,就象一阵阵闷雷,他们的队伍又开始往前移动了,那支“箭头”向前刺来,整个黄巾军队伍向一支向前飞来的箭矢,射向朝廷官军的大阵。 “咚咚咚……” 黄巾军士兵的脚步似乎紧踩着鼓点,重重地踩在地面上,就象是一只只重槌在敲打地面,刹那间,大地开始颤动,那些可怜的野草被踩在地上,它们的腰都被踩断了,秋虫在洞**里哆嗦,连天上的云彩也跟着发抖。 黄巾军士兵们迈着整齐步伐,朝着前面的官军大阵,以势不可挡的威势滚滚而来。那轰鸣的脚步声,足可以震垮一座大桥,一座楼房,一座宫殿,如果不是太阳太高,连太阳都要跟着抖动。 “咚咚咚……” “杀啊……” 突然,从黄巾军的大阵里冲出一支队伍,就象一只箭头,朝着朝廷官军的大阵杀来。那只巨大的箭头向朝廷军队的大阵冲来,就象一队南飞的大雁,为了他们心中温暖的家园,奋不顾身地扑了上来。 “弓箭手,准备射箭!” 立于大阵中央的皇甫嵩高声吼叫着,手中的宝剑高高举起,弓箭手们搭上了箭矢,抬起了弓箭,只等皇甫嵩一声令下他们就拉弓射箭。一切就这么简单,战斗才刚刚开始。 大地在微微颤抖,整齐的脚步声就象敲在大地上的战鼓声,每走一步,那鼓声就响一下,越走越近,那鼓声也越来越响,以至于黄巾军士兵的心跳也跟着脚步声起伏着,一下一下,心跳得越来越厉害。 “放箭!” 随着皇甫嵩一声令下,官军阵中射出一排排箭矢,向下雨一样的向冲锋的黄巾军射来,那箭矢飞行的速度极快,划破空气的声音特别的刺耳,从远处看,就象是一群长着大尾巴的黄蜂,张牙舞爪地向着人群扑来。 一阵阵的箭矢,就如飞出的一阵阵箭雨。官军士兵们的弓箭好象并不整齐,有的射得很远,以至于射到了黄巾军的队伍中,也有的射得很近,射在了黄巾军队伍的前面。 “噗噗噗……” 这是箭矢穿入人体的声音,尖利的箭头刺破了衣服,撕裂了肌肉,撞碎了骨头,深深地穿入了人体。而那些没有射到人体的箭矢则无声无息地**了地下,也有一些倒霉的小虫子被钉在了地底下。 刚开始的时候,这种声音还使人发抖,一股股寒流在心中涌起。可是时间长了,人们就麻木了,因为这声音太多了,听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士兵们的脸上一片茫然,谁也没有在意那些声音。 无数的箭矢在空中飞翔,它们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夺走一个个珍贵的生命,它们所到之处,流出的是鲜血,飘走的是灵魂。一个个生命的气息在空中消失,然而杀戮才刚刚开始。 黄巾军的士兵大批大批地倒下了,立即就有鲜血渗入了土地,继续前进的黄巾军士兵也沾满了鲜血,那是倒下的黄巾军士兵喷射而出的鲜血,将他们全身上下染成了暗红色。 两军阵前,立即充满了浓郁的血腥味,暗红色的鲜血,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艳丽,长久干渴的土地,立即贪婪地吸收着黄巾军士兵们流下的鲜血,有的地方,由于鲜血太多,土地来不及吸收,以至于形成了一个个的血坑。 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也是一个美丽 、神奇,充满希望的季节。然而,就在这个秋天,却收割了一个个的生命,扼杀了一个个希望。只有那纷飞的小麻雀不知忧愁,不管冬天是多么的寒冷,不管撕杀是多么的残酷,他们依旧在空中翻飞。 (各位读者大大:欢迎你光临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101章 :骑兵冲阵 第章:骑兵冲阵 不管官军的箭矢是多么的密集,也不管官军的将领们如何的喊叫,黄巾军士兵们终于还是冲了上来。毕竟,冲锋的距离实在是太短。三百步,只需跑三百步,再优秀的射手也来不及射过六箭。上千的黄巾军士兵们倒了下去,可是更多的黄巾军士兵们已经来到了官军大阵的面前。 这就是进攻一方必需付出的代价,要想冲破敌阵,就必需冲过这三百步的死亡之地,全面冲锋是不可想象的,只能攻其一点,重点突破,打开敌阵的缺口。只要与敌人展开肉搏,后面的援军就会源源不断地涌上来,迅速扩大战果,全面进攻。 冷兵器阵地作战,除开地势、阵形、谋略、士气等因素,胜利往往取决于两个方面的原因,要么有精锐的士兵,要么有武勇的大将,如果兼而有之,胜算更大。 朝廷大军就是走的精兵路线,朝廷官兵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士兵精锐,虽然数量较少,却是百战之兵,精锐之师,具有超强的战斗力。遗憾的是朝廷官军的将领多数是世家子弟,谋略有余,武勇不足,象袁绍、袁术、曹操等人,完全靠指挥别人作战,自己不能冲锋陷阵。 而黄巾军恰恰相反,他们没有等级概念,完全遵守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大小将领皆世之猛将,都是在战争中大浪淘沙,劫后余生的赳赳武夫,皆有万夫不挡之勇。不足的是黄巾军士兵参差不齐,缺乏训练,装备太差,强悍的武将是他们的核心,一旦武将战败或战死,立即树倒猢狲散。 “杀啊……” 冲上前来的黄巾军士兵们狂吼着,挥舞着长枪、大刀扑了上来。朝廷官军和黄巾军,两支队伍终于撞在了一起,就象汹涌的波涛冲上了堤岸,激溅起一阵阵浪花,只不过这浪花是红色的,是朝廷官军和士兵们的鲜血染红的。 带领黄巾军进攻的正是张角手下的大将高升,他双手紧握着大刀,冲杀在黄巾军队伍的最前面。面对着官军厚厚地盾牌,他猛地砍了下去,那强悍的蛮力竟然将盾牌和持盾牌的士兵一同砍倒。 打开缺口的高升一步踏了上去,狠狠地踩在那盾牌之上,盾牌下的士兵发出一声哀嚎,高升看也没看一眼,挥刀朝旁边的官军砍去。那官兵挺刀来挡,却被高升连刀带人一起砍得飞了起来。 “杀啊……” 高升顺势抢过一块盾牌,犹如一头勇猛的雄狮,恶狠狠地冲入朝廷官军阵中,两名官兵顷刻间被高升撞得倒飞而起,趁着官军慌乱之际,高升的大刀连砍带杀,十几名官兵立即倒下一片。 “杀啊……” 数千黄巾军士兵齐声呐喊,奋勇向前,与重兵集结的官军士兵展开了殊死搏斗。一时之间,刀光霍霍,血肉横飞,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残肢断臂在空中乱舞。 高升的大刀在空中飞舞,忽左忽右,忽东忽西,那些一向勇敢的官兵一时摸不清头脑,不断地有人被砍倒,鲜血溅得高升满脸满身,几乎迷住了他的双眼,可是他连擦一把脸的机会也没有。 突然,一个将领模样的官兵迎了上来,手中的大刀凌空斩下,高升只觉得一股寒风逼了过来,本能地抬刀一挡,可是那官军的刀势无比威猛,震得高升两臂发麻,惊得他倒纵三步。 “去死!” 那官军得势不让,又一刀劈斩而下,高升不敢再挡,连闪两刀,眼见那官军再次砍来,高升就势倒地,手中的大刀却向那官军的双腿削去。惊得那官军往后倒纵,高升一个鱼跃,猛地朝前窜去,刀锋指向那官军的腹部。 “扑。” 一声闷响,那官军的肚皮被高升拉开了一个大口子,什么肠子、肚子顷刻间破肚而出,冒出一股热气。那官军慌忙伸出左手,接住自己的内脏,一把兜住就住肚子里塞。 “哼!” 高升冷哼一声,哪容他从容收拾,翻身就是一刀,那官军此时还不忘往后躲闪,却不料自己的肠子被高升的大刀砍断,也不知道昨天吃了什么,“哗啦啦”流了一地。 “老子跟你拼了!” 那官军一看肠子被砍断,立即两眼通红,眸子里闪出凶光,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肠子、肚子,挥刀就朝高升砍来。可是他刚刚上前一步,高升已经跳到他身后,猛地一刀将他劈成两半。 令高升没有想到,那官军的上半身竟然诡异地回过身来,大刀还朝他刺了过来,惊得他倒纵几步,那官军的大刀才掉在了地上,双手却抱住了他自己的双腿,致死也没有闭上眼睛。 “顶住!” 皇甫嵩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手中的长剑一挥,指向被黄巾军冲破的缺口。袁术则脸色铁青,那冲开的缺口正是他的士兵,他连忙上前几步,挥剑砍倒一下后退的士兵,厉声吼叫起来。 “后退一步者,杀无赦!” 袁术的士兵们刚才已经吓得不清,尽管他斩杀了后退的士兵,却也没有鼓舞起来士兵们的士气,还是没有让士兵们发软的腿坚硬起来,面对凶狠的黄巾军,他们的那点士气很快过去了,抵抗意志开始衰退下来,士兵们无心恋战,黄巾军还没有冲到他们面前,后面的士兵们就开始琢磨怎么样离开战场。虽然他们也害怕军法处置,但找个合适的理由退出战场还是可能的。 袁术也是久经阵战的老将了,他大声吼叫着,强行鼓舞着士气,可是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士兵们决战的勇气迅速消失,黄巾军进攻的速度越来越快,攻上来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袁术的士兵们慢慢往后退缩,只有那些站在前面的士兵们,还在做着象样的抵抗。 刚开始的时候,士兵们还是慢慢地向后挪动,随着黄巾军的进攻越来越强烈,前面的士兵不断地倒下,可是没有人向前补上去,这样就出现了空档,而突出的士兵为了保持阵形,就往后退一步。接着又出现空档,再退一步,紧接着是二步、三步,等退到七、八步的时候,后面的士兵已经开始大踏步地往后退了。 正在大声喊叫着指挥战斗的袁术当然也看到了士兵们怯战,他立即挥剑又砍了几个企图逃跑的士兵,可是阵形崩溃的大势已经无法挽回,空档太多了,黄巾军抓住机会,冲了进来。 撕破了阵形的队伍,就象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高升一看官军士兵开始退却,立即率领黄巾军士兵们嚎叫着挥刀乱砍乱杀,一时之间,只见血肉横飞,哀嚎遍地,残肢断臂到处翻滚。 无论皇甫和袁术怎么喊叫,也阻止不了手下士兵们的败退,失去了勇气的士兵们不是靠你杀两个人就能马上提起士气的,俗话兵败如山倒,一旦发生崩溃,神仙也难得控制,眼看败兵无法收拾,皇甫嵩就准备命令永久冲杀,把进攻的黄巾军压下去。 “命令幽州骑兵,攻击冲锋的黄巾军。” 当攻击的命令传达给永久的时候,永久的心里不由得一沉。两军阵前,宽不过五百步,如果骑兵冲锋,攻击冲锋的黄巾军,肯定会遭到黄巾军大阵的弓箭手射击。 “兄弟们,拉下面罩,顺着官军大阵,出击!” 然而,命令就是命令,容不得永久半点犹豫。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靠近朝廷官军大阵,避免黄巾军的弓箭手射击。他把手中的长枪朝天一指,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冲子出去,近两万骑兵如影随形,象一股洪流,从东往西就朝前杀去。 “杀啊……” 绵绵不息地吼叫声中,肃然屹立的幽州骑兵顿时如决了堤地洪水,由静而动,由慢而快,终于完成加速开始全力冲刺,两万多骑兵逐渐汹涌成一波惊涛骇浪,向着密集成冲锋队形的黄巾军士兵席卷而来。 两万支长枪高高举起,犹如一道密集的枪林,锋利的枪忍在阳光下发出闪闪的寒光,形成一道诡异的光墙,两万个声音在齐声高呼,嘹亮的吼声直冲云霄,数万只马蹄奔腾向前,犹如一阵阵闷雷从空中砸来。 永久将长枪往前一引,**骏马开始加速,身后数百骑兵亦纷纷开始加速,汹涌而前地幽州骑兵很快就进入了最后地冲刺距离。翻滚的铁蹄激溅起狂乱地灰尘,迷乱了黯淡地天空,浓烈地杀机正像蛛丝般在整个战场上弥漫。 两万骑兵滚滚而来,与蜂拥向前的黄巾军士兵侧面相撞,犹如巨轮撞上了汹涌地波涛,顷刻间激溅起漫天水珠,惨烈地金戈声中。巨轮依然向前,汹涌地波涛却已经四分五裂。 “杀啊……” 永久的长枪朝着递出,一个黄巾军士兵便串在枪上,右手顺势往上一抬,那个士兵就从枪上丢了下来,永久的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再一次枪忍向前,如此周而复始,无限循环。 幽州铁骑从两军阵前旋风般直冲而过,一支支锋利地长枪已然掠空而至,惨烈地打击霎时降临黄巾军军将士身上,绵绵不绝的惨嚎声中,黄巾军冲锋的士卒顷刻间倒下了一大片。 “去死!” 关羽一声大喝,狠狠地一夹马腹,**战马长啸一声奔腾向前,手中的长刀拖斩而过,十几个黄巾军士兵竟然被齐齐地拦腰斩断,吓呆了正在奔跑了黄巾军士兵,就象看到了地狱的恶魔。 紧随在关羽身后的张飞微微一转拐向了左边,丈八长矛狠狠一扫,一排黄巾军就被砸得飞了起来,凌空水中,丈八长矛复又扫来,锋刃从腰身切过,只留下血肠遍地。 典韦大吼一声,朝着黄巾军士兵杀去,寒光闪烁间,一名黄巾军士兵已被典韦一戟拦腰砍成两段,另有两名贼兵被紧随典韦杀至的骑兵乱枪戳死。在典韦悍不畏死地攻击大铁戟下,黄巾军士兵难以走过一招。 许褚的长枪狠狠地洞穿了一个盾牌,毫无阻碍地刺穿了躲在盾牌后面地黄巾军士兵的胸膛。当黄巾军士兵的尸体被钉死在长枪上时,他地腰刀才堪堪举起一半,却再也没有机会砍到骑兵身上了。 文丑暴吼一声,眸子里闪着冰冷的杀气,手中长枪上下翻飞,血光飞溅中,那十几名黄巾军士兵纷纷哀嚎倒地,每个人不是被斩断了脖子,就是被劈碎了头颅,绝无一人幸免。 高顺的长枪刺中一个黄巾军士兵,还没有来得及抽出枪来,一个凶悍的黄巾军将领竟然挺着长枪狠狠地刺向高顺的战马。高顺猛地一拉马缰绳,战马昂首长嘶一声,抬起两只前蹄,巨大地铁蹄凌空踏落,恶狠狠地践踏在那黄巾军将领的胸口,立即传来清脆地骨骼碎裂声。那黄巾军将领感到自己地胸腔猛地一窒,再无法呼吸,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胸膛已经整个被践踏得凹陷下去。 赵云的长枪疾刺而至,四处乱窜的黄巾军无处闪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锋利而又黝黑地枪刃冰冷地剖开了自己地腹部、冰冷地刺穿了自己的身体,无尽地冰寒从腹部潮水般袭来,生命的气息慢慢地从他的身体里溜走。 “射箭!赶快射箭!” 就在骑兵发动进攻的时候,几乎是在同时,张角、张宝、张梁吼叫起来,狂乱地杀机从他们的眸子里潮水般倾泄出来,就这么远的距离,你敢穿阵而过,定要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扑扑扑……” 黄巾军的所有弓箭手面无表情地松开扣紧地手指,“嗡嗡”地弓弦反弹声响成一片,无数支锋利地箭矢已经掠空而起,在空中交织成一片箭雨,向着疾驰而过的幽州骑兵呼啸而下。 无尽的箭矢暴雨般倾泄而下,重重地直射在幽州骑兵的身上,顷刻间就有不少的战马摔倒在地。虽然骑兵们身穿着盔甲,只是激溅起一片连绵不绝地轻响,可是马匹却没有相应的保护,与黄巾军靠得太近的战马损失不少。而马上的骑兵被狠狠地摔了下来,发出一阵阵地哀嚎。 “该死的官狗,让你们也尝尝我们的厉害。” 张梁一阵指挥着黄巾军弓箭手射击,一阵恶狠狠地咒哭着。看到幽州骑兵不断地倒下去,稍微平息了一下他狂怒的心情。可是他还是觉得不解恨,转过头对张角建议。 “大哥,我们要不要出去骑兵截住他们?” “不用,两军阵前,战场太小,不利骑兵冲杀。再者,朝廷官军的弓箭可是厉害的多,如果用骑兵上阵,损失更大。” “可是,难道我们就任由他们冲杀吗?” “不会,待他们冲过,就让高升退回来。” 张角却比张梁冷静的多,战场狭小,不利骑兵冲杀固然是主要原因,更重要的是黄巾军的骑兵不仅人数少,而且就是骑在马上的步兵,或者是一支机动的步兵,根本没有进行过马上拼杀的训练,让他们与骑兵拼杀,无疑于白白送死。 “赶快反击,把黄巾贼杀出去!” 眼看着幽州骑兵发起了冲锋,皇甫嵩手中的长剑奋力的挥出,发出一声怒吼,震得周围的官军将领了吓了一跳。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有如此雄风。 “杀啊……” 袁术不失时机的高声喊叫,同时挥舞着长剑往上就冲,他可是抓住了机会,眼看着手下士兵士气高涨,连忙上前几步,做出冲锋的样子。士兵们发一声喊,稳住了阵脚,与冲入阵中的黄巾军拼杀起来。 “杀啊……” 连绵不绝地呐喊声中,两万幽州骑兵从阵前杀奔而过,杂乱地马蹄声中,象一股铁流漫卷过空旷地原野,数万只铁蹄激溅起阵阵乱草碎叶,迷乱了两军阵前的天空。一时之间,尘土飞扬,碎草乱舞,两军将士一片茫然。 清越地金铁交鸣声中,二万余幽州骑兵紧紧相随,连绵不绝,踏着滚滚烟尘席卷而去。二万余战马,数万只铁蹄,沉重地叩击着冰冷地大地,交织成令人窒息地隆隆雷声,连大地都在颤抖、在呻吟。 “鸣金收兵,让高升退回来。” 张角终于忍不住了,眼看着幽州骑兵冲阵而过,冲锋的黄巾军一片狼籍,张角不由得心中发紧。尽管动乱年月,人命贱如猪狗,可是这毕竟是他安生立命的根本,他怎么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 “铛铛铛……” 黄巾军大阵中的锣声响了,所有的人,不管是朝廷官兵,还是黄巾军士兵,顷刻间都松了一口气。正在朝廷官军阵中撕杀的黄巾军士兵们边战边退,也顾不上哪些重伤的袍泽,自顾自地向后退去。 “撤退!” 高升掉过头来,望了望身边的黄巾军士兵,仰天长嘶一声,又带着黄巾军士兵们往回杀去。战场总是不随着他的意愿而进行,带着士兵们退回去,现在才是他的责任。 “杀啊……” 朝廷官军们现在可是精神百倍,排山倒海般呐喊起来,狂热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决死地战意被无尽激发,行将熄灭精神之火再次熊熊燃起,乘胜追击着撤退的黄巾军士兵。 (各位读者大大:欢迎你光临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102章 :张角施法 第2章:张角施法 就在这时,黄巾军的大阵却异常的安静,大阵前竟然摆上了一个香案,张角三兄弟开始点燃了香烛,三个人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撅着**朝着香案虔诚地叩了三个响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那张角从地上爬了起来,正了正衣冠,然后抬起头来,缓步走上一个高台,站在了黄巾军大阵的最高处,所有的黄巾军士兵齐齐地看了过去,虔诚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张角。 “昂……” 张角缓缓地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那宝剑出鞘的清脆响声在空中回响,刹那间,一道寒光冲天而起,张角挥剑直指长天。他摇了摇头,披散了满肩的长发,微闭着双眼,嘴里念念有词。 “呼噜噜……” 冲阵而过的永久回过头来,身后的战马呼噜声响成一片,来不及清点一下幽州骑兵的战况,正好看到这令人诡异的一幕。素来不信鬼神的永久不由得在心中暗笑,不管你怎么样装神弄鬼,什么妖魔鬼怪我也不信,不怕你们装腔作势,有胆量你就冲上来,咱们刀枪底下见真章。 “你也不怕把雷电引来了。”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7 . c o m 永久对着张角的方向嘲讽地笑了笑,一点也没有把张角放在眼里。对于一个现代人来,什么样的巫术、法术没有见识过,谅你张角也玩不出什么新鲜花样。 “大人,张角这是在施法术,我们还是早想办法吧,听他的法术很厉害的。” 跟在永久身边的戏志才连忙小声道,提醒永久不要大意。不管戏志才如何聪明,他也无法脱离这个时代的局限,对于鬼神还是相当敬畏的,见到张角施展法术,不由得有些紧张。 “天啊……” 戏志才刚刚完,两军大阵一片惊呼,就见天空渐渐暗了下来,那已经远去的厚云慢慢向这片大地飘来,顺着张角的长剑,可以看到云彩正在天空中缓缓地旋转。不知不觉之间,一阵阵寒风不期而至,发出的呼啸声犹如鬼呜。 “乖乖,莫非张角这个老东西还真的能呼风唤雨?” 素来不信鬼神的永久也吓了一跳,莫非这世上还真有呼风唤雨的高人?然而,长期的无神论教育让他意志坚定,这坚信这不过是一种集体幻觉,或者是一种集体催眠,这张角肯定是个超级催眠大师。要是他真的能呼风唤雨,今年的冀州这么干旱,为什么他没有唤来一滴雨? 不管永久信还是不信,天上的云层是越积越厚,底层的积云不断地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空中旋涡。太阳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整个大地暗了下来,仿佛已经到了黄昏。 可现在明明还是上午,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时候,恐惧情绪开始朝廷官军的士兵中蔓延,一个个的眼神里布满了惊恐。要这世上什么病传播的最快,那一定是恐惧症,人们对于莫名其妙的未知世界,怀有深深的恐惧,不管你如何理智,你的心理也无法承受恐惧的侵袭。 永久身后的幽州骑兵也很恐慌,虽然他们都骑在马上,可是也能看到他们的小腿子已经开始发抖,更有胆小的,甚至连自己手中的长枪都掉在了地上而浑然不觉。 这个时候的人们还是非常迷信的,皇甫嵩也吓得有些腿软,不过作为主将,他强自镇定,没有露出一丝的紧张。他旁边的袁绍、袁术虽然害怕,但是他们也能控制自己,看到皇甫嵩不露声色,也暗自深深呼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士兵们却有点受不住了,虽然他们平时很勇猛,可那是对人,再凶猛的人也是人,可是面对未知的恐惧,他们的腿不由自主地哆嗦,以至于他们的方阵开始抖动起来。 “镇静,镇静,这是吓唬人的小技俩,你们怕什么怕?任何乌云也遮不住太阳。” 看到自己的士兵们如此恐惧,永久大声喝到,其实他心里也有些发虚了。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兄弟们,见他们都还算镇定,不由得放下心来。不管他们怕不怕,至少他们没有表现出来,这才是一个大将应有的气度。 可是更恐怖的还在后面,那张角不住嘴的念着咒语,天上的乌云旋转的更快了,以至于带动了空气的旋转,紧接着狂风大作,地上的残枝败叶随着大风在空中飞舞,而且越转越快,直向朝廷大军的战阵中飞来。 这时天色更加暗了,满天的尘土飞扬,随后张角向空中撤出一把豆子,只见那些豆子在落地时竟然变成了一大批天兵天将,那张角用长剑一指,那些天兵天将就朝朝廷官军的大阵杀来。 “放箭……” “放箭……” “放箭……” 皇甫嵩不愧为是朝廷大将,面对那成群的天兵天将,也不知是因为恐怕,还是他格外勇敢,只见他手舞着长剑,歇斯底里的嚎叫着,一声接一声地催促着官兵的弓箭手射击。 可是朝廷大军的阵中,将士们早已经吓得不知所措,看到一大批天兵天将杀来,几乎没有一个人拉开弓箭射击。有几个胆大的士兵,手拉着弓箭,可是双手抖动着,怎么也拉不开弓。 “鬼呀……” 正在阵中的袁术大叫一声,他的三千根发丝,根根竖起,额头冰凉,眼冒金星,被无名的恐惧死死揪住。他想转身撒丫子就跑,决不再瞧那边一眼。可是他不敢跑,他知道作为一个大将,临阵脱逃意味着什么,那可是比死亡还有难受的惩罚,与其受那种惩罚,还不如死了。 他只好闭着眼,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但不知为什么,越是闭眼,越觉得那不可形容的怪物,己经大步跑来,挥舞双臂,一把拖住了似的。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浑身颤抖,在亲兵们的帮助下,这才没有从马上摔下来。 袁术一喊,他手下的士兵更害怕了,整个军队就象是集体打摆子,全部哆嗦起来,阵脚就也开始乱了,那些天兵天将似乎专门找胆小者欺负,直接就朝袁术的方向杀去。 这时的袁术,八魂丢了七魂,紧闭着双眼,什么也不管了,其实他也知道,真要是天兵天将,你又能往哪里跑?他的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除了恐惧,还是恐惧,什么也没有想,只是闭着眼,等待着死亡。 皇甫嵩也是恐惧到了极点,他自己都感到身体几乎凉了,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他何尝不想跑?可是他从小受到的忠君爱国的思想教育,让他忍住了自己的冲动,尽管双腿也在打颤,双手连长剑都拿不住,但是他还有理智,强自镇定地收在自己的位置上。 “该死的张角!” 看到张角装神弄鬼,永久异常的恼火,不过这一来反而挽救了他,真正能够克服恐惧的,恰恰就是愤怒,越是愤怒,恐惧消失得越快。他猛地举起手中的长枪,冲天狂吼一声。 “杀啊……” 这一声狂吼,声音尖利、悠长,几乎用尽了他全身在力量,那中气十足的声音象晴天的霹雳,响彻云霄,震憾环宇,站在永久身边的将士们一时之间几乎失聪了。 “杀啊……” 紧跟在他身边的兄弟们,将士们,紧随着永久齐声高呼,嘹亮雄浑地嘶吼声划破了天地间的喧嚣,也施放出他们心中的恐惧。一时之间,他们只觉得心清气爽,眼前豁然开朗。 “杀啊……” 永久把心一横,不管你是天兵天将,还是地狱里的魔鬼,就是龙潭虎**,老子也要闯一闯。他立即命令攻击,长枪朝天一举,率先冲了出去,目标正是施法的张角。 幽州骑兵再次纵马从西方杀回,犹如滚滚洪流扑面而来,震天的喊杀声响彻云霄,幽州骑兵顷刻间神色大振,就像被人在心脏上狠狠地扎了一针兴奋剂,霎时间爆发出璀璨夺目地生命力。 让人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幽州骑兵这一冲锋,竟然搅动了天上的乌云,那些聚在一起的云层竟然慢慢地四散开来,刹那间,那狂风骤然停了,在空中飞舞的枝叶纷纷往地下飘落,那满天的飞沙走石也缓缓地落了下来。 这时候天空渐渐地明亮起来,太阳也识趣地跑了出来,把光线撒向大地,那些天兵天将不见了,只剩下一些残草杂叶在空中飞舞,慢慢地向远处飞去。渐渐的,一切归于平静。 “射箭……” “射箭……” “射箭……” 这下轮到张宝、张梁急眼了,一连声地狂吼着,命令黄巾军士兵向着幽州骑兵射击。黄巾军士兵可没有害怕,他们抬起弓箭就射,一阵阵箭雨冲天而起,冲在前面的幽州骑兵立即有人摔下马来。 “撤退!” 永久用力勒住战马缰绳,那战马昂首长嘶一声,扬起两蹄在空中猛踢两蹄,才停了下来。永久立在两军阵前,二万骑兵紧紧相随,长中的长枪还在空中,两眼直直地盯着黄巾军的大阵。 站在高台上的张角,腊黄的脸色更加腊黄了,他手中的长剑掉在了地上,然而他好象没有发觉,黑白相间的头发随风漂起,两只三角眼紧紧地盯着永久,他想不明白,这面色白净的年青人究竟用了什么法力,竟然在顷刻之间让他的法术随风漂散。 张角缓缓举起右手,空中的一切就停了下来,就连黄巾军的大阵之中,也是一片寂静。他仰头朝天默默地祈祷了几句,朝天拜了三拜,然后回过头来,两眼紧紧地盯着永久。 “年青人,不知你从哪里学得这等法术,竟然不惧我的天兵天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永久仰天长笑,差一点把泪水都笑了出来。哪里学得法术?从二千年后学来的,出来你也不会相信。他终于止住了笑声,也打马从阵中走了出来,站在了大阵的最前面。这时,无论是黄巾军,还是义勇军,还有朝廷军队,都能看到他们两个人。 “张角,你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略懂几个小技俩,就来危害天下,祸及百姓,罪不容诛。张角,你的末日到了,今天我要替天行道。” “哈哈哈……” 这下轮到张角仰天大笑了,他笑的几乎透不过气来了,以至于浑身发拌也没有停下。半响,他才止住了笑声,回过头来,脸上已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看着永久,淡淡地道: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此乃天道也。尔等逆天而行,护得了刘家天下一时,也护不得一世,汉室终将灭亡。我命由天不由人,取我性命者,必是替我之人。” 永久听他完,不由得呆住了。张角得没错,汉室天下已经走到了尽头,灭亡是必然的,他也只不过是顺应潮流而已。他抬起头,两眼望着苍穹,不由得在心里纳闷,我究竟该不该杀他? 然而,此时的秋天的天空依然是黄色的,连那些云彩也是黄色的。还有一群大雁排着整齐的队伍朝南飞去,大雁的声音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它们在些什么。他回过头来,看了看对面铺天盖地的黄头巾,他立即就狠下心来。 “张角,你若不死,天下不宁,为了天下百姓,我必须杀你。” 完不再犹豫,猛地一拉弓箭,用眼角一扫,就射了出去。两人相距不到三百步,一般人都能射这么远的,而且速度极快,他也没有时间躲避,而如果永久在两军阵前失手,幽州骑兵士气就会大挫。 “嗖……” 因此张角并没有在意永久会用箭射他,当他看到永久拉开弓弦时,心里还有一丝丝的嘲笑。可是他哪里知道,那永久动作快如闪电,那箭矢在划破空气的同时,也划破了他的胸膛,以至于他没有看到那支箭矢,更没有听到那箭矢的声音。还没有等他的笑容结束,那支箭矢已经穿透了他的身躯,笑容永远的凝固在他的脸上。 也许张角做梦也想不到,他没有死在朝廷官军的手里,而是死在一个猎人的手里,但是他在错误的时间发动了一场错误地战争,从他准备起事时候起,就注定了他的悲剧。 在东汉这个时期,豪强地主是非常强大的,整个东汉王朝,就是豪强地主建立的,可以,这个社会,就建立在豪强地主的基础上。用一句现代话,这个时代的先进生产力掌握在豪强地主的手上,纵观三国诸候,没有一个不是得到豪强地主支持的,正是这些豪强地主,造成了诸候争霸的三国时代。 张角所犯的最大错误,就是不该攻击豪强地主,而应该把矛头对准宦官集团和外戚集团,攻击他们把持下的各地官府,只要不触动豪强地主的利益,也许黄巾军还可以一博。 翻开中国历史,你就会发现一个诡异的现象,历朝历代,都是因为农民起义的,可是最初发动农民起义的英雄们总是笑不到最后,不管他们如何努力,最后改朝换代,当上皇帝的,要么是朝廷的武将功臣,要么是后起的起事者,要么是乘虚而入的外族,总是有那些投机分子,是他们篡夺了农民起义的成果,建立了新的王朝。 法术在我国民间是一种客观存在,它是一种低层次的功夫现象,其内在科学原理长期无法揭示,往往统统被认为装神弄鬼,这是一种不客观的思维方法。操此术者大都是心地善良、忠厚老实者,全都一概否定、批判是欠公平的,民间法术要有待于进行科学研究,去伪存真,进行科学探讨。 操法术者,因为控制者的层次较低,往往冒充某仙、某神、某佛,加上被控者文化修养水准低,因而迷信色彩极浓,只知盲目服从,纯**纵,而且功态下言见鬼神,神兵阴兵,虽是文盲亦能执笔开药方等等,而功去则凡夫俗妇一个,所以其社会地位极低,易遭诋毁批判。当然,其中也不乏少数人为了谋财取利,而装神弄鬼,愚弄民众,真假莫辨,这类人尤为可恶,必遭报应。 “嚯……” “嚯……” “嚯……” 所有的幽州骑兵将士和朝廷官军大声呼喊起来,他们把手中的兵器高高举起,尽管来发泄他们心中的恶气,经历了刚才一幕,他们太需要大喊几声,缓解一下过度紧张的情绪。 阵地上的官兵,都亲眼目睹张角的法术被破了,张角本人被杀死了,他们被深深地震憾了,当今世上,张角可以是最大的法术师,他竟然迷惑了几十万人跟着造反,这是一般的法术吗? 可是这么高级的法术大师的法术都被破了,连这么高超的法术大师就被杀死了,还有什么他们办不到的呢?他们不再恐惧,大声喊叫着发泄心中的郁闷。 而此时的黄巾军大阵,却是异常的寂静,他们亲眼看到张角从高台上摔了下来,刹那间,心中的偶像破灭了。他们也不相信,在他们的心目中,张角那可是天公将军,而天公将军怎么会死呢? (各位读者大大:欢迎你光临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103章 :官军攻阵 第3章:官军攻阵 不管黄巾军的将士们愿意不愿意相信,张角确定无疑地是死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令永久无法理解,黄巾军将士们并没有惊慌失措。除了张角身边的人,没有人动一动他们的位置。不管对面朝廷军队如何的大声喊叫,那也一定是朝廷军队故意造谣。 张宝、张梁虽然略晃慌张,不过他们很快就镇定下来,一边迅速命令亲兵扶住张角,并没有让张角倒下来,而是让张角坐了下来,又一边传来几个大将,向他们大声发出命令。 “高升、姜震、严政、卢通、任其、钱林,各率本部,准备战斗。” “遵命。” 黄巾军摆出的是进攻队形,他们本来就是要攻打朝廷大军的。此时万万不能后撤,否则将一败涂地。俗话兵败如山倒,一旦自己的阵脚大乱,剩下的就只有被屠杀。 张角黄巾军与其他黄巾军最大的不同就是张角手下的将领没有人挑战他们三兄弟的领导地位,而且平常也是由张宝、张梁在指挥军队,而张角只不过是他们的精神领袖而已。纵然是张角死了,只要有张宝、张梁任何一个人在,这支黄巾军队伍就不会散。这也是为什么张角死了,黄巾军阵形不乱的根本原因。 “袁绍,命令将士,准备进攻。” 皇甫嵩也被刚才的一幕惊呆了,他们仿佛做了一场梦,眼见永久射杀了张角,紧张的情绪立即烟消去散,腿也不哆嗦了,手也不发抖了,马上大声喊叫着让士兵们准备战斗。 袁绍、公孙瓒、刘备等人也震惊了,刚才的一切仿佛还在梦中,这些现象是他们不能理解的,他们只能盲目地跟着大喊起来,发泄着心中的恐惧,同时命令士兵们准备战斗。 袁术也已经从恐惧中清醒过来,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也为自己刚才的胆怯而羞愧,他不是一个胆小鬼,刚才只是被不未知的恐惧吓住了。他提起精神,大声朝士兵们吆喝起来。 射死了张角,对于朝廷官军来,正在扭转战局,反败为胜的大好时机。可是皇甫嵩心中明白,他布的是防守阵形,要想转为进攻,不是容易的事情,必需首先调整自己的大阵。 “全体集结,成进攻队形,准备进攻。” 袁绍机械地传达着皇甫嵩的命令,他手下的将领们也连忙喊叫起来,指挥着士兵们各就各位。朝廷官兵还真是精锐之师,没有用多长时间,他们的攻击队形已经集结完毕。 “撤退!” 永久长枪往东一指,身后的骑兵发一声喊,催马便往东移去,战场上瞬间扬起阵阵沙尘,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阵中穿过,二万多骑兵呼啸而去,再次回到他们原来的位置。 皇甫嵩是不会用幽州骑兵正面冲锋陷阵的,他可是久经战场的老将,当然知道永久的骑兵也就是轻骑兵,马匹基本上没有什么保护。在强大的弓箭手面前,骑兵的冲锋损失巨大。 而朝廷官兵则不同,负责进攻冲阵的刀盾手,他们不仅有精良的盔甲保护,而且还手持盾牌,能有效地抵御黄巾军弓箭手的射击,用他们冲阵才是真正的用兵之道。一旦他们冲进敌阵,冲散了黄巾军的阵形,骑兵就有了用武之地。 “吹号,准备战斗。” 皇甫嵩高高地骑在马上,遥望着黄巾军的大阵,冷冷地发出了命令。黄巾军士兵们好不容易走出了广宗城,什么也不能让他们轻易脱身,就算是不能全歼他们,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呜……” 那难听的牛角号声又响了起来,在荒凉的冀州原野无尽的蔓延,所有人的心中不由得升起阵阵恶寒。不管是朝廷的官兵,还是黄巾军的士兵,都不约而同的紧了紧手中的刀枪,脸色徒然间凝重了许多,杀戮的时刻再一次来临。 那低沉的牛角号,深深的震动着战场上每个士兵的心房,不管你是将领,还是士兵,面对着这种牛角号声,也不过是普通一兵,在残酷的拼杀中,他们的性命同样会终结,在密密麻麻的刀枪剑戟之下,他们的生命,也像巨石下的鸡蛋一样的脆弱。牛角号不断的吹响,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必须拼死一战!否则,所有人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击鼓,进攻!” 皇甫嵩手中的长剑朝前一指,官军的鼓手便狠命地擂起鼓来,重重的鼓锤一次又一次地砸在鼓面上,也狠狠地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大地再一次震动起来,连士兵们的身影也跟着晃动。 “杀啊……” 袁绍挥舞着长剑,指挥士兵们冲了上去。他自己是不会冲上去的,那是武夫们才干的事情,象他这种四世三公的显赫家族里的公子,能亲自上战场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谁还能指望他们冲锋陷阵呢? 密密麻麻的朝廷官军,随即列队走出了自己地阵型,官兵们呐喊着,从官军大阵中冲了出来。为了保持攻击队形,他们的前进速度并不快。黑压压的人头,好像一朵巨大的乌云,遮盖了两军阵前的地面。又如同决堤的洪水,向着黄巾军的队伍压了过来。他们地脚步不是非常的整齐,可是沉重地脚步声,还是让很多黄巾军士兵手心出汗了。 两军阵前再一次杀声震天,不过这一次换了目标,进攻的一方变成了朝廷官军。他们迈着坚定的步伐,排成一只巨大的箭头,就象一队南飞的大雁,向着黄巾军的大阵快速奔去。为了他们心中温暖的家园,奋不顾身地扑了上来。 “弓箭手,准备射箭!” 张宝大声命令着,他身后的传令兵立即朝四边跑去,一时之间,到处都在喊着准备战斗。黄巾军士兵们群情振奋,弓箭手们纷纷拉开弓弦,静静地等待着朝廷官军的到来。 灿烂的秋阳之下,几万黄巾军弓箭手仰头望着青天,箭矢搭着弓弦,弓臂拉开犹如弯月,冰冷的箭矢直指苍穹,几万支箭矢反射着阳光,形成一道诡异的光墙。 “放箭!” 随着张梁一声令下,黄巾军弓箭手松开了弓弦,几万只箭矢冲天而起,划破冰冷的长空,在空中形成了一道箭幕,飞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朝廷官军的冲锋大阵射去。 因为射出的箭矢速度极快,划破空气的声音显得非常的刺耳,如同是阵阵短促的雷声,中间好像还夹杂着闪电爆炸的声音,好像暴风雨随时都会到来,绝对震撼。 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天空非常的蔚蓝,阳光暖洋洋的,如果不是因为拼死的决战,在这样的天气中晒晒太阳,绝对是美妙到不能再美妙的事情。可惜,在这种时候,谁也没有心思来观赏太阳。 “啊……” “嗷……” 一阵阵惨嚎从官军阵中发出,中箭的士兵倒在地上翻滚嚎叫,鲜血从他们身上迸射而出。虽然他们装备精良,虽然他们训练有素,可是黄巾军的弓箭手确实是太多了,甚至比朝廷官军总数都还在多。那无穷无尽的箭矢铺天盖地,令朝廷官军防不胜防。 “杀啊……” 训练有素的朝廷官军,并没有被黄巾军的箭矢吓倒,反而加快了脚步,他们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已经不再保持队列的严密整齐,而是试图尽可能缩短通过开阔地的距离。在弩箭的威胁下,士兵们还向前。 原本阳光明媚的天空,突然变得阴暗起来,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眼前有种突然发黑的感觉,眼前的景物突然消失,原来是密密麻麻的箭矢,遮盖了太阳的光芒。密集的箭矢,如同是死神发出的呼啸,向着朝廷官军们狠狠地飞去。 “射箭!” 密密麻麻的箭矢两次掠过长空,向着朝廷官军的队列飞来。太阳的光芒再次被遮盖,天地间变得阴暗一片,所有人都觉得眼前一黑,仿佛眼前的景物都瞬间笼罩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处在最前面的朝廷官军士兵,下意识的举起盾牌,他们现在完全依赖盾牌的保护,身上的盔甲只能保护要害部分,大部分身体却靠盾牌来躲避箭矢,只要应用得娄,在防护弓箭射击方面,效果还是很好的。 “杀啊……” 可是朝廷官军的巨大箭头并没有冲向正中的义勇军大阵,而是突然调转方向,朝钱林的阵地冲去。也许是带领朝廷官军士兵冲锋的将领已经发现钱林的士兵胆怯了,他们专门找薄弱环节突破。 “,专门找老子欺负。放箭……放箭……” 看到黄巾军朝自己阵地冲来,钱林立即怒火中烧,歇斯底里地嚎叫着,命令士兵们快速射击。那些黄巾军士兵,在钱林的带领下,为了自己的小命,不断地、疯狂地拉开弓弦,一箭又一箭在射身官军。 “杀啊……” 朝廷官军终于扑了上来,面对面的白刃战开始了。在这种阵地战中,个人的武功已经无法展开,剩下的只有拼命的砍杀,只听得一阵阵的刀枪撞击之声,还有不断地惨叫。 朝廷官军的确非常的骁勇而又训练有素,虽然不断的有人倒下,层层叠叠的尸体将前进的道路都堵塞了,激战的地方连个落点的地方都没有,可是,他们依然在悍不畏死的向上涌,一波接一波,就像那海潮一样,根本杀不完。 张宝远远的看到,钱林亲自冲杀在前,连续杀了六七个人,身上也挨了对方两刀,鲜血挂满了他的身体,而他的身边,士兵们不断地倒在了血泊里面,跟着就被上面的尸体覆盖了,生死未卜。 张宝立在马上,静静地看着朝廷官军士兵们的冲锋,由于钱林的勇敢,防守还算是稳固,只是朝廷官军的攻击太密集了,钱林的士兵们伤亡太大,他有点受不住了。 “二哥,钱林恐怕挡不住了。” 张梁在张宝的耳边小声道,摆开阵式之前,张梁就对钱林有些不放心。钱林是张角手下人数最少的队伍,张梁对他们的战斗力有些怀疑,所以让他们防守的阵地相当小,队伍非常密集。他想这钱林毕竟也是一员大将,怎么着也不会崩溃,现在看来他有些失算了。 “后退者,斩!” 钱林嚎叫着,挥刀斩了一个后退的士兵,可是无论钱林怎么喊叫,也阻止不了手下士兵们的败退,失去了勇气的士兵们不是靠你杀两个人就能马上提起士气的,俗话兵败如山倒,一旦发生崩溃,神仙也难得控制,眼看败兵无法收拾,钱林在亲兵的保护下拼命硬撑着。 一直察看着这一切的张宝脸色越来越难看,几十万人的大阵,连绵十几里宽,不是随便动就能动的,一旦阵形移动,出现了混乱,让朝廷军军抓住机会,后果不堪设想。 “命令任其,立即增援钱林。” 张宝面无表情地发出了命令,由于黄巾军布的是进攻阵形,所以他们留有卢通、任其这类攻击性的大将都作为预备大队放在大阵后面,不到开始全面进攻的时候,是不会用他们的,但现在钱林的阵地出现了缺口,不得不派他们出场了。 “袁术,立即出击!” 看到已经打开了朝廷军队的缺口,皇甫嵩立即看出了这是个机会,同时发现缺口两边的阵地也是薄弱环节,命令袁术的第二支攻击队伍朝缺口处冲来,试图将黄巾军一举击溃。 “所有将士,准备全体出击。传令幽州骑兵,准备进攻。” 皇甫嵩很有些兴奋了,发出了一连串的命令,仿佛胜利已经在向他招手。他们已经命令公孙瓒、刘备等人率领第三支攻击队伍作好了准备,一旦前两支攻击队伍得手,他们将从这里入手,将黄巾军队彻底的消灭。 “杀啊……” 处于钱林阵地旁边的姜震这时也受到了攻击,他手下的士兵,晃然比钱林的士兵多。他大吼一声,带领士兵们拼杀起来。黄巾军士兵虽然缺乏训练,真到了拼命的时候,还是不乏必死的勇气。 很快的,姜震就感到了压力,他们手下的士兵们在黄巾军的攻击下也开始慢慢地后退,好在他们人多,到底比钱林的防守强多了,一时之间,朝廷官军也难有很大的突破。 就在他们拼命坚守的时候,任其率领的增援队伍到了。任其的队伍攻击力更强,数量更多,他们呐喊着就冲了上来,顶住了官军的冲杀,一时之间,双方在钱林的阵地上僵持着。 正在攻击黄巾军的朝廷军队,遇到了任其黄巾军的冲杀,立即分兵对付任其。可是任其的队伍实在是太多了,任凭朝廷官军如何攻击,任其的队伍都十分稳固,就算是出现了一、二个伤亡,他们的队形也不会散。 “杀啊……” 就在这时,袁术的队伍也上来了,蜂涌而上的朝廷官军,就象是泄闸的洪水,迅速地冲向黄巾军的攻击队伍,洪水所到之处,撕开了黄巾军的队形,把黄巾军士兵从大队中一个个的割裂开来,再分开包围,就地消灭,再往前冲,身后只留下一片的尸体。 朝廷官军挥舞着大刀、长枪,在黄巾军士兵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他们如虎似狼地追杀着黄巾军士兵,几乎没有一个黄巾军士兵能在他们手下走过一个回合,真可谓所向披靡。 越来越多的黄巾军士兵倒下去了,钱林、任其立即命令黄巾军士兵由后撤防御,由于人数越来越少,就逐步收缩着防守的队形。增援上来的第二批攻击队伍,一上来就遇到了袁术队伍的攻击,还没有完全展开,就已经开始龟缩在一起,士气已经低落,几乎没有战斗的信心了。 皇甫嵩一直观察着朝廷官军的进攻,看到两个队伍迅速地冲入敌阵抢夺阵地,那些悍不惧死的士兵让他们震憾,看他们的冲锋、拼杀是那么得心应手,士气是那么的高昂,皇甫嵩不由得眉开眼笑。 “全体进攻!” 进攻的号角吹响了,排山倒海的官军士兵冲了上去,他们呐喊着,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刀枪,就连袁绍、袁术,也挥舞着他们的长剑,打马跟了上来,他们要给黄巾军士兵最后一击。 “杀啊……” 永久一声大喝,二万骑兵齐声高呼,手中的长枪高高举起,所有的战马发出一声长嘶,扬起四蹄朝黄巾军大阵冲去。漫天的烟尘腾空而起,急促的马蹄声响彻云霄。 张宝、张梁也一直盯着朝廷官军进攻的队伍,这可是他们的攻坚力量,眼看着黄巾军士兵阵形已经散了,张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直到幽州骑兵发起冲锋,他才小声地对张梁道: “撤退吧,不要计较一日这得失,来日方长。” “呜……” 空旷的荒野上,再次响起了牛角号声,不过这次是黄巾军撤退的号声。黄巾军士兵们听到这救命的号角声,比见到了亲爹娘还要亲,立即摆出撤退的队形,互相掩护着,缓缓地向后退去。 张宝、张梁的队伍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虽然他们撤退了,可是依然井井有条,只要骑兵一靠近,黄巾军的弓箭手便飞出一阵箭雨,射得他们不能靠前,只能望着黄巾军的大阵缓缓地退去。 (各位读者大大:欢迎你光临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104章 :广宗灵堂 (记住我们的网址第4章:广宗灵堂 广宗城内,笼罩在一片白色之中。[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整个黄巾军,都在为张角治丧,所有的黄巾军将领和士兵,都取下了黄头巾,换上了白孝帽,大营里,城墙上,大街小巷,城里的每一个角落,到处都插着白幡。百人将以上的军官,都要轮流为张角守灵,低沉的牛角号定时吹着,号令黄巾军士兵们为张角默哀。 “呜……” “哇……” “嗷……” 所有的人,不论是将领,还是士兵,都在为张角而哭嚎,那凄历、哀伤的哭喊声在广宗里响成一片,汇集成一曲歇斯底里的悲鸣,在茫茫的冀州原野里无尽的蔓延、回荡。 “我的天啊……你把我们的天公将军收走了,这叫我们怎么活啊……你怎么不把那些官狗收走啊,他们才是真正的坏人啊……” 在黄巾军大营一个帐篷里,几个士兵哭得伤心欲绝,声音已经有些嘶哑。然而,他们却还是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喊着,发泄着他们心中的哀伤。 从他们那悲伤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对于张角的死他们是多么的伤心。一个个的脸上布满了哀怨,眼神里更多的是沮丧,或者是一种迷茫。也许他们的父母去世,他们恐怕也不会这么难过。 也不知哭了多久,士兵们渐渐的疲惫了,不少的人就躺在地铺上睡着了。哭泣也是个体力活,伤心的哭泣更是透支体力。不一会,整个帐篷里就响起了鼾声,士兵们又到梦中伤心去了。 然而,也有少数人睡不着。百人将夏云两眼望着帐篷的顶架,已经数过几十遍了,可是还是没有数清楚,然而还是没有一丝睡意,怎么也睡不着。张角死了,黄巾军眼看就要走到尽头,他怎么能睡得着。 “哥,你也睡不着?” “废话,睡着了还会动吗?” 话的就是夏云的弟弟夏风,两个人的铺位紧挨着。原来他也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见哥哥醒着,便凑了过来。他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其他的士兵们似乎都已经进入梦乡,夏风才又躺了下来。 “哥,天公将军死了,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别胡思乱想,该干嘛还干嘛,千万别瞎,要不然连我也要被你连累。” “呸,就你那小屁官也怕连累?” 夏风狠狠地白了他哥一眼,很有些瞧不起的味道。他们兄弟俩虽然出生贫寒,却也读过几天书,比一般的黄巾军士兵精明多了。遗憾的是他们兄弟俩武功不高,在黄巾军里也没混成个人样来。 “哥,就你那小屁官不当也罢,我们还是早点想办法开溜吧,要是再呆下去,恐怕我们要陪着张宝、张梁玩完。” “小点声,你想找死啊?你就是想开溜,也要逃得出去啊,要是被官军捉到了,还不得死。你忘记了那个董卓吗?他可是把我们黄巾军的兄弟们用火活活烤死了。” 夏云有些害怕了,这个弟弟什么就好,就是口无遮拦,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兄弟俩都别想活了。他连忙从地铺上爬了起来,四下一看,大家都在睡呢,不管是不是真睡,反正没有人睁着眼睛。 “就你胆小。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我们村子里出来的乡亲,有谁会跑去告密呢?乡亲们都跟着你,你可不能把大家都害了。” “我怎么会害了大家呢?现在天公将军刚刚死了,大家都很伤心,你在这里想溜,谁会跟你走?要是被将领们知道了,一个也活不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待着吧,以后有机会再。” 夏风不再话了,静静地躺在地铺上,不管睡得着,还是睡不着,他都要躺着不动。张角死了,他一点也不伤心,他甚至没见过张角几次,而且还是远远地看过一眼。 他们兄弟之所以参加黄巾军,仅仅只是为了吃口饭而已。起来也是命中注定,他们的村子被姜震带领的黄巾军抢了个精光,当卢通带着黄巾军经过他们村子的时候,全村的青壮都跑来参加了卢通的黄巾军,最后他们又与姜震的黄巾军在广宗相遇了。 “这大概就是命吧。” 后来夏风遇到过好多的黄巾军士兵,闲谈中才得知,不少的黄巾军士兵就是这样加入了黄巾军的行列。他们基本上都是整个村子里的青壮一起跑了来投奔黄巾军的,不过投奔黄巾军后,在张角的蛊惑之下,不少的黄巾军士兵坚定了造反的信心。 表面上看起来,广宗城里没有一丝笑容,人们都苦着脸,黄巾军将士们话都小心翼翼,生怕哪一句话不小心出了闯了祸,更没有人敢笑一下,好象所有的人都沉浸中悲痛之中。 不过还真有不少真心悼念的,张角和他的徒弟们在十几年的传教生涯中,还是治好了不少人的病,赢得了好多人的感激,那些真心追随着的将士们构成了冀州黄巾军的骨干力量,这也是冀州黄巾军能够拼死战斗的精神支柱。 东汉末年,因朝廷和地方政令混乱不堪,农民生活十分困苦。聪明的张角看到了机会,他们兄弟三人行走于州郡,用法术、咒语到处为人医病,许多生病的百姓喝下他的符水後,都不药而愈,张角就被老实、憨厚的百姓们奉为活神仙。 张角又派出八个徒弟到外治病、传教,追随他们的信徒愈来愈多,甚至高达数十万人,遍及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大州,几乎占了当时全国的四分之三。 张角在民间活动十多年,见信徒渐多,便创建了“黄天泰平”,又称“太平道”管理信徒,自称“大贤良师”,他把势力范围分三十六方,每方推一个领袖,全由张角控制。声势日益强大,不过信众中不乏豪强、官员、宦官等,所以朝廷和汉灵帝刘宏并未多加理会。 黄巾军起义暴发后,那些信徒们为了投奔张角,不惜变卖家产、抛妻弃子,千里迢迢、争先恐後地跑来参加黄巾军,沿途挤得水泄不通,据半途被踩死的就有一万多人。 在原来的历史中,冀州黄巾军投降的很少,张角就是他们心中的神,当朝廷军队攻克广宗,冀州黄巾军最后失败时,竟然有五万多人宁愿投河而死,也不向朝廷军队投降,这也是黄巾起义最为悲壮的一页。 然而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么虔诚的信徒,任何宗教,任何组织,任何时代,总有那么一些投机者,还有一些意志不坚定者,当看到黄巾军大势已去的时候,他们不得不为他们自己打算了。 特别是当他们心目中的神像倒下去的时候,幻想也就跟着破灭了,很多人的信仰开始动摇了,就连那些最坚定的信徒,也在考虑自己是不是错了,开始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怀疑。 其实很多人的信仰其实就是幻想,甚至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当他长期幻想某个事物的时候,不断的在自己的大脑里强化着幻想的东西,以至于最后把幻想当成了信仰。 一连好几天,朝廷军队并没有利用张角之死的机会来攻打广宗,张宝、张梁兄弟俩正好利用这段时间为张角办丧事,而那些将领和士兵们正好有时间想一下自己的未来。 在张角的灵堂里,高升、姜震、严政、卢通、任其、钱林等黄巾军将领正在为张角守灵,已经几天了,不管是真是假,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在伤心哭泣,可是时间长了,再亲密的关系也没有了眼泪,几个人就那么干坐着,相对无语。 看到来守灵、上香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六人便站起来走到灵堂外面,每个人都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胸中的闷气吐了出来,这才感觉舒服多了。灵堂里的燃烧的香烛太多了,空气非常的浑浊,氧气也很少。现在出来透口气,人就清醒了许多。 “高将军,这都几天了,你的精神好象不错吗?还坚持得下来吗?” 严政小声对高升道,在他们这些将领中,严政是比较有心机的将领,他看了看众位将领,似乎是很关心地问了问高升。而高升则心直口书,无奈地摇摇头,面无表情地苦笑了一下。 “我没有问题,不知你们几位怎么样?” “我也没事,就是这几天没有睡好,头昏沉沉的,好想睡一觉。” 姜震晃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下。连续好几天在灵堂里守灵,再结实的汉子也吃不消,就是那污浊的空气就能让人窒息。幸好现在已经是深秋,要是天气再热一点,恐怕还会再熏死几个。 “不知道地公将军、人公将军怎么安排的,天公将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葬,这些天也不清楚朝廷军队在做些什么,在这种时候,尤其要注意朝廷军队偷袭我们。” 严政忧心重重地着,几天来,谁也不敢当着张宝、张梁的面提起下葬的事,就是再伤心,也应该入土为安,三十多万黄巾军将士才是大事啊。高升再次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唉,现在谁还顾得了这些?未来怎么样还不知道呢?这些日子,象是天蹋下来了一样,哪个还有心思哟。” 钱林看了看他们两人,又朝四下了瞄了瞄。虽然灵堂前不断地有人出出进进,可是并没有人看他们一眼。毕竟,他们也是黄巾军的大将,现在除了张宝、张梁,就是他们这些将领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总要考虑我们的未来吧,现在黄巾军已经被四面包围,天公将军也成仙了,我们这些还活着的,总还要找一条出路吧。” 任其点点头,表示同意他们的话。不管怎么,现在的黄巾军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人而置几十万大军以不顾?就是因为死守广宗,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是啊,我们不能总这么被包围着,早就应该想办法冲出去,为兄弟们找一条出路。” 严正的心里一直有自己的打算,他是坚决不同意死守广宗的,可是张角三兄弟好象对广宗情有独钟,硬是躲在广宗不挪半步,他们这些作将领的也无能为力,现在张角死了,是不是可以改变了。 “只要冲出广宗,出路肯定是有的,据我所知,管亥等人的徐州黄巾军,声势也非常大,人数也不少,如果我们突围出去,和他们联合起来,不定还真能打下天下。” 听严政这么一,大家仿佛突然开窍了,原来死守广宗是多么的愚蠢,要是冲出了广宗,要是有这几个月的时间,全国黄巾军的形势不定早就改变了,高升苦笑着看了严政一眼。 “还用得着去徐州吗?就在我们的旁边,张牛角、张燕、杨风、于毒、白绕、眭固、陶升等人的黑山黄巾军人多势众,我们要是能和他们联兵一处,岂不是如虎添翼?强似困在广宗一万倍矣。” “还有并州的郭太、杨奉、李乐、韩暹、胡才、徐晃等人的白波黄巾军势力也非常大,就是去并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是啊,应该劝劝地公将军、人公将军了,这三十多万人马,总不能就这么让朝廷军队全杀光了。兄弟们跟着我们东奔西跑的,到头来一无所有,还把小命也丢了,我们怎么对得起这些个兄弟哟。” 一旦议论起来,大家似乎都有一肚子的话要,仿佛这大半年来的战略失误都是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造成的,要是早一点改变策略,也许是另一种结果,严政不由得有些有些伤感起来。 正在这时,张梁走了过来。见这些将领们在这里闲聊,心中就有些不满,大家都在灵堂里伤心,他们却还有心思在这里闲聊。他扫视了众人一眼,语气中透出相当的严厉。 “大家都在灵堂守灵,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人公将军,现在大家都在为天公将军守灵,我们几个担心朝廷军队趁机偷袭,所以在这里商量商量,在想办法怎么样防止朝廷军队偷袭。” “是啊,人公将军,这几天朝廷军队一点动静也没有,是不是他们在搞什么鬼?现在我们全军上下伤心欲绝,痛不欲生,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之中,如果朝廷军队乘机偷袭,我们怎么办?我们不得不防啊。” 见到张梁言语不善,严政、卢通连忙上前回话。现在他们俩兄弟正大在伤心时刻,这些将领也不想多事,不管怎么,还得靠他们引领大家冲出广宗,寻找一条生路。 “哦,你们在商量朝廷军队偷袭的事情?我们不是天天有巡逻的士兵吗?如果你们真是担心偷袭,那你们跟我来,我们一起去见地公将军。” 张梁还信以为真了,也有些担心起来,这借别人的喜事、丧事偷袭的事太多了,还真是不得不防。张梁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报告二哥一声,就带他们一起去见张宝。 在后堂里,张宝听完高升的述,良久没有话,紧紧的盯着他们。张宝可比张梁聪明多了,一看到六个将领在一起议论,就明白他们在议论什么。沉默良久,张宝终于开了口。 “你们是不是在为黄巾军前途担忧?告诉你们,虽然天公将军不在了,但是他仍然看着我们,朝廷军队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别看他们赢了一仗,但是战争还远没有结束,汉朝的江山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最后的胜利一定是我们的。” 六个将领的精神好象为之一振,脸上立即显出喜悦的神色。对于这种豪言壮语他们已经听得够多了,然而他们还是很虔诚的激动起来。不管是不是真的激动,至少他们表面上都很激动,几乎是同声道。 “对,对,最后的胜利一定是我们的。” 张宝可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激动,也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听,该他还是要的。他凌厉地扫视了众位将领一眼,脸色显得异常的威严,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轻的冷笑。 “朝廷军队也不过如此,就是幽州骑兵又能怎么们?我们还不是全军而退。等我们休整几日,再与朝廷军队决一死战。现在朝廷的军队几乎都在广宗,如果我们消灭了这里的朝廷军队,那朝廷就再也没有和我们作战的军队了。你们,我们是不是应该彻底的消灭他们?难道还让他们到处追着我们吗?” “我知道你们是在为将来担心,以为我们打了这次败仗,我们就一败涂地了。实话告诉你们,这一仗,仅仅是伤了我们的皮毛而已,我们还有三十几万大军,只要我们想冲出去,随时都可以冲出去,但是我们要留在这里,把他们消灭在这里,然后我们再去洛阳,彻底的和狗皇帝算这笔帐的。” “我劝你们不要想着去和其他的黄巾军汇合,那些地区的黄巾军离我们路途遥远,很可能等不到我们到达那里,朝廷军队就会在半路上消灭我们。再我们才是正宗的黄巾军,他们应该来投奔我们,来跟我们汇合,一起攻打朝廷军队。我是不会去和他们汇合的,你们也不要作这个打算。” “至于你们担心朝廷军队会偷袭我们,我早已经想到了,我这几天,每天晚上就住在城外的大营里,就是为了防止朝廷军队偷袭我们。三天后,天公将军就要下葬,你们还要辛苦几天。等天公将军下葬后,我们再攻打他们。” 听完张宝的长遍大论,六个黄巾军将领犹如茅塞顿开,个个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们甚至没有互相看了一眼,几个人好象是商量好的,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 “是的,我们一定会战胜朝廷军队的。” (各位读者大大:欢迎你光临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记住我们的网址 ------------ 第0105章 :雪地情话 (记住我们的网址第5章:雪地情话 广宗城内,笼罩在一片白色之中。(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整个黄巾军,都在为张角治丧,所有的黄巾军将领和士兵,都取下了黄头巾,换上了白孝帽,大营里,城墙上,大街小巷,城里的每一个角落,到处都插着白幡。百人将以上的军官,都要轮流为张角守灵,低沉的牛角号定时吹着,号令黄巾军士兵们为张角默哀。 “呜……” “哇……” “嗷……” 所有的人,不论是将领,还是士兵,都在为张角而哭嚎,那凄历、哀伤的哭喊声在广宗里响成一片,汇集成一曲歇斯底里的悲鸣,在茫茫的冀州原野里无尽的蔓延、回荡。 “我的天啊……你把我们的天公将军收走了,这叫我们怎么活啊……你怎么不把那些官狗收走啊,他们才是真正的坏人啊……” 在黄巾军大营一个帐篷里,几个士兵哭得伤心欲绝,声音已经有些嘶哑。然而,他们却还是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喊着,发泄着他们心中的哀伤。 从他们那悲伤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对于张角的死他们是多么的伤心。一个个的脸上布满了哀怨,眼神里更多的是沮丧,或者是一种迷茫。也许他们的父母去世,他们恐怕也不会这么难过。 也不知哭了多久,士兵们渐渐的疲惫了,不少的人就躺在地铺上睡着了。哭泣也是个体力活,伤心的哭泣更是透支体力。不一会,整个帐篷里就响起了鼾声,士兵们又到梦中伤心去了。 然而,也有少数人睡不着。百人将夏云两眼望着帐篷的顶架,已经数过几十遍了,可是还是没有数清楚,然而还是没有一丝睡意,怎么也睡不着。张角死了,黄巾军眼看就要走到尽头,他怎么能睡得着。 “哥,你也睡不着?” “废话,睡着了还会动吗?” 话的就是夏云的弟弟夏风,两个人的铺位紧挨着。原来他也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见哥哥醒着,便凑了过来。他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其他的士兵们似乎都已经进入梦乡,夏风才又躺了下来。 “哥,天公将军死了,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别胡思乱想,该干嘛还干嘛,千万别瞎,要不然连我也要被你连累。” “呸,就你那小屁官也怕连累?” 夏风狠狠地白了他哥一眼,很有些瞧不起的味道。他们兄弟俩虽然出生贫寒,却也读过几天书,比一般的黄巾军士兵精明多了。遗憾的是他们兄弟俩武功不高,在黄巾军里也没混成个人样来。 “哥,就你那小屁官不当也罢,我们还是早点想办法开溜吧,要是再呆下去,恐怕我们要陪着张宝、张梁玩完。” “小点声,你想找死啊?你就是想开溜,也要逃得出去啊,要是被官军捉到了,还不得死。你忘记了那个董卓吗?他可是把我们黄巾军的兄弟们用火活活烤死了。” 夏云有些害怕了,这个弟弟什么就好,就是口无遮拦,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兄弟俩都别想活了。他连忙从地铺上爬了起来,四下一看,大家都在睡呢,不管是不是真睡,反正没有人睁着眼睛。 “就你胆小。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我们村子里出来的乡亲,有谁会跑去告密呢?乡亲们都跟着你,你可不能把大家都害了。” “我怎么会害了大家呢?现在天公将军刚刚死了,大家都很伤心,你在这里想溜,谁会跟你走?要是被将领们知道了,一个也活不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待着吧,以后有机会再。” 夏风不再话了,静静地躺在地铺上,不管睡得着,还是睡不着,他都要躺着不动。张角死了,他一点也不伤心,他甚至没见过张角几次,而且还是远远地看过一眼。 他们兄弟之所以参加黄巾军,仅仅只是为了吃口饭而已。起来也是命中注定,他们的村子被姜震带领的黄巾军抢了个精光,当卢通带着黄巾军经过他们村子的时候,全村的青壮都跑来参加了卢通的黄巾军,最后他们又与姜震的黄巾军在广宗相遇了。 “这大概就是命吧。” 后来夏风遇到过好多的黄巾军士兵,闲谈中才得知,不少的黄巾军士兵就是这样加入了黄巾军的行列。他们基本上都是整个村子里的青壮一起跑了来投奔黄巾军的,不过投奔黄巾军后,在张角的蛊惑之下,不少的黄巾军士兵坚定了造反的信心。 表面上看起来,广宗城里没有一丝笑容,人们都苦着脸,黄巾军将士们话都小心翼翼,生怕哪一句话不小心出了闯了祸,更没有人敢笑一下,好象所有的人都沉浸中悲痛之中。 不过还真有不少真心悼念的,张角和他的徒弟们在十几年的传教生涯中,还是治好了不少人的病,赢得了好多人的感激,那些真心追随着的将士们构成了冀州黄巾军的骨干力量,这也是冀州黄巾军能够拼死战斗的精神支柱。 东汉末年,因朝廷和地方政令混乱不堪,农民生活十分困苦。聪明的张角看到了机会,他们兄弟三人行走于州郡,用法术、咒语到处为人医病,许多生病的百姓喝下他的符水後,都不药而愈,张角就被老实、憨厚的百姓们奉为活神仙。 张角又派出八个徒弟到外治病、传教,追随他们的信徒愈来愈多,甚至高达数十万人,遍及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大州,几乎占了当时全国的四分之三。 张角在民间活动十多年,见信徒渐多,便创建了“黄天泰平”,又称“太平道”管理信徒,自称“大贤良师”,他把势力范围分三十六方,每方推一个领袖,全由张角控制。声势日益强大,不过信众中不乏豪强、官员、宦官等,所以朝廷和汉灵帝刘宏并未多加理会。 黄巾军起义暴发后,那些信徒们为了投奔张角,不惜变卖家产、抛妻弃子,千里迢迢、争先恐後地跑来参加黄巾军,沿途挤得水泄不通,据半途被踩死的就有一万多人。 在原来的历史中,冀州黄巾军投降的很少,张角就是他们心中的神,当朝廷军队攻克广宗,冀州黄巾军最后失败时,竟然有五万多人宁愿投河而死,也不向朝廷军队投降,这也是黄巾起义最为悲壮的一页。 然而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么虔诚的信徒,任何宗教,任何组织,任何时代,总有那么一些投机者,还有一些意志不坚定者,当看到黄巾军大势已去的时候,他们不得不为他们自己打算了。 特别是当他们心目中的神像倒下去的时候,幻想也就跟着破灭了,很多人的信仰开始动摇了,就连那些最坚定的信徒,也在考虑自己是不是错了,开始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怀疑。 其实很多人的信仰其实就是幻想,甚至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当他长期幻想某个事物的时候,不断的在自己的大脑里强化着幻想的东西,以至于最后把幻想当成了信仰。 一连好几天,朝廷军队并没有利用张角之死的机会来攻打广宗,张宝、张梁兄弟俩正好利用这段时间为张角办丧事,而那些将领和士兵们正好有时间想一下自己的未来。 在张角的灵堂里,高升、姜震、严政、卢通、任其、钱林等黄巾军将领正在为张角守灵,已经几天了,不管是真是假,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在伤心哭泣,可是时间长了,再亲密的关系也没有了眼泪,几个人就那么干坐着,相对无语。 看到来守灵、上香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六人便站起来走到灵堂外面,每个人都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胸中的闷气吐了出来,这才感觉舒服多了。灵堂里的燃烧的香烛太多了,空气非常的浑浊,氧气也很少。现在出来透口气,人就清醒了许多。 “高将军,这都几天了,你的精神好象不错吗?还坚持得下来吗?” 严政小声对高升道,在他们这些将领中,严政是比较有心机的将领,他看了看众位将领,似乎是很关心地问了问高升。而高升则心直口书,无奈地摇摇头,面无表情地苦笑了一下。 “我没有问题,不知你们几位怎么样?” “我也没事,就是这几天没有睡好,头昏沉沉的,好想睡一觉。” 姜震晃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下。连续好几天在灵堂里守灵,再结实的汉子也吃不消,就是那污浊的空气就能让人窒息。幸好现在已经是深秋,要是天气再热一点,恐怕还会再熏死几个。 “不知道地公将军、人公将军怎么安排的,天公将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葬,这些天也不清楚朝廷军队在做些什么,在这种时候,尤其要注意朝廷军队偷袭我们。” 严政忧心重重地着,几天来,谁也不敢当着张宝、张梁的面提起下葬的事,就是再伤心,也应该入土为安,三十多万黄巾军将士才是大事啊。高升再次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唉,现在谁还顾得了这些?未来怎么样还不知道呢?这些日子,象是天蹋下来了一样,哪个还有心思哟。” 钱林看了看他们两人,又朝四下了瞄了瞄。虽然灵堂前不断地有人出出进进,可是并没有人看他们一眼。毕竟,他们也是黄巾军的大将,现在除了张宝、张梁,就是他们这些将领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总要考虑我们的未来吧,现在黄巾军已经被四面包围,天公将军也成仙了,我们这些还活着的,总还要找一条出路吧。” 任其点点头,表示同意他们的话。不管怎么,现在的黄巾军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人而置几十万大军以不顾?就是因为死守广宗,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是啊,我们不能总这么被包围着,早就应该想办法冲出去,为兄弟们找一条出路。” 奇!书!网!w!w!w!.!q!i!s!u!w!a!n!g!.!c!c 严正的心里一直有自己的打算,他是坚决不同意死守广宗的,可是张角三兄弟好象对广宗情有独钟,硬是躲在广宗不挪半步,他们这些作将领的也无能为力,现在张角死了,是不是可以改变了。 “只要冲出广宗,出路肯定是有的,据我所知,管亥等人的徐州黄巾军,声势也非常大,人数也不少,如果我们突围出去,和他们联合起来,不定还真能打下天下。” 听严政这么一,大家仿佛突然开窍了,原来死守广宗是多么的愚蠢,要是冲出了广宗,要是有这几个月的时间,全国黄巾军的形势不定早就改变了,高升苦笑着看了严政一眼。 “还用得着去徐州吗?就在我们的旁边,张牛角、张燕、杨风、于毒、白绕、眭固、陶升等人的黑山黄巾军人多势众,我们要是能和他们联兵一处,岂不是如虎添翼?强似困在广宗一万倍矣。” “还有并州的郭太、杨奉、李乐、韩暹、胡才、徐晃等人的白波黄巾军势力也非常大,就是去并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是啊,应该劝劝地公将军、人公将军了,这三十多万人马,总不能就这么让朝廷军队全杀光了。兄弟们跟着我们东奔西跑的,到头来一无所有,还把小命也丢了,我们怎么对得起这些个兄弟哟。” 一旦议论起来,大家似乎都有一肚子的话要,仿佛这大半年来的战略失误都是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造成的,要是早一点改变策略,也许是另一种结果,严政不由得有些有些伤感起来。 正在这时,张梁走了过来。见这些将领们在这里闲聊,心中就有些不满,大家都在灵堂里伤心,他们却还有心思在这里闲聊。他扫视了众人一眼,语气中透出相当的严厉。 “大家都在灵堂守灵,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人公将军,现在大家都在为天公将军守灵,我们几个担心朝廷军队趁机偷袭,所以在这里商量商量,在想办法怎么样防止朝廷军队偷袭。” “是啊,人公将军,这几天朝廷军队一点动静也没有,是不是他们在搞什么鬼?现在我们全军上下伤心欲绝,痛不欲生,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之中,如果朝廷军队乘机偷袭,我们怎么办?我们不得不防啊。” 见到张梁言语不善,严政、卢通连忙上前回话。现在他们俩兄弟正大在伤心时刻,这些将领也不想多事,不管怎么,还得靠他们引领大家冲出广宗,寻找一条生路。 “哦,你们在商量朝廷军队偷袭的事情?我们不是天天有巡逻的士兵吗?如果你们真是担心偷袭,那你们跟我来,我们一起去见地公将军。” 张梁还信以为真了,也有些担心起来,这借别人的喜事、丧事偷袭的事太多了,还真是不得不防。张梁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报告二哥一声,就带他们一起去见张宝。 在后堂里,张宝听完高升的述,良久没有话,紧紧的盯着他们。张宝可比张梁聪明多了,一看到六个将领在一起议论,就明白他们在议论什么。沉默良久,张宝终于开了口。 “你们是不是在为黄巾军前途担忧?告诉你们,虽然天公将军不在了,但是他仍然看着我们,朝廷军队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别看他们赢了一仗,但是战争还远没有结束,汉朝的江山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最后的胜利一定是我们的。” 六个将领的精神好象为之一振,脸上立即显出喜悦的神色。对于这种豪言壮语他们已经听得够多了,然而他们还是很虔诚的激动起来。不管是不是真的激动,至少他们表面上都很激动,几乎是同声道。 “对,对,最后的胜利一定是我们的。” 张宝可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激动,也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听,该他还是要的。他凌厉地扫视了众位将领一眼,脸色显得异常的威严,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轻的冷笑。 “朝廷军队也不过如此,就是幽州骑兵又能怎么们?我们还不是全军而退。等我们休整几日,再与朝廷军队决一死战。现在朝廷的军队几乎都在广宗,如果我们消灭了这里的朝廷军队,那朝廷就再也没有和我们作战的军队了。你们,我们是不是应该彻底的消灭他们?难道还让他们到处追着我们吗?” “我知道你们是在为将来担心,以为我们打了这次败仗,我们就一败涂地了。实话告诉你们,这一仗,仅仅是伤了我们的皮毛而已,我们还有三十几万大军,只要我们想冲出去,随时都可以冲出去,但是我们要留在这里,把他们消灭在这里,然后我们再去洛阳,彻底的和狗皇帝算这笔帐的。” “我劝你们不要想着去和其他的黄巾军汇合,那些地区的黄巾军离我们路途遥远,很可能等不到我们到达那里,朝廷军队就会在半路上消灭我们。再我们才是正宗的黄巾军,他们应该来投奔我们,来跟我们汇合,一起攻打朝廷军队。我是不会去和他们汇合的,你们也不要作这个打算。” “至于你们担心朝廷军队会偷袭我们,我早已经想到了,我这几天,每天晚上就住在城外的大营里,就是为了防止朝廷军队偷袭我们。三天后,天公将军就要下葬,你们还要辛苦几天。等天公将军下葬后,我们再攻打他们。” 听完张宝的长遍大论,六个黄巾军将领犹如茅塞顿开,个个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们甚至没有互相看了一眼,几个人好象是商量好的,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 “是的,我们一定会战胜朝廷军队的。” (各位读者大大:欢迎你光临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记住我们的网址 ------------ 第0106章 :宋典来营 (记住我们的网址第章:宋典来营 射死了张角,朝廷上下一片欢腾,到处都是欢歌笑语,整个洛阳沉浸在喜庆之中,所以的大臣都松了一口气,都在庆幸大汉天下再一次转危为安,连汉灵帝刘宏也成天笑眯眯的。 当然,议论的重点还是北军校尉和北军骑兵,那永久是如何的法术高超,甚至超过了张角,他手下的将士是如何的神勇,一举攻破敌阵,杀得黄巾军片甲不留,传得神乎其神,以至于洛阳的书人迅速编成段子,在洛阳的大街小巷传唱。 “这永久真是一位虎将啊,朕有如此猛将,大汉天下宁矣。” 看完皇甫嵩的捷报,汉灵帝刘宏圣心大悦,眉开眼笑。除掉了张角这个心腹大患,剩下的黄巾军余孽已经不足为惧,汉灵帝刘宏的心情豁然开朗,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皇上乃中兴之主,恩德布于天下,万民如沐雨露,大汉盛世不远矣。永久深受皇恩,平定黄巾昌乱,乃皇上之威也。” 站在刘宏身旁边的张让连忙趋步上前,脸上露出甜蜜蜜的笑容,赶紧拍汉灵帝刘宏的马屁。果然,张让的一番话,得刘宏心花怒放,笑得两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舒坦地躺在宝座上。 “你们,该如何奖赏皇甫嵩、永久他们?” 张让的脸色慢慢地暗淡下来,从心底里来,他现在对永久又喜又忧。喜得是这么一位能征善战的大将现在站在自己一边,忧得是永久的手中还掌握着他的命根子,随时都会要了他的小命。 “皇上,广宗一战,除了杀掉张角之外,仅仅杀敌一万余众,算不得大胜。不如待他们全部剿灭黄巾军,班师因朝,论功行赏。” 刘宏本来就没什么主见,平是差不多都是张让在当家,现在听张让这么一,也觉得有些道理,便点头同意了。对于没有了张角的黄巾军,刘宏已经不再放在眼里。 “传旨,让皇甫嵩一个月内剿灭黄巾军余孽。” “遵旨。” 张让躬身退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走出正德殿的大门,他马上找来十常侍宋典,两个人躲在偏殿里好一番密谈,半个时辰之后,张让、宋典先后离开了偏殿。 …… 广宗的大雪一直在下,积雪最厚的地方,已经有半人多深的雪,然而大雪却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刺骨的寒风呼啸着在冀州大地上肆虐,夹杂着雪花在空中飞舞。 “圣旨到。” 冒着满天的大雪,宋典来到了广宗城外。随着一声象公鸭嗓子的声音传来,皇甫嵩和众位将领不得不上前几步,跪在地上,听着中常侍太监宋典宣读皇上的旨意。 听完宋典宣读的圣旨,皇甫嵩和众位将领明白了,这是皇上命令朝廷大军赶快进军广宗,彻底消灭黄巾军的残余。虽然皇上在圣旨中嘉奖了官军将领,却亲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奖赏,这就意味着皇上对朝廷大军的将领们并不是十分满意。 “宋大总管,军中饭菜粗鄙,就请公公在此委曲一下,在大营用餐,表达一下我们的心意。” 尽管十分讨厌这些宦官,但是皇甫嵩还是强装出笑脸,热情地邀请宋典在大营里吃饭。毕竟这些宦官们还掌握着他们的命运,只要这些宦官一天不倒,他们谁也逃不脱宦官们的手掌心。 “咱家就不打扰你们了,咱家还是到北军骑兵大营里去看看吧。听北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咱家也想去见识见识这些百战百胜的勇士们。” 然而宋典并没有领皇甫嵩的人情,他坚持要到北军骑兵大营去看看。这让皇甫嵩心里很不舒服,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以为这永久与宦官们肯定有勾结,心中一下子对永久产生了不满。 “既然宋大总管要去北军骑兵大营,那我们就不奉陪了。” …… 北军骑兵大操场上,永久正陪同宣旨太监宋典观看北军士兵操练。虽然场地上积雪很厚,但是这并不影响骑兵操练,战马在雪地里同样可以横冲直撞,更使人增添了一种雪原骑兵的苍凉感觉。 对这些太监,永久其实是没有一点好感,然而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却知道公关的道理。现在还有求于这些太监,可得把他们侍候好了,永久都陪着笑脸,哄得这个大太监开心。 “永大人,北军虽然都是些乡勇,可也是一支威武之师啊。” 看着这些骑兵们在雪地里纵马奔驰,齐声呐喊,宋典也不由得热血沸腾。大汉帝国也曾经拥有过强悍的骑兵,横扫北漠,驱除匈奴,使得大汉帝国盛极一时。然而随着国力的逐步削弱,强大的骑兵也随之烟消云散。 “宋总管过奖了。都是些农夫和猎人,当不得大人如此夸奖。还请宋总管指点。” 永久谦虚地道。宋典可是有名的十常侍之一,他们不仅封侯受赏,连他们的父兄子弟也被派往各州郡做官。他们把持朝政,贵盛无比。由于宦官当权,朝政腐朽黑暗,各地遍布贪官污吏,土地兼并十分严重。百姓再也忍受不了剥削与压榨,纷纷走上反抗的道路。 宋典这次就是受张让委托来的,他要亲自找永久谈一谈,要让永久成为他们阵营的人。目前的朝廷军权基本上都掌握在大将军何进的手中,一旦何进发难,他们这些太监还真无法与之抗衡。 “永大人,眼看黄巾军就要被剿灭,不知永大人有何打算?” 从宋典主动要到北军大营里来,永久就知道宋典是受张让指派而来,他们既想把永久拉入他们的阵营,可是对永久又不是十分放心,这就一定会与自己讨价还价,找到一个双方满意的结果。 “还望总管指条明路。” “你总不想再回去打猎吧。” 宋典开了个玩笑,他可不想先亮出自己的底价,而是想先摸摸永久的底。同样的,永久也不会先提什么要求,他倒是要看看,这些太监们究竟有多大的能量,又能给自己多大的好处。 “打猎也很好啊,穿梭于青山绿水之间,吃得是山珍野味,穿得是兽皮羽衣,何等地逍遥自在!” 见永久嘻嘻哈哈,宋典就知道永久是不会主动开口的。看来张大总管没有错啊,这个永久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在没有见到好处之前,他是不会主动投靠的,便突然正色言道。 “永大人,你想过没有,你大肆收容黄巾军俘虏,从广阳、青州、颖川、汝南、南阳、濮阳等地抓获的俘虏,目前已经达到七十万之众,另外你还向涿郡、青州、汝南、濮阳等州郡索要了七万多的州郡士兵。不知永久大人要这么多人准备作什么用?” 永久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些太监们也不是吃素的啊,他们对自己的底细摸得可真是清楚,如果自己不投靠他们,仅仅拿这些俘虏和郡兵事,就可以给自己罗织一大堆罪名。 “宋总管,不是我要收谷黄巾军俘虏,实在是不好处理这些俘虏。如果把他们放了,岂不是又要祸害乡里?如果黄巾军余孽再次招集他们,他们又要走向战场。难道一定要把他们都杀了?那可是有伤天和呀。我是不得已而为之,并且还上奏过皇上,还望宋总管明察。” “我肯定会帮你话的,只是朝廷的那些清流大臣们,他们会拿这个事的。就是没人拿这事,你这么多俘虏,朝廷里很多人会不安心的,懂吗?” 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听起来宋典还真的替永久担心了。他得确实没错,这些俘虏现在虽然是在幽州开荒屯田,可是他们仍然在永久的掌握之中,一旦永久把他们武装起来,那将是一支可怕的军队。 “还请宋总管指点。” 永久急忙道,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不过永久心中一点也不紧张,让你们知道有这个威协也好,不管是朝廷大臣,还是你们这些太监,谁都别想打我的主意。 “张总管让我带个话给你,让你谨慎些,不要让别人抓住什么把柄。虽然你战功卓绝,但是也不能居功自傲。” “呵呵,我好象并没有居功自傲哟。” “没有最好。张总管让我问你,剿灭黄巾后,是想到朝廷为官呢,还是想到州郡为官?” “我这人不懂朝廷礼仪,还是在地方为官吧。” “那好吧,我会把你的想法告诉张总管的。不过永大人准备如何报答张总管呢?” “但凭张总管调遣。” “北军骑兵虽然强悍,然而幽州距离洛阳一千八百里,实在是太远了。张总管纵然有需要永大人的时候,只怕也是鞭长莫及啊。” “宋总管此言差矣,只要有强悍的北军骑兵在幽州,对外可震憾大漠荒原上的胡人,对内可威慑别有用心之人。家有宝刀,虽不杀人,也可震慑宵小。” “呵呵,永大人言之有理。” …… 满天飞舞的鹅毛大雪时断时续地下了三天,广宗县城附近,除了朝廷官军的少数斥侯,几乎没有什么人在雪地里行走。县城周围的老百姓早就跑光了,黄巾军躲在大营里不敢出来,朝廷的军队也在大营里避雪,整个广宗,完全是死一般的寂静。 而广宗城里的张宝、张梁和他们手下的黄巾军将士们的神经高度紧张了三天,几天来,他们几乎没有脱衣睡觉,困了就靠在床铺旁边躺一躺,根本不敢安心休息。不定什么时候,朝廷官军的偷袭队伍就会来到,有时他们还会在梦中惊醒。 外面的雪实在是太大了,几十步开外就看不清人,从兵书来,这可是偷袭作战的好时机,而熟知兵法的皇甫嵩肯定会采取偷袭战术,只是不知道朝廷军队什么时候来呢? 张梁正领着几个将领在城外大营里查看,由于风雪太大,几个人都用毛巾包着头和脸,仅仅露出两只眼睛,还不得不用手挡着狂风,一不小心,雪就会吹到眼睛里来。就连他们骑得马匹,也是高一脚低一脚,步履蹒跚。这时姜震走了过来,对张梁道。 “人公将军,到帐篷里去休息会吧,这风雪实在是太大了。” “游动的哨兵都派出去了吗?” “人公将军请放心,不仅游动哨兵派出去了,我还加派了不少的固定哨兵。” “朝廷军队有什么动静吗?” “每天还是那些个斥侯在附近转悠,没有什么新的动静。” “那好,就到帐篷里坐坐。” 张梁跳下马来,跟着姜震朝帐篷里走去。虽然他们穿得很厚实,却仍然抵挡不住这严寒的侵袭,走进帐篷便命士兵生起了火。火势起来后,大家才感到一丝暖和,张梁对姜震道: “明日天公将军就要下葬了,今夜你们务必加倍小心。” “人公将军,连日来将士们昼夜戒备,身不卸甲,刀不离手,好多士兵都冻伤了。今日上午值星官报告,有近二成的士兵手脚冻伤,如果现在开战,我们未战就损失了二成的兵力。象这样再过几天,恐怕我们要不战自败了。” “历来雨雪天就是兵家偷袭的好时机,而据这个皇甫嵩历来喜欢偷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朝廷军队竟然没有利用这个机会。” “我想朝廷官军也是人,虽然他们装备精良,但是突然降下大雪,他们肯定也没有准备,不定冻伤也不少。如果我们坚持几天,等雪停了,我们再去攻击他们,不定会轻松获胜。” “有道理,有道理。想那朝廷官军,也不是铁打的,这么冷的天,他们也许都没有见过,不把他们全冻死,就算是他们命大,更别想偷袭我们。这下我算是明白了,难怪他们按兵不动,肯定是冻伤非常严重,不然的话,皇甫嵩这个老家伙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张梁到这里,脸上竟然有了点笑容,这可是张角死了以来的第一次。看来真是苍天保佑啊,突然降下这么大的雪,要是把那些该死的朝廷官军全部冻死,那可真是太好了。 “人公将军,我这里还有点狍子肉,今天晚上反正没事,要不我让厨师们弄来喝两杯?” 姜震见张梁有了笑容,连忙讨好。自从张角死了,黄巾军大营里几乎没有了酒,就是有酒,也只是偷偷地喝。张梁也是苦熬了这么多天,终于放下心来,答应了姜震。 “也好,今天就放松放松,喝两杯。” …… 吃过晚饭,驻扎在各处的朝廷官军大营则开始忙碌起来,在军官们的吆喝声中,一队队的朝廷官军士兵们开始走出帐篷,在大营里集合。根据皇甫嵩的安排,这次袭击的主要目标就是驻守在城外的黄巾军,而幽州骑兵则负责攻南出城救援的黄巾军。 由于连续的大雪,朝廷官军的士兵们也有少数发生了冻伤,不过冻伤的人数并不多,还不会影响到战斗力。今天晚上的行动,所有冻伤的士兵都没有参加,留在大营里看守营房。 永久骑马走在雪地里,面无表情地看着茫茫的雪原,心里却出奇的平静。即将来临的大战他已经习以为常了,激不起他心中的波澜。幽州骑兵们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朝着广宗城缓缓而去。 而他的旁边,是朝廷派来的宣旨大臣宋典,由于大雪阻拦,他一直就留在了幽州骑兵大营。今天听幽州骑兵要行动,他无论如何要亲自去看看,想领略一下朝廷官军的神通。 “将军大人,雪夜偷袭,传出去肯定是书人的好材料啊。” 宋典笑呵呵地道。能亲自参加骑兵作战,也让宋典异常兴奋。当然,他也有自己的目的,至少回到汉灵帝刘宏身边,他又有了可以吹嘘的资本,肯定会让其他太监们黯然失色。 “呵呵,为了让书人的故事更精彩,宋总管是不是要亲自上阵呢?” “呵呵,我可没有永大人这般武艺。” 呼啸的北风卷着满天的大雪在空中飞舞,虽然白雪很亮,但十几步外,也看不清人。尽管永丰的眼睛很好,但放眼一望,全是白色的雪,村子里的房屋上披着洁白素装,树木变成了臃肿银条,房子的墙壁更像是条白脊背的巨蛇,伸向远远的白蒙蒙的荒野里。远望广宗城一带,是一片看也看不清的白茫茫的雪堆;近处,坑坑洼洼坎坷不平的地面,全部被雪填平补齐,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平地。 站在茫茫在雪原上,几乎分不清哪里是道路,哪里是沟渠,哪里是村庄,哪里是田野。此时的大地上,已经有二尺深的积雪,就象是一床盖在荒原上的大棉被,紧紧地包缠着村庄和田野。 要不是斥侯们事先作好的记号,恐怕谁也找不到前进的道路。在斥侯们的带领下,幽州骑兵朝着广宗城个的黄巾军大营扑来。士兵们并没有被眼前的大雪所吓倒。相反的,他们还非常开心的在雪地上行进着,时不时地还互相开着玩笑。行走在前面的士兵,很快就踩出一条通道,让后面的队伍走得更方便些。 最糟糕的是不断地有大树倒下,天气太冷,风雪太大,好多的大树已经无法承受它身上的负重,更无力抵御如此的严寒,它们终于倒下了,倒在幽州骑兵前进的路上。让士兵们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它们清除干净。 等永久他们赶到广宗城外的时候,皇甫嵩和他的朝廷官军已经到了,为了避免暴露目标,先到的朝廷官军士兵们都匍匐在雪地里,以至于大太监宋典走到跟前就没有发现。 “永大人,皇甫嵩将军不是要攻击吗?怎么到现在仅仅只来了我们幽州骑兵?城外的黄巾军据也有十二万人啊,就你这几万人能行吗?” 宋典有些着急了,满脸的疑问。确切地,他是有点害怕了,那可是十多万黄巾军,要是被黄巾军反围上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跑得脱。永久笑了笑,没有和他明。 “呵呵,呵呵,等到攻击开始的时候,他们就会出现在攻击的位置上的。” (各位读者大大:欢迎你光临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记住我们的网址 ------------ 第0107章 :雪夜行动 第7章:雪夜行动 这时候的广宗县城,城内、城外几乎没有人走动,就是有少数的几个游动哨兵,也被冻得躲了起来。北风实在是太猛烈了,刮得人都站不住,那些哨兵们冻得实在是受不了,纷纷找地方暖和暖和。 广宗县城的城墙上,持满了冰钩子,整个城墙上象是铺上了一层水晶,光滑明亮,要是这个时候攻城,恐怕连云梯都搭不稳。 城外的大营里,所有的帐篷都被大雪覆盖着,稍微矮一点的帐篷,你就分不清到底是雪堆,还是帐篷。除了风声,大营里没有别的什么声音。就连大营门口的哨塔上,那几个士兵也是偎依在一起,互相暖和着,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冻僵了。 朝廷官军士兵们,全部按照要求蹲在雪地上,不一会,他们的身上都被上了一层白被,猛然一看,还真想不到这地上还蹲着一群人。 永久的幽州骑兵,就站在朝廷官军不远的地方。宋典看了半天,总算明白过来了,原来所有的人都蹲在地上,他不由得笑了起来。可是一会他就笑不出来了,不停地搓着手,跺着脚,可他的手脚还是迅速的变得冰凉。 “永大人,怎么还不开始进攻啊?再等一会,不定就把我冻僵了。” “还没有到时间啊,朝廷官军要在黄巾军最虚弱的时候发起进攻,这样既能攻下大营,又能减少伤亡。天气这么冷,士兵们受了伤可是不好治啊。” 皇甫嵩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太监而改变计划的,此时也不知道他究竟蹲在哪里。宋典实在是熬不住,不得不蹲下来,由他随身带来的几个小太监把他围了起来,好让他稍微暖和一点。 永久则一动不动地站在雪地里,任凭风雪吹着,他右手牵着马,左手扶着枪,两眼平视着前方,就象一座雕塑伫立在风雪之中。 不经意间,宋典瞄了一眼永久,他心中突然打了一个激灵,仿佛看到了一个战神,那高大的身躯全身是雪,却稳稳地立在茫茫的雪原上,只有那头盔顶上的红樱,在随风飘着。 “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啊。这样的英雄对于大汉朝廷来,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宋典不由得在心中叹道,张让可是对这永久寄于厚望,也不知道这永久靠不靠得住。可是眼下的武将们,还很少有些宦官靠拢的,他们还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永久的身上。 “大人,时辰到了,朝廷官军开始进攻了。” 戏志才的两只脚,不断地在地上互相踩着,估计也是冻得不轻。 “准备进攻。” 永久冷冷地道,立即有几个传令兵从背后的雪地里一跃而起,然后翻身上马,朝远方奔去。这次负责主攻的是朝廷的军队,等到朝廷官军攻破黄巾军大营,永久的骑兵才能冲入大营。 只见传令兵低声传达着准备攻击的命令,不一会,幽州骑兵的士兵们,便从雪地里站了起来,来不及拍后身上的雪,就立即跨上战马,跟着军官们集结起来。 永久也跳上马,对着宋典笑了笑。 “宋总管是否想跟着我们到前线去看看?” “当然,当然。” 宋典连忙道,他本身就是想来看热闹的,前面有这么多人马,又跟着永久,想必是非常安全的,怎么不跟着去看看热闹呢? “那我们走吧,再迟恐怕就赶不上了。这些家伙们等打仗都等得着急了,不定三下五除二地就结束了战斗,让总管看不到过瘾了。” 永久笑着对宋典道,等宋典骑上马,他们才一起朝前面赶去。 这时,朝廷官军已经接近了黄巾军大营。由于黄巾军在大营周围挖有壕沟,朝廷官军士兵们事先带有很多木梯子,可是大雪覆盖住了壕沟,士兵们只好用枪试探着壕沟的位置,然后才放下木梯,一座座便桥就算是搭起来了。 跨过壕沟,就是黄巾军大营的木桩构成的围栏,尖尖地木桩斜对着壕沟,如果平常冲进来,肯定会有不少的死伤。可是现在这些木桩已经不能起作用了,士兵们用斧子几下就把它们砍倒了,几万朝廷官军士兵呼啦一声就冲进了黄巾军的大营。 “当当当……” “当当当……” “当当当……” 突然,急促的报警锣声在黄巾军大营里的各处响起,一声比一声紧急。原来,朝廷官军砍断木桩的声音,还是吵醒了黄巾军的哨兵,他们不顾一切的敲了起来。 猛然敲响的锣声,把宋典吓了一跳,差点没有把他从马上惊得掉下来,幸亏他身旁的小太监反应灵活,迅速靠在他身边,才让他没有丢脸,然而他却板起脸训斥那个小太监。 “慌什么?这点阵式就吓着了?” 他身旁的小太监一脸的无辜,心里却在骂了起来。 “要不是老子们手快,你就摔下来了,还在这里打肿脸充胖子。” 黄巾军的士兵们都是穿着衣服在睡觉,刀枪就放在身旁,听到报警的锣声,迅速的跳起来,跑出帐篷,准备与偷袭的朝廷官军战斗。 这是黄巾军的将领们交待过好多次的事情,可是今天他们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朝廷官军将士越过了壕沟,砍断了围拦,闯进了他们的大营,直接冲到了他们的帐篷前。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保护,只能用刀枪硬拼了。 “杀啊……” 朝廷官军大声喊叫着,但是冀州的黄巾军比其他地方的黄巾军顽强多了,刚开始的时候,几乎没有黄巾军士兵放下武器投降,他们手拿刀枪,与朝廷官军将士们拼杀起来。 朝廷官军打仗,多数的时候都是以少打多,搞得是精兵战术。这次攻打黄巾军的大营,就只派了三万的官兵,只有黄巾军的三分之一,皇甫嵩计划的就是想把黄巾军赶出大营,让幽州骑兵追杀。皇甫嵩的目的就是将黄巾军尽,不让一个黄巾军漏网,有了幽州骑兵配合作战,黄巾军士兵要想拼命基没有机会的,不放下武器的黄巾军士兵,都被迅速地消灭了。 “杀啊……” 眼看朝廷官军冲进了黄巾军的大营,永久终于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二万幽州骑兵高举着长枪,在将领们的带领下,高呼着就朝黄巾军大营冲去。关羽、张飞、许褚他们一马当先,率先冲进了黄巾军大营,在黄巾军的大营里横冲直撞,那里拼杀的激烈,他们就出现在那里,完边倒的屠杀。 “哥哥,朝廷官军杀来了,我们快跑吧。” 夏风根本就不准备跟朝廷官军打仗,一听到锣声,跳起来就准备跑。这时,帐篷里的一百多个乡亲都围了上来,大家紧张地看着他们的头目夏云,是跑是战,就等着夏云的一句话。 “兄弟们,朝廷官军既然已经冲了进来,肯定包围了我们的大营,我们还是往大营后面跑吧。” “走。” 夏风提着枪,率先冲出了帐篷,带着往大营后面跑去。这地方他们兄弟可是看过好几次,翻过大营后面的壕沟,就可以跑出大营了。 “杀啊……” 可是他们没跑几步,一队骑兵就冲了上来,明晃晃的长枪在雪光中闪闪发亮,吓得他们胆战心惊,夏云一看,再跑恐怕就要被杀了,连忙喊了起来。 “我们投降!” 黄巾军士兵们坚持了一会,看到实在是没有拼命的机会,有不少的黄巾军士兵就开始投降了。有人带了头,紧接着就有更多的士兵放下了武器,被朝廷官军士兵们押出了战场。 真是巧合的很,今天张梁也留在城外的大营里。城外的黄巾军士兵,基本上都是张梁的部下,姜震、卢通是张梁的副手,平常也只有他们两人住在城外的大营里。刚好今天三个人喝了酒,饱餐了一顿姜震的狍子肉,睡得正香,激烈的报警锣声把他们从梦中惊醒。好在三个人都是穿着衣服睡觉,急忙爬起来,抄起长枪就冲出了帐篷。 要武功,张梁、姜震、卢通三个人都是具有万夫不挡之勇的大将,一般的朝廷大将,把他们还真是没有办法。可是他们今天碰上了百年难遇得关羽、张飞、许褚、典韦等人,也就该他们倒霉了。 三人一冲出来,刚好碰到了幽州骑兵,这些个幽州骑兵还想着把他们三个分割开来,一个个消灭,谁知这三个人太强大了,加上他们的亲兵一冲击,以至于他们的好几个都对付不了,不一会,这些个幽州骑兵就崩溃了,被他们三个连续砍倒了好几个,剩下的人骑兵打马就跑,边跑边喊。 “快来呀,这边有好几个厉害的黄巾军将领。” 听到喊声,正在附近的一个千夫长就带着几个骑兵就冲了过来。这可是几条大鱼,大家都有些兴奋,要是在战场上单个对单个,他们当中的任何人都不敢跟将领们交手。可是现在他们是一群骑兵,那就不一样了。 平常训练的时候,骑兵们都是成群的冲锋,有时候竟然能把幽州骑兵的将领们给打败。就是关羽和张飞这么傲气的将领,面对成群的骑兵,一般也不与他们较量。在他们的心里,可是很有些瞧不起这些士兵们,要是赢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可要是输了,那他们可就丢了大人了。 现在听战场上有几个黄巾军将领,这些士兵们可是相当的兴奋。千伕长立即指挥着大家往上冲,把他们三个和亲兵分割开来,又冲上来一群骑兵,把他们三人包围起来,准备把他们拿下。一面打着,还在一面想:这要是捉住三个将领,该是多么的荣耀啊,不定还能升官,那可就光宗耀祖了。 可是张梁、姜震、卢通三人却让他们失望了,他们不愧有万夫不挡之勇,成群的骑兵把他们也没有办法。但是他们三人也不适应什么成群的骑兵,让他们有力使不出来,只见到一个个士兵围着他们转,但是要想他们,那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不一会,就有人跑去报告了关羽和张飞,有三个武功高强的黄巾军将领砍杀了不少的幽州骑兵。关羽、张飞一听,二话没,立即骑马赶来。士兵们看到将领们来了,似乎有些舍不得地把进攻的位置让了出来。 关羽毫无疑问地截住了张梁,他一来就看到张梁是最大的将领,论武功,一向高傲的关羽还从来没有把谁放在眼里,就是对于兄弟们的武功,他虽然嘴上不什么,可是在心里并不怎么服气。 张飞则是毫不挑剔地截住了姜震,双方对杀起来。与关羽不同,张飞是逮谁跟谁打,只要你想跟他练,什么人都可以跟他过几招。当然,如果你功夫太差,最好不要跟他练,他这人粗旷的很,一不小心敢把你从马上打得飞出去,所以如果你没有两把刷子,最好离他远点。 由于张飞经常和不同的对手,不同的武器练习,武功进步的很快,他一直想找更高的高手来检验检验自己,看看自己到底比以前进步了多少,听到有士兵喊碰得了黄巾军的将领,他立即感到机会来了。他用长矛指着姜震,大声喝叫。 “来吧,有本事跟俺老张大战三百回合。” 姜震也是个喜欢武艺的人,能跟高手过招,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毫不犹豫地冲了上来,两人就你来我往地战在了一起。 可是两人的武功还是有很大人差距,不到十个回合,张飞就发现了姜震的破绽。姜震的身材同样的膘悍,他挥舞着长枪冲过来,枪刺直指张飞的右肋条,力量非常之大,眼看就要把张飞一枪刺穿。 正是由于姜震用力过大,致使他的身体过度的向前倾斜,以至于他无法调整好自己的身体。长期与将领们对练的张飞立即敏锐地发现了这个细节,尽管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节,但是足以让一个大将丢掉性命。 张飞不动声色地向左一挪腰,让过了他那志在必得的一枪,跟着双手挥起长矛,变矛为棍,朝着姜震的腰部扫去。此时的姜震由于身体过度前倾,已经来不及调整他的身体躲闪,只好扭动腰部,让他的后背硬生生的接着了张飞的长矛。 可是张飞的力量是何等的大,姜震虽然保护了腰,但是他的后背虽然有盔甲,还是把他打下马来,没有等他从地上爬起来,张飞的亲兵们迅速把姜震捆了起来。 接着张飞又去攻击正在与士兵们拼杀的卢通,朝廷官军士兵们迅速跳出了圈子,把位置让给了张飞。 卢通肯定也不是张飞的对手,两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将领。开始几招,卢通还和张飞打得有模有样,硬是接住了张飞的几次猛冲。不过卢通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了。 还不到十合的时候,卢通已经无心恋战,开始寻找机会逃跑。他使出一招连环枪,先是直刺张飞的左胸,待张飞回矛护胸的一瞬间,立即变招刺向张飞的左肋,准备打张飞一个措手不及,然后跳出战斗,打马就跑。 可是张飞岂能让他的伎俩得逞,他不知听过多少回这样的计谋,不过张飞也明白了卢通是想逃跑,所以也没准备杀他。只见他看似回矛护胸,实际在回矛的同时,顺势把长矛朝卢通的脖子划去,好象是要切下他的脑袋。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既不是什么武林泰斗的高招,也不是什么祖传秘籍的绝活,而是流氓加无赖的招术, 卢通几乎惊得从马上掉下来,他根本不敢再向张飞的左肋刺去,急忙回枪防守。可是张飞的长矛比他的长枪先到,就这样轻轻一挑,卢通的头盔掉了。他明白这是张飞不想杀他,要留他一条性命,连忙跳下马来,放下武器,投降了。 张飞打完两个将领,回头一看关羽,原来他的关二哥遇到麻烦了。 性格高傲的关二哥根本没有把张梁放在眼里,一把青龙偃月刀上下翻飞,耍得轻松自如,逼得张梁节节后退,还不到三个回合,那张梁就知道自己不是关羽的对手。 他立即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就在两马交错而过的时候,只看他嘴里念念有词,手里从胸部的布兜里抓出一把什么玩意往空中一撒,马上就有无数的刀光在他身边旋转,好象数不清的飞刀要向前刺来,接着他就挺起长枪,朝着关羽冲来。 此时的关羽被他那浑身的刀光搞得脚忙手乱,分不清哪把刀是真的,哪把刀是假的,开始的时候,关羽还小心的防守,寻找机会进攻,可是那些刀光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关羽的左臂就被拉了一个口子。 关羽强忍着疼痛,怒中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丝毫不理会左臂上的伤痛,不顾一切地朝张梁杀去,可是猛然间,他的右臂上又被拉了一个口子,甚至比第一个口子还深。鲜血淋漓,疼彻心肺。 看到关羽两臂流血,张飞大喊一声。 “二哥,让我来。” 张飞也是怒火中烧,完全不管张梁的那些飞刀,挥舞着手中的长矛,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忽轻忽重,让张梁完全摸不到路数,可是那些飞刀也是在张飞的眼前飞来飞去,让张飞防不用防。 两个人不知不觉之间,竟然打过了一百多个回合,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张飞几次用他手中的长矛去拨开那些飞刀,可是长矛就象是打在空气中,什么也没有,害得张飞的长矛来不及回收,几次差点让张梁钻了空子。一个不小心,张飞的左臂也被刀子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染红了张飞的战袍。 正在张飞恼火的准备再次冲杀的时候,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大吼。 “张飞退下。” 原来永久已经来了,就在关羽与张梁拼杀的时候,就有士兵跑去向永久报告,有一个黄巾军将领施展妖法,把关羽划伤了,永久就意识到肯定是张梁或者是张宝,只有他们兄弟还会施妖法,立即就赶了过来。 大太监宋典也跟着跑来了,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戏,听过很多的妖法,可是从来就没有亲眼见过,现在有人用妖法打仗,他怎么着也要来开开眼界。黄巾军士兵们基本上已经消灭得差不多了,他也不再怕什么危险。 张飞闷闷不乐的退了下来,一脸的不服气。 张梁这时也看到了永久,他两眼射出一道寒光,死死地盯住面前的朝廷官军将领们。大家突然感到周围的气温在不断的变冷,而且是越来越冷,最后似乎连空气也冻住了。 宋典可是吓坏了,他被冻在那里不能动弹,想跑可是挪不开脚步,不管他怎么挣扎,就是连手也不能动一下,只有他的大脑还是清醒的,长期养尊处优的他现在是满脑的后悔:看什么法术啊,这下子被法术治住了,这可怎么好啊,搞不好小命也保不住了啊。 永久也渐渐感到身体在变冷,而且是越来越冷,手握长枪的手几乎已经冻僵了,他明白应该立即出手,可是手不听使唤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被他冻死在这里?苍天啊,上帝啊,我可是没有得罪过你们啊,怎么也不能就这样死去啊﹗ 就在这时,大太监宋典用他那特有的公鸭嗓子大声喊了起来。 “皇上,奴仆要死了,不能为你尽忠了啊……” 正在施法的张梁被这突如其来的怪叫惊呆了,他身上飞转的刀光突然不见了,从他眼里射出的寒光也消失了。 原来所有操法术的巫师们在做法术时,最怕的就是尼姑、和尚和太监之类的人物,其中尤以太监为最。按他们的法,太监是无根之人,是他们最忌讳的。太监那不男不女的公鸭嗓子,是破坏妖术最锐利的武器。 奉劝大家,不要为了破妖法,而去当太监。 永久突然感到身体可以活动了,立即把手中的长枪用劲向前一掷,那长枪便闪电似的朝张梁胸膛刺去,在场的人们几乎都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那长枪已经穿过了张梁的胸脯,枪刺跑到张梁的背后去了。 (各位读者大大:欢迎你光临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108章 :张宝弃城 (记住我们的网址第8章:张宝弃城 袭击黄巾军城外大营的很战斗结束了,这时候天已经大亮。 皇甫嵩带着朝廷官军直奔广宗城的南城门,作出攻打广宗的架式,用一根高高的旗杆,挂着张梁的脑袋,示威性地插在南城门外。 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雪也停了,不过厚厚的云层仍然挡住了太阳,天空中依然阴沉沉的,还有那刺骨的寒风,还不停的刮着,发出一声声的呼啸,让人们的骨头里都觉得冰凉。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皇甫嵩把打扫战场、收容俘虏的任务交给了永久。一批批放下武器的黄巾军俘虏被押出了黄巾军大营,带往幽州骑兵的营地。让永久惊讶的是,那些黄巾军俘虏似乎并不沮丧,仿佛就等着投降。 “大人,有两个黄巾军将领想见你。” “哦,叫他们过来。” 永久也有些好奇,已经投降了,还能有什么事?便摆摆手就让亲兵去叫他们。不一会,有两个年青的黄巾军将领走了过来,看样子就象是兄弟俩,眸子里透着精明。 “夏云、夏风叩见大人。” “你们在黄巾军中所任何职?” “回大人,我们是百人将。” “你们找我何事?” “回大人,我们村子里的乡亲们为了吃口饱饭,都跑来参加了黄巾军,如今只剩下一百多人。他们现在想要参加幽州骑兵,为大人效力。” “我准备让你们到幽州去屯田开荒,也算是为国效力。你们和你们的乡亲应该都是种田的好手,就去种田吧。” “大人,就是屯田开荒,也得有士兵保护,那些胡人不是经常侵扰吗?再,这么多广宗黄巾俘虏,不也得有士兵看守吗?” 眼看黄巾军就要被彻底消灭了,永久并没有再次从黄巾军中挑选骑兵的打算。在没有新的战争之前,永久是不打算再扩充军队的,毕竟养活这么大一支军队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不过这夏云、夏风的话还是提醒了永久,以前的每一批黄巾军俘虏都挑选了骑兵,如果广宗黄巾军不挑选一批骑兵的话,恐怕不利于稳定广宗黄巾俘虏,想到这里,他对夏云、夏风点了点头。 “你们回去告诉大家,我们马上就会挑选一批骑兵,只要身体条件合格,就可以报名参加幽州骑兵。” “谢过大人。” 等待夏云、夏风退了下去,永久便让人去叫姜震、卢通。这两个家伙看起来武功不错,作一个千人将应该绰绰有余。不一会,两个人被带到永久的面前,他们神色坦然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永久的发落。 永久的目光冷冷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姜震和卢通,经历了刚才的战斗,永久对于姜震和卢通的战斗力还真有些欣赏。敢跟关羽、张飞对战,可见其武功也不一般。姜震和卢通被永久的目光看得浑身发冷,但是他们知道那不是什么妖术,而是他们自己心里发怵。 “两位将领,愿不愿降?” 姜震和卢通刚刚与幽州骑兵大战,早已经被幽州骑兵将领的强悍所震憾,心中正在思量自己该何去何从,听永久的口气,有招降自己的的意思,两个人上前几步,跪在永久面前的雪地上。 “姜震愿降。” “卢通愿降,” “很好,起来吧。” 永久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翻身下马,上前扶起了姜震、卢通,在他们每人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拍,还真是两个结实的家伙。永久不由得笑了起来,对他们两人道。 “姜震、卢通,现在本官命令你们,立即从你们原来的手下士兵当中,挑选一千五百人,组成一个骑兵千人队,你们两人就是骑兵千人队的千人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遵命。” 挑选骑兵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姜震、卢通就挑选好了一千五百人,当他们俩把名单交给永久的时候,永久才发现这些新挑选的骑兵不是黄巾军的将领,就是将领们的亲兵,夏云、夏风和他们的乡亲也大多被选上。实事求是地,这些人还真是黄巾军中的精锐。 “姜震、卢通,如果马上攻下广宗县城,你们两位有什么建议?” 皇甫嵩围着广宗县城,试探着攻了一天,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守城的黄巾军官兵异常的顽强,再加上天寒地冻,确实不利于攻城。而永久也急于结束战事,便问姜震、卢通。 “大人,自从董卓火烤黄巾军俘虏,黄巾军对朝廷官军恨之入骨,都知道一旦落入官军手里,死得更惨,所以他们才会死守广宗。不过,幽州骑兵为了黄巾军俘虏与董卓翻脸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如果他们知道我们现在都参加了幽州骑兵,肯定会动心的。只要我们陪着大人到城墙边上走一圈,让城里的将士们,当他们看到我们平安无事的时候,城内的将士们一定会有人动摇的。” 姜震很有把握地着,让永久也为之心动。兵书上不是,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吗?只要自己陪着这些黄巾军骑兵到城墙外走一圈,不定还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倒是个好办法,你看,在黄巾军的几个将领之中,谁最有可能弃城而降?” “城的的四个黄巾军将领高升、严政、任其、钱林,一直都不同意张宝困守广宗,多次和我们谈起过冲出广宗、与其他黄巾军汇合而另谋出路的想法。如果他们看到我们没事,我想他们几个会有所行动的。” “如果真要是那样,你们俩也算是立了一大功,双方停止撕杀,避免士兵们的伤亡,也是你们积下的一份阴德。好吧,就照你们得办,今天下午我们就去广宗城外转一圈。” …… 看着广宗城外的张梁人头,张宝气得差点晕了过去,一连吐出了好几口血。当即就要冲出城外,与张梁报仇。可是高升、严政、任其、钱林等人连忙上前,提醒他官军就等着他出城拼命呢,这才把张宝拦住了。 就在朝廷官军袭击城外黄巾军大营的时候,他也曾经带兵出城,可是被城外的幽州骑兵拦截在城门,正等着他出城撕杀呢,他不得不退了回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杀死,他差不多就要崩溃了。 城墙上的黄巾军士兵们,都看到了张梁的人头,不由得浑身哆嗦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冷,还是因为害怕,不少的士兵甚至连武器也拿不住,不得不把长枪抱在怀里。 昨天朝廷官军攻城,虽然只是试探,却也让黄巾军将士们感到了末日的来临,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悍,让朝廷的官军也吓了一跳,连皇甫嵩也觉得纳闷,这广宗黄巾军真得如此强悍? 可是等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让所有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南城墙的外面,从远处缓缓开来了好几千幽州骑兵,他们越过朝廷官军的阵地,径直走到南城门外,快到城墙跟的时候 ,那些将领停了下来,对着城墙用手指指点点,仿佛在城墙上的防守布局。 “快看,是姜震、卢通两位将军。” 眼尖的黄巾军士兵已经认出来了,那指指点点的骑兵将领不是别人,正是原来的黄巾军将领姜震、卢通,就连他们的亲兵也是有有笑,好象很高兴的样子。而他们陪着的,好象就是射杀大贤良师的幽州骑兵的将领。 “快,赶快报告地公将军。” 立即就有人跑去报告张宝,不一会,张宝就带着众位将领来到了南城门城墙上,此时的姜震、卢通用手指着张宝和他身边的将领,正在向永久介绍。当张宝看到果然是姜震、卢通的时候,气得他破口大骂。 “你们两个杂种,竟然背叛天公将军,给朝廷当走狗,你们不得好死。” 跟在张宝身后的黄巾军将领们在看到姜震、卢通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难以捉摸,在他们的心中,早已经认定姜震、卢通被朝廷官军杀了,象这样的造反逆贼,朝廷怎么会让他们参加骑兵呢?严政则马上反应过来,连忙骂道。 “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天公将军尸骨未寒,你们就背叛投敌,你们还是人吗?” 其他的黄巾军将领也迅速明白过来,姜震、卢通能投降官军,其他的黄巾军将领肯定也行,张宝定会生疑心,他们生怕张宝怀疑自己,也不甘示弱,纷纷跟着叫骂,尤其是高升骂得最凶。 “你们两个狗东西,还好意思到这里来,再往前走,一定射死你们。” 张宝也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这是朝廷官军在打攻心战,企图瓦解广宗黄巾军的士气,不过他也无可奈何,眼看着身边的将领们一个个气愤填膺的样子,恶狠狠地命令到。 “都给我听着,如果那两个杂种敢过来,就给我往死里射,一定要射死他们。” 可是姜震、卢通并没有搭理他们,而是继续陪着永久往前走。他们围绕着广宗城墙转了一圈,有有笑,沿途还介绍着城墙上的布防情况,几乎将广宗城的防守情况都了一遍。 …… “高升、严政、任其、钱林,你们马上回到自己的防区,仔细巡查,谁要是胆敢随便胡八道,就地斩首。” “遵命。” 看到幽州骑兵走了,而朝廷官军并没有马上攻打县城的样子,张宝命令各位将领回去守好自己的城墙,然后气哼哼地走了,剩下高升、严政、任其、钱林寺人面面相觑。 “我们也回去吧,这城墙上实在是太冷了。” 寒风一阵阵地吹着,站在城墙上显得格外的寒冷,眼看着张宝走远了,几个将领互相看了看,高升率先提议,其实他们谁也不愿意在城墙上多呆,大家点点头,纷纷朝城墙下面走去。 “唉,还能回哪里去哟,这广宗城还能守得住吗?” 严政显得无精打彩,一边走,一边有气无力地道。几个月间,黄巾军在全国还是轰轰烈烈,没想到,转眼间已经快要灰飞烟灭,这广宗城眼看就要不保,怎么不叫人灰心丧气? “唉,过一天算一天吧,谁又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呢?” 钱林好象更加的悲观,那天在城外与朝廷官军大战,他的手下损失最大,从此以后他就不受张宝待见,早就有些心恢意冷,正在心里琢磨着自己的出路呢,哪里还有心思守城? “真是没想到啊,姜震、卢通这两个家伙竟然投降了幽州骑兵,真是人心隔肚皮啊。” 想到他们两个,任其有些茫然。前几日他们还在一起议论呢,没想到转眼之间他们已经成了官军,在战场上遇到了那可就是敌人,真是造物弄人啊,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 “谁不是呢,不过好象幽州骑兵很相信他们的,他们把我们的防守情况都告诉了幽州骑兵,如果打下了广宗,他们就算是立了大功,不定还能在幽州骑兵里面混个一官半职。” 高升有些羡慕了,幽州骑兵那可是名声在外,特别是幽州骑兵的那些将领,那可是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觑的,而且幽州骑兵还是一支仁义之师,能在幽州骑兵中混个一官半职确实令人神往。 “走吧,不了,不了,多了心烦。” 严政苦笑着道,其实他的心里已经够烦的了,要是没有姜震、卢通的出现,或许他们会为了自己的小命与朝廷官军拼死一搏,恰恰因为他们的出现,打破了他们心中的那潭死水,让他们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 众位将领分手后,就各自回了家。其实他们的家也是占据的老百姓的房子,广宗城的老百姓逃走后,黄巾军便在老百姓的房子里安下了家,不少的黄巾军将领还带着自己的家眷,更多的黄巾军将领则强抢来民女,当成了自己的家眷。 高升的家就在广宗城的大街之上,一是户大商人的房子。他刚刚走进家门,他的两个老婆连忙出来迎接,一个老婆把他身上的盔甲卸了下来,另一个老婆打来了热水。 “烫烫手吧,暖和暖和。” 看着两个年轻、漂亮的老婆,高升的心却一阵阵的心酸。他的这两个老婆,就是他参加黄巾军,成为黄巾军将领后抢来的,几个月下来,这两个女人似乎也认命了,对高升倒是非常关心。 “唉,马上就要破城了,自己的漂亮老婆不定归谁呢。” 突然,一个念头涌上了他的心头:我要是命令我的部下打开城门,把广宗献给朝廷官军,肯定是大功一件,怎么也能弄个一官半职,不仅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两个老婆也能保住,而且再也不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这种想法一产生,就一直占据在他的脑海里,甚至连打开城门的步骤也开始一幕幕地在脑海里闪现。他猛地摆摆头,想把这些想法驱赶出去,令他想不到的是这些想法却越来越清晰。 “高升将军,地公将军有令,所有的将军马上赶到县衙,商议紧急军情。” 就在这时,张宝的传令兵来了,高升二话没,重新穿上盔甲,跟着传令兵朝县衙里走去。在去县衙的路上,他就碰到了严政,两人着话来到了县衙。县衙里已经来了几个将领,但大多数还没有来,张宝也没有出现。 “地公将军到。” 张宝大步走了进来,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全场,这些人都是黄巾军的主要将领,大多从一开始就跟着张角起事,都是在战场上百战余生的精锐,他用恶狠狠的语气道。 “今天招集你们来,就是要告诉你们。这次朝廷官军攻城,肯定会拼尽全力。我们的城外大营已破,广宗没有了屏障,已经无法防守。因此,我决定,今天夜里从北门突围,前往幽州。幽州外联大漠,进可图冀州,退可入大漠,朝廷官军恐怕也不奈我不得。” 众位将领吃了一惊,齐齐地望着张宝,不知道一向坚持困守广宗的张宝突然之间怎么改了主意?不过也容不得他们多想,随着张宝大手一挥,他的命令就算是下达了,众位将领只有马上去执行。 其实张宝的心里比谁都明白,今天下午姜震、卢通在城外走了一圈,那可是彻底动摇了守城黄巾军的士气,不定这些将领也在心里打起了投降官军的主意,这广宗城是无能如何也守不下去了,不如弃城而去,到别的地方再想办法。 …… 由于挖有深深的壕沟,皇甫嵩并没有担心张宝会弃城而逃。在他的心里,他甚至希望张宝出城逃跑,这样正好可以借用幽州骑兵的力量,一路追杀,把黄巾军消灭在冀州荒野上。 所以,皇甫嵩把朝廷的官军几乎全部布置在广宗城的南门,让开了其他三门,只派有少量的游哨在各个城门之间巡逻,大批的朝廷官军则在南城门外原来的黄巾军大营里睡觉。 “报,将军大人,广宗城里的黄巾军已经从北城门突围出城,往北边去了。” 正在睡觉的皇甫嵩听到游哨的报告,不仅没有吃惊,反而露出了一丝欣喜。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让亲兵为他穿好了衣服,又披挂上盔甲,这才走出帐篷,对传令兵吩咐道。 “快去传令,命令幽州骑兵即刻追赶突围的黄巾军,决不能让张宝跑了。” 皇甫嵩首先就想到了幽州骑兵,命令传令兵去幽州骑兵大营。他知道张宝一旦逃跑,就靠朝廷官军追击,恐怕难以全歼广宗黄巾军,而幽州骑兵正好可以发挥他们的特长,进行长途追击。 “全营紧急集合,准备追击黄巾军。” 这时候,皇甫嵩才命令朝廷官军集合起来。只要把张宝赶出了广宗城,广宗的黄巾军的末日就算是到了。冀州各郡县都招募有大量的乡勇,短时间内张宝再难找到立足之地。 “铛铛铛……” 紧急的锣声迅速在大营里响起,把朝廷官军的将士们从睡梦中惊醒,他们纷纷从帐篷里跑了出来。在将领们的吆喝声中,士兵们快速跑动着,在大营里迅速集结。 …… “大人,大人,皇甫嵩将军有令。” 永久睡得正香,却被自己的亲兵一连串的喊声吵醒。他正要翻身而起,却发现杨柳正躺在他的胳臂上,睡梦中还露出一丝丝甜蜜的微笑。他只得轻轻地把胳臂从她的头下抽出,却不料还是惊醒了她。 “你好好睡吧,我去看看有什么事?” 杨柳已经习惯于睡在永久的怀里,也不再害怕赵欣、何玉、魏英她们的调笑。昨天晚上两个人忙了半夜,永久把杨柳折腾的够呛,以至于她现在累得实在是不想动。 “你去吧,我要睡会。” 等永久知道张宝已经弃城而逃的时候,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还真是被姜震、卢通这两个家伙准了,张宝肯定是看到军心不稳,才急于逃离广宗的,不过,就这么一支士气低落的队伍,又能逃多远呢? “命令全体骑兵,紧急集合。” 不一会,所有的将领和军师都赶来了,大家听广宗黄巾军逃出了城,将领们立即摩拳擦掌,准备大战一场。而军师们则却笑着摇起了头,脸上充满了不屑,只听到沮授道。 “该逃的时候不逃,现在才想起逃跑,张宝这是自寻死路。” “呵呵,黄巾军要是有一点战略思想,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 永久点点头,笑着道。实话,他从心底里还是同情黄巾军的。毕竟,黄巾起义从根本上动摇了大汉朝廷的统治,对这个没落的皇朝,推动历史进步,还是很有意义的。 “典韦、许褚、陈若、高丞,你们四人带着五千骑兵、狮子山的队伍、濮阳郡兵和所有的广宗黄巾军俘虏,立即开进广宗城,收缴黄巾军的一切财物,并把他们运到广阳去。” “其他的将领,立即带领大军,去追击张宝,决不能让张宝跑了。这可能是平定黄巾的最后一战,一定要打个漂亮的歼灭战。” (各位读者大大:欢迎你光临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记住我们的网址 ------------ 第0109章 :夜袭官军 (记住我们的网址第9章:夜袭官军 令皇甫嵩没有想到,他费尽心思挖得壕沟在突围的黄巾军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黄巾军仅仅耽误了片刻,就把壕沟填平了,黄巾军的大队人马和粮草、辎重越过壕沟,逃往北边去了。 等皇甫嵩带着朝廷官军赶到的时候,黄巾军的队伍已经走得看不到了,只有留在雪地里零乱的脚印,证明黄巾军逃向了北方,皇甫嵩没有丝毫犹豫,催促着朝廷官军,径直往北追赶。 一个时辰后,一万多幽州骑兵也追了上来。皇甫嵩见到永久,信心更足了,立即命令骑兵快速追赶,紧紧地咬住黄巾军大队伍,决不能让张宝逃了,他率领朝廷官军紧跟在后面。 “大人,停止前进。” 当永久带着骑兵追到一个叫着桃花岭的地方时,军师沮授突然喊了起来。永久勒住马缰绳,扫视了一遍桃花岭,这才吓了一跳,连忙扬起手中的长枪,所有骑兵停了下来。 这个桃花岭是一条峡长的山谷地带,长达百余里,其间山岚纵横,灌木丛生,虽然没有什么大山河流,却极不利于骑兵行动,要是黄巾军在里面埋伏上人马,进入桃花岭的队伍插翅也难逃出。 “大人,这张宝一点也不笨,他选择从这里逃跑,是非常聪明之举。我们就是知道他在桃花岭,我们骑兵也不敢进去与他们作战。” 看来骑兵也有局限啊,一旦进入这种乱石岗地带,骑兵就失去了优势,甚至变成了负担。战马目标太大,肯定会成为黄巾军士兵的活靶子,自己的一万多骑兵,还经不起二十多万黄巾军一轮齐射的。 “就地休息,等朝廷官军上来。” 永久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他是不会让自己的骑兵去冒险的,这种卖力不讨好的事,他决对不会干。所有的骑兵都下了马,找了个避风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朝廷官军的到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皇甫嵩的朝廷官军才赶了上来。远远的,皇甫嵩就看到了永久的队伍,心中正在纳闷,还以为永久截住了黄巾军呢,一看永久竟然停止前进,躲在这里避风,不由得有些恼火。 “永大人,你这是贻误战机,论罪当斩。” “将军大人,你可别吓唬我。就这乱石岗子,你让我的骑兵进去送死吗?” 永久可不吃他那一套,逼急了,他连皇上也敢反,还在乎你一个小小的中郎将?他手下的兄弟一听皇甫嵩竟然要以贻误战机的罪名治永久的罪,当即就火了,张飞跳起来就嚷道。 “将军大人,什么叫贻误战机?你们包围着黄巾军,怎么让他们逃出了城?你是不是私通贼寇?” 皇甫嵩气得不行,可也无可奈何。这可不是他的朝廷官军,别是永久,就是永久手下的士兵,他也没有权力随便处罚,只得狠狠地瞪了永久一眼,喷喷地道。 “永大人,难道就这样让张宝逃了?” “将军大人,我想张宝也不可能长时间呆在桃花岭,他一定会走出桃花岭的。到时候,我们再追他不迟。” “那好吧,朝廷官军就地扎营,你带着骑兵绕到桃花岭的北边,别让他跑到幽州去了。” “遵命。” 永久正不想和皇甫嵩一起行动,更不想看他的眼色行事,当即就带着幽州骑兵绕道往北去了。桃花岭虽然方圆百里,可是桃花岭内人烟稀少,他相信,用不了几天,张宝一定会带着黄巾军从北边出来,自己就可以追上他了。 …… 进入桃花岭是张宝早就想好的一步棋,他对自己的手下将领也没有起过,他现在已经不相信任何人,连姜震、卢通都可以背叛黄巾军,还有谁值得自己信任呢? 可是在桃花岭埋伏了两天,也没有见官军追进来,他不由得有些茫然了。难道朝廷官军放弃追击了?不可能,他很快否决了自己的想法,朝廷官军不拿到他张宝的人头,是决不会罢休的。 那么,朝廷官军到哪里去了呢?桃花岭虽然四通八达,可是大队人马能去的,无非就是北边的幽州、西边的并州和南边的冀州三个方向可以去,朝廷官军会肯定是绕道前面去等着自己了。 “我们再回广宗。” “啊……” 当张宝对众位将领提出要重回广宗的时候,大家吓了一大跳,好不容易逃出了广宗,谁还再想回去?虽然大家都知道躲在桃花岭只是权宜之计,可是要回广宗可是大家不能接受的。 “如果你们是朝廷官军的将领,如果你们奉命追击我们,你们现在会怎么做?” 大家一时无语了,他们可是谁也没有想过朝廷官军会怎么样,只想着快点逃跑,现在听张宝这么一,大家用心一想,还真是那么会事,朝廷大军肯定不会的南边等着。 “只要朝廷官军不敢进入桃花岭追击我们,那么现在朝廷官军只有两个去向,要么去北边,以防止我们去幽州,要么去西边,防止我们去并州,或者是兵分两路,一路去北边,一路去西边。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会留在南边。这样,我们就杀个回马枪,再占广宗,把我们丢在广宗城里的粮草和辎重再全部夺回来。然后南下去兖州,到中原去大干一场。” 张宝兴致勃勃地讲着他的战略规划,使大家从心底里燃起了一丝新的希望。不得不,张宝的战略还是很鼓舞人心的,只是迟了几个月而已,要是在波才、张曼成还没有被消灭的时候,他就率领队伍南下,何至于落到今天的下场。 “人公将军的计谋实在是高,那我们就从南边出去吧。这次我们不再据城自守,尽快渡过黄河,杀到中原去。” 张宝的一番话,激起了任其的雄心,如果能抢在皇甫嵩的大军回防之前渡过黄河,肯定会把中原再次搅成一锅粥,不定黄巾军会再次兴旺起来。他率先站了出来,支持张宝的计谋。 “那好,我们就从南边突出去。” 严政也站了出来,向张宝拱手言道。不管怎么,现在往南边去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到了幽州,抢劫不到粮草的装备,二十多万人如何度过严冬?不如到南方去碰碰运气,至少,南方比较暖和。 高升和钱林也提不出什么好的去处,见任其、严政都赞同去南方,他们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点头赞同。其实在他们的心里,更愿意去并州,纵然不能全部突出去,跑到五行山里去当山贼,也是一条不错的选择。 “明天早上拨营,全部向南进发。” 张宝用力挥了挥手,显得很有信心。似乎中原大地已经张开了怀抱,正在等待着他的光临。他甚至看到了黄巾军再度兴起的宏大场面,这一次一定不能重蹈覆辙,定要一直打到洛阳去。 …… 皇甫嵩的大营还安扎在桃花岭的入口处,他在这里等着北上的永久骑兵的消息。开始的时候,皇甫嵩安心地等待着,他觉得黄巾军已经成了强弩之末,翻不起什么大浪了,要想全歼黄巾军,也不在一朝一夕。 可是三天过去了,幽州骑兵的消息一点也没有传过来,让他不免有些着急。表面上,他还是沉稳地督促着士兵们的操练,可是他不时地派出斥侯,探听消息,但是回来的斥侯也是一无所获。 “将军大人,我们还是回广宗城里等着吧,住扎在这里有什么必要呢?况且粮草也快没有了,运一趟粮草也是麻烦。” 吃过晚饭,袁绍也是无聊,在和皇甫嵩闲话时突然道。其实他早就想走了,住在这种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消遣的地方也没有。象他这种公子哥,天天面对着枯山,实在是太难受了。 “就是,将军大人,张宝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就让永久去追他们得了,我们守在这里,他也不可能出来呀,还是到广宗等着去吧。” 袁术极力地支持袁绍,两兄弟是一样的心思,袁术甚至比袁绍还有无聊。眼看黄巾军就要被最后剿灭,自己却守在这毫无意义的地方,实在是有点委曲,不如到广宗去。 “你们,张宝会从什么地方走出桃花岭?” 皇甫嵩并没有听两个人抱怨,反而突然问道。在任何时候,皇甫嵩还是把剿灭黄巾军当作头等大事,张宝一天不歼灭,他的任务就没有完成,别看他天天呆在这里,心里却想得很远。 “张宝肯定要往北走,到了幽州,他又可以大干一场了。如果朝廷官军追到幽州,他还有可能跑到大漠上去,到时候,我们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袁绍看着皇甫嵩,出了自己的想法。开始的时候,皇甫嵩也是这样认为的,到了幽州,黄巾军的回旋余地就更大了,他甚至可以一直跑下去,甚至跑到高句丽、三韩等地,朝廷官军难道要追到天崖海角去不成? “我想,张宝不可能去幽州。张宝的二十多万黄巾军,大多数都是步卒,就算是到了幽州,有了永久的骑兵,他是很难在幽州占住脚的。那里可是荒原地带,正是骑兵的天下,就算是他要逃到高句丽、三韩等地去,也要经过长途跋涉,他绝对逃不过骑兵的追击,因此,张宝决不可能到幽州去。” 皇甫嵩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站了起来,在帐篷里来回踱着步,眉头皱在了一起。他觉得自己判断错了,不该命令永久往北边去追击黄巾军,这次肯定会让永久扑个空。 “我觉得,张宝肯定会往西,跑到五行山去当山贼。那么大的五行山,朝廷官军的几万人马,根本不可能进山围剿。” 袁术想了想,对皇甫嵩道。他这种法很有道理,好多已经被剿灭的黄巾军余部,都跑到了山上,当起了山贼,朝廷根本没有把那些山贼当回事,剿灭山贼有任务,一般就是由州、郡官兵去干,象他们这样的朝廷官军,是不会去干剿匪这种事的。 “这个想法有点道理,张宝如果想要自保,必然会跑到五行山去,那里山高林密,别几万朝廷官军,就是再加几万,也是杯水车薪。而张宝的黄巾军进了大山,可就如鱼得水,如鸟归林了。” 皇甫嵩停下了脚步,朝袁术点了点头,肯定了袁术的想法。不过眉头却是皱得更深了,现在就算是知道了张宝要往西去,追击也已经来不信了,三天的时间,张宝可能早就进山了。 “也不尽然!” 袁绍颇有些不服气,皇甫嵩否决了他的想法,却赞成袁术的法,让他难以接受,两兄弟可是一直暗中比着高低,袁绍怎么可能在皇甫嵩的面前认输呢,他马上又出了自己的想法。 “要进山为匪,占山为王,一般的黄巾军将领确实有可能。可是张宝绝对不会,一个想争天下的人,会去当山贼吗?” 确实,袁绍得非常有道理,张宝可不是一般的黄巾军将领,那可是堂堂的人公将军,他们的口号就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准备取代汉室江山的,有如此雄心的人,会甘心当山贼吗? “哎呀不好,张宝肯定要杀奔南面而来,我们的大营正好在他们进军的路上。” 皇甫嵩突然大叫一声,吓了袁绍、袁术一大跳,两人莫名其妙地望着皇甫嵩。皇甫嵩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在帐篷里连走了好几步,突然回过身来,对他们道。 “赶快加派斥侯,严密注视桃花岭方向。” “遵命。” 又是一个寂静的夜晚,皇甫嵩虽然心中着急,却也无可奈何,他布置完游哨,心中越来越不安,预感到张宝肯定会从这里杀出桃花岭,到了半夜,还没有什么消息,他不得不睡了下来。 …… 张宝的队伍离皇甫嵩在大营已经不远了,当黄巾军的斥侯发现朝廷官军的斥侯时,可把他吓了一大跳。一时之间,他甚至有点绝望,没想到朝廷官军竟然在最意想不到在地方等着他,他甚至准备返回去,真的往西边去,到大山里去当山贼了。 可是他派出的第二批斥侯很快就告诉他,驻守在桃花岭入口处的,只有朝廷的官军,并没有幽州骑兵,这让他稍微放下了心。不过,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当时有三十多万人的时候,张角也没有敢攻打朝廷军队,现在只有二十多万人,他更不敢攻打朝廷官军。 他在桃花岭的深处等了半天,犹豫着是否退回去。恰在这时,第三批斥侯传回了消息,驻守在桃花岭入口处的朝廷官军粮草并不多,都是靠从广宗运来,每隔一天,便运一趟。 突然间,他觉得机会来了,就算是攻不下朝廷官军的大营,但是只要包围朝廷官军的大营,他们就会因为没有粮草而不战自溃。就算是幽州骑兵回来增援,自己也可以退回桃花岭,那骑兵根本不敢追进桃花岭来。 “杀出去,攻打官军大营。” 就在皇甫嵩惶惶不安的晚上,二十多万黄巾军朝着官军大营扑了过来。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天空中还漂着零乱的雪花,寒风一如既往地刮着,那呼啸的风声吹得士兵们紧紧地抱成一团。 朝廷官军的游哨也算是尽职,在寒冷的雪夜里还在四处游荡。不过,他们巡逻的范围越来越小,到半冷过后,逐渐退缩到大营的周围。那刺骨的寒风不仅士兵难以承受,就是战马,也难以抵挡。 大约在早上的寅时,黄巾军的前锋终于碰到了第一支官军的游哨,可怜那些哨兵还在风雪中游荡,黄巾军的前锋便冲了上来,一支游哨队伍,三十多人全部被黄巾军射杀在雪地里。 “敌袭……” “敌袭……” “敌袭……” 黄巾军一直摸到了朝廷大营的边上,才被大营附近的游哨发现。那些游哨打马就朝大营里跑,一边跑,一边发出狼一样的嚎叫,在寂静的雪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铛铛铛……” “铛铛铛……” “铛铛铛……” 听到游哨的嚎叫,大营里的哨兵似乎还犹豫了一下,当确认是游哨的喊叫之后,便拿起铜锣使劲敲了起来,那破锣声一声接着一声,连空中的雪花也吓得纷纷乱窜。 “不好!” 铜锣怕惊醒了皇甫嵩,他马上意思到麻烦来了。他连忙穿衣起床,可是一连穿错了好几次。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再大的大战他也经历过了,现在怎么会慌了神? 等他冲出帐篷的时候,却看到黄巾军士兵们已经冲进了大营,来不及结阵的朝廷官军正与黄巾军士兵们拼杀在一起,他不由得拨出剑来,带着亲兵们加入了战团。 “杀啊……” 不管怎么,皇甫嵩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挥动着宝剑就朝黄巾军士兵们砍去。那名不知是有幸,还是倒霉的黄巾军士兵看到一个老头挥剑朝自己砍来,就猜到是个朝廷大将,兴奋得挥刀就迎了上来。 “杀!” 他大喝一声,脸上却满是笑容,大刀如闪电般地砍来,仿佛不是砍人,而是在砍一堆钱。可是他高兴得太早了,皇甫嵩虽然年老可欺,可是他身边的亲兵却不含糊,挺刀就迎了上来。 “铛……” 那倒霉的黄巾军士兵的大刀砍在亲兵的大刀上,两臂一麻,正要后撤重砍,不料皇甫嵩的宝剑刺来,正中他的胸脯,鲜血激喷而出,迷乱了他的双眼。在他倒下去的一瞬间,他不甘心地看了皇甫嵩一眼,金钱和富贵离他仅仅一步之遥。 “杀啊……” 皇甫嵩宝剑朝前一指,大声喊叫着,那宝剑的锋刃上还滴着那倒霉黄巾军的鲜血。朝廷官军的士兵们毕竟是精锐之师,虽然没有将领们指挥,却也奋力与黄巾军士兵们拼杀在一起。 一名黄巾军士兵挥刀砍去,那官军士兵向右一闪,没成想左臂被齐齐的砍断,正待那士兵嚎叫之时,黄巾军士兵回手一刀,慌乱之中抬刀来挡,却不料又被砍断了他的右臂。那官军士兵眼见自己两臂被砍,发出一声非人类的咆哮,狼一样扑向那名黄巾军士兵,张开嘴巴恶狠狠地咬住了黄巾军士兵的咽喉,直到他的头颅被另一名黄巾军士兵残忍地切下。 一名官军将领挣扎着从血泊中爬起身来,眸子里充满了不容战胜的决然。手中的大刀奋力的砍出,却被一名黄巾军士兵用肩膀硬生生地抗住,并顺手一刀捅进了他的腹部,血糊糊地肠子从他被人挑开地腹腔拖出,两人的眸子里同时闪出凶芒,不顾一切的往对方的身上乱砍乱捅,一直都双方气绝,两个人的刀刃还插在对方的身上,鲜血和内脏倾泄而出,迷乱地尘埃中,留下了他们不屈、滴血地轨迹。 “将军大人,贼兵已经冲入大营,恐怕已经难以防守,我们还是快撤退吧。” 正在这时,袁绍和他的亲兵们杀了过来,他的身上已经染满了鲜血,也不知是他的,还是黄巾军的。不过,他手中的宝剑倒是粘上了不少的血迹。他的脸色更白了,提着宝剑的手也在发抖。 “立即撤退!” 皇甫嵩仰天长叹一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虽然朝廷官军是精锐之师,可是来不及结阵,将士们各自为战,根本无法形成战斗力。如果此时有几个悍将站出来大喝一声,杀开一打血路,效果肯定不同。可惜的是,朝廷官军里缺乏这种稳定军心的大将。 “遵命。” 袁绍答应一声,策马疾驰而去,自去收拢残兵。皇甫嵩在数百亲兵的保护下直奔营外而去,此时官军大营里已经火光冲天、杀声四起,许多朝廷官兵正神色慌张的东奔西跑、状极恐慌。 跑出官军大营,皇甫嵩一马当先,袁绍、袁术诸将紧紧相随。诸将身后,乱哄哄的朝廷官兵像潮水般涌了出来,向着南方狼奔豕突而去。可怜数万朝廷大军,能够逃出来的仅仅一万余人,大多被困营中,不是战死就是被践踏而死。 (各位读者大大:欢迎你光临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记住我们的网址 ------------ 第0110章 :清河城下 (记住我们的网址第章:清河城下 寒风“呼呼”地咆哮着,吹得树木东摇西摆,针一般地刺着行人的肌肤,夹带着雪花在空中飞舞。整个大地都被大雪覆盖着,除了树木,茫茫的荒原上什么也看不到。 突然,从雪原的深处,一队骑兵冒了出来,他们在风雪中向前疾驰着,滚滚的铁流激起漫天的雪雾,远远看去,不知是天下的雪花的飘扬,还的积雪在飞舞。 自从接到皇甫嵩的急报,永久就带着一万多骑兵朝南边赶来,风餐露宿,连夜狂奔。每个士兵都是几匹马轮换着骑乘,身上也只是带着仅够几天的干粮,顶风冒雪地日夜兼程。 接到皇甫嵩的急报,还真把永久吓了一跳,他也没有想到,这张宝竟然在灭亡之际,竟然回光返照,还敢反咬一口,把仅剩的朝廷官军精锐一举消灭,差一点连皇甫嵩也灭了。 不过,永久并没有为皇甫嵩遗憾,这老家伙也是该休息去了。这次丢了几万朝廷官军,估计汉灵帝刘宏饶不了他,以他的朝中的威望,杀掉他似乎不可能,但是要重新出山,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遗憾的是张宝这个笨蛋竟然让袁绍、袁术逃脱了,要是杀了这两个家伙,天下百姓该少多少磨难?苍天真是不公啊,竟然要让这两个家伙活着,难道非要天下苍生遭此大劫不可? 等永久赶到广宗的时候,皇甫嵩已经带着残兵败将逃到魏郡去了,而张宝也没有重占广宗。原来,广宗城里的粮草、辎重已经全部被典韦、许褚、陈若、高丞运到广阳去了,竟然装了三万多辆大车。 一路之上,永久的骑兵碰到了不少的难民,都是被张定攻下的城池的百姓。张宝的黄巾军一路南下,先后攻下了六座县城。要是任由张宝横行下去,很有可能让黄巾军死灰复燃。 现在的朝廷官军精锐的两大主力皇甫嵩、朱隽都已经被黄巾军打残,根本不可能再对黄巾军形成威协,如果此时让张宝座大,天下的黄巾军再次兴起,很有可能变得不可收拾。 “决不能让张宝渡过黄河。” 这是永久和军师们的一致决定,为大汉朝廷计,如果张宝过了黄河,肯定搅得中原不得安生,天下将会大乱。为天下百姓计,中原的百姓再也经不起战乱,需要几年的休养生息。为自己计,永久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历史进程,让历史变得不可捉摸。 永久的骑兵终于赶到了清河郡境内,也发现了张宝黄巾军的踪迹。据斥侯报告,张宝的斥侯就在清河郡活动,看来张宝并没有急于离开冀州,很有可能,他已经没把朝廷的官军放在眼里。 “大人,斥侯来报,张宝的黄巾军正在攻打清河郡城。” “传令:全速前进。” 永久的长枪一挥,一万多骑兵漫过荒野,朝着清河郡城奔去。数万只马蹄叩击在雪原上,隆隆地马蹄声震得大地也在发抖,天空中的雪花更密了,顷刻间便覆盖了数万马蹄的脚印。 …… 寒风呼啸着从清河郡城墙上刮过,发出一声声怪异的叫声,一粒粒雪粒籽无情地打在守城将士的脸上,士兵们一个个缩着脑袋,双手插在衣袖里,双脚不停地在地上跳来跳去。 清河郡的城墙上,已经结上了厚厚的一层冰,然而这冰却是血红血红的,那是士兵们的鲜血染成的。那长长的血冰顺着城墙一直流到地面,形成一根根冰血柱,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显得格外的诡异。 清河郡太守周表紧皱着眉头,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城墙边上,紧张地看着城外的黄巾军,就在他的脚下,一团血迹正在慢慢冰冻,那是守城士兵刚刚流下的血。(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周表怎么也没有料到,已经被朝廷官军消灭的黄巾军会突然冒了出来。作为广宗的近邻,他一直关注着广宗的战况,得知张宝带领残部逃往幽州,他还长出了一口气,以为从此冀州太平了。没想到这张宝竟然杀了上回马枪。 张宝这次变得非常狡猾,在他的大军到来之前,他就派出黄巾军中的精锐潜入城中。周边郡县都以为黄巾军已经被消灭、或者被赶走,根本没有在意,让黄巾军的大批奸细混进了城。 等待张宝的大军一到,潜伏在城里的黄巾军奸细里应外合,两面攻打,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一举拿下了六个县城,这些被攻下的县城被张宝洗劫一空,张宝的队伍迅速膨涨起来,人数达到了二十五万多人。 清河郡也差一点被张宝的黄巾军诈开了城门,只是因为前面几个县城里逃亡的官吏跑到清河,提醒了周表,他立即命令封锁城门,全城搜捕,结果抓到了三百多黄巾军奸细,这才算是保住了清河郡。 这已经是黄巾军第二天攻打清河郡了,昨天进攻了三次,都被守城的郡兵和乡勇赶下了城墙。可是今天的进攻更加猛烈,大有一举拿下清河的意思。而守城的士兵却士气低落,眼看着清河也将不保。 “报……太守大人,北城门的将领来报,大批的幽州骑兵已经到了北城,援救我们来了。” “啊……太好了。赶快传令全城,让所有的郡兵和乡勇都知道,幽州骑兵来了,我们的援军来了。” 周表激动得差一点跳了起来,一只胳臂在空中挥了挥,很有些大将风度。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竟然放出红光来,他在城墙上来回走了好几步,这才用手扶着城墙跺,眼望着城外的黄巾军,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张宝,这回定叫你命丧清河。” …… 就在周表露出得意的笑容的时候,城外的张宝也正看着城墙上的周表,刚才的一轮进攻,黄巾军又丢下了一千多具尸体,可是还是功亏一篑,在守城士兵们的反击下,不得不退了回来。 然而张宝并没有放弃,这清河郡是他这次南下遇到的第一个郡城,不管是财富,还是人口,都比哪些县城要富裕多了。只要拿下清河郡,他就可以放心的南下,渡过黄河,逐鹿中原了。 “报,人公将军,北方五十里发现大批骑兵。” “嗯……好快啊……” 张宝的心中不由得一惊,他已经猜到,这些骑兵肯定是幽州骑兵,只是没有想到,幽州骑兵这么快就回来了。自从打败了皇甫嵩,一时之间,他还以为已经天下无敌了,幽州骑兵的到来,这才提醒他,大汉朝廷还有一支可以战胜他的军队。 “长枪兵、弓箭手结阵,准备对付幽州骑兵。” 对付骑兵,张宝倒是很有经验,他先后与公孙瓒、董卓的骑兵打过交道,虽然吃过很多亏,可是他也逐渐找到了对付骑兵的办法。现在的问题是,不管是公孙瓒,还是董卓,他们的骑兵仅仅只有三千多人,而永久的骑兵则有一、二万人,他还真是有些心虚。 “人公将军,今天还攻城吗?” 听幽州骑兵来了,没有等张宝传令,严政、高升、任其、钱林都跑了过来,虽然他们表面上很镇定,可是他们的眼神却暴露出他们的紧张。高升望着张宝,声音似乎有些发颤。 “收兵回营。” 张宝淡淡地道,挥了挥手。望着严政、高升、任其、钱林四个人离去的身影,张宝不竟有些苦涩,这几个将领,看来也是被朝廷官军吓得破了胆,听到幽州骑兵来了,连话也有些不自然。 “铛铛铛……” 黄巾军的大阵里传出一阵阵急促的锣声,所有的黄巾军士兵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纷纷朝自己的大阵里跑去。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活一天算一天吧。 “该死有幽州骑兵!” 眼看着到手的肥肉吃不到嘴,张宝狠狠地骂了一句。黄巾军士兵们紧张地集结在一起,在将领们的吆喝声中,迅速地列成战斗阵形,长枪兵站在最外围,后面是弓箭手,再后面就是刀盾兵。 “看啊……” 也不知是谁喊叫了一声,所有的黄巾军将士们一起转头,朝着东边看去。只见在那茫茫的雪原之上,在那天和地相连接的地方,一条长长的黑线,朝着他们奔腾而来。 那一万多匹战马在飞雪中奋蹄疾驰,那激昂的嘶鸣响彻云霄,数万只铁蹄叩击着雪原,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那扬起的团团积雪,在半空中形成浓浓的雪雾,遮盖了半边天空。 “准备战斗。” 张宝大声吼叫着,手中的大刀却在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他心中真的害怕,还是那轰轰的马蹄声震得他**战马没有站稳,他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大刀,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 “轰轰轰……” 犹如一阵阵闷雷掠过,一万多骑兵已经越来越近了。让张宝惊讶的是,那些骑兵并没有拿着刀枪,而是全部手持弓箭,长长的箭矢已经搭在弓弦之上,虎视眈眈地盯着黄巾军的大阵。 “鬼啊……” 终于,黄巾军将士们看到了那一万多具鬼脸,尽管有不少人相信,那就是幽州骑兵,并不是什么天兵天将。可是,还是有人惊恐地叫了起来,恐惧可是传染得最快的疾病,随着那一声声的惊叫,黄巾军将士们的心脏被紧紧地揪了起来。 “准备射箭!” 张宝几乎是嚎叫着,企图把将士们的恐惧压下去,黄巾军的弓箭手拉起了弓箭,一支支箭矢举向天空。他可是对付骑兵的有力杀着,从天而降的箭矢能最大限度地杀伤骑兵的战马,而骑兵的战马一旦受伤,剧烈的疼痛就会是战马失去控制。 “射箭!” 几乎就在同时,双方都发出了射箭的命令。一支支箭矢冲天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绚烂的抛物线,向着对方的大阵飞去。不少的箭矢甚至在空中相撞,发出一阵阵的火花。 “噗噗噗……” 一支支箭矢刺入敌人的阵中,紧接着就从敌阵中发出一阵阵的惨叫,不断地有士兵中箭倒地,哀嚎声越来越响。一队队的幽州骑兵从阵前跑过,一阵阵的箭矢飞刺而来。 尽管黄巾军占尽了人数上的优势,可是抵挡不住幽州骑兵的灵活机动,一万多骑兵就象围住了一只巨大的刺猬,不断地从黄巾军的阵前掠过,奔跑中的骑兵箭矢射得更远,杀伤力更大,而黄巾军的箭矢能够得着骑兵的并不多。 “吁……” 永久扬起了手中的长枪,一万多匹战马缓缓地跟在他的身后,在离黄巾军大阵一箭远的地方,骑兵们停住了步伐,一时之间,激烈的战场一下子安静下来,双方的士兵都眼睁睁地看着双方。 望着黄巾军的大阵,永久的心中不免有些感慨,看来,仅仅有轻骑兵是不够的,如果不能冲开敌人的大阵,也只能望阵兴叹。要想彻底消灭敌人,还得冲敌人的大阵,眼下还是算了吧。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谁也奈何不了谁。黄巾军虽然伤亡很大,但是阵形依然整齐。张角的黄巾军,毕竟长期与官军作战,与骑兵作战,在幽州骑兵的面前,还不至于乱了阵脚。 “前队变后队,依次撤退回营。” 僵持了一会,张宝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整个黄巾军大队在他的指挥下,缓缓地向后退去。可怜那些受伤的黄巾军士兵,凡是不能自己走动的,张定把他们丢在了雪地里,自顾自地退了下去。 让他们没有想到,他们还没有走多远,只见永久大手一挥,似乎了句什么,一千多骑兵下了马,走向那些黄巾军伤兵。黄巾军的将士们闭上了眼,暗暗地为他们的同伴们祈祷。 可是他们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嚎叫,睁开眼一看,只见那些幽州骑兵们把黄巾军的伤兵们扶了起来,正在为他们包扎伤口,更有的甚至扶上了他们的战马。 立即,在黄巾军大阵里传来一阵阵的嘀咕声,有的黄巾军士兵甚至停下了脚步,呆呆地看着骑在马上离去的同伴,就连那些黄巾军将领们,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由得停下了撤退的脚步。 “撤退,赶快撤退。” 张宝大声吼叫着,把那些失神的黄巾军将士们唤醒了过来。张宝的心里可是比谁都明白,永久的这一招,比朝黄巾军阵中射入一万支箭矢还要厉害,可以是直接摧毁了黄巾军士兵们的士气。 …… “大人,清河郡太守大人周表来了。” 永久正在指挥骑兵安营扎寨,突然有亲兵跑来报告。永久正想着到城里去看看呢,没想到周表先来了。待永久迎到营外,果然在大营的门口来了一千多骑兵,为首的正是清河郡的太守大人周表。 “永大人远途而来,周某有失远迎,失礼了。” 刚一见面,周表倒也是客气,连忙上前行礼。按两个人都是太守,彼此客气一番也就罢了。只不过永久远道而过,又是为了救援清河而来,周表表现的礼貌些倒也得过去。 “周大人不用客气。只是大营正在修造,无法接待大人,还望周大人见谅。” 永久得也是实话,士兵们刚刚动手,连道壕沟也没有挖出来。永久这次是长途奔袭,连后勤人员也没有跟上来。他准备进城,就是要去找周表,让他提供后勤保障。 “永大人客气了。永大人千里迢迢,远道而来,如有什么需要,不要客气。清河郡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不瞒周大人,我们这次是远途奔袭,后勤保障都没有跟上,还得劳驾周大人,这我们提供粮草、装备等等。” “没问题,永大人有什么需要的,我们马上就办。”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有什么需要的,我会叫人去通报的。” 两个人站着雪地里了一会话,周表就邀请永久到清河城里去,要为永久接风。永久想了想,觉得将士们还没有落脚之处,自己就去赴宴,影响不好,就推辞了周表的好意,把周表等人送走了。 周表走了,永久就让其他将领和军师都去帮忙监督建造大营,自己一个人慢慢往大营里走去。还没走几步,早就等着的张半仙悄悄溜了过来,张半仙看看四下无人,挥手让亲兵退了下去,悄悄地对永久道。 “大人,如今朝廷精锐尽失,皇甫嵩、朱隽、卢植三大将领已经不堪再战,环视天下,能有一战之力者,唯西凉董卓尔,大人可有什么想法?” 永久早就想到,张半仙肯定会提出这个问题,要他没有想法那是假的,可是现在是动手的时候吗?从自己平定黄巾军的经过来看,天下士族对于大汉江山还是非常认同的,如果自己造反,肯定不得民心,势必让自己孤立无援。 “张先生,你的意思我已经心知肚明。只是,你只看到了军事层面。可是,更重要的民心向背。” 张半仙看永久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而且还没有喝斥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兴奋。象他这种社会底层的文人,鼓动主公造反他们才有可能彻底翻身。他想了想,连忙为永久出主意。 “大人,张宝黄巾军已经成了朝廷最后的心腹之患,朝廷势必会命令大人迅速消灭张宝。在张宝没有被消灭之前,朝廷肯定会满足大人的一切要求,可是一旦消灭了张宝,朝廷便会剥夺大人所拥有的一切。这就叫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永久微微地笑了笑,心里暗道,这还用你教我?类似的故事我可是知道的比你多得多,我会那么傻,让朝廷得逞?他可是清楚地记得,历史上的黄巾军灭亡后,所有的地方武装都被解散了,以至于汉灵帝刘宏仍然为所欲为。 “张先生何以教我?” “大人,我们一定要把张宝困在清河,决不能让他们脱逃。但是,我们也不急于消灭他们,甚至还可以让他们适当地活动活动,慢慢地等朝廷的变故。大人此时决不能向皇上提任何要求,哪怕的要求,也会招来朝廷大臣们的攻击,大人养贼自重,一切让朝廷看着办。” 这个张半仙,还真跟自己想到了一起,永久不由得笑了笑。他之所以这么急的长途奔袭,就是要控制住张宝,不能让他们渡过黄河去。而把张宝留在冀州,就是为了图谋冀州。他看了看张半仙,故意问道。 “我们最后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大人,冀州目前尚没有刺史,冀州刺史,就是大人的目的。大人,冀州可是北部四州的中心,控制冀州,就能控制幽州、青州、并州,跨过黄河,就能威协洛阳,这可是极其重要的战略要地。” 永久当然知道冀州的重要性,可是朝廷也知道冀州的重要性,他们是不会随便答应这个方案的。况且,此时还没有实行州牧制度,刺史并没有权力。过早地暴露实力,是不是好事呢? “张先生,你应该知道,刺史只是个监察官,并没有实权啊。” “呵呵,有没有实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手中有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大人谋得冀州刺史后,可以借口清剿黄巾余孽,或者抵抗胡人惊扰为名,长期保持一支军队,牢牢地控制住冀州、幽州。就算那些郡、县的太守、县令都是朝廷任命的,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得不承认,这个张半仙确实是个谋反的材料。永久开始的目的,还只是获得幽州的控制权,没想到,时过境迁,现在朝廷有求于自己,竟然能够与朝廷讨价还价,谋得冀州的控制权。可是朝廷会答应吗? “大人,如果朝廷不答应,我们就借口只有骑兵,不能攻坚,和张宝在这里对持,一直到朝廷答应为止。” “如果朝廷答应了呢?” “那我们就消灭张宝,把张宝的黄巾军士兵统统拉去开荒种田。” “呵呵,张先生考虑得倒是很全面。只不过张先生想过没有,如果消灭了张宝,难道朝廷不会再免掉冀州刺史吗?” (各位读者大大:欢迎你光临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记住我们的网址 ------------ 第0111章 :有心栽花 (记住我们的网址第章:有心栽花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雪花在空中缓缓的飘荡,大将军何进的府上早已经挂上了灯笼,整个大将军府灯火通明,如同白昼。丫环、仆人们来来往往,一派热闹的景象。 大将军何进此时正躺在热坑上闭目养神,几个小丫环侍立在两旁。虽然已是冬月,外面已经是冰天雪地,滴水成冰,可是何进的房里却是暖洋洋的,丝毫没有冬天的气息。 “老爷,司徒袁隗袁大人求见。” “嗯……” 何进有点纳闷,这么晚了,这袁隗来干什么?该不是又为了他的两个侄子吧,不是已经告诉他,不追究他两个侄子了吗?想起袁绍、袁术这两个年青将领,何进不由得摇了摇头。 “有请袁大人。” 何进懒懒地从坑上爬了起来,随着丫环们走到会客的大厅,袁隗袁大人已经等在了那里。两个人是老朋友了,彼此也没有多少客套,互相打个招呼,便分宾主坐下,两个人便聊了起来。 “大将军,刚刚听到宫内传出话来,皇上准备再选良将,带兵去冀州剿灭张宝逆贼。” “嗯……” 何进吃了一惊,虽然皇上不常上朝,可是象选将这样的大事还是要和自己商量的啊,怎么会背着自己选将呢?难不成又是张让这些阉人从中捣鬼,他们想挑选自己的人? “大将军,你也不用吃惊。这次皇上想要选将,还真不是那些阉人提出来的。乃是清河郡太守周表上奏皇上,言道幽州骑兵只能冲锋,不能攻坚,而清河郡只有五万多乡勇,也不足以攻破黄巾大营,特请求皇上再派精兵良将,平定已经被困在清河郡的张宝逆贼。” “原来是这样。” 何进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张让等阉人插手,何进便轻松了许多。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张让等十常侍的动态,至于其他人,他倒不是十分在意。不过,皇上如要选将,无能如何也不能让张让等插手。 “张宝不灭,皇上总不安心。还是得挑选一个良将,灭了张宝为好。” “真是。” 袁隗点点头,非常赞同何进的话。这倒不是袁隗为朝廷、为皇上着想,他今天来找何进,完全是为他自己着想。见何进同意选将,便朝何进笑了笑,试探性地问道。 “大将军可有合适人选?” “难!” 何进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惆怅。皇甫嵩、朱隽、卢植先后获罪,虽然没有致死,可也在皇上面前不上话。象他们三人,乃当今公认的将领,尚且败在黄巾军手下,还有谁能担此大任? “朝中大将,少有未败于黄巾军者。要想让皇上起用他们,似乎已经没有可能。然天下能胜黄巾军者,唯永久也。” “大将军,永久未败于黄巾,皆因其为骑兵故。黄巾皆为步卒,对永久的骑兵无可奈何。可是要是攻打黄巾大营,还得精锐步卒,永久也无能为力矣。” 袁隗一听到何进提及永久,连忙从中阻拦,他今天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永久。虽然永久打了几次胜仗,不过是运气好而已,象永久这种毫无根基的人,袁隗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袁大人可有合适人选?” 何进也是个精明的人,他从一个屠夫而能当上大将军,仅仅靠着其妹妹嫁给皇上这一点,肯定是不行的,特别是在观颜察色这方面,何进比其他人还要高明一些,怎么会看不出袁隗的用意? “大将军,袁绍、袁术跟随皇甫嵩将军南征北战,战功显赫,鲜有败绩。此次兵败,也是皇甫嵩将军之过,与袁绍、袁术无关。(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而袁绍、袁术精于步卒作战,要想歼灭张宝,唯步战也,还望大将军三思。” “呵呵……” 何进笑了起来,果然如他所料,这袁隗半夜来访,真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不过从心底里来,他还是欣赏袁绍、袁术的,要是一般的战役,没准他就同意了,可是这事关重大啊。 “袁大人,你来推荐袁绍、袁术,问过袁绍、袁术吗?他们有把握战胜张宝吗?张宝现在已经有二十五万人之众,且粮草充足、据坚而守,连皇甫嵩都败在他的手里,袁绍、袁术敢去一战吗?你可别让他们建功未成,反害了他们?” “不瞒大将军,我还真问过袁绍、袁术。他们言道,只要朝廷把幽州骑兵划归他们管辖,再组建五万步卒,定能战胜张宝。” “啊……” 何进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搞了半天,你想把永久划到袁绍、袁术的手下,还要再组建五万精锐步卒,那还不如让永久去干,一个步卒也不给他,让他自己想办法去。 “袁大人,袁绍、袁术想要为朝廷建功立业,其志可嘉。然而,如果到头来还要依靠永久,势必让永久轻视,让天下人耻笑,这又是何苦呢?再组建五万精锐步卒,朝廷哪还有如此财力?就算是有此财力,可是要训练五万士卒上阵,还得多长时间,皇上能等得及吗?” 何进的这句话倒是真话,汉灵帝刘宏对黄巾军确实是恨之入骨,为了平叛此次叛乱,花费钱粮无数,由于朝廷**,国库空虚,所有的费用都是汉灵帝刘宏从自己的小金库中先行垫上。灵帝虽然爱财如命,但是也明白这次的叛乱若是不能及时平息,自己的皇帝的宝座便坐不稳,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灵帝还是明白的,现在再要汉灵帝刘宏拿出钱来,那还不是等于要割他的肉? “大将军,还有一法,可不用朝廷财力,也能平定张宝。” “哦,袁大人有何妙计?” “可任命袁绍为冀州刺史,统领冀州军务,由冀州各郡出钱出力,集冀州之力,平定张宝。” “哦,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是刺史乃巡察官吏,怎么能统领一州军务?这岂不是乱了朝廷法度?皇上定难答应。” “不妨,大将军。可任袁绍冀州刺史、平北中郎将,军政一体,即可号令冀州各郡,张宝可平矣。” 袁隗终于和盘托出了自己的计划,为了袁绍、袁术,他可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啊。不过这个计划倒是切实可行,几年后的州牧制度就是这个计划的翻版,只不过是由其他汉室宗亲提出来的罢了。 “那如何安排永久呢?” “可任命永久为冀州长史,协助刺史剿灭逆贼。” 虽然袁隗没把永久放在眼里,不过该利用的时候,他还是不会忘记的,要是让永久给袁绍当个助手,他还是愿意接受的。只要永久在袁绍的手下好好干,他倒是不在乎多给点甜头。 “也好,明日进宫,即向皇上进言。” …… 大太监张让这几天很有些不舒服,也不知怎么啦,身子乏力的很,本想在家休息几日,可是皇上昨天的一番话让他打消了休息的念头。又要选将征讨黄巾,在这种关健时刻,他怎么躺得住呢? 然而,他心里也没有合适的人选。现如今,不管是多小的将领,似乎都投靠了大将军何进,除了皇上的禁军还掌握在太监的手上,其他的将领都与太监们拉开了距离,就连本是太监之后的曹操,也与太监们躲得远远的,还生怕别人提起他是太监之后。 唯一一个与太监还算有关系的永久却是不冷不热,既没有明显地投靠宦官,也没有投靠何进,跟朝中的任何一个大臣也没有联系,这使张让还真有些捉摸不透这个永久。 “这个永久,他究竟是怎么想得呢?” 他正在偏殿里闭着眼,准备安静地躺一会,也好思量了一下。可是宋典突然推开偏殿的大门,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看他那慌张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大事。 “大总管,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难道天塌下来了不成?” 被张让这么一呛白,宋典才明白过来自己失态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平静了一下心情,又走回去重新关上偏殿的大门,这才走回来,面对着张让,低声了起来。 “大总管,大将军何进见了皇上,向皇上推荐袁绍领军出征,并任冀州刺史,统领冀州军务,平定张宝黄巾。” “哼哼,就那个白脸公子?他要是领军出征,不被张宝杀了,算他命大。” 张让不仅没有紧张,反而笑了起来。你要是何进推荐了别人,张让也许还要紧张一下,可要是何进推荐袁绍,张让还真不会阻拦,就让那个长得好看的公子去试试也未尚不可,没准让张宝杀了,还使何进少了个亲信。 “大总管,你怎么还高兴?你知道吗?何进当然也不相信袁绍能平定张宝,可是他为袁绍推荐了一下副手,作袁绍的长史。有了这个副手,袁绍一定能平定张宝。” “呵呵,难道副手比主将还强?” “大总管,你能想象的到,何进为袁绍推荐的副手是谁吗?” “啊……” 不用猜,张让就明白了。张让是何等聪明之人,根本不用宋典提醒,他一下子就知道宋典为什么这么紧张了。袁绍要是有了这个副手的帮助,别一个张宝,就是再来十个张宝,恐怕也不在话下。 “不行,绝不能让袁绍领军。” 张让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管永久是什么想法,一旦他投入到何进的手下,自己肯定将会失去一个依靠。哪怕就是让永久保持目前的中立,也比投入到何进的名下要好。 再,有了永久的支持,袁绍一定能平定张宝,如此一来,袁绍在朝廷更加得势,到时候,自己一方更加势弱。要是有人想动手,自己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吗? “宋典,你去见过永久,你觉得此人究竟如何?他会不会靠向我们?” “大总管,我跟你过,此人城府极深,轻易是不会表态的。上次他已经亲口对我过,一切听从大总管调遣。” “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这可是问倒了宋典,虽然他见过永久,也谈过话,可是他也无法准确断定永久一定会听从他们的话。别是口无凭,就是永久立下字据,他到时候不听从调遣,你又能把他怎么样? “大总管,我觉得他的话似乎可信。想他一介平民,在朝中无有任何根基,他要是不投靠我们,他还真找不到任何门路。他就是想投靠何进,也无法接触何进。因此,我断定他是真心想要投靠我们。” 这话张让何曾没有想过,可是修桥补路的少,过河拆桥的却大有人在。谁又能保证,一旦他大权在握,不会投靠到何进的门下?而且他还掌握着自己的把柄,如果让他得了势,那些把柄越发的不得了。 “我总觉得,永久在等着我们动作。他在清河郡包围了张宝,可是他迟迟不动手,两军相距不足三十里,却能相安无事这么多天。什么骑兵不能攻坚,那纯粹是借口,他在广阳、青州、汝南,不也是一样没有步卒吗?可为什么他能打下来呢?” “大总管,你得对。永久不是打不下张宝,而是在等朝廷的旨意。如果朝廷不能让他满意,他可能就这么拖着,既不会放张定走,也不会攻打张宝。可是如果朝廷换了别人领军前来,他很有可能不配合,甚至会放掉张宝。大总管,我甚至认为,他这是在等你的示意。” “永久这是诛心的打算啊,他这是与朝廷讨价还价,或者是要挟朝廷。就算朝廷迫于压力,答应了他的要求,待黄巾军消灭了,只要一道圣旨,他还不是什么也没有了?如果朝廷的大臣们都觉得他是在要挟朝廷,谁又能救得了他?如果他连朝廷都敢要挟,我们岂能指望他?” 张让的一席话,得宋典也没有主意。他站起身来,在大殿里来回走了几步,却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他的大脑里,尽是永久的影子,却怎么也看不到一个真实的永久。 “大总管,你的话让我想起了永久的一句话:家有宝刀,不一定要杀人,放在家里也是一种威慑。我想他的意思就是他要当我们手中的一把宝刀,我们并不要指望他来帮我们杀人,但是只要别人一想到他是我们的人,就不敢打我们的主意。” “对,你得对。如果把他放在冀州,消灭了张宝,打出了威风,他就是我们身边的一柄宝刀,而且就在洛阳边上,谁敢轻举妄动?” “大总管,不管怎么,他已经向我们表示了。如果我们这次不帮他,如果真的让他成了袁绍的副手,恐怕我们的日子更难了。相反的,如果我们帮了他,至少,他不会对付我们。只要他不公开反对我们,别人就会因为忌讳他而不敢乱来。” “对,就算是为了一把宝刀,我们也要马上去见皇上,不能让何进得逞。” …… 此事一刻也不能耽搁,要是让何进把生米做成了熟饭,想反悔也来不及了。虽然自己也没有合适的人选,那就推荐永久。不管永久是不是投靠自己,总比那些投靠何进的人强。 等张让、宋典赶到的时候,何进正在与皇上商谈,两人似乎得很是投机,汉灵帝刘宏甚至向前倾着身子,听着何进正在描绘着平定张宝黄巾军的远景规划。张让不由得冷笑一声,走了进来。 “奴仆叩见皇上。” “起来吧,你们俩来得正好,一起听听大将军的高见。” 汉灵帝刘宏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张让、宋典,转身又看着大将军何进。他点了点头,示意何进继续下 去。可是何进却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暗道有了这两个家伙,什么高见也变成了瞎。 “皇上,现如今国库空虚,要想朝廷拿出钱来,恐怕也不现实。如果招募精锐步卒,训练成军,时日更久,远水也难救近火。不如命袁绍为平北中郎将,领冀州刺史,统领冀州军政事务,集冀州之力,平定冀州黄巾。日后各州也可仿效,不管哪个州再出现匪贼,由各州自行平定,朝廷监督之。如平贼不力,朝廷可临阵换将。” 大将军何进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将袁隗建议中的统领冀州军务,成了统领冀州军政事务,这样一来,那刺史可就不是一般的权力了,与后来的州牧制度无有两样。 “大将军所言确实有理。如今各州刺史仅仅只是监察各郡太守而已,对于平定匪贼无任何能力,而一郡之守能力也很有限,故集一州之力确实可行。” 张让诡异地朝何进笑了笑,首先表示赞同何进的建议。这让何进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甚至怀疑这张让是不是发烧了,他可不从来也没有赞同过自己的建议的,总是唱反望调的啊。 “呵呵,看来大将军的建议确实有理、可行,既然你们都赞同,那就颁旨吧。” 汉灵帝刘宏开心地笑了起来,没想到何进与张让还有意见一致的时候,都他们两水火不相容,这不是很好吗?这才象个样子嘛,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都出来,我大汉岂不是中兴了。 “不过,我想请问大将军,袁绍领兵,能战胜张定吗?堂堂的大汉名将皇甫嵩也败在张宝的手下,袁绍、袁术更是死里逃生,他们还有胆量敢与张宝一战吗?要是他们战败、或者战死,大将军心安否?” “这……” 何进一时语塞,不出话来。实话,从他的内心深处,并不相信袁绍能战胜张宝。如果袁绍真是战败,或者战死,纵然皇上不怪罪,自己也难辞其咎。虽然他平日里对张让看不顺眼,可这句话,他还是能接受的。 “大总管所言极是,袁绍确实无有战胜张宝的绝对把握。不过,如果让广阳太守永久为其副手,定能战胜张宝。” “大将军,何以有了永久为其副手,袁绍就能战胜张宝呢?” “大总管,你想必也知道,那永久为平定黄巾,南往北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有他助战,平定张宝指日可待。” 张让笑了起来,他就等着何进这句话。终于让何进落入了自己的圈套,张让的心里比喝了蜜还有甜。他回头看了看皇上,脸上笑得无比灿烂,以一至于汉灵帝刘宏还以为张让捡到了宝贝呢。 “大将军,既然袁绍无能,只有靠永久战胜张宝,那要袁绍何用?还不如派永久领军,让他去集冀州之力,战胜张宝。如果大将军要卖袁绍一个人情,不如让他为永久副手,大将军以为然否?” “这……” 何进这时才明白落入了张让的圈套,难怪这阉货今日这般顺着自己,原来在这里等着呢,可是他也不是轻易认输的人,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朝皇上深深地拜了一拜,这才淡淡地道。 “皇上,袁氏四世三公,声望极高,在众位官吏和士绅中享有极高的威望。如果任命袁绍领军,势必是众望所归,大事成矣。” “哼……” 何进刚刚完,没想到张让冷冷地哼了一声,脸上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到了,倒是象挂上了一层霜。何进不由得一阵心寒,这阉货,变脸就变脸,简直比夏日里变天还容易。 “大将军这是推举领兵打仗的将领呢,还是推举……” 张让的话还没有完,何进“扑通”一声已经跪了下来,朝着皇上连连叩头,一个劲地讨饶。汉灵帝刘宏的脸色一下子也变得很难看,恼怒地盯着何进。张让的话要是出来,那就是诛心的话,意思非常明白,你何进推举一个有着崇高声望的显赫家族的人来领军,还众望所归,大事成矣,你想成什么大事? “颁旨:着永久为北军中郎军,领冀州刺史,统领冀州军政事务。” 汉灵帝刘宏完,从他那皇帝的宝座上站了起来,摔了摔衣袖,带着一脸的愤怒,径直朝皇宫走去了。张让、宋典连忙跟了出去,把何进一个人扔在大殿里,撅着个**跪在那里。 (各位读者大大:欢迎你光临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记住我们的网址 ------------ 第0112章 :张宝夜逃 (记住我们的网址第2章:张宝夜逃 大雪虽然停了,可是刺骨的北风仍然呼呼地刮着,翻卷起地表面的积雪,在半空中不断地盘旋,刺得人们几乎睁不开眼。(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天空中也是阴沉沉的,似乎更大的风雪还在后面。 茫茫的冀州雪原上,一队行进的步卒队伍踏着厚厚的积雪,匆匆地朝前赶着,从他们的旗帜上可以看出,这是冀州魏郡的郡兵,而骑马走在头里的,乃是三个高大魁梧的虎将。 这支队伍的目的地就是永久的骑兵大营,现在应该称其为冀州骑兵了。当这支队伍踏着积雪走进骑兵大营的时候,立即受到了热情的接待,顷刻,三个高大魁梧的虎将来到永久的帐篷。 “报:魏郡潘凤、张颌、高览拜见将军大人。” “欢迎三位将领。” 永久呵呵地笑着,热情地迎了上去。他从斥侯那里早已经知道,魏郡派来的领兵将领就是赫赫有名的潘凤、张颌、高览,不由得喜上眉稍,这三个家伙可不是一般的将领,一定要把他们留在手里。 “真是三位虎将啊” 看着面前的三位将领,永久微笑着,这个潘凤身高超过九尺,几乎和关羽不相上下,甚至比关羽还有壮实,使一百八十斤开山大斧,且自幼熟读诗书,畅哓兵法。有经天纬地之才,包藏宇宙之志。每自比于姜尚、张良,可以是个智勇双全的将领。 而张颌、高览身高八尺,体型魁梧,仪表堂堂,张颌深谙韬略,智勇兼备,以巧变为称,颇识变数,善处营陈,料战势地形,无不如计,连诸葛亮都对他深深惧惮。而高览武艺高强,浑身是胆,高义傲骨,曾与许褚大战而不分胜负。 “真是意外收获!” 当朝廷派来的天使宣读完圣旨的时候,永久和他手下的将领、幕僚们都吃了一惊,就连早有此心的张半仙也没有想到,惊得他几乎合不拢嘴,天上还真有掉馅饼的好事,而且还真的就砸到了永久的头上。 这样的机会永久是不会放过的,虽然不要各郡的郡兵,也一样可以消灭张宝黄巾,但是为了控制各郡,各郡的郡兵还是要调集起来的,以后就只有冀州州兵,各郡就不会再有郡兵了。 永久立即就给冀州各冀下达了调集郡兵的命令,按每个郡总人口的百分之一确定调集的郡兵数量,冀州总人口是六百多万,永久预计建立一支有六万多士兵组成的常规冀州军队。 “将军大人,魏郡七千多郡兵已经全部到达,请将军大人示下。” 见永久这么礼遇他们,潘凤也大声言道。魏郡共有七十多万人口,按永久的命令调集来了七千多郡兵。这七千多郡兵可都是魏郡的精锐,都是能征善战的士卒。各郡的郡兵将领和士兵状况,永久可是摸得一清二楚,哪个郡也别想糊弄他。 潘凤、张颌、高览三人就是永久找魏郡太守韩馥要来的。这个韩馥,手下有这么三个名将,竟然没有斗过袁绍,真是可悲。永久接掌冀州后,立即开始在冀州寻找名将,这才发现韩馥手下还有如此大将,永久马上就要来了这么三位。 “潘凤、张颌、高览三人听令,任命你等三人为冀州步兵统领。” 潘凤、张颌、高览三人倒是吓了一跳,虽然他们都知道是永久找韩馥要来了他们三人,也有可能受到永久的厚待,可是没想到永久竟然让他们三人统领整个冀州步兵,三个人稍微楞了楞,齐声答道。 “遵命。” 这三个人应该都是很识时务的人,永久就是要抬举他们,让他们死心踏地的跟着自己。至于魏郡太守韩馥,没有了他们三个大将,也许命运比历史上的韩馥要好得多。 “去吧,给你们三天时间,整编、训练各郡兵,三天后准备攻打张宝黄巾军。” “遵命。” …… 清河城南三十里,张宝的黄巾军大营里,虽然厚厚的积雪已经覆盖了整个大营,可是黄巾军的士兵们还是在利用没有下雪的时机进行操练,一阵阵的喊杀声在大营里响起,在茫茫的冀州雪原上无尽的蔓延。 十几匹快马从远处奔来,急促的马蹄声令防守大营的士兵抬起头来,放眼望去,却原来正是黄巾军的斥侯,远远地扬起了手中的长枪,似乎有什么重要的军情,守卫大营的士兵立即打开了大门。 “报……人公将军,幽州骑兵正在调集冀州各地步兵,已达六万多人,现在正在幽州骑兵大营训练,不日即可攻打我们大营。” “啊……” 张宝吓了一跳,光有幽州骑兵,就已经很难对付了,如果再加上步兵,那永久还真能攻打黄巾军大营了。想到这里,张宝现在也坐不住了,他连忙把手下的将领们召集起来,商量对策。 “各位将军,永久已经开始在调集步卒,看来他要与我们决战了。各位将军有什么计策?” “人公将军,我们还是撤走吧,现在黄河已经封冻结冰,正好可以让我们转战到中原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严政早就想走了,他实在是弄不明白,这张宝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非得在这里与幽州骑兵对着干,结果谁也奈何不了谁,却为永久赢得了时间,现在开始调集各郡兵马,这下黄巾军再想撤走,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赞同严政将军的提议。我们困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到中原去。” 高升立即站出来支持严政,虽然他们以前为黄巾军该到哪里去曾经有过不同意见,可眼下他们却是非常的一致。任其、钱林两位更不用,立即站出来支持严政,他们的理由很简单,不管到哪里去,离开幽州骑兵就行。 “人公将军,我们也赞同立即撤走,呆在这清河郡不是办法。” “哼,你们想过没有,纵然我们能到中原去,难道幽州骑兵就不能到中原去吗?你们可别忘了,他们就是从中原来的。” 张宝冷冷地哼了一声,不满地白了他们一眼。都一心想着逃跑,可是又能跑到哪里去?不管你跑得多快,你能跑过骑兵吗?颖川的波才、南阳的张曼成不也是被消灭了吗?天下之大,哪里才是他们安生立命的地方呢? “人公将军,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肯定是要撤走的,不过,我们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幽州骑兵。号称大汉名将的皇甫嵩不是很厉害吗?不还是一样被我们消灭了?不消灭幽州骑兵,我们总是被他们追着打。所以,我们得想个办法,既要撤走,也要消灭幽州骑兵。” 张宝对自己可是非常的有信心,连皇甫嵩都战胜了,不相信就不能战胜永久。永久的骑兵再厉害,也只有二万多人,可自己有二十多万人马,如果真的对战起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哦,人公将军有何妙计?” 严政、高升、任其、钱林等几个人被他一鼓劲,信心也来了。他们当然明白,要想安全撤退,最好是能消灭幽州骑兵,就算是不能全歼,打残幽州骑兵也是好的,最好让他们不敢追赶自己。几个人连忙凑在一起,商量起消灭幽州骑兵的计策来。 …… 这是一个明亮的月夜,刮了一天的狂风,到晚上的时候,狂风也累了,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月亮悄悄地跑了出来,照得整个雪原一片刹白。冀州大地沐浴在月光之下,难得地安静下来。 “报……将军大人,黄巾军全部撤走了。” “哦……张宝终于忍不住了?往哪里撤走了?” “将军大人,往黄河方向去了。” “召集所有人马,追击黄巾军。” 永久迅速从铺上爬了起来,一边穿衣,一边迅速下达了命令。现在可不能让张宝跑了,皇上已经命令自己为冀州刺史,统领冀州军政事务,等于是把消灭张宝的任务包给了自己。要是让张宝跑了,不用那些大臣们攻击自己,恐怕皇上也会马上撤了自己。 “铛铛铛……” 紧急集合的锣声在骑兵大营里迅速响起,刹那间打破了雪夜的宁静。正在酣睡的将领、士兵们纷纷从地铺上爬了起来,只不过大冷的冬天,衣服实在是太多,一时半会也穿不及。 等永久披挂整齐,走出大帐的时候,他手下的将领、幕僚们已经汇集起来了,正在往他的大帐走来。他也来不及与他们多,招招手就带着他们朝操场上走去。 此时的操场上,所有的骑兵都已经集合完毕,而新组建的步兵却还在往操场上跑,永久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来步兵刚刚组建,还不能迅速适应幽州骑兵快捷的作风。 “所有骑兵,立即出发!” 永久已经等不及了,他挥挥手,让骑兵率先出发。为了全歼张宝,他已经把他手下所要的将领和骑兵从幽州调了过来,现在可是幽州骑兵最整齐的时候,没有步兵的配合,他也有信心把张宝截住。 “潘凤、张颌、高览!” “在!” “你们带着步兵迅速跟上!” “遵命!” 第一次行动,步兵就拖了后腿,让潘凤、张颌、高览脸上很难堪,眼看着骑兵已经跑出好远了,而自己的步兵还在集合,潘凤气得一斧头砍在地上,恶狠狠地骂了起来。 “你们都给老子快点,贻误了战机,看老子不一大斧砍了你们。” 那些新调集来的郡兵虽然也是精锐,但是毕竟只是地方官兵,纪律性还差了许多,见到潘凤了怒,才加快了脚步。还有不少的士兵一边往操场跑,一边还在穿戴盔甲。 等永久的骑兵赶到张宝的大营的时候,早已经人去营空,不仅撤走了所有的人马,而且连粮草、辎重也全部运走了。永久不由得有些纳闷,这风雪连天的冬季,张宝连运送粮草、辎重的大车都带着,又能走多快,他就不怕我们追上? “追!” 永久的长枪一挥,二万多骑兵漫过黄巾军的大营,顺着张宝留下的脚印追去。这么明亮的夜晚,又没有下雪,张宝的队伍留下的脚印清晰可见,特别是张宝搬运粮草的大车,留下的车印更是明显。 随着永久的一声令下,二万多骑兵扬鞭催马,朝着南边追去,卷起一阵阵的雪雾,惊天动地的马蹄声连天下的月亮也跟着抖了几抖。然而还没有跑出三十里地去,就见前面的斥侯跑了过来。 “报……将军大人,张宝的黄巾军已经跑出五十里外,正在往黄河边逃去。” “传令:加快速度,决不能让张宝逃过黄河。” 永久知道,黄河已经冰封了,张宝可以轻而易举地逃过黄河,必需在张宝赶到黄河之前截住他。此时的永久还真是着了急,催马狂奔,他身后的二万多骑兵也如影随形,打马朝前紧追。 很快,永久就带着骑兵追上了张宝的大队黄巾军。让永久奇怪的是,张宝并没有仓皇逃跑,而是命令手下的二十多万黄巾军摆开了大阵,挡在了永久的面前,仿佛正等着永久的到来。 “吁……” 永久大喝一声,举起了手中的长枪,二万多骑兵在这他的身后缓缓地停了下来。虽然是在晚上,可是永久也看得清清楚楚,张宝神色镇定地立在阵前,脸上似乎还有些得意。 “大人,地形与我们不利!” 戏志才马上看到了问题所在,赶快提醒永久。永久这才四下一看,原来这是一座环形山,张宝依托地形摆出了一个环形大阵。而永久带着骑兵猛冲,已经冲进了张宝的环形大阵。 张宝的士兵们迅速奔跑着,快速抢占周围有利的地形。而周围的山势险峻,永久的骑兵不可能爬上去,难道要下马去抢夺高地?如果不抢占这些高地,就有可能被张宝围在这里。 “退出去!” 永久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命令骑兵往后便撤。地势再好,我不在这里与你决战,你也是枉然。趁着张宝的合围还没有形成,永久一挥手中的长枪,二万多骑兵呼啸一声,往后便退。 (各位读者大大:欢迎你光临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记住我们的网址 ------------ 第0113章 :步卒逞威 第3章:步卒逞威 随着永久一声撤退的命令,二万多骑兵调过马头就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骑兵的优势再一次显现出来,在张宝的士兵还没有合拢之前,永久的骑兵已经退到了安全地带着。回过头来,张宝的黄巾军还在山上奔跑。 “呵呵,这张宝算是尝到甜头了,利用地形打败了皇甫嵩,现在又想利用地形对付我们了。” 永久看着前面的黄巾军,朝旁边的军师们笑了笑。话虽然得轻松,可是刚才还是吓了一大跳,这张宝还真是鬼精啊,他既没有埋伏,那样的话斥侯早就发现了,他也没有逃跑,而是一步步地把你引起他选择好的地方,一举消灭你。 “我估计,张宝的斥侯早就选择好了这个地方,就等着我们追击呢。不过我们也不能这么等着,要不然,他的大队人马恐怕就要逃跑了。” 戏志才也是心有余悸,刚才要是继续往前冲,恐怕就要被张宝套进去了。现在虽然出来了,可是把张定也没有办法,就这环形山,骑兵还真不敢上去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宝逃跑。 “不要紧,潘凤他们马上就应该来了,是该步兵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永久让骑兵就地休息,等待后面的步兵。以前打仗的时候,都是别人的步兵,自己根本没有操心。现在自己有了步兵,才发现等步兵来攻坚是多么的急人。就这几十里路,他们竟然跑了半天,让永久等得心急火燎。他不由得产生了一个想法,对戏志才、沮授、张半仙他们了起来。 “看来,很有必要让步兵也骑上马,他们在行军的时候就是骑兵,在打仗的时候,就是步兵。或者,既中骑兵,又是步兵。” “啊……大人的这个想法倒是很有意思,步兵最大的优点就是攻坚,而步兵最大有弱点就是行动迟缓。如果让步兵骑上马,就能克服步兵的弱点,那可真是太好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戏志才马上赞同永久的想法,一只军队如果只有骑兵,没有步兵,很多战斗任务就不能完成,比如现在遇到了攻打山头,骑兵就无能为力。但是等着步兵慢慢地跑来,张宝恐怕有时间逃跑了。 “大人,如果让步兵骑上马,倒是非常完美。问题是,如果让六万多步兵骑上马,那该是一笔多大的开支?就按一个一马算,也得六万多匹马,如果每匹马五千钱,就得三万万钱,谁养得起啊。” 沮授笑了笑,泼了瓢冷水。他得可是实话,历朝历代的皇帝,谁不知道骑兵的重要性呢?可是国力不济,养不起享有庞大的骑兵,可是,凡是国力强盛的王朝,骑兵就强,凡是骑兵弱的时代,国力就弱。 “呵呵,沮授先生想得很周到。确实,一下子弄这么多匹马可能有困难,不过可以慢慢来,我们就当作步兵发展的方向。” 永久和几个军师闲聊了一会,快到中午的时候,潘凤、张颌、高览带着步兵终于赶来了。六万多郡兵倒底是精锐,虽然走了这么远的路,尽管非常疲惫,却也斗志旺盛,永久对潘凤、张颌、高览摆摆手。 “先休息一会,准备进攻。” 到了中午,本来应该吃饭,可是士兵们匆匆离开了大营,连干粮也没有带,大家只好饿着肚子。好在天气尚好,没有下雪,寒风也小了许多。步兵们休息了一会,永久叫过潘凤、张颌、高览。 “黄巾军占据了整个环形山,骑兵不能冲锋,只能靠你们步兵了。你们从侧面进攻,只要占住一面,我们就打通了这座环形山,只要骑兵能够通过环形山,张宝就逃不掉。现在,你们集中力量,突击左侧,一定要占领左侧山峰。” “将军大人放心,我们一定占领左侧山峰。” 三个人答应一句,转身就走了。不一会,六万多步卒跟着潘凤、张颌、高览朝着左侧山峰爬去。有二万多骑兵押阵,他们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呐喊着就冲上山去。 “射箭!快射箭!” 黄巾军的将领们看到官军们爬上山来,立即吼叫起来。然而这可不是两军阵前的交锋,箭矢的作用并不是很大,那些进攻的士兵们弯着腰,为了活命,他们几乎是趴在地上往上爬。 “砸石头!快砸石头!” 一块块石头从山顶上滚了下来,正在往山上爬的官军,被一阵阵石头砸得晕头转向,连忙趴在地上,不敢随便动弹。过了一会,被砸得趴在地上的官军回过神来,将领信立即大声吆喝着,催着士兵们向前冲。 “冲上去,往上冲。” 潘凤大声吼叫着,提着他的开山大斧就往山上爬。他挥舞着开山大斧,那些滚下来的石头被他砸得粉碎,根本就碰不到他,士兵们呐喊着跟在他的身后,径直朝山顶上爬去。 张颌、高览虽然都是马上将领,可现在他们也不得不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大刀,带着士兵们往上冲。好在山上树木繁多,弓箭、石头的作用并不大,在多数都被树木挡住了。 山头毕竟不是城墙,山上也没有多少可以用来砸的石头,加上树木的掩护,官军尽管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是比攻打城墙还是容易多了,他们一步步地爬了上来,血腥的拼杀开始了。 “杀啊……” 潘凤率先冲上了山顶,大声喊叫着冲黄巾军冲去,凄厉地怒吼响彻山峰,沉重的开山大斧在空中飞舞,碰者即死,挡者就亡,越来越多地黄巾军士兵哀嚎着倒在血泊之中。按照潘凤的速度,无需多久,山峰上的黄巾军士兵就将被潘凤斩尽杀绝! 震耳欲聋地呐喊声中,张颌、高览冲了上来。左手中的盾牌挡住黄巾军的进攻,右手的大刀专门朝黄巾军士兵的脑袋上砍去,顷刻之间,成片的黄巾军士兵被他们砍倒,一条鲜血染红的山路随即开通。 跟在他们身后的精锐郡兵们汹涌而出,这些郡兵将士皆身披重甲、手执沉重地砍刀,就像一头头披着铁甲地巨兽,漫卷过一道道山岗,猛然杀入黄巾军阵中,就象一柄柄锋利地剔骨钢刀,轻易地割开了山峰上密集地黄巾军士兵。 “夺回山峰!杀啊……” 黄巾军将领们嚎叫着,黄巾军士兵们高举着刀枪,踏着山道冲上山峰,一批批的黄巾军士兵们蜂拥而至,还有更多增援的黄巾军士兵们从前面涌了过来,纷纷加入堵住缺口地行列。在他们的身后,黄巾军的将领们命令督战的黄巾军手持弓箭,冷漠地拉起了弓弦,谁要是敢后退一步,他们根本不需要瞄准,因为从山峰上退下的士兵,闭着眼睛都能射中。 惨烈地厮杀,在缺口外不断地上演。冀州官军虽然装备精良而且骁勇善战,可在这里,他们却遭遇了最为顽强地抵抗!每前进一步,都得付出血的代价!然而,为了挡住冀州官军前进的步伐,黄巾军士兵付出地伤亡更为惨重! “死也要夺回山峰!” 张宝几乎是下了死命令,高升不由得后背发凉。守在左侧山峰上的士兵正在他的手下,眼看着黄巾军士兵们成片成片的倒下,他也感到了一阵阵的目眩。这些士兵可就是他的本钱,一旦没有这些士兵,他可就什么也不是了。 “杀啊……” 高升大吼一声,奋力一脚踹在一名冀州官军士兵地胸膛上,发出一声沉闷地声响,汉军士兵张嘴喷出一团血肉,盔甲保护下的胸膛顷刻间凹陷下去一大块,那冀州官军士兵几乎是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噗……” 一支冰冷地长枪毒蛇般刺来,高升奋力闪避,但身后左右皆是密密麻麻地黄巾军士兵,避无从避,只能勉强侧过身子,锋利地枪刃早已经刺入高升的左肩,剧烈地疼痛刹那间像潮水般袭来,却越发激起高升的凶性! “去死!” 高长大喝一声,左手握住长枪的枪杆用力一拗,只听“铛”的响,足有虎口粗细地枪杆竟被生生折断,高升再将长刀一横,抵住冀州官军的胸膛奋力往前一推,竟然将最前面地三名冀州官军连人带刀推得连连后退,愣是被他挤出一小片空地来。 “逆贼休得猖狂!” 猛然间,张颌杀到,还没等高升收回长刀再次举起,一支冰冷的刀光骤然掠空飞至,吓得高升连忙后退,左腿却早已中了一刀。高升惨嚎一声,站立不稳,顷刻间左膝跪地。 张颌一见有机可趁,立刻挥刀而前,一刀横斩意欲砍下高升的头颅,高升目光一厉,手中长刀诡异地一挑,准备抢在张颌砍下他的头颅之前挑开了张颌的裆部。 电光火石之间,张颌猛然收刀回撤,紧紧掩住自己的裆部,眼神稍一走神,高升迅速扑了上来,大刀直刺张颌前胸,惊得张颌侧身后退,手中的大刀已然递出,他的刀锋砍中了高升地右肩,拉开了一条数寸长、足有一寸深地血口。 激血如泉水般从高升的肩膀溅出,正想捂住伤口,又一柄锋利地钢刀劈空斩击而至,高升眉目狰狞,拼命想要举手格挡,却感到双手沉重,无论他如何使劲,再无法举起,不得不倒纵几步,大声喊叫。 “撤退!快撤退!” (各位读者大大:欢迎你光临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114章 :刺杀张宝 (记住我们的网址第4章:刺杀张宝 潘凤占领了环形山左侧,张宝利用地势攻击永久骑兵的计划不仅落了空,而且二十多万黄巾军就被困在了山上。永久的骑兵通过了环形山左侧,张宝如果现在想逃,那真的是死路一条。 “我们就把张宝困地环形山,也不用进攻他们,让他们在山里死守吧。” 永久带着众位将领和军师,正在环形山左侧察看张宝黄巾军的阵地。如果强攻,可能会有重大伤亡。虽然攻上了环形山左侧,可是永久的步卒却付出了三千多人的代价,让永久心疼不已。 “将军大人言之有理,把张宝困在环形山里,朝廷也不会着急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戏志才点点头,赞同永久的决定。这环形山周围并没有人家,黄巾军躲在山上也不会祸害百姓,只要守住两边的出口,黄巾军一个也逃不出去,如果张宝强行突围,只能被无情地追杀。 “可是黄巾军的粮草不少啊,坚持个半年没有问题,皇上等得及吗?如果明年开春后我们还拿不下张宝,朝廷里肯定会有人攻击将军大人。我觉得,还是想办法在年前解决张宝为好。” 沮授提出了不同的想法,虽然他没有明,大家心里路明镜似的。汉灵帝刘宏对于将军们可不手软,不管你有多大的功劳,只要你打了一次败仗,或者战争进度不如意,他就会撤职换人,卢植、皇甫嵩可都没有好下场。 “环形山可不是广宗城,我估计黄巾军在山上坚持不到一个月。明年一旦开春,黄河解冻,黄巾军再要想渡过黄河可就难度大了。就是张宝想要在这里困守,他手下的将领也会鼓动他突围的。所以,我敢断定,黄巾军肯定会突围的。” 张半仙信心十足地道,这荒山野岭的,黄巾军的将领们绝对不会在这里等死。他们之所以离开清河郡,无非是想逃到中原去,而困守在环形山没有任何意义,就是想当山贼,环形山也不理想的地方。 …… 转眼之间,半个月过去了。黄巾军占住环形山的正面的右侧,而永久的队伍则占据环形山的左侧,双方竟然没有发出一起冲突,很明显,永久并不着急,就是要把张宝困死的环形山。 高升在守卫环形山左则时受了伤,经过半个月的治疗,右臂差不多已经好了。可是心情却是非常郁闷,眼看着黄巾军走入了绝境,他也是非常的着急,这天正在独自喝着闷酒,没想到严政来看他了。 “怎么一个人独自喝闷酒,也不叫兄弟们来陪你喝一杯?” 严政一走进高升的帐篷,就坐了下来,也不用高升请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来一口就倒进了嘴里,然而把杯盅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没好气地瞪了高升一眼。 “本来想请你们几位兄弟过来,但是又怕你们心情不好,所以我只好一个人喝闷酒了。” 高升苦笑了一声,拿起酒壶亲自给严政倒了一杯酒,连忙向严政解释。不管怎么,他们也是同生共死的战友,在张宝手下的四个将领中,他们两个人平常关系是最好的。 “心情不好,只好借酒浇愁了。” 严政再次端起酒盅,一口倒进了嘴里,高升只得再给他倒上。看得出来,严政的心情确实非常不好,连喝了几杯酒,严政这才放下酒盅。他抬起头来,两眼紧紧地盯着高升,只看得高升心中发麻。不知怎么的,严政突然对高升道。 “高升兄弟,我平常对你不错吧。” “很好啊,我们是兄弟。” 高升吓了一跳,连忙应道。看严政严肃的表情,高升就知道严政今天肯定不是仅仅来他的帐篷喝酒的,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跟自己商量,他连忙把酒壶放下,也严肃有道。 “严政兄弟,我们两兄弟还有什么话的,就跟亲兄弟一样。你怎么起这个来了?我有什么事做得对不起你吗?” “没有,没有,你怎么会有什么事情对不起我呢?我只是随便。唉,我们被困在这荒山野岭的半个多月了,高升兄弟有什么想法? “唉,我能有什么想法?反正都是地以将军当家,他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就是有什么想法,他也不会听我的啊。” “高升兄弟得是,都是地以将军当家,我们没有话的份。” 到这里,严政停了下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酒盅。一时之间,两个人也找不出什么话题,高升也不知道该什么好,就端起酒盅,请严政喝酒,没曾想,严政却摇了摇头,冷冷地道。 “高升兄弟,你不觉得,地以将军已经把我们带进了绝路吗?” “严政兄弟,你喝多了。” 高升连忙拦住严政的话头,不让他继续下去。虽然他对张宝也很满,可是他却不敢张宝的坏话。就是他手下的好多黄巾军将士,也是非常忠于张宝的,天公将军死了,地公将军就是他们的精神领袖。 “我一点也没有喝多。我们被困在这荒山上,你让为我们还有活路吗?出了环形山,南北都是一马平川,就算是我们突围出去,那永久的骑兵肯定是一跑追杀。我们能有几个人可以逃过黄河?再加上永久手下的那些郡兵,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你不是也被他们砍伤了吗?难道你看不出,这永久不是不敢攻山,只是不想增加伤亡而已,他正等着我们突围,好追杀我们呢。” 高升没有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严政的话,他何尝不明白,可是他不敢出口。这些天他借口疗伤,连张宝也很少见面,就是不想提这些烦心事。严政见高升不话,便淡淡地道。 “听地公将军正在准备突然,估计马上就要召集我们商量,你准备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只能跟着跑啊。” “跑?往哪里跑?跑到哪里才是个头?” 严政再次抬起头来,盯着高升看着,两个人谁也没有话。过了一会,只见严政的嘴角跳了几跳,似乎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最后他下定了决心,对高升道。 “高升兄弟,马上就要突围了了,你我们两兄弟是不是应该协调一致?” “当然,我们两兄弟什么时候都要抱成一团,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高升连忙道,在这即将突围的关健时刻,怎么能不团结呢?听到高升这么,严政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笑意,他端起酒盅,与高升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倒进了嘴里。 …… 果然,第二天下午,张宝就让传令兵通知各位将领,到他的大帐议事。高升接到命令,就赶到了张宝的大帐。前来议事的不仅有严政、任其、钱林三个将领,还有二十几个万伕长。 大帐的正座上,张宝阴沉着脸,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全场,这些人都是黄巾军的主要将领,除了高升、严政、任其、钱林的部下外,还有几个万伕长是张宝的直属手下,他用恶狠狠的语气道: “今天招集你们来,就是要作突围的准备。永久的官军与我们对持在环形山,就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我决定明天晚上突围,趁着黄河封冻,渡过黄河,到中原去大干一场。为了确保大队人马突围成攻,必需留下五万人在后面掩护突围,待大队人马渡过黄河后,断后的五万人马再到中原与大队汇合。你们谁愿意掩护突围?” 张宝的话一完,大家立即面面相觑,谁也没有争抢这个断后的任务。大家都清楚地知道,五万多人要想挡住永久的骑兵,起来是掩护突围,实际上那就是送死,谁愿意在这里送死呢? “谁愿意?” 张宝再一次地问道,眼睛开始在将领们的脸上扫过。当看到高升的时候,目光停在了高升的脸上,似乎就要开口点将。高升的心里立刻瓦凉瓦凉的:这下完了,看来要死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高升看见严政的眼睛瞄了他一下,还没有等他意识到什么,严政突然抽出了自己的大刀,向着张宝冲去。正盯着高升的张宝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急忙站了起来,把手伸向自己的大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严政的大刀猛地刺进了张宝的胸膛。 “噗……” 一股鲜血从张宝的胸膛里激射而出,染红了严政的手臂。张宝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严政,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些什么,可是他的瞳孔慢慢消散,生命的气息迅速地从他的身体里消失。 “啊……” 大厅里的将领们发出一声惊叫,瞬间便反应过来,本能地后退一步,拨出刀来。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严政从张宝的身体里把刀抽了回来,他冷冷地道: “贼首张宝已死,其他人概不追究。愿意跟随我投奔官军的,请站到左边来,不愿意投奔官军的,请站到右边来,我允许你们和你们的亲兵冲下山去,但是士兵们必需留下。” “我同意投奔官军。” 高升马上就明白了,他立即带头道,抬腿就站了过去。任其、钱林交换了一下眼色,也迅到了左边,他们手下的那些万伕长,纷纷跟了过来。就剩下张宝手下的几个万伕长,犹豫了一会,也站到了左边。 (各位读者大大:欢迎你光临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记住我们的网址 ------------ 第0115章 :严政投降 (记住我们的网址第5章:严政投降 “看,有一个黄巾军向我们走来了。” 守卫在环形山左侧的冀州官军士兵正在巡逻,突然看到一个黄巾军士兵从对面山上下来了。让他们吃惊的是,那个黄巾军士兵并没有被他的同伴们追赶,而是大摇大摆地朝着他们走来,巡逻的士兵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等待着那个黄巾军士兵。 “各位官军大爷,我是严政将军派来的信使,有要事见你们将军大人。” 一听是黄巾军的信使,巡逻的官军士兵也不敢自作主张,再看看这个信使,除了手中提了个包裹,什么兵器也没有带,几个士兵走上前去,也没有从他身上搜出什么,就盯着那个包裹。 “包裹里是什么?” “献给将军大人的礼物。” “跟我们走。” 巡逻的士兵吆喝一声,押着那个黄巾军士兵就朝山上走来。不一会,他们就回到了官军大营,连忙向他们的百人将报告。那百人将也不敢怠慢,连忙去找千人将,就这样一级一级地向上报告,很快就报告到了永久那里。 “带他进来。” 那个黄巾军士兵随着亲兵走进了永久的大帐,看见大帐的上首端坐个高大的将领,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永久叩了三个响头,然后双手把那个包裹举过头顶,大声了起来。 “严政严将军呈送大人。” 站在一旁的亲兵接过包裹,正要送到永久面前,不料永久却皱起了眉头,他朝亲兵摆摆手,示意亲兵打开。那亲兵把包裹放在地上,顺手打开包裹,却惊得跳了起来。 “人头?” “是的,这是张宝的人头。张宝已经被严政将军斩杀,特地割下他的人头献于大人。严政将军和高升、任其、钱林四位将军深感将军大人仁义,决定全部下山向将军大人投降,还望将军大人网开一面,保全二十五万黄巾军将士生家性命。” 历史终于再一次重演,尽管张宝打败了皇甫嵩,他还是没有逃脱被部下刺杀的命运。想到这里,永久也不由得一阵心惊,历史,难道真是还要沿着既定的轨迹走下去?他看了看那个信使,淡淡地问道。 “哦,现在山上有谁作主?” “回将军大人,现在山上皆有四位将军作主。小人下山时,四位将军再三吩咐,为防止张宝部将作乱,还请将军大人早作决断,允许我们今天下午即全部下山投降。” “那好,你先等着。” 永久挥了挥手,让亲兵把严政的信使带了下去。待到那信使走出帐篷,永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虽然走了些弯路,黄巾军终于还是彻底灭亡了,现在只要自己一声令下,二十五万黄巾军就会开到山下,自己平定黄巾军的重任总算是大功告成了。 “通知各位将领、军师,来我的大帐议事。” 当各位将领、军师走进永久的帐篷,听张宝已经被杀,黄巾军准备投降的时候,脸上都露出了惊谔的表情,好象大家都没有想到,看似最难解决的张宝黄巾军,就这么轻易地投降了。不过大家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欣喜,仅仅只是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 “大哥,这最后的黄巾军一旦投降,我们岂不是没事干了?” 张飞突然冒出一句,冷不丁的让大家又是一惊。一时之间,大家的脸上皆有些悻悻然,一年来的紧张战斗,让大家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猛然间没有仗打了,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 在场的所有人,不管是将领,还是军师,顷刻间似乎都想到了这句话,只是没有一个人出来。大帐里也没有了往日议事时的热闹,好象都在低头想着自己的心思。永久当然明白大家的想法,便朝大家笑了笑。 “黄巾军虽然投降了,但是安置这些黄巾军,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怎么会没有事干呢?再,天下还很不太平,我们会有用武之地的。” 然而,永久的话并没有引起大家的共鸣,大家只地礼节性的笑了笑。其实,永久的心里也很清楚,历史上平定黄巾以后,所有招募的将士都解散了,谋士们也回了家。只是到了汉灵帝刘宏死后,诸候混战,将领和谋士们才又开始吃香。 “将军大人,我认为我们不能接受黄巾军的投降。如果我们接受这二十五万黄巾军的投降,肯定又要遭到朝廷大臣们的攻击,甚至会被皇上视着心腹之患。我们让朝廷来接受他们投降,把平定黄巾的这份荣誉让给皇上,并让皇上来安置这二十五万黄巾军。” 就在大家各自打着小算盘的时候,张半仙突然话了。他的话一出来,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言。什么让朝廷来接受投降,就是想利用这二十五万黄巾军跟朝廷讨价还价,这种话也只有张半仙敢。其他几位军师,这种让皇上难堪的话,在汉灵帝刘宏没有死前,就是话在嘴边,打死他们也不会的。 “这倒是个好主意。” 永久当然明白张半仙的心思,不过他马上就想到了一个更大、更远的计划。历史上第二次黄巾起事后,朝廷没能消灭黑山军张燕,不也是对他进行了招安吗?何不让朝廷招安严政他们? 如果他们作了俘虏,被解除了武装,就只能是一群农夫,对朝廷没有了任何威协。而一旦招安他们,他们将会保留自己的武装,任何时候,对朝廷都是个威协。朝廷就是再不情愿,也必需让永久保留必要的军队,来对付这个威协。 “张先生的话很有道理,也让皇上领受一下战胜者的荣誉。张先生,那还是劳驾你辛苦一趟,跟着那个严政的信使,上山一趟,与严政等将领商议向朝廷投降事宜。” “遵命。” 张半仙是何等聪明之人,他马上就明白了永久的意思。严政等人投降,除了要求保障生命安全,并没有提任何条件,而永久让自己去他们商议,这不就是让自己去为这些黄巾军与朝廷谈条件吗? 现在,永久是朝廷派在冀州的刺史,本身就代表着朝廷,又有潘凤、张颌、高览等新来的将领,有些话永久是不能亲自出口的,至于向朝廷提什么要求,只能靠自己去揣摩了。 …… 让严政没有想到,永久没有让他们下山投降,反而派出了个军师上山来了。不过他马上就断定,永久这样做,肯定不是什么坏事。他连忙召集万伕长以上的将领,来到他的大帐,迎接张半仙。 “叩见军师大人。” 严政领着黄巾军所有的将领,恭恭敬敬地趴在地上,向坐在大帐正座上的张灵叩了三个响头。一时之间,张半仙不由得有些飘飘然了,原来为人尊者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爽。 “免礼,都起来吧。” 等到黄巾军将领叩头完毕,张半仙才轻轻地道。想想也不由得觉得好笑,拜都已经拜了,还免什么礼呢?等那些黄巾军将领们爬了起来,张半仙这才淡淡地道。 “众位将领,以前你们受张角、张宝、张梁的蒙骗,犯下了叛逆的大罪。现如今你们迷途知返,投降将军大人,这是你们唯一正确的选择。将军大人素以仁义著称,欣然免去你等死罪,收于帐下,特派我前来接纳你们。” “谢过将军大人。” 严政一字不拉地把张半仙的话听了进去,从张半仙的话里,他明白了,将军大人不仅保证了他们的生命安全,而且还把他们参加叛乱的责任推给了张角三兄弟,同时把他们还纳入了将军大人的帐下。严政一激动,又给张半仙跪下了,其他将领也不敢怠慢,赶快跪了下去。 “都起来吧。” 这次张半仙站了起来,走上前来,亲自扶起了跪在前排的严政、高升、任其、钱林等将领,他还笑着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与他们亲切地交谈起来,显得异常亲密。 “各位将领乃虎将也。” 看着似铁塔般站立在面前的黄巾军众位将领们,张半仙不由得恭维道,同时也暗自在心中庆幸,以后这些将领就将成为将军大人的将领,再也用不着与他们为敌了,便笑着问道。 “各位将领,将军大人非常关心你们,托我来问问大家,你们可有什么要求?” “要求?” 严政可是吃了一惊,自己等人被将军大人免了罪责,还能够被将军大人接纳,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还会有什么要求?他看张半仙认真的样子,连忙上前搭手道。 “军师大人,我等投效将军大人,愿为将军大人牵马执鞭,不敢有任何要求。” “你等对将军大人的一片心意,我代将军大人心领了。不过,将军大人对手下将士素来论功行赏,功过分明。这次严政将领能够斩杀张宝,弃暗投明,避免了生灵涂炭,实乃大功一件,理当重赏。严政将领有何要求,可对将军大人明言。待将军大人上奏朝廷,定当重赏严政将领。” 听到要重赏自己,严政当然高兴。可是严政却也有些糊涂,既然要重奖,有必要问我吗?该如何奖赏,都是你们决定,你们直接向朝廷上奏不就行了,哪里有自己要赏的呢? “属下深感将军大人恩德,定当为将军大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只不过这重赏之事,不提也罢。” 张半仙差点没背过气去,这个严政,还真是猪脑袋,自己都得明明白白了,他还在那里客套。可是他又不能明,这日后要是传了出去,被别有用心的人拿到朝廷之上攻击将军大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严政将领,你就算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手下的将士们着想吧。” “军师大人,我已经替手下的将士们打算好了。身强力壮、强悍勇敢的士兵成为将军大人的士卒,其他的兄弟,就让他们到幽州去屯田吧。” “那好,那好。” 张半仙彻底的无语了,他摆了摆手,让大家坐了下来,开始和大家谈起其他的话题。了一会闲话,严政就在自己的大帐里安排酒宴,欢迎将军大人派来的官军军师。 酒宴进行到一半,张半仙朝严政招了招手,两个人一起走出了严政的大帐。顺着山间的小道慢慢地走着,有一句无一句地聊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只到走到山顶之上,张半仙摆摆手,随行的亲兵退了下去。 “严政将领,将军大人有感于你斩杀张宝有功,想推举你为一郡之守,却又不好出面为你争取。我多次暗示于你,可你怎么无动于衷呢?” “啊……” 严政这才明白为什么这军师大人一再问自己有什么要求,原来是让自己向朝廷提要求。难怪将军大人没有让他下山,反而派军师上了山,可是严政并没有高兴,他比张半仙想得更多。 他杀了张宝,虽然其他的将领和手下的将领都没有什么,反而站在了他一边,可是他们在内心深处,已经不再信服于他。如果他得到了朝廷的重赏,恐怕其他人越发的在心中唾弃他。 “严政愿为大人手下一卒,实不敢有其他奢望。” 此时的张半仙,连杀了严政的心事都有,他实在是搞不明白,这严政怎么如此的不识时务。既然连张宝都敢杀,为什么连个起码的要求也不敢提呢?难道他怕因此遭来张宝亲信们的嫉恨?你就是什么要求也不提,只要你杀了张宝,他们也一样的嫉恨于你。 “严政将领,这不仅仅是你的要求,也是为二十五万将士着想。我们以前俘虏的七十多万黄巾军俘虏,只能在涿郡、广阳、渔阳屯田。所以,必需要有一个新的地方来安置你们,明白吗?” “明白了。” 严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并不是自己要提什么要求,而是将军大人要向朝廷提要求,只不过是想借自己的嘴出来罢了。他朝张半仙笑了笑,双手抱拳拱了一拱。 “还望军师大人指点。” (各位读者大大:欢迎你光临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记住我们的网址 ------------ 第0116章 :发配日南 “冀州大捷冀州大捷啦……” “冀州大捷冀州大捷啦……” “冀州大捷冀州大捷啦……” 三匹快马从洛阳城的门冲入城内那骑在马上的三个冀州士兵一面纵马狂奔一面放声高呼着。(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他们每个人的背上插着面小旗小旗上写着个大大的“冀”字还有个士兵背着个大大的包裹四四方方的看起来里面是个木匣子。 此时正值中午虽然天上还飘着星星落落的雪花但洛阳城内的大街上仍然熙熙攘攘。听到士兵的高呼纷纷让出一条道来齐齐地盯着那三个士兵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不由得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冀州大捷?看来是新任的冀州刺史永久永大人彻底地消灭了黄巾军。” “天佑我大汉这回天下太平了。” “我早就说过张角长不了。这天下既然出了乱臣贼子上天肯定也会降下忠臣良将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 汉灵帝刘宏刚刚用过午膳正坐在寝宫的火炉旁边听着大太监张让、宋典等人说话解闷无意之间就提到了冀州战事。汉灵帝刘宏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这永久接任冀州刺史已经一个多月了怎么还没有一点动静?那些大臣们可是提过好几次了说那永久只知骑兵不懂步战再过些时日如果还无建树朕就是想用他也保不住了。那永久可是你们两人推荐的你们两人可得催着点。” “皇上说得是奴仆们即刻就叫人去催他。只是这大臣们也是无事找事永久上任不就才一个月吗?就是调动冀州兵马怎么也得十天半月嘛。” 听得皇上对永久也有不满的意思张让连忙陪着笑脸小心地辩道。心里却对那些大臣们恨得牙痒痒皇甫嵩一去几个月也没见他们催促这永久刚刚接任他们就说三道四不就是因为永久是张让他们推荐的吗? “是啊皇上这些大臣们是就人论事而不是就事论事永久新任冀州刺史必然整顿冀州军务假以时日永久定然不负皇上重托。” 宋典可是亲自到过冀州当面宣读的皇上任命永久为冀州刺史的圣旨那永久也给他信誓旦旦地保证过肯定会拿下张宝的。他相信永久不会拿他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的。 “但愿永久不负朕的信任。记住本站:” 听到两个心腹太监如是说汉灵帝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不由得露出了些许笑容。朝廷中的三大名将先后败给了黄巾军卢植、皇甫嵩还是待罪之身现在不用永久又能用谁呢? “冀州大捷啦……” “冀州大捷啦……” “冀州大捷啦……” 突然仿佛是在皇宫的大门口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高呼并且一声接着一声那喊声在整个皇宫里久久的回荡。紧接着就有一大群太监跟在三个士兵的后面朝着皇宫内跑来。 “谁在大声喧哗?” 隐隐约约地汉灵帝刘宏也没有听清皇宫里究竟在喊些什么不由得有些恼火。他瞪了一眼旁边的小太监脸上已经布满了怒火正要作可是那声音却越来越近。 “冀州大捷啦……” 汉灵帝刘宏终于听清了他“腾”地一声 站了起来肥胖的身躯晃了几晃才被张让、宋典扶住。没想到汉灵帝刘宏猛然摔开他们的手迈开大步朝着宫外跑去。刚刚站到寝宫门口就见一大群太监簇拥着三个士兵跑了过来。 “皇上冀州大捷啦……” 猛然间汉灵帝刘宏只觉得一阵目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这胜利的喜悦来得太突然了以至于他一时之间无法适应。亏得张让、宋典及时地扶住了他才使得他定下神来摆出了皇帝的威仪。 “皇上冀州大捷啦黄巾贼张宝已被斩杀二十五万黄巾军拟向皇上投降。这是张宝的人头这是投降将领严政等人的降书。” “善、善、善!” 汉灵帝刘宏心情大悦真想放声大笑可是皇上的威仪让他只能忍着只得一连说了三个善字摆了摆手跑上去几个小太监接过了三个士兵手中的大包裹和严政的降书。 那几个小太监又跑到汉灵帝刘宏身边把大包裹放在地上。汉灵帝刘宏点了点头一个小太监上前解开那个大包裹里面果然是个木匣子那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木盒子里面赫然装着一颗人头。 “这就是张宝?” “回皇上这就是张宝。” 汉灵帝刘宏厌恶地皱了皱眉头用手捂住了鼻子虽然天气很冷那人头还是有了很大的臭味。不过他还是认真地看了一眼木匣子里的人头然后挥了挥手让那小太监把木匣子关上了。 “列袓列宗啊犯上作乱的逆贼终于剿灭了你们放心吧。” 汉灵帝刘宏上前几步站在雪地里抬头望着茫茫的苍天大声告慰着他的先袓们。他仰头朝天任凭雪花飘落在他的脸上很久很久他的脸庞上流下一道道水流也不知是他的泪水还是融化的雪水。 “把张宝的人头挂到城墙上示众三个月。即刻传喻天下黄巾逆贼全部剿灭了。” 汉灵帝刘宏挥了挥手那送信的士兵和小太监们离去了。然而皇宫里却没有安静下来太监们、宫女们迅的忙碌起来人们的脸上笑逐颜开就象是准备过节一样开始在皇宫里张灯结彩。 “皇上外面雪大还是回寝宫里去吧。” 张让、宋典可是一直紧跟在汉灵帝刘宏的身边见外面的雪花越来越大张让不由得上前劝道。汉灵帝刘宏怔怔地站了一会才低下头张让这才看清汉灵帝刘宏此时已是泪流满面他没有理睬张让等人转身朝寝宫走去。 “恭喜皇上冀州大捷天下太平矣。” 汉灵帝刘宏刚刚回到寝宫大将军何进便赶了过来。他也是刚才从街上才听到的喜讯连忙就赶到了皇宫。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可是大将军剿灭黄巾军的总指挥黄巾军都已经剿灭了他还不知道怎么着也说不过去呀。 “呵呵总算是太平了。” 汉灵帝刘宏此时才从伤感中回过神来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心情也是大好。快一年了被这个张角搅得不能安生现在总算是好了可以痛痛快快地享乐享乐了。 “皇上还是看看严政等人的降书吧看他们说些什么?” 何进虽然心中也很兴奋但是他还是记着大事连忙提醒汉灵帝刘宏。这时汉灵帝刘宏方才想起那严政等人还有降书连忙打开。谁知不看便罢一看心中又是火起。 “这个严政就算是斩杀张宝有功也只是将功抵过怎么还敢妄提条件?” 张让连忙把严政的降书接了过来仅仅用眼睛一扫他就明白了这决不是严政的意思。想那严政刚刚斩杀了张宝就算是封他一地为官张宝的那些铁杆手下会放过他吗?这肯定又是永久借严政之名找皇上要地方安置俘虏。 “皇上这严政妄提条件着实可恶。不过张宝的手下黄巾军士兵有二十五万之多既然已经投降也不能杀了如果把他们放了恐怕大多会上山为贼。既不能杀又不能放还是永久的那个方法管用不如给个地方让他们去开荒种田的好免得再起祸端。” 虽然明明知道是永久的主意张让也不能明说只能在心里暗叹这永久真是贪心啊。不过这二十五万黄巾军虽然宣布投降可是他们还没有放下武器而且还得到了永久的支持一旦他们闹将起来那将不可收拾啊。 “不能开这个头。严政斩杀张宝有功不追究他也就罢了。如果他还敢提条件那就命令永久剿灭他。” 何进接过严政的降书看过后也是满脸的怒火。一个乱臣贼子竟然还敢跟朝廷提条件置朝廷威仪何在?如果朝廷同意了那以后的贼寇们还不得跟着效法吗? “那要是依着何大将军该如何处置这些黄巾军士兵?” 张让冷冷地笑了笑反问何进。何进只是一时气愤根本就没有考虑如何安置俘虏的问题。朝廷历来对于俘虏都是一杀了之从来就没有管这么多。就因为出了个永久才有了安置俘虏的问题。 “还是交给永久处理吧。冀州那么大哪里不能安置二十五万俘虏呢?” “不行!” 没等何进说完汉灵帝刘宏挥手打断了何进的话。这可把何进吓了一大跳皇上可从来没有如此果断地反对过自己他抬起头来刚好看到汉灵帝刘宏严厉的眼神不由得打了寒颤只听到刘宏冷冷地说道。 “永久手下的黄巾军俘虏已经够多了还是安置到别处去吧。” 不仅是何进连张让也吓了一跳长期在刘宏的身边他们怎么能不知道这是汉灵帝刘宏已经对永久起了疑心。不管是兔死狗烹也好还是功高震主也好反正现在黄巾军已经被完全剿灭有没有永久已经无所为了。 “让他们到日南郡去吧。” ------------ 第0117章 :南洋计划 当朝廷的天使宣读完圣旨后严政、高升、任其、钱林等人差点没晕过去就连永久的将领和军师们也感到了寒心。屋更新:这汉灵帝刘宏真是狠毒啊竟然一脚把这二十五万黄巾军士兵踢到日南郡去了。 日南郡大汉王朝最南端的一个郡离洛阳一万三千四百里下辖五个县计一万八千户十万人口。人们之所以视日南为危途就因为那是流放罪犯的地主传说日南郡多瘴气绝大多数人是有去无回。 谁都看得出来汉灵帝刘宏这是极端地痛恨这些黄巾军将领和士兵这哪里是安置他们纯粹就是将他们流放恐怕他们的世世代代就要生活在那蛮荒之地根本没有机会从返中原。 张半仙也是非常的郁闷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主意把二十五万黄巾军送上了绝路他怎么对得起将军大人和那二十五万兄弟?他连欢迎朝廷天使的酒宴也没有参加一个人悄悄地溜了出去。 这次来冀州宣旨的是一个小太监以前来冀州宣旨的宋典这次没有来可能他也怕永久会埋怨他们所以干脆避而不来。当作朝廷天使的面永久一点表情也没有中规中距地送走了朝廷的天使。 让所有的将领和军师没有想到的是等朝廷天使一走永久不仅一点也没有沮丧甚至还笑逐颜开好象朝廷给了个什么美差连忙派人四处寻找去过日南郡、或者交州的人。 他们不知道日南的重要永久可是非常清楚。后世的越南就是大汉时期的交趾郡、九真郡、日南郡。这日南郡就是后世的越南的广治省、广南省、广平省一带这么重要的战略要地怎么能放弃呢?汉灵帝刘宏把日南郡当xx肋他可把这里当着宝贝。 如果有了日南郡这个立脚点将来就可以向南扩展那里可有大片大片没有开的土地和山林。而跨过南海就是南洋各岛屿如果占领了南洋各岛屿整个南海就成了自己的内湖这样的好事到哪里去找永久还正愁没有机会插足交州事务呢。 第二天永久就让严政等人带着黄巾军士兵下了山。他带着自己的二万多骑兵、六万多步卒还有二十五万黄巾军降兵浩浩荡荡地开到了安平郡并命令所有的军队驻扎在信都城外。 安平郡太守王睦早就得到了永久的大军即将来安平郡的消息他可是吓了一大跳。屋更新:他心里当然明白永久这个刺史可不是一般州的刺史不仅统领冀州军政事务而且手中还有一支强悍的军队这些都是他不敢招惹的。 “见过将军大人。” 永久的军队刚刚进入安平郡王睦就带着安平郡的官吏们迎了上去。看到跪倒在地的一大片官吏永久连忙跳下马来。这可是他第一次以长官的身份来到安平郡必需得给冀州官吏们一个好印象。 “不必客气。” 永久走上前来亲自扶起了王睦。说实话他现在对于王睦没有一点恨意只要王睦以后能尽职尽责他也不会为难王睦。没想道他这一扶差点没把王睦感动得哭了。 “将军大人礼贤下士我等愧不敢当。” 永久呵呵地笑着和每一个官吏热情地说着话 问起他们的姓名聊一些本地的风土人情永久应付的非常娴熟。恐怕这些官吏们还从来没有见到这么和蔼可亲的长官一个个显得非常感动甚至的个别官吏流出了眼泪。 “都回吧别在这里受冻了。” “将军大人原冀州刺史府年久失修待下官派人修缮后再请将军大人进城如何?” “不必了冀州经历黄巾之难百姓皆贫困不堪还是不扰民为好。至于刺史府我派些士兵收拾一下就成无需大动干戈。 永久摆摆手让王睦带着众位冀州官吏回去了。他现在可没有心思修缮什么刺史府带着所有的将领和军师就住在城外的大帐里。他一面向幽州的涿郡、广阳、渔阳出急信让所有的将领和军师来安平汇集一面埋头干着自己的活。 给永久帮忙的除了他的四个女人杨柳、何玉、赵欣、魏英之外就只有他的亲兵。将领和军师们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将军大人在忙些什么。只知道将军大人卖来了许多绢帛和颜料大概在画什么西。 这天在幽州的所有将领和军师们包括黄巾军的所有降将都来了。永久便把他们请到了自己的大帐里。当众位将领和军师走进大帐的时候只见帐篷里的正面挂着一面用绢帛画的非常大的地图。 “参见将军大人。” “都起来吧。” 永久笑了笑朝大家摆了摆手。官当得大了规距也多了起来永久还一时不大适应。待大家起来后永久从条桌上拿起一根细长的木棍把大家召集到地图的跟前笑着对大家讲了起来。 “挂在你们面前的就是一张当今世界的地图。虽然不是十分准确但是也八、九不离十。你们看看这一小块就是我们的大汉版土。相对于整个世界我们的版土是多么的小!” “啊世界原来有这么大?” 所有的将领和军师都围了上来虽然他们有人也见到过地图可是还从来没有人见过整个世界的样子。在他们的心中一直以为自己才是世界的中心没想到原来世界这么大。 “这其他地方都住有人吗?” “这世界究竟有多大?” “这世界有尽头吗?” 将领们、军师们可是来了兴趣不断地问这问那永久一一向他们作了解释。包括世界是圆的哪里住着什么人哪里是山脉哪里是江河哪里是大海哪里是大洋等等最后永久对他们说道。 “环绕这世界一圈有八万多里你们可以想象这世界该有多大。而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汉人是文明人其他地方的人大多数没有文字食草木之食鸟兽之肉饮其血茹其毛未有麻丝衣其羽皮衣不遮体都是些没有开化的野蛮人。你们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教化他们把这些土地纳入我们大汉的版土?” “应该确实应该!” 张半仙马上就领会了永久的意思立即就抢着答道。象他这种人不仅胆大无所顾忌而且接受新生事物也是最快。这可是为大汉民族开疆扩土的大好时机连日来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日南郡就在这里大汉版土的最南端离洛阳一万三千四百里确实有点远不过跟整个世界比起来却并不是太远。” “世人都说日南郡是个危险的地方殊不知日南郡也是个宝地。在她的西边和南边是大片大片山林和土地而在她的边隔着大海有好几个很大的岛屿。这些土地、山林、岛屿现在连名字也没有上面只有些没有开化的土著人。你们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开化他们教他们遵守礼仪、传播文明?” “应该应该!” 这次所有人都明白了将军大人的意思同时也激起了他们心中的雄心壮志。要是带着一批人马到这里没开化的地方去开疆辟土该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壮举?说不定还能青史留名万古流芳。 “日南郡虽远道路不通那只是指陆地上而言。你们看只要我们开通冀州至日南的海上通道一个月就可以走一趟大家还会觉得远吗?” 说到这里众人的脸上却露出了迷茫了神色。也难怪现在虽然已经有了海船可是谁也没有在海上走过这么远将军大人要开通冀州至日南的航线有把握吗?却听永久继续说道。 “平定黄巾军后大家都觉得我们已经无事可干害怕朝廷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我在这里告诉各位我并不准备与朝廷大臣们一争短长也不准备插足朝廷的任何事务。我们的眼光要向外看一是幽州以北扫平时常侵扰我们的胡人二是交州以南平定那些蛮夷的叛乱。三是建造大船走向大海到这些海外岛屿上去展。” 说到这里永久停了下来他看了看各位将领和军师们激动的表情不由得在心里笑了起来。看来不管是谁对于向外扩展都是积极赞成的免得留在内地与朝廷大臣们摩擦。 “这次到日南郡去的士兵我准备从广阳黄巾、青州黄巾、颖川黄巾、常山黄巾、南阳黄巾、濮阳黄巾、广宗黄巾中抽调共计三十万人同时委派两位大将、两位军师、六位副将带队前去。今天召集来的将领和军师有谁愿意往南边去的请到我的大帐里来找我。” 永久的议事会议就这么结束了留给各位将领、军师们一个大大的问号。走出永久的大帐不管是将领还是军师都在各自的心里打起了小九九。虽然日南郡很远可是大家看得出将军大人把日南郡看得很重很重。 ------------ 第0118章 :乌桓入侵 漫天的飞雪在空中翻滚一支三千多人的骑兵队伍正在风雪中向前疾驰着沉重地战马响鼻声打破了雪原的寂静连绵起伏地山梁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骑士身着乌桓胡服腰佩弯刀肩上斜挎一柄长弓数十支羽箭从肩后探出锋利的箭刃直刺长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屋更新: 不用置疑这就是一支乌桓骑兵队伍或者说是一支乌桓马贼队伍。乌桓人都是兵也都是民他们信服的除了弯刀就是弓箭。他们除了放牧、女人就是抢劫、杀人几乎没有别的爱好。 对于他们来说漫长的冬季既是休牧的季节也是抢劫的季节茫茫的雪原就是他们的天下杀光一切活着的抢走一切可以用的就是他们的信条。人命就如牛羊说杀就杀而死亡则是一种信仰能够战死沙场就是一种荣誉。 大漠南边的那些汉人则是他们抢劫和杀戮的主要目标谁叫他们占据着丰美的良田、住着舒适的房屋呢?当乌桓人在冰天雪地里奔波的时候那些安逸的汉人却在自己的房屋里躺在热坑上喝酒这不叫人眼馋嘛不抢你抢谁呢? “大头领前面有人。” 那个被称着大头领的乌桓人用手抹了抹脸上的雪花定眼朝前看去果然在前面雪地里在那天、地相连的地方出现了十几个小黑点不过那些小黑点不断地朝前跑着很快就能看清楚那是一群骑马人。\ “自己人。” 大头领淡淡地说了句满是冰渣的脸上好不容易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这一笑不打紧满脸的冰渣纷纷往下掉露出了那张犹如蛇皮的面容狰狞犹如厉鬼连他身边的乌桓人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那些人就是乌桓人的探马他们被派到幽州地界上打听抢劫的目标引导着乌桓马贼们去准确地抢劫。而现在他们刚刚从幽州地界上返回。当看到乌桓人的骑兵后兴奋地奔了上来大声地叫着。 “报大头领前面五十里处就是那个新开的集市有不少的商人在交易钱财无数还人不少的女人。而只有一百多个汉军不堪一击。” “哈哈哈……” 大头领狂笑起来震得他身上的积雪纷纷往下滚落。这时才看到这是一个身形魁梧的家伙身高过九尺腰粗过十二围巨大的手掌提着根重达一百二十斤的狼牙大棒。 “孩儿们财去!” 那根粗大的狼牙大棒朝天一举他身后的三千多骑兵齐声出一阵狼嚎放肆地狞笑起来他们高高地扬着手中的马鞭朝着天空狠狠地摔去在半空中出一声清脆的响鞭声。 …… 幽州的上谷郡紧靠着茫茫大漠连绵几百里的上谷山脉分开了上谷郡和大漠荒原也成了防御胡人南下的天然屏障。然而任何坚固的屏障也挡不住强盗的刀枪几千年来胡人还是不断地穿过上谷山脉一次又一次地抢劫、杀人。\ 山下不远处便是一处热闹无比地集市。南来北往的商人在这里买卖货物交易商品。北地大漠的各族胡人在这里叫卖毛皮、牲畜汉族商人则从中原贩来丝稠、盐铁等物与之交易。 自从刘虞担任幽州刺史以来追求宽政展经济安抚百姓开上谷胡市之利通渔阳盐铁之饶主张以怀柔政策对待北方游牧民族开通互市允许各族人相互交换资源边境集镇迅繁荣起来。 要说刘虞还真是个好官出身汉室宗亲xxxxxxxx可比刘备正统多了。然而他却没有倚靠祖辈的荫蔽而是从基层做起早年举孝廉担任户曹吏之类的小官。后来又当过博平令据说为官期间治正推平高尚纯朴境内无盗贼灾害不生甚至连蝗虫为害也绕过博平飞过不入。 刘虞到幽州后面对外邦异族的不断入侵一力主张安抚和平相处让外夷感其德化。可谁知那些外邦异族毫无信用可言一面称臣进贡一面大肆入侵抢劫、杀人不断顶多下次见面时来个口头道歉罢了。 而这个集市就是刘虞企图感化外邦异族的产物试图让胡人从汉人客商那里得到他们想要的方小说西再让汉人得到大漠里的皮货、牛羊。不得不说刘虞还真有些经济头脑这个集市快地兴旺起来。 “虎皮上好的虎皮啊要买趁早啊……” 一个胡人也不知道是乌桓人还是鲜卑人或者是夫余人操作不太流利的汉话正在大街上叫卖着他的虎皮。\商人是最能、也是最快接受异族文化的人为了做生意这集市上的胡人几乎都能操几句汉话。 “绢帛上等的绢帛六百钱一匹啦……” 汉人客商操作流利的汉话大声叫卖着自己的绢帛。记住本站:这可是汉人独有的商品那精美的绢帛立即吸引了不少胡人的目光纷纷围了上来出唧唧的称赞。一般的胡人一辈子也难得见到如此华丽的绢帛。 “炊饼……又香又大的炊饼……一钱三个……” 挑着担子的当地人大声叫买着自己的炊饼那浓郁的麦香在集市上无尽的蔓延勾起无数行人的xx不少人驻足等待一个钱三个便宜又实惠还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之方便食品。 虽然大雪飘飘但是仍然挡不住人们的脚步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街上川流不息挑选着自己中意的商品也有的是商人们的家人、仆人没事就在街上溜达或者集市上找个地方喝酒。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汉子他手牵着一匹快马在人群中慢慢地溜达着雪花挂满了他的胡须。尤为显眼的是他的快马上挂着两把开山大斧惹得行人纷纷驻足。 在他的身后紧跟着十几个壮实的汉子全部是清一色的鲜卑大马周围的行人悄悄地朝路边让开不解地看着那队人马。\是官军?可是他们并没有穿着官军的服装。是客商?可是他们一个个身形魁梧马上挂着长枪。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商家的护卫。 其实他们既不是官军也不是客商更不是什么护卫他们就是来自杨家山寨的杨雷和他手下的乡亲们。到广阳几个月了杨雷和他的乡亲们一直在大漠里晃悠还干着他的老本行那就是抢劫。不过他的抢劫对象很固定专门抢劫胡人今天到这个集市上来就是为踩点而来。 “进去喝一杯。” 也许是走得乏了当他们走到一家酒馆门前的时候杨雷扬扬手身后的十几个人跟着走进了酒馆。酒馆的老板一见来了这么多大汉立即笑逐颜开躬着腰把他们请了进去。 …… 风雪中那队乌桓骑兵终于来了三千多人犹如从地狱里钻出来的魔鬼全身披着厚厚的积雪远远看去就象一堆堆移动的雪球只有那背上的长箭在雪光中着寒芒刺得眼睛生痛。 “吁……” 那位领头的大个子胡人拉住战马缰绳抬起了他的右手三千多骑兵喝住战马在他的向后缓缓地停了下来象一群野狼一般伫立在山梁上犀利地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山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这个大个子的头领就是薄奚虎乌桓人薄奚部落的大头领他身后的三千骑兵都是他部落的青壮。\眼看着山下的集市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部落里的牛羊不由得露出了狞笑。 此时的山下正是热闹的时节商人们的眼里只有钱财还在为一丝一缕斤斤计较。谁也没有料到死亡的幽灵已经在他们的身边徘徊恶魔已经向他们伸出了魔爪。 “准备动手!” 山梁上那名大个子胡人骑兵目光一冷冷冷 地命令着从他的腰间拨出了弯刀。他身后的三千多胡人骑兵刹那间两眼冒出狼一样的凶光抽出弯刀的声音响成一片锋利地弯刀赫然来到手上。 “杀啊……” 那名大个子胡人骑兵挥舞着弯刀大喊一声弯刀往前重重一指三千多胡人骑兵齐声呼喊如影子般随着大个子骑兵冲下了山梁手中的弯刀高高举起锋利地刀刃映着西斜地残阳腾起一片耀眼地寒芒。 “呜呜呜……” 集市的外围有一个大汉官军的了望塔眼尖的驻守大汉官军哨兵马上就现了山梁上地胡人骑兵他几乎想都没想本能地拿起牛角号立即吹号示警一时之间低沉、凄历的号角声在荒原里回荡。 “噗噗噗……” 冲锋的胡人骑兵很快就冲到了望塔下一阵密集的箭雨冲天而起了望塔上的几名大汉官军防无所防躲无处躲眼睁睁地看着一支支长箭掠空而至冰冷的箭矢射穿了自己的身体。\ “啊……” 了望塔上的几名大汉官军出一阵阵的惨叫挣扎着想要把自己身上的箭矢拨了出来零乱的脚步在了望塔上没走几步就从望塔上一头栽落下来低沉苍凉地号角声嘎然而止。 “乌桓人来了……” “乌桓人来了……” “乌桓人来了……” 也不知是谁最先喊叫起来一下子惊醒了所有的人集市上的居民和商人们终于回过神来刹那间整个集市便炸开了锅惊惶失措地人们争相逃命、狼奔豕突方小说奔西跑。 那卖虎皮的胡人稍微楞了一下便把虎皮披在身上拨腿就跑而那贩卖绢帛的汉人客商可就倒了大霉好几匹绢帛他也来不及扛走抱起一匹就跑那卖炊饼的更是干脆扔掉担子就跑。顷刻间商品和财货散落无算整个集市已然一片狼藉。 “呀嗷里呜……” 乌桓骑兵嚎叫着嘴里含糊不清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吼些什么三千多乌桓骑兵从山梁上疾冲而下沉重地马蹄叩击着厚厚地积雪刹那间腾起滚滚雪雾遮住了西边的残阳。 从山梁到集市不过数百步距离而且是一马平川乌桓骑兵的冲锋瞬间就到。漫天飞扬的雪雾之中三千多乌桓骑兵从山梁一面漫卷而出潮水般涌向山下的集市。 “关闭营门!” “点燃烽火!” “准备放箭!” 面对着突袭而至的乌桓骑兵一名大汉官军小头领迅而果断地布着命令。\这是上谷郡太守府派驻在集市入口处的一百多名大汉官军那个小头领就是这支队伍的百人将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这个集市免遭胡人的攻击。 在小头领的率领下迅关闭营门燃起烽火准备迎战虽然他们只有一百多人而乌桓骑兵却足有三千骑兵之多但他们没有退路他们的身家性命已经和集市绑在一起一旦集市被攻破他们亦无处可逃唯有死战。 “杀啊……” 乌桓骑兵潮水般涌来矮小的大营栅栏根本经不住乌桓骑兵的冲击那些悍不惧死的乌桓骑兵着非人类的嚎叫连人带马撞向大营栅栏剧烈地撞击声以及战马地惨嘶声霎时响彻云霄马背上乌桓人狰狞地嘴脸已经清晰可见。 “放箭!” “噗噗噗……” 随着那个百人将的一声令下一百多支箭矢闪电般射出。狠狠地盯在那些乌桓骑兵的身上凄厉地惨叫声中数十骑乌桓骑兵从马背上栽落下来并迅被后面地骑兵踩成了肉泥。 “放箭!” 那个百人将吼叫着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他手下的一百多名大汉官军忙得手慌脚乱不断地射着一箭又一箭他们清楚地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挣扎不管射不射死亡就在前面。\ “轰轰轰……” 但大汉官军的弓箭实在是太少根本不足以阻止大群乌桓骑兵地的冲锋狂潮般奔涌而前的骑兵刹那间就撞破了近乎简陋地栅栏也有不少乌桓骑兵被栅栏前放置地尖桩刺到不是倒地被踩成肉泥就是被锋利地木桩贯穿了身体。 “兄弟们和这帮乌桓杂种拼了!” 大汉官军百人将怒冲冠面露狰狞之色将手中长刀一横厉声吼叫起来。大汉官军已经没有退路死亡已经不可避免乌桓人对大汉官军是不会留下一个活口的反正都是一死不如拼死一搏。 “拼了!” 一百多名大汉官军士兵吼叫起来各自挥舞着自己的兵器紧紧地追随在他们的百人将身后迎着汹涌而来地乌桓骑兵义不容辞地冲上了去。就是死也要让你们这些乌桓杂种知道知道我大汉官军的军威。 “杀啊……” 大汉官军百人将狂喝一声手中的大刀砍了出去却砍在一个乌桓骑兵的战马身上就在那马前冲的一刹那那骑兵的弯刀削了过来他回手一刀那乌桓有胳臂已然斩断。 还没等他高兴又见一柄弯刀飘过他来不及转身便感到颈项一凉然后整个人忽的轻飘飘的飞将起来悠忽之间整个世界开始旋转、翻滚起来那百人将的头颅便飞向了空中回看去那不屈的身子仍然挥刀挺立挡在那骑兵的面前。\ “杀!” 一名官军士兵拼尽全力手握大刀朝前扑去然而他还没有砍到乌桓人却见一片弯刀闪过冰寒地杀机迎面而来电光火石之间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冰凉眼前只有那冷焰直如毒蛇般阴冷的眸子。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大刀终于砍到了那个乌桓人他紧紧地副了上去乌桓人的弯刀深深地插入了他的胸膛可是他的大刀也砍在那个乌桓人的腰间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往前推着大刀。胸口的鲜血喷射而出他却笑了起来飞溅的血光之中他那稚嫩的脸庞笑得异常灿烂。 “哟呀呀……” 一片片寒光闪过一百多柄锋利地弯刀同时斩劈而下一百多大汉官军刹那间便被滚滚地乌桓铁骑所淹没就像一枚小石子投进了汹涌地大河虽然也溅起了一朵小小地浪花可就一眨眼地功夫便消逝得无影无踪。 “呜哟啦……” 三千多乌桓骑兵冲入集市犹如一群恶狼闹进了羊群乌桓骑兵四散开来开始残忍地追逐、杀戳、劫掠手无寸铁地商人和平民百姓纷纷哀嚎着倒在血泊之中。 “救命啊……” 一个女人的嚎叫从屋里传出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挣扎和打斗。顷刻间打斗声停止了接着就传来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还有那乌桓人粗野的狂笑。\半响那个乌桓人从屋里走了起来顺手把一个女人的头颅扔在雪地里。 “爷爷……” 一名七、八岁的小孩儿从草堆里钻了出来哭喊着奔到一名老者身边拼命摇晃着老者血肉模糊地身体想把老人摇醒可老人已经永远不可能醒转了就在片刻之前在老人刚刚将孙子藏进草堆之后一名乌桓骑兵拍马扬刀锋利的弯刀无情地挑开了他的胸膛。 “噗……” 那小孩儿地哭喊声吸引了另一名乌桓骑兵的注意刹那间拍马疾驰而至.耀眼地寒光掠过一颗小小的人头飞向空中那小孩儿的哭喊声嘎然而止幼弱地身躯软绵绵地瘫倒下来贴着老人地身躯倒在血泊之中。 “老子和你拼了!” 一名身体结实的汉子举起一根木桩将一名乌桓骑兵从马背上狠狠地扫落正欲补上一棍砸碎乌桓骑兵地脑袋两柄锋利地弯刀同时刺入他地后背疾驰地战马驱动弯刀狠狠地切过壮汉雄伟地身躯。血光崩溅中壮汉地身体猛地打了转颓然倒地殷红地血液从他地身下汨汨沁出明亮犀利地眼神顷刻间黯淡下去。 “不好乌桓人来了我们走!” 长期在刀尖上讨生活让杨雷不一般的敏感当他听到那牛角号声时就明白乌桓人来了。上谷郡的北面现在只有乌桓人鲜卑人要想过来还得经过乌桓人的地盘。 当他们冲出酒馆的时候乌桓人已经冲进了集市那特别的弯刀正在向行人和客商砍去。杨雷用眼睛一扫就判断出乌桓人多达三千多人再不快跑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杀出去!” 他没有任何犹豫跳上自己的战马顺手就抄起了自己的开山大斧。十几个随从翻身上马纷纷亮出了手中的长枪。杨雷的大斧一挥十几匹快马就向街上冲去。 “嚓!” 几个正在抢劫的乌桓骑兵根本没有料到集市上还有人敢于向他们冲来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杨雷的大斧已经劈砍过来虽然那大斧似乎并不是太锋利可是那千钧之力横贯大斧一个乌桓士兵被拦腰截断。 “呜哇呀……” 一个乌桓骑兵尖志怪叫杨雷也没有听清楚他叫些什么反手就是一斧。那骑兵的弯刀哪经得起如此重击早就飞得无影无踪眼见着另一只大斧扑面而来慌乱之中他竟然抬臂格挡却不料他的手臂更不管用竟被杨雷生生地斩了下来。 “嗷……” 这一次杨雷总算是听懂了那乌桓骑兵的惨叫原来这乌桓的惨叫声犹如狼嚎实在是过于恐怖和凄历听得杨雷毛骨悚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恼怒地挥起大斧一斧斩断了他的颈脖那刺耳的怪叫终于停止世界又变得安静多了。 “杀啊……” 短暂的搏斗引来了大批的乌桓骑兵他们手举着弯刀出非人类的嚎叫朝着杨雷他们围了过来。杨雷猛地一声怒吼尖锐地破空声响起冰冷的寒意自左前方掠空而至杨雷目光一凛本能的举斧一挡只听“铛”地一声锐响夜空下刹那间激溅起一丝炫目地火星一支锋利地长箭已然被他一刀格飞却深深地扎入了他的手臂。 “老爷你……” “没事杀出去!” 杨雷一声大喝轻轻一勒马缰胯下战马长啸一声微微一转拐向了左边杨雷身后的青壮们齐声高呼随着杨雷杀开的血路狠狠杀了出去。顷刻间汹涌而前的十几骑将乌桓骑兵阵形从中劈成两半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去。 ------------ 第0119章 :奉命成亲 让永久欣慰的是三天的时间里所有的兄弟、所有的军师都报名愿意去日南郡到后来那些黄巾军降将们也纷纷报名开始极度沮丧的严政、高升、任其、钱林等人也上书请战。(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经过认真考虑并征求了大家的意见永久决定以高顺为监军、赵云为主将张灵为军师戏志才负责日南政务严政、高升、彭脱、黄邵、刘林、黄龙为副将带领三十万人马去日南郡。 之所以派高顺为监军、赵云为主将主要是考虑到他们适合山地步战特别是高顺对于训练攻坚的步卒很有创意。而日南郡几乎都是山地只有步卒才大有用武之地。 张灵张半仙敢说敢干毫无顾忌永久派他去的目的就是想让他到日南放手大干。有些事情别的军师也许缩手缩脚只有张半仙没把朝廷放在眼里到时候才能挥作用。 而选择戏志才主要是为他的身体着想。他一直体弱多病考虑到南方天气也许对他的身体有利说不定还能让他多活些年。在听取了华佗的意见后戏志才也列入了南下的名单。 “坏蛋我爹被箭矢射伤了。\” 正当永久在大帐里沉思的时候杨柳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封急信快步走到永久的面前眼睛里似乎还含着泪珠好象刚刚哭过她顺手就递给了永久。 “嗯?” 急信非常简单却令永久大吃一惊。乌桓人终于耐不住兽性又对幽州大开杀戒不仅杀死了一百多守边汉军还屠杀了一千多商人、边民抢劫了集市上的财物连杨柳的爹杨雷也被乌桓人射伤了。 永久可是知道自从刘虞到了幽州一直主张安抚鲜卑、乌桓、夫余等大漠上的胡人与各族胡人头领相交甚欢以至于几个月来胡人还真没有大规模地侵扰汉人。 “这些野蛮的胡人还真是兽性不改啊。” 永久把信放在条案上叹了一口气。他从来就不相信胡人会改变习性豺狼是改不了他们的狼性的。更不赞成安抚那些野蛮的胡人那样只会让他们觉得你软弱可欺。这下倒好这严冬刚刚开始胡人就耐不住他们的野性又开始抢劫、屠杀汉人了。 “你爹也是怎么不多带些人呢?” 这个老土匪干惯了抢劫的行当在大漠上也不老实一直干着抢劫胡人的勾当。\几个月来别的没抢着胡人、马牛羊倒是抢了不少显然这些方小说西并不值多少钱可是杨雷把他当作了爱好乐此不疲。 “将军大人沮授先生求见。” “请他进来。” 就在这时沮授来到了永久的帐篷。看他神神密密的样子似乎要什么机密事情。杨柳白了永久一眼转身就走出了帐篷。她也知道规距永久议事的时候她是不会在场的。 “将军大人我在洛阳的朋友带来了一些消息。这第一件事就是北地郡羌族的先零部落起兵造反拥立湟中的义勇领胡人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为将军杀死护羌校尉泠征。金城人边章、韩遂在西州素有盛名起事者将其诱骗来武力胁迫他们主持军政事务杀死金城太守陈懿攻打焚烧州郡官府。” “啊……看来这天下还真是难以太平啊。” 黄巾军方才剿灭这北边乌桓人刚刚袭击了幽州上谷郡而西边的凉州的北地郡、金城郡相继失守这下又该汉灵帝刘宏头疼了。永久摇摇头将幽州刚刚送来的急件递给了沮授。 “将军大人西羌造反乌桓入侵看来我们冀州官军还不能撤消。\” 沮授刚刚把信看完抬头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自从剿灭了黄巾军朝廷便下令各地解散乡勇缩减州、郡官兵。屋更新:永久还真在为此事伤脑筋呢这一连串的事情就以生了。 “这些事情都生在凉州、幽州没有朝廷的召令我们也不能私自出兵啊。” “将军大人可即刻传信让我们控制的涿郡、广阳、渔阳三郡的太守立即上书皇上大肆渲染乌桓人、鲜卑人对幽州的入侵。而幽州其他郡的太守肯定也会上书的。特别是辽方小说属国的长史公孙瓒他一向对胡人强硬反对刘虞的安抚办法这一次他肯定更是积极。皇上迫于西凉、幽州两边的压力就算是不派我们去征战也不会让我们马上撤消官军的。” 不知不觉之间沮授已经把自己与冀州军队紧紧地连结在一起。开始的时候他只是跟着赵云来永久的骑兵队伍里来看看然而这一看不要紧永久集团中的许多秘密他都知道了而且还参与了不少。现在他已经被牢牢地捆绑在永久的这辆战车上再也不能轻易的离开。 “行就照你说得办。\不过我们现在的重点还是调集人马准备到日南去免得朝廷大臣们攻击我们拖延时日。” “大人这第二件事就是中常侍张让、赵忠劝说灵帝对全国的耕地加收田税每亩十钱用以修建宫殿铸造铜人。又诏州郡材木文石部送京师。天下百姓又不得安宁矣。” 这个张让还真不是个好方小说西啊天下刚刚平定他们不思好好地让百姓休养生息反而增加田税这不是雪上加霜吗?难道他们真的想逼得天下百姓都造反不成? “沮授先生你赶快起草奏章说冀州历经战乱百姓朝不保夕请皇上免冀州三年田税。” “将军大人真是一心为民我马上就去办。将军大人还有第三件事冀州有名的奇才、朝廷御史田丰因为不满宦官们的迫害已经弃官回乡。将军大人这田丰可是权略多奇博览多识的大才 将军大人如有大志可亲往巨鹿请田丰先生辅助将军大人。” “哦田丰?” 永久当然知道田丰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智谋之士又是一个正直、忠心的文人却也是个刚而犯上的人有这样一个敢说直话的人在身边还真是可以让自己少犯错误。(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好的你去准备一下过几天我们就去巨鹿请田丰先生出山。” …… 汉灵帝刘宏还真是头疼不已凉州、幽州两地报急的奏章如雪片般飞来搞得他焦头乱额。本以为剿灭了黄巾军天下太平自己也过几年舒服日子没曾想内忧刚刚覆灭外患又接踵而来。而自己想要加点田税却又遭到不少人反对。 “皇上乐安太守陆康上疏反对加税说什么昔鲁宣税而灾自生哀公增赋而孔子非之岂有聚夺民物以营无用之铜人捐舍圣戒自蹈亡王之法哉!援引亡国的例子来比喻圣明的皇帝犯了亵渎皇上的大不敬的罪过。” 张让眯着他那三角小眼把乐安太守陆康的奏章双手欲递给汉灵帝刘宏。谁知汉灵帝刘宏正在火头上他一把抓过奏章看都没有看顺手就扔在地上恼火地吼到。 “着廷尉捉拿陆康来洛阳问罪。” 站在旁边的宋典连忙捡起了扔在地上的奏章朝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便跑出去传话。这些天汉灵帝刘宏脾气不大好谁也不敢多说话生怕他一怒之下把火气到自己头上。\ “该死的蛮夷欺我大汉无人矣。这些边地官吏不思剿灭蛮夷一个劲的奏报朝廷要他们何用?” “皇上说得是这些边地官吏只会报忧。朝廷刚刚剿灭黄巾哪里有钱再去剿灭蛮夷?” 张让也不敢逆着汉灵帝刘宏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要是在平常他肯定又要推荐自己的人带兵前去进剿。可是现在他也不想趟这趟浑水朝廷国库确实空了想在全国加税刚刚实行反对的奏章都飞来了。 “你们说说谁能领兵平定西凉羌人和北部乌桓?” “皇上大将军执掌天下兵马可召大将军入宫。” 张让是决定不多言了马上就想到了大将军何进。其实在他的心里他同时也想到了冀州永久可是眼看着永久遭到了皇上的猜忌他在皇上的面前再也不提到永久的名字。 “即刻宣大将军何进进宫。” 汉灵帝刘宏看了看张让、宋典等人搞不明白他们今天怎么谦虚了他摆摆手立即就命令小太监去传何进进宫。不一会何进就来到了宫中汉灵帝刘宏扔给他一堆奏章待他看了一会急切的问道。\ “大将军可有什么良策?” 大将军何进被紧急召进宫来一大堆的奏章看得他头昏脑涨。他本来只是个杀猪的料让他看这些文邹邹的奏章差点要了他的老命。不过对于平定两地的外寇他早就有了主意。见汉灵帝问连忙跪下奏道。 “皇上西凉董卓久居边地在羌人中颇有威信可命董卓讨伐西羌。冀州永久骑兵精悍可命永久讨伐乌桓。” 然而汉灵帝刘宏对于他的建议并没有点头甚至还有些恼火脸上露出了些许不满。站在旁边的张让嘴角挂着一丝丝的冷笑那神情分明在说难道皇上不知道这两人吗? “难道除了这两人朝中无人了吗?” 汉灵帝刘宏冷冷地哼了一声可把何进吓了一大跳不由得在心中疑问这永久不是张让推荐的嘛这么快就不讨张让喜欢了?想到这里何进心中又是一喜看来这永久并不是张让的人。 “皇上辽方小说属国长史公孙瓒也擅长骑兵作战且历来对胡人强硬可令公孙瓒召集骑兵讨伐乌桓。\御史杨雍乃西凉人氏对羌人非常了解可令杨雍讨伐西羌。” 何进见皇上否决了自己的提议马上改口说道。他对汉灵帝刘宏的心思可是非常的清楚黄巾军覆灭了汉灵帝刘宏又开始猜忌朝中的大臣。现在手握重点的只有董卓和永久再让他们领兵汉灵帝刘宏怎么能够安心? “善!着公孙瓒为辽方小说属国骑都尉招募骑兵讨伐乌桓。着杨雍为凉州刺史平定羌人叛乱。” …… 从幽州调来的人马逐步汇集安平郡在信都城外布满了临时的大营。永久带着众位兄弟和军师在高顺、赵云、张半仙等人的陪同下查看了调集来的人马满意地来到了赵云的大帐。 “将军大人反正是要走的人马既然已经调齐何不早点开拔?” 张半仙还真是有些等不及了反正他光棍一个说走就走毫无任何牵挂再加上连日来听到的尽是日南的事情又收集了大量关于日南的书籍他都开始向往日南了。 “呵呵张先生等不及了?皇上给的期限还有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我给你们每人安排一个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 “什么任务?” 听说还有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不仅是张半仙连高顺、赵云、戏志才也好奇地望着永久。就是严政、高升等六个副将也是一头雾水。这都快走了一个月内还能完成什么任务? “你们十个人都没有结婚这可不利于你们在日南安心工作。所以我决定你们十个人必需在半个月来找到一个姑娘这个月底和我一起举行婚礼。” “啊……” “呵呵你们也不用吃惊。如果你们找不到我就来帮你们挑一个。反正冀州境内的姑娘你们要是看上了谁跟我说一声我马上就派人去下聘。如果你们谁都没看上我就从女兵队中给你们一人找一个。你们可得快点哟可别等我给你们找。” “呵呵……” “我可是知道赵云兄弟已经有了心上人你们其他人得赶快想办法。要不然我就要乱点鸳鸯谱了到时候你们可别怪我。” “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来不过也有些不好意思。要想在半个月内找到如意的姑娘也不是容易的事。\他们只是不明白将军大人要结婚为什么要把他们拉在一起结婚呢?等大家笑够了永久摆摆手和大家说起了正事。 “这次派往日南的队伍我想进行一项改革试点每个百人队、千人队、万人队都设三个将领其中一个为主将一个为监军一个为军师。” “主将是一支队伍的主要负责人对上级军事主将负责有决定权和否决权。有必要还可设立若干副将协助主将工作。” “监军的主要职责是军内教化、审查和复核军内军官的升迁和将领的选拔掌管军队执法以及协助主将指挥作战。对主将的决定拥有否决权下级监军对上级监军负责。” “军师的主要职责是整理战斗信息为主将提供资料并提出一定的建议;经主将授意向下级军队布置具体的战斗任务。如果军师对主将的决定有异议可以行使否决权。下级军师对上级军师负责。” “监军的职责并不是监视同袍也不是在战斗过程中干涉掣肘军事主官独立的指挥权和临机决断权监军的设立不是来和军事主官做对的在执行监事职权的过程中要尤其注意这一点。任何越权行为都将受到上一级监军及监军机构的严厉纪律制裁。” 因为这支队伍远隔万里永久当然想到了他们的管理问题。后世军队的建制保证了那支军队的百战百胜因此永久觉得参考那个体制建立一套好的机制就显得非常必要。 “长期以来交州各郡的官吏仗着山高皇帝远在当地犹如土皇帝一般百般盘剥、欺压百姓导致当地百姓和那些蛮夷不断反叛交州也颇不安宁。” “你们到日南郡后先就要大力的开荒屯田解决数十万人的吃饭问题。对于那些参加叛乱的汉人统统集中起来屯田而对于那些蛮夷男人统统让他们变成哑巴太监送到冀州来。而对于那些蛮夷女人则统统分配给士兵们当老婆。你们要在十年内人口要翻二番并且要全部是汉人。” “另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造船。这次派去的士兵中有很多造船的工匠以后我还会给你们送去造船的工匠你们要想办法尽快地造出大船来并探索前往冀州来的航线。同时我们在冀州也准备大力造船探索前往日南的航线。争取在几年来打通这条航线。” “为了保持联系畅通我给你们万人队以上的将领都配备了信雕通信兵这样我们可随时保持联系所以你们在日南并不遥远。” “总而言之一句话你们要把日南建设成为我们的一个重要的根据地。等航线开通了我将坐着大船到日南去看你们。” “决不辜负将军大人的厚望。” 高顺、赵云、戏志才、张灵、严政、高升、彭脱、黄邵、刘林、黄龙等人站了起来神色庄重地朝着永久抱拳应到。永久也站了起来在他们每个人的肩上拍了一下脸色也是异常的郑重。 ------------ 第0120章 :强请田丰 过了几天永久选择了一个大好的日子带着所有的兄弟和军师就往巨鹿郡赶。屋更新:听说要去请冀州当今有名的大才子田丰大家都想跟着去永久知道大家正没有事就带着大家一起来了。 田丰可是冀州的名人他家的位置也是好找的很。快到中午的时候永久他们就找到了田丰的家。这是一个不大的村庄田丰的家就在村子的中间是这个村子最好的人家。 浩浩荡荡地来了这么多的骑兵村子里的大人、小孩都跑出来看热闹更有热心的村民马上跑去报告了田丰等永久他们赶到田丰家的时候田丰家的大门却紧关着。 “对不起各位大人我们家老爷病了不能见客。” 敲了半天门差不多连门都要砸了田丰家的仆人才出来开门却说田丰病了。永久和众位兄弟和军师一笑知道这是田丰不想见他们。这是一个倔犟的家伙连朝廷的官都不做了怎么会屈就到小小的冀州刺史府来做事? “麻烦你告诉田大人他今天要是不见我们我们就放火把你们家烧了。\” 永久也不跟他客气你不是倔吗?我比你还倔看谁更倔。我就是烧了你的房子还是要把你抓走看你能把我怎么样。那仆人吓了一跳看着这些凶神恶刹的官军估计真会放火连忙跑了进去。 过了一会那仆人又跑了出来不过这次他还带着好几个仆人他们一个个拿着手桶端着木盆里面装着水看样子是准备救火。那个仆人哭丧着脸对着永久说道。 “我们家老爷说了要烧你们就烧吧反正这房子也不值钱。” “啊……” 看来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倔啊难不成真的烧了他的房子?不行还真不能烧要是真烧了他的房子我岂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你想让我出丑我偏让你出丑。\ “回去告诉你家老爷有一女子怀抱婴儿在刺史府状告田丰说他始乱终弃让人家女子生了孩子又不敢认帐。他要是不出来应诉我们就将那女子送到洛阳让天下人都知道田大人的好事。” “啊……” 这回轮到那仆人吃惊了他当然知道他家老爷不会干这种事可这些官军真要是嚷嚷起来谁来为你辩驳?这要是传了出去老爷一生的清白都将毁于一旦。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他二话没说又朝院内跑去。 “各位大人里面请。” 等到仆人再出来的时候虽然非常气愤却也客气了许多。他领着永久他们走进院内进入堂屋里坐下给每人倒了杯水就站在一旁等他们的老爷出来见客。 “见过各位大人。” 等了一会田丰终于还是出来了。也不知是 真病了还是假装的田丰的脸上还真是有些病容不过显然行动自如绝对没到不能见客的地步。\永久等人也连忙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拱了拱手。 “见过田丰先生。” “将军大人这么远赶来执着的要见在下不知有什么指教?” “呵呵指教不敢当。:只是听说田丰先生辞官归故里特来看望。同时也想请田丰先生重新出山为冀州百姓的安宁而出谋划策。” 永久知道这家伙倔干脆不说自己要请他而是让他为了冀州百姓出来辅助自己看你怎么好意见拒绝。你总不能置冀州百姓于不顾吧传出去一样有损于你的清名。 “唉承蒙将军大人看得起可是在下有病在身实在是力不从心矣。” “田丰先生不必叹气我们军中可有当今天下最好的神医华佗。什么样的病症到了他的手里都会迎刃而解。” “哦……” 田丰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明白今天永久是有备而来轻易不会放过自己便坐了下来。\他把永久和他手下的将领、军师们一一看了一眼也不由得在心里惊不由得长叹一声。 “怪不得皇上猜忌你等看看你手下的这些将领和谋士有哪个君主还能睡得着?” “啊……田丰先生此话何意?” 永久听了心里一惊这田丰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他当然想到皇上可能会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也想到皇上会猜忌自己。现在就是要想办法让皇上消除猜忌要是被皇上惦记着他找个借口就可以把自己灭了难道现在就要造反不成? “将军大人难道没有看出来?” “呵呵不瞒田先生我们当然看出来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消除皇上的猜忌?” “如何消除?恐怕很难。如果在下料事不差将军大人离祸不远矣。” “还请田丰先生明言。” “当今天下手握重兵者唯西凉董卓、冀州将军矣。\而董卓远在西凉将军却离洛阳不远皇上安心乎?现如今外有羌人反叛乌桓侵扰内有贼寇四起诸夷作乱朝廷正是用兵之时。可是此次皇上派出的却是名不久经传的公孙瓒、杨雍领兵出征将军大人不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永久原来还一直等着朝廷会下旨让自己领兵去幽州还动员自己控制的几个郡向皇上上奏章没想到却将领兵的权力交给了公孙瓒还让他在幽州招募三千骑兵。永久这才越的感到不妙却又一时想不出办法来。 “哦田丰先生可有良策教我?” “将军大人此时已是骑虎难下进退不得。进必致天下大乱百姓遭殃退则将军自身不保。为将军大人计此时宜远离冀州到一偏僻之地静观天下之变。” “如此说来田丰先生意欲让我去日南?” “那倒不必。将军大人知道乐浪郡吗?” “乐浪郡?” 永久心中一惊他当然知道乐浪郡就是后世的朝鲜半岛那是多少大汉民族子弟流血流泪的地方。\然而这些鲜血和热泪并没有得到应该有的尊重反而还受到诽谤。自己现在有了机会一定不能让历史重演。 而此时的乐浪郡位于朝鲜半岛中部南边是三韩北边是高句丽。土地广阔人口稀少汉人更少多为秽貊人大汉朝廷一直在乐浪郡派遣官吏。汉朝灭亡后中原大乱高句丽人趁机呑并了乐浪郡占据了朝鲜半岛。 “对就是乐浪郡。我的好友郑平现为乐浪郡太守目前他正焦头乱额。北边高句丽不断南下侵扰南边三韩经常出兵抢劫而乐浪郡内的秽貊人则是不断地反叛。那乐浪郡地域宽广却少有人烟汉人更少然朝廷无边兵可派乐浪郡自己也养不起一支军队日久必为外族所图。” “将军大人乐浪郡这个地方你就是养得起一支军队也不是长久之计。\任何朝廷都有强大和衰弱的时候朝廷强大外寇避而远之内夷温顺服从可是一旦朝廷衰弱他们就会反扑。要想从根本上解决乐浪郡的问题就必城改变乐浪郡的人口结构让汉人占绝大多数这才是乐浪郡长治久安的良策。” “内地流民遍地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就是到这种地方来做官也没有人愿意。不瞒将军大人我的好友郑平也是家境不富裕没钱给太监们送礼才被派到乐浪郡去的。” “郑平已多次上奏皇上请求朝廷派兵守边。可是皇上根本没有把个乐浪郡放在眼里也无兵可派。如将军大人有意我可修书一封让郑平以乐浪郡太守的名义请将军大人前去平叛。将军大人可将冀州事务委托他人带着全部人马赶到乐浪郡然后就在乐浪郡呆下去直到皇上不猜忌将军大人为止。” “好主意!” 汉灵帝刘宏一天不死自己在冀州一天不得安生躲得远远的皇上放心自己舒心兄弟们开心。\大家不是天天没事干吗?正好带他们去找高丽人、三韩人、秽貊人要是造出海船来还可以打到倭寇岛上去那该是多么的高兴? “我们的主要将领和军师都在这里你们说说田丰先生的这个主意如何?” “将军大人你是不是在想借着这个机会灭掉高句丽、三韩?” 永久刚刚开口问大家蒯良就笑着问永久。他从永久那兴奋的神情里已经猜到将军大人肯定在打这个主意。将军大人的那张地图大家都还记得到了乐浪郡还真是大有可为。 “我也认为此事可行。一旦我们离开冀州恐怕朝廷没有人会想起我们大家都安心了。” 沮授也表示赞同。与此同时大家也感到了一丝寒心为皇上平定黄巾立下这么大人功劳不仅没有得到任何奖赏反而还要躲到偏僻的地方去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呵呵我们到乐浪郡去这下有事干了。” 张飞笑了起来这没有仗打的日子还真是难熬到了乐浪郡可有的是仗打对那些外族人就象对鲜卑人那样大哥肯定不会手软这下可以大开杀戒把那些蛮夷统统变成不会说话的太监。 “就这么定了。” 看到大家都同意田丰的主意永久做出了最后的决定。这冀州也没有什么好留念的等到汉灵帝刘宏死了天下大乱再回来也不迟不就是几年的功夫吗?他想了想现在自己还是冀州刺史权力一定要用足。 “立即通知冀州各郡把所有的乡勇全部带到冀州河间郡去集中并带足一年的粮草。另外把各郡的各种工匠也全部带上把冀州境内所有没有土地的流民全部集中到河间郡。同时命令潘凤、张颌、高览带着全部步卒立即赶往河间郡。” “啊……将军大人你真是雷厉风行啊你也不向皇上奏报一声?” “田丰先生夜长梦多等奏报皇上不知道又要有什么反复。\反正乐浪郡太守郑平大人请我们去也不用皇上同意。” 永久起兵以来不管是广阳、渔阳还是青州、颖川哪一次也没有经过皇上同意。要是什么事情都要请示皇上恐怕黄花菜都凉了。永久也不在乎汉灵帝刘宏同意不同意先去了再说。 “将军大人还是向朝廷上个奏章吧我们一边准备出一边上奏章两不耽搁。” 沮授连忙劝道现在这么敏感的时期可不能让那些大臣们又在朝廷里乱说。永久想想也是反正我也不等你同意不同意上个奏章也不碍事就对沮授点点头吩咐道。 “那就劳驾沮授先生起草个奏章吧。” “遵命。” 沮授答应一声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永久站了起来各位兄弟和军师也纷纷跟着起身准备走了。没想到田丰却急了他没有想到这永久做事还真是风风火火的。 “将军大人你们总得跟郑平大人说一声吧?” “呵呵田丰先生有你跟着还用得着我们去说吗?你到了乐浪郡再说不迟?” “谁跟你说我要跟你们去乐浪郡了?我只是给你们出个主意我可不去乐浪郡。” “什么你不去?田丰先生你可别开玩笑你看我的命令都已经下达了你要是不去我把那几十万人开到你家来。” “将军大人有你这么请人的吗?” “呵呵我就喜欢田丰先生的直爽。走吧田丰先生。” “将军大人你可不能强人所难。我帮你出了主意已经对得起你了你可不要难为我。” 难为你?永久差点笑出来了。我现在可没有时间来个什么三顾茅庐今天就是绑票也要把你带走。就你这套院子也不值几个钱留给村子里的百姓当个纪念吧。 “田丰先生今天可就对不起了你要是不走我就命令士兵们强行把你抬走。” “唉我怎么碰到了一群土匪!” “哈哈哈……” ------------ 第0121章 :洞房花烛 高顺和颜良、文丑走了永久象是失落了什么似的也没有了心思喝满一直在想着办法。屋他瞄了一眼那几个公子突然心生一计。刚好这时大家酒醉饭饱李时就提出要到二楼去赌博。 “先入个厕。” 不知谁说了声入厕店小二领着大家一起来到后面的茅房。永久仔细一看离茅房不远有一个废弃的地窖等店小二离开了永久就小声对何仪吩咐。 “这里有个地窖你悄悄过去记住位置。” 何仪不解地看着永久自己就在这里过一个晚上记着这个地窖有什么用?但到永久坚持的眼神何仪还是溜过去看了看。 他们一行人来到二楼。好家伙赌场里竟然有近三十个赌桌而且人满为患喊叫声嘲笑声叹息声响成一片。 永久随便转了一圈明白了这里的赌博方法与许家庄大不一样虽然同是摇色子仅仅这一个赌场也有几种玩法有赌大小的有赌单双的也有猜点的更多的是与庄家对赌。\而且赌资巨大每盘输赢都在十万钱左右。 没玩多少时间永久就赢了上百万钱何仪、何曼、刘辟、龚都四人就跟在后面帮忙提钱。这么大的赌博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只有跟着数钱的份。差不多把一桌人的钱赢完后永久再换一张桌子连续换了好几张桌子不断的赢钱。 过了一会太守大人的公子和他的朋友们也上来了他们竟然鬼使神差地找到永久的桌子上。这张桌子上赌的是色子大小就是最简单的玩法永久对这几个公子可没有好感杀起来也不手软连续赢了十几局把四个公子哥带的钱都赢光了。 “老板借钱。” 那太守的公子看样子是这里的常客手里一没钱就想到了老板。听到喊声那老板就跑了过来四个公子哥立下字据每人借了五十万钱。 其他人一看这阵势都知道这是赌红了眼何况他们也认识这是太守大人的公子他们可不敢跟着凑热闹连忙站起来到别的桌子上去了。\ 那太守的公子长得比李时还胖刚才可能也是喝多了酒满脸通红浑身都是酒气他盯着永久看了很长时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永久提出了挑战。 “我们要与你单挑。” 真是一个找死的喝完了酒不回去好好睡觉偏偏要写人家出来赌博你硬要往枪口上撞我也不客气了永久轻蔑地一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哦如何单挑?” “就我们对赌我们四个一方你一方两方摇色子谁点大谁赢。” “愿意奉陪。” 永久虽然不能控制点数但是他看得到色子。自从与何仪赌后永久就想到了这个办法。每次他都慢慢的摇只到摇到大点的时候就停下来而且赌注下得很大不一会他们借的钱又输完了。\ 四个公子并不服气他们又喊来了老板每人又借了五十万钱那赌场老板脸色不好看了可他又不敢得罪几个公子只得乖乖地照办。 永久可不管你心疼不心疼照杀不误不一会那几个公子再次输光了。屋那太守公子恶狠狠地瞪了永久一眼气呼呼地站起来走了。 他们刚走永久知道实行计划的时候到了他招过何仪在他的耳边轻声吩咐一番。 “我讨厌这几个家伙你们四人一个个悄悄溜出去把他们绑了堵上嘴扔到酒店后面的地窖里再悄悄地回来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永久继续赌博就象什么事也没有生。没用多大功夫他们四人就回来了何仪向永久点点头看来他们干这种事还是挺顺手的。 也许是永久赢得太多了终于惊动了赌场的老板他盯着永久观察了很久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知道遇到了高手笑迷迷地就走了过来。\ “这位公子请这边说话。” 赌场老板在前面慢慢走便走边客气地恭维着永久永久微微笑着也不答话他已经猜到了老板的意思。到了一个房间老板请永久坐下拍了拍手两个人拎进来一袋钱客气地对永久笑了笑。 “公子赌术高实在是令人佩服。这里是一百万钱还望公子笑纳。” “呵呵老板这是赶我们走啰。” “不敢不敢。只是请公子高抬贵手放小店一马。”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 来到赌博大厅永久不再赌 博而是找到李时、许褚要他们回客栈。可是两人已经输了谁也不愿意离开。 “你们每人输了多少?” “我输了五十万钱许公子输了三十万钱。” “都别赌了这钱我给你们。” “不行你给的钱没有意思。\我要自己赢回来。” 真是几个赌徒永久已经答应老板不再赌博只能看着他们又赌了几把总算是赢回来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永久立即把他们拉回了客栈。回到客栈永久让大家数了数连赌场老板送的一百万钱共赢了八百多万钱。李时伸了伸舌头许褚有些酸酸地笑了笑。 “永大哥有你这本事还贩什么马光赌博你就能大财了。” “呵呵人不能光有钱还得找点事做这样活着才有意义。” 信都的深夜异常的寂静这是一个无月的夜晚整个信都城笼罩在夜幕之中只有更夫的棒子声在夜色中回荡。突然一支响箭划破了夜空深深地钉在安平太守府的大门上。 安平郡太守王睦昨天晚上在五姨太的身上忙得有点过份实在是辛苦了现正搂着五姨太做作美梦忽然被一阵喧哗声吵醒。 “老爷老爷不好了少爷被绑架了。” 王睦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衣服也来不及穿好伸手披上件大衣就冲到外间。\走出来才现自己的脚上连鞋子也没有穿。 “快说怎么回事?” 报信的仆人双手呈上一支箭那箭矢上钉着一张纸王睦一把抓了过来从箭上拿下纸迅扫了一眼猛地啪在桌上。 “大胆狂徒竟敢绑架本官的公子。来人立即传令封锁城门全城搜捕。” 一时之间信都城里的大街小巷突然闹腾起来一队队的士兵把守着街道太守府的衙役从一个院门窜到另一个院门到处都是士兵和衙役们的身影家家户户鸡飞狗跳小孩哭老人叫。 永久一行人正在客栈里睡觉睡梦中还在数钱突然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惊醒。还没等大家穿好衣服一队官兵撞开院门冲了进来。 “全部出来不许乱动。” 冲进来的官兵和那带队的军官一看见这些大汉吃了一惊。\立即警惕地退后几步做出了逃跑的准备。混口饭吃也不容易谁愿意为了太守大人的公子哥丢了自己的小命? “你……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军官慌乱之中连说话也有些结巴不自觉地抽出刀来。永久走上前来面带着微笑向那军官双手抱拳温温而雅地行了一礼。 “大人我们是贩马的。” “哦贩马的?你们昨天晚上是不是在醉月楼与几位公子赌过钱?” “我们昨天晚上是在醉月楼赌过钱不过赌钱的人很多我们不知道有没有你说的什么公子。” “赌过钱就行统统带到衙门里去。” “啊?赌钱的都带去?” “对凡是赌过钱的都要带去过堂。” 等永久他们来到太守府大堂门口的时候只看外面已经站了一、二百人都是昨天晚上参加过赌博的一个个苦着脸大多衣冠不整可能都是从被窝里提溜出来的在这里等着过堂。\永久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高顺。 这些赌徒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议论太守府公子被绑架之事开始的时候还胡乱猜测。可是不一会在有心人的引导下议论的话题逐渐清晰起来。 “太守公子昨天晚上抢占座位得罪了那个军官会不会是他有意报复?” “有可能那个军官出去后还与公子叫来的军官商谈了很长时间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 “会不会是他们联手做的他们可都是军官都是同道中人你看他们一会打架一会又和好如初。” 太守大人的奸细就在这些赌徒当中马上就有人向后退去跑去向太守报告。不一会就有两队兵丁跑出了太守府。 天亮的时候两队兵丁把高顺、颜良、文丑都抓了进来几个人还摆着军官的架子怒气冲冲地喝骂着兵丁。\可是他们一到就被提进了大堂太守大人单独审讯他们去了。 “高顺你是如何迁怒于公子如何绑架公子的?快快从实招来。” 高顺有点莫名其妙自己好好地在客栈睡觉不明不白地被抓了来还被扣上了绑架公子的大罪这不是人在家中坐祸中天上降吗? “大人在下冤枉啊在下与公子争座位是真心中有忿也是真可是在下昨晚上回到客栈就睡觉了决没有绑架公子。” 可是王睦不听他的解释他可只有这个儿子要是有个好歹他就绝后了。你对我儿子心中有忿岂不是借机报复? “你在客栈睡觉可有证人?” 睡觉能有什么证人高顺也没有喊个小姐陪睡到哪里去找人作证?不过人命关天啊高顺也不敢马虎认真想了想只有他了。 “客栈小二可以作证。” 王睦一听心里那个气哟两只死金鱼眼立即射出了凶光他猛地一啪惊堂门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恼怒地喝叫起来。\ “大胆狂徒你还狡辩。那客栈小二早已说了他只是看到你回到客栈并不知道你晚上是否在客栈睡觉。象你这般武功你完全可以从窗口出去作案后再从窗口返回。” “冤枉啊大人回客栈在下就睡了哪也没去。” 高顺真有些急了他连忙争辩可是颠来倒去也只是说自己在客栈睡觉再也找不出有利于自己的证据。王睦不再听他喊冤又回过头来审讯颜良、文丑想从他们这里打开缺口。 “颜良、文丑本官待你们不薄为何与外人密谋绑架公子?” 颜良、文丑才是真冤几个公子叫他们去打架他们不敢不去谁知打完架还不能脱身竟然又背上了绑架公子的罪名。颜良连忙上前跪到王睦面前。 “冤枉啊大人公子喊我们打架打完架我们就走了。我们何曾密谋?何曾绑架?” 王睦紧盯着颜良、文丑这两个家伙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虽然只是个百人将可是武功高强他也不想这事惹上他们。不过自己的儿子更是大事比他们两个家伙重要多了便冷笑了一声。 “打完架就回去了吗?可有人看到你们等在街口高顺从酒店出来后你们聚在一起商谈了很长时间。你们究竟商谈些什么?” 此时的颜良后悔的就想撞墙昨天也是一时心软见对方是个军官就和文丑去找他说了几句话没想到惹下这么大一个麻烦。 “大人在下与高顺素不相识无怨无仇公子让在下打了高顺在下心中过意不去只是与高顺道个谦免得伤了咱们兄弟们的和气。” 王睦哪里会相信颜良的话象他这种人哪里能够理解这些武将们之间的情谊?只觉得肯定是颜良在撒谎又狠地一啪惊堂木。 “胡说你们刚刚打完架就道谦这分明是狡辩谁知道你们说了些什么。来人啊每人四十大板不打你们是不会招的。” 永久他们站在外面也能清晰地听见大堂里传来的喝问声还有三个人的争辨声。紧接着太守大人怒了衙役们劈里趴啦地打起了板子。这三个家伙也是有骨气四十板子下来竟然吭都没吭一声。 兄弟对不起了谁叫你们当军官呢?只好先委曲一下你们的屁股了。等你们出来我一定买几个猪屁股给你们好好地补一补。 尽管挨了板子可是三人还是一口咬定没有绑架公子。太守王睦没有办法吩咐把他们绑在一边再审其他人。 ------------ 第0122章 :离开冀州 又是三月转瞬间严冬已逝然而春天却并没有象人们期待的那样来到人间。记住本站:冀州的三月仍然一片萧条无论是破土而出的还是含苞待放的无论是慢慢舒展的还是缓缓流淌的也无论是悄无声息的还是莺莺絮语的都还在静静地等待着春天的来临。 “大哥又是一年了。” 许褚站在永久的身边不无感慨地说道。自从去年初许褚就一直紧跟着永久几乎是寸步不离。从离开谯郡来贩马到涿郡招募乡勇起兵平定黄巾一年过去了他们似乎又回到了起点。 安平城外两支队伍已经集合起来。大营已经拔起行囊已经收拾分别的时刻终于来了。所有人的心情似乎都有些沉重没有人说笑也没有人走动静静地等待着分别的时刻。 这是一个没有太阳的上午天空中厚厚的云层重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前往日南的百人将以上的将领们全部站在操场里黑压压的站成了一片他们的眼睛全部看着一个方向。 操场前面的高台上永久和他的兄弟们、军师们在高台上静静地伫立。每个人的脸色都显得异常的凝重不知道他们是在看操场上的将领还是在看远处的天空。\只见永久高高地扬起了手全场的目光刹那间聚焦起来。 “兄弟们我们大汉民族的疆土就在你们的脚下你们就是我们大汉民族开疆辟土的先锋。为了我们大汉民族的千秋大业我命令:拿起你们的刀枪消灭一切敢于挡道的敌人。大汉威武!” “大汉威武!” “大汉威武!” “大汉威武!” 所有的将领出雄狮般的怒吼犹如早春的惊雷响彻万里长空。厚厚的云层似乎也感到了这股春雷竟然慢慢地散开了久违的阳光透过层层云雾把阳光散地大地之上。 “出!” 随着永久一声喝令所有的将领们转过身去向着南方迈开大步雄纠纠、气昂昂地朝前走去。急促的脚步整齐地敲打着地面犹如击打着浓浓的战鼓烈烈的战意在将士们的胸中燃烧。 “大哥我们走了。” “将军大人我们走了。” 高顺、赵云、戏志才、张半仙跳上马去双手抱拳朝着大家深深地拱了拱手。分别就在眼前似乎有千言万语然而谁也没有说什么这深深的一拜尽在不言中。\ “走吧等我们造好了大船我们到交州去看你们。” 永久双手抱拳也朝着四位兄弟拱了拱手。不知不觉之间眼睛似乎有些酸涩不由得在心里暗道自己怎么如此脆弱?这小小的分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还象个大男人吗? “哈哈哈张半仙你可听好了我大哥说要到交州去看你们。看来你们要想造船出海是没指望啰。” 也许是觉得气氛太压抑了张飞突然笑了起来。在这几个军师当中张飞最喜欢的就是张半仙了他不仅没有架子而且那一身江湖气息颇对张飞的胃口分别的时候张飞就拿张半仙开起了玩笑。 “张飞兄弟我们来打个赌看是你们的船只先到交州还是我们的船只先到幽州。如何?” “赌什么?” “每人十个美女。如果你们赢了我们给你们每个将领和军师十个南方美女。如何?” “行如果你们赢了我到大漠上去给你们每个将领和军师捉十个北方美女。”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集中在河间郡的乡勇、州兵、工匠、流民已经先期出了永久带着二万多骑兵直奔涿郡。\冀州各郡为了防范黄巾军招募了大量的乡勇人数高达五十多万加上流民、工匠竟然达六十多万。屋更新: 永久一面行军一面出了命令让这六十多万人分成六个联队分别开往幽州的乐浪郡、玄菟郡、昌黎郡、辽方小说郡、辽西郡、右北平郡又命令在广阳、渔阳、涿郡的黄巾俘虏抽出二十多万人分别开往上谷郡、代郡。这样一来幽州的每个郡都有十几万永久的屯田队伍。 永久又以北军中郎将的名义向这些郡的太守们出了公函声称为了对付乌桓人、鲜卑人、高句丽人、三韩人、秽貊人等等蛮夷的侵扰特地派出边境屯田的队伍协助各位大人守护边疆安宁。 不管这些大人们同意不同意屯田的队伍开了进来 只要是空闲的地方占住就开荒。此时的幽州人口不是一般的稀少就是开进来几千万人土地也开垦不完甚至还可以向北部的大漠上进军。 接到永久的公函幽州各郡的太守大人们都没有公开表示反对。北军中郎将的职责本来就是保卫北部边境的安宁派出屯田卫戍边境的队伍那就是北军中郎将的职责。\ 再说来了十几万屯田的队伍比不少郡现有的百姓还要多象上谷郡、右北平郡、辽西郡、玄菟郡等皆只有五万多人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特别是永久还有一支战无不胜的骑兵谁敢无事给自己找麻烦? 当然也有胆大不怕事的。幽州刺史刘虞得知永久向幽州各郡都派出了屯田的队伍很有些不舒服。本来朝廷让公孙瓒领兵攻打乌桓人已经让他非常生气现在又来了个永久他更是觉得如芒在背。 然而他现在手中没有兵马可调就是想阻止也没有办法。他只得一面向朝廷上奏章一面派他的亲信、涿郡太守、也就是永久的丈人魏悠来见永久想劝永久放弃屯田。 永久路过涿郡的时候就招来了李家四公子李时、李上、李在、李分看到四个消瘦了的四个公子哥永久不由得从心里感慨这四个家伙一年来看来没少吃苦。 “四位兄弟辛苦了。” “呵呵倒是精神多了。” 永久到幽州连老丈人也没见最先接见他们让四兄弟很受感动。这说明永久对他们一年来开荒种地还是很满意的并且又有新的任务交给他们李时连忙笑了起来。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四位兄弟去年干的很好我很高兴。不过让你们开荒种田确实屈了才。我有一个大事想交给你们不知你们敢不敢接。” “什么大事不敢接?该不是让我们去冲锋陷阵吧。” “呵呵冲锋陷阵还轮不到你们。不过比冲锋陷阵还要重要。” “哦说来听听。” 看着李时兄弟急切的样子永久满意地点了点头。四兄弟对自己还真是挺忠心的又有文化又有能力确实是自己干这种事的最好人选。他笑了笑朝四兄弟说了起来。 “我想让你们在全国的每一个郡开一家客栈兼营酒店和赌场甚至还可以经营妓院。开客栈的目的除了赚钱重要的就是收集情报掌握每个郡的动态。当然所有的客栈都不用你们出面由你们挑选人去办你们只是在幕后指挥将情报反馈给我你们的总部就设在涿郡。” “永久大哥全国每一个郡都开一家客栈并不难可是如何收集情报呢?又如何把这些情报送回来呢?天下这么大象益州、交州、凉州等地来回一趟就是骑上快马还不得一个月?” 李时四兄弟立即明白了这确实是大事而且还是天大的事。\可是自己也不懂得收集情报啊再加上那么远等情报送回来也是一个月以后了那情报还有用吗? “如何收集情报可以慢慢摸索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至于送信你不用操心我有专门的送信办法又快又安全。” “那好我们干。” …… 还没等永久去看魏悠魏悠倒先来到了永久的营地把永久弄得怪不好意思的连忙陪着笑脸把魏悠请进了自己的大帐。 “岳丈大人真是不好意思我马上就准备进城去看你怎么敢劳驾你来看我?” “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拐走了我的女儿连娉礼也不送。我要是不上门来你会去看我吗?” “当然当然我正准备去呢。这新姑爷上门总得准备准备吧怎么着也得给你老人家送上一份厚礼也好平平你的心气免得你在背后骂我。” “那好你今天就把厚礼让我带回去省得你上我家我还得管你一餐饭。” “呵呵……” 魏悠到永久的大营里来可不是来看永久的他是受了刘虞的委托来给刘虞当说客的。\他与永久说了会闲话魏悠就转到了正题。 “你小子好好的刺史不当为什么跑到幽州来了?” “岳父大人我想你应该知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典故我现在就是那即将被烹的狗或者被收藏起来的弓。你说我是不是该离皇上远点?” “你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还需要风声吗?这次乌桓抢劫、杀戮幽州皇上派公孙瓒而不派我你还看不出来吗?” 魏悠是官场上的老手了在官场上滚打摸爬了几十年他何尝看不出来?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面对的人人都想往上走谁愿意走下坡路呢?他也不得不为永久而叹息。 “唉这就叫功高震主你能激流勇退也属不易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我就是当一介平民也无所谓。可是跟着我的这些兄弟们怎么办?我总得给他们找个吃饭的地方吧。正好乐浪郡的郑平郑大人被高句丽人、三韩人、秽貊人弄得焦头乱额请我们去平叛我就带着兄弟们去了以后就在乐浪郡了。\” “这样也好山高皇帝远倒也自在。” 魏悠点了点头觉得永久的办法确实可行。到那么偏远的地方既过得舒心又没有人惦记简直就是土皇帝的生活自己的女儿跟着去也可以放心了。他马上想起了自己的任务。 “你在涿郡、广阳、渔阳三郡屯田开荒也就罢了怎么突然间向每个郡派出了十几万人屯田开荒。你小子究竟想干什么?” 对于魏悠的提问永久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历史上的魏悠在刘虞到幽州后成了刘虞的亲信帮助刘虞反对公孙瓒。现在有了自己在刘虞和自己之间他会站在哪一边呢? “岳父大人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乌桓人、鲜卑人、高句丽人、三韩人等等等等蛮夷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侵扰我们杀我边民抢劫财物?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那是他们缺乏教化野性难改。再加上他们生活在苦寒大漠饥不裹腹才不断地南下抢劫。只要我们教化他们恩于四夷他们自然就会慢慢地感恩带德不再侵扰我们。” “我听说刘虞大人来幽州后主张以和为贵与胡人打得火热给了胡人不少的赏赐为什么胡人还不满足要来抢劫、屠杀幽州边民呢?” “那只是少数部落的行为。\刘虞大人已经派遣使者知会乌桓丘力居大人又给了他们赏赐让他节制乌桓部落。估计要不了多久乌桓人将自行退去。” “岳父大人照你这么说乌桓人以后再也不会来攻打我们了?” “那也难说胡人的头领并不能完全控制各个部落。” “如此说来如果哪个部落不听头领的话还会攻打我们。或者说一旦他们嫌赏赐少了整个乌桓人还会来抢劫、杀人。看来这个刘虞大人实在是太小气了他为什么不把整个幽州赏赐给丘力居大人呢?或者说他怎么不把整个中原都赏赐给胡人呢?那样的话省得胡人来抢劫我们都去给胡人当奴隶不是更好吗?” “你……” 听完永久的话魏悠气得说不出话来。刘虞对胡人的赏赐大多是涿郡提供的本以为是拿钱买安宁没想到被永久这么一说倒成了投敌卖国了。永久看了看生气的魏悠趁热打铁地继续说道。 “岳父大人如果你的家附近有群狼威协到你和你家人的生命安全你是天天买只羊送给他们吃呢?还是想办法把这群狼全部打死?” 这次魏悠没有说话他端起水来慢慢地喝了起来。\久居幽州的他当然明白那些乌桓人、鲜卑人、高句丽人、三韩人甚至比狼还要凶恶对这些恶狼你就是把孔老夫人请来能教化他们吗?说不定连孔夫人也喂了狼。 “岳父大人当那些胡人吃着你赏赐给他们的粮食穿着你赏赐给他们的衣服拿着你赏赐给他们的刀枪反过来杀你的时候你作何感想?” 趁着魏悠思考永久继续说道。说着说着不由得起了感慨我们的民族怎么老干这种蠢事老是施恩于人结果被别人恩将仇报几千年的教训怎么就没有人记住? “你说得或许有道理对胡人是不能手软更不能迁就他们。以后再也不会给他们赏赐了把那些赏赐赏给官兵还能鼓励他们杀敌的决心。” “岳父大人这就对了。以后你把赏赐给胡人的方小说西都赏赐给我吧我现在可是穷得很。” “你小子还好意思找我要赏赐?我都没看到你一个钱的娉礼凭什么要赏赐你?” “岳父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哟你可是一个钱的嫁妆也没给。堂堂太守大人就这么嫁了个便宜女儿你也不怕别人笑话。要是让魏英知道你竟然给胡人赏赐而不给她嫁妆我估计下次她再也不会回来看你了。” “呵呵……” 这次魏悠真的不好意思了老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只好埋着头喝水。大帐里冷清了一会魏悠猛然想起自己是为永久屯田而来给刘虞作说客的怎么被这小子说得哑口无言了。 “好啊差点被你小子蒙了。说了半天就算是要打胡人你也用不着每个郡派十几万人去屯田开荒呀这与你打胡人有什么关系?” “岳父大人你想过吗?胡人为什么这么嚣张?那是因为幽州兵少。可是幽州为什么兵少?那是因为幽州百姓少养不起更多的军队。如果有了这么多人在幽州屯田他们平时是民战时是兵拿起锄头能种地拿起刀枪能杀敌胡人还敢随便来抢劫、杀人吗?” “你说得有道理还真是这么回事。罢了我立即回去劝劝刘虞大人这屯田垦荒还真是个善策让他就不要从中作梗了。” 这魏悠还真是个急性子一旦想通了立即就要回去见刘虞。可是永久把他拉住了刘虞反对不反对他都不在乎。说实话他现在连皇上反对不反对也不当回事。但是他对魏悠不敢马虎毕竟魏悠是他的岳丈。 “岳父大人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小子还有什么话不敢说 “岳父大人你最好离刘虞远点他将不会善终。” “你小子凭什么瞎说?他可是汉室宗亲又勤政爱民怎么会不得善终?” “岳父大人说不说由我听不听由你。千万别把你自己陷进去了。” ------------ 第0123章 :自我解脱 过了黄河路边的小草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已经开始青泛着淡淡新绿的柳枝在舒展筋骨大片大片的桃花羞红了脸。(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屋更新:春风吹过方小说郡大地田野里一片生机勃勃万物复苏春意盎然。 三十万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蔓延十几里从方小说郡的原野中穿过。谁也想象不到这支打着官军旗号的队伍竟然全部是黄巾军的降兵降将他们就是永久派往日南的队伍。 “报方小说郡太守乔瑁乔大人前来拜访。” 南下日南的队伍正在方小说郡境内行进突然有斥侯跑来报告。高顺、赵云、戏志才、张灵等人相视一眼不知这乔瑁为何而来。攻打濮阳的时候他们虽然与乔瑁见过可是并没有多少交情这乔瑁怎么会想到来拜访他们呢? “有请乔大人。” 赵云摆摆手传令兵跑了下去。几个人跳下马来牵着马在路上慢慢地走着。不一会一队人马从他们队伍的前面跑了过来赵云抬头一看正是乔瑁和他的几十个亲兵。\ “各位将领从方小说郡过也不打声招呼好让我为你们接个风啊。” 赵云、高顺、张灵、戏志才跳下马来连忙迎了上去。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是毕竟在一起战斗过他们对乔瑁还是很有好感的。 “乔大人客气了。我们只是路过怎么好去打扰乔大人。” 那乔瑁跳下马来与各位拱手相见非常的热情。他随后往后一指只见一百多辆大车派在前面他笑着对赵云他们说道。 “各位将领将军大人为平定方小说郡黄巾立下汗马功劳。乔某无以为报特备些酒肉送与各位也是乔某的一片心意。” “那我们就代将军大人谢过了。” 高顺、赵云、戏志才、张灵朝着乔瑁深深一拜算是谢过了乔瑁。四个人的心中多少有些宽慰总算还有人记得他们曾在这里浴血奋战无能方小说西多少也是一片心意。\ 乔瑁望着四个将领心中多少也有些感慨几个月前还驰骋疆场的战将现在就要被配到那万里之外的天边去了不由得心中一酸。 “各位将领此去日南山高路远以后相见恐怕也很难的在这里我只能祝福各位一路保重。” “谢谢乔大人。” 高顺、赵云、戏志才、张灵再次深拜致谢一路走来连冀州各郡的太守也没来看望过他们他们并没有在意。现在方小说郡的太守来看望他们才觉得人情的冷淡与世态的炎凉。 “各位将领乔某十分敬重将军大人如果各位有机会请给将军大人带个话万一将军大人没有地方可去可来方小说郡我乔某一定奉若上宾。” “啊……” 听到乔瑁如此说高顺、赵云、戏志才、张灵几乎同时一惊将军大人何以没有地方可去还要来投靠乔瑁?难道就这么几天的时间朝廷又颁下了什么圣旨? “太守大人此话何意将军大人何以无处可去?” 高顺两眼紧盯着乔瑁心里却“呯呯”乱跳刚刚与大哥分别通讯非常顺利大哥并没有送来什么讯息啊难道大哥瞒着自己? “哦你们还不知道?” “我们与将军大人分开后一直没有联系尚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也难怪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你们很快就会知道。\就是皇上已经下召免了将军大人的冀州刺史之职新派汉室宗亲刘焉为冀州刺史。故乔某担心将军大人无处可去想请将军大人来方小说郡。” 虽然这也是预料之中的消息可是四个人还是吃了一惊这皇上还真是性急啊本来永久已经打算走了他还是匆匆忙忙地免了永久不得不让人更觉得寒心。 “谢过太守大人有机会一定转告将军大人。” …… 乔瑁告辞离开了四个人的脸色却越来 越难看每个人的心头就象压了块石头望着满眼的春色却异常的茫然。\原野里的春天已经来了为什么我们还是在冬天?高顺抬起头来仰天长叹一声。 “唉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啊。” 赵云痛苦地摇了摇头心中的郁闷无以言表。自己跟随大哥南征北战出生入死上报国家下安黎民帮助朝廷平定了黄巾之乱并没有为自己谋得任何好处为什么皇上就容不下呢? “但愿大哥想得开点。” “哈哈哈……” 突然张半仙仰天大笑起来而且笑得一声比一声高笑得浑身抖以至于他笑出了眼泪。高顺、赵云回头看去不由得满腹疑问这张半仙该不是气疯了吧。 “张先生你没事吧?” “我有事?我有什么事?我好得很!” 张半仙突然收住笑大声说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他摆了摆手把紧跟在身边的亲兵赶了开去然后朝着高顺、赵云、戏志才诡秘地一笑大声喊了起来。 “解脱了终于解脱了。” 赵云楞了楞什么解脱了?他不解地盯着张半仙只见张半仙仰天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仿佛吐出了积怨已久的闷气。 “三位兄弟现在将军大人现在已经是一介平民那么我们这三十多万人算什么?” 高顺、赵云被张半仙问得莫名其妙如坠云雾之中只有戏志才神秘地笑着。张半仙也不准备卖关子他再次笑了笑朝着高顺、赵云说道。 “我们这些人现在既不是朝廷官兵也不是州郡官兵只是将军大人的私兵。” “私兵又怎么样?” 一直以来不管永久当什么官高顺、赵云都认为自己的队伍是永久的私兵这还用得着张半仙提醒吗?高顺不明白张半仙的意思不解地反问。\ “既然是私兵我们也不必管那么多了。只要将军大人同意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们说对吗?” “也对也不对。如果我们想去豫州人家豫州不同意难道还要打仗不成?再说将军大人也想我们去日南将军大人还想着占领南洋各岛呢。” “高顺兄弟说得没错将军大人想要我们去日南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占领南洋各岛可是我们在交州不也一样可以占领南洋吗?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占住整个交州而不仅仅只是日南。” “好是好可要是皇上不同意怎么办?” 张半仙冷冷地笑了笑在他的心中早已经没有了什么皇上没有了什么朝廷那只不过是个在宦官们的手中跳动的一个傀儡而已。 “管他怎么办!难道他还敢调军队来吗?将军大人在幽州我们在交州谅他们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何况万里之外他就是想派兵也没有哪个将领敢去。\只要我们镇住了交州各郡谁也奈何不了我们。” “有道理。” 高顺抬头看看赵云赵云笑了笑又看向戏志才谁知戏志才正抬头看天。三个人等了一会才听到戏志才望着天上那片云彩淡淡地说道。 “这天上的云彩飘忽不定而风声却越来越急我估计离变天已经不远了。我们应该早作准备否则一旦变天我们就会被动。” “戏先生说得对。” 赵云点点头他当然明白戏志才的意思既然天都要变了还管那么多干什么。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云彩回头对张半仙说道。 “就照张先生说得办。” “还有。” 张半仙抬起手来那精瘦的脸上显得异常的兴奋终于有了大干一场的机会他的胳臂重重地在空中挥过带起一阵风声。 “要想在整个交州占住脚我觉得三十万人还是少了点。\交州有七个郡五十六个县二百万人且多为蛮夷。我们必需保证在每个县派去一个万人队还有留些机动。因此我们必需让我们的队伍比将军大人要求的提前翻两番而且还要准备三年的粮草。” “张先生的意思是……” “高顺兄弟请放心你只要把任务下达到各万人队认他们分开走到交州集中。告诉他们到交州后每个万人队变成三个万人队自己的粮草自己用。完不成任务到时候该他们自已没有士兵没有饭吃。这些万人队的将领们都是黄巾军的将领他们会知道怎么完成任务的。” 高顺、赵云、戏志才三个人相视一笑什么也没有说都抬头看起了天上的云彩。张半仙淡淡地笑了笑转身说走便走便说道。 “那我就下达命令去了。” …… 接到主将的命令万伕长张雷兴奋地跳了起来。\自从被官军俘虏一直有人管着他们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说差点没把他憋死。这突然而来的一道命令让他扩充三倍的人马和粮草又没有告诉他到哪里去弄这不是明摆着要他去抢吗? “夏风兄弟还是你有文化你说我们到哪里去抢?” 夏风就是主动向永久骑兵投降的广宗黄巾百人将夏云的弟弟因为两兄弟识字结果两兄弟都被提拨为万人队的军师。倒底是认识几个字对这道命令百思不得其解。 “我就不明白了这不是让我们去抢吗?难道他们不怕将军大人怪罪?” 夏风一直在心底里感激将军大人收容了他们两兄弟他不相信将军大人会同意让他们去抢劫。可是主将和监军都是将军大人的兄弟他们说得话将军大人肯定是知道的。 “管他呢反正主将下了命令咱们就动手怪为得我们。” 这个万人队的监军叫着李进也是和夏风一起投奔将军大人的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夏风的话。\他们都是黄巾军的将领干抢劫的事情那是轻车熟路好久不干已经有些手痒了。 “到了交州一个万人队变成三个万人队我们三个人都可以成为万人队的主将。如果抢不到足够的粮草抓不到足够的士兵我们喝西北风去?” 想到自己也会成为万人队的主将夏风还是挺兴奋的。虽然军师也是万人队的主要将领但是毕竟不是主将谁不想成为主将呢? “那我们就从徐州走吧那里可是个富裕的地方人口也比较密集可以很快地完成任务。” 夏风毕竟读过书对各州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没有到过徐州可是也听说过徐州的富裕早就对徐州非常向往没想到这次自己要来抢劫徐州。 “徐州?那确实是个好地方我们就从徐州走。” “可是富裕的地方官兵也多我们只去一万多人怕不是当地官兵的对手啊。” 听到张雷立即答应从徐州走夏风作为军师连忙提醒张雷。别没有抢到粮草抓到青壮连自己的一万多人也弄丢了。谁知张雷无所谓地摆摆手笑着说道。 “没事你没听说吗?朝廷平定了黄巾军以后下令各地解散了乡勇有的地方连郡兵也解散了只有少数的衙役能把我们怎么样?” “张雷兄弟千万不要大意。虽然现在各地的乡勇解散了郡兵精减了可是有些豪门大户养的私兵比州、郡兵还多。我听说徐州有家姓糜的富商世代经营垦殖养有僮仆、食客近万人资产上亿。你说我们敢去抢劫他们家吗?” “啊还有这么大的豪门、士族?哪怎么办?” 张雷可是吓了一大跳他们那个村子里的地主已经够大的了占着好几个村子里的农田还养了一百多个家丁张雷从小就向往着能到地主家去当个家丁谁知遇到了黄巾军他带着乡亲们把那家地主抢了再也不想当家丁了。 “张雷兄弟我们不如约几个万人队一起去。我哥哥在王晨那个万人队里作军师把他们叫上再约几个万人队应该没有问题了。” “也好多约几个万人队就把那家姓糜的富商抢了。” ------------ 第0124章 :上谷建功 蔓延几百里的上谷燕山山脉原野丛林水草丰盛然而如今却人烟稀少仅有的人家还是汉胡杂居牧猎为生风俗犷放。这里既是北长城的起点也是阻拦胡人和沙漠南下的天然屏障。 一抹残阳如血般斜照在燕山山脉小山坡前的古道之上衰草依依寒烟凄迷。一匹雄健的白马奋蹄狂奔几步跃上那并不高大的山岗。白马之上年青的骑士静如神祗银枪渗入大地风过处吟吟作响魁伟的身躯一身白装一人一马冠绝天地。 他就是公孙瓒。 出身豪门贵族的公孙瓒容貌俊美、声音洪亮、机智善辩、英勇善战。只因母亲地位卑贱仅当了郡中小吏。原涿郡太守很赏识他将女儿许配给他。后来又跟卢植于缑氏山中读书粗通经传后又被举为上等郡吏。 后来刘基因事犯法配日南。当时法律不许部下随槛车同行。他就化装成侍卒带上刘基日用品驾车护送。刘基在赴日南途中被赦免而还公孙瓒被举为孝廉做了郎官被任命为辽东属国的长吏。 黄巾乱起公孙瓒响应朝廷召令招募乡勇率众投奔他的老师卢植跟随卢植攻打广宗然而卢植围攻张角几个月没有建树后被太监左丰陷构汉灵帝将卢植囚回洛阳公孙瓒只得再随董卓。 没料到董卓眼高于顶无容人之量郁闷之极的公孙瓒只好又投皇甫嵩。谁料皇甫嵩兵败冀州差点全军覆没公孙瓒捡得一条**命只得回到辽东属国继续作他的属国长史。 就在公孙瓒自叹自哀的时候不料时来运转机会来了。大漠之中的乌桓人得了幽州刺史刘虞那么多的好处本应该对刘虞感恩戴德相安无事然而豺狼总是改不了吃肉的本**的他们无端屠杀幽州边民抢劫客商财物终于让汉灵帝刘宏忍无可忍。 也不知汉灵帝刘宏的哪根神经出了毛病他竟然征召名不见经传的公孙瓒领兵讨伐乌桓胡夷。公孙瓒喜出望外精心挑选精锐三千尽乘白马号称白马义从。没能从黄巾军身上建功立业这次怎么着也要在乌桓人身上捞些功劳。 思量间马蹄声渐进公孙瓒睁开双眼缓缓转过头来凛冽的目光扫过远处的群山。夕阳西下几只孤鹜斜斜地飞过远处的马队扬起一片黄沙隆隆地马蹄声犹如闷雷在山脉里回荡。 几匹白色的骏马在原野上不断奔驰跳跃几个穿着毛茸茸的狐皮袍子的骑士高高地扬着皮鞭正在策马狂奔大地在轻微的颤动着林中的飞鸟轰的一下全部飞到空中而去。 “报长史大人刺史大人急信。” 公孙瓒的眼角微微一跳一丝不屑稍纵即逝他伸手接过幽州刺史刘虞的急信摊开在马背之上双目迅地扫过那张溥溥的绢帛一股温怒布满脸庞他不由得大声喝道。 “腐儒!这些蛮夷犹如虎豹、豺狼根本没有人**乌桓人何来信义?对他们讲什么恩德?唯以刀对刀以暴制暴彻底消灭才是王道。” 那几个骑士吓了一跳连忙伏下身去连大气也不敢出。却惊动了山坡下的几骑人马立即打马跑上山来。那领头的年青小将正是公孙越他双手抱拳朝公孙瓒行了一礼。 “大哥何事如此怒?” “还不是那刺史刘虞说乌桓头领丘力居已经派使者前来议和要我等以和为贵与乌桓人阵前和谈。” “大哥据我们打探的消息那宇卡乌部落头领宇乌拉正是乌桓大头领丘力居的使者他带着一百多匹马驮的礼物还的一千多宇卡乌骑兵正朝这边赶来准备前去会见刘虞商谈议和。我们现在怎么办?” “哼……” 公孙瓒冷哼一声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寒俊美的脸庞上异常阴冷摆了摆手身边的几个人悄然退了下去。他抬头望着血红的残阳嘴角边不知何时已然浮起一丝丝的冷笑。 …… 山谷中一千多乌桓骑兵缓缓驰来领头的是一个精瘦的中年胡人从他的衣着就看以着出这是一个胡人的头领他就是宇卡乌部落的头领宇乌拉鹰一样的眼睛不断地四处巡视着群山警惕地审视着山间的一草一木。 “轰隆隆……” 突然间他感动了大地的抖动。长年在大漠里**爬滚打他对这马蹄奔腾和声音异常熟悉。不一会山谷里就传来隆隆的回响似乎就在前面不远处大队骑兵已经狂奔而来。 “大头领有骑兵!” 一个胡人惊恐地叫了起来右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刀鞘宇乌拉瞪了那个胡人一眼脸上没有一丝惊慌。常年在草原上拼杀哪一天不是腥风血雨他早以见怪不怪了他随即马鞭一指。 “占据那个山头!” “嗷依……” 一千多胡人骑兵大叫着调转马头朝山上冲去。纵然是骑兵抢占有利地形也是非常重要。就在胡人骑兵抢占山头的时候一个胡人却跳下了马趴在地上感受着那地面微微的颤抖。 “大头领有三千骑!” 冷静如宇乌拉者眼角也不由得跳了几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跳。他抬起头来南边的山谷中隆隆地马蹄声越来越近三千多骑士的影子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宇乌拉的眼睛不由骇的鼓了出来。 “大头领是汉人的骑兵。” “弓箭准备!撒苛你上前去告诉汉人我们是来议和的。” “是大头领。” 那个叫着撒苛的胡人猛地一夹马腹朝着前面的山谷奔去。他高高地扬起双手向着那些汉人骑兵摇晃着呼喊着可是那冲锋的骑兵犹如泄闸的洪流顺着山谷汹涌而下而那胡人孤独的影子只能在夕阳中顺风摇曳。 “噗……” 一道寒光闪来那个叫着撒苛的胡人头颅在空中飞了起来一股血柱冲天而起。(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他不甘地回过头来却见自己的身躯已然倒地数千只铁蹄践踏而过只有一滩肉泥渗入泥土之中。 “杀啊……” 公孙瓒出一声狂吼银枪直指苍穹震得那天上的浓云也跟着抖了几抖。他身后的三千白马义从如影随形三千把马刀迎风高举那锋利的刀刃映红了西边的落日。 “宇卡乌的勇士们汉人已经举起了屠刀为了我们宇卡乌的荣誉杀啊……” 眼看撒苛被杀宇乌拉知道一场撕杀已经不可避免刹那间他的双眼喷出火来。从来只有胡人杀戮和谈使者如今汉人也干这种事怎么不叫他气愤难平?他猛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刀狠狠地指向长空。 “嗷依……” 一千多胡人狼一般地呼嚎起来刹那间他们犹如野狼见到了鲜血两眼放出了凶光他们伸手拔出了腰间的长刀那长刀出鞘的清脆响声连成一片在茫茫的燕山山脉无尽的蔓延。 “杀啊……” 令他们没有想到的对方似乎也如狼一样的凶狠双方同时出苍狼般的嘶吼刀枪朝天一举数千骑士疯狂的涌了出去两股铁流开始急猛的狂奔而致但明显占据山头的胡人度要快得多。 “哐呛……” “叮铛……” 两股铁流在瞬间达到度的顶峰随即狠狠的撞在了一起片刻间人仰马翻如两股巨浪在空中一撞而碎兵刃、鲜血无数碎片在空中飞溅而开胡人借助山坡的高度奔驰而形成的巨大冲力形成了较大的优势极大地弥补了他们人数上的不足。 公孙瓒狠狠地一夹马腹身下战马顿时一声悲嘶竖立而起狂暴地战马化作那冲天战力向前急窜去。一股豪情从公孙瓒的**中澎湃而起手中的长枪在空中飞刺而过这一刻只有面对面的杀戮才能直接击破这些胡人最后地一点信心。 “唰!” 锋利的长枪锋刃划破了一个又一个胡人的脖子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惨叫出声就已经跌落下马。迅猛的长枪带起那锐利的破风声涨得人耳鼓生疼。激烈地摩擦着空气而产生的嘶嘶声犹如毒蛇吐信的声音渗入他们的心底。 “杀!” 公孙瓒的身后三千白马义从紧紧相随一股奋天铁流朝着那胡人席卷而去夕阳的余辉在此刻仿佛都**到这股洪流之上。伴随这洪流的那阵狂风瞬间凝结如实质形成一股如刀子般的锐利锋芒割裂了他们的皮肤迷乱了胡人的眼睛那高举在空中的刀锋化着一抹冰寒朝胡人砍去。 三千白马义从犹如一股死亡旋风所到之处胡人如草芥般纷纷落马那胡人头领见过无数残暴的屠杀面对这迎面而来的不可阻挡的气势却显得异常慌张即使面对鲜卑铁骑之时也没有如此心悸过一股骇人的杀气袭来铮亮的刀锋出现在他的眼前丝丝寒气渗入心底他手中长刀反向上一挡。 “铛……” 一股大力袭来手中弯刀竟然握之不稳惊恐之中他与那白马义从四目相对手中长刀竟是毫不停顿荡开大汉手中兵刃继续朝其脖颈之处削去“噗……”从脖颈之处裂开一道口子一股赤热地鲜血溅**迸而出那白马义从颓然倒地。 “杀!” 公孙瓒一声低吼手臂一举纵马朝前突袭而去一股血杀风暴随之而动风暴过处卷起漫天飞沙狂杀之气将那柔嫩的青草卷成万千碎片就犹如那脆弱的人命与飞溅的鲜血汇成了那一片片**雾渗入泥土之中初生的嫩草那青透的茎脉透出一丝鲜**的血红。 “吁……” 两部人马错马而过剧烈的混战此时已开始停了下来身下地战马在不住的打着响鼻。只有满地的鲜血和尸体才预示了刚才战斗的惨烈。双方调过马对峙而立黄昏的寒气自四面八方涌来热血渐渐的平息一阵冷风吹来。让双方人马中不少人同时打了个寒蝉。 “我们是乌桓和谈的使者你们为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冲上来就杀!” 那个宇卡乌的大头领宇乌拉先话阴沉的双眸闪出一丝寒芒。他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一下身边的队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仅仅一次冲杀他的队伍已经损失了一半这个该死的杀人魔头究竟是谁?什么时候出来了这么个凶恶的汉人? 公孙瓒微微冷笑不屑的眼神从胡人的骑兵阵中扫过望着眼前这些胡人骑士就如同在看一群死人。早春的寒风还在不停的吹刷着这辽阔的草原沙沙的轻响声还萦绕在众人的耳中。 “不为什么。你们杀害了我幽州边民就必需得到惩罚。送些财物就能脱逃惩罚吗?想和谈?门都没有只有杀光你们这些蛮夷我大汉才得安宁。” 他回头看了看即将落入西山的夕阳冷峻的脸上轻轻地动了动嘴角边流露出一丝冷笑。他再次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长枪一条血流顺着枪柄往下流泻那锋利的枪刃迷离了乌桓人的眼睛。 “来吧你们这些懦弱的汉人让你们领教领教我们宇卡乌勇士的长刀!” 那宇卡乌头领宇乌拉咆哮着再次扬起了手中的长刀 一抹刺眼的阳光从云层中**了出来昏暗的天空在这刹那间恢复了光明各处的情景已然了目那草儿上的露水却泛着那慑人的红色这一刻是宇卡乌人的灾难之时。 “嗷依……” 宇卡乌部落的骑士们再次嚎叫起来那挥舞在空中的刀刃反**出幽暗的光芒象一阵风一般冲刷而过锋利的马刀疯狂地在空中翻飞向着杀红了眼的白马义从们冲杀而来。 “找死!” 公孙瓒大喝一声双腿猛地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来。看着只有几百人的乌桓骑兵白马义从们流露出轻蔑的眼神森然杀气幽然而他们扬刀催马呐喊着朝着乌桓人席卷而去。 震耳欲聋地吼叫声中三千余白马义从们纷纷举起锋利地兵刃策马从刚刚占领的山坡上狂奔而下这一次轮到白马义从们利用有利地形了他们呼啸着杀入乌桓人的阵中激烈地杀伐声霎时冲霄而起。 宇乌拉骤然惊恐转醒蓦然间沉重地战马响鼻声已经近在他们跟前那马刀的寒光近在咫尺赫然是数千骑闪着异样光亮地铁骑数千只冰冷的铁蹄几乎是飞翔在空中贴着地面踩踏而过重重地踩在空旷的山谷里。 “铛……” 一片刺眼的刀光闪来宇乌拉随手一挡只听得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在耳边响起手中的马刀竟然不知去向。猛然回对方那狰狞的表情让他不寒而栗这一刻他竟是害怕了。曾几何时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那些懦弱的汉人身上自己怎么也有害怕的一天? “呼……” 一阵刺耳地破风声传来那柄长刀划破长空如毒蛇般贴着脖子划来冰冷的刀锋几乎就要渗入脖颈之中宇乌拉赫然大惊应声滚落下马。那白马义从猛地一夹马腹狂暴的战马嘶鸣的竖立而起硕大地马蹄如泰山压顶般向他踩来眼见就要丧命于马蹄之时突然身上一轻却是被自己人提上马背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他恍如隔世冰冷的汗水已经将后背的衣服完全**透紧紧的贴在身上。 “撤!快撤!” 宇乌拉再也顾不得宇卡乌部落的荣誉没等那马刀的破空声再次出现在脑后立即出了撤退的命令。可是三千白马义从已如山风呼啸般将这几百乌桓骑兵淹没一场屠杀开始了。 公孙瓒的长枪高举随之重重横扫一片如雪寒芒在空中闪过仓忙迎战的乌桓骑兵一片片地倒了下来山坡上顷刻间响起绵绵不息地哀嚎声被包围的乌桓人犹如受伤的野狼在白马义从的马刀下那垂死的反击显得脆弱不堪。 “哈哈哈……” 公孙越仰天长笑想不到屠杀乌桓人也是这般快意他手中的马刀在空中狂乱地飞舞带着夕阳的寒芒在乌桓的人脖子上狠狠地斩落那激喷而起的冲天血柱与落日的余辉交相辉映。 “杀!” 随着一声声地狂吼白马义从的长刀一次次的向乌桓人的身上砍去那呼啸的刀风包含着他们无尽的自信和冲天的豪气锋利的马刀轻易地割裂了乌桓人的**膛殷红的血流激**而出。 一个个乌桓人从马上被斩而下乌桓人的哀嚎声越来越弱山谷里的乌桓人越来越少刚刚绿的青草贪婪地吸收着那遍地流趟的血流想必今年这片草地将更加丰美。 公孙瓒那锐利的眼神冷冷地看着这屠杀的场面刚毅如刀削般的脸上此刻没有一丝表情鲜血凝结的长在这一刻随风而起一股铁血之气不经意间随着晚风在山谷中飘散。 ------------ 第0125章 :进入乐浪 经过一个多月的行军永久带着十多万屯田兵、六万多步卒、二万多骑兵进入了乐浪郡。 永久的到来乐浪郡太守郑平是又惊又喜。当永久的先锋部队到达后郑平几乎是倾巢出动带着他的全部手下郡兵二千多人跑到与辽东郡交界的地方来迎接永久。 一见面郑平就象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一般四十多岁的大男人竟然激动的老泪纵横。虽然这时没有握手的礼节可是郑平拉着永久、田丰的手久久不能松开。 “将军大人啊我到乐浪郡三年多了朝廷没有派来一个官员内地也没有来过一个商人我在这里几乎与内地隔绝了。我甚至怀疑皇上和那些大臣们是不是把乐浪郡忘了?” “郑大人别人忘没忘我管不着但是我可是一直惦记着乐浪郡。乐浪郡是大汉的领土什么时候我们也不能忘。” 看着郑平这么激动永久的心里也是非常感动。在这么偏远的地方郑平一个人在这里坚持确实挺不容易的。要是都象郑平这样坚守我们的领土怎么会丢掉那么多? “我们这不是来了嘛将军大人把我绑了来我可是赖在乐浪郡不走了。” 老朋友的眼泪也让田丰感慨万千自己被永久强行带了来心中虽然认同了永久嘴上却还不依不饶。为了安慰郑平便开起了玩笑。谁知郑平一听这才破涕为笑。 “好好好不走了好。有你们在乐浪郡我再也不会觉得孤独了。” 大家见礼已罢这才起身重新赶路。一路之上郑平向永久和他的将领、军师们讲了乐浪郡的情况。永久这才现乐浪郡的现实比他想象的要复杂的多要想尽快解决乐浪郡的问题恐怕不是容易的事。 乐浪郡现有十八个县二十五万多人口然而汉人、以及与汉人通婚的混血人也只有五万多人且大数分布在沿西朝鲜海﹙黄海﹚平原一带的十二个县里而还有六个县基本上都在靠近东朝鲜海﹙日本海﹚的太白山里几乎全部都是秽貊人。 更主要的是朝廷派往那六个县的官员几乎无法到县城去上任那里既没有支持他们的汉人也没有保护他们的**他们全部呆在乐浪郡城朝鲜城里。郑平实际控制的地方就是沿西朝鲜海的那十二个县城。 就是秽貊人控制的六个县情况也不一样有二个县的县丞是秽貊人也是朝廷认可的每年还帮着朝廷收税并上交给郑平。而另外四个县连朝廷认可的秽貊人县丞也被赶走了朝廷则是彻底的失控了。 这六个县都被一个、或几个秽貊人部落领控制着那些秽貊人其实就是部落领的奴隶他们没有自己的财产更没有丝毫的人生自由其实他们比那些大漠里的胡人还要落后。 多年来那些秽貊人部落领对朝廷时而恭敬时而反叛。当朝廷大军进驻的时候他们服服帖帖又是上表称臣又上进贡财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而一旦大军撤离就开始蠢蠢欲动不把朝廷官员放在眼里甚至武力对抗朝廷。 “各位你们听了郑大人的介绍都有些什么想法?” 郑平把乐浪郡的情况基本介绍了一遍大家都觉得情况不容乐观。而大家来乐浪郡就是为了平叛的每个人的心中都在惦量着张飞最是心直口快抢先说道。 “我们有十多万屯田兵还有六万多步卒二万多骑兵差不多有秽貊人总人口那么多了。还有什么可商量的直接带着队伍进山把那些秽貊人全部灭了不就成了?” 这确实是永久最赞成的办法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可是眼下永久并不想这么做一来他不想这些军师们觉得他是个屠夫二来他觉得这些秽貊人还有用将来攻打三韩、高句丽还可以用他们当士兵。就是自己屯田他们也可以当奴隶。 “解决秽貊人的问题我觉得还是慢慢来。第一步我们向太白山里的每个县派去一万多屯田兵去屯田再派一些步卒先让他们扎下根来。每二步我们向他们传授文化鼓励通婚逐步同化他们。” 田丰不赞成张飞的血腥办法连忙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不得不说田丰的办法对于解决秽貊人的问题甚至解决所有其他蛮夷问题确实是个好办法。不过永久可没有时间去慢慢同化他必需在汉灵帝死之前解决好秽貊人、三韩人、高句丽人的问题。 “张飞兄弟的办法太急田丰先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生的办法太缓。我想先用田丰先生的第一步向每个县派去一个万人队的屯田兵恢复朝廷在这些县的统治。第二步凡是上表称臣的部落领我们不要他们进贡财物也不要他们交税而是要他们交人。按照五丁抽一的办法向我们交纳青壮。第三步凡是不上表称臣、不交纳青壮的立即剿灭。” “将军大人你要他们交这些人做什么?” 郑平可是吃了一惊上表称臣倒是可以理解但是要表示臣服从来进贡也好收税也好要么交钱要么交物或者金银财宝。就是交人也是交美女哪有要青壮的? “郑大人我来乐浪郡可不仅仅是解决乐浪郡的问题连带着要把三韩、高句丽的问题一并解决。让你在这里安心地当太守怎么样?” “啊……那可是太好了” …… 乐浪郡霸县是紧靠着东朝鲜海又地处归北紧临近高句丽的一个县全县大约的一万五千人由六个秽貊人部落领控制着全县没有一个汉人这么多年来朝廷的官吏几乎没有来过霸县。 在分配任务的时候兄弟们抢着到那些由秽貊人控制的县里去尤其是关羽、张飞叫得最凶。永久就让关羽到霸水张飞到乐都这两个县紧挨着也便宜于互相照应。 进入太白山的道路实在是太难走了以至于三百多里路关羽竟然走了十来天。一路之上关羽倒是顺利除了道路艰难还真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关羽带着一万多全副武装的屯田兵一万多步卒二千多骑兵浩浩荡荡地开进了霸县。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些秽貊人部落领选择逃到远远的大山里根本不与关羽照面。 霸县县城也就是个大一点的集镇连个城墙也没有。集镇上住着五百多户人家差不多有三千多人。集镇上最大的建筑就是秽貊人部落领于直尼的家。等关羽进入县城的时候霸县县城已经空空如也。 这就是秽貊人的办法每当朝廷的**进入霸县他们能打则打不能打就逃到深山里去朝廷的**不可能守着座空城长时间在霸县久呆朝廷**一离开霸县又是他们的天下。 可是这次他们打错了算盘关羽的目的就是秽貊人。他仅仅是派骑兵进入霸县县城里看了一下就退出了县城。大部队没有在县城停留紧接着就向着深山里开去。 关羽的队伍里就带着神奇的向导陈安他已经准确地知道秽貊人部落领于直尼的藏身之处。**急行军关羽带着队伍包围了于直尼躲藏的大山。 秽貊人根本没有想到汉人的**会追到大山里来当第二天早上于直尼醒过来的时候才现汉人的**已经将大山围得个水泄不通。 于直尼的部落连小孩带老人也才三千多人。而男丁只有一千六百多人能上阵的不足千人。面对二万多汉军于直尼知道自己的队伍不堪一击便派人下山向关羽祈求投降。 按照他的想象就是投降了汉军汉人还是要找个秽貊人头领来管理秽貊人无非就是向汉人交些税罢了。如果自己最先投降了汉人说不定还能被汉人派来管理整个霸县。 “回去告诉于直尼让他带着所有的秽貊人下山投降我们保证不杀一个秽貊人。” 关羽看着那个信使淡淡地说道。那个信使还能说几句汉话当即他就听懂了关羽的话连忙跑回山上报信去了。望着那信使的背影关羽露出了少有的冷笑。 “拜见天朝将军。” 让关羽没有想到于直尼也能说几句汉语。他带着他的全部人马走下山来恭恭敬敬地向关羽行了一礼。关羽摆摆手让他自己站了起来眯起他那丹凤眼仔细打量了于直尼一眼嘴角不由得**了一下。 “叫你的人马放下武器全部跟我们回霸县县城去吧。” “遵命!” 果然象于直尼猜测的一样汉人官军并没有拿他怎么样。他一时高兴集合起他的人马跟着关羽象霸县县城走去。由于他让家家户户都把粮食、财物都带在身旁光粮草就有一千多车。 回到霸县县城看着霸县县城完好无损于直尼咧开大嘴笑了。看来自己决定投降还是非常正确的他不仅这自己的决策而得意正要带着他的人马回家却被关羽拉住了。 “于头领县城就不要去了你和你的全部人马还是跟着我们驻在军营里吧。” “哦将军大人我们的家是好好的为什么要住在军营里呢?” “因为我们要所有的秽貊人投降还得麻烦你给其他五个秽貊人头领送封信让他们来霸县县城投降。否则将全部剿灭。” “那好吧我给他们写信。” 当天晚上于直尼就给其他五个部落领与了信并派五个信使送了出去。而他手下的秽貊人也被男女分开住进了关羽为他们准备的**帐篷。 半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先后有三个秽貊人的部落领来向关羽投降。不过他们都只是头领来了他们的手下并没有来。关羽也不在意热情款待他们一番然后让他们领着步卒到他们的部落里去把所有的秽貊人都带到县城来。 四个部落的秽貊人约有一万多人没有几天所人的秽貊男人都不再说话全部变成了哑巴太监。关羽把这些哑巴太监派步卒送给了永久而把那些秽貊女人都分给了屯田兵。 …… 此时的乐浪郡正是春夏交替时期的雨季时节一连多日的阴雨天气让永久觉得异常烦闷。派往各县的屯田兵无法进行春耕生产平定秽貊人的军事行动也被阴雨阻隔。 更令永久沮丧的是自己的**在进入大山以后遇到了一个大难题那就是火种熄了。以前在内地普通百姓家都保存有火种纵然队伍断了火种也可以到百姓家去引燃。虽然麻烦但是也能救急。 而进入乐浪郡以后就麻烦来了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乐浪郡山区的阴雨天气会这么长有些分散行动的队伍不是就被阴雨淋**熄灭了火种就是因没有干燥的柴草接续不上而熄火。 火种一旦熄灭将领们可就犯愁了进入山区的队伍连一个秽貊人都打不到要想找人借个火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要想重新找到野火引燃火种不知又要等到何时。 这个时候队伍所带的火种实际上就是燧火即铁片击石的取火方法是在上述摩擦等取火方法基础上展起来的。这种取火方法在我国世代流传流行很广直到火柴问世此法才逐渐消亡。火种虽然能被保存但毕竟不方便。 这时一个念头在头脑中产生了如果明火柴那可是个赚钱的好路子。火柴生产简单但是技术含量还是挺高的按现在的科技水平还需要几百年才能出现火柴的原型而真正的火柴还要等上一千多年如果把火柴技术很好的保密自己的军费就能解决一大部分。 想到要生产火柴永久立即就想到了另外一个东西那就是火药这可又生产火柴的意义更为重大现在自己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该让这种东西问世了。不过永久是不会让这火药流散出去的。 经过几天的考虑永久准备动手了。这一次他没有与任何军师、将领商量因为说了他们也不懂还是等生产出来了再告诉他们的。一大清早永久就找来杨虎、杨豹两人。 “杨虎、杨豹典韦兄弟已经彻底平定了镂方县你们两人带着你们的千人队马上过去负责找一个地方起码要有一万多亩地要求易守难攻一般人随便不难进入。我要用这个地方建一个秘密的大作坊明白吗?” “明白。” “那好你们立即赶到镂方县找到地方后就立即给我信我们随后就来” “遵命。” 镂方县位于乐浪郡的中部方圆几百里几乎全部是大山连个进山的道路也没有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镂方县的秽貊人也不多男女老少加起来也不足一万人。 典韦带着屯田兵赶到镂方县的时候那里的秽貊人并没有逃跑。因为镂方县的县丞表面上还是挺恭顺的每年还向郑平上交一些税收。因此当典韦进入镂方县后并没有立即向秽貊人动手。 按照永久的指示典韦与那些秽貊人相处的还算和谐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在那位秽貊人县丞的帮助下典韦将自己的屯田兵、步卒、骑兵派到每个秽貊人的定居点完全控制了秽貊人。 然而一个多月后的一件小事改变了这一切。那天几个屯田兵在镂方县的街上闲逛无意中与几个秽貊人相撞随即生了争吵。虽然言语不通却互相吼叫着在街上大吵大闹。 不过谁也说不清楚究竟是谁先撞了谁?吵着吵着就动起了手那些秽貊人非常野蛮抽出随身携带的刀子就捅了上去结果那几个屯田兵来不及反抗就命丧镂方县的街头。 “出人命了!” 所有的人都在奔走相告大多数秽貊人开始紧张害怕汉人**报复也有少涒秽貊人幸灾乐祸煽动仇视汉人**。就连那个秽貊人县丞也不见了出事后他就再也没来见过典韦。 “开始行动抓捕所有秽貊人。” 三天后的早上典韦出了命令。所有的屯田兵、步卒、骑兵统一行动仅仅用了半天时间就将镂方县境内的秽貊人一个不少地全部抓了起来并全部送到了镂方县城。 “就这么点人?” 典韦似乎还不相信秽貊人连老人、小孩在内总共不到一万人还害得他动用了两万多人的队伍。正当他准备把那些已经变成哑巴太监的秽貊男人送走的时候永久的送信雕鹰来了。 永久的来信很简单就是要在镂方县建秘密作坊让典韦把那些哑巴太监就留地原处而且将还的大批的哑巴太监被送来让他协助杨虎、杨豹寻找作坊的地方并管好这些哑巴太监。 ------------ 第0126章 :宛城客栈 又是春天正是耕耘、播种的季节。小鸟鸣春百花争**小草芽燕子也飞回来搭窝了。宛城的百姓正在田间忙碌重新获得宁静的百姓们又开始了他们周而复始的辛勤劳作。 在通往宛城的古道上李时骑在马上信步朝着宛城而来。在他的身后是一个由十几辆货车组成的车队那上面装着毛皮等大漠上胡人的特产。他现在就是个客商带着自己的商队在中原四处贩卖。 接受了永久安排的任务李时四兄弟就着手准备他们的中原之行。又是挑选保镖又是物**报人员四兄弟忙得不亦乐乎。经过一个月的忙碌四兄弟总算是把他们的情报队伍建立起来。 李时此次行程的目标就是荆州而宛城则是他们到荆州的第一站。李时是第一次来宛城而王二娃、刘石头就是宛城人。这次王二娃、刘石头被李时选中除了他们精明、能干而外就因为他们是宛城人。 自从王二娃、刘石头跟着杨松、杨柏到达幽州以后就被选入了南阳黄巾军的精锐参加了幽州骑兵。这次李时四兄弟挑选到内地的情报人员便看中了他们俩把他们带到了宛城。 跟随着李时进入宛城王二娃、刘石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自己曾经战斗过的宛城?那时候百姓纷纷逃离整个宛城死气沉沉他们对宛城的印象只有林立的刀枪和纷飞的血肉。 而如今曾经作为黄巾军军营的宛城现在已经又是一番景象街上的商铺林立各种小吃也是琳琅满目行人也是熙熙攘攘说笑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一派繁忙的景象。卖布的、售粮的、打铁的、织绵的应有尽有连算命的、写字的生意都是出奇的好宛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刘石头这是宛城吗?” “王二娃你还在做梦吗?这就是宛城。真是想不到去年的这个时候宛城还在血战仅仅一年的时间宛城又变得如此繁华。” “当当当……” 正在这时不知从哪里来的三个卖艺的一对中年男女还有一个少年在街边吆喝起来好象是一家人。那个少年拎着个铜锣绕着圈子一边走一边敲着铜锣在街上转了几圈很快就在街边圈出一个场地那少年敲了几声铜锣便大声叫喊起来。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来啊好戏就要开始了啊。各位大爷、大娘大叔、大婶拿出你的钱袋献出你的爱心我们辛苦练功你赏我们俩饭钱。” 不一会那个精壮汉子上场了。他身材不高却异常精神他上身打着赤膊露出浑身的健子肉双手飞快地舞动着一把三齿叉只见那叉上下飞舞几乎把他笼罩起来。 “咳!” 突然间他大喝一声那把三齿叉脱手而出朝着街边的行人飞驰而去引得行人一片惊叫却见他手中还牵着根绳子往回一带那把三齿叉在空中飞舞着又回到了那汉子的手中。 “好!” 观看的人群出一声声欢呼那汉子却把三齿叉收了起来。又是一阵铜锣声响过然后手拿着铜锣身人们讨要着。围观的人们纷纷掏出钱来有的一钱有的二钱有多有少都丢到那铜锣里。那少年围着人群走了几圈不一会就收了几十钱。 “呵呵花拳绣腿而已。” 李时骑在马上笑了笑扔过五个钱去便继续往前走去。这一年多来他见过了多少武功高手经历了血腥的生死搏杀象这种在街上卖艺的江湖艺人还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这位老爷你既然瞧不上在下的武艺还是把钱拿回去吧就算在下现丑了。” 也不知是李时的声音大了还是那卖艺的汉子耳朵好使竟然把李时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仿佛受到了多大的污辱拿起李时扔过去的五个钱看似轻轻的一扔那五个钱竟如五支飞镖般朝着李时飞来。 “铛……” 就在那五个钱扑面飞向李时的一刹那李时的家丁李顺一伸手那五个钱全部被他抓到手中。所幸那卖艺的汉子并没有用多大的力而李顺出手也够快李时也只是虚惊一场。 “雕虫小技!” 李时轻蔑地冷笑一声不屑地看了看那个卖艺的汉子。经过一年的磨练李时也显得成熟多了他现在也不会为了斗一时之勇让自己的手下与那卖艺的汉子去争个高低。他摆摆手示意李顺他们离开这里。 “等等这位老爷你瞧不起在下的武艺也就罢了还说在下的武艺是雕虫小技不知老爷的家丁敢与在下一较高低否?” 李时的不屑显然极大地刺激了那个卖艺的汉子只见他脸也红了气也粗了眼睛似乎要冒出火来他把手中的三齿叉当**一横就要向李时的家丁李顺挑战。 “嗷……” 围观的人群立即暴出一阵喝彩这些人大概都是些无事的闲人在街上看人打架也是一大乐子便纷纷起哄。李时的家丁李顺也是个血**汉子当即朝李时一拱手大声说道。 “老爷让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算了不与他一般见识。” 李时说完打马就走。他可不是到宛城来闲逛的他还有更重大的事情要办呢。可是他没走两步就见那个卖艺的汉子手持三齿叉猛地一步跳到了他的面前拦住他们的去路。 “哪有这个道理侮辱完了就想走?” 那个卖艺的汉子横眉冷对紧紧地握住自己的三齿叉。行走江湖练武卖艺讲究的就是个脸面要是被人当面瞧不起他还能在宛城混下去吗?今天无论如何他要在宛城挽回自己的面子。 “你待如何?” 李时冷冷地问道眼神里仍然充满了不屑。你拿个破叉子又能怎么样我的家丁和保镖虽然没有什么绝世高手但是对付你这样的江湖艺人还是绰绰有余。 “在下不想怎样就想与老爷的家丁一较高低。” 那卖艺的汉子喷喷地说道脸上似乎露出了得意之色。他看到这个老爷的身后跟着一百多辆货车估计也是个大商人。要是战胜了他的家丁肯定能扬名立万。 “你想与我的家丁较量却也不难。不过你要是败了就得当我的奴仆如何?” 李时也动了心思你不是缠着要较量吗?总得付出代价。他用眼睛招了一眼那一家三个卖艺的人虽然当不得什么大用做个下人还是可以的就打起了他们的主意。 “在下要是败了甘为老爷驱使。可我要是胜了呢?” 那卖艺的汉子听李时讲起条件倒也楞了一下。他招头打量了李顺一眼马上就答应下来他如果此时退缩不是自认不敌吗?然而他马上也提出了要求。 “你要是胜了你想怎样?” “我要是胜了那这个家丁得与我为仆。” “也罢就如你所愿。” 李时再次冷笑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么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多行人围着不打一场这个卖艺汉子也是下不来台。这些江湖艺人要得就是个脸面可是想从自己的身上找回脸面可就打错了算盘。 “李顺与他过几招。你要是想给他为仆我可是难不到你。” “老爷放心保证给你赢回几个奴仆。” 李顺跳下马来朝着那卖艺的汉子走了几步然后站住细瞧对方神态自若非是虚张声势不由得在心中暗道:今日是你一再邀战倘若有失可怨我不得! 那卖艺的汉子也上前一步站在离李顺几步远的地方。手中的三齿叉慢慢抬起那三根长长的尖齿在阳光下闪闪光。他浑身一使劲身上的肌肉块块隆起露出彪悍威武的身躯哈哈大笑起来。 “来吧亮出你的兵器我们一较高低。” 李顺也不搭话望着那卖艺的汉子淡淡地一笑从容地伸出右手缓缓地抽出自己的长刀。不经意间那长刀出鞘的声音回绕在人们的耳际所有的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呼……” 就在李顺抽出长刀的一刹那那卖艺汉子的三齿叉带着破空之声迎面刺来。这一招出得实在是太快以至于李时只见到那卖艺的汉子周身白光一闪身影已没光线刺眼一眨的瞬息三齿叉与整个身体都已攻到李顺的面前。 “啊……” 围观的人群情不自禁地出一声惊叫更有胆小的行人已经用手捂住了眼睛似乎李顺立即就会血溅当场。就连李时也是吓了一跳这卖艺汉子出手太快他还真怕李顺来不及防范。 “铛……” 就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脆响李顺的长刀和那卖艺汉子的三齿叉狠狠地撞在了一起。两个人的手臂俱是一麻各自倒纵数步。那卖艺汉子的身躯晃了几晃方才站稳脚跟。 “昂……” 一声刺耳的厉啸响彻整个街道。在众人注目之下李顺终于出手了刀锋刺破长空挟带着慑人的劲气向着那卖艺汉子的**脯直刺而来。那刀锋一出果然杀气四溢。 那卖艺汉子陡然吃惊连忙挥叉相迎。谁知李顺一鼓作气快如电闪整个猛虎身躯、步法配合着刀侨势构成了一股所向披靡的霸气刀锋随着身影疾冲带动周围空气凝聚流动隐约之间那卖艺汉子已经被李顺的刀光笼罩。 转眼之间几十招已然过去只见李顺的刀光在飞舞而卖艺汉子的三齿叉只是忙于招架连街上的行人也看得清楚那卖艺汉子已落下风眼看着就要命丧刀下。 “啊……” 随着人们的一声惊叫打斗中的两个人静立在街道中间。那卖艺汉子的三齿叉已被李顺的左手抓住而李顺的长刀抵住了卖艺汉子的咽喉那尖利的锋刃在阳光下出刺眼的寒芒。 “奴仆张祥拜见老爷。” 那卖艺汉子跪了下来朝着李时叩了三个响头。李时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你不是要较量吗?这下倒好一家三口都成了我的奴仆。不过这也许是好事你们一家子都不用到处漂泊了。 “从今天起你就叫李祥了。起来吧跟着我的商队走。” …… 宛城虽然热闹起来了但是很多房屋已经没有了主人。他们大多死于战难也有的不知逃到何处去了。这对于李时来说确实是个好事他几乎没有费多大的功夫也没有花多少钱就在宛城的闹市区购置了一大片土地。 原来李时计划一切都由王二娃、刘石头出面的没想到一场街头打斗让他突然之间遇到了李祥。而这个李祥也是南阳人且常年行走江湖见多识广能说会道李时不由得改了主意。 “李祥虽然我们是萍水相逢可也是一种缘份。不瞒你说我的客栈很大不可能长期呆在宛城。我想把这宛城的客栈委托给你在这里管理你敢接吗?” 李时倒是不怕他把宛城的客栈怎么样就凭着将军大人手下的人马谅你也飞不上天去。李祥一听倒是吓了一跳他一个流浪江湖的艺人哪里曾管过这么大的客栈? “老爷你可是高看了李祥我除了会几套三齿叉的把式还真没有那个能耐。” “你有没有能耐不要紧重要的是你要在这里给我把这些客栈看好了。具体经营的事我会派人来帮你的。” “老爷我帮你看门倒是可以可是这么大的客栈我怎么知道从哪里着手?” “不用担心我会派人帮你的。” 经过李时的再三鼓励李祥终于答应了。他在宛城也是轻车熟路不仅找来了他们的众多乡亲连当地的官吏也是打得火热。很快他们在宛城的酒店就动工开建了。 眼看着酒店已经开工一切都已经走上正轨李时把所有的事情交待完毕就动身前往荆州。根据永久的安排各个州的府也就是刺史所在的城市那里才是他的重点。 让李时没有想到他前脚刚刚离开宛城李祥马上就遇到了麻烦。 王二娃、刘石头参加黄巾军的事情他同村的许多人都知道而在宛城恰恰有许多他的乡亲。不知不觉之间有关他俩是黄巾余孽的风声就传了出去这一天他俩正在工地上帮忙突然来了几个衙役把他们抓了起来。 本来李时安排他们俩就是在这里负责的协助李祥工作。突然被抓了起来李祥也慌了手脚连忙动员他在宛城的关系想把王二娃、刘石头捞出来结果一无所获。 李祥亲自到太守府也碰了一鼻子灰连太守大人也没有见着。。从太守府出来他漫无目标地在街上闲逛着脑子里想着如何又能把王二娃、刘石头兄弟从大牢里捞出来呢? “太阳当顶了进去喝杯酒。” 正在街上走着抬头看到了一个较大的酒馆门前的幌子上写着“醉月楼”三个大字李祥突然觉得脖子饿了转身就走到这家酒馆门前把马缰绳扔难酒馆的小二抬腿走进了酒馆的大门。 “客官里面请。不过得请你们稍等片刻酒馆已经客满有一座马上就好一会就有人收席。” 这酒馆的生意还真是不一般的好大厅里已经座无虚席喝酒的行令的、说笑的人声鼎沸似乎还有客人站着在等位子看样子一时半会还难以找到座位。 总不能站在这里傻等吧李祥用眼角一扫就现大厅角落里有一张桌子上只有一个客人正在那里自酌自饮对大厅里的吵闹置若罔闻忧郁的脸上显得异常的落寞。 “我就到那里坐会吧。” “公子你还是别去吧那人是太守府的书吏这些天情绪不好动不动就骂人你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太守府的书吏?” 见李祥要过去与那个人同座酒馆的店小二连忙劝阻却不料李祥正在找太守府的差人闻听是太守府的书吏更想前去结交一番。便不顾店小二的劝阻径直朝那书吏走去。 “这位大人我们能不能在这里坐会?” 李祥走上前来很客气地与那书吏搭话。那书吏抬起头来盯着李祥看了一会似乎对李祥的非常惊讶又看了看李祥身后只是一个人犹豫了一会才点了点头。 “你坐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 这书吏的话听起来有些伤感似乎心中有什么痛苦之事。那店小二刚才还生怕他当场火现在见他如此客气不由得心中暗喜也不管他有什么心事连忙招呼李祥坐下。 “这位大人一个人喝酒也是寂寞要是你不嫌弃我们俩一块喝吧。” “快别这么叫我可不是什么大人只是个小小的太守府书吏。” 那书吏见李祥一口一个大人的叫着早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向李祥更正。李祥当然知道他不是什么大人可是谁不愿意别人尊重自己呢他连忙让店小二把酒菜快端上来然后凑到那书吏旁边。 “书吏?在我们百姓眼中书吏就是大人何况还是太守府的书吏。” “快别这样说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可在太守府呆不下去了。” 那书吏甚是胆小随便让别人称呼大人那可是越制的大罪他可不想被别人抓着把柄。李祥也不再勉强等酒菜上来就邀请他一同喝酒几杯酒下肚那书吏胆也壮了气也粗气话也多了起来。 “什么太守大人都男盗女娼欺男霸女的乱臣贼子。” “嗯……” 李祥可是吓了一跳俗话说酒后吐真言看样子这书吏对太守大人并没有好感自己要想托他见到太守大人岂不是毫无希望?正在心中嘀咕却不料那书吏骂得越以起劲了。 “该死的狗贼霸占吾妻终不得好死。” “啊……” 李祥这下可是傻眼了那书吏说得明明白白太守大人霸占了他的妻子他对太守那是恨之入骨。怪不得那店小二说他一个人天天来喝酒原来是心中苦闷啊。 “这也许是个机会!” 不用别人劝那书吏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不一会书吏便喝得烂醉如泥。李祥笑了笑架起书吏两个人走出酒馆幸亏那书吏还知道自己住在哪里便把书吏送回家去。 “咚咚呼……” 书吏的家住在一个小巷子里倒是非常的清静。李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劲地擂着书吏的家门。好半天出来开门的是一个漂亮的年青女子见书吏喝醉了酒又有一个人跟着脸色微红把书吏让了进去。 他们一走进去恰好看到房间里还坐着一个男人原来正是太守大人。喝醉了酒的书吏当着外有人的面就是再能忍受也是忍无可忍冲上去挥拳就打。要是平时太守大人肯定不会把书吏放在眼里可是今天跟着个李祥那太守一看就不是个善良之辈连忙向李祥和书吏求饶。 “太守大人这事要是传出去你可就身败名裂。” “两位高抬贵手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此时的南阳太守已经不是秦颉新来的太守叫着王绍好不容易才托人买来的官哪里敢得罪李祥。他一个劲地向那书吏和李祥赔不是想让李祥和那书吏放他一马。 “要想放你也不难但是你必需做三件事。一是写下保证书再也不来纠缠书吏之妻。二是把书吏提为郡丞。三是得把我的两位朋友放出来。” “依你都依你。只要你们不到外面乱说一切都依你们。” ------------ 第0127章 :交州士家 西去的太阳斜照在交趾古城的城墙上一阵阵的清风吹过守在城墙上的士兵这才冒出头来。城墙外一个人也没有只要那不知疲倦的知了在那里不断地歌唱着。 几个守城的士兵懒洋洋地在城墙上走着两眼无神地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田野里劳作的农夫并不多听乡亲们说农夫们大多数都跑了去投靠了那些从中原来的屯田队伍。 这里的土地肥沃气候适宜农作物可以一年几熟要想吃饱饭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可是这里的官府横征暴敛逼得百姓不断地反抗。更有些蛮夷常年与官府作对拒不向官府交税。 可是自从来了屯田兵似乎一切都变了。哪里有空闲的农田那些屯田兵就在那里开垦如果没有农闲的农田他们就烧荒开垦而且还不用向官府交一粒粮食官府甚至不敢过问。 很多的农夫跑去投奔了屯田兵也变成了屯田兵的一员。只要向他们交上两成的收成剩下的全归你自己。而且还为你提供安全保障蛮夷再也不敢来了连睡觉也觉得安稳多了。 开始的时候那些蛮夷并不知道这些屯田兵的厉害也是经常侵扰屯田兵。然而他们很快就现这些屯田兵比交州的官军厉害多了。一旦被他们抓住再也没有人开口说话全部变成了他们屯田兵的奴隶。 到后来屯田兵四处出击专门攻打交州蛮夷一个部落一个部落的清剿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交州境内已经没有全说话的蛮夷男人。而那些蛮夷女子倒是十分的吃香全部成了屯田兵的老婆。 交州现在最缺少的就是女人新来了一百多万青壮几乎都是男人而且还都是适龄男人。而同时交州的适龄女子远远不能满足需要。适龄男女的比例达到了五比一要想娶个老婆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抓蛮夷女人。 “唉我们给士家当兵恐怕连个老婆也讨不到这辈子恐怕要打光棍了。” 一个巡城的士兵望着空荡荡的田野无奈地摇摇头。现在已经没有了蛮夷也没有了什么强盗这守城的士兵就快没有用了。而且那些农夫上交的粮食越来越少恐怕要不了多久太守大人也没有粮食来养活他们了。 “都跑去投靠了屯田兵这交趾城还守个什么劲?我昨天听说有一个县的官兵都跑光了。那县令大人无奈只得带着衙役也去投靠了屯田兵。” 另一个士兵撇了撇嘴似乎对这个县令大人很不屑。毕竟他们守护的交趾郡城可是交州的府守城的士兵自以为比那县城的士兵高了许多很有些看不起那些县兵。 “要是各县都去投靠了屯田兵我们这交趾城还会有人来吗?” 听到这话守城的士兵都不再吱声。自从来了屯田兵到交趾城来的官吏、客商确实是越来越少特别是那些客商都是些势利眼一古脑地跑去与屯田兵做生意竟然再也不来交趾城。没有了生意人再也没有人孝敬他们他们这些守城的士兵立即清苦了许多。 “谁说没有人来你们看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这不是来了吗?” 一个士兵突然说道果然有几个骑士从远处跑来从他们的装束就可以看出他们也是交州的官兵。随着一阵阵的皮鞭响起那几个郡兵直接冲进了交趾城。很显然守城的士兵认识那些人。 进得城来这些士兵马不停蹄地在街道上打马飞奔径直来到了太守府。到了太守府的门口那些骑士这才停下马来将马缰绳扔给守门的士兵一行人急匆匆地走进了太守府。 “见过三位兄长。” 那骑马赶来的年青人走进太守大堂朝着大堂之上的三个人拜了一拜。那三个人也站了起来很亲热地拉过年青人。四个人彼此见礼之后这才重新坐下只听那坐在上的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兄弟们皇上配黄巾降俘到日南开荒种地人数也只有三十万人本是惩罚他们的罪过没想到他们一路强征民夫、壮丁等到了交州的时候人数竟然过一百二十万人占据了交州各郡、县今天召集我们兄弟来就是要赶快商议一个办法对付这些黄巾降俘。” 说话的中年男子就是交趾郡太守士燮而坐在他身边的另外三个人都是他的弟弟。其中二弟士壹为交州合浦郡太守三弟士黄为交州九真郡太守四弟士武为交州南海郡太守。 交州共有七郡而士家四兄弟就占了四个郡的太守可是说交州就是士家的天下。士燮兄弟并为列郡之长雄冠交州而地又偏在万里之外因此他们在本州威尊无上。出入鸣钟击磬备具威仪鼓笳吹箫车骑满道当地蛮夷在道路两旁夹毂焚烧香者常有数十之计。妻妾皆乘辎軿子弟尽从兵骑在当时可谓贵重震服百蛮。 “大哥那些黄巾军俘虏还真是些强盗他们人多势众、武器精良根本不理当地官府强行占地开垦。而本地的不少百姓也纷纷依附他们逃避官府管理。我们南海郡原有二十五万百姓可是黄巾军俘虏一下子去了十万人如今依附他们的百姓过了十五万人。有的县甚至整乡整乡地依附他们县令们管理的地方仅仅只限于县城。出了县城几乎都是他们的地盘。长此下去官府恐怕只有虚名了。” 刚刚从南海郡赶来的南海郡太守士武立即抢着说道言语中透出恼火和无奈。自从这些黄巾降俘来到南海郡官府的威信受到了严重挑战就是那些还没有依附黄巾降俘的百姓也不再惧怕官府。 “在我的九真郡事态还要严重。汉人百姓纷纷依附他们而那些蛮夷则开始纷纷逃亡。他们也不知是怎么弄的抓到的那些蛮夷男子统统变成了哑巴太监成了他们的奴隶而抓到的那些蛮夷女子则变成了黄巾降俘的妻子。九真郡本有二十万人汉、蛮各半可如今汉人依附了黄巾降俘而蛮夷要么成了奴隶要么跑了九真几乎全部变成了黄巾降俘的天下。” 说到那些黄巾降俘的手段九真郡太守士黄还心有余悸。以前他们抓到叛乱、闹事的蛮夷也只是杀掉领头的而已大多数蛮夷还是放了主要是为了争取民心。可是这些黄巾降俘只要是抓到蛮夷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把他们变成哑巴太监吓得那些蛮夷逃得无影无踪。 “我们合浦郡的情况似乎更坏合浦郡的人口只有八万多人汉人几乎全部依附他们而境内的二万多蛮夷已经彻底的消亡了。我来交趾之前除了合浦郡城其他四个县城已经完全成了黄巾降俘的天下。我这次刚刚离开了合浦郡就有郡兵赶来报告合浦郡丞陈提已经请黄巾降俘进了合浦郡城目前合浦郡城墙上的守城士兵已经变成了黄巾降俘我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啪……” 一声脆响吓了大家一跳原来士燮气哼哼地把手中的水杯砸到了地上。士燮站了起来倒背着双手在大厅里来回走了几步他眉头紧锁脸色越来越阴沉。 “交趾郡的情况也差不多蛮夷男子成了哑巴奴隶蛮夷女子成了黄巾降俘的老婆汉人则依附了他们。要不了多久整个交州都将成为黄巾降俘的天下。我们士家在交州历经六世这交州就是我们的家园。如今黄巾降俘来了这是要夺取我们的家园啊。” “大哥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听任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吧。” 士武焦急地问道他们士家在交州享受荣华富贵这么多年一旦要失去的时候无论如何他们也是接受不了的。士燮当即皱着眉头长叹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 “唉……我已经向朝廷上奏过几次可是至今没有任何音讯。据我在洛阳的朋友来信皇上虽然很恼火可也无能这力。目前北有鲜卑、乌桓人侵扰西有羌人叛乱而内地各处叛乱不断皇上根本没有心思来管交州这万里之外的事情。” “皇上既然不管那我们就自己干。我们久在交州不少百姓还是忠于我们士家的。而且我们的手中还有不少郡兵拉起来也可以与那些黄巾降俘战一场。” 士武早就忍不住了马上站起来说道。他现在手下还有几千郡兵只要他振臂一呼在南海郡也能拉起上万士兵来。如果四兄弟联合起来也能凑起来几万士兵胜负也还难料。 历史上士燮四兄弟死后士家在交州逐渐失去了权力士家的后人也曾经起兵**结果被孙权镇压下去。现在由于高顺、赵云的到来士家想要起兵的时间提前了。 “动武不是好办法黄巾降俘有一百二十多万且都是青壮年男子。而交州总人口才二百万青壮年男子还不到五十万再加上现在又大多数依附于他们我们如何有能力与他们一战?我敢说那些黄巾降俘的头目高顺、赵云正等着我们先动手呢他们就有了借口将我们士家一举连根拨起。” 士燮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又何尝不想动武?可是这次来的黄巾降俘可不是一般的官军他们本身就是些强盗战斗力也不是一般的强悍。他们到交州之后已经与蛮夷交战过多次结果凡是与他们交战的蛮夷都变成了他们的奴隶现在还要谁敢与他们作战? “大哥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 士武着急地问道他们几人当中当大哥的士燮是最有学问也是最能谋略之人兄弟们遇到了难事就来找士燮商量。大家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士燮他既然把大家招来总有办法吧。 “要想把黄巾降俘赶走现在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是请荆州、扬州出兵另一个办法就是请澜沧江流域的蛮夷部落领出兵攻打黄巾降俘我们理应外合。你们说说是请荆州、扬州出兵还是请蛮夷部落领出兵?” “大哥荆州、扬州本身也不安宁请他们出兵恐怕行不通。可要是请蛮夷部落领出兵恐怕日后会落人把柄攻击我们士家勾结外族人。再者就是去请蛮夷他们也会狮子大开口的。” 身为九真郡太守的士黄有些担心荆州、扬州出兵虽然方便可是他们自己也不得安宁而一旦请来了外族人肯定会招来朝廷的非议也许整个交州的百姓都会背叛他们士家。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些蛮夷本来就经常侵扰交州就是不请他们他们也会来的。至于他们所提条件无非是要钱要粮而已。但是这些黄巾降俘他们可要我们的命。” 士燮大概早就想到了要去请蛮夷领对士黄的提醒不屑一顾。为了保护他们自己在交州的地位就是背上骂名他也是再所不惜。在他们的眼中交州就是他们士家的别人谁也别想染指。 “大哥你想过没有那些蛮夷也仅仅只能侵扰而已他们敢与高顺、赵云他们正面作战吗?” “交州这么大他们顾得了东顾不了西管得了北管不了南。只要蛮夷四外侵扰他们就会疲于应付我们也就有机可趁。” 士燮说得一点也没有错。这时的交州也就是后世的广东、广西和越南三地连在一起总面积达到七十五万多平方公里而总人口只有二百多万就是加上永久派来的屯田兵抓来的壮丁也只有三百多万人。要想控制整个交州难度确实不小。 “对就这么干。” ------------ 第0128章 :霹雳**** 此时的乐浪郡已经进入深秋太阳直射在地面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风空中飘着一片片淡淡的云彩微风轻轻地吹着所有的树木都已经开始落叶一片片色彩斑斓的叶片在空中慢慢地飞舞。 “各位军师你们可要快点哟。” 这是一座并不高大的山头离乐浪郡镂方县城也不远这就是典韦选择的临时靶场。之所以选择这里就是因为山头前面是一条长长的山谷是进行训练的理想之地。 “唉这爬山还真是不容易。” “呵呵各位军师你们可要加强锻练身体可是自己的本钱哟。” 永久和几个将领们轻松地爬上了山头还蹦蹦跳跳的可是几个军师却累得呲牙咧嘴在他们的亲兵搀扶下才爬上了山。难怪古代文官、武将分得那么清这些将领和军师的身体素质差别真是太大了。 “大哥都准备好了。” 典韦路了过来大声向永久说道。永久摆摆手典韦在前面引路带着众人来到了那一排投石机旁边。这些投石机是到乐浪郡后新做的比他们攻打濮阳时临时做的投石机大多了。 “这就是霹雳弹?” 看着一个个黑乎乎的圆球田丰向典韦问道。几个月来典韦就负责在镂方县生产火柴和火药前些日子典韦给永久送信说霹雳弹已经做好请永久来验看永久这才带着大家赶到镂方县。 “是的这就是霹雳弹。” 典韦用手指着霹雳弹肯定地说道。好奇的田丰走上前来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霹雳弹。只见这霹雳弹圆圆的大约有五十多斤重还留着一根长长的尾巴。 “还没有石头大嘛能有多大的威力?” “呵呵待会你就知道了。” 典韦已经试验过了他当然知道这霹雳弹的威力不过他并没有说破他想要给大家一个惊喜。为做这霹雳弹已经炸死了好几百秽貊人就是到现在胆大如典韦者也轻易不敢靠近这霹雳弹。 “开始吧。” 永久淡淡地笑了笑吩咐典韦开始试验。典韦笑着点了点头向一个旗号兵摆了摆手那个旗号兵立即竖起了一杆红旗。这是开始试验的信号山头上立即安静下来。 突然在前面的山谷里走出一群山羊它们同往常一样慢慢地在山谷里搜寻着不多的几棵青草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样。(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没有一个牧羊人跟在后面它们彻底的自由了。 “一号投石机准备射!” 典韦举起手中的小红旗大声叫了起来。听到典韦的命令立即跑上来一个士兵抱起一个黑乎乎的圆球轻轻地放到一号投石机的勺子里。投石机旁边的几个士兵神情立即紧张起来紧紧地盯着典韦手中的小红旗。 “点火放!” 随着典韦一声令下那个抱霹雳弹的士兵立即拿起一根火柴“喳”地一声擦出了一团火花他将火花靠近那霹雳弹的尾巴那尾巴“吱”地一声就迅燃烧起来。 操作投石机的士兵一拨**销那投石机的长臂便腾空而起当水臂快要垂直的时候把那霹雳弹从勺子里扔了出去。霹雳弹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朝着那群山羊飞了过去。 “轰……” 一声巨响惊天动地整个山头也跟着晃了几晃。没有任何预感的将领和军师们吓得跳了起来田丰更是跌到了地上就是那些胆大的将领们也是异教徒脸惊骇胆大如张飞者甚至拔出了自己的长刀似乎要找人拼命。 好半天大家才回过神来可是耳膜依然嗡嗡作响。他们齐齐地朝山谷里看去只见那群山羊已经被炸飞了好几十只树枝上、野草上、山崖上到处挂着一块块血淋淋的羊肉碎片。 “天啊有了霹雳弹还有人敢打仗吗?” 沮授出了一声惊呼满脸皆是惊恐。自从有了战争不是刀枪就是弓箭顶多借助水火已经够残酷的了。可是现在有了这霹雳弹再多的士兵不也如这羊群一样被炸得粉碎吗? “沮授先生说得好我们就是要以战争消灭战争让任何人在与我们为敌之前先惦量惦量自己是不是想找死!” 永久站在一块石头上望了望那漫 山遍野的碎羊肉淡淡地说道。然而他此时的心中却是异常的激动快一年来的郁闷一扫而空有了霹雳弹自己新一轮的征程就要开始了。 众人的眼光一起看了过来眼神里充满了崇敬或许还有一丝丝的恐惧。就连他的那些兄弟们眼神也有些异样。大家心里都立即想到了一个问题将军大人本来就有如此强大的**现在又有了威力巨大的霹雳弹他还会将朝廷放在眼里吗?是不是马上就要改朝换代了? “再来一轮群射。” 永久摆了摆手没有理会众人的眼光。他当然看懂了大家的眼神不过还远远没有到公开说明的时候。典韦也从激动中清醒过来兴奋地举起了手中的红旗大声叫道。 “所有投石机准备射!” 听到典韦的命令一群士兵忙碌起来纷纷跑过去站到各自的投石机旁边十几个士兵抱起霹雳弹轻轻地放在投石机的勺子里静静地等待着典韦的进一步命令。 “点火放!” 十几颗霹雳弹飞向天空在一千多步远的山谷里接连爆炸。一阵剧烈的雷声响过炸开的石头竟然飞向了山头落在离投石机不远的地方掀起的气浪把几棵小树从中折断。 虽然大家已经有了准备可还是被这接而连三的爆炸震慑了。爆炸声虽然停了可是没有一个人说话呆呆在望着山谷里被霹雳弹炸开的一个个大坑他们实在是想象不出这小小的霹雳弹怎么会有如此威力? “兄弟们我们下山去看看。” 见大家傻站着不动永久不由得在心里笑了笑就这点阵式就把你们吓住了?要是再弄出几件新玩意还把你们震傻了?他向大家招招手大声喊了起来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跟着永久朝山下走去。 “将军大人有了霹雳弹我们该解决三韩人的问题了吗?” 田丰紧走两步赶到永久的身边大声地说道。这大半年来虽然与三韩人多有冲突可是永久一直命令大家采取守势说要等到冬季来解决问题现在应该是动手的时候了。 “是的今年冬天必需解决三韩人的问题。今年的屯田工作取得了很好的收成而我们造的火柴更是获得了丰厚的利润乐浪郡的秽貊人也已经彻底解决更主要的是我们已经造出了最新式的武器那就是霹雳弹。现在我们到了解决三韩人的时候了。” “今年冬天我们在北面采取守势。杨松、杨柏两位兄弟在广阳负责对付鲜卑人、乌桓人;关羽、张飞两位兄弟在乐浪郡北部负责对付高句丽人;其他人全力以赴地解决三韩人。” 三韩差不多就是后世的南韩此时大致分成了三块其中马韩在西辰韩在东而弁韩则位于马韩、辰韩的中间。其中以马韩最大约有二十多万人而辰韩、弁韩皆只有十多万人。 “将军大人乐浪郡的海冥城港口已经建设得差不多了我们的大船也有三百多艘是不是可以动用水兵从三韩沿海开辟第二条战线?” 乐浪郡海冥城港口是乐浪郡内最好的一个港湾这里海岸线曲折多弯水面平静而且海水深彻有十几个自然海港。现如今几百条大船在秋风中摇晃着海浪不断地拍打着船板。 “当然我们当初不就是这样计划的吗?我准备让潘凤、张颌、高览三位兄弟带领六万多步卒从陆路出主攻方向是马韩。典韦、许褚两位兄弟带领一万五千水兵进攻弁韩;颜良、文丑两位兄弟带领一万五千多水兵进攻辰韩;陈若、高丞两位兄弟带领一万五千多水兵进攻马韩。我们的目的不是占领地方而是抓人不论男女老少有多少抓多少。我们这次论功行赏就是看谁抓得人多见人钱。把这些三韩人抓完了这三韩不就是我们的吗?” “将军大人我有一个疑问。我们不以占领土地为目的但是为了更好的采取行动是不是可以在建立一个基地呢?” 见永久说完田丰便开口问道。生长在内地的田丰要他天天呆在船上他恐怕还真不适应。特别是在海上好多人就是因为晕船而被淘汰这些军师和将领们也是训练了好久才适应海浪的。 “这次行动初期还是以船上为基地。等到打开局面往纵深进军的时候肯定可以选择在建立基地。虽然不以占领土地为目的但是我们最后的目的还是占领整个三韩。” 要是不为了占领三韩我们兴师动众地干什么?只不过自己要占领的三韩是一个没有马韩、弁韩、辰韩而只有汉人的三韩。当然三韩女人统统要留下来永久还指望着她们繁殖人口呢。 “唉要是能把这些霹雳弹送到交州高顺、赵云他们也可以进入澜沧江流域的蛮夷部落了。” 田丰突然想起了在交州的高顺、赵云他们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自从进入秋天以来澜沧江流域的蛮夷部落不断地袭击交州各郡连绵几千里的边境线让高顺、赵云他们防不胜防。 “交州的情况有点特殊外有澜沧江流域的蛮夷部落侵扰内有士家捣乱暂时还是以防守为主重点是展海船只要与我们在海上通航我们再来收拾他们不迟。” “将军大人说得是。” 田丰赞同地点了点头目前阶段还不宜四处出击只能重点解决几个迫切的问题。这三韩这种孤立地悬在边上的地方如果拿下几乎没有任何后遗问题还是趁早解决地好。 “啊好漂亮的石头﹗” 走进山谷在那些被霹雳弹炸开的大坑里永久突然现了大量的石英砂永久就象是现了什么宝贝两眼放出光来他想都没想立即跳下石坑认真地查看起来。 从事企业的生产的永丰当然知道这是生产玻璃的主要原料这里的石英砂颜色有**白色、淡黄、褐色、灰色还有部分呈无色半透明状**脆无解理贝壳状断口油脂光泽。 看到这么好的石英砂永久高兴极了。他连忙从大石坑里爬了起来又到其他石坑里去查看结果令他非常满意这漫山遍野的石头都是上好的玻璃原料他兴奋地对身边惊讶的将领和军师们说道。 “我们可是现宝贝了这就是生产玻璃的原料。我们马上就开始生产玻璃。” “大哥什么是玻璃?玻璃是什么玩意?玻璃有什么用?” 这大半年来典韦一直负责生产火柴和火药对于生产这些新鲜玩意已经非常感兴趣了听到永久又要生产什么玻璃他以为又是霹雳弹之类的东西呢立即高兴地问道。 永久笑了笑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玻璃的用处很多甚至可以改变人们的生活可是他们谁也不懂自己怎么说他们才能理解呢?他想了想还是先应付一下再说等玻璃生产出来了他们自然就会明白。 “玻璃就是一种非常透明的东西通过它我们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我们自己还能看到很多我们的眼睛无法看到的东西。而且它还能制作出许多生活用品它将成为我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东西。” “哦生产出来后是不是象火柴一样可以卖很多钱?” “当然那将是非常昂贵的商品我们将因此获得巨大的利润。这将保证我们**的开支。” ------------ 第0129章 :弁韩王子 从下半年开始永久就将指挥部转到了乐浪郡的海港城门海冥城这里是乐浪郡内最好的一个港湾而且海岸线曲折多弯水面平静而且海水深彻有十几个自然海港。现如今几百条大船在秋风中摇晃着海浪不断地拍打着船板。 征服大海是永久最急切的渴望。这大半年来永久几乎把冀州、幽州一带的造船工都想方设法地弄来了乐浪郡。遗憾的事他自己不会造船也不懂得航海只能寄希望于那些船工和渔民。 这一天永久和蒯良、蒯越又来到造船的工场参观正在建造的大船。那些工匠们似乎也明白了将军大人的心思设计了一个又一个大船短短半年多来海冥港内已经停泊了三百多艘大船。 “将军大人弁韩王子来到海冥港已经十天了一再请求见将军大人你看是不是抽个时间见见?” 看到永久心情很好跟随在他身边的军师蒯良突然说道。永久当然知道弁韩王子来到了海冥港可是永久并不想见他。要不了多久永久就要对三韩动全面进攻这时候弁韩王子求见有什么意义呢? “有必要见他吗?” “我们的行动就要开始了按常理确实没有必要。不过弁韩王子曾经到洛阳求学认识很多朝廷大臣而且诚心向往我大汉。他这次来主要就是为了弁韩人的未来向将军大人求情。所要我认为不管将军大人将来如何处置弁韩人我们现在能利用一下倒也无妨。” 利用一下弁韩人?永久也曾经想过可是凭他现在的实力似乎没有利用的必要。问题的关健是他准备把弁韩人全部变成哑巴太监的一旦利用了弁韩人到时候可能就有些顾忌。 “蒯良先生如果我们利用了弁韩人就会欠了弁韩人一个人情到时候处置起弁韩人来就会觉得愧疚这如何是好?” “将军大人大可不必觉得愧疚两国相交被利用者何止千万不管出于何种原因被利用者都不值得同情人们记得的往往都是胜利者。” 这次弁韩王子来到海冥港不仅带来了大量的财物而且还精选了四个最漂亮的弁韩美女要送给永久当侍妾。一旦永久决定见他那等于收下了这些财物和美女那魏英、何玉、赵欣、杨柳四个丫头又要吃醋了。 也不知怎么那么巧她们四个丫头竟然一起怀孕了现在一起挺着大肚子。(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要是接受了四个弁韩美女她们肯定不高兴永久可不想在她们怀孕期间心情不好影响了孩子。 由于具有军事上的绝对优势所以永久对三韩的进攻并不准备借助什么外交手段。不过这弁韩王子既然来了见见也无妨。不管他说什么自己要灭掉三韩的决心是不会变的。 “既然来了那就见见吧。你去通知那弁韩王子让他到船上来见我。” 蒯良一走永久立即把蒯越和几个水军将领叫到一起对他们作了一番安排。待这些水军将领离开后永久和蒯越来到一艘较大的战船上正在训练的水兵们立即各就各位等待出航。 不一会蒯良就带着那个弁韩王子来了还带来了那弁韩王子的三十多个随从人员。按规定那弁韩王子的随行人员都要被留在码头上可是永久传下话去让他们把武器放在岸上所有的随行人员全部登上船来。 弁韩王子登上船来立即就随着蒯良来到了永久的船舱。刚一进来那弁韩王子便学着汉人的样子双手抱拳朝永久深深地一拜。永久不由得笑了笑看来这个弁韩王子倒是十分的熟悉汉人的礼节。 “见过将军大人。” “免礼。” 永久这才看清这个弁韩王子不仅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而且还穿着汉人的衣服就连他的长相也酷似汉人。要是平常在外面碰到你绝对想不到站在你面前的会是一个弁韩人。 “将军大人谢谢你能在万忙之中抽出时间接见我们。” “不必客气我们一起出海去看看。” 永久并没有准备让他说话朝他摆摆 手就转过身去命令船队启航。顷刻之间码头上一片繁忙一阵旗语过后一百多条大船拉起锚链向着茫茫的大海驶去。 一路之上永久和军师、将领们不断地谈论着沿海风向、海面状况、海岸防守情况以及海上水军作战的要领等等却一句也不提弁韩人的事情也不让弁韩王子说话的机会。 海冥港是乐浪郡最南端的一个海港二百里外就是马韩人的地盘。大半年来虽然与马韩人时有冲突可是并没有暴大规模的战斗马韩人仗着山高林密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这些汉人是攻不下那些高山大寨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弁韩王子却有些郁闷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一国王子弁韩的使臣来了十几天不见面一见面又被拉来海上兜风这算是怎么回事?大汉朝廷可是很讲礼仪的这个将军大人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也不知道航行了多长时间舰队渐渐地慢了下来永久和军师、将领们也不在说笑等舰队完全停了下来永久很客气地请弁韩王子和军师、将领大家一起朝着甲板上走去。 “天啊这是要打仗吗?” 来到甲板上弁韩王子差一点晕倒。原来海面上有一百多艘战舰排着战斗队形正朝海岸线上逼去。每只战舰上的士兵互相打着旗语调整着战舰的位置很显然这是一只久经训练的舰队。 而对面的海岸他也是非常熟悉那是马韩人的一个港口。不过马韩人的港口里并没有多少战舰几乎都是商船和渔船。那些马韩人还在码头上忙碌着丝毫没有感到危险已经来临。 “难道汉人要登陆作战?” 弁韩王子有些纳闷他看得很清楚每条战舰上只有水兵没有登陆作战的士兵啊。他甚至现这些水兵连弓箭也没有准备不会是要把这些大船开进海港用大船去撞那些商船、渔船吧。 “准备进攻!” 永久并没有理睬弁韩王子疑惑的眼神他紧盯着前面的海岸线冷冷地下达了作战的命令。又是一阵繁忙的旗语整个舰队呈一字排开朝着马韩人的港口扑去。 那些马韩人早就现了汉人的舰队商船上、渔船上的马韩人连忙驾起自己的船只向着海岸边上逃去。就是那些战船一看到这么多汉人战舰也吓得慌了神纷纷向岸边驶去。 “射!” 随着永久一声令下一百多艘战舰上突然抛出了一颗颗黑色的圆球。让弁韩王子诧异的是那些黑色圆球上还有一根正在燃烧的火线还没等他弄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一阵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已经响彻了整个海港。 “天啊难道是打雷了?” 弁韩王子的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耳朵眼前只看到一艘艘马韩人的商船、渔船、战舰被炸得满天飞舞一团团的火光在残骸上燃烧那些还来不及跳到岸上的马韩人在火光中嚎叫着跳了下大海。 所有的弁韩人都吓得趴到了船上只有弁韩王子还保留着一个王子应有的风范。不过他紧紧地抓住船舷脸色一片苍白强行忍着不断向上翻涌的胃液以免吐了出来。 “我们走。” 投过三轮霹雳永久挥了挥手整个舰队向后退去。他并没有准备进攻马韩人现在还不到时候这只不过是给马韩人一个下马威同时也是给弁韩王子一个警告。 弁韩王子当然明白了永久的意思。长期在中原游学弁韩王子也懂得汉人表达自己意思的方法只不过这个将军大人表达自己想法的方式太过激烈把弁韩王子吓得不轻。 “将军大人能否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向你介绍一下弁韩人?” “说吧。” 永久笑了笑点头同意了。不仅仅是弁韩整个三韩地区他早已经通过情报人员了解的很清楚包括他们的部落位置、军事实力等等。只是他不知道这个弁韩王子要跟他说些什么。 “将军大人在三韩地区马韩人的原住民而我们弁韩人、辰韩人是从中原来蚩尤的后裔我们弁韩人、辰韩人语言、文化基本相同与中原语言、文化相近而与马韩人有很多的差别。” “我们弁韩人以铸铁闻名生产的铁器远销中原、倭岛、高句丽而辰韩人善于造船和航海来往于倭岛、中原甚至远到交州。” “将军大人我本人也曾在中原游学多年向往中原文化更知道大汉的强盛。我深深地知道弱小的弁韩人要想自立于世几乎是不可能的迟早会被其他人吞并。自从将军大人平定了乐浪郡消灭了秽貊人我就知道我们弁韩人的日子不会长了。” “凭心而论我们弁韩人、辰韩人从来没有与大汉朝廷生过任何冲突按理说将军大人不会与我们弁韩人、辰韩人为敌。但是将军大人已经陈兵边境我明白将军大人这是要统一三韩了。” “将军大人我能理解你开疆辟土的抱负我们弁韩人也愿意臣服。我们只是希望弁韩人能作为大汉的臣民而不是象秽貊人一样被彻底消灭。” 那弁韩王子说完站起来向永久拜了三拜跪了下去眼泪也夺眶而出。作为一个弱小的民族能够为了自我保全依附于其他强大的民族这也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蒯良、蒯越也似乎被弁韩王子打动了满脸期待地看着永久。在他们的心中只要一个民族臣服了哪怕只是名义上的臣服也是一种胜利。大汉民族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便让那个民族自生自灭。 可是永久却比他们看得远得多很多民族看似弱小却有顽强的生命力。一旦他们强大起来或者大汉软弱的时候他们就会反咬一口。那灭掉明朝的民族不就只有几十万人吗?却最后统治了几万万人! 再说三韩这个地方也很敏感既可以作为跳板进攻倭岛也可以作为北方的海上中转站。同样的这里也是其他民族进攻大汉的跳板所以必需把这块跳板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然而要想消灭弁韩人似乎有些难度。既然人家已经臣服如果还要赶尽杀绝不仅对以后的征服不利恐怕自己的军师们也有怨言。再者弁韩人的铸铁技术、辰韩人的造船技术不正是自己需要的吗? “弁韩王子既然愿意臣服可有何诚意?” “将军大人弁韩人愿意年年进贡世代臣服。” “哈哈哈……” 要是换了别人只有对方年年进贡世代臣服很可能就心满意足了。再贪心一点的那就割让一些土地。然而这些都不是永久想要的。如果没有了三韩人还在乎那点进贡、土地吗? “弁韩王子你认为本将军很笨吗?” “将军大人你认为弁韩人该如何是好呢?” “既然你们臣服大汉就是我大汉的臣民必需完全依照大汉的制度。我们将在三韩地区成立三韩郡下设二十四个县其中马韩十个县辰韩八个县弁韩六个县郡县官吏将由朝廷认命。至于你们弁韩王室弁韩部落领只要与我们合作可以留在三韩担任郡县官吏。” 这也只是个过渡的办法掌握了三韩他很快就会派去**和屯田兵。永久的最后目的还是要彻底同化这些弁韩人、辰韩人。如果弁韩王子不同意这个办法那等待他们的就是彻底消亡。 “将军大人那我们弁韩王室岂不是名存实亡了?我们弁韩人还有自己的文化吗?” “我说过只要你们真心臣服真心与我们合作一样可以担任郡县官吏。当然弁韩人可以有自己的文化。” “将军大人这么大的事情我需要跟父王禀报由父王作主。” “可以。不过你们的时间不多了我给你十天的时间。十天后你如果没有消息我就认为你们不同意我的提议我们的军事行动就要开始了。” “那好十天后见。” ------------ 第0130章 :何去何从 弁韩王子一刻也不敢多呆匆匆离开海冥港口带着他的船队很快就回到了弁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他来不及在港口停留立即命人找来几匹快马也顾不上随行人员打马就往王宫里赶。 当他赶到王宫的时候弁王正在和几个宠信的大臣商量今秋征收赋税的事情。眼前今年的收成不错几个大臣不由得有些眼红了怂恿着弁王多增加一些赋税。 “弁王去年天旱少收了不少粮食。今年丰收了可要把去年的损失补回来总不能让弁王日子难过吧。” 说话的正是弁王的大管家也是他的钱粮官李奇。他鼓动弁王增收一点他就可以从中多捞一些。他最近可是听到了不少的风声那汉人的将军大人似乎就要对三韩开战了虽然王子前去求和估计也是凶多吉少能多捞一点是一点到时候就是逃跑也多些本钱。 “对啊弁王我们的**可是好几年没有更新兵器了今年丰收了你可得想着点**。就是汉人**来了也还指望着他们拼命啊。” 掌管弁韩**的将军李地连忙跟着附合虽然弁韩**打仗不行经常被马韩人欺负不过他们的装备并不比马韩人差。况且他们的铸铁技术可是当时的一流所差的就是**的人数要比马韩人少得多。 “好吧今年就增加赋税三成。” 肥胖的弁王终于作出了决定将今年的赋税增加三成。其实不用这些大臣们劝说他也正想增加赋税那些部落领们可是越来越富而他们一交的却并没有增加也是该让他们出出血了。 “弁王王子回来了正在宫门外求见。” 一个仆人跑了进来跪在地上向弁王禀报。弁王的脸上出一丝惊喜王子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与汉人谈得差不多了吧。他对王子可是很有信心他在中原游学多年对汉人还是很了解的。 “让王子进来。” 不一会等候在宫门外的王子连忙走了进来。他先拜见了他的父王又受到那些大臣们的拜见等这些繁琐的礼节过后他才有机会站到他父王的身旁只见他的父王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次去见汉人情形怎么样?” “回父王孩儿去了这么多天可是亲眼见到了汉人**的强悍。他们不仅仅有强悍的骑兵和步卒而且还有强悍的水兵。说来你们也许不信那些汉人的霹雳乃从来没有见过之兵器几十丈长的大船一颗霹雳就全部炸碎了。” 弁韩王子去了这么多天最大的震憾还是霹雳。在这茫茫的大山里那些骑兵并不可怕他们总不能骑着马冲上山来。就是那些步卒如何据山防守也许可以一战可是那霹雳使得所有的防守都形同虚设。 “哪是什么玩意?有这么厉害吗?” 弁王可没有出过远门天下的事情大多都是听到别人说得他自己除了女人其他的亲自干的、亲自看得事情很少。听到弁韩王子说道这么厉害不由得有些怀疑。 “父王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只是那霹雳比我说得还要厉害。有了霹雳他们根本不会与敌人进行面对面的战斗而是在很远的地方就用霹雳进行轰炸。可以说就是我们三韩联合起来恐怕也挡不住汉人的进攻。” 弁韩王子见他的父王怀疑急忙回重了语气尽可能地说得严重一点他生怕他父王不相信汉人霹雳的威力而要拒绝汉人的条件。那对于弁韩人来说无疑于灭族的灾难。 “那汉人提出了什么条件?” 这才是弁王最关心的汉人的兵器再厉害只要他投降汉人就不会在他的头上扔这些霹雳了。以他对汉人的了解肯定又要他上表称臣然后进贡财物、美女才能换来和平。 “父王这个将军大人对待与他为敌的人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杀死要么变为哑巴太监。秽貊人与那将军大人为敌除了被杀死的所有的秽貊男人都变成了哑巴太监正在帮助汉人干活呢。而所有的秽貊女人都变成了汉有的老婆已经有不少的秽貊女人为汉人怀上了孩子。” 弁韩王子并没有说汉人的条件而是提起与那汉人将军作对的结果。其实秽貊人的下场他的父王和这些大臣们都是知道的他在这里重新提及就是想让他们知道与汉人将军为敌的后果。 “我们并不准备与汉人为敌而是主动地投降他们他们不应该象对待秽貊人那样对待我们因为他们是礼义之邦对归附他们的部族他们是很客气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弁王当然也懂得一些历史那 些弱小的部族只要上表称臣就能得到汉人的庇护他就是想走这老路。至于以后怎么办他想都没有想。什么时候他们强大了或者说汉人衰落了他们再来想对策。 “父王你说得那是大多数汉人。可是这个将军大人与大多数汉人不一样他对待别的部族要么全部变成哑巴太监要么全部变成汉人。” 弁韩王子知道他父王还抱着幻想企图象往常一样仅仅只是靠着上几章降表、送几车财物就能蒙混过关。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碰到了一个特别贪心的家伙他并不贪心你送得那点财物而是贪心你的整个部族的全部土地和财物。 “照你这么说那汉人将军是要我们弁韩人全部变成汉人啰。” 弁王并不傻他早已经从王子的神情中知道这次王子出使乐浪郡肯定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对那些汉人怕得要命。可他并不相信王子的话以为自己的儿子只是被汉人吓唬住了。 “是的他要我们弁韩人全部变成汉人在我们三韩地区实行郡、县制。我们王室倒是用不着离开还可以担任郡、县长官。如果我们不在十天内答应他们就将我们弁韩人全部变成哑巴太监。我回来用去了三天还有七天时间可以商量。” 终于弁韩王子把永久的条件说了出来。有了前面那么多话的铺垫他以为说出来就没有人会惊讶了。然而他还是想错了那些只为自己的利益作想的大臣们先就提出了反对意见。 “弁王我们不能接受汉人的条件。如果真要是那样我们弁韩人就没有了自己的部族。而弁王你只不过成为了汉人的一个郡的太守而且他们还随时可以撤换你。” 钱粮官李奇立即提出了自己的反对意见。一旦投降了汉人弁王也许还能弄个太守之类的官吏干干而象他们这类靠着巴结弁王的而爬上来的人肯定不会受到汉人的重用恐怕连个小官吏也混不上。 “是的弁王如果我们投降了汉人这世人就再也没有弁韩人了岂不是连袓宗也丢了?我们弁韩地方山高林密就是汉人来了我们就撤退到山里去看他们有什么办法。” 将军李地也跟着附合他比李奇更害怕投降汉人。一旦投降了汉人凭着汉人那么强悍的**根本不会留下他这样的将军。而一旦他们撤退进山里他还是可以当他的将军。 “你们不想投降汉人都是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你们想过没有一旦汉人开始进攻我们整个弁韩人就全部完了。你们想变成哑巴太监吗?你们想让你们的女人都去为汉人生孩子吗?” 弁韩王子有些恼火了他不顾王宫的礼仪大声嚷嚷起来。他可是亲眼见过那些秽貊人他们除了干活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什么想法他们活着仅仅只是为了活着。而那些秽貊人的女人已经开始会说简单的汉话跟着那些汉人过得似乎很开心。 “弁王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投降汉人但是弁王你不能投降汉人。我们现在是臣子投降了汉人还是臣子。可是弁王现在是主人投降汉人了还能是主人吗?况且那些汉人将军来了我们弁韩人的美女还不都被他们抢光了?” 李奇的脸上露出一丝阴笑他这几句话可是说到了弁王的痛处。这弁韩人的美女几乎全部都被他选到王宫里来了李奇这样说就等于告诉弁王你舍得你的那些美女吗? 果然弁王有些不高兴了。他刚才只是一直听着他们说话并没有急于表态。作为一个王者他也懂得让别人把话完自己在作决定。听着听着他已经有了主意。 “我们确实打不赢汉人也只能投降汉人。可是我们必需提出条件才能投降汉人。如果汉人连一个投降的条件也不答应我们就撤退到山里去。他们就是再厉害总不能满山遍里地去找我们。” “对对对弁王太白山这么大他们就是想找也找不到看他们能呆多长时间。汉人的地盘大的很一旦别的地方有事他们就会撤走了。” 将军李地连忙随声附和一旦进了大山那可就是他的天下那些士兵都是他多年的部下唯他的命令是从。到时候就是王宫的队伍他也不会放在眼里恐怕就是弁王也得听从他的意见。 “父王王宫可以撤退到山里去**也可以撤退到山里去。可是你能把所有的老百姓也撤退到山里去吗?汉人的**来了他们不会进山去找我们但是他们会把所有的老百姓都抓走就象他们把秽貊人全部抓走一样。然后让汉人的屯田兵进来把弁韩人的女人全部分给那些屯田兵当老婆。到时候如果没有了老百姓我们在山里又能呆多久?” 弁韩王子看到父王竟然听从了大臣们的意见企图把王宫撤退到山里去不由得万分恼火。可是他又不敢跟他的父王怒只得婉道。其实他想说得是十几万秽貊人都抓光了十几万弁韩人还抓不完?如果没有了弁韩人你还当谁得弁王? “真是岂有此理。我们并没有攻击汉人也没有得罪他们可以说是与他们无冤无仇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攻打我们?还要把我们全部变成哑巴太监这也太霸道了吧。” 听了弁韩王子的话弁王也清楚逃到深山里去不是办法。这逃又逃不脱打又打不赢降也不能降他不由得有些怒了。这些可恶的汉人难道还真的不让自己活了? “父王狼要吃羊还需要找理由吗?那将军大人要开疆辟土、平定天下就要灭掉一切挡在他路上的人。要么你成为他的手下帮助他消灭敌人;要么你成为他的敌人被他彻底消灭。而他是不需要朋友的就是他的朋友将来也只有两种可能手下或者敌人。我们弁韩人的悲哀就在于我们的部族太小而又离汉人太近。” 弁韩王子何尝又不知道这汉人将军有无理可是长期在中原游学的弁韩王子也知道这世界并不是个讲理的世界。那些匈奴人屠杀汉人的时候他们不讲理他些乌桓人、鲜卑人屠杀汉人的时候一样不讲理。反过来汉人反击其他部族的时候就需要讲理了吗? “不行不能就这么投降汉人。从现在起开始准备撤退到山里去如果汉人来了我们就往山里撤退。他们要是抓弁韩人我们就下山跟他们打让他们不得安生。然后再跟他们讲条件只有保住我们弁韩人的王室和部落领我们就可以投降。” 弁王挥了挥手作出了最后的决定。弁韩王子焦急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弁王不耐烦地摆摆手赶出了王宫。弁韩王子站在王宫门前痛苦地摇了摇头看来弁韩人是彻底地完了。 ------------ 第0131章 :王子兵谏 bsp;弁韩王城并不大,总共不到五千居民,倒是有三千多弁韩军队。(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自从弁王决定要逃到山里去,这两天王城里的居民都开始忙碌起来,所有能吃得、能穿得都被抢购一空,大家都在为逃亡作准备。 第三天的时候,有的人家已经开始逃亡了,立即带动了逃亡的狂潮,所有的人家拖儿携女,互相搀扶着向深山里逃去。仅仅一天的时间,王城里已经跑得差不多了,只有那些士兵还在王城里游荡。 几天来,弁韩王子一再地去劝说父王,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可是丝毫没有结果,弁韩王子不由得彻底地失望了。现在,弁王不仅不再见他,而且还不准他随便外出,免得他到处讲汉人的强悍。 这天下午的时候,弁韩王子正在自己的后院里闷坐,心情郁闷的弁韩王子只能望着满院的落叶暗自惆怅。正当他仰天长叹的时候,突然从王宫里来了一个女仆,说是逢王后之命给弁韩王子送来了一盒点心。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品尝点心?” 望着这些精致的点心,弁韩王子不由得露出满脸的苦笑。当今王后,也就是他的生母,已经失宠好多年了,独自住在宫中,弁王连看也不去看她一眼,平日里她也就喜欢做些小点心打时光。不过,如今国难当头,她怎么还有心思作这些小点心? 然而,这毕竟是他母后做的点心,他既不能扔了,也不能赏给下人,只能自己吃了。他不得不打开盒子,欣赏起这些点心来。不得不说,王后的手艺确实不错,那精致的点心犹如一件件艺术品。 “嗯……” 就在弁韩王子打开点心的时候,他突然现,有一块点心里面竟然夹着一块小小的竹片。他不动身色地把身边的仆人赶了开去,然而走回自己的房间,从点心里抽出了那块竹片。 “武谏。” 那小小的竹片上只有两个字,但是弁韩王子立即明白了王后的意思。既然弁王已经听不进去弁韩王子的良言,只能实行武谏了。弁韩王子推断,虽然王后被冷落,可是王宫的一举一动,王后还是非常清楚的,而且王后是赞成自己与汉人达到的协议的。 可是弁韩人的军队都掌握在李地的手里,王宫的卫队直接掌握在弁王的手中,他有什么力量实行武谏呢?就凭王子卫队的那一百来人,恐怕连王宫卫队都打不过。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有仆人进来报告,说是王舅爷来了。王舅爷就是王后的亲哥哥,也是弁韩人的基尼部落的领。猛然间,他似乎明白了,这王舅爷莫非是王后叫来的? “见过王子。” 王舅爷是一个高大、壮实的汉子,这在弁韩人中还不多见。他向弁韩王子行过礼后,便静静地站立在旁边。虽然贵为王舅爷,可是在王子的面前,他还是个臣子,不得不规距地站着。 “王舅爷,王城里的人都大忙着逃跑,你怎么反而进城来了?” 弁韩王子还不能肯定王舅爷来的目的,不得不开口试探。现在这种时候,他得万分小心,弁王已经不准他随便见人,要是让弁王知道他在家会见了王舅爷,弁王肯定饶不了他。 “王子,王城里的人已经逃得差不多了,我也没有时间与你在这里绕弯子。你要是想干,就快点决定,你要是想跑到山里去,那我就走了。” 王舅爷可是个急性子,他也不喜欢王子在这里与他转弯抹角。自从他知道弁王准备逃到山里去,他就预感到弁韩人要完了,接到王后的指令,他决定拼命一试,也许会为弁韩人找到一条生路。 “那好,我就直说吧。王舅爷,你带来了多少人?” 弁韩王子突然间觉得是到了最后有时候了,再不动手,恐怕真的都要成为汉人的哑巴太监。就算是不成功,也可以带着基尼部落投降汉人,也算是为弁韩人保存了一丝的血脉。 “一千五百人,我把部落的青壮几乎都带来了。” 基尼部落总共才有一万五千多人,这是王舅爷所能武装起来的最多的人马了。王子点点头,有了这一千五百人,还真的可以动手了。只要不出意外,占领王宫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干吧。你的人马现在何处?” “为了不暴露目标,我把他们藏在城外的大山上。只有王子一声令下,他们随时可以进攻。” 虽然王舅爷粗鲁,可是他也有心细的时候,并没有趁着王城混乱杀进城来。其实现在王城里根本没有人还在操心王城防守。反正已经决定放弃了,谁还管他的防守呢? “不,王舅爷,不能进攻。如果大肆进攻,势必引起弁韩军队的还击,大事休已。目前王城混乱,大多数百姓已经逃走,李地也没有加强守城。今天晚上,你带着部落队伍悄悄进城,先控制军队,然后把那些大臣全部抓起来,就大功造成了。” “那弁王怎么办?” “抓住那些大臣后,我们再劝劝父王,他会回心转意的。” 那毕竟是他的父王,他也不准备把父王怎么样。反正马上就要投降汉人了,那个王位已经没有什么意义。父王之所以不愿意投降,不就是舍不得他现在的位置嘛。 “你就是心太软。要是拿不下王宫卫队,弁王是决不会同意投降的。” “好吧,王舅爷,你负责拿下李地和弁韩军队,我来想办法对付王宫卫队。” 王舅爷走了,弁韩王子却陷入深深的愧疚之中。不管怎么说,他的父王还是非常疼爱他的,可是现在自己要兴兵反叛,心里怎么也不能接受,他再次来到后院,望着满院的落叶呆。 …… 秋天的夜晚非常的寒冷,王后的宫中更加冰凉。好多年了,王后已经习惯了这种冰凉的生活,她甚至已经忘记了弁王的模样,或者说她有意不去想他,以便让自己过得安心些。 然而,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卷进了王宫里的争斗,她心里比谁都明白,自己的儿子是对的,如果弁王把大家带进深山,弁韩人就完了,那些汉人是不会放过那些弁韩百姓的。 可是弁王听不进去任何忠告,就喜欢听那几个大臣的怂恿。谁也没有替弁韩人百姓想一想,而只是在考虑自己的得失。这才是她决定动手的原因,为了弁韩人,她要赌一次了。 半夜的时候,王后的宫中突然传出一阵阵痛苦的哀嚎,那凄历的喊叫声打破了王宫的宁静。已经好多年了,宫里的人们差不多都快把王后忘了,要不是突然听到她那痛苦的喊叫,人们差不多以为她已经死了。 “弁王,王后突然病重,头疼欲裂,眼看就要不行了。” 虽然王后的女官不敢打扰弁王,可是王后的病情容不得她们害怕,只得跑到弁王的寝宫来,向几个守卫在寝宫外的卫兵求情。王后毕竟还是王后,那几个卫兵也不敢马虎,当即就报告了弁王。 “去叫几个王医来,烦死了。” 弁王正在爱妃那儿忙碌呢,已经忙了半天了,此时正在兴头上,一股火还没有泄呢,哪有心思管王后的头疼,摆摆手就把那几个女官赶走了,说完又与那个心爱的王妃忙碌起来。 “弁王,王后快要不行了,有话要对你说。” 可是没有多长时间,那几个女官又来了,这一次王后的病情更加严重,那些王医也没有办法,都被王后赶了出来,现在正跪在外面请罪呢。王后眼看不行了,想见弁王一面。 “去叫王子进宫来,我等会就到。” 今天真是吃了怪了,在爱妃的身上忙了半天,硬是没有把那火泄出来。而王后的病又一再来打扰他,他不由得非常恼火。可是那毕竟还是他的王后,纵然不喜欢,他还是要去看一看的。 “嗷……” 他狂叫一声,浑身乱颠乱抖。终于,他还是把那股火泄了出来,身上立即轻松了许多。他实在是太累了,这个弁王不好当啊,白天要忙,晚上也要忙,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弁王,王后已经不行了。” 他还没有睡多大一会,又有人打断了他的美梦,把他气得就要杀人了。可是王后的病情一次比一次报的严重,他不得不爬了起来。他恶狠狠地瞪着那几个卫兵,心里算盘着,明天天一亮,就把这几个家伙换了。 “弁王驾到。” 随着一阵吆喝,弁王的大轿子终于来到了王后的宫前,十几个卫兵立即四散开来,把住了王后的宫门。这时弁王才从大轿子上走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王后有王宫。 “拜见弁王。” 王后的女仆们分成二排,跪了一地,可是弁王看都没有看她们一眼,而是在卫兵们的护卫之下,径直朝后宫里走去。好多年了,他没有来过,现在竟然有一些陌生的感觉。 王后的宫中已经没有了别人,除了王子,仅仅只剩下几个女官和王医。弁王走进来后,朝那些女官和王医们摆摆手,女官和王医们退了下去,后宫里只留下了弁王和王子、王后。 “弁王,你还是来了。” “王后,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可是没等王后说话,王子突然跪了下去,向着弁王叩了三个响头。弁王不觉有些纳闷,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王后,刚要问,却见王子抬起头来,眼睛里已经满含泪水,用恳切的声音说道。 “父王,我们还是赶快与汉人议和吧,躲到山里去是没有出路的。” “逆子,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不准你再提议和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听?” 弁王是真的火了,在这么冷的夜晚,他从床上爬了起来,本来以为是要见王后一面的,没想到王后没有说话,王子却在这里说什么与汉人议和,他恨不得将王子一脚踢出去。 “弁王,你真的要躲到山上去吗?” 就在弁王要火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王后开始说话了。让弁王吃惊的是,王后一点也不象生病的样子,只见她从床上坐了起来,苍白的脸庞上已经有了少许的血色,甚至有了些许的笑容。 “你们都在骗我?” “弁王,我们并没有骗你。弁韩人要是想保留下去,就必须与汉人议和,成为汉人的一部分。否则,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王后望着弁王,淡淡地说道。这让弁王不由得有些惊奇,王后可是从来也不关心国事的,今天怎么如此热心了?他看了看王子,估计肯定是王子鼓动的,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一眼王子。 “弁王,你不要怪罪王子,是我自己想说的。与汉人议和吧,给弁韩人一个生存的机会,也是给你自己一次机会。” “决不。与那些汉人没什么好谈的,他们有本事,就到山里来找我好了。我就不信了,茫茫的太白山,他们还能找到我。” “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就在这时,王舅爷从后宫和屏风里面走了出来,手中还提着一把血淋地大刀。弁王一看就知道不好,刚想喊叫,谁知王舅爷的大刀更快,还没等他叫出声来,他的脖子已经被一切两断。 “啊……你怎么把他杀了?” 王后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虽然她也看到过不少杀人的场面,可她还是有些紧张。在她的计划中,并没有杀死弁王这一条。如果没有了弁王,如何控制那些王宫卫兵? “王后请放心,李地的军队已经被我控制了,王宫的卫队也差不多了,就剩下弁王身边的这些卫兵,我手下的人马上就会解决。”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喊杀声。很显然,那是王舅爷的部落兵正在围攻弁王的卫兵。到了这个时候,王后也无能为力,只能听让王舅爷蛮干了。她看着王舅爷,不解地问道。 “你准备怎么办?” “还是请王子辛苦一趟,马上去请汉人进兵。” (各位尊敬的读者大大:欢迎你在百忙之中阅读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版阅读,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132章 :雄狮理论 bsp;当典韦、许褚带着一万五千多水兵到达弁韩王城的时候,弁韩王城已经完全控制在弁韩王舅爷的手里。此时的弁韩王城,已经没有多少弁韩居民,只有那些为弁韩王宫服务的人家还留在弁韩城内,等着跟随王宫撤退。 就在典韦、许褚到达弁韩王城的第二天,潘凤、张颌、高览三人带着步卒也从乐浪郡方向赶了过来,他们几人在弁韩王城一会师,所有的弁韩人都傻眼了,这些汉人军队,甚至比他们所有的弁韩男人还要多。 又过了一天,永久和陈若、高丞带着一万五千人来到了弁韩王城。本来,典韦和许褚安排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可是天公不作美,稀沥沥地下起了雨,刮起了风,把欢迎的人群淋成了落汤鸡。 来欢迎永久的,除了永久的士兵,就只有少量的弁韩王宫的护卫和宫女们。那些弁韩百姓,早就被这秋风秋雨吓得跑了。走到空荡荡的弁韩王城街头,田丰不由得笑了。 “将军大人,你想用强大的军事力量来震慑弁韩人,可是现在没有几个弁韩人来观看我们的军队,这可如何是好?” “呵呵,会让他们看到的。” 永久笑了笑,径直朝弁韩人的王宫走去。没有人看并不要紧,马上就会让他们看到,要让他们永远记得,汉人是不可侵犯的,要么变成汉人,要么被汉人消灭。 “见过将军大人。” 弁韩王室成员在王后的带领下,全部跪到在王宫门前。望着满地的美女,永久不由得在心中感叹,这个弁王还真是会享受啊,总共只有十二万人口的弁韩人,他竟然有一百多个王妃。 “都起来吧。” 等那一百多个王妃站了起来,永久清楚地听到身后的将领中传来了惊叹之声。原来这一百多个王妃皆是绝色美女,可以说是弁王几乎把弁韩人中长的漂亮的美女都收集起来了。 就是那个王后,虽然已到中年,可是仍然风韵犹有存。她身穿浅色的修身长裙,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胸脯一起一俯,脸色轻抹淡状,却更显妩媚,就似少女脸颊上最自然却最诱人的红晕,衣袖、襟前、袍角却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高贵之气;那乌黑的头只盘了简单的髻,后面一半仍是垂顺的披散在腰后。虽然穿着长裙,可是仍然遮不住微微上翘的圆臀。 “走吧,到宫殿议事。” 永久不敢再看,连忙往宫中走去。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弁王的王宫也是非常之大,宫殿一个连着一个,真是奢侈之极,据说,弁韩人每年的许多收入都被弁王挥霍了,以至于弁韩人经常被马弁韩人欺负,成了三韩中最弱小的一韩。 永久也没有心思多看,带着众位将领就来到了弁王的议事大殿。望着弁王的宝座,他不由得笑了,就这么点小地方,还称什么弁王!他并没有去坐什么弁王的宝座,而是站在上位,下达了命令。 “一、按照事先的安排,六个千人队分赴六个地方驻扎,成立六个县,每个县再分成若干乡,由各千伕长自己决定。二、立即开始在弁韩人中征兵,准备进攻马韩,凡年龄在十五周岁以上,五十周岁以下的弁韩男子都要服兵役。三、邀请所有的弁韩人部落领、辰韩人部落领观摩我们攻打马韩人,如果这些部落领没有时间,就请他们派代表参加。四、弁韩王宫中的女人,全部分给各位将领和军师,每人一个,自己挑选。” “呵呵……” 永久的命令刚刚说完,就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自从进入乐浪郡以来,虽然抓了不少秽貊女人,可是都分配给千伕长以下的将领和士兵,万伕长以上的将领谁都没有分到一个女人。这次将军大人给将领们分了,他们便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将军大人,我就不要了。” 田丰微笑着连忙上前说道。永久知道,他并不是不想要,而是不敢要,他的娘子可是厉害得很,一直不准他纳妾,他要是领一个回去,非闹翻了不可。永久摆了摆手,打断了他。 “不行,我可不能为你一个人坏了规距。记住哟,这可是弁韩王妃,不仅要领回去,而且还不能怠慢。” “这……” 田丰苦着脸,不知如何是好。纵然他有千般计谋,却也把个吃醋的老婆没有办法,在将领和军师们的嘻笑声中,田丰不得不退了回来,赶快想办法如何给夫人交待。 永久的指挥部就设在弁韩王宫里,这么大的王宫,立即就成了军营。死去的弁王可能做梦也想不到,他的王宫会成为汉人的军营,他的王妃们回成为将领的妻妾。 “将军大人,王后想见你。” 天刚刚暗了下来,永久正在指挥部里与几个军师商量着对马韩人的战事,突然有亲兵进来报告,说弁韩王后想要见他。永久估计她是来为那些宫女们求情的,便请她进来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见过将军大人,见过各位大人。” 王后的汉话说得很好,声音也很优美,她微微欠身,向永久和各位军师行了一礼,便静静地站在那里。神态庄重,仪态万方,举止得体,真不愧为王后,连永久也有些敬佩了。 “王后,你有什么事?” “久闻将军大人的军队乃仁义之师,弁韩人莫不翘以盼,王舅爷更是举兵诛杀不愿意臣服之弁韩大臣。可是将军大人一到弁韩,便强征弁韩人服役,岂不令天下人寒心?” 王后望着永久,淡淡地说道,语气中似乎也没有任何感情成分,可是任谁也听得明白,她是在责怪永久,在为她的同胞们求情,试图让永久改变命令,放弃让弁韩人打仗的决定。 永久看着美丽的王后,也能理解她的苦心。不过他的决定是不能更改的,征服者不须要理由,他也不想要什么虚名。能让弁韩人活着,而不是让他们变成哑巴太监,已经很不错了。 “夫人,你知道狮子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老虎。” “让我告诉你吧。草原上有一种凶猛的动物,它所向无敌,雄霸草原,所有的动物都臣服在它的脚下,它就是草原雄狮。一头雄狮如果占据了一群狮子,就要杀死这群狮子中的所有雄狮,那怕只是一头小狮子也要杀死。它只留下那些母狮子,让那些母狮子为它生儿育女。” 永久就象讲故事一样,生动、然而冷酷,王后听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怪不得这位汉人将军将所有人秽貊男人变成了哑巴太监,原来就象那头雄狮一样,他只是想要那些秽貊女人为他们生儿育女而已。 就是几个军师,听完永久的话也不由得一惊。虽然他们一直在执行这个决定,可是他们并不知道永久的整体战略目标。现在听来,估计将军大人将对所有的异族人采取类似的方针了。 “将军大人,我明白了,失败者是没有明天的。我只是想知道,将军大人不是答应王子,让弁韩人成为汉人吗?难道将军大人反悔了?” “王后,我说话是算数的,而且不会反悔。如果弁韩人想成为汉人,就要拿出实际行动来,让自己真正地变成汉人。如果仅仅只是想得到汉人的庇护,而什么也不付出,那还不如全部变成哑巴太监。这些参加汉人军队的弁韩人,将是最先成为汉人的弁韩人。” “将军大人,纵然他们成为了汉人,可是等他们打下马韩,他们又能有几个人活下来?” 这才是王后最担心的,马韩人欺负了他们许多年,一直是他们心中的疼。虽然他们也想借这个机会消灭马韩人,可是王后知道,马韩人也不是好惹的,两边打起来,将会是两败俱伤,剩下的将只有汉人。她甚至认为,这是汉人将军有意借此机会,消灭马韩人和弁韩人,可谓一箭双雕。 “王后,你也太小看我们的军队了。就是攻下整个马韩,也不会有多大的伤亡。我不是下令邀请所有的弁韩人部落领、辰韩人部落领观摩我们攻打马韩人吗?到时候请王后也去观摩观摩,让你看看,我们是怎么打仗的。” “将军大人不是要把我们这些王妃都分给那些将领们吗?也许明天我就被人领走了,恐怕没有机会见到将军大人的神勇了。” 自从永久下了命令,今天就已经开始领走这些王妃们了。那些王妃们倒也听话,没有任何反抗,谁看上就跟谁走了。只是这个王后,谁也不敢要,毕竟,她是弁韩人的王后,弁韩王子的母亲,谁敢惹呢? “呵呵,我估计谁也不敢把你领走,你就跟着我吧,也让你去见识见识神勇的大汉军队。” “跟着你?” 王后可是吓了一大跳,尽管她也想到没有人敢领走她,可是没料到将军大人亲自选了她。她抬头看向将军大人,没想到永久的眼睛正在看她,不由得俏脸一红,心跳急促加快起来。 “将军大人,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明天再议吧。” 田丰一看这架式,知道他们在这里已经成了多余的人了,连忙向其他几位军师使了个眼色,那些军师们是何等聪明之人,大家便一起站了起来,向永久拱了拱手,告辞而去。 大厅里只剩下了永久和王后两个人,明亮的灯光之下,两个人影长长地拖在地上。一时之间,永久也似乎找不到什么话题了,只是仔细地端详着王后,微微地笑着。 宫殿的外面,秋雨渐渐地缓了下来,那细细的雨丝,犹如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这时一阵风猛刮过来,那白纱袅袅地飘去,雨点斜打在路面的积水上,激起朵朵水花。一群群的小麻雀,在夜色中轻轻地、轻轻地飞过。 “王后,愿意跟着我吗?” “你不嫌弃我嘛,我可比你还有大许多。” “呵呵,我知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你的汉名叫李玉,今年三十八岁。如果你愿意跟着我,以后就不再是王后了,只能叫着李玉。” “我还有选择吗?只要将军大人不嫌弃,愿意终生服侍将军大人,只是我年纪大了,恐怕不能为将军大人生儿育女了。” 李玉倒是干脆,弁韩王宫已经成了过去,王后也成了过去。如果将军大人不要她,没有哪个汉人将领敢要她,弁韩人更不敢要她,她的后半生将会在寂寞和孤独中度过。 “谁知道呢?说不定你还能开花结果呢。” 永久走上前来,把她轻轻地抱在怀里。这时他才现,原来李玉的身子一直在微微抖,不知道她是害怕,还是激动。当永久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突然眼圈一红,两眼擒满了泪珠。 “你怎么啦?” 李玉的眼泪犹如泉水般涌了出来,豆大的泪珠从她那俏丽的小脸上轻轻地滑落,一滴一滴流进了永久的心中。窗外的小雨仍然不停地下着,一滴滴雨珠随风飘落在黑夜之中。 “你不愿意?” “不是,将军大人,我只是有些伤心。十几年了,弁王有那么多的王妃,他早已经忘记了我,我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个王后。如果将军大人不嫌弃,我愿意终生服侍将军大人。” 李玉很快回过神来,乖乖地躺在永久的怀里,诉说着自己的不幸。很显然,她早已经被弁王遗弃了,只是因为她是王子的母亲而留在宫中。 永久什么也不再说,轻轻地吻了上去,李玉仅仅只是嗯了一声,紧接着她的嘴唇就被堵住了。她只觉得一阵目眩,大脑里便是一片空白,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软绵绵的身体就象一块美丽的绢帛轻轻地挂在周永的身上。 窗外的小燕子不知疲倦地说着悄悄话,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时而在树林的空隙间上下翻飞,时而瞄一下那个亮着油灯的窗口。可是它们很快就羞红了脸,“扑”地一声飞向远方。 (各位尊敬的读者大大:欢迎你在百忙之中阅读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版阅读,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133章 :马韩开战 bsp;这一年的第一场雪终于降临了,比往年很迟了一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不过,这场大雪下的还真是时候,就在永久把弁韩人征集起来的时候,天空中开始飘起了雪花,北国漫长的冬季开始了。 马韩人是三韩地区最早的居民,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来自何方,不过马韩人一向以三韩地区的主人自居,他们的国王自称为韩王,而不象弁韩人那样称弁王,辰韩人那样称辰王。 面对集结的汉人军队,马韩人也是非常紧张。为了抵抗汉人的军队,韩王几乎把所有的马韩人都调动起来了,总共只有二十多万人的韩王,竟然拼凑起近五万人的军队,近一半的男人都被他武装起来了。 大雪后的第三天,永久率着军队进入了马韩。一路之上,很少碰到马韩人,他们要么被征去保卫王城,要么已经躲到山里去了,只有极少数年老体弱的马韩人还守在家里。 马韩王城位于一条金水河流的东岸,之所以叫着金水河,就因为河水金灿灿的,河沙中含有大量的金子所故。只是马韩人还不懂得在淘金,空守着一条金水河。 永久之所以先占领弁韩,再从弁韩进攻马韩,就是要避开渡过金水河。在马韩王城河段,金水河水急浪高,纵然下雪,一时也不会封冻,要想渡河作战,势必损失惨重。 马韩王城就建在山上,其中王城要主峰之上,旁边还有两座山峰,这两座山峰这马韩王城的屏障,三座山峰互为倚角,可以互相支援。且山高、路险、坡陡,要想攻下马韩王城,就必需占住了这两座山峰,马韩王城就暴露在大军的面前。 弁韩王后李玉之所以为弁韩士兵担心,就是因为马韩人的王城易守难攻,她担心弁韩士兵伤亡过大。当永久到达马韩王城的时候,才觉得李玉的担心不无道理,这马韩王城确实象块硬骨头。 位于金水河东岸的三座大山,连绵几十里,你总不能把三座大山全部包围起来,那样自己的兵力过于分散,将被马韩人各个击破。可是你要是集中进攻,马韩人随时就可以互相增援,让你防不胜防。 “将军大人,我建议围住马韩王城,慢慢进攻,不急于攻下马韩王城,等两边山峰的马韩人来援救时,再消灭援救的马韩人。” 田丰看着眼前的地形,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永久马上想了起来,这就是围城打援吧。他点点头,不过他马上想到,仅仅只是打掉两座山峰上的援兵还不够,应该让韩王把马韩人的所有援兵全部调来,统统消灭在马韩王城之前。 “潘凤、张颌、高览,你们三人围住马韩王城,即刻进攻,声势浩大,但是不要攻下。” “遵命!” “典韦、许褚,你们两人负责南边来的援兵,迅占领南边山峰。” “遵命。” “陈若、高丞,你们两人负责北边来的援兵,迅占领北边山峰。” “遵命。” 潘凤、张颌、高览、典韦、许褚、陈若、高丞答应一声,各自带着队伍朝三个方向走了。永久和众位军师跟着大军朝马韩王城赶去,这里才是进攻马韩人的主战场。 …… 负责守卫北边山峰的将领叫着金力,长像粗猛,四十岁左右,方脸粗眉,虬須虎目,咋看以为是蛮夫,细细看起却现此人决不简单,两眼炯烔有神,而且不时闪动两下,有智慧之像,身着一身战甲,气派非凡。 “孩儿们,汉人的军队终于来了,这次准叫他们有来无回。他们已经包围了王城,韩王要我们前去救援,谁可领兵前去?” 他手下有一个叫着金多的头目,长得贼头鼠目,异常淫亵,穿上铠甲也让人感觉必是奸人一个。眼见金力没把汉人军队放在眼里,不由得也有些狂妄起来,只见他阴笑两声,上前说道。 “汉人军队此来,正是给大头领立功的大好时机,击破了汉人军队,韩王一定大大有赏。” “不过汉人军队也不可小视,他们可比我们多很多,而且还有弁韩人相助。” “大头领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以大头领的武艺,不出三回合必斩那永久的狗头于马下,我等当竭力为大头领摇旗呐喊,以助军威。” 你看这金多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非常擅长马屁。他自己身为将领,不主动请令出战,反而怂恿大头领金水亲自带兵、亲自上阵。不知是自知武艺不行,还是想让金水怎么着。 有一个叫着金兰的部将看的极不顺眼,心里早就对金多有意见,平日里只是碍于他是韩王妃子的哥哥,才有所忍让。此时汉人军队大军前来,能否保住王城也未可知,便出言劝道。 “汉人大军声势浩大,兵不血刃就占领了弁韩,可见汉人将军永久此人极不简单。大头领还是小心这好,切不可中了汉人奸计。” “汉人军队占领弁韩,那是弁韩人自己内乱所致。现如今我们马韩兵强马壮,且精诚团结,上下一心,将士操练有素,个个勇猛无比,必败汉人与王城之下。” 那金兰听金多如此说,便轻哼一声,嘴角冷笑。他对金多可是非常了解,除了一张嘴,别的一无是处,只要上了阵,恐怕是有去无回。他看了看大头领金力,出了个阴险的主意。 “大头领,如今汉人军队包围了王城,何不派金多头领前去救援,也可让金多头领立下大功,让韩王重赏。” 那金多虽然擅长吹牛拍马,可是也有自知之明,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比谁都清楚,平常吓唬吓唬老百姓还可以,可是要让他去与汉人军队对阵,那还不如先杀了他。 “我如何比的过金兰头领,你的武艺强我十倍,有你要这里,我怎么敢献丑?” 金力脸色深沉,冷冷地听着他们明争暗斗,并没有表意见,只是低头沉思。这与汉人军队的仗还没有开打,自己的手下就像炸开的锅一样,谁也不敢带兵去救援,不由一阵心烦。 “别争了。金兰,你带三千人马,前去救援王城,其他人各自守住阵地,那汉人不进攻则罢,一旦他们进攻,都给我守住,谁丢了阵地,提头来见。” “遵命。” …… 陈若、高丞领着一万五千人在离北边山峰十里处行进,还没等他们进攻,突然有前面的斥侯兵跑回来报告,说北边山峰上下来了三千人马,正朝这边而来。陈若一听,不由得笑了起来。 “三千人?这马韩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我们等着打援的就有一万五千人,可他只来三千人,这不是找死嘛。” “马韩人本来就不多,他能有多少军队?不过,我们也不能全灭他们,只是把他们打败,然后一直追击下去。待他们逃上北峰,我们一路跟去,一举占领北峰,如何?” “好主意。传令下去,只许打伤,不许打死,跟踪追击,直上北峰。” 那金兰领着三千人马,心中早就长忐忑不安,恐怕此去必是死路一条。那汉人军队加上弁韩人有十几万之多,自己这区区三千人,如何能解王城之围?他一路上小心翼翼,准备一有危险立即撤退。 “天啊……” 刚刚翻过山梁,金兰就现了汉人的军队,只见一万多汉军士兵结阵排开,旌旗飘扬,杀气腾腾。两员大将立马阵前,手提三棱长枪,一身玄甲,青色披肩,一抹红樱迎风飘起,气焰张狂。 “杀啊……” 随着那两个将领一声狂吼,一万多士兵犹如猛虎下山,高举着手中的刀枪,朝着金兰的队伍扑了过来。金兰早就想着逃跑,哪里还敢对阵,慌忙调过马头,朝着手下的士兵们大声叫喊。 “撤退,快撤退。” 汉人军队哪肯罢休,一路追追打打,杀声震天。让金兰郁闷的,是那汉人的军队与他们若即若离,不近不远,看似就要追上,可是他们却差那么一点点,总是保持着一箭之地。 “快开寨门!” “快开寨门,汉人军队追上来了。” 北峰上的金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些汉人军队一路追赶,立即紧随着金兰追上山来。当即下令关闭寨门,把金兰挡在了大寨之外,急得金兰连忙高喊开门,眼看开门无望,立即破口大骂。 就这在时,汉人的军队已经逼了上来,金兰和他的三千手下立即陷入了绝境。前有大寨挡道,后有汉人追兵,金兰是逃无可逃,战不能战。这三千士兵,可是他部落里的全部男丁,他可不舍得就这么全部战死,情急之下,他当即命令。 “全部放下武器,我们向汉人投降。”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大寨上的金力就勃然大怒,他还指望着金兰与汉人军队拼杀一场呢,没想到金兰直接就投降了。他的大手一挥,朝着大寨上的弓箭手出了命令。 “射死他们!射死这些投降的叛贼!” 一阵阵箭矢从大寨上射了下来,金兰的手下连忙向前跑去,可是他们又不敢靠近陈若、高丞的汉人军队,正在他们为难之机,陈若、高丞命令队伍身后退去,让出了一块空地。 “我等愿意投降。” 丢下三百多具尸体,金兰带着还剩下的二千多人,走过来向陈若、高丞投降。金兰命令手下人丢下武器,跪在地上。这可把陈若、高丞为了难,他们知道,将军大人是准备把马韩人全部变成哑巴太监的,要是接受了他们的投降,将来把他们怎么办呢? “起来吧,拿起武器,帮助我们打开寨门,算你们立功。” “遵命。” 金兰不由得郁闷起来,投降了汉人,还要帮助汉人攻寨,这不是同样找死吗?那大寨可是费了好大的劲修的,虽然不敢说固若金汤,可是就凭这一万多人想要打破,也是异想天开。 “将军大人,这大寨非常厚实,恐怕一时难以攻破,将军大人还是从长计议。” 金兰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陈若、高丞,喊他们将军大人总没错。他也不想现在攻城,希望两个汉人将领能听他的话,增加人手,改日再攻大寨,这样也减少他的人员伤亡。 “就这个破寨子,还用得着从长计议?” 陈若不屑地看了金兰一眼,转身就对传令兵挥了挥手。金兰不由得在心里哀叹,看来这汉人将领要硬攻了,说不定要自己的人马打头阵,这该要死伤多少人啊。 就在金兰自哀自叹的时候,金兰突然就看到一百多个士兵抬着一个个的木箱子走了过来,看样子有些沉重,每个箱子大约的二百多斤,两个人抬着还有些吃力。 “准备进攻!” 那汉人将领一声令下,一千多全身重甲,手持盾牌有士兵走了出来,他们列成两排进攻队形,向前推进。在他们的掩护下,那一百多个士兵抬着木箱子,向着马韩人的大寨走去。 “射箭!射死他们!” 金力嚎叫着,催促着弓箭手向下猛射。可是他们的箭矢只能出一声声的“叮叮当当”的响声,根本把那些重甲士兵没有办法,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向着大寨走去。 “这么重的盔甲,也爬不上大寨啊。” 金兰不由得摇头苦笑,汉人将领没有要他的人攻城,使他松了一口气,对汉人将领的感觉一下子好了起来,也开始为汉人担心,这些汉人连攻城器械也没有,难道想让那些重甲士兵爬上大寨? “撤退!” 让金兰不可思议的一幕生了,那些士兵紧紧只是走到大寨脚下,放下了那些箱子,然后就开始撤退回来,就象是到大寨跟前示威了一趟。更让他吃惊的,是那些木箱子长长的尾巴都冒起了火。 “轰……” 猛然间,一声霹雳在山前暴响,整个山峰开始摇晃起来。金兰的眼睛只有一团火光冲天而起,那道坚不可摧的大寨顷刻间飞上了天空。汉人士兵们冲了上去,整个山峰立即就被汉人占领了。 和所有的马韩人一样,金兰的耳朵嗡嗡直响,什么也听不到了,他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些汉人把马韩人一个个的押了下来,那些马韩人就是做了俘虏,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各位尊敬的读者大大:欢迎你在百忙之中阅读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版阅读,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134章 :攻克马韩 bsp;没用三天,马韩王城两侧的倚角山峰都被汉人军队拿下了,比原告预计的要顺利得多。[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两座山峰上的马韩守军在霹雳****的面前,完全被炸蒙了,以至于许多马韩人当了俘虏还一直大喊大叫,又哭又笑,不得不让他们提前变成了哑巴太监。 让永久没有想到,把马韩王城包围了好几天,也没有一个马韩部落的领来救援马韩王城。一来是马韩各部落的精壮男子都被韩王征来了,二来那些部落领也不敢来救王城。 处在观望中的辰王也派来了代表,各个辰韩人的部落领代表也来了,他们心里非常明白,汉人只要是拿下了马韩,回头就会去辰韩。因此,当接到永久的邀请后,他们一点也不敢怠慢。 进攻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这一天,军营里的起床号声都还没有吹响,永久已经起床了,弁韩王后李玉也连忙跟着起床。这段时间,可是李玉最幸福的日子,经过永久的不断滋润,她的脸色更加灿烂了。 “你今天要亲自上阵吗?” 看着永久要走,李玉突然眼圈一红,上前偎依在永久的怀里,关心地问道。不知不觉之间,李玉的全部身心已经投入到永久的身上,把永久当成了自己的终生依靠。 “呵呵,有那么多将士,还轮不到我亲自上阵。” 永久把李玉搂在怀里,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笑了起来。他的兄弟们一心等着攻打马韩王城呢,早就憋足了劲,哪里会有他上阵的机会。他到阵前去,也就是看看,鼓励士气而已。 “马韩人的王城修建在山坡之上,易守难攻,异常坚固,这得损失多少士兵啊。” “今天你也跟我一起去看着攻城吧,让你也见识见识大汉军队的神勇。” 李玉还是在为那些弁韩人担心,她心里明白,就是永久不偏心,让汉人和弁韩人一起进攻,要想攻下马韩王城,伤亡也非常之大,汉人承受得起,可是弁韩人却承受不起。 “好啊,我也正想去看看。” 听到永久让她亲自去观战,她立即兴奋起来。这倒不是她有多么有好战,而是永久能带她出现在阵地上,等于永久承认了她作为永久的女人的位置,同时,也让那些弁韩人诚心与汉人合作。 ……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地飘落下来。霎时间,山川、田野、村庄,全都笼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大雪覆盖了马韩王城,城墙上也堆满了厚厚的积雪,漫天飞舞的雪片,使得整个马韩王城成了一片白色。 马韩王城的城墙,修建在半山坡上,这可比攻占平原上的城墙要困难多了。那陡峭的山坡,平常爬起来都很困难,要想进攻城墙,更是难上加难。城墙上随便扔块石头,就能把攻城的士兵砸倒一大片。 更为艰难的,是城墙下面没有可以立足的平坦之地,攻城的士兵不能有效地躲避城墙上的箭矢,就是凳城云梯也没有落脚的地方,其他大型攻城的器械,也无法靠近城墙。 马韩王城就是占着这些优势,才没有把汉人军队放在眼里。自从马韩建立以来,虽然曾经遭受多次进攻,可是还没有一个外族人能攻进他们的王城,马韩人骄傲地把他们的王城称为攻不破的堡垒。 几天来,潘凤、张颌、高览并没有急于攻城,而是一直指挥队伍在离马韩王城城墙七、八百步远的地方搭建高台。他们砍来大批木材,在马韩人弓箭射不到的地方搭起脚手架,把一台台投石机安放在高台之上。 虽然天空中还飘着雪花,可是汉人军队仍然在东城门外集结起来了。他们在东城门外的山坡下,派着整齐的进攻队形,任凭雪花在他们的头顶上飘落,静静地等候着进攻的命令。 …… 迎风飘扬的旌旗,不时吆喝的士兵,噪动不安的马嘶,演泽出军队特有的气质。来回巡逻的士兵,整齐而敏捷,身上露出只有铁与血训练的萧萧杀气,沉稳而老练。刀戟上的冷艳,似与雪光相映争芒。远处传来的河浪拍打岩石声音,激烈澎湃。一阵阵北风吹过,随着片片雪花飘进王城。 “韩王,汉人的军队眼看就要进攻了,你还是回宫去吧。” 身材魁梧有韩王倒是有几分英武之气,他身披着貂皮大袍,这东西毛皮细软,十分名贵。整个人看起来精神饱满,加上他刀削脸庞,高挺鹰鼻,嘴大唇厚,看起来感觉还是很酷的。 “汉人进攻又能怎么样?我倒是要看看,这些骄横的汉人是如何凳上我的城墙的。” 韩王并没有听从马韩大将的劝说,而是傲慢地看了看远处的汉人军队,眼睛里透着不屑,嘴解轻轻地动了动,露出一丝丝的冷笑。他顿了顿,一手负背,一手停于胸前,两眼望着帐外,走动两步,忽然回,冷冷地说道。 “为将之道,上晓天文,下知地理,分辩阴阳,精通阵图,明于兵势,胸可抵百万雄兵。我王城本身建于半坡之上,山高路陡,平时走进王城还十分艰难,况且如今天降大雪,山坡湿滑,那些汉人要想爬到城墙边上已是不易,要想攻破我王城之城墙,更是异想天开。” “韩王英明,那些汉人不知天高地厚,胆敢贸然前来攻打马韩王城,其实是自掘死路矣。” 那领兵的大将满脸堆着笑,连忙恭维韩王。韩王自己也经常领兵打仗,当然知道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象马韩王城这样坚固有堡垒,对于马韩王城的防守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虽然王城的两侧山峰暴出巨响,很快就丢了两侧掩护的山峰,而且他们的港口也遭到过霹雳****的袭击,可是马韩人谁也没有弄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他们还以为是天降火雷呢? …… “将军大人,这马韩人的王城真是挑选的好地方啊,这么高的城墙确实易守难攻,那些弁韩人、辰韩人似乎根本不相信我们可以攻下马韩王城。” 田丰走到永久的身边,双手抱拳行了一礼。望着马韩人的王城,永久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这些马韩人还真是下了功夫,尽然把王城建在如此陡峭的山上,虽然有利于防守,可是却给百姓的生活带来了大麻烦。 “再高的城墙也有攻破的时候,只有自身的强大,才是攻不破的城墙。” 田丰望着永久强壮结实的身躯,无形中散出强烈的霸气,虽微笑的眼神,却似夺目利剑般,让自己心中泛起阵阵寒栗,眼前的形像感觉更加高大,自己还没有这么震惊过。 “只有自身的强大,才是攻不破的城墙。” 田丰在嘴里念了一遍,不由得点了点头。中国的历史上修了那么多的城墙,越修越保守,几乎禁锢了自己的进取精神,只求自保,不求开拓,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 那些弁韩士兵、辰韩代表,此时也看着马韩王城高高的城墙,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一场血腥的战斗,他们仿佛看到了一排排的攻城士兵倒了下去,鲜血随着陡峭的山坡往下趟,染红了厚厚的积雪。 “吹号,准备进攻。” 进攻的时刻终于到了,面无表情的永久挥了挥手,那传令兵举起了手中的小红旗。 “呜……” “呜……” “呜……” 一遍遍难听的牛角号在山下响起,在群山间久久的回荡。连大雪似乎也感到了浓浓的杀气,悄悄地躲了起来,雪花一下子稀落了不少,只有那寒冷的北风,不知疲倦地在山间呼啸。 “预备……射!” 随着汉人将领的一声高喊,三十几台投石机把一个个黑色的圆球抛向空中。城墙上的士兵好奇地盯着那些燃烧的火苗,更有胆大的士兵喊叫起来,仿佛看到无数的星星从天而降。 “轰……” “轰……” “轰……” 刹那间,那些黑色的圆球在城墙上爆炸开来,一团团火光冲天而起,一具具残肢断臂被抛上了天空,一阵阵惨嚎在山谷中蔓延,满天的血雾,映红了马韩王城的上空。 城墙在颤抖,大地在颤抖,天空在颤抖,就连那稀稀落落在雪花,也在山谷间瑟瑟抖。 高大魁梧的韩王虽然久经阵战,然而也没能逃过这霹雳****。当那颗黑色的圆球向他们飞来之时,他竟然不顾那领兵大将的劝阻,脸上还露出一丝冷笑,就凭一个大球,又能把我怎么样? 然而,那颗黑球不认识什么韩王,就在它落在城墙上的一瞬间,它义无反顾地爆炸了。刹那间,高大魁梧、英俊潇洒的韩王不见了,只有那昂贵的貂皮大袍四分五裂地在空中飘落。 “杀啊……” 六万多步卒呐喊着,手举着刀枪冲上了陡峭的山坡,王城重地,杀声震天,火光闪耀,潘凤、张颌、高览奋力当先,在火光下全然鲜红,如索命叛官。从山坡下直冲杀进马韩王城。 仅仅只是一轮轰炸,汉人的军队就杀进了马韩王城,汉人士兵们个个士气高昂,勇不畏死,英勇杀敌。顾然平时的训练因素极大,但不可忽视的是,他们都知道立功的时机来了,只要自己能杀进王城,便重重有赏,也许还能升官财。在这样的信念强力支持,战斗推进的非常顺利。 马韩士兵们则是哀嚎连天,他们的王城,依山伴水,布置有序,进可攻,退可守。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被攻下了城墙,牢固的城墙末见其利先受其害,大军还没有开打,就已经混乱的不得了。无奈之下,只有硬着头,与汉人大军在王城里巷战。 潘凤领着大军杀进城去,手下的士兵个个却悍勇无比,一个倒下,另一个马上扑上来。反观那些马韩人,士气低沉,多有畏战。 就是那些刚刚加入的弁韩人,在经过短暂的训练后,也是慓悍异常,犹如进入无人之境,如刀锋般锐不可挡,直扑马韩人的王宫,神挡杀神,佛阻杀佛。个个身上都血淋淋的,如似从红河口爬出来一样。 这不但没有让他们害怕,反而更刺激兴奋,有个士兵反手一刀,把一个冲上来的马韩人斩成两半,当鲜血飞挥到他脸上时,竟脸现恶笑的舔了舔嘴唇边上的血丝。在火光下,更形峥嵘。犹意末尽,又如狼似虎的扑向另一个的马韩人,从背后无情的一刀劈下。那士兵惨叫一声,长刀腾空而去,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在挺了挺,当场死了过去。 张颌也极为强悍,武艺非凡,浑身粘满了鲜血,他顺手在脸上一抹,犹如历鬼一样,两眼幽幽红光,如食人之狼,吓的马韩人魂飞魄散,再一声大喝,若巨雷般,恶灵转世,相交之敌无不心神皆裂,未战而跑,胆小者更是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六万多汉人士兵,加上新征集来的三万多弁韩新兵,个个勇不畏死,虽然伤亡很大,但是无一人退缩。一人倒下,又人一人坚强的踏着同伴的尸体,补上缺口,死死不退。因为他们心里有着强烈的信念在支持。这就是信心的果实,自从跟随永久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谋无遗算,只要是永久的士兵,都对自己的将军大人信心百倍。坚信着自己军队是百胜雄师,也坚信着最后的胜利一定是自己的。只要自己能坚持,再坚持,必可从这人间地狱里自豪的走出来。 每个士兵疲劳不堪的脸上,汗水和血水相互交织一起,不过个个都精神大振,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不知哪来的力气,又如一开始般,勇猛顽强,士气强力回升,都在做最后一搏。反观马韩人,已经出现不少的骚动,心生慌乱,军心开始不稳。 弁韩人报仇的时候终于来了,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受马韩人的欺负,而现在,他们终于等来了机会。三万多弁韩青壮,如虎入群狼,与马韩人混战在一起,弁韩王子更是一马当先,不折不扣的急先锋,朝马韩王宫杀去。 (各位尊敬的读者大大:欢迎你在百忙之中阅读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版阅读,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0135章 :东渡倭岛 第0135章:东渡倭岛 海风剧烈地在空中呼啸,掀起一阵阵海浪,几丈高的海浪在海面上互相追逐,庞大的战舰也随着海风不停的摇晃着。[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天地之间也似乎倾斜了,大海就象要倒扣过來。 近半年來,永久和他的将领、军师们一直生活在海上,就是为了锻炼大家适应大海的能力。用永久的话说,那就是我们大家的将來在海上,如果我们不适应海上的生活,我们将寸步难行。 自从攻克马韩,辰韩人几乎沒有等永久发话,辰王立即带着辰韩人的部落首领投降了永久。霹雳炸弹的威力太令辰韩人震憾了,他们可不想自己的头上來那么几棵黑色的圆球。 在原來的计划中,统一三韩后,下一步就是平定高句丽。可是辰韩人的航海技术却今永久改变了主意,这些辰韩人不仅造出了海上航行有大海船只,而且还掌握了一定的航海技术,已经很轻松地來往于倭岛与辰韩之间。 此时的倭岛,有大小一百多个部落,最大的一个叫着邪马台的部落,曾经被大汉光武皇帝的册封为汉倭岛国王。十几年前,一个迅速崛起的叫着于投马的部落开始与邪马台发生战争,导致了整个倭岛的大乱,也就是在此之后,倭岛开始向一个统一的岛国过渡。 辰韩人对于倭岛的战乱了如指掌,辰王在投降永久的当天,便向永久建议,他们可以带汉人军队去攻占倭岛。辰韩人也曾经想过去征服倭岛,以摆脱马韩人的欺负。只是他们人口太少,沒敢轻举妄动。 “将军大人,李时送來了朝廷的情报。” 跟随永久远征倭岛的蒯良走进了永久的船仓,把李时送來的几份情报递到永久的手里。李时组建情报系统已经快二年了,虽然还不是十分专业,可是在这个时期,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车骑将军张温统率西凉诸郡的步、骑兵十余万驻扎在美阳。叛军边章、韩遂也进军美阳,张温与他们交战失利。后來,董卓与右扶风鲍鸿等合兵进攻边章、韩遂,大破他们统领的西羌叛军,边章、韩遂败退榆中。” “汉灵帝刘宏在西园修造万金堂,把大司农所管国库中的金钱及绸缎等都搬到万金堂中,堆得满满的。汉灵帝刘宏还把钱寄存在小黄门、中常侍家中,每家各存数千万,并在他当皇帝之前的封地河间购买田地,修建住宅。” “江夏郡的兵士赵慈聚众造反,攻打南阳郡,杀死南阳郡太守秦颉。荆州刺史王敏讨伐赵慈,将他斩杀。” “荆州武陵郡蛮族反叛,武陵郡的军队将他们镇压下去。” “鲜卑人大举进攻幽、并二州,抢劫大量人口、粮草。” 收集这些情报,目前主要是为了知道朝廷的动向。为了不让汉灵帝刘宏惦记着自己,永久已经命令幽州的屯田兵、交州的屯田兵只管开荒种地,不管其他任何事情,免得引起朝廷大臣们的注意。 此时的朝廷,已经被不断的边患、内乱弄得焦头乱额,而汉灵帝刘宏则忙着积攒钱财,收购土地,似乎已经忘记了永久的存在。由于永久的刻意封锁,连收伏三韩的事,朝廷都还不知道。 “将军大人,前面就是倭岛。今天天气不好,我们要不要登陆?” “让颜良、文丑的先头部队试探着登陆,如果沒有大碍,再全部登陆。” …… 辰韩离倭岛并不远,他们经常來往于辰韩与倭岛之间,对倭岛的海岸线倒是非常熟悉。按照永久事先的安排,为了直达倭岛的中心地带,他们这次的目标就是倭岛的本州岛。 当颜良、文丑带着士兵们踏上本州岛的时候,一个个提着大刀,如临大敌。然而却让颜良、文丑失望了,他们竟然沒有看到一个倭人。在占据了附近有利的地形后,大部队开始登陆。 永久的双脚终于踩在倭岛上,他使劲地踩了几脚,确认自己确实不在梦中。凳高远望,正收秋收的季节,大地一片金黄。他不由得笑了,今年的秋收,该看自己的了。 整个队伍登陆,竟然用去了三天的时间。永久这次带着的队伍,有潘凤、张颌、高览的六万多汉人步卒,十万多三韩人组成的三韩队伍。还有颜良、文丑、典韦、许褚、陈若、高丞分别带领的五万多水兵。 一边登陆,潘凤一边向倭岛纵深派出了斥侯兵,还沒等永久的队伍登陆完毕,斥侯兵就已经发现了倭岛上的倭人。不知为什么,那些倭人象是躲避什么似的,纷纷离开自己的家园逃跑了。 可是肯定的是,那些倭人并不是在躲避他们,因为在汉人登陆之前,他们已经开始逃亡。而他们是不可能知道汉人要在这里登陆的。只不过语言不通,谁也不知道他们叽里瓜哇在说些什么。 从他们做的手势分析,大概这里将要打仗,看他们非常惊恐的样子,这场战争将是非常残酷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因为他们见到汉人军队时似乎并沒有害怕,而提到那些打仗的手势时,却非常紧张,以至于他们只能远远地躲藏起來。 在这些倭人的带领下,斥侯兵终于找到了要交战的双方。这天上午,永久突然接到潘凤派人送來的报告,在离他们登陆地百里外的地方,有两支队伍正在集结,北边的一方大约有八万多人,南边的一方只有三万多人,战争一触即发。 “走,我们赶过去。” 留下所有的水兵守住港口,永久和潘凤、张颌、高览带着十几万步卒朝交战地赶去。由于道路不熟悉,也沒有什么道路,经过两天的跋涉,他们才终于赶到了那两支队伍交战的地点。 那两支队伍已经交战过两场,南边人少的一方已经吃了大亏,紧守着山头与那北方的队伍僵持着。而那北方的队伍则士兵气正旺,已经把南方的队伍紧紧地包围在山上,正在准备第三次进攻。 对于这支突然出现的大军,交战的双方都发现了。那北方的军队立即停止了进攻,整个队伍集结起來,连忙派人过來交涉。而山上的队伍则松了一口气,也连忙派人下來打听。 永久让蒯良去接见北方军队的使者,而让蒯越去接见南方军队的代表。可是蒯良、蒯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句话也沒有听懂,甚至连手势也搞不明白,根本搞不清楚双方是怎么回事。 但是那些倭人却明白了一点,那就是这近二十万人的大军可不是倭岛军队,而是來自天朝上国的汉人军队。虽然他们也不懂得汉话,可是他们从汉人军队的装束、气质上就可以知道。 那些倭人使者连忙回去了,赶紧去向他们的头领报告。沒过多久,双方的使者再一次來到永久的军营。不过,这次双方都多了几个会说汉话的通译,蒯良、蒯越很快就明白了双方的意图。 原來,这正是邪马台与于投马之间的战争。经过十几年的争斗,于投马部落已经占据了上风,而邪马台部落已经沒有了往日的威风,已经被于投马部落逼得走投无路。 “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摆在永久面前的,有四条路可以走,要么帮于投马部落灭掉邪马台部落,要么帮邪马台部落灭掉于投马部落,要么把两个部落全灭掉,要么让两个部落讲和,让他们继续争斗。 “将军大人,让他们继续打吧,我们坐收渔人之利。” 蒯良笑了笑,说出了第五条路,蒯越也点点头,似乎觉得这才是上策。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邪马台部落已经抵挡不了于投马部落的进攻,一旦于投马部落获胜,成为了最大的部落,与汉人军队是沒有什么好处的,甚至有可能向汉人军队开战。 而邪马台部落已经衰弱,就是邪马台部落在这场战争中获胜,也需要很长的时间來恢复其部落实力,暂时不会对汉人军队构成任何威协。在这段时间里,永久可以把整个倭岛控制在手中。 倭人可不是那些小民族,数量众多,要是把他们全部变成哑巴太监,那可不是三天两早上能够完成的。必需借助这些倭人部落首领,让他们不断地打仗,把他们逐步减少。 “你们去告诉邪马台部落、于投马部落的使者,让他们的部落首领亲自來我军大帐。潘凤、张颌、高览,你们立即行动,严密监视邪马台部落、于投马部落,不能让他们逃脱。” 邪马台部落首领是汉光武帝封的汉倭岛国王,也算是倭岛正统的统治者。不过倭岛国王不是世袭的,也不是通过武力夺取的,而是共同推举的,并且现在的国王就是个女的,可知当时的倭岛尚有原始社会母系氏族的遗风,属于国家雏形。 不一会,邪马台部落的女王來到了汉人军队的大帐,让永久失望的是,这个女王年纪大了,而且长得也不敢恭维。永久无法理解,她究竟是凭什么当上了国王。 “欢迎天朝上国的将军大人。” 那邪马台部落的女王也不会说汉话,不过她倒是对天朝上国的将军大人非常恭敬。永久刚刚开始和邪马台部落的女王谈话,突然听到外面的军队已经打了起來。 “报告将军大人,于投马部落突然退走,与我军打了起來。” “通知潘凤、张颌、高览三位将领,一定要把于投马部落全部消灭。” 那传令兵答应一声就走了,留下那女王莫名其妙。她不由得在心里暗想,难道这天朝上国的将军大人來到倭岛,就是为了帮助她而來的?沒等那女王说话,永久以不可置疑的语气对那女王命令道。 “立即集结你的人马,全力攻打于投马部落,务必把于投马部落的士兵全部消灭在这里。” “遵命。” 此时的潘凤、张颌、高览,已经紧紧地咬住了于投马部落,那于投马部落慌忙退入一座大山之上,企图凭借险要的大山,占据山间的险要之地,易守难攻。等到邪马台部落赶到山口的时候,于投马部落已经在山口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看着邪马台部落已经接近了山口上弓箭手的射程范围,于投马部落首领的一声令下,山口上如雨的箭矢开始纷纷落下,几乎每一支箭矢都能带走一名邪马台部落的生命。不过邪马台部落却是沒有丝毫犹豫,因为他们有汉人军队作后盾,那女王依然指挥着士兵们向着山口发动疯狂地攻击。 箭矢虽然对于攻山的军队杀伤力巨大,但是却沒有办法抵挡亡命的士兵,前面的士兵被射中了,在他后面的士兵会马上继续向前冲。在抵挡了一个时辰之后,第一个邪马台部落的勇士终于顺利地登上了山头,而紧接着,后面的勇士们也陆陆续续地跟了上去。 “噗……” 终于轮到邪马台部落的士兵们射箭了,还未等于投马部落首领命令撤退,就听见一声破空声由远及近,他转头一看,竟然是一支箭矢正朝着自己飞射过來。于投马部落首领根本就沒有想到这个时候竟然会有箭矢飞过來,但是身为武将的本能还是及时地拔刀斩下了箭矢。 还未等于投马部落首领回过神來,紧接着一声声惨叫从左右响起。于投马部落首领一看,左右士兵纷纷中箭倒下,再往山下望去,竟然有不少汉人的弓箭手隐藏在攻山的邪马台部落士兵当中,冲到了山上,开始疯狂地朝着山上放箭。于投马部落士兵眼见得箭矢射來,却是根本來不及防御,运气好的,一个侧身躲过了箭矢,运气不好的,就直接被射了个对穿。 这时,虽然有下面汉人弓箭手在放冷箭,但是还是有不少的邪马台部落士兵爬上了山口,与于投马部落士兵混战在一起,而山下的弓箭手这时也停止了攻击,慢慢退了回去。 “撤退!” 于投马部落部落首领一声长叹,这邪马台部落士兵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疯狂,都是因为有那从天而降的汉人军队相助,打得是十分有条理。而自己的士兵本來士气旺盛的,现在已经不足为战。 (各位尊敬的读者大大:欢迎你在百忙之中阅读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版阅读,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 第0136章 :分化瓦解 第0136章:分化瓦解 于投马部落的队伍并沒有退出多远,來到一个叫做极屋山的地方停了下來,并在山上安营扎寨,看样子,他们是想借着极屋山的险峻阻挡汉人军队和邪马台部落的军队。 永久并不急于消灭于投马部落的队伍,那样的话,就真的帮了那个倭奴女王。潘凤、张颌、高览等人命令队伍停在极屋山下,就这么紧紧地咬着于投马部落的队伍。 而倭奴女王则在永久的援意之下,领着自己的三万多大军,经过一夜的行军,赶到了极屋山的后面,切断了于投马部落的队伍的退路。很明显,于投马部落要想全身而退,就必需与倭奴女王拼个你死我活。 大军驻扎下來后,天色已经很晚了。永久刚刚吃过晚饭,突然从山上悄悄下來三个倭人,主动投到汉人军队的游哨手里,被哨兵抓住。他们极力的说着什么,还向游哨出示了一封信,游哨便把那三个倭人送到了永久的大帐。 永久可看不懂这种乱七八遭的文字,心中不由得暗暗骂道:你们这些该死的倭奴,就算是沒有文字,也虚心一点学呀,把个汉字拆得不伦不类,算怎么回事呢? “将军大人,这是古于山部落的首领想要投靠大人,愿意作为内应,一举消灭于投马部落。” 还是倭奴女王留下來的那个信使,会说几句汉话,把那封信的意思告诉了永久。不过,永久还是不明白,于投马部落里,怎么又出來了个古于山部落呢? “将军大人,古于山部落是投靠于投马部落的一个小部落。他现在看到邪马台部落有了天朝上中的军队帮助,便决定背叛于投马部落,而直接改投将军大人了。” 原來,整个倭岛,有一百多个部落,最小的部落只有几千人,而最大的部落邪马台部落和于投马部落则各有几十万人,相差这么悬殊,那些小部落就在这两大部落之间摇摆不定。 而这个古于山部落首领是个最有眼光的家伙,他马上就看清楚了形势,以后这倭岛之上,汉人军队将成为最强大的势力,与其投靠倭奴女王,还不如直接投靠天朝上国。 这个时代的倭人,对于天朝上国,那是绝对的崇拜,不管是文化、还是经济,他们都是万份的佩服,就连他们最大的部落首领,连接受个倭奴国王的封印都兴奋的不得了,根本不敢有反叛之心? 据那个信使说,这个叫着古于山的倭奴部落,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部落里的男女老少都是好猎手,而且十分崇尚武力,本來是一直投靠邪马台部落的,但前些日子,邪马台部落战败,他们无奈之下,只能投到于投马部落。 “将军大人,此事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假如真有倭奴的部落相助,平定倭岛,将会变的十分简单许多。” 蒯越十分赞成接受古于山部落投靠,这样可以快速平定整个倭岛,而且还会分化倭岛上的部落,让其他的部落都來投靠汉人军队。然而,蒯良却有些担心地说道。 “这会不会是于投马部落的一条诡计?这些部落本身就是些飘浮不定的墙头草,谁强大就投靠谁,何來的信义可讲?就是他们诈降也有可能。” 永久不由得笑了起來,这个蒯良,还真的把这些倭奴当成了汉人一样的在思考。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倭奴,连自己的文字、语言都还沒有统一,根本沒有什么民族意思,能够投靠汉人,则是他们最大的荣幸。 “蒯良先生不用过虑,大我们强大的军队面前,就算他是想要诈降,也占不到半点便宜。如果我们接受了古于山部落的投靠,肯定会带來连锁反应,会有更多的部落投靠过來。现在倒是要考虑,我们该如何管理这个倭岛?” “将军大人,还是和三韩一样,设立一个郡,如何?” “倭岛与三韩不同,三韩与乐浪接壤,便于管理,而倭岛悬于海外,管理有诸多不便。为此,我想在倭岛上建立六个郡,让潘凤手下的六个步卒万人队分赴六个地方,建立六个郡,实行分而治之。” “将军大人真是高见。” 蒯越、蒯良兄弟俩点点头,赞成永久的办法。象他们这么聪明的人,不用永久明说,他们立即明白了永久的意思。六个郡互不统属,这些倭奴才不会联合起來,甚至不会形成统一的文字和语言,只能接受汉字和汉语。 “将军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就在这时,门口卫兵大声向永久通报。永久正要和蒯越、蒯良商量如何分化倭奴的大事,听到卫兵的报告,脸色明显不悦起來,不过,他并沒有发火,而是淡淡地说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在商量重大事情,是谁要见我?” “是今天巡逻的千夫长,他说抓到了一个可疑之人,特地带來见将军大人。” “哦,叫他进來吧,把那个人一起带來,让信使也跟着过來。” 一个千夫人抓到可疑之人,又问不清情况,要见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永久立即挥挥手,让那个卫兵去叫人。不多久,一身盔甲的千夫人龙行虎步踏门而进,來到中间,单膝行礼,声音雄伟。 “千夫人陈志,见过将军大人。” “起來吧。” 那千夫人站了起來,见永久俊秀的脸上目无表情,不由心里吓了一跳。不等永久发话,他马上拉过他身后的一个倭奴打扮的人,推到在地让他跪下,这才开口说道。 “将军大人,今日属下主巡,捉到一个可疑之人。本來让属下带去审问就得,但我们无人听得懂这些倭话,而他又急的哇哇乱叫,我唯恐误了大事,只好硬着头皮前來求见。” “哦……” 永久略感觉兴趣的看着那个倭奴,脸上的不悦之色收回不少,只见此人身材略显弱小,一身粗衣麻布,头发有些散乱,脸上乌七八黑的沾满粘土灰尘,不过看起轮廓五官倒是十分端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显的十分机灵。虽然被绑着,但是他表情看來略有高傲之色,人站的直直的。 永久坐在上面,两眼如犀利的光芒一样扫视那人身上,不怒不威。那人的眼睛暗暗观察了永久一眼,心思这个年纪不大,看起來有些温雅的男人,板起來脸來,会如此有威严气势,只差点就让人喘不过气來。 那人被永久眼光一扫,两腿一软,差一点站不住,只是骨子里的傲气让他强撑着。永久眼里光芒一闪,似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两眼再一次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忽然笑着说道。 “來人,为这位姑娘松绑。” “姑娘?” 众将瞪大眼珠,嘴巴张的足可以吞下一个鸡蛋。那个信使也是一脸震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等亲兵为那倭奴解开了绳子,众人也沒有回过神來。那个信使连忙上前问道。 “将军大人说你是女的,你是女的吗?” “将军大人是怎么知道我是女扮男装?” 她一出声,显然验证了永久的猜测,虽然声音沒有中原女子的娇滴,但却显得十人温柔。她好奇地抬起头來,不解地望着永久,想看看天朝上国的将军大人是何等样人。 “你到底是谁,此番打扮來见我,到底有何目地?快快从实招來。” 永久可沒有心思细看一个倭奴女子,他不耐烦地朝那个信使摆摆手,让他问那个倭奴女子。那女人显然被永久的严肃唬住了,估计她也从沒见过汉人,有些神情慌乱回答。 “小女子叫物鹿,无亦或部落首领的女儿。” 众人一愣,显然沒想到她会是这样身份。只有永久神色不变,脸上又浮起淡淡笑容。不须那个信使介绍,永久也能猜出,这肯定又是投靠于投马部落和一个小部落,现在要投靠汉人将军了。 “身为部落首领的女儿,这个形像实在有些不雅,带她下去梳洗一番,我们在细细详谈。” 众人脸上浮起荒谬绝伦的想法,眼睛同是刷刷的盯向永久。纷纷要心中猜测,这将军大人不会是看上这个部落首领的女儿了吧,众人心里邪念想着,永久混然沒感觉到众人暖昧的眼光,顾着自己低头沉思。 那个物鹿倒有些别别扭扭,不过脸上实在粘着难受,用着异样的眼睛,打量一下坐上那个英俊、沉着又体贴入微的将军大人,芳心沒來由的跳了一下,有些脸红的随着亲兵去梳洗。 不多久,物鹿重新出现在众将面前。众人的眼睛一亮,这是刚才那个乌七八糟的物鹿吗?梳理之后,明显感觉有天壤之别,五官十分端正,皮肤白净,脸上带着淡淡的桃红,显的十分迷人。黑白的大眼睛时不时地眨几下,显得娇柔温驯。只可惜穿着粗布麻衣,让她形像大减,不然绝对异域风情的美女一个。 除了一开始有些丝丝的惊讶之外,永久脸上还是沒有表情。美女见得多了,他已经不会为这样的美女惊讶了。那个物鹿不免有些失望,向着永久深深施了一礼,小声说道。 “将军大人,物鹿有重要事情禀告。” 永久点了点头,示意士兵给这个部落首领的女儿搬个座位,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部落首领的女儿,以后说不定还用得着。那物鹿高兴地坐下,伸出纤手拂弄了眉前的刘海儿,认真地说道。 “家父此番让小女子來,是有一物品要献给将军大人。” “什么东西?” “倭岛地图。” “哦……拿來我看看。” 对于倭岛的地形,永久大致还是知道的,他自己就曾在冀州的时候画过世界地图。只是他也只是知道大概,详细地就不清楚了。他把那地图接在手里,一边把倭岛分布图摊开,一边结合自己的记忆,仔细地查看着。 “这是倭岛主要的山川分布图,有点名气的山岳江水,都列在其中,加上邪马台部落提供的消息,便可以把于投马部落的兵力分布,重点布防的地方了解个大概。” “呵呵,将军大人,这个无亦或部落首领看來是真心投靠啊。” 这下子连蒯良也觉得,那些倭奴部落首领确实是沒有诈降,不然的话,他们是不会献出这个地图的。他甚至认为,这些倭奴部落都是私下在打投靠的主意,而不是采取联合行动。 “这下我们总算清楚了,为什么于投马部落沒有率领队伍撤走,而是留在这个极屋山上。因为他们一旦大踏步的撤退,那些跟随他们的小部落肯定就会逃跑,恐怕等不到他们撤退回老家,那些小部落就会跑光了。” 蒯越望着永久,笑着说道。永久点点头,同意蒯越的意见。不过,现在的问題是,如何依靠那些想投靠汉人小部落,消灭于投马这样的大部落,或者把他们分解成一个个的小部落。 “将军大人,我们不熟悉极屋山的情况,夜战对我们不利。不如明天早上,命令邪马台的队伍在后山发动强攻,我们在前面进攻,让他们在里面配合,一举拿下极屋山。怎么样?” “好的,就这么办。” 当那个信使把永久的意思告诉物鹿的时候,物鹿显得异常的高兴,当即就要离开上山去。永久不由得有些纳闷,既然他们已经投靠了于投马,为什么这么迫切地希望灭掉于投马部落呢? “将军大人,那于投马部落为了与邪马台部落交战,强令各部落派兵派粮。无亦或部落生活本來就清苦,世代靠打猎为生,如今年青壮汉又被强行入伍,部落里只留下老幼妇儒,生活已成问題,现在只差点要乞讨为生,子民们真是苦不堪言啊。” 面对永久的提问,物鹿的脸上现出悲愤之色,不由得向永久哭诉起來。永久看着物鹿,知道此时的倭岛生产力十分落后,象这么大规模的部落战争,那粮草的消耗必然是非常惊人的。 “你回去告诉那些小部落,只有投靠了汉人军队,就不会再也战争了。” (各位尊敬的读者大大:欢迎你在百忙之中阅读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版阅读,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 第0137章 :部落混战 第0137章:部落混战 第二天一大早,邪马台部落的士兵在倭奴女王的率领下,对防守在极屋山的于投马部落展开了疯狂的进攻。他们两个部落可是有血海深仇,现在正是灭亡于投马部落的大好时机,倭奴女五向着山上的敌军猛扑上前,并成功的在横绵到极屋山峰构筑成一条不是很长的防线。 事情能如此出乎意料的顺利,得益于那些小部落的临阵倒戈。让永久沒有想到,跟着于投马部落的上十个小部落,当倭奴女王发现进攻之后,当即就有六个部落山上反了,配合倭奴女王进攻于投马部落。 而在极屋山的南边,潘凤、张颌、高览带领的汉人军队也顺手的到达了山峰。他们利用黑夜的掩护,昨天晚上就已经悄悄地爬到了半山腰,藏匿到天亮,就在倭奴女王进攻之后,干净利索的攻上了极屋山。 到第二天下午,潘凤、张颌、高览已经稳稳地占据了极屋山的有利地形,从东、南、西三个方向对于投马部落形成了半包围之势,只留下向北的通道,让于投马部落逃跑。 不过,他们并沒有急于进攻,虽然于投马部落向汉人军队反击过几次,可是潘凤他们狠狠地给予了回击。然而,他们并沒有追击,而仅仅只是把于投马部落赶走而已。 快到半夜的时候,住扎在极屋山峰上的于投马部落悄悄地出动,满以为汉人军队立足未稳,足可以打个他措后不及,却沒想到潘凤、张颌、高览在营帐前陷阱满布,一阵损兵折将后,营中沟壑里又出一队弓箭手,于投马部落挡不住大败而归,还损失了不少人手。这让于投马将领大怒,当夜又不甘心地组织人手劫营,沒想到又被潘凤、张颌、高览事先料到一步,有所准备,劫营不成,反让士气糟到一连串打击,真是始料不及。 汉人军队、于投马部落、邪马台部落三方的军队就这样僵持在山上。此后在数天里,潘凤、张颌、高览顽强的挡住于投马的数次进攻,但已方也有不少的伤亡。不过在此时,汉人军队的大部队典韦、许褚、颜良、文丑已经开了过來,让潘凤、张颌、高览的部队在经过几天的苦战后,士兵大振。 永久此举果然让于投马部落大出意料,那于投马部落首领怎么也猜不透汉人军队的意图,他们有那么强大的军队,为什么不主动进攻呢?眼看着汉人军队的援军已经到了,于投马部落首领决定抢先一步突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就在援军到达的第二天晚上,于投马部落首领出动全部人马,借着山谷雾气湿水,大山上一片茫茫之际,向着邪马台部落偷袭而來。但邪马台部落早就得到永久的警告,怎能会在此是出现至命疏忽,让他得手呢? 邪马台部落可是等到了杀敌报仇的大好时机,士兵们士兵高涨好几倍,夜里都沒有休息。当发现于投马來袭时,马上招聚所有人手,对于投马一阵猛射,而于投马部落则勇不畏死,冒着飞矢箭雨,强行冲了上來,邪马台部落女王马上下令士兵出击,双方在黑暗中展开血战,双方士兵又在黑夜中倒下不少。 于投马部落此次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试探一下敌方的火力而已,见邪马台部落旗幡无数,士兵身子愰愰,箭矢等防具充足,而且一点也看不出慌乱的样子,误以为永久的主力仍在此地而未出动,也就马上开始撤军。 邪马台部落和于投马部落黑夜混战一场,不有多久于投马部落就撤退回营,让永久大失所望。他立即命令潘凤、张颌、高览紧紧地围住三面,把于投马的军队牵制在此,死死不得动弹。 至此永久的不人军队已经成功地创造出进攻于投马部落的条件。便命令倭奴女王白天发动进攻。他又命令那些新投过來的小部落,全部随邪马台部落进攻,务必要全歼于投马部。 倭奴女王对于进攻于投马,沒有任何犹豫,立即带着全部人马发动了进攻。她一直以为,永久的汉人大军是天朝上国派來帮助她平叛的,率领着手下最为强悍的兵力,强攻于投马部落。 永久在一高处,从极屋山的小道上往下看,有一大堆黑黑压压的人马快速朝于投马部落移动过來。于投马部落的整个队型看起來十分杂乱无章,满山遍野都是他们的人,加上永久视觉角度关系,形如密密麻麻的蚂蚁一般,十分状观。他手遥指前方于投马部落的方向,发出一种睥睨众生的气势,放声长笑起來。 “哈哈,这些倭奴,总算对杀起來,此番必叫他们同归于尽。” 极屋山上的撕杀异常的残酷,双方都拼尽了全力。那邪马台部落有汉人军队撑腰,又得到了那些小部落的支持,实力大大提高,几乎赶上了于投马部落。而于投马部落在生死存亡之际,也是奋力一搏。 “颜良、文丑两位兄弟,你们带领手下的人马,从山腰右侧绕过,赶到北山埋伏起來。倭奴之战,不管谁败,都会从北边逃跑,你的任务就是不管他是谁,全部斩杀。” “遵命。” “典韦、许褚两位兄弟,你们带领自己的手下,就在山上机动。倭奴人如果敢进攻我们的军队,你们就出击,如果他们互相对杀,你们就在旁边看着。” “遵命。” “两位兄弟,你们可不要主动出击。倭奴人现在士气高昂,让他们互相残杀罢了。我军先避其锋芒,坚守阵地,待敌方疲态显露,锐气磨损,你再带士兵冲杀出去。” “明白。” 此时的山上,于投马部落阵型只是轻微的乱了一下,马上见一队大约几千人的士兵,一手提半人高的木盾,一手拿着长刀,步步逼进。随后敌方在盾手的保护下,马上出一阵箭矢。倭奴人的箭矢射程并不远,威力也不大,木盾很易防守。 双方的不少士兵都了流矢,成批的倭奴人倒下去。随后又有一大批手持长刀的于投马士兵,在盾手的保护下,开始冲了上來。邪马台部落见已方弓箭飞矢作用大减,马上令旗又一挥,命令道。 “弓箭撤下,盾手上。” 弓箭手如潮水般后退,同时一批刀盾手顶了上來,來防对方的强弩。天空中箭矢如飞,不时在两方阵营中飞來飞去。于投马部落好似有些不耐烦了,空中的箭矢忽然密集许多,接着木盾手开始迈着步伐前进。 邪马台部落几乎在看到对方的变阵一瞬间,就明白于投马部落的想法,马上就开始调整自己的部署。果然不出所料,山中忽然响起一阵怪诡的号角声,接着在号角声的带动下,于投马部落开始加快速度,如潮水般的涌了过來,开始强行进攻。 后排的邪马台部落先是以满天箭矢,把于投马部落士兵压制在山上沟壑、盾牌之下,不能动弹,然后让士兵们快速穿过战场,冲向敌营。于投马部落的士兵早就严阵已待,两方在山上开始激烈奋战。 邪马台部落的士兵威力尽显,敌方刚刚近身,双方就挥舞着刀枪砍杀起來。于投马部落哀声惨叫不断,根本沒机会发挥他们人数多的优势。加上汉人军队又在他们身后,邪马台部落占尽便宜。 可是于投马部落首领也是个沉着的人,他坚守阵地,沉若镇定的指挥士兵挡住敌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因为这里地势并不是很开朗,敌军也不可能取到很大的优势,所以战况一时间也不可能发生大转变。 不久之后,邪马台部落见一阵强攻取不到便宜,士兵虽然一波又一波往上冲,但又很快的倒下。不由鸣金收兵,大军如潮水缓缓后退,准备在组组进攻。 就在这时,于投马部落却下令吹响进攻号角,同一时间,寨门大开,士兵齐拥而去。杀声四起。邪马台部落锐气已失,本想整理人马,从新在來。却见龟守不出的于投马部落忽然杀出,此时想退又感觉可惜,不退却有所力不从心,一时间进退两难。 于投马部落却一点也不给机会,令旗一挥,大军倾巢而出,全线开始反击。因为是山地作战,双方都是步战队伍,所以两方都是肉博,刺刀见血。邪马台部落极不情愿的开始转身应战。 木盾手在前,此盾相当坚硬,不少士兵有力的冲刺都只划破一点。显然是用什么上好木质做成。而后面拿的长刀邪马台部落士兵,动作相当灵活,速度不同凡响,在前盾手当住于投马部落士兵的冲击后,马上翻身而出,一阵劈砍。有不少士兵一时间沒反应过來,惨叫连声,血肉横飞。一个邪马台将领见状不由怒火中烧,一边冲前一边大叫道。 “刀盾兵上,弓箭手在后面掩护。” 此举虽然破不了对方的木盾阵,却破坏了他们与长刀兵的配合,已方则开始重新集结。两军撕杀半响后,于投马部落这才渐渐不敌,因为他们始终担心他们的后防,生怕汉人军队突然杀了上來。 当邪马台部落头领发觉于投马部落渐渐不支后,立即指挥反攻,虽然已方部队早已损失不少,可是也占了不少便宜,但话说回來,于投马部落的战斗力的确不同凡响,又是他们的长处山地做战,加上两方人数基本持平,一时间谁也胜不了谁。 这时候,于投马部落后方忽然一阵动乱,原來又有一个小部落临阵叛变,在双方相持之时,忽然杀出,断了于投马部落后路。于投马部落一时慌乱,士气大跌,军心浮动,部落将领连喝不停,一边抽部分兵力去挡住叛军。 反观邪马强部落则是连番得胜,气势更是如虹,越战越勇,胜负天平渐渐开始倾斜过來。在邪马台和叛军的两面夹攻下,于投马部落虽然奋勇做战,但在坚持不久后,终于开始节节败退。部落头领见已方形势直转而下,无奈之下只能开始组织人手突围。 邪马台部落死死卡住于投马部落逃跑路线,加上这是在大山之上,山上道路十分狭窄,于投马部落连战不得突破,又被叛军在身后穷追猛打,只能往一边逃走,而这恰恰是永久所料到的事情。 “追!” 那倭奴女王可是个记仇的人,不将于投马部落消灭,她是不会放心的,立即命令手下士兵,追击落荒而逃的于投马部落。 于投马部落一路疾退数里,却见道路越走越难行,野草丛生,棘藤麻布,十分曲折不平。弄的本來就如丧家之犬的于投马部落更是狼狈不堪。于投马部落头领大为后悔,平时虽知有这条路,但却极少往來行走,今日从此逃难,不由大为后悔平时为何不开拓此地,也不会弄的自己现在如此落魄。 不久于投马部落士兵发觉邪马台部落士兵沒有追上,不由松了一口气,开始速度放缓前进。 这时一于投马部落士兵呱呱数声,于投马部落头目大喜,原來前面发现一空旷地方,虽然不是很大却足可让人休息,边上有一条小溪,泉水叮咚,众人如获至宝,群拥上去。大半于投马部落士兵在半路中就解甲丢盔,一起捧水牛饮。 就在他们想休息片刻时,忽然一阵喊杀声四起。原來是邪马台部落首领带着追兵到了,他们从林中冲杀而出。于投马部落魂飞胆散,顾不得丢在地上的兵器甲胄,转身拔腿就跑。 于投马部落将领大呼数声,想组织反击人马,却见兵无战心,每人都想逃命。那首领感到未日将临,已感心生怯意,力气不继,只好做罢,和士兵一起落荒而跑。 然而,逃跑的于投马部落首领真是倒了血霉,很快他又碰到了颜良、文丑。早就等在这里的颜良、文丑从林中杀出,于投马部落士兵早已经沒有了力气,只得跪在地上求饶。可是赶上來的邪马台部落士兵可沒有抓俘虏的习惯,在倭奴女王的指挥下,把那些投降的于投马部落士兵全部斩杀了。 (各位尊敬的读者大大:欢迎你在百忙之中阅读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版阅读,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 第0138章 :平定倭奴 第0138章:平定倭奴 经过一场血战,于投马部落全部覆沒,这个部落总共只有三十多万人,能凑集起五万多人的士兵,几乎挑走了所有的部落男丁,如今全部被邪马台部落斩杀在山谷中,这个部落算是完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然而,邪马台部落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些倭奴部落,拼杀的相当血腥,往往战斗到最后一刻。经过这场血战,邪马台部落也剩下不到一万人,加上那几个反叛过來的部落,也不足三万人。 不过,倭奴女王却是异常的兴奋,她迅速地集合起队伍,招呼那些小部落首领,准备打到于投马部落的老家去。从此以后,这个倭岛上,邪马台部落就是最强大的部落,纵然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而那些小部落,此时都要看邪马台部落的眼神行事。对于他们來说,不管是于投马部落,还是邪马台部落,反正他们要投靠别人,他们自己要想独立生存,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此时的颜良、文丑,却还在等待。大哥给他的命令是消灭所有的倭奴,可是倭奴人还有差不多三万,而他的手下士兵只有一万五千人,如果沒有援兵,他不能保证全歼。 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典韦、许褚带着他们的手下到了。他们并沒有搭理那些欢庆的倭奴,而是直接将队伍开到了颜良、文丑的身边,颜良、文丑连忙迎上前去。 “大哥有命令,等潘凤、张颌、高览上來再动手,务必不能让一个倭奴漏网。” “呵呵,我就知道是这样。” 颜良、文丑笑了起來,命令士兵就地休息。那些倭奴小部落的首领纷纷跑到颜良、文丑的跟前,嘴里叽里瓜拉地说着,可是颜良、文丑一句也不明白,不过从他们的神态看得出來,他们是想套近乎。 颜良突然灵机一动,连忙把那几个小部落头领请到自己的临时营地里,并命令亲兵把自己的美酒拿出來请他们喝,又派人去请倭奴女王,说是到大营共商大事。 可是那个女王还沒有來,潘凤、张颌、高览却派人來了。颜良一看就明白应该是动手的时候了,他也不等那个女王了,朝兄弟们使了个眼色,几个人迅速跳了起來,抽刀就砍。 那些部落首领似乎被这样的情形吓呆了,不过他们瞬间就反应过來,纷纷抽出刀來,鼓足勇气冲刺过來。因为他们深深的知道,战场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如果自己想活下來,就要比别人更加的凶狠。 然而,他们碰到了几个杀星,那典韦、许褚、颜良、文丑皆是百战悍将,哪里容得他们逞凶。每人两把刀如切西瓜般,朝着那些倭奴猛砍猛杀。似这种近距离的撕杀,根本不容倭奴还手,沒用多大一会,就将他们斩杀干净。 颜良身上的盔甲已经涂上一层暗红色,鲜血不停的顺着手中大刀往下滴。已经不知道刺挑了多少倭奴,有多少人成了他的手下亡魂。本來俊郎的面孔,此时带着嗜血的狰狞,眼里更是闪着骇人的光芒。 “杀!杀光所有倭奴!” 随着颜良一声令下,他们手下的汉人军队迅速扑向那些还在休息的倭奴。典韦、许褚、颜良、文丑手提大刀,杀入在倭奴群中,來去如风,如入无人之境。气势不可一世,手中更是沒有一合之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冲在最前面的是典韦、许褚的手下,本來就是悍不惧死的骑士,他们举起刀枪,不但截住倭奴,伴随着他们嘴里几乎歇嘶底的尖叫,狠狠的劈了下去,又是一阵惨叫与兵器破碎的声音。 “杀啊……” 典韦仰天长啸一声,似乎要发泄心中的那一股闷气一般,两把大铁戟有如灵蛇出洞,带着狂风暴雨之势,闪电出击。几个挡在典韦前面的倭奴,早已被他的吼叫吓的心魂俱散,不断放大的眼孔里,带着无边的恐惧,眼睁睁看着典韦的大铁戟有如來自地府的引魂幡,轻灵在自己身上一刺一划,便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开始流逝,最后忘记。 那些倭奴一时沒有反应过來,直到汉人军队大开杀戒,他们才醒悟过來。可是面对潮水般的汉人大军,倭奴们很快就顶不住了,特别是那些小部落的士兵,沒有了指挥,更是乱作一团。 不得不说,那个倭奴女王还是够沉着的,在她的指挥下,那些倭奴们迅速集结成队,坚持作战,就算倒下了,还有士兵踏着同伴的尸体,义无返顾的冲了上來。 许褚早已发现了那个倭奴女王,那个被数千部曲相拥的将领。她就是邪马台人的灵魂,如果不能杀了倭奴女王,这里的士兵永远不会放弃。许褚看着眼里,突然大喝一声。 “杀啊,随我去杀了那个倭奴女王。” 那些汉人士兵们听到许褚的喊声,浑身为之一振,立即齐声高喊起來,犹如排山倒海之势,一时间气势迅速大涨。(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杀掉倭奴女王,该是多大的荣誉,大批士兵奋力向前,那些倭奴竟然无人敢摄其锋。 这些狂怒也是异常凶狠,拼死抵抗着。杀至性起的倭奴人,就连受伤,也疯狂的打着咬着,甚至生撕人肉。震撼人心的沙场,那种失去手中武器,倒在血泊之中的士兵,都不敢让每人有一丝的放松,因为自己实在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忽然的跳起來,捅自己一刀。 “杀啊。” 许褚怒发冲冠,两把大刀再一次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把前面几把兵器同时荡开。后面紧跟上來的士兵同时拔刀而砍,若能杀则杀,若不能则退,紧跟住许褚,是头件事情。 那些倭奴终于架不住许褚的冲锋,所有士兵的防守在他面前几乎如同虚设,而他就如一尊从天而降的战神一般,全身上下散出一种不可一世的战气。让所有倭奴心中为之一颤。 “哇啊啊。” 那倭奴女王仰天长啸数声,也不知她喊叫些什么,也许只是借此发泻心里郁闷,眼看杀神将至,心里的怒火已经完全被激起,心里浮起拼死一战的决心,眼里开始忽视许褚一波紧随一波的进攻,疯狂抢攻。 “去死!” 许褚终于杀到了那倭奴女王的跟前,手起刀落,那倭奴女王的头颅便在空中飞起。一股热血喷出,浓浓的血星味直刺许褚的鼻子。他不由得想到,不管你是女王,还是士兵,原來还是经不住一刀。 倭奴女王一死,战局立即发生转变,在汉人士兵的冲击下,倭奴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严密,防线出现松动,越來越多士兵开始倒在血泊之中。汉人军队的呐喊声依然高亢凌厉,士兵越战越疯狂,踏着无数尸体,奋勇向前。 …… 永久的大帐里,所有万伕长以上的将领都集聚在一起。永久的目光扫视了一遍所有的将领们,不禁有些感慨,这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恐怕有很多人将永远留在倭岛这片土地上了。 “兄弟们,倭岛上的两大主要部落已经全部消灭了,下一步就是该如何管理倭岛。” 对于这片土地,永久可是最不放心,他还真怕这些留在倭岛上的将领们最后染上了倭奴的习性,成为新的倭奴,再给后世子孙们造成伤害,那可就白费了他的一番心血。 “我要在倭岛上成立六个郡,派六个万人队进驻。每个万人队的主将、监军、军师都由我指派,直接对我负责。” “你们进驻倭岛后的每一任务就是撤分倭奴部落。任何一个倭奴部落不得超过一万人,每个倭奴部落的武装家丁不得超过一百人,凡是超过的部落都要分散,要让那些部落首领变成我们中原的地主。” “第二个任务就是摊派青壮。每年你们每个郡要向我交一万倭奴太监,我每年向每个郡派一万中原汉人來这里屯田。让这些屯田兵娶倭奴女子为妻,要逐步把倭岛变成汉人的天下。我们对付倭奴的办法是慢慢來,力争在三十年的时间内,让倭奴人自然消亡。” “我们要在倭岛内实行屯田制,凡是无主的土地、荒芜的土地都将收为官军所有,以百人队为单位建立农场。由汉人士兵和招募來的屯田兵耕种,由于官军士兵有作战任务,所以实行集体承包和个人承包两种经营模式,即官军士兵、屯田兵实行以百人队为单位的集体承包,而对于已经成家的屯田兵,实行以家庭为单位的个人承包。承包的收成一律按五五分成,集体承包的百人队上交五成,另外五成由百人队士兵们平分,个人承包的家庭上交五成,剩下五成归自己所有。” “每三个任务就是征集粮草。我们下一步将占领倭岛周边地区,还要从幽州调來大批队伍,另外,新來的屯田兵也需要粮草。因此,你们要征集大量粮草。当然,也不能太过分,不能引起倭奴人的反抗。” “我将给你们每个人派一个信雕通信兵,你们随时可以跟我联系,有什么事情立即汇报。” 要想彻底解决倭岛问題,就必需彻底解决倭岛上的倭奴。另外,还要安排好倭岛的周边,决不能让倭岛有独立发展的空间。永久安排完倭岛的事务,又开始安排大军的下一步任务。 “兄弟们,在我们幽州北边,也就是乌桓人、高句丽人、夫余人的北边,有一条河,我把这条河叫着黑龙江。而黑龙江的出海口不远处,在倭岛的北边,有一个巨大的岛屿,我把这个岛屿叫着库页岛,上面仅仅只有少数土著人。” “下一步的任务,典韦、许褚,你们带着一万多士兵和舰船,去占领库页岛,成立一个郡,留下一个万人队后就回三韩基地。” “颜良、文丑,你们带着一万多士兵和舰船,去占领黑龙江南岸,那里现在估计都是夫余人。你们对付夫余人的办法,就象对倭奴人一样,最后在那里成立一个郡,留下一个万人队后回三韩。” “等你们回來后,我们再派人去占领黑龙江北岸。不过那里气候寒冷,生存条件差,现在也沒有什么人,我们派屯田兵去就可以了。” “之所以要占领这些地方,就是为将來我们解决乌桓人、高句丽人作准备。一旦条件成熟,我们就南北夹击,彻底解决乌桓人、高句丽人。如此一來,困扰大汉民族几千年的北方放牧民族侵袭问題就得以彻底解决,大汉民族再也沒有后顾之忧。” “将军大人,那黑龙江的北边还有多远?” 蒯越被永久描述的前景吸引了,那來自北方的威协象一把利刃时时刻刻悬在大汉民族的头上,几乎成了大汉民族的恶梦。既然能占领黑龙江北岸,为何不全部占领? “黑龙江北岸确实非常远,不过,再往北几乎完全是冰天雪地,不适宜人类居住,我也不知道那里现在是不是有人居住,但是只要我们占领了黑龙江北岸,就不会允许其他人在我们的北边生存。总而言之,我们一定要确保北边的安全。” “那我们可不可以顺黑龙江而上?黑龙江的上游又是什么地方?” “呵呵,黑龙江的上游现在可能是鲜卑人的地盘。等我们解决了乌桓人、高句丽人,下一步就该轮到鲜卑人了。然后一直往西,不过,西边确实太广博了,我不知道在我的有生之年,能往西打多远。” “哦,听将军大人的意思,西边比北边大的多啰。” “是的,往西大概有几万里之遥,前面又是大海。要想占领整个大陆,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沒有强大的国力作后盾,我们是不可能完成这么宏伟的战略意图的。” “将军大人,听你这么说,我都有些热血沸腾了。能够跟着将军大人征战四方,正是三生有幸。呵呵,也许我们也可以青史留名了。” (各位尊敬的读者大大:欢迎你在百忙之中阅读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版阅读,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 第0139章 :张举叛乱 第0139章:张举叛乱 洛阳的春天來得总是很迟,已经是三月间了,可是冬日的严寒还沒有消散。一阵春风吹过,路边的大树上便有一个树垭开始发芽了,春天便宣告來临了。太阳虽然还在空中,洛阳城中的春风带着浓重的凉意,在城中缓缓游荡,而洛阳城墙的阴影,还是重重地压在人们的心中。 “当初,张温征发幽州乌桓族的三千名骑兵去征讨凉州贼军,前中山国相、渔阳人张纯请求统领这些乌桓骑兵,张温不肯,而让辽东属国长史,辽西人公孙瓒统领。队伍到达蓟县时,乌桓骑兵因为粮饷拖欠不发,多数人叛逃,返回乌桓部落。张纯因为沒有让他统领乌桓兵而怀恨在心,便与同郡人、前泰山郡太守张举和乌桓部落首领丘力居等联盟,抢劫蓟县,并杀死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郡太守刘政,辽东郡太守阳终等人,部众多达十余万,驻扎在肥如县。张举称皇帝,张纯称弥天将军、安定王。他们发布公文通告各州、郡,宣称张举将取代大汉朝廷,要求灵帝退位,命公卿奉迎张举。” 大将军何进小心地念着幽州刺史刘虞的奏章,生怕刘宏突然发怒,把他喝斥一顿。这几年來,刘宏的脾气是越來越大,动不动就把大臣们训斥一顿,以至于谁也不敢告诉他这些倒霉的消息。 然而,今天的汉灵帝刘宏出奇地冷静,他不仅耐着性子听完了何进宣读的幽州刺史刘虞的奏章,而且连眉头也沒有皱一下。等何进读完了,他也沒有做声,一时之间,大殿里死一般的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殿里谁也沒有说话,在这种时候,谁也不敢去触汉灵帝刘宏的霉头。谁都看得出,刘宏那冷静的外表下,正在酝酿一场暴风雨,谁要是不小心,说不定那雷就要劈在他的身上。 “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都不说话?平日里你们不是挺能说的吗?为什么现在哑巴了?你们是不是也在准备迎接张举为皇上呢?” 刘宏的眼神冷冷地扫过大殿里的众位大臣,吓得大家赶紧缩起了脖子,生怕刘宏注意到了自己。然而,刘宏并沒有在意任何人,而是将他的那肥胖的身躯往后一躺,淡淡地说道。 “让皇上生忧,臣等死罪。” 那些大臣们听到刘宏的一连串质问,早就吓得浑身发抖。连忙齐齐跪倒在地,口称死罪。然而,还是沒有一个人说点有用的,汉灵帝刘宏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去年凉州陇西郡太守李相如叛变朝廷,与韩遂联合在一起反叛朝廷,你们推举耿鄙任凉州刺史,率六郡兵讨遂。结果耿鄙率军行进到狄道,凉州别驾叛变,响应贼军,杀死耿鄙。贼军因而进兵包围了汉阳郡,杀死了太守傅燮。” 说到这个傅燮,刘宏不由得一声长叹。当年在南阳围剿张曼成的时候,傅燮就曾上书刘宏,说黄巾之乱皆十常侍之过。结果把他贬到汉阳郡为太守,沒想到他倒是为国捐躯了。 “皇上,凉州刺史耿鄙率领属下六郡的官兵讨伐韩遂,只因为耿鄙很信任治中程球,但程球贪赃枉法,好营私利,引起士人和百姓的不满。汉阳太守傅燮劝说耿鄙,说他到职的时间不长,百姓还沒有很好地受到教化。贼军听说官军即将征讨,必然会万众一心。边疆地区士兵人多骁勇善战,锋锐难当。而我军则是由六郡的军队新近组合而成,上下尚未和睦,万一发生内乱,尽管后悔也來不及了。不如让军队修整一下,培养统帅的威信,做到赏罚分明。贼军看到形势缓和,必然认为我军胆怯,他们之间就会争权夺利,必然离心离德。然后,再率领已经教化好的民众,去征伐已然分崩离析的贼军,大功可以坐着等待完成!可是耿鄙不听劝告,自行其事,结果兵败被杀。” 大将军何进连忙向刘宏解释,生怕刘宏一杆子打倒所有推举过耿鄙的人,凉州平叛失败,只是耿鄙个人的决策失误,而不关其他任何人的事情。他为了说服刘宏,连忙又说道。 “长沙区星反叛,众位大臣推举孙坚为长沙太守,结果孙坚很快就平定了区星叛乱。此乃孙坚之功,理当重奖孙坚。” 刘宏何尝不知道,得力的将领才能平定叛乱,可是他却不想用这些将领。凉州董卓素來骁勇,在边疆百姓中颇有威信,可是在刘宏的内心深处提防这些武将,害怕他们趁机壮大自己的势力。而现在幽州又发生了叛乱,他马上就想到了永久,可是他却不会让永久领兵平叛的。 “你们说,派谁去平定幽州张举叛乱?” 众位大臣当然知道汉灵帝刘宏的心思,他们谁都和永久沒有交情,也不会帮着永久说话,如果不出意外,这次领兵平叛的肯定又是公孙瓒。但是幽州刺史刘虞不喜欢公孙瓒,那可是正宗的汉室宗亲,所以大臣们谁也不做声,等皇上自己提出來。 “皇上,还是派公孙瓒领兵吧。” 还是何进开口提议道,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大将军,掌管着全国的兵权,推举将领本是他份内的工作。既然皇上想用他,就用他好了,尽管刘虞不乐意,何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皇上,公孙瓒虽然精于骑战,可是他不听号令,私自截杀乌桓使者,破坏刘虞大人的和谈大计,实不宜领兵。” 听说又要派公孙瓒领兵,刚刚被任命为太尉的曹嵩终于忍不住了,站出來说道。曹嵩并不是什么正义之士,只不过他作为太尉,总要说点什么,以显示他的存在。要知道,他这个太尉,可是他花了一万万钱买來的。 刘宏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宗亲不喜欢公孙瓒,正因为如此,他才要公孙瓒领兵。臣子们越是不和,皇上才做的越安心。他不由得看向几个中常侍,想让他们出來说句话。 “奴仆们也以为公孙瓒不适宜领兵。” 让汉灵帝刘宏沒有想到,张让也沒有顺着他的意思赞成公孙瓒,他看了看曹嵩,又看了看张让,这才想起,这曹嵩的养父曹腾也是个大太监,张让当然会为曹嵩说话。 其实刘宏还真是误会了张让,这几年來,永久与张让的联系并沒有断,甚至还派了几个士兵在为张让当护卫,在这种时刻,张让肯定想起了永久。虽然他不会明着推举永久,但是有人反对公孙瓒,他正巴不得呢。 “永久现在做什么?” 出乎所有大臣的意料,汉灵帝刘宏开口问起了永久。几年了,刘宏似乎忘记了这个人,大臣们也不在刘宏面前提及,仿佛永久不存在似的。现在突然问起,大臣们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皇上,永久现在乐浪郡帮助郑平大人平定秽貊人叛乱。” 朝廷大臣们都可以装聋作哑,但是何进不能不说话,要是身为大将军的何进不知道北军中郎将在哪,岂不是他的失职?所以他不得不站了起來,上前向刘宏说道。 “一个乐浪郡的蛮夷,只有二十多万人,竟然三年沒有平定?” “皇上,乐浪郡太守郑平上奏,永久的骑兵在平原地带所向无敌,可是在山区寸步难行。那些秽貊人躲在大山之中,永久和他手下的将领们不习山区打仗,空有武力却使不上劲,所以平叛进展缓慢。” “哦?” 听到何进这么一说,刘宏突然來了兴趣,心中不由得暗叹,这永久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啊!看來永久也就是个马上将军,一介武夫而已,自己有必要那么防范他吗? “那让永久领兵平叛,如何?” 刘宏这一问,大臣又一次集体失言。所有的大臣,包括何进在内,对永久并沒有什么成见,不过也沒有什么好感,可以说这朝中沒有任何一个大臣为永久说话。不过正是因为这一点,也让刘宏放心了不少。 “对于永久,你们不想说些什么吗?” “皇上,臣等只知道永久善于骑战,平定黄巾有功。却不知道他何许人也,因此不好多说。” 还是曹嵩再次上前说道,他说得一点也不假,他甚至沒有见过永久,平定黄巾的功劳已经成了过去,永久除了弄了个北军中郎将的虚名,什么也沒有得到,他也不免有些同情永久。 “皇上,各地到处发生叛乱,是由于刺史权小威轻,既不能禁制,又用人不当,所以引起百姓叛离朝廷。应该改置州牧,选用有清廉名声的重臣担任。如此以來,州牧全权负起一州之责,必当倾其全力,剿灭叛乱,皇上也不为一地叛乱而烦心矣。” 站出來说话的正是历史上有名的大汉重臣,汉室宗亲刘焉,他看到皇上为派人领兵大伤脑筋,便提出了实行州牧制的建议。他同时也是为自己作想,眼看大汉天下动乱不已,他也想找个地方去过安稳日子,正好交州刺史空缺,他就想谋个交州牧,远离中原,他可以去当个土皇帝。 自汉文帝以來,汉朝实行刺史制度,由朝廷往各州派驻刺史,负责监察各郡太守,而并不是各郡太守的上级。刺史不常置,甚至连个固定办公的地方都沒有,仅仅只是监督各郡太守而已。 黄巾起事,各州汉灵帝刘宏紧急调派了一批刺史前往各州,协助各郡平定黄巾,在一定程度上增大了刺史的权力。黄巾之乱后,各地的叛乱不断,有些叛乱州的刺史继续拥有一定的权力。但是这些权力甚至比各郡太守还小,下面要与各郡太守协商,上面一切还得听朝廷三公的指挥。 而刘焉提出的州牧制,各地州牧就不仅仅只是监察而已,而是直接成为了各郡太守的上级,实际成了一州的军政长官,对上直接对皇上负责,成了名符其实的土皇帝。实行州牧制的直接后果就是诸候并起,汉室宗亲刘焉为一已私利提出的州牧制就这样加速了大汉王朝的覆灭。 “皇上,如果实行州牧制,各州权力过大,恐怕不利于朝廷诏令通达。成帝也曾改刺史置州牧,官高位重,却无大用,哀帝又将州牧复改为刺史。” 新任的太尉再次提出了反对的意见,认为象这样改來改去并沒有多大作用。不过他并沒有看到此时与成帝时已经大不相同,那时的大汉尚还稳定,而此时的大汉已经摇摇欲坠,如果实行州牧制,无疑会成为压跨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皇上,不妨先在一些动乱的州改为州牧,派资深汉室宗亲任州牧,观其效后,再做定夺。” 刘焉当然不死心他的建议被大臣们否决,连忙提出了先在部份州试行的方案。这个刘焉,倒也有几份超前意识。他的这个建议立即得到了刘宏的赞赏,既然是试行,那就从幽州开始。 “此议甚好!如今幽州张举叛乱,正是用人之机,就命刘虞为幽州牧,如何?” 对于任命刘虞为幽州牧,大臣们几乎沒有任何疑议。刘虞那可是真正的勤政爱民、为官清廉、公正仁和、政绩显著,对大汉朝廷忠心耿耿的好官,且安抚蛮夷、和平相处,连那些游牧民族也深感其恩。 然而,就是因为刘虞的优点,掩盖了州牧制的弊端,使得朝廷大臣们放弃了对州牧制的反对,导致第一个州牧顺利出台。有了第一个,就不愁第二个,当越來越多的州牧出现的时候,也就是大汉崩溃的时候。 “那好,就命刘虞这幽州牧,总领幽州军政。命永久为平北将军,节制幽州兵马,平定张举叛乱。” 既然有了刘虞担任幽州牧,再命永久领兵平定张举叛乱,一切军事行动都在刘虞的掌控之中,这不愧为一个限制将领兵权的好办法,刘宏也就可以放心地去和宫女们裸泳了。 (各位尊敬的读者大大:欢迎你在百忙之中阅读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版阅读,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 第0140章 :海冥月色 第0140章:海冥月色 当永久的双脚踏上夷洲﹙台湾﹚岛的时候,心中突然涌上一种难以抑止的、莫名其妙的冲动,以至于他的眼睛都有些湿润,他不得不掉过头去,装着眼睛里吹进了沙子,揉了揉眼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将军大人,好象沒有风啊。” 蒯越不解地看了看永久,不明白为什么永久的眼睛里会有沙子,虽然海上风浪很大,可是现在已经上了岸,岛上安静的很,一丝风也沒有,怎么会让将军大人的眼睛不舒服呢? “唉,这岛上太荒凉了。” 永久随口说道,岔开了话題。自从平定了倭岛,永久的战略重心就开始南移,派遣先头部队进入了夷洲岛。四年了,自己的舰队才航行到夷洲,他对自己有些不满意了。 “将军大人,等到下一批屯田兵到了,这岛上也就热闹起來了。” 因为在海外屯田越來越多,幽州的屯田兵也越來越紧张了,虽然李时兄弟不断地从中原地区往幽州招屯田兵,可也赶不上永久他们在海外扩展的步伐。 “见过将军大人。” 作为先头部队登陆的刘林、黄龙、刘石、罗市等人赶了过來,连忙上前來拜见永久,他们來岛上已经半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外來的人,又是他们的将军大人,不由得喜出望外。 “起來吧,岛上现在怎么样?” 刘林、黄龙、刘石、罗市他们四人是赵云在常山招降的黄巾军将领,一直在负责屯田。刘林是永久派往夷洲的主将,见永久发问,连忙上前一步,朝永久拱手答道。 “回将军大人,岛上只有三万多土著人,且都是从中原來的,极少部份是从流球群岛过來的。我们的三万多屯田兵已经开垦了五十多万亩地,并且都播下了种子。” “很好,这次我给你们带來了三万多倭奴太监,你可得管好了,争取多产粮食。” “遵命。” 此时的夷洲,尚沒有开发,只有少量人口,大片大片的土地被森林覆盖着,岛上也沒有官府,岛上的土著都是由那些从中原逃來的族长们统治着,对于代表朝廷來的屯田兵,倒也相安无事。 “整个夷洲,要建立一个夷洲郡,划分若干县进行管理,对于那些土著,也要把他们纳入管理范围,向他们征收田税。” “遵命。” 在夷洲建立一个郡后,就完成了永久的第一阶段计划。目前就已经在海外建立了三韩郡、库页岛郡、海参威郡、倭岛六郡、流球郡、夷洲郡等十一个郡。由于永久的刻意封锁,朝廷还一无所知。 “将军大人,将军大人。” 就在永久和刘林他们说话的时候,蒯良从船上跑了下來,一边跑,一边扬着手上的一块绢帛,看他那兴奋的样子,他准是收到了什么令人高兴的情报,急着报告永久來了。 “恭喜将军大人,你又升官了。” “哦……” 永久立即想到,肯定是哪里又出了什么叛乱,汉灵帝刘宏终于想起自己來了。会是哪里呢?在汉灵帝刘宏最后的这几年里,全国各地都有叛乱,永久还真猜不透刘宏想把自己派到哪里。 “刚刚收到洛阳传來的消息,朝廷试行州牧制度,皇上命汉室宗亲刘虞为幽州牧,命大人为平北将军,节制幽州兵马,平定张举、张纯叛乱。” 原來是幽州! 张举、张纯叛乱去年就已经开始,与乌桓首领丘力居勾结在一起,朝廷一直到处扑火,沒顾得上理他们,现在声势越來越大,杀了多处地方官吏,朝廷不得不动手了。 听到说朝廷实行了州牧制度,永久的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该來的还是來了,自己的出现并沒有改变历史的进程,大汉的日子看來确实是到头了,就是想挽救也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现在是中平五年,如果自己沒有记错、而历史又沒有改变的话,明年的这个时候,汉灵帝刘宏差不多就要驾崩了,这么多年自己就忍了,有必要这个时候出來吗? 况且刘虞又是一个老好人,让自己与他去合作,说不定自己的将领和军师们就会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吸引,自己如果与他作对,肯定会落得公孙瓒一样的下场。 对于蒯良的喜讯,永久并沒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他现在心里想的就是发展自己的实力,等待汉灵帝刘宏驾崩,天下大乱,他就可以出头了,他才不在乎什么平北将军呢。 永久一个人走到一块临海的悬崖边,仔细地思考着,如果自己称病不出,拒绝领兵,会造成什么后果。除了黄巾军的那些降将,自己手下的大多数兄弟、军师们几乎都是忠于朝廷的,这样明显地不与朝廷合作,会不会造成自己的队伍离心离德? 如果自己出來领兵,如何与刘虞相处?如果他是一个贪官酷吏,自己想都不用想就可以与他对着干,可他偏偏是一个清正廉明的忠臣,搞不好自己为他做了嫁衣裳。 “启航,回乐浪郡。” 永久思考良久,终于作出了决定。不管怎么说,平定张举、张纯叛乱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自己也正好借这个机会,狠狠地打击乌桓人,为将來彻底解决北部威协打下基础。 …… 由于永久大军的进驻,海冥城的繁荣也随之而來,现在的城垣更有了大大的扩展,特别是大批军队将领家眷的涌入,为城市人口的膨胀提供了实际的可能。特别是永久庞大的商队,让东南西北的货物在这里中转,也使得大批士兵在这里云集。 整个乐浪郡、三韩郡实行的是军事管制,由于乐浪郡、三韩郡地处半岛,外人不经过永久大军的允许,几乎是不可能进入乐浪郡的,同样,这两个郡的人不经过允许,也不可能走出去。 “将军大人,我们在乐浪郡迎接朝廷天使吗?” 走下船來,蒯越、蒯良陪着永久骑上马,一起朝海冥城走去。一路之上,永久和他们讨论了不少平定张举、张纯的事宜,可是却沒有讨论如何迎接朝廷天使,蒯越突然想了起來,开口问道。 “不,我们还是到辽东郡去迎接天使,乐浪郡的一切,暂时还不宜公开。” 两个人正说着,只见留守在乐浪郡的关羽、张飞、沮授、田丰等人迎了上來,几个人多日不见,语言中自是说说笑笑,很是欢畅。几个人向城中走去,竟然受到了城中百姓和士兵的夹道相迎,永久向关羽、张飞望过去,却听关羽委屈地说道。 “大哥,我们也不知道,百姓和士兵们怎么知道你回來了。” 永久相信关羽、张飞不会做这种组织百姓欢迎的事,只是想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看到百姓越聚越多,永久不免皱了皱眉头。 “将军大人回來啊……已经快进城了。” 街头巷尾,有好事的人们在奔走相告。这既是一份荣耀,又是一种危险。荣耀能化成崇拜的动力,也能增长更多的不确定性,一旦崇拜的前提不在,危险就会随之降临。 只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城门口被围观的人群挤得水泄不通,虽然负责守卫的士卒拼力分开往前涌动的人群,也只能挤出一条窄窄的道來。 “哪个是将军大人?是中间那个高大英俊的年轻将领吗?” 好不容易挤到前面的一个少女眼带羞涩,凑在同伴的耳边轻声问道。而她旁边的那个年纪稍长的女子,此时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永久,听到她同伴的话,立即跟她作了介绍。 “走在中间的那个高大英俊的年轻将领就是将军大人,走在左边的那个红脸大汉就是关羽,而走在右边的那个黑脸大汉就是张飞。” 街上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在为永久而发狂,这一份盲目存于她们的内心深处,源于本性的冲动,而那些士兵们更是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永久,他尽情的享受着被人拥戴的满足,这样的机会以前有过,以后相信会越來越多,每一次欢呼都是对永久付出的一份肯定,年轻的他沒有理由不为自己陶醉。 座落在海冥城中的将军府邸内,等待永久归來的下人和侍婢们早已忙碌开了,魏英、赵欣、何玉、杨柳、李玉等人早已将一切张罗的井井有条,府门前的青石板路已用清水冲过三遍,两侧的门上更挂上了象征喜气的大红灯笼。 五位夫人并排迎在厅前,而五个小孩就在她们的身前身后乱跑,让永久高兴的是,魏英、赵欣、何玉、杨柳都生了一个儿子,而弁韩王妃李玉生了女儿,女儿最小,刚刚学会走路,在那一张娇小可爱的脸上,动人的大眼睛卟闪卟闪的,一张肉嘟嘟的小嘴微张着,嘴里还不断地叫着。 “爹爹、爹爹。” 永久进了将军府,关羽、张飞等人告辞走了。只剩下了永久和他的几位夫人。永久、魏英、赵欣、何玉、杨柳、李玉六人围坐就席,瞧着五位千娇百媚的夫人,永久禁不住从心底里嘿嘿的笑出声來。 不料永久这笑刚刚出口,在一旁玩耍的小丫头突然间哇哇的哭了起來,为人父的永久难得尽一回责任,心喜之余连忙过去抱抱,却不料这小丫头怕生,哭得比先前更凶,李玉正待站起身接过去,却被魏英一把拉住。 “姐姐急什么,这大半年不见的,也让小丫头认认爹爹才是!” 永久这个在战场上咤吒风云的汉子这时候却象一个手足无措的新手,瞧着哭得越來越凶的女儿,硬是一点办法都沒有。待要摆出一点父亲的派头,哪知小丫头一点都不领情。回头想要软语安慰,岂料小姑娘把头别转到另一方,完全不瞧着自己。 “呵呵,这小丫头,故意跟我作对。” “哼,是要有几个跟你作对的,谁叫你一走就是半年的,也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魏英瞪了永久一眼,愤愤地说道。一家人就这样说笑着,倒也其乐融融,李玉招了招手,小丫头立即就站起來跑了过去,而看都不看永久一眼,弄得永久一点面子也沒有。 “小丫头,比她的几个哥哥都厉害,该不是被你们宠坏了吧?” 四个儿子,一个女儿,而且女儿又最小,大家都把她当宝贝,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她最受宠的地位。永久佯作大怒状,挥掌欲向小丫头,不料小丫头凛然不惧,只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朝永久怒目而视。父女俩相互瞪视,稍臾,永久见无法惧吓住女儿,只得自找台阶,哈哈大笑起來。 “这小鬼头,我刚回來就给颜色看,将來定是一个不饶人的主!” 看着自己的妻子、儿女,永久也是异常高兴,人生有这样的娇妻、爱子,也该心满意足了,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可是沒喝到几杯,却被魏英夺过了酒杯。 “半年回來一次,也不想着和我们姐妹说句话,就自顾自己喝酒?” “呵呵,不喝了,不喝了。” 永久当然明白几个娇妻的意思,自己一走就是这么长的时间,回來了就该好好地疼爱疼爱她们。要是自己喝醉了,倒头大睡,岂不是辜负了几位夫人的美意? “今晚我们一起睡,如何?” 几位夫人一听,都低下头去不做声,每次永久从外面回來,总是把她们招到一起,大家睡在一起,她们已经习惯了。只有年纪较大的李玉有些不大习惯,每次总是想办法躲开。 “小丫头还小,我还是陪着她睡吧。” 果然,李玉立即说道。永久当然明白她的心思,不论是相貌还是身材,她已经不能与魏英、赵欣、何玉、杨柳相比了,在她们面前脱掉衣服,她已经沒有了那份自信。 “好吧,你就陪小丫头吧。不过,你们可不能把小丫头宠坏了,我可不希望她将來变成个骄横的丫头。” “怎么会呢,我们不会让她任性的。” 月亮渐渐升高,她身着白色的纱衣,娴静而安详,温柔而大方。她那银盘似的脸,透过柳梢,留下温和的笑容,悄悄爬过了庭前的一株老树,洋洋洒洒的,落下满地的光隙。一阵云朵飘來,遮住那一轮羞涩的不想再看人间情爱的明月,今晚是个美好的夜晚。 (各位尊敬的读者大大:欢迎你在百忙之中阅读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版阅读,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 第0141章 :刘虞示恩 第0141章:刘虞示恩 宣读圣旨的朝廷天使已经到了幽州,由于张举、张纯的叛乱,挡住了天使的道路,不能亲自來乐浪郡,便派了几个勇士穿过张举、张纯控制的右北平郡、辽西郡,让永久带着队伍到幽州去接圣旨。[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得到消息后,永久带着关羽、张飞、典韦、许褚、颜良、文丑、陈若、高丞等将领,田丰、沮授、蒯越、蒯良等军师,以及二个骑兵万人队共计三万多骑兵从乐浪郡出发,进入辽东郡。 此时的辽东太守阳终已经被张举杀害了,而朝廷还沒有派來新的太守。这对于永久來说,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因此,永久一面传令洛阳李时迅速找张让疏通,一面以平定叛乱为名进军辽东。 自从进入乐浪郡,一晃四年过去了,这还是永久第一次进入内地。望着襄平破烂不堪的城墙,永久不禁感慨万千。貌似强大的大汉帝国真的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不仅外敌当前,而且内乱不已,甚至内外勾结,大汉民族是否经得起这番折腾? 初夏的太阳照耀在襄平的城墙之上,斑斑血迹在强烈的阳光下显得异常的黑红。经过张举、张纯的一场血洗,襄平城几乎成了一座空城,官吏跑得无影无踪,只有少数的百姓在城中艰难度日。望着满目疮痍的辽东城,永久不禁摇了摇头,回头对田丰说道。 “田丰先生,如今的辽东郡已经是千疮百孔,必须要有一个得力的人治理辽东,我想请你留在辽东,并给你留下一千五百骑兵,以便恢复辽东郡的秩序,维持辽东郡的稳定。” “多谢将军大人信任,田丰一定不辜负将军大人的厚望。” 对于治理一个地方,田丰可是有充分的信心,虽然不知道将來由谁來当辽东郡的太守,可是维持辽东郡的稳定、发展辽东郡的生产却是迫在眉睫,要不然明年辽东郡又要闹饥荒。 永久带着队伍继续西进,第二天就赶到了辽东属国的首府昌黎。沿途之上,都处都是逃难的难民,都是从张举、张纯活动的辽西郡、右北平郡逃过來的百姓。 永久把对田丰说过的话又对沮授说了一遍,并把一千五百骑兵留给了沮授。不用永久过多的交待,沮授也理解了永久的用意,从今以后,这辽东属国就成了永久的地盘。 安排好自己的后方,永久就带着大队人马赶到了辽西郡。(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而张举、张纯的叛乱大军就驻守在辽西郡的肥如、令支两城,此时的张举、张纯已经勾结乌桓部落首领丘力居,聚众至十余万人,屯兵肥如、令支,大肆掠夺幽州、冀州等地。 张举、张纯之所以叛乱成功,就是因为得到了乌桓部落首领丘力居的支持。强大的乌桓骑兵纵横在幽州的广漠大地上,各个郡的郡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以至于张举、张纯迅速发展到十万余人。 幽州本來还有一支能征善战的骑兵,那就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可是自从公孙瓒抵御乌桓、鲜卑有功,升任上谷郡太守之后,他的主要目标都集中到幽州西部的上谷郡、代郡去了。再加上刘虞并不喜欢公孙瓒,使得公孙瓒在涿郡以东再也沒有影响力。 而幽州仅有的、能与乌桓骑兵抗衡的骑兵这些年一直躲藏在乐浪郡,甚至让乌桓人都忘记了幽州还有这么一支强大的骑兵,以至于丘力居目中无人,竟然带领骑兵四面出击,纵马抢劫冀州、幽州。 而当张举、张纯听到永久的骑兵到达辽西郡后,似乎才想起了这是一支强悍的军队,立即星夜收缩兵力,上十万人马集中在肥如、令支两城之中,准备作最后的困兽之斗。 “呼突突……” 沉重地战马响鼻声悠然响起,连绵起伏地山梁上鬼魅般冒出一大队骑兵,所有的骑士身着盔甲、腰佩长刀、肩上斜挎一柄长弓、数十支羽箭从肩后探出直刺长空,马背上还持着一杆标志性的三棱长枪。 三万多骑英武的精骑由远而近地奔驰在大漠之上,远远望去与苍茫的云天融为一体。隆隆的马蹄声在茫茫的大漠中无尽的蔓延,在他们的身后扬起漫天的尘雾。 “吁……” 永久喝住战马,静静地肃立在山梁上,犀利地目光紧紧地盯着远处。永久看着一望无际的蓝天碧草,胸襟也随之扩散而去,猛拉缰绳勒住战马,高高地扬起手臂,身后一阵嘶鸣之声响起,三万多骑骤然而止,行动整齐划一,显示出他们整体素质的精锐。 进入辽西以后,永久变得小心起來,毕竟这是张举、张纯的叛乱之地,虽然说张举、张纯的叛军已经收缩在肥如城中,可是他还是非常小心。 一路之上,永久见到了最为凄惨的景象,生产已被兵祸破坏殆尽,各地一片荒芜,目前已经是初夏时节,可是这里连春播都还沒有播下去,谁也沒有关心,今年的百姓拿什么填饱肚子。 “将军大人,张举、张纯虽然已经退回到肥如、令支两城之中,可是丘力居的大批骑兵却在右北平郡游戈,这对我们是最大的威协。我们是不是让杨松、杨柏带领队伍进入土垠,对张举、张纯形成夹击之势,等待幽州牧刘虞大人到达土垠,然后再向肥如、令支进军?” 紧跟在永久身边的蒯越收回目光,向永久建议道。毕竟,永久还沒有见到朝廷的天使,还沒有接到朝廷的任命,贸然进攻肥如城似乎有些不妥。等到刘虞和朝廷天使到來后,再攻打肥如就名正言顺了。 “你说得有道理,我们就在临渝扎营,等待刘虞大人和朝廷的天使。” 永久虽然嘴里答应着,其实心里另有想法。张举、张纯的队伍虽然有十多万人,可都是些乌合之众,在永久的霹雳炸弹面前,任何坚固的城墙也形同虚设。可是汉灵帝刘宏马上就要死了,他可不想在汉灵帝刘宏死之前再惹出什么麻烦來。 他可是清楚地记得,在汉灵帝刘宏死之前一个月,由于从心底里猜忌、担忧董卓,特地任命董卓为并州刺史,并要董卓交出兵权,而董卓手中的兵马也就几千人而已。董卓找了很多借口,宁愿不当并州刺史,也不交出兵权,惹得大臣们一致攻击。 自己现在手里有几万精锐骑兵,这叫汉灵帝刘宏怎么放心的下?难道也要自己找借口拒不交出兵权?所以这次平定叛乱,能拖就拖,尽量往后延长时间,最好一直到汉灵帝死,再來平定张举、张纯。 这次平定张举、张纯,最主要的敌人恰恰不是张举、张纯,而是拥有五万铁骑的丘力居。只要消灭了丘力居,不仅仅平定了张举、张纯的叛乱,而且还可以彻底解决乌桓人。 临渝城就是后來的山海关,此时叫着又叫着渝关,是进入辽西郡的重要通道。也许张举、张纯真的忘记了永久的存在,竟然沒有派队伍在这里防守,以至于永久很顺利地占领了临渝城。 …… 初夏的阳光懒洋洋地照在荒凉的大地上,野地里连杂草也是稀稀落落,偶而有几只不知名的小鸟从草丛中直冲云霄,在茫茫的荒野里欢快地鸣叫着,无忧无虑地享受着自由的生活。 茫茫的大漠上,一支庞大的骑兵队伍正在向前行进。他们行进的速度并不快,而是任由马匹信步走着,一路上还在欣赏大漠的风景,聆听着那些小鸟的欢叫,似乎并不急于赶路。 自从平定黄巾,永久在涿郡、广阳、渔阳三个郡共安置了广阳、青州、颖川、汝南、南阳、常山、濮阳、广宗等地的一百多万黄巾军俘虏、十万各地借來的乡勇开荒种田,连同陆续到來的屯田兵和乡勇的家人,以及从三韩、倭岛來的奴隶,整个屯田兵队伍已经超过了三百万人。 辛评、辛毗、杨松、杨柏根据永久的命令,一面开荒种田,一面训练屯田兵。几年下來,不仅收获了大量的粮食,而且还训练出一批精锐的骑兵。只是他们遵照永久的命令,从不过问幽州的事务,刻意保持着低调。 这次永久被命平定张举、张纯叛乱后,永久迅速指示辛评、辛毗、杨松、杨柏,组建了何仪何曼、刘辟龚都、孙仲孙夏、韩忠赵弘四个万人骑兵队,每个队一万五千人,共计六万多人的大队伍。 作为中原人的辛评、辛毗、杨松、杨柏等人,在幽州大地上整整生活了四年,干猛的狂风吹皱了他们脸上的皮肤,但却使他们的身影显得更为高大,就连辛评、辛毗那文弱的身体几年來都长出了一身肌肉。 “报告,幽州牧刘虞刘大人來了。” 随着传令兵的一声报告,辛评、辛毗、杨松、杨柏等人回头一看,果然从队伍的后面赶來了一群人。四个人勒住马缰绳,挥挥手让队伍继续前进,而他们几个停了下來。 “见过州牧大人。” 辛评、辛毗、杨松、杨柏四人等刘虞他们赶过來,连忙策马上前,在马上向刘虞拱了拱手。然而刘虞的脸色却不大好看,他望了望前进中的队伍,眉头皱得更紧了。 “张举、张纯有十万余众,另外还有乌桓丘力居的五万多铁骑,你们怎么只來了六万多人?” 很显然,刘虞对辛评、辛毗、杨松、杨柏的兵力不满。好几年了,虽然刘虞表面上并沒有关心过永久的屯田兵,可是他还是细心地了解过永久的屯田兵的实力的。如果永久须要,随时都可以抽出几十万的队伍來。 “回州牧大人,将军大人从乐浪郡也带來了三万多骑兵,足以消灭张举、张纯,而且目前正是夏忙季节,如果抽调兵力过多,恐怕会影响今年的收成。” 辛评再次拱了拱手,向刘虞说道。辛评非常清楚将军大人的战略,此次平定张举、张纯,重点是消灭丘力居,所以抽调的全部是骑兵,有了这上十万骑兵两边夹击,谅那丘力居也翻不了天。 “那张举、张纯占据着肥如、令支,且这两座城池城墙高大,你们却只有骑兵,如何攻得下來?” 刘虞虽然是个文官,不懂得带兵打仗,可是他也懂得骑兵是攻不下城墙的。大漠上的游牧骑兵虽然厉害,可是他们也只能在城外抢劫。正因为有城墙的保护,才使得幽州能在游牧骑兵的攻击下生存下來。 “州牧大人,要想平定张举、张纯,首先要消灭丘力居的乌桓骑兵。只要消灭了丘力居的乌桓骑兵,那张举、张纯不战自溃矣。” 眼看着刘虞满脸的不高兴,不断地指责自己,辛评不得不透露出永久的战略意图。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就连丘力居也知道,如果乌桓人的铁骑呆在右北平郡,谁也不可能平定张举、张纯的叛乱。 “你们不必为乌桓大人丘力居担心,只管放心攻打张举、张纯罢了。我已经派人去与丘力居大人和谈,只要付给他一些好处,他就会撤兵的。” 这就是刘虞一贯的做法,只要这些蛮夷不高兴了,带着骑兵南下來抢劫,刘虞总是与他们和谈,送给他们一些财物,也不追究他们抢劫的财物、杀害的人民,这事也就过去了。当他们下次再來的时候,刘虞再与他们和谈,反正杀害的也不是他的家人,抢劫的也不是他的财物,就是送给蛮夷的,也是百姓上交的田税。如此周而复始,连那些蛮夷也非常感激刘虞大人。 “州牧大人,丘力居带着乌桓铁骑参加叛乱、屠杀汉民、抢劫财物,真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你还要给他们好处?” 文弱如辛评者,也不禁有些气愤,难道就为了自生安稳,任由这些胡人为非作歹?与他们比起來,那张举、张纯无疑是两个大善人,他们除了抢劫财物、杀害官吏,却沒有杀害百姓,更应该奖励。 “你懂什么!对于这些蛮夷,我们就是要示之以恩,喻之于理,让皇上的恩德布于四方,天下归心矣。” (各位尊敬的读者大大:欢迎你在百忙之中阅读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版阅读,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 第0142章 :乌桓和谈 第0142章:乌桓和谈 永久带着陈若、高丞和一千多骑兵,傍晚时从临渝出发,趁着夜色,经过一夜狂奔,横穿整个辽西郡,于第二天上午到达杨松、杨柏驻扎的土垠城。 朝廷宣旨的太监來幽州差不多二个月了,可是还是沒有见到永久,不由得有些心急。这天上午正在土垠城的县令府大堂里与刘虞等人商谈,突然有士兵來报,说是将军大人永久到了。 “见过刘大人,见过公公。” 虽然到幽州这么多年了,永久也沒有机会与刘虞见上一面,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刘虞。只见刘虞大约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略显单薄,面色文静犹如书生,衣着俭朴好似农夫。 “永久大人不必客气,快些跪接圣旨吧。” 圣旨的内容永久早已经知道,无非是平北将军而已,倒是比中郎将升了一级。待那太监高声唱完,永久才从地上爬了起來,从那太监手里接过了圣旨和平北将军印信。 “将军大人,你身受皇恩,当思剿灭张举、张纯叛乱,报效皇上。如今张举、张纯屯兵肥如、令支两城,不知将军大人何日可破贼军,平定叛乱?” 刘虞可比皇上还急,他是真的忠于他们刘家的天下,尽管汉室江山已经是千疮百孔,他还是极力的修补着这艘即将沉沒的破船。眼看着永久接过了将军印信,他便开始催促永久出兵了。 “刘大人,张举、张纯叛乱,平之易如反掌,所虑者乃丘力居之乌桓铁骑矣。如果我们贸然起兵攻城,丘力居必率骑兵突袭,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前后受攻,则大军危矣、幽州危矣。” 当着朝廷天使的面,永久并沒有顺从刘虞即刻出兵的命令,他就是要让朝廷來的太监看一看,刘虞是怎么指挥平叛的。不管他回去有沒有机会告诉皇上,以后战局的发展,皇上肯定会过问的。 “丘力居大人的骑兵你不必过于担忧,我已经派人在与丘力居和谈。这些化外胡人,只要示之以恩、喻之于理,他们就会臣服于朝廷的。等待和谈成功,你们就开始攻打张举、张纯。” 刘虞倒是对他的和谈很有信心,他也沒有忌讳朝廷來的太监,当着他的面就说起了他的和谈大计。他这样做也是有目的的,也是想上皇上知道,他刘虞正在为平定叛乱呕心沥血。 “很好。只有刘大人与乌桓人和谈成功,丘力居退出右北平郡,我们即刻攻打张举、张纯。” 永久表面上很恭敬地说着,心中却是无比的恼怒。这刘虞自我标榜清官能吏、勤正爱民、仁能洽下、忠以卫国,实际则是沽名钓誉。对内的叛乱是坚决镇压、毫不留情,对外的侵略则是示之以恩、喻之于理,典型的汉奸理论。 “刘大人,此次平定张举、张纯叛乱,我们起兵十万,且全是骑兵,耗资巨大,仅靠屯田实难承受。你也知道,这一个骑兵之耗费相当于十个步兵之耗费,还望刘大人尽快拨给粮草和兵饷。” 既然你有钱送给外族人,我们也找你要粮草和兵饷。十万骑兵,那可不是个小数目,恐怕你举幽州之力,也支撑不了多久。永久倒是想看看,你这个幽州牧是如何凑集粮草和兵饷的。 “这……” 刘虞沒有料到,永久会突然提起粮草。刚刚永久同意和谈,他正高兴,却不料永久话峰一转,提起了粮草,他不禁有些为难。当着朝廷太监的面,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点点头。 “好的,我让涿郡、广阳郡、渔阳郡先凑集一部分,你也让乐浪郡凑集一部分。” 刘虞现在能直接调动的,也就是涿郡、广阳和渔阳三郡。上谷和代郡,几乎成了公孙瓒的天下,他总是找借口要对付鲜卑人,还养着三千白马义从呢,刘虞也是无可奈何。 而右北玉郡以东各郡,除了永久他们驻守的乐浪郡,其他郡都被张举、张纯骚扰了一遍,抢光了粮草,杀光了官吏,直到现在朝廷连官吏也沒有派來,哪里还能凑集出粮草來? “那好,只要刘大人和谈成功、粮草充足,我保证平定张举、张纯叛乱。” …… 时值盛夏,正是水草繁茂的时节,按理说此时应该是大漠里的牧民们放牧牛羊、马匹的大好时机。可是张举、张纯的一场叛乱,把丘力居也拖下了水,他不得不带着大批人马屯集在右北平郡的徐无城外。 “报……大人,汉人朝廷任命永久为平北将军,出动十万骑兵,分兵两路已经到了临渝和土垠。” 丘力居的大帐里,乌桓人派出的探马迅速查明的永久大军的动向。听到探马的报告,丘力居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与汉人打交道这么多年,他还真沒有把汉人军队放在眼里,幽、冀、并、青四州就如他的菜园子一样,想进就进,想出就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除了在公孙瓒的面前需要谨慎一些之外,其他汉人将领几乎都沒有在他的手里占到便宜。 然而,就是这个永久让他有所顾忌。永久血洗鲜卑人部落的凶狠让他胆寒,而永久的手下杨松、杨柏也让他不敢掉心轻心。这几年來,他几乎沒有踏足涿郡、广阳、渔阳,就是因为不想与杨松、杨柏相遇。 “父亲大人,那永久也就是个虚名而已,这么多年也沒见他打过什么大仗。我们乌桓铁骑一个抵他们三个,谅他们也不敢到徐无來找死。” 说话的是丘力居的养子蹋顿,一个身高体壮的悍将。自从跟随义父丘力居侵袭中原,他还从來沒有碰到过对手,在强大的乌桓铁骑面前,那些汉人将领们只能依靠城墙防守,根本不敢出來与他们野战。 “胡说,不得小看这个永久,他手下可有不少的悍将。你立即回到部落,再带五万人來。” 丘力居瞪了养子蹋顿一眼,大声地教训道。在沒有和永久交手前,最好还是重视为好。丘力居心中非常明白,他们可是失败不起。乌桓人可不是汉人,他们的人口基数太少,恢复起來相当缓慢。 “啊……父亲大人,再带五万人來,那我们今年不放牧了?” 养子蹋顿可是吓了一大跳,有些不明白地看着丘力居。此时的乌桓人,总人口也只有五十多万,要是再來五万人,也就是抽出了十万人,几乎把乌桓人的成年男子都抽走了。 “你懂个屁!那幽州牧刘虞不是派來了使者,想与我们讲和吗?我先不见他,等你把五万人带來了,我再见他。我原來准备要一百万石粮草的,你再带五万人來后,我就要找他们要二百万石粮草,不,要三百万石粮草。这可比他们在草原上放牧挣的要多得多。” 丘力居是不会吃亏的,他已经和刘虞打过多次交道,那刘虞的脾气他算是摸透了。永久的兵力再多,只要有刘虞大人在,也不可能跟他打一仗的,无非是增加一些谈判的筹码罢了。 “父亲大人高见。那这次调集人马,每人准备几匹马?” 骑兵出征,一个人一匹马是不行的,就是在本地作战,一个人也得准备三匹马,如果是长途远征,每个人至少得六匹马,那样才能保证骑兵的战斗力,所说一般的人是养不起骑兵的。 “这次出兵太多,每个人准备四匹马就行。” …… “什么?丘力居要三百万石粮草?” 当刘虞派出的信使回來告诉他,丘力居要三百万石粮草的时候,一向文静的刘虞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几乎从座位上跳了起來,全然沒有了儒生的风范。 “丘力居大人现在徐无城外屯有铁骑十万,人平四匹战马,每天人吃马嚼,开销甚大,又影响了乌桓人今年的放牧,故丘力居大人坚持索要粮草三百万石。” “不行,绝对不行,他这是敲诈!” 宽容如刘虞者,也被丘力居的狮子大开口激怒了。永久的骑兵也是近十万人马,也是人平四匹马,可是永久只找刘虞要了五十万石粮草。而丘力居竟敢要三百万石。别说是沒有,就是有也不能给这么多。要是传到皇上耳边,那还不治自己一个资助外寇的罪名。 “大人息怒,任何谈判都不是一个回合可以成功的。丘力居漫天要价,我们可在就地还钱。大人,你只要定下一个基数,再派人去对丘力居大人动之以情,晓之于理,总会找到我们能接受的结果。” 刘虞的从事陈费神情复杂,难以言表。一下子就清楚刘虞的心思,毕竟在官场这么多年了,对官场的弯弯道道心里明朗得很。毕竟他刘虞是皇室人员,做事都非常小心谨慎。要地位他是皇室成员,谁敢对他无礼,要威望给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谁叫他生在皇家,俗话说得好‘无情帝王家’。 如今刘虞也捞了个仁厚之名,不争权夺利,不结党营私。皇上放心,大臣放心。这场功名可有可无,对他都沒有太大影响。他确实是想以和平的方式与这些外族人相处,只可惜这些外族人实在是太贪心了,辜负了刘虞的一片苦心,也把他们自己带到了灭种的境地。 “你知道吗?这次与乌桓人的谈判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而且还不能让丘力居象以往一样狮子大开口。这次谈判,我已经当着朝廷天使的面与永久说过了,如果丘力居不撤兵,永久就不会去平定张举、张纯,皇上就会责怪我们办事不力。可如果付出的代价太大,皇上仍然不会同意。因为永久只要了五十万担粮草,如果给丘力居更多,我们不仅会遭到群臣的攻击,而且还会遭到永久的嘲笑、士兵的不满。” 刘虞到这时才发现,自己把自己带到了死胡同。现在丘力居如果不撤兵,责任完全在自己,永久就坐在旁边看按兵不动。而且自己还在朝廷天使的面前夸下了海口,搞不定丘力居,自己还有何面目见皇上。 “大人,要不我们就让永久与丘力居打一仗,如果打赢了,那我们的这些粮草不就可以全免了?” 从事陈费对刘虞一味的与乌桓人交好也有些不以为然,从心里也反对与这些乌桓人谈判。这些白眼狼实在是太贪心了,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打一仗?打多少仗也不能解决问題!公孙瓒不是挺能打吗?他在上谷郡也不知与鲜卑人打了多少仗,可是鲜卑人还是连年侵袭上谷郡、代郡,弄得两郡民不聊生。要想彻底解决这些大漠胡人,还是得靠教化他们、感化他们。毕竟他们只是些野蛮的胡人,未有火化,食草木之食,鸟兽之肉,饮其血,茹其毛,未有麻丝,衣其羽皮,衣不遮体。这等未开化的化外之民,我们要教化他们,示之于恩,喻之于理,让他们成为我大汉的子民。” 提起公孙瓒,刘虞就是一肚子的火。公孙瓒不仅破坏了刘虞的和谈计划,还抢劫刘虞送给鲜卑人的礼品,杀害鲜卑人的信使,致使现在鲜卑人也不与刘虞來往,与公孙瓒打得不可开交。这几年來,公孙瓒一直与鲜卑人处于交战状况,以至于上谷郡、代郡生产遭到严重破坏,公孙瓒的队伍连粮草也不能自给,仅仅只有三千多白马义从。 “都说武将反对和谈,那永久为什么赞成和谈呢?” “与公孙瓒比起來,永久要聪明多了。他并不反对与乌桓人和谈,也不主动挑衅乌桓人,只要乌桓人撤出右北平郡,他就不会追究乌桓人。所以我们要快点与丘力居谈判,争取他早日撤兵,我们好腾出手來解决张举、张纯。” 这是令刘虞唯一欣慰的了,要是永久也与公孙瓒一样与他别着來,他还真沒法在幽州干下去了。可是一想到丘力居的三百万石粮草,刘虞的头又疼了起來,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各位尊敬的读者大大:欢迎你在百忙之中阅读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版阅读,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 第0143章:幽州易主 第0143章:幽州易主 正德殿中,汉灵帝刘宏阴沉着脸,正在翻看着幽州牧刘虞的奏章。对于这位汉室宗亲,他越来越有些不耐烦了。为了平定张举、张纯叛乱,与乌桓人和谈倒是可以,也不知是怎么谈的,乌桓人的要价竟然高达三百万石粮食,举幽州之力也凑集不到啊。 “唉……” 汉灵帝刘宏终于将奏章看完了,顺手丢在桌案上。他闭上眼睛,身子往后一靠,发出了一声长叹。别人都说这刘虞是能臣干吏,原来也不过如此。三百万石粮食啊,得多少钱?想想他就感到肉疼。 “皇上,那乌桓大人丘力居催得甚急,十万骑兵,每天消耗的粮草可不是小数目,如何回复刘虞大人,还望皇上早日定夺。” 大将军何进看着刘宏的脸色不好,本想站着不说话,可是幽州牧刘虞一天几遍地上奏章催促,何进不得不在旁边小声提醒皇上。果然刘宏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他猛地睁开眼,气愤愤地说道。 “这是和谈吗?三百万石粮食,得多少钱?也不知这刘虞是怎么和谈的!” “皇上,乌桓大人丘力居的十万骑兵已经进驻了徐无,不给粮食他不会走啊?时间长了,说不定丘力居还要增加。” “真是一群豺狼!” 汉灵帝刘宏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气愤愤地骂到。这些该死的乌桓人,打上门来烧杀抢掠,把自己的天下搅得乱七八遭,反过来还要赔给他粮食,求他退兵,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 “皇上,那丘力居兵强马壮,不好对付啊。刘虞大人也是为朝廷着想,不得不为之。三百万石粮食虽然太多,可是马上秋收在即,还是凑集得起来的。如果不答应丘力居,他便纵马来抢,恐怕也不只三百万石。” “哼,春天的时候命令刘虞、永久平定张举、张纯,结果现在到秋天了,不仅没有平定叛乱,反而还要凑集三百万石粮食给乌桓人,真是岂有此理!” 都说实行州牧制度好,可是自己让刘虞当了半年幽州牧,也没有看出半点好处来。还是什么事情都要报到朝廷来,州牧一点也不操心。倒是那个提出实行州牧的刘焉得到益州牧,欢天喜地的跑到益州去了。 “皇上,那些大漠胡人哪里懂什么道理!都是些未开化的蛮夷而已。他们就仗着骑兵来去如风,纵横大漠。丢几根骨头给他们,就当喂了狗了。” “就这么便宜了丘力居?” 汉灵帝刘宏实在是有些不甘心,虽然何进说得好听,可是那几根骨头肉也实在是太多了。永久手下也是将近十万骑兵,可是半年来只要了五十万石粮食,这些乌桓人真是一群喂不饱的狗? “永久!” 猛然间,汉灵帝刘宏的心中一颤。半年来,虽然任命永久为平北将军,可是永久的十万骑兵完全听命于刘虞,几乎没有一次行动,看来文官领兵确实不利于打仗! “永久的骑兵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出动?” “回皇上,按照皇上的圣旨,刘虞是幽州牧,平北将军受幽州牧节制,永久完全听命于刘虞。没有刘虞的命令,永久不敢擅自调动一兵一卒!” 见皇上把话题引到了永久的身上,站在一旁的张让不禁心中一动,连忙向汉灵帝刘宏说道,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这么多年来,张让可在永久的手里拿了不少的好处,一直没有为永久办成什么事,现在该是回报的时候了。 “嗯……” 汉灵帝刘宏冷哼了一声,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这永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他是真心服从刘虞的命令,不敢擅自出兵,还是他也畏惧乌桓骑兵,不敢与乌桓人一战? “让永久与乌桓人打一仗,如何?” 汉灵帝刘宏的心中突然冒出个想法,他看了看张让,淡淡地说道。这确实是个一举两得的办法,不管谁胜谁负,他都可以坐收渔人之利。最好是双方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啊……” 这话可让张让吓了一大跳,他从汉灵帝刘宏的眼神中读出了他的用心。乌桓铁骑向来无敌,这么多年来还没有朝廷军队战胜过丘力居。永久的骑兵虽然强悍,可也没有与乌桓人大战过,如果败了,永久和他的骑兵必然从此消失,就是胜了,也肯定是惨胜,永久和他的骑兵照样会一撅不振。 “皇上,幽州牧刘虞大人一直主张与乌桓人和谈,如果贸然开战,无论胜败,恐怕就没有军队再来平息张举、张纯叛乱。” “永久的骑兵不是所向无敌吗?难道还惧怕乌桓人不成?” 听张让这么说,汉灵帝刘宏越发的相信永久是不敢与乌桓人一战,心中不由得有些鄙视永久。他回过头来,看了看大将军何进,你们平日里不是说那永久如何如何厉害吗?怎么事到临头了当起了缩头乌龟? 大将军何进当然明白汉灵帝刘宏的意图,可是一来他与永久并没有多大的矛盾,二来没有了永久的军队,谁来平息张举、张纯?可是话又不能对汉灵帝明说,他只得委婉地说道。 “皇上,幽州牧刘虞大人一惯主张与乌桓、鲜卑人和睦相处,如果擅自动兵,刘虞大人定然不会同意,必定又要上奏朝廷,此时还是会不了了之。皇上,还是扔几块骨头与乌桓人,让他们退兵为好。” 汉灵帝刘宏不解地看着何进,又看了看身边的张让,不由得有些纳闷,这两个平日里象是死敌的家伙,今天怎么都不同意对乌桓用兵?难道他们都收了刘虞的好处,为刘虞做说客来了? 他当然不会相信他们是在为永久说话的,因为平定张举、张纯的战争,胜利了是刘虞的功劳,失败了也是刘虞的责任,与永久并没有多大关系,永久不会为了刘虞来讨好他们。 如此以来,他们两人越是反对与乌桓人一战,汉灵帝刘宏越是觉得这是借机除去永久这颗眼中钉的好办法。可是刘虞不会同意与乌桓开战,大将军何进也不会同意,恐怕朝廷大臣们都不会同意。到时候议来议去,乌桓人又要开始抢劫了。 “如今朝廷太尉一职空缺,朕欲命汉室宗亲刘虞为太尉,如何?” 大将军何进正在想着平定张举、张纯叛乱之事,冷不防听到汉灵帝刘宏欲把刘虞调来朝廷,稍微楞了片刻,立即明白了刘宏的意思,他这是要搬掉主张和谈的刘虞,为永久与乌桓人开战作准备。他连忙劝阻汉灵帝刘宏。 “皇上,幽州牧刘虞公正仁和,政绩显著,仁能洽下,忠以卫国,确实胜任太尉一职。只是幽州张举、张纯叛乱沿未平定,临阵换将,打仗之大忌也。” 张让当然也明白汉灵帝刘宏的意思,如果调走了刘虞,换一个好战的州牧,肯定会与乌桓人开战,无论胜败,永久都将不复再起,而这正是张让不愿意看到的。 “皇上,刘虞大人与乌桓人、鲜卑人相处和睦,有利于稳定幽州。如果临时换一州牧,恐怕胡人不服,幽州乱矣。” 汉灵帝刘宏看了看何进、张让,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果然两人都在为刘虞说话,心中不由得对刘虞有些恼怒,竟然勾结朝廷大臣和皇宫内臣,他不满地瞪了何进、张让一眼,冷冷地说道。 “刘虞受命平定张举、张纯叛乱半年之久,毫无建树,理当责罚。如今命他为太尉,也是格外恩宠了,有何不可?” 其实汉灵帝刘宏这是冤枉何进了,那刘虞可没给过何进任何好处。何进只是认为,如果按照刘虞的话去做,送给乌桓人三百万石粮食,换取乌桓人撤兵,然后平定张举、张纯,大家皆大欢喜。 可是汉灵帝刘宏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那样以来,刘虞因为平叛有功是理所当然,可是永久也会因此而获得平定张举、张纯的大功一件,而永久的实力不会受到任何的损失。 眼见到刘宏恼火,何进也不敢再坚持了。不管是刘虞还是永久,跟他何进都没有关系,皇上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何进犯不着为了他们而让皇上不高兴。他垂下头,小心地说道。 “皇上圣明。” 而张让则低下头,一声不响地站在旁边,同样,他也不是为刘虞说话,他只是按照永久的意思,想办法把平定张举、张纯的战事拖到明年的春天再决战。因为永久告诉他,目前没有粮草,不利于大战。 可是皇上等不及,他要急于平定张举、张纯叛乱。如今的汉室天下,到处起火,处处冒烟,纵然他喜欢玩乐、喜欢女人、喜欢钱财,可是天下不太平,他玩得也不太舒心。 “刘虞既为太尉,谁可为幽州牧?” 何进今天进宫的时候,根本没有料到汉灵帝刘宏会突然换掉刘虞,因此当问他谁可为幽州牧时,他的大脑里还是一片空白,一时之间竟然提不出任何人选,只得低头赶快考虑。 而张让也同样没有料到刘宏会突然换人,他也没有合适人选。这些年来,李时一直在洛阳与他联系,他知道永久只是想平安过日子,并没有当幽州牧的想法。所以当汉灵帝刘宏望着他的时候,他小心地说道。 “幽州上谷郡太守公孙瓒倒是个合适的人选,这几年来,他一直与鲜卑人在作战,熟悉与胡人的战争。并且他一惯主张对胡人用兵,由他领幽州牧,必定与乌桓人开仗,定可战胜乌桓丘力居。” “公孙瓒倒是个战将!” 汉灵帝刘宏点点头,他还真是非常欣赏公孙瓒的。这些年来,公孙瓒一直与鲜卑人打得不可开交,虽然互有胜负,可是鲜卑人却不象以前那样对上谷郡经常进行侵袭了。 可是汉灵帝刘宏心里明白,如果任命公孙瓒为幽州牧,永久是不会为公孙瓒打仗的,纵然永久不敢抗命,勉强带兵上阵,也只会是敷衍而已,他是不会为了公孙瓒去与乌桓人拼命的。 “不过公孙瓒与鲜卑连年征战,却并没有大的建树,公孙瓒还不足以与乌桓丘力居一战。” 大将军何进算是彻底的明白了,皇上这是铁了心要与乌桓人开战了。在这内忧外患的时刻,如果挑起与乌桓人的大战,对于朝廷来说,将是一声灾难。十万乌桓铁骑,要想打胜谈何容易? 既便是胜了,那也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朝廷也难以承受,如果是败了,恐怕好多年难以恢复过来。可是皇上已然决定,想要更改恐怕困难,那就只能争取打胜了。 “皇上,朝廷大将中擅长骑兵作战的只有董卓、永久、公孙瓒而已,皇上既然认为公孙瓒不足以战胜乌桓丘力居,则只剩下董卓、永久两人矣。” 汉灵帝刘宏当然明白,不管是谁领幽州牧,都要想与乌桓丘力居开战。而能与乌桓者,唯有董卓、永久两人矣。而且这两人都是他不能放心的,消弱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他乐于看到的。 董卓的势力一直在凉州,如果让他再到幽州领幽州牧,虽然可以抑止永久,可是董卓将更加势大,说不定连永久也会投入到董卓的怀抱,到那时,更没有人可以控制董卓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同时留下董卓、永久,才能让他们两人互相牵制,自己才能同时掌控两人。这就是帝王的权术,只有一个强悍的大将是可怕的,而同时有多个强悍的大将,自己就可以放心了。 “此时领幽州牧,首要责任就是负责攻打乌桓丘力居,平定张举、张纯叛乱。目前幽州正值内忧外患,如无重臣不足以镇守幽州。朕欲让永久领幽州牧,你们以为如何?” “皇上圣明。” “皇上圣明。” 大将军何进和大太监张让,少有的一致同意汉灵帝刘宏的话,两个人也不由得一楞。两个人几乎同时在想,永久是不是与对方有联系。就连汉灵帝刘宏也突然想到,这两个家伙怎么又是一致地同意了? (各位尊敬的读者大大:欢迎你在百忙之中阅读本书,敬请你多提宝贵意见。你的推荐就是对作者的鼓励,你的评论就是对作者的支持,希望你多多推荐和评论。为了支持作者,请你正版阅读,作者本人在这里给各位读者大大叩首了。本书为作者本人原创作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转载和盗版,否则,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c)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